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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精选珍藏 - 正文 封神夺艳记(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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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妇人一声‘你在干什么?’怒喝打断了在埋头苦干的少年。美妇人的大喝有如醍醐灌顶,少年浑身一阵哆嗦,惊讶地看着上官玉,久久无语。
  清醒过来的美妇人知道她实侵犯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侵犯她的男人竟是一个小小的二品侍卫,他难道不怕死吗,凭他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爬上他主人的床,侵犯她主母的身体。想不到自己数十年的贞德就那样被一个少年毁了,美妇人越想越气,怒道:“你该死。”
  上官玉贵为燕家的四夫人,又是燕家老夫人最为宠爱的儿媳,她的话何异于江湖格杀令。她要谁死,那人基本上可以准备上路了。可是少年听了她的话,一点也不在乎,邪邪一笑,道:“夫人,你想杀我?”
  看着男人那邪邪的笑容,美妇人上官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那笑容有一种很邪的东西在里面,心有如鹿撞,羞涩不已,竟不敢再看少年的脸,只得将头转过去,冷冷地道:“你知道你的罪过吗?”
  他是燕家的夫人,他一个小小的二品侍卫竟敢欺负他,以燕家的家规,他就是十条命也不够砍的。美妇人本以为男人听了她的话会怕的,哪知道少年一点也不惧怕,竟然将头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以一种暧昧至极地语气说;“我在安慰一个需要我安慰的女人,何罪之有?”
  听到他的话,美妇人一颤,怒道:“大胆,你,你说什么?”
  说话时,美妇人雪白的玉脸不觉红了起来,有如染上姻脂一般。少年竟将他当成了一个需要男人操弄的怨妇,是可忍,孰不可忍!美妇人本想说一下狠话的,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少年呵呵一笑,道:“我说夫人需要安慰,而我只不过在做好事而已。”
  天下间,有人脸皮厚,可脸皮如此厚的,只有寇仲。
  听男人再次那样说,美妇人上官玉气得浑身发颤,怒喝道:“你混蛋,你将本夫人当成什么人了?你给我下来。”
  感觉着少年的火热,美妇人才记得这个可恶的少年还在她身上。
  少年摇了摇头,以一种也没有将她当成一个主母看的样子道:“不下,我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岂可半途而废。”
  他是燕氏的四夫人,在燕家,甚至全武林,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违抗她的命令,眼前这个少年竟敢不听他的话,美妇人气道:“我是你的主母,你竟敢那样对我,而且,我对你有救命之恩……”
  少年振振有词地道:“正是因为夫人对我很好,我才要那样做,我不忍夫人再那样痛苦寂寞下去了。”
  美妇人道:“我很好,我根本不需要你做什么事?”
  话虽还铿锵有力,不过底气已弱了许多。
  少年邪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在上官玉美妇人上扫了一下后,笑问道:“夫人确定?”
  美妇人上官玉哼了一声,道:“那是什么话,本夫人当然确定了。”
  少年一脸正经地道:“好,那在下就如夫人之愿,不在侵犯夫人了。”
  说完毅然地抽出了。少年的物事刚离身体,美妇人上官玉只觉得原本满满的身体,有无限充胀感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空虚无比,竟变得麻痒无比,迫切需要什么东西来填充似的,那种感觉非常不好受,有如从天堂一下子坠落到地狱一般,少年物事刚离身体时,美妇人不觉啊的一声,那声音娇柔媚艳,蚀骨荡魄。
  听此,少年忙故作关心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可是心中却在暗笑。
  美妇人上官玉玉脸染红霞,道:“没,没事。”
  说话时,的麻痒越发强烈,空虚感觉越发明显,美妇人唯有将自己的双腿紧闭来抵抗。
  臭小子好像真不知道似的,问:“没事,夫人干吗将腿夹紧。”
  看臭小子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美妇人怒道:“你欺负我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你瞎操个什么心啊,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对于自己的,美妇人上官玉不禁有些黯然。四郎,小玉对不起你。她本想狠狠责罚,甚至杀了这个目无家法,竟敢欺辱主母身体的贼的,在这时,心中不由浮现他身挡刺客,口喷鲜血的一幕。
  少年道:“夫人要罚便罚吧!在下绝无怨言。只是在责罚前,请夫人听在下一言。”
  “什么话?”
  少年诚恳地道:“在下之所以冒犯夫人,只因夫人貌美,每次见到夫人,在下便会……”
  说此,有些朴实的少年脸色微红,似有难言之隐。美妇人听此,心中一紧,隐隐猜到了些什么,紧问道:“便会怎么样?”
  少年经过一番挣扎后,道:“夫人,貌美如花,细柔柔滑,身材,记得第一次见到夫人,属下的心便止不住抨抨直跳……”
  少年说此,脸色红如烈火的美妇人上官玉忙道:“你别说了。”
  她已经知道少年要说什么了,她实在想不到自己竟会给这个小她许多岁的少年喜欢上了。不知怎么了,心中竟没有一丝愤怒,相反很自豪,骄傲。少年越说越越激动,在美妇人阻止他后,似乎提起了所有的勇气道:“不,我要说,请夫人听属下说完。这种感觉,每次见到夫人后越来越强烈,直至后来竟衍变成属下每次见到夫人便会禁不住地想要将夫人弄到胯下狠狠宠幸。今晚,属于来夫人房里,本是谢夫人的救命之恩,来时,不料夫人已经歇息。今晚夫人穿得那么的……属下禁不住内心冲动,才冒犯了夫人。您是尊贵无比的夫人,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我知道这样对夫人是大不敬,请夫人责罚。”
  正文第082章征服主母
  听了少年的话,美妇人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一脸虔诚,俯首认罚的二品侍卫,心中羞愤之余,尚有一丝淡淡欣喜,是啊,到了她这个年纪,还有一个少年如此痴迷自己,狂热的爱慕自己,每个女人都会欣喜的。良久,美妇人上官玉愤恨道:“你知道就好。”
  原先久经花丛的少年判断,上官玉是一个典型久旷的怨妇,在听到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少年那么的痴恋她,欣喜之余,说不定就原谅他了,更有甚者,日后会跟他偷情,做一对奸夫妇。低着头的寇仲听到上官玉冰冷饱含杀气的话,心中不由一惊,心想:“难道老子的判断错误,这个怨妇要杀自己。”
  既然要演戏,就要将它演足,小侍卫低着头,道:“燕南天愿受夫人任意责罚。”
  低着头的少年本来以为美妇人上官玉会列出自己的罪状,然后审判自己,依据燕家的家法杀了自己。哪知,听到的只是美妇人深深的叹气:“唉,你于本夫人有救命之恩。这一次,就权当你意乱情迷犯错了。人谁无过呢,且你身受老供奉百年的无极神功,得盖世奇遇,一身修为,得天独厚,我燕家此时又正值用人之际,就让你将功赎罪吧。还有一点就是,从今以后,你要将今晚的事情忘掉,决不可以向任何提及。否则本夫人决不会饶了你。”
  小侍卫摇了摇头,倔强地道:“不,在下对夫人做了如此大不敬的事,罪不可恕,请夫人用家法责罚在下吧。”
  饶了他一命,这个小小侍卫竟不知感恩,还一心求死,难不成真当本夫人不会杀他。想此美妇人上官玉心中极是愤慨,不过转而一想,不对,又给她想到了另一深层的原因,她惊讶地看着跪着的小侍卫道:“你……”
  心中真想,这个小侍卫真的太大胆了,竟然要自己跟他……
  小侍卫这一回不在低着头了海,灼热真诚的眼神迎上了美妇人,道:“请夫人成全在下。”
  成全,是成全死,还是成全其它的一些什么呢?还真不好说。
  美妇人上官玉摇了摇头道:“不,不可以的……”
  小侍卫爬了几步,来到美妇上官玉身前道:“夫人,若不成全就杀了属下吧。”
  美妇人气得浑身剧颤,道:“你以为本夫人不敢杀你吗?”
  小侍卫道:“不,夫人,你杀了我吧,不然的话,我会生不如死的。”
  说完仰起激动的脸庞,道:“夫人,你知道有一件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天天在你面前,可你却得不到它的痛苦吗?”
  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事,此刻的少年朴实的脸上饱含一种痛不欲生的痛苦。
  听到这个小小侍卫的话,美妇人上官玉又是一震,内心震撼至极,颤抖的手指着面前这个她的仆人,道:“你,你……大胆,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侍卫越发谦恭道:“不敢。”
  美妇人上官玉道:“不敢,那你怎么……你要死,你就去死吧。”
  良久之后,小侍卫依然跪在她面前,见此,上官玉刺激道:“你要死,怎么不去死啊?”
  小侍卫道:“为了夫人,我决定不死了。”
  美妇人上官玉不样解地问道:“这是何道理?”
  小侍卫一脸正经地道:“我死了,怕有人会伤心。”
  美妇人上官玉指着自己道:“你说得不会是我吧?”
  小侍卫仰起头,道:“正是夫人,为了夫人的幸福,我决定好好活下去,报答夫人的恩德。”
  说完的话小侍卫有如猛虎一样将美丽主母的扑到在床上。不料有此的美妇人惊慌失措地道:“你,你想干吗?”
  她虽力推小侍卫,可是任她如何用力,都不能将小侍卫从她身体上推开。
  小侍卫痴狂地吻着美妇人雪白的玉颈,道:“夫人,南天受不了,我要你,我要亲你。”
  说话的时候,又将美妇人刚刚穿上的衣服扯掉了,揉捏着美丽夫人那对的玉兔。
  感觉着自己胸前硕大的玉兔在少年手中变幻着各种形状,美妇人又惊又恐,道:“你在做什么,啊,你不能摸啊!”
  就是她夫君燕四郎也从来没有这样肆意玩弄她的身体啊!
  躺在她身上的少年嘿嘿一笑,道:“要,我就要,我不仅要摸,而且还要吃呢?我知道夫人也需要我,也喜欢我对你那样。”
  听到少年那样大胆,不敬的话语,美妇人愤得浑身发颤,吼道:“谁需要你,你胡说八道,哦,你别咬啊,疼。”
  原来说话的时候,小侍卫的嘴已经从美丽主母的颈部转移到她的胸前,啃咬,吸吻着她的丰盈如玉碗一般的玉兔。
  小侍卫一边亲吻着美丽主母的玉兔,一边说道:“怎么样,我美丽的夫人,属下吸得你爽不爽啊?”
  美妇人上官玉从未给人那样过,给这个小侍卫一吸,胸口只觉得一紧,差点缓不过气来,整个人好像要给她吸进嘴里似的,那种窒息的快感,令她飘飘欲仙。但这些感觉,她是决不可能说的,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燕家四夫人,岂能说出那种秽不要脸的话,若是承认了舒服,岂不间接默许了这个可恶侍卫对她的侵犯。美妇人一边继续用力推着小侍卫,一边愤怒不己地道:“不,一点都不舒服,当初本夫人真是瞎了眼,竟求太君让老供奉替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疗伤。”
  小侍卫爬到美丽主母的身体上,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美妇人上官玉道:“是吗?我若吸得四夫人你一点都不爽,那夫人你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还有你的脸也红了。”
  任何说谎者,给人揭破了,都会无地自容的,美妇人上官玉也是一样。此时她直羞得无地自容,道:“混帐,本夫人心跳得快不快,脸红不红,干你什么事?你只是我家的一个卑微的仆人,竟敢管本夫人的事。”
  小侍卫骑在美丽主母的胸前道:“我才没有空管你的闲事。我只是为夫人感到悲哀。”
  这个可恶的仆人竟敢骑在她这个女主人的身体上,美妇人上官玉愤恨不已,想将少年掀翻下来,可是任她如何努力,可是侍卫就是不动如山,当下道:“本夫人锦衣玉食,仆妇成群,享尽荣华富贵,有什么可以悲哀的?”
  小侍卫一双真知灼见的目光直瞪美妇人,道:“物质的享受掩盖不了夫人内心的寂寞与空虚。”
  少年火热的目光仿如有实质一般,此刻美妇人有一种直觉,在少年目光面前,她浑身的,没有任何一丝隐秘,脸不禁红了起来,道:“我不知你再说什么?”
  小侍卫道:“夫人既然不懂,那属下就说得明白一点。夫人很空虚,很寂寞,再明白一点,就是夫人需要一个男人。”
  美妇人上官玉也不料小侍卫竟敢那样说她,啊的一声,冷哼道:“大胆。”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二品侍卫,竟敢对她的女主说那样的话。
  小侍卫笑道:“我要是大胆就不会这样了。”
  那样骑在他主母身体上不大胆,那什么才是大胆啊。
  美妇人上官玉冷笑道:“再大胆你想做什么?”
  小侍卫狂热地道:“再大胆,我就会分开夫人的,然后将我的东西进入夫人的体内。”
  美妇人上官玉冷冷地道:“刚刚我睡着时,你不就已经做过了吗?”
  小侍卫邪笑地看着美丽夫人上官玉道:“哦,看来夫人是很喜欢我对夫人做那事,不然夫人怎么会恋恋不忘呢?”
  美妇人想不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竟让这个可恶的侍卫抓住把柄了,当下忙道:“不,不,本夫人才没有那样的意思呢?”
  对于美妇人上官玉的狡辩,小侍卫并没有正面反驳,而是以一副大惊小怪的口气,道:“啊,夫人,你的那个立起来了。”
  说话的时候,好色的二品侍卫的右手正揉捏着美丽主母的樱桃。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小侍卫的努力一下,美丽主母高耸上的两颗葡萄正慢慢,立了起来了。
  正文第083章男欢女爱
  可恶侍卫不说,美丽主母也感觉得到,她心中正怨恨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给这个可恶少年一捏竟动情了起来,太羞耻了。少年又那样大惊小怪,美妇人更觉羞愧,一时间,再无言语可对嚣张的小侍卫,只喝道:“无耻?”
  “夫人,你敢说你夫君无耻?”
  “你才不是我夫君呢?”
  “呵呵,我不说我,我是说四庄主。莫不成四谷主从来没有对夫人做过那种事?”
  美妇人此时直恨不得将这可恶的人撕了,搞了半天原来他说的是燕四郎,有气无处发的美妇人哼道:“四郎,他才没有你的鬼花样。”
  小侍卫听后,叹道:“早先像听剑谷中的人说,燕家的众位剑谷中四谷主为人最为憨厚,木纳,如今看来,果然不错。有如此的夫人竟然不知好好玩弄,真是一个木头脑袋。”
  美妇人直气得浑身发抖,道:“燕南天,你太放肆了,竟敢说四谷主的不是。”
  小侍卫一脸也不在意,似笑非笑地看着美妇人上官玉道:“夫人,难道我说的不对?”
  说完话,右手又在美妇人胸前狠狠捏了一把,真捏得美丽的主母不禁玉脸变色,嗯啊的一声。
  说实话,燕四郎确如小侍卫所说的一样,木纳,忠厚,在床上也只是例行公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往,来来去去,只会将他的物事插进她身体里,完事后,抽出,休息,数十年如一日,都是那样,何曾有这个小小侍卫诸多的花样。小待卫直问得她哑口无言。小侍卫手续续在美丽主母高贵的身体上抚摸轻抚,一边劝道:“夫人,你放心,从今以后有我,我一定让夫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的。”
  说完时,火热的大东西在美妇人胸前的奶沟摩擦着。那长长的大东西差点顶到她的下巴。
  太无耻,太放肆了,脸色嫣红的美妇人上官玉道:“放肆,燕南天,你太放肆了,竟敢对你的主母说出那种话。”
  虽然心中千万次告诉自己一定要把持住,千万不能在这个卑微的下人面前出丑,可是当少年将他那大东西放在胸前时,那雄伟硕大,那火热有如一块大石头狠狠砸进她数十年平静如波的古井,一时间浪花飞溅,情动的热流在少年摩擦下,流遍全身,酥麻感觉无比强烈起来,浑身不可压制的发热,紧绷的身体开始酥麻,玉嘴吐出情动的热气。
  感觉到美妇人变化的小侍卫心中微微一笑,一双贼手继续在美妇人上官玉身体上抚摸着,一边无耻地道:“南天是燕家的下人,理当鞠躬尽瘁效力燕家。如今主人不在了,在下理当替主人效力,满足夫人你的需要啊!”
  身体的酥麻越来越严重,的麻痒已经钻入心海,美妇人唯有紧夹自己的双腿不让自己出丑,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小侍卫道:“这哪能行?在下若不好好为夫人效力,岂不对不起燕家对于元峰宏恩浩荡。”
  说完这个夸夸其谈,说要报答燕家的侍卫就趴在美丽主母的身体上,大嘴一张将美妇人胸前的一只咬在了嘴里。
  刹那间,美丽的夫人觉得储存在身体里所有的热流不适,找到了个发泄口似的,源源不绝地流进这个趴在她身体上,欺负着她的侍卫的嘴,在那时,灵魂好像要飞离自己的身体,美妇人不由发出一声舒畅至极的娇吟道:“好爽。”
  少年哈哈笑道:“夫人,爽吧?”
  话落,暧昧的注视着这个话出口,就已经反悔,羞得无地自容的美丽女主人。邪恶侍卫无耻的问话,更加让美丽女人羞愧,羞愧是一回事,可身体的反应又是另一回事,在侍卫的亲吻下,美丽主母只觉得酥麻发泄后,更加强烈的酥麻又出现了,而且随着这个可恶的少年的抚摸,自己浑身像着了火一样,不由自主的挺着身体好让少年更容易地抚摸自己的身体。对此,美妇人很不想那样做,可是身体却又不由自主的做着。
  看美丽的女主人不说话,可恶的侍卫道:“夫人,我们的配合真是好啊!”
  说完的时候,二品侍卫的手抚上美丽女主人丰润的小沟来回划着糜的轨迹。可恶仆人的刺激让久旷的女主人真欲疯狂,女主人玉嘴又吐出一声舒服的叫声,嗔道:“谁跟你配合的好啊!我是你的夫人,你怎么可以那样做?”
  可恶的侍卫笑道:“主人现在不在了,属下代替主人好好安慰夫人也是应该的。”
  说完话的少年已将坐在美妇人修长的美腿上,将自己硕大坚硬的大东西在美妇人美腿上摩着。代替,有这种代替吗?自己主人死,他这个小侍卫在三更半夜爬上他家主人的床替代他主人的位置做那事。这些话,高贵的女主人是怎么也不会说出口的,她一方面乱扭着自己高贵的身体来抵抗那越来越强烈的,一方面气道:“燕南天,你太放肆了。”
  可恶侍卫一脸人率无害的样子道:“不敢。”
  说不敢,可下手却更加无忌,肆意,只见美丽主母丰润肥嫩的在他手上变幻着各种形状。美丽的夫人又哦的一声吐出一声舒服的叫声,已将她折磨得她思绪有些混乱了,美妇人断断续续地道:“不,你不能那样,哦,求你了,你别摸了。”
  的压迫使美妇人不得不屈服。她希望仆人可以放过她。
  真是世事无常啊!高高在上的女主人竟有求一个卑微的仆人的一天。
  是双方面的,小侍卫在这个女主人的时候,他身体的也在递增,健壮的小侍卫哦的一声,顶着胯下那坚硬的物事,难受地道:“好夫人,我也想啊,可是我停不下来啊,好夫人,好主人,你大慈大悲,今天就给我吧!”
  说完话的小侍卫硬生生地分开了美妇人紧闭的双腿,进入了女主人的体内。
  刹那间,天在旋,地在转,房间中响起一声痛彻天宇的哀鸣,两行热泪自美丽的女主人脸上流下,同一时间,小侍卫朴实的脸上尽显兴奋得意,吐出一口浊气,道:“好,夫人,我终于得到你了。”
  看着流泪的女主人,仆人放慢的节奏,俯在女主人高贵的身体上,用温润的嘴巴吻掉美妇人眼角的泪水,道:“好夫人,你别难过,从今以后,燕南天放肆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有朝一日,燕南天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美妇人痛苦地摇了摇头,道:“你这个混蛋,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你叫我如何对不起燕家?”
  小侍卫道:“人生短暂,勿勿数十年光阴,若不及时行乐,等到年华老去,空自愁叹。何必呢?有道是有花须折真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个人应该面向未来,不应该为了某一个人活着或者为了某一件事而活着。人生一世,若不能纵情逍遥,做自己想做的事,那岂不是太过悲哀。就我而言,我喜欢抱天下间最漂亮的女人,喝最烈的酒,舞最好的宝剑……”
  美妇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她身体上的侍卫,若非亲耳听到,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平凡的仆人会说出那么洒脱的人,这一刻美妇人只觉得内心的某一个地方好像给人打通了,刹那间,他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脱胎换骨一般,杂思纷呈,一张脸变幻着各种神色。
  小侍卫在美丽女主人身体上冲刺着,双手抚摸玩弄着女主人高贵的身体,一边道:“怎么样,夫人,你还是成全属下的一片忠心吧,与属下共赴那巫山的极乐之巅。”
  美妇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妩媚得好像要滴出水来似的,笑问道:“真的吗?”
  小侍卫道:“当然,为了夫人属于自当鞠躬尽瘁,相信属下的能力一定可以让夫人得到满足的。”
  说话时,忠心仆人果然奋力出击,势大力沉,有如出山猛虎,一下又一下,记记打实,一时间,直抽得美妇人娇喘连连,花蜜飞溅,相撞的声音响个不停。
  正文第084章奸情败露
  在小侍卫的努力,猛烈的进攻下,美丽的女主人放弃了种种身份顾忌,彻底投入到与仆人的激烈的欢爱中,只见她修长的双腿紧夹着男侍卫的屁股,摇转着她肥大的,迎合着男侍卫的每一记抽挺,嘴里吐出毫无身份地位的浪叫:“哦,爽死了,好老公,你太棒了,啊,你挺死本夫人,对对,那里在用力一点……太爽了,好男人,奴家爱死你了。”
  久旷的妇人化开心结,心中的直如决堤黄河之水,一时间,美妇人彻底疯了,强烈的索求着,幸亏现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天赋异禀,不然,一般的男人早就败下阵来了。
  在第三个回合后,美丽的女主人反客为主,将她的男侍卫压在身下,暧昧地看着这个占有她的下人,道:“你不是说你很强吗?现在本夫人要试一下你有多强?”
  她这样说,其实有一半是为了享乐,有一半则是为了报复这个占有她,坏了她数十的下人。
  小侍卫笑道:“但凭夫人指教。”
  美丽的女主人,此时居显她出身豪门的高贵之气,雍容得有如万物之母,道:“希望你不会让本夫人失望。”
  如一个高傲的女骑士一般,骑在男侍卫身上,一上一下套弄着男侍卫的物事,一头黑亮的秀发来回飘扬,嘴里吐出快乐至极的叫声。
  美妇人身下的寇仲强壮无比,虽一时为美妇人所制,但依然挺着回应着美妇人的套弄,同时双手在美妇人如绸缎一般的身体抚摸着,美妇人胸前那对高耸的更是他重点关照的对像。美丽女主人胸前那对丰盈细嫩,无比伟大的玉兔在任他随意揉捏着,变化着各种各样的糜的形状。
  女主人对此一点也不介意,世有时更将胸前的伟大伸到小侍卫嘴中,任她品尝。
  小侍卫是一个霸道的男人,他认为男人应该征服女人,而非为女人所征服,所以在美丽女主人累时,便身体一翻,将美丽女主人压在身下,一下又一下地干着这个美艳,妖娆的女主人。看着这个高贵无比的常家四夫人在自己胯下任意玩弄,小侍卫嘴中不觉吐出得意的大笑。
  美丽女主人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啊?”
  小侍卫笑道:“我高兴,我得意,想不到高贵雍容的女主人也有这样的一天。”
  说完更大力将自己的物事挺进美丽女主高贵的身体里。
  侍卫的大力,女主人突然有些不适应,猩红的玉嘴不觉啊的一声,吐出一声娇滴滴的低吟,道:“你坏死了,那么大力。”
  “哈哈哈,我亲爱的主母,刚刚不是你叫我大力一点吗?”
  想起刚刚自己时那秽的话,女主人玉脸羞红,嗔道:“你这个小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乘。”
  小侍卫哈哈大笑道:“是啊,我是得了大便宜。幸亏那燕四郎死得那么早,我才能享受得到夫人这么美妙的身体。对了,夫人,我弄得你舒服吗?”
  明知道这个卑微的下人要听自己说那些羞人的话,美妇人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娇声:“舒服极了,这么多年来,本夫人还从未这么畅快过,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
  小侍卫好像不解似的,奇道:“夫人,难道以前燕四郎没有给过你满足吗?”
  美妇人难为情地道:“我们别说他了吗?”
  小侍卫倔强地道:“不,我就要说他,夫人,属下与主人比,哪个更强啊?”
  脸红如烈火的美妇人羞道:“你这个小坏蛋,非要这样埋汰人家吗?人家已经对不起四郎了,你还要人家那样说他吗?”
  小侍卫倏然变得霸道起来,庄严地道:“记住,从今以后,你只是我一个的女人,跟燕四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霸道,英伟,予人不可抗拒的侍卫,美丽女主人眼中一阵痴迷,道:“好男人,你好霸道哦,霸得那么有气势,那么的英伟,奴家爱死你了。”
  说完扑入侍卫怀里。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她们很容易为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表情而感动。
  小侍卫嗯的一声,搂着美妇人道:“那现在你告诉我,属下跟主人哪一个比较棒。”
  美妇人捏了寇仲的脸一下,道:“你这个小坏蛋,真是太坏了。上了自家主人的床,玩了主人的妻子,还要主人的妻子说自己主人的坏话。”
  小侍卫哈哈一笑,道:“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要是不坏,如何能得到你这个美娇娘呢?”
  说完将美丽的女主母压在身下又把玩了起来。
  在小侍卫与美丽主母的战事进行的如火如荼之时,在他们背后突然有人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美妙天籁,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下震住了陷于海洋的男女两人。
  美妇人上官玉往发声处望去时,脸色惨白,道:“娘亲……”
  原来不知何时,东方小玉醒了。东方小玉瞧了女儿一眼,最后将凤目锁定在这个刚刚还在她身体上纵横驰骋,现在却骑在女儿身体上的少年,眼神饱含幽怨,不满。内心已经臣服于少年的她,倒不敢有恨,仅仅不满,那幽幽的眼神仿如在说:“主人,奴家不是已将自己给你了吗?你怎么还要坏奴家女儿的身体啊!”
  少年初时,仅是一愣,随后就淡然了,哈哈一笑,道:“夫人,你醒了。”
  东方小玉又扫了两人一眼,幽幽地道:“你,你们怎么可这样呢?”
  听到这一句话,美妇人上官玉身体一颤,道:“娘亲,我……”
  自幼生长着识上官家的好,受到是极为传统诸如‘三从四德’的教育,别说是红杏出墙,就是行为稍为大胆一点,便会被冠以‘放荡’之名。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背夫偷情,便给自己的娘亲瞧见了。刚刚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竟忘记自己的母亲在一边,一想到自己与这个小男人疯狂的行云布雨给母亲看见,美妇人上官玉一张脸不由大红了起来。
  东方小玉脸色微冷入地看着美妇人上官玉道:“玉儿,你怎么可这样?你这样做怎么对不起燕家,对得起四郎。”
  听到母亲的话,美妇人上官玉的身体又是一震,一张玉脸羞红如火,直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愧然地道:“娘亲,女儿知错了。”
  在那个时代,偷情对于女人来说可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过。偷人就偷人吧,可是她偷的竟是她的下人。
  少年这时插嘴进来笑道:“好了,夫人,你就别骂四夫人了,要怪就怪我吧。”
  说完眼神大胆的望着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的美妇东方小玉,哪有一点要听任处罚的意思。东方小玉给这个少年那有如实质,富有穿透力的眼神看得浑身发软,俏脸羞红,心儿竟又生起那之念,心头的怨气一下子去了七八分,软软地道:“你怎么怎么可,她可是妾身的……”
  少年放荡地道:“那不是更好吗,亲上加亲。”
  说完话后,少年将上官玉抱在自己怀里,不甘寂寞的手又在美妇人身体上抚摸着。上官玉想不到这个小侍卫这样大胆,竟敢当着自己娘亲的面那样抚摸她的身体,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在江湖上有着玉仙子之称的母亲最为嫉恶如仇吗?当下用眼神示意少年别动手动脚的,同时欲将他的色手拉开。可是少年一点也不在意,一双手照样在她身体上抚摸着,有时竟还亲她的颈部。美妇人心中怕及,不由将脸偷瞧娘亲,发现她娘亲一张脸不知怎么了,红红的,一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良久之后,娘亲还是那样,美妇人不由轻轻唤了东方小玉一下,东方小玉经女儿一叫,才反应过来,心中暗怪自己真是太不济事,给那个小冤家看一眼就心花荡漾,意乱情迷。
  看着有些失神的母亲,上官玉关心地问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东方小玉心收敛心中的情思,道:“娘没有事,玉儿,你怎么做出这么大胆的事啊!娘以后是怎么教你的?”
  正文第085章母女共夫
  生性端庄的上官玉闻言,将头垂得低低的,愧道:“娘亲,玉儿知罪。这件事,是玉儿的错,不关燕南天的事,娘要责罚就罚玉儿吧!”
  小侍卫闻言,忙道:“不,是我勾引四夫人的,这件事错在我,夫人要罚就罚我吧!”
  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男人竟如此袒护自己的女儿,东方小玉心中不知怎么酸酸的,不由生出几许怨怼,哼道:“想不到,你们两个的感情倒是挺深的吗?”
  小侍卫暧昧地看着东方小玉,道:“小奴儿,只要你乘乘的,主人也会疼你的。”
  听到这一句话,东方小玉母女同时啊的一声惊叫,上官玉惊看着小侍卫,道:“你,你刚刚在我娘什么?”
  东方下玉一脸惊急,小冤家那样叫他,那他们之间的事岂不是要给玉儿知道了。
  可恶的少年好像一点也没有看到似的,淡淡地道:“小奴儿啊!”
  上官玉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小侍卫,随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道:“你,你们……”
  东方小玉直羞得无地自容,我这下女儿可什么都知道了,美妇人幽怨的捏了少年的一下,责怪他的大嘴巴。男人不在意地哈哈一笑,同时将东方小玉抱了过来,与她的女儿同坐在一起,道:“四夫人,既然你知道了,那也好,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说话的时候,好色少年的色手同是在这对绝美的母女花身体抚摸着。那种母女共侍一夫人,突破禁忌的快感,令少年瞬间兴奋了数倍。
  听到少年的话,东方小玉母女身体俱都一震,随后目瞪口呆,互瞧了对方一眼,东方小玉讶看着正在女儿面前摸她的少年,道:“你……什么一家人啊?”
  少年霸道地将不依的雍容,天仙一样的美妇人搂了过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女儿也是我的女人,我们不就是一家人吗?”
  上官玉剧震,惊讶地看了东方小玉一眼后,又瞧着少年,道:“你,你们……娘,这是怎么回事?”
  一刹那间,她的脸有些苍白。天啊,这叫她怎么办?刚刚在自己身体上胡作非为的男人竟是自己母亲的男人。而且自己母亲竟背判了父亲与这个小她许多岁的少年暗通款曲。
  可能跟女儿想到了一块去的美妇人东方小玉直羞得想撞墙,这叫她如何回答?难不成要自己跟她女儿说,玉儿,你要理解娘啊,你爹死了那么久了,娘受不住寂寞,就找了个男人。良久良久之后,美妇人从嘴中吐出几个字:“玉儿,娘,对不起你爹。”
  听到自己母亲亲口承认她与少年的不伦,美妇人上官玉只觉得心中轰的一声,碎了,又恨,又苦,百种滋味,哭道:“你,你们怎么可这样?”
  正得意地抱着母女花的少年听到她们母女的对话,心想:“这样下去可要糟了。”
  当下将女儿搂紧一点,道:“四夫人,你也要理解一下啊,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也会寂寞,也有普通的人,你爹死了那么久了,她找个男人也是很正常的。”
  东方小玉心想:‘你这是什么解释啊,简直将我当成欲求不满的妇。’不过美妇人也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一时间也只好沉默以对了,准备接受女儿的质问。
  不过事实并未如她想的那样,一阵子之后,她女儿上官玉悠悠叹了口气道:“娘亲,这些年来真是苦了你了。对不起,刚刚女儿不该。”
  上官玉跟她母亲有同样的经历,自然知道母亲的苦。
  美妇人东方小玉惊看着上官玉道:“玉儿,你……”
  上官玉展颜一笑,道:“娘亲,玉儿跟你有同样的经历,知道那漫漫长夜,独守空房的寂寞与酸楚。从今天起,他就给你了。”
  听到这一句话,少年心中可大大不爽了,什么将他给你了,把我当成什么了,少年哼的一声,道:“我是我自己,不是商品,我谁也不给,要的话也只能你们两个共同的侍侯我。”
  上官玉啊的一声,道:“那怎么成?”
  一听这个小少年要她跟她母亲一起侍侯她,美妇人上官玉心中除了震惊,尚有一些道不清,说不明的快感。那种暧昧的,越脱禁忌的无限快感使如毒素一样,在她心中快速扩散。
  少年霸道地将要离开她的女主人又抱紧了些,道:“有什么不行的,刚刚你不是很爽快吗?”
  良久不见说话的东方小玉道:“玉儿,我看他说的行。”
  听到自己母亲也那样说,上官玉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在她心中完美无瑕的女人,道:“娘,你怎么……”
  她实在想不到一向端庄的母亲竟说出那样的话,竟要自己的女儿与她共侍一夫。
  美妇人道:“玉儿,你能那么大度将她让给娘,娘也不能那么自私啊,自己独自快乐,而不顾女儿你自己的感受啊!而且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知道啊!”
  少年大笑道:“好,如此一举两得,你们母女俩以后谁也不会痛苦了。”
  上官玉久久之后才从东方小玉的话中醒过来,一想到自己将要自己的母亲在一起侍候一个男人,心中羞涩不己,唤道:“娘……”
  东方小玉拉起爱女的手道:“玉儿,事情就这样定了,他很强壮的,一定能让我们母女俩满足的。”
  说此,不知怎么了,端庄的玉脸倏然浮现兴奋神色,颤道:“玉儿,你知道吗?在听到要与玉儿一起侍侯主人,娘的身体兴奋至极,下面都湿了。”
  上官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直疑自己认错人了,想不到一向端庄贤淑的母亲竟会说出这等秽的话来。少年道:“小奴儿你这么浪是不是想要了。要的话爷就来满足你。”
  说话时,狠狠在美妇人东方小玉的肥臀上狠狠拍了一下。
  看小侍卫竟敢打自己的母亲上官玉可不干了,嗔看着小侍卫道:“你,你干吗找我娘啊?”
  小侍卫还没有解释,东方小玉已说道:“玉儿,你别责怪爷了,其实爷知道分寸的,那打看起来很用力,其实并不痛的,反而痒痒的,很舒爽的。”
  玉脸渐现春色。
  上官玉大着眼睛看着母亲,道:“娘,你干吗替他说话啊!”
  东方小玉忙道:“玉儿,娘没有替爷说话啊,不信,你让爷打你试一下。”
  美妇人上官玉羞红着脸,嗔道:“我才不要呢?”
  少年道:“好了,你们娘俩别在说了,现在你们说要爷先宠幸谁啊?”
  东方小玉羞涩地看了女儿一眼,道:“爷刚刚你与玉儿的好事被我打扰了,现在爷就继续宠幸玉儿吧,让好爽个够吧!”
  美妇人上官玉连忙摇头道:“南天,你还是先弄我娘的吧,我娘受了那么多的苦,先让我娘舒服吧!”
  东方小玉道:“不,玉儿,娘没有事,我知道中那事中途给人打断是很难受的,你来吧。”
  上官玉道:“不,不,你是我娘,理当让着你的。”
  听得有些烦的少年道:“好了,你们俩两又不是外人,别让来让去的,干脆就一起来吧。”
  美妇人东方小玉啊的一声,道:“这也能行。”
  少年哈哈大笑道:“爷的花样多得是,有什么不行的?好了,现在你们娘俩就听我的吩咐。”
  东方小玉道:“只要能爽,奴家一切听从爷的吩咐。”
  此刻的玉仙子已不像仙子,倒像是一个荡妇。
  少年狠狠亲了这个他越看越喜欢的骚妇,道:“爷保证让你们爽个透。好了,现在你们听我的咐咐,摆好姿式,四夫人,你的体型比大,你躺在下面,而小奴儿,你就正面躺在你女儿身上……”
  上官玉脸红地看着了小侍卫一眼,道:“要这样吗?”
  若是这样,她就要跟自己的母亲面对面的贴在一起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这样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从小便被她奉为偶像的娘亲,上官玉心中羞涩之余,尚有几分紧张。
  正文第086章母女同欢
  东方小玉道:“玉儿,爷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了。”
  听到母亲那样说,美妇人上官玉已经无话可说了,乘乘地躺了下来。
  她们母女身高相当,躺好了,四条雪白修长的相互相缠,小肚贴着小肚,胸前的玉兔相互贴着,脸对着脸,气息相通,更妙的是,两腿之间的芳草小溪更紧紧连在一起。虽然知道躺在一起会无比暧昧,但也没有想到会竟会这么暧昧,东方小玉一张直红如烈火,娇羞的唤了爱女一起,道:“玉儿,你还好吗?”
  跟偶像母亲贴在一起,上官玉心跳倏然加快,道:“娘,玉儿很好,玉儿想不到会有跟母亲这样在一起的一天。”
  语气饱含兴奋。
  东方小玉道:“玉儿,娘也没有想不到。”
  看她们母女这样紧贴在一起,后面的少年早已受不了,那种母女共夫突破禁忌的快感早已让他疯狂,少年吼道:“乘女儿,我来了。”
  话声刚落,便想起美妇人上官玉的一声娇吟。看着一脸痛苦的爱女,东方小玉关切地问道:“玉儿,你怎么样了?”
  美妇人上官玉苦着个脸,道处:“娘,我好痛哦!”
  东方小玉安慰女儿道:“玉儿,没事,那种痛,娘也经历过,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说完转过来对兴奋的少年道:“爷,你就轻一点吗?”
  美妇人上官玉好奇地看着东方小玉,道:“娘,你不是已经生了我了吗?怎么还痛啊!”
  东方小玉娇笑道:“我的傻女儿,这个跟有没有生养过没有关系的,这个主要跟……最主要的,还是爷那个太大了。”
  美妇人上官玉嗯的一声,道:“是啊,他的那个很大,比四郎的大多了,刚刚第二次进入玉儿体内,玉儿还是感觉很痛的,身体好像要裂开似的。”
  东方小玉笑道:“好女儿,男人那个大是宝物,你就好好享受吧。”
  说享受,她就享受起来了,她话刚说完,少年就将物事插进她体内了,美妇人直响起一声满足的叫声,欢快的对身体的女儿说道:“玉儿,娘,好爽啊!”
  她爽完话,轮到她女儿爽了,立在绝色母女花身后的少年一会将坏东西插进女儿体内,一会插进仙子母亲体内,一上一下,直弄得这对美丽的母女花连连。同样的,享受到这对绝色母女花美妙身体的少年亦兴奋不已。一时间,房间里春色无边,身子相撞的糜声响个不停。
  也不知过了多久,美妇人上官玉从浑身酥麻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小侍卫宽阔的胸上,而自己的娘亲也跟自己一样,一脸幸福满足的依在这个少年怀里,数十年来,她感觉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安全,宁静。目光移下,发现自己端庄的母亲此时的一只手正握着男人胯下那虽已疲软,却依然十分硕大的大东西。看此,她实在想不到一向端庄贤淑的母亲刚才会那么浪,又想到刚刚她与母亲与这个小男人那激烈,堪称疯狂的欢爱。想着想着,美妇人上官玉心中一阵迷乱,连少年醒了都不知道,直到少年摸了她胸前的玉兔一下,才醒悟过来。
  见小侍卫笑看着她,美妇人上官玉不知怎么了心跳得厉害,小脸儿不觉红了起来,软声细语地道:“你醒了。”
  一点也没有做为女主人家的气慨。小侍卫不爽地道:“你怎么叫错了,不是说了吗,要叫我好阿爹的。”
  说完狠狠在美丽女主人的拍了一下。
  拍的一声,美妇人上官玉丰盈肥满的立马起了五个手指印,虽给这个没大没小的下人打,不过美妇人一点也不生气,只是一张脸红得厉害,羞涩不已。这个少年竟要她叫他好阿爹,这……怎么可以,以她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的娘了。不过,转而一想,自己的母亲是眼前这个男人可爱的小女奴,也是她的妾侍,他自然是娘亲的相公了,而自己是娘亲的女儿,凭这层怪异的关系的,他倒是自己的阿爹,虽然是一个便宜阿爹。可不过,自己也是她的女人啊!想此,美妇人一阵头大,天啊,这种怪异的关系,叫自已怎么理得清啊!
  见美妇人上官玉迟迟不肯‘认他’,少年诱惑道:“好夫人,你快叫我,我等一下给你糖吃。”
  美妇人上官玉心中暗笑,给我糖吃,当我三岁小孩啊,你要我叫,我偏不叫,看你咋办啊?美妇人久久不叫,少年也有些急了,这时,他突然灵机一动,拍了拍右边怀里的东方小玉道:“小奴儿,我知道你醒了。”

  给霸道主人一拍便,东方小玉悠醒了过来,假装好奇地问道:“你叫我什么事啊?”
  其实刚刚小男人跟她女儿的对话,她已经听到了。只是这种事,要她怎么说呢?少年好像受到了什么气似的,道:“小奴儿,你女儿不叫我好阿爹,你快叫她叫我吧?”
  听到这话,东方小玉差点笑出来,天下间哪有这样懒皮的人啊!不过笑后,她也是束手无策。一方面,小男人的命令不可违抗,另一方面,难道真要她叫自己的女儿叫一个比她小上很多岁的男人爹吗?而且这个男人还跟自己的女儿有了那层关系。
  见到小奴儿久久不开口,少年心中焦急,拍了拍小奴的肩膀道:“小奴儿,算我求你了,你快叫你女儿叫我爹,等一下爷重重有赏。”
  东方小玉有些俏皮地道:“赏我什么啊?”
  少年道:“是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
  “是我身体上最宝贵的东西。等一下你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
  美妇人东方小玉说完话,转过头来对她的女儿温和地说:“乖女儿,你就叫他一声爹吧。”
  美妇人上官玉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为了一件好东西,竟要她叫这个她曾经的下人爹,急道:“娘,你怎么?”
  东方小玉笑道:“那有什么,好女儿,反正都是说得玩的。他是娘的爷,而你是娘的儿女,按道理你也应该叫他爹的。”
  美妇上官玉沉吟了良久后,才低低地道:“爹。”
  说完话后,她整张脸红得像红纸一般。内心羞涩之余,一种禁忌的快感悄然浮上心头。少年哈哈一笑,道:“好,好乘女儿。哈哈,爹今天太高兴了。”
  说完对羞涩的美妇人道:“好儿女,到爹的身边来。”
  美妇人上官玉闻言只得坐到少年身边,刚到少年身边时,少年大手一抄就把她这个女人抱到他的上放着,道:“好,真乘。”
  说完狠吻了美妇人的玉脸一下,同时手摸上了她女儿胸前那对他百摸不厌的玉兔。美妇人一想到自己才刚叫过他爹,他就把自己抱到他身上跟她娘坐在一起,这是不是有点,当下道:“好阿爹,你是我爹,怎么可以这样呢?”
  少年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啊,你是我女儿,但也是我女人啊,我女人坐在我腿上有什么不对啊!”
  跟女儿同坐在一个男人腿上的东方小玉道:“爷,你刚刚不是说要给我一件好东西吗?是什么好东西啊?”
  少年哈哈大笑,道:“好,你等着。”
  说此倏然将美妇人东方小玉按在身下,道:“小奴儿,爷就爷的好东西给你。”
  傻妇人不解问道:“爷,你要给我好东西就给好了,干吗要将奴家按在身下啊!”
  少年道:“爷这件东西很奇怪,只有这样给你,你才能收到。”
  说完将胯下的那根在乘女儿抚摸下已经坚硬的大东西在美妇人腿间摩擦着。
  美妇人此时终于恍然过来,道:“爷,你说的好东西就是指它啊?”
  少年笑道:“是啊,它不就是爷身上最为宝贵的东西吗?”
  东方小玉此时能说什么,只能脸色羞红,嗔道:“爷真坏。”
  少年笑道:“那你喜欢爷这件宝贵的东西吗?”
  东方小玉羞道:“喜欢。”
  声音虽然很小,但身为武林高手的女儿上官玉还是听到了。她看了少年一会儿后,将目光锁在母亲身上了。
  正文第087章魔女婠婠
  她实在想不到一向端庄懂礼的母亲会有这样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一天。她竟然说他喜欢男人的东西,而且男人只将他的那个在母亲腿间摩了几下,母亲就流个不停了。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女人确实是自己的母亲。唉,管它呢,只要母亲快乐就好了。眼前的娘亲真的很快乐啊!
  少年哈哈大笑道:“好,今天爷就给个痛快。”
  说完对身后的美妇人上官玉唤道:“乘女儿,过来帮帮你爹。”
  美妇人上官玉听到这话,又是一震,什么,他竟然要自己去帮他弄自己的母亲。心中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美妇人还是走到了男人身后,手放在男人的上用力朝自己母亲的方向推去。力尽时,就响起了母亲一声满足幸福的‘喔’声。在少年身后的美妇人上官玉清楚瞧见了自己母亲在自己男人挺进时,脸上那幸福与满足。在那一刻,美妇人上官玉哭了。
  娘终于快乐了。
  少年是一贪心的人,虽然身下已经有了美丽的母亲,可他还不放过绝色女儿,只见他一把将绝色女儿拉了过来,霸道地将她放在她母亲的身体,双手粗暴地抚摩着她胸前的丰润的玉兔,嘴撕开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在里面翻云搅雨。
  房间里,同一时间响起绝色睛母女花的快乐的娇吟,同时享受着这对绝色母女花美丽身体的少年意气飞扬,好像永不知疲惫似的,在绝色母亲身体进进出出的,同时嘴唇缠吻着国色女儿的嘴,手抚摸着她曼妙的身体。
  迷乱的美妇人上官玉倏然一震,因为她发现在自己胸前的玉兔上突然多了一双手。这双手细腻温润,绝不是男人的手,再说男人的手此刻正在她胯间呢?那这双手,只能是自己的……刹那间,美妇人上官玉身体一颤,唤道:“娘……”
  “玉儿,别叫我娘,叫我姐姐。”
  背后的声音媚媚的,有一种荡入骨髓的骚荡。
  美妇人上官玉道:“那怎么行,你是我娘亲。”
  “你是他的女人,娘也是他的女人,你自当叫我姐姐。”
  说话时,东方小玉的一双手继续在女儿胸前的玉兔上揉捏着。
  美妇人上官玉啊的一声,久久说不出话来,毫无疑问,娘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玉儿,叫吧,叫吧,娘喜欢你叫娘姐姐。”
  说话时,母亲右手食,拇指正捏着女儿峰上的两颗葡萄抚弄着。
  有些想通了的美妇人上官玉啊的一声,道:“姐姐疼。”
  “好,乘妹妹,再叫一声,好妹妹对不起,我轻一点。”
  说完力道果然小了许多。美妇人上官玉红艳的玉嘴舒肤吐出快感的叫声。
  少年哈哈一笑,道:“对,对,你们既是母女,也是姐妹。”
  话落更大力的在东方小玉身体里进出着。
  寇仲从上官玉阁楼里出来,刚想回密室,露静小溪旁,突然眼前出现一双晶莹如雪的赤足。
  它微微浸在溪边的清水中,极轻,柔如无骨,似乎正随着溪水的缓缓流动而拽动。寇仲穷尽天下的词语,也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感受,这一双纤小秀巧得完美无暇的玉足,是寇仲生平看过最魂引魄动也最触目惊心的双足。
  寇仲一看,心中忽然疼了起来,那魂魄,也在颤抖不息。
  在大唐世界,只有一个她,才会可能有这样的玉足。
  只要她,才会让他如此的心疼又如此的喜欢。
  温和的夜风徐来,双足的主人静静地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之上,她静静地坐着,长长的睫毛交织着等待的轻柔的梦,那星目微闭,带有一丝慵懒,正看着天上的夜月。天上的夜月,早羞得躲到云层里去,再也不敢出来了。
  她静静地坐着,白衣若雪之下,一双修长无暇的玉足浅浅浸入水中,让流水缓缓地滑过她的脚面。那一份宁静,让那夜风也变得温柔起来,恐慌惊动美人的静思。
  那长长如瀑的黑发垂下,半遮着神秘的天颜娇容,让人的心怦然而动,更是魂魄颤动,神为之夺。
  纤长的玉手微抱着自己的香膝,更让她的似是单薄的娇躯更加楚楚怜人,夜风一来,那发丝轻舞,丝带飘飘,几欲随风而起,随风而去。她仿佛不是一个人间的女子,而是一个来自天外的赤足精灵。
  她坐在那里,是那般孤寂,是那般安宁,是那般的自然。
  黑暗,和风,流水,石头,一切一切,都和她融为一体,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直都在,千百年以来,她一直都在,她是天地之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天地之灵,是天地之宠。
  天地万物,在她这一个天之娇女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寇仲心神大乱,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这一个时候,竟然会看见她。她是他最期盼的人之一,他渴望看见她,甚至恨不得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用心底最大的呐喊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可是他不能。因为她是她,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赤足精灵。
  他纵然对她有千百万分爱怜,可是也只能埋在心里,在没有完全解除心中那种警示之前,他不能相信她。
  因为她还不知道他的心,她虽然楚楚可怜,可是却呵护不得,因为她是她。
  在她没有知道他的心,在没有感受和感动之前,她不属于他,她属于她的师门她的师父她的理想。
  总之,她不属于他。
  寇仲想要逃,可是他的双腿宛如灌了铅一般,再也挪动不了半步。
  婠婠……
  是她,是她,是她来了。
  她来干什么?难道她就是剑谷的援军!
  寇仲心中知道自己若是第一次不能打败她,以后定会败在她手中,寇仲猛然仰天长啸一声,挥掌向婉婉拍去。
  对于一个天魔功已经日渐完美的修练者,对于一个擅于天魔力场操纵战局的天魔女,对于一个拥有天魔双斩和天魔丝带的阴癸传人,寇仲使出了十成的功力,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击不凑效,也许一切都将溃败如涂。
  掌声如雷,风云变换。
  可是她却没有动。
  她还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
  那些长长的交织如梦的睫毛,也不颤动一下,那星目,更没有舒张开一丝,她还是那般的慵懒,静静地看着天空的夜月。
  寇仲的右掌停在婠婠面前,在一刹,一切归里平静。
  寇仲看着她那静静的绝世娇颜,好久也不得言语,忽然微带悲苦地道:“你赢了……”
  她还是静静地坐着,仿佛还像刚才一个人独坐那般,似乎完全没有看见面前一脸苦涩的寇仲。
  “你都看到了?”
  寇仲无力的问道。
  “看到什么?看到你和燕家四夫人母女两人寻欢作乐吗?”
  婠婠抬起头来,睁着一双勾人的妙目看着寇仲,嘴角浮现出一丝魅惑微笑,娇声说道。
  “你想让我做什么?”
  寇仲盯着婠婠,出声问道。
  “我想让你做什么吗?”
  婠婠睁大美目,一脸好笑的出声反问道。
  “婠婠,你这个可怕的妖精!”
  寇仲摇头苦笑道:“让爱又惹人恨的妖精!我寇仲算是怕了你了,你想要我做什么,说吧,不要对我使用那一套天魔魅音,我不吃这一套。”
  “咯咯。”
  婠婠闻言,娇笑一声,瞬间起身来到寇仲面前,盯着满脸涨红的寇仲,娇声说道:“听说你打败了邪王石之轩是不是真的?”
  “别!”
  寇仲闻言见状,连忙后退急声说道:“婠婠,你别动手,我怕你一不小心杀了我。”
  寇仲话音还没落地,婠婠的天魔丝带无声无息地缠绵了过来,如同的手臂,让人无法抗拒无法躲避,那双魔双斩,如精灵之月刃,闪现于那纤纤玉指之上,再现,已经飞刺在寇仲的胸衣之上。
  此时婠婠的身体周围忽然有了一层淡淡的黑气。
  那淡淡的黑气虽然极淡极薄,若有若无,可是似乎连光也逃不出它的吞噬。在出现的下一瞬间,她和寇仲所在的整一个空间都让那淡淡的黑气撕裂和扭曲了。在这一个不算太大的范围之内,所有的东西,都让那些诡异的黑气撕得粉碎,一层层,一片片,一点点,就连空气,也仿佛让这一个无形的巨手揉碎了一般。
  淡淡的黑气之中似乎还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它在作一种怪异的旋转,在最中心,在婠婠的手心之处,仿佛连光也逃不过那些黑气的吸引,似乎天地万物都在慢慢地吞噬进去,最后无痕无迹无声无息地消失。
  消失无形。
  寇仲的身影一下子扭曲并撕裂了,化作一团扭曲旋转的黑光让那黑气吞噬。
  婠婠一击之后,忽然收缠起天魔丝带,玉指一轮,再将那天魔双斩神奇地收好,那螓首轻摇,明眸盯着寇仲,娇声问道:“你好似很怕我很了解我似的,我记得我好似第一出来,你从那里知道我的?”
  “从那里知道的,你猜一猜?”
  寇仲一边用手擦着脖颈上的鲜血,一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魔女婠婠,忍不住出声逗道。
  “我猜啊。”
  婠婠闻言诡异一笑,娇声说道:“你自己会告诉我的。”
  “婠婠,这里不安全,我们去另一个地方聊吧。”
  寇仲闻言一阵头大,心急之下,顿时有了主意,向婠婠出声说道。说完,向前飞掠而去。
  正文第088章忽悠婠婠
  “这里是什么地方?”
  婠婠来到密室中,美目连眨,谨慎的打量着四周,低笑一下,出声娇道。
  “婠婠,你过来。”
  寇仲坐到石床上,向婠婠伸出一只手,满目真诚的说道。
  “咯咯。”
  婠婠见状,媚笑道:“你想干什么?想站人家便宜啊。”
  说着,婀娜多姿来到的寇仲面前,并没有伸手去接寇仲的贼手。
  “婠婠,你不会是害怕我吧。”
  寇仲见状,贼笑道。
  “你坏,你欺负人家。”
  婠婠闻言,两眼顿时红了起来,贝齿紧咬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动人,看得寇仲一阵头大。
  心中无语的寇仲,只得硬起土头皮,把贼手伸到婠婠面前。
  婠婠则是睁大水汪汪的美目,可怜兮兮的望着寇仲。
  “罢了,既然婠婠你不愿意就算了。”
  寇仲苦笑一下道:“坐吧。”
  “嘻嘻。”
  婠婠见状,娇笑一声,伸手拉住寇仲的贼手,坐到寇仲身旁,满目好奇的望着寇仲。
  “你个小妖精,就喜欢骗人。”
  寇仲见状,苦笑不已的说道:“我的肩膀可以借用你一下。”
  寇仲左手拍了两下自己的右肩,向婠婠出声说道。
  “寇仲,你还没有告诉人家,你从那里知道的人家,对人家那么了解。”
  婠婠轻轻的依偎在寇仲的肩膀上,伸出一只白玉小手在寇仲胸膛上画着圈圈,充满诱惑的撩人道。
  “婠婠,我的肩膀舒服吗?”
  寇仲的身子瞬间僵硬起来,好半天才慢慢的放松下来,寇仲右手轻轻的摸着婠婠的玉手,左手在婠婠的琼鼻上轻轻刮了一下,轻声柔道。
  婠婠闻言见状,心头一颤,有些莫名的惶恐。
  “婠婠,你的天魔功修炼到第十六层了吧。”
  察觉到婠婠心中杀意的寇仲,连忙出声问道。
  “坏人,你从那里知道的?”
  婠婠闻言,猛的一把抱紧寇仲,那娇美火热的身子差点让寇仲把持不住。
  “婠婠,你再撩拨我,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面色涨红的寇仲,眼神一道寒光迸射而出,语气严肃的沉声说道。
  “人家怎么撩拨你了,你快说啊。”
  瞬间,寇仲的身子僵硬起来,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婠婠,我的小亲亲,你小心一点。”
  寇仲的命根子被婠婠一把抓住,满脸惊恐的急声说道。
  “好大啊。”
  婠婠在心中惊叹一声,又听闻寇仲无比亲密的称呼,婠婠脸色微红的说道:“仲仲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告诉婠婠实话。”
  “你真的想知道?”
  寇仲语气严肃的问道。
  婠婠吃笑着猛点头。
  “婠婠,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吗?我真的害怕你被别人欺负,那样我会心碎的。婠婠,你嫁给我好吗?明天我就去阴后那里下聘提亲。”
  寇仲满目真诚的说道。
  “你骗人。”
  婠婠闻言心中掀起一阵轩然大波,美目含泪的盯着寇仲,出声娇道。
  “婠婠,你能不能不要在我们面前带着面具骗人。”
  寇仲见状一阵头大无比的说道:“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不会出卖你,那么那个人就是我寇仲,这个世界上只会有我一个人会真心对你好,你个小妖精,会骗人的小妖精。”
  “你才是妖精呢?”
  婠婠妩媚一笑,轻轻抚摸着寇仲的命根子,轻轻的依偎在寇仲的肩膀上。
  “婠婠,你想不想把天魔功修炼到十八层?”
  寇仲看着乖巧的婠婠,混身一阵舒畅,出声诱惑懂啊。
  “你真的有办法让我把天魔功修炼到十八层?”
  婠婠从寇仲肩膀上抬起头,紧紧盯主寇仲,语气严肃的说道。
  “嗯。”
  寇仲凝视着小魔女婠婠,出声问道:“不过,你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什么代价?”
  婠婠睁大妙目,眼神充满期待的问道。
  “做我的美娘子。”
  寇仲把嘴巴凑到婠婠耳边,充满柔情蜜意的轻声说道。
  婠婠美目中迸射出骇人的杀意!
  “婠婠,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完事吗?”
  寇仲见状,微微摇头道:“你这个小妖精,其实你和你师父祝玉妍两人都错了,天魔功修炼到极至并非无情,绝情,而是有情。”
  “婠婠,你算你天魔功修炼到十八层又如何?在我眼中仍然是一只蝼蚁!”
  寇仲紧紧盯住婠婠,充满霸气的说道:“哼,破碎虚空算什么?掌控一个世界算什么?万物苍生,圣人之下皆蝼蚁,天道之下圣人是蝼蚁!婠婠,你要把眼光放远一点,不要再局限于这一地一界。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也埋不住我心我要那诸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你……”
  聪明绝顶的婠婠被寇仲的惊世言论震呆了。
  寇仲看着目瞪口呆,小嘴大张的婠婠,心中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婠婠给忽悠住了。
  “婠婠,嫁给我吧!相信我,信任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寇仲突然一把抱住发呆的婠婠,深情凝视着婠婠,出声说道:“你不是讨厌慈航静斋吗?等我统一天下后,哥哥我亲自带人灭了慈航静斋。你不是讨厌那个虚伪的师妃暄吗?我把她给你捉来当奴婢丫鬟,让你用鞭子天天打她的小屁股。你不想为魔门正名吗?以后我让魔门成为这个世界的国教如何?婠婠,我可以为你做很多很多事情,只求你对我一颗真心。”
  婠婠心中一时间复杂无比,被抓住机会的寇仲一下子吻了个结实。婠婠的唇很柔软,很香很甜,轻轻撬开婠婠的贝齿……哎呦!痛!
  “婠婠你干什么?想要谋杀亲夫啊!”
  寇仲捂着自己的舌头,满嘴的鲜血,充满愤怒的吼道。
  “寇仲,我忽然间发现,你才是一个真正的骗子,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和我说过一句真话,哼。”
  看着舌破血流的寇仲,婠婠心中生起一阵强烈的快意,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婠婠,你要相信我!”
  寇仲见状,急呼一声,追了上去。
  婠婠的轻功可比寇仲强多了,一转眼婠婠就跑没影了,留下满心痛苦的寇仲呆立当场。
  “婠婠,你个可恨的妖精,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婠婠,我恨你,恨你,我恨死你了。”
  寇仲呆坐在地上,满目愤恨的低言咒骂不已,脸角上带着明显的泪痕。
  隐藏在一旁的婠婠,两眼红通通的一片,贝齿紧咬着下唇,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的打落在脚下,碎成一片一片的,好不伤心。
  正文第089章我名秦川
  突然,寇仲眼前出现一个人。
  她就在剑谷的小溪上。
  她一身书生打扮,白衣如雪,大袖飘飘,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儒雅之风,仿佛正像一个饱学之才般,隐隐有一股书卷的意味。她背着那把色空古剑,静静地伫立于船首,背向寇仲而立,似乎正在静静地注视着缓缓流动的溪水。
  剑谷中一共有三条小溪两个湖泊,而眼前那人就在最小的小溪中横舟一只,木桩板架散落破旧,简陋平凡,不过让她在那小舟之上一站,整一个天地的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那乌黑的泥路,有她至此,也有如墨香一笔;缓缓溪水,早化为眼波;至于那无定的夜风,更似心间清泉,轻流随感,似有还无,细品又甜。
  她虽一身男子之衣,却无丝毫不宜,反倒为她平添几分英凛之气,与背上那色空古剑相映相形,更有独有她的一番风味,更使人不敢生出轻视和亵渎之意。一般凡夫俗子,只会深感自惭形秽。
  迎着溪水送来的轻风,那一斗袭雪衣随风飘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
  她俯眺清流,从容自若,仿佛一个现身凡间的飘飘仙人,似正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寇仲心中早有准备,不过没有想会是这种情况下见面,纵如他这种知根知底的人,那神色也禁不住微微一滞。不过经过美人的神觉疲劳攻击太多的寇仲,早不是一个小菜鸟了,特别在历经婠婠绝美的惊世之容和迷心惑音的多重考验之后,他的心神早变得更加坚强。
  他一滞之后,马上举走向她走去。反正她都来,是福不用躲,是祸躲不过,他何必担扰太多。
  “百年修得同船渡。”
  一把清淡自然从容柔婉的声音缓缓地道:“今日能有幸与兄台你同舟共渡,真乃秦某前生之福缘。”
  “等等。”
  寇仲皱着眉头道:“我还没有上船,还没有与你共渡。”
  “兄台你不想上船?”
  那个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背影微动,那把清淡自然的声音微微诧异地奇问道。
  “我不是不想。”
  寇仲答道:“我只是害怕。”
  “所怕何事?”
  那个清淡自然有如幽林碎光,又如石上清泉的声音问。
  “我听说有一种男子不喜女子,却偏偏喜欢同性。”
  寇仲解释道:“这些喜欢同性的人自古有之,人称为‘龙阳之好’。这些是一些脂粉味很浓的变态男子,最喜像我这种阳风之气十足的男子,所以,我想先问一个明白……你知道,有些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秦某不是兄台想像中那种人。”
  那个清淡自然的声音微微一窘,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了,淡然道:“兄台请放心。”
  “你真的不喜欢像我这样阳刚之气魅力十足的男子?”
  寇仲还是有点担心。
  “不喜欢。”
  那个自然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不自然,不过清淡之意不变。
  “那我就放心多了。”
  寇仲搞怪地拍拍胸口心坎处,夸张地道:“原来你和我都是喜欢女人的,你喜欢女人你早说嘛,害得我小心肝砰砰乱跳的!”
  “谁说秦某是喜欢女人……”
  那个清淡自然的声音有些变形,提高了几分,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
  “你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寇仲像是发现了一个怪物般惊讶道:“你没什么毛病吧?”
  “你才有……”
  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收,又转为清淡而自然地道:“没有。”
  “那你肯定是一个自恋狂。”
  寇仲铁板钉钉地下定语道:“只有自恋狂才会像你这样,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的!哎你听我一句劝,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长这么大了,你想想你父母养大你多不容易,还供书教学,让你出人头地,可是你却连一房小媳妇也不娶,天天躲在家里照镜子自己欣赏自己,那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
  那个声音的主人想不到请寇仲上船共渡,却让他扯得把自己变成自恋狂了,不由有些好笑又有些郁闷,幸好她修心的功夫不错,心湖微微一波之后,又轻缓自然地道:“秦某不是自恋狂,可以了吧?”
  “你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寇仲奇道:“又不是自恋狂,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真让你给搞糊涂了,啊……你肯定是恋物狂!就是喜欢什么东西不要命也不管它是个死物不是个人的那种!”
  “我不是。”
  那个清淡语音的主人淡淡应道。
  “你不是?”
  寇仲一听,马上道歉道:“这位小兄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原来你不是个变态,我真错怪你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是喜欢男人的那种变态,随便你有什么隐密的毛病我也无所谓。”
  “我接受你这个道歉。”
  那个清淡的声音再淡淡地应道。
  “刚才你说什么?”
  寇仲忽然又道:“我刚才都听见了什么?你说你姓秦?秦始皇那个秦?”
  “你又想说什么?”
  那个清淡自然的柔音轻问:“姓秦也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寇仲大力摇头,道:“姓秦不但没有不对,简直太对了。我刚才那般说,只因我也姓秦,一听小兄弟你是同姓,故有此一问。本人秦川,姓秦名川,未知小兄弟你叫什么呢?”
  “……”
  那个清淡自然声音的主人听后,终于无语了。
  “兄台真有意思。”
  那个清淡的声音忽然柔婉起来,轻道:“秦川这一个名字赠给兄台也罢。只是兄台化名甚多,会不会不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是什么呢?”
  “不会。”
  寇仲一本正经地道:“我的真实姓名很好记得,你只要跟我念一遍就能记住了。”
  “啊?”
  那个清淡的声音微微一顿,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随便搭话,否则自己就要上当,不过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好奇想知道这一个嬉笑之间创立名震天下双龙会的奇男子会说什么,奇问道:“那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呢?”
  正文第090章妃暄初现
  “你不知道,我是一个乡下人。”
  寇仲笑嘻嘻地道:“乡下人起名字那个贱啊,都是小猫小狗的,不过听说名贱的小孩子容易长大成人。所以我父母也给我起了一个小名,就叫‘小猪’。是不是很容易记啊?你只要结合我的姓氏念一遍,保证会觉得更是印象深刻。我姓师,叫师小猪,你也跟着念一遍吧?”
  “原来寇兄绕着弯子来嘲笑妃暄呢!”
  那个清淡如水的声音如天籁之歌般轻叹道:“妃暄来之前就曾多次听说。说寇兄智计超凡,天下间的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妃暄还不太相信,可是今日一见,心中拜服。”
  “我也是一般的正常人。”
  寇仲得意洋洋地道:“请不要太崇拜我!不过如果你要签名,那我也不好拒绝,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心软。哎,你的签名本带了吗?”
  “签名本?”
  这一个语气清淡如水地男装女子自然就是慈航静斋的新一代传人,师妃暄。她奇问道:“签名本是什么?有什么用?”
  “用来签名留念。”
  寇仲解释道:“如果你没带。我在你的衣服上签也是一样。”
  “多谢。”
  师妃暄仍然没有员转过身来。只是淡笑道:“妃暄来找你并非为了签名。”
  “我的签名都练好几个月!”
  寇仲故意带点郁闷地抓抓头发道:“怎么现在都还没有人找我签名呢?是不是大家的宣传力度还不够啊?”
  “……”
  “听说师妃暄容貌天下第二,不知是真是假。”
  寇仲笑道。
  “妃暄容貌丑陋。”
  妃暄淡然道:“不敢入寇兄之法眼。”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高手。”
  寇仲忽然转言其它,道:“你知道,真正的高手都有背着身跟人说话的习惯。刚才你一直背着身,真是吓我一跳。啊,如果是因为容貌丑陋而不敢见人地。我会原谅你的,因为长得丑又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父母的错,要怪,就怪女娲大神在造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给你整一个好模样吧。其实我听说呢,样子丑的人通常心地不错,而样子美的人则多有心如蛇蝎,就是不知你的心地如何?”
  “一副臭皮囊。”
  师妃暄口气清淡如水,道:“美丑又有何异同?心善更是与外表无关,只有问心,妃暄乃带发修行之人,终有一天会舍弃此副皮囊,涅槃彼岸,寇兄又何必太在意妃暄地姿容?”
  “请问你什么时候会涅槃彼岸?”
  寇仲一本正经地问。
  “修行无求,只在随心。”
  师妃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轻柔得连那些夜风也温柔起来了,道:“以妃暄之愚钝资质,修行想必遥遥无期。寇兄何故问起?”
  “我没有别的意思。”
  寇仲点点头道:“就是想知道个稍准确的日期,如果没有,那你可不可以在涅槃彼岸的那天之前派人通知我一下?”
  “如妃暄有此之幸。”
  师妃暄又不明白这一个家伙到底想说什么了,不过还是淡然回答道:“邀寇兄来作见证又有何妨。”
  “听说佛家讲四大皆空。”
  寇仲又道:“到时已经涅槃彼岸的你想必不会再在乎人世间之种种了吧?”
  “如果在乎。”
  师妃暄平静地道:“如何叫‘舍弃一切,涅盘彼岸’呢?”
  “那就好。”
  寇仲击掌道:“到时如果你不要你那个臭皮囊了,那我去把它捡了。你知道,那时你都已经舍弃一切,涅盘彼岸,不再在乎人世间的一切,自然你那肉身也不在乎了,我捡走你不会反对吧?”
  “……”
  师妃暄听了。无语。
  “哎如果你没有意见。”
  寇仲忽然小声道:“你可不可以尽量把你的身体保管好一些,因为你到时涅盘彼岸一走,这身体就属于我得了,所以能不能麻烦你现在使用地时候帮我注意点,别给碰花了。行吗?”
  “……”
  师妃暄彻底无语中。
  “你一天最好吃三餐。”
  寇仲此时表现得非常关心地道:“因为现在的人都只吃两餐,可是你知道,那样地营养根本是不够的。你早上起来最好用牛奶洗一下脸,那样皮肤会好些;晚上如果有足够的奶,还可以用来泡澡,就是没有,也最好弄点花瓣……啊,晚上不熬夜睡好那是自然地,平时中午也要小睡一下,这样精神好些。而且不容易出现眼袋和皱纹。你知道,你现在都已经那么丑陋不能见人了,万一还有了眼袋皱纹,那还得了?”
  “寇兄。”
  师妃暄忍不住提高声音打断喋喋不休的寇仲,冷然道:“现在使用这一具臭皮囊的还是妃暄!”
  “我知道了。”
  寇仲忽然带点垂头丧气地道:“你喜怒无定,六根未净,七情不绝。如此着相,不要说涅盘彼岸,就是一般人也比不上,我看来是空欢喜一场了。”
  “……”
  听了徐子陵如此教训之言,师妃暄又一次无语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故意在找你的碴啊?”
  寇仲忽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讲理?把直的东西通通说成是弯的,而又把弯的东西硬拗说是直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啊?”
  “开始有点。”
  师妃暄听了。轻笑一下,把整一条小溪也变成温柔起来,道:“现在已经习惯了。”
  “这是一个好习惯。”
  寇仲肯定之后又带点黯然地道:“可是如果万一我习惯了也找你碴。可是你又不在我的身边,那该怎么办啊?我一辈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么好脾气地人,任我怎么说你也不会反口骂回我,我真是太感动了!你说万一日后我形成了找碴地习惯,却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好脾气的人那怎么办才好呢?”
  “寇兄到底想说什么?”
  师妃暄简直不能明白这一个人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她完全猜估不到他到底想说什么,在他没有说出来之前。
  “我想说妃暄你的脾气这么好,不介意做我小亲亲的奴婢丫鬟,天天让她用鞭子抽你的小屁股吧。”
  寇仲笑吟吟的说道。
  “……”
  师妃暄一听,无语。
  正文第091章逗弄妃暄
  “妃暄想知道,寇兄何行?”
  师妃暄看了一会儿溪流,忽然淡淡地道:“为何与妃暄畅谈良久,还不上船。”
  “我也想上。”
  寇仲笑道:“可是这船上没有艄公。”
  “溪船随波。”
  师妃暄微微摇头,平和地道:“也许寇兄可以由其放任自流。”
  “这个举动听起来很潇洒。”
  寇仲哈哈大笑道:“不过我想,如果我们那样做,也许‘我们的孙子’能过到小溪的对面去。”
  “天下溪船如鲫。”
  师妃暄语气一转,问:“寇仲是如此天资卓越之人,必与沙门有缘,何不随妃暄一同乘船共渡?人世苦难,福祸旦夕,沉迷其中,风云百年,寇兄乃大智慧之人,何不超脱自己。洗净灵识,早登大乘?”
  “能够早登大乘那自然是好东。”
  寇仲笑嘻嘻地道:“万一失败,那我岂不连这苦难的风云百年也虚度了?”
  “如果寇兄能守念固一,勇猛精进,明悟真理,以寇兄之质,想必更比妃暄早释经证果。”
  师妃暄道:“人世种种,皆属虚幻,寇兄何不醒悟?”
  “佛经里有一个小故事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寇仲微微一笑,道:“就是说,有一个高僧就要挂了,他的徒弟就问他死后会去哪里?高僧道答曰地狱,徒弟不明。问何故,高僧就曰,如果他不入地狱,那么日后谁来拯救这一个徒弟?”
  “如此境界。”
  师妃暄点头大赞道:“真是善莫大焉。如此慈悲,乃妃暄如后修行之证果。”
  “啊听你的口气,你似乎也会这样做对吗?”
  寇仲问。
  “不敢说有高僧前辈之境。”
  师妃暄微微点头道:“但此前人之行,此乃大善,妃暄自然会于心中奉行。”
  “那好。”
  寇仲一听,拍了拍胸口,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想对你说的是,请你到时一定要来救我。”
  “寇兄何意?妃暄不明。”
  师妃暄奇问。
  “你不是想学高僧渡人吗?”
  寇仲道:“那我就是那个应该被渡之人啊?难道你要看着我在地狱里受苦受难而冷眼旁观置之不理吗?”
  “寇兄既然心中有悟,何不与妃暄一起,共渡世人?”
  师妃暄微微惊讶地道:“怎么寇兄你不修正果,不作正悟,却为何要去学那个堕狱之人。自堕地狱而不自救呢?”
  “如果我不自堕地狱。”
  寇仲笑嘻嘻地道:“那你岂不五人可渡,无事可干?”
  “……”
  师妃暄无语中。
  “你来这里等我。”
  寇仲伸了个懒腰道:“想必不是专门在这里跟我同船共渡一载那么简单吧?”
  “本来的确是那么简单。”
  师妃暄微微点头道。
  “现在呢?”
  寇仲问。
  “现在妃暄正在考虑是否要和寇兄同行一段,好仔细地观看一下寇兄。”
  师妃暄直言不讳道。
  “不用考虑了。”
  寇仲拒绝道:“你长得那么丑,如果跟我一起走那不合适。”
  “难道以寇兄之心境,也只看人外表皮相?”
  师妃暄淡淡地道:“如此说来,妃暄还真有一点点失望呢!”
  “要说不看。那是假的。”
  寇仲哈哈大笑道:“如果对着一头母猪,和对着一个美人,自然是喜欢美人更多,难道这个世上还有人会喜欢母猪不成?沙门高僧虽众。境界虽高,可是那个沙门高僧是喜欢母猪的?你倒来说说看?”
  “你……你这是歪理。”
  师妃暄微嗔道:“你话中有话,只不过想引妃暄上当罢了。”
  “好,算我刚才是歪理。”
  寇仲又呵呵笑道:“那我现在说一个不歪的。就算我心的境界很高,不介意一个人的个表皮相是否难看,可是世人俗眼凡心,他们多少也会在意吧?”
  “世人在意又与寇兄有何关系?”
  师妃暄道:“莫非寇兄乃爱惜名声之人?怕世人纷纭之口?”
  “世人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不怕?”
  寇仲反问道。
  “寇兄还是绕着弯子来说妃暄呢!”
  师妃暄听了,轻笑一下,自怀中取出一条白色轻纱,轻掩脸上,然后缓缓道:“现在世人看不见妃暄这一副丑陋容颜了,寇兄放心了?”
  “跟你说话真是省气力。”
  寇仲大笑道:“该笨的时候笨,该聪明的时候聪明,既然你有心想与我同行一路,你一个女孩子尚不怕别人口中是非,我一个大老爷们又怕什么?只是希望侯希白那个小色狼知道了不会太嫉妒,我可不想让这一个整天在美人小屁股后面晃悠的家伙追砍,因为我怕别人说我有龙阳之好。”
  “寇兄没有,何必在意?”
  师妃暄这么久了,总算也得出了一条经验,那就是不管他说什么,只要说自己想说地东西就行了。只要自己不生气,那什么事也没有,顶多让他占占口头便宜。
  “我是没有。”
  寇兄笑嘻嘻地道:“可是谁知道他那个家伙有没有啊?”
  “侯公子乃世间奇男子。”
  师妃暄轻声道:“妃暄相信他。”
  “那你相不相信我?”
  寇仲似乎带点郁闷地道:“侯公子长得人模狗样的,你自然相信他。可是我这个扬州小混混长得不怎么样,长得对不起天地良心,对不起父母长辈,对不起世间的普罗大众,想必你是绝对不会相信我的了。”
  “就算寇兄长得对的起那个天地良心。嘻,妃暄还是不相信你的。”
  师妃暄忍不住失笑道:“寇兄又出语试探,想引妃暄上当吧?妃暄知道徐兄博识强辩,最善设套引人,这一回不会再上当了呢!”
  “你不相信我?”
  寇仲面带悲容道:“那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相信我?”
  “不相信。”
  师妃暄摇头笑道。
  “那好。”
  寇仲语气一转,变成笑嘻嘻地道:“那我现在说要非礼你,你相信吗?”
  “……”
  师妃暄现在可不敢做答,因为一答就得上当。
  “谢谢你不相信我。”
  寇仲一边宽衣解带,一边笑嘻嘻地道:“不过我希望做点比较有诚意和比较真实地事来证明一下自己,我希望我做了之后,你多少会相信一点我的说话。”
  正文第092章妃暄婠婠
  “等等……”
  师妃暄微嗔道:“你这个人,怎可对妃暄无礼?”
  “你不是不相信我会那样做吗?”
  寇仲奇道。
  “你这个人,是否真的要看到妃暄窘迫无地适从才开心啊?”
  师妃暄尽量放轻语气,道:“妃暄拜服了还不行吗?寇兄反应过人。言语入木,妃暄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寇兄乃昂扬七尺男子,就不能有风度一些吗?”
  “我也想有。”
  寇仲失笑道:“奈何我不是什么公子哥儿,只是一个小混混出身,没读过几天书。不懂得什么叫做谦谦君子,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好男不与女斗,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老天爷也不公平,风度都让侯希白那个小色狼给拿去讨好小美人了,剩下的,自然就是粗俗。野蛮,无礼这一些东西给我们这些下里巴人啊。”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岂是你故意曲解的这个意思?你这个人难道就不能少占妃暄一点口舌之上的便宜吗?”
  师妃暄心中极恼这一个胡说八道的家伙,可是听他胡言乱语起来却也极是好笑,不由带点嗔怪道:“你不是没风度。只是不愿意放弃取笑和捉弄妃暄罢了。”
  “啊,你这么一说,我的罪深过就大了。”
  寇仲左右一看,装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道:“我如何敢捉弄你?让天下人知道了那还得了?大家不满天下追砍我才怪呢!还有,老天爷,那个实在太冤枉了,我哪有占过你一丝的口舌便宜?虽然心中有想过,可是还没有付之行动啊!”
  “寇兄再如此。”
  师妃暄微窘,她顿一顿,微带嗔怪之意道:“妃暄可要生气了。”
  “你生气时会不会像我的小亲亲那样骗人吧?”
  寇仲话中有话地问道。
  “不会。”
  师妃暄觉得自己回答他简直就是多余。
  “那会打人?”
  寇仲又问。
  “不会。”
  师妃暄发现,如果自己能在这一个人的面前能做到不生气,那修心必会大大进境。
  “那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寇仲再问。
  “不会。”
  师妃暄不想答,可是不知道怎地偏偏就应了这一个家伙。
  “那我就放心了。”
  寇仲擦了把额上不存在的冷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原来你生气也没什么所谓,那你生气吧!我正想看看。”
  “师妃喧知道寇兄是一个男子汉,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气量狭隘的小女子,行了吧?”
  师妃喧笑道:“你反复强调。无非想妃喧反驳与你,可是这一次妃喧也不会再上你的当呢!”
  “你什么时候变成如此聪明的啊?”
  寇仲惊叹道:“是不是与我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那个什么茅草和茅塞顿开了吗?”
  “和寇兄的谈话很有趣。”
  师妃喧忽然点了点头道:“今天与寇兄倾谈之下,的却让妃喧有很多收获。本来想再多些与寇兄相处地,不过寇兄似乎一直对妃喧深具戒心,也许是因为妃喧不请自来,让寇兄动疑了,这真让妃喧甚为内疚这样吧,妃喧还是下一次找个合适的时候和地方与寇兄再好好畅谈罢。今日就先行告辞了。”
  “下次记得带点吃喝的东西。”
  寇仲大为不满地道:“你知道,光动嘴皮子白说,却连水也没有喝一口那多没劲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你要是穷,你就把你背上的古剑当了,换些金银,要是怕碰到骗子,你就来找我,我看你地份上,怎么也会给你典当一百几十两银子的。”

  “寇兄真有趣。”
  师妃喧一听,即轻笑道:“妃喧虽然极少在江湖中行走,不过见过不少英雄好汉,可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如此调讪妃喧的呢!”
  “他们口中不说。”
  寇仲哼道:“你知道他们的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也许他们心中正在……”
  “好了。”
  师妃喧一听。连忙制止道:“寇兄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寇兄也莫以那种‘唯女子与之难养’的人心来度别人的‘君子之腹’呢!”
  “就算我是小人。”
  寇仲重重地哼道:“那我也是真小人,也好过一些伪君子,口是心非言行不一惺惺作态!你要是不喜欢我这种真小人。日后不必再来找我,你还是找那些伪君子听他们拍你的小马屁去吧!”
  “寇兄莫恼。”
  师妃喧轻笑不止道:“寇兄心直口快言行如一如何会是个小人,是妃喧失礼了。寇兄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气量远远比妃喧一个气量狭隘的小女子大得多,想必不会因为此而恼妃喧言语之失吧?下一次妃喧保证请寇兄有吃有喝地畅谈,断不会再让徐兄只能吃这一溪水北风了。希望寇兄心中多少解气一些吧!嘻嘻!”
  “如果有大鱼大肉。”
  寇仲带点心动地道:“那我考虑一下是不是原谅你的言语攻击好了。”
  “如此多谢寇兄了。”
  师妃喧一阵好笑道。
  她一说完,整个身形飘飘而起,如仙子九天遨游,又如柳絮随风般轻灵无物,御风而行,虚空而去。
  “师妃暄!”
  就在此时,寇仲大喝一声,飞上船舟。
  “寇兄有何事?”
  还没刚飞起来的师妃暄,被寇仲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喝差点吓岔气,面色微红,高耸一阵剧烈起伏的师妃暄回落到船舟上,狠狠瞪了一眼寇仲,淡声说道。
  “静念禅院四大圣僧来了吗?”
  寇仲语气严肃的问道。
  “没有。”
  师妃暄淡声说道。
  “只来了你一人?”
  寇仲大奇道。
  “是的。”
  师妃暄肯定道。
  “人都在剑谷外吧。”
  寇仲突然恍然大悟道。
  “是……是的。”
  师妃暄言语有些僵硬。
  “师妃暄!”
  “寇兄!”
  “妃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寇仲右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寒光闪烁的飞刀,紧紧盯住师妃暄,出声冷道。
  “寇兄,是什么事情?”
  见到寇仲手中的飞刀,师妃暄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精芒,声音平淡的说道。
  “请你不要欺负婠婠。”
  寇仲语气沉重的说道:“哪怕是她主动欺负你。日后,你见到婠婠,要主动退避三舍。不然,我会杀了你!这就是我的底线。”
  “寇兄,你这样似乎太霸道了点,对妃暄有点不公平吧。”
  师妃暄笑容一僵,冷声道。
  “公平?”
  寇仲两眼血红,冷笑道:“你忘记寇某是干什么的出身了吧。你若是敢不听话,我不但杀了你,还会亲手毁灭慈航静斋!我有这个实力!”
  话音未落,寇仲的“人刀合一”先天领域突然施展而出。
  那一瞬间,师妃暄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师妃暄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敢轻易妄动,寇仲手中的飞刀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没入自己咽喉之中。想到此处,师妃暄背后一阵冰寒,心中对寇仲无比忌惮。
  “嗖!”
  的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婠婠天魔双斩和天魔丝带向师妃暄奔袭而来。
  “唉。”
  寇仲见状,叹息一声,收去“人刀合一”领域。
  师妃暄背后的色空古剑顿时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剑芒,与婠婠的天魔双斩交击在一起。
  两人交手在电光火石之间,只不过一个呼吸间的事情,两女各自香汗淋漓的停了下来。
  “坏人,你刚才为什么要放了她。”
  婠婠退到寇仲身后,在寇仲腰上狠狠掐了一下,声音酸溜溜的说道。
  “你真的想要杀了她?”
  寇仲凝视着婠婠,出声问道。
  婠婠紧紧盯着寇仲,她相信只要自己轻轻点一下头,寇仲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出手击杀师妃暄!
  但是,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婠婠可以肯定只要自己点头,自己就会与寇仲之间生出一层隔膜。
  “人家逗你玩的,就是杀也是人家亲自动手。”
  婠婠有些委屈的低下头,幽幽的说道。
  “好乖的小亲亲。”
  寇仲见状,顿时心花怒放,忍不住在婠婠小嘴上飞快亲了一下。
  “寇兄,妃暄告辞。”
  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的师妃暄,心底有些莫名嫉妒的冷声说道。说完,化风而去。
  “坏人,人都跑了,你还不快去追。”
  俏脸一红的婠婠抬起头,盯着寇仲,出声问道。
  “追什么?”
  寇仲装傻道。
  “坏人,你是不是喜欢上慈航静斋的那个小狐媚子啊。”
  婠婠见状,在寇仲胸口轻轻捶了一下道:“你好坏,骗的人家好苦。”
  “那有。”
  寇仲硬起头皮道。
  “坏人,还说没有骗人家,你的武功隐藏的好深,连婠婠都给骗过去了,恐怕祝师都不是你的对手。”
  婠婠依偎在寇仲的胸膛上,酸意浓浓的说道。
  “哈哈。”
  寇仲闻言开怀大笑道:“这算什么?等为夫掌控这个世界过后,才算略微有点本领。”
  “好大的口气,你答应人家的事情不会是说着玩的吧。”
  婠婠抬起头来,盯着寇仲,似乎想从寇仲眼中看出寇仲内心的真假来。可是,婠婠只有无比的失望,因为婠婠从寇仲眼中看出的只有真诚和浓浓的爱意。
  “绝对不是开玩笑。”
  寇仲指天发誓道:“为夫说话算话。放心,不要多久,为夫一定让师妃暄给你当奴婢丫鬟,让你用鞭子天天抽打他的小屁股。”
  “是吗?”
  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寇仲闻声回头一看,正是去而复返的师妃暄,而且身后还跟着四个大和尚。
  正文第093章四大圣僧
  “妃暄,你想找死!”
  寇仲的脸色瞬时阴沉了下来,周身散发出一股滔天的煞气和杀意。
  “阿米陀佛。”
  四大圣僧齐齐高宣一声佛号,把师妃暄护在中心。
  “三论宗的嘉祥大师,精修枯禅玄功、一指头禅,华严宗帝心尊者功修大圆满杖法禅宗荒山大师达摩手无敌天下,天台宗智慧大师心佛掌慈悲度人。哼,你们当真以为可以护得了师妃暄!”
  寇仲嘴角浮现出一丝阴邪的冷笑。
  “阿米陀佛。”
  四大圣僧闻言心中一震,连忙高宣一声佛号。
  “师妃暄。记住,你们胡人经在我眼里就是那可以轻易碾死的蝼蚁!若想你们胡人日后不想被灭族,现在就给我滚!以后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寇仲双目血红的怒声大吼道:“宁道奇,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现在回去立刻诛灭慈航静斋和静念禅院,能杀多少杀多少。否然,就凭你勾结胡人,出卖汉族这一条,我就可以让你形神俱灭!天道无情,圣人之下皆蝼蚁。而你们在我眼中,就是那不堪一击的蝼蚁!我就是天,我就是地,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终极存在!哈哈哈!”
  在寇仲的仰天狂笑中,四大圣僧和师妃暄等人个个被寇仲的狂妄和惊世言论震呆了,婠婠更是满目崇拜的望向寇仲。
  “是吗?”
  一个冷笑突然响起,众人寻声望去,来者正是暗中守护师妃暄的三大先天至尊强者之一宁道奇。
  “宁道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数三声,你把他们全部杀光。不然,休怪我打得你魂飞魄散!”
  寇仲眼中迸射出摄人的寒光,紧紧盯住宁道奇,沉声冷道。
  “你……”
  宁道奇闻言差点没被噎死,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已经触摸到天道,就差一部就可以破碎虚空,白日飞升。宁道奇对寇仲说出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
  寇仲手中的扒手飞刀已经出现。
  宁道奇闻声心头猛得一跳。
  四周的空气一阵凝重,四大圣僧和师妃暄都屏住了呼吸,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二。”
  寇仲身上的气势陡然大变,杀意滔天,婠婠忍不住向后退了数十步,寇仲身上此刻的气势非常恐怖。
  师妃暄的俏脸已经开始发白,宁道奇脸色涨红,眼中复杂无比,神色犹豫不决。就在这一刻,宁道奇已经知道自己败了。
  “寇仲,你难道就如此绝情吗?”
  就在寇仲喊出“三”字的时候,师妃暄满脸热泪凝望着寇仲,痛声呼道。
  “在个人感情与民族大义之间,我选在民族大义。”
  寇仲见状,心头一跳,眼中一道摄人寒光迸射而出,冷声沉道:“胡人女子,在我眼中可有可无。师妃暄,这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宁道奇,你还在犹豫什么?是荣登天道,破碎虚空还是形神俱灭,化为飞灰就在你一念之间?”
  “我……我受不了!”
  宁道奇脸色赤红,面容狰狞的仰天大吼一声道:“从今日起,我宁道奇与你们慈航静斋恩断义绝!寇道兄,还请你看在我们同族的份上,放过师妃暄一次。”
  “好。”
  寇仲脸色缓和许多的道:“不过,四大圣僧不能留。”
  “明白。”
  宁道奇闻言大笑一声,挥掌向四大圣僧扑杀过去,出手狠毒无比。
  同时,一道黑影飞快扑入战场,与宁道奇一同联手诛杀四大圣僧。而师妃暄已经被寇仲用飞到锁定。
  两大强者出手,四大圣僧不比二十年前,伤势还没有痊愈,几乎不到一刻间,就被宁道奇和邪王石之轩一起诛杀。
  “小子,本王什么时候可以破碎虚空。”
  一脸鲜血的邪王石之轩紧紧盯住寇仲,出声问道。
  “岳父大人,你的选择非常正确。”
  寇仲微微一笑道:“这是圣舍利,找个机会炼化吧。等我龙腾九天之日,就是你们破碎虚空之时。”
  “哈哈哈,好!”
  邪王石之轩闻言,仰天一阵狂笑,伸手一把接过寇仲抛来的圣舍利。
  宁道奇则欲言又止。
  “宁道奇,你放心,有我在,‘他们’还不敢找你麻烦。”
  寇仲见状,随意的摆摆手道。
  “如此多谢寇道兄了。”
  宁道奇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谦虚的说道。
  “嗯。”
  寇仲点点头道:“师妃暄,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我必杀你!”
  师妃暄闻言,恨恨的看了一眼寇仲,转身就走。
  宁道奇和邪王石之轩互望一眼,齐身离去。
  “婠婠,刚才我是不是太凶了一点。”
  寇仲看向脸色微微发白的婠婠,出声问道。
  “人家就喜欢你那霸道的样子。”
  婠婠答非所问,说完在寇仲唇上飞快亲了一下,转身离去。
  寇仲左右看了一眼剑谷中人,说一句:“各位,后会有期!”
  说完,狼狈而逃。
  不然,寇仲日后别想走了。
  翠山的山脚,有一座小山村,本来正如一贯的宁静,可是让数十骑奔驰如雷的马蹄声搞碎了。
  五六十个身穿武士服的骑士,正在扬鞭驰骋,旋风般直向这一个小山村而来。他们一个个弓马精熟,就算在山村小道上也连连扬鞭,速度一点也没有慢下来,蹄声急如星火,村子里一干村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让那一众骑士冲了进来。
  村里几只看门的犬只还没吠两声,马上就有几个士兵张弓搭箭,一一射杀,手法熟练,干净利落,看来是弓马俱熟的精兵。他们衣服各不相同,手中的刀剑枪戟也不相同,不过在他们的左臂之上,却有一个相同的绿色挂巾,看来并非强盗,而是义军。
  他们逐户搜索,将吓呆了的村人全部驱赶到村口的空地。他们态度蛮横,语气恶劣,村人稍慢即拳打脚踢,如某户稍有看得上眼的东西,也哄抢而光。一时间,村子里鸡飞狗走鸡犬不宁,众人呼儿叫女,哭爹叫娘的,声音嘈杂震耳,好不悲惨。
  手臂挂着绿巾的骑士将村中男女分开,让他们排成两行,等待着一个看起来是头领一般的壮汉的检查。
  正文第094章贞烈少女
  凡是那个头领看中的精壮男子,那些绿巾士兵马上就会将他们拉出来,如果哪个敢稍有反抗,即用马鞭打个半死,再用绳索缚绑起来,一个个手连着手绑在一起。那些有妻子的,看到自己的丈夫将要让人拉去做苦役,无不哭得死去活来,中有父母的,也无不掩面泪下。
  那帮绿巾士兵没有丝毫怜悯和恻隐之心,根本无视这一场人间惨剧。
  那个义军头领挑完了壮丁,满意地点点头,又策马向前,扫视了一眼那些妇人女眷,本来姿色平凡的乡下妇人不可能入他的眼角,他正准备没趣地离开,忽然看到一个躲在妇人之后的少女,神色大动,目中光大盛,惊喜万分,马鞭一指,冲着那个少女喝道:“你,就是你,出来!”
  那个少女颤抖着身子,正在躲避那个义军头领的目光,忽然听到他看向自己,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的。
  随着那个头领的马鞭所指,几个亲卫士兵笑着冲进人群,拳打脚踢,驱开众人,将那一个可怜的少女拉出来。那一个少女虽然有身布衣,可是身形婀娜,玉脸如璧,不但人长得清灵秀气,而且手足纤细白腻,并不像一般乡下的女子。
  那个头领越看越心动,越看化越满意,直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相貌俊伟双目神光隐现的青年士兵走了出来,向那个头领行礼,然后带点冷意地道:“杜总管曾有军令,不得掳掠女人,不得妇女,否则军令处置,祈老大如果现在放过这一个女子,属下还可以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的话让那个少女一怔,她想不到义军之中还有人替她说话。
  那个头领一听,勃然大怒,道:“李靖!你敢管我的闲事?你只不过是执法团里小小一个外围执刑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管我的闲事?老子跟杜总管打生打死打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哪一个角落吃奶,你马上给我滚开!老子让你随军,只不过是按规矩办事,并不是怕你们执法团!”
  “你试试!”
  那个叫李靖的义军冷哼道:“你敢抢走这一个女子,就算我不能治你,也会马上报告上面。”
  “好胆!”
  那个头领迫视李靖,可是那个李靖坚如磬石,冷如寒冰,那无情的目光直让那个头领打了个寒战。边上有个亲卫拉了那个头领一把,又小声地在那个头领身边耳语几句,那个头领听了哈哈大笑,扬起马鞭指道面前的李靖道:“老子现在不是强抢民女,老子是将她明媒正娶,把她娶过来作妻妾,给她富贵,这样总可以了吧?就是在杜爷的面前,也说得过去,哈哈哈!李靖,你给我站开些,不要阻碍老子娶这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回去……哇哈哈……”
  那个李靖盯了那个头领好一会,最后收回目光,也不去看那个少女,自行退回绿巾士兵行列之中。
  那个少女一看救命的人也帮不了自己,马上一口咬在捉住她手臂的那个绿巾士兵的手上,一等那个士兵剧痛松手,立即拔足就跑。
  那个头领也不在意,大手一挥,命令几个亲卫追上去。
  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跑得过如狼似虎的士兵?没几下,她就让那些亲卫追上了,他们好像猫捉老鼠一般戏弄着她,不时迫使她逃向东,又逃向西,不过总是留出一条出路,让她不至于绝望,让她不住地奔跑,消耗着她所剩无几的体力。
  那个少女一看没有办法了,把心一横,一头向一个士兵撞过去,那个士兵将身一躲,让她撞了个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那个少女再也没有气力爬起来了,她满面泥灰,不过一脸坚决,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面前这些士兵带走的,她知道,如果她被带走是什么下场,蹂躏,还有抛弃,最后是死亡。这一些落在女孩子身上的东西,她见过太多太多了,她完全明白那会是什么后果。
  所以,她动了。
  她在怀中抽出了一把小匕首,高高举起,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将它用力刺下,插向自己的心窝。
  这一下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算站在那个少女不太远的那个绿巾士兵也阻之不及。
  那个头领大惊失色。
  就连那个李靖也神色微微动容,显然意想不到这一个外表如此柔弱的少女,竟然是这等刚烈之人。
  在众人动容的神色之中,那把匕首飞插而下,直向那个少女的心窝而去。村民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们不愿看见这一个人间惨剧的发生,虽然一定会发生,可是也是愿意看见它的过程。
  一时间,村民们的心中既悲又痛。
  他们等了半天,才睁开眼睛去看那个可能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少女,他们想最后看她一眼。让所有村民惊讶的是,那个少女竟然没有死。她还活得好好的,那把匕首没有插在她的心窝之上,她更没有倒在血泊之中。
  她没有死。
  就连那个少女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在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洁白如玉,上面皮肤细腻,在阳光之下,肌理还有一种柔柔的光泽,这是她的手,没错。这正是她的手,可是她手上的匕首呢?她手中原来那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呢?它怎么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女非常不明白。
  她的匕首不见了,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所以她活了下来。这一个活命的机会,并没有让那个少女快乐起来,因为这跟她本来的意愿相违。
  匕首当然不会不明不白地消失,它没有不见,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换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这一个人和那把匕首相反,匕首是无缘无故地消失,可是这个人相反,他无缘无故地出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在那里了。虽然所有的人明明知道,就在一眨眼之前,那个人是没有的,可是当他出现了之后,却又都一起去怀疑自己之前的眼睛,那个人原来真的不在那里吗?
  他没有从天而降,也没有在土里钻出来,没有由远及近飞掠而至,没有策马狂奔势如闪电般赶到,他似乎早就在那里呆着,不知呆了多久,可是一直没有人注意到他似的,他就站在那个少女的身边,静静地,手中有一把匕首,那个少女刚才用来自裁的匕首。
  这一个人的出现,不但那些绿巾士兵大惊失色,就连那个李靖,那双眼睛也好像让什么刺伤了似的,眯了起来,强忍了一下,最后才眯成了两根针似的,闪起了亮光,再看向那个人。
  正文第095章英雄无敌
  那个人很年轻,比起李靖还要年轻得多,他的面目看不清楚,因为他不结冠,不束发,任由乌黑的长发飞瀑挂披双肩,掩住他的大半面目。不过远远看去,他的身形修长,气息清淡,整个人有一种让人很舒服很安全的感觉。
  他的手如璞似玉,虽然要比女子之手大上很多,可是质地色泽和地上那个少女的玉手也毫不逊色,有一种古怪的。
  “你真的很勇敢,很坚强,看见你这样,我很高兴。”
  那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不理会任何人的眼光,低下头温和地对那个惊疑不定的少女道:“不过自杀是一件傻事,你不需要那样做,今天不需要,日后也不需要,你只需要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就行了。”
  “你是谁?”
  那个头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估算不出那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实力深浅,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他一边让绿巾士兵向自己身边聚集,一边大声喝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们江淮军作对?”
  “你不要怕。”
  那个年轻人没有理会他,只是温声地对地上那个少女道:“我最近有事要忙,所以来迟了一点点,不过还好,不算我迟得太多。你还好吗?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先起来再说好吗?”
  他把手递向地上惊讶地看着他的那个少女,将她轻轻地拉起来,帮她摘去头上的一根草梗,最后微微一笑道:“先在这里乖乖的等一会儿,我先去打发他们。”
  “小心。”
  那个少女一听,路有些着急地道:“他们很多人。”
  “放心好了。”
  那个年轻人哈哈大笑道:“他们是很多人,可是人多不一定就强。你看,那边有那么多村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数是那些士兵的几倍,可是他们又能做什么呢?村里的人被打,他们麻木不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抓,他们还是麻木不仁地看着,他们什么都不做,不反抗,就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他们只是一具具行尸走肉,他们看见你让人强抢,就要让人污辱,还是麻木地看着,何等悲哀!这些士兵也一样,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不知道自己日后会怎么,不知道当一名士兵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只是麻木地听从着长官的命令,做一些麻木的事,这样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力,又有何惧?”
  那个年轻人越说越好笑,最后暴笑起来,放纵而肆狂。
  “找死!”
  那个头领恼怒无比,他现在可顾不得眼前这一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有什么本事,他只想尽快地将他干掉,出出自己心中这一口恶气。他大手一挥,命令士兵上前格杀那个年轻人,又让几名弓箭手准备放箭,他自己则悄悄地拉马,准备一看不对就溜人。
  那个李靖非常好奇地看着正在狂笑的年轻人,他的手,正按在自己的腰刀之上。
  站得离那个年轻人最近的士兵向同伴示意,让稍远一点的那个同伴合击这一个正在暴笑的年轻人。两个人打个眼色,默契地拔刀扑上,刀光如练,一前一后,直向那个年轻人的头颈砍去。
  “小心!”
  那个少女大急,恨不得冲上去拉开那个不设防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笑声不断,忽然身形一旋,整个人滑入了一个后面那个士兵的面前,跟他面贴面地站在一起。那个士兵大惊,可是他的手在外,他的刀也在外,他能做的,除了向面前不过三寸的年轻人瞪眼之外,也许可以冲着他喷一口气,如果他的口臭可以将那个年轻人熏倒的话,那就更妙了。
  可惜他没有那个机会,因为那个年轻人的肩膀动了。
  他一肩头撞在那个士兵的胸膛,那个士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胸膛忽然陷凹下去了一大片,耳朵里还听到一种古怪的声音。等他向后飞出去,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的时候,他忽然明白那些声音是什么声音了,那些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就像后背那条脊梁骨一样,前胸的肋骨也一定是折断了。
  等那个士兵在痛极醒转之后,看见自己的胸口有无数的骨刺破胸而出时,他就更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没有人去关心这一个士兵的生死,因为,他不是自己。当一个人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是不可能去关心别人的生死的。这就是人。
  原来那个同伴来不及惊吓,来不及惊叫,来不及反应,已经让那个身法诡异打法更诡异的年轻人整一个人抓了起来。他的命运和刚才那个绿巾士兵好不了太多,他还来不及向下面那个年轻人说明自己有严重的畏高症,就已经让那个年轻人抛了起来,扔到半空之中。
  他不明白那个年轻人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摔在那个年轻人的肩头,再让年轻人用力砸在地面上时,他马上就完全明白了。
  他在那一刹那,也同时明白刚才那个同伴的感受。那就是痛苦,无尽的,不可忍受的痛苦。
  两个士兵加起来完整的骨头不会超过十块,不过他们都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他们想惨叫,狂嚎,可是血封住了他们的咽喉,他们甚至不能在地上滚来滚去,只能静静地躺着,有如一滩烂泥,慢慢地等待着死亡。不过,在那之前,他们得先忍受一些他们不可能忍耐的痛苦。
  年轻人拍拍手,仿佛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甚至还转过头向吓得面色煞白的那个少女微微笑道:“你不要害怕,该死的是这些人,这些士兵,我只是将他们强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一次过还给他们,所以,你不用害怕!”
  “不……我不……害怕。”
  少女虽然说不害怕,可是牙关也颤抖了。
  她没有想过眼前这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还有些柔弱的年轻人竟然是如此的厉害,他的攻击是如此的狠辣和血腥,虽然他打过的那两个士兵都没有死,可是他们比死还要惨。因为他们还活着,在全身大多骨头折断之后,还不能马上死去。
  “放……放箭……”
  还有一个人的牙关在颤抖,那就是那个义军头领。
  “嗖嗖嗖嗖!”
  十数支利矢破空而至,直向那个年轻人射钉过去,它们非常的精准,因为是训练精熟的士兵他们的劲射。电光火石间,那些箭矢已经飞到那个年轻人的面前,那个年轻人没有躲,一是因为那些箭支实在太快太急太劲;二是他不能躲。
  他的背后站着一个弱女子,他必须站着,乖乖地接那些劲箭。
  那个头领已经开始意将那个年轻人射成一个刺猬,让他死无可死之后,自己再拿把大刀奔向他的尸体将他狂砍成十八块,发泄出自己刚才那口闷气,最后将那个女子拖入树林……
  李靖则不,他的目光更盛,变得有些狂热,就像看见一件宝贝一般。
  年轻人沉身,伸臂,慢慢地伸出手,也没有看那些迫体而来的箭支一眼,自顾用双手在空中柔柔地画了一个圆。
  正当所有的人以为他就要让那些劲矢万箭刺心而死的时候,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年轻人没有死,那些箭支也没有能刺到他的身上,甚至连头发丝也没有碰上,最近的一箭就要射到年轻的人鼻尖了,可是却出奇地滑了开去。十几支劲矢如同游蛇一般,颇有灵性地,慢慢地游了开去,如同蛇群遇着了雄黄一般,全部游离开去。它们在远离了年轻人的身体之后,再由慢慢的游动滑行重新化作劲矢,发着尖利的急啸,扑入远处的地面,只留少许箭羽在外。
  那个头领看得连眼珠子也要掉出来了。
  少女则欢喜得泪眼婆娑。
  年轻人站直身子,拍拍手,扭过头去对那个少女道:“不要怕,只要你一路跟着我,谁也动不了你一根头发。跟着我,知道吗?”
  那个少女连连点头,等那个年轻人举步前行,她也怯生生地跟上。
  正文第096章将才李靖
  “你们还等什么?快上!”
  那个头领大吼,命令士兵一齐向那个正在前来的年轻人攻击。十几个士兵持着长戟冲了上来,又有十来个翻身上马,拔出腰间的大刀,策动座骑,配合地面那些同伴进行攻击。弓箭手们恐伤及自己人,而且在这样的近程,目标移动太大,不利瞄准,他们翻身上马,踢着马匹,让马匹缓缓后退,拉开足够的距离……
  “枪阵!”
  一个绿巾士兵大喝,十几人马上聚集在他的身边,各人挺着手中的长矛长戟,一齐向那个年轻人冲锋而去。
  他们快,那个年轻人更快,刚才他破箭那一手极其的缓慢,可是现在完全相反,极快。
  那些士兵还没有冲出两步,年轻人已经撞在枪尖上了,他游鱼般滑入不可能钻得进的枪阵之中,在人群之中最密集的地方轰破出来,也不停留,冲天而起,落在一匹冲近的快马之上,再从第一匹马背上弹射向第二匹马匹。等他在十几匹马背上跃下,站在那个头领面前冲着他微微地笑的时候,众人还疑在梦中。
  可是这一个梦是恶梦,是一个充满死亡和血腥的梦。
  马上的骑士纷纷掉下马来,嘴虽然马匹还在按照主人原来的意愿在向前奔驰,可是马上的士兵却一个个坠下马来。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了脑袋。一些没有了脑袋的士兵能安坐在马上才怪呢!
  他们的脑袋没有不见,只是洒落一地,滚得到处都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的落点是相同的,不过死法倒是一致。
  那些摆枪阵的士兵不同,他们不但死法一致,就连倒毙的地方也同在一块。他们的脑袋好好地安在自己的脖子上,没有滚得一地都是,不过身体则一个个全部软倒在地,躺倒地姿势都出奇的相像。他们每一个人都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喉咙,极力想封住那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让人割开的缺口,极力想封住那道喷射的血瀑,可是就算他们再努力,再挣扎,他们的魂魄还是飞快地自他们的齿隙间溜走……
  “你好吗?”
  年轻人跟那个吓得魂不附体的义军头领打招呼道:“看来你好像不怎么舒服的样子?生病了吗?治病我最拿手了,特别是治头痛。”
  “你是怎么治头痛的呢?”
  那个李靖问。
  “很简单。”
  年轻人轻松地道:“如果一个人的头很痛,就把他的头砍下来,这样一样,保证他就永远也不会再头痛了。”
  “好办法。”
  李靖哼道:“一个人的头颅如果让人砍了下来,的确是不会痛了。”
  “办法虽好,可是却很少喜欢这个效果明显过程简单的治疗。”
  年轻人微笑道:“人们总是喜欢做些麻烦又不见效的东西。比如这位面色不太好的大老爷,如果我要用这种方法帮他治,保证他会……”
  “我没有……病……没有头痛!”
  义军头领一边盯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一边暗暗地踢马,他口中大叫道:“这位朋友高姓大名,在江湖中有什么宝号,不知跟我们杜总管是否久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少侠,还望少侠恕罪。”
  “你们没有冲撞我。”
  年轻人不同意地道:“虽然你们想,可是还没有,放心,我不会冤枉你们的。至于我的姓名,虽然我很想说,很想大肆地宣传,恨不得天下都知道我,不过却不愿意告诉一个即使死去的人,因为太浪费口水。”
  年轻人一边说,一边缓步向那个义军头领走去,吓得那个家伙屁滚尿流,马上打马狂奔。
  他飞马而出,绝尘而去。
  可是年轻人却没有追,只是对着手中提着的一个人头自言自语地道:“没有了脑袋还能骑马,不得不佩服你一秒钟,你真是一个牛人啊!不过也证明一样东西,你这个人想必平时就很少用脑。”
  他手中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死不瞑目地翻着白眼,正是那个义军头领。
  年轻人这一举动吓得那个少女尖叫连连,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诡异的东西。
  刚才那些人在马上纷纷倒地,她已经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去细看了,可是一走近年轻人的身边,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他一伸手摘掉了那个头领的首级,比一个瓜农在地里摘下一只瓜还要简单。他摘下了还不够,还提着对着那个死不瞑目的人头说话,少女看到这样诡异的情形,差点没有吓得一下子昏过去。
  她快吓昏过去,可是李靖没有。
  他的手用力地握着刀把,沉声问道:“你用的那个武器到底是什么?你是用什么东西把祈老大的脑袋割下来的?”
  “好眼力。”
  年轻人转回身,微微一笑道:“很少有人看得清我的出手,更别说看到我使用的武器,可惜我不能告诉你。”
  “因为我也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么?”
  李靖的手紧握着刀把,手中的青筋爆起,他厉声道:“那好,如果你要取李某的首级,就尽管试试,虽然我武功不如你,可是,我绝对不会束手待毙的!”
  “我什么也没说。”
  年轻人呵呵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连打鱼的都说要网开一面,今天,我也学学他们这种风度,走吧,你们都走吧!除了你。”
  年轻人的手指点了一下李靖,示意留下来的人是他。剩余的那些士兵如蒙大赦,一个个抛刀弃剑,近马的马上翻身上马,不近马的与人共乘一骑,乱哄哄,急匆匆,惊惶惶,一阵怪风过境般打马离开。李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艰难地吞着口水,他将刀缓缓地拔出来,慢慢地指向年轻人。
  战,这就是他的态度。
  村人一看那些士兵逃走,连忙上去解开自己的亲人,可是却不敢高声欢呼,惊恐得罪了面前那一个年轻的煞星,只敢偷偷饮泪而泣,与亲人相拥一下,赶快拖他们远远离开。几个妇人还大着胆子,做手势示意少女跟她们走,自年轻人的身边离开。
  少女虽然面带惊吓,可是却固执地留下了。
  她不但留了下来,还帮那个李靖求情,对年轻人道:“这位少侠,多谢您仗义出手,救命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终生没齿难忘。唔,少侠,可否听小女子说一句,这位李大爷不是坏人,刚才他就曾帮小女子……”
  “是吗?”
  年轻人哈哈大笑道:“那么他后来因为什么原因不救你了呢?到底有什么事比救人一命,比营救一个弱女子出苦海,让她不受污辱蹂躏更加重要呢?”
  年轻人随手将那个血淋淋的人头扔掉,上下看了李靖几眼,道:“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可以。”
  李靖点点头,坚定地道:“我只是一个士兵,而祈老大,就是你刚才杀的那个人,他是我的上级,杜总管军令,上级如果没有谋反之意,下级不得违抗上级的命令。所以,就算他的命令是错的,我也必须听从,因为那就是军令。”
  “你们的杜总管不是说不得掳掠妇女吗?”
  年轻人掏掏耳朵,随意吹一下手指,悠悠地问。
  “祈老大他说会明媒正娶这一位女子,所以不能算掳掠妇女。”
  李靖说了一眼那个少女,缓缓地道。
  “你相信吗?”
  年轻人反问道。
  “不相信。”
  李靖摇摇头道:“如果祈老大他没有实现他的承诺,我一定会杀了他,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没有违反军令,我没有办法执行军法。如果你没有出现,我会尽量规劝他,让他好好地待这位女子。”
  “好办法。”
  年轻人哈哈大笑道:“我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话,你还真是一个妙人!我也佩服你!你为什么不问问这一位女子,为什么不问问她喜不喜欢那位祈老大?她愿不愿意嫁给那位满面横肉一看就知道是个的祈老大呢?”
  “我不愿意!”
  少女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急道:“我死也不愿意!”
  “你听听!”
  年轻人呵呵笑道:“好了,不说那个过去的事,我问你一件别的事。我问你,你们的杜总管晃是瞎子?”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过杜总管,可是绝对肯定,我们的杜总管不是瞎子。”
  李靖不知道年轻人为什么要那样问,不过还是小心回答道:“我们杜总管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袖手乾坤’,朋友想必也早有耳闻,只是不知为何这般轻言于他?”
  “你要听明白别人话语真正的意思!”
  年轻人微微地摇摇头道:“我想说的是,以你的人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可是那个猪一般愚蠢的祈老大,却是一个头领,这般不识人,不识才,你真的敢说杜伏威他不是一个瞎子吗?”
  “李某才刚刚进江淮军三个月,资历尚浅。”
  李靖闻言,眼中精光一前而没,面上有一种惊讶闪现,不过马上隐藏起来,他轻声道:“朋友如何会认为李某是一个人才呢?李某一个普通士兵,又有何大才可言!”
  “别的不说,就凭你的胆略和口才,就凭你的守律和执令,也足可以做得一军之督。”
  年轻人根本不去看李靖,自顾道:“你在我出现之后,站了三种不同的姿势,做出了五种不同的攻击姿态,每一种都针对我的变化而变化,每一种都比之前的更加合理,更加准确。更重要的是,你对着我,摆出了防守的姿势,显示了你决战的心意。不过,由我看来,你根本就不会防守的武功,你的武功应该属于攻击类型的,有敌无我有攻无守那种类型的,你想欺骗我,造成我的失误,对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靖听了,觉得头皮发麻,额角不知不觉冒出了汗水,他艰难地吞了一口水,问。
  正文第097章少女素素
  “用眼睛看到的。”
  年轻人指指自己的眼睛,微微笑道:“你以为你可以在我的面前藏巧露拙吗?虽然我不是什么老江湖,虽然我很年幼无知,可是,我的眼睛没有瞎,像你这样出色的一个人,简直就像阳光一般闪亮,无论你想如何掩饰,都无济于事。”
  “那你想将李某怎么样?”
  李靖带点不安地问。
  他不喜欢这样,他不喜欢让人洞察自己的全部,他不喜欢自己没有一丝秘密整个人好像裸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于别人的眼光之中。如果换成是别人,不是面前这个年轻人,他一定会杀掉那个人,他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可是现在,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可能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无论武功还是心智,这个年轻人不但有诡异的武功,有洞察入微的慧眼,还有神秘得无可估量的心智。
  天下间,在同龄之中,除了那一个人之外,恐怕再没有人比面前这一个年轻人更加出类拔萃了。
  李靖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像心中暗暗惊叹。
  “你说杜伏威不是瞎子,可是你到他那里三个月还是一个普通的士兵,那么就是你不露才干了。”
  年轻人没有理李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着李靖道:“你投在他帐下,为什么不秀出你的本事呢?你为什么不想杜伏威重用你呢?你为什么会甘于做一个普通的士兵呢?我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
  “那两种可能?”
  李靖知道自己不能问,可是忍不住。
  “第一种可能,杜伏威或者他手下的什么人是你的仇人,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做官,不是为了前程,而是为了报仇。这是其中一种可能,而且是比较小的可能。”
  年轻人推测道。
  “第二种可能呢?”
  李靖并没有反驳,只是一脸平静地问。
  “第二种可能,你是卧底,或者不好听地说,你是奸细。”
  年轻人看了一眼李靖道:“你可能是别的势力里派出来杜伏威军中卧底的暗探,只有这一种可能,你才不能显露你的才干,而是要默默无闻地做一个普通士兵。”
  “那你认为我应该是那一个势力的卧底呢?”
  李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看着年轻人,看了好一会,才缓缓地问。
  “一个有足够大,大到日后可以打杜伏威他那江淮军主意的势力。”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如果是一般的小势力,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吞掉杜伏威的势力,更加不可能将一个如此有能力的人派来做密探!只有极大实力的势力,旗下猛将如云,谋士如潮的势力,才会派出像你这样的人来做杜伏威的暗探,才有可能派得出像你这样的人才。能比杜伏威更加强势的,天下间不过廖廖几个,四阀,瓦岗寨翟让,河北窦建德,山东王薄等等几人。”
  “王薄太老,而且是杜伏威旧主,不可能。”
  年轻人继续推理道:“如果他有像你这等人才,不可能杜伏威不知道,而且不可能不防。河北窦建德太远,而且高士达死后,百废待兴,也是他收罗帐下众人的时候,断不会放出一个人才到别处做卧底的,所以,他也不可能。”
  “那我是瓦岗寨翟让的人?”
  李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不是。”
  年轻人摇摇头道:“这位姑娘是瓦岗寨翟让的人,你根本就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所以说,你应该不会是瓦岗寨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瓦岗寨的人呢?”
  少女奇怪了,转动了下乌黑精灵的眼珠,问。
  “因为这把匕首。”
  年轻人自怀中掏出那把小巧又锋利的匕首,还回给那个少女道:“上面一面刻着‘赠爱女’,另一面刻着‘无瑕’,这想必就是瓦岗寨大龙头翟让送给他女儿翟娇翟无瑕的匕首。”
  “她,她竟然是翟娇?翟让的女儿?”
  李靖面容大动,神色大变,道。
  “不是。”
  年轻人摇摇头道:“听说翟让的女儿有两大,一个身形大得吓人;二是脾气大得怕人。像她这样一个水灵灵又温柔柔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是翟娇呢?她应该是她的心腹女婢吧!对吗?小姑娘?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好听的名字啊?”
  “小婢名叫素素。”
  少女向年轻人福了一福,恭声道:“少侠真聪明,这样都可以猜得到人家的身份。”
  “好名字。”
  年轻人哈哈大笑道:“叫素素很好听,我喜欢。你先等一等,好吗?”
  “就算我不认识她,也不等于不是瓦岗寨的人。”
  李靖沉声道。
  “有道理。”
  年轻人点点头道:“不过还有一点,如果你真的是瓦岗寨的人,你会是那一边的呢?是大龙头翟让这一边的,还是蒲山公李密这一边的呢?假如你是翟让的人,翟让现在让李密的强势所迫,恨不得变出几个心腹人才来用,打压李密,自然不会将你送出去了。”
  “那我是李密的人不行吗?”
  李靖反问道:“我跟李密同姓,可能会是他的族人,这应该有可能吧?”
  “有可能。”
  年轻人同意道:“不过理由不足,李密现在一心超越翟让,四处开战,正和张须陀开战,斗得难分难解,如何会还有余力外派大将?而且他一日未谋取瓦岗寨龙头之位,又如何会想到吞并天下?又如何会想到吞并杜伏威这等巨大强盛的势力?”

  “那这么说,我一定是四阀中人了?只是不知我该是那一阀的人呢?”
  李靖带点冷笑地反讽道。
  “四阀大家大族,人才辈出,屡世显官,他们之中有人武功盖世,有人精于治国,有人精于谋略。”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四阀乃是当世最强的势力,虽然名归大隋,其实自主,杨广就算有心,也鞭长莫及。如果不是四阀之内的人,还真派不出像你这样的一个人才来。”
  “那你说说,我是属于那一阀的?”
  李靖不以为然地道。
  “宇文阀不可能。”
  年轻人道:“宇文阀乃异族之人,汉化再深,信赖的也是自己的族人,绝对不会放心让像你这样的一个人才来成就他们日后的大事,再说,像你这样的人,也不一定愿意帮助他们那些异族人。”
  “宇文阀不可能,那我是独孤阀的?还是宋阀?或是李阀?”
  李靖反问道。
  “独孤阀也不可能。”
  年轻人看了一眼李靖,微笑道:“独孤阀过于注重武力,又与宇文阀长期相斗,加上久安于杨广庇护之下,不会招揽一些武力虽然不是一流高手可是谋略高深的人,他们长期生活在国都,生活在天下脚下,深恐失去天子的宠信,所以,他们也是不可能会有你这样的人的。”
  “……”
  李靖这里终于不再出声了,他现在心里有点打鼓。
  他害怕面前这一个年轻人,打心里害怕,单单凭看上一眼,单凭自己的动作反应与言语,就可以推理出这么多东西,这一个年轻人实在太可怕了。就是那一个人,那一个天命所归的人,还没有面前这一个年轻人的反应,还没有这一个年轻人的眼光。
  “宋阀也不可能。”
  年轻人看了一眼正在冒汗的李靖,缓缓地道:“宋阀最为坚持汉人正统,坚持排除异族,同时还是南人,他们向来只有守成一隅的势,没有向北发展的可能,所以,就算他们有你这样的人才,也不会派来杜伏威这里做卧底,而是派去李阀或者河北窦建德这两地做卧底更有可能。杜伏威失败了对宋阀有什么好处呢?暂时来说没有,如果宋阀家主想向北上发展,杜伏威的江淮军不但不能失败,还要继续不断强大下去,来搞乱北地的局势走向,和周边的势力斗得你死我活,耗尽北地群雄的元气,宋阀才会有希望!”
  “那,那你说我是李阀之人?你凭什么断定我就是李阀之人?是因为我也姓李吗?”
  李靖满头大汗,他强装镇静地问。
  “不。”
  年轻人摇摇头道:“我想,跟你姓氏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
  “那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说我是李阀之人呢?你又是根据什么推断的呢?”
  李靖问。
  “你真的想听吗?”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就试推理一下好了。李阀一直是皇亲国戚富贵之家,久居太原,与突厥人相互通商,关系良好,马匹更是品种精良,数量充足,因为是一方守军,所以士兵也是四阀之首,而且训练有素,他们精兵良马,正是放眼天下间最优胜的势力。”
  “因为这样,所以很多有识之士就纷纷来投,加上暗暗聚汇一些不愿在朝为官或者由朝庭不容的奇人异士,他们有足够的金钱和势力,个人行为上又有一点点礼士谦恭,所以应该有不少人才对他们很有好感,而且抱有很大的希望,觉得他们会是日后的明主。”
  年轻人看着李靖,正容道:“李家阀主李渊,表面渔色懦弱,其实深懂隐忍之道。其弟李神通,更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手和豪杰,仗义疏财,急公好义,江湖人人伸手夸赞。李渊有子三人,有大子李建成,智勇双全,屡立战功;二子李世民,六岁就有相士称为日后济世安民之人;三子李元吉,武功卓越惊人,为后生一代中之皎皎者。”
  正文第098章诛杀李靖
  “三人如其父李渊一样,各人都四处招揽人才,以等待日后时机。”
  年轻人笑笑道:“不知你是三人之中那一个俊杰的属下呢?”
  “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我是李阀之主李渊的属下?”
  李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问。
  “因为李渊不够聪明。”
  年轻人哈哈大笑道:“李渊一直受到杨广打压,早年的生活不尽人意,后来杨广无力,他才稍有起色,他是一个及时行乐的人,现在可能正享受着难得解脱,这欢愉的人间极乐。现在的李渊恐怕正乐不思蜀,不,乐不思天下!又如何会长远到派你来杜伏威的身边潜伏以待日后呢?”
  “……”
  李靖又无语,他想辩驳面前这一个年轻人,没有办法,因为他说得有道理。
  “大子李建成虽然表面谦恭,可是内里傲物,而且睚眦必报,恐怕不会是你挑选的明主。”
  年轻人下猛药道:“三子李元吉年幼,而且气血方刚,自持勇力,想必也不会是你心中效劳的人选。所以说,你效力的人选取只有一个,那就是李渊的次子,那个六岁时就有相士说他长大能济世安民的李世民!”
  “什么?”
  李靖此时大为震又惊,动容惊叫起来。
  “听说李世民雄才大略,年纪轻轻就懂尊师重道,礼贤下士,心胸广阔能容天下,智慧如海浩烟云,是日后天下一统的明君人选。”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该是他旗下秘密设立的‘天策府’中的一员,是不是啊李靖李英雄?”
  李靖简直惊呆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秘密隐藏的身份竟然可以让人一眼看穿。面前这一个年轻人,他是如何知道‘天策府’的?他是如何知道李阀里面那么多东西的?他到底是谁?
  年轻人伸手向那一个叫素素的妙龄少女,道:“素素,如果你不嫌弃,让我送你回去吧?如果你相信我这个陌生人的话,跟我一起上路好吗?”
  “我相信你。”
  素素惊喜地点头。
  “李靖现在我给你一个生的机会,臣服于我如何?”
  寇仲轻轻拉住素素的玉手,向李靖微微一笑道。
  “你到底是谁?”
  李靖心头一震,惊声呼道。
  “扬州寇仲。”
  寇仲淡声说道。
  “魔龙寇仲!”
  李靖闻言,差点没有晕过去。
  “臣服还是死?”
  寇仲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哼,想要我李靖买主求荣不可能。”
  李靖已经准备好战斗,面色不屑的说道。
  “你找死!”
  随着寇仲话音落地,一道银光瞬间没入李靖咽喉之中,李靖到死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寇仲的刀会那样的快。
  “我们要去那里?”
  素素一路跟着寇仲,缓缓地走出村庄,走过树林,淌过小溪,可是走了好半日,一直没见他停下来歇息,本来擦拭着额角的香汗努力跟着,等他一回头看自己,趁机问道。
  “你们小姐让人抓走了,现在正在和大龙头翟让谈条件,一时半刻可能回不来。”
  寇仲随手递给素素一方香巾手帕,然后微微笑着问她道:“这样,你还要去找你家小姐吗?她现在并不在荣阳,也在不在瓦岗寨。你准备去哪找她啊?”
  “我……我不知道……”
  素素一听,顿时犯难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迟些送你回去。”
  寇仲想了想道:“我在江湖上有一些事忙,没有办法马上就送你回瓦岗寨,可是如果你愿意跟着我,等我忙完手里的活,我保证一定会送你回到你小姐的身边,头发丝也不会少一根。怎么样?反正你应该很少到处去游玩吧?不如就当出来散心游玩好了,好吗?”
  “好。”
  素素自眼帘下偷偷看了一眼寇仲,小脸有点绯红,带点羞意道:“素素这一条命都是公子您救的,公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什么公子?”
  寇仲哈哈大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公子!我只是扬州城里的一个小混混罢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子,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之家的子弟。我和你没有什么高下之分,年龄也相仿,从今之后,我叫你做素素,你就叫我寇仲好了。”
  “这如何使得……”
  素素有些不安地道。
  “哈哈,这有什么?”
  寇仲笑而摇头道:“对于敌人,对于那些死不足惜的家伙,我才会心狠手辣,对于像素素你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我应该还能算是个好人罢!哈哈,好了,就这样决定吧!你呢,先不忙着回去,四处跟我走走,一来与我有伴,二来相好放松放松,唔,不过你这身打份不行。”
  “这个打份怎么啦?”
  素素看了看自己还是一身村姑的打份,不由玉脸又一阵飞红。
  “不是说穿得不漂亮。”
  寇仲知道她肯定误会了,于是解释道:“素素你长得花容月貌,就算是一身村姑打份也迷死人了,所以我才说不行的。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如果行走江湖,没有一身卓越的武功肯定是不行的,为了免得有许多色狼找我们的麻烦,所以呢,就要委屈素素你改装成一个男生了。”
  “啊,原来是这样。”
  素素放下心来,她回想起寇仲大赞她长得花容月貌,不由羞由心生,双眼连忙躲下去,再也不敢去看徐子陵。
  寇仲带着素素先到一个镇上买了合适的男装衣服换好,又饱食一顿,然后又再上路。
  碰上现在周边战乱正酣,连雇辆大车也不容易,寇仲干脆带着素素步行前进,游山玩水,如果错过宿头,则干脆在野外随便一宿。
  她简直不能想像这个寇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那样的奇怪,他怎么会那样的温和。他对自己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尊重,虽然自己敢保证以前从来就没有看过他,可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简直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没有两样的。
  她能自他的眼神里看出来。
  他很照顾她,很细心地照料,惟恐她有什么不足,如果她想做什么,比如看到一处好看的山水不舍得离开之类,他常常将自己的事扔到一边去,迁就她,纵溺着她的喜好。
  她本来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婢女,没有任性的资格,可是在他的面前,她却不知不觉就会那样做,她喜欢他迁就自己,特别在这些小事上,特别在没有人,只有她和他两个人的时候。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就像是亲人一般。
  素素又怎么知道寇仲前来的时候险些还生!他妈的,这个大唐世界不止他一个穿越者,还有一个叫情魔的家伙修为早就可以破碎虚空,硬是受困于这个世界法则,不能出去。
  情魔本来是边荒世界的主宰,燕飞飞升之时就该他掌控边荒世界,可是这情魔的运气好的没话说,竟然和自己的女人玩得不亦乐乎,错过掌控世界的时间,这一困就是二百多年。
  而且这个大唐世界并不是简单单的大唐世界,而是边荒世界和大唐世界的融合,在这个世界,寇仲是可以被人杀死的!
  除非大唐双龙去一,只剩一下一个神龙!
  寇仲知道这件事情后差点没晕死过去。
  而且情魔贼无耻,给寇仲出注意叫他亲手杀了徐子陵,得到这个世界的全部本源龙气,然后两人联手破碎虚空而去。
  正文第099章狠辣寇仲
  他们一起,一路无事地走过新安,走到一个叫做南直镇的地方,寇仲带着素素上了一家酒家投宿,可是刚刚付清房钱,寇仲就扭头过去对素素苦笑道:“亏了,早知道就不住店了。平静了这么多天,有些事是跑不掉的,要发生,终于都要发生的……”
  “寇仲,你在说什么?”
  素素一句也没听明白,奇问道:“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我们不住店了吗?”
  “我们就是想住,恐怕也有人会请我们走。”
  寇仲嘻笑道。
  “谁?”
  素素一听,更是奇怪。
  “店老板。”
  寇仲拉着素素,低头小声地道:“现在起不要说话了,跟着我,记住,特别是可能有危险的时候,记得要一步不离地跟着我,明白吗?”
  “知……知道……”
  素素从来嘴没有看过寇仲这般认真的,连忙点头,心里不由一阵害怕,到底是谁?是什么人来了,他们在哪里,是不是要找寇仲他的麻烦呢?
  要知道寇仲和情魔一战,差点被杀,一身功力到现在才恢复一两成。
  素素一时想不了太多东西,就让寇仲拉到一桌上坐下来。
  寇仲让她过来来,靠近自己一点,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安慰她不要害怕,一只手轻轻地端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温声让她喝茶,不要乱看,也不要害怕。素素一看寇仲还是那么镇静,那本来正在乱跳的小心肝无形中安定许多,想一想他那些天大的本事,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于是冲着他甜甜一笑,伸出凝脂般细腻的玉手,拈起茶杯,轻启朱唇,先是轻轻地吹一下,再浅浅地喝了一小口。
  可是正事还没有来,这边两人稍亲密一点的表现,竟然惹得邻桌的人不高兴了。
  邻桌有五个人,一个是矮胖的老者,虽然年纪稍大,可是目光如电,气精神足,神态威猛,两边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然功力已经到达一流高手之境。他的随身武器是一把大刀,巨大无比,上面钢鳞斑斑,浑身是精钢所造。
  他对面的是三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长得俊伟高大,气势非凡,想必不是一般人,而是大家大族的优秀子弟。两个同龄的精壮男子相伴左右,那骠悍粗壮的身躯隐隐还有护卫之意。他们的边上,还有一个十六七年华的妙龄女子,长得美貌无比,正是含苞待放的大好青春年华,她娇颜如玉,巧笑如花,活泼好笑的的少女简直就像一个快乐的精灵。
  正是她,冲着寇仲和素素大发娇嗔道:“不要脸,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失礼,如此无耻,这真是大坏本小姐的兴趣,好恶心……只有这般无耻之徒,才会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素素一听,简直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做出什么失礼无耻的事了?
  只不过喝了一口茶,到底错在哪里啊?自己没做什么不对的事情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她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着那个妙龄女子,神情愕然。素素那奇愕的神态更是惹得那个妙龄少女的火气,她冲着素素生气地喝道:“看什么看啊?你这个恶心的家伙,再看本小姐就把你的狗眼挖出来。”
  素素吓了一大跳,连忙低头喝茶,在周围闻声看过来的众人眼光之中好不尴尬。
  寇仲眉头一皱,伸手在素素小脑袋上拍拍,安慰一下她,再转头过来对着邻桌的几个人微微一笑,缓缓地道:“我也来看一眼,看看有没有人也要把我的眼睛挖出来。”
  那个老者是老江湖,早就看出素素是女扮男装,又看两人神情亲密,似是兄妹也像情侣,知道自己这边得罪人了,连忙向正准备发作的少女低声斥道:“不可无礼!”
  又站起来向寇仲拱手见礼道:“这位朋友,我的侄女儿心急口快,不知内情,还望少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好说。”
  寇仲拱拱手还礼,淡淡地道:“请让她向我的同伴道歉,如果她有足够的真心和诚意,我们一定原谅她的。”
  寇仲的话刚落,那个妙龄少女早气得柳眉倒竖,她拿起自己的茶杯向寇仲乱扔了过来,寇仲轻轻躲开,她心中怒气更盛,跳起来指着寇仲的鼻子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本小姐跟那个让人恶心的兔儿爷道歉?真是好大的狗胆,看本小姐不揍你个满地找牙……”
  “无双。”
  矮胖老者一看事情更糟,越闹越大,连忙向那个少女喝斥,想制止事端。
  “我就在这里等着。”
  寇仲哈哈大笑,露出他雪白的牙齿,道:“有本事你就来揍!如果没有本事,就乖乖地回家吃几年奶,这里可不是你的家,清楚吗?小姑娘,不,小丫头!”
  “给我打。”
  少女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扯起边上那个高大俊伟的年轻男子,指着正挑衅地笑得嚣张笑得狂放的寇仲道:“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我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们还不帮我出这一口气?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还不快去揍他!快去啊,不把他揍成猪头你就不要回来!”
  那个高大俊伟的年轻男子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和另两个粗壮同伴交换一个眼色,忽地站了起来,老者一看,连忙站起来道:“有话好话,你们不要跟着无双她闹事。”
  “别说他欺负我们无双小姐!”
  高大俊伟的男子不在乎地道:“就是他没有错,无双小姐开了金口,我也要把这个小子打成烂泥!沉老,请您先坐下,这件小事交给我们三个处理就行了。”
  高大俊伟的男子没有理会老者的劝说,马上迫过来半围着寇仲和素素。
  他们的眼神很不好,可是寇仲,不,寇仲的眼神很好,平静,温和。
  让本来正有点提心吊胆心惊肉跳的素素那心一下子平定下来好多。寇仲看也不看边上站着的三个大男子,还是一只手轻轻地握着素素的柔荑,一只手把着茶壶,他正在缓缓地给素素酌茶。素素喜孜孜地看着他这般举动,如果不是有三个大男人在虎神眈眈地看着,她宁愿这样过一辈子。
  “世侄,不可鲁莽。”
  矮胖老者越看寇仲越觉得他深不可测,连忙急声提醒道。
  可是那个高大俊伟的年轻男子一看寇仲如此的无视自己,那心火早就爆炸了,他先是狂笑一阵,想扳回一点气势,然后傲然道:“装得倒像个人模人样的,小狗,你是什么东西?说出你的贱名来,少爷拳下不死无名之辈!”
  “你又是什么东西?”
  寇仲微转过脸来,一脸好笑地道:“连人都装不像,在这里乱吠,难道你不知道作为一只牲畜,乱吠是不对的吗?”
  寇仲的声音很轻,可是压得那个高大俊伟的年轻男子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满脸通红,青筋暴起,起举言反讽,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憋得颈如斗大,双眼赤红。“好胆!”
  他身边一个高大的男子吼道:“我们少爷是鹰扬郎将梁师都的爱子,你这个下等贱民竟敢如此污辱我们少爷?找死!”
  “打他打他打他……”
  那个妙龄少女惟恐天下不乱似的,她跺着脚一迭声道:“你们几个,还跟他废话什么啊?快动手,有什么事我负责!把他打残废了,再撕了他的嘴……”
  “贱民,小爷不把你揍个体无完肤满地找牙就不姓梁!”
  那个高大俊伟的年轻男子此事心火怒爆,再也不顾什么江湖规矩,铁拳破空,直捣寇仲的后心。另两个男子则攻向边上的素素,他们看得出来,素素不会武功,向她动手,一来想块软柿子捏捏,二来是想让寇仲分心来救,到时心神一乱,就会让高大俊伟的年轻男子得手,更显出他的威风来。
  “嘭……”
  那个高大俊伟的年轻男子没有打中寇仲,只把寇仲面前的桌子和椅子轰了个粉碎。
  寇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正站在素素的背后,面前对着两个男子轰来的拳头,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他一只手甚至还垂在后面握着素素的手不放,不过另一只手则诡异地与最左边那个男子轰来的拳头相迎,在那只拳头打到自己胸膛之前,就抢着一拳印在那个只暴烈的拳头之上。
  寇仲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还牵着素素,可是敌人有两个。
  不过,寇仲还有办法,他有头。寇仲一低头,将自己的额头重重地撼在另一个男子的拳头之上。
  结果,一阵骨头折断的声音清晰地在众人之耳内响起。
  受创骨折的不是寇仲,而是那两个粗壮大汉,他们现在矮小下来,抱着自己的手,痛极地跪倒在地板之上狂嚎着,就在寇仲的面前。这不能怪他们,无论是谁,一只手的骨头让人折断,都会如此失态如此痛苦的。
  他们不愿意在自己的仇敌面前跪倒,可是没有办法,他们站不起来。
  早在寇仲用拳头和额头反击之前,他们的双膝,就已经让寇仲用脚飞踢得粉碎爆裂。他们在攻击出去的一刹那,就已经失去地面脚力和马步桩力的支持,他们整一个人的重心失在他们的拳头之上,可是还没有完全攻击出去,就在攻击的半道,就在一只拳头最弱的时候,它们遭到到对手最大的打击。对手凛烈的力量加上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在拳头上爆破开去,结果,他们的手毁了。
  正文第100章高冠男子
  本来,他们是准备用这一只手毁掉面前那一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素素。
  现在,他们只知道一样东西,那就是毁掉的不是目标,而是自己的手。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他们没有去想,因为他们没有空。他们现在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狂嚎,发出心底最最痛苦地狂嚎。
  寇仲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似的,他转向那个浑身冒汗的俊伟年轻人微微笑道:“我的牙齿还好好的,好得可以吃老牛筋炒蹦豆,正等着你来揍。你刚才吹得牛屁哄哄的,现在难道不想再试试吗?”
  “朋友好辣的手段!”
  矮胖老者一看不对劲,早就过来了,可是已经太迟,只来得及拉住还想动手的俊伟年轻男子,他将年轻男子按住,推到自己的背后,一边用手点倒两个惨嚎不止的粗壮男子,一边冷冷地冲着寇仲道:“我们跟朋友你无冤无仇,可是你一出手就废了他们,这等手段,何其无道?本人一定要跟他们讨还一个公道!”
  “刚才我们让他们打的时候平你怎么不出声?刚才我这位不会武功的同伴让他们两个高手高手高高手攻击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一个公道?”
  寇仲哈哈大笑道:“莫非只准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上等人来欺负人,打人,甚至杀人,就不准别人还手了?他们攻击一个弱女子没有不对,我这个正当防卫的人倒做错了?哈哈哈,我听过一句话,就叫做‘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的做法,何其相像!”
  寇仲一番话说得那个矮胖老者脸上阵红陈青,尴尬无比。
  “说得好。”
  不远处的一桌有一个人大声喝彩道:“说得太好了!小子,我支持你,你放心打,最好全将他们放倒,让他们这些名门大派自以为清高自以为高尚的人统统颜脸扫地!无地自容!小子,你尽管放心地打,真打不过,我来帮你!”
  说话的人是一个头戴高冠相貌古拙的人,本来这个人的脸看起来有点像传说的棺材脸,有点死板板的样子的,可是他此刻正放声狂笑,倒显得有一种特殊的生机。
  “多谢前辈的一番好意。”
  寇仲微微一笑道:“如果我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那是本人学艺不精,咎由自取,让他们欺负了也无话可说。前辈还请在一旁安坐,等本人与他们了结此事之后,再与前辈开怀痛饮!”
  “好小子。”
  那个高冠男子击桌大笑道:“真够狂的,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年轻人!我等你!”
  “朋友,说出你的名字来。”
  矮胖老者不敢托大,将自己的大刀缓缓端平,又示意那个俊伟的年轻男子和那个少女离远一点,道:“我们鹰扬派今天跟朋友这点过节,大家都有些过头,老夫自然不会偏向自己的侄儿小辈们,朋友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你一再挑衅,舜明他们是不会向你和你那位同伴出手的,他们也是一时火遮住了眼,而且不知道你的同伴是不会武功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向她出手……朋友出手教训没错,可是你的出手狠辣,全不留后路,这个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今天我们赶着救人,就此别过,不知朋友尊师令父是那一门一派的高人,不知朋友姓什名谁,留下你的姓名来吧!”
  “我只是扬州城里的一个小混混,一个孤儿,无门无派,无师无尊,无父无母,无家无所。”
  寇仲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没有人教过我要怎样做,也没有人庇护着我,我什么东西只能靠自己!所以,我只知道谁要揍我,我就揍谁,谁要杀我,我就杀了他。不过,我不会像你们一样去欺负人,持技凌人,持强凌弱,欺男霸女。虽然我知道你们日后定会寻仇,不过我坦荡荡怕你们什么?虽然我只有一个人,可是也别用什么名门大派来压我,我赤脚的还怕你们这些穿鞋的?想来就来!我全接着!”
  寇仲看着面前的矮胖老者,无耻的骗人道:“至于我的名字,我叫做李寻欢。”
  “李寻欢?好,今天我们认了,不过日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总会有碰上了结的一天。”
  矮胖老者咬着牙沉着脸道。
  那个俊伟的男子不同意地吼道:“沉老,这怎么可以,那个贱民废了四师兄和五师兄,这一口恶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吞掉,他出手如此狠毒,我们杀了他给四师兄他们报仇!一定杀了他!”
  “对啊大伯,你不能就这样算了。”
  那个少女一看那两个同伴身负重伤,筋骨折断,又悔又怒,两行泪水不住滑下,她指着寇仲尖叫道:“你好狠的心,你竟然下这等毒手,你废了他们的武功,废了他们的身体,你不得好死!”
  “我不废了他们。”
  寇仲平静地指一指边上有点受惊的素素道:“他们就会废了她,他们明知她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弱女子,可是却两个人出手攻击她,出的是致命的重拳,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这样的人,简直与无疑,还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吗?我让他们活命,已经很仁慈了。”
  “狡辩!”
  俊伟的年轻男子一看矮胖老者有退意,和少女对视一眼之后,一咬牙,向寇仲冲过去,挥拳狂轰过去。矮胖老者一看,恐慌有失,连忙扑上,赶在年轻男子的前头,发掌向寇仲胸前印去,一边沉声威喝道:“看招!”
  矮胖老者的功力浑雄,根本不是刚才那两个粗壮男子可以相提并论的,他掌势如山,似缓实急,整一大片空气,都让他的掌力压得窘滞起来,在他掌前的寇仲,只觉得呼吸艰难,气息不顺,整个人就好像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了一般难过。
  虽然寇仲已经先天强者,但是与情魔一战,寇仲差点被情魔给废了,直到现在功力不过恢复一两成。要不然,寇仲也不会隐忍,按照寇仲原来的脾气,早就出手把他们击杀!
  这一掌不能接,接则对自己大不利;可是也不能不接,不接对自己也将陷入对手无尽的攻击之中,陷入被动。
  这一掌不能逃,逃则对素素不利,她不会武功,就算掌风边缘击中,也会有危险。
  这一掌甚至不能用太极之法来柔化,将之旋开。寇仲心中没有绝对的把握完全将这一种掌劲化开,如果他的身后没有一个弱女子,寇仲一定会试试自己是不是可以进步到用自己领悟出来的太极之法与一流高手对战了。
  现在,他不敢冒这个险。
  寇仲一动不动,静静地站着,就好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那带着残影挟着劲风破空而来的巨掌。
  “嘭……”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那铁掌不折不扣地击中了寇仲的胸口,寇仲整个让那铁掌打得弯曲,就像一个痛苦的虾米,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不过他没有飞出去,脚步也没有移动一分一毫,他还稳稳地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素素只看见寇仲,还来不及惊慌,突然看见寇仲腰身一直,不知怎的将那个矮胖老者整个自地板上抽了起来,抡到了空中。寇仲双臂缠着矮胖老者的铁掌,将矮胖老者整个抡起,抛到空中,再身形一旋一压,又将空中正不由自主的矮胖老者拉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之上。
  这是他生受一记铁掌后换来的战果。
  在这一记之后,他换来了反击的机会,用他诡异的打法。
  他不等矮胖老者弹起身,整个人已经杀到,用极速扑进了对方的怀里,一头硬撼在对方的脸上。未等两个人的头颅硬撼的巨响消失,寇仲拉着了震得稍远一点的矮胖老者,双膝旋风般撞击着对方的左右两肋,等矮胖老者生吃了十数下重膝,震得退后,他甚至追上去连连鞭腿,硬撼着矮胖老者的小腿。矮胖老者让他这种流氓一般的打法打出火气来了,快掌连连,也毫不示弱,直取寇仲的脸面。
  伤势未愈的寇仲还不能与矮胖老者这个一流高手相比,他只能用别的方法来增加他的攻击力。
  比如增加攻击的数量,更快地打击对手;又比如,增加攻击质量,更多地打击对方的要害,便攻击奏效。
  矮胖老者很生气,他知道,如果自己能打上对方一掌,就可以抵上对方打自己十下,可是,自己竟然找不到这种机会。寇仲滑溜得简直就像一条泥鳅,在该狠的时候,他比谁都狠,在该溜的时候,他溜得比谁都快。矮胖老者简直不能相信一个会生受自己重掌的人,会用头硬撼自己的人,会是一个看起来斯文有礼的年轻人,可是他更加万万想像不到,一个这样看起来还有点文静的有点书卷气的年轻人,打法竟然会是如此的狡猾和狠毒。
  他没有任何的顾忌,反正怎么有效就怎样打,根本就没有一点武者之风。
  寇仲再一次躲过矮胖老者的重掌,身形一跌,再一次骗过对手,倒在地上,双脚一绞,将矮胖老者整个人又一次举了起来,举到半空之中。
  正文第101章万里情丝
  他的腰身就像一把弓,也如天空中的夜月,先缺后圆,再由圆变缺。
  他双脚夹着矮胖老者,狠狠地将对方砸在自己的背后,等弄得对方灰头土脸惨叫连连的时候,他又猛地一反身,将脚上的矮胖老者猛举起来反向一砸。
  矮胖老者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打法,让寇仲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寇仲的双膝又到了,他在矮胖老者的头上爆撞几下,甚至在矮胖老者用护体气劲震开时,还在空中连连追击,用膝撞猛击退后的矮胖老者。
  一声暴喝让寇仲迫不得已地停了下来,虽然这个声音是敌人的,可是他不得不听话。
  因为那一个是这样说的:“如果你不想她死,就马上乖乖地爬过来,跪在小爷我的面前,哀求小爷我饶你的狗命!”
  俊伟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已草经来到素素的背后,他小心地躲在素素的身后,用自己的利剑架在素素的小脖子上,向寇仲大喝道:“贱民,听到没有,如果你不想这个女人血溅五步的话,那就乖乖地过来,来,快来跪在小爷我的面前!听到没有,你这个贱民,给小爷我舔脚趾也不够资格,竟然敢再三地污辱我……”
  “这就是名门大派的做法吗?”
  寇仲心情轻松地拍拍身上的衣服,拍拍灰尘,仿佛一点儿也看不见面前正有一个人威胁他一般,他甚至朝素素微微一笑来安慰她道:“不要怕,我马上就救你出来。”
  “你小心……”
  素素大急,可是她不能动,因为她后面的那个俊伟男子正用剑架着她的脖子,迫使她半身向后仰,后来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
  “老实说。”
  寇仲看着面前这一个因为怒气而使俊伟的面貌有些变形的年轻男子道:“你的这一个举动我不太欣赏,因为很愚蠢,而且很无聊。你以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吗?你以为我从来就不曾想到你会这样做吗?你以为我会扔下她一个人不管而自己在打斗吗?猪头,我告诉你,你想错了。”
  “少在这里装!”
  俊伟男子怒极反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以为你说这些有用吗?我的手一动,你的女人马上就会死去,在你的面前,你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无可奈何!你只有求我,像一只狗一样!跪在小爷我的面前求我,舔小爷我的脚趾,听到没有,你这个贱民!”
  “我只听到一只疯狗在乱吠。”
  寇仲用小指掏掏耳朵,又在小指上面好整以暇地吹了口气,似乎在吹走什么烦恼似的,然后举起手,对那个俊伟男子道:“你看见我的手了吗?你看得见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所有的人都看向寇仲的手,很多人什么也看不见,因为他们的眼神不好。
  少数的人看见了,寇仲的手里有一条线。
  这一条线有些奇怪,它似乎有点跟普通的线不太一样,它有点透明,不注意很难发现。这条怪线不但奇怪,走向也让人惊异,它竟然是一直延伸向素素,连在她的身上,在不知什么时候,它就连上了素素。也许它一早就有,也许是刚刚连上的,众人弄不明白。让大家更不明白的是,寇仲弄这一条线有什么用呢?他不是准备用这一条线来救素素吧?
  这一条细细的带点透明的线,究竟又有什么作用呢?
  “你这个贱民,难道你以为用一条线就可以将这个女人救走么?”
  俊伟的男子冷笑道:“真是想错了你的心!”
  “这不是一条普通的线!”
  寇仲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这是一条很特殊的线,这一条线不但可以救人,还可以杀人。我敢说,如果我现在的手指一动,那你的手指就会掉了来,我的手腕一动,你的手腕就会掉下来,如果我的手臂一动,你的脑袋就会掉下来,明白吗?如果我没有把握保护我的同伴,又怎么会愚蠢地接着你们挑战呢?”
  寇仲说完,又轻轻地对素素道:“你现在可以过来了,刚才让你很害怕真是抱歉,不过我真的很想看看这些名门大派是怎么欺凌一个弱女子的。过来吧,小心点,不要碰到他的剑……”
  “不准动!”
  俊伟男子大吼道:“不要以为你乱发疯乱放屁我就会相信,我只相信,只要我的手一动,这个女人的脑袋就会掉下来!想虚张声势来唬我?你当我是什么人?小爷我聪明绝顶,也是你这种下三滥又装腔作势的小混混可以骗得了的吗?”
  “你相信我吗?”
  寇仲不理他,只对素素道:“如果你相信我,就慢慢地走过来,不要怕,我保证他连一根头发丝也伤不着你。”
  “我相信你。”
  素素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咬着牙坚定地道。
  可是背后那个俊伟男子却在大吼道:“蠢女人!他是骗你的,他想你自己送死!当你自己送死了,他才会没有你这个累赘,他只是在骗你!用一条烂线就能控制小爷我?你不要笑掉小爷我的大牙好不好!”
  “我……我……”
  素素一听,心里有些乱,不过很快,她就排除了心中那一份不安,她重新恢复了刚才的坚定,在寇仲的注视之下,她昂声道:“我相信他!他不会骗我的!他跟你不同,你是我的敌人,他不是!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素素说完,心里一阵轻松,就自一个重新拾回自信的人一般,她一咬牙,慢慢地矮子,低着头,慢慢地自那个俊伟年轻男子的剑下脱出来。她一见没事,连忙快走两步,赶回徐子陵的身边,才敢回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刚才在胁持自己的人为什么不会阻止自己。
  俊伟男子不是不想阻止,可是痛苦令他无法阻止。
  他不能动,一动就痛苦异常。
  因为他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一根细细的带点透明的线缠着。
  那条线很古怪,他没动一点儿知觉也没有,可是他刚一想动,就深深地陷入了他的手指之中,深陷入骨。
  鲜血不住地涌出来,滴洒得满地都是,可是他无法挣扎,他越动,那根怪线就陷得越深。这不是最恐怖的事,更恐怖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臂,还有他的脖子上也缠了几圈这根细线。他不敢动,因为他不但怕痛,而且怕死。手指如果掉了,那只是伤,可是脑袋掉了,那小命也就完蛋了。
  他有大好的青春年华,他是宝贵的珠玉,不是烂瓦片,碰损不得。
  “你很聪明。”
  寇仲脸带笑容地赞许这个满头大汗的俊伟男子道:“如果你刚才只要稍稍大力地动了一下子,我敢保证,你现在不但手指没了,连手臂也难保,更重要的是,你的小命也冻过水!”
  “这……这是什么……”
  俊伟男子现在着急了,他的小命地在就牵在寇仲的手里,虽然他恨不得生吞了寇仲,可是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他更想的是,寇仲如何会放他一马。
  “这叫做‘万里情丝’。”
  寇仲解释道:“这种线很难制,我大哥穷尽所有的器具和才能,也才能制出不过三尺多一点。它的特点是锋利无比,分金截铁,折臂断头,没有它不可以的,只要让它缠上了,它就会使敌人乖乖地听天由命。”
  寇仲一想起从情魔那里弄来“万里情丝”心中就乐的不得了,要知道寇仲早就羡慕婠婠的天魔丝,现在他也有了不逊于天魔丝的“万里情丝”“刚才也说了。”
  寇仲补充道:“因为这种线很少,又很细小,所以大用场用不上,用来杀个人还马马虎虎。如果你刚才不去劫持素素她的话呢,我还真的拿你没有办法,我无法控制这一线飞出去杀人,因为它实在太细太轻了。所以,我把它放在了素素的身上,保护她,看看是不是有一个傻瓜会想到去劫持她,很不幸的是,我算对了。”
  “有事好说。”
  矮胖老者一看俊伟男子手指鲜血正在不住地涌滴,连忙大声道:“这位李寻欢少侠,有事好好商量,你先答应我不要伤他的性命,一切都好说。”
  “如果他不再想用内劲来震断我的‘万里情丝’的话。”
  寇仲冷笑一声道:“如果他不停止这一个愚蠢的行为,那我也没有办法,他一定会让自己这种愚蠢的行为害死他自己的。‘万里情丝’根本就不怕内劲的震动,最少,像他这种程度的内功不行。他越想震断我的‘万里情丝’,保证就死得越快。”
  俊伟男子一听,面色大变,整个人惊惶失措起来,在寇仲说话之间,他的手臂和脖子已经开始出现一道红线,开始有鲜血不住地渗出来,而原来的那根透明的细线,已经完全消失在他的伤口之中了。
  “舜明,住手,你先不要怕,让我来跟他谈,听到没有。”
  矮胖老者连忙喝住那个想极力挣扎的俊伟男子。
  正文第102章袖里乾坤
  “大伯,救我……”
  那个俊伟男子吓得面无人色,可是他刚一开口,又觉得一阵刺痛,脖子伤口处的鲜血流得更多更急了,这一来吓得他马上住口,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他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两只手在做着一种古怪的形状,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似的,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垂死挣扎时紧紧地抱着什么东西不放一般。
  “你……你也要小心些……”
  素素害怕寇仲手指上的细线会伤着他的手指,连忙小声提醒道。
  “傻女,如果我手上有那么长的‘万里情丝’就好了。”
  寇仲转头对素素微笑道:“只有他手里缠着的那一段才是,我这一段,只不过是一段很特殊的蚕丝罢了。”
  “李寻欢,今天我们认栽了。”
  矮胖老者向寇仲拱手道:“请你放过舜明吧,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找李少侠的麻烦,只要你放人,我们的恩怨一笔勾消!”
  “好说。”
  寇仲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个叫无双的少女,微微一笑道:“请让她跟我的同伴道个歉,如果她能发自真心,有足够的诚意,我们一定会原谅她的。”
  寇仲的话还没有完,素素就急急地接口道:“我原谅她了,寇仲你还是快点放人吧,他全身都是血,看起来好怕人,你还是快放了他吧!”
  “她还没有道歉。”
  寇仲稍手带苦笑道:“为什么你的心肠总是那样好?素素,难道你忘了他们刚才是如何胁持你的吗?那个家伙刚才扬言要砍了你的小脑袋,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他不是没能胁持成嘛!”
  素素带点撒娇地道,一看众人正看着自己,不由霞飞满面,羞由心生,躲回寇仲的背后,小声地道:“反正人家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你就放了他们走吧,我最怕别人求我了,子陵,你听我的一次,让他们走吧。”
  “希望你的善心能得到好报吧!”
  寇仲叹了口气,随手一抽,将那个俊伟男子整个拉倒在地上。
  众人看得大惊,如此大动作,那个俊伟的男子还会有命吗?
  “你杀了他!”
  矮胖老者连眼睛也赤红着了,大吼道:“你出尔反尔!你明明说放过舜明他的!”
  “老头。”
  寇仲恼火地回瞪矮胖老者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杀了他啊?好心你睁开你那老眼昏花的眼睛看看,那个高贵的上等人,那个鹰扬郎将的宝贝儿子,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如果你不去救他,他失血过多而死,倒不关我的事。”
  寇仲一边没好气地回骂,一边慢慢地在手指间缠绕着那根古怪的细线,他绕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好快得看不清他的动作,再等他停下来,那根细线已经不变了。
  这一下,连那个高冠男子也看得直瞪眼。
  高冠男子皱了皱眉头,走过来大咧咧地问:“喂,小子,你那根线呢?可不可以拿出来让我看看啊?”
  “线藏起来了。”
  寇仲微微一笑道:“它不能让你看见,否则就轮到你的手指头遭罪了。”
  “为什么?”
  高冠男子不明白地问。
  “很简单。”
  寇仲笑嘻嘻地道:“因为我的功夫没有练好,只练了如何飞出来套在对手的手指头上,手臂上,或者脖子上,没有练过如何将它好好地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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