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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精选珍藏 - 正文 穿越天龙八部之风流虚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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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慕容复问乌老大等人,道:“‘生死符’无药可解吗?”乌老大道:“恐怕除童姥外,天下知道解药之人少之又少。我们众多兄弟受苦多难,凡天下有名望的神医都曾找过,不过是减轻些症状,但根治之法,却是闻所未闻。”
  慕容复率四家将随众人上山,原想助他们一臂之力,树恩示惠,将这些草泽异人收为己用。此刻眼见种在各人身上的生死符无法破解,如果他们一个个毒发毙命,自己一番图谋便成一场春梦了。他和邓百川、公冶乾相对摇了摇头,均感无法可施。
  [72]第七十二回灵鹫宫(二)
  墙外女音又传来,道:“你们‘生死符’不解,一年之内,个个要哀号呻吟,受尽苦楚而死。恐怕到时你们还不如自杀的好。”女音声音凌厉,带着一股森寒之气,让人觉得此女人像对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众岛主、洞主闻言心中不由一寒,身中“生死符”的穴道不由有些酸痛。
  突然之间,人丛中响起几下“呜呜”之声,似狼嗥,如犬吠,声音甚是可怖。众人一听之下,齐皆变色,霎时之间,大厅中除了这有如受伤猛兽般的呼号之外,更无别的声息。只见一个胖子在地下滚来滚去,双手抓脸,又撕烂了胸口衣服,跟着猛力撕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一般。只片刻间,他已满手是血,脸上、胸口,也都是鲜血,叫声也越来越惨厉。
  众人如见鬼魅,不住的后退。有几人低声道:“生死符催命来啦!”于虚雨虽得童姥传授法门化解,并未经历过这等惨酷的熬煎,眼见那胖子如此惊心动魄的情状,才深切体会到众人所以如此畏惧童姥之故。众人似乎害怕生死符的毒性能够传染,谁也不敢上前设法减他痛苦。片刻之间,那胖子已将全身衣服撕得稀烂,身上一条条都是抓破的血痕。
  人丛中有人气急败坏的叫道:“哥哥!你静一静,别慌!”奔出一个人来,又叫:“让我替你点了穴道,咱们再想法医治。”那人和那胖子相貌有些相似,年纪较轻,人也没那么胖,显是他的同胞兄弟。那胖子双眼发直,宛似不闻。那人一步步的走过去,神态间充满了戒慎恐惧,走到离他三尺之处,陡出一指,疾点他“肩井穴”。那胖子身形一侧,避开了他手指,反过手臂,将他牢牢抱住,张口往他脸上便咬。便如疯狗一般。他兄弟出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开,霎时间脸上给他咬下一块肉来,鲜血淋漓,只痛得大声惨呼。
  于虚雨见这对兄弟的惨状,心中不忍。走过去伸手在那胖子背心上一拍,使的是“天山六阳掌”功夫,一股阳和内力,登时将那胖子体内生死符的寒毒镇住。那胖子双臂一松,坐在地下,呼呼喘气,神情委顿不堪,神智回复。弟弟见哥哥无事,心中大喜,顾不得脸上重伤,往于虚雨不住口的道谢:“谢谢大侠相救。”
  于虚雨一现身,包不同与风波恶如见鬼魅,呼慕容复道:“公子,快看。”莫容复正在盘算如何打开石墙,擒下壁内隐藏之人,夺取“生死符”解药,来控制这些人。闻言扭头顺包不同的手指看去,他见于虚雨现身,也不由脸色一变,怔于当场,不知如何办才好。
  于虚雨拱拱手,道:“慕容公子,不想又在此见面,令尊近日可好。”慕容复当着群雄,不好显得没有风度,也拱手道:“谢谢于大侠惦记,家父日思夜想,欲报于大侠恩德。”于虚雨知道慕容复将真话反说,道:“于某近日有暇,必会前往拜访令尊。”慕容复干笑一声道:“好说,好说。”
  那日于虚雨救童姥之时,突然袭击,然后发动身形,快捷无比,未及群雄反应,已奔出老远,因此群雄中反而无人识得他。乌老大等见慕容复与他说话客气,以为是慕容家的朋友,也向他客气的见礼。
  于虚雨见大厅正位,无人去坐,他径直走往座位坐下,道:“不知诸位驾临灵鹫宫,有何指教?”慕容复道:“我等恰逢其会,顺便过来见识一下,并无何要事。敢问于大侠前来,又是为了何事?”
  于虚雨哈哈大笑一声,道:“我为此间主人,听闻有贵客上门,来此迎客而已。”群雄不明于虚雨身份,之前看于虚雨与慕容复你言我语,尚以为是朋友,如今听于虚雨亮明身份,不由如临大敌,取出兵刃将于虚雨团团围住。
  于虚雨又一声大笑,道:“慕容公子,我欲处置家事。你是要与我争斗一场,还是就此下山?”慕容复知道以自己五人武功,合力恐怕也不是于虚雨敌手,若童姥回宫,与于虚雨合力,恐怕今日结局好不了那里。他笑道:“既然是于大侠家事,慕容世家不好插足,今日暂且告辞,待来日领教于大侠高招。”慕容复此话,说得非常好听,表面上因于虚雨要和群雄相争,他不去占这个便宜,内心却是因为惧怕。想地宫如此机关尚困不住于虚雨,想起地宫恶斗时于虚雨高强的武功,恨不得马上远远离开。慕容复说完,对群雄作了一个罗汉揖,率四大家将扬长而去。
  群雄见慕容复被于虚雨几句话打发走,更加不明白他虚实。乌老大上前施礼道:“敢问大侠尊姓大名,为何为灵鹫宫出头。”于虚雨哈哈大笑道:“在下于虚雨,见过诸位。因在下现在是灵鹫宫主人,出头也是理所当然。”
  人的名,树的影。“于虚雨”三字一出,群雄震动。乌老大也是心中骇然,才明白大名鼎鼎的慕容世家为何退走的原因。但大家都知道于虚雨是丐帮帮主,却不知他什么时候又成了灵鹫宫主人。
  乌老大面色肃然,道:“我等实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闻于大侠为丐帮帮主,不知何时成为灵鹫宫主人。”
  于虚雨道:“天山童姥为我师伯,今将灵鹫宫皆付于我。你等‘生死符’我可为你们解去,不过童姥处,你等须要小心应付,否则童姥发怒,你等死期将临。”
  群雄闻于虚雨言语,见他有意要放他们一马,不由大喜过望。一个冷面男子,此时却高声喊道:“你如何证明你是于虚雨?又如何让众人相信你能解‘生死符’之毒?”
  于虚雨循声瞧向冷面男子,道:“请问阁下是……”冷面男子道:“在下卓不凡,江湖上人称‘剑神’。”于虚雨嘿嘿一声冷笑道:“原来是卓先生,你也是中了生死符么?”卓不凡道:“大侠何出此问?”于虚雨道:“卓先生若非身受生死符的荼毒,何以千方百计,也来求这破解之道?倘若卓先生意在挟制群雄,有于虚雨在此,恐怕卓先生与慕容世家一样,怕又无功而返了。”这番话不亢不卑,但一语破的,揭穿了卓不凡的用心,辞锋咄咄逼人。
  群雄闻得此语,心想:“这卓不凡心怀不轨,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兄弟刚脱狮吻,又入虎口,纵然他剑法通神,但如逼得我们无路可走,众兄弟也只好不顾死活的与他一搏。”
  此时又有一位青衣老者‘生死符’发作,也不见于虚雨如何动作,脚步向前迈出几步,飘飘然已到青衣老者面前。于虚雨左掌在老者身上连拍数下,压住他身上寒毒,正欲询问他所中穴道,只听“嘶”的一声,一把利剑急刺向于虚雨。
  “一字慧剑门”满门师徒给童姥杀得精光,当时卓不凡不在福建,幸免于难,从此再也不敢回去,逃到长白山中荒僻极寒之地苦研剑法,无意中得了前辈高手遗下来的一部剑经,勤练三十年,终于剑术大成,自信已然天下无敌,此次出山,在河北一口气杀了几个赫赫有名的好手,更是狂妄不可一世,只道手中长剑当世无人与抗,言出法随,谁敢有违?
  刚才于虚雨揭露他心中所谋,他便想与他决个高低,但盛名之下无虚士,不敢轻易出手。此时于虚雨专心为老者疗伤,他长剑抖动,一招“天如穹庐”,跟着一招“白雾茫茫”,两招混一,向于虚雨递去。
  于虚雨听声辩位,身形往旁边一让,左手伸出,小指在他右腕“太渊穴”上轻轻一拂。卓不凡手上一麻,握着剑柄的五指便即松了。于虚雨顺手将长剑抓在掌中。这一下夺剑,乃是“天山折梅手”中的高招,看似平平无奇,其实他小指的一拂之中,含有最上乘的“小无相功”,卓不凡的功力便再深三四十年,手中长剑一样的也给夺了下来。
  [73]第七十三回灵鹫宫(三)
  于虚雨夺下剑后,迅速又还回卓不凡手中,说时慢,那时快。卓不凡心中惊怒之甚,实是难以形容,一转念间,心道:“我巧得前辈遗经,苦练三十年,当世怎能尚有敌手?瞧这小子小小年纪,能有多大气候,岂能夺得了卓某手中长剑?想是刚才碰巧。”心念及此,豪气又生,说道:“小子,你也多事!”长剑一递,剑尖指在于虚雨的后心上,于虚雨往横一闪,卓不凡横剑削向于虚雨胁下。这一招“玉带围腰”一剑连攻他前、右、后三个方位,三处都是致命的要害,凌厉狠辣。这一招已是使上了全力。
  卓不凡见自己全力强攻之下,于虚雨只是右走一步,左踏半步,却不曾伤着他一根毫毛。他不由恼羞成怒,身子滴溜溜的打了半个圈子,长剑一挺,剑尖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群雄中有十余人齐声惊呼:“剑芒,剑芒!”那剑芒犹似长蛇般伸缩不定,卓不凡脸露狞笑,丹田中提一口真气,青芒突盛,向于虚雨胸口刺来。
  于虚雨本来见卓不凡武艺高超,在武林中也无恶迹,想给他留些面子,但他绝技招招愈取自己性命,心中暗怒。他侧身一退,手抓住卓不凡手腕,暗运“北冥神功”。卓不凡只觉自己内力消失极快,心中不由大惊,刚要说话出声,觉得内力消失更快。
  于虚雨因“北冥神功”损人利己,出道江湖之后,只收了云中鹤功力,他体内内力深厚,卓不凡三四十年功力一会被他吸去大半。众人见于虚雨擒住卓不凡手腕穴道不动,以为两人在较量内力。左侧突然有人嘿嘿一声冷笑,说道:“躺下罢!”是个女子声音。两道白光闪处,两把飞刀在于虚雨面前掠过。
  于虚雨力从心生,将卓不凡一带,自己半踏出半步,轻轻巧巧的躲过飞刀,却将卓不凡凑了上去。只听卓不凡一声惨呼,两把飞刀一中前胸,一中脑门,顿时死于非命。
  于虚雨扭头一看,见一个身穿淡红衣衫的中年美妇双手一招,击中卓不凡的两把飞刀便被她接在手中。她掌心之中,倒似有股极强的吸力,将飞刀吸了过去。
  芙蓉仙子崔绿华与不平道长、卓不凡等原本与群雄目的不一,来此之前曾经合谋,本来欲要攻击于虚雨,不料却误伤了同伴,不由气由心生,与不平道长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出手攻击于虚雨。
  崔绿华再度扬手,一声呼喝,飞刀脱手,疾往于虚雨胸口射去。与此同时,不平道长长剑晃动,往于虚雨疾刺。崔绿华、不平道长两人武艺与卓不凡相仿,此次含愤出手,威力不同一般。
  此时崔绿华虽距于虚雨有七八步,但以投掷暗器而论,可说是最佳距离。于虚雨侧身闭避,崔绿华早料到他此着,两柄飞刀脱手后,跟着又有十柄飞刀连珠般掷出,于虚雨的面门、咽喉、胸膛、小腹,尽在飞刀的笼罩之下。
  于虚雨此时不再闪避,双手连抓,使出“天山折梅手”来,随抓随抛,听得“叮当”不绝,霎时之间,将十三件兵刃投在脚边。十二柄是崔绿华的飞刀,第十三件却是不平道人的长剑。
  不平道人脸色苍白,崔绿华眼神惊惧,怔在当地,不知所措。于虚雨俯身拾起地下长剑,双手捧起,送到不平道人身前。不平道人以为他故意来羞辱自己,双掌运力,猛向他胸膛上击去。但听得“拍的”一声响,于虚雨身子不动,硬接了他一掌。
  不平道人一掌击出,心知必中,但一掌击在于虚雨前胸大穴,却觉着内力随掌力一卸而光,不由委顿于地。于虚雨本想接纳武林中人,但是好心不得好报,不由杀心顿生,将胸腹一收,运劲护住要穴,发动“北冥神功”,从胸穴中吸取内力。不平道长掌中蕴含为合身内力,被于虚雨一举吸纳于己身,然后举步走往座位,再不理崔绿华。
  合谋三人与于虚雨相斗,一霎时一死一伤,群雄在侧看得胆战心惊。崔绿华此时心中怔然,知道于虚雨在此报仇无望。收起飞刀,欲待要走,恐怕于虚雨不会善罢干休,望向于虚雨。
  于虚雨此时已将不平道长内力融入自身内功,开口道:“芙蓉仙子之意,却与不平道长、卓不凡全然不同。他两人欲夺‘生死符’破解之法,要挟诸位,作威作福,威害武林。芙蓉仙子兄长被在座三个洞主联手所杀,本欲杀去知晓破解方法之人,却不料事与愿违。我于虚雨此人办事公正,不以刚才仙子争战为仇。请仙子稍带片刻,倘若此事为三个洞主之过,我为仙子做主。”
  崔绿华欲要报仇之事,甚为隐秘,连不平道长、卓不凡等人她也秘而不宣,如今听于虚雨发话,不由又惊又喜。惊的是于虚雨得知自己的私密,不亏有神卜之名;喜的是于虚雨如此身份,说要为她做主,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崔绿华上前行下大礼,道:“小女子有眼无珠,冒犯大侠。大侠以德报怨,大恩不言谢,请受小女子一拜。”
  于虚雨不等崔绿华说完,招手将远在五六米之遥的崔绿华扶起。崔绿华欲行大礼,却见这股力量虽然平和,却硬是拜不下去,心知于虚雨武功深不可测,鞠躬致谢。
  乌老大等人武功尚不如卓不凡等人,见卓不凡等不到几个招面便遭惨败,知道有于虚雨在此,要想谋取‘生死符’解药,已成泡影。他此人长相虽然鲁莽,心中却是精细。当先下拜道:“我等原无反叛灵鹫宫之心,但童姥待我们如同猪狗,我等身受其害,敢怒而不敢言。于大侠宅心仁厚,我等愿重投灵鹫宫,请于大侠收留。”群雄早被于虚雨震得胆寒,如今见乌老大当先投效,也一齐下跪,在石室内跪了一地。
  于虚雨道:“众位请起,待会童姥来到之时,你等要当先为其赔罪,若哄不了童姥开心,恐怕你等合力亦不是她一人敌手。”乌老大等闻言,相互一看,齐道:“尚请主人为小人开脱。”于虚雨道:“你等暂且先起来,先向此间诸位姐妹赔罪。待会童姥来临之时,你等在门口跪伏,不得童姥发言,绝不要起身。”
  于虚雨说完,高声道:“于虚雨请诸部姐妹出来相见。”石室内六部头领在室内闻得石室内发生变故,知道于虚雨是童姥师侄,又听闻符敏仪说起于虚雨前来援救童姥之事,现今以一人之力,力压群雄低头,也不存什么疑心。
  于虚雨见石壁上格格做响,当先六名女人率先过来,六部弟子分穿六种颜色衣服,井井有条上前行礼。于虚雨道:“诸位免礼。”他转向乌老大道:“你等还不向诸位姐妹赔礼道歉。”乌老大等心领神会,若她们向童姥添油加醋,恐怕童姥会更加恼怒。
  乌老大等人列班依序向六部行礼赔罪,六部人众本来对他们这次反叛,心存怒火,但见他们伏首认罪,极其可怜,又有于虚雨在侧,也不好过分。
  于虚雨对众人道:“童姥既然将灵鹫宫交于我,我必定将灵鹫宫发扬光大,在武林混出个名堂。今日之前,你等矛盾从今日起一笔勾消。诸位不得再提。乌老大众人此次叛乱,因我初掌灵鹫宫,且饶恕你们这次,不次再有此心,我于虚雨此生必会灭其门而报之。”乌老大等见于虚雨恩威并施,也都口服心服。
  [74]第七十四回灵鹫宫(四)
  正在此时,童姥率三部众女来到。她们经营天山多年,见前方道路堵塞,绕路前来,费了好多时间。众人素来畏惧童姥,见童姥进来,都拜服于地,不敢抬头。
  童姥见乌老大等人,不由触起被擒之事,怒火高升,但见他们此时拜伏于地,欲要杀之,又不忍下手。正要让他们切手断脚,以示惩诫,想起灵鹫宫已经交于虚雨管理。对众人道:“你等听好,从今日起虚雨为灵鹫宫主人,你等生死,由虚雨一言而断。”说完拂袖而去。
  乌老大见童姥此关轻巧过去,不由长舒一口气,但于虚雨未曾答话,却不敢抬头。于虚雨刚接此位,知道欲要让他们再不敢生反叛之心,需要立威。
  于虚雨也不说话,一双眼睛依次打量众人。有些人忍不住抬头探视,见于虚雨眼光瞄来,忙不迭的低头。于虚雨停顿一段时间,道:“我今日接得此位,你等一一报上名来。”
  先是九天九部,依序上前行礼。然后是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依次上前行大礼。于虚雨坐于高位,观察各位洞主、岛主。诸人在童姥多年积威之下,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众人行完大礼,于虚雨道:“你等众人,往后行走江湖,勿要坠了灵鹫宫名声。各部首领约日到我处,我传你等一路拳法、一路剑法,你等分传手下,莫让江湖中人小视我等。各路洞主、岛主,依序到我处来,我为你们解开‘生死符’。我身兼丐帮帮主,诸位以后行事,当学丐帮帮主行侠仗义。若有妄杀无辜者,奸淫盗窃者,……我定严惩不贷。”丐帮帮规森严,若是将丐帮帮规搬来,恐怕这些洞主、岛主一时也难以适应,于虚雨只大约强调了十余项内容。
  众人闻言大喜,诸部女子知道依于虚雨武功,所传武艺必是武林绝技。而各路洞主、岛主这次舍命反叛,都是因‘生死符’让他们生不如死,今闻于虚雨为其解毒,不由心头狂喜,齐谢于虚雨大恩。
  芙蓉仙子虽然不是灵鹫宫手下,但于虚雨应允为她做主,她随在众洞主、岛主身后,也不敢缺了礼数。此时大家皆大欢喜,芙蓉仙子上前道:“求大侠……主人为小女子做主。”
  于虚雨刚才忙活一阵,倒忘了还有此事。对诸部众女道:“你等且先退下,各依本职,恢复正常。”诸女依然退下。
  于虚雨欲待让芙蓉仙子当众说出,担心今日若是本门洞主无理,当众责难他们,却怕冷了群雄之心。对群雄道:“你等先且退到山上安歇,明日起每天十二人上峰,我为你们解去‘生死符’。”
  于虚雨待群雄坦诚,毫不担心若‘生死符’解去之后,群雄是否听命。因为于虚雨觉得群雄虽然人数众多,但武艺高低不齐,将来成就大事,这股力量或有或无,无关紧要。再则于虚雨传九天九部诸女武功后,若群雄心怀不轨,九天九部就可对付他们。
  群雄退去,室内只余芙蓉仙子与于虚雨两人,于虚雨道:“因为今日刚刚抚平群雄,若三位洞主无礼,当众处置他们,恐怕冷了群雄之心,因此单独与你约谈,了解内情之后,再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芙蓉仙子道:“是我疏忽大意,未考虑这么多。我哥哥之死,却是悲惨之事,我十几年来苦练武功,只是想报此血海深仇。我将实情一一述来,请主人为我报仇。”
  于虚雨道:“你非我门中之人,不要以主人称呼。”芙蓉仙子行下大礼道:“请主人为我报得此仇,我此生为奴为婢,报答主人大恩。”
  芙蓉仙子道:“杀兄欺嫂仇人,名为珠崖双怪。珠崖双怪行事诡异,其门派中人丁不旺,传到他两人时候,只余此二人。后来被童姥收伏后,老实过一段时间。我兄因两人武艺高强,折节下交,将两人迎到府上,好生招待。两人初时尚且守礼,时日一长,两人看我姑嫂有些姿色,意欲欺凌。我两人奋力反抗,奈武功不敌,幸亏哥哥及时赶到,救下我两人,我们三人合力,却能与两人战成平手。两人心中有亏,久战不下,跳出圈子,逃往别处。嫂嫂因为一气成病,不久去世。哥哥心中愤恨,意欲召集人众,寻两人报仇。却不料两人却寻来一个同伙,名唤西门直,也是一位高手,三人于夜杀到我家动手,我兄妹俩寡不敌众,逐渐不支。哥哥奋力抵住三人,让我逃命。我见形势危急,只好独身逃出。第二天会合我兄几位朋友,回去一看,我兄早被他们杀死。我十余年来访求高师,欲要为兄报仇。他三人合力,我却不是对手,因为我不时寻其落单时向其下手,三人自此形影不离,让我无下手机会。几个月前,我跟踪他们到此,无意中听卓不凡、不平道人欲要扰乱大会。我与二人联盟,欲要杀死解‘生死符’之人,让三人得不到解药,生不如死。今日事已至此,我连帮手也无,报仇已变得十分渺茫,若主人不仗义出手,我兄嫂仇恨难雪。”
  于虚雨听完芙蓉仙子之话,也有些气愤难平,但当着群雄之面处置三人,却不是妥善之法。欲要将三人放过,一则芙蓉仙子可怜,二则此种人确是人渣,门中却不能容下这等败类。
  于虚雨沉吟良久,思起一计,秘密与芙蓉仙子道来。芙蓉仙子一听大喜,当即下山找群雄去。乌老大见芙蓉仙子下山,要上前问明她与谁有大仇,芙蓉仙子故意当着多人面道:“因童姥召主人有事,未有机会说出,约定明日去说明此事。主人说若真是门中之人作恶,他定会为我做主。此时不好当众讲来,明日禀告主人后,请主人决定。”
  芙蓉仙子说完,自往小镇找客栈住下。乌老大、哈大霸等正欲安歇,突然有人报说宫中来人,请上山议事。乌老大、哈大霸听说,迅即起身,往山上去。当行出几百米,却逢石头领、符头领等三部高手近三十人。
  符敏仪对乌老大两人道:“奉主人令,命你两人随我等前去保护芙蓉仙子,若是今夜芙蓉仙子遇刺,主人吩咐或生或死,除去我门败类。”
  乌老大心思机敏,一听知道于虚雨欲借他们两人作为证明,免得为群雄以为于虚雨帮外人而处置自己人,寒了群雄的心。两人随在符敏仪身后,也不敢问话,心中却在盘算,若三人今夜不来,则明日于虚雨必会妥善安置芙蓉仙子。若三人做了亏心事,今夜必会来杀人灭口。
  众人埋伏在客栈附近,静待灭口之人。将到午夜,有三人蒙面往客栈迁来,他们来到芙蓉仙子住的房间,用竹筒将**香吹入芙蓉仙子房间。
  众人见三人如此行径,与江湖采花贼没有什么区别。芙蓉仙子此时早已防备,闻有异香,早就屏住呼吸。三人稍待片刻,只听一人说道:“估计药力已经发作,今夜我们三人将她先奸后杀,免去后患。”众人闻言叹息,这三人真是死有余辜。
  三人正欲跳入房去,只见石嫂、符敏仪两人率众人包围上来。三人大惊,知道中了圈套,合力住处拼杀。但两部高手三十余人,已布好天罗地网。三人抵挡未及半个时辰,相继被擒。
  [75]第七十五回灵鹫宫(五)
  此时于虚雨却沉迷于温柔乡中。入夜,童姥让四婢侍候于虚雨洗浴,四婢名唤梅剑、兰剑、竹剑、菊剑。一穿浅红,一穿月白,一穿浅碧,一穿浅黄,不但高矮胖瘦一模一样,而且相貌也没半点分别,一般的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秀绝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颜色。
  这四女为一胎孪生姐妹,于虚雨见四人容颜秀丽,语音清柔,心中不由生出好感。梅剑上前,道:“我等四姊妹前来服侍主人洗澡更衣。”于虚雨见四姐妹人美似玉,笑靥胜花,不由得心中怦怦乱跳,下身不由自主的硬了起来。
  四女上前,将于虚雨一会就脱了个精光。四女很少下山,山上也没有一个男人,服侍于虚雨洗澡的程序,却与服侍童佬没有什么区别,但待他露出下体,却将四女吓了一跳。四女虽然纯真,但是年纪正当妙龄,见于虚雨巨物怒耸,不免有些面红耳赤,心头直跳,举止不免有些慌乱。
  所幸于虚雨见多识多,笑对四女道:“此时才知男女之别吗?”梅剑嘴巧,忙道:“咱四姊妹是主人的女婢,便为主人粉身碎骨也所应当。灵鹫宫中向无男人居住,我们更从来没见过男子。主人是天,奴婢们是地,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别?”
  于虚雨见四人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毕竟是处子之身,四双俏眼不时好奇的打量于虚雨的裸身,好似这男人身躯是怪物一般。于虚雨知道四女年幼,说些风月之话,一是有损身份;二则若为童姥知道,必会轻视他。他闭目养神,享受其中滋味,但巨物却总是不能安歇,始终耸立挺直。
  洗浴完毕,四女为他铺床盖被,服侍他睡下,告安退下。四女出门不久,只听房门响处,一位艳丽美人过来。如云的秀发乌黑晶亮,傲耸的双峰微微起伏,纤细的柳腰配上饱满翘挺的香臀,每一处都透出成熟的诱惑。
  于虚雨过去搂住童姥,轻轻地拨开她的秀发,含住白嫩圆润的耳垂,轻含慢吮。童姥虽然努力的克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于虚雨的左手下滑到她的小腹,上下抚摸;右手上滑到她的乳房,毫不客气地隔着衣服揉捏着;牙齿轻咬耳垂,热湿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内。
  童姥不由浑身剧颤,轻轻地呻吟出声。于虚雨的舌头渐渐移到她的唇角,慢慢地侵入。她“嘤咛”一声,张开樱唇,让舌头相互纠缠、翻搅。
  于虚雨抱起她娇柔的玉体,扔在了床上。室内温暖如春,除了红烛偶尔发出的“劈啪”声,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童姥的秀发松散在床上,玉面潮红,瑶鼻有些细小汗珠,玉体已经香汗淋漓,内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美妙的曲线。
  于虚雨熟练的除去童姥的衣物,审视着她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大小适中,十分惹人怜爱,玉峰上两颗粉红色的峰尖,晶莹剔透;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美丽的光泽。漆黑发亮的芳草地之下……
  于虚雨富有技巧的搓揉小巧而坚挺的玉峰,轻轻舔吮已经发硬的峰尖。另一支手在嫩白的秀腿时轻时重的抚摸,一路上行到双股之间。童姥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并拢,于虚雨的手停留在神秘的谷地。
  于虚雨托起她的香臀,将巨物抵在湿润的两片花瓣上,挺腰用力,缓缓塞进她的美妙花道。充分的润滑和良好的弹性,谷道被一点点耐心的撑开,童姥并未感到多少疼痛。
  于虚雨将巨物退出,再缓缓送入。童姥的反应逐渐激烈,她的双腿抬起又放下,腰身耸动,主动寻找激情的安慰。于虚雨将她的白嫩秀腿抬起,架在肩膀上,九浅一深,开始加速**。
  童姥全身紧绷起来,头向后仰,喘息更加急促。于虚雨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每一次都尽量拔出,然后深深插入,巨物每次都深深顶住花心。
  童姥娇躯连震,毫无顾忌的娇呼起来。于虚雨闻声更是亢奋,埋头狠干,欲插欲猛。几百回合的较量之后,童姥的呻吟声密集起来,最后一声高亢漫长的娇呼,花心深处喷出滚烫的玉液。
  于虚雨紧紧顶在她的身上,滚烫的玉液股股喷出,与童姥的玉液交融,灌满了她整个宫房。两人同时运起内经,在高氵朝的余韵中吸纳气息,提升功力。
  远方传来的脚步声,惊动了正在练功的于虚雨,他连忙收功,穿衣出去,唤石嫂等人询问今夜行动过程。芙蓉仙子陪石嫂、符敏仪一同过来,三女详细的复述一遍。
  芙蓉仙子此时面色异常,于虚雨发觉不妙,问道是否中过毒。石嫂想起西门直在偷袭芙蓉仙子前,在她的房间外使用过**香。于虚雨为芙蓉仙子把脉,道:“此毒绝非寻常,请仙子到静室,我来为你解毒。”
  芙蓉仙子所中之毒显然含有淫药,其实解得此毒非常简单,只要在西门直身上搜出解药即可。于虚雨不知是关心芙蓉仙子,还是另有企图,在她药性将要发作之际,将她带到了童姥练功的静室。
  芙蓉仙子面若桃花初绽,肤如寒冰凝脂,体态婀娜丰盈自显,眉宇端庄隐含风情,端的是外艳内媚,万中选一的天生尤物。芙蓉仙子看那于虚雨,只见他丰神俊朗,目光如电,眉梢眼角尽挑情。正是风流年纪,一双眸子黑又亮,瞧得人心慌慌。
  芙蓉仙子此时意识已经模糊,好像正做着一个美丽的梦,她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朵朵白云温柔地包裹住她,像情人的手抚在身上一样,白云调皮地抚过她坚挺的淑乳、平滑的小腹,到达那神秘之地。
  一阵轻微的疼痛唤醒了芙蓉仙子的意识,她感到下体湿淋淋的,花道中流出了大量的蜜汁,一只手指正在里面轻快地扣挖着。她忍不住扭了扭身体,琼鼻中发出沉重的呼吸。
  那人并不理会,他的嘴唇贴上了她的樱唇,滚烫、湿热的舌头伸入了她的口中,缓缓地搅着、舔着。他的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玉峰,轻柔地捏弄她敏感鲜嫩的峰尖,她感到快感由胸前涌上,真是有点透不过气来,她甩开被封住的香唇,娇吟一声,大口的喘着气。
  她感到胸前一紧,娇嫩的峰尖竟被他含在嘴里,大力吮吸着。她感觉血液好像冲到了脑门,快乐无比。她忽然感到他撤回了手指,同时一个坚硬粗大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花谷上,这不是手指,难道是……
  没等她有所反应,于虚雨粗大的巨物快速插入,突破了她的处女防线,一直抵到了子宫口。芙蓉仙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惨叫起来,他略一停顿,马上展开轻抽慢插。
  芙蓉仙子此时意识清晰,发现伏在她玉体上的是于虚雨,她不由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可剧痛使她没法思考下去,她惟有咬紧牙关,忍受着强力撞击。
  开始的时候,她感到每一下**,都带来难忍的剧痛。她忍受着不喊出声。渐渐的,痛楚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尝试过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完全盖过了破瓜的痛楚。
  她体内的淫毒此时被引发出来,“嘤咛”一声,小嘴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娇吟。她也开始慢慢的从被动的静卧挨插,转为主动的挺腰相迎,在他的强力**下,她四肢紧紧地缠住他,不停挺腰迎合他的**。
  于虚雨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他双手抓住她的美乳,埋首在深深的乳沟内,疯狂地舔吸。巨物飞快的抽出,用力的插入,每一下**,都把花瓣带得出去进来。
  两人疯狂的**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芙蓉仙子已经经历了数次高氵朝,最后她双眼翻白,头直往后仰,全身痉挛,又再到达高氵朝,于虚雨终于把滚烫的玉液浇灌在她的沃野内。
  于虚雨在芙蓉仙子耳边轻柔的说:“绿华,你身中淫毒,我不得已而为之。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我传你一套功法,你依法用功。”芙蓉仙子闻言,强打精神,依言运起内经,吸纳交合处的阳刚气息。
  芙蓉仙子年纪不小,一身阴功非同小可,今得于虚雨阳刚气息调和,修为一日千里。于虚雨得此纯阴,也受益非浅。在高兴之余,索性将‘凌波微步’也传授于她。
  [76]第七十六回灵鹫宫(六)
  第二日,于虚雨传下命令,召集全体灵鹫宫全体人员聚议。先由芙蓉仙子讲述珠崖双怪、西门直十余年,杀兄欺嫂的恶行,又由乌老大、哈大霸两人讲述昨夜珠崖双怪、西门直的下流行径。
  众人听完,都大为恼火,纷纷提出将他们处于极刑。于虚雨道:“如果大家觉得这三人可恶,我也不去赶尽杀绝,废除三人武功,让其没有作恶之本。若三人作恶多端,仇家无数,自有人收拾他们,免得污了我灵鹫宫的名声。”
  于虚雨走到三人身边,在三人张目结舌的恐惧眼神里,吸去他们苦练多年的内功。于虚雨见他们委顿于地,内力全失,解开三人穴道:“你等如今速速下山,从今日起我灵鹫宫没有你们这种败类,你等也莫要提起灵鹫宫来,免得污我灵鹫宫名声。
  三人本以为必死,如今于虚雨只是取走他们内力,三人侥幸取得性命,不敢停留,相互搀扶,下山去了。芙蓉仙子觉得三人内力全无,下山后被仇人追杀,确实生不如死。她大仇得报,此时孤单一人,却没有可去之处。
  于虚雨此事处置妥当,当众训话一通,无非是强调手下众人规矩。然后他向芙蓉仙子道:“童姥现在宫内修行,我去求她收你为徒,你从此在灵鹫宫安顿吧。”芙蓉仙子得此奇缘,众人纷纷向她道贺。
  于虚雨想起天山石壁,刻有本门精深武功图像,与童姥相约一同过去看看。当下梅兰菊竹四婢引两人来到花园之中,搬开一座假山,现出地道入口,梅剑高举火把,当先领路,六人鱼贯而进。一路上梅剑在隐蔽之处不住按动机括,使预伏的暗器陷阱不致发动。那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有时豁然开朗,有时紧窄狭小,可见地道是依着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开成。
  童姥边走边说道:“此产业原是一位巨富开辟,后来感念祖师重恩,但其赠予祖师。我派将他视为机密之地,我师父曾带我来过此地,我见此地清幽,甚是喜欢,因此向师父求得此地以为基业。此地石壁图像,恐怕你师父也不知道。”
  四婢打开石室,说道:“主人请进,里面便是石室,婢子们不敢入内。”于虚雨问道:“为什么不敢?里面有危险么?”梅剑道:“不是有危险。这是本宫重地,婢子们不敢擅入。”于虚雨道:“一起进来罢,那有什么要紧?”四姝相顾,均有惊喜之色。
  童姥道:“且慢,她们姊妹内功低微,若现在参研壁上图像,却是拔苗助长,必然身受内伤。依她们目前进境,若能修习壁上图像而不伤身,恐怕要待二十年后。”于虚雨对童佬道:“四姊妹忠心服侍你多年,让她们随于我们身后,看看图像,开开眼界,有利于提高她们武技。”童姥对四婢道:“你等进室后,只能看而不能炼,若是强行参研石壁上的武功,恐怕身受重伤。”
  六人走进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中都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圆圈旁注着“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数字,圆圈之数若不逾千,至少也有八九百个,一时却哪里看得周全?
  童姥指着“甲一”这套图形道,道:“这是‘天山折梅手’。”于虚雨粗略看完,接下来是“乙一“,却是天山六阳掌的图解,童姥所传的各种歌诀奥秘,尽皆注在圆圈之中。
  石壁上天山六阳掌之后的武功招数,童姥也钻研甚少,有些没有心得,无法指点于虚雨。于虚雨按着图中所示,运起真气,只学得数招,身子便轻飘飘地凌虚欲起,只是似乎还在什么地方差了一点,以致无法离地。
  正在凝神运息、万虑俱绝之时,忽听得“啊、啊”两声惊呼,虚竹一惊,回过头来,但见兰剑、竹剑二姝身形晃动,跟着摔倒在地。梅菊二姝手扶石壁,脸色大变,摇摇欲坠。
  童姥飞身上前,道:“你四人闭上眼睛,专心打坐,室内图解太高,你等看也看不得。”四姝盘膝而坐,闭目调息,身子颤抖,脸现痛苦神色。于虚雨看她们受伤颇重,使出天山六阳掌,在每人背心的穴道上轻拍几下。一股阳和浑厚的力道透入四人人体内,四姝脸色登时平和,不久各人额头渗出汗珠,先后睁开眼来,叫道:“多谢主人耗费功力,为婢子治伤。”翻身拜倒,叩谢恩德。
  童姥在侧道:“你等暂且到室外等候,此间图解现在对你们有害无利。”四女闻声退出,室内只剩于虚雨和童姥两人,童姥说道:“我等功力深厚,练这些高深武学却是大大有益。我在石室之中,往往经月不出,便是揣摩石壁上的图谱。这些图解若让功力不足之人见到了,那比任何毒药利器更有祸害。”
  于虚雨道:“我刚才练了几招,只觉精神勃勃,内力充沛。”两人遍视石壁图像,相互指点,精研石壁上的图谱,武功都是大进。
  群豪当日臣服于童姥,是为生死符所制,不得不然,此时灵鹫宫易主,于虚雨以诚相待,群豪虽然桀傲不驯,却也感恩怀德,心悦诚服,一一拜谢而去。
  待得各洞主、各岛主分别下山,峰上只剩下于虚雨一个男子。他暗自寻思:“如今我的消息传开,恐怕丁春秋会再次发难,天山有童姥坐镇,丁春秋讨不了好去。函谷现在有无海子在,也不惧他。但无量剑派、万劫谷众女若碰上丁春秋,可要大吃苦头。丐帮弟子虽多,但不擅用毒,遇到丁春秋也会吃亏。现在除沧海师叔外,其余门中主要人物都已寻齐。不若以逍遥派开派之名,邀丁春秋率众来此,然后当着天下英雄之面,除去此恶贼。一可树威,二可完成先师遗愿。”
  当下于虚雨向九部诸女说明原由,吩咐灵鹫宫中一应事务,吩咐由九部之首的余婆、石嫂、符敏仪等人会商处理。于虚雨与童姥、芙蓉仙子、四位婢女一行人,下山赶赴函谷,与苏星河、李秋水等人商议开宗大事。
  童姥对此次处置各位洞主、岛主之事颇有异议,在途中与于虚雨提及。于虚雨道:“此事若处理不妥,一则江湖声名受损,二则若将其逼为仇敌,也为我逍遥派称霸武林平增阻力。如今恩威并施,他们必会感恩戴德,为我们出力。”
  一路上于虚雨向童姥讲述他欲要称霸武林的计划,童姥见他思路清晰,处事稳重,真是人中才俊。又见他善于拢络人心,假以时日,必能光大逍遥派,领袖武林。
  其时天下武林,丐帮、灵鹫宫势力本来就非常雄厚,少林寺、大理段家等已成为盟友,西夏一品堂是李秋水创办,吐番鸠摩智又是本门中人,统一武林,时机已经到来。
  梅剑四婢,初因于虚雨身份尊贵,对他崇敬有加,后来见于虚雨与童姥性格迥异,待人和善,谈笑风生,也不以她们身份低微而轻视,不由又是感激又是仰慕。
  于虚雨见四女可人,在路上点拨她们武艺,四女获益非浅。又见她们轻身功夫虽然不错,但是与‘凌波微步’却是不能相比。担心她们遭受强敌不能自保,传授四人此轻功绝技。
  童姥身高恢复以后,暴虐性格一下荡然无存,眼神也不复以往那般犀利,偶尔露出些慈爱,让四女不由受宠若惊。
  [77]第七十七回函谷密议
  众人来到函谷,李秋水、苏星河、王夫人、王语嫣、阿朱等人皆出来迎接。无海子(无名)与鸠摩智、萧远山三人在谷后禁地修行,于虚雨与童姥、李秋水、苏星河、王夫人五人前往拜见。三人见于虚雨等众人来此,忙让进室内。
  木屋经过整修,略算宽敞明亮,但修行之所未免有点简单。众人落座,童佬年长,坐在首位,其次为李秋水、无海子,下一辈以苏星河居长,其次为萧远山、鸠摩智、王夫人,于虚雨敬陪末座。
  八人中许多皆不熟识,于虚雨一一介绍。无海子暮年见到两位师姐,不由大生感慨。苏星河见派中高手云集,心中高兴莫名,知道重振逍遥派之日将临。
  萧远山拜无海子为师后,精研佛法,他本是聪明之人,这些时日领悟佛道精义,性情大改,沉默少语,好似变了一人。鸠摩智得无海子指点,近日来专修佛法,逐步化去体内暗伤,现在基本恢复。
  八人中三位女子虽然年龄较长,但驻颜有术,反而显得年轻。她三人都与于虚雨有些手脚,议事时三双妙目不时扫往于虚雨,让于虚雨不免有些坐立不安。
  众人听苏星河说完近几十年来的师门变故,都感叹不已。听到丁春秋叛师逆祖之时,都不由怒火暗生。童姥、李秋水武功修为高深,脸色不变。无海子、鸠摩智等修佛多年,心如止水,也是声色不动。萧远山为人耿直,虽修佛法,但毕竟时日尚短,闻言拍案大怒。王夫人因为牵扯亲生父亲,不由声泪俱下。
  于虚雨见众人情绪渐复,道:“虚雨蒙恩师器重,得掌逍遥派门户。前些年,因派中诸人分散,彼此各自为战,虽然在武林中都占有一席之地,但说左右中原武林,却都略显单薄。如今我欲重振逍遥派,将派中势力合并,隐然为中原第一门派。中原武林,向来以少林派居尊,少林派与世无争,对声名不太计较。各帮派中则以丐帮实力居长,今我兼丐帮帮主一职,也会给我派帮助。借立派之时,请中原武林各帮派,武林精英到此。提出选举武林盟主,以我派目前实力,必能得偿所愿。丁春秋闻逍遥派开宗立派,必定率门人前来争战,乘此机会一举将其歼灭,清除派中败类。逍遥派开宗立派之日,必可扬名天下。”
  李秋水道:“虚雨身兼逍遥派掌门、丐帮帮主、灵鹫宫主人、无量剑派掌门。灵鹫宫原为我派基业,此事好说。无量剑派势力单薄,可有可无。但丐帮势力强大,若虚雨宣布出任逍遥派掌门,恐从长老心中不服,若生出变乱,恐怕不是好事。”
  于虚雨道:“此事不须担心。我结义哥哥乔峰在丐帮素来威望昭著,因其出身生出波折。宣布立派之前,我召集众长老商议。若是他们认为此事可行,则顺其自然。若是他们认为我不适合继续担任帮主,我想让大哥复任帮主。丐帮众人中,全冠清原是一位人才,但已经叛帮出逃。其余众人,文才武略都无出众人才,我与大哥中他们必会择一。因此这事处置不难。”
  苏星河道:“此次开宗立派,是否请西夏、吐蕃等武林人士来此?”于虚雨道:“中原武林门户之见颇深,又因与邻国交兵,仇视异国。他们来此,不会给我们带来助力,反会增添一些口实。有少林、丐帮、段家相助,盟主之位已成囊中之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鸠摩智道:“我派势力遍天下,只是统一中原武林,也不算是多大成就。”于虚雨道:“我想控制中原武林之后,在各国培置势力,一旦事机成熟,我们将各国国王取而代之,统一天下。武林一统,则血劫减少。天下一统,可消除战乱。”
  众人闻言一惊,才知道于虚雨统一中原武林,只不过是统一天下的序幕。无海子道:“掌门之志原是消除天下劫乱之根,若操作不利,反让天下添乱。”
  于虚雨道:“我也担心变乱让百姓苦难,因此要谋定而后动,若时机不成熟,必不敢为之。现在中国周边有契丹、西夏、吐蕃、大理。大理国弱,不会率先惹起变乱。契丹、古夏、吐蕃、大宋四国,战祸连年。天下百姓不安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几国割据,消除其根源,在于将天下统一。”
  无海子道:“掌门深意,老衲已经明白,但此事动作甚大。只要掌门心为万民幸福,莫为一己虚名,则掌门登基之日,也是天下太平之时。”
  众人闻听于虚雨如此大志,不由雄心复起。于虚雨接着说:“吐蕃国鸠师兄身为法王,地位尊崇,若是设计将宫中守卫高手,皆换成逍遥弟子,则吐蕃国主易位,只是时间问题。西夏国内宫中高手,皆是李师叔弟子,军中军官也多为一品堂高手培育,控制西夏王宫,也不是难事。若此次丐帮让我留任,我让大哥往契丹秘密行事,以有心算其无心,胜算也大。然后设计取得宋皇信任,可兵不血刃拿下大宋江山。如此天下即能大统,又能让万民免受兵戈之灾。”于虚雨说完,又阐明天下一统后,在国内实行民主改革等事项,让在座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对于虚雨才能心折不已。

  无海子合掌道:“掌门此举,一扬本派名望,二为万民免灾,如此功德无量之事,我亦可入世,助掌门完成大愿。”鸠摩智、李秋水皆表示愿为于虚雨此志出力。
  于虚雨道:“我等尽数年之力,统一天下,然后奉逍遥派为国教,统一天下武林,武林纷争必少,江湖儿女自此仇恨渐消,也是江湖人之福。”
  他立起身来,边走边道:“我于虚雨有生之年,必要为天下子民消除战乱根源,为天下武林消除争斗根源。天下一统,改革政制,还政于民,天下事天下人决之。此是后话,今日暂且不提。”
  他走到门侧立住,回身转向众人道:“如今我等敌人,丁春秋武艺虽高,但他心性高傲,虽有毒物为辅,此次必坠入计中。当前大敌,是慕容博和全冠清,两人心机深沉,足智多谋,但如今都为武林公敌,也不足以起到影响时局的关键。”
  苏星河道:“依师弟如今功力,胜出丁春秋多矣。丁春秋心高气傲,借立宗开派之时下战书给他,他必会前来迎战。慕容博近日杳无音信,江湖上只有其子慕容复的消息,他潜在暗处,却让人无所着力。至于全冠清此人,以丐帮消息之灵通,必然逃脱不了。”
  于虚雨道:“丁春秋此次若来,今次必然难脱大难。他手下弟子甚众,人品大多低劣。若是此次不能一举将他们全歼,他们在江湖上必然掀起腥风血雨。慕容复无甚恶行,他手下几名家将在江湖中声名也不恶,因此几次手下留情。细思慕容博此人所行恶事,手段毒辣,计划周密,这等人潜伏于暗处,实在可虑。所幸慕容复在明处,所谓父子连心,若是陷慕容复危急,慕容博一定不会坐视,这可能也是他唯一一处死穴。全冠清在丐帮日久,必有逃脱丐帮耳目办法,丐帮人手虽多,恐怕短时间内也未曾能拿下他。此次若将与丁春秋决战一事,传扬天下,或许慕容博、全冠清两人能够借此发挥,若几人联合一起,其实力也不容小视。”
  苏星河道:“我倒不担心他们在函谷扰乱,若各大派高手都云集此处,丐帮总舵、剑湖宫、灵鹫宫、万劫谷等防守空虚,若他们趁机下手,可不得不防。”
  于虚雨道:“万劫谷地势隐蔽,灵鹫宫内机关重重,剑湖宫可有可无,但丐帮总舵却不得不防。不若让我大哥乔峰坐镇总舵,可以防范他们。剑湖宫请周边百姓帮忙照看,其余人众都撤往此地。万劫谷有许多家小安置在彼,请萧远山伯父前去主持。灵鹫宫内派三部把守,其余六部也都往此地。”
  [78]第七十八回王语嫣(一)
  逍遥派主要人员经此一议,基本达成战略构思。鸠摩智准备回返吐蕃,请师父李沧海出山。萧远山等候乔峰前来相见后,亦远赴云南,主持万劫谷防务。灵鹫宫留下石嫂率三部留守,其余人众集合赴函谷集中。剑湖宫诸人请人照看院落,合派人手皆赴函谷。于虚雨传下命令,让徐长老、各位长老、分舵主皆赶往函谷,召集长老会议。
  于虚雨写手书,派人送往少林,以少林寺玄苦大师、丐帮帮主于虚雨名义,遍发英雄帖,邀请中原群雄前来观瞻逍遥派开宗仪式,并选举武林盟主一事。
  乔峰与萧远山见面后,归宗姓萧。于虚雨与他密议几日,商量坐镇总舵细节,秘密训练丐帮弟子,做好以后渗透北辽国的种种准备。萧峰生性正直,身为契丹人,对计划吞并北辽一事,意见不一。于虚雨费了许多口舌,为他讲解国家统一后的好处和今后的施政方针,才让乔峰明白欲让天下人不受战乱之苦,唯有统一才是根治的方法。
  然而运作此事,乔峰将付出惨痛代价,一是要背负叛出丐帮之名;二是事成后要背负叛国之名。乔峰此人大仁大义,为天下百姓考虑,毅然决定担此重任。与于虚雨拟定种种计划细节,然后北上洛阳总舵,在丐帮弟子中秘密选拔人才,请人传授契丹语,了解契丹人习俗及国情等事。
  大理派人送来段正淳手书,商议近期为于虚雨与木婉清、钟灵两人婚事。于虚雨回书,请大理段氏来函谷,一为参加开宗典礼,二为商议婚事有关事宜。
  王语嫣随王夫人在函谷安顿好后,见函谷内有秘阁,藏有各派秘籍,还有苏星河收集的兵书、医书、卜书等杂书,喜不自胜,整日埋头在秘阁读书,乐不思蜀。
  王语嫣冰雪聪明,记忆力超强,数月间将秘阁书籍,几乎遍阅。王语嫣见众人高来高去,但自己因自小厌武,武艺差得很多,不由有些羡慕。
  这日于虚雨到秘阁,恰逢王语嫣在此读书。于虚雨悄然过去,见她读的是一本武学秘籍。于虚雨大声咳嗽一声,王语嫣正在聚精会神,被于虚雨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于虚雨,嗔怪的白了于虚雨一眼道:“讨厌。”
  于虚雨苦笑一下,微笑着说:“嫣妹读这些无用秘籍,不是耗费光阴吗?”王语嫣抬头美丽无双的面孔,皱着琼鼻道:“你只顾忙着大事,也不理我。我武功又低,无人教我,只有自己学了。”于虚雨将她搂在怀里,怜爱的说:“我虽然在外奔波,但确实心中记挂嫣妹。这几日我帮嫣妹打好内功基础,教你逍遥派的绝技如何?”
  王语嫣知道于虚雨口中的内功基础,必是修炼内力的至高法门,又听他这些甜言蜜语,不由又娇又喜。于虚雨看着
  她柳眉星眸,瑶鼻樱口,肤如凝脂,淡蓝绸衣下双峰高耸,简直就像九天仙女下凡来。
  于虚雨控制不住,在她的樱唇上轻轻一点,王语嫣顿时俏脸绯红起来,显出羞涩之情。于虚雨看着这美女羞态,在王语嫣的耳旁轻轻说道:“都说少女羞态最美,以前我还不信,如今看你的模样,我才知道天底下,嫣妹害羞的时候是最美的。”
  王语嫣闻言,芳心不觉又羞又甜,少女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起来,她推开于虚雨,说道:“你这人最坏。”说完跑了出去。她还未到门口,于虚雨已追了上来,将她抱起来,道:“我们到谷前河前,路途较远,让我抱着你,省些力气吧。”
  说完,于虚雨起动身形,如电闪雷驰般,往谷前僻静处奔去。王语嫣被于虚雨抱在怀里,感受如腾云驾雾,嗅着他强烈的男子气息,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她偷偷瞄向于虚雨的脸庞,不料正好于虚雨看过来,四目相对,两人不觉痴了。
  两人只顾四目传情,浑然不知小河已到眼前。于虚雨一脚踏在河水里,心中一惊,自然的运起功力上纵,将前冲之力改为上腾之力。于虚雨轻功卓绝,身形向上飞起,气息不浊,身形往下降来。眼看两人要落入河中,于虚雨一手挟着王语嫣,一手疾往水面拍出,借力纵往岸边。
  水花四溅,两人虽然未曾落水,于虚雨全身迸得到处都是水花,踏入水中的一脚也湿到脚脖处。于虚雨落到岸上,将王语嫣放下,王语嫣看他狼狈的样子,不由娇笑起来。
  于虚雨刚才水花迸溅时,分运内力护住王语嫣全身。因此王语嫣虽然受些惊吓,但全身上下却一点水滴也没有。王语嫣低头看看自己,意识到于虚雨刚才为保护她而未顾忌自身,她低下头去,不再发笑,心中只觉甜蜜异常。
  于虚雨刚才闹得如此狼狈,被王语嫣取笑,有些不好意思。他默运功力,片刻之间,衣服上散出湿热水气,衣服鞋袜渐干。王语嫣抬头望着意中人用功,心中只觉温馨无比,脑中想起刚才四目相望滋味,不由有些痴了。
  于虚雨收功,看王语嫣呆望着她出神,大吼一声:“我爱你。”王语嫣闻声吓了一跳,待听清这句话,不由又羞又喜。她扭身沿河边上行,嘴里小声道:“就会骗人。”
  此时夕阳将要下山,一条清亮的小溪旁,一处如茵的芳草地上,一对年轻男女正在相依相偎。在叮咚的溪流声中,两人的言语消失,在夜幕将临之时,两人四唇相连,坠入甜蜜的热吻中。
  王语嫣的衣裙已经脱离她的身体,曲线玲珑雪白如玉的娇躯上,只剩下一件掩住隐密私处的粉红色的亵裤,凹凸起伏雪白的酥胸袒露在外。刹时,幽香浮动,春光旖旎。
  于虚雨看着王语嫣适中高耸、圆润莹白的丰乳,粉红色的乳晕围绕着的两粒莲子,心儿不由砰砰直跳。他不由赞叹道:“好美!真是绝色佳人。”王语嫣已迷失于温情蜜意中,发觉玉体一凉,已经玉女半裸,她不由娇羞的想起身穿衣,却被于虚雨趁势紧紧抱在怀里。
  王语嫣最后一件衣物离身,一副完美的玉体呈现。高挺的美乳,平坦的小腹,漂亮的桃源,修长的玉腿,太完美,太迷人,简直就是上天精心的杰作。
  于虚雨不禁头晕目眩,喉咙生渴。他不待王语嫣出声,一口吻上她的樱桃小嘴,伸出舌头与她的香舌纠缠,吸吮她的香津。一双魔手踏上征途,双管齐下把玩高耸的美乳。王语嫣白玉半球形丰硕的嫩乳,柔软中布满弹性且润滑温热,让于虚雨手感非常舒爽。
  王语嫣处子之身,何曾经受如此快感,丘上莲子早已高高突起。于虚雨的两指或揉,或捏,或挤,或压,王语嫣全身产生一种难以表白的舒适,她的玉体不由轻轻扭动、磨蹭,双手紧抱于虚雨的背部,樱唇里开始不由自主的娇吟。
  矜持保守的王语嫣意识到于虚雨的企图,如同受了惊吓的羔羊,开始不停的乱踢乱打。她的挣扎反抗,在于虚雨面前显得那般无力。王语嫣的反抗逐渐变成了顺从,她已经迷失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
  于虚雨开始改变目标,离开她的樱唇往下攻击,在圆润白嫩的美乳流连忘返。魔手沿着绸缎般的脊背向下滑去,直到高翘的圆臀。圆臀不亚于美乳的柔韧,更具弹性,让于虚雨爱不释手。
  于虚雨脱去衣物,用胸膛摩擦着王语嫣娇柔的玉体,用舌尖舔舔她可爱的耳垂,道:“嫣妹,你知道吗?你真的好美,好迷人,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了。”
  于虚雨的手沿着那漂亮、平坦的小腹探向私处。在接近私处几寸的地方,王语嫣娇躯一震,修长的美腿紧紧并拢,抵御魔手的入侵。
  于虚雨的手在秀腿内侧的玉肌上轻轻抚摸,趁王语嫣放松心神时,攻其不备,忽的钻了进去。待她反应过来,一切已尽握在他的掌中。王语嫣似乎心有不甘,秀腿扭动几下,被于虚雨压住。
  于虚雨趁热打铁,一指慢慢分开两朵花瓣,进入狭窄温湿的花道。手指缓缓向前推进,愈来愈感受到燃烧的热量。王语嫣的身体绷紧,在手指抽离之际猛的一震。手指上面已沾满玉露,月色下隐隐闪着水光。王语嫣美目紧闭,脸上一片霞红,她已经心醉情迷。
  [79]第七十九回王语嫣(二)
  沾满玉露的手指放到王语嫣眼前,王语嫣不由羞涩难当,美目闭的更紧,露出如孩童似的天真模样,让人不由又爱又怜。眼前的一切让她迷惘,她不能接受大婚前失去贞洁的现状,但这般欲仙欲死的滋味,又让她欲罢不能。她睁开眼睛,看着风流倜傥的意中人,从他的双眼里,她感觉到了强烈的爱意。她不由闭上双眼,准备任他所为。
  他的手指再次进入她的玉壶,王语嫣此时已经忘了一切,只觉得飘在云端,越飞越高。她的身体已经滚烫,下体传来的热流慢慢涌上来,樱唇不由自主的发出荡人的呻吟。
  于虚雨提起早已高挺的巨物朝花道刺去,刚深入一小截就感到有股强大的压迫感。在轻轻的**下,巨物慢慢深入,一道篱笆阻住了去路。于虚雨狠下心肠,用力一挺,巨物穿过紧窄的花道,直达花心。“啊!”王语嫣惨叫一声,手指紧紧掐住于虚雨的皮肤,流下两行清泪。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失去了十八年的童贞。
  落红从缝隙处流下,滴落在草地上,月色下耀出一点光亮,让于虚雨不由有些不忍。于虚雨保持不动,温柔的吻去王语嫣的泪水,双手轻抚她的玉臀。在温柔的挑逗下,她慢慢松开纤纤玉指,轻颤的身子也放松下来,苍白的俏脸回复红润。
  王语嫣感觉全身烫热,下体更是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动,痒的要命。疼痛似乎已成为过去,她的腰身不由扭动,借以止住难忍的酸痒。于虚雨自然知道她已是苦尽甘来,双手用力握住她的玉臀,巨物缓缓抽出,再慢慢深入。
  借着玉露润滑,抽出与深入已变得简单许多。于虚雨深深进入她的体内,如进入沸腾的熔岩中,感受着几乎能熔化一切的热量。于虚雨将“逍遥内经”的交合练功方法,在轻抽慢插下传授给她。王语嫣开始抱一守元,运起阴阳双修心诀。
  双修心诀减轻了破处的痛楚,让王语嫣的心底升起无限渴望。内息从身体脉胳里流转,她的玉体变幻着各种动作。于虚雨配合着她的变幻,同时玩弄她全身敏感的玉肌。
  王语嫣随着气息一个周天过去,她的下体不断的蠕动、收缩,巨大的快感让于虚雨无法忍受,他不由一泄如注,有如山洪暴发。王语嫣感受巨大的快感,她在这种冲击下差点崩溃,在于虚雨的教导下,她不由吸取于虚雨的元阳。
  于虚雨指点完后,也运起双修心诀。于虚雨的身体,随着内经的运转自然**、扭动,王语嫣不由香汗淋漓,也开始行功。两人的身体扭动成不同的形状,但下体却紧紧的结合在一起。在内经心法的催动下,两人的接触开始迅速,似乎每次都能深入到极点,在她的花心深处研磨。
  两人行功完毕,销魂的滋味让两人欲罢不能。王语嫣白嫩的玉手摸着于虚雨的胸膛,摇臀扭腰迎合他的巨物,于虚雨快慢自如地驰骋在她暖和如玉的玉体上,享受着夹、吻、吸、缩的无穷滋味。
  王语嫣美艳迷人的娇容上,红云满布,娇润如水。媚眼如丝。柳眉时皱时展,一颦一笑均能勾魂夺魄,暗含无限春意。琼鼻微皱,不时发出迷人的浪哼。小巧红唇半张,吐气芬芳。娇躯扭颤,波浪般地抖动,姿势之美,诱人心驰神摇。圆润的美乳,随着**的节奏,轻轻晃动,令人沉醉。
  她美艳的姿色,丰腴润滑的肉体,尽情地施展魅力,让于虚雨享尽温柔滋味。于虚雨欲心大起,一手用手搓揉玉乳,一手捧着丰臀,全根而起,尽根而入。
  娇艳如花的绝美少女,此时被挑弄得欲火如炽,不克自制地急速摇摆着美臀,口中婉转娇吟。王语嫣的玉体猛然绷紧,双手掐紧于虚雨的双臂,樱唇传出一声高亢的娇呼,喘息加速,浑身颤抖,无边的快感漫延开来,她的玉露开始喷洒出来。
  于虚雨挺动得更急更快,存心要让她好好享受从未体验的乐趣。巨物次次命中花心,旋转磨绕,王语嫣的花道不由自主的收缩,一松一紧地自动夹吸。浓热的玉露,从她的花道深处绵绵不绝的直冲而出,娇柔的谷道嫩壁不断的加速收缩。
  于虚雨浑身舒泰,将一身热情长时间喷洒,与王语嫣的玉露融合。王语嫣的花心遭受巨大冲击,全身轻颤不已。在极度的畅快中两人再次运功,吸收巨大的交融气息。
  于虚雨运功完毕,在王语嫣的耳边说:“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发誓要永远保护你,做你永远的依靠,为你挡风遮雨。以后我会为你解除所有的烦恼,让你成为一个只有快乐欢笑,没有痛苦哀伤的幸福女人。”
  王语嫣听着他温柔有力的声音,觉得如干涸的心田涌入一股酣泉。她依偎在于虚雨怀里,体会这份难得的安逸。此时夜色已深,于虚雨邦王语嫣温柔的穿上衣物,轻轻的抱着她奔回自己寝室。
  在寝室门口,他意外的发现王夫人还在守候着。王夫人看着他怀里娇羞慵懒的女儿,自是心知肚明。王语嫣见到母亲,不由有些害臊,离开于虚雨身体下来。
  王夫人道:“你们跑到那里去了?幸亏苏星河不让大家寻找,否则这上下几百口人今夜可不能安宁。”原来晚饭时候,大家等两人不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欲要分头去找。
  苏星河在于虚雨抱王语嫣出去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明白,劝大家不要心焦。别人都相信于虚雨的武功,必然不会出什么差错。但王夫人却是与众不同,一个是自己的独生女儿,还有一个虽是女儿的未婚夫,也是自己的意中人。饭后她坐立不安,不由到于虚雨门口,静候他们回来。
  王夫人的关心让于虚雨有些感动,他让王夫人母女进房,喊梅剑准备些饭菜进来。梅剑四婢因于虚雨未归也未安歇,闻于虚雨使唤,四女一齐出动,不一时端上几盘精致小菜。
  王夫人乘王语嫣不备,抓住她的左臂,看她的守宫砂已失。沉着脸说道:“你两人干得好事。”于虚雨守着四婢,不好说些什么,挥手让四婢退下,诞着脸道:“好师姐,不要生气。我与嫣妹已有婚约,你就不要太计较了。”
  王语嫣垂着头,羞红着脸道:“娘,你不怪虚雨哥哥,是女儿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于虚雨心里又爱又怜,对王夫人道:“师姐,嫣妹武功太弱,现在大敌当前,我为嫣妹打好内力基础,虽然坏了她的贞节,但你试试她的内力,看看是不是我所言非虚。”
  王夫人本来等待他们两人,除了担心两人,也存有一些私心。她与于虚雨几度风雨,芳心牢牢系在他身上,心中着实记挂他。初见于虚雨来时,她芳心不由一阵狂喜,但看见女儿在他怀里时,不由有些妒意。她是过来人,一见王语嫣模样,就知道两人做的好事。借此事发作,不过是因题发挥而已。
  王夫人见于虚雨一个劲求饶,也不好一味胡闹,听于虚雨找出借口,也借坡下驴。她上前搭住王语嫣脉络,只见她脉象沉稳,气息悠长,却似有了几十年内功样子。王夫人又惊又喜,也忘了责难两人,问于虚雨道:“你如何为她打下这雄厚底子?”
  于虚雨对王语嫣道:“且让梅剑她们送你回去,我与你母亲解说。”王语嫣对王夫人道:“娘,你别责难虚雨哥哥,他待我很好的。”
  [80]第八十回王语嫣(三)
  房间内只剩下王夫人和于虚雨两人,于虚雨回头将门关上,过来搂着王夫人娇肩,道:“想要让内功进展神速,唯有与我练习。”王夫人略一转念,知道于虚雨讲得不是正话,嗔怒道:“你回来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来看我,反把嫣儿的身子坏了。”
  于虚雨用舌尖舔舔她的耳洞,小声道:“阿箩,是我不好,今晚让我陪你,好吗?”王夫人觉得一股热气喷在耳朵上,不由发痒,咯咯娇笑道:“才不呢,没良心的。”说完作势要走,却被于虚雨将她抱起,扔在床榻上。
  王夫人这位绝色少妇,艳光四射,风韵迷人,倾城的容颜,高挺的酥胸,细细的柳腰,白嫩的肌肤,每一寸身体都散发着诱人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气息。果然是一等一的美人,不然怎能生出天龙第一美人这样的女儿。
  两人依偎在一起,于虚雨闻着从王夫人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身体不由得起了反应。双手向王夫人伸去,捉住了她的小手轻轻捏弄。王夫人小手被捉,身体微微一震,虽然曾经风雨几度,仍然娇羞难耐。
  于虚雨的双手移到王夫人的双峰之上,觉的她的双峰尖挺异常,刚好够自己大手的盈盈一握。王夫人此时已是粉面泛红,口中发出轻轻的呻吟。
  (此处删节300字)
  两人行功完毕,王夫人担心被别人发现,损其名节,匆匆着衣回去。于虚雨今日所得元阴气息过多,他运起内经心法,连行几个周天,将其融入自身内力。
  于虚雨行功完毕,东方已经发白。王语嫣推门进来,见于虚雨赤身裸体,正在收功,欲要退出,已被于虚雨抱住。王语嫣昨日刚刚破身,下身还在肿胀疼痛,见他上前,不由面色紧张,道:“别再胡闹,今天痛得厉害。”
  于虚雨闻言一怔,立即领悟她的话意,道:“我以为你急匆匆的跑来,又要与我……”王语嫣知道他的嘴里,出不来什么好话,伸手堵住他的嘴巴,道:“不许胡说,你昨晚怎么跟娘说的?”
  于虚雨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反正你娘也不会再问你了。对了,趁今日早起,我传授你‘凌波虚步’。”说完,拉起王语嫣往谷前空地奔去。
  昨日王语嫣与于虚雨合体后,确实受益太多。于虚雨因为王语嫣内力太差,不惜耗费功力,将部分功力度于她身上,使她平得近几十年功力。
  王语嫣冰雪聪明,今有数十年内功为基础,一个早晨,竟然学会了这项绝世轻功。于虚雨见她如此进展,认为她是诸女中最具潜质的天才。根据她的体质,将“天山折梅手”、“逍遥玉女剑”两项逍遥派精深武功传给她。
  王语嫣知道于虚雨事务繁忙,让他将行功口诀和心法传授,自行琢磨练习。于虚雨见她天资过人,将心法、口诀传入她后,让她找李秋水指点。
  李秋水甚是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俏丽孙女,指点完两路绝技后,将“小无相功”传给她。王语嫣此时已具四十年内功,又连得“小无相功”、“天山折梅手”、“逍遥玉女剑”、“凌波虚步”等四门逍遥派绝技,武功进展神速,三个月后,她已成为众姐妹中武功最好的一人。
  于虚雨下达命令后,丐帮弟子陆续聚齐,灵鹫宫六部、剑湖宫门人、万劫谷诸女陆续抵达。乔峰赴总舵镇守,按照与于虚雨商议的计划,从丐帮中挑练得意弟子一百人,进行秘密训练,为进入契丹做准备。
  诸女依次到齐,于虚雨更是忙得喘不气来。与她有些手脚的诸女都云集函谷,甘宝宝、钟灵、秦红棉、木婉清、石青露、王夫人、王语嫣、童姥、李秋水、崔绿华、阿朱等正好十一人,这让于虚雨整天周旋于丽色之间,入夜后也东奔西跑,忙得不亦乐乎。
  诸女中石青露是苏星河弟子,追随于虚雨已久,武艺在同龄人中算是最高。甘宝宝、秦红棉、王夫人三人武艺相仿,甘宝宝、秦红棉得石青露在万劫谷传授,进展神速。于虚雨见童姥已经性情大变,收崔绿华为徒后,倾心相授。商议童姥后,让甘宝宝、秦红棉、王夫人三人亦拜入童姥门下。
  甘宝宝、秦红棉与王夫人之间,因为段正淳的缘故,十几年来相互追杀,矛盾较深。虽有于虚雨居中调和,三人也是面和心不和。于虚雨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招妙计。在一个风清月高的晚上,他将三女唤到房间,来了个一龙三凤。三人因为此次事件,心病尽去,反成为好姐妹。
  小一辈四人中,钟灵、王语嫣、木婉清、阿朱为同父异母的姐妹,年纪相仿,又同与于虚雨结缘,四人彼此结识后,很快打得火热。于虚雨闲暇时候,将四人集于一起,教授她们精深武功,梅剑四婢跟随于虚雨身侧,也加入学艺行列。
  诸女身世,以阿朱最为可怜。王夫人闻知阿朱自小孤苦无依,将她收为义女,对她关怀备至。阿朱从小到大,在慕容世家虽然衣食无忧,却无人真正关爱过她。如今得到一份母爱,与姐妹相处融洽,又有意中人在侧,整日笑脸常开。
  崔绿华自兄嫂死后,孤零无依。如今得童姥痛爱,又与王夫人、甘宝宝、秦红棉为同门姐妹,彼此关系融洽,不由性情大变,性格由内向变为活泼,反倒成为童姥眼前的开心果。
  石青露虽然在师门众人皆相得,师门中苦无女子,这段时日与甘宝宝等人相处时间渐长,关系也最好。苏星河见她与于虚雨间有些不对,心中早就心知肚明,也不说破,让她常随于虚雨身边。
  [81]第八十一回丐帮长老会议
  丐帮长老、各分舵舵主聚齐,共三十二人率众弟子到达函谷,在谷口左侧安置下来。于虚雨闻报徐长老将到,率三十二名丐帮重要人物出谷口迎接。
  丐帮聚议非常简单,众人皆席地而坐,于虚雨安排丐帮弟子警戒,众人共三十四人商议大事。于虚雨坐于首位,对众人道:“这次请丐帮众长老、舵主来此,有一件大事协商。我之所以接任帮主,原因是担心我丐帮为天下帮派正义代表,害怕帮主所得非人,我帮势落,不得已而为之。我年轻才薄,出任帮主实是勉为其难。今日因本门事务,欲要辞去帮主之位,故此请诸位前来相商。”
  此时于虚雨声名,如日中天,几乎为中原武林第一人。丐帮子弟莫不为得此领袖而自豪。众长老听完于虚雨之语,纷纷交头接耳,不明白于虚雨为何突然说起辞职一事。
  徐长老起身道:“我丐帮自帮主接任以来,声势日威。不知帮主为何有辞职之意,若帮主觉得丐帮众人有何不妥之处,但请明言。”
  于虚雨对徐长老施礼道:“我得诸位看重,也想领导丐帮,主持江湖正义,将丐帮发扬光大。丐帮诸人对我照顾有加,我安敢有什么意见。我接任帮主之时,兼无量剑派掌门,得诸位不弃,不予计较。但我的出身,诸位可能还未了解。以前因为师门血仇,不敢对江湖宣扬。对诸位隐瞒之辈,请大家原谅。”
  众人以前因于虚雨任无量剑派掌门,对他出身未以深究,今听他说起出身一事,不由好奇,都不发言,仔细倾听。于虚雨环视众人,接着说:“我出身逍遥派,为逍遥派掌门。逍遥派在武林中较为隐蔽,但派中弟子却有大名远扬者。聪辩老人苏星河为我大师兄,阎王敌薛慕华为我五师侄。江湖传言的天山童姥是我师伯。”
  天山童姥之名,大家只有耳闻而未亲见。苏星河近几十年来,因躲避丁春秋,在江湖中行走甚少,如徐长老等年长之人才知道苏星河的名声。薛慕华在江湖中大名鼎鼎,众人一闻其名,不由惊叹出声。想薛慕华如此闻名之人,辈份只是于虚雨师侄,想苏星河、天山童姥等人,定是非凡人物。大家心中虽惊,但皆未出言询问,静听于虚雨讲述。
  于虚雨接着说:“师门不幸,出了一个逆徒。此人叛师逆祖,将恩师击成重伤,威逼大师兄装聋作哑三十年。这人就是我二师兄星宿老怪丁春秋。”
  众人闻丁春秋之名,心中又是一惊。丁春秋为武林中有名邪派高手,其“化功大法”让武林中人闻名丧胆。于虚雨接着将丁春秋逆师往事述说一遍,又将无涯子传功并委托他报仇之事详细讲述。
  众人听闻丁春秋如此恶行,不由皆勃然大怒,纷纷出声斥责。于虚雨静待众人安静,接着说:“想丁春秋武功高强,又擅用毒药,我那时武艺未成。大师兄担心丁春秋加害于我,让我隐密身份至今。欺瞒之辈,请大家见谅。”
  徐长老道:“帮主不必为此事自责,外有如此强敌,谨慎行事我等皆能理解。”众人纷纷附和。
  于虚雨道:“我诸位师伯、师叔近日纷纷出山,与我商议,欲要开宗立派,与丁春秋决战。我辞职有两个缘由,一是我身兼逍遥派掌门,而我帮为天下第一帮,若我继续担任丐帮帮主一职,恐怕江湖上笑话我丐帮无人。二则我欲与丁春秋决战,丁春秋在星宿海经营多年,门下弟子甚众,其门中多擅长用毒。因我身为帮主,必会迁怒我帮弟子。若因我私事而让弟子有所伤害,我必会寝食难安。”
  传功长安起身道:“帮主现在是中原武林第一人,帮主坐镇我帮,江湖朋友只有羡慕的份,那会笑话我帮主无人?再则丁春秋为歪门邪道,即使无帮主私事,我帮也会全力与他周旋。帮主辞职之事若因此缘故,再也休提。”
  众人有附和者,有沉思者,乱了一阵,目光都盯向徐长老。徐长老沉吟半晌,道:“众位兄弟,帮主身兼多职,管理帮中事务,确实精力有限。但帮主众人,除乔峰副帮主外,再无合适人选。乔峰为人正直,处事干练,确实是栋梁之材。但上次大家因他出身,对他有些异议,再请他出山,也不是妥善之策。不若先请帮主暂居此位,帮中若发现有合适人才,我等考察无误,再请新帮主接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中有一半对于虚雨身兼多职一事,不甚计较。另外有些虽觉他身兼多职,必无多少精力处理帮中事务,帮中人才虽众,但能胜任帮主者却找不出有合适之人,见徐长老所提建议稳妥,也出言附和。
  继续担任帮主一事已成定局,原先的担心也化为无形。于虚雨接着提出一事,道:“今中原武林,门派林立,互不统属。我欲提议在立派之后,由各大门派成立中原武林联盟,平息门派纷争,一致对外,各位意下如何。”
  传功长老道:“成立武林联盟,平息门派互斗,确实是件好事。但帮主若不能得到盟主之位,我帮子弟受别人拘束,却是心气不平。不知帮主对盟主人选,有何考虑?”
  徐长老道:“中原武林,能与我帮抗衡者,只有少林派。此盟主人选,若帮主不能担任,必是少林掌门玄苦。少林与丐帮都是武林正义代表,有事相互增援。盟主一事,两家由谁担任却是小事。何况玄苦大师性情淡薄,欠帮主一些人情,必不会与我帮抢盟主之位。大理段家虽自立成国,但与中原武林向来一体。段誉为帮主结义兄弟,段正明兄弟与帮主即是姻亲,又受过帮主恩惠。在盟主人选问题上,段家必会支持我帮。听闻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主为逍遥派门下灵鹫宫手下,自是也无异言。其余各派势小言微,不足以决定大局。若成立武林联盟,帮主出任盟主基本已成定局。”
  众人听完徐长老分析,心想于虚雨担任盟主后,丐帮在武林中必将声势更威。众人纷纷响应,觉得成为武林联盟,对丐帮有利而无害,何况由丐帮主持武林正义,对中原武林也是一件好事。
  于虚雨见两事已经确认,留下徐长老、执法长老、传功长老三人,提出第三件事来,道:“契丹国力日强,战乱在所难免。我欲让乔峰出帮,投往契丹,谋取契丹兵权。乔峰在中原多年,理念等皆与汉人相合,不愿惹起战端。如此,可免得两国战乱,也是大宋子民之福。但乔峰此行,凶险异常,大家皆帮中忠义之士,一定要为其保密。”
  三人闻言,觉得夺得契丹兵权,免除大宋战乱,比起丐帮抗击契丹侵略,意义不知重了多少,自然更不会有什么异议。闻于虚雨如此郑重,知道于虚雨此事已谋划多时,静听他讲述。
  于虚雨接着说:“隔几日,我会借故做出假象,逼乔峰出逃契丹。以乔峰能力,配以几百名高手,三二年内必可控制契丹军权。若能将宫中守卫权夺来,则契丹国控制权,皆操于我手。保全大宋子民安宁,可一劳永逸。我已让乔峰秘密训练帮中忠诚弟子百名,配合这次行动。
  徐长老道:“我丐帮得帮主如此英才,实我帮之福。如此造福万民之事,比起我丐帮历年功劳之和,尚要过之。不过契丹毕竟是契丹人,如何让其归心我等,却是难办之事。不知帮主如何策划。”
  于虚雨道:“乔峰为人正直,大仁大义。前几日我与他密谈,好容易说服他为了天下万民,而回北辽谋事。此事乔峰先负叛帮之名,为中原武林不容。事成后身负叛国之名,为契丹人不齿。身负如此大任,付出一生得之不益的名声,实在让我佩服。他掌大权以后,我帮中陆续派遣弟子前往契丹,接管军中事务。则几年间汉人布满契丹权力中心,帮中忠义之士在契丹形成气候,纵使乔峰有何异心,他孤掌难鸣,也会被我等所制。”
  三人叹服,对于虚雨道:“帮主雄才大略,我等不及。其后帮中事务,皆依帮主一言而决,我等随帮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82]第八十二回李沧海(一)
  于虚雨与玄苦大师联名,发下英雄贴,邀请天下群雄齐聚函谷,观逍遥派开宗立派盛况。各派纷纷响应,尽遣派中高手与会。丁春秋得于虚雨挑战书后,也回书约日决战,率领门下弟子,及狐朋狗友,前往函谷。
  逍遥派财力雄厚,在函谷谷口临时搭建房屋无数。但天下群雄人数太多,附近县城也人满为患。丁春秋恶名昭著,于虚雨如日中天,正邪两位顶尖高手决战,吸引了天下武林纷纷往此处观战。
  李沧海与鸠摩智赶到函谷,与童姥、李秋水等多年未见,如今见童姥、李秋水化敌为友,两人痼疾皆已治愈,不由心生感慨。无海子听闻小师姐前来,也前来叙礼,四位师兄妹暮年聚首,感慨万分。本门开宗立派之盛举,和于虚雨欲光大门派的雄心,也让四人感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李沧海看来像个二十多岁的少女,雍容华贵,玉立亭亭,明眸皓齿,艳光四射,模样美丽异常,皮肤白皙如雪,留着一头乌黑秀发,却似江南水乡人物。她与鸠摩智走在一起,不似她是他的师父,倒像是他的徒弟。
  于虚雨前来拜见沧海师叔,李沧海神仙般的体态,比李秋水更胜一筹的容貌,让他明白当初无涯子为何对她念念不忘。李沧海见到这位师侄,见他谦逊有礼,潇洒风流,也大生好感,将派中不传之秘的“逍遥雪飘掌”和“百叶落风刀”传了给他。
  丁春秋尚未到来,接待任务由苏星河主持,丐帮弟子协助,灵鹫宫诸女接待女宾,于虚雨反而闲得没事,与李沧海在谷中僻静处练武。
  于虚雨本是风流人物,几日来与李沧海粘在一起,心中不由生出些非分念头。李沧海多少年来心如止水,虽然对于虚雨大生好感,但说起男女之情却是一丝也无。
  世界上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东西,于虚雨虽然拥有十余位绝世美女,念头一生,不由有些神魂颠倒。决战之期将临,决战之后李沧海必会返回吐蕃,若近日没有发展,于虚雨的非分之想,恐怕将成为遥不可及的梦想。
  于虚雨整日琢磨,想起一计。这日,他安排石青露、崔绿华、梅剑四女在两人练武处附近望风,对外声称两人修练本门绝技,不容别人前来打扰。
  于虚雨在李沧海指点下练完刀法,两路绝技已经传授完毕。于虚雨对李沧海道:“我修习本门内功,觉得有一门内功在修习时,多有阻碍,请师叔指点。”
  李沧海修习的是“小无相功”,几十年来专心练功,心得颇多,闻于虚雨请教,不疑有他,请他细细道来。于虚雨以指为笔,以草地为纸,划出一路“逍遥内经”的女方行功线路。
  李沧海见此内功气息行进线路,与自己所习功法有相合者,有相异者,大感兴趣。她瞅着线路,心中默运内力,不一时行完一个周天,觉得无甚难以理解之处。她暗思于虚雨此时功力,恐怕行功阻碍有其他原因。她细观图中所示,不由娇笑道:“雨儿也太贪功,我瞧这行功路线适合女儿身体,以男子脉络修行女子内功,当然行不通。”
  李沧海话未说到一半,觉得心底有股热火传来。于虚雨刚修炼“逍遥内经”时,行功后若无石青露在侧献身,恐怕早已走火入魔。李沧海内功虽然深厚,但比起于虚雨身具无涯子一生修为,也强不了多少。自然与于虚雨当初症状一样,一股热火迅速传遍全身,她不由盘膝运功,欲要压制热火。
  “逍遥内经”告诫修炼之人,若无练功鼎炉,不得轻用。因此于虚雨传授诸女时,将此语强调又强调,诸女知道厉害,只在与于虚雨交合时运用,也没出什么乱子。
  于虚雨见李沧海虽然运功压制,但脸色欲来欲红,间或睁开双眸,眼神里已经含着如水柔情。于虚雨知道计划得逞,心里暗喜,面上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他关心的向前,问道:“师叔那里不适,需不需要我帮忙?”
  李沧海此时杂念丛生,欲火从丹田处往全身涌来,全凭精深内力压制。如今于虚雨近前,搭住她白嫩玉腕,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涌来,她不由“嘤咛”一声,不自禁的投往于虚雨怀里。
  于虚雨装得不知所措,抱着李沧海不动,一双怪手抚摸李沧海香肩,平面上像是为李沧海按摩,为她调息筋脉。李沧海在于虚雨怀里,被他一阵抚摸,更是把持不住,不由抬头索吻。
  于虚雨花丛老手,当然义不容辞,舌头巧妙的挑开贝齿,卷住她的香舌。他的手掌一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李沧海硕大的玉乳,不断地撮弄起来。突然而起的变化让李沧海的思想完全没有时间和空间去适应,魔手带来的快感却是实实在在的传向了她的脑海。
  “呜”的一声,李沧海从鼻端发出快感的娇哼,开始投入到这场危险的游戏之中。她感觉到体内那股热力逐渐爆发开来。于虚雨的双手忽轻忽重,伸进衣内一遍又一遍地搓揉她硕大洁白、娇嫩细腻的双乳。难以言喻的柔软触感和心里的满足感,令他的欲望之火燃烧得更加高涨。
  未经人事的李沧海从未想过,单纯是双乳被男人抚摸就能让人如此地刺激,却不知其实那只是她寂寞身心的一种正常反应。她浑身颤抖着,感到下身更加的湿热。
  于虚雨并不急于进攻她身上的其它地点,他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双手的运动,同时将嘴伸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李沧海的欲望愈加高涨,微微摇动腰身,寻找从未有过的快感。
  李沧海已完全迷失了自己,“逍遥内经”激起的欲望在于虚雨技巧的挑逗下崩溃开来,她双手紧紧搂住于虚雨雄壮的后背,小腹不断在他身上摩擦。似乎受到她的鼓励,于虚雨开始清除她身上的衣物。
  两人的衣物脱离,身体的直接摩擦更加点起火花,迅速蔓延。于虚雨一只手抚弄着美乳,轻轻摩擦着**,另一只手则直接揉捏她另一边的**。在李沧海的身体越来越火热的时候,于虚雨下身的巨物,有意无意地顶着李沧海裸露的臀部。
  巨物由臀部滑入她的两腿之间,李沧海发涨的花瓣受到有力的摩擦,一股兴奋的刺激和阵阵麻痒的快感,从小腹直窜她的脑门,她不自觉的发出轻微娇喘,娇躯也随着于虚雨双手的节奏阵阵轻颤。
  于虚雨将右腿伸到李沧海的双腿之间,然后让自己的身子慢慢地坐到在地,李沧海的身子也就自动地跟着他的动作倒了下去。由于于虚雨早先已将右腿放在她的股间,李沧海坐下的时候自然地双腿一分,使得她的下身就这样顶在了他的腿上。
  于虚雨知道今天的重任,就是要彻底让李沧海记住销魂的滋味,才有可能将她长久的留在身边。他一边耐心的继续抚摸,一边让右大腿也加入到混战的行列,在她的股间不时地顶几下,让她享受上下双管齐下的美妙享受。
  可是腿的灵活性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用手爽快,李沧海很快就不能满足那种缓慢的刺激,她的纤腰扭得更加有力。于虚雨腾出一只手来,探到她的双股之间,在美丽的花瓣上不停的扫来扫去。李沧海停止了扭动,开始寻找手指的进入。可是于虚雨却不肯一下就让她爽快,他的手依然在表面游弋,不肯冲进去深探花心。
  [83]第八十三回李沧海(二)
  李沧海心头泛起期待落空的失落,于虚雨及时的将他的嘴唇探到前面,李沧海马上配合的奉上朱唇,接受一个她从未曾体验过的销魂深吻。灵动的舌头进入她的口中,四处挑起她心中的欲火,她贪婪地张大樱唇,喉咙中不时发出销魂的呻吟。她的妙目紧闭,沉醉在这无边的春意之中。
  于虚雨看到李沧海已经渐入佳境,便决定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吻,使得她的欲望一路高涨;如有魔力诱惑的双手,更是让她欲罢不能。就这样,于虚雨一步步将李沧海拖入了性欲的深渊。
  于虚雨停下在玉肌上抚摩的右手,慢条斯理的将李沧海的玉手移到他的巨物上。李沧海的心里狂颤一下,但迷离的她任由他操纵,玉手按上那根惊人的怪物,她本能的握起拳,害怕抓住这根坚硬的怪物。
  于虚雨好整以暇的用她紧握的拳头,慢慢摩擦他那根粗壮的男性象征。一股内心的冲动和好奇,和周围**气氛激起的勇气,李沧海终于忍不住张开手掌,顺着于虚雨的动作,用手指感受这根令人震撼的柱子。慢慢的,她轻轻握住整根巨无霸,用她的掌心感受那种扎实的血管跳动与柱体硬度。
  柱体的跳动让李沧海不由自主发出一阵呻吟,玉露不由自主的流出,女性的本能让她两手一起握住巨物,她下意识地想了解巨物的尺寸。她的试探过后,心脏更是狂跳。她不由自主地上下套弄着。于虚雨此时也发出满意的呻吟,受到鼓励,她套弄得更加努力。
  于虚雨的右手成功完成引导任务,继续用力的压揉李沧海的美乳,左手继续进行强烈又快速的指奸。李沧海处子之身,不堪如此蹂躏,她的双手放弃套弄,紧紧抱住于虚雨的双肩。
  李沧海的玉露随着手指有力的抽动,开始流淌下来,接二连三的快感让她全身颤抖。终于,她再也忍耐不住了,疯狂扭动美臀,嘴里含糊地发出荡人的呻吟。
  于虚雨平和的表情再度露出满足的笑容,他知道李沧海已经如他所愿,走上了为她设计的那条路。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李沧海死心塌地地臣服。那样,李沧海就会长期留在他的身旁。
  就在李沧海欲火最高的时候,于虚雨突然停止动作。李沧海一愣,浑身立时滚烫起来。于虚雨在她的樱唇上轻吻了一下,道:“师叔,我们这样不对。刚才唐突之处,还请恕罪!”说完,他将李沧海扶起身,拿起衣服,做出欲穿衣离去的模样。
  正要达到高氵朝顶端的李沧海,心中的空虚让她忍不住想狂啸,何此此时“逍遥内经”激发的欲火尚未解去,此时如何能容他离去?心中一急,一把将他抓住,脸色着急,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不知道如何措辞,毕竟这种情况她从未遇过,良久才从口中憋出了一句:“别…别走…”
  于虚雨心中暗暗得意,嘴上却是依然如故:“师叔,我们如此已经不对,如果再继续下去,我已经把持不住自己。”李沧海心中大急,道:“你…你留下…”说完,李沧海已经满脸羞红。
  于虚雨听到李沧海出口要他留下,心中油然有一种征服她的快感,展颜一笑,道:“师叔如仙娇躯,我也是难舍难分,但师叔日后怪罪我,我却是百死莫赎了。如果师叔不怪罪我,我留下便是。”
  李沧海心中一喜,迅即又羞不可耐,满面娇红,轻轻地“嗯”了一声。于虚雨看李沧海羞怯的模样,心中暗喜,知道要让李沧海这等神仙般的人儿,彻底丢去羞耻之心,就要让她得到从未体验过的高氵朝感觉,才能丢去她原先的端庄面貌,从此甘心臣服于自己。
  于虚雨听话的走回来,将李沧海慢慢放在草地上,没等她回过神来,抄起她的白嫩右腿,把胯下巨物猛然向前一顶,尽根没入湿滑的花道!巨物顶开了她多年未经耕耘的桃源秘径。
  “痛,啊。”李沧海娇呼一声,觉得下身被一下撕裂。她此时呈现出不堪蹂躏的媚态,双目紧闭,檀口大开,可却偏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落红顺着河道滴落,美丽的花瓣附近显得红白分明,让于虚雨顿生怜惜之心。

  于虚雨知道她的痛楚,忍往**的强烈欲望,在她耳边说道:“师叔,你运一下刚才所练功法,或可减少疼痛。”李沧海闻言运功,只觉浑身热火上来,逐渐盖住烈痛。随着气息的运行,她美妙的娇躯开始蠕动。于虚雨觉得她的谷道开始湿滑张合,开始轻柔的**。
  在巨物击中花心深入之时,李沧海发出一阵销魂夺魄的呐喊。于虚雨心想,幸亏安排诸女阻住处人入内,否则这一喊可能就要出丑。他停顿**,用巨物紧紧顶住花心,让她去细细体会这种销魂的快感。
  李沧海的樱唇大张,臻首轻摇,双眼迷离,于虚雨的巨物,让她从心里感受到通畅的快美,喉咙中发出了抑制已久的呻吟,玉体开始变得滚烫,玉肌变得粉红。
  于虚雨左手一动,身体变幻个动作,成了李沧海骑在他身上。他一边轻抚着李沧海被汗水浸湿的秀发,一边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师叔,如果要我动作的话,要说出来。”李沧海内功深厚,功行一个周天后,已慢慢习惯巨物的深入。
  行功一遍后,她的浑身更加火烫,下体酸痒难耐,她气喘吁吁地道:“雨儿,别停下来啊…”说完后,李沧海感觉自己脸庞已是一阵滚烫。于虚雨心想,先让她尝尝滋味,再作弄她不迟。他不再留力,双手握住李沧海的纤腰,开始一下重似一下的耸动。李沧海全身受到从未体验过的极大刺激,浑身一下酥软下来,顿时玉露直流,让**更加顺利。
  于虚雨下身尽情驰骋,他的魔手开始抚摸李沧海雪白丰润的玉臀,巨物下下直击花心。李沧海的手紧紧地抱着于虚雨的头,嘴里“呜…呜…”的呻吟不停。她不断朝下面用力套弄,追求更强烈的快感。
  于虚雨见她已坠术中,微微一笑,道:“我的美丽师叔,让我施展一下精妙给您体会一下…”说完手上用劲,竟将李沧海的娇躯一下下地向上抛着。这一下动作,李沧海直觉如飘云端,巨物每次抽出到将要脱离,正在感到失落之际,自己的玉体却又向下以无以伦比的速度下坠,巨物迅猛地向上一顶,似乎整个身体都要被刺穿的感觉,真是世间任何女子都无法抗拒的快感。这一招不要说是李沧海,就算阅人无数的青楼女子也不见得能应付得了。李沧海遭此重击,顿时理性尽失,喉咙一张,大声呻吟出来:“哎…呀…啊…”
  于虚雨看到李沧海如此骚浪,心头那种征服这位尊贵女人的快感,更加不可抑制。李沧海的长发甩着,紧闭双眼,大声地呻吟,这种有力的攻击,产生极度的快感,使得她差点就要死过去。
  于虚雨的魔手紧紧抓住李沧海的纤腰,狠狠地往下一顿,巨物配合着这个时机迅速地向上一顶!顿时坚硬的巨物直贯到底,直顶到她幽深的花心深处。美丽绝伦的李沧海此时快感连连,娇躯一阵哆嗦,口中荡声浪语连绵不断。
  只见她美目泛白,浑身剧颤,长叫不止。花道一紧一松地紧夹着巨物,玉背弓起,股股滚烫的玉液从花心中飞射而出。于虚雨让她行功吸纳阳刚气息,李秋水依言抱元守一,开始运功。
  [84]第八十四回李沧海(三)
  功行一个周天,李沧海的理智渐渐恢复,她骑在于虚雨身上,身体尚在回味高氵朝的快感余韵,正在回思刚才事情缘由。于虚雨此时双手真气一运,将她正面朝下一放,抄起她的腰身,顿时李沧海四肢撑地爬在地上。
  李沧海理智刚复,尚未来得及反应,于虚雨已经到她的身后,手抓住她的纤腰,巨物迅速挺进,从后面再度侵入她的花道。这种从未体验的体位快感,使李沧海敏感的身体欲火又来,燃烧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羞辱的体位和不断传来的快感,让李沧海的理智又开始模糊,脑中只剩下求欢的意念。不管今后会有什么后果,她只知道方才的决定完全没有错,能得到这个男人和他的巨物,即便是要承担天下骂名,也变得无所谓。
  “我…我受不了了…好大的…好大的…”李沧海又开始娇呼。“好大的什么?快说。”于虚雨一边不断地抽送着,一边鼓励着她,让她说出以前连想都不会想的荡话浪语。李沧海为吐蕃圣母,身份尊贵,即便在极度的快感之中,那些过于露骨的羞人话语,依然还是说不出口。
  于虚雨在加重轰炸之后,突然一下将巨物撤到花道口上,不再动弹。李沧海突然一下从快慰的云端之中跌落到失落的谷底,心中那种酸痒真是难以形容,不禁带着哭腔道:“别…别…折磨师叔了…快…快…”“快…干什么啊?”于虚雨继续摧死她的自尊。“快…快进来…”“用什么进来啊?”于虚雨依然不紧不慢。
  李沧海大急,心中的骚痒实在难以抑制,此时也管不了什么身份和面子,大声道:“将你的巨物插入我下面。”于虚雨顿时感觉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李沧海的自尊自这句话后,在他面前已经不能抬头。
  于虚雨心中高兴,巨物顿时如她所愿,再次冲入她那玉露满布的花道,一贯到底。李沧海的脑中,除了求欢之外,已经没有其它念头。在于虚雨的教导下,她不断地娇呼出浪声荡语,呐喊着心中的快乐。
  时间在两人不断的交欢中流逝,李沧海的玉露,喷洒一次又一次;她的动作,在剧烈运动之后渐渐放慢;快乐的呐喊,也开始沙哑起来。
  于虚雨几日苦心策划,今日拥有美人,却是精神百倍,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他的抽送依然有力,他的巨物仍然坚挺,他的精力依然旺盛。李沧海在快感的浪潮中,想象这个男人,抑或是上苍可怜自己,派来排解她苦闷心情的天神?
  李沧海毕竟是处子之身,花道在长时间的**之后,已经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再这样下去,恐怕待会走路也要成问题。“雨儿,求求你,停下来吧,我受不了了。”李沧海开口求饶。“师叔,你这般天仙般的人儿,今日放开你,那还有机会与你一起。”于虚雨开始拿话扣住李沧海。李沧海果然中计,娇声颤抖道:“雨儿,我与你都这样了,就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再要吧。”
  于虚雨心想这千金之躯既然已经臣服,可不能让她对这事感到恐惧。他将巨物插入到花道最深处,急速的**了几十下,在李沧海淋漓的娇呼声中飞射出有力的玉浆,李沧海经过这种刺激,又是长时间的蠕动、收缩、喷射。
  两人在交合中行功,李沧海率先收功,她觉得自己的内力因吸收阳刚气息后,突飞猛进,达到了以前连想也不敢想的地步。她彷佛做了一场美梦一般,可下身因高氵朝而退去的麻痹感,和眼前风流俊朗的师侄,让她感觉到真实。她清澈的凤目里浮现出温柔的眼神,这个男子给予了快乐,让她终于找到了多少年前本应找到的东西,自此他将成为她的挚爱。
  于虚雨不久收功,看着李沧海经过云雨之后,显得特别的粉嫩。上前搂住她道:“师叔,以后你是我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让你享受人间真情。”李沧海听着他的甜言蜜语,不觉依偎在他的怀里,像一对情人一样,沉浸在幸福的憧憬中。
  两人温存一会,起身着衣,坐在茵茵草地上。李沧海回味刚才细节,觉得可能中了于虚雨的诡计,道:“雨儿,你这人太坏,使花招坏你师叔的名节。”
  于虚雨巧妙的回答道:“这可不是我的过错,谁让师叔如此漂亮,迷得我失魂落魄。”说完,一把勾住李沧海的娇脸,给她一个漫长的湿吻。
  天色将晚,两人返回居所。梅剑四女在外警戒,见两人过来,梅剑过来问安,道:“主人这般神采飞扬,今日习武必然大有成就。”于虚雨看着李沧海,笑着说道:“这都是师叔的功劳,若不是师叔全力配合,我那有什么进步。”李沧海闻言,细想于虚雨话语,才知道他这人话里有话,真是坏透了。不由娇羞不安,白了于虚雨一眼,快步返回住所。
  李沧海深厚的阴功和处子元阴,让于虚雨收获巨大,他的“逍遥内经”在吸取李沧海的元阴后,已经突破初步阶段,开始进入另一层深度。
  李沧海此时如热恋中的少女,与鸠摩智说要在此定居,与李秋水、童姥安享晚年。苏星河在谷中为李沧海安置久居之处,与李秋水、童姥三人为邻。
  李秋水因于虚雨与王语嫣有婚约,与苏星河商议,想在此会结束后让两人成婚。苏星河道:“师弟一生桃花劫极重,大理段家的两位女儿也与他结有婚约,阿朱那丫头恐怕也与他有些缘源,不若待段家来人后,相商大婚日期,若师弟同娶四女,也是武林一段佳话。”
  李秋水道:“同娶四女后,谁为正室?谁为侧室?此事却要雨儿讲个明白,我可不能让嫣儿为侧室身份。”苏星河道:“师弟做事向有分寸,其实若他们真心相爱,估计也不会计较身份一事。听师弟所言,四女恐怕都是异母同父的姐妹。凡事我等莫要强求师弟如何,只要四女相互间认同,婚姻完美,也是一件好事。”
  李秋水因为是王语嫣的亲生祖母,关心则乱,她不愿让王语嫣出嫁之后,受一丁点委屈。因此也不听苏星河所言,急冲冲的去寻找于虚雨。
  于虚雨刚教导几女武功回房,见李秋水进来,连忙迎入房中,问道:“师娘找我有事?”李秋水与于虚雨有些手脚,先前急匆匆的来此,是想问他王语嫣的名分之事,被他一双色眼扫来扫去,不觉有些羞涩,欲要询问之事也忘在脑后。
  于虚雨细看她的丽容,看她与李沧海姐妹两人极为相像,想起与李沧海那日疯狂交欢,不由色心又起,关上房门,刚要将李秋水抱往床上。
  李秋水本来为孙女婚事而来,不料却是自投落网,在于虚雨寝室内又担心别人撞见,不由又急又羞。娇声说道:“雨儿,这可是大白天,让人撞见了可要羞死了,晚上再过来陪你。”
  于虚雨听门处传来脚步声,与李秋水两人连忙坐好。门声响处,却是李沧海进来。李沧海见姐姐也在房间里,道:“姐姐也在此处,却是正好,我见周侧山上风景秀丽,欲要约人一起去欣赏风景。不如我们三人一起上山,看看峰上景致如何。”
  李秋水本来担心于虚雨白日宣淫,听此正好脱身,道:“我正巧无事,正好陪你前往。”于虚雨闻言,自是明白李秋水之意,传音道:“今晚上过来,看我如何收拾你。
  [85]第八十五回慕容世家(一)
  于虚雨也从未上山,此时不由静极思动。三人轻功卓绝,逍遥派轻功讲究身法灵动,一男两女,如下凡仙人,潇潇洒洒,走山路如履平地。
  函谷之地甚为险要,除谷口平坦外,其余几面山峰险峻,莫非三人绝世轻功,敌人欲要从山上进来,却要大费周折。三人跃到峰顶,观看附近景致,却是清秀幽奇。三人皆说苏星河眼力果然不凡。
  往西行约四五里,听得水声哗啦啦的响,转过一处小坡,只见左前方犹如几匹白布垂下,一条小瀑布从崖上直泻下去。瀑布那边隐约见几个人影,鬼鬼祟祟。
  于虚雨凝目看去,倒像是慕容世家的四大庄主,他对秋水、沧海姐妹道:“此四人像是慕容世家之人,估计要对付谷中之人。我们潜往前去,你两人注意保护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面。”
  于虚雨看看地形,让两女在这边观察接应,他绕到瀑布上边,从小河狭窄处跃过去。他隐藏行迹,渐渐靠到眼前。此处共有六人,慕容复、邓百川、公治乾、包不同、风波恶和阿碧。
  话声传来,于虚雨凝集耳力,仔细倾听。邓百川道:“公子,丁春秋乃邪恶之徒,我等与其合作,若江湖上传开,我等何以立足?”
  只听慕容复道:“家父想法,我也想不清楚,于虚雨武功高强,又有多股势力相助,若要除去此人,光凭慕容世家势力,比登天还难。于虚雨此次欲要称雄江湖,我等将与会群雄一网打尽,再与丁春秋决裂就是。”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道不同不相为谋,丁春秋与我等不是一路人,与他共事,无非是与蛇同床,后必为他反噬。与其这般行使阴谋诡计,日后无颜面对江湖中人。”
  慕容复冷笑一声:“包三哥英雄无敌,你与于虚雨能对上几合。若不是丁春秋那里有极毒水蛭,我等纵使拼上性命,也未必能伤得于虚雨。为恢复大燕,江湖薄名算得了什么。何况江湖中胜者为王,待这群精英死去,江湖中能与我慕容世家争胜之人,除了丁春秋还有几人。我等霸住中原,挑起几国战事,然后乘机夺取一城之地,伺机扩张,大业或可成功。若墨守陈规,慕容世家从此从江湖除名也。”
  只见包不同撇了撇嘴,欲言又止,想是因为对话者是慕容复,不好反驳。公治乾道:“公子,有些话我们做下人的本不该说,但又觉得不吐为快。若公子觉得难听,不要往心里去,等于我发了几句牢骚。”
  慕容复道:“二哥莫如此客气,自家兄弟,有话直说。”
  公治乾道:“我大燕朝已灭国多年,历代家主皆励精图治,意欲复国。慕容世家现今势力渐弱,诸国势力皆强大无比。便是大理弱国,以慕容世家与段家较量,实力也相差悬殊。以前我们家道殷实,在武林中声名显赫,也是一方霸主。如今为了复国美梦,在江湖中添些血腥。现今慕容世家在武林中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们再行此杀劫,倘若事情泄露,我们在武林中再无立足之地。就是事情成功,我也无颜再行走江湖。公治乾身受慕容世世家大恩,若公子怜悯我,我这就归隐山林,找一处僻静之处享受晚年。若公子不许,就请一掌击死小的。”
  公治乾说完跪倒在慕容复面前,“砰、砰、砰”嗑了三个响头,力量极强,顿时血流满面。风波恶与公治乾最好,忙上前为公治乾止血。
  不待慕容复反应,包不同也上前跪下道:“公子爷是大燕国慕容氏堂堂皇裔,兴复燕国的大业虽然艰难万分,但咱们鞠躬尽瘁,竭力以赴。能成大事固然最好,若不成功,终究是世上堂堂正正的好汉子。慕容家今与那武林败类结盟,就算将来做得成皇帝,也不光彩。我包不同若跟公子行此事,不免于心有愧,为举世所不齿。我想法与二哥一样,请公子爷放我一条活路,让我和二哥归隐山林吧。”
  这时风波恶也跪下道:“公子,我等也是如此想法。”邓百川在侧见三位兄弟跪成一排,他也过来跪下,说:“公子,我兄弟四人忠心耿耿,但是却是堂堂正正的江湖汉子。老爷所行事情,我等下人不敢议论。但我等行走江湖,却只怕别人说个孬字。前段时间,与于虚雨等人为敌,我已尝够与武林正义对敌的滋味。与丁春秋结盟,比杀了我还要难受。如今又要毒杀天下群雄,我邓百川也下不去手。若公子信任我们,我等即可远走高飞,再不理江湖事务,若公子爷怕我们泄密,可当场击毙我们四人,小的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慕容复看四人直挺挺的跪成一排,脸上都带有正气凛然之色,不由又急又气,指着他们道:“你们身受慕容家重恩,如今慕容家危难之时,竟然如此。也罢,也罢,你等去吧。”
  邓百川四人连嗑几个响头,头也不回,沿小路下山去了。慕容复见四人走远,回过神来,一掌击往石上,将一块青石击下一块,沿瀑布轰然下去。
  阿碧见慕容复暴怒,不敢出声,只是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慕容复抬头,自见阿碧,喝道:“现在大家都走了,你待在此地干嘛,你也走吧。”指着邓百川他们走的方向,吼道:“走,走。”
  阿碧跪伏于地,不敢出声,只是默默落泪。慕容复也不理阿碧,从草丛里取出一个皮囊,埋头往水边走去。阿碧看他如此,说道:“公子,请三思而行。”
  于虚雨在石后,大约搞明白了这件事情。必是慕容世家与丁春秋结盟,丁春秋提供毒蛭,让慕容世家在函谷上游投毒。丁春秋精于毒物,所驯毒物,必定是奇毒之物,但此河为常流水,如何能让毒素凝集不散,而毒倒谷中之人,却想不明白。看阿碧话语,想必慕容复所执之物,必是毒物无疑。
  于虚雨发动身形,截到慕容复前面,抢向皮囊。慕容复家传武功非同小可,虽然不是于虚雨对手,但他家传绝技‘斗转星移’绝对不同凡响。只见借力打力,竟将于虚雨抢夺之力转移。于虚雨见抓往皮囊之力径向左手抓来,连忙卸去力道,再次出手进攻。
  慕容复此时无还击之力,只是运用‘斗转星移’,借力打力,卸去于虚雨进攻之力。于虚雨此时施展‘天山折梅手’,以快打快,慕容复一手拿着皮囊,影响功力。他将皮囊住于虚雨身上一摔,借于虚雨一怔之时,开始反击。
  于虚雨本不惧毒,反将皮囊击回到慕容复身上。慕容复吓了一跳,欲要借力打力,却担心皮囊破碎,被毒蛭咬中。于是一招‘斗转星移’将皮囊移向左侧的阿碧。
  阿碧自小在慕容世家长大,对慕容复忠心耿耿。不料关键时刻,竟被慕容复当作替罪羊。阿碧正关心场中战事,怎料到慕容复会把她出卖。此时皮囊口已开,阿碧在一怔之余,用手一拍,正好击中皮囊。
  皮囊中毒蛭受力,从皮袋中窜出,一下咬中阿碧左臂。毒蛭一碰皮肤便吸,阿碧左臂立时漆黑。于虚雨一见大惊,弃了慕容复,上前扶起阿碧,一把拉下毒蛭,毒蛭受惊,往于虚雨咬去,却见它立时僵硬,被于虚雨体内之血反而毒死。
  慕容复已经频频遇险,幸亏阿碧受伤,他得以趁机逃脱。李秋水、李沧海姐妹在对岸,见这边发生变故,急忙跃过山涧帮忙。此时蛭毒已将行到心脉。于虚雨连忙运功输入阿碧体内,阻住毒气上升。
  [86]第八十六回慕容世家(二)
  阿碧此时明知必死,对于虚雨道:“于大侠,你是好人。可怜我跟错主人,平日忠心耿耿,竟然被当作替死鬼。于大侠不要枉费心力,此毒天下无药可解。老爷和丁春秋密谋,让老爷在下游以天蚕丝网挡住毒蛭,让毒蛭污染溪水,毒害中原群雄。听说这毒蛭之毒天下无双,下水里余方圆内水质皆会成为剧毒,饮者立毙。所幸毒蛭已死,他们一番心力也白费了。于大侠,你对阿碧的恩德,阿碧下生报答。”
  于虚雨此时知道,若想解此毒,必须得用交合之术。他说道:“阿碧妹子,有一解毒之法,但要玷污你的清白。你若不嫌弃,日后就跟在我身侧。此毒毒性太猛,需要马上救治。”
  阿碧听完于虚雨之言,求生之心顿生,说道:“于大侠莫要如此说,我能随你为奴为婢,是我的福分,若能解毒,大侠莫要顾虑太多。我要留着这条性命,去告诉邓百川四位哥哥。”
  于虚雨打量四周,在溪旁一隐蔽处有一块青石。于虚雨将阿碧抱到青石上,用嘴唇含住她的樱唇度过一口真气,暂时压制一下毒气。他回头对李秋水姐妹道:“两位师叔暂且护法,我先替阿碧解毒。”
  于虚雨快捷的脱去自己与阿碧的衣服,一具白嫩的少女胴体现在眼前。一双刚刚发育成熟的处女椒乳,尖挺白嫩,顶端两粒粉红的**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一双修长的秀腿白嫩光滑,小腹平坦嫩滑。
  于虚雨抓住她的双腿向两边一分,少女最神秘的部位便呈现在眼前。处女的花瓣呈粉红色,紧密的闭合在一起,只留下一道密缝,万分诱人。
  其时阿碧的左边肩膀已完全漆黑,于虚雨的内力控制不住毒素的发作,黑线正顺着血脉往里慢慢延伸。于虚雨顾不得欣赏春色,抓住阿碧的两腿,向两边一分,巨物顶在花道口,腰胯用力,巨物已顶进少许,再一用力,整根巨物尽根而没,进了温润的花道。
  阿碧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落红顺着缝隙处滴落到青石上,汇集成一滩,让人触目惊心。于虚雨将阿碧两腿扛在肩上,开始**起来。不一会阿碧悠悠醒来,只觉的花道内除了有疼痛感之外,还有一丝瘙痒。过了一会,只觉的**内尽是瘙痒感,不由得哼出声来。
  少女的初次高氵朝说来就来,阿碧身子绷紧,花道一阵蠕动,一股**泻了出来。于虚雨旨在救人,也不控制,借着**喷洒的快感,打了一个哆嗦,一股阳精也射了出来。
  于虚雨伏在阿碧身上,教她吸纳下体气息之法,阿碧依言运功,只一会工夫,阿碧身上的漆黑渐消,慢慢褪到伤口之处,白肤先是一片苍白,然后恢复成常色。
  于虚雨见阿碧毒性已去,右手抓住她的小手轻轻捏弄,嘴唇靠着阿碧的耳垂轻舔,阿碧本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此时被这花丛老手挑逗,已是把持不住。一阵一阵的瘙痒由下体传来,两个乳房也有一种鼓胀感。此时的阿碧俏脸通红,额头和鼻尖布满了细小的汗珠,随着急促的呼吸,娇嫩的胸部一起一伏。
  阿碧身材适中,由于经常练武,所以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双腿显得修长、坚固;玉乳不大不小,顶端两粒红豆,由于于虚雨的挑逗,两粒**已经挺立;大腿根部,**微微隆起,上面分布着浓密适中的嫩毛,花道口已经分泌出一些细小的玉露。
  于虚雨刚才急于解毒,没有好好享用这具娇嫩胴体。此时他将阿碧的娇嫩玉乳握在手中,往返摸弄。阿碧觉得从玉乳上传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很是受用。她已是欲火焚身,两条嫩腿紧紧闭合在一起,双腿往返撮弄。
  于虚雨挺起身来将阿碧的秀腿扛在肩上,将巨物在娇嫩的花瓣上往返摩擦几下,然后便向里缓缓顶去。处女花道虽然经过刚才开发,依然狭窄无比。于虚雨只觉得巨物被阿碧的娇嫩花道包裹,舒爽至极。他双手按着阿碧的玉峰,开始挺动起来。
  阿碧初时娇啼呼痛,在于虚雨的轻抽慢插下,疼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又麻又痒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于虚雨的速度开始加快,每一次撞击,都使阿碧的花心受到巨大的震撼。
  阿碧已经陷入了男女交合的无边的快乐中,在于虚雨的进攻下已是神志不清,不由发出一阵娇吟,显得舒畅无比。于虚雨开始大力**,次次尽根而入,阿碧如飘向云际,随着一下重似一下的撞击,真似飘到九天云外。
  阿碧不由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呼,浑身颤抖,花道急剧的收缩,一股玉露疾喷而出。于虚雨在玉露的刺激下,急顶数下,将巨物紧紧顶在阿碧的花心上,随着一声低吼,一股精液疾射而出。
  于虚雨指点阿碧运功,自己也开始吸收阿碧的处子元阴。阿碧收功,不由有些羞不可耐,于虚雨温声宽慰几句,欲带她回函谷安置。阿碧虽然心痛处女之身已失,却也尝到了男女交合的乐趣,倒没有过度悲伤,只不过心中愤恨慕容复。
  李秋水姐妹亲见野合场景,不由有些心动,但两人内功修为都深,表面都是声色不动。于虚雨将毒蛭小心收在玉瓶中,装在怀里,阿碧不由问道:“公子,要这种毒物做什么。”于虚雨道:“世间万物,有得必有失,有功必有过,只不过从什么方面看罢了。像这种毒物,世上极为罕见,让它伤人,毒性巨大。但如让他入药,却是千金难买。”
  阿碧刚刚中毒元气受伤,又因破身行路艰难,于虚雨将她抱在怀里。四人从原路进谷,于虚雨进谷后,一边找阿朱来照顾阿碧,一面命人急召童姥、无海子,与李秋水、李沧海五人一起沿小河下游寻找慕容博。
  沿河边行走,却是崎岖难行,溪流将出谷之时,却钻入一道山缝里,再也无路可走。于虚雨认为欲要从山处转出,赶到慕容博所处地点,估计慕容复应该赶到。他见水流虽然湍急,但路途很短,他折下一根树木投入水中,脚尖一点,踩在树木上,水流托着树木往前急走。于虚雨何种轻功,只要有借力之处,自然稳如泰山。童姥、李秋水、李沧海、无海子四人随后,学于虚雨样子,折下树木着力,往下游追去。
  于虚雨一路小心谨慎,因为他知道天蚕丝网的威力。一出山缝,于虚雨不敢怠慢,他见左侧河边已经平坦,疾往侧一跳,跃上岸来。随后四人见于虚雨上岸,也纵身上去会合。五人往前走几百米,有一处溪流紧窄之处,五人所乘树木突然停下,细看也没阻碍之物,众人不由奇怪,正要上前查视,于虚雨示意大家注意,传音让大家隐藏身影。
  一名灰色蒙面人从旁边巨石后跃出,前往检查树木停顿的地方,只见他的轻功身法,于虚雨知道这肯定是慕容博。于虚雨传音让大家分散,将慕容博包围起来。让无海子先出面讲话,以他前事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伺机擒他。
  无海子绕到小路,然后扮作行脚僧人,往慕容博这里走来。慕容博踩在天蚕网上,将五块树木从水里捞起,扔往岸上,一回头看见小路上走来一位老僧。天蚕丝网晶莹透明,从远处看好似凌空站在半空中。无海子往这边慢慢走来,向慕容博瞧去。
  [87]第八十七回慕容世家(三)
  慕容博清理树木完毕,跃上岸来,欲要杀人灭口。见这老僧目光迟钝,直如视而不见其物,却又似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不由得心中发毛,周身大不自在。只听那老僧叹了口气,说道:“慕容居士,老衲是少林藏经阁僧人无名,今来向居士索取秘籍副本。”
  慕容博一听,大吃一惊。一则他以为自己在少林寺偷录秘籍之事,无人知晓;二则他行事隐秘,若少林僧人能找上门来,那于虚雨是否就在附近。他小心的四处张望,却没发现什么敌踪,心中也大为安定。
  无名接着说道:“慕容居士虽然是鲜卑族人,在江南侨居已有数代,老僧初料居士必已沾到南朝的文采风流,岂知居士来到藏经阁中,将我祖师的心言法语、历代高僧的语录心得,一概弃如敝屣,挑到一本‘拈花指法’却便如获至宝。昔人买椟还珠,贻笑千载。居士乃当世高人,却也作此愚行。唉,于己于人,都是有害无益。”
  慕容博心下骇然,自己初入藏经阁,第一部看到的武功秘籍,确然便是‘拈花指法’,但当时曾四周详察,查明藏经阁里外并无一人,怎么这老僧直如亲见?
  只听那无名又道:“居士之心,贪多务得。慕容居士将本寺七十二绝技一一囊括以去,悉数录了副本,这才重履藏经阁,归还原书。想来这些年之中,居士尽心竭力,意图融会贯通这七十二绝技,想必武功大为所进了。你错了,全然错了,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
  无名道:“本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子弟学牙,乃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修习任何武功之间,总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为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但如练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慕容居士非我佛门弟子,又不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因此始终不能消解修习这些上乘武功时所钟的戾气。
  慕容博只听得几句,便觉这老僧所言大含精义,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有凛然之意。惊惧之心却欲来欲浓,料想少林既然派他来索经,必有过人之能。
  但听无名继续说道:“我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却是何故?七十二绝技的典籍一身在此阁中,向来不禁门人弟子翻阅,慕容居士可知其理安在?”
  慕容博听他吐属高雅,识见卓超,不由暗暗纳罕。口中却强硬的说:“那是宝刹自己的事,外人如何得知?”
  老僧续道:“本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我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我,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忽听得嗤、嗤、嗤三声轻响,响声过去更无异状。慕容博脸上兀然变色,原来他刚才双手拢在衣袖之中,暗暗使用“无相劫指”,神不知、鬼不觉的向无名弹去,不料指力甫及那老僧身前三尺之外,便似遇上了一层柔软之极,却又坚硬之极的屏障,嗤嗤几声响,指力便散得无形无踪,却也并不反弹而回。
  无名又道:“本寺七十二绝技,均分‘体’、‘用’两道,‘体’为内力本体,‘内’为运用法门。慕容居士本身早具上乘内功,来本寺所习的,只不过七十二绝技的运用法门,准有损害,却一时不显。老施主视死如归,自不须老衲饶舌多言。但若老衲点途径,令老施主免除了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却又何如?”
  慕容博脸色大变,不由得全身微微颤动。他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每日清晨、正午、了夜三时,确如万针攒刺,痛不可当,不论服食何种灵丹妙药,都是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连死三次,哪里还有什么生人乐趣?这痛楚近年来更加厉害,身患这无名恶疾,实是难以忍耐。这时突然听那老僧说出自己的病根,委实一惊非同小可。以他这等武功高深之士,当真耳边平白响起一个霹雳,丝毫不会吃惊。但那老僧这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令他心惊肉跳,惶感无已,他身子抖得两下,猛觉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之中,那针刺般的剧痛又发作起来。本来此刻并非作痛的时刻,可是心神震荡之下,其痛陡生,当下只有咬紧牙关强忍。但这牙关却也咬它不紧,上下牙齿得得相撞,狼狈不堪。
  那无名缓步向前,伸出一掌,拍向慕容博头顶。慕容博初时见那老僧走近,也不在意,待见他伸掌拍向自己天灵盖,左手忙上抬相格,又恐对方武功太过厉害,一抬手后,身子跟着向后飘出。他姑苏慕容氏家传武学,本已非同小可,再钻研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后,更是如虎添翼,这一抬头,一飘身,看似平平无奇,却是一掌挡尽天下诸般攻招,一退闪去世间任何追击。
  岂知无名一掌轻轻拍落,波的一声响,正好击在慕容博脑门正中的“百会穴”上,慕容博的一格一退,竟没半点效用。“百会穴”是人身最要紧的所在,即是给全然不会武功之人碰上了,也有受伤之虞,无名一击而中,慕容博全身一震,向后便倒。
  于虚雨等人见无海子制服慕容博,从藏身处都跳过来。童姥道:“想不到师弟武艺如此精妙,远胜我等多也。”无海子道:“非是我武功高强,而是我尽摸慕容博虚雨。我先用他的往事让他的心惊惧,又提功引发他的暗疾,在他暗疾发作时击他身上薄弱环节,因此一击便中。其实刚才,我已运用我全身功力,若此招不胜,反有落败可能。”
  于虚雨上前,抓住慕容博尺关穴,开始吸取慕容博内力。慕容博内力深厚,于虚雨吸纳了能有两刻钟,方才将他全身功力吸干。于虚雨也不点他穴道,提着他回返函谷,准备在群雄云集时,斩下他头颅收拢群雄人心。
  童姥到河边收起天蚕丝网,五人带着慕容博,从谷外绕回函谷。于虚雨搜慕容博身上之物,除了若干银票、房契外,还有一本秘籍,《斗转星移图解》。于虚雨一见大喜,将银票、房契等交童姥保管,以便日后发展门派之用,自己将秘籍放入怀中。
  众人走得未有一半,正逢慕容复急急往这赶来。慕容复见于虚雨吓得欲转身就走,猛然见慕容博被擒,父子连心,拼命来抢。于虚雨将慕容博交给无海子,右手食指向慕容复急指,“六脉神剑”中“商阳剑”的一招,嗤的一声响,慕容复一只衣袖已被无形剑切下,跟着剑气与慕容复的掌力一撞。慕容复只感手臂一阵酸麻,大吃一惊,急忙向后跃开。于虚雨左手小指点出,一抬“少泽剑”又向他刺去。慕容复忙展开左袖迎敌,嗤嗤两剑,左手袖子又已被剑气切去。
  [88]第八十八回慕容世家(四)
  慕容复见于虚雨从未见过“六脉神剑”,“斗转星移”借力打力也失去效果。他拔剑出鞘,精神一振,使出慕容复家传剑法,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武林人士向来只闻姑苏慕容氏武功渊博,各家各派的功夫无所不知,殊不料剑法精妙如斯。
  于虚雨学会“六脉神剑”多时,一直未有机会使用,如今将慕容复当作练功靶子。一时间,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冲、少泽六脉剑法纵横飞舞,得心应手。
  慕容复每一招不论如何凌厉狠辣,总是递不到于虚雨身周一丈之内。只见于虚雨双手点点戳戳,便逼得慕容复纵高伏低,东闪西避。突然间拍的一声响,慕容复手中长剑为段誉的无形气剑所断,化为寸许的二三十截,飞上半空,斜阳映照,闪出点点白光。
  慕容复猛吃一惊,却不慌乱,右掌急挥,将二三十断剑化作暗器,以满天花雨手法向于虚雨激射过来,于虚雨却用起师门绝学天山折梅水,只听“叮、叮”连响,将这二三十断剑一一接着,扔在脚下。
  慕容复趁机从行囊中取出一把精骨扇,展开后挥舞刀法,但见他忽使“五虎断门刀”,忽使“八卦刀法”,不数招又使“六合刀”,顷刻之间,连数八九路刀法,每一路都能深中窍要,得其精义。但他始终无法欺近于虚雨身旁。慕容复将扇一合,当判官笔使用,一出手,招招点穴招数,笔尖上嗤嗤有声,隐隐然也有一股内力发出。
  慕容复欲打欲是心焦,但是父亲又不能不救,不得已变幻为钩法、鞭法来用。于虚雨大拇指按出,使动“少商剑法”。这路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若非于虚雨将慕容复当成练武对象,他早已落败。渐感难以抵挡。于虚雨将一路少商剑法使完,拇指一屈,食指点出,变成了“商阳剑法”。商阳剑的剑势不及少商剑宏大,轻灵迅速却远有远之,他食指连动,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使剑全仗手腕灵活,但出剑收剑,不论如何快速,总是有数尺的距离,他以食指运那无形剑气,却不过是手指在数寸范围内转动,一点一戳,何等方便?何况慕容复被他逼出丈许之外,全无还手余地。
  于虚雨此时若施展功力,用不了三招便可取慕容复性命,他将慕容复的拼命只当成是练武过招,也不紧逼,只是一招一式的施展剑法,商阳剑使完是中冲剑,中冲剑使完是关冲剑,关冲剑法不及使完,一不小心将慕容复钢扇击落。此时慕容复红了眼睛,挥掌又上来接战。
  于虚雨此时若使用六脉神剑,慕容复不死即伤。他施展天山折梅手,不待慕容复施展斗转星移,已将慕容复腕穴扣住。慕容复只觉内力源源不断消失,心中焦急,自然而然用力欲摔开于虚雨,不料手腕加力,内力泄得更快,不到一刻钟时间,慕容复浑身内力已被于虚雨吸净,软瘫于地。
  慕容博其时神智已经清醒,但是内力全失,看着慕容复被于虚雨一点点将内力吸净,也无能无力。慕容博知道今日被于虚雨擒去,必定有死无生,但慕容复尚未生子,两人一日而亡,慕容家自此断后。他挣扎着走到于虚雨面前,行大礼道:“我慕容博整日想光复大燕,做下无边杀戮,我慕容博作恶多端,理应就死。但请于大侠考虑复儿一生无甚大过,若非受我连累,江湖声名也好。求大侠饶恕复儿一条生命,我慕容博感恩不尽。”
  于虚雨道:“你身上血债累累,导致你父子众叛亲离,你们内力已失,四大家将也已叛你等而去,我就算有心放了你等,天下群雄怕是也不会放过你们。”
  慕容博道:“我随于大侠给群雄一个交代,只要于大侠金口一开,让群雄网开一面,定可保复儿一条性命。”慕容复醒来,见父亲为他求取性命,道:“爹爹,我慕容复英雄一生,今日得此下场,那有颜面活在人世,你不用求他,我们父子死在一起便是。”慕容博大声说道:“复儿,你有儿子没有?”慕容复道:“你祖上都有儿子,你没有儿子,就是不孝。你要脸面可以,只要生下一个儿子后,你尽可自杀。”慕容复闻言再不言语。
  无海子在侧,见父子两人落得如此下场,道:“王霸雄图,仇恨循环,尽归尘土,消于无形。”慕容博闻言一震,想起一生为霸业奔波一生,到如今如此下场。又想即便夺得王位,又能如何,心中不由大悟,道:“庶民如尘土,帝王亦如尘土。大燕不复国是空,复国亦空。”说完他盘膝于地,闭上双目,脸上暴虐之气顿消,反显得慈眉善目。
  无海子对于虚雨道:“如今慕容博已经悟出佛门真谛,掌门何不给他们一条自新之路。”于虚雨对慕容博父子道:“师叔为你父子求情,我可放你等一条生路,你等沿途往燕子坞方向行走,我命丐帮弟子帮你们寻回邓百川之人,群雄若不能原谅你等,不若带家小隐居去吧。”
  于虚雨说完,不管两人生死,五人返回函谷,传命丐帮弟子找寻邓百川等人,告诉他们慕容父子现状,让他们寻找到慕容父子后,即刻携带家人隐居。
  四大家将其时离开此地未有多远,得丐帮弟子消息后,马不停蹄找寻两人。消息在群雄中传开,立时就有人开始寻找慕容博报仇。幸亏邓百川等人行动迅速,在群雄赶到前找到两人,杀出重围,护送两人回返燕子坞。
  此时青城派掌门司马林,伏牛派掌门崔百泉,秦家寨寨主姚伯当等人,闻于虚雨废去慕容博父子内力,前来请示如何举止。于虚雨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慕容世家虽然势落,但其手下还是很多,若前往寻仇,死伤更多,渐渐成为世仇。再则以慕容世家名声,遭此惨败,比直接取了他们性命还要痛苦。慕容博仇人太多,前往报仇者必定很多。若与报仇人争斗,则慕容世家此时实力薄弱,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我考虑慕容山庄必会弃下祖业,觅地隐居。如此皆大欢喜之局,诸位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司马林因其父死于慕容博之手,道:“如此倒便宜了慕容博那老贼。”于虚雨道:“你等若去燕子坞寻仇,慕容博若是出面任你宰割,而其余家人皆不与你等为敌,你如何处置?”司马林沉吟半晌道:“若慕容世家如此示弱,诸路英雄反而不易下手,但一顿折辱是免不了的。”
  于虚雨道:“慕容博已悟通佛理,你们折辱他一顿,他只会觉得罪过减轻。若听之任之,他想起当年暴行,必定悔恨异常。如其与慕容世家结怨,何不示以大度有容人之量,日后慕容家还会感你一份人情。”
  三派门人听从于虚雨劝说,与慕容世家仇隙到此结束。但江湖寻仇之人依然众多,慕容博对自己所铸大错,都坦然以待。真如于虚雨猜想那样,他坐在庄门处,有寻仇者要杀要剐,悉由尊便。寻仇者反认为如此杀他,却非大丈夫所为,都折辱他几名,或是拳打脚踢几下,解解气而已。
  慕容博至此大彻大悟,慕容复遭此挫折后也心灰意冷,所幸四大家将忠心耿耿,最后护送慕容山庄家小,收拾细软,择地隐居,慕容世家从此在江湖除名。
  [89]第八十九回秋水沧海(一)
  五人回到谷中,已经傍晚时分,一同就餐后各自返回住所。于虚雨回到寝室,梅剑四婢服侍他洗浴后,他上床安歇,心中考虑李秋水今夜能不能过来。
  这时,只听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于虚雨打开窗户,一位美女跃进室内,在淡淡的月光下,于虚雨以为是李秋水,上前道:“师叔,看我今夜如何收拾你。”美女淡淡的没有说话,来到床边坐好。
  于虚雨以为是李秋水,将她推倒在床榻上。李秋水平昔性格刚强,今晚却显得温顺依人,这让于虚雨非常诧异。因为于虚雨约李秋水今夜相会,根本没考虑原来这个美女不是李秋水,而是李秋水的同胞妹妹李沧海。因为她们姐妹极其相象,在黑暗里更是不容易分辩清楚。
  白天于虚雨为解阿碧所中蛭毒,与她在野外野合,李秋水与李沧海在旁边护法,目睹整个过程,两人皆是春潮汹涌。姐妹俩人皆不知于虚雨与两人同样有染,李沧海根本没考虑于虚雨将她当成了李秋水。
  所幸于虚雨对姐妹两人都非常尊重,口中称为师叔,不然如果喊错名字,恐怕又惹起无端风浪。于虚雨拥着李沧海的娇美玉体,为她宽衣解带,不一时她榻上玉体横陈,春光满室。于虚雨轻抚慢揉,李沧海情欲如潮。她的玉体紧紧贴在于虚雨身上,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性感鲜红的樱唇主动献吻。
  借着淡淡的月光,于虚雨看着她美丽诱人的玉体和春情荡漾的俏脸,激起了强烈的欲望。于虚雨的手从优美的山峰,摸到幽美的河谷,终于发现出异样。李秋水与李沧海虽然相象,李秋水曾经生养过,因此在身体上还是存大很大的差别。
  于虚雨明白身下的美人是李沧海时,比刚才更是激动。毕竟将李沧海弄到手,费了很多周折,轻易得不到的美人更值得珍惜。柔嫩的高峰、饱满红润的河谷,让于虚雨感觉到手感异常舒适,同时他发觉河谷已经玉露泛滥。
  淡淡的月光下,于虚雨细细玩弄这美玉般的胴体。李沧海面貌娇美,肌肤白嫩,丰满呈粉红色,双颊酒窝隐现,身材修长,山峰高挺,大小适中,弹性十足,小腹平坦光滑,肥美柔嫩的谷丘高突似如出笼肉包,花瓣呈粉红色,微微张开着,流出的玉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经过耐心的前戏,于虚雨已经情欲激昂,而李沧海则浑身酥软,任凭他摆布。于虚雨分开李沧海美玉般的大腿,谷地顿时暴露无遗,粉红色的花瓣一张一合,不断有玉露滴落。于虚雨俯下身去,用舌头去舔着李沧海的耳垂,两个手指插进她的花道里,来回抽送转动。李沧海被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欲仙欲死,两腿夹紧,玉露不断外流。
  于虚雨看时机已到,也不怠慢,亮出那已经坚硬如铁的巨物,对准李沧海的幽美花道,一下子挺了进去,然后不紧不慢地**起来。李沧海被弄得欲仙欲死,不由自主的娇吟连连。李沧海刚刚破身,那堪花丛老手的折腾,不一会儿功夫,就连泄两次,乳白的玉露把床单弄湿了一大片。

  于虚雨将李沧海抱起,下体紧贴花瓣,然后用巨物顶开花瓣,钻进幽美狭窄的花道。李沧海此时已完全意乱情迷,双手紧紧抓住于虚雨的腰身,浑身扭动,随着**奋力迎合。随着两人动作的加速,李沧海只觉体内更加酥麻骚痒,犹如无数蚂蚁爬动,玉露已经溢堤,顺着玉腿滴落。
  李沧海此时神志尚清,玉体却随高氵朝涌动,早已酸软无力。于虚雨运起内经心法,巨物不断挑逗李沧海的娇嫩花道。李沧海快感不断,也运起内经心法,与于虚雨抗争。
  两人功行一个周天,正是欲仙欲死,尝尽销魂滋味。李沧海被于虚雨的急劲**,下下击中靶心。李沧海玉背弓起,借着深厚武功,将腰腹挺到极限。随着花道持续抽搐,玉壁不断强劲收缩,花心深处急速有力的喷射出滚热液体,冲击着巨物菇状前端。
  于虚雨也已经在快美的舒畅中难以把持,敏感的菇状前端遭受强劲的刺激,快感急剧攀升,不由将巨物顶住花心研磨,最后将股股热浆射击温软的花心。李沧海不由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呼,快感一波未平,又是一阵持续的强烈高氵朝。
  李沧海的玉体慢慢放松,软软的瘫在床上,两人享受着无边的欢乐。两人运起内经心法,开始吸纳对方的充盈的气息,然后运功调息,增长功力。
  两人刚刚收功,正要相依相偎,轻声说些情话。窗户响处,李秋水轻盈的娇躯跃入,径奔床前。三人张目一望,不由都吓了一跳。李沧海被姐姐撞破好事,不由娇羞难耐,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李秋水见这床榻上无限春情,不由暗自诧异,不知于虚雨运用何种手段,将眼高过顶的清纯妹妹弄到了床上。于虚雨心思快转,考虑如何处理这种场面。灵光一现,他上前将李秋水抱到床上,未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是玉体横陈。
  李秋水如花似玉,风韵十足,全身皮肤宛如白玉凝脂,一对玉峰娇挺浑圆,两个浅红色的峰尖坚挺高翘,腰肢纤细,肚脐深凹,玉腿大张,乌黑的草丛围着美丽白嫩的两片花瓣,充满无限的风情。
  于虚雨不待李秋水言语,嘴唇已封住温滑的樱唇。李秋水轻轻挣扎一下,已软在于虚雨的身下。李沧海在侧,不由娇羞难耐,侧过身去,不敢再看。于虚雨见李沧海未有激烈反应,暂时不去理会她,专心攻击李秋水的白嫩玉体。
  于虚雨多管齐下,手口并用,将李秋水弄得口干舌燥,春情勃发。她搂着于虚雨雄躯,紧紧贴住她的娇躯。于虚雨跨在她白玉般的胴体上,分开她的修长双腿,将硬挺的巨物摩擦她两片美丽的花瓣。李秋水被如此挑逗,不禁粉面通红,秀眉深蹙,银牙紧咬,显然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于虚雨又起捉弄之心,用手指去捻弄花瓣上方已经充血肿胀的小豆。这一下李秋水再也难以忍受,拼命地扭动着美臀,陷入了情欲的狂澜中,几近疯狂,浪声娇呼。于虚雨见李秋水如此不堪,不忍继续折磨她,将那巨物一插到底,急速抽送起来。
  李秋水被插的呼天喊地,娇哼不断,不顾妹妹在侧,花道猛夹,肥臀猛摇,玉露泉涌,连泄数次。于虚雨见两姐妹俱累,躺在两女中间,只见这边酥胸玉臂,粉股雪弯,花瓣娇艳欲滴;那边双峰高耸坚挺,乳尖嫣红,纤腰丰臀;这边草丛纤细转曲,井然有致;那边却是乱草丛生,极其茂盛。
  于虚雨色心又动,探出双手,抓住李沧海的美丽双峰揉搓起来,不住用手指捏弄小巧的峰尖。不一会儿,双峰逐渐膨胀起来,峰尖也变得越来越硬。于虚雨用嘴含住李沧海的娇嫩的峰尖,一阵猛吮,用舌头轻舔慢顶,另一只手则滑过她那平坦光滑的小腹,触摸她的花谷。
  李沧海刚才侧身装睡,听着李秋水的娇吟不断混杂着两人交合的声响,早已春情泛滥。如今被于虚雨双手抚弄玉体,肆意玩弄,莫名的快感在体内流动,忍不住轻声哼叫。花道如虫蚁爬动,骚痒难当,情欲再起。
  李沧海因姐姐在侧观战,紧咬银牙,拼命压住心中已经点燃的欲火。于虚雨却不让她如愿,左手抚摸她的白嫩双峰,食指按住她的小巧峰尖,轻轻捻弄。同时右手中指一勾,插进了她湿滑的花道里,在里面一阵抠摸。
  [90]第九十一回清理门户(一)
  这次英雄大会由少林掌门玄苦大师和丐帮帮主于虚雨联名邀请,贴子后还附有薛神医的名字。少林掌门玄苦大师虽然初接掌门,但少林寺天下闻名,门人弟子无数,武林各派大多与少林派有些关联。再则这些年来,少林隐然为中原武林正义代表,处事公正,为武林排忧解难,可以说是中原武林的头脑。
  丐帮帮主于虚雨近期内名声冲天,隐然是中原武林最为知名之人。他出道后,收伏“四大恶人”,名声就已经与中原武林的“北乔峰、南慕容”齐名。其后与丁春秋大战一场,虽然未成全功,但既然能单身赴会,挑战邪派第一高手而能全身而退,名声再度上扬。其后揭露慕容博真面目,为天下破解无数公案,近日又废去慕容博父子功力,声名更涨。如今身为丐帮帮主,更是如日中天。
  群雄中也有看薛神医在此而来的,神医是武林中人都要竭力结交的。武学之士尽管大都自负了得,却很少有人自信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就算真的武功第一,也难保不生病受伤。如能交上了薛神医这位朋友,自己就是多了一条性命,只要不是当场毙命,薛神医肯伸手医治,那便是死里逃生了。
  少林为中原武林第一大门派,丐帮为中原武林第一大帮会。两位首领联名相邀,中原武林各派谁能不给面子。何况薛神医附名在后,一传十、十传百,群雄按照相约时间,安排好各自事务,纷纷往函谷赶来。
  会集时间将到,玄苦大师率领少林高手八十人前来,于虚雨率众人迎进谷中。大理段家、赵钱孙、谭公、谭婆、单正率泰山五雄等陆续抵达,皆安置在谷中。
  苏星河因这次大会,在函谷谷口处搭建了一个巨大台子,前方一片广场,能容纳近万人。到了大会正日,一大早广场中就聚满了人,群雄进谷,有丐帮弟子将群雄分别引到广场中就坐。因为来人太多,因此只有知名高手和各帮派首领配有桌椅,其余人众大多席地而坐。
  广场上很快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此次虽然为逍遥派事务,但既然是以丐帮帮主名义邀请,丐帮弟子算是主人。丐帮各长老出面应酬,群雄中有识得的,有不相识的,众长老一进广场,四面八方都是人声招呼。
  众长老连连拱手,和诸拉英雄招呼。这可真还不敢大意,这些江湖英雄慷慨豪迈的固多,气量狭窄的可也着实不少,一个不小心向谁少点了一下头,没笑上一笑招呼,说不定无意中便得罪了人,因此而惹上无穷后患。
  此时传来金鼓丝竹声,谷外传来群马奔驰之声。蹄声越来越响,不久四面黄布大旗从山崖边升起,四匹马奔上山来,骑者手中各执一旗,临风招展。四面黄旗上都写着五个大黑字:“星宿大仙。”四乘马在谷边一立,骑者翻身下马,将四面黄骑插在谷口高处。四人都是身着黄衣,背负宝剑,手扶旗杆,不发一言。
  眼见这四面黄旗傲视江湖的声势,擎旗人矫捷剽悍的身手,星宿派此次前来,显然做了充分的准备,令人心生肃然之感。黄旗刚竖起,一百数十匹马疾驰进谷,乘者最先的是百余名黄衣人,其后是百余名蓝衣人。稍过片刻,是二十余名白衣弟子,默不做声的翻身下马,分列两旁。星宿派这等排场,显然经过排练。
  但听得蹄声踏踏,一匹青聪健马飞驰过来。马上乘客身穿白衣,脸色红润,长须飘飘,真有些仙风道骨。身后有一高大汉子,高举一面黄绸大旗,迎风飘扬,上面锈着六个殷红如血的大字:“星宿派掌门丁。”
  传功长老见丁春秋率众来到,将星宿派众人引到广场北侧,那里空着好大一片地方,就是为丁春秋等人准备的。丁春秋这次答应决战,准备非常充分。与慕容世家秘密合谋,欲用毒蛭污染谷中饮水,即使不能尽数毒杀谷中之人,也能让谷中力量元气大伤,增添取胜法码。
  不料慕容世家再无信息,经多方查探,才知道慕容世家已被于虚雨击败,退回姑苏。丁春秋认为必定是谷中人中毒后,才会发现慕容世家在溪流中施毒。他向来自负毒蛭为天下巨毒,以为谷中必然元气大伤。
  近年来邪魔歪道因丁春秋势大,纷纷投入星宿派。丁春秋只要他们惟命是从,一概收留,人数众多。此次星宿派全员出动,共有一千二百多人。
  丁春秋在首座上坐下,新入星宿派的门人纷纷献媚,人打遮阳伞的,有端茶的,倒是手脚利落,显然平时有所习练。丁春秋性喜弟子吹捧,星宿派门人习以为常,谄谀师父之术千奇百怪,千余人颂声盈耳,函谷上空一片歌功颂德。丁春秋捋着白须,眯起了双眼,飘飘然有如饱醉醇酒。
  此时于虚雨率众人出现在台上,左边是玄苦大师、赵钱孙、单正、谭公、谭婆、丐帮徐长老、段正淳、段誉,右边是童姥、李沧海、无海子、苏星河。众人落座,坐在西首。台下之人有不认识台上众人的,纷纷交头接耳,问询各人身份。
  于虚雨气运丹田,说道:“今日请诸位英雄前来,是要让诸位先目睹一场决战,然后是我逍遥派开宗立派仪式,仪式之后由玄苦大师宣布事情与大家商议。”于虚雨声音不高,但都能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耳中,显然他的功力已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
  于虚雨接着把丁春秋叛师逆祖之事重述一遍,群雄中大多为血性汗子,闻丁春秋如此恶迹,纷纷出口责骂。星宿派门人反口相讥,广场内顿时乱成一片。
  于虚雨运气一喝:“大家静一静。”众人耳顿觉如雷贯耳,广场上顿时静下来。于虚雨对台下丁春秋抱拳道:“请星宿派门人上台。”丁春秋闻言一路而上,只见他长袖飘飘,风姿潇洒,若不是知道他倒行逆施,倒真像是出世高人。
  丁春秋上台后,坐在东侧空椅上,他身侧尚十张空椅,说出十人姓名,只见十名星宿派门人,皆着白衣,施展身形,跃上台来,按序落座。群雄因丁春秋恶名昭著,见他轻功身法高明,心中不以为奇,觉得他得享大名,应该如此高明。但现下见他门下弟子,皆非庸手,不由暗自替于虚雨担起心来。
  于虚雨对众人道:“今日是我逍遥派家事,各路英雄,便请作壁上观。勿论生死胜败,请勿出手相助。”丁春秋眼见在群雄毕集、众目睽睽之下,于虚雨将他逆师之事详细说出,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胸中怒火如狂,心里却在盘算,十大徒弟武艺不凡,于虚雨武功虽高,但他身边之人未闻有多少出名的,多赛几场于他甚为有利。何况此战战败,夺不了掌门,对他也无多少害处。他脸上笑嘻嘻地一派温存慈和的模样,说道:“于帮主,逍遥派掌门人之位,唯有力者居之。你觊觎掌门人大位,想必是有些真实功夫,我们相战十一场,胜场多者任掌门人如何?”
  于虚雨心里计较,觉得己方众人,李秋水、鸠摩智因要秘密行事,不便出手。童姥、李沧海、无海子、苏星河等人取胜十拿九稳,王夫人、石青露、崔绿化最近武艺进展很大,战胜星宿弟子,也不是难事。
  [91]第九十二回清理门户(二)
  苏星河弟子虽众,除石青露随自己多日,学得本门精深武功,其余弟子修行精深武功时日太浅。甘宝宝、秦红棉、木婉清、钟灵、阿朱、王语嫣底子太薄,出场胜算不大。童姥九部首领中武艺虽高,但却不擅用毒。他忽然想起叶二娘来,他与玄慈正在内谷静修,因玄慈不欲过问世事,又觉得无颜再见群雄,此次未请他出面。心中既然有底,于虚雨转向玄苦大师等人道:“请诸位前辈做见证人。”然后转向丁春秋道:“请先派弟子上场,最后你我两人决一死战。”说完后命令弟子往后谷唤叶二娘来,以为决战替补。
  星宿派弟子虽然品行不端,但派中排位却是武功高者居前,实行优升劣汰制。因此弟子们皆潜心修行,武艺确实不容小视。在台上列坐的是丁春秋最得意的十位弟子,丁春秋随意点了一名。
  这位弟子叫文苏子,年约四十岁,于虚雨寻思此人在众弟子肯定不会太靠前,吩咐让崔绿华上前接战。又让人传王夫人、石青露、叶二娘上台上等候。
  童姥、李沧海驻颜有术,貌美如花,群雄中也有无数人看得眼直,星宿派弟子更是直咽口水。崔绿华上场,星宿弟子见对敌者一位俏美妇人,不由污言纷出。玄苦大师见星宿弟子性情如此低下,高喧一句佛号,道:“丁施主名闻天下,这弟子却是有些品行不端。”
  丁春秋自己本是品行不端之人,此时见玄苦大师开口,也觉得在天下群雄面前弟子有些过分。他扭头看望门下弟子,星宿门人最怕丁春秋,见他一双眼睛含怒望来,纷纷缄口不言,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文苏子一身武艺果然不凡,擅长拳脚功夫,“抽髓掌”已有九成功力。崔绿华原来擅用飞刀,如今见文苏子一掌击来,却不能用兵刃对敌,运用童姥新近传授的“天山六阳掌”相战。崔绿华所学掌法甚为生疏,所幸于虚雨曾传过他“凌波虚步”,一看接战不利,步法一转,就能逃开文苏子掌力。
  两人剧战三十余合,崔绿华慢慢适应,“天山六阳掌”逐渐熟练,开始展现威力。由最初的防守转为有守有攻。群雄大都不知道逍遥派,以为逍遥派名不见经传,恐怕只是小门派。他们大多是看着于虚雨、薛慕华及丐帮、少林的面子而来,但今日一战,却是大开眼界。两人招数清奇,有时大违常理,但是却是威力巨大,才知道于虚雨、丁春秋等出身逍遥派,想来逍遥派武艺一定惊人。
  文苏子初时见崔绿华处于下风,心中暗暗得意,但崔绿华脚下步伐却很滑溜,虽然大占优势,却连衣角也沾不到。如今崔绿华信心渐有,有攻有守,“天山六阳掌”的精妙之处开始展现,开始略占上风。
  文苏子久战不下,暗用毒功,只见一股腥气从掌上传来。原来星宿派弟子皆习一门毒功,文苏子所习为“蛇毒掌”,将蛇毒融入掌中,逐步加大药量,遇到危急时摧动内力,将蛇毒逼出。此毒狠辣异常,平常人闻到气味,就会昏去。内力深厚者,必要屏住呼吸,对敌之时显然要吃大亏。不料崔绿华曾与于虚雨合体,却不惧怕毒掌。
  文苏子此次运用毒掌,自鸣得意,却不知是大大失策,正在自寻死路。凡练毒掌者,身中因有抗体,身上又带来解药,一般的敌手,必会败退或比他先行丧命,然后他再服上解药。崔绿化不畏毒掌,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他的毒掌一经使用,对敌时不能收功,若是收功,毒性反会反扑。
  文苏子与崔绿华对敌五六招,就感到有此头昏,他看崔绿华仿若无事,不由心中发慌,连忙屏住呼吸,猛攻几招。崔绿华越战越有信心,“天山六阳掌”的精妙也悟出不少。文苏子此时气歇,却又不敢呼吸,满脸涨得通红。
  崔绿华看出门道,几下急攻,文苏子竭力抵挡,气息一松,忍不住长吸一口气。毒气入体,文苏子不由昏昏沉沉,出招不由缓慢,被崔绿华一指点中胸前重穴,倒在台上。他中自己毒掌之毒,未能收功,又不能服解药,未等同门上来,就已经面色发紫,死于非命。
  丁春秋随无涯子学艺时,因无涯子与几位师姐妹感情纠葛,不愿提出她们的事情。因此多少年来,丁春秋不知道还有几位师叔伯,所以才敢出手攻击师父。无涯子当年看出丁春秋心术不正,“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逍遥派精深武功未曾传授于他,“百冥神功”也只传了他些皮毛。丁春秋看崔绿华施展的掌法是本门绝技,自己却未曾修炼,看得聚精会神,获益非浅。如今失败一场,他也不以为意,呼十弟子风由子出场。
  星宿派弟子排名按武功顺序,风由子年龄不到三十,但天资不错,“三阴蜈蚣爪”已练到九成功夫,前途无量,丁春秋甚是喜欢这位弟子。
  于虚雨让王夫人下场,她虽已到中年,但是天生丽质,却像不到三十岁样子,体态风流,风情无限。风由子是好色之徒,见王夫人过来,一双色眼似乎要看透王夫人衣服,让王夫人很是生气。
  王夫人也不答话,施展“逍遥遨游掌”攻向风由子。风由子见王夫人说战就战,不由有些发慌。他收敛心神,专心接战。王夫人武艺却比崔绿华高出甚多,她从小习练逍遥派武功,又通晓诸家绝招。最近习练本派精深武功,进展迅速。
  只见她身形飘飘,如仙女下凡,招式虽然狠辣,外形却很美观。风由子施展“三阴蜈蚣爪”,招式下流,一双鬼爪往王夫人前胸、下阴攻击。王夫人不由大怒,招式进攻得更急。风由子抵挡不住,收起怜花惜蝶之心,分出内力,摧出蜈蚣毒掌。
  王夫人与于虚雨也曾合体,当然不会中毒。风由子重蹈他八师兄的旧路,自己反倒被毒气攻上心脉,乱了阵角,被王夫人一掌拍中天会重穴,当即身死。
  丁春秋见连连失利,想要扳回一局,让大弟子摘星子出战。摘星子三十出头,也算得英俊之人,迈出几步,飘到场中。道:“请赐教。”语声虽然不高,却显得非常清亮。于虚雨见摘星子坐在丁春秋身侧,轻功、内力皆不俗,知道此人武艺定是不凡,让苏星河拿出解毒药物,让无海子含于口中下场。
  慕容博功力尚不及无海子,摘星子武功虽高,却远非无海子对手。两人接战未及三招,无海子虚步往前,左掌运力内吸,将摘星子双掌力道引开,右手中指、食指疾点,击中摘星子后背大穴。所幸无海子心怀慈悲,只用了三成内力,让摘星子失去再战之力,却没有伤他的性命。
  丁春秋连败三场,觉得非常没有面子。让二弟子飞云子出场,意要挽回一场。飞云子见对方众人未出战之人苏星河必定武艺高强,众女中叶二娘看起来年龄显得较大,估计难敌。他见李沧海显得二十出头,估计容易对付。却不知李沧海虽然长相年轻,却是鸠摩智的师父。
  飞云子手持钢杖下场,指着李沧海道:“请这位小妹出场。”群雄不知李沧海身份,见飞云子搦这位年青女子出战,不由纷纷指责。于虚雨笑着对李沧海道:“既然人家指名要您下场,劳驾师叔去教训他一下。星宿派众人品行低下,师叔莫存慈悲心怀,若不想杀他,废掉他武功便是。”
  李沧海艳光四射,柔柔弱弱的走上前来。飞云子见她这副模样,倒不好意思下手攻击。道:“你善用什么器械,快快取来。”李沧海娇笑一声道:“杀鸡焉用牛刀,你尽管攻来,我空手接着就是。”飞云子见李沧海话语中极其轻视,心中大怒,不管李沧海是否空手,挥杖攻来。
  [92]第九十三回清理门户(三)
  群雄大哗,骂飞云子以兵刃对空手之弱女,太不公平。群雄话音未落,场中胜败已分。飞云子挥杖攻上,却见眼前身影一晃,已失去李沧海踪影。飞云子环视台上,却找不到李沧海身影。群雄却开始大笑,飞云子莫名其妙。星宿派弟子道:“二师兄,敌人在你身后。”
  飞云子恍然大悟,也不转身,施展杖法,钢杖夹着一道风芒,疾往后攻来。飞云子眼随杖走,也是位高手。群雄看杖风强劲,威力巨大,正在担心之际,只听场中“哎哟”一声,钢杖已到李沧海手中。飞云子的身体飞出十米多高,李沧海将钢杖用力往台上一插,钢杖疾往下飞去,穿过台上木头,听到“腾”的一声,钢杖已经没入地下,无影无踪。
  飞云子身在半空,还没反应过什么事来,只闻一股芳香接近,气海穴一痛,一只手抓住他的后领,将他放在地上。飞云子落于地上,正要爬起身来,只觉全身力气尽失,原来在那一霎时,李沧海已点中他的气海穴,破去他的内力。
  星宿派弟子上前扶飞云子回座,群雄这才反应过来,“轰”的一齐大声叫好,这才知道这位少女原来身怀绝技。李沧海向台下群雄施礼后,慢慢走回座位。
  丁春秋已连败四场,前二场虽败,却还有些看头,后二场却是败得太难看。他深知摘星子、飞云子的功力,看他们在无海子、李沧海手中几无还手之力,这才知道为何于虚雨有恃无恐,原来手下有这么多高手。
  丁春秋知道今日败局已定,但当得天下群雄,却怎么也要比到最后。他命令三弟子道阴子出场。道阴子看大师兄、二师兄在对方手里都过不了几招,知道厉害,心中畏惧,但师父命令又不得不听。
  道阴子走到场心,却不敢再点名挑战,因为对方这些人的势力,他的确心中无底。于虚雨传间对童姥道:“师伯,你出一下手吧,欲要震慑群雄,这是一个时机。”童姥对于虚雨微笑一下,身形飘然而起,直接飞到场中。
  道阴子突然间眼前一晃,身前三尺处已多了一人,正是童姥。这一下来得大是出其不意,群雄中也有许多眼力锐利者,竟也没瞧清楚她是如何来的。场上道阴子更是心惊,不由得退了一步。
  他这一步跨中带纵,退出了五尺,却见童姥仍在他身前三尺之处,知道在他倒退一步之时,对方同时踏上一步,她是见到他后退之后,这才迈步上前,但后发齐到,不露形踪,武功之高,当真令人畏怖。
  群雄见出面的这位青年女子,轻功之高似乎比刚才那位还要高明,不由齐喝了声彩。道阴子见面前这人,相貌极美,一双美目光彩照人,娇容伸手可触,心中大惧,倒窜出去。童姥见他后退,身影一起,截在他的前面,纤纤玉手在他后背上一拍,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道阴子一声惨呼,已经仆倒身亡。
  丁春秋见连见这五场,一场比一场败的丢人,下场的五名弟子,三死二伤。而对方未出场的五人,有两人他是认识的,一位是师兄苏星河,一位是吐蕃国师鸠摩智。此两人武功,与丁春秋本人武艺接近,未下场的五位弟子都不是对手。
  丁春秋此时飘到场中,虽不如童姥那般一步到位,姿式也是优美挥洒。他指着于虚雨道:“还是我们决战痛快些。”于虚雨学童姥刚才的动作,一个跨步,直接飘到丁春秋面前。
  丁春秋没想到于虚雨动作如此快捷,眼前一花,已到眼前,不由心中大骇,倒跃丈许,反手一抓,抓到摘星子,运劲推出。摘星子被无海子拍了一掌,受了些轻伤,正在运功调伤,此时被丁春秋当作是极大暗器,向于虚雨扑去。
  于虚雨不待摘星子近身,施展刚练习成功的“斗转星移”,摘星子掉头往丁春秋攻去。丁春秋以阴毒内劲夹着毒功使在摘星子身上,那敢去碰,未等摘星子临近,又催运全身功力阻住摘星子,又让他撞上于虚雨。
  摘星子在两人内力之下,不由吓得大叫。群雄见此场面,也不由骇然。于虚雨见摘星子快到,又施展“斗转星移”,复让摘星子撞向丁春秋。丁春秋刚才是全力而发,见摘星子来势凶猛,不敢再接,往旁一挪。只听“砰”的一声,摘星子落在地上,软垂垂的动也不动,早已毙命。
  丁春秋和于虚雨一交手,心中暗自忌惮,他退开数尺,反手抓过一名弟子,向前掷出,却是受伤的云飞子。于虚雨又用“斗转星移”,将他击回,云飞子摔到地上,发出焦臭,已经毙命。丁春秋施展是星宿派的一门阴毒武功“腐尸毒”,抓住活人向于虚雨掷出,借一抓之时,手中所喂的剧毒渗入被抓人血液,使那人满身都是尸毒,敌人倘若出掌将那人掠开,势非沾到尸毒不可。就算以兵刃拨开,尸毒亦会沿兵刃沾上手掌。甚至闪身躲避,或是以劈空掌之类武功击打,亦难免受到毒气的侵袭。“腐尸毒”功夫的要旨,全在带有剧毒的深厚内力,功夫没有什么巧妙,但被抓之人难以活命。
  丁春秋余下的五位弟子,一见大事不妙,一下逃下台去,丁春秋眼见对手厉害,使出最阴毒的“腐尸毒”功夫来。这功夫每使一招,不免牺牲一个门人弟子,但对方不论闪避或是招架,都难免沾毒,任你多么高明的武功,只有施展绝顶轻功,逃离十丈之外,方能免害。但一动手便即逃之夭夭,这场架自然是打不成了。
  不料于虚雨本身却不怕毒,又习得“斗转星移”,反而将这门极为厉害的毒功反过来威胁丁春秋。丁春秋反手再抓时,台上五名星宿派弟子人人惊惧,早已逃下台去,以防给丁春秋抓到。
  群雄见丁春秋使出这等阴毒武功,不感骇异,齐喝道:“丁老贼只用邪术,伤人性命,为何不用真实本领对敌,不是英雄所为。”丁春秋回头一看,只见五位弟子都已远远躲开,他顺手捉起已死的一位弟子,住于虚雨击去。
  于虚雨见摘星子等死状,知道尸体带毒,他虽不惧万毒,但内心却不愿意与这些东西接触,又是一招“斗转星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丁春秋听风声疾迅,运用掌力一拨,危急中飞身而起,直往上飞。那具尸体径直飞往星宿派人群中,众弟子欲待逃窜,已然不及,七八人已给尸首撞中。尸毒剧毒无比,沾着脸上立即蒙上一片黑气,滚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即毙命。
  丁春秋见毒攻失灵,偷偷取出宝物暗算于虚雨。于虚雨因丁春秋诡计多端,见他落下时膀子一晃,不敢大意,继续用“斗转星移”,将丁春秋掷过来的柔丝,反抛向丁春秋。丁春秋掷向于虚雨的正是“星宿三宝”之一的“柔丝索”,这柔丝索以星宿海旁的雪蚕之丝制成。那雪蚕野生于雪桑之上,形体远较冰蚕为小,也无毒性,吐出来的蚕丝却韧力大得异乎寻常,一根单丝便已不易拉断。只是这种雪蚕不会做茧,吐丝也极有限,这根柔丝索尽数在雪蚕丝绞成,微细透明,几非肉眼所能察见。丁春秋挥出“柔丝索”,被借力打力,反而冒了个手脚失措。
  丁春秋连施绝技,反而处于下风,不由心中发凉。他疾出一掌,指甲一探,已借助掌力将剧毒推向于虚雨身上。于虚雨那日自慕容博身上搜出秘籍,好好研究了几日,发现这项神功真正玄妙无比,遇强则强,几日内勤加练习,不料今日却建得如此奇功。如若使用其他绝技,败倒是未必败,但不免手忙脚乱。
  [93]第九十四回清理门户(四)
  于虚雨闻着掌风飘来淡淡腥臭,知道丁春秋掌力所含必然含有剧毒,又是一招“斗转星移”,将丁春秋的掌力反推回去。丁春秋虽与慕容博相识,却未曾交过手,未曾见过“斗转星移”绝技的威力,今日见于虚雨随随便便几个招式,将他威力最强的几大绝招轻松破解,以为逍遥派武功博大精深。他心中对无涯子又生恨心,以为无涯子藏私,这些绝招都没有传给他。
  群雄见台上两人几次交锋,丁春秋连连失利,手忙脚乱,而于虚雨则轻巧抵挡,稳占上风。此时见两人拳脚并施,用的却是逍遥派本门拳掌功夫。逍遥派武功讲究威力之外,要求身形飘逸,外观潇洒。于虚雨与丁春秋两人功力精深,招数娴熟,场面非常好看。
  群雄平生未曾见过如此精彩打斗,见招数精奇,不由齐喝一声好。星宿派弟子见群雄喝彩,锣鼓丝竹齐响,一齐大声欢呼,颂场星宿老仙之声,响彻云霄,种种歌功颂德、肉麻不堪的言语,非常人所能想象,总之日月无星宿老仙之明,天地无星宿老仙之大,自盘古氏开天辟地以来,更无第二人能有星宿老仙的威德。
  群雄见星宿派五大徒弟纷纷逃命,如今夹于众弟子高声颂扬,人品真是低劣到极点,不由皆生鄙视之心。星宿弟子早已成习惯,因此见群雄白眼看过来,也不以为耻,颂扬声反而更加高涨。
  群雄看场上局面,两人均运用起本门绝技“擒龙功”,相隔约有二丈开外,遥遥互击。“擒龙功”之类功夫如练到上乘境界,原能凌空取物,但最多不过隔着四五尺远近擒敌拿人,夺人兵刃。武术中所谓“隔山打牛”,原是形容高手的劈空掌、无形神拳能以虚劲伤人,但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决不能将内力运之于二丈之外。此时于虚雨与丁春秋相距在二丈之外,相互出掌,掌力相撞,轰轰直响。两人武功之高,当真是匪夷之思。旁观群雄中着实不乏高手,自忖和两人相比,那是万万不及,骇异之余,尽皆钦服。
  丁春秋左足一着地,右掌掌力疾吐,猛力便向于虚雨击去。于虚雨此时越打越有信心,左手将前一探,去接他这一招凶猛掌力。两人此时发出掌力,身形离得只有丈余,丁春秋只觉一股偌大掌力击来,只觉胸口猛遭重击。他一个踉跄,往后退出一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若是内力稍弱之人,这一下便已要了他的性命,饶是丁春秋内功修为清深,这一掌究竟也不好受,正欲缓过一口气来,于虚雨那容他有喘息的余裕,“呼、呼、呼、呼”,连续拍出四掌。丁春秋丹田内息提不上来,只得挥拳拍出,连接了他四掌,接一掌,吐一口血,连接四掌,吐了四口黑血。于虚雨得理不让人,第五掌跟着拍出,要乘机制他死命。
  只一瞬之间,丁春秋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双如是一堵无形的高墙,向自己身前疾冲。他大惊之下,哪里还有余裕筹思对策,但知若是单掌出迎,势必臂断腕折,说不定全身筋骨尽碎,双掌连划三个半圆护住身前,同时足尖着力,飘身后退。
  于虚雨催动内力,接着又是一掌,前招掌力未消,次招掌力又到。丁春秋不敢正面直撄其锋,右掌斜斜挥出,被于虚雨掌力偏峰触及,只觉右臂酸麻,胸中气息登时沉浊,当即乘势纵出三丈之外,竖掌当胸,暗暗将毒气凝到掌上。
  群雄久闻于虚雨大名,初见到逍遥门下众人,个个出手不凡,不由叹服逍遥门武功不凡。今见于虚雨出面与丁春秋硬碰,将那不可一世的星宿老怪打得连连后退,心中更增敬服,一时山上群雄雷声大动,采声不断。
  只有星宿派门人还有十几人在那里大言不惭:“姓于的,你身上中了我星宿派老仙的仙术,不出十天,全身化为脓血而亡!”“星宿老仙见你是后生小辈,先让你三招!”“星宿老仙是什么身份,怎屑与你动手?你如不悔悟,立即向星宿老仙跪倒求饶,日后势必死无葬身之地。”只是声音零零落落,绝无先前的嚣张气焰。
  于虚雨今日打定注意,必欲清除门户,致丁春秋于死地,他双掌飘飘,已向丁春秋击了过去。于虚雨使开“天山六阳掌”,盘旋飞舞,着着进迫。丁春秋刚才施展剧毒,不能见功,反而差被他反击得手,对他深自忌惮,不敢使用毒功,深恐害人不成,反受其害,当即也以本门掌法相接,心想:“这厮成为我逍遥派的掌门人。无涯子那老贼诡计多端,别要暗中安排我对付我的毒计,千万不可大意。”
  逍遥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丁春秋和于虚雨这一次交手,但见一个童颜白发,宛如神仙;一个长袖飘飘,冷若御风。两人都是一沾即走,似一对花间蝴蝶,蹁跹不定,将“逍遥”两字表现得淋漓尽致。旁观群雄于逍遥派的武功大都从未见过,一个个看得心旷神怡,均想:“这二人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偏生姿式却如此优雅美观,直如舞蹈。这般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的掌法,我可从来没见过,却不知哪一门功夫?叫什么名字?”
  于虚雨的武功内力在均在丁春秋之上,本来早可取胜,却因他此次清理门户,丐帮的绝技“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不便使用,虽然“斗转星移”也不是逍遥派武功,但是“斗转星移”因无固定招式,全凭借力打力,别人却瞧不出来。
  丁春秋沉浸逍遥派武功多年,招式精熟,虽然不曾修习派中最高秘籍,但本门掌法、拳法道理却是相同,因此得以与于虚雨剧斗良久,还是相持不下。于虚雨见寻常手法,战不胜丁春秋,将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使出,顿时妙着纷呈。
  只见场下布置也已发动,无海子、王夫人等率领灵鹫宫、众洞主、岛主、函谷弟子将星宿派门包围起来。丐帮弟子也按照部署在外围结成打狗阵法,堵截逃敌。星宿派门人见到灵鹫六部中有不少美貌少妇少女,也不去思考当前态势,言语中当即不清不楚起来。众洞主、岛主都是粗豪汉子,立即反唇相稽,一时山头上呼喝叱骂之声,响成一片。众洞主、岛主纷纷拔刀挑战,星宿派门人见他们人多势众,不敢出阵应战,口中的叫骂可就加倍污秽了。有的眼见丁春秋久战不利,便东张西望的察看逃奔的道路,才发现前后左右之路,皆被堵截得密密实实。
  星宿老怪恶斗于虚雨,辗转斗了半个时辰,但觉对方妙着层出不穷,给他迫住了手脚,种种邪术无法施展。他心思转了几圈,将手拳平推,意欲粘住于虚雨双掌,运用“化功大法”,化去于虚雨内力。于虚雨见他如此动作,心中明白他的心意,将计就计,故意伸掌让丁春秋粘住。
  群雄中见两人比拼内力,有些知道丁春秋“化功大法”的,不由呼喝出声,提醒于虚雨注意。丁春秋见于虚雨中计,指甲一弹,先将剧毒洒在于虚雨身上,然后动起“化功大法”,化去于虚雨内力。
  丁春秋心中正在自鸣得意,不料剧毒却是连一点效果也没有,暗喜之心不免大打折扣。“化功大法”施展出来,只觉得对方内力极为粘沾,反将自己内力吸过去。丁春秋大吃一惊,急要撤回内力,已经不及,只觉身上内力源源不断输往于虚雨掌心穴道,丁春秋心中大骇,一双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94]第九十五回清理门户(五)
  丁春秋这才品尝到,以前化别人内力时别人的感受,心中惶恐,却又不敢言语。于虚雨吸收慕容博父子内力后,内力暴涨,虽然丁春秋内力精深,但比起于虚雨身上所具内力,却是微不足道。未到一刻钟,只见丁春秋原本红润的面容渐渐苍白,大汗淋漓,双眼中露出万分骇怕的神色。
  丁春秋内力被吸尽,软瘫在台上,于虚雨点中他的穴道。对群雄道:“今日首恶虽擒,但星宿弟子太过邪恶,我今日率领门人清除门户,请诸位英雄作壁上观。”他又对玄苦大师道:“清除门户是血腥之事,虚雨不敢轻易取人性命,只是废去他们的武功,免得他们作恶。”玄苦大师高喧一声佛号道:“于帮主能够劝人为善,也是一件造福武林之事。”
  于虚雨要在群雄面前扬威,跃下台来,来到星宿弟子前面。星宿派门人登时有数百人争先恐后的奔出,跪在虚竹面前,恳请收录,有的说;“于大侠英雄无敌,小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有的说:“这天下武林盟主一席,非于大侠莫属。只须大侠下令动手,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更有许多显得赤胆忠心,指着丁春秋痛骂不已,骂他“灯烛之火,居然也敢和日月争光”,说他“心怀叵测,邪恶不堪。”又有人要求于虚雨迅速将丁春秋处死,为世间除此丑类。只听得丝竹锣鼓响起,众门人大声唱了起来:“于氏大侠,德配天地,威震当世,古今无比。”除了将“星宿老仙”四字改为“于氏大侠”之外,其余曲词词句,便和“星宿老仙颂”一模一样。
  于虚雨何等样人,听星宿派门人如此称赞,非但不觉高兴,却感觉有些厌恶。他凝气喝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怎么将吹拍星宿老怪的陈腔烂调,无耻言语,转而称颂我?当真无礼之极。”星宿门人登时大为惶恐,有的道:“是,是!小人立即另出机杼,花样翻新,包管让于大侠满意便是。”
  于虚雨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等有反抗者有死无生,投降者到前面蹲下,待我压后处置。”星宿众门人向纷纷向于虚雨叩拜,然后自行到前面蹲下,双手抱首,没一点羞耻之心。
  星宿弟子武功最高者身着白衣,武功次一点的身着黄衣,新入门的和武功低微者穿其他杂色衣服。投降弟子却是白衣弟子奋勇争先,仅存的五大弟子更是冲到最前面。不一时星宿弟子席上只剩下五六十人,白衣弟子所剩无几。于虚雨不由感叹,觉得丁春秋授徒真是失败,只教武功,而不能正其品德,今日失势,只有这五六十人尚算忠诚。
  于虚雨吩咐灵鹫宫六部头领带所部点中投降弟子昏穴,他领其他人将这五六十人团团包围起来。这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位白衣少女,长相与阿朱极为相似,娇美无比。于虚雨心中一动,问她道:“你是否叫阿紫?”
  阿紫为人古灵精怪,品行在星宿中尚算出众,见于虚雨也不惧怕,道:“我自小受师父恩惠,今师父虽败,但我却不会投降。要杀要剐,悉由尊便。”于虚雨道:“你可知你在世上尚有父母姐妹?”阿紫闻言一怔,道:“我自小在星宿海长大,从来不知有父母姐妹。”于虚雨命人请阿朱过来。
  阿朱在台后,离此却是很近,不一会赶了过来,看着阿紫,不由有些发愣。于虚雨道:“阿朱,你将身上金锁拿来,给这位阿紫姑娘看看。”阿紫见阿朱过来,一是因为相貌极其相似,两则孪生姐妹,自然有些心意相通。
  阿紫见阿朱取出金锁,忙将自己身上的金锁拿出,一见两把金锁一模一样。于虚雨道:“你姐妹两人是孪生姐妹,当年你父母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你将两人分别送人,在你俩肩头刺了一个‘段’字。”阿紫一听,大吃一惊,因为她肩上所刻之字,除自己外无人知道。于虚雨接着说道:“你那那金锁片上,铸着十二个字:‘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阿朱锁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阿紫这才相信眼前这位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阿朱,是她的亲姐姐。她自小无亲无故,今日突然见到孪生姐姐,不由喜极而泣,搂着阿朱,两人哭个不停。
  于虚雨对着台上,道:“段王爷,你的两个女儿在此,你下来相认吧。”段正淳到函谷后,一直忙着与武林前辈高人见面应酬,连阿朱是谁现在还不知道。他在高台之上,见于虚雨在台下搞来搞去,说这说那,那里想到会与他有关联,闻言吓了一跳。他想起以前于虚雨曾说过他还有两个女儿,想必就是这两人了。他一扯段誉,两人路下台来,往于虚雨这边过来。
  所谓血亲连心,段正淳一见两人模样,与院星竹有五六分相像,再拿两人金锁片一看,知道确切无误,确实是自己与院星竹所生两女。从小两女被分离送人,他与院星竹两人谈论此事之时,不由心中有愧,曾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将两个女儿找到。今日父女聚首,不由真情流露,一手抱着一个女儿,泪水纵流。
  群雄在侧,见着这感人一幕,都大受感动。连谭婆如此内功精湛之人,都不由流下眼泪。段正淳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对段誉道:“誉儿,见来认识一下两个妹妹。”段誉往前,叫声:“妹妹。”知道两女自小孤苦伶仃,也不由落泪。两女今日彼此相认,又见到父兄,心情不由百感交集。
  于虚雨见四人情绪平复,道:“伯父、誉弟,你们有话暂且后述,且先上台,先处理正事。”又对阿朱道:“你把妹妹接到台后,再行述话,谷中你们几个姐妹,待事情过去,再带阿紫相认。”
  阿紫走后,星宿弟子五六十人群龙无首,顿时乱成一团。于虚雨、童姥、无海子、苏星河,身形飘飘,将这五六十人皆点穴道。于虚雨让函谷弟子将这五六十人分别关押。命众岛主、谷主率手下将星宿弟子近千人也收押起来。
  星宿派一个多时辰,全军覆灭。群雄在侧观战,真是大开眼界。逍遥派顿时变得神圣起来,于虚雨的形象也霎时高大起来。
  众人重新回台,苏星河道:“今日逍遥派门户已清,我派今日行开宗立派仪式,请诸位英雄观礼。”然后在台上挂起历代祖师之像,童佬、苏星河等人各率弟子上前依次拜完祖师。然后请于虚雨上台,依序参拜掌门。
  于虚雨受拜完毕,封苏星河为副掌门,童佬、李秋水、李沧海、无海子、鸠摩智、萧远山为六长老。将天山灵鹫宫九部众人改为逍遥派天山路,让崔绿华为总头领;三十六洞主改为逍遥派中原一路,由乌老大为总头领;七十二岛主改为逍遥派海路,由哈大霸为总头领;函谷弟子改为逍遥派函谷路,由康广陵为总头领。命在函谷招徒纳贤,由苏星河全权负责。
  群雄这次见识到逍遥派武功高明,皆怀羡慕之心,闻逍遥招徒纳贤,当即有许多人纷纷报名。左子穆、崔百泉、司马林、都灵子、姚伯当等人纷纷要求加入逍遥派,于虚雨与苏星河等商议后,决定成立逍遥派中原二路,由左子穆任总头领。归依逍遥派各小门派,依然用以前门派之名,其祖制皆不变,只不过在门派名前加逍遥派三字,各派弟子要遵守逍遥派门规。
  整整忙乱一天,开宗立派之事宣告结束。丁春秋经派中长老商议,征求玄苦大师等武林名流意见后,让苏星河派弟子监斩,用其人头祭祀无涯子。
  [95]第九十六回武林盟主
  星宿派弟子,五十七名忠义弟子由阿紫说服后,拜入苏星河门下,苏星河让范百龄等代他授艺,又让苟读教授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
  而那些投降之人的下场,却没有这么好受。于虚雨分次将他们内力一一吸光,发给他们路费,让他们自行返乡。又让阿紫带着无海子等人,前往星宿海起出当年丁春秋掳走的师门秘籍、宝物等等。
  于虚雨吸取近千名星宿海弟子的功力后,内力虽然突增猛长,因为这些内力不纯,又夹杂些阴毒气息,于虚雨不觉有些烦闷,知道吸纳别人内力,若无《易筋经》化解,恐怕久后必会被异种真力反噬。但《易筋经》是少林寺镇寺之宝,却不好开口向玄苦大师开口,只有等无海子回来后,再想其它办法。
  当夜,函谷大开宴席,招待群雄。于虚雨在主座,陪同玄苦大师、单正大师等人,群雄纷纷过来敬酒,于虚雨有“六脉神剑”化解酒力,自然千杯不醉。喝的口顺,当夜共饮得三百多杯,把群雄吓得够呛,以后江湖中流传于虚雨:“千人不惧、千杯不醉、千女不累”中的“千怀不醉”,就是源于这次豪饮。
  于虚雨如今去得心头大患慕容复、丁春秋后,自然意气风发。大家皆仰慕他威名,自然都存心结交,入会群雄纷纷表示心意,欲与逍遥派结盟。于虚雨笑而不答,只说:“今日酒醉,明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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