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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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精选珍藏 - 正文 香色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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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于是我成了一个累赘。每次我妈被我爸虐打,她就会
  把一切加诸百倍施加在我身上,无论我如何努力讨好,我永远只是他们口中的野
  种。我恨我妈。
  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是我爸过世的元配夫人生的,他们都是快乐健康
  的孩子,拥有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如爸爸、朋友、小狗、美丽的家具和精致
  的用品,我妒忌他们。但姐姐又多了点不一样的。所有人都说姐姐长得像极她亲
  妈,故此爸爸也特别疼她。我觉得她那漂亮圆滚的大眼总是会透露出她年龄该有
  的天真,然而浑身又是散发着魅惑狡猾的气质。在爸爸面前她总是装作不理睬我,
  但私下她总在我做家务时一声声“天”“小天天”地叫着我,当我回过头她却又
  笑嘻嘻跑开,但我却有一种从来有过的快乐感觉。她是第一个叫我名字的人,而
  不是野种或小野种。
  有一天她回来,独自回房就没再出来,没像往常地逗我。我不解,唯有去她
  房间偷偷看她几眼弥补心中的那份失落,然而我发现她在看着一些有趣的影像:
  交缠的肉体和喘息,有男女,居然还有男男和女女的,我惊愕。她发现了我,笑
  着招手让我过去,“有趣吧,哈哈。你也要看,这样你就不能到爸爸面前告状了,
  因为你是跟我一起看的。”
  那一年我第一次了解到性爱,那一年我8岁,她13岁。我11岁的时候就
  梦遗,对象是我的姐姐,我渴望占有完整的她,但我知道那是不容许的,所以一
  直深深压抑着。
  我14岁那年,爸说要为姐订亲,对象是某某公司董事的儿子,我姐没表情,
  但我猜她是不愿意的,因为她只能是属于我的。晚上我偷溜到她的房,想和她发
  生关系,我要告诉她我爱她。但是她却疯了一样抵抗我,还告诉我她是我姐,那
  是乱伦,那是禁忌!她惊醒了我,我停止了动作,但我问她,你爱那个男人么?
  如果我不是你弟你会爱我么?可她竟然回答,你以为我不愿意爸能强逼我?
  我这种人当然只有贵公子才能匹配,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野种!
  我崩溃了,没想到我爱的她说出了这种话,她还在继续说,我不想听,我只
  是不想听,所以我稍稍用枕头捂着了她的嘴巴,我发誓我只是不想听到那些让我
  伤心欲绝的话,我发誓!当她声音静止下来后,我的姐姐居然断气了!我的生活
  里只有她能为我带来光明,带来欢乐,这个恍如天使一样的存在却亲手被我扼杀
  了,她活活死在我的手下!懂事以后,我第一次流下了眼泪,我竟然亲手杀死了
  我爱的她!此刻她睁着双眼,一面怨恨地望着我。
  爸知道了这件事,他咒骂我,甚至还把我吊了起来鞭打,本来想送我去警局,
  却又难泄他心头之愤,于是想到了一个让我生不如死的惩罚方法。他最怪我妈生
  我下来,所以妈连同我一起接受了他的惩罚。那个变态残酷的男人找来了一群男
  妓,一个个地轮奸了我妈,然后还有我,我的第一次性经验,就是和一群男妓,
  我只想到了那时候和姐姐一起看的影片。我妈在用全世界最难听的脏话骂我,我
  的意识一片空白。最后我妈忍受不住屈辱,用尽全力一刀刺在我爸胸口上,然后
  她上吊自杀。
  知道我爸去世消息的时候,我哥还在外国读书,事情的真相他不得而知。反
  正后来就是他继承了大部分的财产,我也拥有了一些。我没想到自己还有勇气活
  下来,用着这些我能自由分配的钱,我上最好的学校,拥有了自己的事业,我开
  始过着正常的生活。我身边有许多女性对我发出这样那样的暗示,我全然无动于
  衷。我一次又一次翻看那些惨痛的记忆,是不是在那段不堪回首的童年里,我对
  母亲的恨,对姐姐的恨爱交加,还有身体所受过的残忍侮辱,使得我已经异于正
  常男人的心理?当然这种想法是在遇到蒋昕余前的,事实上后来我知道在面对自
  己最爱的女人的时候,我甚至表现出比其他男人更强的欲望。
  当时的我困苦于自己的心理问题,去求教了一位心理医生,她叫宫莹。她极
  其耐心,亦十分同情我,为我想尽一切办法治疗,我开始对她渐渐产生好感,仅
  是那么一点点。于是在药物的帮助下,我和她发生了关系。没多久我才知道她原
  来是大哥蒋炽天从大学起就交往的女友,这时,我连仅有的好感都消散了,又是
  好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我抛弃了她,当我看到她一脸哀求我的样子,让我联想到
  我妈求我爸时的情景,我只有厌恶。无奈,她离开了我,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就突然就传出了她和我哥的婚讯,还为他生下一女,是的,这个小女孩就是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蒋昕余。
  正文26无处可逃
  蒋昕余艰难地张开了沉重的眼皮,神智混混沌沌的好久才慢慢清醒过来,发
  现自己正处身于蒋昕天和她的那套公寓里。
  早知道就听连赫的话,凭经验她知道又将会发生一些她极不情愿的事。
  徐浩尧正坐在床尾,用一种极为放肆赤裸的目光打量着蒋昕余。
  “徐浩尧,你闹够了没?”
  蒋昕余有点恼火。
  “宝贝,我好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看你醒过来,我记得以前每天早上我都喜欢
  观察你的睡颜。”
  低醇闲散的嗓音,放浪却又深沉的声线,徐浩尧有点慵懒却又带点傲慢地说
  着,仿佛他什么都不在乎,眼里只有蒋昕余一个人。
  蒋昕余无视他,不知是不是迷药作用,她感到口渴,便自己起来倒水,这间
  屋子的摆设她熟悉得不得了。她咽下了几口水,干涸的喉咙才好受一点。
  “喂我一点。”
  没有动静,蒋昕余全然不想搭理他,继续喝自己的水。
  “宝贝,你看来还是喜欢我自己动手。”
  蒋昕余听出这其中的兴味盎然,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箝住她的后背,张口
  堵着了她的嘴,大口地吸食着女人口中的甘露,还仔仔细细地舔洗吮尝,以湿热
  的唇舌侵吞她口里的每一个角落。
  蒋昕余骇然一惊,连忙抽离,一个不小心便把水杯里的水都泼在男人身上。
  但这样对男人完全起不了丁点阻吓效用,徐浩尧勾起一边嘴角,轻瞟她一眼,
  她有点毛骨悚然。认识了他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依然英俊而危险,轻巧地就能勾
  走女人的魂魄。
  他突然自顾自脱起了衣服。
  “你想干嘛?”
  “宝贝,你把我衣服弄湿了,当然要脱啊,不然很容易得病的。”
  鬼才相信他。
  “你的也湿了,来,我来帮你脱一下吧。”
  男人猛然擒住了她双腕,将整个娇躯拖进他胸膛里,拉扯起她的衣服。
  “你给我滚开!”
  “你舍得吗?”
  他冷眼斜睨火爆的佳人,铁臂更加捆紧怀中激愤扭动的娇小身躯。他眷恋而
  老练地舔吮着她丰嫩嘴唇。
  女人的反抗渐渐化为微弱的颤抖,无力反击。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小余你还记得吗?”
  他趁她恍神之际,上下其手,一边舔吮她的耳垂,一边柔声在诉说“我认识
  你的时候,你身边就总有一堆男人围着你,连你叔叔都无法幸免,真是妖力无边
  啊。”
  听他提到蒋昕天,蒋昕余顿时清醒,恼羞成怒“哼,怎么也不及你,魅力大
  得连男人也抵不住”她讽刺,一股强烈的不甘心,令她愤慨,正要破口大骂,就
  被他一掌扣住后脑,悍然将自己的唇舌塞进她的小嘴里,毫不留情。
  对徐浩尧来说,男女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好解决。蒋昕余则觉得徐浩尧永远都
  是这副架式,多年来她曾让她着迷的痞子面目,她曾经的校园白马王子。
  “我想我要好好和你谈谈。”
  男人说着的同时,巨掌已浑然忘我往下揉,他捏着她的丰臀将她悍然压近自
  己的身躯时,她就马上能感受到贴在她小腹上的突兀亢奋,即使隔着两人之间的
  层层衣衫,感觉却尖锐清晰,蒋昕余领悟到自己是无法逃的了。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蒋昕余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余,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这个男人又来了。
  “我们完了,徐浩尧!”
  “完了?”
  寒眸眯起一道杀气,“我怎么不觉得?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这样说的?”
  说着大手罩上了女人胸部。
  “请你不要岔开话题!”
  蒋昕余压抑羞耻与愤怒,和自己身体的反应抗争着。
  “小余,我是被逼的,”
  说这话的男人语调好像有种酸痛,“蒋昕天一直从中阻挠我和你,我没办法
  ……”
  什么?他是想企图挽回什么吗?蒋昕余静下来听他说。
  徐浩尧吻着说着有点激动,语不成调“可是我又忍不住,你是我爱的女人啊
  ……但每次只要我想亲近你,他就用那种我最难忍受的方式折磨我,当你身边出
  现其他男性,他就利用我来扰乱你……”
  面对徐浩尧突如其来的软弱表现,她有点疼心,却又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不能名正言顺占有你,一边利用我来扫走你身边的那些男人,
  一边又不允许我独占你,徐氏地产的大部分股份已被他从暗处收购,我爸……我
  真的不想的……我又怕你看不起我,小余,你原谅我……原谅我”男人仿佛在乞
  求着自己,徐浩尧为她承受着一种怎样的痛苦,她好像能理解得到,听到他的低
  泣,她心里痛得像滴血。
  他太懦弱?蒋昕天的手段她知道,不少人就是一朝被他控制,终生不得翻身,
  徐浩尧不像自己,他背负着他的父母,还有三个姐姐,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就
  得受什么样的限制,她难道逼他做不孝子么?
  他不够爱自己?设身处地想一下,蒋昕余就知道自己宁愿放弃这段感情都不
  会忍受得了那种折磨,从前徐浩尧没和她交往前就听说是个好女色的风流男人,
  从没听过他有那方面的传闻,若不是太爱自己,他又怎能承受下去呢。
  一直以来徐浩尧对自己的积极地死缠烂打,又总是忽冷忽热,患得患失,蒋
  昕余似乎是明白了。那么蒋昕天呢?但最怪她也爱上了自己的叔叔,这个男人要
  不是亦是太爱她,爱到变得畸形,也不会……但,唉,蒋昕余乱哄哄的,脑袋仿
  佛被炸烂一大半。
  感觉到小女人的抵抗停下来,徐浩尧整个眼神亮了起来,“宝贝,你不走了
  是不是?……”
  男人以犀利双眸剥着她层层衣物,嚣张饱览。
  女人倏地清醒,恢复冷淡,“不,你别……”
  “你知道吗?男人与女人做爱最激烈的时候,往往是在大吵一架之后。所以,
  小余,你越这样反抗,我越会忍不住……”
  蒋昕余火了,横竖她也是错的?难道要她这样站着被他吃,这个男人根子里
  还真是无赖至极。“不要以为你这样说说,我就能原谅你了!”
  女人剧烈扭动企图摆脱男人的纠缠。
  “看来我们的宝贝很想试试激烈的性爱。”
  无声无息的庞大存在感和古龙水幽香笼罩着她,即使不言不语,她也可以很
  清楚地意识张在房间门口的人是谁,蒋昕天,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这两个男人
  想做什么?
  蒋昕余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粗暴地践踏,她爆出怒喝“你们想做什么?”
  “小余,你还没知道我们想做什么吗?”
  蒋昕天在床沿坐了下来,开始用手抚摸女人脸蛋,口气冷淡但眼光炽热。
  蒋昕余浑身战抖,“你们要是敢做那种事,我跟你们没完没了!”
  “小余,这辈子你都别指望和我有完结的一天。”
  蒋昕天淡淡笑吟。
  “小余,你不要怪我,我不能没有你,只有这个方法,我才能继续去爱你…
  …”
  徐浩尧说得委实无奈,他的话亦使蒋昕余瞬间面色苍白,那她的感受呢?说
  是爱,为什么又总是如此强逼着她接受?
  两个男人的动作开始放肆,她已经无处可逃,亦不敢去想象接着会发生的事
  情。
  正文27兽血沸腾
  蒋昕余穿在身上连衣裙早被强扯至胸下。此刻,她柔嫩的肌肤几乎是全裸的。
  “不……滚开……你们两个变态”蒋昕余哭喊着,她被逼双腿跪在床上,从
  背后抱着她的男性身躯双手肆意的揉搓着她雪白的肌肤,徐浩尧贴近她的后背怜
  惜地吻着她的耳朵细声说道:“别违背身体,你不是都爱着我们吗?”
  蒋昕余无力地摇头,她就算再怎样没节操也不可能接受这种两男一女和禽兽
  无异的疯狂行为啊!
  此刻蒋昕天则仰躺在她的身下,大手用力挤压她的乳房,更凑近娇艳欲滴的
  乳尖开始轮流吸吮起来,他边吸吮边声音低哑说:“我的宝贝,我曾经也爱上不
  该爱的人,但我可怕的独占欲却害死了她,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为了能继续
  和你一起,我甘愿和别的男人分享你,谁叫我们都爱你。”
  “你们难道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蒋昕余呜咽着,但两个男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的动作开始加急。
  “小余,你啊,从小我就看着你长大,我太清楚你了。”
  蒋昕天黯然说“总强逼自己做一个精明冷清的女人,但其实心地过于善良,
  无法对谁狠心下来,往往就会难为自己处于摇摆中。”
  “是的,这样做人很辛苦哦,所以我们就帮你做个决定,免除你的烦恼,这
  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爱你啊”徐浩尧自说自话,大手摸到女人浓密的毛发处,分开
  两片花唇,“已经这么湿了”低笑一声,他沾取了满指的爱液,利用湿滑的液体
  在她的私处画圈。
  说什么爱,一句爱就能让他们胡作非为?泪水滑出眼眶,蒋昕余心如死灰,
  但是身体始终无法抗拒挑逗,给出了至诚实的反应。
  蒋昕天舔干净了她的泪水“别哭,宝贝,你很快会习惯的,等下你就会舒服
  地叫出来。”
  抓住女人的丰盈,他不住用力的揉捏,捏出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身后的徐浩尧有了动作,他站起来扯掉自己的裤头,硕大登时蹦跳而出,接
  着他着女人的腰杆,让自己的欲望在抵在女人穴口摩擦起来“唔,我忍不住了。”
  两个男人仿佛很有默契,蒋昕天也脱掉自己的裤子,捧出欲望,拉起了女人
  的头,“来,宝贝,我们来给你最刺激的享受”说着蒋昕余被迫张开了嘴巴,男
  人咻地一下把自己的欲望塞进了她湿热的嘴内,开始了有规律的来回的进出。
  徐浩尧双手则来到女人双乳上肆虐,修长地手指用力的揉搓揪扯着女人粉红
  的乳尖。他看着女人私处闪闪的液体,满意地笑了,一个弓腰,狠狠地就把肉龙
  插了进去。
  “唔唔!”
  突然起来的侵入让蒋昕余不适,她甩头想挣脱又被男人强按着头部,想呼叫
  口里含着的男性却又让她无法说话,她只能哽咽地发出呜呜的声响,丝丝的唾液
  沿着欲望流出,模样甚是可怜,这种楚楚动人的娇态更让男人兽血沸腾。
  她几乎要喘不过起来,身体敏感的轻轻颤抖着,一股熟悉的热力感从小腹升
  起。不!不能屈服!蒋昕余心里命令自己,可是理智已经逐渐远离。
  蒋昕天用力把下身用力朝前挺起,男性前端几乎戳进了女人喉咙的深处,她
  立刻泛起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她慌乱难受地用力朝后退,要将他的男性象征吐
  了出来,牙齿不小心地轻咬了一下男人的前端。
  “Shit”蒋昕天喊叫道“你这个妖女”继而下身加速了几下耸动,一股
  浓重的腥味儿充斥满了女人口腔,白浊的液体沿着女人的嘴角流了出来,男人着
  迷地看着女人放浪的姿态,微微轻抽动了几下才舍得把分身拔出来。
  蒋昕余被逼吞下了几口男人的精液,嘴巴得到了释放,急忙大口大口呼吸起
  来,但是身后的男人还在狂妄地抽插着,“啊……啊”她忍不住又急着呻吟,一
  边又要争取时间呼吸,弄得她极度絮乱,痛苦的流着眼泪。
  “你累着她了,”
  徐浩尧边律动边表示不满。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滋味,我忍不住,”
  蒋昕天说着吻了过来,吸起了女人的小嘴,看到他吞食着口水和精液混合液
  体,蒋昕余觉得淫荡无比,但体内止不住又涌起一股邪恶的快感,“我为我的粗
  鲁道歉”说着他舔干净了她的嘴唇。
  徐浩尧极度不满意小女人此刻没把她放在眼内,像和蒋昕天角力般,在他的
  注视下,发疯地用力撞击着女人淫水泛滥的下体,肉体和性液间发出的“啪啪啪
  啪”的拍打声。
  “啊……啊……”
  女人随着他的冲撞上下摆动,羞红了脸,她感到紧密的下体被狂妄的撑开,
  敏感的花瓣因他每次有力的摩擦而充血疼痛着。男人忘我地享受插入紧窒甬道的
  包裹感,熟悉地在用手指攻击起女人红肿的花核,龙茎摩擦着花壁上不同的敏感
  点,在他不断的抽送下,她抽搐着达到高氵朝,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女人下体不住
  急促收缩,全身无力的向前倒向床榻,只有被男人紧握住的雪股还高高翘起,不
  断捱受他的撞击。
  蒋昕天刚得到了一次解脱,现在他能慢慢享受小女人的一切。他伸出中指游
  走在小女人屁股的缝隙上,找到了菊穴的入口,时轻时重的按压着,敏感的身体
  已经不起任何刺激,这下按压使得女人身体不停痉孪起来。
  徐浩尧着迷的看着被他的粗长撑开的穴口,两片红肿多汁的贝肉,随着她的
  高氵朝而不停颤抖。他的男性在一进一出间不断的摩擦着它们,从他们的交合处不
  断溢出一股股透明的汁液,丰沛的将身下的床褥都浸染了。粗长的男根渐渐更形
  胀大,已经到了发紫状态,他的动作也更猛烈,男性几乎是完全抽出,又尽根没
  入,从她嫩肉间,可以明显看到他的前端越显胀红。“啊……”
  蒋昕余发出垂死的尖叫,眼前再次一片空白,身体剧烈的的抽搐,从她深处
  不断流出丰沛香甜的汁液,对着男人深埋在她体内的男性兜头一淋,一股难忍的
  射意冲至脑后,“嗯──”随着抖动喷射的男性,他将下体用力的抵着她做小幅
  度的抽撤,眉头紧皱舒服发出了极致的欢愉声。交合处溢流出了大量浓稠白浆,
  顺着他们的下腹及腿缓缓流了下来。
  满室的欢爱气味挥散不去,从高氵朝中回过神来,蒋昕余还是迷迷糊糊,她差
  点以为自己没命了,完了吗?该结束了吧。
  “还没完呢,宝贝,你现在这副柔弱的模样真让男人欲火焚身啊”蒋昕天用
  戏谑的语调宣告着这残酷可怕的行为还没有结束。
  正文28徐浩尧番外一:邂逅
  九月的大学校园又迎来了一批大一新生,他们个个朝气蓬勃,每人都对大学
  生活充满着憧憬。看着这些雏鸟们面上的笑容,徐浩尧心里直笑他们天真,不过
  亦是迟早会被腐化的一群人。
  广场上是新生军训操练的声音,在学校艺术楼极少人使用的旋转楼梯里有一
  对男女正在厮混着。
  “啊,啊,……”
  看着身下女人淫荡的表情,徐浩尧一面戏谑地嘲笑:“啧啧,你看看人家学
  弟学妹正在冒在烈日操练,你这个师姐在做什么啊?”
  被男人下身操弄得正爽快的女人是和大二商学院的院花王筱文,她故作娇羞
  地说:“什么嘛,人家不也是在和你做激烈运动吗,哪里比他们差嘛”望着眼前
  的天之骄子,想到自己能被正学校这个有钱多金的帅哥拥抱,不免就春心荡漾,
  抱紧了男人的身体主动贴过去。
  “别抱着我,我不喜欢,”
  徐浩尧一面厌恶,他只是一时生理需要才找上这个自愿送上门的女人,虽然
  是有肉体关系,但他下意识仍然反感这种莫需要的接触。
  女人被男人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徐浩尧大手一捏上她的胸部,立马又什么都
  忘记了。
  “你啊,真骚。”
  “别这样说嘛,人家,人家只是喜欢你才这样。”
  王筱文娇喘。
  惺惺作态的女人,徐浩尧想。
  “叔叔,太阳好猛,我都晒黑了,呜呜”楼下传来一把悦耳的女生嗓音,
  “人家不漂亮了啦。”
  循着声音徐浩尧望过去,只见一名穿着军服的小女生正坐在树荫下的石凳打
  手机,在向她的叔叔撒娇。她的皮肤非常幼嫩,毒辣的阳光焯得她的脸蛋红彤彤,
  军帽下的大眼清澈纯真,但现在她离开大队躲在这里偷懒的举动又与她的清纯外
  表有违,说明她不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乖乖女,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对徐浩尧来说
  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察觉到男人的失神,王筱文有点不悦。
  “浩尧,你什么时候对那种无知少女有兴趣啦。”
  男人回过神来,邪魅一笑恶意说着:“不,我现在只对你……这大胸脯有性
  趣。”
  接着下身便律动起来,巧妙地掩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闭上眼,他居然幻想
  身下的女人是就是在打电话的俏佳人,徐浩尧心里笑自己最近可能真是欲求不满,
  才会对看过几眼的人产生性幻想。
  “哇靠,今年的师妹好正点,你们有看不?”
  说话的是徐浩尧的猪朋狗友们。
  “有,传媒系有个妞简直是极品!”
  “我知道你说哪个!样子很清纯那个吧!”
  “对,听说没男友呢,你说谁会先把到她?”
  “明天晚上是和传媒系的师妹联谊,怎样,去不?徐大少”“嗯,什么?”
  徐浩尧百无聊赖地翘起二郎腿望着窗边,无心听讲。
  “拜托,算了吧,他去了我们往哪站,徐大少要女人,什么时候要自己花力
  气去追的,平时都不当我们男人的那个商学院院花最近都主动送上门了。”
  徐浩尧慵懒一笑,没怎么搭理这群公子哥儿们,每天不是说女人就是玩乐,
  对着这挂人,有时他不免生腻,混到心烦。他们的家境虽然不错,但比起他的家
  族事业,全都只够格做跟班。徐浩尧只觉得无聊,反而窗下的一群女生引起了他
  的兴趣,不,应该说是在吃雪糕的那一个。
  一下课,李琦琦立刻冲到蒋昕余身边,从背后一个熊抱,十分雀跃地摇她。
  “蒋,昕,余!明天晚上的联谊——”
  “不去”话还没说完,就被蒋昕余冷冷拒绝了,自顾自地对付面前的雪糕。
  “你好过分,去嘛去嘛,大学生活怎能不参加各式联谊的,你哪个朝代的人
  啊?”
  李琦琦不死心,她想找个人陪啦,早听说这所大学的男生素质都很高,她好
  想找个白马王子。
  “别再摇了啦,我快被妳这肥婆给摇散了啦!”
  想不到小女生出口如此毒辣,与她那好骗的外表截然不符。
  “什么肥婆?我只是比较丰满一点好不?你这个人,私底下超邪恶的哦,说
  话不留情!”
  李琦琦杏眼一瞪,气得咬牙切齿,不甘示弱地回了几句,但面对身材苗条,
  肉该往哪长就听话不多长在别处一分的蒋昕余来说,这句话明显没有说服力。
  “死心吧!谁教我们学校男生的魅力不及人家的监护大呀!”
  另一位女生朋友插话。
  李琦琦顺势接了下去,“呜哇!就是送你入学那个超man的男人?”
  “哎呀!你们别乱说啦!他是我叔叔耶!”
  蒋昕余无奈脸频频摇头否认,这个话题让她觉得很不自在,也许这句话本身
  自己说起来都觉得心虚。
  众女吵得不可开交,蒋昕余耐不住李琦琦的磨人功力,最后只好答应了联谊
  的事情。
  徐浩尧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他双手插袋,目光一刻没有从小女人身上移开,伸出修长的双腿踢了一下面
  前某男生的屁股:“喂,明天晚上的联谊几点?”
  “我想喝CHAEAUMONTROSE,SAINT-ESTEPHE,
  2eCRUCLASSE。”
  少女娇美嗓音说出了一连串名字,疯狂喧闹pub瞬间因为她沉寂下来。
  “就是蒙罗丝红酒,谢谢”蒋昕余补充了一下,但侍应继续愕然。
  难道自己发音不标准?没理由啊,这是她和叔叔时常喝的红酒中的一种,没
  理由会读错啊?
  她的要求是那么理所当然,问题是,这种红酒差不多47欧元一支,还必须
  得5-10年才能有最佳口味,她好像还没搞懂自己目前自己只是在参加一个集
  体活动,而此pub更没有这种超贵价酒。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供应你所要的酒水。”
  侍应有点暴汗,其他人也把目光纷纷投向她,一些妒忌心极重的女生只觉得
  她故意在显摆什么。
  蒋昕余错愕,她点这种酒是因为叔叔从来不让她喝其他什么酒,红酒除外。
  叔叔说比较有益,喝一点不会醉,而且那种酒其醇厚著称,亦容易入口,想
  不到自己平时常喝的饮料看在其他人眼中是那么不可理喻。
  “那……算了,就这个好了。”
  随便指了指个不知什么的东西,蒋昕余选择闭口。
  “照小姐要的,给她所点的东西就对了。”
  席间徐浩尧淡淡开口,这间pub是他姐的物业之一。
  “少爷,可是我们这里没。”
  侍应为难。
  “打个电话给我姐,说是我要的。做生意怎么能不满足客人呢?”
  徐浩尧好想满足这个被保护过度的小女人的一切要求。她的存在是那么的显
  眼。周遭满是花枝招展的脂粉男女,在这个女子面前却反衬出市侩猥琐。
  Pub里的环境昏暗,蒋昕余对男人道了声谢,但并不十分认得男人的面容。
  “好过分的女人,故意在拽什么嘛。”
  一名风骚的女子滑坐入男人身畔,“你说是不浩尧?”
  因为他们坐在包厢的另一边,蒋昕余并没听到她的说话。面对这些世故的面
  孔和尖酸交谈,这个女人全然不受影响,不是她清高自傲,而是她此刻在担心等
  下回去晚了不知怎么向蒋昕天交代。
  “唔。”
  骚货,真想叫她闭嘴,别以为跟他睡过几次,就可以在他身边啰唆,今晚是
  建筑系和传媒系的联谊,这个女人跑来不知干嘛!徐浩尧极为不爽。
  徐浩尧狠狠瞪了几下身边的公子哥儿,他们立马全数低下头,谁叫他们耐不
  住王筱文的美艳攻势,于是便把今晚的事情露了出来。
  这座奢靡霸气的浮华夜店,大伙坐在VIP包厢内开始狂欢,舞池内时尚男
  女们乩童起舞,酒台又是一群人在来回海灌。蒋昕余在冷眼看着这一切,不是她
  接受不了,只是她实在觉得无聊,她有点想叔叔。
  徐浩尧在远处观望着她,想伺机过去搭讪,想不到自己纵横情场现在居然在
  这个小女人面前怯懦。
  黑暗中有个男人从门外进了来,他走到小女人身边在耳边嘀咕了什么。
  徐浩尧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小女人和旁人说了两句,拧起了手袋就离开了pub。
  良久,徐浩尧不顾旁人的目光,站起来问小女人身边的朋友:“她为什么这
  么早离去?”
  哇,好帅,李琦琦等一群女生望着徐浩尧不禁面红耳赤。
  “她,她,他叔叔派人来请她早点回去啦。”
  李琦琦害羞的口齿不清。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句说话现在可以用在徐浩尧身上了。摇了摇头苦笑,徐浩
  尧拿起刚刚女人喝过的红酒杯子直接就呷了一口,又是叔叔?
  包厢内的男女把徐浩尧的举动全数看进了眼底,任谁都察觉得到这个男人对
  蒋昕余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正文29把悲伤留给……
  昏睡了一整晚,蒋昕余第二天中午才醒得过来,全身赤裸着的雪白肌肤上布
  满了大大小小的斑痕,强烈的对比显得触目惊心。屋子里只有她一个。全身疼痛
  不已的她饥肠辘辘,没哭没闹地梳洗好,就开始填肚子,她知道只有吃饱了她才
  有力气思考。
  门被反锁了,桌子有一堆熟食和干粮,甚至连她的贴身内衣裤都准备了好多
  套,手机没了,电话线切断了,种种迹象表明这两个男人要软禁她,至少在短时
  间内不允许她自由。
  这里是三十多楼的高层,她跳下去逃走必死无疑。
  这种日子持续了十多天,徐浩尧不时会来找她,但她没和他说过半句说话,
  是气愤他们的行为,也是一种绝望。
  不知第几天,有天门口有钥匙声,开门的是蒋昕天。
  “怎样才能放我走?”
  蒋昕余一面无情直说,这种问题她也问过徐浩尧,但他始终不肯正面回答自
  己。
  蒋昕天眉头轻皱,“走?走去哪?”
  “那你们要把我怎样?想把我软禁起来吗?”
  蒋昕余苦笑。
  “你走了便不再回来。”
  “我和你是没那个可能的,你又何苦牺牲这么多人的幸福来满足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的小余眼中已经不再只有我了,以前总是什么时
  候都是叔叔,什么心事都会和我倾诉,那时候的小余去了哪里呢?”
  是从什么时候呢?蒋昕余自己也说不清。只是人越大,明白的事理越多,就
  知道就算你有勇气,也是无法摆脱世俗框框的束缚。她记得自蒋昕天决定娶黄芝
  芝为妻那天开始,她便更加明白到即使自己如何迷恋这个男人,他始终是她的叔
  叔,这种血缘关系无法改变。
  “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吧,叔叔。”
  “谁会给我一个机会?”
  蒋昕天即使堵上生命都不肯放。
  “叔叔,你是一个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如果我和你的这些事情公开,你的名
  誉必然受损。还有浩尧,徐伯父身体不好,他肩负着整个家族生意的兴衰重担。
  还有,姐姐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何必害人害己?"蒋昕天忽然仰头大笑,
  笑得苦情。蒋昕余有点胆怯,却又心疼,好像自己说的话往他的心脏狠狠刺进了
  一刀。
  “我的名誉?他们的幸福?”
  他苦涩地说,“小余,我年轻的时候就误杀过我姐姐,为了得到你我逼死了
  你母亲,赶走了自己大哥,我早已人格扫地。”
  男人说得凄凉。
  “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爱你,但是你却没有那种和我相爱的胆量,你一走了
  之,而我只好与黄芝芝这种女人在一起,本来我娶她就是自欺欺人,保护你不受
  伤害!我知道我不能逼你,居然还容忍了另外一个男人和我一起分享你,你以为
  我没有付出代价?你走了我还剩下什么?”
  蒋昕天说。
  蒋昕余听下来异常沉静,他说的,都是真话。虽然做了很多坏事,但她居然
  没有感到气愤,因为他的亦都是真心,女人一辈子不就是求一颗可以让自己依靠
  的真心?只是这个人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她叔叔。
  “我一无所有,蒋昕余,”
  蒋昕天甚少叫她全名,现在他面色苍白,仿佛是罪犯在等待宣判。“过去的
  阴影让我害怕女人,除了你我不能再亲近女人,没了你我根本不算是男人,活着
  如在炼狱,现在你还要离开我吗?”
  蒋昕天说得说得丝丝入扣,表情有苦涩、不甘、无奈。
  蒋昕余想要获得真正的幸福,像普通女人一样结婚生子,既然系列悲剧已经
  造成,那么她就更不应一错再错,必须砍断这段不伦孽缘。
  蒋昕余才发觉原来三年前自己不甘输给黄芝芝,想独占叔叔,于是先勾引他
  的行为是多么的愚昧可笑,自作自受的现眼报啊。要不是自己率先打破这个禁忌,
  蒋昕天现在就不必沦落到此境地。现在这个惨剧根本没有胜利者,谁到输得彻底,
  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
  蒋昕余颤声说:“一切还来得及,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再这样执迷下去,
  最终污秽的是你。”
  “我不管,我只要你。”
  蒋昕天大叫。
  “无论如何,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那么叫徐浩尧倾家荡产,昕夕也不
  会好过!“”不要伤害他们,你疯了。"蒋昕余对蒋昕天的说话感到震惊,他甚
  至弃自己的女儿不顾?
  “只要你永远待在我身边,所有一切都听你的。”
  “我不爱你了,你这样强逼我又何苦?”
  蒋昕天忽然抱紧了女人,“别,别说不爱我,我知道不是的,我给你时间和
  空间,别说了,小余,别说了。”
  蒋昕余觉得他好像接受不了自己说不爱他的话。
  没料到他吻了下来,一时间避不开,蒋昕余两只手乱抓乱舞也就接受了他的
  吻,也许是害怕逼得太紧,男人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他稳了稳气息,默默拿出了一张碟片,室内响起了悠悠的音乐声。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放在心中把
  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我想我可
  以忍住悲伤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啊从来没有这样要求怕你
  难过转身就走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从此
  以后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无论你在
  天涯海角时不时的偶尔会想起我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可不可以蒋昕天抱着了小
  女人轻轻摆动起了身体:“小余,你永远都是当年的小余,以后无论何时何地,
  我都是那个管你宠你爱你的叔叔。”
  蒋昕余心想,一定是音乐感染了她,“嗯”地答应了一声后,她发现自己眼
  角居然泛着泪水。
  在蒋昕天的怀抱里安稳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他离开了公寓,门没锁,台面
  摆了一张无限额度的附属卡。
  正文30蒋昕天番外二:他的妖精
  蒋昕天十分记得第一次看到蒋昕余的那天。
  明媚的夏日午后的白色洋房后花园,花圃的自动灌溉喷射器的水柱正在喷出
  大量水花,在阳光下显得闪亮晶莹。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女孩一副嬉笑摸样,
  穿得象个娃娃,任由水花撒在自己半熟的身躯上,勾勒出了少女身体发育中的线
  条,微微隆起的乳房,轻快的小屁股扭动,性感混合着孩子气。她躺在草地上玩
  弄着手上的奇乐高积木,慷慨地露出大半条光滑粉腿。
  花园的草青葱翠绿,花圃里玫瑰花开得极美,还有一些鹅黄色的无名小野花,
  这个小女孩就是在这片花草中对自己展露出了天真皎洁的笑颜,那一刻,她的容
  貌和姐姐的容貌重迭了在一起,诱惑翻天覆地。
  蒋昕天一直盯着她不放,她却无惧地与他视线相接,她笑着微弯的双目中透
  露出一种调皮狡诈的信息。
  “小余,你在那边干什么?有客人要来,你快进来”宫莹在内屋叫着女儿。
  “哦~~”蒋昕余懒懒地搭理了一声,才不甘不愿地站起来。
  她突然走到蒋昕天面前,踮起了脚尖嘟起了红唇,男人闻道了自她身上传来
  的少女体香,她的脸上满是绒软汗毛,装模作样地用电视上常看到的最陈旧的姿
  态甩了长发几下,童稚的妖艳,她以优扬的银铃般嗓音吐出了两个字:“色狼!”
  然后顽皮地哈哈笑着跑开了,那一刻,蒋昕天对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动心了。
  宫莹把女孩推到蒋昕天面前:“小余,这是爸爸的弟弟,快叫叔叔。”
  粉雕玉琢的脸庞闪动着健康的嫩红,蒋昕余撅起嘴,弄出酒窝,眨着长睫毛,
  拉长了声线叫到“叔叔好。”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诱惑他。
  宫莹想要和他重修旧好,她嫁给蒋炽天只是为了自己生活的保障,蒋昕天拒
  绝。宫莹的欲念也许早就给蒋炽天察觉到,一个男人又如何忍受得了自己再三包
  容的女人竟然在多年后见到自己的旧爱仍然动情,所以蒋炽天寻找痛苦解脱的方
  法,甚至性虐待过宫莹,这一切都给蒋昕余带来了连串无法承受的打击,但却为
  蒋昕天提供了一个极好的独占她的机会,这个为了父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妖精,
  慢慢落进了大灰狼的圈套。
  独处一室的滋味儿极好,蒋昕余万事依赖着他。
  蒋昕天喜欢她穿着迷你校服裙在他面前跳跃哼歌的模样。衣服裹着她年轻的
  身体,性感少女的回音,象是快乐的小鸟。他每次只觉得兴奋得震颤,欲望激扬。
  有好几次,处于叛逆期的小余还恶作剧起来,她飘飘然满面通红地坐到蒋昕
  天冰冷的腿上,媚力十足地勾着他的脖子睫毛一眨:“一千,要不要?”
  这个可恨的鬼灵精,蒋昕天几乎忍不住冲动想占有未成年的她,压抑住欲火,
  蒋昕天严肃地告诫小女生不准对其他男人做这种事情。
  “对叔叔就可以?”
  蒋昕天轻抿的薄唇在听见她坏心眼问题时,漾出一弯极淡的笑。
  宫莹找上门了,断断续续说了一堆话,大概就是她为他还生了一个女儿叫蒋
  昕夕,寄养在外国,因为是在傍晚出生的,所以取字夕。
  那么她的小妖精为什么又有个余字呢?蒋昕天居然只在意这个问题。
  因为她是我跟炽天的孩子,我觉得她是一个多余。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如此看待他的宝贝,他要好好保护这个可怜可爱可恶的
  小妖精。
  “我想要小余。”
  蒋昕天只说了一句。
  曾身为他心理医师的宫莹敏锐地察觉出一点异常的苗头。
  “你是她的叔叔!你疯了,她还是个孩子!”
  她几欲崩溃,这是她被蒋昕天赶跑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自己追逐了一生的男
  人居然爱上了自己本就厌弃的女儿,这个可悲的女人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蒋炽天知道了一切,但无法阻止蒋昕天为了拥有这个小女人一步步实施的疯
  狂行动,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哥哥唯有出走选择到外国照顾宫莹的另外一个女儿。

  “你是她的叔叔。”
  蒋炽天临走只黯然说了一句和宫莹亦曾说过的话。
  他是她的叔叔,她是他的侄女,无数的声音在提醒着蒋昕天,他再度想起了
  自己姐姐死时的狰狞模样,他恐慌。不,他不能再失去这个数年后才破除了他姐
  姐魔力的精灵。
  为了自己和蒋昕余的安全,他决定结婚。有规律的生活,妻子的自家菜,婚
  姻的束缚,夫妻床第活动等等,一些道德价值或精神代替品的最终成熟,蒋昕天
  想,即使不能涤除他可耻的危险欲望,至少也许能帮他将它们控制在平和状态。
  正巧蒋昕天那段时间资助孤儿院,看到了和蒋昕余几许相像的黄芝芝,于是
  他妻子的人选落在了她身上。他要过知名人士的生活,这样能起码防治他那拥有
  不良欲念的疾病。
  连赫?
  蒋昕天果然是了解她的,蒋昕余想。她要离开他,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最
  需要什么?钱。一切都需要钱。连这他都为她想好了,多么周到的男人,蒋昕余
  想着想着,只觉得心酸。
  蒋昕余苦笑,她大方地拿走信用卡,她跟钱又没有仇,只要目的可以达到,
  何必装清高?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没有马上回家,拿着蒋昕天的信用卡挥霍了一顿,抱着一堆名牌衣物和首
  饰,还专挑那些往日对她使脸色的服务员折腾,寻找满足感。够了累了才随意走
  进了一间咖啡厅,她还是觉得彷徨空虚,她需要好好计划一下将来。咖啡厅设有
  点唱机,一对对的年轻的恋人旁若无人地亲热着,只有她是个独身女子,还好,
  不久就有一名平头男子亦走了进来坐到她身后。
  蒋昕余低头想,她可以找连赫。但又没有这个行动力,找他干嘛,不外乎是
  安慰她帮助她,但自己除了身体并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
  她想马上找个人嫁了,谁会娶她?谁能娶她?能被一个男人求婚是多么幸福
  的事,以后的事情没人知道,但起码会向她求婚的男人还是对她尊重的,还是真
  诚的。想来想去,还是只得连赫。
  她立刻刷卡买了个电话要找连赫,才赫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背过他的号码。
  当下她便泄了气,蹲坐在马路边活像个婚姻失败的怨妇。
  突然有人在她身后问:“小姐你还好吧?”
  “是,我很好。”
  蒋昕余抬起头看搭讪者。理了个平头的男子,很清爽。
  “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他问。
  “没有。”
  男人还是站着微笑。
  好无赖的搭讪男,蒋昕余说,“你听力有毛病?”
  男人擦擦鼻子笑:“偶尔选择性失聪。”
  蒋昕余败给他。
  “你好吗?”
  他温和地问。
  “很好。我能为你做什么?”
  蒋昕余问。
  “陪我,我很寂寞,”
  陌生人问,“你也寂寞。”
  用的是肯定句语气。
  蒋昕余心想自己的脸有如此落寞吗?
  “如果我把手搭在你肩膀上,你的男朋友是否会打黑我的眼睛?”
  蒋昕余笑“他不会,可是我会。”
  两人相视而笑。
  蒋昕余心想她肯定是疯了,或者她本来就是个随便的女人,现在才会跟一个
  陌生的男人到了酒吧。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问。
  蒋昕余想了想:“Cindy。”
  “哦~"他样子看着不像相信。
  蒋昕余耸耸肩:“你呢?”
  “张明。”
  “你长得不像叫张明的样子。”
  他是个运动健将型的男孩子,拗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不算标准的帅哥,
  眼睛藏着点和他外表不符合的忧郁。
  喝了一会酒,大家聊得很畅快。
  “走吧。”
  他把手搭在蒋昕余肩膀上。
  蒋昕余意会地扬起漂亮的眉毛,大方地答:“OK。”
  “车子在这边。”
  他说。
  是紫色的四驱车。以前蒋昕天也开的车。奇怪,才那么决绝地要离开蒋昕天,
  这个时候却又想起他,睹物思人,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一刹那的回忆软化吧。
  蒋昕余只觉得今夜的寂寞凄凉得她无法自已。
  “你没艾滋吧?”
  蒋昕余问。
  “没有。”
  男人摇摇头。
  “梅毒呢?”
  “我是非常干净的。”
  男人稚气地笑。
  “你服了避孕丸没有?”
  蒋昕余一脸正经地问。
  男人失笑:“我真是服了你,世界上真打着灯找都碰不到象你这样有趣的女
  孩。”
  “小姐,我看还是算了,你其实并不喜欢这样吧。有机会我还是想和你交个
  朋友。”
  男人开导,“别把自己想得太坏,你今天只不过是寂寞,如此而已。但以后
  不要再这样随便轻贱自己。”
  一夜情没成,蒋昕余就这样被这个平头男子送回了自己的家。
  家里的门锁被强行弄坏了,可是屋内的东西没有搜刮的痕迹。蒋昕余打开自
  己房间的灯光,连赫竟然就这样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走近他,才发现这个男子
  满面须根,黑眼圈浮现,他也许是太累了,连有人走近都没有发觉。蒋昕余心疼
  地摸了几下他的脸。
  男人突然捉着了她的手,睁开了双眼,“你终于回来了。天知道我在这里等
  了你多少天。”
  然后一个用力把女人扯到了床上,压在自己身下,吻得她头晕目眩。
  “我家的大门今次终于没能幸免啊,连先生你太粗暴了。”
  蒋昕余说笑。
  “遇上你,即使绅士都立即化成狼。”
  “那人狼先生,你为什么还不脱衣服?”
  蒋昕余现在不需要多言。
  连赫马上吻她的脸,两个人的姿势都很熟练,仿佛是多年的情侣。世界上彷
  佛只剩下他们,缠绵而火热,所有的悲伤离愁都远去了……
  连赫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好温暖,好安全。她毫无空隙地靠着他,他深深
  地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她被吻得全身乏力,一股奇异的热潮在小腹间形成。他的
  手往下滑,罩上她的翘臀,紧紧贴着他的男性。
  “我好想妳……”
  连赫瘖哑着声音。他扯下她身上的衣物,让她上身半裸,最后拿开罩住浑圆
  胸部的胸罩,看着它滑落到地面,一双魔掌揉上她的椒乳,分别惦了惦重量,
  “也想这里……”
  他邪笑一声,让蒋昕余羞了一下。
  他的眸里聚起一团欲火,低吼一声,封住她的唇,开始啃咬起来,然后沿着
  她的颈项来到她的胸前,最后含住一边乳尖大口啃囓。女人低喘微微,全身大颤,
  胸前敏感地泛起一层嫣丽光泽。
  他的手滑过她平坦的下腹,在敏感的肚脐附近绕圈圈,然后迅速往下移去,
  梳弄着她又黑又卷的毛发,再往下探,摸到最神秘的境地。他压下她,打开她的
  双腿,手指钻进去蜜水潺潺的热穴里。
  “啊……”
  她呻吟声不断。
  男人俯下身,调整她的姿势,让自己的头更加靠近她,把她美丽的穴口一览
  无遗。他轻轻吻一下她的大腿内侧,她感到一阵战栗。他噙着一抹窃笑,邪恶地
  用舌尖探向她的蜜洞,他轻刺、她重震。
  “啊……别……”
  连赫嘴角扬起嘲弄的弧度,“真的不要?”
  他顺着小腿肚往下吻到她的脚趾头。
  蒋昕余脸上已沁出汗珠,“不要折磨我了……”
  “要不要我进去?”
  连赫邪笑一声。
  “要……”
  女人体内欲涛奔腾,她变得饥渴嗜欲。
  的舌头再次刺进她的蜜洞里,把她的爱穴被搅得天翻地覆,甜液倾巢而出,
  泉涌不绝。
  她放浪娇呼,淫荡地将大腿张得更开,他的舌尖被她的内壁吸吮住,她舍不
  得他移开,随着他每次的进出,她吸得更紧、更热,白皙的脸蛋上出现醉人光彩。
  汹涌不停的爱液从她体内漫了出来,他让手指代替舌尖在她体内刺送,细看
  她的表情,尝试着穿插不同部位,直到找出她最敏感的G点。
  “啊啊啊──”她发颤、抽搐,愉悦地狂叫。
  高氵朝在她的尖叫中到来,她的花径频频收缩,神智恍惚,理性全失。在这个
  尖峰时刻,男人解放自己的亢奋,按捺不住地挺身占领了她,宛如一头欲情旺盛
  的野兽,在她体内狂猛抽刺,一次又一次地浅浅抽出,再深深捣入……
  她的肉壁自有主张地把他的火根紧紧吸吮住,她的身体里没有空虚,是如此
  紧实,如此饱满,如此充盈!
  他粗喘着,生气自己竟对这副女体迷恋、疯狂,动作更加放纵狂肆,重重地
  撞击着她。
  “啊……啊……”
  “你水真多啊,那里好紧……”
  连赫意乱情迷地说着。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把在一起,一起迷失在这激情漩涡里,不可自拔。
  蒋昕余觉得跟他的身体结合,是他占有了她,还是她包容了他?她搞不清楚,
  她就象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捉紧了他。现在,拯救她的既不是那个平头男
  子,也不是其他的男人,的的确确的是连赫,她只随他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狂猛欲
  涛里。
  其实,我在想,这三个男人真的是蒋昕余的归宿吗?
  女人还渴望什么?
  “我在墨西哥购置了一幢房子。”
  第二天中午醒来,连赫就说了这样的话。
  他拥紧了他,闻着她的发香。
  “怎么?连先生打算包养我?”
  “要是只要用钱就能把你留在身边,那我就不用如此烦恼。”
  “连赫,你会娶我吗?”
  蒋昕余突然把话题扯开。
  他沉默一会儿,然后开口说:“你是认真想要和我探讨这个问题?”
  “需要考虑那么多的?”
  蒋昕余问“很抱歉,你当我没说过吧,”
  她想了一想,然后不甘心又问到:“你是怕你姐晓得我们现在的关系?”
  连赫说:“我不怕任何人,你太低估我了。”
  那就是连赫自己不愿意了,蒋昕余有点心凉。
  “那可能我太高估了自己。我尚未习惯把自己出售给你一个人。”
  她还击。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不是我不愿娶你,但我认为你现在和我轻易提婚姻只
  是一时冲动,我不想你后悔。”
  连赫凝视着她,仿佛能看透她的一切。
  蒋昕余在连赫面前总是无法持有秘密。是的,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如果说男人需要征服世界来证明他男性的力量,那么女人就是需要建立一个
  家庭来实现她作为女人的自然属性。诱惑女人结婚的并不是婚纱和鲜花,而正是
  不可抗拒的自身。
  蒋昕余觉得自己到底还是一个女人,连赫看穿了她只是为了想结婚而结婚,
  而不是从自己身上找到了归属感。
  看到小女人沉默不语,连赫自顾说下去“我已经派人先到那房子打点了。你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去墨西哥?要不要与你姐姐说再见?”
  很明显,他要快刀砍乱麻。
  “你不问问蒋昕天和徐浩尧的事情?”
  蒋昕余并不想回答她,她需要时间考虑。
  “我认为这次你的失踪,然后又能安然回来,想必蒋昕天是有了他自己的做
  法。”
  蒋昕余对连赫的敏锐感到佩服。
  连赫看到她总是对自己的提议左闪右避,讨论不出个结果,两人僵持不下,
  男人率先打圆场:“饿了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他们一路无言的开着车子,连赫不时瞄着小女人看,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静静的看着车窗外。他猛地一踩油门,车子随即像子弹般激射出去,也
  将沉思中的蒋昕余吓了一跳。她转过头来,讶异地看他脸上面无表情却又隐含着
  一丝不耐,紧握住方向盘的手,在手背上尽露出青筋。
  真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难道在生她的气吗?这个男人,居然生气时还维持
  这般优雅,不得不佩服他的修养。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一间看起来十分高尚的餐厅,连赫和这里的侍者好像十
  分熟悉,只说了一句老位子,他们就被带领到一处较为避开人群的座位上。
  “把这几页的东西全拿上来”连赫随意指了几页,压根一眼也没看过菜谱。
  “连先生,全部?”
  “难道我有语言障碍?”
  很明显今晚这位先生心情不佳。
  侍应慌忙落跑。
  蒋昕余抿嘴偷笑,可怜的人儿啊。
  “你倒是很高兴嘛。”
  连赫一脸不爽。
  “我说你心情不好有必要这样乱砸钱么?你点的那些足够我们吃十天。”
  “原来你知道啊,不笨嘛。你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装得纯真与可爱一点呢?”
  连赫无奈地说。
  “我要是那种女人,你连先生哪还看得上眼。”
  蒋昕余献媚笑着,这话说得巧妙,一边抬高对方,一边升值自己,好个狡猾
  的小女人。
  “小余,你告诉我,最能让你高兴又得意的事是什么?”
  连赫话锋一转。
  蒋昕余想了一想,随口扯:“女人—向喜欢消费,又喜欢有男人疼,所以如
  果有个男人愿意很有耐性地陪着她去无限额地花钱,那当然是很得意又高兴的事
  情咯。”
  “不见得你要的就是如此简单。”
  "不,连赫,我只是一个拜金女人,我这种女人满大街都是。"“如果只是
  这样,蒋昕天和徐浩尧两个如此骄傲的男人就不会为你神魂颠倒了。”
  “我不觉得自己如此成功。”
  “接近你之前,我以为你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可是现在知道不是,小余,你
  到底要什么?"连赫说。
  女人还渴望什么?
  “爱,”
  蒋昕余说“正常的爱,我爱他,他爱我,他能为我遮风挡雨,我为他生儿育
  女。”
  这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再强悍的女人也需要被爱,但偏偏生活里不如意的事
  情十之八九,蒋昕余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爱上了爱不了她的。
  连赫点点头,没有表示意见。
  经过一间珠宝店的时候,连赫拉着蒋昕余进了去。
  “连先生,你是来拿之前订的东西吗?”
  服务员恭恭敬敬地说。
  连赫点点头。
  蒋昕余笑说:“你不会是要送我戒指吧?”
  男人摇了摇头“你看看我为你买的喜不喜欢。”
  服务员取出了一只盒子。是一条美丽细致的钻石项链。
  "卡地亚?"蒋昕余问,"真美!我从没见过。"女服务员搭话到:“小姐,
  这条卡地亚的铂金钻石项链是全球限量的,连先生前几天特意订我们才敢进货过
  来,小姐你真幸福。”
  旁边的其他女服务员都看得又羡慕又妒忌。
  “你应该戴这个,"连赫边帮她戴边说,"我早前看到就觉得很适合你。"
  蒋昕余没有拒绝,大方地收了下来,她知道很多有钱男士都喜欢大手笔地花费在
  装扮自己的女人身上,这样更能凸显出他们的地位,她亦懂得男人的占有欲心理,
  所以拒绝是不明智的。连赫温柔地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线说:”
  我不会这么伧俗地急着送你戒指,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晚上他们两人又纠
  缠着睡在了一起。蒋昕余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一只小船上在大海上漂流,
  明明对岸就在前面,可是任她怎么划就是靠不到岸,渐渐的她缺水又缺食物,彷
  徨无助。一身冷汗地醒了过来。
  连赫拨开了她汗湿的头发,擦了擦汗,轻抚她背脊:“作恶梦了?”
  蒋昕余点点头:“我怕。”
  “好了,不用怕了,”
  连赫抱着她,“以后有了我,你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用怕了。”
  蒋昕余心想,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是宽厚的,从容的,又不乏幽默,本
  性其实也有恶劣成份。但在每个细节上,他都情义在心,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温
  暖的人格魅力,自己为什么就不好好爱这个男人?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好呢?”
  蒋昕余问。
  “嗯,随时可以。”
  正文31节外生枝
  蒋昕余觉得,为值得的人也回过首,为不值的人亦回过首,她已经疲倦了,
  说来可笑,二十五岁的人比人家六十五岁还倦,她需要一个可供休息的地方,现
  在连赫提供给她,她理应接受。
  今天连赫去电视台做一点善后工作。
  刚出去不久他的电话随后便到:"出去走走吧,马上要离开了,见见朋友什
  么的,我没有不准你上街。"他轻笑“卡在桌面上,你可以随便买点东西准备一
  下。”
  “我知道,连先生你就别唠叨了。"蒋昕余说,他们相处得越来越自然。
  “你和你姐姐说了吗?"他问,"你最不放心就是她吧?""嗯。"”你去
  的时候告诉我。“连赫说。
  "咦?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自由去?"蒋昕余笑道。
  "不,我不会的了。"他很温和地答,语气却坚定得像要努力抓紧好不容易
  得来的东西。
  蒋昕余待在家里思考了一会,这个城市实在是没必要再待下去的了,唯一担
  心的就是姐姐,她怎么都得搞清楚姐姐以后怎么过。
  她打通了蒋昕夕的电话。
  "蒋昕余,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足足找了你两个多星期!要不是Dadd
  y让我放心,说你出国旅游了,我都报警了。"蒋昕夕在电话那头吼了她一顿。
  太好了,姐姐回复了以往的精神。
  "姐姐,我想到外国住一段时间。"蒋昕余说,"我想见见你。"“可我现
  在在医院。"”出什么事了?“蒋昕余担心。
  “不是我,是徐世伯,他昨晚心脏病发。”
  “啊,那现在呢?”
  徐世伯是个慈祥的人。
  “还好,留院观察。小余,我有点乱,出来陪陪我好不?”
  “徐浩尧在?”
  “不,他到徐世伯公司帮忙。”
  “什么医院?”
  “省医”蒋昕余没有告诉连赫,她认为她只是去陪一下姐姐,很快便回来。
  姐姐在医院大堂团团转。蒋昕余与她会合,说了两句,便上楼去。
  徐世伯在病床上躺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徐伯母昨晚通宵守候
  太累,一个人先回去休息了。
  徐世伯是个温柔殷实的好人,略略有点胖,脾气老好的样子,永远微笑着的,
  好像非常和气,但以前听徐浩尧说他其实是靠过黑道做房地产的,什么偏门都干
  过,飞黄腾达时也放浪过好一段时间,只是一切岁月不饶人。
  医生刚刚复诊完,出来跟蒋昕夕交代了两句:“这一次运气好,下一次就很
  难说。”
  床上的男人辗转,蒋昕夕马上跑去扶着,倒了一杯水给他喝。
  蒋昕余看到这样,鼻子有点发酸。
  看到蒋昕余来,他没有感到突兀,他认识她,以前徐浩尧就介绍过自己给家
  里人,徐伯母是不喜欢她的,但徐世伯则没有什么表示。
  两个年轻女性来到他床边,突然徐世伯开口说话:“昕夕,你什么时候同浩
  尧结婚?我最希望看到你们成婚,”
  自己儿女的婚事,始终是每个老人的心头一块大石“浩尧上次只是还习惯单
  身生活,一时适应不了,但不怕的,我保证,你们会适合的,你也是我心中的媳
  妇人选。”
  这话似是也要说给蒋昕余听的。
  他望了一下旁边的蒋昕余,继续说:“要不我来决定吧,订婚就免了,下个
  月就举行婚礼好不?”
  蒋昕夕眼泪滚下,点了一下头答应。
  “啊,我就放心了,你去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吧,我不想待着这里了。”
  他有心要支开姐姐的,剩下了蒋昕余一个和他面对面。
  “蒋小姐,不,小余,我记得以前我也这样叫过你的,”
  徐世伯说“你是个好女孩,只是我们浩尧没这个福分啊,”
  说着他老泪纵横“你看,我老了,在商场上早已不中用,但是祖辈的心血不
  能白流,而每个男人还必须肩负起他的家庭责任,我还有我的妻子和三个女儿,
  她们都需要这份生意……”
  “徐世伯,我明白,你不用说了。”
  蒋昕余含泪。
  “不,你不明白。我自己的儿子我是知道的,他其实是十分爱你的,发生在
  他身上的事情我也清楚,你怪我自私也好,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你看,现在我看
  到你姐姐,我也知道她是个好女孩,所以我也放心了,他们在一起,什么事情都
  可以解决了,所以就当是我亏欠了你……”
  徐世伯说得锥心。
  “不……”
  蒋昕余心酸得快要裂开,她想哭,但都习惯性地强忍下来了。她是知道的,
  如果徐浩尧没有爱上她,那徐家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徐世伯没有对不起自己,
  倒是自己早就应该离开。
  两姐妹又陪了徐世伯一会,等他睡了,便到外面走。
  “姐姐,我过两天就离开。”
  “因为浩尧吧。”
  蒋昕夕这次没有挽留。
  “姐姐,你知道?”
  蒋昕余惊讶。
  “你一直这样怕见到浩尧,徐世伯刚刚又有点异常,而浩尧对你的态度亦奇
  怪,我不傻。”
  蒋昕夕说得有点苦,可是显然她还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还牵涉其中,单纯以
  为只是自己妹妹和未来姐夫有过一段情。
  “对不起,姐姐。”
  蒋昕夕不打算全坦白,这样对姐姐没什么好处。
  “不,谁叫我爱他呢。”
  蒋昕夕说得无奈,是啊,谁付出多少已无须计算,谁叫是自己先爱上呢,谁
  叫她们都是女人?
  “姐姐,你会终生快乐幸福的。”
  蒋昕余抱着她。
  “我记得我说过,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妹妹。”
  蒋昕夕也回抱了她“一路顺风。”
  从医院出来,蒋昕余放下了最重的包袱,觉得轻松便打了个电话给连赫。
  连赫问:"有好消息?"“怎么这样说。”
  “你甚少主动打给我,所以你打来对我来说就是好消息。”
  蒋昕余轻笑说:“订机票,两天后的,我刚与姐姐谈过了。”
  “你又不听话了,不过看在你带来的好消息份上,这次就放你一马。”
  连赫温柔地说。
  “谢主隆恩。”
  挂了电话准备出门招的士,有辆车子就停在蒋昕余面前。车窗下来,是徐浩
  尧,他并不愤怒,但面孔很哀伤。蒋昕余非常害怕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她已经打
  点好一切,不必节外生枝。因此她别转头往前走,徐浩尧马上下车跟在她后面,
  车子就这样停在路边。
  正文32无可挽回
  蒋昕余问他:“为什么跟着我?”
  “为什么?这是我要问的问题。"徐浩尧一面怨气。
  “问什么?”
  “你是我的人。”
  “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你和蒋昕天都自私过头了,整天想操控我!”
  蒋昕余忿忿说到。
  “你是我的。"徐浩尧固执地说”我不能放弃你,那是因为我在乎你。“在
  乎?还美其名曰:我是因为在乎你,才这样事事为你考虑?其实,那只不过是在
  为他们的自私找借口罢了。
  男人很多时候把女人当做他们自己的附属品。但女人是有生命的,她也有自
  己的尊严,也有属于自己的思想。为何他们总是很自私,从来不管女人的感受,
  不在乎女人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生活。他们总自以自己为中心,自以为是的安排女
  人生活中的任何大小事情。
  要是真的爱她,为什么就不让她选择自己开心的生活方式,让她获得真正的
  幸福?
  “你听我说,小余,我约了蒋昕天今晚谈判。”
  徐浩尧双手抓紧她的肩膀。
  "谈什么?"蒋昕余瞠目问“徐世伯现在躺在医院里,你还做什么?”
  蒋昕余苦笑“徐浩尧,求求你了,蒋昕天也放过我了,你不要过火,当我求
  求你了,好好爱我姐,好好照顾世伯伯母吧!"”蒋昕天不会真的放过你的,他
  不是这种人,我也不会原谅他!"徐浩尧紧握拳头。
  “你还想怎样?”
  蒋昕余淡然问。
  “我要你做我永远在我身边,做我妻子,生我的儿女!”
  他脑上的青筋全现出来。
  蒋昕余镇定地答:"我不会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蒋昕夕,一切不会有任
  何改变,你若是再敢冲动,我更永远不会放过你。"“你真是铁石心肠的女人啊。”
  “你不是每样东西都可以得到的,"她说,”
  这点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你反抗你家族和反抗蒋昕天的工具。“徐浩尧一副
  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不信我爱你?你这个女人。“
  “以前我宁肯相信,但现在我愿意面对了。你看,你不过是懦弱,你只是需
  要武器去反抗蒋昕天,去反抗家里安排给你的命运,不是么?你只是把自己都骗
  了。”
  “难道你要我抛弃我的父母姐妹?我已经为你承受了一些非人的虐待,你现
  在竟这样说?”
  徐浩尧像个无助的婴儿般彷徨。
  “这就是你懦弱所在,你要是真爱我,为什么当初不把一切告诉我?我爱你,
  那么我是会和你去承担的,我不只是一件无用的摆设。但你甘愿去退让,是因为
  你怕。”
  是的,其实蒋昕天一早就看出徐浩尧的软弱,生于一个优渥的环境,就注定
  被这种环境牵累,只是当时自己不忍心戳穿谎言,更不想轻易失去。女人都是傻
  瓜,为了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便放弃了一切,到头来又怎样?
  徐浩尧无法说话。
  蒋昕余继续说:“还有就是,不要说你甘于为我承受了就是爱我,我从来都
  不愿意接受的。再来,当时我碰到你和王筱文上床难道又是蒋昕天逼你的?这么
  多年来你的花边从来不停,又是因为爱我?或者我是你最爱的一个,但从来不是
  你唯一爱的一个。”
  “我不知道”他把头伏在蒋昕余胸脯上,抱住她的腰低泣“对不起,但是我
  现在真的不能没有你……”
  徐浩尧感觉到,这个女人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徐浩尧,你是男人,你怎么能哭。你真的是错了,就承认错误,可如果你
  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的话,那么你就连一只狗熊都不如!事已至此,你就好好爱
  我姐,好好建立自己的家庭,这就是我所欣赏的男人。”
  蒋昕余狠心把话说绝。
  徐浩尧实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可以这样决心忘记这段情。
  但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男人是多情和长情的。而女人则是专情与绝情。男人身边有一个她,但心里
  还有其他的她。女人却不一样。当她和他一起,她所想的就是他,她所做的也就
  是为了他。这时,即使有一个比现在的更好的男人出现,她也不会放弃他的。因
  为她的专情。而当她决定放弃他的时候,那就是说一切都没有余地了。因为她绝
  情。
  一切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蒋昕余自己是知道的,徐浩尧也是能意识到的,
  所以他只能哭。
  铃声响起,是连赫来电,徐浩尧瞄到了。
  “我要走了,对不起。"蒋昕余说,"对不起。"徐浩尧拉住她”你跟连赫
  一起了?他做过那些事你还和他一起?“他说。
  “我已决定。”
  “离开他。”
  “不。”
  “你爱他么?你又不爱他,为什么不?"徐浩尧问。
  “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我要走了。”
  徐浩尧还是跟在后面,两人快步走着争执着,蒋昕余十分心急。
  “NO~这么巧。”
  在路口拐弯处,一辆紫色四驱车停着,那晚自称张明的平头男人适时出现。
  “NO,能让我坐个顺风车么?”
  蒋昕余顺势而上。
  “当然。”
  蒋昕余马上便抛下了徐浩尧,他怨恨地看着自己。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要去哪?”
  平头男人问。
  “这么巧?"蒋昕余非常讥讽地说,”
  从咖啡厅跟到街上,到现在,我们还真有缘啊“”你不相信我?“
  平头男人问。
  蒋昕余现在已经不会轻易相信过任何人一句话。她不想再和这个不诚实的男
  人对话。
  “把车停在路边。”
  “我们难得见面,不一起吃顿饭?”
  男人对她的话听而不闻。
  蒋昕余决绝地说“把车停在路边!”
  她的心刚才乱得不行,现在只觉得这个男人尤其讨厌。
  女人的语气硬得平头男人不敢不听她的,他云淡风轻地笑着停下车子,还帮
  忙打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蒋昕余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她最恨这种自以为洞悉一切,却又什么都不说,
  满身谎言的男人。
  正文33这个温柔的男人
  连赫总是说什么都不用买,墨西哥那边全都准备好,若有缺的到达再慢慢添
  置。蒋昕余想要带走什么离开,却竟然发现没什么是她需要带走的,不是她冷漠,
  有时是生活对她无情。
  拖着一个小型行李箱走出小区,连赫还未到,蒋昕余便等着,女人艳光四射,
  丰满妖娆的火辣身段,一派亡国倾城的妖姬风情。
  “施主,你最近要谨防凶煞暴戾之气!”
  一个老和尚趋近。
  蒋昕余愣愣回身,心想这些伪道士不外乎也是为了钱,说话没几个可信,扭
  头便答:“我不信佛。”
  老和尚却仍说:“施主你命中注定姻缘不少,但大都是孽缘。”
  这话说得蒋昕余内心有点不安,更加急欲摆脱。
  “小心来来回回终是空,兜兜转转寻回头。”
  老和尚继续纠缠。
  这时连赫来了,下车接过蒋昕余的行李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就一个算命的和尚。”
  “那还不好办。”
  说着连赫笑着掏出了100元美金给那个和尚打发他走,然后便提起蒋昕余
  的行李放到车上。
  最后,蒋昕余踏进车里时,老和尚象是十分可惜地摇头叹气道:“这位男施
  主会照料你,但可惜有缘无份啊。”
  在车上,蒋昕余却莫名忐忑不安,全怪上车时碰见那个和尚。
  连赫望着蒋昕余心神不宁的样子,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到:“我最不应该迟到。”
  不然就不会让她遇见那个和尚。
  蒋昕余微笑地摇了摇头。
  “你看,我们快离开这里了,一切都与你无关,别想太多。”
  连赫安慰。
  是啊,蒋昕余觉得自己只要过好目前就好,她没有选择的余地。生为女人,
  她已经做了清楚的考量,并不糊涂,以后如何又哪是她能预计的?
  来到飞机场,姐姐已经到了。本来她不欲弄得太过离愁别意的,但是蒋昕夕
  执意要送行。
  “姐姐,你能行吗?”
  蒋昕余问。
  “别担心我,浩尧昨晚答应婚事了,我下个月就结婚,一切顺顺利利。”
  蒋昕夕天性乐观。蒋昕余实在佩服姐姐的爱情,旁人都看不出来她爱的到底
  是什么,可她爱他,义无反顾。
  “叔叔呢?”
  “Daddy最近倒是十分投入工作,他等着我和浩尧的婚事,他很宠我,
  徐世伯和徐伯母也是,你看,其实我很幸福,”
  蒋昕夕顿了一顿突然想起什么般取笑道“倒是你和连赫,什么时候会结婚?”
  “远着呢。”
  蒋昕余只是笑笑。
  “适当的时间与适当的地点,连赫如果就是那个适当的人,你们就结婚吧。”
  蒋昕夕说。
  连赫会是那个适当的人吗?蒋昕余不知道,始终到现在,他是如何爱上她的,
  自己又是否爱他,仍是个未知数。
  连赫很快便做好了一切安检工作,蒋昕余告别了姐姐,连赫拥着她登机,这
  个男人做事总是一切妥当让人心安。直到飞机飞上万尺高空,蒋昕余才长长地吁
  了一口气:她真的离开这个城市了。
  他们坐的是头等机舱,舱内相当宽阔,蒋昕余起来去洗手间时经过了几个座
  位,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她眼帘。
  “Hi,我们又见面了。”
  没想到居然在飞机上会撞到这个平头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不是也要去墨西哥吧?”
  蒋昕余嘲讽地问。
  “可不是么,世事就是这么巧,我要往那里公干。”
  男人回答。
  蒋昕余眯眯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一副无赖样?”
  “现在有了,谢谢你的意见。”
  “哼!”
  蒋昕余踩着三吋高跟鞋不屑理他。
  回到座位上,连赫扯起嘴角,语气泛酸地说:“想不到我们的蒋小姐魅力无
  边,连飞机乘客都忍不住要对你搭讪啊。”
  男人不管他外表有多强大,但是骨子里都还是一个孩子。连赫这种高贵儒雅
  的男人也会吃起干醋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蒋昕余忍不住挑逗起来:“那是证明你看上的女人好,莫
  非自称什么都不怕的连先生对自己没自信?”
  连赫看着小女人,突然邪魅地一笑,大手抓住了蒋昕余的纤腰,拉近了自己
  对她说:“你这副样子实在太诱人了,你能猜得到我现在想抚摸你什么地方吗?”
  蒋昕余吃了一惊,心里暗骂自己早知不要诱惑这个男人。
  “连赫,现在在飞机上。”
  “又如何?你怕了吗?”
  连赫故意问,“你这人真是的。”
  “现在才知道怕太迟了,我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你。”
  “你想怎样?”
  “我们来玩个游戏,你猜猜我想摸你哪里?”
  “猜不中会怎样?”
  “猜不中嘛,我会让你试试在飞机上做爱的滋味。”
  连赫不怕死地说。
  “那猜中呢?”
  “猜中的说话我就只摸你那里。”
  根本不公平,怎么说都是她亏了,这个邪恶的男人。
  “不要乱猜,不过乱猜也没关系,我可迫不及待要试试在万尺高空上和你腾
  云驾雾的感觉。”
  连赫放浪低语。
  “胸部啦。”
  蒋昕余闭眼乱扯。
  “Bingo”这么容易就猜中了?她以为连赫会撒赖。
  “是不是想为什么你这么容易猜中?你当我连赫是什么人啊,绅士是不能欺
  骗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的。”
  连赫说着,手掌便握上了蒋昕余的丰乳。
  女人闭着眼睛,张着小嘴,急急的喘着气,胸前的两团嫩肉也跟着不停起伏,
  一副性感尤物的模样。
  她的衬衫扣不知不觉被连赫扭开,推开乳罩,开始轻柔的揉捏那弹性极佳的
  左乳,轻轻用指甲刮她的凸起的顶端,直到它像一颗小樱桃一样站立起来。蒋昕
  余眉头紧锁,一副难奈的表情,小嘴微张,发出“嗯嗯”的声音。
  连赫马上低下头封住了女人的嘴唇,低喃到:“尽管我很想听见你点呻吟声,
  但是别忘记还有其他人在哦。”
  他说的同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甚至移到她的右乳上亲吻,把椒乳含入嘴
  里吸吮,用滚烫的舌尖在乳晕上打转。
  这个男人明知道情况还这样做,分明是有意惩罚她刚刚和其他男人说话。
  蒋昕余忍耐得非常痛苦,连赫见状伸出左手的两根手指插入她的嘴里,搅拌
  着她的嫩舌。蒋昕在迷乱中,不自觉的开始吸吮起他的手指。
  连赫十分信守承诺地没有碰蒋昕余的其他身体,但是他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
  她的胸部上,折磨了相当久,让蒋昕余早已掀起猛烈的情欲,恨不得连赫不如狠
  狠地占有她。
  慢慢地,两人开始按捺不住,蒋昕余两手搂紧了连赫的脖子闷哼着。而连赫
  则用一手揽着美人的肩膀,右手已伸入了她的短裙中,抚摸起白嫩的大腿。
  “咳咳,打扰一下,各位乘客都要休息了,请问两位需要毛毯吗?”
  空姐一面别扭地说。
  两人的热情瞬间被浇熄,连赫细声咒骂了一声,然后马上又挂上礼貌性的笑
  容说到:“谢谢,那麻烦你了。”
  蒋昕余想不到这个男人变脸居然可以如此之快,不能不佩服他的行为修养。
  连赫像是无辜地对她笑着说:“宝贝,被人打扰了,要不我们去洗手间继续?”
  “去,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蒋昕余害羞得发狠话。
  连赫怕蒋昕余旅途奔波,也没强求,为她盖好了被子由她睡去,自己则打开
  手提看起文件来。半夜里蒋昕余双脚有点冷,开始蜷缩身体,连赫则轻轻地把自
  己的毛毯裹着小女人的双脚,他就靠在椅上睡着了。
  蒋昕余只觉得感动,这个男人自始至终对自己的柔情,她会紧紧记在心上。
  正文34幸福的虐待
  蒋昕余的位置和平头男子的距离颇远,之后彼此并没有交谈,下飞机时蒋昕
  余亦没看见他。
  机场外一辆宾利ArangeT早已等候着他们,司机迎上来帮忙提行李。
  蒋昕余有点诧异,Bentley是车主巨大财富的象征,即使是有钱人也
  不会随便买,连赫的富有程度有点超出她的预计。
  墨西哥的气候温和,蒋昕余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倍觉轻松。
  “怎么样?感觉还好?”
  连赫揽着她的纤腰亲热地问。
  蒋昕余点点头,在连赫面上轻轻啄吻。
  “我们先去看看房子,打点好一切我再陪你慢慢游玩。”
  一切安安稳稳地布置好,打开衣橱也是挂满了当季适时的名牌衣物,蒋昕余
  几乎没花费过什么心思,有种仿若置身梦境的错觉。
  “还满意我为你挑选的吗?”
  连赫在她身后拥着,轻轻地吮吻着她的颈脖。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蒋昕余自嘲,但口气中满溢甜蜜。
  “你只管安心地取悦我。”
  连赫语调蕴含情欲。
  “你不会刚下飞机就想……”
  蒋昕余有点吃惊,这个优雅的男人总是不时曝露出狂野的一面。
  男人再也忍受不住从飞机上就想要她的欲火,滚烫的唇舌开始在她裸露而雪
  白的颈项间游走。
  蒋昕余刚刚沐浴完毕,一身馨香加剧了连赫的情欲勃发,“宝贝你好香,好
  甜……”
  一双手迫不及待地拉下她的浴袍,大手不客气的罩上她的乳房,在她的浑圆
  上挤压、揉搓着,并以拇指和食指在她已渐坚挺的蓓蕾上互相按搓,使得它硬挺
  得犹如一颗小石子般。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放置在床上,她睁眼看着他—一褪去他身上所有的衣物,

  然后拉开她的腿,一下子就冲入她的体内。没有任何前戏,只想尽早埋入她温暖
  而潮湿的体内的欲望。“啊……”
  她因他突如其来的进击而呻吟。
  他猛力的抽动着,慢慢地蒋昕余原本的难受全都化为畅意的快感与舒服,使
  得她的体内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难以控制的痉挛,深深地夹紧他的巨大,让他也
  在她的反应中开始抽搐着,在她的紧窒中获得强烈的快感,在她的收缩下释放出
  所有的精力,将所有丰沛的种子洒人她的体内……
  两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躺在床上,连赫怕压痛了蒋昕余,连忙翻身下来
  从侧抱紧了她,轻柔地抚摸着女人娇嫩的肌肤。
  “明天开始我带你四处走走,”
  连赫说,“我们可以去看加勒比海,去达斯科小镇,我还想带你去瓜达卢佩
  圣母教堂……”
  “我们可是来渡假的?”
  蒋昕余笑他。
  “在我身边你不必想那么多。”
  “我知道你也有很多公务,你不必勉强自己来陪我。”
  蒋昕余可不笨,女人难说,但没有男人可以不用做事就能过上此等奢华的生
  活。
  “嗯,我会安排好,而且是我想你陪我。”
  连赫亲昵地吻了她一下耳垂。
  这个男人就是对她百般宠爱,不强求她亦同时会给她适当的庇护,让蒋昕余
  良心有点过不去,她现在只是贪求在他怀里的安足,自己到底能否回应他的爱?
  如果不能,越是这样拖下去,对她简直是种幸福的虐待。
  连续游玩了好些日子,有天连赫带着她来到了距离墨西哥市160公里远的
  一个小镇,达斯科。这个小镇果然是墨西哥最漂亮的小镇,有童话里面一样的鹅
  卵石砌的狭窄巷弄,所有建筑都没有霓虹灯招牌,顶多这时用彩色的油漆标示一
  下店名,屋顶多为橘红色屋瓦,屋外墙壁由个人心情创作,粉红色、天蓝色、鲜
  黄色、亮橘色,没有不能的颜色,蒋昕余真是说不出的喜欢。
  “据说墨西哥人的幸福指数是全世界最高的,这里的人们淳朴而又热情大方,
  这是个好地方。”
  连赫为她讲解。
  “嗯,要是在这里终老是不错的选择。”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里非常适合我们。”
  连赫有意占小女人便宜。
  蒋昕余察觉出了他的用意,像情人间轻扭了一下他的耳朵,连赫忍不住又偷
  亲香泽。
  他们来到了一间名为“玛格丽塔少女杀手”的小酒吧,扑眼而来的都是热气
  腾腾的人,他们都在喝一种墨西哥鸡尾酒,有着浓重的奶香味,叫“玛格丽塔”
  用冰块、烈酒、柠檬和奶调制出来的一种饮料,浓烈程度完全由调酒师把握。
  调酒师为他们两人讲解了这种鸡尾酒,他们都称这种鸡尾酒是少女杀手,不
  谙世事的少女闻香下马,被这种酒的奶香味吸引,以为并不浓烈,于是在歌声中
  一杯一杯地喝,到最后喝得醉醺醺的,偎依在男友身上,这是身旁的男友最好的
  下手机会。
  连赫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断点头称赞发明这种酒的人,惹得蒋昕余忍不住小
  骂他色狼一下。蒋昕余突然发觉连赫的温柔就如这种“玛格丽塔少女杀手”不知
  不觉她开始掉进了他设置的陷阱里,也许爱他并不坏,也许这就是爱,她实在太
  满足这一切了。
  日子过得如行云流水般写意,连赫的公务亦渐渐繁忙,蒋昕余一个人有时在
  家闷得发慌,她生性不是这种安静的女人。
  连赫察觉到了小女人的躁动,有天问到:“是不是想找点事做?或者继续去
  读点书什么的?我帮你联系学校。”
  “我不想读书,已经读了十多年的书呢,我不喜欢固定坐在一块地方。”
  蒋昕余边说边踢玩着脚上的拖鞋,一刻不得安宁。
  连赫宠溺地笑了笑:“你这只小野猫,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重操旧业。”
  蒋昕余停下动作望着男人认真地说。
  “墨西哥的治安不稳定,你一个女人做那种工作太危险。”
  “不必是大电视台或报社,普通的小型杂志社也好,让我跑跑民生,文化新
  闻什么的就好,”
  小女人用上撒娇招数。
  连赫深沉地想了想“我下个月要回纽约见见爸妈,还要处理一点事情,可能
  没能那么快回来,你又不肯跟我去,现在还要再跑新闻,我更加不放心。”
  蒋昕余并不想那么快见连赫父母,她还没心理准备。至于工作,她唯一有兴
  趣的就是记者,有挑战性又不无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打发时间是最快乐不过。
  “不怕,有安琪在嘛。”
  她指了指身旁的连赫为她雇来的菲佣兼保镖。
  耐不住心爱女人的厮磨,连赫答应了她的请求,同时为她购置了一辆墨西哥
  最常见的汽车甲壳虫作代步工具,减少她发生意外的可能。
  替她联系好了一间小报社,连赫便启程回纽约。蒋昕余突然有种重过单身生
  活的轻松感,要是让连赫知道肯定免不了又要责罚她一下,她暗笑。
  蒋昕夕知道妹妹又重新去跑新闻,自鼻子里哼出来:“连赫是干嘛啦?等着
  你养他?又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不是啦,我太过清闲,自己硬拗的。”
  “不得了了,世上还有像你这种毫不知足的女人。”
  蒋昕余发觉姐姐的语气越来越像一个家庭主妇。
  “叔叔怎样?”
  “老样子,沉迷工作,早出晚归,你婶婶都被他冷落一旁,自己跑去旅游了。”
  蒋昕余泛起心酸。
  “那你呢?”
  其实蒋昕余是要问徐浩尧的,但又觉得自己的身份问这个问题不妥,姐姐一
  个月前已经和徐浩尧结婚了,没想到徐浩尧真的接受了这桩婚事。
  “OK啊,我很满足。你知道吗?我本就是一个寄养儿,没正常的父母爱,
  自己不敢走错半步对不起养父母,不敢过早谈恋爱,所以我身边从来就没人对我
  说过任何甜言蜜语,我更没体会过恋爱的心情。但和浩尧相亲后,我知道了这个
  男孩是我可以爱的,我也莫名对他很有好感,于是就爱上了。可能我真的很缺乏
  爱很需要爱吧,认定了某样事物就会不顾一切地投入,但我真的觉得这样也是一
  种幸福,因为我能爱啊。”
  姐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泊而知足,或者这也是傻女人的一种幸福吧,蒋昕
  余想。
  门铃响起,有客人到来,蒋昕余匆匆挂掉电话。
  安琪开门后对内向她说:“蒋小姐,你有客人。"”谁?“她在墨西哥还没
  什么朋友。
  “是我。”
  不速之客自己闯了进屋内。
  蒋昕余站起来一看,竟然是黄芝芝。
  “安琪,招呼客人,这可是我婶婶啊。”
  她知道连赫并没有告知他姐姐自己与她一起的事,无事不登三宝殿,蒋昕余
  下意识提防。
  “这房子的花园真美,你有看连赫纽约家的花园吗?比这个还大还漂亮”黄
  芝芝闷闷地说。
  “哦?”
  蒋昕余说,“是吗?我没去看过。”
  “你当然不配看,你认为连赫真的爱你?”
  黄芝芝口气恶毒。
  “我不知道,"蒋昕余毫不示弱”但至少他选中的是我。“”你真是下贱,
  妓女就是妓女!“
  黄芝芝往日的仪态尽失,她终于忍耐不住了,“就是供男人玩弄的妓女!”
  “我是妓女,那么就有嫖客,你的丈夫你的弟弟不也就是嫖客?你那么爱你
  的嫖客丈夫,你不是更下贱?”
  装疯卖傻?
  蒋昕余话深深刺中了黄芝芝的死穴。
  黄芝芝突然嚎啕大哭“我一生人为了什么?年少时我尽力抚养自己的弟弟,
  嫁为人妻我一心爱我的丈夫,但是却全都被你夺去了,我们都是女人,你为什么
  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捶胸蹬足,哭得大口大口地抽着气,模样甚是恐怖。
  蒋昕余看到心中发慌。是啊,大家同为女人,何苦要彼此为难呢?只是各自
  有苦处,谁都无法退后一步。
  黄芝芝开始摔破家里的东西,花瓶电话碗碟等等,安琪在蒋昕余身边紧紧护
  着。摔完之后,黄芝芝突然倒在沙发上四肢僵直不动,嘴里念到“为什么啊,天
  已经快十年没碰我了,小赫呢,小赫学会对我撒谎了……”
  语句零零星星的然后就昏了过去。
  蒋昕余竟然听着听着也哭了起来,这个女人一生到底容忍多少的苦难呢?
  吩咐安琪照顾好黄芝芝,蒋昕余开着甲壳虫胡乱在街上转着,驶着车子便不
  知道到了哪里,墨城的道路大都是单行不能走回头路,墨西哥人开车也猛,蒋昕
  余彷徨得不知所措。连赫说过墨西哥司机非常有绅士风度,问他们都会很乐意地
  带路。
  蒋昕余下车想问路才猛然想起自己在这里根本是语言不通,墨西哥人都是说
  西班牙语,往日出行都靠连赫翻译,自己满口流利的英语亦无法派上用场,问了
  好几个人他们空有一腔热情就是无法理解蒋昕余的表达。她突然非常想念连赫,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依赖呢。
  “Hi,Cindy,我们真有缘。”
  平头男子神差鬼异地出现在她跟前。
  “怎么又是你?”
  虽然这个人不讨好,但他乡异地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他出现总比没好,蒋昕
  余想。
  “我公干。”
  平头男子笑意盈盈“你似乎有麻烦?”
  明知故问吧。
  “Cindy,对我的敌意别这么大,我能为你引路。”
  蒋昕余跟着眼前的绿色小甲壳虫,猜测着他的身份,这种绿色的“小甲克虫”
  在墨西哥城随处可见,车子很旧,看样子是男人租过来的,那么他必定不是十分
  有钱。每次有困难他便一定出现,这种人如果不是跟私家侦探就是变态一个。
  平头男子直接就把蒋昕余引回了家门口,蒋昕余下车礼貌性地道谢。
  末尾平头男子提醒她:“Cindy小姐你万事小心。”
  蒋昕余有点忍受不了男子仍在演戏:“别叫我什么Cindy了,你跟我这
  么久,别跟我说你真的是来公干的,说谎能力强的可以,心不惊面不红的。”
  “呵呵,怎么能这么说呢?蒋小姐,”
  男子终于承认了“而且我没有说谎呀,我的确是在公干,受人钱财,替人消
  灾。”
  “那么说你真的是侦探咯。”
  “蒋小姐这么聪明,我自然瞒不过你。”
  平头男子笑笑道。
  “是谁派你来的?徐浩尧,蒋昕天,还是黄芝芝?”
  蒋昕余质问。
  “那么,蒋小姐晚安。”
  平头男子没有答她的问题,上了车子便离去。
  哼,真是一等一讨厌的人,蒋昕余只觉得自己处处还在被人监视。
  “我还在猜你去哪了,原来和异性约会,想不到蒋小姐这么快就和热情的墨
  西哥人打得火热啊。”
  连赫在身后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连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蒋昕余问。
  “不欢迎?”
  “你误会了。”
  “难道那男是女变性的?”
  连赫故意歪曲。
  “你别到这个时候说这种笑话,好不好?”
  蒋昕余有点赌气。
  察觉到小女人认真的愠色,连赫迅如闪电拥着她,深深给了她一个吻:“对
  不起,宝贝,我只是太担心你,安琪跟我说了今天的事情,我连忙从纽约回来。”
  原来安琪每天都会和连赫报备。
  但是算了,他也是担心她,闻到思念男人的气味,蒋昕余主动攀上了连赫的
  颈脖,两人热吻起来。
  女人的主动撩起了连赫的欲望,她的滋味香甜得让他满意极了,他也发疯一
  样地思念着她。
  “宝贝,你这是在玩火。”
  连赫缓慢的吻向她的耳垂,轻咬耳壳。
  “别,这是花园。”
  蒋昕余话一出口就变得含羞带怯,虚软得毫无说服力。
  连赫低嗄的说:“别说反话,女人!”
  他的手发狂的触摸她,女人的娇躯止不住的轻颤。
  她娇软的声音,姣好的曲线,刺激著他的男性雄风。他的动作,他的唇,他
  的手,因为炙热的需求而变得更加狂霸掠夺!
  蒋昕余星眸半睁地凝视他,带著自己未察觉的妩媚与渴求。
  他邪魅地低笑“你现在就想我占有你,对不对?”
  蒋昕余笑着说:“少无耻了。”
  这些日子来,蒋昕余了解到了连赫在性爱上其实并不君子,他有时很喜欢把
  话讲得明白下流,连赫说这是他爱她爱得太疯狂。
  连赫双手滑入她上衣里,摸向她饱满浑圆的胸脯,满意的轻笑。
  “该死的,这触感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每晚我在纽约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的时候有多想念你白滑的乳房,”
  “就这么简单?”
  蒋昕余调情道。
  娇媚如她,他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了!
  他挤压她的胸房,露出乳沟,氤氲的黑眸里沉沉的欲望浮现,他嚿咬她乳沟
  前的细嫩皮肤。
  “当然那不止,我待会慢慢告诉你……”
  他的目光变得炽烈,他咬住她一边乳房,蒋昕余看着他边说话边啃弄的样子,
  感到又羞愧又兴奋。
  她已经无法抽身,陷进了连赫的泥淖中,她觉得自己有点愿意让他搓来捏去,
  无法自由。
  连赫一寸一寸的狂舔她粉红色的年轻肌肤,舌尖沿著乳蕾绕圈圈,或者邪气
  的以牙齿轻咬,激出她身子的轻颤反应。
  女人的下体却产生了她熟悉的反应,一股火样的热力贯穿了她的全身,爱液
  流淌而出。
  连赫邪笑道:“是不是很舒服?”
  蒋昕余不认摇头,但下体又流了几股蜜汁下来。
  他抬起头“不诚实的女人需要受点惩罚!”
  倏地,他将手指潜入她的下体,探向她已经潮湿的热源。
  “啊——”
  她尖锐的抽气。
  “我都还没还没进去呢!敏感的小荡娃”他的手指魔力她还没领会到,就湿
  了!这个女人对他看来亦是十分想念的,他满意的笑了,手指刺入她神秘的花径,
  嘴角挂著狂狷邪魔的浅笑。
  她舒服得小小地皱紧眉,气息混乱。
  黑瞳幽沉的连赫强悍地堵住她的唇,给她火辣的热吻。躯体温度不断升高,
  她疯狂的扭动四肢。她像在炼狱里,他的吻带给她饥渴,她渴望他填满她体内的
  空虚。
  女人急喘著气,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一抽一送,带给她无与伦比的感官刺激,
  让她获得高氵朝。她尖叫连连,身子不断的抽搐、颤抖。泌流而出的湿滑爱液沾染
  了他整只手掌,还多得溢出了她的体内,自屁股和大腿内侧流淌下来,缓缓下滑,
  空气里有一股甜腻的气味,更为暧昧纠缠的情欲之火加温。
  “就这样就高氵朝了?”
  连赫佞笑。
  她吞了口唾液,栖息在他的胸膛,被他野蛮的继续探索她的女性热源。
  “嗯嗯”她的声音乾哑。
  男人伸出沾染著透明黏液的手指晃到她面前,吮吸干净,“现在你是第一回
  高氵朝,好像我走之前你是达到六回高氵朝,小别胜新婚,现在更不能少啊。”
  “你这个人,说话越来越不要脸,”
  蒋昕余羞红了娇腮。
  “要面怎么能让你这么爽?”
  男人说着的长指攻陷她腿间的粉嫩柔穴,他的舌头也模拟著手指的动作,进
  出她芳蜜的香唇,搅得她春潮泛滥,春情无边,长指毫不留情的在她体内抽撤。
  她全身无力,被他的长指掏弄著私处,她觉得好舒服,愈来愈湿了。
  他知道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连赫推倒女人在草地上,拉开裤头拉链,露出肿胀的男性。
  “把腿张开。”
  他的嗓音带著蛊惑。
  蒋昕余千娇百媚地紧咬著下唇,慢慢地张开了双腿。
  “这妖精!”
  男人发出浊重喘气,俯身下来便毫不犹豫地在她腰上施力,压向他欲爆的男
  性。
  “啊——”
  被贯穿的快感让蒋昕余忍不住大叫!
  够紧!够湿!够热!舒服得不可思议,连赫每次面对着她总是失去所有自制
  力。他紧抓住她的腰臀,加快频率,让她在他身上驰骋,加深撞击力。
  蒋昕余娇喘连连,亢奋无比地在花园里不顾一切地大喊:“好舒服,再——
  再用力点。”
  连赫听到女人的情欲呼叫更加无法压抑,象马达一样不要命地撞击着他,女
  人数度攀上了性爱的巅峰。他彷佛永远都用不完的精力、索不尽的冲刺,在她身
  上卖力的发泄,想射的欲望愈来愈强。
  她的私处因他而泌流出爱液,她的小穴因他而骚动着,“妖女,别夹那么紧,
  妳要让我早泄吗?”
  他警告。
  “我?我也不想的啊,你快吧,我不行了……”
  蒋昕余有心无力。
  “把大腿张开……再张大一点……”
  整个花穴被他一览无遗,两片花唇上有着点点晶莹亮露,轻微的开合。
  “这里紧的让我好舒服!”
  毫无空隙,就像天造地设。
  “想我快点说要我!”
  他伸指抚弄两片湿漉漉的花唇,看着女人全身通红,轻摇丰臀的姿态心痒难
  耐。
  “嗯,我要你。”
  “要我的什么?”
  “要你的……要你的……那根啦……”
  蒋昕余到后来已经呜呜地说不清楚。
  她体内的收缩与湿热让他满意的笑了,“妳体内在动!这么想要我?”
  他邪笑。
  他的大掌滑向两人的结合处“妳这里变得好骚好浪……”
  “啊……”
  敏感的花核被他捏住,她娇喘着。
  他再度猛烈的撞击,她已经把矜持抛到九霄云外。
  娇吟……粗喘……销魂无比!
  他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柱擎天直接埋进她的体内,她急促的紧缩,流下
  的津液把他的大腿根处和草地也弄得黏答答一片。他的大手握着她的纤腰上下抽
  送,她双手扶撑着他的双肩,随着他动。
  “啊啊……”
  无与伦比的快感,她快要达到极限了“我又要去了……啊……”
  连赫亦狂喜,在她的抽搐紧缩中不由自主的射出了灼烫的热液。
  就在此时,黄芝芝被两人的交缠激烈的声音吵醒,来到花园看到了这野合的
  一幕。
  “啊――”的大叫,吓得男女一惊,然后便看到黄芝芝痉挛呕吐起来。
  蒋昕余连忙推开连赫穿戴好,连赫亦随即穿套一下便马上走过去黄芝芝身边。
  “小赫,小赫你才几岁,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啦。”
  连赫一呆,有点接受不了黄芝芝的突变。
  她摸着连赫的脸笑着,突然哭起来:“都是姐姐不好,没有时间管教你。”
  然后她转而又指着蒋昕余大骂:“是不是这个女人教坏你的?你看她那模样,
  多淫荡啊!”
  继而又哭说“姐姐也是被逼的?”
  断续地黄芝芝又大哭大笑,撕毁衣物,乱唱乱骂,情绪极度不稳定。
  “姐,姐,别哭,没事的没事的,我以后都听你话,乖,我先抱你进房间好
  不?”
  连赫轻声安抚。
  “嗯嗯,好好,还是小赫最乖。”
  连赫抱起黄芝芝对蒋昕余打了个眼色,蒋昕余点了点头。
  连赫抱着自己姐姐转过身后,黄芝芝瞬间变脸,对着蒋昕余阴险地笑了起来。
  正文35承诺
  连赫陪在黄芝芝身边,待她熟睡后才疲倦地返回主人房。
  落地灯还在发出昏黄的光亮,蒋昕余靠在沙发上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你是应该睡的了。”
  连赫滑坐到她身旁,吻了吻她的额头。
  “要不我暂时离开一下?我怕婶婶不喜欢我在这里。”
  蒋昕余说。
  “不,这里是你的家,你还能去哪里?我这两天安排姐离开吧,她待着这里
  人生路不熟,语言又不通,始终不好。”
  “嗯,越快越好。”
  蒋昕余十分赞同。
  连赫低笑几声。
  “笑什么?”
  “笑你毫不客气啊,通常其他女人应该会做出退让吧?”
  “你嫌弃我?认为我太冷血了吧?”
  蒋昕余自嘲。
  “你以为我连赫是谁?你这样做是善意,勉强住在一起对两人都不好。”
  连赫体谅说。
  蒋昕余安然地靠在男人的胸膛,满足连赫起码总能理解她。但她有种不详的
  预感,总觉得黄芝芝此行会为她带来相当大的困扰。
  第二天是要到杂志社上班的第一天,蒋昕余早早便起床。到楼下才发现黄芝
  芝竟已经做好早餐等着。
  “小余,起的这么早啊?”
  黄芝芝满面笑容,仿佛昨晚的事从未发生过。
  “嗯,我今天上班。”
  蒋昕余态度冷淡,这黄芝芝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要上班了?那我今晚煲些烫,你下班回来喝好不?上班辛苦。”
  黄芝芝说得自然,完全看不出她有半点虚情假意。
  “不必了,安琪会做。”
  “那种外国妞哪会做我们中国的汤,还是我来吧,你记得吗,你以前也整天
  喝我的汤,还说很喜欢吃我煮的菜啊,我今晚亲自下厨怎样?”
  “你喜欢吧。”
  蒋昕余随便应答。
  心想,这女人的演技毫无破绽,如果说她真的有阴谋的话,那她实在是高杆,
  而且连赫还在睡梦中,她根本不必在自己面前演下去啊?
  黄芝芝做的戏还真全套,晚上果然是做了满满的一桌子饭菜,还盛好了汤等
  着蒋昕余回来,样子俨然和几年前的贤妻良母无异,边吃还边问连赫和蒋昕余明
  天要吃什么之类的,令蒋昕余更加奇怪她的举动。
  “姐,你什么时候回去?”
  连赫倒是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嗯,晚一点吧。”
  黄芝芝边洗碗边答。
  “我后天要回国一趟,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我想再陪陪你们,连赫你真是的,我好久没好好和你一起了,你就不想我
  这个姐姐的么?别有了小余就不要姐。”
  黄芝芝笑容满面摆脱尴尬。
  “姐……”
  连赫还想说。
  “好了好了,我真的不想回去,回去天要与我离婚的!那个家又冷清,除了
  昕夕偶尔陪陪我,谁都给我面色!你是我弟弟,难道也要这样急着赶我走?”
  黄芝芝越说越激动,“我保证我不会再给小余添麻烦,好不好?我求求你。
  小余你也帮我求求连赫好不,他现在就只听你的……”
  她说着说着开始气喘急速。
  “连赫,就先让她留下吧,”
  看到黄芝芝的模样甚是恐怖,蒋昕余牵起了同情心。
  连赫点头不语。
  黄芝芝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极为不佳,连赫和蒋昕余决定先观察看看,连赫于
  是先搁置工作,留下陪陪两个女人。
  平和地相处了一个多星期,黄芝芝仍是非常和善细心地照顾着他们,情绪亦
  没再波动过。
  十月末是蒋昕余的生日,黄芝芝特地跑去买了一套深紫色的女装送给她,
  “我觉得特别大方,挺适合你去访问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蒋昕余一怔,只微微笑道了个谢。
  “也许是不喜欢了,连赫你说我眼光是不是太差了?”
  黄芝芝问连赫。
  “嗯,我不懂女人们的衣服。”
  连赫拐了个弯回答,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后来蒋昕余没穿过一次那衣服,倒是黄芝芝三番四次地在她和连赫面前提起,
  显得蒋昕余象是有心要和她计较,要与她过不去的样子。连赫只推说是自己为小
  余买的衣服堆满了衣柜,还用不着穿那件。
  有天晚上连赫提到:“要不你在家里随便穿套一下那件衣服吧,省得她整天
  念你。”
  “你也认为我是要和你姐姐作对?”
  蒋昕余有点懊恼,“你应该知道墨西哥人认为紫色是不吉利的棺材色,穿紫
  色系的衣服招摇过市就已经相当不受欢迎,更别说我去访问别人了!”
  她忍了很久了。
  连赫马上抱紧她安抚到“你太敏感了,我当然是知道这个禁忌的。但我怕姐
  她不了解,整天含沙射影让你受委屈。”
  “反正你相信我就好。”
  蒋昕余眼角泪水微渗,她发现自己在连赫面前越来越小女人,会生气会撒娇
  会计较,她开始想象不了如果连赫不在,自己会有多寂寞。
  所谓积毁销骨就是这样的一件事,黄芝芝后来亦多次玩弄了类似的把戏,总
  是有意无意地做出逼得蒋昕余在待薄她事实,看似无心还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
  因为除此之外,她又表现得非常善良贤惠,就连蒋昕余有次生病,她也是通宵守
  候照顾。
  慢慢地,连赫和蒋昕余间彼此心理上难免生出不安感,例如连赫是相信蒋昕
  余的,但蒋昕余会敏感地认为连赫其实是怀疑她;连赫既要相信蒋昕余,又要顾
  及黄芝芝的过激情绪等等。
  最近黄芝芝情绪越来越强烈,经常在一些小事情上争强好胜,还特别喜欢自
  己弟弟对她的赞扬,甚至有时要连赫整晚陪她睡,不然就是又吵又闹,甚至像小
  孩一样在地上打滚。
  蒋昕余越来越无法忍受,“看来我还是离开这里吧。”
  “别这样,当初也是你让她留下的,不然我早就强行送走她了,现在怎么反
  来折磨我呢?”
  连赫样子委屈。
  “她是你姐,我理解。但是我们这样怎么下去?”
  蒋昕余问。
  “我明天带她去看看医生吧,但你答应我,不要冲动地离开我。”
  连赫说得温柔而深沉。
  其实哪是蒋昕余愿意离开呢,只是在这种大家精神上紧张拉锯的氛围下,谁
  也经不起消磨。
  心理医生初步诊断黄芝芝确是有精神病,但具体是哪种病还有待观察。连赫
  想要送她入院,但黄芝芝激烈反抗,她不承认自己有精神病,还不停咒骂说连赫
  是被蒋昕余迷惑。连赫无计可施之下决定带同黄芝芝回纽约找知名心理医生医治,
  美其名曰陪她旅游。
  临行前一晚,蒋昕余问连赫:“你记不记得我离开前有个和尚说是帮我算命
  的事?他说你和我有缘无分。”
  连赫当然明白小女人担心什么,他鼻子碰着小女人鼻尖,轻轻摩擦地诱哄:
  “什么时候我们的蒋小姐变得这么迷信啦?”
  “我是说认真的啦。”
  蒋昕余笑着推开男人。
  “我早就已经考虑过,而且我亦知会过我养父母的了,他们都不反对,”
  连赫口气变得十分认真,“等我从纽约回来,我们马上结婚吧。”
  蒋昕余知道,这是连赫能给她的一个最有力的承诺。
  正文36何去何从
  连赫上飞机前,空隙间黄芝芝满面阴险地笑着说:“说到底我也是他的姐姐,
  你不过是个外人。”
  蒋昕余一面平静:“你是装病的吧?借此来逼得连赫离开我。”
  “这次离开,我不会再让连赫回到你身边的。”
  黄芝芝说。
  “你这又何苦?自己不能幸福,还要这样祸害别人。”
  蒋昕余苦笑。
  黄芝芝咬牙地说:“谁叫我爱的男人爱你?”
  “蒋昕天不珍惜你,你又何必犯贱留在他身边?”
  蒋昕余反讥。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当你成为人妻,你自然会明白我的痛苦。”
  黄芝芝表情的凄苦让蒋昕余难以释怀,要恨亦恨不起来。
  黄芝芝无疑是太过偏执的,但如果女人面对感情都能做到自爱不自虐,那就
  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了!
  之后蒋昕余在墨西哥开始了一个人生活。她在一间华人创办的杂志社跑一些
  民生和文化方面的新闻,也许是总编受了连赫之托,对她相当照顾,她爱跑便跑,
  不像其他记者那样有赶稿压力。她有空便向安琪学西班牙文,慢慢可以和墨西哥
  人做些基本沟通了。
  这天报社接到一宗华人家庭伦理丑剧的报料,蒋昕余自动请缨。
  那个事件中,一名卡车司机强奸了自己4个女儿,甚至有2人怀孕并已经生
  产。在采访当中那个女人向蒋昕余倾诉,她还说夫妻两人初到墨西哥时生活相当
  艰辛,她在一间餐馆帮人洗洗碗筷,由于出国前她是个老师,做不惯这种活,她
  丈夫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说什么也不再让她去干这个活了。大家一直相互扶持,
  本是很恩爱的,后来生活重担太大,男子越来越暴戾,她还曾被他赶出家门,后
  来还做出了那些禽兽行为。
  蒋昕余问她为什么不报案。那女人说自己总会不断记起当初他的好,亦不想
  就这样放弃这段苦心经营的婚姻,她是希望丈夫能痛改前非,但后来迫于一个女
  儿的苦苦请求,她才毅然揭发了丈夫的兽行。
  蒋昕余想起黄芝芝,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一样?黄芝芝离不开蒋昕天,是因
  为那是她一个相处了多年的男人,尤其还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人非草
  木,孰能无情?哪是能说离开马上就能离开呢?毕竟,付出了时间,付出了感情,
  乃至付出了身体,这一切的付出升华了女人的爱,所以那些在爱情中苦苦挣扎但
  打死还不肯离开的女人,多半是为这份爱投入了大量心血的女人。
  这次的事件让她越来越想连赫。
  “婶婶还好吗?”
  蒋昕余在电话里问连赫。
  “嗯,还好,医生说她的病是可以慢慢治疗的。”
  可真是有病?蒋昕余心里嘲笑。
  “你有想我吗?有没有勾搭上单位的同事?”
  连赫说笑。
  “不,我还不敢。”
  说完两人一片静默。
  “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到你身边呢?”
  连赫问。
  “真自信。”
  她没否认,连赫,难道这的就是有缘无份?
  “我想你。”
  男人突然认真。
  蒋昕余又何尝不想?最近墨西哥的治安越来越不稳定,甚至发生一些妇女拐
  卖,汽车爆炸的等恐怖案件,每天她都心惊胆战,原来没有连赫在的墨西哥并不
  是那么美好。
  这天蒋昕余从报社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上了车子,没开多远,就碰到一个红
  灯,汽车刚停下来,就蹿出一个人,强行打开车门,用枪逼着她拿钱。最近的人
  遭到抢劫是常事儿,蒋昕余还能冷静下来。
  她赶忙说:“我都给你,你别冲动。”
  当钱财都尽数交出后,那歹徒却对女人的美貌起了色心,绑起了她的双手,
  把车子开到了一处近郊。路人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却是根本没人管。当歹徒
  的双手摸上她的双乳时,蒋昕余心已经万念俱灰了。
  黑暗中有人打破了车窗,然打开了车门揪出了歹徒,狠狠打得他不能动弹。
  “好了,蒋小姐,剩下来的事就交给警察,你先回去吧。”
  竟然又是平头男子救了他。
  蒋昕余的嘴唇在颤抖,只懂点头,实在没有能力再把车子开回去。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上了蒋昕余的车,一边喃喃说:“你一个貌美女子在这
  里太勉强,而且你出入显贵,自然招人注意。”
  蒋昕余只是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手脚流血,面色奇差。”
  她健康自人流后并不好,长期性贫血。
  平头男子开车飞快,一下子便回到蒋昕余家,到达门口后,蒋昕余浑身还是
  不住发冷,看到自己刚刚被歹徒捆绑时弄伤的双手,强压的恐慌又再度涌上。
  平头男人一个怜惜,一把用力搂住了她,低声喝止:“静下来,深呼吸,已
  经没事了!”
  蒋昕余象是抓住了一些东西,一个溺水的人要抓住的东西。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
  平头男子温柔安抚。
  安琪迎出来时,看到了这一幕。她扶蒋昕余进到屋子里,平头男子转身离开,
  蒋昕余下意识扯着他的衣角,她只是觉得需要一个够强大的力量。
  进到屋子里,安琪递上热茶,平头男子帮忙处理伤口。
  蒋昕余拉住平头男子的衣角,半晌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男子别过头没作声,只对安琪吩咐:“她身体很冷,你先帮忙放点热水,让
  她泡泡。”
  安琪点点头,平头男子抱着蒋昕余上楼,才将她交给安琪照顾。
  蒋昕余在浴缸里不停想了很多东西,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想哭但眼泪就是
  流不出来。
  安琪替她擦干身子,敷了点药,然后说到:“连先生两分钟后会打电话来。”
  蒋昕余如木人一般。
  两分钟不到,安琪拿着电话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安琪说你竟拉个男子进我们家?“蒋昕余望了望安琪,是她
  报的信,这种时候连赫竟然在意的是那个男子的事?
  “是的,又如何?”
  蒋昕余故意说。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
  连赫声音愠恼。
  蒋昕余干笑了几声说:“我天生就是个荡妇,怎样?谁叫连先生你不能陪在
  我身边?”
  连赫顿了一顿,换上了平静的语气:“小余,你还在怪我?今天医生已经确
  诊了姐的精神病类型。”
  “谁说她有病了?她根本是装病!她要令你离开我。”
  蒋昕余说得激动。
  “你怎么这么说?不,她是真的有精神病。”
  连赫坚持。
  “才离开多久,你就不信任我了?”
  她心凉。
  “这个星期内我回来。”
  连赫着急挽留。
  蒋昕余已是挂了电话。
  她穿好衣裳,重新走出大厅。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为什么不哭?”
  “哭有什么用?”
  “你应该哭的。”
  “应该?谁说的?”
  “女人通常在这种时候哭。”
  “我不能做个软弱的女人”蒋昕余叹口气。
  “连先生看上去是个能依靠的男人——”
  “张明?”
  蒋昕余改变话题,“你有没有女友?”
  他微笑,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如何”“别取笑我了,我这种人哪配得起像你这种出众的女子。”
  “别给我盖高帽。”
  蒋昕余笑说。
  “不是的,你美丽漂亮,气质出众,比起普通的女人你是与别不同的,你有
  你自己察觉不到的吸引力,只有像连先生这类顶尖的男人才能匹配你,一般男子
  不敢奢望。”
  男人说得诚恳。
  “再怎样出色,不过是个女人。”
  蒋昕余自嘲,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不必那个男子如何出色。
  平头男子没再说话,本来他是一身谜团的男人,却没有危险的感觉。
  蒋昕余问:“你真叫张明。”
  “真的,只是蒋小姐你不肯相信。”
  “难道我要随便相信别人?”
  蒋昕余问。
  “有时女人太过精明不是一件好事。”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蒋昕余问。
  “不,我只是工作所需,知道一些我需要的。”
  张明说。
  蒋昕余叹口气:“蒋昕天。”
  “是,”
  他说,“蒋小姐果然精明,蒋先生托我告诉你,他等你回去。”
  正文37爱情的赌局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徐浩尧后,蒋昕余本已决定不再相信任何一个男
  人,原来当时任女人说得多么誓神劈愿,都只不过是还没碰到一个更能打动你的
  男人。要是他既英俊多金,才华洋溢,更温柔体贴,表现得情深款款,任你是再
  铁石心肠的女人都是要软化的。连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当然了,后面的变卦无人能预料,男人就如庄家,你未下筹码前还拥有赌或
  不赌的选择权,一旦女人开始下注,发觉越赢越多,往往下注只会越大,输了一
  次还会为他找借口,尔后不知不觉,女人的全副赌注已经压下,之后是输是赢你
  亦已不能翻身,回过头来,原来赌局的掌控权始终在男人手上。
  蒋昕余认为聪明的女人只会下一半的赌注,但是她忘记了爱情比真正的赌局
  还要危险一万个倍,当她决定相信连赫那刻开始,其实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所以当连赫的表现未如她期望的时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本来他不
  回来也不碍事,她一个女人一样能活的自在,但谁叫她有了期望,生了爱意。
  只是蒋昕余虽然早就料到蒋昕天不会如此轻易放开她,她无奈的是自己每一
  步都在蒋昕天计算中。
  张明陪同蒋昕余回去,在飞机上他们交谈甚欢。
  “张明,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帅?”
  “哪会有,顶多说我长得健硕。”
  张明笑说。
  “其实你还不错,而且健硕很好,有安全感,肯定很多好女人喜欢你。”
  蒋昕余笑说。工作之外的张明没了那种神秘感,她发觉他其实也是个挺不错
  的男人。
  “你别取笑我了,根本没有女人肯要我呢。”
  张明说得老实。
  越是这样的男人才越好,这年头都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说我是不是个放荡的坏女人呢?”
  蒋昕余这话带点扪心自问的意味。从飞机起飞那刻开始,她发觉自己其实是
  又抛开了连赫,找寻另一个救生圈去了。
  张明想了想说:“坏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哦?”
  “我觉得男人都害怕坏女人,但却又像吸毒上瘾一样无法离开她们。放荡的
  女人是烟草,痛快地燃烧了自己,还在不知不觉中让男人上了瘾。女人是水,天
  生就具有放荡的基因,一待时机成熟,这水将会淹没世间的所有。”
  “这么说来你认为女人放荡有理?都是男人们犯的贱咯?”
  “又不全是,我觉得坏女人大都非常痛苦。她们都是矛盾的、自责的,日后
  回想起那些过去,想起自己为别人所带来的一切伤害,她活的异常难受,放荡后
  的痛苦是无法挽救的。”
  这一番话好像在昭示什么似的,听得蒋昕余一阵心寒。可是有时女人变坏放
  荡不是自己的错,自己当初也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放荡,只想很好的守望一份爱情,
  但是无奈社会诱惑太多,障碍太多,现实一次次伤害她们。
  当蒋昕余拖着行李箱,重新踏进自己那套小公寓时,她感到身心疲累。
  她上床睡觉,考虑了很多明天及以后的事,始终还是无法进睡,这间屋子里
  怎么会越来越冷呢,她裹了一条毛毯,嗑了一粒服安眠药,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夜里她忽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窗前,还有一阵范

  思哲古龙水的气味。
  蒋昕余没有动,心里十分的平静。
  那男人轻轻地说:“是我。”
  他摸着女人的额头。
  “是我——小余,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又说。
  是他。
  蒋昕天。与他不见明明只是一年时间,却象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蒋昕余
  全身的血脉沸腾一样,想哭的感觉涌上心口。
  “我吓怕了你?”
  蒋昕天轻声问。
  女人摇了摇头,泪水轻轻划过。
  房间里很暗很暗,她只看得到他身子的轮廓,但他粗糙而温暖的大手不断传
  送热度过来,让她冰冷的身躯都暖和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种时间出现?”
  蒋昕余问。
  “我知道你晚机的点数,心想你回来,就急着过来看看你。”
  他想要按亮了床头的一盏灯。
  蒋昕余阻止了他:“叔叔,几点了?”
  听到那一声叔叔,蒋昕天微微一震,他好久没听到她这样叫他了。
  男人看了腕表说到:“四点五十六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天亮了。”
  蒋昕余笑一笑,她想起了以前整天睡在蒋昕天大腿上的的时候,仿佛这个世
  界只有这个男人能包容她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擅自闯入和找人跟踪她的事,蒋昕余竟已忘了生气。
  他说:“睡吧,我在隔壁坐着陪你。”
  蒋昕余安心地闭起了双眼。
  “你睡熟时还是和以前一样,像极一个天使。”
  他说。
  蒋昕余又笑一笑。
  “你现在还是不大肯跟我谈心。”
  男人叹气了“怪我娶了黄芝芝?”
  蒋昕余还是闭着双眼,“是的,那时怪你不要我,生气了。”
  “这是我的错。”
  他平静地说,“我一心以为这样对你最好,原谅我。”
  蒋昕余闭紧了双眼,怕泪水涌出。
  “可是又为什么呢,又跑来诱惑我呢?”
  男人边摸着她的脸蛋,象是聊着一些无关重要的往事。
  “不甘心,小孩子被人抢了玩具,要夺回来。”
  “你这鬼灵精。”
  “还不都是你纵容的。”
  “那为什么既然已经开始了,又突然离开呢?”
  男人说着,竟然语梗,“我的世界都黑暗了。”
  蒋昕余没再作声,她张开眼睛,泪水再度滑下:“因为我长大了,不能任性
  了,不再是个做错事还能任意妄为的女孩。”
  “你有后悔过当时和我一起吗?”
  “没有。”
  “真的?”
  蒋昕余摇头,没有后悔,她是爱他的,就象连赫说过的,和徐浩尧一起的时
  候心里还会想着他。再来,后悔已经太迟了。
  “我多希望你永远任性,你知道吗?我是有心惯你的,你有多任性都没关系,
  我都不怪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样宠你,所以你才会回来,”
  蒋昕天声音内是几乎恳求说着“小余,请你留在我身边吧,我老了,你不在
  我更孤独,你什么都不用做,留在我身边就好。”
  蒋昕余想,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灰暗和寂寞呢,他年纪大了,
  这么一个有地位有财产,心狠手辣的男人,此刻情绪居然如此脆弱。她一直觉得
  是他毁了自己,现在看来却又是她毁了这个男人。
  蒋昕余重新闭上眼,她好疲倦,留还是不留,又那么重要吗?反正她现在也
  不知能去那儿了,就先睡吧,明天的事情自有明天的时间去处理。
  第二天醒来,蒋昕天已经离开。
  蒋昕夕倒是找了上门,门一开就风风火火进来:“为什么回国也不告诉我,
  手机也打不通,要不是Daddy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回来!”
  蒋昕余才记起自己有意不带手机,故意躲着连赫。
  见妹妹笑容僵硬,蒋昕夕敏感察觉不妥,马上问:“连赫欺负你了?”
  蒋昕余不知怎样告诉她,便急于扯开话题,仔细瞧了瞧姐姐笑说:“你胖了,
  生活可是太好?”
  话一出口就见蒋昕夕面色绯红地说:“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啦,我上个月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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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一切改变得如此之快。一年的光景而已,难道什么都成了过眼云烟?
  正文38走钢线的男女
  婚姻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是真的。
  “好久不见。”
  眼前这个穿这休闲西裤,白衬衣朴素整洁的男子是谁?只是一年未见,徐浩
  尧整个成熟稳重起来,眉目间已没有了往日的那抹轻浮浪荡。
  他望着蒋昕余,双目间似有太多的说话,但他只是笑笑说:“谢谢你陪昕夕
  过来,她最近的妊娠反应有点剧烈。”
  “没什么的,姐姐刚巧来看望我时突然呕吐不已,吓我一跳。”
  蒋昕余察觉自己看得有点失神,连忙低下头随便说句什么。
  这时蒋昕夕从检查室出来,徐浩尧马上上前扶着她,他与蒋昕夕间并没有表
  露出太多的亲密,但是他们抬眼举手已充满夫妻的默契。
  真是羡慕,蒋昕余心想。她独个坐在一角,忽觉失落,索然无味,自己在他
  们之间好像十分多余,她还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好了。
  蒋昕夕面色不佳,她对徐浩尧说“医生说我妊娠反应过于剧烈,建议我最好
  住院安胎。”
  “医生既然是这样说,就最好遵照他说的。"徐浩尧已是丈夫模样”这段时
  间你也是吃什么吐什么,不能勉强下去。“”你知我最怕医院的药水味。“
  蒋昕夕讨价还价。
  “我下班就过来陪你,带上你喜欢吃的就是。”
  这根本就象是两夫妻在打情骂俏,蒋昕余觉得窘迫,于是插话:“姐姐,你
  应该住院,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刚回来也还没工作,我有的是
  空闲陪你。”
  蒋昕夕这才答应下来,徐浩尧便办理住院手续,蒋昕夕让妹妹帮忙回家收拾
  点替换衣物什么的。
  就这样,徐浩尧和蒋昕余两人便独处在狭小的车子内,气氛尴尬局促。
  徐浩尧双目炯炯看向前方,微微一笑问道:“最近还好?”
  “嗯,不赖。”
  蒋昕余见男人语调自然,心想自己又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
  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世伯和徐伯母身体如何?”
  蒋昕余争取主导权。
  徐浩尧面色稍有悲伤地说:“三个月前我爸过世了,我妈最近身体还不错,
  就是偶尔想起我爸伤心一点。”
  “对不起。”
  “不,”
  徐浩尧马上又一面平静地说“生老病死是十分正常的事,我早有心理准备。”
  蒋昕余惊愕,这个男人一夜间沧桑不少,说起话来既淡然又唏嘘。“你变了,
  成熟了许多。”
  “呵呵,变得老成了?”
  “不,更有男人味了。”
  蒋昕余开始能自在说笑。
  “那你现在会后悔离开我吗?”
  徐浩尧这刻表情认真,蒋昕余不知如何回答。
  很快他又噗哧笑说:“说笑的,别较真。我快要做爸了,当然不能还是个小
  男生。”
  蒋昕余连忙笑着点头,刚刚那话有多少真多少假,这两人心里自然有个数。
  他们夫妻俩的新居布置得甚是温馨,十分符合姐姐那热情爽朗的性格,蒋昕
  余觉得万分感慨。
  “主人房在这边,女人家需要什么我不大清楚,你看看要帮她带点什么吧,
  随便就是。”
  徐浩尧说。
  蒋昕余点点头,男人接着到厨房煮点咖啡。
  “冬天的长外套在哪?我怕晚上医院冷。”
  蒋昕余对着厨房方向问。
  “哦,在衣柜的上层。”
  蒋昕余踮高脚,想要自上层取下几件外套。
  这时一双大手越过了她的玉手,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整个身躯,“还是
  让我来吧,太高了。”
  蒋昕余顿时涨红了脸,僵直了身体,徐浩尧有意无意地更贴近了她,两人意
  乱情迷。
  大衣取下来的那一刻,徐浩尧随手一扔,用力把女人的身体扳转过来,堵上
  了那片让他梦萦魂牵的唇瓣。
  这一幕的发生,两人早有预料,就看是谁先引燃导火线。
  姐姐怎么就放心她和徐浩尧独处呢?实在太过信任她了。蒋昕余心里懊恼。
  脑内一个闪光:不,蒋昕余,他是你姐姐的丈夫,你再坏亦不能伤害姐姐!
  “不要……”
  蒋昕余推开他。
  “我想你……”
  徐浩尧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徐浩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小姨!”
  女人的话字字勾心。
  但徐浩尧饱含欲望,在他的醉眸中,看到的全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那张巧
  笑倩兮的笑脸,他痛苦又深情地说:“那又如何?我做的一切也是按照你的话去
  做,你要我做个有责任的大丈夫,我就做,我有好好照顾昕夕,我给了她一个家,
  给了她一个孩子,那难道连我心里最爱那个是你你也不允许?”
  抬起她的下巴,他凝注在她脸上的神情充满柔情蜜意。
  蒋昕余一颗心深深战栗!她不自觉的沉陷在他的眼眸里。徐浩尧突然紧握住
  她的手,眼眸里是无处可藏躲的情欲赤裸裸的呈现。
  蒋昕余发现到他不轨的意图时慌张的想要离开,却被他动作更迅捷的锁进结
  实的臂弯与宽大的胸膛中,被迫带到了床上。
  她只想逃,却逃不出他的掌握。
  他把她压在身下,她惊慌,身体不能控制的发颤,居然还不晓得是害怕的成
  分居多,还是兴奋的期盼较多。
  一种姐夫和小姨偷情的罪恶竟增添了两人此刻的兴奋感。
  她在他身下坐着无谓的扭动,却已经被逗得心神荡漾,全身发烫。徐浩尧愈
  吻愈激情,双手在她背后游移,带给她阵阵的震撼与麻痒。
  他跟她耳鬓厮磨,吻着她的脸颊,湿热的软舌吻上她的耳根。蒋昕余觉得腹
  下一阵搔痒,好像在体内深处,让她难耐的、本能的扭动一下翘臀。
  “给我好不好,小余。”
  徐浩尧修长的指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向她的裙子里,整个罩住她的底裤,感受
  一片温热,蒋昕余全身紧绷,还来不及消化这个事实,紧接着,他的手就不停的
  在她身上制造战栗的快感。
  此时此情,她不知该作何表示?只觉……情何以堪。
  徐浩尧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他满足的轻喟:“好久了……我好久没这么抱
  着你了,你在我怀里,我是在做梦吗?”
  蒋昕余一张俏脸有着矛盾与挣扎。
  从未见过徐浩要这么柔情的一面,她想枕在他的臂弯里受他呵怜,然而,他
  已为人夫了!
  他一时的柔情就像有毒的罂粟,会让人愈陷愈深……
  他的手罩上她的丰满,重重的挤压起来,还轮流舔弄两边的胸房,双手还上
  下其手的分别触抚她的敏感地带。
  蒋昕余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觉得狼狈,心底溢满罪恶和堕落的痛楚,霎时
  红了眼圈。
  男人见女人毫无反应,抬头一看,才发现心爱的女人正哭得让人心碎。
  “对不起……对不起……我停下来,小余,对不起,是我一时压抑不了。”
  徐浩尧一面悔意地退开,懊恼不已。
  蒋昕余默默穿好自己的衣物,只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医院吧,姐
  姐等着我们。”
  处在这种危险关系的两人,就如走在钢线上,随时一个失足就能让他们陷入
  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医院里,徐浩尧和蒋昕余明显各怀心事,蒋昕夕却从不多问,从从前都现
  在都是这样,蒋昕余总觉得姐姐其实是知道内情故意视而不见,故此让她更觉内
  疚难受。
  暧昧气氛让蒋昕余心虚,她一个先离开了医院,前脚刚出病房门口,张明就
  迎上来:“蒋小姐,蒋先生让我过来接你,他邀请你共进晚餐。”
  正文39共犯
  张明载着蒋昕余前往约定的地点,两人一前一后,象是司机和雇主的关系,
  和墨西哥时朋友模式的交流天差地别。
  “什么时候私家侦探还要兼职司机?世道还真是差的可以。”
  蒋昕余成心讥讽。
  “例行报告时刚好蒋先生拜托而已。而且就象你说的世道不好,多劳多得,
  这又有何不可?”
  张明说。
  蒋昕余哼一声表示不屑张明这种市侩的行为,像是只为钱而毫无感情的人。
  “蒋小姐,我劝你还是和你姐夫保持一下距离好,不然蒋先生会难过。”
  张明说的话乍听下去是好心提醒,但听在蒋昕余耳里却刺耳非常。
  她问:“你连这都向他报告了?你说了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所在,我说的就是我亲眼所见的。”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蒋昕余轻嗤道。
  张明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与现实抗衡。”
  不知怎的,蒋昕余听到这话,想起了徐浩尧,心里不由又一阵悲凉。
  车子开到近郊的一间农庄饭馆,一辆黑色奔驰刚好亦到达停车场。
  蒋昕余的心一跳。
  穿着白色短袖阿玛尼T恤衫,卡其色的休闲裤的男人,打开车门走下车。
  蒋昕天。这男人说是老了,但他的打扮和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中年男人,依
  然英挺得比其他男人好看。
  这一年来,都没好好看过他,蒋昕余看着这个男人百感交集。
  蒋昕天看到她,微笑着慢慢走过来,张明已悄然离去。
  蒋昕余开口叫了一声:“叔叔。”
  “小余,你来了。"他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蒋昕余不自觉地走过去双手绕着抱住他的腰,头靠紧他的胸,闻着那阵古龙
  水味,一种无限的安全感自鼻腔流动全身。
  蒋昕天摸了摸她的头说:“今天开会晚了,所以先让人去接你,”
  顿了一顿“这里闷热,我们先进里面,凉快一点。”
  蒋昕余放开他,点点头,她生性怕热,蒋昕天自是了解她。
  边搂着她蒋昕天边幽默说到:“看来今晚我艳福不浅,有美相陪,这顿晚饭
  肯定吃得高兴。”
  蒋昕余笑说:“才不是,是小的荣幸。”
  男人听到又舒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眼角才浮现出了丝丝不易察觉的鱼尾纹。
  “叔叔,是不是很忙?忙事业还是忙家庭?”
  “忙事业忙思念,”
  蒋昕天语有所指,“怎么这样问?觉得我老了?嫌我丑了?”
  “不,这不叫老,叫风度,叫稳重,即使过多20年,我保证叔叔还是比其
  他男人好看。”
  蒋昕余说的是真话。
  蒋昕天听到又哈哈笑起来“有你这鬼灵精在,我总特别开心,说得我都骄傲
  起来了,但我的确是老了老了,都快要做人家爷爷的了。”
  他们整顿饭间闲话家常,像久未见面的老朋友,自在舒适,蒋昕余觉得无论
  何时,她和蒋昕天总能毫无隔膜地交谈,叫她觉得安心舒服,也许是这男人是看
  着她长大的,比谁都了解她。
  席间,蒋昕天多次说到:“你回来我很高兴,小余。”
  蒋昕余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一定认定我会回来?”
  蒋昕天优雅地翘起腿,双手交叉在膝盖上说:“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连赫
  自然不例外,只要一被人刺中死穴,谁都无法动弹。你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保
  护你。”
  “那难道你就是毫无缺点的?”
  蒋昕余好奇问。
  “有,我当然也有,”
  蒋昕天说着呷了一口红酒“那就是你。”
  “我被你说得象是宝贝呢。”
  蒋昕余笑一笑。
  “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最宝贵的宝贝。”
  饭后蒋昕余跟着蒋昕天回到他的大宅,姐姐搬到和徐浩尧一起住后就甚少回
  来,现在黄芝芝不在这家大宅更冷清不少,所以当两个菲佣出来应门,看到以前
  住在家里的侄女小姐回来,个个都感到欢喜,她们都说:小姐最能令老爷最高兴。
  她们都乞求蒋昕余住下几天。
  看到蒋昕余点头,蒋昕天心里是最欢喜的一个。当下就叫菲佣们:“你们快
  去好好安排,好好安排。”
  晚上菲佣们都屏退了,蒋昕余躺在往日熟悉的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集,
  蒋昕天沐浴完毕坐了过来,自然地挪起了小女人的头,轻柔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蒋昕天问她:“在想什么?”
  他凝视。
  “在想徐浩尧。”
  蒋昕余直说。
  “你是个至为不道德的小女妖。”
  蒋昕天宠溺地说,他知道这小女人自己肯说出来已是最好,他无法换掉她的
  内心。
  蒋昕余哈哈大笑:“我本来就是如此不道德,我甚至还勾引自己的叔叔上床。”
  “随你处置,你看,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一切,我这个人,全都是你的。”
  蒋昕余一手拉下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如果说他们是在犯罪,那么他们两人就是共犯,并且这两人明显还是知法犯
  法的惯犯。
  一阵柔情而绵密的前戏后,“小余……”
  蒋昕天低喃的哄着她,“我来了,”
  说完,加了根手指一同撑开女人那狭窄的蜜道。
  “恩哼……叔叔……别这样,好难受。”
  蒋昕余闷叫,忍不住泪水溢出,身体却是快乐得不得了,敏感的花核被弄得
  得酥软,后穴有男人两根手指在来回的挑逗,前面的花穴也正在被灵活的唇舌细
  心的逗弄舔舐,体内强烈的欲人迸裂而出,令她的体内流出热液;而他那温暖的
  鼻息更是—一拂过她的双腿和臀部。
  “啊……”
  令人销魂的极乐感受使她狂热的捧着他的头,再也无法忍受地只希望他能进
  人她的体内,满足她的需由。
  “小淫妇,这么简单就被搞到流了这么多,恩?”
  强悍的大手扒开女人的双臀,灼热滚烫的粗悍巨物抵住被好好扩张过的穴口
  过门不入。
  “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那等一会我干你干得你要哭,我可不会停下来哦!”
  蒋昕天故意挑逗,他知道说这些话最能刺激这个小女人。
  “嗯嗯……”
  女人随便地应答了两句,根本不知自己做什么,已弓身主动贴上去。
  他的膝轻轻抵开她的双腿,灼热的欲望贴在她的小腹下,接着一个挺身,顺
  利的滑入她体内。他低下头,温柔地覆上她的唇瓣,恣情地吸吮着,继而渐渐加
  快律动的速度。
  她再度满足的呻吟起来,紧紧掐着他的腰部。她什么都无法去想,只想回报
  他灼热的欲望,催促他让她饱涨的痛苦早早释放出来。
  “哦……嗯……对、对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疯狂地随着他上下摆动。巨大得过分的硕茎在往她
  身体内挤入了!就算臀瓣被用力扒开,紧窒的缝隙被野蛮的撑开,一阵掠夺和侵
  犯的快感要将她覆灭。
  “恩……你这个小淫物,实在太销魂了。”
  将昕天闷吼一声,矫健的臀前后耸动着,“这些天我一定让要把你干得三天
  内下不了床!”
  朦胧中,蒋昕余扭头哭叫,全身都强烈的颤抖,她不忘撩开男人额前汗湿的
  发丝调皮地说:“叔叔……你听过通奸一词没?还有婶婶……婶婶怎么办?”
  将昕天邪笑起来,下体更用劲顶入,还恶意的左右旋转了一下说:“你不知
  道连法律都没对通奸作出定罪的规定?所以黄芝芝,我管她怎样!”
  正文40所谓的信任
  这几天的日子过得自在,有空蒋昕余便跑去医院陪姐姐,当然特意和徐浩尧
  错开时间;晚上就在大宅陪蒋昕天,甚至还跟着他学着处理一些事务,一切似乎
  安定下来,蒋昕余决定暂时不去想将来的事。
  这日蒋昕余一个在大宅花园享受闲暇午后时光,一辆宾利飞驰到门口,紧急
  刹车。
  蒋昕抬起头,看到了这一刻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黄芝芝。那女人惊讶的面孔扭曲地说到:“是你,又是你,怎么你在我家?”
  不出所料,她身后跟着连赫,此刻他的双眼充满着伤痛和失望。
  他呐呐说:“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请问有何贵干?”
  蒋昕余别过头不去望连赫。
  “这里是我家,这个问题倒是我问你的吧?你在这里又做什么?”
  黄芝芝大声问,说话时全身僵直,不断拉扯头发,吓得在场菲佣不敢靠近。
  要不是蒋昕余早知这女人是装病,几乎都被她瞒骗过去。
  连赫走过去抱紧黄芝芝,喂了她一颗药像诱哄小孩子地说到:“乖,姐乖,
  没事的,她只是来玩玩,很快就走。”
  黄芝芝才慢慢冷静下来。
  连药都吃了,这戏可真演的入木三分,蒋昕余心想。
  连赫目光严肃地对蒋昕余说:“你竟然不告而别!”
  “有人不信任我,不需要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到底是你对我没信心还是根本你自己早就想回来?”
  连赫口气凄酸。
  蒋昕余没想到两人有如此针锋相对的一日,诚信到底还是男女相处间一道难
  解的题。
  这时蒋昕天接到张明的通风报信,赶了回来,慌忙护着蒋昕余。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蒋昕天厉声质问。
  “天,天,我回来了。”
  黄芝芝看到丈夫又一阵激动,上前捉着他的衣襟。
  “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你和你弟马上离开。”
  蒋昕天厌恶地一个挥手甩开她。
  连赫踏前几步扶起黄芝芝,仇视着蒋昕天说:“你做的好事我连赫绝对不放
  过你,我不是徐浩尧,我连赫有的是人力财力和精力和你周旋到底,今天你抢我
  的女人,伤害我姐,这笔帐我一定讨回来。”
  说完连赫又转过头望着蒋昕余,“我还是那句,你不肯相信我你将来一定会
  后悔,我是这样的爱你,你却再三将我抛弃。”
  男人的表情充满失望和难堪。
  蒋昕余心痛得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连赫抱着颓败的黄芝芝上车离去。
  蒋昕余想要上前说什么,却被蒋昕天阻止“一切解释都是多余,他不会听你。”
  蒋昕余问“他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用理会太多,不外乎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但他当时没有选择你
  是事实。”
  蒋昕余接着说:"你刚刚对婶婶太无情。"“我又不爱她,不必讨好她。你
  内疚?没必要。”
  “不,”
  蒋昕余摇头“她和我都是女人,我理解。”
  蒋昕天低头不语。
  蒋昕余辗转反侧,连赫的话在她脑海挥之不去。连赫做事一向还算光明磊落,
  不像是为达目的胡乱撒谎欺骗的人,难道当中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她不能因
  为想过这种安乐的日子而选择蒙蔽自己。
  约其他人出来张明肯定会对蒋昕天汇报,倒不如将计就计,于是蒋昕余决定
  反利用一下张明这个人。
  “蒋小姐,你知道,我们这行也有我们这行的行规。”
  张明借词推搪。
  蒋昕余不以为然,“废话少说,蒋昕天给你多少酬劳我双倍给你就是,而且
  我又不是要你做什么,只是让你帮忙多调查一下黄芝芝的病。”
  她手里有的是蒋昕天和连赫的两张无限额附属卡,你看,钱留着总有它的用
  处。
  “好吧,这单委托我接受。”
  张明爽快答应。
  “还有一件事,”
  蒋昕余说“我希望你不要对蒋昕天报告我委托你这件事,就当是站在朋友立
  场上的一个请求。”
  张明想了一想,微笑说:“其实我也很高兴认识了蒋小姐你这个朋友。”
  三天后,张明便有消息。
  黄芝芝确实是患上精神病,这个证实让蒋昕余错愕,自己这下真的是错怪了
  连赫,想到当初还义正严词地责怪他不信任自己,现在看来显得多么可笑,连赫
  说的是,自己根本就是一开始就有心离开他。
  张明继续汇报:“黄芝芝患的精神病叫癔症,由于这病是偶发性,一时正常
  一时发病,所以就连患者本身都分不清自己的状态。”
  怪不得蒋昕余都对黄芝芝的病感到错乱。
  “目前认为癔症患者多具有易受暗示性,喜夸张,感情用事和高度自我中心
  等性格特点,病人还很会做戏,自己代入角色,你说之前她曾经对你关怀备至,
  就有可能是代入了她婶婶的角色里。”
  张明不断说着。
  蒋昕余点点头。
  “这种病的病症有很多,如呕吐抽搐等,不过有一点要注意的是癔症常由于
  精神因素或不良暗示引起发病,它可因暗示而产生,也可因暗示而改变或消失。
  患者很轻易的接受周围人的言语、行动、态度等影响,并产生相应的联想和
  反应时称暗示;当时自身的某些感觉不适产生某种相应的联想和反应时称自我暗
  示。
  暗示性取决于病人的情感倾向,如对某件事或某个人具有情感倾向性,则易
  受暗示。病人大都是要求不能如愿,或生活发生重大变故,如亲人亡故、夫妻离
  异等,或受到恐吓、误解、侮辱、委屈等,就会使其心理承受能力崩溃,导致癔
  症的产生……“
  张明说了一大堆资料。
  蒋昕余轻皱眉头说:“挑重点说行吗?我知道你有事要告诉我。”
  张明轻笑一声:“蒋小姐果然聪明,我就直话直说。黄芝芝痴恋蒋昕天,却
  突然前往墨西哥,肯定是受到了某类暗示,再来,我还查到,早前蒋昕天已经介
  绍过某精神科医生给黄芝芝看病,所以我推测,黄芝芝的病是受蒋昕天的无意或
  有意暗示刺激所致。”
  正文41对与错
  蒋昕余震惊得无以复加,脸色突变,无法克服自己的恐惧。蒋昕天到底是个
  怎样的人?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又是伤害了多少的人?
  她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茶杯,她要怎么办?去责怪蒋昕天?对连赫解释?推
  卸一切责任?还是听其自然?
  张明望着她的苍白脸色,关切问到:“蒋小姐,你看上去不大舒服,要不要
  紧?”
  “我需要冷静一下,没什么的话我先离开。”
  蒋昕余说。
  “嗯,我明白。蒋小姐,别责怪蒋先生,他是非常爱你的。”
  张明说。
  “那么难道要怪连赫?还是已经病了的黄芝芝?”
  蒋昕余问他也问自己,“根本谁也没错,最不应该是我们这群人相遇了。”
  她把头埋在手掌里,不再出声,慢慢转身离开。
  张明本认为自己是局外人,最能冷静,但是现下他亦无奈得只能沉默。
  蒋昕余想找个人倾诉,她只能想到姐姐。女人分好多种,有些是生来折磨人
  的,有些是生来治愈别人心灵的,蒋昕夕就是后者。
  蒋昕夕在病房里安静地打着葡萄糖点滴,一面的和颜悦色,母性的光环笼罩
  着她,整个人的面色泛出了奇异的红润。
  她看到蒋昕余,招手示意她过去,然后握着蒋昕余的手说:“来,坐我隔壁,
  陪我说说话。这个举动已经使得蒋昕余镇静了下来。
  “姐姐,今天情况好吗?”
  蒋昕余问。
  “好,吃的一些粥都没吐出来了。”
  “你怀这个孩子还真苦。”
  “不苦,只要想到是浩尧的孩子,心里就满足。”
  蒋昕夕面上似有圣洁的光芒。
  蒋昕余苦笑说:“有些人啊,有了孩子还能吃能睡能跑,却不要孩子,但是
  有些人却千辛万苦地要保着孩子,你说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讽刺。”
  “你说你跟浩尧的孩子?”
  蒋昕夕语出惊人。
  “徐浩尧告诉你什么?说我什么来着?"蒋昕余惊讶问到。
  “什么都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当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徐浩尧竟然对着姐姐这么坦白,可想而知这两夫妻的感情已然不浅。蒋昕余
  低下头叹口气。
  “我还对浩尧说,就当现在我肚里的孩子就当是当时你们的孩子。”
  蒋昕夕说得一面天真。
  “你居然还说这种话?姐,你太傻了。”
  蒋昕余紧紧地握着姐姐的手。
  蒋昕夕摇摇头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你看,我得到了很多,我得到了他这
  个人,得到了他的关心,我将来会有一个完满的家庭,我还奢望什么?世界上就
  要有这样的笨人,呵呵。”
  蒋昕余对姐姐乐观的性格至为喜欢。为了爱,蒋昕夕能甘心自己欺骗自己,
  并且容易满足;蒋昕余呢,则是样样都太较真,并且太贪心。
  徐浩尧下班过来,看到蒋昕余在有点意外,倒是蒋昕夕大方让丈夫先送妹妹
  回家,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自由度,即使这个男人不爱你,总是会感激你的,
  有时说那种女人傻,其实反而是最精明的做法。
  “看来,你和姐姐相处得挺和睦的。”
  蒋昕余突然说。
  徐浩尧望了望她,然后点头道:“的确,昕夕是个难得的好老婆,在她身上
  好像有着世间一切正面情感,例如平和,温馨和满足。她的确给了我很大程度的
  安慰。”
  蒋昕余点头,一切明白不过,相比之下,自己倒象是一个祸害。
  “你定要好好珍惜我姐姐。”
  徐浩尧叹了一口气,徐徐说:“我会尽力好好照顾她。但是——”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良久徐浩尧又问:“你有心事?”
  蒋昕余轻声说:“徐浩尧,你说为了爱而欺骗,为了爱而不择手段值得原谅
  吗?”
  “谁?你说这话有针对吧?蒋昕天?"徐浩尧问。
  蒋昕余没回答。
  接着徐浩尧继续说:“蒋昕天这个男人,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岳父,甚
  至不是个好人,但他绝对是个好爱人。他对你的爱,老实说,我不能不认同他真
  的非常非常爱你。至于值不值得原谅,我也不知道,我至今没能明白到底爱人该
  采取哪种方式,自己现在这种方式去成全自己的爱又是否适合。”
  言下之意就是,他仍是爱她,并且永远最爱她。
  徐浩尧说这话的时候风度翩翩,温文稳重,为人丈夫后的他果然彻底改变了。
  蒋昕余不得不折服。
  “真是啼笑皆非,你看,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就安慰你。不过,小余,日后
  你有事,我还是能够奋不顾身的……”
  “嗯,够了,谢谢你,真的。”
  蒋昕余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已不想再有太多人为她牺牲。
  从医院回到大宅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蒋昕余回到家后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丝毫
  未动,菲佣们都不敢作声,蒋昕天沉默地坐在电视前,手指一下下地轻敲着沙发,
  蒋昕余知道,他不高兴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那样。
  蒋昕余示意两个菲佣先下班,然后慢慢走到饭桌前吃起饭。
  “你和徐浩尧叙旧情聊得可快乐?”
  蒋昕余面无表情继续吃。
  “怎么不作声?”
  蒋昕天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望着她。
  “还有什么事情是叔叔你不知道的?”
  蒋昕余倔强地看着他的双眼。
  蒋昕天不作声,脸上一点异迹都没有,坐下来陪她吃饭。
  终于蒋昕余忍不住说:“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又知道多少事?”
  他抬起头。"什么事?"面容似有诧异。
  “黄芝芝的病,连赫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乃至未来的所有所有。”
  “做了一点,知道一点。”
  他声音冷淡。
  “我找人查了你。”
  “这我知道。”
  蒋昕天微笑,他什么都知道,他何止找了张明一个人监视,他连张明都防范。
  蒋昕余按捺不住火气,一把把桌子上的饭菜和餐具全部扫到地上,砰砰锵锵
  的全部都摔个粉碎。她只觉得愤怒,她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你的玩物?
  你要陷我于不义?要将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才满意?你这个可怕的男人!无论
  我去到哪,和谁交往,要做什么,你都参一脚,你到底想怎样?够了够了!”
  说完蒋昕余头也不回地跑进自己房间,一个气愤又摔了一地粉碎,她真的不
  知如何是好!
  蒋昕天敲敲房门,“小余,让我进去一下,好不?”
  蒋昕余大力拉开门“你别装了,你不是爱怎样就怎样吗?来,说,你现在又
  要做什么?要和我做爱?还是告诉我你又要害谁?”
  “你刚刚都没吃两口饭,我给了煮了个面,别饿坏肚子了。”
  蒋昕天的态度和话语完全不着边际。
  他越这样,蒋昕余越气愤,“阿姨!阿姨!”
  她大声呼喝,想叫菲佣倒掉那些东西。
  蒋昕天轻叹说:“你刚刚不是让她们先下班了吗?”
  蒋昕余气结。
  蒋昕天拉住她的手说:“来,先吃东西。”
  “拿开你的脏手。”
  蒋昕余厌憎地说。
  “是,我的手最脏,我最不堪,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卑鄙老男人,”
  他还是很温和,“你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骂。”
  “我为什么要听你?”
  蒋昕余反问。
  “你现在只是需要个人发泄,你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骂完任性完就后悔,
  下不了台,最后还是自己受苦。这次你不吃东西,等下胃病又犯了。”
  蒋昕余瞪着他。但是已经任由他按到座椅上。
  “你任性,还和以前一样。"他说,”
  有时候做事又怕对不住自己良心,所以我都帮你做决定,我做坏人。“蒋昕
  余什么也不说,只听他道。她知道自己永远斗不赢他,从小就被他管的死死的。
  “唉,是的。”
  蒋昕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什么都知道,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早知黄芝芝
  的病,她这个人前两年就经已不大正常,我安排了个熟悉的知名心理医师看她,
  就得知她得了癔症。之后我明白到你肯定是要离开过才能心安理得地回来我身边,
  所以我放任你跟连赫一起。连赫和你的爱肯定是不够深的,就算没有黄芝芝你们
  也会因为其他事分开,我只是作了个催化剂。黄芝芝这个女人很爱她弟,于是我
  暗示她,连赫带走了你,你抢走了我又抢走了连赫,导致她忍不住就跑过去墨西
  哥,张明是我一直安排的线眼,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心甘情愿回来我
  身边,小余,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更能纵容你,你还是小孩子,你不懂,我这
  样做只是为了让你清楚自己的想法,你生我气没关系,我也不妒忌,你还年轻,
  我懂。你不过还是小孩子。”
  蒋昕天总是说她是小孩子。
  是的,他说得极是,要是她和连赫爱得足,就不会轻易对他言败。
  “我这个老男人,一直以来都自私惯,孤僻惯,做什么都不择手段,你现在
  恨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你是不能嫁我和有我的孩子的我也
  懂,但是我只希望你还是能留在我身边,分一点点爱给我。”
  他说得心平气和。
  蒋昕余平静说:“我不恨你,叔叔,我恨我自己。”
  “说不恨是我是假的,以后又有什么事情你肯定又禁不住会怨我。当然你也
  恨自己。但是又不是你逼着我,逼着连赫和逼着徐浩尧的,我也没逼黄芝芝爱我,
  所以你恨自己也没用。”
  蒋昕天摸了摸她的额头。
  蒋昕余别转面,避开了他的触摸,却吃起了桌子上的面条,男人轻轻一笑。
  可是,过去的不说,现在连赫的痛,黄芝芝的苦又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家留言的热情不够,这是不行滴。
  写文至今,也开始进入最后一个高氵朝了,可能还有不多的章数就要完结了,
  所以看过的都来画只龟嘛~~~~嘿嘿意料以外的爱意“我打算放一个长假,陪
  你到处旅行,你想去哪里?我记得你以前想去日本,去丹麦,要是你喜欢我们还
  能像美国那些富翁一样坐热汽球环游世界。”
  蒋心余没应答,怔怔地看着窗外。
  “喂,请问那个鬼灵精蒋昕余去哪里了?还在吗?”
  蒋昕天想要逗笑眼前的女子。
  蒋昕余终于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
  “要不你去电视台再跑跑新闻好不,”
  他说,“你喜欢到哪里做,我都能安排。”
  “不,我累了,先不想做事,休假一两年吧,先做一下游手好闲的社会寄生
  虫。”
  “小余,你在跟我赌气。”
  蒋昕天无奈。
  “我哪有。”
  “闷闷不乐好几天了。以前是个最喜欢到处野的女生,志愿是做个走遍全世
  界的记者,现在呢?我不怪你,但是你精神力呢?"他露出惋惜的神情。
  蒋昕余答:“是的,曾经一度,我非常有自己的理想,有野心,现在不一样
  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这样做在折磨我,也是对不起你自己,我为了你创办了数间媒
  体公司,收购了大型的电视台,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来,打起精神。”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
  蒋昕余说说,“但是现在我真的有点累。”
  “所以我让你先跟我散心,你才二十多岁,朝气蓬勃,别这样。”
  “你已为我尽了力,”
  蒋昕余说道,“是我太贪心。”
  “你以前说过,你只要我陪着你,只要能和我一起过上丰足快乐的生活,我
  最喜欢听到你什么事都把我放在首位。
  蒋昕余惨淡地笑,“是,现在你在我身边,并且我们很有钱,我都不知自己
  要什么了。”
  蒋昕天看着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真的爱上连赫了。”
  蒋昕余惊讶地抬起头来说:“你说什么?”
  “是的,没想到连赫也爱你如此深,这是我的失算。”
  蒋昕天说。
  “不,我不是还是选择了你。”
  女人茫然。
  “是的,但不可否认你现在还是为了他闷闷不乐,连赫也没怪过你,他只恨
  我。”
  蒋昕余摇头:“我只是觉得亏欠。”
  “足够了,对一个生有爱意的人存有歉意,已经能够让你一生无法忘怀。”
  蒋昕天消沉地说。
  蒋昕余不语。
  良久,“小余,我后日要去出发往巴黎出差四天,你和我一道去。”
  “不,我不去,不想走动。我不会见连赫,你不是还有其他侦探和保镖看管
  我?不用怕。”
  蒋昕余说。
  “你这样说根本是挖苦我,我也是为你好。”
  蒋昕天对着她无计可施“好吧,我不勉强你。”
  蒋昕天出发的第二天,蒋昕余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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