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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精选珍藏 - 正文 金鳞岂是池中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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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是肯定不够的,”侯龙涛没从正面回答,“如果我把上下左右六套都买下来,你们能不能准许我把它们打通?”“你在开玩笑吧?这里可是东方广场。”“东方广场怎么了?”侯龙涛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嚣张的气焰,“你们不是买楼吗?我买你卖,跟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关系?”
  售楼小姐立刻觉出了男人话中有挑衅的意思,还真没见过不把东方广场放在眼里的人呢,“先不说东方广场有特定的建筑结构,不能随便修改。在这里买房的都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国公司驻京的大老板,甚至还有外交官员,你在这儿敲敲打打的,影响了他们的工作、生活怎么办?谁知道你找的装修工都是些什么背景,出了意外谁负责?”
  “呵呵呵,”侯龙涛不怒反笑,“我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您直接回答我做不到也就是了,居然不辞辛劳的抬出一群老外来砸我,您的工作态度还真是好得很啊。不过我可不敢再劳您大驾了,去把你们经理给我找来。”“你要见经理?好啊。”小姐一翻白眼儿,转身进入了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跟着售楼小姐出来了,“这是售楼部的港方经理易先生。”“您好。”侯龙涛站了起来,伸出手,他正在生气呢,口气不是很正,但也不算失礼。“先生请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这位小姐没告诉您吗?”“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没什么误会的,她的服务态度太差。”
  “我听说您想购买六套最大户型,还要把它们打通?”“是。”“可是每套要差不多三十万。”“钱不是问题。”“我说的是美金。”“三十万美金?”侯龙涛自己并没有买过房,平时也没注意过房价,虽然二百万对他来说还不是负担不起,但他还是稍稍有点儿吃惊,“墙是金子做的?”
  “先生,您不是来捣乱的吧?”易经理刚才在办公室里听了售楼小姐填油加醋的讲述,就觉得有点儿蹊跷,但也没准儿就真是一个大款,一下儿要买六套,那就真是大客户了,虽然不可能让他把墙打通,但也还是不得罪的好,现在看了侯龙涛的表现,认定了他是在无理取闹,“哪有人连价钱都不打听就直接跑来买房的?”
  “捣乱?”侯龙涛皱起了眉,口气也很不友好了,“就算我买不起,问问也不能算是捣乱吧?哪条儿法律规定我不能到现场问价儿了?”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美国的银行卡,往桌上一扔,“凑个整儿,你让我打通,我给两百万。”
  “好,把您的证件给我,我帮您办手续。”易经理认为对方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同意打通,才敢说大话的,那自己就陪他玩儿玩儿,等签了合同,他拿不出钱,看自己到时候怎么损他。侯龙涛从钱包儿里取出护照的复印件,他是绿卡,身份证儿在出国前就被注销了,现在在国内就一直用的是护照复印件。
  姓易的接过来看了看,脸上突然出现了傲慢的神情,他把银行卡和复印件扔了回去,“中国人?”这三个字儿再加上那种轻蔑的语气,侯龙涛的火儿“腾”的一下儿就被拱了起来,“中国人怎么了?”“哼哼,在这里,只要用的是中国护照,再有钱也没用,这里的公寓不卖给中国人,港澳台的都行,中国的不行。”
  “你他妈什么意思!?”侯龙涛身体里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被触痛了,他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他妈再说一遍?”“你…你要干什么?”姓易的看到对方突然变得杀气腾腾的了,不禁也有点儿害怕,“你对我发火也没用,规矩是总公司定的,这一期的公寓只销售给外籍人士。”“经理,没事儿吧?”两男两女四个售楼业务员围了过来。
  “什么狗屁规矩,在中国的土地上怎么能有只许外国人买,不许中国人买的东西。”侯龙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的,赶紧离开,”一个男职员替他们经理出头了,“再赖着不走,我可要叫保安了?”“最好把警察也叫来,是哪级的政府部门批准的这条汉奸规矩?”
  “嗨,你嘴放干净点儿,知不知道我们总公司是谁,说话小心点儿,我们的经营策略用不着任何政府部门的批准。”“不就是‘黄河实业’的霍嘉诚嘛,”侯龙涛都快被气疯了,他把身子倾向对面那五个“中国人”,“整个东方广场不也就值二十几亿美子嘛,你们记住我这张脸,总有一天,我会让这里改名儿换姓儿的。”
  侯龙涛在一群人的嘲笑中离开了东方广场,这个北京现代化的代表性建筑群,这个当代的“中国人与狗”的故事的发源地,他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冲动之下所立的“誓言”是没有多大实现的可能的,但他一定会朝那个方向努力的,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喂?”“三哥?”侯龙涛记得自己拨的是古全智的手机。“我在我舅舅的办公室呢,怎么招?”“我现在就过去,让古叔叔等我。”“什么事儿啊?”“我要买房。”“买什么房?看上哪儿的了?”“费什么话啊,见了面儿再细说。”
  到了“长青藤”的总部,侯龙涛一进总裁办公室,就把刚才在东方广场受的气说了一遍,“这他妈还有没有王法了?”“呵呵呵,当然有王法了,只是王法管不到就是了。”古全智递给小伙子一根儿烟,“买卖是人家的,怎么做是人家的自由,做什么人的,不做什么人的也是人家的自由。”
  “那他妈是种族歧视。”“人家不认种族,只认国籍,不能算是种族歧视。”“那也是歧视啊,任何类型的歧视都属于非法行为。”“你放心,告不倒的。”“我也没想告,霍嘉诚啊,我还没牛屄到跟他磕的地步。”“其实就算不是霍嘉诚,要强行中止他们的商业行为,一样没有法律依据。”
  “怎么讲?”“你看没看过那篇关于广州的一家酒吧挂出‘日本人免进’的牌子的报道?”“看了,挺解气的。”“那家的老板最后是在‘有关单位的劝说下摘下了那块牌子’,如果真有相关的法律条文,决不会是‘劝说’了。”“肏。”侯龙涛摇了摇头,他知道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这口气就只能往肚里咽了。
  “好了,别在这件事儿上伤神了。六套房,还要打通,你要干什么使啊?”“金屋藏娇。”“呵呵,那就买幢别墅好了。”“最少八个人住,那些小屁别墅根本就不够地儿。”“那就现盖,易庄儿那儿不是有的是空地嘛,买个几十亩,盖一栋美国式的豪宅。”刘南也过来插了一嘴。
  “主要什么啊,我想在市里头,不想弄到郊区去,我讨厌人烟稀少的地方,所以我才想买几套普通的公寓,然后自己一改。”侯龙涛并没有说出另一层更深的原因,他谨记古全智对自己的“教诲”,真要向刘南说的那样弄出个占地几十亩的大宅子,无异于自己给政府机构发请帖来查自己。
  “那也好办,这点儿事儿要是都能把你难住,你这个‘长青藤’的大股东可就算是白当了。”“古叔叔有好办法就直说吧,我这个股东只管领钱,您知道我对房地产一窍儿不通的。”侯龙涛对于古全智这种拐弯儿抹角儿的说话方式不太满意,不过他自己有的时候也犯这种毛病。
  “大北窑怎么样?”“那不就是国贸大厦那儿嘛,当然好了。”“‘长青藤’刚刚在那儿接了个工程,高档的住宅小区,地基已经打好了,你要是愿意,我把其中一栋楼最顶儿上的三层留给你。”“三层?太大了吧?”
  “还有嫌大的?左边儿是带假山的游泳池,右边儿是网球场,然后用钢化玻璃一封,内部完全照别墅建,我立刻让人设计,大概半个月图纸就能出来,然后送建委批一下儿,一点儿不影响工期,一年之内建成,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在技术上可能吗?”“没什么不可能的。”“价钱方面?”“嗯…”古全智在计算器上按了一会儿,“不超过八千万,万一多了,那部分算我的,分十五年付款。”“就这么定了。”“好,那我过两天让人把合同给你送过去。”“行。”侯龙涛这回高兴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可以把自己的爱妻们接到一起住了…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情爱列车
  在侯龙涛从上海回北京后的一个月里,上海市的领导层出现了大面积的调整,先后触及了几十名中高级干部,一小部分因身体原因病退,另一小部分因年龄问题退休,大多数则是被调到了其它的省市、自治区担任与原来在上海时同级的职务,从表面看,这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人事调动,国内媒体也“不约而同”的没有对此事大肆宣扬。
  与此同时,北京的“非典”疫情越来越严重,工厂停工、学校停学,就算在大白天,平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都见不到几个人了。
  虽然大部分人都在“带薪放假”,可侯龙涛并没闲着,除了和“霸王龙”继续不紧不慢的进行“拉锯战”外,他又连络了德国的厂家,定做另一条净化器的生产线,开始筹划在上海建厂,那里有每三年一百三十万套的需求,外加年年都有大量新机动车上路,光北京的这一家是承受不了的,而且在上海建厂还能省去大量长途运输费用。
  侯龙涛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只是齐大妈一直也没有回上海,但他还是让人在那里的一个中档小区里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单元房,精心装修了一番,只要恩人返沪,就立刻可以享受乔迁之喜了。侯龙涛不忘恩人,也不会忘了仇人的,从心理上讲,和毛正毅的账还没算完呢,仅仅把他的势力搞垮好像还是不够解气。
  终于,五月中的一天,侯龙涛布置在码头的两个人传来了好消息,失踪多日的齐大妈再次现身上海滩了。侯龙涛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吴倍颖的,要他照两人早就说好的那样去帮自己处理一些事情。之后他就通知了文龙,这次他本想做飞机去上海,没想到文龙那小子非要坐火车,说什么飞机上容易传染“非典”。
  侯龙涛对于七弟的这个说法真是哭笑不得,跟他解释了半天机舱中的空气过滤装置是怎么一回事儿,可那家伙就像是王八吃了秤砣一样,说死了也不干。侯龙涛也不坚持了,他也知道坐火车要比坐飞机有意思的多。这次上海之行,他叫上了心爱的小秘书。五月十六号晚上,侯龙涛、茹嫣、文龙、文龙的女朋友孙燕儿和“东星”的六个保安一起登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
  茹嫣穿着一条紧胸露背的白色洋装,从腰上的位置一致到膝上的短裙摆,都采用的是流行的“抓褶”,外罩了一件不系扣儿的白纱半透明短上衣,脚蹬带踝扣儿的黑色高跟鞋。冷艳的绝色容颜,前凸后撅的匀称身材,加上那两条被无色的丝光裤袜包裹着的长腿,走到哪儿都是百分之百的回头儿律。
  火车启动后,两对儿男女都待在侯龙涛的包厢里聊天儿。“四哥,听说了吗?有一快四张儿的大款登报选妃,丫那离过婚,有孩子,非要找个处女,要漂亮,还得是那种相夫教子、孝顺父母型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儿了?爱选就选吧。”侯龙涛坐在车窗边儿,让茹嫣横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说话一边轻轻的抚摸她的膝头。
  “肏,说是什么南方知名民营企业的老总儿,岁入千万。”“这些都写在自我描述里的?”“是啊。”“哼,八成儿是个骗子。”“也不能这么说,登报就花了几百万,就算不是说的那么有钱,叫大款也不过分啊。”“没说他没钱,是说他骗色。”“用得着骗吗?像三哥那样拿钱买不就完了。”
  “纯洁美丽的处女是钱买不来的。”侯龙涛扭头深情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美人。“哼…”茹嫣轻轻一笑,脸都羞红了,在爱人的额头上一吻。“你们俩都好了多长时间了?别没事儿就这么腻腻歪歪的,没人爱看。”“嫉妒啊?也没人逼你看啊。”“别说别人,”孙燕儿掐了文龙一下儿,“你怎么不会跟我说这种好听的啊?”
  “别别别,受不了你们女人的这种需要。”文龙点上烟,“四哥,接着说,既然是好姑娘,就没那么好骗。”“切,比如说他见一个女的,先很绅士的互相了解几天,然后就说‘啊!你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女人,我愿意跟你结婚’,诸如此类的话,这不就完了嘛。”“什么他妈就完了?”
  “不是非得是处女才行吗?不上床怎么知道是不是处女?找人来检查?那要真是特单纯的姑娘,宁可就这么献身给未来的夫婿,也不会让别人碰自己的。等他Happy完了,一句‘咱们性格不合’就甩了,万一那个女孩儿的处女膜早就自然破裂了,那就更有借口了,其实什么借口都不用,直接甩,再接着见下一个。”“你刚才不是还说钱是买不来好女人的吗?怎么又有好姑娘会找他啊?”
  “哼,光用钱当然不行了,你忘了他的征婚条件了,他表面上是在要求女方,实际上是在说自己是个好爸爸、好儿子,又有事业心,那‘岁入千万’只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一个好男人外加大富翁,越是纯情的女孩儿,越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女孩儿越容易动心。而且啊,她根本就不是要好姑娘,他只是要处女,漂亮的处女并不一定都是好姑娘,只不过没坏到卖身的地步。”
  “肏,真他妈够阴的。”“雕虫小技,不过我跟你说,上当的肯定不在少数儿。”“大概是,前两天还报了说海南的一女的给报社打电话,说是看了征婚启事之后,立刻就觉得那男的要找的就是她。”“嗨,愿者上钩儿。”“呵呵,让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那孙子跟你挺像的嘛。”“狗屁,有本质区别。”
  “你们真是的,”茹嫣说话了,“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人家没准儿就是真心实意的呢。”“是啊,有可能,所以我才说八成儿是个骗子,给他留了两成儿余地,不过在征婚启事里登出个‘岁入千万’、‘岁入白万’什么的,摆明了就是想利用有些女人的虚荣心。”侯龙涛对于爱妻的话不以为然。
  “四哥,你也登一个啊。”“登什么?征婚启事?”“别啊,就是征友,你这一登,就是‘岁入上亿’,肯定把那孙子的‘买卖’都抢了。”“我有毛病啊?”“不为你自己,为了救人啊。”“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救得过来吗?再说真的去参加‘选妃’的女人也不值得我救。”“真他妈铁石心肠,没准还真能发现几个好女孩儿呢。”
  “切,那你自己登不就完了,你小子现在也是‘岁入千万’啊。至于好姑娘,”侯龙涛紧了紧搂着茹嫣细腰的胳膊,“我已经有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了,金山银山也买不到的好姑娘。”“哥哥…”茹嫣把头低了下来,左手绕过男人的脖子,托起他的下巴,右手扶住她的左肩,用樱唇堵住了他的嘴。
  “怎么又来了!?没完没了?”文龙阴阳怪气儿的叫了起来。结果这次侯龙涛根本没理他,只顾一心一意的品尝爱妻甜美的香津嫩舌了。“走走走。”文龙一拉孙燕儿。“干什么去啊?”“干什么?你喜欢看啊?”文龙笑着把女朋友拖了出去。
  “宝宝…”侯龙涛将舌头从美人的檀口中抽了出来,用眼角儿的余光往边儿上一扫,“嗯?那俩东西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我也没注意。”茹嫣还没和爱人吻够呢,又把嘴凑到了他唇边,“哥哥…”“喂!完没完?”文龙的脑袋从门边探了出来,“先去吃饭吧,空着肚子打炮儿也没劲啊。”
  “唉。”侯龙涛叹了口气,真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除了在如云面前,不管跟自己在一起的是清纯可爱的薛诺,还是活泼美丽的陈曦,这小子说话从来没一点儿收敛。他把茹嫣从身上放了下了,拉着她的手,跟文龙和孙燕儿一起去餐车。
  吃完了饭,天已经黑了,一回包厢,茹嫣连鞋也没脱,直接跪到了床上,张开双臂,“哥哥。”侯龙涛微微一笑,把门锁上了,转身走到爱妻身前,双手扶住她的腰,在她的身侧上下轻抚,“宝宝,今天怎么这么Horny啊?”“人家…”茹嫣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把脸和他贴在一起,“人家的那个快来了。”
  “哼哼,那我一定好儿好儿满足我的小公主。”侯龙涛直接吻上了美人白玉般的脖颈,舌尖儿顶着娇嫩的肌肤上下滑动,双手伸进她的裙摆下,隔着薄薄的光滑裤袜,左手的五指用力,捏住了弹性十足的右臀瓣,右手的手掌在圆滚结实左臀峰上揉抚,“宝宝,你真让人发疯…”
  “哥哥…”茹嫣闭上眼睛,歪着螓首,左手将自己笔直的长发拨到背后,以方便爱人吻自己,双手无力的插入他的头发中。侯龙涛亲到了爱妻肩胛骨的小沟儿中,右手从她的裙子里抽出来,帮她把白纱的短衣脱了下来,在她娇嫩的肩头舔舐,舌头顺着她的胳膊一直滑到柔弱无骨的小手上,把每根青葱玉指都吸吮了一遍,然后又顺着胳膊一直吻了上去,在她香气宜人的腋窝儿里舔舐。
  “哎呀…啊…哥哥,嗯…痒…痒,哥哥…”茹嫣把胳膊撤了回去,开始为男人解衬衫的扣子,慢慢的弯腰,亲吻起那结实的胸膛,柔软的小舌头仔细舔过他每一寸硬梆梆的肌肉。侯龙涛已经不能再揉捏爱妻的翘臀了,收回的双手托着她的脸颊,两根食指在她的耳朵外轻轻的磨蹭。
  茹嫣越吻越低,在舔腹肌的同时,把爱人的裤子解开了,热气腾腾的“龙根”横空出世,在车厢内不算很明亮的灯光下闪着黑亮的光芒。美女刚把龟头儿含进嘴里吮了两下儿,男人就把她拉了起来,含住她的香唇一阵热吻,将她背后的拉链儿拉开了,两颗香喷喷的挺拔酥乳一下儿跳了出来。
  侯龙涛扶着爱妻的背脊,用牙小心翼翼的把两片儿小小的乳贴撕了下来,然后舌头就开始轮流围着两颗小樱桃般的淡红色奶尖儿打起了转儿,又把乳晕和乳头儿一起含进嘴里吸吮,满口都是美人凝水玉肌的清爽感觉,满鼻尽是淡淡的诱人乳香,让人想不陶醉都不行,他在这对儿嫩乳上足足舔吻了小十分钟。
  “啊…啊…哥哥…嗯…”茹嫣被疼爱得很是舒服,也等不到自己的小腹再被亲吻了,往后一倒,两手抱住自己的双肩,“好哥哥,我…我…哥哥…我…我…”她把螓首扭向了一边儿,不敢看男人,她可没有如云那么大胆,甚至都不如陈曦,虽然身体在要求,但羞人的话还是说不出口的。
  侯龙涛看着美人红晕的面颊,当然知道她想什么,男人往地上一跪,拉开了爱妻的双腿,把脸往她的胯间一埋,舌头隔着裤袜和浅黄色的比基尼式小内裤拼命向她柔软的阴部挤压,左手在她的臀腿间不停的爱抚,右手伸到前面揉捏她的奶子。
  “嗯…啊…”茹嫣饱满的屁股蛋儿都绷紧了,眉头也皱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把爱人的脑袋往自己双腿间的私处按,两条长腿打着颤,阴道中如同虫行蚁爬,细腰难耐的扭动着,由于荷尔蒙的作用,不论男人如何努力的舔舐她的下阴,她都觉得难以填补自己体内的那种空虚,她想要那根巨大的肉棒将自己塞满,“哥哥…我…我要…啊…”
  侯龙涛站了起来,附身在爱妻的嘴上一吻,“好宝宝,真的这么想要啊?”“嗯…”茹嫣噘着小嘴儿,一脸的娇羞,“哥哥,我…我忍不住了…嗯…嗯…嗯…”男人的左手正在她的阴户处大力的摸揉,使她不得不咬紧了牙关。
  “我会让你爽的。”侯龙涛把女人的裤袜拉到了她的膝弯处,将她的两条修长的美腿推到垂直的位置,“宝宝,自己扶住。”茹嫣用两手勾住了自己的腿弯,绷直了穿着性感高跟鞋的双脚,她知道这个姿势使自己的阴户特别突出,爱人一定已经看到了小内裤上被爱液浸湿的地方,在害羞的同时,也更加兴奋了。
  “这是什么啊?”侯龙涛左手捏着美女雪白的屁股,右手的两根手指在小内裤的湿痕上重重的搓了两下儿。“坏…你坏,不许欺负人家嘛…”“哼哼哼,”侯龙涛把小内裤慢慢的拉离了爱妻的阴户,伸舌头在她两片夹紧的嫩嫩肉唇上舔了一口,“还说不要我欺负,都流出这么多香香的蜜汁了。”
  “哥哥…啊…别逗…别逗人家了…嗯…求求你…”茹嫣朦胧的杏眼中充满了哀哀怨怨的神采,声音中三分媚七分娇,如同仙乐般的好听。侯龙涛看着爱妻的焦急表情,不禁爱从心头起,善向胆边生,他站了起来,以骑马蹲裆势站好,抓住美人的脚踝,将她的双腿微微分开,直硬的肉棒对准粉嫩的小穴,屁股一挺,将阳具一点儿一点儿的捅进了红润的屄缝儿内。
  “啊…啊…啊…”从龟头儿碰到阴唇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整根阳具都没入了女体之内的十几秒里,茹嫣的樱口都是张着的,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一连串儿细细的娇鸣,随着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体内的饱胀、充实感也越来越强,阴道里的嫩肉也就越来越紧的裹住男人的鸡巴。
  侯龙涛又把爱妻的双腿并到了一起,向左边稍倾,用自己的左肩扛住两条小腿,左臂圈住她的美腿,右手托着她的翘臀,双腿稍稍的挺直了一些,屁股开始缓慢的前后摇动。美人本来就只容一指的小肉孔由于双腿并在一起,在口儿上就更显紧窄了,那种被柔软的嫩肉死死嘬住的感觉让男人血脉贲张。
  虽然爱人肏干的并不猛烈,但茹嫣就是喜欢这样柔和的做爱,她喜欢用自己的阴道体会男人肉棒的热力,喜欢那种能清晰的感受到阴茎上没一根暴突的青筋磨擦自己小穴的感觉,喜欢圆大的龟头儿压住自己的子宫大力研磨,“哦…啊…哥哥…好烫…啊…烫死了…我要死了…哥哥…”
  听着爱妻的娇声呻吟,侯龙涛都不知道该怎么疼爱她好了,无论怎么样好像都有点儿委屈心爱的姑娘。男人扭过头,在娇妻的小腿上亲吻了一阵,然后用牙把薄薄的裤袜撕裂,让舌头可以直接去体会美人嫩滑的肌肤。同时,肉棒进出阴门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
  茹嫣突然抓住了男人正在自己的长腿上抚摸、揉捏的右手,“哥哥…要…要…啊…啊…要熔化了…”侯龙涛知道她说的是子宫,想必是离高氵朝不远了,赶忙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几乎压成了一条直线,自己的上身前倾,双膝跪上床,左手扶住她的螓首,吻住她的双唇,屁股一阵快速的耸动。
  “唔唔唔…”茹嫣一阵急喘,美妙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侯龙涛发觉娇妻捏着自己右手的玉掌用上了全力,阴道也开始不规则的强劲收缩,一股火一般的热流从小穴的深处激射而出,重重的打在自己的龟头儿上,他只觉后背一麻,急忙减缓了抽插,深吸一口气,勉强摒住了精关。
  “哥哥…”茹嫣的身体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双臂抱住男人的脖子,脸蛋儿贴住他的面颊,“我…呼…美死了,哥哥,呼…我好爱你…”侯龙涛完全停住了下身的活动,抚摸着美人的长发,把舌头探入她的檀口中,很轻柔的搅动,让她在自己身下体会高氵朝后的温存。
  几分钟后,侯龙涛稍稍抬起上身,伸手把上层的床铺放开,然后抱着爱妻的身体站了起来。“啊…哥哥…”茹嫣用双腿盘住了男人的虎腰,自觉的上下颠着屁股,用小穴小幅套动一直留在自己体腔内的肉棒。但侯龙涛另有打算,他掐住美女的细腰,双臂一用力,把她一下儿举到了上铺上,阴茎脱出了她的屄缝儿。
  “哥哥,我要让你舒服。”茹嫣可不愿就此结束爱的结合。“傻宝宝,我还没疼够你呢。”侯龙涛做了几个动作。茹嫣冰雪聪明,立刻就会意了,在男人的扶助下,她用小腿摽住上铺,上身倒挂了下来,浓密的柔顺黑发自然下垂,如同瀑布一般,她双手捏住爱人的臀部,檀口一张,含住了半根不住抖动的大肉棒。
  侯龙涛左手抓着娇妻一瓣柔软的屁股蛋儿,右手从后面探入她的臀沟里,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小巧的肛门上,轻轻的按摩她的后庭花。男人的舌头在两片娇美的阴唇上来回舔了几遍,又飞快的撩拨勃起的阴蒂,随后便是含住“小米粒儿”热烈的吸吮。
  “唔唔唔…”随着爱人的舌头顶进了自己的小穴里,茹嫣开始拼命的前后摇动螓首,用红润的双唇快速的磨擦阳具。“宝宝…啊…宝宝…”美人湿热的檀口带给侯龙涛的快感丝毫不比阴道的差,他开始不自觉的挺腰,大鸡巴很快就极度的膨胀了起来,浓烈的阳精喷涌而出…
  早上8:08,T13次列车准时停在了上海火车站,大约半小时后,侯龙涛一行十人到了站前广场外,茹嫣换了一身穿着,印着粉红色大牡丹的白底儿紧身露肩露膝连衣裙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透明的高跟脱凉鞋把美丽的脚趾也暴露了出来。在北京,她是男人眼神的焦点,在上海,她仍旧是。
  虽然离梅雨季节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五月中的上海已经有点儿湿热了,就算天气没有上次来的时候舒服,但侯龙涛在心情上可也是完全不同了,上海滩已经从龙潭虎穴变成了桃花之源。昨天上午就先期乘飞机来打前站的吴倍颖已经在停车场等候了,看到他们出现,便从一辆农凯集团名下的BMW里走了下来。
  侯龙涛紧走两步,上前握了握他的手,“吴总辛苦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古总交代的事情已经都办妥了,侯总的事情也进行的差不多了,那三辆车还满意吧?”在吴倍颖手指的方向停着一辆黑色的8.7米加长林肯,两辆黑色的奔驰S500,其实这么扎眼的三辆车停在一起,侯龙涛早就看见了,“设备?”“都照你的意思。”
  “太好了,吴总办事儿就是干净利索,那咱们就晚上再会合?”“好,晚上七点在锦江饭店北楼,司机认路。”吴倍颖说完就开着宝马离开了。侯龙涛、文龙和两个女孩儿上了林肯,六个穿着西装的“东星”保安则分别乘坐S500,两辆奔驰一前一后的护着豪华的加长轿车驶离了停车场。侯龙涛在北京不敢显山露水,可在外地,特别是一个多月前狼狈逃离的上海滩,他就是要嚣张一回…
  第一百零六章完
  编者话:由于广大读者提供的饭店名称不一,就随便选了一家,至于林肯,就当它有好了,如果真的没有,将来也会有的。
  正文第一百零七章重返上海(一)
  现在北京到上海的火车包厢好像都有自带的卫生间了,想来也不会太小,下面是一张铺,可以当沙发用,上面是像飞机的行李箱那样可以拉开、合起的铺位,其实他们的动作并不大啊,全都是在床铺边一米的范围之内完成的嘛。一切都要照进度和情节进行,所以去日本还早着呢,估计得等我从北京回来之后后的几个月呢。加长的卡迪拉克已经过时了;真正的加长奔弛必须要定做,所谓的Benz1000都是香港组装的;自从RR被收购了之后,我对RR已经提不起兴趣来了;至于宾利(Bentley),不知道为什么,它的最大购买国是中国,而且全是个人购买,侯龙涛是租不到的,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一百个看不上宾利,车型类似RR,却又达不到RR的境界,就好像韩国模仿Benz造的双龙一样。不知道国内是什么情形,在美国,加长的林肯和H2是最流行的,所以这次在上海就用的是林肯。
  “四哥,今儿见哪拨儿啊?”文龙从林肯的迷你小酒吧里取出几听儿可乐,倒进玻璃杯里,分给另外三个人。侯龙涛正扭着头,把舌头插在茹嫣的耳朵里挑动,听到文龙这么问,他坐正了身子,拉过爱妻的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亲吻,“先见好对付的,你有什么建议吗?”“没有,你安排,我放心。”
  三辆轿车越驶越偏僻,开过了一片黄土地,终于到达了一个小码头。侯龙涛让司机和手下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和文龙,还有两个女孩儿走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的垃圾味儿使孙燕儿皱起了眉头,茹嫣却仍旧是泰然自若,爱人的救命恩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算自己要走进垃圾堆里才能见到她,那也是毫无怨言。
  “齐大妈!”文龙第一个看到了恩人,一个老太太正背对着他们在一艘船的甲板上晾衣服。“小林?”老太太回过身来,“小林,小侯,你们怎么来了?”她认出了两个年轻人,苍老的面颊上出现了笑容,其实她也不过快要六十岁而已,想来是这些年过多的忧愁和苦难加重了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大妈,当然是来看您了。”侯龙涛领头儿登上了垃圾船,握住了老人的手。“唉,你们还真是有心啊。”“瞧您说的,没有您,我们俩现在八成儿在和阎王下棋呢。”“哎,别胡说八道,那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啊?”“我和四哥的女朋友。”文龙帮三个女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儿。
  “大妈,您为什么没照说好的那样给我打电话啊?”“没有必要啊。”“怎么没必要?要不是我让人在这儿守着,我还真没法儿知道您回来了呢,您总得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啊。”“嗨,什么报恩不报恩的,我也没做什么,而且你们都已经给了我三万多块了,够我们一家三口好几年的花销了,你们挣钱也不容易,我不能再给你们增添负担了。”
  “大妈,”文龙过来搂住了老人的肩膀,“我们只知道您救了我和四哥的命,其它我们一概不知,您也不用操心,叫上大哥和您小孙子,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对对,”侯龙涛也觉得没必要再在以前的事情上多费唇舌了,“咱们这就走。”
  “去哪儿啊?”“您就别问了,跟我们走就是了。”文龙拉着老人的胳膊就想走。“好好好,”齐大妈肯定是拗不过两个小伙子的,“那也先让我叫上大伟和小威啊。”等老人的儿孙从船舱里上来之后,几个人就离开了码头。
  到了大门口,林肯的司机看到众人出来,赶快把车门打开了。齐大妈越走越慢,最终在离车门儿两米的地方停住了,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汽车。“大妈,怎么了?”茹嫣扶住了老人的胳膊。“我…我还是不要去了,不要坐你们的车了。”“为什么呀?”
  “我…我的衣服太脏了,别把你们的车弄脏了。”齐大妈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其实她的衣服虽然破旧,洗得都掉了色了,还有好几块补丁,但却并不肮脏。“您就别这么见外了。”“不不,还是不要了。”老人还在坚持。“奶奶,”小孩儿可就没有大人那么多的顾虑了,小威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快上车啊。”
  侯龙涛在小孩儿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威,你先带你爸爸上去,你奶奶会跟着你的,”轻轻在他背上一推,“去吧。”“好。”小威兴高采烈的钻进了加长林肯里,他的傻爸爸虽然三十多岁了,但完全是小孩儿心性,“哈哈”傻笑着跟着儿子上了车,这下儿齐大妈也没有办法再拒绝了了。
  等三辆高级轿车都开得没影儿了,刚才在远远的围观的人才散开,仨一群俩一伙的议论了起来,都说齐老太太是遇了贵人,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真心为她高兴的,只有一个人是后悔不迭,那人自然就是区小二了。
  上次区小二不光是被老毛的人痛打了一顿,而且因为没钱,没能得到很及时的治疗,又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带伤干活儿,他的左腿还留下了残疾,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他现在想来,如果自己当初不告密,光凭救人时是自己开的船,大概也能得到很不错的奖赏呢…
  侯龙涛让司机把车开往一片叫“兴旺里”的新的居民小区,这一路上就只听小威和大伟吵吵了,这辆车里的所有东西、所有按钮儿都是那么新鲜,他们没完没了的问这问那,兴奋异常,大伟虽然傻,但还有小孩儿的智力,倒也没特别的胡闹。齐大妈很久没看到孩子们这么开心了,也非常的高兴。
  到了地方,侯龙涛领着六个人进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单元,这套房在三楼,相对于六层的楼房来说,是最适合居住的楼层了。“大妈,您在这张房产证上签上名儿,这儿就是您的新家了。”文龙从崭新的电视柜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什么?”齐大妈一时还有点儿没明白过来。
  “这房子是我四哥买来送给您的,我们还在银行存了五十万,存折儿和银行卡都在抽屉里,回头把户主和密码儿一改就行了。您操劳了大半辈子了,也该好儿好儿享享清福儿了。”“不,不不不,这我绝对不能收的,我…”“您就别再推辞了,我们又不住在上海,要这房也没什么用。”“那…你们可以把它租出去啊,礼太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您先别急着拒绝,”侯龙涛笑了笑,“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伟哥和小威想啊,今后小威从小学到大学,甚至出国深造的费用我全包了,我已经向北京的几位知名脑科专家咨询过了,他们说伟哥这种由外伤导致的智力降低经过手术治疗,就算不能痊愈,部分治愈还是没问题的,我愿意把伟哥接到北京治病。”
  “这…这…”齐大妈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本以为没治的儿子突然有的治了,这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不过,您要么就把我的礼物全收下,要么就一件都不收,不能不要钱不要房子,只要治病。”侯龙涛这小子就连真心实意的报恩都要加上一点儿要挟的成份。
  “咕咚”一声,齐大妈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大妈,您这是干什么啊!?”“大妈。”还没等老人说话,侯龙涛和文龙已经慌慌张张的把她扶了起来,“您这不是折我们的寿嘛。”“小…小侯,小林,你们的大…大恩,我老太婆永远…永远也不会忘的。”“不不不,该是我们不忘您的大恩才对。”
  “好了,大家就别再说这些了,”茹嫣过来拉住了侯龙涛的胳膊,她知道要让这三个人一直这么谁报谁的恩的讨论下去,那可就真没完了,“咱们这就陪大妈去买几套衣服吧,然后去吃饭。”这个时候,大伟和小威从里屋跑了出来,“好大,好漂亮的房子,以后咱们就住在这里吗?”
  “对,这房子是你奶奶的。”侯龙涛单腿跪下,整了整小孩儿的衣领儿,“叔叔现在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好啊,好啊!”这个小孩儿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听过“新衣服”三个字儿了,兴奋之情可想而知,尽管如此,他在欢叫的同时还没忘了看他奶奶一眼,足见并不缺少家教。
  “我要新衣服,我要新衣服,快走啊,我先下楼等。”大伟可就没有他儿子那么规矩了,高兴得蹦了两下儿,冲出了门儿。齐大妈已经把眼泪抹干了,微笑着冲一脸企盼的小孙子点了点头。小威这才欢蹦乱跳的去追父亲…
  世贸商城可以说是全上海几家最高档的商场之一了,去那儿购物的都是兜儿里有几个子儿的,但当由两辆奔弛S500护驾的加长林肯停在了门口儿,特别是六个保镖模样的汉子从Benz上下来之后,还是有不少俊男靓女、大款富婆不禁驻足观看,等看到司机把车门儿打开之后,最先冲下来的是一个傻乎乎的中年男人、一个小孩儿,还都穿得破衣拉撒的,真是吃惊不小。
  比旁观的更难过的还有呢,商城门口儿的保安对这一大一小两个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商城有规定,衣冠不整不得入内,按理说该拦,可光看那三辆车的排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结婚,另一种就是特有来头儿,现在的情况肯定不是第一种,还真是不太敢拦,只好假装怕他们摔倒,把他们拉住了,“慢点,慢点。”
  “放开我,我要去买新衣服。”大伟开始像小孩儿一样的扭腰跺脚。保安正在左右为难之时,侯龙涛和文龙从车上下来了,回身把齐大妈扶下来,紧接着是茹嫣和孙小燕儿,看了这四个年轻人,几个保安才松了口气,总算不是个个都穿得破破烂烂的,赶忙满脸堆笑的把几人让进了商城。
  侯龙涛一行人在世贸商城里逛了一阵,给齐大妈、大伟和小威一人买了好几套行头,等他们离开的时候,虽然在气质上还有所不足,但光从衣着上看,绝对是一户富裕人家。
  七个人购完物就直奔位于南京西路1225号的锦沧文华大酒店吃午饭,这家饭店在上海价位排名第三,对外最便宜的房间也要1341元一天,侯龙涛就住在这里。等吃完饭,先把齐大妈一家三口儿送回码头取一些有感情价值的物件儿,然后再把他们送到新居,两拨儿人才算是暂时分别…
  晚上6:15的时候,侯龙涛和文龙走出了酒店大门,上了林肯,该是去锦江饭店的时候了。“四哥,钱带着呢吗?”“什么钱?”“那一百二十万啊。”“今天用不着,那是为明晚准备的。”“你不是说今晚先见好对付的吗?”“是啊。”“这…”文龙被说得一脸迷茫。
  “说实话,咱们这次来上海,是来给古叔叔跑腿儿的,是代表他来礼貌性的联络感情,他对今晚的这拨儿有恩,本来应该是他们尽地主之谊的,但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不宜出面,反倒是由咱们做东,而且大部分正主儿都不会露面儿,也只是派代表。今晚你就放心大胆的吃,明晚的那拨儿,才是真正的拜码头。”
  车到锦江饭店,吴倍颖已经在餐厅的一间大包房里等他们了,侯龙涛和文龙早了一刻钟,7:00之后,客人们才陆陆续续的登场,经过介绍,都是党政机关的秘书、助理一类的人物,公安、工商、税务、市容、水电系统和武警部队来的都是穿便衣的副职。
  出乎侯龙涛的意料,这些人中有一个他竟然见过,就是上次在火车站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察,“这位我见过,只是上次没说上话。”“这是上海市公安局新上任的主管治安的洪副局长,洪向东,他原来是上海铁路公安分局的分局长,上次你离开上海之前,就是他主持的突击站前广场上倒票行为的行动,清理了十几个票贩子。”
  侯龙涛握住了对方的手,他立刻就明白吴倍颖说的什么意思了,这个洪局长一定就属于古全智所说的那种郁郁不得志的人,“洪局长,咱们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我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希望将来咱们能多多亲近。”“那是自然的。”洪向东知道面前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儿,客气话是一定要说的。
  大家都入了座儿,侯龙涛站了起来,“大家原谅,我的酒量很差,喝完这一杯,我就不能再喝了。我今天是代表常青藤集团和东星集团两家来向大家问好的,今后‘常青藤’和‘东星’在上海的发展还需要大家多方的关照,也希望我们能为上海的建设做出贡献,总之,互惠互利。冠冕堂皇的话咱们也不多说了,大家举杯吧。”
  这顿饭果然如同侯龙涛事前预料的那样,是在轻松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饭局结束之前,“东星”新厂的厂址以及对于高新技术产业在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就基本上定下来了,甚至比在北京得到的待遇还要好…
  第二天晚上8:00刚过,本来应该是夜总会、酒吧上客的时间段,但浦东中心金融区的一家高档夜总会却没有平时的热闹情景,因为它今天没有营业。先后有五辆Benz、BMW一类的高级轿车停在了门口儿,从上面下来的人都带着保镖,看他们凶神恶煞的长相儿和外罩西装却有好几个衬衫扣儿没系的穿着,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商人。
  舞池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大圆桌儿,桌子的半圈儿摆了六章椅子,其中五张上坐着刚才到达的五个人,他们的保镖都坐在四周阴影中儿的沙发隔段里。四个人从通往包房的走廊里走了出来,当先一人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哈哈哈,大家很准时嘛。”“‘北京佬’,有什么重要的生意,侬要把我们都找来?”
  “不是我要找你们,”“北京佬”坐在了第六张椅子上,“我就是个召集人,是吴先生有事儿。”另五个人这才注意到跟在“北京佬”后面的是吴倍颖和两个年轻人,“噢,吴先生有事情,是毛总需要我们做什么吗?”“已经没有什么毛总了。”没等吴倍颖说话,他身边戴黑边儿眼镜儿的年轻人就发话了。
  “侬是谁啊?”“侬什么意思?”“大家都别吵。”吴倍颖把几个人稳住了,回过头,“侯总,如果不需要我,我就先去办那件事了。”“嗯,谢谢吴总。”“好。”吴倍颖就这么转身离开了,两个年轻人坐到了另半张圆桌后的两把椅子上,对面的六个人面面相觑,有点儿不明所以,“‘北京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戴眼镜儿的年轻人说话了,“我来解释一下儿,我叫侯龙涛…”“什么!?侬他妈是侯龙涛?”对面的六个人里有三个都站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况,那十个保镖也蹿了过来,隐隐的形成一个包围圈儿,好像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会扑过去一样。
  侯龙涛面不改色,点上一根儿烟,“对,我就是上次毛正毅要你们在全上海搜捕的人,我是东星集团的总裁、常青藤集团的董事,他是林文龙,另一个毛正毅要抓的人,‘东星’的董事兼副总经理。上次初到贵宝地时没和大家打招呼,是我办事儿不周到,我这次是代表‘常青藤’来拜码头的。”
  听了这番话,三个人又坐了下去,挥手示意保镖退下去,“侬想怎么样?”“明人不说暗话,吴先生已经不在‘农凯’了,他现在是‘常青藤上海’的总经理,毛正毅也已经垮了,现在是你们改旗异帜的时候了。”“毛总垮了?我们为什么没听说过?”“以你们的身份,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只能等几个月后再看新闻了。”
  “侬他妈说什么!?”“小赤佬放什么屁!?”“侬活得不耐烦了!?”“有必要这么大发雷霆吗?你们不知道是好事儿,现在你们知道了,就只有跟我合作一条路了。”“侬以为侬是谁!?”“不知道的时候跟我做对,还有情可原,知道了再跟我做对,那就是公开了违抗党和国家的领导,你们有这么牛屄吗?”
  “娘的,这么嚣张!”一个秃头猛的站了起来,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摔得粉碎,他的两个手下立刻就冲了过来,两把枪顶在了两个年轻人的后脖梗子上,“你们他妈再跩啊!?”“大家别太冲动。”这是“北京佬”的夜总会,又是在高档地段,他可不想在这儿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哼,”侯龙涛微微一笑,“我们俩敢再来上海,敢这么来见你们,就摆明了是不怕你们,两块儿破铜烂铁你拿来吓唬谁?”“侬他妈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个商人。”“把侬的目的老实说出来。”
  “目的?”侯龙涛拍了拍手,“我刚才也已经说过了,我是来…”走廊里冲出了三个人,用手里的东西一下儿捅在了那两个保镖的后腰上。结果就是两人惨叫一声,“喷子”脱手,躺在地上直抽儿抽儿,鼻涕口水一起流。“…拜码头的。”侯龙涛目不斜视,就好像身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面的六个人可就没这么镇静了,向后急退了好几步,椅子全倒了,剩下的八个保镖也又蹿了上来,把他们护住,“北京小赤佬是来砸场子的!”“妈的,就知道侬他妈是来报复的!”“侬来上海搞事还嫩了!”
  侯龙涛没说话,他的另外三个手下一人提着两个密码箱走到桌前,把箱子放在桌上,冲着对面的人打开,露出里面一捆捆的钞票,六个保镖又在侯龙涛和文龙身后站成了一排。“什么意思?”“我知道各位都是上海滩上有影响的人物,这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每人二十万。”“侬真的是来拜码头的?”六个人又都慢慢的坐了回来。
  “我四哥从来也没说过是来干别的的。”文龙把手里的弹簧刀合了起来,放回裤兜儿里,这一切都是在桌子下面进行了,没有人看到。“二十万就想收买我们?你们北京人太小看我们上海人了吧?”“哼哼,上海人?北京人?除了甲A是连沪争霸,没有北京什么事儿,其余一切的事情,好像北京人和上海人都是站在对立面儿的。”“是又怎么样?”
  “今天这件事儿可没那个必要,大家出来混,无非是求财,你们管我是什么地方的人呢?这位‘北京佬’不就是北京人吗?你们不也跟他合作的很好?二十万嫌少?毛正毅在上海戳了这么多年,资产几十亿,给过你们一毛钱吗?他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吧?”“毛总是我们的朋友。”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是仗着自己实力雄厚,强迫你们为他干脏活儿啊?你们不是经常被他呼来喝去的吗?你是‘刀疤脸’吧?”侯龙涛指了指对面儿一个脸上有伤疤的人,“上次杨恭如就是在你的地盘儿上被打的吧?老毛不敢跟他老婆牛屄,是不是怪你没及时报信儿,拿你出气来着?让公安局封了你三家酒吧一个星期,你损失了多少?有几万块吧?”
  “…”六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当然不是毛正毅的什么朋友了,只是他们知道老毛的势力,老毛要他们办事儿,他们不敢不从罢了。侯龙涛还没完呢,“上次为了要抓我,是你们谁的手下被‘铁分’拘了?”“我的。”秃头抬了一下儿手。“老毛跟警方那么瓷,帮你说话了吗?是你自己掏钱把他们保出来的吧?”“侬不是说毛总已经垮了吗,还跟我们说这些干什么?”
  “简单的很,我要你们明白,第一,我对你们的底细一清二楚,我要真想对付你们,完全用不着自己冒险来见你们,我要你们对我放心,我不是来抢滩的;第二,今后如果你们帮我,道儿上没有人会认为你们是弃主求荣的老鼠。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是要跟我合作,还是要忠于那个已经完蛋了的毛正毅。”侯龙涛又点上了一根儿烟,给对方考虑的时间…
  正文第一百零八章重返上海(二)
  “侬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事?”“现在还没有。”“那这二十万?”“说了是见面礼,就是见面礼,没有任何的先决条件。‘常青藤’和‘农凯’的业务其实差不太多,都是房地产,所以以后发展起来,不敢说请各位帮多大的忙儿,只希望各位地头蛇不要有意的设置障碍就是了。”“真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就是和大家交个朋友罢了。不过,”侯龙涛把脸沉了下来,“如果大家认了我这个朋友,再干出给朋友制造麻烦的事儿来,可别怪我姓侯的翻脸不认人。”“侬在威胁我们吗?”“你们当这是威胁也好,忠告也好,总之你们要明白我的立场。”“侬有那个能耐吗?”
  文龙有点儿不耐烦了,“信不信由你们,我四哥一手整垮了毛正毅,如果你们连最基本的利害关系都分不清楚,还真是没资格做我四哥的朋友。不管怎么说,跟我们合作要比跟毛正毅合作好得多,一切利益不变,还没有人再对你们发号施令,这种买卖还真的需要很长时间考虑吗?”
  “你们也不能怪我们小心,毛总我们实在是不敢惹的,光凭你们的两张嘴说,我们很难决定的。”“北京佬”说话就客气很多,他心里其实是希望对方说的是真话,他在黑道儿上的实力并不比其他几个人差,但就因为他是北京人,毛正毅使他最狠,实际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吴倍颖要在他的地盘儿里开会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们要我拿出物证来,我现在是做不到的,不过你们可以想想,这一个月以来,你们有没有听到过老毛的消息?你们有没有再接到过老毛的命令?你们有没有因为让我和文龙成功逃脱而受到老毛的惩罚?前两个问题可能还说明不了太多问题,但如果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你们就该相信我。”
  一阵沉默过后,一个在西装里穿着花衬衫的主儿先开腔儿了,“侯龙涛是吧?侬这个朋友我交了,‘常青藤’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兄弟一定尽力帮侬做。”上次他是负责在公路上追赶的,但毛正毅知道侯龙涛跳江之后,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还威胁要宰了他出气,让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但后来一直也没怎么样,他就已经怀疑毛正毅出事儿了,今天侯龙涛的出现更是加重了他的疑心。
  “看得出侯先生是讲信义的爽快人,我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北京佬”没敢带头儿,既然有人先冒尖儿了,那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好,算我一个。”“还有我。”…六个人先后都表了态,算是完成了从“农凯”旗下转到“常青藤”旗下的过渡。
  他们没有傻的,二十万摆在面前,不拿白不拿,如果侯龙涛说的是真话,凭他整垮毛正毅的实力,大树底下好乘凉,自己靠着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他说的不是事实,反正钱到手了,回头再收拾他也不晚…
  吴倍颖离开夜总会后,驱车来到龙柏饭店,虽然他已经脱离了毛正毅,但老毛旗下产业的雇员并不知道,在这个饭店,他仍旧是“农凯”的高级行政官员。他来到早已在歌舞厅预订的一间VIP包房,掏出手机,“我已经到了,你们下来吧。”不一会儿,一男一女走进了灯光昏暗的包房。
  那个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个子不高,穿着西服,典型的商人模样。那个女的身材苗条,个子高高的,一头略微发红的长发,穿的不是很显眼,一见黄色的V领窄T-Shirt,胸部不大,一条深蓝色的过膝牛仔裙,两边的开衩儿只到膝上十厘米,黑色的高跟儿凉鞋,除了左手腕儿上的一条黑色宽手琏儿,就没有别的首饰了。
  两个人进屋之后也没坐下,很恭敬的面朝吴倍颖站着,那个男的上前了一步,“吴总这么着急把我们找来有什么事吗?”“坐吧,”吴倍颖点上一颗“红塔山”,“文先生,你告诉我,作为一个影视经济人最基本的责任是什么?”“保证客户的权益不受侵害,为客户选择适合的角色。”“最近你在这方面做得不怎么样吧?”
  “…”姓文的没回答,可他在心里都骂开了锅了,“你他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剧本都要毛正毅看过才行,他懂什么演戏,摄制时间长的不让接,亲密戏多的不让接,那他妈还剩下什么?要不是因为他前一段为了做高姿态,给抗‘非典’出了点钱,现在不好把北京方面关于‘非典’的电视剧预约推掉,还不知道恭如无戏可拍的情况要他妈持续多久呢。”
  “呵呵呵,”吴倍颖笑了笑,他看人的能耐可不一般,“文先生是在心里骂毛总呢吧?”“没有没有,毛总对我们那么关照,哪里有理由骂他呢?”“哼,毛总也知道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做法有些过分了,所以他要我通知你们,今后杨小姐想要接什么戏,他都不会再干涉,不再限制杨小姐来去的自由,他也不会再要求杨小姐做她不想做的事了。”
  “真的!?”一男一女同时惊问了一声,那个女的,也就是杨恭如了,猛的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一双黑亮的眸子都睁大了。“你们知道我这个人不爱开玩笑的,不过现在毛总有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如果杨小姐肯帮忙,问题一定能迎刃而解,不知道杨小姐愿不愿意伸这个手呢?”
  “这…”杨恭如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儿,上次自己虽然逃过了牛家鼎那一劫,但也看出毛正毅只是把自己当成一只他养的金丝雀,必要的时候是会将自己献出去供人玩耍的,想必这次他一定又是有求于人了,“我…我不是妓女。”“杨小姐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曝光律是明星地位的保证,文先生是不是帮我劝一下杨小姐啊?”
  “毛总的承诺真的会兑现吗?吴总能给恭如什么样的保证呢?”“那就要看杨小姐的了。”“什么意思?”“杨小姐如果能让今晚的贵客满意,甚至和他成了朋友,万一毛总出尔反尔,杨小姐可以请他出面,到时候毛总就算想不放手,恐怕也不敢不放啊。”吴倍颖站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商量商量。”说完就走了出去。
  “恭如,你的意思?”“不!我决不干,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先别激动,好好想想,你愿意一直这样被毛正毅控制着,真的再这样下去,有个半年一年的,就没人会再找你拍片了,你的前途可就毁了。”“…”“只要你再委屈一次,咱们就能彻底摆脱毛正毅了。”“你相信吴倍颖的话?”
  “毛正毅那个人的狂傲是出了名的,刚才吴倍颖竟然说出了‘不敢不放’,那决不是姓毛的教他的,而他对毛正毅的忠心也是尽人皆知的,如果不是事实,他是不会在别人面前降低主子的地位的。”这个姓文的还真是有点儿心计。“我还是不敢相信,毛正毅的为人很阴险的。”
  “今晚的这个人一定是大有来头,他没像上次那样逼你,反而是利诱你,一定是怕那个人看出你心里不愿意。我看,咱们不如这样…”两人对话的声音本来就不大,现在男的更是把嘴凑到了美女耳边,嘀咕了一阵,“反正情况决不会比现在的还差,最多就是维持现状,如果成了,你不光是恢复了自由身,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坚强的靠山,以后也就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那…那万一他和毛正毅一样,我不等于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了吗?”“这种可能是有的,但这个险咱们不得不冒,哪怕真是又一个毛正毅,至少是一个势力更大的毛正毅。”“那我不是更没办法脱身了?”“你现在有办法吗?咱们要能斗得过毛正毅,还不早就脱身了?恭如,你要权衡轻重啊。”
  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一分多钟,杨恭如猛的一跺脚,“我答应就是了。”“好,好,全看你的演技了,那种上了岁数的大佬都是色得很的,只要你能把握住,坏事就会变成好事的。”姓文的确实是在为杨恭如着想,为她的星途担心,作为经纪人,旗下的女明星不签影约,他就没钱挣…
  一群人走出了夜总会,加长林肯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这下儿几个人也算是稍稍见识到了“新朋友”的排场,用S500护驾的还不多见,由此对侯龙涛的信心也又提高了一些。“吴先生刚才来过电话了,说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当侯龙涛走到车门儿边时,司机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侯龙涛点了点头,弯腰钻进了车里。
  “也没什么不好对付的嘛。”车开起来之后,文龙向他四哥递了根儿烟。“肏,”侯龙涛没马上接,先把西装脱了下来,冲文龙转过身,“看看。”只见贴在他后背上的衬衫湿了一片。“我肏!你丫这是什么啊?尿到背上了?”“去你大爷,”侯龙涛把烟抢过来点上,“刚才多他妈紧张啊。”
  “紧张吗?我看你脸不改色心不跳的。”“哼,要是让他们看出我怕了,咱哥儿俩就撂里头了,那他妈是真枪,又不是拿在自己手里,说响就响,我那汗唰唰的。”侯龙涛把领带拉开了,往椅背儿上一靠,直喘粗气。“他们又不傻,做了咱俩对他们又没好处。”文龙还真没觉出刚才有危险。
  “你丫在大街上碰见照眼儿的,勊丫那一顿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啊,你还不是照勊不误?”“肏,真他妈那么严重?”“黑道儿上的人,第一考虑的是面子,”侯龙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第二考虑的才是好处,咱们离强到能让他们不要面子的地步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我刚才第二次侮辱他们就做的稍微过分了一点儿。”
  “掏枪那次?”“嗯。”“什么时候是第一次啊?”“上来不通名不报姓,直接摆出一副主持全局的样子,那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但因为没直接说出来,他们又对咱们的底细、目的没有一点儿了解,所以他们还能忍得住。可第二次,我是摆明了说‘我比你们丫那牛屄多了,别他妈跟我起腻,让你们丫那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你知道有可能出事儿,还就只带六个人?”“人带多了,当时是能制住他们,可是仗着人多就显不出咱们嚣张来了。”“妈的,你也有要架式不要命的时候啊?”“不是不要命,我原先认为和他们当场动手的可能性很小,我是想把他们捧起来,让他们知道我还是很看重他们的大哥地位的,然后把钱亮出来…”
  “是啊,你那么做不就什么危险都没了。”“但我也不能光当好人,在适当的时候我还是会警告他们的,要不然他们就会觉得咱们好欺负,把咱们当凯子。妈的,差点儿就让我给搞砸了,就图一时嘴痛快,说起来就没完,没亮钱就先牛屄上了。唉,计划重要,临阵的随机应变更重要啊。”侯龙涛把眼镜儿摘下来,捏了捏鼻梁。
  “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找他们。”“房地产生意,不论是买卖地皮、建楼还是炒楼盘,地面儿上一定要清净,跟那些人搞好了关系,可以杜绝以后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倒不是说他们就一定会给咱们造成障碍,但万一呢?等事到临头再想办法,那样的损失会比事先疏通所开销的更多。”
  “那咱们也像毛正毅那样用高压手段不就完了,那会儿他们不是也不敢在老毛面前龇毛儿吗?”“且不说高压手段所需的大量花费,毛正毅的老巢就在上海,他的势力根深蒂固,咱们是新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咱们的根本在北京,不在上海,咱们在上海是做正经生意的,没必要弄得跟要统治这里似的。”
  “肏,他们敢惹事儿,古叔叔一个电话,上海的警方不就得动起来?”“是没错,但不管怎么说,未雨绸缪永远强过亡羊补牢,而且你知道的,我做事儿都是先礼后兵的。崔祥,德外四虎,张越,胡二狗,我都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那些上海人并没有惹我,就更没有必要一棍子打死了。”侯龙涛自觉不自觉的在把自己往公正的“武林盟主”的角色上塑造。
  车子驶到了龙柏饭店,侯龙涛先要了一间客房,让饭店给自己送了一件新衬衫,他洗了个澡之后才给吴倍颖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自己已经到了…
  包房里,吴倍颖收起了手机,“客人已经到了,马上就会过来。杨小姐,一会可别这么面无表情的。”另外两个人都没出声儿,他们突然开始紧张了,真不知道来的会是什么大人物。三、四分钟之后,包间儿的门开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侯总,林总,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吴倍颖站了起来。姓文的和杨恭如都没有动地方儿,他们本以为既然来人能有让毛正毅胆寒的势力,那一定是那种大腹翩翩、梳着油亮的背头,甚至是秃顶的奸商、官僚样子,没想到却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虽然因为灯光昏暗,又没看到正面儿,还没看清具体长的什么模样,但也足以使他们吃惊到忘记起身的地步了。
  “不用,杨小姐嘛,我怎么会不认得?”侯龙涛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微笑,弯下腰,拉住女人右手的手指,把嘴凑过去,在她的手背上虚虚的碰了一下儿,“杨小姐比荧幕上还要漂亮啊。”“啊…这…”杨恭如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现在看清了,这个男人虽说不上很英俊,但也不难看,而且长相斯文、笑容亲切,一点儿不招人讨厌。
  “四哥,你认识人家,人家大明星可不认识你,你别吓坏了人家,哈哈哈。”“是啊,侯总,还是让我来介绍一下吧。”“哼哼哼,对对。”“杨小姐,这位是东星集团的总裁,常青藤集团的董事,侯龙涛先生;另外这位是东星集团的董事兼副总经理,林文龙先生。”“别人都叫我四哥‘东星太子,太子哥’。”文龙插了一句。
  “太子哥,林先生。”杨恭如这才站起来,伸出了手,她现在是把侯龙涛当成了哪位中央大员的公子了。“太子哥,林先生,幸会,幸会。”姓文的也伸出了手,他和杨恭如是一个想法,“我是恭…”“不用跟我说,”侯龙涛打断了男人的话,握住女人的手,“吴总,文龙,你们带他到外面谈吧。”
  “好。”文龙答应一声儿,冲姓文的努了努嘴儿,一晃头,“走吧。”“噢,好好。”姓文的很尴尬的把手收了回去,跟着两个人离开了包房。在此过程中,侯龙涛一直拉着女人的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杨小姐,请坐吧。”“嗯。”杨恭如坐回了长沙发上,她还挺喜欢看这个男人文质彬彬的样子的。
  侯龙涛坐到了女人的左边,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他一直也没有放开美女的手,先是把女人的胳膊拉高了,等到了两只手不能正常互握的地步,他就转身,往下坐,但女人的胳膊是不能向后扭成负角儿的,他一松手,右胳膊就很自然的搂住了美人的腰身。实际上,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几秒钟之内就完成了。
  “太子哥,别…别这样…”杨恭如扭过上身,腰向后用力,双手轻轻的推着男人的肩膀,还真有点儿淑女的模样。侯龙涛的手臂一加力,很坚决的让美女靠回了自己身上,刚才吴倍颖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答应了,现在只不过是来个欲拒还迎罢了,“杨小姐最近拍戏不忙吗?有时间来上海消遣。”
  “啊…最近没有什么新戏。”杨恭如现在是上身扭向男人,左胸挤在他的右肩上,右手扶着他的腰腹,其实男人箍在她腰背上的胳膊已经不再用力了,这个亲密的姿势有一半儿是她自愿摆出来的。“哼哼哼,杨小姐介意我抽烟吗?”“不介意。太子哥,古总还好吧?”“嗯?你认识古总?”侯龙涛叼上根儿烟,左手在身上摸着打火儿机。
  “也不是认识,”杨恭如探身从落地桌儿上拿起一个打火儿机,为男人点上烟,动作优雅熟练,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高级应召女郎似的,“有一次在北京拍片,‘长青藤’是大赞助商,古总和我们剧组的人一起吃过一顿饭,我们聊过两句。”“这样啊。”一听这个女人认识古全智,侯龙涛就像是神经过敏一样的加了三分小心,不过他这次倒真是多心了。
  “太子哥,你这么年轻,是怎么当上中国北方第一大房地产集团的董事的?”杨恭如在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古全智需要高官支持,就把高官子弟弄进公司里,她知道现在年轻一代的“太子党”不像老一代的那样“韬光养晦”,而是最喜欢把自己显赫的身世拿出来炫耀,特别是当着漂亮女人的面儿。
  “怎么当上的?”侯龙涛的胳膊从女人的腰上向下滑了一些,右手掌扶在了她的屁股上,“我和几个兄弟创建了东星集团,因为前途光明,古总通过‘股换股’的形式跟我合作,所以现在他是我东星集团的股东,我是他长青藤集团的股东。你以为我是靠老爸吗?哈哈哈。”他太明白这种小明星的想法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没关系,大家交朋友嘛,想要了解的清楚一点儿很正常。而且你还有事儿求我,当然想先知道我的实力如何了。”“你…你都知道?”杨恭如本来是计划在男人插入前的时候立刻阻止他,然后要求他帮自己,想来男人急于打洞,是不可能拒绝自己的,大不了以后让他多肏几次,这种身份高的人是不会只盯着自己的。
  “放心吧,吴总对你的承诺都会兑现的。”“谢…谢谢。”杨恭如都不知道自己在谢什么,那是自己用肉体换来的。“杨小姐,咱们现在是朋友了吧?”“是。”“那好,”侯龙涛把烟掐了,“有件儿事儿我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你问吧。”“上次牛家鼎都跟你说什么了?”
  正文第一百零九章重返上海(三)
  杨恭如心里明白,男人说得很平和,但决不是在真的征求自己的意见,而是在命令自己,他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更是让人不敢违抗,反正他说不要细节的,其它的说了也不要紧,“其实他那天喝醉了,只是说了些胡话。”
  “酒后吐真言,讲来听听吧。”侯龙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他也是普通人,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儿儿时梦中情人,“红豆妹妹”的家庭生活,虽然不是钟楚红本人的轶文,她老公的事儿也算沾点儿边儿啊。
  “我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当然不会迎合他了,”杨恭如这句话好象是在向男人表示自己的清白似的,“他把按在床上之后,发现我完全没有反应,就自言自语的嘟囔了起来,说什么‘红,你嫁进我牛家这么多年了,你我同床却不到百次,每次还都是这么冷淡,像条死鱼一样,连声都不出,这可是你逼我出去乱搞的’。”
  “他还说什么了?”“就是这些了,其它都是断断续续的,什么怀不了孕,传宗接代一类的话,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哼哼哼。”侯龙涛笑着站了起来,在屋里踱着步,钟楚红是个性冷淡,他还真是没想到,有机会自己帮她治治。他转回到美女跟前,伸出手,“跟我来吧。”
  “去哪里?”杨恭如接住男人的手,站了起来。“怎么,你想在这里?”“啊…不…不是…”“哈哈哈,”侯龙涛把门打开了,“走吧。”他跟在女人的身后出了包间儿,两人已经把手放开了,虽然他知道杨恭如这次是秘密来沪,但还是加了分小心,保持低调的信念使他不想成为小明星花边儿新闻里的男主角。
  一直快到饭店门口儿了,杨恭如也没看到提前出来的三个人,只发现有四个保镖模样的男人靠了上来,隐隐护着侯龙涛,“吴总他们呢?”“他们先走了,咱们这就去跟他们会和。”三辆轿车开上了饭店门前的停车台,又有两个保镖从前后的Benz上下来了。门童大概是没见过这架势,战战兢兢的把林肯的车门儿拉开了。
  “杨小姐,请吧。”“啊…好。”杨恭如虽然身为电影明星、地产大亨的情妇,这种级别的待遇倒还是第一次,她现在反而希望那些天杀的“狗仔队”会出现。“杨小姐想喝点儿什么吗?红酒、香槟,还是饮料?”“随便啦。”“好,”侯龙涛倒了两杯香槟,坐到女人左边,把一杯递给她,“来,碰一个吧。”
  “叮”,两个香槟杯的边缘相碰,发出清脆动听的响声。杨恭如侧过身,把凉鞋脱了,双腿蜷上真皮座椅,右臂架在椅背儿上,右手玩儿着自己的发梢儿,左手端着杯子,“太子哥,你看过我的片子吗?”她现在的样子很放松,从心理上讲,她已经完全可以接受跟这个男人睡一觉的交易了。
  “当然了,”侯龙涛扭过上身,“不过因为在美国住了几年,近期的都没看过,最近的一部也是五、六年以前的了,好像是叫《新家法》。”“那部啊,我的戏份并不很多。”“但你在里面的表演却让我记忆深刻。”“真的吗?”杨恭如毕竟是演员,听人夸自己的演技,还是很开心的,“是哪一段呢?”
  “‘迷幻娇娃’的那一段儿。”“你…”杨恭如的脸一下儿就红了,那段儿戏里她所演的女人是在大雨中被三个小流氓儿轮奸,背后的一块儿木板儿上有好几颗大钉子,因为被干得太猛,直接在钉子上被扎死了,“太子哥,你太坏了。”“哈哈哈,”侯龙涛大笑了起来,“开个玩笑,杨小姐不要生气嘛。”
  本来杨恭如并没有生气,也不敢生气,可听男人这么一说,她的胆子反而大了起来,把嘴一噘,头也扭开了,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一看就象是在撒娇。侯龙涛伸手把女人拿着的空酒杯接了过来,和自己的一起扔到了旁边的座椅上,左手一探,插入了她的耳后,手掌揽住她的后脑勺儿,向着自己一拉。
  “嗯…”杨恭如很自然的靠进了男人的怀里,左手伸身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侯龙涛用舌头敲了敲美人轻合的牙关,女人立刻就“开门迎客”了,柔软的香舌伸出来,把他的舌头接进了湿热的口腔中,互相缠绕,然后两片滑滑的红唇就开始夹住他伸在嘴外的舌头吸吮,完全是情人接吻的架势。
  侯龙涛的右手放在了美女蜷起的小腿上,从小腿肚儿开始向上抚摸,顺着大腿伸入了裙子里,捏住了她的屁股,手指慢慢向中间蠕动,出乎意料,没摸到内裤的边缘,直接就摸到了女人屁眼儿周围的细细肉褶儿。“哎呀…”杨恭如推住了男人的手臂,吐出男人的舌头,在他的脖子上舔了起来,“太子哥好坏,不许摸那里嘛。”
  “你连内裤也没穿?”侯龙涛不着急,他捏着女人屁股的手掌加了点儿力。“嗯…谁说我没穿,你摸不到那是你自己笨,怎么反到来怨人家。”“是吗?”侯龙涛把手向上移了一点儿,在美人的腰际摸到了一条很细的绳子,再向中间蹭了蹭,感到一根儿纵向的细绳直接连接到腰绳上,没有普通T-Back内裤那块儿三角布料。
  这下儿侯龙涛明白了,这个小明星穿了一条T-Back中样式最性感的内裤,除了正面有一小片儿布料挡住阴户外,就只有一条细细的绳子勒进臀沟中,根本就只能把屁眼儿遮住十分之一,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刚才没碰到内裤的裤裆就直接摸到了美女的菊花蕾。他用一根手指勾住两根儿细绳儿的交界处,向上挑了挑。
  “啊…讨厌,”杨恭如扭了一下儿身子,把双腿从座位上放了下来,方便男人手臂在自己裙子里的活动,“弄坏了你可要赔啊。”“哼哼,”侯龙涛把手按在了女人的阴户上,用力的按捏了两下儿,“看你外面打扮得很正统,里面却穿了一条这么骚的内裤,是不是所有外表清纯的女明星都这样啊?”
  “嗯嗯,现在流行这种内裤嘛,你不喜欢啊?”杨恭如的双腿开始一分一合的,“啊…啊…太子哥,你温柔一点儿嘛,别弄疼了人家。”“你这么娇贵吗?”侯龙涛把手上的力量减轻了,中指拨开小内裤的“前挡”,压进美女的柔嫩的阴唇间,上下搓动了几下儿,感到了微微的湿润,“是这样吗?”
  “嗯…啊…”杨恭如右臂搂着男人的脖子,左手抓着他的衣服,扭了扭腰,屁股向上挺了挺,“太子哥…”“来,让我看看你的乳房。”侯龙涛把指头顶在美女的阴道口儿,向里慢慢的一捅,手指撑开了还算紧凑的小嫩穴,没入了她湿热的体腔内,前两段指节儿开始向上挑动,抠着她的膣肉和子宫。
  “呼…呼…再用力…用力…太子哥…”杨恭如向后仰起头,后脑压在椅背儿的顶端,昕长雪白的喉咙随着浪语的发出而蠕动,胸脯儿也挺了起来,她的左手放开了男人的衣服,照他的命令,把自己的T—Shirt拉了起来,又把左乳上黑色的无缝胸罩儿推了下去,露出白里透红的奶子,浅褐色的乳头儿已经硬立了。
  侯龙涛看了看这个乳房,个头儿不大,别说跟如云、莉萍比,就连薛诺的酥乳都不如,但还比较圆翘,而且也是乳香扑鼻,也还值得一玩儿。他低头含住了女人的左奶头儿,“唏溜唏溜”的吸吮起来,同时应美女的要求,手腕儿开始胡乱的抖动,指头将她的骚穴搅动得“咕叽”做响。
  “好棒…好棒…啊啊啊…”经过两、三分钟的嘬乳、抠屄,杨恭如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心理上没有抵触,肉体上的感觉也就没有丝毫的折扣,她银牙紧咬,右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左臂抱着男人的头,屁股越拱越厉害,淫水儿被手指掏了出来,顺着她的屁股沟往下流,经过肛门,一直淌到真皮的座椅上。
  侯龙涛的舌头几乎舔过了女人左乳上的每一寸肌肤,虽然舌尖儿上的感觉也是又滑又腻的,但他总是觉得没有自己几个爱妻的奶子那样香甜,这绝对只是心理作用,毕竟他对这个小明星没有任何感情。“嗯嗯嗯…”杨恭如的头突然抬了起来,双脚踮起、绷直,左手死死的按住男人放在自己胯间的手背上,不再让他活动。
  “哼哼,这样就不行了?”侯龙涛抬起头,一脸的淫笑,他的指头压在女人的子宫上,感受到了它的抽搐,以及阴道壁的痉挛。慢慢的,杨恭如的身体恢复了平静,从她潮红的面颊和微微上翘的嘴角儿就能看出她很开心,“太子哥,呼…你好会弄…”她双手揽住了男人的脑袋,把舌头插进了他嘴里。
  吻了一阵,侯龙涛把手指从美女的屄缝儿中拔了出来,送到她的面前,“给我弄干净。”“啊…”杨恭如把樱口张大了,任男人将手指上的体液抹在自己的舌头上,然后就合上双唇,吸吮起他的指头,左手前伸,按在了他的裤裆上又搓又磨,还试图把拉链儿打开,但因为姿势略微有点儿别扭,第一次并没有成功。
  “这么急啊?”侯龙涛看了一眼窗外,车子已经驶入了一片高档的公寓区,他把女人的手挪开了,“大概就要到了,你就忍会儿吧。”“嗯?到哪儿了?”杨恭如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懒洋洋的坐直了身子,整理好上衣,蹬上自己的凉鞋,然后才看了看外面,“这…这是滨江花园啊!?”
  “这儿就是滨江花园儿了?”其实侯龙涛并不认地儿。“是啊,我在这里有一套房。”“是吗?你在这里有一套房?”“对。”“你的房?”男人在“你”上加了重音。“噢,”杨恭如一噘嘴,抱住了双臂,不自觉的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是毛正…毛总花的钱。”“就叫老毛好了,叫毛王八也可以啊,你让我高兴了,他不敢碰你一根儿毛儿的。”
  “真的吗?”杨恭如媚笑着一斜身子,把肩膀靠到了男人的胸口上,伸出左手的一根手指,放到他的双唇儿上,轻轻的压进了他的嘴里,挑逗般的拨弄着他的舌头,“太子哥,你说话总是这么霸道吗?”“哼哼,我在床上才霸道呢。”侯龙涛咬住了美女的手指,右手又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在她的大腿上摸捏了起来。
  “那你对人家可不要太粗暴啊。”杨恭如光顾了献媚了,都没注意到车已经停下了。“好个小嫂货。”侯龙涛一口咬住了女人雪白的脖颈,用力的嘬了起来。“咯咯咯咯,”杨恭如浪荡的笑了起来,“唉呦,痒…疼,啊…要出印了。”
  就在这时,车门儿打开了,司机看来很懂规矩,并没有探头向车里看,但还是把杨恭如吓了一大跳,她赶紧拍了拍男人的后背,“太子哥,太子哥。”“怎么了?”侯龙涛抬起了头,把手从女人的裙子里抽了出来。“到了。”“噢,那就走吧。”他转身下了车,伸手把美女接了下去。
  “这…”杨恭如一下车就发现问题了,“我的公寓就在这座楼上。”“我知道,”侯龙涛把嘴凑到她耳边,“我就是要在你家,你的床上,肏得你哇哇叫,那样才过瘾嘛。”他的手伸到后面,隔着裙子,在美女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啊,”杨恭如的身子向前微微一蹿,“讨厌。”她打了男人一下儿,抢先走进了楼里。
  到了楼上的公寓门前,杨恭如刚想在键盘上输入密码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杨小姐回来了。”吴倍颍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杨恭如感到十分的惊讶,她看到文龙也坐在客厅里,却不见自己的经纪人,“是文哥领你们进来的吗?他也不知道这里的密码啊。”
  “密码儿是毛正毅给的。”文龙都没往这边儿看,仰头往空中吐着烟圈儿,说到老毛的名字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可言。其实吴倍颖在杨恭如入住之前就陪毛正毅来过好几次了,他自己也受命单独来过,自然记住了密码儿。
  听了文龙的话和说话的语气,杨恭如更加确定了这两个北京来的年轻人有帮助自己脱离“牢笼”的能力。“啊!”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原来是侯龙涛从后面将她横抱了起来,“别在这儿废话了。”他抱着美人向螺旋楼梯走去,这套是复式公寓,主卧室在二楼。
  侯龙涛把女人扔到了大床上,歪着脑袋看着她,脱掉了西装上衣,开始解衬衫。杨恭如把身子摆正,双肘撑住床面,上身抬起,螓首向前窝着,双眼上抬,做出一副挑逗的表情。当她看到男人脱下衬衣后露出的那一身见棱儿见角儿的肌肉时,原本闭着的小嘴儿张开了,呼吸也变得不均匀了。
  “怎么了,没见过这样儿的吗?”侯龙涛看见了女人惊喜的表情,“那些男明星都不健身吗?”“从没…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杨恭如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嘴唇儿,右边的小臂抬起来,隔着上衣捏住了自己的右乳,左手开始往上揪自己的T-Shirt,“太子哥,你…你好强壮啊,呼呼呼…”
  “别脱衣服。”“什么?”“我让你别脱衣服。”“哼哼,”杨恭如停止了拉揪T-Shirt,改成双手全都揉捏自己的乳房,“太子哥想怎么玩都可以。”“我想怎么玩儿都可以?我想玩儿玩儿‘新家法’。”侯龙涛先把鞋袜踢掉了,然后解开了皮带,让西裤自由的滑落到自己的脚下,只剩下一条被撑得老高的四角儿内裤。
  杨恭如没听明白男人的话,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借着床的弹力,一下儿蹦了起来,双手揽住男人的后脑,双脚踮起,歪头嘬住了他的嘴,激烈的吸吮起他的双唇。侯龙涛也不示弱,两手用力捏住了女人的屁股蛋儿,把舌头伸到她嘴里一阵乱搅。
  “嗯…嗯…”杨恭如大脑都缺氧了,螓首拼命的向后仰,离开了男人的嘴巴,把火热的呼吸喷到他脸上,然后就开始在他的脖子上舔舐,双手抚摸他厚实的胸肌、坚硬的腹肌,两腿慢慢的弯曲,舌头也就顺着他的身体舔了下去,直到双膝着地,两手扶住了他的胯骨,面前是一团高高撑起的东西。
  “拉开看看喜不喜欢。”侯龙涛用右手扶住了美女的头顶。杨恭如的双手直发颤,拉住了男人内裤的裤腰,向下猛的一拽,“啊!”她立刻欢叫了一声,眼前那根微微抖动的肉棒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巨大、硬挺,她好像都能感到从那上发出的一股股热气撞击到自己的脸上,虽然刚才在车上隔着裤子就摸出了它不小,但在真家伙前才感到了那种无比的压迫感。
  侯龙涛发觉了小明星脸上惊异、欢喜、崇拜交加的表情,“比老毛的雄伟吧?”“雄伟…雄伟得多,雄伟得太多了。”杨恭如伸手攥住了阴茎的根部,两眼都有点儿发直了。“那还等什么?舔吧。”“是…是…”女人听话的伸出了舌头,从马眼儿开始,从上到下、从左右有、从前到后、从头儿到尾的舔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了?没给人口交过吗?”侯龙涛轻轻推了女人的头一下儿,“别光舔,含住啊。”“是…是…”杨恭如张大了樱口,费力的把大半根阴茎捅入自己嘴里,前后晃着脑袋,磨擦青筋暴突的大鸡巴,她就如同没有自己意愿的女奴隶一般,男人让她怎么弄,她就怎么弄,要是男人不发出指示,她就不知道变换技巧。
  “这才像迷幻娇娃嘛。”侯龙涛淫笑着拉起了美女,把她推倒在床上,自己左腿撑地,右腿跪到床上,双手抓住她的裙摆,上下猛的一分,牛仔布被从开衩儿的地方撕开了。男人把另一边儿的开衩儿也撕开了,将裙子的前摆向上一撩,女人的下体就露了出来,他一把将黑色的小内裤拽了下来,左手的两根手指插进了还算湿润的淫穴内。
  “啊…”杨恭如的身子一抖,腰也拱了起来。“想不想要‘龙根’啊?”侯龙涛弯腰把头凑到女人的螓首边,在她脸上大大的舔了一口。“啊…想想想…”“那就来吧。”侯龙涛把右臂插到美女的腰下,向上一抬,自己站直了,将她的身子紧箍在自己身前,向浴室走去,左手的手指仍旧在她的阴道中抠挖。杨恭如用双腿夹住了男人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亲来吻去,“太…太子哥…啊…”
  这个浴室可不一般,宽大的浴缸,还有圆形的按摩浴池,比起如云引以为豪的那个浴室,杨恭如的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侯龙涛抱着女人进入了浴缸中,拔出了女体内的手指,把淋浴打开了。这里的设备都是世界顶级的,喷头出水不光强劲,还可以调整成全方位的,一时之间,在小范围内就好像下起了雨一样。
  “太…太子哥,这是干什…啊…”杨恭如还没问完,侯龙涛已经将她放在了浴缸里,自己跪在她身前,把她的双腿劈开,架在自己的大腿上,龟头压入了她的屄缝儿里,屁股用力向前一顶,整根巨大的阳具强迫性的塞入了她的体内。
  杨恭如在“瓢泼的大雨”中睁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但却没有发出声音,好像被堵住的不是她的小穴,而是她的喉咙一样。“感觉如何?”侯龙涛抓住了女人的双腕,把它们按在墙上,防止小明星被自己的肏得太爽,在自己的身上抓住印迹来。
  杨恭如被人肏得次数儿也不少了,但这个男人的插入使她如同又经历了一次开苞儿之苦,那种极度满胀的感觉甚至还超过了初夜,所以她就像一条出了水的鱼那样,张大的嘴巴只顾了吸气,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力量把自己所受的苦叫出来。
  侯龙涛将阴茎抽出时的动作很缓慢,一直把半个大龟头儿都拉到夹紧的嫩肉外,然后再以很快的速度、很大的力量一插到底,每次都把女人的身子撞得向上一挺。三十几下儿之后,杨恭如稍稍适应了一些,呼吸也没有开始时那么困难了,脑神经开始Process从阴道壁、子宫所传输来的快感信号儿。
  “舒服了就叫出来。”侯龙涛一下儿一下儿的挺着屁股,肏杨恭如对他来说并不是特别有意思,跟如云、茹嫣,陈倩、陈曦等人睡惯了,再玩儿这个女人,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无聊,他特意造出这个有点儿类似于《新家法》的场景来,就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兴奋程度…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重返上海(四)
  “啊…大…太大了…啊啊…像木棍…木棍一样硬…啊…太子哥…太子哥…啊…好大的力…力量…啊啊啊…太舒服了…爽死了…啊啊…好热的大…大鸡巴…天啊…妈呀…啊…受不了了…太子哥…让…让我死吧…啊…”杨恭如不叫是不叫,一叫起来就没完了,声嘶力竭的,嗓子都喊哑了。
  女方的这种极度热情稍稍勾起了侯龙涛的兴致,他也开始用一些不堪入耳的淫词进行回应,“小骚货还真他妈给劲啊,是老子的鸡巴太大,还是你的小穴太嫩啊?”“太…太大了…啊啊…太子哥的鸡巴太…太…太强了…太棒了…嗯啊…恭如的阴道要被…要被弄爆了…嗯嗯嗯…”
  “以前有被肏得这么爽过吗?”“没有…没有…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受不了了…啊…要丢了…要丢了…太子哥…干死我啦…”听到美人的高氵朝即将来临,侯龙涛却突然停住了抽插,只将龟头儿留在女体内,“老实说,我肏你爽还是姓毛的肏你爽?”
  “你干什么呀!?快奸我啊!”已经离“天堂”不远了的杨恭如一下儿就急了,拼命的想自己对阴茎进行套动,只可惜她的腰腹力量本来就不足,现在更是酸软难当,再加上姿势所限,根本挺不起来,“不要折磨人家了,太子哥,呼呼…求求你,求求你,继续狠狠的肏我吧!”
  “先回答我,回答了,我就让你体验你一辈子也没有经历过的强烈性快感;你不回答,就准备自己手淫解决吧。”侯龙涛说得很冷酷,要是他的爱妻那样央求,他肯定立刻就会满足她们的,其实他都不会那么逗她们。
  “当然…当然是太子哥肏我爽了,爽了不止十倍…十倍二十倍,跟他我从来没泄过身,每次…每次我都是装的有…有高氵朝,每次…每次结束后我都…都要自己弄好久才能不再…不再难受。天啊!”杨恭如垂死挣扎般的扭了扭身子,“闷死了!痒死了!空虚死了!太子哥,呜呜呜…求求你了,让我丢精吧!”
  “哼哼哼,那我就让你的小骚屄爽个够。”侯龙涛狞笑着把大鸡巴再次杵进了女人的体腔内,她阴道里下贱的嫩肉马上不知廉耻的钳住了入侵的阳具,一个劲儿的箍着阴茎磨擦、蠕动。“太子哥…啊…啊啊啊…太子哥…让我抱你吧…让我抱你…死啦…死啦…啊啊…”杨恭如快要疯掉了,猛甩着头,早就湿透了的长发贴到了脸上,样子也像疯了一样。
  “不许在我身上抓。”“啊啊…不抓…啊…不抓…让我抱…”“那就来吧。”侯龙涛拉着女人的双腕,将她的胳膊环到了自己的脖子后面。杨恭如就像是抓到了一根儿救命稻草,抱得死死的,这样一来,她的身子也有了借力点,可以自己像前挺屁股了,等于是加快了阳具在她阴道中进出的速度。
  侯龙涛跪在坚硬的浴缸底儿上,膝盖不是一般的疼,他刚想把女人抱起来,结束这场“雨中爱”,美人的两条胳膊上突然产生了无比巨大的力量,几乎让他觉得自己都快筋断骨折了。杨恭如只觉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她右手抓住了男人后脑上的头发,狂猛的把他的头向后拉,一口堵住了他的嘴巴。
  从女人娇躯抖动的剧烈程度来看,她正处于绝顶的性高氵朝中,侯龙涛一边和她接吻,一边把她抱出了浴缸,走回卧室,其间肉棒从未脱出过她的阴道。到了床前,男人将杨恭如压在了床上,抬起她的两腿,扛在了自己的双肩上,这是最好用力的姿势,也是最省力的姿势之一。
  无情、无爱,侯龙涛完全是头下山的猛虎,猎到了一只小羊羔子,虽然阴茎进出阴道是出于完全的本能,完全的机械运动,但仍旧是狂猛无比,势不可挡。杨恭如被肏得白眼儿直翻,眼泪、口水横流,她已经没了叫声,身体的颤抖却没停过,一次接一次的泄身使她的神志不清,一次接一次的丢精使她脱离了尘世,仿佛置身云端。
  侯龙涛拔出了鸡巴,一下儿蹿到了床的另一头儿,把女人拉了过来,使她的螓首仰在床边儿,把小半截阴茎插进了她张开的檀口中,在后半根上狠捋了几下儿,把大股的浓精射进了她的嘴里,又把肉棒在她的脸上抹干净,然后就扔下半昏迷状态的美女,自顾自的进入了浴室。

  五、六分钟后,侯龙涛就洗完澡,回到了卧室里,只见女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双臂展开、双腿劈着,平放在床上,脑袋仍旧仰在床外,胯间的阴唇张开着,呈现出充血的艳红色,小肉孔还在蠕动。男人把擦头的白毛巾扔到了地上,把衣服穿好,从裤兜儿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儿,又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袋子里多了六个微小的无线Web
  Cam,侯龙涛在卧室里走了一圈儿,又从化妆柜、电视柜、窗台儿一类的地方找出八个摄像头,全都放进了塑料袋儿里。当他在杨恭如的头一侧的时候,看到她的嘴巴还没合上,乳白色的精液顺着她的嘴角儿流出,滴嗒到地毯上,她的眼睛也是睁着的,只不过眼神呆滞,八成儿是高氵朝太强,大脑进入了一个空白状态,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呢。
  侯龙涛抓住女人的脚踝,又把她拉回到了大床靠门的那边,右手的食指压进她的臀缝中,力贯指尖,狠狠的插进了她的肛门里,用力的抠了两下儿。这么干捅屁眼儿,就算是一个手指,也一样是会有撕裂般的痛感的,但杨恭如却一声儿没吭,软绵绵的身子猛的一震之后也就不再活动了,看来真的是精疲力竭了。
  “下次再想跟我爽,就先得让我开了你的后庭。”侯龙涛说完就用女人湿透的破裙子盖住了她的下体,自己转身向门外走去。“太…太子哥…”杨恭如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男人回过头,美女正吃力非常的仰起头,“太子哥,我…我的…我的屁股随便…随便你怎么玩…怎么玩都可以…”
  侯龙涛微微的一笑,没有回答,拉开门走了出去,他本来是打算今天就跟杨恭如肛交的,但看她光肏屄就差点被自己肏死,再玩儿后面真得要了她的小命儿了,更主要的是早些时候拜码头所用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不少,现在已经快11:00了,他没跟茹嫣说不回酒店,他知道茹嫣一定在等自己,他想茹嫣了,他要回去抱着心爱的姑娘睡觉了。
  “能走了?”文龙看到侯龙涛从楼上下来了,便把烟掐了,站起身,提起放在插几儿上的笔记本儿电脑包和一个多重信号儿接收器,吴倍颖已经先行离开了。“扯呼。”两人走出了杨恭如的公寓。“你丫没闪着腰啊?”“什么?”“我看你刚才干得可够狠的。”“你看来着?”“废话,不看我闲着干嘛?十四台摄像机全景直播啊,跟她妈世界杯不相上下了。”
  “你丫不是不爱看我演的毛片儿吗?”“当然不爱看了,我看的是杨恭如演的毛片儿,那小屄在床上还挺能蹦跶的嘛,怎么样,小明星好玩儿吗?”“没什么大劲。”“你大爷,上完了才说没劲。”“确实没劲,要奶子没奶子,要屁股没屁股,你知道我对那种瘦骨嶙峋的兴趣不大。”两个小伙子说笑着回到了车上。
  “她跟茹嫣的体型儿不是差不多吗?”“放屁,根本没的比,茹嫣比她丰满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真的假的。”“关他妈你屁事儿?”“好吃莫过饺子,好玩儿莫过…”“小丫那,你活的不耐烦了?”侯龙涛掐住了文龙的脖子。“哎哎哎,死了,死了,不跟你贫了,说正事儿,说正事儿。”“肏,说吧。”
  “你丫真打算干杨恭如的屁眼儿啊?”“你他妈不是说说正事儿吗?”“先说这个。”“是又怎么了?”“你丫那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啊?”“为什么?”“搞同的没地儿肏才肏屁眼儿呢。”“去你大爷的,你丫不看欧美的毛片儿啊?”“看,老外全他妈变态,有屄缝儿不插,插什么屁眼儿啊,你丫就是让美国人教坏了。”
  “狗屁,女人的身体是世界上最杰出的艺术品,她们身上的三个小穴都能让男人迷失自我,你只玩儿过两个,那是你的损失,肛交绝对会让你有一种不同的、完全占有的快感,你小子错过好东西了啊。”侯龙涛掏出颗烟,“不过也没什么,因人而异,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被人搞后面。”
  “肏,今晚就给燕儿开屁眼儿。”文龙伸手按下了和驾驶舱的对讲器,“开快点儿,赶紧回酒店。”“怎么了,等不及了?”“妈的,看完杨恭如演的毛片儿,当然得实战一下儿了。”“行了,真的该说正事儿了,姓文的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一口答应,明天他和吴倍颖会说服杨恭如签约的。”
  “那就好。”“其实你今晚就让那小妞儿签了不就完了。”“上床之前谈生意是很破坏情绪的。”“明儿没你在,她一定会签吗?那可是白干五年啊。”“咱们的是环保产品,从任何角度讲,对她都是有益无害,而且注明了不影响她其它的片约,况且她一定还想再见我的。”侯龙涛邪邪的一笑,伸手在斜上方的车顶一掏…
  第二天,侯龙涛跟齐大妈吃了午饭,说好连络好医院后就接大伟进京。之后他陪茹嫣在上海逛了逛。晚上乘火车离沪的时候,他的兜儿里装了一份杨恭如签署的形象代言合约,合同期五年,报酬为零。这一整天,孙燕儿走路的姿势都特怪,大概是文龙昨晚没做什么准备就硬捣菊花门来着…
  回到北京后,侯龙涛首先给古全智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想见毛正毅。本来他以为对方会找一些借口来搪塞自己的,没想到古全智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还要侯龙涛马上就到他家去,说是有一些重要细节要交待。
  “毛正毅现在就在北京附近,你要想见他很容易。”古全智这次倒是没拐弯儿抹角儿,“本来我是要自己去见他的,既然你有意,帮我把话儿带到了也就是了。”“北京附近?青城?”“五天之后,会有人领你去的。”“古叔叔要我带什么话儿?”对方没有明着否认,侯龙涛也就很识趣儿的没再追问。
  “很简单,现在的已经快到正经把他推上前台的时候了,不管他自己是不是清楚,有些利害关系还是需要提醒他的,但你知道,很多话不是人人都能说的,特定的事情就得由咱们去做。”“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是想去痛打落水狗的。”“没问题,你把正事儿办好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老毛不是你想的那么傻。”古全智在学生的耳边授意了一番…
  从古全智家出来,侯龙涛也无事可做,顺路去了一趟宝丁的派出所,虽是“非典”时期,所长还是需要在岗上坚守的。他也没事先打电话,直接就“冲”进了所长办公室,只见办公桌儿上堆了两大摞文件,宝丁正紧锁眉头,聚精会神的审阅,侯龙涛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哥们儿这么认真的工作,“嗨,干嘛呢?”
  “哎哟!我肏,你他妈吓我一跳,”宝丁把原本前倾的身子靠回了椅背儿上,“你丫干嘛来了?”“没事儿,正好路过你们所儿门口儿,进来瞧你一眼,”侯龙涛往办公桌儿前的椅子上一坐,“你丫忙什么呢?”“肏,都他妈快烦死我了。”“怎么了?”侯龙涛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是外地来京人员的登记表。
  “就他妈十三号夜里,离这儿两条马路的那个浴池,死了七个。”“真的?”“真的,一家三口儿和四个打工的,全他妈是被人按到水里淹死的。”“他杀啊!?”“要是自杀或者事故,我用得着这么上心吗?这非常时期,出这种大案子,市局的头儿一下儿就炸了,限刑警队一个半月之内破案。”“那就让他们去破吧,你急什么啊?”
  “你他妈傻啊?在我的管片儿里,我脱不了干系的,而且你知道我这所长是怎么来的,破不了案,您那二十万的功效就算到头儿了,娘的,那帮刑警队的傻屄昨儿就来这儿骂了我个狗血喷头。”“用不着担心,大不了不干了呗。”“我喜欢当警察。”“那就上别地儿当,不就是再花点儿钱吗?”
  “干什么啊?”宝丁点上烟,“咱们兄弟归兄弟,我没有老用你钱的道理。”“丁儿啊,你又不是白拿,再说你真的跟我分你我吗?”“嘿嘿,当然不分了,你的就是我的。不过说实话,我是想破这个案子,毕竟我是警察,吃这碗饭,我就得干这个活儿,所长虽然是花钱买的,但我李宝丁不是草包一个,我他妈这次就要争这口气。”
  “你丫是不是昨天被骂爽了?”“没错,骂得我真他妈叫一个爽。”“那你有什么线索了吗?”“还没有,不过老外地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为什么?”“一下儿做了七个,肯定不是一、两个人能办到的,而真正结伙儿抢劫的北京人是不会下这种狠手的,最有可能的是流窜作案的惯犯。”
  “那你查这些有暂住证儿的有什么用啊?他们既然敢到你这儿登记,八成儿就没什么问题,再说你这么从几万、几十万人里找,不等于是海底捞针嘛。”“这么跟你说吧,案情并不明朗,除了抢劫杀人,仇杀的可能性也没被排除。”“如果是抢劫,我想案犯肯定是和受害人有关系,要不然不至于灭口的。”
  “这点我们当然想到了,对死者熟人的调查已经展开了,但现在的罪犯越来越凶残,不一定是因为认识才灭口,反正现在我头大着呢,暂时也就只能是瞎猫撞死耗子。”“得,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侯龙涛站了起来,“如果我的人有什么消息,我随时通知你。”“成。”宝丁挥了挥手,又扎进了文件堆里。
  侯龙涛这么快就走人是另有打算,德外和宝丁的管片儿是“东星”势力最牢固的所在,也就是“东星”成员活动最频繁的两个地方,他首先要确定与自己有关的人与此事无关。他给麻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召集坛子、二毛儿、三毛儿和大狗到“东星初升”见面,后三个人都是宝丁没上任之前就在这片儿领着小流氓儿混的,后来才被收入“东星”的…
  “东星初升”也根据市政府的指令停业了,因为侯龙涛先去为月玲买了一幅耳坠儿当生日礼物,花了一个多小时,所以当他到了娱乐城的时候,他找的五个人都已经在小舞厅里等他了。
  “二毛儿,你们那片儿出了七条人命,你们听说了没有?知不知道是谁干的?”侯龙涛上来就开门见山。“听说了,那个浴池吧?离我家就两步道儿,不过不知道什么人干的。”大狗先回答了。二毛儿和三毛儿的回答也差不多,因为警方封锁消息,麻子和坛子这两个德外的主儿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能肯定不是自己人干的吗?”“自己人?”“‘东星’的人,能不能肯定你们的手下与此事无关?”“绝对能,绝对能肯定,自从我们跟了您之后,除了收保护费,偶尔打打架,别的犯法的事儿我们都不干了,没工作的兄弟们都散在各处帮您看场子,挣您那份工资就足够养活老婆孩子了,没人会参与抢劫的,更别提灭门了。”
  “你怎么知道是抢劫?你怎么知道死的是一家子?”“啊…”大狗被侯龙涛瞪得直发麻,“我也是听说啊,我们家楼上楼下都传开了,说是抢了十好几万,一家七口儿,大人加孩子,全是绑起来砍头的。”“放屁,没他妈那么血乎。你们可给我想清楚了,要是最后查出那事儿跟你们的人有关,你们也没好日子过。”
  “这…那我们还是回去问清楚了再跟您保证吧,不过我觉得真不会是咱们的人干的,您平时一直都警告我们不许下重手伤人的,就连拒不交保护费的,您都强调只对物不对人。自从跟了您,我们真的就没犯过事儿了。”“真的吗?”麻子闲得难受,插了一句,“你们丫那不嫖不赌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他妈滋屁了?”大狗站了起来,横眉立目的瞪着麻子。“怎么招啊?不许说话啊?”麻子也起来了,一梗脖子,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别看他们都吃的是“东星”这碗饭,但毕竟不是一片儿的,平时也没见过面,又都是谁都不服的地痞出身,两句话就能戗起来。
  “都他妈给我坐下!”侯龙涛拍了一下儿桌子,“让你们来是说正事儿的,变成窝儿里反了?瞧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下面做小的都和睦相处,你们这帮当大哥却这个操行,不丢人吗?”他平时就是为了防止现在这个情况出现,看场子的手下都是打破区域界限安排的,德外的人、宝丁管片儿的人,自己家那片儿的人和大胖的人全混在一起,没想到治了下面的,上面的却冒泡儿了。
  老大发话,麻子他们自然都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挑起内讧,后果不用我说了吧。”“不用。”“不用。”“那就好,大家都是自己人,是好兄弟,”侯龙涛扔给麻子和大狗一人一根儿烟,“和生财,分生祸,记住了这六个字。”“是。”
  “刚才我说的那件命案,你们回去之后,跟你们的手下交代一下儿,如果谁听到什么风声,要立刻通知我,但我不是要你们去调查,不要到处去问,能有消息送上门来最好,没有的话就算了。”“您管那事儿干嘛啊?不会是死的人里有您的朋友吧?”“不是,咱们是北京市民,当然要协助警方破案了。”
  “啊?”大狗他们只知道派出所的人被侯龙涛买的通通的,并不知道宝丁是他的密友,“太子哥,警察收了您的钱,该是他们为您干活儿才对啊,再说咱们可是出来混的,怎么也不能帮警察啊。”“什么出来混的?我是正经商人,‘东星’是合法的商业集团,你们都是‘东星’的雇员,都他妈是模范市民,懂不懂?”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落井下石
  侯龙涛管死人的事儿可不是因为他变得正义了,个中原因还是请读者自己体会吧。上一章里说和杨恭如签约,虽然说是白干,但其实并没有明确说明合同额是零,一块、两块,一百、两百,都等于是白干,不过还是感谢对于合同额的指正,因为写的时候还真没往那上想,曾经在上Business
  Law的时候学过的,妈的,过了一年就全忘了。唉,照我个人的想法,“无罪推定”是刑法、庭审的最大悲哀,也许是因为在美国听说的这种事情太多了,美国的刑事法庭就不是声张正义的地方,当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如何保护嫌疑人的权力上时,谁来保护受害人的权力,不过被害人反正也被害了,又不是法官、律师的亲友,不保护也就不保护了。侯龙涛是肯定不会吧“金鳞草”的用法告诉他的兄弟们的,他是守信义的人,他会尊重老人的“祖传秘方”四个字的,不过成药给没给兄弟们,我道真没觉得值得一提,大家自己想象吧。
  “非典”带给侯龙涛的不全是负面影响,难得能有这么长一段时间不用干活儿,他终于有机会天天扎在美人儿堆儿里享受红粉之乐了,八个美女令人垂涎的身体随时供他享用,最多的时候七个爱妻一起在床上,十四条粉腿、十四座丰乳、十四瓣美臀,二十一个细嫩的小肉穴,仙人也要嫉妒死了…
  星期六晚上,侯龙涛没有再到处乱跑,是在“天伦王朝”过的夜,第二天早上9:00的时候,他提着一个电脑包儿来到了饭店门口儿,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200,这辆车虽然挂的是民牌儿,但寇在仪表盘上的一张红底儿的通行证儿上写着“国A”两个凸起的白字儿,司机是个面无表情的平头。
  奥迪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越开越偏僻,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灰色的“城堡”,开到近前,只见高高的墙头上围着几米高的铁丝网,来回走动的不是普通的狱警,而是像青海关压重犯的地方那样,全都是肩背AK47冲锋枪的武警,铁门的边儿上挂着一块大牌子,上书七个黑色的大字,这里就是因关押过“四人帮”而闻名的北京市青城监狱了。
  两人下了车,司机向门前的武警出示了一张“纸”,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警察从里面出来接侯龙涛,把他领到了一间小屋儿,这间屋子被矮桌和钢化玻璃的隔段分成两半儿,是典型的探监室,带路的警察没有进来,侯龙涛一人坐在了椅子上,过了一阵,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从隔段另一头儿的小门儿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毛正毅,他看到玻璃对面儿的人居然是侯龙涛,不禁一愣,但还是坐了下来,“小赤佬,侬来做什么?”“哼哼哼,当然是来看毛总的,看来您在这儿受到的待遇还算不错嘛。”侯龙涛早就想到了,老毛一定是被安排在“特别犯小院儿”的,那里以前是用于关押重要的政治犯,现在基本上囚禁的是还未被起诉,只属于由于案情的重要性,隔离审查的涉及重大经济案件的人。
  “小赤佬不要废话了,侬到底想干什么?”“唉,毛总,实话实说吧,我是来救您的命的。”“放屁!侬救得了我?侬以为侬是个什么东西?”“对对对,我只是个小卒子,但我还是能给您指条活路的。”“用侬操心?侬把我的老底都掏了,除了坦白从宽,我没有第二条路。”“傻屄,亏你也当过一方霸主。”“侬说什么?”
  “管志诚是谁,您知道吧?”“当然知道。”“知道他什么下场吗?”“死刑。”“知道他出事儿的时候,北京钢铁公司的总经理是谁吗?”“是谁?”“我也不知道。”“侬在耍我吗?”毛正毅一拍桌子,暴怒而起。侯龙涛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党委书记贪污、受贿,总经理会不知道?他会没份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毛正毅再傻也能听出对方话里有话。“据我所知,他当初也受到了调查,但一个口儿严,一个口儿松,抗拒的被调到别的地方当官儿,坦白的被枪毙了。”“侬是说…”“我什么也没说,您的很多老朋友都离开上海,去别的地方发财了,您听说了吗?”“听说了。”老毛知道侯龙涛指的是最近上海市的人事调动。
  “那我就更不用多废话了,主要目标儿达到了,您只不过是过程中的牺牲品。当然了,您属于是罪大恶极的那种,要想再当官儿是不可能的了,但想在一段时间之后再呼吸高墙外的空气还是不成问题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您可要慎重考虑啊。”侯龙涛乐呵呵的搓着自己的下巴。
  “为什么是我?”“枪打出头鸟,做人太嚣张就容易引起麻烦,不是吗?”“侯龙涛,侬不要太美了,侬不过是把枪。”“但我不招上、不惹下,做事儿不过分,是把好枪;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到处乱打听,是把傻枪,又好又傻的枪,是最招人喜欢的,而且你也要看用枪的是什么人。”
  “侬对我的好处,我不会忘记的。”这句话是从毛正毅的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毛总何必这么恶狠狠的呢?仔细想想,是您先来招惹我的,其实如果您光对我不利,我都不一定会太计较的,可你伤害了我老婆,咱们的矛盾就上升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侬他妈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伤害到你老婆。”
  “你那叫未遂,不过现在也有必要再追究这些事情了,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了。”“侬的次要目的是什么?”“我听说您在这儿的文化生活不是很丰富,特别制作了一部电影儿来给您解解闷儿,我可是力邀知名的女明星倾情出演的。”侯龙涛笑着从放在桌下的包儿里取出了17寸的“笔记本儿”。
  “侬搞什么鬼?”“哼哼,公事儿说完了,咱们该解决一下儿私人恩怨了。”侯龙涛进入Windows,点开一个RealOne的文件,这是他找原来的大学同学对十五个摄像头拍摄的结果进行数据剪接、合成之后得到的,他把播放器换成全屏模式,音量开到比较大,将电脑转向了毛正毅,“我出去抽颗烟,您慢慢欣赏。”
  侯龙涛出屋儿的同时,电影儿也开始了,灯光柔和的车厢内,一男一女正在互相爱抚、亲吻。毛正毅不知道仇敌给自己放毛片儿的目的,他也不想看,但那个女人的声音很耳熟,好奇心驱使他不得不看看下去,可因为距离屏幕比较远,画质也不是特别清晰,直到女的被指奸到了高氵朝,说出淫荡的话语之后,他才认出来被玩儿的是自己的爱妾杨恭如,男主角也第一次露出了脸。
  “啊!”毛正毅怒吼了一声,一拳砸在钢化玻璃上,振得自己的胳膊直发麻。他可以一走了之的,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侯龙涛!侬给我滚进来。”他要当面臭骂仇人,可又有什么用呢,再说在电影儿结束之前,侯龙涛是不可能回来的。
  毛正毅在屋里暴跳如雷的同时,也就不可避免的把毛片儿看在了眼中,杨恭如说他无用、说侯龙涛超人的话真真切切的传到了耳中,不管是真是假,那对于一个自负、狂傲的男人来说,可真是莫大的耻辱了。等再看到杨恭如被侯龙涛肏到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牙根儿都开始痒痒了,可身体却没有了力量,好像天都塌下来了。
  侯龙涛这一根儿烟抽了二十多分钟,等他回到屋里,只见毛正毅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喘着粗气。“怎么样,毛总看得还算开心吧?”侯龙涛坐下,看了一眼“笔记本儿”的屏幕,影片已经播完了,定格在最后一个镜头上,是口含精液、双眸无神的杨恭如,“她可是开心的很呢。”
  “侬…侬…王八蛋。”毛正毅吃力的抬起头,眼中尽是怨毒,他并没有突然的动作,两人隔着钢化玻璃的隔段,任何冲动的举动都是徒劳无益的。“为什么骂我呢?男欢女爱,两厢情愿,您岁数儿大了,满足不了年轻姑娘是很正常的,不用耿耿于怀。我帮您把她上下两张嘴都喂饱了,您应当感谢我才对嘛。”
  “小赤佬!”毛正毅还是蹦了起来,双手把隔段拍得“啪啪”做响,“我杀你全家,杀你全家!”“哼哼。”侯龙涛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儿,也站了起来,慢慢收拾好“笔记本儿”,转身向门口儿走去。“侬他妈说话啊!侬他妈哑巴了!?侬他妈没听到吗,我他妈要杀侬全家!灭侬满门!”
  侯龙涛已经抓住了门把手儿,听到毛正毅再次狂叫,便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我在您花钱买的公寓里,在您的床上,肏得您的女人死去活来,要不是您家那个姓周的老妖婆太丑陋,我还会想办法肏她呢,可光搞您的女人,我还是不解气,所以等您出了狱,有种尽管来找我,那样我也有机会再和您亲近亲近了。”
  “侬…侬什么意思?”毛正毅突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杀气,他身体中动物的本能告诉他,对面儿的这个年轻人能够做到杀人不眨眼。“你碰了我心爱的女人,让她有了至少一瞬间的痛苦,你万死不能抵罪,现在你这样就脱了身,算是便宜你了,要是我再在大街上看到你,打不出你丫屎来,算你丫屁眼儿紧。”
  “侬以为侬小流氓似的威胁会吓倒我吗!?我要杀侬全家!”毛正毅还在怒吼,虽然他在极力的掩饰,但声音中还是缺少了刚才那种坚定不移的决心,他倒不是真的被侯龙涛镇住了,只是他已过了愤怒的巅峰,少许的理智和逻辑推理就足够让他明白出狱后的自己是无论如何无力与年轻的、处于上升期的对手抗衡的。
  “我随时恭候大驾,如果你还能活着。”侯龙涛微微的一笑,开门走了出去。一方面,他完全不把仇人的恐吓放在心里,首先,毛正毅会失去一切财力,其次,十几、二十几年的刑期过后,他复仇的意志就算还在,恐怕他衰老的身体也只能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另一方面,老毛为了复仇,更是会选择保命的那条路…
  在回城的路上,侯龙涛发现自己面前、储藏箱的上面多了一本儿书,名字叫《千姿百态的花卉世界》,可能是司机在等候的时候看的,“我能看看吗?”司机斜了一下儿眼,“随便。”侯龙涛拿起书翻了几页,还真全是有关花草的图片及介绍。
  “我女朋友要我陪他去看花儿展。”来时一声儿不吭的司机这会儿却主动解释了一句,大概是怕乘客误会,不想让自己硬汉的形象受丝毫破坏。“噢。”侯龙涛含糊的应了一声儿,开始从第一页认真的翻了起来,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五片粉色的花瓣儿,纯黄色的花蕊,图片下写着“樱花”两个字…
  长时间互相打砸,对于“东星”和“霸王龙”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付出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这可不是当初制定的目标。鉴于此,双方终于决定坐下来谈谈。不知道是因为“霸王龙”真没把侯龙涛放在眼里,还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是同意在“东星”的地盘儿上谈判。
  六月十号晚上9:00多,“霸王龙”带了八辆车、二十几个人,只有司徒清影一个人骑的是摩托,来到了“东星初升”,沉家兄弟走在最前面,中间是“九龙一凤”,十几个流氓、地痞跟在最后面,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进了大厅,却只见侯龙涛和大胖儿两个人坐在那聊天儿等候。
  侯龙涛抬眼看了看来人,站起身来,“龙哥,您是来谈判的,又不是来砍人的,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呢?您不会是怕我吧?”“你他妈说什么!?”沉毅先开腔儿了,指着鼻子就骂,“我哥会怕你个小丫那?一句话就能铲平了你个小崽子。”其他人也开始蠢蠢欲动,大有大兵压境的气势。
  “干什么?”“霸王龙”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威严,他的手下们立刻就恢复了平静,他冷笑着看着侯龙涛,“这是你的地头儿嘛,人带少了岂不是不给你面子,暗示你没能耐,再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倒是你,只有你们两个在这儿吗?你不怕我一时冲动,就在这儿把你们埋了?”
  “呵呵,”侯龙涛笑得很坦然,“龙哥要想做了我,也不会在这儿动手的,更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如果我想的没错儿,您还没对我完全死心,还没到非宰我不可的地步。”“你这是侍宠而骄了?”“哈哈哈,我是您女婿吗?您还宠着我?哈哈哈。”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对面儿唯一一个女性说的,不果让他有点儿失望是女孩儿把大辫子剪了,留了一头乱草式的短发。
  是人就能听出对方话中的轻薄之意,司徒清影听着更是刺耳,毕竟在事实上,自己跟他做过一夜夫妻,“侯龙涛,我肏你妈!”她骂着就想冲上去,如果不是“霸王龙”伸臂拦住了她,还真就得动起手来。女孩儿气呼呼的站在了干爹身边,盯着对面儿长相斯文的年轻男人的目光中除了愤怒,还有另一种说不清的神采。
  “侯龙涛,你不觉得你的言语很幼稚吗?真的激怒了我,你现在就得死。”“霸王龙”眯起了眼睛。“龙哥说带人来是因为要给我面子,就算是在‘东星’的地盘儿上,我这个后生也不敢托大啊,更不敢不给前辈面子,这扇门儿外面就是内部停车场,”侯龙涛指了指边儿上一扇大门,“我有五十个带家伙的兄弟在等我。”
  大胖走过去在两个横向的门把手儿上一推,两扇大门无声的向两边打开了,虽然路灯很昏暗,一样能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和由香烟头儿发出的星星点点的火光。“怎么样,龙哥?咱们还是心平气和的讲道理吧,不要动不动就武力威胁。”侯龙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一副很平淡的表情。
  “你划道儿吧。”“龙哥带一个人,我跟我大哥,咱们四个人上二楼酒吧,有喝有抽,大家舒舒服服的聊聊天儿。”“好。”霸王龙点了点头。“哥,我信不过他。”沉毅发表了不同意见。“清影,跟我上去,其他人在这儿等着,有动静就开砍。”“霸王龙”都没理他弟弟,径自朝楼梯口儿走去。侯龙涛把司徒清影让过去,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六月的北京已经是很热的了,长皮裤是一定穿不住的,司徒清影下面穿了一双黑色的细高跟儿小靴子,上面是一件黑色紧身的露肩、露脐小皮背心儿,饱满的胸脯儿呼之欲出,外罩一件短短的、没系扣儿的摩托夹克儿,中间是一条黑色的皮短裤,从正面看还没什么,不过是使两条修长的玉腿裸露,可在后面,臀部的曲线能看得清清楚楚,屁股蛋儿的最下端也露在外面。
  光是上楼的这十几秒,看着那对儿摇动的美臀,侯龙涛就差点儿忍不住要上去抱住女孩儿宽宽的胯骨,在她细嫩的白肉上咬一口,真佩服那些刚才跟在她身后的流氓,竟能不喷鼻血。他们进入酒吧之后并没有关门,大胖儿往门框上一靠,看着外面的走廊,没人能来偷听里面人的谈话。
  “霸王龙”和司徒清影都坐在了吧台前的高椅上,侯龙涛来到女孩儿身边,侧身靠在吧台上,右肘架在吧台上,“小白虎,想不想我?”“滚开。”美女连眼都没斜。“我好想和你做爱。”侯龙涛把头伸到女孩儿的脸边儿,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妈的!”司徒清影的右臂抬了起来,猛的向后一抡。
  侯龙涛早有准备,一矮身子,使女孩儿抡空了,然后一抬身子,左手抓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腕。司徒清影一击不中,左拳跟着就打了过来。侯龙涛的右手迎上去,一把攥住了美人的粉拳,这下儿算是把女孩儿的双手都掌握住了,他一探头,就吻住了那两片红艳艳的香唇。
  这下儿司徒清影可急了,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她觉出男人的舌头在自己樱唇上舔了好几下儿。侯龙涛见好儿就收,往后退了好几步,砸巴咂巴嘴,“好甜。”“我现在就要你死!”女孩儿抄起了吧台上放着的一个酒瓶儿。“清影,冷静点儿。”“霸王龙”制止了女儿,“侯龙涛,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是是,我不好。”侯龙涛绕了一大圈儿,躲得司徒清影远远的,来到吧台后面,为客人倒了两杯饮料。司徒清影把夹克儿脱下来挂在椅背儿上,杀气腾腾的坐回椅子上,从夹克儿兜儿里的烟盒儿里掏出颗烟叼上。
  侯龙涛一伸手,轻轻巧巧的就把美女唇间的烟抢了过来,插进自己嘴里,点上,“我不喜欢你抽烟,现在就开始戒吧,等你怀了孕,再想戒就来不及了,我可不想让咱们的孩子成个畸形儿。”“去你妈的!”司徒清影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她的手又伸进了夹克儿兜儿里,却没有再掏烟,而是把烟盒儿捏瘪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龙哥,咱们这么互相砸来砸去的,光硬件儿上,我已经损失了十多个了,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侯龙涛不再理美女,开始说正事儿,“我看该是改变策略的时候了,要一次就能达到目的。”“你有什么好主意就说出来吧。”“您怎么知道我有主意?”
  “小子,你找我来谈判,又没有现成儿的办法,万一现想不出来,你让我出去怎么跟手下说?”“呵呵,龙哥确是老江湖了,我答应跟您合作。”“答应跟我合作?怎么讲?”“那种以强制强的手段还不能完全让人放心,我看不如这样…”侯龙涛把烟掐了…
  半个多小时后,四个人从楼上下来了,“霸王龙”向众人宣布,从今以后,与“东星”的关系从敌对转为合作,双方将把娱乐、餐饮方面的收入合二为一,然后平分。对于这个决定,两边儿的手下们是从心里往外的拥护,都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真要是那么一直斗下去,难免不发生流血事件,轮到谁头上谁也不愿意啊。
  “东星”七兄弟把“霸王龙”送上了S500,侯龙涛很谦恭的为他开关车门儿,“龙哥,以前我对您不敬的地方,您就不要计较了吧?”“那就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车窗慢慢的升了起来,八辆轿车和一辆摩托驶离了“东星初升”。
  “哥,那小子一直是又臭又硬,打也打了这么久了,是怎么被你说服的?”“侯龙涛很精,有商人的头脑,他起初就不是完全不想跟咱们合作,只是对于分成儿的比例不满意罢了,他一直跟我作对,不过是为了加大手中的筹码,是抬高身价的一种手段。”“小王八蛋,我还是信不过他。”沉毅皱起了眉。
  “我也没说我信得过他啊,回去之后,你帮我传话儿下去,在表面儿上要对‘东星’的人客客气气的,但所有店的经理,都要对账目做到心中有数儿,还有,每个季度要派专人查侯龙涛的账,小崽子要是敢跟我玩儿猫腻儿,我活埋了他。”“我说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的,放心,我会派人盯着那小丫那的。”
  现在的车队只剩下了四辆车,一辆是“霸王龙”的Benz,另外三辆是“九龙”乘坐的,其他人都因为事情已经办完,各奔东西了。本来司徒清影骑车跟在最后的,但现在她也不见了,在离开“东星初升”没几个路口儿的时候,她就掉转车头,顺原路返回了…
  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刺王杀驾
  侯龙涛把人都“遣散”了,他和武大把车停在了后面的停车场,两人一起去
  取了车,也就分道扬镳了,虽然他和文龙住在一个院儿里,但因为他是从如云那
  儿直接来的,文龙自己也开了车,已经和其他兄弟一起走了,这下儿他是“形单
  影孤”了,黑色的SL500驶上了寂静的大街。
  “东星初升”对面儿的一条胡同儿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把这一切都看得清
  清楚楚,那个人把头盔往脑袋上一扣,伸手摸了摸摩托夹克儿内兜儿里那个铁家
  伙,纯银色车身的Harley-DavidsonVRSCAV-ROD
  开了出来,跟上了远去的Benz。
  侯龙涛先开始并没在意,等开了十几分钟,都快到家了,才开始觉得后面那
  盏孤灯就是在跟着自己,他没从二环路的出口出去,继续开了下去。又过了十来
  分钟,那盏车头灯还是在自己的身后不即不离,侯龙涛眯了眯眼睛,掏出手机,
  按下了储存着文龙手机号儿的那个快捷键。
  SL500在二环上跑了一整圈儿,从德胜门桥转了出来,又回到了“东星
  初升”,侯龙涛把车停在大门前,从小门走了进去。两分钟后,VRSCAV-
  ROD也到了,穿着黑色皮短裤的骑士下了摩托,摘下头盔,走到了小门儿边,
  从衣兜儿里掏出根儿铁丝儿,捅进了锁眼儿里,拨了两下儿才发现根本就没锁。
  机车骑士轻轻的进入了开着灯的大厅,从夹克儿内兜儿里掏出了一把“五
  四”,缓缓的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连续几声儿台球儿的撞击声,那是从快到走廊
  尽头的一个房间里传出的,骑士又一步一回头的挪了过去。
  侯龙涛一个人站在一张斯诺克的球台前,拿起按子边上的鞘粉蹭了蹭“枪头
  儿”,“小白虎,来了就请进吧。”门外的机车骑士走了进来,正是司徒清影。
  “来跟我幽会吗?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主…嗯?”侯龙涛看到了对着自己的黑
  洞洞的枪口,不由得稍稍吃了一惊,他当然知道女孩儿是来跟自己拼命的,却没
  想到连“喷子”都会用上。
  “我说过我要杀了你。”司徒清影的声音很平稳,听上去就是决心已定,没
  有什么能改变她的意志。
  虽然事情与预料的有所不同,但侯龙涛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你不顾你干爹
  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今天辱我太甚,我怎么还能容你?”女孩儿向前上
  了两步,“你给我跪下!”
  “哼哼,说笑吧?”
  “我像吗?”司徒清影把枪举高了,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你给我跪
  下。”
  “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也许有时会跪跪老婆,你再跟我睡几次,
  没准儿我能满足你的这个要求。”
  “你这个王八蛋,”女孩儿咬紧了银牙,握枪的手都被气得稍稍发抖,“死
  到临头,还敢在嘴上讨我的便宜,跪下!”
  “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奇怪吗?”侯龙涛做出一副嘲弄的表情。
  “有什么奇怪的?”
  “既然我是死定了,当然要多讨点儿便宜了,更不会听你的话,除非你打断
  我的两条腿,要不然想让我跪,你得先脱了裤子,趴到地上,把屁股撅起来。”
  “你妈了屄!”司徒清影又是前进两步,看得出,她把枪把握得更紧了。
  侯龙涛可有点儿不明白了,按说以女孩儿刚才表现出来的决心,别说是自己
  说了这么多不中听的话,其实自己连话都应该没的说就被崩了。对于这种情况,
  他只能得出一种结论,美女的决心并不在宰了自己上,可她的眼神中却又真的充
  满着无比的坚毅,那她到底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而来的呢?
  “你想干什么就干吧。”侯龙涛弯下腰,用白球击中了近在咫尺黑球儿,却
  没有入袋。司徒清影突然好像不知该怎么办了,她没料到男人会这么坦然自若的
  面对死亡威胁,她只是在那儿举着枪,有点儿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咳咳”,
  门口儿传来了两声儿咳嗽,女孩儿一惊,转过了头,却没有看到人。
  “啊!”司徒清影痛叫一声,她的手腕儿上狠狠的挨了一球杆儿,“五四”
  应声落地。就在女孩儿一捂手腕儿的同时,门外冲进了四个男人,和侯龙涛一起
  把她按在了地上,虽然她极力的挣扎,还是很快就被人把两脚捆在了一起,双臂
  也被倒剪到背后绑住了。
  侯龙涛站了起来,“肏,你们丫那刚才等什么呢?”
  “这娘们儿手里有‘喷子’,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啊,”马脸把枪从地上捡
  了起来,摆弄了摆弄,“小婊子还真他妈够狠的。”
  “知道她狠还他妈让我一人儿在这儿撑了半天?你们不怕我被崩了啊?”
  “看你不是挺踏实的嘛,你都不怕,我们怕什么?”二德子一副满不在乎的
  样子。
  “四哥,脱了衣服给他们看看。”文龙知道侯龙涛怕不怕从他的言谈举止和
  面部表情上是看不出来的,这也是上海之行的收获。
  “哼,小丫那。”侯龙涛把西装脱了,扔在球台上,稍稍侧身,就能看到他
  衬衫上有被后背出的汗浸透的地方,“我他妈又不是铁打的,枪指着脑袋能不
  怕?”
  “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天生不知道害怕呢,哼。”半天没出声儿的司徒清影突
  然蹦出了一句,她被绑之后就没打算再说话,要做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的样子,结果还是没忍住这个讥讽仇人的机会。
  “小贱货,我让你丫那口儿正。”大胖抬脚就往女孩儿的身上狠狠的踢了过
  去。
  “唉唉唉。”侯龙涛“眼疾脚快”,伸出一条腿挡在了司徒清影的身前,结
  结实实的挨了他大哥一脚,“哎呦、哎呦,”他捂着右小腿,在小范围内单腿儿
  蹦了起来,“大哥,你他妈也太狠了吧,哎呦。”
  “我肏,你丫疯了?我又不是要踢你。”
  “这妞儿是我的,踢她也不行啊。”
  “你丫脑袋大了?这小娘们儿要宰了你。”
  “打是亲、骂是爱,行了行了,都出去打牌去吧。”侯龙涛开始向外轰人,
  四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台球儿厅,出门前,马脸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侯龙涛把门关上,上了锁,转过身来,脸上已有了温和的笑容,“小白虎,又落
  到我手上了,怎么办啊?”司徒清影已经翻过了身,费力的借着球台腿儿坐了起
  来,既不看男人,也不回答他的问话。
  侯龙涛走过去,在女孩儿的身边蹲下,伸出左手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秀面
  转向自己,“回答我的问题啊。”司徒清影倔强的一甩头,仍旧是一言不发。
  “哼哼,我为你挨了一脚,你就这么报答我吗?”
  “那是你自找的,没人要求你那样做。”
  “原来你还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突然哑了呢。”
  司徒清影又不出声儿了。侯龙涛突然探头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儿,“咱们做
  爱吧。”
  “除了强奸,你还能有什么法子对付我。”司徒清影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男人对付女人,你不觉得强奸是最好的办法吗?”
  “哼,一句话,你有多大的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以前没怕过你,现在也不会
  怕你。”
  “嗯?”侯龙涛忽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如云是自己见过的最坚毅、最
  智慧的女性,就算是她,当知道自己要强奸她的时候,都没有司徒清影现在这般
  镇定,她的平静是出奇的、不合常理的,再结合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她就好像是
  希望自己强奸她一样,“我可以把你交给我的几个兄弟,让他们轮奸你。”
  “什么!?”司徒清影猛的转过头来,紧盯着男人的眼睛,“你说什么!?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侯龙涛站了起来,慢慢的踱着步,“你不是不怕我强奸
  你吗?轮奸怕不怕?虽然把头发剪了,但你可人的容貌没变,身材也是一流,我
  想我的兄弟们是会很乐意陪你HappyHappy的。”
  “你不怕我干爹不饶你?”
  “你干爹?我想他会明白当我发觉自己的盟友拿枪顶着我的头时的那种失去
  理性的狂怒的。”
  “他会宰了你的,他不会因为自己而出卖我的。”
  “那你怎么又能为了自己的一时之气而出卖他呢?”
  “这…这…”司徒清影无话可说了。
  “你当然不能,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根本不是要杀我,而是要我强奸你。”
  “你能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吧?”司徒清影对于男人的自以为是嗤之以鼻。
  “你可以不承认,但你的行动已经把你出卖了,你不在乎被我强奸,却在乎
  被其他人强奸,不是吗?”侯龙涛对自己的推断越来越有信心了。
  “废话,一个是被一条狗强奸,一个是被一群狗轮奸,是人就知选前者。”
  “错,是人就知道两个都不选,既然你选了第一个,说明你想要的就是第一
  个。”
  “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别人都可以觉得可笑,你却不可以,因为你就是奔着让我强奸来的。”
  “狗屁。”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现在就去把人叫来,你的屁股可能都会被肏开花。”
  侯龙涛向门口儿走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这下儿司徒清影可有点儿急了。
  “哼哼,”侯龙涛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急了?放心吧,你诚心诚意的来
  把身子献给我,我是决不会辜负你的。诶诶诶,”他看出女孩儿又要恶语相向,
  赶忙摇了摇手指,“你再敢骂我一句,我可就真的不再跟你客气了。”
  “你侮辱我的身体还不够,还要侮辱我的灵魂,还不许小娘我骂吗?”
  “我怎么侮辱你的灵魂了?”
  “你说我是个来找肏的贱屄!”司徒清影美丽的脸颊都涨红了。
  在这个问题上,侯龙涛不打算再从正面和女孩儿争执下去,“你虽然有点儿
  浮躁,有点儿狂妄,但你愿赌服输的那股狠劲儿让我很欣赏,我更是从来没把你

  当过傻子。”
  “你说话总是这么不着边际吗?”
  “我带着你在‘二环’上转了一整圈儿,你会不知道我发现你了?大晚上十
  一点多,我又回到这里,一个人打台球儿,你会一点儿不怀疑?你一个人跑到我
  的老窝儿来杀我,又不是在演电影儿,居然还有闲心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你会犯
  那种低级错误?”
  “我被仇恨冲昏了头,没有考虑那么多,我现在后悔刚才没一枪撂了你。”
  “嗯,”侯龙涛点了点头,“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是你的枪里没子弹啊,就
  算我的兄弟们不来,你一样会故意露给我一个破绽的,你只想我制服了你之后,
  立刻就强奸你。”
  “这…”司徒清影脸上羞赧的神情一闪即逝,立刻又变的冷冰冰的,“我忘
  了装子弹。”
  “忘了装?你开玩笑…”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这么多的废话,像个鸡婆一样。”
  “呵呵呵,”侯龙涛边慢慢的走近女孩儿,边解着自己的领带,居高临下、
  淫猥的看着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现在的姿势是完全不设防,
  美人只要向前一摇身子,就能用头撞到他的老二,但他一点儿不怕。
  司徒清影抬头看了一眼男人,马上低下了螓首,她的身子和腿都不自觉的动
  了动,突然显得很是焦躁不安。侯龙涛扔掉了领带,弯腰抓住了美女的双肩,一
  下把她提得站立了起来,然后抱住她的身子,探头在她的脖颈上舔了起来,“你
  这是何必呢,你想我,我也想你,咱们开开心心的做爱不好吗?”
  “嗯…”司徒清影扬起了头,双眼也轻轻的闭了起来,“我…我恨你…”
  “你骗得了我,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你不恨我,你爱我。”
  “我…我…呼…我恨…呼…我恨…我爱…啊…”
  “你爱我…”侯龙涛吻住了女孩儿的樱口,舌头探进了她嘴里,勾住了毫不
  反抗的香舌,不住的搅动起来,两手把她双腕上的绑绳松开了。
  司徒清影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双手还是停留在被绑的位置。侯龙涛掐住美
  人的腰眼儿,往上一举,将她放到了球台的木沿上,然后蹲下身去,左臂托住她
  悬空的双腿,右手开始解她脚踝上的绳子,同时在她光滑无比的小腿上亲吻着。
  女孩儿微微张开的双唇在颤抖,撑住按子边儿的两手也有点儿不稳。
  侯龙涛站了起来,再次歪头含住了美人的嘴唇儿,双手顺着她两条白嫩的大
  腿往上抚摸,右手在她的裤腰处停住了,开始解她的小皮裤衩儿,左手不停的摸
  到了她的身后,在她的背臀间轻抚着。司徒清影的胳膊举了起来,环住了男人的
  脖子,主动的去吸吮他的舌头。现在,他们的行为第一次像是恋爱中的男女了。
  司徒清影感到男人开始向下拉自己的短裤了,就用扶住台边儿的双手向上一
  撑,让他很轻松的把皮裤衩儿褪下了自己的屁股和大腿。侯龙涛低下头,看到女
  孩儿穿了一条深蓝色的V型全薄纱加蕾丝内裤,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美女以前从来
  不穿这种“成人”内裤,但还是忍不住流氓的本性,问了一句,“这么性感,是
  为我穿的吧?”
  司徒清影又是没出声儿,但是螓首却微微的低垂了下去,本来就是丽色无边
  的脸颊变得更加红润了,这大概是她懂事儿以来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羞涩的神
  情。侯龙涛看到这种美景,也不需要任何回答了,又和女孩儿亲热的接起了吻,
  双手插入她的大腿间,向外一分,自己站到她的两腿中间,左手抚摸她的臀腿,
  右手拨开了蕾丝内裤的裤裆,中指找到了顶出包皮外的小阴蒂。
  “嗯…”司徒清影的身子像上一挺,用力的吸住了男人的在自己口中旋转的
  舌头,双手抓住了他衬衫的中缝,拼命向两边一扯。“呲啦”一声,侯龙涛的衬
  衫扣儿全崩开了,有几个扣子口的布料都被撕裂了,女孩儿的双手开始在他的胸
  膛上胡乱的抚弄起来,还有意的用手指按夹他的乳头儿。
  虽然侯龙涛的舌头被嘬得都有点儿疼了,但他还真舍不得离开美人温热香甜
  的口腔。他的手指在女孩儿的屄缝儿中上下搓动了几个来回儿,指尖儿轻轻的撑
  开了她的湿乎乎的小肉孔。“啊…”司徒清影屁股上的嫩肉绷紧了,腰也塌了下
  来,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火烫的秀面贴住了他的胸口,在他的肌肉上磨擦。
  女孩儿的姿势让侯龙涛的手指很难活动,他干脆不再挑逗美人的阴道,抓住
  了她的双腕,将她的手向后按在了球台上,使她的上身后仰,然后把她的夹克儿
  向下一敞,再把她背后的拉链儿拉开一些,小皮背心儿就随着她光洁的肌肤滑到
  了她的小蛮腰上,让她高挺的胸脯儿露了出来。
  现在的体位最适合女人的小穴被抠,侯龙涛左手托着美人的背脊,右手的中
  指插入了她的小肉洞内,同时开始在她的丰乳上啃咬了起来,很温柔的吸吮两颗
  早已从乳晕中顶出的甜美的棕色奶头儿。“啊…啊…”司徒清影立刻就浑身无力
  了,胳膊一软,整个身子躺倒在球台上,她用头、肩支撑,将背拱了起来。
  侯龙涛很想再和美人把前戏进行下去,很想让美人再享受自己的温柔,可不
  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忍不住了,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驱使他进行那种原始的行
  为。司徒清影被翻了个身,平坦的小肚子压在按子边上,性感的小内裤被扒到了
  屁股下面。
  两瓣饱胀的臀丘中间是一条红艳艳、湿淋淋的沟壑,就像是熟透的石榴裂开
  了口子一样,侯龙涛的呼吸加重,左手凶狠却不粗暴的捏弄起雪白的屁股蛋儿,
  右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掏出巨大的“龙根”,他握着自己的鸡巴,在女孩儿的
  肉缝儿间上下磨擦起来,每次龟头儿碰到阴道口儿的时候,都能觉出阴道深处有
  股巨大的吸力。
  司徒清影更是感到难耐,她等这根大鸡巴等得太久了,女孩儿开始自觉的扭
  动腰臀,用阴户寻找屁股后热力的来源。与此同时,侯龙涛虎腰一挺,整根阳具
  立刻被火烫湿润的嫩肉团团包围了。“啊………”性器相连的快感使这对儿青年
  男女同时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欢叫。
  侯龙涛两手捏着美女的臀肉,猛烈的在她的水嫩穴道内抽插,撞得她的屁股
  “啪啪”做响,将没有毛发保护的阴门肏得红肿了起来。今天的司徒清影没有任
  何的顾虑,心理上、生理上都有充分的准备,阴茎一入体,她就立显“浪女”本
  色,扬头闭眼,“啊啊”的娇声叫喊了起来。
  有了美女的浪声伴奏,侯龙涛干得更加疯狂了,女孩儿粉嘟嘟的屁股蛋儿都
  被他揉捏得发红了,点点的淫汁从两副性器相交的地方飞溅而出。本来司徒清影
  的左手死死的握着一个台球儿,右手用力的在按子上抓挠,可现在她已经被肏得
  气急体虚了,一条胳膊臂软塌塌的向前展开,另一条的小臂弯回来,垫着原本高
  扬的螓首。
  “呼…呼…小白虎,你的小穴太紧了,夹死我了。”一轮儿接一轮儿的狂抽
  猛插已让侯龙涛虎背见汗了。
  “来了…啊…来了…来了…”司徒清影猛的抬起头,紧闭的双眸也睁大了,
  像是从那里可以释放要把身子憋炸了的能量似的,“美…太美了…啊…啊…舒服
  死了…来了…高氵朝了…啊………”
  侯龙涛的肏干嘎然而止,任由女孩儿子宫产生的强大吸力把自己的精液源源
  抽出。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有点儿害怕外,他已经开始享受这个过程了,那种身体
  被抽空,然后再被注满的感觉着实不错,就好像是经历了一次从生到死,再从死
  到生的过程。
  司徒清影的螓首重重的落回了胳膊上,眼帘轻合,呼吸急促,脸蛋儿上娇艳
  的红霞久久没有退去。侯龙涛可是雄风又振,疲软的老二在漂亮姑娘水汪汪的阴
  道中再次变大、变直、变硬。他把鸡巴拔了出来,将美人软绵绵的身子翻了个个
  儿,把皮裤衩儿和内裤从她腿上拉下来,又把阴茎从正面儿插入了滴嗒着精液的
  小穴里。
  “啊…”司徒清影立刻打了个寒颤,费力的举起了双腿,箍住男人的腰身,
  张开双臂,红唇轻启,“吻…吻我…”侯龙涛赶忙压下上身,双手捏住女孩儿的
  两颗美乳,含住了她吐出口外的小香舌。司徒清影抱住了侯龙涛的脖子,边被他
  肏干,边把自己的香津渡进他嘴里…
  正文第一百一十三章白虎倾情
  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坐在墙边的沙发上,只穿着鞋袜的女孩儿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两人在轻轻的低语着。“怎么改变主意了?你上次给我打电话不是说等完了事儿还要跟我拼命吗?”侯龙涛搂着司徒清影的小蛮腰,左手在她的大腿上爱抚着。“我现在也没说不跟你拼命啊。”“别跟我制气了,告诉我吧。”
  “我也不知道,那天之后,女人就满足不了我了,我找了好几个小妹妹做,一点儿情绪都提不起来,没意思的很,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觉,老是梦见你那张丑陋的嘴脸,反正我已经被你糟踏过了,我不想让更多的男人碰我,我又不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才假装是来杀你,让你把我抓住,我确实是以为你一上来就会强奸我的,谁知道你老是婆婆妈妈的,满意了吗?”司徒清影用脑门儿在男人的脸颊上蹭了蹭。
  “满意,当然满意了,你以后也不用再找小妹妹了,有哥哥疼你,保证喂得你饱儿饱儿的。”侯龙涛捏了捏女孩儿的屁股。“你别臭美,哪天我突然记起咱们的仇儿,我随时会给你一刀的。”司徒清影虽然在说话的同时吻了男人一下儿,但语气还真是狠叨叨的。“你就不替你妈妈着想了?你杀了她老公,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啊,萍姐…她最近还好吧?”“当然好了,有我疼爱,想不好都不可能啊。”“哼,”司徒清影白了意气风发的男人一眼,“萍姐她…她有没有提起过我?”“有,关于你,我跟她有过一次很严肃的对话。”“真的?你们说什么了?”女孩儿的秀目都瞪大了。“想知道就再亲亲我。”侯龙涛的语气就没正经过。
  司徒清影捧着男人的脸,吻住了他的嘴唇儿,把舌头给他吸吮了一会儿,“快跟我说吧。”“长话短说,她非常同情你。”“为什么?我有什么好同情的?”“我把你的身世告诉她了,你从儿小没得到过母爱,她作为一个母亲,对你的不幸产生同情是再正常不过的。”“嗯…”女孩儿低下了头,没有母亲的童年和青年时代都是不好过的。
  “莉萍愿意收你做干女儿。”侯龙涛捏着女孩儿的乳房,温柔的把玩儿着,毫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可这句话对于司徒清影来说,可就不平常了,她一下儿从男人的腿上蹦了下来,脸上充满了惊喜和一种对于谎言的极度疑虑、恐惧,“你骗我?”“坐回来。”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腿。
  “你别拿这种事儿跟我开玩笑。”司徒清影坐回了男人身上,双眸仍旧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侯龙涛搂住美人香喷喷的娇驱,“只要你不再惹事生非,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女儿像职业地痞那样,天天在外面瞎混,她知道你已经这么大了,像要彻底的改变你的生活不是很现实,但你起码要有所收敛。”
  “那…那你不是在逗我了?”司徒清影的声音都发颤了。“我为了保命啊,”侯龙涛还是一副调侃的腔调儿,“咱们成了一家人,你总不能再杀我了吧?”“你正经儿点儿,严肃的跟我说。”“你把不把我当你的男人不重要,你保证不再从身体上、心理上伤害我的爱妻们,莉萍就认你。”
  司徒清影沉默了,自己到底爱不爱这个男人,她确实不知道,如果每天梦到和他亲热算爱,那就是爱,如果每次性行为时都希望他在身边算爱,那就是爱。更重要的,对于一个女人,如果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能把自己玩于股掌之间,那除了爱那个男人,她别无选择。
  “你想什么呢?我说了,你跟我好并不是先决条件,虽然我很想把你收了,但在情爱的问题上,我不会逼你的,更不会用我心爱的女人跟你做什么交易。”侯龙涛这是在故作大方,他本身有99.99%的把握,这个小美人儿是有意和自己做夫妻的,只不过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罢了。
  “哼,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司徒清影又抱住侯龙涛接起了吻,她愿意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愿意和他共赴巫山,更愿意做何莉萍的女儿。“我当你是同意了。”“你…我没说过。”“呵呵,”侯龙涛明白了,这个“野蛮女友”是拉不下脸来在自己面前承认,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今天会来“找奸”了,“你不光是认了个干妈,还有一个干妹妹。”
  “噢,那个叫薛诺的小姑娘吧?”“你知道她的名字?”“我第一次调查妈妈的时候就知道了。”“诺诺是个好女孩儿,心地善良,但毕竟岁数还小,比起依恋我来,她更依恋莉萍,你要跟她分享男人她能忍,跟她分享妈妈,她还有点儿想不通。”“我没有要跟她抢的意思,我只是想有一个女人给我妈妈般的关怀和爱护。”
  “我觉得这些事儿你最好能当面跟她谈谈。”侯龙涛看到美女黯然神伤的表情,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矛盾是必须得到解决的,要不然以后迟早会出问题。“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直接去找她吗?”司徒清影在心理上已经承认抱着自己的男人很有头脑了。“不要,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好,听你的。”
  “但你要先想好怎么说服她。”“这…”“没什么难的,你就把你的真实感情说出来就是了,诺诺从小儿没有父亲,我想她能理解的。”“嗯,我知道了。”“行了,别说这么压抑的话题了,”侯龙涛的色手又开始在女孩儿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抚摸了起来,“上次你干爹是怎么说服你暂时不找我麻烦的?”
  “我干爹说当爸爸的,一辈子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能不能有一个好归宿,他说因为我的性格、身份,除了那些高官子弟,没有哪个男人敢接近我,可他不仅知道那些纨绔子弟是不可能对我好的,他更知道我是不可能看上他们的,在他看来,只有你能降的服我,只有你,我才有可能看得上。”“嘿嘿嘿。”
  “你臭美什么?我干爹的意思是只有你才稍微配得上我,而且我也从来没说过我同意他的看法。”“我还是觉得我们的做法有点儿太极端了。”“我倒不觉的,你以为凭你平时那种花言巧语、摇尾乞怜的把戏就能让我就范吗?”“是不大可能。”侯龙涛发觉这个小妞儿考虑问题的角度还真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样。
  “我告诉你啊,你一定要把我干爹的事情办好。”“哼哼,你干爹的事情,他真是把事情都交给我了,主意都得是我想。”“你在抱怨吗?那是我干爹看得起你,再说了,你很亏吗?”司徒清影笑得很娇艳。侯龙涛自然明白美女的意思,乐呵呵继续猥亵她成熟的玉体,“小白虎,你要明白,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交易中的筹码儿。”
  “那你把我当什么?”“以前我把你当一个漂亮女人,现在我把你当一个值得我疼的漂亮女人。”“我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我用不着你的这些花言巧语。”“不是花言巧语,你对我有情,你对我忠诚,我就一定会用心疼爱你,你的喜就是我的喜,你的痛就是我的痛,一切我都会和你分担的。”
  司徒清影是第一次看到侯龙涛那种郑重其事的表情,虽然她的性格比较男性化,也从未经历过男女间的情感交流,但在这一刻,她还是感到了一阵甜蜜,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了真正的依托,她的眼中也出现了从没出现过的柔情,“你要说到做到,只要你疼我,我就跟定你,要是你敢不疼我,我就杀了你。”
  侯龙涛伸手握住了美人正在抚摸自己脸颊玉手,拉到自己的嘴边吻了吻,“为什么把头发剪了?”“我怕和你动手的时候吃亏。”“唉,多可惜啊,你肯定留了很久吧?”“你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儿?”“也不是,我无所谓的,你开心最重要。”“现在不用跟你拼命了,我会再留起来的。”
  “哼哼哼,好啊。”侯龙涛伸手在美女的左小腿上摸了摸,“你左脚上的那个纹身是樱花儿吧?”“是。”“为什么选它啊?”“不是我选的,我干爹说把我从孤儿院领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个纹身了。”“那看来是你生身父母给你纹的了,那是线索啊,你没找过他们?”“我是被扔在大街上的,除了一张写着我姓名的纸,我什么也没有,他们不顾我的死活,我找他们做什么?”
  “过两天我给你纹个身。”侯龙涛看到美女的神情又黯淡了下来,赶忙改变话题,可心里对她又多了些许怜惜。“爱奴?”“对啊。”“等你把我干爹的事儿办妥了再说吧。”“你不想要?”“我又不是你的,纹了那两个字,我想摆脱你都难了,”司徒清影骄傲的一扬头,“我没准儿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呢。”
  “呵呵,我尊重你的决定。”侯龙涛知道这个小妞儿对自己还不是100%的信服,不过他也不急,总有一天会让美人彻底臣服的,“咱们的关系暂时还不能公开,原因就不用说了,可你要记住,是不能对任何人公开,你的干叔叔、干哥哥,一样不能告诉,咱们见面都要秘密进行。”
  “你们是不是有点儿太小心了?”“清影啊,生死攸关,你一定要按我的话做。”“放心吧,”司徒清影听了侯龙涛对自己的称呼,知道他非常认真的,“我会保守秘密的。不过,”她该成胯跪在男人的腿上,开始解他的皮带,脸上也出现了媚媚的笑容,“咱们既然好几天不能见面…”
  “小心明天爬不起来。”侯龙涛把身子往下出遛儿了一点儿,让女孩儿能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胸口。“爬不起来的是你。”司徒清影小幅的摇摆着臀部,用小穴寻找着大鸡巴,由于刚才男人对她的爱抚就一直没停,她的小穴也一直就没干涩过。
  “啊…”侯龙涛只觉老二被娇嫩的膣肉紧紧的裹住了,他伸出双手,用力的捏住美人柔软的屁股蛋儿。司徒清影的双乳由于自己两条胳膊的挤压,更显得丰满圆润,乳沟也更深奥了,引得男人叼住她的奶头儿“啾啾”的吸吮…
  两天之后,侯龙涛把薛诺叫到了“天伦王朝”,除了“大被同眠”之外,他也经常这么把某一个爱妻约出来,这种时候,除了做爱之外,进行正常的恋爱、真正的心与心的交流才是更主要的目的,几个岁数小点儿的女孩儿也比较喜欢这种单独相处。
  小美人儿一进屋,侯龙涛就将她扒了个精光,把雪白的小绵羊压在床上干了两炮儿。薛诺已经过了十七岁生日,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体还真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胸脯儿更满胀了,屁股也更圆滚了,可以说“小蜜桃儿”已经差不多成熟了。但她的性格却一点儿没变,还是即清纯又温顺。
  激情过后就是温情了,侯龙涛半躺半坐的靠在床头,把美丽的小姑娘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爱抚着她光滑白嫩的背脊。薛诺闭着眼睛,脸上尽是幸福的微笑,让人心醉的性爱之后,这么懒洋洋的依在爱侣身边,是最美好不过的了,她的一只小手儿伸在男人的双腿间,轻轻的握着那根让自己欲仙欲死的“金箍棒”。
  “诺诺,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什么事儿?”薛诺睁开眼睛,抬头在侯龙涛的嘴唇儿上一吻。“清影的的事儿。”“哼。”女孩儿没有回答,小嘴儿却噘了起来。“怎么了?”“你都已经决定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怎么这么说呢?这是咱们家里的事儿,当然要跟你商量了。”“你是一家之主嘛。”薛诺坐了起来,明显是在赌气。“小宝贝儿,”侯龙涛劈开双腿,坐到小美人儿的身后,从后面捏住她的两颗嫩乳,“乳房长大了不少,心性儿却还像小孩子一样。”
  “人家本来就是小孩儿嘛,”薛诺扭回身来,抱住男人的身体,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她愿意做你老婆,我没什么意见,”除了何莉萍之外,她平时和如云、茹嫣最亲,受这两个人的影响就比较大,渐渐的,她对于爱人的花心也变得比较能够接受了,“但我不许她抢我的妈妈。”
  “她决不是要跟你抢,”侯龙涛扶住美少女的肩头,两手稍稍用力把她向下压,同时自己也往后挪了挪,“你知道她是孤儿吧?”“嗯…”薛诺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儿,她蜷身在男人的双腿间,已经很自觉的把大龟头儿含在小嘴儿里吸吮了起来。
  “你不可怜…”侯龙涛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儿就“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她把小美人儿拉起来吻了吻,然后蹦下床,蹬上条裤子就去开门儿了。薛诺乖乖的钻进了被窝儿里,她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万一要是进里屋来,自己不能裸身相见啊。
  “诺诺,你干姐姐来看你了。”侯龙涛拉着一个美丽的短发女子回到了卧室。薛诺一看,小嘴儿立刻又噘了起来,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好。”来的当然是司徒清影了,女孩儿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被这个女人迷奸的事儿,所以虽然不愿意让她认自己的母亲当干妈,但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敌意。
  司徒清影今天穿的很正经,黄蓝横条相交的紧身T-Shirt,白底儿的碎花儿百折露膝短裙,浅肉色的丝光长袜,除了鞋尖儿是黑色的漆皮外,其余都是半透明的Pump高跟鞋,想来是为了让“干妹妹”对自己的第二印象好一点儿。她做到了床边儿上,“诺诺,猴…涛哥他说你对我有点儿误会,让我解释一下儿好吗?”
  “有什么好…”薛诺一抬头,看到男人正在关门,可他却是在门外面,“涛哥,你要去哪儿啊!?”“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外屋儿待会儿,你们姐妹俩好儿好儿聊聊。”侯龙涛说着就把门关上了。“诺诺…”司徒清影拉住了美少女伸在被子外的小嫩手儿。“好,好,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侯龙涛给自己倒了杯可乐,往沙发上一坐,点上颗烟,开始在“笔记本儿”上玩儿起了NBALIVE
  2003,打了一场球儿,每节设置是十分钟,加上中间的停表,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他很高兴一直也没人出来叫自己,这证明两个女孩儿谈的还挺好。又打了一场,还是没动静,他可有点儿坐不住了,按理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啊,怎么会用这么长时间呢?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司徒清影探出头来,“涛哥,进来吧。”侯龙涛看到美人脸上有两道泪痕,赶忙过去拉住她的手,“怎么了,小白虎,不用哭啊,我帮你劝她。”“不用。”女人摇了摇头。侯龙涛再往屋里一看,坐在床上的薛诺的眼圈儿红红的,好像也是哭过了。
  “这是怎么了?”侯龙涛拉着短发美女来到床边,自己爬上去,抱住薛诺,“干嘛都哭哭啼啼的,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行了,不用闹的这么不开心吧?”“你说什么呢?”司徒清影推了男人的肩膀一下儿,“也不先问清楚了,诺诺已经答应我的请求了,我们现在是好姐妹。”
  “真的?”“当然是真的了,”司徒清影坐到薛诺身边,亲热的搂住了她的香肩,“是不是,诺诺?”“嗯,”女孩儿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还没缓过来,脸上仍旧挂着一点儿伤感,“我喜欢司徒姐姐。”“呵呵,”侯龙涛点了美少女的鼻头儿一下儿,“怎么变得这么快啊?小白虎对你施什么妖术魔法了?你们都说什么了?”
  “这是我们的秘密。”司徒清影摇了摇手指。“对,不告诉你。”“哼,”侯龙涛皱了皱眉,无非就是些孤儿和单亲女的事儿,想来以薛诺小菩萨一样的心肠,要想感动她还真不是太难,具体细节自己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效果出来了就成,“你们真的没有任何隔阂了?”“真的。”“没有了。”“真的?”
  “你又来了,说你像个鸡婆一样,一点儿也没错儿。”“哈哈哈。”薛诺被司徒清影的话逗得眉开眼笑。“本来就是,你跟他好了这么久,一点儿都没注意到吗?他什么事儿都是唧唧歪歪的,一点儿没有真汉子那种说一不二、快刀斩乱麻的劲头儿。”“才不是呢,涛哥男人味儿足着呢。”“男人味儿?酸臭味儿吧?”“哈哈哈。”
  “嗨,怎么变成你们一起攻击我了。”看着两个美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团,侯龙涛心里是很高兴的,但表面儿上却装出不满的样子。“我可是在为你说话啊,”薛诺爬出被窝儿,跪在男人的身边,捧住他的脸颊,在他的嘴唇儿上吻了几下儿,“说你的是司徒姐姐,我只是笑笑嘛。”
  侯龙涛顺着女孩儿的用力方向躺倒在床上,就这么和她吻了起来。薛诺撅起的翘臀正好儿对着身后的美女,两瓣圆圆的雪白屁股蛋儿,中间一条桃红色的裂缝儿无比的诱人,要是在以前,司徒清影肯定会受不了诱惑的,但现在她只觉得面前的屁股很是漂亮,却没有其它非分的念头。
  “继续你刚才没完成的工作吧。”男人把裤子踢了下来,露出“一柱擎天”的大鸡巴。薛诺娇羞的一笑,“司徒姐姐…”“不用跟她谦让,那只小白虎大概是不会口交。”侯龙涛当然知道美少女并不是真的要谦让,只是不太好意思在新姐姐面前服侍自己,他的话是另有“肮脏”目的的。
  “什么叫不会口交?”司徒清影果然被激到了,其实要是别的什么事儿,她不会这么容易上钩儿的,但现在是和自己的男人亲热,也不用提高什么警惕,“你当我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儿吗?”她从坐姿转为跪姿,把双手撑在男人的腿两边,螓首向下一压,樱桃小口就裹住了大鸡巴的顶端。
  “哎哎哎!”侯龙涛飞快的向后蹭了一点儿,使老二脱出美人的檀口,“别用牙啊,还说会?”“我…我没用牙啊。”司徒清影直起上身,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诺诺。”“嗯。”薛诺凑到短发美女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几句,“姐姐,那里是很精贵的,你把嘴张大,牙齿就不会划到了。”
  司徒清影的脸一红,没有说话,要小妹妹教自己怎么让男人开心,还真是有点儿没面子,但这确实是自己第一次为异性口交,还是虚心一点儿吧。她再次含住了龟头儿,这次是把樱口张到了最大,绝对避免银牙和肉棒的接触。侯龙涛脸上露出了微笑,双手枕到脑后,深吸一口气…
  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警民合作
  “用一只手握住根部,然后上下套,另一只手可以在涛哥的腿上抚摸,”要不是因为这话是从清纯可爱的薛诺嘴里说出来的,还真像是经验丰富的老鸨在教导刚刚下海接客的雏*,“或…或者在自己身上摸也可以啊,别光用嘴唇儿磨,也要用舌头绕着顶端打转儿或是上下舔。”
  侯龙涛这叫一个乐啊,伸手拉了拉美少女的脚踝。“嗯?”薛诺扭头看了男人一眼,看到他在冲自己微笑,就还了一个娇媚的笑脸,然后又开始指导干姐姐的口交动作,“要尽量往喉咙里插,越深涛哥就越舒服。”她的表情还挺认真的,平时都是几个妈妈、姐姐教她做爱的技巧,今天总算轮到她自己当老师了。
  “六九吧。”侯龙涛嘟囔了一句,他看薛诺那么用心,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个美女身上。“六九”是什么意思,司徒清影还是知道的,她嘴里叼着美味的阴茎,缓缓的挪动身体,转了180度,跨跪到了男人的脸上。
  侯龙涛把美女的裙摆撩起来,搭在她的后背上,将白色的小内裤勒入她深深的臀缝中,双手捏住圆滚的屁股蛋儿,稍稍抬头,口鼻就埋进了芳香四溢的臀沟里,“嗯…”他很满足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司徒清影本以为男人上来就会舔吻,却发觉他是在很陶醉的闻自己,就好像要把自己下体的气味儿都吸走一样。这种亲密的方式虽然不能给肉体带来多少直接的快感,女方在心理上却能得到比被“单刀直入”更大的满足,因为她能体会到男人对自己身体的迷恋、珍爱程度…
  这天之后,何莉萍家就多了一位常客,母女三人共进晚餐,欢乐祥和的气氛决不下真正的家庭。在这方面,司徒清影的行动并不隐秘,有一次她的两个哥哥警告她不要和“东星”的人走得太近,她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跟了一句“我已经走的不能再近了,你们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结果就是“霸王龙”身边大部分的人都以为她是在挖“盟友”的墙角儿…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非点”造成的恐慌也消退的差不多了,不过对于娱乐场所的“禁令”还没有取消,所以“东星”与“霸王龙”的合作还未正式开始,但双方总算是不再继续冲突了,局外人还看不出来,道儿上的却都突然觉得北京的空气中没有了个把月来弥漫的那种紧张气氛。
  侯龙涛总体上过得挺自在,可也有不爽的地方,玉倩定在七月十日回国,现在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小丫头打回国的电话也变得越来越勤,那个大小姐原来就没顾过时差,现在更是不顾了,他连着好几天半夜从睡梦中被电话铃声惊醒,最后不得不拔掉座机,关上手机,但只用了一次他就放弃了这个法子,因为比起第二天来个Ear
  Full,还是晚上被吵好…
  一个星期六的上午,侯龙涛带着陈氏姐妹,和他的几个兄弟在“东星初升”的台球儿厅里玩耍,“东星”的所有娱乐性产业都已经通过了卫生部门的检查,下星期一就可以恢复营业了。从初中开始,他们打球儿就是带响儿的,最早的时候是一个球儿五毛钱,到侯龙涛开始在美国上学,也只不过是一个球儿五元,本来就是自己人玩儿玩儿嘛,可现在发财了,价码儿也提高到了五百块。
  两个女孩儿打得不好,也就没跟他们凑合,单独在屋角儿开了一张按子。侯龙涛不自量力,挑战北京体育大学台球儿系毕业的岑二德子,又加上他久疏战阵,四台下来就扔了六千,第五台更是被杀了个七星儿,“肏,不打了。”他赌气的把球儿杆儿扔给文龙,自己走向陈氏姐妹,还是陪美女有意思。
  “又输了?”陈曦笑嘻嘻的瞧了一眼一脸黑气的男人,“谁让你老跟最好的打的。”“切,就是因为老不练了,当年出国之前,老泡在台球儿厅,跟他有一拼。”两个女孩儿都是一笑,自己的爱人已经是绝对的出色了,他要是什么都是最棒的,那不成了“人神配”,不完美才是真正的生活。
  “几比几啊?”侯龙涛走到陈倩身后,抱住她的细腰,她在脖颈上一吻,看着满台散开的球儿问。“二比零,我赢着呢,都是赢好几个球儿。”陈曦马上过来表功,身体凑到爱人和姐姐中间,三个人挤成了一堆儿。“这么半天才打了两把?”男人的五官都挤到一块儿了。“怎么了?我们打的不好嘛。”
  “呵呵,还挺谦虚的。”侯龙涛展开左臂,把陈曦也揽到了身前,亲了亲她的额头。陈倩转过身,这一来,两朵高矮差不多的散发着茉莉芳香的长发姐妹花儿就都偎到了男人的怀里。一对儿仙女儿般的美人同时抬起秀面,在爱人的左右脸颊上各吻了一口,三个人就这么开始轮流接起了吻。
  “你怎么那么笨啊?”侯龙涛捏了捏陈倩的屁股,“连着输给小曦。”“我又不喜欢玩儿这个,当然打的不好了。”“我也不爱玩儿啊,不过打的还是比姐姐好。”“你们都对台球儿没兴趣?”“没有。”“那还吵着要跟我来?”“跟你在一起嘛,根本不在乎是做什么。”陈曦的这句话说得很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
  侯龙涛突然觉得眼眶一热,把姐妹俩搂得更紧了,“走吧,不玩儿了,我陪你们去逛商场。”“好啊,”陈曦抬起头,“你这种喜欢逛商场的大男人还真少见。”“哼哼。”男人笑了笑,没有对爱妻的话发表评论,这个世界上,除了同性恋,其他的男人没有喜欢逛商场的,他回头冲几个兄弟喊了一句,“我陪我老婆去逛街,有事儿也别找我。”
  两女一男刚在一群人的笑骂声中出了台球儿厅,侯龙涛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喂。”“太子哥,我二毛儿啊,您上回让我们留意的那件事儿有眉目了。”“什么叫有眉目了?”“我们找到人了。”“能肯定吗?”“能有九成儿的把握。”“好,你现在马上到‘初升’来,我在台球儿厅等你。”
  侯龙涛收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解释,陈倩就先说话了,“我和小曦自己去逛就行了,不过你…”她刚才看着男朋友的神情由放松转为严肃,知道他有正事儿要做了,但又有点儿担心。“放心吧,”侯龙涛抱住美女吻了吻,“不是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做危险的事儿的。”“你保证。”陈曦也对以前的事儿心有余悸。
  “我保证。”男人一脸歉意的拉着姐妹俩的手摇了摇。“那我们先走了。”“我完了事儿给你们打电话。”“好。”“小心开车。”“我会的。”陈倩半年前拿的驾照,最近侯龙涛刚给她买了一辆自动档的嫩绿色新款大众甲壳儿虫,今天他们就是开着它来的…
  二毛儿领着三个十八、九岁的孩子进了台球儿厅,“太子哥,呦,达哥、兵哥、楠哥、宇哥、明哥、龙哥,您几位都在这儿呢。”几个小孩儿也跟着一通叫,不过样子有点儿战战兢兢的,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多“Big
  Dog”聚在一起过。“说说吧。”侯龙涛让四个人坐在吧台前,亲自给他们拿了饮料。
  “谢谢太子哥,”二毛儿接了饮料,又给侯龙涛上了颗烟,“我家那片儿有个叫惠俊麟的主儿,快四张儿了,自己开了家儿小卖铺儿。丫那就是一痞子,最喜欢装老炮儿,吃喝嫖赌也一样儿不差,还成天做出一副特仗义的样子,带着一群十四、五岁的小崽子瞎混,编点儿大哥的故事讲给他们,显出自己有多牛屄。”
  “你也跟他混过吧?”“不光是我,大狗、三毛儿他们也跟他混过,我们都是一拨儿的,我们十四、五的时候,丫都已经两张儿多了,谁不愿意跟老炮儿混啊,不过后来岁数再大点儿,也就看出来了,丫那就会瞎喷。”“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吗?”“您看这个。”二毛儿从兜儿里掏出两个戒指,放到吧台上。
  两枚戒指一宽一细,但样式相同,一看就是结婚戒指,做工还算精细,纯金雕花儿,中间镶了一圈儿翡翠和一颗小蓝宝石,光从外表看,虽然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也不是什么便宜货。侯龙涛拿起其中比较宽的那个端详了一阵,发现戒指的内圈儿上刻着一个名字,“张XX”,他又看了看另一枚,同样在内圈儿上有个名字,“李XX”,“这俩人是谁?”
  “开浴池的那两口子,从惠俊麟那儿弄到的。”“怎么弄到的?”“我们后来虽然不跟惠俊麟混了,但也没翻脸,他又喜欢赌,我们经常和他玩儿玩儿,丫那赌品还算不坏,输了从来不赖,就算当时给不起,过一段时间也一定会还上的,一般也就是一、两个星期。”“你们玩儿什么?多大的?”
  “就是麻将,偶尔诈金花儿,对我们来说挺大的,一晚上下来,基本输赢都在万八千的。两个多月之前,我、三毛儿和大狗连输了三个晚上,总共差不多陷进去不到三万,我们就有点儿扛不住了,过了三天,再玩儿的时候,我们就耍了点儿阴,我们也没太狠,差不多能补回来就得,一次干了他两万多,总体上还是让他有挣,结果那丫那愣说拿不出钱来。”
  “他不是输给别人了,就是拿去抵别的赌债了。”一直在最近的那张按子上打球儿的二德子说话了。“诶,他还就是抵债了,您怎么猜的那么准啊?”“嘿嘿,我在体院儿的时候,认识的赌徒多了去了,赌这玩艺儿,有的时候你还就别不信邪,在一个地方输惨了,别想着在原地捞回来,换地儿,换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说他大玩儿了十几年即没玩儿死也没暴富,那他就是那种信邪的。”
  “跟宇哥真是长知识。”“别说废话了,”侯龙涛敲了敲吧台,“接着讲正题。”“是是,我们三个都觉得丫那是要赖账,当时就跟丫蹿了,他当时就说了,是跟几个东北人打牌,输了小五万,把从我们那儿赢的拿去填账,还差着不少呢,所以说什么也要我们等等,丫那以前的信用还不错,我们也就没逼的特紧。”
  其实说到这儿,侯龙涛已经能猜出点儿眉目了,但全景还不明了。“后来我们听说他陆陆续续的从别的地方赢了点儿,可我们一点儿肉星儿都没见着,八成儿全他妈孝敬给那些东北大茬子了,一直拖了一个多月,我们不能让人这么耍啊,我就让这俩,”二毛儿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小流氓儿,“隔三差五的去他家追债。”
  “这就是追来的?”侯龙涛看了一眼吧台上的戒指。“是,”一个小孩儿赶紧回答,“最开始的时候,他老说还欠着东北人五千多,让我们宽限,还说那帮人都特狠,说什么也不敢跟他们拖得太久,肏,那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啊,就告诉他一个星期不还,砸店、抄家,外加卸他腿。”
  “我们就是吓唬吓唬他,”另外一个孩子看到侯龙涛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赶忙表明自己对老大的教导铭记于心,“不会真干的,不过那么一威胁,可能还真管用了,到期的那天中午,他叫我们去他家取钱,我们俩去了之后,他给了我们一万五的现金和这俩戒指,说是起码值六千。”
  “那是哪天?”“浴池出事儿后的第三天,我们当天晚上就把钱和戒指交给二毛儿哥了。”“二毛儿,怎么到今天才通知我?”“那天晚上他们给我送东西的时候,我正和大狗准备搞一小太妹…”“多大的?”侯龙涛皱了皱眉。“您放心,十九,她完全自愿的。”“嗯,接着说。”
  “我们当时没仔细看,也觉得惠俊麟没胆子骗我们,又正好儿不是缺钱的时候,就把戒指放在抽屉里了,一直也没再动。后天是三毛儿他奶奶的八十大寿,我们想给老太太好好庆祝一下儿,就说把那俩戒指卖了去,等到了典当行,那儿的人一验,说整个的戒指一钱不值,翡翠、宝石都抠下来,金子融了,能当四千。”“因为刻着字儿?”
  “没错儿,没错儿,经他们一说,我们才发现内圈儿里刻着名字,大狗认识那个浴池的老板,知道他的名字,我立刻就给您打电话了,还把收钱的两个手下也叫上了。”“那这孩子是…”侯龙涛扔给那个一直没出过声儿的小流氓儿一根儿烟,“来看热闹儿的?”“不是,这小子一个礼拜之前跟我说过一件事儿,我觉得对您可能有用。”
  “说吧。”“他有个弟弟,十五,一直觉得惠俊麟是老炮儿,就问他认不认识‘东星’的几位大哥,那傻屄说什么‘东星’的都是小崽儿,只会小打小闹儿,他不屑跟您几位混在一起,还说什么只有东北黑道儿上的大哥才配跟他谈交情,过两天他就帮他们干票大的,然后就去沉阳投靠陈涌,可我听说陈涌已经栽了。”“这又是哪天的事儿啊?”
  “出事儿头两天,他弟弟最近才跟他说的,他后来告诉我,那时候虽然您已经跟我交待了让我们留意,但我又以为惠俊麟那屄在臭吹,也就没在意,不过现在看来…”“很好,很好,”侯龙涛绕出了吧台,“这就跟我走。二毛儿,三毛儿他奶奶过生日的费用我包了。”“谢谢太子哥。”二毛儿这回可美了,看来自己做得很得老大的赏识。剩下的几个人反正也无事可做,就也一起离开了“东星初升”…
  在宝丁的办公室里,侯龙涛把手下人“收集”的证据说了一遍,“怎么样?”“肏,‘东星太子’还真是他妈神通广大啊,”宝丁一幅刮目相看的表情,“市局给的期限就快到了,我这儿正头大呢,妈的,这就去提丫那。”“别急,我先帮你去探探口风,丫那要是硬,我就教育教育他,省得你们动手,这案子破了,你是大功一件,不能给别人口实。”
  “行,两小时够吧?”宝丁明白,这件案子要是被自己破了,确实是大功,遭人嫉妒是难免的,特别是刑警队的人,刑讯逼供是绝对使不得的。“差不多。”“那两小时之后,我就带人去传他,要他协助调查。”“谁说现在警民关系不好,咱们警民合作就很愉快嘛。”侯龙涛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惠俊麟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儿,左手酒,右手烟,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这一个多月,他天天都是这么过的,“非典”期间的停业把他弄得更懒了,现在疫情已过,他也无心再做小买卖了,反正赌钱也能活,如果输了,大不了再跟“东北大哥”干两票。“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惠俊麟不耐烦的喊了一句。“二毛儿,开门。”“肏,不是说好了晚上才打的嘛。”男人边说边过去把门打开了,然后都没向外看,就又懒洋洋的往屋里走去,等他从身后的脚步声判断出进屋的不止一个人后,再一回头,走廊里已经挤了八个人了,除了二毛儿之外,其他的都不认识,“这…这几位是…”
  “我们是‘东星’那几个只会小打小闹儿的小崽儿,”武大冷冷的说了一句,他刚才把另外那三个小孩儿留在宝丁所里做正式的笔录了,“今天我们特别来拜会一下儿大名鼎鼎的凡哥。”哪怕排除那阴阴沉沉的语气,光听对方的话,惠俊麟也知道来者不善,看来自己瞎喷的话是传出去了,他一时之间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一群人也不客气,全都进了里屋,把椅子和沙发都占了,等于是把主人包围了。“蹲下!”大胖突然虎吼了一声儿。“嗯?”惠俊麟被吓得一抖,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傻乎乎的站在屋子中间没有照做,他倒不是害怕,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我让你丫蹲下!”大胖猛的蹿到对方的面前,身子做势向前一晃,右胳膊也抬了起来,“你他妈聋了!?”“哦、哦,”惠俊麟看着面前一脸杀气的“黑铁塔”,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吐沫,老老实实的蹲下了,“大家…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给个面…面子吧。”他平时爱装老炮儿,倒也懂得说几句样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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