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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精选珍藏 - 正文 江山风月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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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骁勇的首领,如果想立威,必定会随大军前来,那么如果擒下她,则收服胡蛮易如反掌!」听他说的得意,张奇峰却说道:「擒了胡蛮首领,胡蛮还可以重新推举一个新的,他们本来就是许多散落的部落,被那个布桑莫兰靠武力统一的,擒下她能有多大用?」郑安邦得意的说:「正是因为胡蛮这样的特点,所以,属下推测,布桑莫兰必定不敢反抗主公,这样,只要有主公的支持,她还是可以遥控胡蛮人。而如果她真是冥顽不灵,那么索性,主公就在胡蛮人中再选择一个效忠主公的人做首领,那样不是更省事?」
  思索了一会儿,张奇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去安排,人手调动都听你的,贾,乾两位将军那里飞鸽传书即可。」郑安邦领命正要退出,忽然张奇峰笑问道:「你知道在我看来你跟轩辕朗的区别在哪里?」郑安邦不由得一愣,心中的失落多少流露到了脸上。其实,自从他听说轩辕朗前来投奔张奇峰,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轩辕朗是天下名士,自己这个落魄小子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虽然内心里不服气,但也知道张奇峰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一定会下降。今天他来献计,其实也有显示自己能力的意思,可张奇峰此时这么一问,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作答。
  「轩辕朗到底是名士,即便是用阴谋也要顾及身份。而你不同,你这小子是什么计策都能用,而且越是缺德越是用的开心!」张奇峰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郑安邦被他笑得实在不好意思,可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正要顺着张奇峰的话说两句,可张奇峰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彻底放松了,「你说控制布桑莫兰,又说她总是戴着黄金面具,难不成你想让我去上了她,摘了她的面具看个究竟?她要是个丑八怪,那我还不后悔死?」郑安邦也跟着笑了起来,「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真是如此,主公可以获得数万胡蛮精兵,他们的骑兵虽然不在咱铁骑师等精锐眼里,但他们的步兵却是十分擅长丛林山地的战斗的。而且,说不准布桑莫兰还是个美女呢,为了怕被人轻视才戴上面具也不一定呀!」
  闲扯了两句,郑安邦才安心的去办事,而张奇峰却是有些踌躇。如果真是顺利调出蓝富的御林军,那么霍民太子十有八九会采取行动,虽然这正是他需要的,可他也担心在宫中的,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姨娘司美凤。其实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对姨娘上心,固然有对姨娘美艳丰熟身体的迷恋,但同时也有将这个无论身材相貌都与母亲十分相似的姨娘当成母亲替身的意思。思前想后,他决定再增派几个人手到宫中去,暗中保护司美凤的安全。一想到司美凤,他脑子里就浮现出这个美熟姨娘那丰满的身体,艳绝的相貌,自己的分身又开始焦躁不安,渐渐的顶起帐篷来。既然关心姨娘安全,那索性就去宫里看看,反正天色也还早,也许还可以有别的收获!
  想到这里,张奇峰正准备叫上樱子等众女去入宫求见,柳蝉却急匆匆的来了。
  「表哥,」见到张奇峰正要出去,柳蝉拦住他道:「我娘有消息让我告诉你。」张奇峰虽然关心司美凤,但现在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便领着柳蝉儿回到房间里。
  他坐到椅子上后,不由分说的将柳蝉儿一把抱起,便要好好亲吻一下,却被柳蝉轻轻挣脱说道:「表哥,别,别,先说正事吧!」看她这个样子,张奇峰知道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了,就问她道:「姑母有什么消息?」柳蝉忙说道:「我娘今天早晨接到徐贵妃的传信,让她火速进宫。结果,刚刚才回来。她说,徐贵妃对表哥早就注意了,但最近这段时间似乎特别关注,总催促娘让她想办法,尽快把表哥弄进宫去。」以为张奇峰不懂,柳蝉儿解释道:「娘说,徐贵妃最近觉得自己武功进境太慢,急于找上好的炉鼎练功。听说前几天有人给送进宫两个,说是身具八阳的男子,可没几天就死了,该是被徐贵妃采补尽了元阳所致。表哥是九阳之体,据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所以,徐贵妃才会这么着急吧。」张奇峰淡淡一笑,心说:你娘如果不是贪恋我的九阳之体,怕也不会被我收服了!不过,这话不能说,他不想让柳蝉难堪。便说道:「那姑母的意思是什么?」柳蝉继续道:「前几次徐贵妃催促,娘都推脱掉了,可今天徐贵妃似乎有些急了,她让娘在十日内无论如何都要把表哥弄进宫,实在不成给表哥下药迷倒也可以。」看张奇峰似乎不在乎似的,她有些焦急的说:「娘让我来问表哥,是否要先逃离京师,到西陲舅母的大军中去,这样徐贵妃也奈何你不得了。」
  「这真是你娘说的?」张奇峰笑着问。「当然,这还有假?」柳蝉有点不明所以,她哪里知道,张奇峰现在对自己的十阳真体已经有了十足把握,正要找机会去「收拾」徐怜梦呢!沉思了一会,张奇峰说道:「告诉姑母,不必担心我!这几天我有件大事要做,十日内,绝对可以去见徐怜梦,让她不要在徐怜梦那里露出什么来就是了!」「可,表哥……」柳蝉担心的说:「徐贵妃的武功固然高绝,而且,身边高手也不会少。再说,她找你若真是采尽你的元阳了,那……那不是……」看她眼泪都要急出来了,张奇峰虽不能说出自己底细,却也柔声安慰道:「放心,表哥既然说了就绝对有把握。从小到大,表哥骗过你吗?」柳蝉儿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似乎踏实了一些,摇了摇头,可还是不放心:「但她……」
  「好了,」张奇峰脸上神情忽然变得淫亵,笑着说道:「既然知道表哥不曾骗过你,你还不信,看我今天怎么罚你!」柳蝉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跟他欢好不知多少次了,可还是秀得一下子从他腿上跳起,就要夺路逃出。张奇峰又岂能让她如愿?一步赶上,双手从后面抓住她的衣服,用力向外一扯,「刺啦」一声,就撕成了两片。「啊……表哥,别……」柳蝉儿忙用手臂护住身体,但在求饶的同时,人也停住了脚步。可就在这一瞬间,张奇峰动作飞快,几下撕扯,就将柳蝉儿除了一双蹬在脚上的绣鞋外,其它衣物都变成了烂布条扔到了一边。
  「还敢逃?罪加一等!」张奇峰淫笑着抓起柳蝉道:「今天非让你知道死是怎么个写法!」柳蝉儿就这么呼吸急促的被张奇峰抓到了卧室丢到了床上,再看张奇峰飞快的除掉自己身上的累赘,那斗志昂扬的大鸡巴已经跃跃欲试地跳动着,龟头马眼上渗出的晶莹爱液足见其准备的充分!「哈……」张奇峰如饿虎扑食,将如一只可怜的小兽般往床里不停退却的柳蝉儿扑到身下,大刀阔斧的厮杀立即展开!在淫液的滋润下,柳蝉儿的阴道已经十分润滑,可就是这样,面对表哥那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威猛雄壮的大鸡巴的疯狂入侵,她还是感觉下体如同要被充爆了一般,阴道中的空气被挤压排出不留一丝,可那充实感还是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心跳加速。可当张奇峰的大鸡巴杀到尽头,转而向外抽出时,巨大的吸力几乎要将柳蝉儿的花芯都吸出来了,痛的她号呼不止。
  苦乐相交,柳蝉儿很快就被张奇峰奸淫得神魂颠倒,时而置身云端之上,时而坠入地府之中,叫声也渐渐模糊,如同无字真经一样让人听不出叫的是什么,却又会想入非非了!以往,张奇峰知道柳蝉儿等一个人承受不了自己的恩泽,在自己欲火得到缓和的时候,会让其她众女也来陪侍,可今天他却根本没有管柳蝉儿的死活,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大鸡巴在柳蝉儿的阴道里肆虐,即便是她被干得高氵朝泄身多次,甚至是晕过去多次,依旧不依不饶。
  半个多时辰后,柳蝉在他狂暴的奸淫下,再次螓首狂摆,一声长啼后晕了过去,而看她的脸上汗滴竟然渐渐消退,脸色也逐渐显出诡异的潮红。张奇峰还是心软了,也不顾柳蝉是否能听到,柔声说了几句:「蝉儿,再忍忍,表哥今天都给你!」说着,紧捣了两下,就在柳蝉儿身体里爆发了!泄去了澎湃的欲火,张奇峰没事人一样从柳蝉儿身上爬起,但尽管小心了,他的大鸡巴抽出时还是带出不少白浊的精液来。张奇峰随手拉过旁边夹被盖在柳蝉儿身上,自己则对自己那条虽然发泄了,却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鸡巴清洁起来。
  也许是强行逼出的欲火,发泄的有些不太彻底,他擦了几下后,半软下去的鸡巴居然又逐渐变硬挺起,而且似乎比刚才还要硕壮!他自己也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外问道:「谁在外面职守?」「主人,是我们,安妮,米娜!」两个女卫走了进来。安妮是十三女卫中最高大的,比张奇峰也只是稍矮一点,而米娜则是身材最突出的。闲来无事时,张奇峰曾经让十三女卫,脱得赤条条的,在自己面前展示身材。当时,米娜和爱丽丝身材最突出,而她们两个人比较下,米娜屁股最为硕大浑圆,而爱丽丝则是一对豪乳最为挺拔。
  今天是女忍负责张奇峰外围护卫,而负责他住所周围巡视的是女侍卫。
  「只有你们两个?」看到张奇峰正在擦拭身体,二女忙过来服侍,听他一问,安妮回答道:「斯金娜,露西,和艾娜在外面巡逻,我们刚刚交班到院子里。」
  「别擦了,」张奇峰对她们说道:「正好我还没泄完火,你们来服侍吧!」听他这么一说,二女欢呼一声,喜滋滋的除掉身上铠甲,散开束着的秀发,米娜动作快,抢先跪在张奇峰身前,双手抱住他那条又开始跳跃的大鸡巴,张开檀口含了进去。虽然张奇峰的鸡巴太过巨大,以至于米娜费尽心力也只能含下大龟头,可她依旧用心的服侍了起来。那条灵巧的舌头时而缠绕时而轻点,对张奇峰粗暴的鸡巴尽可能的施展柔情蜜意,张奇峰舒服得长出了一口气,满意的捏了捏正米娜的脸蛋,米娜看向张奇峰的眼神完全是柔情蜜意,真难以将她和战场上的凶狠杀戮联系在一起!安妮动作慢了,见被米娜抢了先,她只有不甘的站在一边看着。
  可张奇峰却朝身边的床上指了指,她立即会意,爬到了床上,将大屁股撅着朝向了张奇峰这边伸了过来。张奇峰看着那完全暴露出来的菊花穴,伸手过去,用拇指点了点,安妮猝不及防下,不由自主的一阵紧缩,菊花一张一翕的,可爱极了。
  猛地,张奇峰一拉米娜,拍了她大屁股一下后,她乖巧的上了床,和安妮一起并排撅着屁股,努力的向张奇峰展示着。张奇峰看着两个人的大屁股,爱抚了一阵后,突然发难,而且是以一敌二,对二人一起发动了进攻。饶是二女沟宽壑深,在张奇峰过人的天赋下,也是杀得丢盔弃甲,一副背着鼓进庙,完全的挨打像了。张奇峰大展雄风,肆意逞威,卖弄的用各种姿势攻杀着身下的两个美艳女侍卫。其实,他平时和众女寻欢作乐时并不是那么爱张扬,偶尔会玩一些花样,但也不是经常卖弄。因为他天赋过人,又修炼了采补异术,所以,不用那么费事就可以将众女杀得东倒西歪的,自己才堪堪发泄而已。
  可今天有些一反常态,而他身下的二女虽然也有些觉得不对,但在他的攻击下早就头晕目眩,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又杀伐了近一个时辰,张奇峰忽然抬头看了看头顶,嘴角微微露出一丝邪笑,他心满意足的对二女一阵狂攻,将她们杀得再次高氵朝泄身后,自己也暴喝一声,将火热的阳精射入到她们子宫中,一个没落空,都布施了一些甘霖。这下他的欲火算是发泄干净了!给二女盖好后,他穿上衣服,转身出了房间,一纵身上了房。
  在自己卧室上方,他找到了一处瓦片被翻动过的痕迹,天色已经擦黑,但这处瓦片和周围瓦片的间距却是不一样的。
  忽然,两个身影在张奇峰身边显现,一个是露娜,一个则是樱子。
  「主人,刚才婢子发觉屋顶似乎有人,」露娜先说道:「可主人为什么不让婢子过来?」樱子也有些不明白的问:「刚才你栏我,我还奇怪呢。」「你发现她进来了?」张奇峰没有回答而是问樱子道:「你的武功进境不错。」「也不是,主人过誉了。」樱子虽然高兴,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婢子本来没有发现,可婢子接到同门报信,说是关外传回来的,就想送到主人这里。但在快到主人院子的时候,发觉有些不对。这时候露娜迎过来,让我不要轻举妄动,说是主人传语给她的。」「你呢?你是怎么发现有人的?」听了樱子的话,张奇峰点了点头,转而问露娜。露娜回答道:「安妮她们被主人招到屋里,婢子想外面需要人护卫,而她们都有岗位,就自己来了。」她语气一滞,原来张奇峰看她跪在自己旁边,本就硕大的屁股更是将胯间铠甲几乎包裹了起来,顺手玩弄了起来。但她还是继续说道:「就是那时候婢子发现屋顶似乎有人呼吸,而且,这个人的功力应该很深厚,只是婢子不明白,她的功力应该在婢子之上才对,可呼吸虽然绵长却很凝重。」
  「能够发现她,就说明你们功力精进不少了!」张奇峰站起身,对她们说道:「如果没猜错,来的人应该是徐怜梦!」「就是那个玄阴派的妖后,主人说过,她现在是贵妃对吗?」樱子问道:「可她的呼吸怎么会那么凝重?」看露娜也疑问的看着自己,张奇峰笑道:「你们刚才只注意她呼吸才没有问题,若是平时,你们在外面听着会不会呼吸凝重?」樱子恍然大悟,露娜却是想了想才明白道:「哦,我说呢,她也是想让主人宠幸她了!」张奇峰没有再多做解释,他知道,徐怜梦修炼采补心法日久,虽然功力愈发深厚,但同时她的阴关也会愈发牢固。
  也就是说,她平日里很难让男人干得高氵朝泄身,只有通过一些玄阴派秘术泄出阴火,防止出现阴火焚心的情况,但跟交欢时得到的高氵朝绝不可同日而语。徐怜梦修习采补之术日久,想找到能让她真正泄身的男人实在是难上加难,所以,她看到张奇峰连续跟柳蝉儿还有米娜,安妮大战,威风凛凛雄武异常,难免淫心大动。
  其实,张奇峰发现徐怜梦时也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他在与柳蝉儿交欢时,发觉屋顶似乎有异响。当时他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以他此时的功力,按照师父凌渡虚当初跟自己讲述的情况看,应当是进入先天之境了。可对方到了自己屋顶,自己才发觉对方的存在,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功力也是极为深厚,虽然身形动作可以说轻功突出而不易被发觉,但听对方呼吸冗长细密绝对是高手。
  再说,张奇峰外围的护卫绝不是摆设,十三女卫固然骁勇,就是那些女忍和她们的同门也都是隐身遁形的高手,寻常人如何能靠近张奇峰而不被她们发觉?而对方的吐纳动静来说应该是女人,那么在京师中女子高手,怕是也只有徐怜梦能做到如此地步了!张奇峰故意卖弄,其实就是为了激发徐怜梦的淫欲!既然徐怜梦已经严令姑母送自己入宫,那么肯定是到了关键时刻。自己一直无法深入知道玄阴派对于全局的计划,那么只有自己以身犯险,亲自会会这个妖后才能知道了。
  所以,先让徐怜梦动了淫心,或者烧旺她的淫欲,自己入宫时就会方便多了。
  就在张奇峰满有把握的设计棋局时,却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有了个巨大的错误,但也正是这个错误让他得到了意外之喜!
  京师平静了几天,这天清晨,也就是刚刚打开外城城门,内城城门应该还有半个时辰才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十万火急!」表示着是紧急军情的喊声从长街一端到另一端传播着。偷眼看去,并不是一般的骏马,而是雄壮的龙马兽载着信使在飞驰,看来应该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龙马兽应当是用来传圣旨,却很少被用来传递庭寄的。
  在永安王府里,永安王张啸林,世子张奇峰等均跪在香案前,一个宫里太监正在宣读圣旨。「宣永安王父子火速进宫,不得有误!」接旨后,张啸林悄声问传旨的太监道:「公公,不知是什么大事,皇上可是好久没有这么急着宣本王了!」
  那太监歉意的笑着说道:「王爷,不是小的卖关子,实在是小的也不知道,您和世子还是准备一下,就快随小的进宫面圣吧!」张奇峰看他神色,忙从身上掏出几个金币,悄悄塞到他手里,赔笑道:「公公若是知道就麻烦据实相告,也好让王爷准备一下不是?」从分量上就知道是金币,那太监立即笑得如同见到亲爹,甚至比见到亲爹还高兴,小声对张啸林父子说道:「小的也是出来时候听了一点,好像是虎山关外出事了!」张啸林不由得皱眉道:「怎么?那里能出什么事情?
  难不成胡蛮人……」那太监点头道:「正是,听说是鲁阳王世子没有听命行事,结果让胡蛮人突出了包围,他们大概是狗急跳墙了,没有回自己的老巢,而是直接向虎山关杀过来了!」「难怪,」张啸林点点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除了贾乾两路大军,关外也确实没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兵马了,难怪会着急!」张奇峰见父亲说话有些入神,怕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被那太监听了去,忙送太监到客厅用茶去了。
  布林格尔这次是真要倒霉了!尽管是张奇峰害的他,但没有人同情,一来张奇峰不可能告诉别人是自己暗中做的怪,二来也是布林格尔前面几次临阵抗命,让大家先入为主了。
  「如果今天皇帝问你该如何御敌,你会怎么说?」坐在马车里的张啸林双眼微闭,忽然问身边的张奇峰。张奇峰只是一愣神,随即说道:「孩儿觉得,应该让大将军蓝富领御林军去迎敌,京师附近也只有御林军可以调了。」张啸林道:「皇帝也明白的!但他疑心太重,生怕御林军走了,没有人拱卫京师,有人趁机作乱。」张奇峰点点头,表面上觉得父亲很高深,其实心里在想,自己就是想让人造皇帝的反,只不过,造反的人需要是皇子而已。「那父亲的意思是……」张奇峰知道自己这个父王的性格,便故意不明白的询问对策。果然,张啸林有些得意的微笑着说道:「你可以自告奋勇的领兵前去御敌!」「是,如此一来,皇帝担心我再立新功,而且会控制京师附近的兵权,以他多疑的性格,定然会有顾虑。」
  张奇峰表情自然,却是明显在吹捧张啸林,「妙!除了孩儿最近有领兵,打过胜仗的经历外,怕是也只有那么少数几个将军能出战了。」张啸林一捋长髯道:「蓝富也不会让你领兵!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往日里寡恩薄义,全靠军法控制的部下,如果你施以些恩惠,难免会有倒戈之人。而别人领兵,他也会有这样的顾虑,所以,必定会主动请缨。皇帝一直认为蓝富是自己心腹,虽然不如赵平功等人那么绝对忠诚,可也是能信得过的,蓝富领兵出战也就板上钉钉了!」
  「不过,蓝富领大军外出作战,京师防御必定空虚,父亲以为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张奇峰试探着张啸林的口气。张啸林心情似乎不错,他笑道:「想想最近几天朝中的变动,霍民太子的亲信多有升迁,而且,连京师步军衙门的统领都由他的亲信梁卫接掌。那么,本来就看不起大太子的他,会老实本分?」张奇峰却说:「可德安太子的势力也有加强呀!别的不说,外四卫已经正式由德安太子接掌了,再加上东宫卫队,实力比之霍民太子还是要强吧?」张啸林睁眼看了看他,但随即又闭上了眼睛,说道:「外四卫在外城,步军巡捕衙门的兵力主要是在内城。除了内四卫,在内城谁有他们势力大?而内四卫各有效忠之主,各怀鬼胎,如果真有事情,多半会拥兵自重。至于东宫卫队,皇帝一直严格控制着数量,生怕他们在自己身边造反,最多也就是两三千人的样子。那么,如果霍民太子起事,只要能够守住内城城门到个把时辰,东宫的防御就完全可以被打破了。」
  张奇峰点点头道:「正是,打破东宫,进入皇城,控制了皇帝。无论挟天子令诸侯,还是逼皇帝让位,总之造成即成事实后,外臣终究不好再做什么,霍民太子确实有铤而走险的可能!」
  「待会儿回去后,你去安排一下家中的侍卫,前日孤已经命一千死士进京,分散住在王府周围民宅中。」张啸林怡然自得的说:「在京师中,他们都归你节制,直到此次风波过去!」「孩儿定不辱命!」张奇峰表面上很激动,实际上心里也是激动得无以复加,不过,激动的原因却不是因为张啸林的信任,而是因为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张啸林居然还是只说让他在这次风波中指挥这些死士,难道说他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儿子?不过,张奇峰只是激动,并没有觉得什么心痛之类的感觉。一个可怕的,更是大逆不道的念头距离他的脑海已经越来越近了!
  果然,隆盛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在大骂布林格尔无能,顺便夹带着骂了鲁阳王半晌后,问众臣哪个可以领兵出战。众臣一下子没有了声响,或是低头不语,或是左顾右盼,尽显无能之态。在皇帝将要暴怒的时候,张奇峰挺身而出,奏道:「陛下,臣愿带兵去虎山关拒敌!」一时间大臣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的称赞张奇峰是统兵奇才云云。「陛下,臣以为让永安王世子领兵似乎有些不妥吧?」鲁阳王贵喜突然上奏道:「虎山关乃是京师最后一道屏障,若是被攻破了则后果不堪设想!永安王世子虽然曾经扫荡过倭奴,但都是小阵仗,并没有统领过大军,若是……」他生怕张奇峰再立功勋,更加显得自己的儿子无能,所以,上来就想办法阻止张奇峰领兵。可他正在说话的时候,却被左丞相王吉打断,「鲁阳王之言差矣!张将军平倭,捣毁倭奴巢穴时动用的可是数万大军,围剿万余倭寇,怎么能说都是小阵仗?」「这……」贵喜被他一句话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毕竟,布林格尔也不过是统领了一万青狼卫出关作战,人家领数万大军都是小阵仗,自己儿子算什么?岂不是更加「小角色」?
  但王吉还没有继续说完,一直没有什么表示的大将军蓝富突然出班奏道:「陛下,臣愿领大军迎敌,张将军少年英雄,但现在能派出去的兵马也仅有御林军,臣终日操练,对军兵熟悉,所以,还是让臣去合适。」皇帝思索了半天,大臣们谁也不敢出声打搅,终于,皇帝抬起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大将军领兵前去讨逆!」接着,扬声道:「传旨,胡蛮敢冒犯天朝必须严惩!着,大将军蓝富率十万御林军前往虎山关迎敌,不得有误!」「臣遵旨!」蓝富领旨,大步走出殿外,在众臣的目视下雄赳赳的准备领兵出战了。
  回到王府,张奇峰安排好府中侍卫,及新赶到的死士,吩咐一直想去战场厮杀的张奇峦负责巡视王府,便匆匆赶回自己的内院,他自己也要及时安排了。
  「樱子,」看着依旧是一身火红打扮女忍,张奇峰道:「你带着玲奈,小叶即刻入宫,去暗中保护我姨娘!」樱子等没有废话,直接领命去了,这也是张奇峰最喜欢她们的地方,只是执行命令从不问为什么!「露娜在我身边随时听命,其她人三人一组,分成四组,到四方去协助守御。」众女卫也都下去了。「明子,朋子留下,幻火,和子,你们去我弟奇峦那里,暗中保护他。」说完,张奇峰似乎不放心似的补了一句:「他武功不弱,可却是为了在战阵上骑着坐骑厮杀的,若是在地上打,怕是不好使!」忽然,他从自己床下暗格中取出一柄长剑,对幻火说道:「你先去把这把宝剑交给他,这是平倭时从那个德川百兵卫的宝库中找到的,乃是一把宝剑,比他的佩剑好得多。」幻火,和子一明一暗,也匆匆去了。
  只有露娜及,明子朋子姐妹随侍自己身边,想了想似乎只有等目标行动了,张奇峰坐了下来,说道:「皇子们,别让我失望呀!」
  这时候,无论是一直蠢蠢欲动的霍民太子府里,还是德安太子的东宫,都是热闹的不行。而在京师内城,一处普通的大宅中,一群人却是不露声色的密议着!
  「明日大将军就会领兵出征了,」一个坐在灯影中,似乎比较削瘦,听声音年纪也不大的人说道:「十万御林军,基本上京师外围驻军就都被抽调一空,这样京师中的兵马,也就是内外八卫,还有步军巡捕衙门了!」
  「表面上是这样,不过,有些细节却是要考虑。」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说道:「以皇帝的性格,外围驻军被抽调走,那么至少会从内外城各抽出一卫兵马,去加强防御,也就是说,外城里,内外卫最多也就是剩下六卫,甚至更少!」「这样,步军巡捕衙门的兵力就会更加重要,而东宫卫队的力量也就不会显得那么弱了!」年轻的声音说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一想到可以告慰母妃在天之灵,我就有些要忍不住!」
  「确实快要行动了,但主人还是要忍一忍!」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说道:「绝对效忠主人的,目前也就是一卫半的兵力,即便是京师中兵力被抽调出不少,却还是太弱了些。所以,主人要忍,忍到实力比主人强的,认为自己只要行动就会成功的人先动手!」「你是说老二?」主人问道:「他真会借此机会动手?」
  「当然!」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二太子早就对大太子蔑视之极,这已经不是什么秘闻。如果不是皇帝多方维护,二太子有皇后及皇后娘家势力的支持,怕是早就废掉大太子了。这次,对于他来说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主人韬光养晦多年,外面都认为主人寄情于书画文字,没有登基夺权的心思,而且,有大太子在前面跟二太子争,他们谁会注意到主人?既然没有身后顾忌,二太子这次要是不动手才怪了!」
  「不错,」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说道:「大太子虽然志大才疏,但对于二太子的心思他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即便是二太子不对他动手,他怕是也会对二太子动手。所以,主人一定要忍过这一阵,直到他们拼得两败俱伤,一方惨败,另一方惨胜都没有了力气的时候,突然以雷霆之势出手,迅速收拾局面!」
  这时,「主人」起身走出了灯影,竟然是延平太子!他脸色依旧是那么白皙,但眼神却是没有了平日的和善,而是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那咱们就等他们都没力气了再动手!」他知道自己实力最弱,自己几个心腹所说的当前形势都是事实,可没想到,那个比较苍老的声音的人也跟到了他身边,说道:「不是没力气了,而是有结果了时候再动手!」在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他显出自己的真容,正是那个什么冷先生,人称毒手冰蝎的冷公劫!
  「无论他们二人哪个获胜都是惨胜,元气大伤,又是全无防备下,主人出手必定可以除掉他们。」看延平太子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话,他忙继续说道:「可如果主人出手了,则在世人眼里跟他们没什么区别,都是忤逆犯上的乱臣贼子!即便成功,却也要费心思去安抚天下。而若是再等一下,无论他们逼皇帝禅让还是借皇帝之名号令天下时主人出手,则在世人眼里,主人都是拨乱反正的中流砥柱!那时候,皇帝已死,主人乃是唯一成年嫡子,威望又是无以复加之时,登上大宝岂不是顺理成章?」
  「妙,看似只差一点,但成效却是天壤之别!就按照先生说的办!」延平太子转身对一直站在他身后椅子旁边,没有说话的,身材粗壮之人说道:「周善,你与曹虬无论如何要约束好部众,你们这一卫人马可是成大事的最大本钱呀!」
  周善瓮声瓮气的说道:「是!主人放心,属下兄弟一定管好这一卫人马!」「李侃!」延平太子又对那个说话同样阴冷的年轻人说道:「京兆尹手中也控制着京师外围八千人马,你机灵点,看看他到底倒向谁!?如果他谁都不理就暂时不要理他,如果他倒向老大或者老二,就要速速回报与我!」「是,主人放心,京兆尹的文书都是经小的之手发出,即便是一些他的密信小的也能想办法提前看到,且小的就在他旁边办公,一定能盯紧他!」李侃身为京兆尹文案,说的话也不算是大话。
  看来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实施,延平太子已经开始想自己君临天下的情景了!
  第八章动手了
  随着大将军蓝富领十万御林军开拔虎山关御敌,京师中的情况也愈发的热闹起来。先是外四卫中的鸾啸卫被调到城外,原来由御林军驻守的京西大营交由他们来驻防,可鸾啸卫兵士们却在这个时候抗命不尊,提出了上官克扣军饷,要朝廷补齐所欠军饷才能行动。好在霍民太子处理及时,靠自己的威望,将自己府中内库银两拿出,补足了一部分亏欠饷银,并承诺会上奏朝廷,严惩那些贪墨军饷的将官,才避免了事情进一步恶化。
  不过,后面的事情有些戏剧性,本来,按照当初鹤鸣卫克扣军饷一案的处理,应当是处罚鸾啸卫统领苏奇。可不知怎么查的,却把这笔账算到了德安太子头上,说是德安太子身为京师总兵官,却没有管理好属下将领,险些引起哗变。都知道苏奇是霍民太子的亲信,说德安太子管教不严,还不如说是霍民太子授意呢!可也许是顾虑各方势力的平衡,皇帝并没有拆穿霍民太子一党的把戏,但也没有加罪于德安太子,只是德安太子本来到了月底就思过期满,可以离开内府天牢了,因为这件事,皇帝下旨又让他多思过一个月。按说,对德安太子这样的打击程度,霍民太子应该不满意才对,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再闹。
  但接着,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皇帝下旨,鉴于御林军大部分离京,特改步军巡捕衙门为京师步军营,兵力由原来的三营扩充到五营,而最出人意料的是,其统制官,京师步军统制由偏将军张奇峰充任!不仅是其他人吃惊,就连张奇峰自己都大吃一惊。他本来已经计划好,准备悄悄出发,抢在大将军蓝富的大军前赶到并出虎山关,先与胡蛮人见面再说。可现在,他却不能随便离开京师了,否则,私自离任的罪名可是不轻的!
  「你说说看,现在该如何行动?」在给轩辕朗飞鸽传书后,张奇峰火速招来了郑安邦问道:「现在我不能轻易行动了!」
  「未必!」郑安邦脸色少有的凝重,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属下在得知主人被任命为步军统制后,就发觉事情有些难办,所以就动用主人给的调兵权,调集了二百名鬼忍门下好手去沿官道,去虎山关一线埋伏。」看张奇峰神色也是严肃,他继续道:「眼下的形势,皇帝虽然在竭力平衡两位太子间的势力,可心里已经明白,这种平衡难以为继。所以,他给了主人一个步军统制的官,表面上看是要借助主公新锐将军的力量,来平衡各方,实际上怕是也有将矛盾引到主人身上的意思。」
  张奇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从平倭后回到京师,皇帝就一直在这么做。
  不然,就我那点功勋,竟然都赐我将军铠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忽然,他神色一紧问道:「你派人沿着去虎山关的官道埋伏是什么意思?」郑安邦看了看张奇峰,竟然是诡异的一笑,道:「主人真猜不出?在这个时候皇帝竟然要牺牲主人来平息矛盾,那主人还客气什么?」只听他说道:「按照现在的进度,大将军明日就可以到达虎山关,可如果大将军行军速度加快,今晚就可以赶到。以那二百鬼忍的实力,沿途四个驿站都能够被监视得密不透风,只要控制了驿站信件,那么京师中各方暗中的力量怕是就要忍不住了!」「你是说,趁着大将军在虎山关对阵时,控制庭寄。让京中那些人对形势产生误判,好提前举事?」张奇峰思索了一下道:「那也不失是个不错的方法。」「对了,轩辕先生那边怎么样?」
  张奇峰担心轩辕朗的安全问道:「我已经给他发了信,让他速回,可今天他传回来的消息也该到了吧?」「是,」郑安邦拿出一封信,交给张奇峰道:「主人请看吧,刚刚收到的。」打开信封,粗略的看了看,张奇峰随手把信交给了郑安邦道:「你看看吧!神人了!」
  郑安邦接过信一看,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额头上渗出豆子大的汗滴,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轩辕朗的信里竟然把现在京师中可能的情况,及分析都推衍了出来,郑安邦对轩辕朗其实心里一直是不怎么服气的,虽然张奇峰那天骂他那几句让他明白,自己在张奇峰心中的分量并没有因为轩辕朗的到来而降低,但到底他是不服气。可今天,看了这封信,他才明白,轩辕朗的名气绝不只是以讹传讹,让人吹捧的如神似仙,而是真正的有过人之智。虽然信上说的可能发生的几种情况都与现在的实际情形有出入,但却也八九不离十,特别是说到几个皇子会在大将军领兵走后所采取的夺权措施,几乎都猜中了。
  「别想这些了,咱们该说说到底该怎么办了。」张奇峰的声音把郑安邦拉回到现实里,「说说吧,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主人的意思是说要清理掉一部分人?」郑安邦明白了张奇峰的想法道:「那么属下以为是不是该先清理一下府中的异志之人?」张奇峰听他一说,先是一愣,但随即想了想说道:「府中的人固然有要清除的,可我还想不好怎么清除合适。」郑安邦没有说话,而是恭敬的等张奇峰发话。张奇峰一笑道:「难得你也有知道深浅不能随便说话的时候!」
  不理郑安邦的默然不语,他继续说道:「你确实也不好多说,不过,你马上安排一下,我怕我的三婶母会有行动!」郑安邦微笑着躬身说道:「属下已经命人暗中护卫在三老爷的宅院附近了!」张奇峰点点头,说道:「我二叔虽然阴鸷狠毒,可他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胆小!而我三婶母则不同,好歹是大将军蓝富的女儿,真是虎父无犬女,当初她挑拨父王和二叔的关系时我就看出来了,她是唯恐天下不乱!也是,蓝富的实力表面上风光,可到底强弱他自己心里明白。我这个三婶母也是孝顺,生怕她爹不能得偿所愿,竟然费尽心机的嫁入我张家来做内应。这份孝心,不让她有好报才是没天理!」郑安邦又说了一些外面需要借机除掉的文武官员后,便去安排了,只剩下张奇峰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发呆。他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想表面上轻松,说到底,三叔对自己等子侄辈疼爱有加,堂弟张奇峦更是时刻以自己为楷模,对自己的崇拜是明摆着的,就连一直试图在张家兴风作浪的三婶母蓝素蝶,其实对自己也是很好的。特别是自己小时候,母亲远在西陲,她和二婶王美娘对自己的疼爱弥补了自己母爱的缺失。虽然,自己后来与母亲常年在西陲,不仅解了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更是有了不伦关系,对于两个婶母给予的疼爱不再必须,可终究不能忘怀。张奇峰随手从身边镖囊里掏出三枚飞镖,银光闪闪的镖身上,清晰的刻着一对翩翩起舞的蝴蝶,绕着一朵海棠花而左右盘旋。
  这是当初自己刚练飞镖时,三婶特意送给自己的礼物。抚摸了几下,忽然,他一个失神,手指尖被镖尖刺了一下,立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蓝素蝶一直表现得不会武功,至少不会太好,可现在想来,她在给自己飞镖及镖囊时候,无论手法还是力道,绝对不是弱质女流的表现。自己不能心软!这是张奇峰给自己提的醒,决不能让她有机会把飞镖插到自己身上,更不能让她从父亲和二叔关系不和中得到好处,绝技不能!
  京师市井上还是那么繁华,熙熙攘攘的人流根本没有受到敌人大军压境的影响,人们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酒楼茶肆宾客盈门,勾栏赌坊也是生意兴旺,张奇峰带着露娜,尼娅两个女卫,行走在大街上,心中感叹:帝国百姓真是麻木了,麻木到根本看不出现在情形的凶险,不知道蓝富带走十万御林军对京师各方势力脆弱的平衡的影响有多大,不知道这种平衡被打破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他们!张奇峰自己心里不会轻松,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让他难以有片刻的平静,但他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本来乱匆匆的人流忽然被自远及近的呼啸声分开,三个骑着龙马兽的驿卒模样的人,一前二后的从东门方向飞驰而过。当先一人背上背着一个火红色的圆筒,而后面两人大喊着给他开路。这是边关急报!张奇峰的第一反应就似乎大将军蓝富给朝廷送急报,而且三个信使,还高喊十万火急,可见应该是吃了败仗。当然,他也明白,这必然是郑安邦做的手脚,因为按照路程蓝富最早也是昨晚到的虎山关,今天这么早就有没有消息,除非大将军是像当初海明珠那样,急行军才会提前到达并与胡蛮交战。而蓝富却不会像海明珠那样,一来是他缺少海明珠那种所向披靡的锐气,二来也是御林军主要是拱卫京师,不像火凤军为了对付西奴人而设置那么多龙马兽组成的骑兵。所以,所谓提前到达也就不可能了。看来,郑安邦是想让朝廷先有了紧迫感,说到底,虽然成功的调出了十万御林军,可在朝中那些大臣,包括皇帝内心里,都有成竹在胸的感觉。
  连番的大破蛮夷,说帝国上下惧怕小小的胡蛮是不可能的,可这种自信的来源只是由于连番获胜,如果真有威胁到京师,威胁到整个帝国上层生命财产的势力存在,那么他们很容易就会惊慌失措!
  「走吧,我们去五凤观!」张奇峰知道,动乱真的要开始了,而五凤观是九阳门在京师唯一的分支,冲灵子离开时特意说,那里的观主木灵子也是凌渡虚嫡传,是自己师兄弟,那么自己就有必要去安排一下。而且,也还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可以使用的力量,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五凤观离永安王府不远,当年凌渡虚受伤后就是想要到五凤观里疗伤,却没有坚持住,而倒在了永安王府门口。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意外的成就了张奇峰,让他有了寻常人没有的艳遇!而作为五凤观观主,木灵子一直不明白当年师尊在伤好后为什么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但自幼树立起来的为师命是从的思想也让他不敢对师傅有丝毫的不敬。所以,当门下弟子通报,张奇峰来访时,他忙按照迎接掌门的规矩,穿戴整齐的带众弟子迎了出来。
  "弟子木灵子见过掌门!"说罢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同时,他身后一众弟子也边下拜边说道:「弟子恭迎掌门!」张奇峰抱拳还了半礼道:「师兄不必客气,众同门免礼!」木灵子躬身让到一旁,张奇峰便不客气的迈着四方步当先一个进了方丈中。
  张奇峰坐在主位,木灵子坐在下手,其他重要弟子也是按职务辈分高低落座,而那些地位低的新近弟子最多能有资格站在一旁肃立着,大多数都是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的。木灵子虽然是出家人,五凤观也是道观,可终究在这繁华的京师中也要食人间烟火,通过来往进香的达官显贵们的谈话,木灵子多少也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气氛,只是具体情况就说不出来了。「师兄,最近京师中怕会有动荡,」
  考虑到皇子造反的事情毕竟还没有成为事实,所以,他没有说得那么清楚,「从今日起,观中当加强防范,若是有危险,可直接用火流星发信,王府就在附近,救援十分便利。」木灵子知道他没有说出全部情况,但在京师待着久了也明白,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能随便对外说的。张奇峰是永安王世子,自然会知道一些平常百姓不知道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如果牵扯的关系太多,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更何况,虽然张奇峰并没有行掌门接任大典,正式执掌门户,可到底是确认为掌门身份了,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就不好多问了。倒是结合自己这几天发现的异常,京师中怕是真要有动荡也不稀奇,繁华之地,浮华背后随时都会有爆发危机的可能。
  张奇峰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在保护自己家安全的同时,还要借机会除掉那些对自己起事有妨碍的人,攻守之间如何调派人手确实需要考虑好。对于他来说,这次危机,第一个收获就该是见识到了张家真正的死士,也就是传说中,只有掌门才能知道详细,而且也只听命于掌门一人的张家最神秘的力量。按照父亲张啸林的说法,这次一共调入两批,共两千死士入京。而交给张奇峰指挥调派,用来防守王府的约有一千余人。张奇峰把他们安排在了王府外围的几层隐蔽的防御圈上,如果有敌人来攻,那么他们就会拼着同归于尽与敌人死战!在他们死以前,敌人是不可能靠近王府半步的。张奇峰将自己的布置详细告知了父亲张啸林,张啸林也觉得这样布置最好,还是死士最放心。可张啸林却不知道,张奇峰此时心里想的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要借这次机会,消耗掉张啸林的根本力量!这些死士虽然忠心,身手也不错,而且在与敌搏杀时候那种拼命打法更是一般人难以招架。可有着十三女侍卫,及樱子等顶尖鬼忍众的张奇峰并不在意这些死士的力量,或者说,他本来就是想用这些人做弃子,来消耗敌人的实力。而对于张啸林来说,这些死士却是他最根本的本钱,因为只有这些死士是绝对忠心,外人都很少有人知道的。
  张奇峰并不想对自己的父亲做什么,可他心中总是隐约着有一种不安,特别是当自己思念母亲的时候,这种不安就更加严重。所以,他决定借这次机会消耗掉至少是一部分父亲的力量,这样,不但是削弱了父亲的实力,而且,还可以让自己有机会知道父亲更多隐秘着的力量。
  感觉布置的差不多了,张奇峰知道,自己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等,静静的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连续三天的加急战报传到皇宫,大将军蓝富破敌心切,先是不等大部队到达,就率领已经因为急行军而疲惫不堪的前锋部队出战。结果,中了胡蛮人的埋伏,损兵折将不说,大将军也是身受重伤。而后,当大部队到达后,大将军又是希望迅速破敌,当然,也可能有报仇的心思在里面,结果没想到胡蛮人竟然在上一次设伏的地方再次伏击,由于准备不足,且仗着自己军势强大,兵将们多有些轻敌,又是被打得落花流水,铩羽而归!隆盛帝知道情况后自然是怒不可赦,但也知道现在要做的首先是克敌,在大骂蓝富无用一通后,自然问众臣谁可以领兵去支援蓝富。结果自然是,大臣们除了推举张奇峰的,也就是几个推举其他一些老将的了。
  正在隆盛帝焦虑时,张奇峰突然出班上奏:「陛下,臣以为,胡蛮不过疥疮之疾,臣愿前往虎山关御敌!」
  不光是那些大臣,就连张啸林也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举动措手不及!但他思考了一下后,就做出了及时的判断,「陛下,臣子年少识短,怕难当大任,还是应另派一大将出战才可呀!」「哎,臣以为永安王的话过谦了!」秦守仁突然出班道:「能够统帅数万兵马,大破为祸沿海数州多年的倭奴,并将其彻底拔除,就这份才略胆识,完全可以抵御甚至是扫平胡蛮,所以,臣以为,以永安王世子为统兵大将,胡蛮之患可定!」说完,一帮跟定南王府亲近的大臣们一片附和之声。

  明眼人都明白,定南王是故意要陷害张奇峰,几个世子中,素来以勇武着称布林格尔都在胡蛮手下屡次吃亏,那么张奇峰这个凭借运气平定倭匪患的,在他们眼中的纨绔子弟肯定更讨不得好去。秦冲在南疆,自己母亲定南王妃帐前效力,想来严珍麒一定会给自己儿子弄个战功。只要张奇峰在胡蛮人手里吃了亏,那么,此前二人的声望上的差距至少是缩短很多了。
  忽然,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说道:「陛下,臣以为,让永安王世子出战不妥!」
  众人看去,竟然是右丞相胡竹维!
  「臣不敢苟同!」除了四大异姓王,此时朝堂上最具有实权的怕也就是左丞相王吉,右丞相胡竹维了。王吉没有说话,而胡竹维跳出来阻挠张奇峰出战,众臣不由得看向了这位地痞出身的丞相,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陛下,臣以为,永安王世子虽然历经战阵,且战绩卓着,但到底是年轻。」秦守仁自问平日里虽然跟胡竹维没什么过节,可也绝没有什么交情,都是场面上的一些礼节而已。可今天胡竹维就给自己帮了个忙,不由得拈须微笑,怡然自得的看着张啸林。不止是他,鲁阳王贵喜,左丞相王吉看向张啸林的眼神也是幸灾乐祸的,而德忠王祖寿,表面上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眼神的阴冷却表明他跟那几位的心思差不了多少。接着,胡竹维又说道:「臣以为,对于胡蛮的战事,不用派大军进击,实际上只要将他们围困就可以。胡蛮被贾无凛乾盛公两位将军围剿多时,虽然突围至虎山关外,却也是强弩之末。只要大军稳守虎山关,不必出战,其自己也会因为粮草不济,人马乏力而自己退却。大将军之所以败报连连,主要还是贪功冒进,中了其埋伏所致,因此,臣以为,只要严令大将军不许轻敌,稳守为上,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没想到平日里只会歌功颂德溜须拍马,外加对异己使些个阴谋诡计的胡竹维居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也符合兵法的话来,恐怕大多数人都有些诧异。不过,秦守仁还是很高兴的,他知道皇帝的习惯。皇帝对四大异姓王都不放心,如果一个劲的说张奇峰可以领兵,那么他肯定会顾虑张奇峰会借机造反一类的问题。而如果,有人说张奇峰不能去,并将原因说得详细合理,那么皇帝多半会让张奇峰去,对于皇帝来说,张奇峰无论战死战败,都是个打击永安王府势力的绝佳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
  「好了,朕意已决,封张奇峰为平寇偏将军,明日领一万卫军去虎山关防御胡蛮,大将军蓝富抗敌不力,念其是破敌心切不予追究,命其即刻回京,兵马交由张奇峰统领!」隆盛帝显然也有些急了,毕竟过了虎山关,也只有不怎么险要的阔疆关一道关口拱卫京师,容不得出错。可他正要宣布退朝时,张奇峰忽然又奏道:「陛下,臣领兵出战容易,可正如其他众位大臣所说,臣年轻识浅,威德于御林军中难以服众,所以……」看张奇峰欲言又止的样子,隆盛帝也没有含糊,说道:「也罢,朕赐你一物,可以解你心中顾虑。」对身边太监说道:「将镇国柱上的物件取下来!」听他这么一说,大臣们连张奇峰都有些动容,「朕赐你镇国鞭,镇国鞭自亲王下,专打奸佞,凡有抗命之人,准你先斩后奏!」张奇峰激动得「扑通」跪倒,「陛下,此乃太祖开国之宝,臣万不敢接!」镇国鞭是当年木怜星征战天下时用的兵器,可谓是罕有的神兵利器,相传当年涩谷特人入侵,进入皇宫时想要取下。可取鞭之人刚靠近,晴天白日的突然就打下霹雷,将取鞭之人当场劈死。连续换了多人都是如此,而涩谷特人想推翻镇国柱时,又是霹雷连连,连续劈死几十人后,涩谷特人也不敢再招惹麻烦,就没有再动镇国鞭。
  正因为镇国鞭的特殊意义,所以张奇峰才推辞,他本来是想让皇帝给个临机专断之类的权力就可以的。而其他与永安王府不对付的大臣们,他们自然不愿意看到张奇峰拿到镇国鞭,也忙跟着劝阻。可皇帝却说道:「好了,就这样,你全力退敌,也就对得起镇国鞭了!」「臣定当死战,不破胡蛮,绝不还朝!」张奇峰面容严肃,而心里却是差点美死了,关于胡蛮的情况,如果说在这朝堂上还有人比他清楚底细那是绝不可能了!
  「峰儿,你今天怎么忽然想去前线?」张啸林面带不悦的问张奇峰道:「为父可没有听你提起过呀!」张奇峰毕恭毕敬的说道:「父亲,孩儿也是突然有了想法。眼下的情况,就是孩儿不主动去,秦守仁他们也会向皇帝建议让孩儿领兵前去。那么,还不如主动些,更加有力。而且,京师怕是要有大的波动,虽然已经安排妥当了,但如果能借机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是更稳妥的。」张啸林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看他认可了自己的解释,张奇峰也松了口气,其实,他没有说的原因是,自己再领走一部分兵马,京师的动荡就该来得更快了。而他更是对王府里的布置了如指掌,如果说,王府在危机中出什么意外,基本上他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比如说,某个方面防守弱了,被来犯之敌攻破,虽然杀退了敌人,可家中有人员损伤也就难免了!
  「峰儿!」张奇峰刚刚回到自己的院落,姑母张美玉就急匆匆的来了。「徐贵妃已经给我下严令,让我务必在今晚把你弄到宫里去,还说会派人来支援我。」
  张奇峰皱了皱眉头,他本来是打算借机会会徐怜梦的,可这两天事情太多,他还没有来得及安排人手,虽然自己已经是十阳真体,再加上修习了陆风侯给他的武功心法,完全有信心克制住徐怜梦,但毕竟还是要小心的。忽然,他有了主意,便对张美玉道:「你告诉她,就说王府这两天防范严谨不好下手,但明日我会在出征前,进宫看望姨娘,你会借机给我迷倒,让她到时候想办法把我弄进自己宫里就可以了。」张美玉应声后便要转身离开,张奇峰又把她叫住了:「慢!你就说今晚我就去看姨娘,别的话不用改,省得夜长梦多。」最后的话更像是他在跟自己说的,张美玉也不敢耽搁,行礼后退了下去,急匆匆走了。
  「米娜,将樱子叫来!」张奇峰让米娜去叫樱子,不一会儿,樱子就出现在了他房间里。「主人,您叫婢子来有什么吩咐?」「你的同门中身手有没有跟你差不多的?」张奇峰拉过樱子,抱在腿上问道:「今晚我要去做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必须要高手才成。」樱子被他玩弄得浑身酸软无力,呼吸愈发急促的说道:「主人,还有三个在京师的同门,身手与婢子哦……不相上下,不……主人,婢子受不了了。」
  张奇峰没有像以往那样继续对她进攻,进而肉搏大战,他知道自己今晚会有一场恶战的。
  「你把他们叫来,然后……」张奇峰对樱子耳语起来。
  准备好了,张奇峰身着劲装带着女侍卫们出了王府,按照帝国军制,他要在出征前查看一下军队情况。此次随行的是一万鸾啸卫及五千金狮卫组成的兵马,御林军号称三十万,其实实际兵力也就是二十万出头,其他的都是吃空饷的。被蓝富带走十万后,剩下的十万多兵马,紧邻京师的也就是五六万人,而其他的则去防守京师外围的定宁州各处险要了。
  张奇峰刚到兵营外,不远处一个身着劲装的黑衣人急匆匆赶了过来,他还没有到张奇峰身前,立刻就有两个女侍卫迎了上去,将他拦住。黑衣人跪倒在地禀报道:「禀报少主,有内信送到。」张奇峰皱了皱眉,接过由女侍卫转递的一个信封,随手打开看了看便不动声色的将信折成一束,在空中晃了晃,信便燃烧了起来。等信纸完全化为灰烬后,张奇峰才问道:「什么时候接到的内信?」送信之人道:「少主刚出府不久,郡主就接到了内信,让小人等来追少主。」「那还有人跟你一起来了?」张奇峰看似不经意,声音里却有了难以言表的寒冷。「是,不过刚才路上遇到了一些阻隔,有三个兄弟在断后,另外还有两个兄弟刚才快到这里时,被巡城兵士拦住了。小的怕耽误事,便在他们应付巡城士兵时候躲了过去,先给少主报信了。」张奇峰向他一挥手,他便没有二话的向张奇峰行了一礼,闪身遁入黑暗中。
  「你们拿我的金令去告诉郑安邦,让他带我巡查一下军队,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先去宫中一趟,姨娘这么急着找我肯定有要事。」张奇峰吩咐了两个女侍卫去找郑安邦后,便带着其她女侍卫,火速的向皇宫奔来。
  到了侧门外,张奇峰不由得一愣,迎上他的不是那个熟悉的小太监,而是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太监。「世子爷,您这是去哪里呀?」自己是永安王世子,能够被认出也不新鲜。「娘娘有急事见招,你是新来的?以前好像不是你守在这里吧?」
  张奇峰下了坐骑,将缰绳交给身后的露娜,随口问着:「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那太监不慌不忙的说道:「小的是临时顶替福佑的,他这两天不舒服,平时小的在孝和宫,世子爷何等身份,哪能认得小的这样的下人呀,哈哈哈哈……」张奇峰听出问题,但没有点破,而是对露娜等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接我!」露娜等没有一丝迟疑的应声走了,看她们离开,张奇峰从怀里掏出几个银币,顺手塞到太监怀里,说道:「走吧,相烦公公引路!」那太监显然受宠若惊,眉开眼笑的带着张奇峰进了宫,连金牌都没有验看。
  「哎?你这是往哪里引我呀?这不是去我姨娘那里呀?」张奇峰发现道路不对,那太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回世子,刚才娘娘已经派人送出话来,说是要到太初宫和几位娘娘一起联谊,若是您来得早就将您也带过去说是一起回宫去。」
  听他这么一说,张奇峰也就不再疑义,但刚走到一处院落时,太监便把他引入一间不大的房子里,请他坐下后命人献上热茶,说道:「世子爷请稍后,小的去给您通报一声,这是夏州进贡的新采的茶叶,世子您先尝尝鲜,小的马上就回来。」
  张奇峰不虞有诈,便坐下大大方方的「喝」起茶来。可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那太监回来,心里不免急躁,本来刚才一路飞奔虽然是骑着龙马兽,但此时依旧难以平静,左一盏右一盏的,将太监给他上的茶喝得都没了茶色,可却越发的叫渴了。
  侍候在旁边的太监们自然是随着他喝给上茶添水,可他最后竟然热得将领口的扣子解开,稍稍放松一些自己的脖子,也可以将热量散得更快一些。就在他头晕脑胀,坐卧不宁时,那个太监笑容满面的回来了,「世子,刚才娘娘们那里有点事情耽搁了,娘娘让小的直接带您去宫里。」「走吧。」张奇峰懒得再说什么,跟着他晕头转向的出了门房,迷迷糊糊中,来到一间非常宽大的宫室中。「世子请先坐一会儿,娘娘马上就到。」「哎,你帮我找个冰手巾,最好是弄点冰水来,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热死了。」张奇峰已经感到口干舌燥,可那太监却说道:「娘娘马上就到了,还是请世子稍等一会儿吧。」张奇峰无法,只有点头了。
  张奇峰越发的感觉心火熊熊难以忍耐,好像连眼前的景象都看着有些模糊,而自己那本来就精力过剩的分身似乎也同样忍受不了,倔强的顶起帐篷来。忽然,外面一声:「娘娘回宫!」张奇峰感觉到自己的救星到了,果然,宫门一响,一个宫装丽人莲步轻移的走了进来。「你们不要进来侍候了,哀家要赶紧休息了。」
  宛如天籁之音的命令传达后,张奇峰顾不上考虑这声音与姨娘有多大区别,大步上前将那丽人抱起,而那女子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放到了床上,进而粗暴的连撕带扯的除掉了那些碍事的宫装。张奇峰双眼如同冒火一样,赤红红的,他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除去了,将健美充满阳气的身材展露出来。胯下那条粗壮如人臂的大鸡巴一跳一跳,耀武扬威的跃跃欲试,一门心思的想要大战一场。
  「你怎么这么粗鲁?不是都说你是花丛中的常客,床第间的老手吗?」那丽人柔声轻语的说着,一双修长的美腿却搭在了张奇峰的臂弯处,那双眼睛却紧盯着他胯间那条蠢蠢欲动,让自己看着就心痒难耐的大鸡巴,也是一个劲的咽口水。
  「我……」张奇峰有些呼吸急促,女人的阴阜肥厚高耸,而且,上面竟然没有一根阴毛,竟然是只白虎!他感到自己的的鸡巴都快要爆炸了,从喉间发出一声怒吼道:「我是,看我今天怎么吃了你!」「难道你连姨娘也不放过?也罢!」女人挑逗的说道:「我只见过丢盔弃甲的元帅,却没见过金枪不倒的将军,今天你让我见识见识!」张奇峰再也忍不住了,他虎吼一声,将女人压到了身下,将粗壮的鸡巴猛地向那顾不上欣赏的蜜穴里一冲,「呃……」湿热,紧密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虽然阴道很湿滑了,但张奇峰的鸡巴行动上还是步履艰难!当然,这些难不倒他,他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的意思,粗暴的抽送起来。而他身下的玉人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可面对他的强悍没有丝毫的害怕,明显有些造作的怕怕的表情下,是眼神中不时闪动的精光。眼前的张奇峰分明被迷药所惑,双眼赤红,出气如牛,虽然鸡巴粗大坚挺过人,更兼上面青筋暴露如虬龙盘玉柱般吓人,可这绝对吓不倒这个女人,堂堂的玄阴派掌门妖后徐怜梦怎么会被这种阵仗吓倒?不过,张奇峰的本钱实在是太过骇人,徐怜梦阅人无数却也吃惊其尺寸。
  而且,当这巨物侵入自己体内时,她更坚定了这绝非凡物的判断!张奇峰如同蛮牛般的对她疯狂杀伐,大鸡巴恨不得将她的肉穴捣烂似的,浑然是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他已经杀红了眼,根本顾不上什么技巧花式的,可越是这样越让徐怜梦感到心醉神摇,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么有冲力,而且让她能完全感到充实感的享乐了。每次张奇峰大鸡巴顶到她的花芯,她都会难以控制的哆嗦,而张奇峰会连休整的时间都不给她,转瞬便将大鸡巴抽出,由于巨硕粗大将徐怜梦的阴道塞得没有缝隙,随着张奇峰的抽出,徐怜梦花芯的嫩肉也会被粘连着往外带,疼痛会让她清醒一下,但面对张奇峰疾风暴雨的冲击,她还是很快就感到自己如同风口浪尖上的一叶孤舟,任由滔天巨浪抛来抛去,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徐怜梦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修习采补之术这么久,怎么能有这样的感觉?一时间她连采补张奇峰元阳的事情都忘了,任由张奇峰在自己身体上驰骋冲杀,纵横绝当大逞威风。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她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满足从子宫里涌出,直达自己心脏,心跳陡然加快,如同要突破酥胸跳出来一样。经验丰富阅人无数的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她忙打起精神,双腿猛然缠上张奇峰的雄腰,同时发力收缩阴道,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也从子宫中产生,透过花芯传了出来,要将张奇峰的阳精吸出,当然,自己也要登上极乐境界!此时的张奇峰也明显感觉到徐怜梦阴道里的异常变化,知道关键时刻已到,全力运起采阴补阳的功法,守住精关,同时鸡巴更是一阵暴涨,如同烧热了的铁杵一样对徐怜梦展开了最后的攻击。二人这么棋逢敌手的厮杀了半天,终于要拼出结果了,都不敢大意,不过,徐怜梦以为张奇峰已经中了迷药,便没有张奇峰那么在意,只是想趁机夺取一部分他的元阳。甚至,徐怜梦心里都有些不舍,她决定只是先夺取一部分,给张奇峰留一些,待自己享受够肉欲的欢畅美妙后再说。
  以至于被张奇峰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偷袭,在一阵近乎疯狂的冲击后,张奇峰忽然从龟头顶的马眼处激射处一股热流,直冲徐怜梦花芯,「啊……」徐怜梦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时竟然把持不住,阴关大开,元阴汹涌泄出。张奇峰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运功狂吸。而徐怜梦不知遭了暗算,在勉强有些神智后,也赶着运功炼化这冲入自己阴关的「元阳」。就这样,二人各取所需的,依旧保持着最后一刻张奇峰凶悍的将大鸡巴顶入徐怜梦子宫,而徐怜梦还不顾死活的盘住张奇峰的雄腰往自己身体上拉。
  就这样僵持了不知多久,徐怜梦的腿先软了下来,她的呼吸还是难以平复,本就高耸的酥胸依旧起伏得厉害,但她的心里却更加忐忑!自己刚才在张奇峰的冲击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氵朝,记忆中还从来没有过。她生就媚骨,没加入玄阴派修炼媚功时便是放荡荒淫的淫娃一个,可就是那时候,自己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高氵朝的彻底过。她从内心里不舍得张奇峰,甚至,在和他颠鸾倒凤时候,还生出了想要和他双宿双飞的感慨。而稍微冷静下来后,她却发现了张奇峰其他的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他的元阳虽然醇厚,却几乎无法炼化,这却是自己自从修炼玄阴派心法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心绪已经逐渐平静,徐怜梦决定先将张奇峰控制起来,具体如何处置以后再说,眼下还有个重大危机也是绝佳的机遇要应对。
  「来人,」随着徐怜梦的呼唤,一个宫女应声而入:「娘娘,请吩咐。」徐怜梦正要说话,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道:「娘娘,胡爷来了,说有万分紧急事情禀报!」徐怜梦修眉一蹙,想了想道:「让他到侧殿等候,我这就过来。」说完,又对已经进来的宫女说道:「将他从密道送到外面宅子里去,切记,一定要保密!」
  宫女叫来人手帮着将张奇峰身上收拾了一下,同时,也服侍徐怜梦穿戴整齐后,并没有出去,反而将张奇峰抬向寝殿的一个侧室。徐怜梦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相貌似乎比平日里还要出色一些,便莲步轻移去见那个「胡爷」了。
  当她来到侧殿时,一个身材消瘦,相貌猥琐的男人一脸媚笑的迎了上来。
  「见过掌门!」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右丞相胡竹维之子,胡琏!「这么晚了你还敢进宫,不怕被皇帝知道了杀头?」徐怜梦声音宛如仙乐,听得胡琏骨头都酥了。「属下对掌门忠心耿耿,就是杀头也顾不得了!」他看了看徐怜梦身边的侍女,徐怜梦会意,浅浅一笑道:「她们你还不清楚?说吧,都是我的心腹之人。」胡琏这才认真的说道:「禀掌门,霍民太子开始行动了,他昨天给了家父一封密信,命家父给德安太子下毒,刚才属下已经得到消息,德安太子已经中毒死了!」「当真?」徐怜梦心头巨震,虽然她估计到几方势力差不多也就在这两天就该动手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一直咄咄逼人的霍民太子先出手,可她却没想到叛乱会是以霍民太子毒杀德安太子的方式来发动!「那霍民现在在做什么?」
  「家父已经跟他一起率军攻打长太子东宫去了!」胡琏回答道:「但他训练的那些死士并没有跟着去,下落不明。」
  徐怜梦压制着心中的激动说道:「好了,你火速回去,继续观察,随时等候本宫命令,记着,大功告成时,你便是开国第一功臣!」胡琏喜滋滋的走了,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里闪烁的淫光当然不会逃过徐怜梦的眼睛,可徐怜梦没有丝毫的怪罪,毕竟对男人的吸引也是她的本钱之一!看胡琏没影了,徐怜梦开始给身边扮作侍女的,玄阴派门下发号施令,她就等霍民太子和德安太子两方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完成她心中的宏图伟业了。虽然她知道除了自己,还会有别人也这样做,不过,她决想不到的是,会有一个比她藏得要深的多,不是等待捕捉螳螂的黄雀,而是那个准备射杀黄雀的最后布局者的人已经瞄准了她!(待续)
  第九章京师大乱
  京师里一片混乱!
  身为二太子的霍民太子趁着大太子德安入狱,身陷天牢的机会,突然发难。他先是下毒将德安毒杀,随后便起兵攻打东宫,妄图控制住东宫卫队。本来,霍民在毒杀德安后,命人拿着伪造的大太子令牌,去欺骗东宫卫队,想把他们分批调离。可卫队首领仔细盘问下,使计之人露出马脚,被卫队拿下后,一时害怕,又吐露了德安已死的消息,卫队首领大怒之下,一面派人火速入宫禀报,一面加强了防卫。霍民满以为会一举拿下东宫这支人马,那样自己在京师至少可以顺利的控制皇宫,甚至是内城。在没有得到传令兵的回报的情况下,霍民便迫不及待的自领两千青狼卫,大摇大摆的来到东宫门外。
  「守卫兵士速速打开宫门,」他得意的叫道:「我乃二太子,奉圣旨前来接收东宫!」
  「当真是二太子吗?」守卫兵士似乎不信,「可否到亮处?责任重大,末将不敢轻慢!」
  「好,你看仔细了!」霍民手下几乎都觉出了不对,可唯独他自己,认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便洋洋得意地策动坐骑来到月光下。「反贼领死!」霍民还没有说话,门楼上一声厉喝,几乎同时,破空之声传来。好歹是西山怪叟的弟子,霍民听到风声,下意识的向侧面一个翻滚,落在了马下,虽然摔得浑身疼痛,但还没有站起身,就听到自己坐骑发出一声悲鸣,他就觉得自己这下摔得还是值得的,好歹抱住了一条命。
  霍民太子保住了性命,可他手下那些兵将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守护东宫的卫士随着统领向霍民太子射出一箭后,也突然现身发难,弓弩齐施,将箭矢雨点般射向霍民的军士。东宫卫士人数并不多,宫墙上可以站人防御的矮墙也不宽敞,可他们用得都是连环弩,一弩十矢,一时如万箭齐发,威力十分惊人!霍民在身手高强的护卫掩护下狼狈退去,他恼羞成怒,命令兵士还击,在己方弓弩手的掩护下,霍民的兵士们开始进攻。
  东宫打得如火如荼,京师其他地方也没有平静。
  冯敬年率领剩下的青狼卫万余人气势汹汹的杀向皇宫大内,同时,作为对内城的呼应,苏奇率领手下的鸾啸卫也开始对内城攻击。而作为京师地方官,京兆尹葛伦在得知京师有异动后,忙点起兵马准备杀入京师平乱。可鹏振卫的查穆图却突然发难,全力掩护苏奇,阻击城外的京兆尹,及外城内的镇军衙门和步军巡捕衙门的兵马。虽然从人数上,京兆尹的八千人,加上两个衙门的万余人,比之查穆图所辖之兵只多不少,但鹏振卫是拱卫京师的外四卫之一,比起那些维持治安,缉捕盗贼的土兵强悍太多。所以,两较之下反而倒是人少一些的鹏振卫占了上风。
  皇宫里,虽然外面杀声震天,可隆盛帝所在的书房却是十分安静。除了几个有司职的太监外,还有赵平功,王吉等几个大臣,他们都是被皇帝连夜诏来商议国事,却被乱军堵在了皇宫中。「陛下,」赵平功说道:「叛军已经在进攻皇城,宫中禁卫们守不了多久,还望陛下造作决断!」王吉等人轻声附和,却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了皇帝的霉头,惹祸上身。隆盛帝依旧是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思索着,半天,油灯突然发出「啪」的一声响,他才如刚清醒过来似的说道:「朕早晨就接到密报,说是有人欲趁着京师兵力调动之机作乱,本来没有在意,没想到却成了现实!」可能是知道赵平功等人不好说自己耽误事似的,他继续说道:「不过,朕也不是全无防备,在接到密报后便命人持飞羽金令出京,调各地强军回师勤王!」他盘算了一下道:「最快五日后,就会有大军赶来了。」
  「陛下,虽然有大军赶来勤王,可到底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宫中禁军怕是撑不了五日,所以,还望陛下有其他应对之策!」赵平功实在是急不可耐了。可没想到隆盛帝竟然没有发怒,而是微微一笑,道:「朕既然敢留在宫中,自然就有应对之策!」说着他扫视了一下周围众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觉说道:「当年,朕平定涩谷之乱后便考虑到了京师的防御,皇城中准备了数个暗室,里面粮草齐备,足够千人一个月的用度,而出入口十分隐秘,只有朕知道,一会儿若是情况危急,朕与众卿家隐入其中,静待王师扫平反贼就是了。」
  「原来如此,陛下早就有了准备,」王吉迫不及待的奉承道:「倒是臣等多虑了!」其他几个大臣也是一片歌功颂德声。隆盛帝洋洋得意的说道:「之所以没有告诉众位爱卿,乃是未到危急之时,说到底这是最后的对策,不可轻易使用呀!」听了他的话,大臣们自然少不了吹捧一番,而隆盛帝在洋洋自得的表情下眼睛里却是闪着一丝冷酷的光芒!
  皇宫里还算是平静的,除了那些慌乱的奔跑的太监宫女,侍卫们并没有慌乱。
  而贵妃徐怜梦的寝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人来人往都在忙乎着,虽然没有说话,但脚步的匆忙表明了他们内心的急切。而徐怜梦此时却是稳坐在凤榻上,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忽然,一个宫女跑进来,低声说道:「娘娘,胡琏来了!」她秀美微蹙,有些不悦的说道:「让他进来吧!」不一会儿,胡琏被带了进来,他快步走到徐怜梦身前,深施一礼道:「参见娘娘千岁!」「免了吧!」徐怜梦的神态慵懒,声音更是说不出的妖媚,听得本就是色中饿鬼的胡琏魂都快跳出来了。
  「你不去做事,急着来本宫这里做什么?本宫可吩咐过你,密道轻易不能用的呀!」
  虽然徐怜梦声音甜的腻人,可仔细看她眼神里却是十分不满。胡琏现在是色欲熏心,眼睛盯着徐怜梦的酥胸,恨不得钉进肉里,不停的吞着唾沫,自然没有看到徐怜梦的眼神,随口答道:「属下已经将本门的一千好手安排好了,只等皇子间的争斗分出胜负,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哦?」徐怜梦漫不经心的问道:「谁说要对皇子动手了?本宫对他们动手干什么?本宫只是想自保而已呀。」
  她漫不经心的问,胡琏回答的更加漫不经心,「我爹说,娘娘的野心甚大,若是能将拼斗得精疲力尽的两个皇子打败,则可顺利的控制整个京师,那样,娘娘就是做女皇都可以,以娘娘的性格断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哈,你爹看来还是挺会揣摩本宫的心思的呀。」尽管对于胡竹维对自己的评价很不满意,但她还是笑着逗胡琏道:「本宫当初和你父亲谈合作的时候,曾经问过他的条件,可他说要等合适的时候说,现在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可是告诉你了?」
  胡琏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将眼神挪回来,用力吞了口唾沫说道:「娘娘说这话岂不是见外?」「见外?」徐怜梦媚笑着腻声说道:「虽然你是我门下弟子,但也要赏功罚过的,更何况你父亲跟本宫还算是合作,自然更要讲价钱呀!」胡琏焦急的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跪倒在徐怜梦脚下说道:「娘娘若是能垂青属下,则属下虽死无憾了!」「哈哈哈……」徐怜梦听他这么一说,当即笑得花枝招展,胸前那对玉兔随着身体的抖动而跳跃着,胡琏双眼赤红,鼻子里都要冒出火来了。
  「你若是能立功,本宫就赏你一次,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没想到胡琏却说道:「娘娘,属下的意思是……」说着却迟疑了起来。
  「怎么吞吞吐吐的了?」徐怜梦掩口笑着问:「这可不是你的一贯样子,你可是色胆包天敢睡龙床的呀!」只是这一句话,就给了胡琏无限的勇气,他起身说道:「娘娘,家父暗中调集了一卫的兵马,准备一举将京师中的各方势力彻底扫除,希望娘娘配合!」徐怜梦心里一惊,「哦?好呀,令尊居然能够调集一卫的兵马,这大事还愁不成?不过,京师中一卫兵马可不是那么好调动的呀!」胡琏洋洋得意的说道:「好让娘娘知道,家父早就说得燕旋卫大统领李恪和其手下效忠,只要家父一声令下,他们就能立刻出动,而且,家父现在就在皇帝身边,皇帝的行踪举动一清二楚,定会事半功倍。」
  「那本宫要怎么配合?」徐怜梦也就是不疾不徐的问着:「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了。」胡琏忙说道:「这个简单,只要娘娘将守卫在皇帝身边,最近的那六个卫士解决掉,属下保证在家父夺取天下后,将天下与娘娘平分!」忽然,他色迷迷的看了徐怜梦一眼道:「甚至是将整个天下都给了娘娘也可以!」
  徐怜梦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还是逗了他一下说道:「哦?你爹费尽辛苦夺了天下,居然还会让给本宫?」胡琏忙说道:「若是娘娘肯委身与属下,属下乃是家父独子,家父过世后必然让属下登基,那时娘娘自然是一国之母,天下岂不就是娘娘的了?」
  「哈哈哈……」徐怜梦笑得花枝招展,笑得胡琏都有些心虚了。他虽然草包,可到底不是傻子,自己若非是觉得有着绝对的实力,也不敢来徐怜梦面前用国母之位诱惑她!徐怜梦武功如何,他虽然没有见过其亲自动手,但偶尔露出来的一两下,还是让他心有余悸的。所以,当徐怜梦笑的时候他固然是从背脊处一个劲的冒凉气,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是在徐怜梦不再大笑的一瞬间,他都吓得够呛,所幸徐怜梦是媚笑着说道:「那便说定了!」看着走路都要不会走了的胡琏,徐怜梦吩咐身边侍女道:「那六个木头怎么样了?」侍女躬身答道:「回掌门,他们已经着了彩云飞雪两位护法的道,心神已经完全被控制了!」徐怜梦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两个丫头的功力进境不小!」忽然她想起了自己,问道:「张奇峰怎么样了?」侍女回答道:「梅兰竹菊四使者亲自送他去了栖凤庄,还没有回来,不过,应当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他身上的药性虽然暂时过了,但神志还要等几个时辰才会清醒,以四使者的身手自然没问题。」一说他的药效暂时过去,徐怜梦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刚才自己跟张奇峰在床上颠鸾倒凤的销魂感觉,他是那么强壮勇猛,那条硕大的男根侵入自己身体时,自己都感觉要被撑爆了!几次要动手夺取他的元阳,却都因为不舍这难言的享受而放弃,而后来自己在他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氵朝,从自己记事起,好像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快乐!虽然,刚才尝试将他射入自己体内的那股元阳炼化时遇到了麻烦,那股元阳竟然如钢铸铁打的一样,无论自己怎么运功都无法炼化,但想到是九阳之体,元阳难免强横,不好炼化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张奇峰是难得的炉鼎,一定要看守好了,不容有差池。」吩咐完,侍女下去了,徐怜梦也开始考虑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胡竹维居然能调动一卫的兵马,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有些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皇宫四周都是喊杀声,皇城里的禁军也有万人,而侍卫也有三千多,又是居高临下防守,因此,冯敬年及后来赶到的苏奇虽然兵力上占有优势,可一时间却也奈何不得。京师中的百姓们被吓得都躲到了家中不敢出来,但即便如此,不少人也被突然杀入的乱军误伤或顺手砍杀,兵士们也都杀红了眼了。几个王府外围更是热闹,各色人等分成不同的阵势,分别攻击自己的目标。定南王府外杀声震天,定南王秦守仁焦急的来回巡视,他腰间挎着的宝剑乃是秦家祖上随木怜星开国时所用,名曰:靖尘!可谓是神兵利器了。不过,他挎着这样的宝剑心里也没有一丝的安慰,因为秦家不像张家,虽然祖上以武功得爵位,但后代早就荒废了。
  「王爷无须着急,王府经营数百年,贼人虽众,却也休想轻易进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说道:「而且,刚才送信的死士已经成功突围,定能将书信送到王妃那里,王爷稍安勿躁便成了。」「稍安勿躁?」秦守仁怒道:「已经打破两层防御了,还有一层就能打到王府,王妃在南疆,收到求救文书也要半个多月,赶来时候不是都晚了?」面对秦守仁近乎咆哮的怒斥,老者没有丝毫的惊慌,他淡淡一笑,说道:「王爷吩咐老朽注意防范京师起乱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了,当时王爷给了老朽便宜行事的权力,所以,老朽就将京师中的情况和自己对事态走向的推衍写成书信,送到了南疆王妃那里。」秦守仁心中一动,说道:「莫非甄老早就安排好了?」看到秦守仁的神情,老者也是颇为得意,面子上却还是沉稳的说道:「王妃对老朽的推断看法也很是认可,便借着演习的名义,亲率军中最精锐的三万护麟卫到了洛州一带,那里与京师只隔着四五个郡国,往来若是快的也不过五六日而已。」看秦守仁又有些着急了,他忙抢着说道:「而上次,世子南下遇刺,若非正好被王妃手下兵士撞见,怕是也难逃厄运,所以,王妃在半个月前已经暗中将兵马从登云山小路布置在定宁州与西华州交界的山中,若是顺利,明日上午就可以收到书信,下午就可以派急骑赶回来了。」
  「冲儿不是快到南疆才遇刺的吗?」秦守仁问道:「而且,既然做了这样的安排,怎么本王一点都不知晓?」听出他有不满之意,老者也没有奇怪,依旧平静的说道:「说世子在南疆遇刺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些刺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或是被护麟卫当场斩杀,或是看难以逃走而自行了断,因此,这幕后主使之人一时难以查清,不如压几日消息,在说世子是在临近南疆时候遇刺的,也不虞王妃率军前来的秘密被发现。」看秦守仁脸色稍缓,他又说道:「至于不告诉王爷嘛……一方面是老朽担心走漏风声,世子南下的准确形成几乎没有外人知道,那么能够得到消息的人就一定是内鬼!碍于眼下的形势,实在没有精力管,就只有暂时隐瞒,待内奸自行暴露行踪后再说了。另一方面也是……」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秦守仁已经恢复了常态,大度的说道:「甄老怎么吞吞吐吐起来了?有话但说无妨!」那老者还是沉思了一下,才说道:「另一方面,这也是王妃的意思!」
  「什么?!」一听说是严珍麒要瞒着自己,秦守仁心里突然一紧,但老者阻止他继续说话,做了个小心外面的手势,说道:「王妃也是怕王爷您宅心仁厚,不知道防人,难免会让宵小之辈有机可乘!所以,王爷也不要责怪王妃才是。」秦守仁也不傻,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婆的为人,知道自己跟她之间更多的是利用合作的关系,她就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下耳目也不稀奇。「王妃为了咱们定南王府废了不少心思,唉,但愿冲儿早日成才,也好帮帮她,本王实在是不善于这些手段呀!」
  嘴上这么说,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告诉别人,他恨死严珍麒了!
  那老者拜辞了秦守仁,信步走在王府的长廊里,面容虽然沉稳,心中却是狠毒的想着:「秦守仁呀秦守仁,你大概想不到,我甄焕章就是你老婆安插在你身边的线人吧?」听着隐约传来的喊杀声,他更是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当年你因为出身高贵,才打动了大将军,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而我却是历尽磨难,为了保护她费尽心思!」路过一个小水塘,看着自己的倒影,他不由得惨然一笑,心想: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自己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受!
  「禀报主公,内城东门已经打破,苏奇将军已经领着所部兵马与冯敬年将军会和,正在全力攻打皇城,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能打破皇城了!」有些狼狈的回到府中的霍民太子听到这个好消息,本来因为大太子所部死战不退而引发的怒火立时消了不少。「另外,镇国公府大公爷也已经率领伏兵杀出,配合查穆图将军开始反击京兆尹和步军衙门的兵马,如今已经追杀出城了!」「好!传令,重赏!」
  霍民太子险些跳起来,有些手舞足蹈的说道:「赏苏奇,查穆图各黄金千两,白玉十双!」他似乎觉得赏得还不够,又说道:「另外各赏美女十人!」传令兵士刚要下去,他又叫道:「慢,告诉冯敬年,他要是打下皇城,直接封他万户侯!」
  侯爵是超品的爵位,许诺封万户侯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霍民认为自己赢定了!
  京师动乱的趋势愈发厉害!永安王府周围也都是厮杀声,张奇峦手提鎏金镗骑在一匹高大的龙马兽上,一会儿冲向这边,一会儿杀向那边,都是哪里吃紧奔哪里去。本来,按照张奇峰的吩咐,他是负责坐镇王府外最后一道防御圈的,可看到外面敌军众多,而且四面八方包围得水泄不通,他心中焦急不已。最要命的是,找了半天他心中的偶像表哥,却根本没有踪影,连平日里一直跟随在表哥身边寸步不离的表妹柳蝉儿也找不到了。又急又怒之下,他的蛮劲被激发了上来,在接到外围的几道防线告急的信号后,便不管不顾的杀了出来。看到这位素来以火爆脾气爱惹事的二世祖冲出去,王府家将首领急得直跳脚,却也只有派人紧紧跟随其左右保护这位二爷的安全了。
  可刚一与来犯之敌碰面,那些家将们就认识到了这位爷的厉害!一处双方数十人混战之地,张奇峦一个冲杀过去,居然丝毫无伤不说,还没有伤到穿己方服侍的人手,而没有穿己方服饰的人几乎都被他或是砍掉脑袋或是打得骨断筋折,断臂残腿飞得满处都是,再看他,早就又杀到另一个双方纠结之处去了。家将们看到主人都这么勇猛,立时被激发了血性之气,一时间杀意冲天气势大涨,将来犯之敌压了下去。
  张啸林端坐在大厅里,张啸安张啸海分坐左右,其他如张美玉夫妇,等眷属更是坐在了下首。「大哥,若是实在危急,不如就发信号求救吧!」素来阴沉沉让人不喜的张啸安居然罕见的跟张啸林主动献计道:「怎么说秦家也是我们王府的亲家,让他们来相助总比这么困死强呀!」不等张啸林说话,张啸海急道:「二哥,这是什么话?咱们张家根秦家不合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怎么能求他们帮忙?别说秦守仁未必帮,就是他愿意,咱们还不愿意呢!」「这是什么话?」
  张啸安不悦道:「秦守仁也是堂堂的王爷,若是我们求救,他能不帮吗?我们总不能为了点义气,困死在这里呀!」张啸海还要说,张啸林却突然说道:「外面这么乱,咱们这里被围攻,定南王府那边就没有被围攻?秦守仁会有力气来救咱们?」虽然说话的语气平稳,可从他眼睛里放出的闪闪精光却是说不出的骇人,似乎能将人看透似的!
  张啸安也是打了个突,一时被卡在那里说不出话,他急不择言的说道:「这个……定南王妃手握数十万精兵,想是不能看着自己家被贼人攻打无动于衷吧?
  那么……」「那么什么?」张啸林目光瞬间一盛,竟吓得张啸安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定南王妃远在南疆,她得到京师中的消息要多久?派出兵马赶到京师要多久?她手握数十万精兵,你王嫂呢?不也一样?」「这……」张啸安额头上的汗滴一个劲的往下掉,他后悔死了!不再理他,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张啸林说道:「你们都稍安勿躁!自太祖开国涩谷乱夏时候,永安王府都没有被攻破过,更何况是今天这些零碎贼子?把心都放在肚子里吧!」
  说完,便让众人都回自己房里了。
  张啸安固然焦躁不安,连素来平静的张啸海房间里也是出奇的热闹,他和妻子蓝素蝶正在低声的吵着什么。
  「你说让我放你爹的兵马进来?」张啸海问自己妻子道:「大哥的命令,没有他发话,不许放进任何人。」蓝素蝶却说道:「这有什么?你放进人来也是来帮忙的,王爷知道了也挑不出你有什么毛病来。」「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啸海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爹的人马是从哪里来的?这时候他自己不需要保护?」蓝素蝶一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而张啸海进一步发问:「你爹都去了虎山关了,战事吃紧,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京师里的事情?又这么快就派人来?」
  蓝素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其实,这主要也是因为她没想到一向个性率真,不善言辞的张啸海居然能想到这些事情,她没有准备好说辞,自然也就只剩尴尬了。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旋即蓝素蝶反应过来,变了付嘴脸,鄙夷的说道:「随你吧,反正现在在外面与敌拼命保卫王府的是你的儿子,人家正经的王爷世子可是一直不见踪影!」见张啸海被她说得直皱眉,她又想张啸海靠近了些,语气舒缓的说道:「峦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可是一直都将他视若己出,他现在这么身陷险境,我都不舍得,你就舍得?」
  「够了!」张啸海断然的说道:「你爹的为人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别枉费心机了!」说完,他一拂衣袖,起身就要向外走。
  「你去哪里?」蓝素蝶警惕的问,自然是害怕他去找张啸林。而张啸海却回答道:「我去找二哥,跟他想想办法,这你也管?」说完扫兴地走了。看着他走了,蓝素蝶脸色却是冷了下来,她伸出藏在袖子里的纤纤素手,将一支泛着蓝光的飞镖放到了桌子上!
  此时如果说有人最逍遥,那么一定就是张奇峰了!此时的他依旧是一丝不挂,但身边却多了四个同样一丝不挂展示着美好身体的妙龄女子,而这四个女子的相貌如果被徐怜梦看见非要气个半死不可,因为她们正是玄阴派四大使者,梅兰竹菊四花使!梅花的孤傲,兰花的圣洁,竹子的不屈,菊花的出尘,虽然都在她们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但现在她们身上却更散发着淫欲,肉欲的狂放!本来应该还是浑身酸软无力的张奇峰更是生龙活虎,强健的体魄无一处不透着那旺盛的活力,特别是他胯间那条粗壮如人臂的巨龙,更是散发出丝丝的热气,逼得人不敢正视!看着东倒西歪的四个花使,他得意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不成了?
  不是要榨干我吗?」「好人,你真是个活宝贝,难怪妖后那么想要你呢!」情况最好的梅使,双眼饱含春情的看着他,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姐妹遇到的男人也不是少了,可怎么就没有一个像你一样,哪怕有你一成也好,真是白活了这么大了!」说着话,还恬不知耻的攀上正靠在春凳上,君临天下般审视着她们的,张奇峰的身体,张奇峰自然也乐意享受这齐人之福!
  看着他那粗大的阳物还在一跳一跳的耀武扬威,梅使又爱又怕的抱住,檀口张开,轻轻的含了进去。那条舌头真是如若灵蛇,时而轻扫张奇峰的龟头,时而点触上面那怒睁着的马眼,将张奇峰弄得好不快活!而也缓过一点劲来的兰使和菊使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是不甘人后,如美女蛇般爬到了春凳边,竟然主动用嘴来给张奇峰做起清洁来!此时的张奇峰只感觉自己如置身云端,他眯着眼,促狭的问还躺在地上,上下前后三个洞都受创甚重的竹使道:「你呢?刚才可是乐够了?」

  竹使实在没有力气说话,她微微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原来,竹使生性倔强,在张奇峰布施云雨时她却不知死活的要与其一较高低!张奇峰有意立威,自然不会留情,连徐怜梦都只是勉强拼了个平手,竹使在他全力施为下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好人,」梅使见张奇峰志得意满的样子,趁机说道:「日后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姐妹,不时的要给我们也布施一下呀。」说完继续吸允舔弄那不是冒出爱液的大鸡巴,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向张奇峰传送着情意!张奇峰却问道:「怎么?你们以后不能跟着我?」梅使还没有说话,兰使就停下动作接口道:「你这么强壮的男人实在是太难找了!掌门又尝过了你的好处,日后你定是她的专宠,她胃口大不说,再有别的姐妹也吃定了你,我们自然就轮不到了!」说完唏嘘不已。
  「哦?这个好办!」张奇峰邪邪的一笑说道:「我废了徐怜梦的武功,她不就不能发号施令了?」此言一出,正在忙碌的三人先是没有在意,但随即反应了过来,她们正待发问,张奇峰却冷笑着说道:「你们现在提气调息一下,看看内力可能聚集呀?」说完,笑容愈发的不屑!「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发觉到自己内力的异常,本来正在忙碌的三人惊慌的跳了起来,但还没等张奇峰回答她们的问题,她们自己就发现身体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内力散落在全身的经脉里,根本无法聚集到丹田之中。而此时自己的气力竟然连一般的弱质女流都不如,站起来都费劲,这绝不是纵欲的后果!
  「放心,我没有彻底废掉你们的武功,只是将你们的功力封了起来,除了我,谁也不能解开而已!」张奇峰这次可是真的笑了,笑的那么得意,但却让四个使者看得不寒而栗!「你……」她们面面相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你的元阳没有被妖后采了去?」梅使还是不死心,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只是骗骗自己而已。「好了,我没时间跟你们耗着,说吧,是归顺于我还是为你们那个妖后尽忠?」张奇峰说得很轻松,可四女都知道他绝不是说说玩的。
  「你……你要我们怎么做?」梅使警惕的问:「不是想让我们帮你捉住妖后吧?我们可没那么大本事!」看着她那提溜乱转的眼睛,张奇峰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刚才在你们体内都种下了控心丹,别想跟我耍花样!你想假意归顺,骗我解开你们的封印对吧?」看着菊使,他更是鄙夷的说道:「连徐怜梦都不是我对手,你也想找机会采了我的元阳?」菊使被吓得脸都变色了,张奇峰说的正是她刚才心里想的。
  「你过来!」张奇峰对刚刚坐起来的竹使说道:「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吧,不用回徐怜梦那里了,一会儿我便给你解了封印!」其她三女不禁用复杂的眼神看向竹使,又是妒忌,又是惊异。而竹使居然羞涩起来,她怯生生的爬到张奇峰脚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脸贴了过去,贴到了张奇峰那条大鸡巴的旁边,轻轻地亲了亲张奇峰那青筋暴露的巨棒,却满是欢喜的样子。张奇峰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你们玄阴派下元丹需要功力够深,而且,还要连续多次行房,趁着男子泄身时候以自身元阴牵引,逐渐建立气机,九九八十一次后才能心意相通,知道被下丹者心中所想。而我的控心术只要将女人阴关破开,就可以轻易种上,而且,只要连续施术百日,便可以达到控心的地步,且被控心者表面上毫无异常,比你们的九阴锁阳功简单多了!」说完不理其她三女,一把将竹使抱起到怀里,放肆的亲了她那樱桃小口一下说道:「你对我忠心,自然不会让徐怜梦为难你!
  我乃是九阳门第二十二代掌门,受已经破空羽化的祖师李志尧,还有玄阴派祖师红莲女的点拨,特意来渡化你们这些迷途女子!」
  「当真?」不只是竹使,其她三个使者也非常紧张的说道:「是不是还说要你拯救天下呀?」这下轮到张奇峰一愣了,他明白四女的不解后,才恍然大悟,失口骂道:「这个老家伙,居然给你们托梦了,可他既然能托梦为什么不多给几个人托梦?那样我不就省事多了?」「可能是要磨练你一下,而且,而且,」兰使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张奇峰道:「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信梦里的事情吧?」张奇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敛心情说道:「你们是昨天梦到的?」他忽然明白了,自言自语道:「也是,若非是刚才被我肏倒,你们也是不会信了。」
  想了想,他对四女说道:「你们既然已经归顺了,那么说说你们知道的徐怜梦的事情吧!」梅使是四使者中追随徐怜梦最久的,她抢着说道:「主人,不少武林中人都知道玄阴派上代掌门妖后是尹丽风,可知道尹丽风并没有死的却没有几个人!」「她当真没死?」张奇峰也动容道:「她与我师傅拼斗,我师傅重伤下若非被我遇到,怕是当时就不行了,她竟然没有死?」梅使说道:「婢子追随徐怜梦甚久,知道一些消息。」她也识趣的不卖关子,说道:「当年妖后回到栖凤庄内时,也是身受重伤,而婢子正好值守所以,虽然当时身份不高却正好亲眼看见。」她娓娓道来:「妖后回来后不久,徐怜梦就赶了过来,一面安排人手去搜捕九阳弟子,一面给妖后疗伤。」据梅使讲,在徐怜梦给尹丽风治伤的过程中,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却发生了争执,闹得还非常厉害。后来可能是由于受伤极重的缘故,尹丽风还是妥协了,不久,她就将掌门妖后之位传给了徐怜梦,自己说是要归隐。可又过了一段时间,却听说尹丽风跑了,还是杀了几个看守跑的,虽然由于当时身份不高,梅使也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可大体上还是能够推测出,徐怜梦逼迫尹丽风让位后对她并不放心。表面上说她归隐,实际上就是被软禁起来了。
  至于尹丽风逃走,应该就是怕被徐怜梦灭口,逃出去伺机报仇。不过,江湖上一直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估计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内伤还没有好,还躲在暗处休养疗伤。
  听了她的话,张奇峰静静的思索着,四女也不敢打搅。
  忽然,他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四女淫邪的一笑说道:「你们三个这就回去,就这样对徐怜梦说。」说着,在四人耳边低声吩咐起来。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梅使等三人还是不舍的照他吩咐的去做了,只有竹使留了下来。
  服侍张奇峰穿戴整齐后,张奇峰搂着她的纤腰说道:「走吧,我们先去收拾掉几个碍事的东西去!」说着,搂着她,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院子里,在她丰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她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自己整个人便被张奇峰轻轻的夹带着到了屋顶上。院子里都是巡逻的玄阴派弟子,一眼就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张奇峰,虽然看不清他夹着的人是谁,但却也没有敢轻举妄动。「房上有人,敌袭!敌袭!」
  报警的锣声响成一片,就看三个花使带着人手纷纷娇喝着杀到,待看到被「挟持」
  的竹使时不由得大惊失色,纷纷娇喝咒骂,张奇峰也配合的回了几句,便转身带着竹使,几个纵跃出了围墙,消失在夜幕里。
  出了庄院,在竹使指引下,张奇峰很快就通过直通城内的暗道进城,但当他来到永安王府外面时,还是吃了一惊,围攻永安王府的人至少有两千余,若非死士们拼命抵抗,恐怕连最后一道外围防线都攻破了。他没空耽搁,带着竹使几个纵跃杀入了人群,抽出了腰带中暗藏的宝剑虎入狼群般杀了过去!以张奇峰的武功身手,从背后突袭杀入,自然不是那些来犯之敌能对付的。他不多时便杀透人群,带着竹使到了王府卫士控制的区域。「站住,擅闯王府者杀无赦!」一声大喝,一人一骑杀到,但当来人看清张奇峰的长相后失声道:「大哥,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张奇峦,他带人四处巡视支援,发现有人突入了进来,便赶快策动坐骑杀到。看着他身后也跟过来的,浑身沾满血污的卫士们,张奇峰说道:「好了,你们再支持一会儿,援军马上就来了!」说完不理张奇峦,火速的进了王府,也不顾看到他突然出现惊异的卫士下人,直奔二层院门的门房来。
  房间里一个身着火红劲装,浑身曲线凹凸有致的少女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他,这个少女自然就是鬼忍首领樱子!
  「主人,您回来了!?」看到突然出现的张奇峰樱子激动的乳燕投林般扑到了他的怀里,张奇峰还没有说话,樱子却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美艳,年纪应该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子,便不好意思的从张奇峰怀里退了出来。「这是玉竹!」
  张奇峰对樱子说道:「樱子,马上给露娜她们发信号,让她们出击!」「是!」
  樱子正要走,张奇峰却叫住她道:「过一刻钟后再给柳蝉她们发信号,让她们杀出知道吗?」「是!」樱子看看他,张奇峰果然又补了一句:「记住,不留活口!」
  「是!」这次樱子转身走出去,张奇峰没有再叫。
  随着樱子发出的一刻赤红色的火流星上天爆炸,由露娜等十三女卫带领的,她们亲自训练多日的,专门保护张奇峰是卫兵从来犯之敌身后的民房中杀出,他们已经隐藏多日,就是等待这一刻!在如同十三只母虎的十三女卫带领下,他们扑向了自己的猎物,杀向了那些早就杀得麻木了的敌人,砍掉敌人的脑袋,这是他们唯一的想法!
  张奇峰站在门楼上,看着战局转向对己方有利的局面,又掏出一张纸媒,用火折点着。看着纸媒烧光后,他转身对竹使说道:「走吧,一会儿有事情让你去做!」他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进屋后坐下,竹使如婢女般站在他身后,就这样,半天没有说话。好一阵子,外面厮杀声都小了不少了,张奇峰忽然站起,朗声说道,「进来吧!」竹帘挑开,几个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的倭奴忍者走了进来,而跟在他们后面的一个身材高大,体态丰满的丽人进了屋,看见正微笑着端详着自己的张奇峰时一下子扑了上去,大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还能待在这里笑,我打死你打死你!」粉拳如雨点般落在张奇峰身上,张奇峰却笑吟吟,没有躲闪,任凭她打骂撒泼,对那几个忍者说道:「你们几个辛苦了,明天本爵一定重赏,现在你们还要再去府外看看,等打退了那些贼人再休息了。」
  「此乃小人等分内之事,大人客气了!」一个领头的女忍者说道:「小的等告退!」说完带头向张奇峰鞠躬行礼后便退了出去。「好姨娘,想死峰儿了!」
  原来,这丽人正是张奇峰的姨娘,司美凤!「胡说!」司美凤如同小女孩般撒娇道:「你若是真想我,怎么不亲自去?」「冤枉呀!」张奇峰叫屈道:「我是进了宫,准备带着姨娘偷偷溜出来,可没曾想被徐怜梦暗算,险些遭了她的毒手。
  幸好提前安排了接应,不然,姨娘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峰儿还能活?」「你真的被徐怜梦抓了?」司美凤其实也只是撒娇一下而已,说道:「信你这一次了!」
  张奇峰看看外面的天色,又听了听厮杀声,笑容变得有些淫亵的说道:「多谢姨娘开恩,那峰儿先赔罪一下如何?」看他的样子,司美凤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说道:「现在?外面还厮杀呢,而且……」又看了看旁边的竹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张奇峰却笑道:「外面厮杀他们的,反正大势已定,至于她吗,乃是外甥的贴身婢女,不要紧的!」说着对竹使道:「玉竹,给姨娘宽衣!」「是!」竹使温顺的走到司美凤身边说道:「娘娘,婢子来服侍您吧!」司美凤平时在宫里也是有人服侍,自然对这个很习惯,待看到张奇峰已经脱掉那碍事的衣服,露出那条杀气腾腾的大鸡巴时,她也顾不上许多,脱了衣服就跳到了张奇峰身上。
  「姨娘可是饿极了?」张奇峰双手抄到她大屁股下面,将她身体上托,说道:「可是要峰儿尽心服侍一下姨娘呀?」「废话!」司美凤一面气喘吁吁的将蜜穴往张奇峰的鸡巴上对,一面骂道:「冤家,你倒是进来呀,别躲呀!」看她焦急的样子,张奇峰道:「那外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将她托到与自己鸡巴对好后,双手一放,「嗞……」一声轻响,在司美凤已经泛滥的淫液的辅助下,那条硕大粗长的大鸡巴整根被司美凤下面的嘴吞了进去,「啊……」一声直透屋顶的叫声宣布了一场香艳征伐的开始!
  张奇峰如磐石样稳稳的站在地上,本来身材高大的司美凤此时挂在他身上丝毫没有让他觉得吃力!他抛起司美凤,待其落下时候突然的用力上挺,将大鸡巴火速的肏入,直到大龟头顶破一切阻碍强横的撞在阴道最深处。司美凤被这强横的一撞,立即惊叫不已,「啊……穿了……」身体也下意识得向上弹起。张奇峰会顺着她弹起的力道双手稍稍托一下,这样,不用费多大力量就可以将司美凤再次托高,当然,司美凤也会再次重重落下,再次被肏得弹起。如此周而复始,司美凤只觉得自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随着浪头忽而抛起忽而落下。她忽然感到悲从中来,哭骂道:「啊……啊……冤家……呀……你欺负人啊……」话说张奇峰欺负人,自己的那双修长的白腿却努力的在张奇峰的雄腰上缠得更紧。
  「呀……没良心……啊……欺负人的东西呀……仗……仗着那哦……那东西害人呃……」
  张奇峰任凭她骂,却是微笑不语。一来是知道司美凤只是受了些惊吓,见到自己后少不得要发泄一番,二来则是他知道,要惩罚司美凤太简单了,自己在上挺时候稍稍用力,司美凤就会鬼哭狼嚎半天。看着这对姨娘外甥通奸,还做得如此波澜壮阔,竹使饶是见多识广,也看得目瞪口呆。而张奇峰也是有意逞威,他刻意卖弄,时而将司美凤连番急抛,大鸡巴猛烈上挺,将美艳的姨娘肏得尖叫着不停窜起。时而细磨慢扭,凭着强硬的大龟头碾压司美凤的花芯。司美凤的蜜穴如同被捣穿了一样,淫液如泉水涌出,流经那已经被汗水阴湿的大屁股,和汗水一起滴落到地上,似甘露降临!
  忽然,张奇峰动作一滞,司美凤正在兴头上,发现他停了动作,不由得急道:「唉,你怎么,哎呀你怎么不动了?」她急切的摆动着大屁股,还想将张奇峰的大鸡巴吞进蜜穴里。竹使正看得忘情,见张奇峰面色凝重,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正要询问,张奇峰却恢复了淫邪的笑容说道:「怎么?觉得不过瘾?那咱们就去外面吧,顺道招呼一下客人!」听他这么一说,司美凤正自不解,张奇峰却是抱着她,一下子就蹿到了院子里,到了外面才发现,竟然有四五个身穿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的人站也看着他发愣。
  「你们是哪路神仙派来的?本爵正在行房,你们却来扫兴,好没有教养!」
  发现怀里的司美凤不停的摆弄想要下来,张奇峰却没给她机会,继续发动起了攻势。「啊……啊……放我呀……下来……啊……」张奇峰没有理会司美凤的要求,继续大刀阔斧的奸淫着她。「张奇峰!」蒙面人没提防竟然会遇到这样的风流景色,不由得看的血脉愤张。张奇峰的话其实并没有听到,倒是领头一人,定力好一些,反应也算快,说道:「不怕告诉你,我们是奉了我家世子之命,前来取你项上人头的!」张奇峰听了也没有怎么在意,他一边挺动大鸡巴奸淫司美凤,一面说道:「你家世子?哪个世子?不是布林格尔吧?」那领头之人听了他的话却是鄙夷的说:「胡说,怎么会是那个草包?」「秦冲吗?」张奇峰笑道:「我可没有上了他老婆或是奸了他娘呀?」「你……」领头之人忽然说道:「你想拖时间,等人来救你?妄想!杀了他!」他一声厉喝抽出单刀向张奇峰砍了过去,而他身后四人也醒悟过来,三个合力杀向张奇峰,剩下一人却是扑向了站在张奇峰身后的竹使!
  竹使虽然手无寸铁,但却没有慌乱,从几个人的脚步来看,她就明白这几个人的武功不弱,但比自己却差了不少。不过,扑向自己的黑衣人将单刀舞得飞快,她手中没有东西可以打飞对方的兵刃,所以,一时也奈何不得。起初她有些担心张奇峰,怕他招架不住多人围攻,可当她看到张奇峰身上挂着司美凤,身手却丝毫不减灵活,而且反而将围攻的四人杀得手忙脚乱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安心对敌。
  张奇峰对付四个杀手倒是从容不迫,只是苦了他身上的司美凤!自己赤裸裸的被那么多男人观看,而且还是在自己跟外甥通奸时候,她一个劲的将脸往张奇峰怀里靠。可随着张奇峰的纵跃腾挪,她的身体不断的被抛上抛下,那条塞在自己身体里的,粗壮的大鸡巴自然没错都将自己撞得生疼。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多时,司美凤发现自己穴芯深处,渐渐有了酥麻的感觉,而且,张奇峰的大鸡巴没撞击她花芯一次,这种感觉都会明显加强。
  粘腻浓滑的淫液不断的沁润着张奇峰的大鸡巴,而司美凤阴道壁那有力的收缩则更是将他的大鸡巴勒得几乎要断了一样,在这样的刺激下,张奇峰凶性大发,和几个杀手对阵了半天,他早就知道了对方的路数,之所以没有击败他们,完全是自己要用他们解闷而已。「啊……」一声惨叫却是刚发出后便戛然而止,原来竹使与对手搏斗找了个破绽,逼对方与自己拼功力。黑衣人的功力本身就弱于她,只有全力死拼。可没想到竹使在与他拼了两下后,第三下竟然收手,黑衣人正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时,下体传来剧痛,原来竹使趁着他注意力在上面时一个撩阴脚正中其下体。竹使位列玄阴派四大花使,在玄阴派中地位仅次于掌门妖后,及两大护法,功力自然不俗,一脚下去,立时将对手卵蛋踢碎,人也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黑衣人抽搐了几下后就没了声息,眼见是死了。她转过头来想要帮助张奇峰,却看见张奇峰正将司美凤按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抬高她的大白屁股,奋力的冲杀着。四个围攻张奇峰的黑衣人三个躺在地上没了动静,还有一个也精神萎顿的坐在了墙角,面对面前的香艳场面,却是只有惊恐没有其他想法了。
  「啊……呀……不行了呀……」司美凤一连串的尖叫将竹使惊醒,只见她疯狂的将大屁股向后猛顶一通,张奇峰自然不客气,双手抓住她的蛮腰,也将大鸡巴死命的朝她一阵猛攻,二人对冲了百十下后,司美凤螓首狂摇一阵,秀发漫天飞舞状若痴狂,她忽然不顾死活的向后一顶大屁股,整个人便如忽然失去了气息般软倒了下去,只有大屁股高高撅起。从她阴道里传来的阵阵强有力的收缩使得张奇峰知道她已经高氵朝了,而那狂奔的淫液更是说明她高氵朝的激烈程度!张奇峰也不勉强,他也在感到腰眼一阵酸麻时放开了精关,将火热的阳精射了进去,烫得司美凤又是一通嚎呼乱叫,但随即又再次没了声息。
  趴在司美凤大屁股上休息了一会儿,张奇峰对已经看傻了的竹使道:「把那个废物带进来,我要审问他!」说完抱起司美凤就进了屋子,黑衣人听了他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一会儿自己若是尽忠,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可如果都说了实话,张奇峰也未必会饶了自己不说,自己的主人怕是也非要惩处了自己这个叛徒不可!被竹使如同提小孩一样提着的他,心里可真是慌乱无章了!
  待续——
  添人进口了,小的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虽然户口比较麻烦,但总是该高兴。
  不过,奶爸真不是好当的。
  第三集内乱起第十章骨肉相残再战妖后
  “说吧!”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张奇峰没有穿衣服的意思,竹使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听张奇峰发问,黑衣人目光与他不敢对视,而张奇峰却是鄙夷的说道:“好了,你要是想逞英雄就不要开口,要是不想受罪就直接说出你该说的事情来,怎么样?”
  “哼!”
  黑衣人把心一横,说道:“你别白费心机了!我,啊……”
  他也没见到张奇峰如何动作,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接着灵台穴就传来一股锥心的刺痛,不禁惨叫出来。
  “你既然充英雄,那就冲到底吧!”
  张奇峰冷笑道:“现在你就是想死也不行了,连咬舌头都没办法,所以,我希望你能一直硬下去,因为真正的英雄我还没有遇到过呢!”
  说完张奇峰转身就要离开,可他还没有完全转过去,黑衣人就抱住了他的腿,一边痛苦的扭动身体,一边满是祈求的从喉间发出“嗬……嗬……”
  的声音。
  张奇峰随意的将他踢开到一边,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想说了?我怕你一会儿又忘了这感觉到时候还要麻烦,所以,你还是多尝尝这滋味,长个记性吧!”
  不理黑衣人的求饶,走到睡榻旁边,拉过一条夹被盖在了已经昏迷不醒的司美凤身上。看到这一身白皙嫩肉,他情不自禁的亲了亲那硕大的丰臀,又亲了亲那对让人馋涎欲滴的美乳,这才将被子盖好。
  “过来吧!”
  已经做好的张奇峰依旧是一丝不挂,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胯下那根刚刚发泄完的大鸡巴还在趾高气扬抖动着,看得如痴如醉,浑身发热的竹使正自出神,被张奇峰一声唤醒,忙走了过去。看着身边站着的竹使,张奇峰淫笑道:“给我收拾一下!”
  竹使开始有些不明所以,但她到底也是久经战阵,一看到张奇峰目光所示正是那条让自己曾经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大鸡巴,看到上面那些白浊的已经有些干涸的淫液,她立即明白了。端端正正的跪倒在张奇峰面前,双手抱住他那张牙舞爪的大鸡巴,檀口轻张含了进去。
  “嗯……”
  饶是张奇峰见惯了风流阵仗,却也在她那轻轻一含时,痛快的哼了一声。竹使的舌头真是了得,如同一条欢蹦乱跳的灵蛇一样,时而缠绕张奇峰的棒身,时而勾点他那巨大的马眼。虽然由于张奇峰的鸡巴尺码过大,她无法整根含入,但却还是将每一寸棒身都做了细致的清理按摩。细腻的舌苔挂在马眼上,张奇峰也是好不舒服,不由得赞许的摸了摸竹使的头,竹使会意的向他媚视了一眼,将大鸡巴吐出,伸出舌尖,上面居然已经涂了一层白浊的淫液!
  张奇峰站起身,走到黑衣人身前,抬起一脚,踢在了他腰眼处。“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在地上一溜翻滚,直接到了墙边,不过,他身上那如催心剔骨的剧痛却也解了。等他喘了几口气,张奇峰冷笑着问道:“还想继续硬吗?”
  黑衣人忙说道:“不……不敢了……”
  “那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张奇峰的眼睛里继续闪烁着冷酷的光彩,黑衣人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了,便急道:“我们,我们都是定南王世子的属下,奉世子之命来杀掉你的!”
  “秦冲?”
  张奇峰真有些不太相信,尽管他可以感觉到,黑衣人绝非信口胡诌的,“我与他也没什么仇怨,他怎么会杀我?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呀!”
  说着,起身作势像是又要对黑衣人用刑,黑衣人吓得一个劲的磕头道:“饶命,饶命,这是千真万确的呀!”
  他不敢等张奇峰再问,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事情都说了出来。“世子爷,哦秦冲,他到南疆军中时候就说过,他一定要超过您老的威名,可定南王妃却不怎么喜欢他,更不肯让他带兵。”
  张奇峰打断他道:“别兜圈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秦冲就为了这个就恨上我了?”
  黑衣人道:“是是是……小的听秦冲说过,说王妃跟他说过他要是有您一成的本事,也就能真的在南疆建功立业了!秦冲没多说,这种事情小的自然不敢多问,倒是听一个守卫王妃帅帐的兵士说,好像秦冲……好像……”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头看看张奇峰,面色有些尴尬,似乎不敢说。
  “放心的说吧!说实话不会有人为难你!”
  张奇峰知道他要说到有用的了,便说道:“如果你能说实话,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黑衣人听了大喜,磕头磕得“砰砰”响,说道:“世子爷,小的听到的消息是,秦冲刚到军中没有几天,一天夜里他去王妃帅帐问安,可没多久,就听见里面动静有些不对,像是动手似的。”
  看张奇峰表情严肃知道自己说的内容对他有吸引,便继续道:“那个卫兵刚想问问情况,帐里就传出了训斥声,似乎王妃在骂秦冲,诸如畜生,废物之类。”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秦冲是跌跌撞撞跑出来的,脸上还带着伤,不过,他出大帐的时候,王妃好像骂了一声‘抱来的都能像了他’。”
  “抱来的都能像了他?”
  张奇峰不由得沉思了起来,“谁是抱来的?秦冲?难道秦冲是抱养的?”
  黑衣人小心的说道:“那个卫兵是小的的把兄弟,他说麒帅军法严苛,当时装作没有听到,只是奇怪秦冲逃走的样子,麒帅也没有在意。可他不放心,生怕自己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便告诉了小的,说是如果被灭口,不说报仇,也好歹能知道是因为什么死的。”
  张奇峰没有理他,说道:“说吧,这个跟秦冲恨我有什么关系。”
  看黑衣人不懂,他又说道:“他就是因为他母妃骂他的一句话就能想杀了我?”
  黑衣人有些慌张的道:“世子爷明见,秦冲本来心胸就狭窄,最恨别人说他不如哪一个,好像在离京前,还因为夫人说怕他去南疆危险,让您去替他南下,认为夫人是贬低他不如世子爷您,动手打了夫人。”
  张奇峰皱眉道:“当真?”
  黑衣人连忙说:“千真万确,小的是世子爷贴身护卫,自然知道底细绝不敢隐瞒。”
  忽然,张奇峰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来刺杀我,那秦冲身边还有多少人保护?他不怕再被刺杀了?而且,你们还真会找时机来呀,怎么知道京师现在乱成一团?”
  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即居然显得有些惊喜,似乎自己能活命了一样,说道:“麒帅的三万护麟卫就在洛州一带演习呢!”
  “什么?”
  张奇峰大吃一惊,问道:“当真?怎么洛州那边没有给朝廷送来文书?”
  黑衣人说道:“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过,听那些兵士说,他们每年都去洛州一带演习,只是都在洛南,今年是在洛北。我们南下时候遇到了刺客,本来快要不敌了,也是正好护麟卫的先头部队正好到了哪里才救了我们。”
  张奇峰心里不由得焦急了起来,自己筹划的一切虽然已经尽可能的精密,但还是没有防范麒麟军的北上。按照他的算计,自己现在至少可以控制京师周围六万左右的兵马,那么除非大将军立刻回援京城,否则,绝没有力量可以阻挡自己。
  可严珍麒的麒麟军名震天下,与自己母亲的火凤军都难分伯仲,她身边的护麟卫更是其中的精华,虽然人数上没有自己现在手头的兵马多,但真要是打起来,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
  “是让母亲速派援军?还是从自己这里就近解决?”
  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从京师这边想办法。说到底,远水解不了近渴,火凤军远在西陲,而且虽然大败西奴人,但终究还是要对其严加防范,肯定来不及了。但京师这边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内四卫外四卫已经互相打了起来,除了自己控制的兵马外,其他几路就算还没动手,怕也是在等时机而已。只是等到互相打得筋疲力尽时,以严珍麒那攻敌软肋,斩草除根的用兵习惯,到时怕是都要成她的攻击目标,而且绝没有好下场。
  “可惜,御林军多数被蓝富带走了,剩下的也分散各路,不然……”
  忽然张奇峰眼睛一亮,他有了主意!“你是说严珍麒现在也在军中?”
  听张奇峰发问,黑衣人忙说道:“是是是,王妃一直坐镇指挥。”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更有用的消息,对张奇峰说道:“本来,麒帅严令,没有她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私自走出军营,军营四周已经布满了明哨暗卡,这次秦冲带我们出来是借口不放心王府,要先一步进京看看情况的。”
  看张奇峰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脑筋急转下忙解释道:“秦冲现在就在城外等我们的消息,小的们是从密道进城的,他命令我等刺杀世子成功后,迅速报给他,然后他再看是不是要进城。”
  “他再看是不是要进城?他不是不放心定南王府吗?”
  张奇峰奇道:“不进城,王府出了问题怎么办?”
  那黑衣人说道:“小的也曾经偷着问过,秦冲说,就我们这些人,实在是太少,虽然麒帅还派了五百护麟卫保护他,可他还是觉得不够稳妥。所以,小的想,他是根本没有想管自己家的事情,而是纯粹就想趁乱刺杀了世子,解了心头之恨的!”
  听他说了这些,张奇峰心里更加鄙视秦冲,他自然明白秦冲的打算。
  秦冲是想看看京师里的形势,如果安稳了,就溜进来,顺便看能不能保护王府,或将王府人等护送出城,至于能顺手牵羊得些好处也是不错的。可如果京师中情况不好,那么他就绝不会进城,甚至会立刻跑回严珍麒的军中,因为,即便是父亲秦守仁等王府众人全部被杀,王府被夷为平地,对于他来说损失也不大,只要有母亲这数十万精兵在,皇帝肯定不会在自己世袭爵位上起什么纷争,而只要自己的利益有保证,那就万事大吉了!
  “你先下去吧!”
  张奇峰一挥手,两个黑衣忍者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黑衣人身后,“你说的这些若有一句不实,后果你自己去想了!”
  看着黑衣人唯唯诺诺的被带了下去,张奇峰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虽然护麟卫精锐,但若是单打独斗跟自己手下比,就不如自己的手下,至少是占不到便宜。如果用樱子她们这些鬼忍,以隐术潜入,将严珍麒擒住,那么她手下那些兵马也就不能威胁到自己了!
  心里盘算好了,他对竹使吩咐道:“你在这里看护好我姨娘,我一会儿就回来!”
  便起身穿衣准备出去。竹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识趣的过来服侍他穿戴好,看着他出门了,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姨娘?难道他真的跟自己姨娘通奸了?”
  她随徐怜梦潜伏在宫中日久,也见过司美凤,更是知道她与张奇峰的关系,刚才看二人“厮杀”得激烈香艳,过于投入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才想到这些。不过,就帝国淫靡的风气,特别是帝国贵族们的放荡生活而言,这也不算太惊世骇俗。她看司美凤睡得很沉,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意,知道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过来的,便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衫,到水盆边上擦拭起身体来。
  却说张奇峰来到了王府正厅上,见父亲张啸林还在,依旧是微微斜靠在椅子背上,眯着双眼,手捻长须似乎在想着什么。
  “父王,孩儿有了新消息了!”
  见张啸林没有说话,他便继续说道:“严珍麒带着她麾下五万兵马,已经进抵洛州,不日将杀入京师,她的后续兵马也在向京师这边赶呢!”
  “哦?”
  张啸林也吃惊了,问道:“当真?消息可靠?她不防交蛮了?”
  张奇峰看父亲的眼神不像是装的,而且他知道,这样的情况突然出现,无论父亲怎么沉得住气,也会坐不住的。他说道:“消息极为可靠,据探子说,秦冲南下遇刺,就是因为碰到正在北上的麒麟军才救得性命。据说,严珍麒是答应给交蛮一百万担军粮,及不知具体数额的金银后,好像还许诺将华州的一部分给交蛮,才解了后顾之忧的。不过她还是留下了十万军马防备交蛮变卦,只是三十万的兵马北上的。”
  “这还差不多!”
  张啸林听了张奇峰的话点头道:“以严珍麒的为人,她不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甚至是根本就不会相信任何人,留下十万精锐的麒麟军,以交蛮那些乌合之众来说,也足够威慑的了!”
  张啸林的这番话其实也引起了张奇峰的共鸣,就用兵而言,严珍麒丝毫不弱于张奇峰的母亲司天凤。可就带将而言,严珍麒比司天凤却是差远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会带将。除了严珍麒外,也只有身为司天凤妹妹的司青凤,还有御林军统领大将军蓝富不是司天凤带出来的,其他几个主力兵团的统帅或是司天凤旧部,或者索性就是她亲自提拔起来的。
  而且,虽然司天凤也是军令如山,对于违抗军令的兵将是一律军法从事,但那些跟随过她的将领兵士们从来没有心生怨言。
  再看严珍麒,她基本上就没有带出过几个叫得出来的将官,一般人们都会把这一情况归结为,她的带兵方略。她素来是以军法治军,兵将之间,只有军法,赏罚固然分明,却也没有一点人情可讲。所以,她手下兵将在她麾下时对她号令严格执行,没有一丝折扣,而离开她的麾下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交情可言。只是,司天凤也没有为部下触犯军法而袒护纵容的情况,但部下们对她的命令比对圣旨还服从就无法说清了。
  所以,张奇峰很早就有一个看法,那就是,严珍麒的性格有个最重要的缺陷,那就是从不信任任何人!最典型的一件事就是,当年她跟随父亲带兵出征,他父亲怕中埋伏,让她所统帅的后军与前军跟紧些,不要落下太多距离。但严珍麒却没有听父亲的命令,故意拖延行军速度,而敌军却也真有埋伏。自己父亲在与敌人死战,她却就是不肯进攻救援。直到两边都拼得精疲力尽,她才率领后军杀上去,最后大获全胜,她也立了军功。
  仔细想想,她肯定也是认为敌军会有埋伏,却不把自己的计策提前告诉自己的父亲,虽然是为了保密,但兵凶战危,丝毫不顾及自己父亲的性命到如此地步,也确实够冷酷的。而她不告诉父亲计策,应该跟担心父亲不听她安排有关!
  没想到父亲与严珍麒接触很少,却也能看破她的性格,张奇峰心里不由得一颤,“自己这个父亲,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也罢,”
  张啸林似乎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把家里人能叫的都叫来吧!”
  张奇峰知道,父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了,虽然他的本意是想引起父亲的重视,然后再说出自己的计策来,可这样也无妨,反正他已经决定,无论父亲怎么处理,自己都要借机施为,一定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啸安张啸海张美玉柳泰等张家众人都来到了大厅,他们都知道,以张啸林的性格,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是不会这么急着叫众人都来的。
  所以,都没有敢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张啸林,等着他说话。
  “都来了?”
  张啸林还是微闭着双眼,张奇峰恭顺的接口道:“父王,家里人能来的都来了!”
  “好吧,那就说正事吧!”
  张啸林忽然面容严肃的坐正身体,说道:“刚才已经有了最新的消息,严珍麒的大军已经逼近京师外围,等京师中各方拼斗得精疲力尽时,她就会借机杀入城中。以咱们永安王府和他们定南王府的关系,你们不会以为她进城后会放过我们吧?”
  张啸安嘴唇一动想要接口,可张啸林没有给他机会,补了一句:“严珍麒杀敌可从来没跟敌人讲过交情!”
  “大哥,”
  张啸海突然接口道:“那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让大嫂领兵回来救援呀?”
  张啸林摇了摇头说道:“咱们没有事先防备,飞鹰传书到你大嫂那里要一日两夜的时间,她准备兵马要半日,最后赶回来,即便是以歇马不歇人的算,也要十天时间,那时候,严珍麒怕是早就打破京师,我们也成了她的刀下鬼了!”
  听他们说起严珍麒,张啸安心里不由得一跳!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兄长,我们现在好歹也是秦家的姻亲,严珍麒也不至于这么不讲情面吧?”
  “哼!”
  张啸林冷冷的说道:“你不会真这么想吧?”
  他满是鄙视的看了看自己这个生性阴鸷却自以为了不起的兄弟道:“为了夺取大宝,你说有几个会因为是亲家而手下留情的?若是换成你夺取大宝,会因为是亲家而对秦家手下留情吗?”
  张啸安一下就被憋住,满脸通红的坐到了一边,心里那个恨,好在他脸色一贯阴沉,众人看了也就没有觉得奇怪。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做好准备,从密道离开京师了!”
  张啸林刚一说出密道二字,众人不由得都是一惊。张家素来传说有密道,可以直通京师外围,但这一密道十分隐秘,据说是当年挖好密道后,将那些开挖密道之人都秘密处死了。
  而处死工匠的兵士们,则被一群死士所灭口,那些死士也就是现在正在外面和敌人搏杀的死士的祖先。“大哥,真有密道?”
  张啸海问道:“这可是咱们最后的一条出路了!”
  “当然,我知道这是万般无奈的办法!”
  张啸林严肃的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形,天大亮时基本上就可以杀退来犯之敌,可同时,外面的争夺怕是也要分出胜负,至少是形势清晰了,那么若那时候严珍麒动手攻入京师,京中内外八卫已经无力阻挡,而御林军也不足为虑,我们就只有等着她来杀了!”
  外面的形势确实也逐渐分出了胜负,虽然东宫卫队拼死反击,但终究力量弱于霍民太子一方,而且,又失去了太子,没了主心骨,兵士们多少心里都没有底。
  在腾出手来的鸾啸和鹏振两卫各一部的夹攻下,快天亮时终于再也支持不住,被对方攻入东宫,虽然拼死力战却终于被屠戮殆尽。而冯敬年所领的青狼卫大部也终于打破皇城守卫,杀入了宫中,不过却没有见到隆盛帝的踪影。霍民太子志得意满之下也没有太过在意,他命令在清除太子一党的残存势力后,鸾啸卫去接手外城防御,鹏振卫则接管内城防卫。冯敬年的青狼卫则控制皇城防务。看大局已经控制住了,霍民便以监国的身份下旨,称德安太子谋逆,欲命其部下入天牢劫狱,现已被扑灭,但皇帝受到惊吓病重难以视事,命他为监国长太子,查穆图为护国将军,苏奇为镇国将军统领天下各路兵马。最后,他命所有在京师的王公大臣们早朝全部入宫,商议军国大事,凡有不到者,皆以德安同党论处。
  延平太子也接到了旨意,不过,霍民对他似乎格外重视,给别人传旨,传完后信使一般就离开了。可给延平太子传旨的使者却没有离开,而是等着延平太子跟自己走,看他大喇喇的在正厅里目空一切的样子,延平太子也知道今天自己若是去了皇宫,必定凶多吉少!不过延平太子似乎没有在意,他让使者在大厅等着,自己去更换朝服,使者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看着侍女们给他送上了茶水点心,自己也觉得在堂堂皇室帝胄面前有了十足的面子,便安心坐在大厅上等待。
  回到书房,延平太子看到自己的下属基本上都到了,只是少了周善和曹虬。
  “周善他们去安排了?”
  冷手天蝎冷公劫道:“是,其他人都到了,只有他们去安排人马。”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咱们就上朝,看看我那个当了监国长太子的二哥去!”
  说完轻蔑的一笑,转身来到大厅,跟传旨的使者一起出了府门。
  为了显得自己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只有四五个亲随跟在他身边,而且年纪都还比较大,使者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便没有再找什么麻烦,趾高气扬的带着队回宫付旨去了。
  虽然刚刚经过大变,但来上早朝的王公贵胄却出奇的多,好像也只有过年皇帝大朝时候有过这么多人。
  看着一个个或愁眉苦脸,或意气风发,或心事重重,或自以为是的众人张奇峰表情却是出奇的平静!他已经一箭双雕的解决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严珍麒的兵马,一个是家中的一个隐患!张啸林吩咐家人们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后,就让大家都回房,各自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并且要考虑一下如果逃出去后要奔哪里去的问题。只是把张奇峰一个人留下,说是有要事。
  其实,现在的张奇峰心里对于自己这个父王有着很多的不满,比如说,他手中的那些隐藏着的力量,那些死士之类都不跟自己露底。而且,对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都格外提防,稍有些举动,他就要敲打半天。不过,到底是自己父王,而且自己也确实没有跟他撕破脸的必要。于是,他静静的等着,等张啸林说话。
  “若是知道结果了,你和你二叔三叔留下看家,为父我带家人安全到达城西十五里的农庄后会通知你们,你们率领死士再火速撤离,不过,撤离前要一把火烧掉王府,防止密道被外人发现!”
  张啸林的意思分明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和两个亲兄弟殿后,所谓撤离时候放火那些话,不过是让张奇峰安心而已。张奇峰心中冷笑,却没有挂在脸上,只是问道:“是,儿臣知道了!但二叔三叔要是不肯留下该怎么办?特别是二叔,他的脾气您最清楚,若是到时候不听父王的命令,或是阳奉阴违该如何处置?”
  “这个嘛……”
  张啸林一捋长髯,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好办,待会儿为父对他们两个单独吩咐一下,让他们听你的。实在不行……你可以见机行事!”
  说到“见机行事”四个字时,张啸林的眼神突然放出了一道凶光,张奇峰立即也明白了自己这个父王的意思!
  “如此,孩儿就放心了。”
  张啸林见他没有异议便让他也回去,可这时候的张奇峰心里却是得意的狠!
  刚刚走到后院,张奇峰就敏锐的察觉到后面有人,而且从脚步声他已经知道,这是自己希望见到的人来了!“峰儿!”
  一个温婉的甚至有些妖媚的声音响起,张奇峰“意外”的一回头,“三婶,您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蓝素蝶!“哦,本来跟你三叔去准备,可有些不放心你,就来看看。”
  她说得轻巧,张奇峰表面上也是很感激的样子说道:“有劳婶娘挂念,不过,刚才父王说不让我走,让我留下照看王府。”
  “什么?”
  蓝素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不让你走?那万一要是严珍麒领兵杀进来怎么办?”
  张奇峰四周看了看,很小心的对蓝素蝶说道:“不瞒婶娘,其实刚刚得到的消息,严珍麒只是领了一万多骑兵到京师来救人,如果真想攻打京师,内外八卫虽然人手损失不少,但对付她这万余人总是轻而易举的,而且还有高大城墙做依靠。”

  “当真?”
  蓝素蝶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那为什么要用密道让府里人都逃走呀?”
  张奇峰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其实母亲在月初时候就接到了父王的飞鹰传书,早已经安排人马东来,只要严珍麒与守护京师的各军有了冲突,就会火速杀到,那时候,京师就是我永安王府说了算了!”
  说完,看蓝素蝶没有反应似乎有些走神了,便说道:“今晚小侄还要安排一下接应事宜,婶娘如果没事,小侄就先告退了。”
  不等蓝素蝶说话,便走了,只留下蓝素蝶在当地站着,忐忑不安的急思对策。“赶快将此事报与父亲!”
  蓝素蝶想了想也急匆匆的走了,却不知道张奇峰正躲在花墙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离开,张奇峰招了招手,一道火影闪现在他身边,樱子到了。他对樱子低声吩咐了几句,樱子点头领命,一个转身又隐去了踪迹,而张奇峰则冷笑着离开了。
  当张啸林接到所谓的百官大朝的圣旨时,也犯愁起来!张奇峰却出乎他意料的站起身,对使者说道:“我父王这几日身体一直不好,昨夜又受了惊吓,不如就由本爵代父亲上朝好了。”
  凡是给四家异姓亲王,和皇室贵胄传旨的使者其实都是霍民太子最贴心的几个心腹,怕的就是这些位高权重或手握重兵,或门生故吏满天下的大老爷们不买账,而一般的使者绝不敢冒犯。
  不过,看着张奇峰脸色不善,且他在东南剿倭也是武功素著,虽然是霍民的心腹,这个使者却也不敢太过放肆了,赔笑着说道:“是,是,王爷身体欠佳本不该颠簸,但今日大朝非比寻常,这内中原由想必王爷世子也都能明白。”
  看他们不像要发怒的样子,又说道:“旨意上是要王爷早朝必到,世子倒是没有明确要求,如果……”
  “好了,这可是你说的,要王爷必须到!”
  张奇峰忽然逼近了一步,冷冷的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说完,他猛然转身,跪倒在张啸林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道:“父王,孩儿不孝,既然父王身体欠佳不能视事,就求父王将王位传与孩儿吧!”
  那使者本来以为他要突然翻脸,吓得魂不附体,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情形,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愣在当场。而包括张啸林在内,王府上下人等也都一下子呆住,茫然不知所措。
  “孩儿求父王让位与孩儿,抱住身体要紧!孩儿与父王父子同体,只求父王身体快点康健起来!”
  听张奇峰这么一说,张啸林也猛然醒悟,说道:“好,今日就将永安亲王之位传与你,为父也要做个富家翁了!”
  张奇峰又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问使者道:“现在本王就是永安亲王,咱们可是这就出发进宫面圣?”
  使者额头上不停的滚下汗滴,心里飞速的盘算着,他权衡利弊后说道:“是,既然王爷准备好了,那小的服侍王爷入宫,不过……”
  他话锋一转道:“王爷是不是该带上印信?虽然王爷这位子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难免会有人不明所以的盘问,到时候有个凭证不免了许多口舌不是?”
  张啸林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好,就这么办!”
  说着,他端正了朝服,在张啸安张啸海的陪同下到了供奉亲王印信的后殿,取了印信回来。正当他要将印信交予张奇峰时,忽然问道:“你们谁觉得不该把印信交予峰儿,不该让他继承王位的现在就说出来,否则一会儿就晚了!”
  说着还特意的看了看张啸安。
  张啸安没敢跟他对视,低下了头,众人也都没有异议,其实,如张啸安等心里还在想:今日入宫凶多吉少,不被当场杀了怕是也要被扣做人质,拿着印信又有何用?
  所以,都没有反对,张啸林一脸严肃的说道:“今日当着全家众人的面,孤将王位传授于你,务必将永安王府发扬光大,莫要损了祖宗名头!”
  张奇峰再次跪倒接过印信,家中人等除了张啸林外,据跪下磕头行礼拜见新王爷。
  “父亲,孩儿上朝去了,父亲自己要保重身体!”
  张奇峰向自己躬身行礼时,张啸林也有些激动,险些掉下眼泪来。“家中之事就拜托二叔,三叔了!”
  说完又向张啸安张啸海行了礼,张啸安心里高兴,脸上却努力掩饰,客套着说分内之事云云。不过,张奇峰的脸上功夫显然比他到家,他心里都快要乐出来了,这么轻易就继承了王位,至于入宫的危险,他却早就胸有成竹,还有一个想用自己来做炉鼎的人在等着自己呢!
  见延平太子来了,张奇峰扫视了一下,定南王秦守仁来了,鲁阳王贵喜,德忠王祖寿也都来了,一干王公大臣基本都到了。不过,他仔细又看了看,发现王吉,赵平功等隆盛帝的肱骨之臣却没有出现。而且,几乎所有大臣都是由传旨的使者守着,看来今天弄不好要出大乱子,当然,再大的乱子也乱不过昨天夜里!
  “百官上朝!”
  随着司职太监一声尖细的传唱,百官纷纷按照官职爵位高低走出了朝房,向大殿走去。
  果然,隆盛帝没有出现在龙座上,而是由坐在皇帝御座旁边,监国位置的霍民太子主持朝会。
  “昨夜前长太子德安命部下劫持天牢意图谋反,现已伏诛。圣上受到了惊扰,不能起床理事,特命霍民太子为监国,晋封长太子,即日起负责处理朝中一切事物。”
  太监刚刚宣布完,霍民太子就大模大样的站在御座前面,接受百官朝贺,当然,最先道贺的都是平日里跟他勾搭狼狈的大臣,而后,那些“有眼色”的官员们也忙跟着上前迎奉,一时间阿谀奉承声不绝于耳!不过,也有不少大臣没有动作,而是谨慎的没有表情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本太子受命监国,国中大事,还需诸公鼎力相助。”
  霍民太子总算是冷静了一些,他勉强收起志得意满的表情道:“此次叛乱刚刚平定,虽然波及范围不大,但却是在京师中发生的,所以,危害亦是不小。为了防止再有什么动荡,本太子已经请示皇上,即日起将整肃内外八卫,以及御林军的兵马,在整肃期间,各卫正副统领,及御林军中营以上将佐都暂时住在武校场,等整肃后再做安排。”
  看下面众人都没有什么动静,既没有赞成的也没有反对的,他又说道:“整肃由安国将军冯敬年主持,还望众卿配合!”
  一般情况下,皇帝称呼大臣时候才会说众卿,对于臣下称呼卿家虽然没有严格的礼制规矩,可也是约定俗成。霍民的一句话就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不过,大臣们听出来了也没有人愿意点破,凡是真正有点心思的都能明白,眼下霍民太子虽然得势,但随时都有一败涂地的危险。
  “二哥说的话有些好笑呀!”
  霍民的心腹们正准备附和他的话,一直没有说话,却是也一直面带微笑的延平太子开口了!“德安太子身在天牢,他怎么能让外面的心腹谋逆劫天牢?他就不知道在自己心腹攻入天牢前完全有可能自己先身死吗?”
  此时的延平太子一脸的正气,大义凛然的指责道:“是你害了德安太子,又举兵谋反,逼宫让父皇册封你为监国长太子,这样才比较合情理!”
  “延平太子,此乃朝堂,不要信口开河!”
  一直站在值殿将军位置的冯敬年突然严厉的说道:“否则,别怪末将无情!”
  说着还向四周卫士使了个眼色,那些如狼似虎的禁卫放倒手中长矛,矛头对着众大臣,发出了无声的威慑!
  “冯敬年,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年的一个市井泼皮,如果不是把你的姐妹都献给了他,你能有今天?”
  延平太子说的他自然是指霍民太子。
  “你!”
  冯敬年出身低微,乃是靠把自己的姐姐和妹妹托门路献给霍民太子后,才步入的仕途。虽然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可一般碍于霍民太子的情面,谁都不会揭他这条“狗”的伤疤。
  今天延平太子是第一位,当着冯敬年的面不说,还有这么多大臣在场的情况下揭其老底的人。
  冯敬年满脸通红,指着延平太子的手指一个劲的哆嗦,“你……”
  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民太子站在高台上,冷眼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突然说道:“老三,你这么闹,到底是要做什么?”
  延平太子听他说话了,轻蔑的一笑,转过头来说道:“我闹?敢情你把父皇囚禁,矫旨欺君,却是我在找事?”
  “老三!”
  霍民太子也有些挂不住了,他冷喝道:“我念在兄弟之情,对你客气,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来呀!”
  “在!”
  随着霍民太子的一声号令,七八个手执长矛的禁卫,将延平太子包围了起来。
  “你念兄弟之情?我不知好歹?”
  延平太子都没有正眼看身边的这些兵卒,依旧不客气的说道:“你若是真有兄弟之情,德安太子也不会冤死狱中了!我所谓不知好歹,不过是没有怕你的威胁,你以为,你自己弑兄逼父,残害忠良,凭借手中兵力为祸一时,就能让天下人怕了你?任你为所欲为?”
  “将这个谋逆之人拿下,拖出去斩了!”
  霍民太子勃然大怒,他暴跳着说道:“派人去查抄其府邸,男子斩首,女子发配边关为奴!去!”
  “哈哈哈哈……”
  延平太子忽然仰天大笑,笑得霍民太子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笑什么?你们还不将他拖出去!”
  随着他的厉喝,兵卒就要上来拖延平太子。
  可那些兵卒的手还没有碰到延平太子的衣服,就如同抓到烧红的木炭一样,飞快的收回手来,人也痛苦地缩成了一团,在地上惨叫打滚,让人看了心中诧异之余也平添一份恐惧。因为延平太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他冷眼看着霍民道:“你如此作恶多端,今日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我要替天行道了!”
  他话音刚落,“啊,呀……”
  殿上惨叫声纷纷传来,原来是守卫士卒皆如同刚才要对延平太子动手的几个士卒一样,号呼惨叫着,在地上翻滚挣扎,手中的兵器都掉落在了地上,殿上的王公大臣们更加吃惊了。
  霍民太子也是惊诧不已,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露出慌乱,责令冯敬年道:“冯敬年,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冯敬年也被周围的情景惊呆了,但听霍民太子一声令下,他顿时醒悟,抽出腰刀大喝一声:“反贼受死!”
  就向延平太子扑了上来。
  冯敬年是武官,虽然他出身低贱,而且又是走门路升上来的,但武功也着实不弱。眼看他风驰电掣的一刀就要劈到延平太子头上时,延平太子突然身形一晃,竟是侧着跃出数尺,生生将这一刀躲过了。延平太子醉心于书画诗词,虽然也结交了一些大臣,但无一例外的都是精于此道者。可就他刚才躲过冯敬年的一刀的身法来说,包括张奇峰在内,殿上的习武之人都明白,他的武功绝非泛泛!冯敬年一刀抡空,惊怒之下,连环出刀,延平太子虽然都多了开去,却也没有还击。
  二人一追一退,几个回合下来,冯敬年虽然也砍中延平太子几下,可都是没有砍正,被他卸力化解掉了。不过,饶是如此,延平太子也惊出了一声冷汗。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的武功虽然不错,但绝非冯敬年的对手,只是自己于轻功上有些天赋又有高人指点,才能对敌冯敬年而不露自己的实底。张奇峰冷眼看着二人纠缠,又看了看一边的霍民太子,对于这二人他是嗤之以鼻的,从心里面看不起。虽然他也对延平太子敢于对抗霍民太子的本钱感兴趣,但想得更多的其实是下一个出场的势力是哪一位!
  延平太子躲了几步,张奇峰就看出他轻功比冯敬年高明不少,但功力不足,脚底下虽然快却也显得十分虚浮,这是典型的功力不扎实的表现。冯敬年在开始的惊怒之后,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看出了延平太子的问题。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既然功力比自己差不少,为什么延平太子不利用轻功逃走,而是跟自己在殿上纠缠?只见冯敬年突然斗得兴起,大喝一声,“唰唰唰”连环数刀向延平太子攻去,延平太子被他逼得手忙脚乱。“住手!”
  殿外传来了清晰又浑厚的声音,一道闪光从外面激射而入,打在了冯敬年的刀身上,“当啷……”
  一声脆响,居然将冯敬年的单刀都打折了!
  看着手中的半截单刀,又看看旁边地上如楔子般钉着的一半,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单刀虽然不是什么宝刀利刃,却也是名匠打造,而刚才那道打断自己单刀的闪光他已经找到了原形,就是掉在地上的几段冰柱!这个时节,就是可以从冰窖里取来冰,怕也来不及做成冰柱,再拿到皇城里,并用来击断自己的兵刃。但地上的正在逐渐化掉的碎冰粒却是不争的事实,也就是说,只能是用极为深厚的阴冷内力,或是高明的玄黄道术才能凝水为冰,能用来攻敌。
  但不论是哪种,用暗器打断兵刃,出手之人功力绝对是高深之极了!
  就在众人都看向殿外的时候,一个神色冷峻,骨子里透着一股杀气的老者,带着几个武将大步的走了进来,而殿外更是包围上了不少的身着禁军服侍,却是左臂缠了条白色束带的兵卒。“禀报延平太子,臣冷公劫奉命擒拿叛逆,今已经将皇城内的叛军全部拿下,请延平太子发落!”
  老者行完礼后,转身向殿外招了招手,七八个将佐被押了上来,而这些将佐自然都是守卫皇城的冯敬年所部的几个统领。
  “冷公劫?莫非你就是当年被朝廷通缉的杀人魔头?”
  霍民太子冷笑道:“三弟,你竟然连这种人都敢包庇使用,真是丧心病狂了!”
  延平太子冷笑道:“冷先生早年犯下大罪,但已经翻然醒悟,洗心革面,竭尽所能为朝廷效力,以赎前罪。今日剿灭你等的叛乱就是他洗心革面的证明!到这个地步了,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念在兄弟情分上或可网开一面,否则,就别怪国法无情了!”
  说完冷冷的扫视了群臣一眼,群臣莫不低头,无有敢与他对视的。
  “三弟,你太嚣张了,你以为,我会只用这几千疲累之师防护自己周围?”
  霍民太子颇为得意的笑道:“本想你若识相,就饶你不死,乖乖的做个王爷也是不错的,可没想到稍稍给你个破绽你就露出马脚了!”
  说罢,只见大殿幕布后面冲出无数身穿玄色轻甲的武士,手持霍霍钢刀将延平太子及众大臣都包围了起来。
  “告诉你吧,知道你手中少不了几个附逆之徒,所以,我故意留下那么不到两千的老弱禁军充作皇城禁卫。现在,你的那些虾兵蟹将恐怕早就被正法了!”
  说话时,几个身着劲装的大汉快步进了大殿,向霍民太子行礼道:“禀太子殿下,镇国公已经率领定宁州及周边御林军等勤王兵马攻入京师,剿杀叛逆,臣等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好大的口气!”
  冷公劫轻蔑的说道:“一共不到两千的乌合之众,居然就敢来此招摇撞骗?”
  他冷笑道:“今日唯有你死我活!”
  突然变脸,双手连挥,无数闪光射向几个劲装大汉,猝不及防下,几个大汉中招倒地,但当先几个显然武功也十分了得,或挥动刀剑,或纵身躲闪,居然躲过了偷袭,并迅速的反身杀回。冷公劫还有身边几个人也不甘示弱,见偷袭不成便抽出兵器跟对手厮杀了起来,一时间难解难分。双方的武士见此情形,也呐喊着对攻了起来,朝堂上瞬时乱成一片。
  冷公劫发暗器时,虽然有些被几个对手躲开了,可躲开的或被打飞的暗器却飞向了别处,将殿上大臣们伤了不少。此时双方不顾一切的拼杀大臣们再也顾不得什么,纷纷冲出大殿逃了出去。可到了外面才发现,外面更是乱,双方万余人马在皇城内拼杀起来,真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张奇峰却没有离开,他趁人不注意,几个纵跃,到了大殿的匾额后面,冷眼看下面人的殊死搏斗,如同看戏一样。
  “太子,太子殿下!”
  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叫哪个太子,“出大事了!”
  霍民和延平竟然同时住手,关注的看向殿外跑进来的传令兵,“金狮卫,还有步兵衙门的兵马正在和鸾啸鹏振两卫厮杀,可不知道燕旋卫怎么就突然杀到,不分是哪一边的,一律杀掉。两边兵士厮杀的精疲力尽了,不是他们对手,现在,燕旋卫已经逼近皇城,剩下的青狼卫三千人已经去增援了。”
  “李恪?”
  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看,立时都明白,还有人在算计自己,而自己只顾着算计兄弟,却忘了,不是只有皇子皇孙想当皇帝,别人也照样想登上大宝!
  “住手,都住手!”
  从小到大兄弟二人难得的统一口令,“先去杀了李恪再说!”
  正在拼命的双方人马都有些错愕,可也是很快就明白了情况,跟着自己的主子急匆匆的冲出了大殿,向皇城外去迎敌了。
  按理说,李恪所部燕旋卫只有两万人,而霍民,延平二人集合了金狮,鸾啸,鹏振三卫全部,青狼卫大部,还有镇国公府和步兵衙门的一部分人马,足有八九万人。虽然厮杀了一夜折损肯定不少,而且精力体力上也不如养精蓄锐已久,又是突然发难的李恪部,但总也没有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当两个太子领着人马到了双方的主战场,内宫门外时才明白,竟然有数量庞大的,内宫禁卫在帮着李恪部。
  冷公劫等人已经看出,这些禁卫虽然穿着与以前的禁卫无异,但从出手来看,每一招都是狠辣阴毒,毫无皇家禁卫光明正大的气势。而且,他们都是三五成群结队对敌,或攻或守,一看就是操练有日的。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从哪里杀出这么一路人马,粗略看去至少有四五千,可就是这四五千人造成的杀伤已经十分惊人了。看出了危险处,冷公劫大喝一声:“先杀了这些假扮禁卫的!不然大家都不能活!”
  随后便率众杀入人群中,如狼似虎的扑向禁卫们。而刚才与他对阵的霍民太子身边的高手也明白了形势,也呼啸着冲入敌阵,场面更加混乱了。
  张奇峰跳下匾额,闲庭信步的出了大殿侧门,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他的心里倒是乐开了花,杀得越狠对他越有利。
  看到双方主要还是在大殿前的属于南皇城部分厮杀,张奇峰也懒得再看,他大摇大摆的走向内宫,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内宫门外,门外站着八个手执方天画戟的执戟郎官,见他过来了,一个领头的喝道:“站住,此处乃是内宫禁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随着他的喝令,八个人一起将画戟横着端起,光闪闪的对着张奇峰。
  张奇峰没有理他,只是笑了笑,继续向他们走去,嘴里说道:“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本王也是闲杂人等?”
  听他说本王,几个郎官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可这时候张奇峰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笑容不变的说道:“你们几个冒充宫中禁卫已经该死,还敢跟本王大呼小叫的,更是罪该万死!”
  几个人反应了过来,策动兵器就向张奇峰攻了过去,但张奇峰没给他们机会,突然的一个加速,若鬼魅一样在八人身前闪过。当前面几个人丢掉了手中画戟,软倒在地时,张奇峰已经右手抓住最后一个,也就是那个领头发话之人的脖子,将他从地上高高提了起来。
  “放,放开我,不然……”
  被抓的郎官还想威胁恐吓张奇峰一下,但话没说完,就被张奇峰收紧了脖子,脸憋得红的发紫,至于说话,是更加不可能了。看着他两只手无力的抓着自己的右手,两条腿连蹬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奇峰说道:“好了,我问你答,答错一个字,我就捏段你的脖子,记住了?”
  那人嘴里“呜呜”几声算是回答。
  “你们是玄阴派的人?”
  没想到张奇峰竟会猜到自己的背景,执戟郎忙不迭的点头,算是肯定。“内宫还有多少你们的人?皇帝哪里去了?你们不是跟霍民太子一路吗?”
  “我……我不知道,”
  为了让他说话,张奇峰顺手将人扔到了地上,郎官大口喘着气说道:“我们是玄阴派外线弟子,前两天奉令由密道入宫,今天凌晨时候,我们奉命杀掉了内宫中的禁卫,不过听说是霍民太子的人,然后替换了他们的位置。”
  “皇帝呢?”
  张奇峰冷冷的问道:“快说!”
  “是是是,小的确实不知道皇帝在哪里,不过小的听说仙后娘娘也在找,但具体情况小的身份卑微就不知道了。”
  看他磕头如捣蒜,张奇峰鄙夷的说:“你们在内宫还有多少人?”
  “具体数字小的不知道,不过……”
  他盘算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少于两千人,听说外面还有三千人准备开入皇城,至于怎么进入就不清楚了。”
  “胡说!”
  张奇峰怒道:“一共五千人,急切间怎么能进入京师?难不成你们早就知道要出乱子?还是根本就是打算作乱?”
  忽然,冷冷的一笑,说道:“看来你是真不怕死呀!”
  “不不不,小的说的是实话,”
  执戟郎满头大汗的说道:“小的听上面说,说……”
  看他吞吞吐吐的张奇峰怒道:“说,快说,不然拧下你的脑袋!”
  “是是是,小的听上面说,好像是胡琏胡大人帮忙进城的。”
  说完偷眼看看张奇峰,心里的忐忑挂在了脸上。
  “徐怜梦在宫里吗?”
  张奇峰问道:“说!”
  “不在!”
  执戟郎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宫里一乱,她就躲到外面去了。”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你带路,我看看到底她在不在宫里!”
  说罢不由分说的拎起他的衣领,随手朝宫门一抛,“啊……”
  一声惨叫,“砰……”
  一声闷响,宫门被撞开了,可用来撞门的人也被撞得头破血流,身体都变了形。张奇峰看都没看,径直走进了内宫门,却发现眼前一个丽人正在笑吟吟的看着他,不是别人,正是徐怜梦!
  “世子怎么出手这么重?”
  她妩媚的说道:“竟然一下子杀了我八个门人弟子?”
  “他骗我说娘娘不在宫中,难道不该死?”
  张奇峰话说的倒也自然,只是神态却是十分的淫亵。
  “他骗了世子,自然该死,不过,世子就这么杀了人,也太不给本宫面子,可是要给本宫个说法?”
  徐怜梦莲步轻移的走到了张奇峰身边,身体散发着自然的清香,将张奇峰勾的身体都有了反应。他色迷迷的说道:“上次本爵没有尽兴就被娘娘扔了出来,今天来的时候还在想,怎么跟娘娘要个说法?不如就此跟娘娘扯平了如何?”
  “哦?敢是上次世子还没有尽兴?”
  徐怜梦眼睛一亮,说道:“扯平倒也不必,不如本宫今日就与世子做个了结如何?”
  说完,突然出手,在张奇峰背后连点数下,张奇峰高大的身躯轰然而倒。徐怜梦自然不会让他摔着,接住了他说道:“能从本宫床上活着下来,还这么生龙活虎的男人,你是第一个,本宫如何能放过你呢?”
  魅惑的瞟了他一眼后,叫了几个宫女,将张奇峰送到了自己的寝宫。
  遣出宫女,徐怜梦在张奇峰身上又点了几下,亲了亲他说道:“现在你的手脚自由了,只是不能运内息,若是今天你还能从本宫床上生龙活虎的下去,那么本宫就收你做面首!”
  说着自己脱衣解带起来。
  张奇峰也是微微一笑,站起身,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也罢,若是你今日能让本王高兴,本王就收你做个妾,日后或许能封你继续做妃子!”
  “好,好,好!”
  徐怜梦已经脱下了自己最后的一点遮盖,说道:“但愿你的下面比嘴厉害!”
  张奇峰脱掉衣服后,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腰肢在怀里说道:“你下面的嘴比上面的嘴甜吗?”
  徐怜梦被他紧紧的搂着,闻着他身上那强烈的男人的气息,竟然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忽然下面一个硬物在顶自己,“怎么?娘娘这么急了?”
  被他一说,徐怜梦才惊醒,自己私处已经是潮水泛滥,张奇峰却戏谑的嘲笑自己。她竟然罕有的又羞又怒,一下子扑到了张奇峰身上,将他扑倒在床。
  “敢嘲笑本宫?今日定要教训教训你!”
  说着玉手扶着他那粗壮得自己一手都抓不过来,且又长又硬的大鸡巴,对准自己的蜜穴后,研磨了几下,将龟头涂抹得滑腻腻后向下缓缓的一坐。“呃……啊……又大了……”
  似乎比上次还要粗大些,似乎将自己身体里每一分空间都填满了!
  “啊……”
  张奇峰突然发难,将她双腿向两侧一分,没有防备下,徐怜梦的体重全部压在了张奇峰的鸡巴上,一下子整根坐了进去。“顶穿了……”
  虽然惨叫了一声,但到底她是久经战阵,很快稳住了阵脚,便运功收腹,活动腹内肌肉挤压张奇峰那条硕大的巨龙。整个身体更是精力四射的上下翻腾,恨不得将张奇峰整个人都吞进去才好。张奇峰沉着应战,将鸡巴催得火烫不说,也基本上膨胀到了极致!
  双手也不闲着,时而抚摸妖后那丰润的大屁股,时而揉捏那对浑圆的豪乳,平心而论,对于妖后的身体他是十分满意的,而且妖后床技精妙,翻腾舞动半天,居然没有一次将蜜穴中的大鸡巴退出的。每次都是恰到好处,只留一个大龟头卡在蜜穴里,这样,坐下时,当自己的屁股与张奇峰大腿相撞时气势是十分惊人的。
  如同吃了春药一样的徐怜梦根本没有了往日里床榻上的从容与淡定,完全是一副饥渴怨妇的模样。
  张奇峰也不着急,他已经发现今天的情况与上次的区别。自己第一次与徐怜梦交合,徐怜梦阴关稳固,虽然能够感觉到里面浑厚的元阴,但就是无法突破那层壁垒。而且,虽然其间,自己将她干得高氵朝了数次,可也只有最后自己射出元阳时才真正让她达到了破关出阴的地步。而今天,虽然徐怜梦动作依旧迅猛如初,甚至更加狂野,可自己却分明感觉到了,她体内的元阴已经开始从其阴关渗出,如蚁附蜜的向自己的鸡巴上聚集过来。
  可即便是确认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张奇峰也不敢掉以轻心。徐怜梦成名多年,自己上次与她拼斗虽然颇有心得,而且这次又是有心算无心,可这种看上去香艳的肉搏,比之真刀真枪的厮杀的凶险丝毫不低!二人一时间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干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阵阵袭来的快感由下面向张奇峰袭来,如惊涛骇浪如排山倒海!他收慑精神,专心致志的应付徐怜梦,同时也惬意的享受这香艳的刺激。两人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坚固的紫檀木凤榻都被摇晃得“嗞妞”作响,像是在发出声声抗议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徐怜梦的动作放慢了下来,她已经泄身多次,至于具体泄了几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可张奇峰不想给她休息的时间,猛地一挺腰,大鸡巴突然发难,正好迎上下落的徐怜梦。强硬的撞上那温柔的子宫口,“啊……”
  在徐怜梦尖叫声中直入子宫。温柔的子宫壁遇到强硬的大龟头自然受不住,徐怜梦反射的弹起,张奇峰也借机跃起,一个懒龙翻身,将徐怜梦压在了身下,迅速的将她双腿分开折向身体。徐怜梦此时已经是浑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张奇峰施为,她的蜜穴被高高撅起,如同咧嘴笑着迎接张奇峰的冲击。
  张奇峰也是咧嘴一笑,说道:“妖后,你以为九阳门真的就没有收拾你们玄阴派的武功了?”
  说罢不等徐怜梦反应,再次挥军直入,大鸡巴凶悍的再次冲入阵中,劈开阻拦自己的阴道壁,直插子宫中。
  “啊……”
  任凭徐怜梦惨叫连连,张奇峰依旧撒开欢似的疯狂捣动大鸡巴,将徐怜梦杀得魂飞魄散,时而直上云端,时而跌入谷底。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元阴的异常,努力运功守住阴关,却根本没用,张奇峰的鸡巴如同磁石一样,将自己的元阴毫无顾忌的汲取。
  “你……你到底是谁?你……停下呀……”
  面对她的疑惑,张奇峰动作不停,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我是李志尧的传人,哼……哼……专门来收你们的!”
  说着用力捣了两下,把徐怜梦捣得鬼哭狼嚎。
  “啊……啊……你……呜……”
  刚叫了两声,徐怜梦的嘴巴就被张奇峰用嘴封住,用舌头将徐怜梦的香舌勾出吸到了自己嘴里,品尝几下便用牙轻轻地但却是稳稳的咬住。
  “嗬……嗬……嗬……”
  徐怜梦无法说话,喉咙里却发出惨叫,身体努力的扭动想要摆脱张奇峰。但张奇峰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他凶悍的狂捣了徐怜梦几下后,似乎觉得不解气,随手抓过一个枕头垫在了徐怜梦的腰下,他忽然发狂,拼命的挺动大鸡巴如同要把徐怜梦蜜穴捣烂一般。徐怜梦本就被他杀得溃不成军了,在他如此疯狂的攻击下更是魂飞魄散,只觉得阴关如同被咬了几下一样,一下子再也忍受不住,被张奇峰生生洞穿了!
  徐怜梦的身体如同躺在了烧热的火炭上,失控的弹起,像是要把张奇峰弹下来似的。张奇峰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用力压住继续拼命捣动大鸡巴,本来还在高氵朝泄身中的徐怜梦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快感袭来,又是一波高氵朝到了。如此反复迭加,直到最后张奇峰感觉自己的欲火发泄得差不多了,而徐怜梦的阴关中也再没有一丝元阴泄出,他放开了徐怜梦那可怜的樱桃小口。此时的徐怜梦别说贵妃娘娘的雍容,就是妖后那不可一世的气度都没了踪影,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气息也微弱得如同游丝一般。“怎么样?本王的十阳真体如何?”
  张奇峰得意的挺了挺还在徐怜梦玉道中的大鸡巴,徐怜梦却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虚弱的说:“别……别……饶了我吧……”
  张奇峰却没有理她的乞求,继续捣动大鸡巴,将徐怜梦肏得四肢乱摆,他也放开了精关,将欲火彻底放出来。
  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的征服这个尤物,张奇峰心里高兴,忽然他心里一动,对殿门说道:“你们三个进来吧!”
  殿门打开,梅使等三女笑吟吟的走了进来,看到徐怜梦四肢散开,人如同死了一样昏迷着,而私处还流出白浊的淫液,便对张奇峰行礼道:“恭喜主人,顺利降服了妖后!”
  张奇峰此时真有些志得意满,说道:“好了,知道你们三个的功劳,先把她从密道送到宫外,我已经安排玉竹带人接应你们了,回去后本王自会重赏您们!”
  好像知道他口中的“重赏”是什么意思,三女喜滋滋的谢赏,然后服侍张奇峰穿衣后便将徐怜梦包裹好抬入密道走了。
  张奇峰虽然高兴,但却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他出了寝殿,向外面走去!
  第四集内外攻伐第一章初战麒麟,还有黄雀?
  张奇峰在宫中转悠着,他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尽管外面热闹无比,可内宫却是十分平静。不少宫女太监已经提前逃走了,可那些王妃呢?忽然,走到锦湖宫外,张奇峰放缓了脚步,他听到里面似乎有动静,而且似乎人数不少,只是都十分小心,动作应该很轻。锦湖宫是安妃宜莲的宫室,司美凤说过,皇帝对宜莲比较宠爱,似乎是与宜莲的女儿夭折有关。想到当日说这些事情时司美凤的脸色,看得出,宜莲跟她关系绝对不会好。其实,张奇峰也明白,宜莲的女儿虽然夭折了,可好歹有所出,而自己这个美艳姨娘却一直无有所出。皇帝年轻时候,贪恋美色还好说,可上了年纪后又有徐怜梦下了元丹,对女色的追求就淡了。所以说,皇帝偶尔去司美凤那里纯粹是因为她大将军司侯虎之女的身份,而且跟司天凤,司青凤这对大小凤帅又是姐妹情深的面子上,应付一下而已。不过,既然皇帝那么宠爱宜莲,宜莲的姿色上肯定不会差,想到这里,张奇峰丹田中那团小火苗又有了越烧越旺的趋势。
  以张奇峰此时的身手,别说没有侍卫,就是有,那些侍卫也难以发现他的踪迹。他来到宫门外,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快,快把这些细软送到里面去!」
  「轻点儿,被贼兵发现不要命了?」
  「你去外面看看情况,快!」
  「大人,小的什么本事都没有,去了……去了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那你不会逃呀?」
  「大人,小的死都不怕,可要是误了皇上的大事,小的大不了身死,大人您可也毁了前程呀!」
  「滚一边去,废物!本官自己去!」
  张奇峰听到脚步声向殿门走来,忙一个闪身躲到了柱子后面,轻轻一纵,上了门廊。这时,殿门开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探出头,左看右看,没看到有人,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张奇峰认出来,这个人正是武宁侯赵平功。「莫非皇帝也藏在这里?」
  张奇峰想到赵平功素来是皇帝的心腹之臣,虽然京畿寻守使的官职被架空,可即便是霍民太子也不敢明着去招惹他。再想想刚才里面的谈话,张奇峰断定,皇帝就在此处藏匿!趁着赵平功出去的功夫,他跃上了房顶,算好大概位置后,将瓦片揭开从缝隙里看着殿中的情况。
  空荡荡的殿里只有几样简单的陈设,只有一个小太监在焦急的来回踱步,他时而走到门后踮起脚看看外面的情况,时而又走到安妃宜莲平时洗澡的屏风后面,在洗澡的浴桶周围转悠一阵。张奇峰判断,那个木桶或者木桶附近肯定有蹊跷,很有可能就是皇帝藏身之地的入口。就在他正在琢磨如何利用这一发现时,赵平功却急匆匆的跑了回来,看小太监把门关好了,便跑到屏风后面,跟小太监一起将洗澡的浴桶横向一转,然后向旁边一推,一个洞口显现了出来。二人进入地洞后,木桶又移动回了原位,接着自己又是一个旋转,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张奇峰想要摸清地洞里到底有什么情况,便小心的潜入殿中,他在浴桶周围绕了几圈,神情凝重的查探地下的响动。看来这里确实是个入口,两侧地下都很密实,只有一条三尺多宽的通向后墙的地面下面回音比较重。
  考虑再三,张奇峰还是没有冒险下地洞里面去,里面什么情况他都不知道,如果被发现至少是很麻烦,毕竟他现在在局面上是可以随心所欲的,犯不着冒险。
  于是,他出了大殿,向外宫而去。
  当他到了外宫时,厮杀已经停止了,满眼望去都是东倒西歪的尸体,流出的血水混合着地面的浮土流到排水的沟渠中,如同红色的溪流般透着恐怖的艳丽。
  没时间感慨所谓一将成名万古枯,张奇峰出了宫门,却发现露娜等几个女卫正在宫门口焦急的等待,见到自己出来喜出望外的迎了过来。「主人,你可出来了!」
  「主人,再不出来我们就真进去找你了。」
  没想到她们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张奇峰高兴之余也诧异的问道:「你们怎么来这里找我?不是留下话让你们等我就成,守卫王府要紧吗?」
  「是的主人,我们开始虽然想来找主人,可也没有敢擅离职守,后来,赵先生来到了府里,正好那三个女人也送一个女人进府,跟赵先生说了宫里的情况,赵先生就让我们分头到宫门外等主人,并且,如果再有半个时辰主人不出来,就要我们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找主人。」
  露娜说明后张奇峰点点头,说道:「那么咱们先回王府再说。」
  说着骑上女卫们牵过的龙马兽,在她们的护送下回府了。路上,露娜向他简要的说了一下这段时间府里的情况,先是张啸林带着府中大多数人都撤离了王府,张啸安夫妇,张啸海夫妇都没有走,留在了府里。张美玉和柳蝉母女都留下帮助打理府中事务,而柳泰则随着张啸林离去,负责统领护卫张啸林等的王府护卫的张奇峦。按照露娜的说法,张奇峦想留下来,帮助张奇峰拒敌,可架不住他父亲张啸海不许,严令离开。好在柳蝉儿哄了他半天,他本身是个直心肠,禁不住柳蝉「晓以大义」的攻势,极不情愿去护送离开的众人。
  相较于宫中的凌乱不堪,永安王府外面却是另一番景象,曾经也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街面上已经清理过,虽然还有不少痕迹,显示着发生过的厮杀的惨烈,但也不是那么刺眼。而王府门口则更是经过清洗,连干涸在地面上的血迹都已经被清除掉,只有一圈淡淡的痕迹留在原地。几个还在门口打扫的下人看见张奇峰一行回来,忙扔下手里的活计,退到一旁跪下行礼道:「恭迎王爷回府!」
  听他们这一声喊,旁边还有些没有注意到张奇峰的人,也慌忙的跪下,头都不敢抬。
  以前自己是世子的身份,下人们见到自己也是极为敬畏,但也就是会退到一边躬身行礼,不敢抬头而已。看来世子和王爷还是有区别呀!张奇峰想着走进了王府。
  王府的正殿上,张啸安张啸海还有张美玉正在争吵着,听到他们或高亢嘹亮,或是尖细刻薄的声音,张奇峰快步走到了门口,冷冷的喝道:「怎么?外敌刚刚打退,诸位长辈就闹起内讧来了?」
  没想到他突然出现,张啸安阴鸷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尴尬,张啸海则强忍着怒气,说了一句:「峰儿回来了,没受伤吧?」
  张奇峰知道这个三叔的为人,虽然不够圆滑,却是十足的忠厚之人,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劳叔叔挂念,侄儿没有受伤。」
  张啸海看着他点点头,心里却是越想越怒,瞪了张啸安一眼后,起身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去了,有事只管差人去告诉我就是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本该跟他一起走的蓝素蝶却没有跟上,只是若无其事的坐在边上喝茶。看着她冷静的样子,张奇峰心里却是想笑出来,居然自己丈夫走了都不理,可见这个女人虽然有心计却是太显露自己的野心了!
  「峰儿,眼下情势危急,我想请定南王府派兵来相助,你看如何?」
  张啸安面色依旧冷鸷,他怕分量不足,又补了一句:「听说定南王妃已经领精兵数万到了京师附近,随时可以入城,到时候京师的动乱就可以平定,我好歹是定南王的儿女亲家,让他派兵来帮忙他该不会拒绝的。」
  看着他那张依旧阴沉沉的脸上难以掩饰的渴望之情,张奇峰说不出的鄙夷,他没有说同意与否,反问道:「不知二叔以为,若是动乱平定了,那么还要他们派兵过来做什么?」
  「这……」
  张啸安一时语塞,他太想夺取上位了!人如果被欲望冲昏了头脑,那么很容易就出现错误的判断。
  「就是,」
  蓝素蝶突然说话道:「我父亲已经击退了关外胡蛮人的进犯,不日将率领大军返京平乱,哪里用得着二爷的亲家翁呀。」
  「哦?」
  张啸安心里本来就恼怒被张奇峰一句话堵回来,偏偏自己又无言以对,而蓝素蝶又来火上浇油,他正好逮到机会道:「弟妹已经是张家的人了,怎么总是不忘借助娘家的父亲?我亲家用不着,令尊大人也不必惊动吧?」
  「二爷这是什么话?」
  蓝素蝶秀眉一挑,强压着怒气问道:「敢是亲爹不如亲家亲近了?」
  「是否不如不知,不过,也未必能更近!」
  张啸安语气客气,但也没有含糊。
  懒得听他们胡扯,张奇峰说道:「如今外敌已退,要是还要外人来帮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着他站起身道:「诸位长辈就请安心,几个皇子们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那些来犯之敌也都被打跑,若还有哪个不知死的敢来冒犯张家,那小侄定将他脑袋摘下来祭告天地!」
  说完看了看脸色数变的二人,道:「小侄还有事情要去吩咐,二叔,三婶可请自便了!」
  在女侍卫们的护卫下径自出了大厅。
  「王爷万福!」
  下人们称呼的改变将厅上几个人惊醒,特别是张啸安,心里的不甘就别提了!
  回到自己院落的张奇峰还没有进门,鬼忍小叶就迎了上来,禀报道:「主人,郑先生回来了,轩辕先生晚一些时候也会赶回来。」
  听说郑安邦回来了张奇峰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只是让他随王府大队一起从密道出城,帮着安排一下。而轩辕朗回来了,却是他真正关心的事情,虽然前线战报每天他都可以拿到,但终究有这个智囊分析解释才可以更加清楚的理解具体形势。他刚步入院门,郑安邦就已经在门口迎接了,说道:「主公,属下遇到了些事情,正要报与主公。」
  「走,进去说。」
  看郑安邦的神色张奇峰知道肯定不是小事,他们进了屋,众鬼忍,以及十三女卫全散布开来,或站房顶或在院里,总之,小院周围百步之内想飞进只苍蝇都是难上加难了。
  「属下经密道出城后,帮着安置了府里面的众人,正想回来向主公交令时候,老太爷却忽然派人来请属下。」
  郑安邦坏坏的一笑,看张奇峰先是皱眉,接着也是摇头冷笑后道:「老太爷想拉拢属下,属下自然不能推辞,便云里雾里的和老太爷说了一通,主公与其父子同体,向他尽忠就等于向主公尽忠,而向主公尽忠也就是向他尽忠,总之是含混了过去。不过,有些事情,主公还是要早作打算,老太爷虽然只有主公一个后嗣,可感情却并不是那么牢不可动呀!」
  「这是主公家世,属下就不多嘴了,不过,属下为了安排外庄的护卫,在观察外庄地形的时候无意中却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
  他看张奇峰的眼神变得重视,便说道:「距离外庄东南,也就是不到十里的样子,突然有了一个很大的村子!」
  这下张奇峰真的是吃了一惊,一个村子不可能突然冒出来,如果突然冒出来,肯定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你确定是突然冒出来的?不是以前没有注意?」
  郑安邦听他这么问,面有得色的答道:「主公有所不知,属下曾经查问过在外庄常年驻守的侍卫,他们说外庄周围是当年皇帝赐个张家祖上的猎场,在这里。」
  他给张奇峰在地图上指了指道:「这里向西二里就全是大片的树林,再向西不远就是山地了,之所以选择在那里建立外庄既有以在猎场需要有个休息之地的借口,也有如果被发现了,可以向西逃入山中,走山中小路逃向西陲的后手。」
  说到这里,他随手拿起旁边刚才下人给他上的半盏茶,一口喝干,才继续道:「为了做到隐秘,在建立外庄之初,张家就将距离外庄二十里之内的土地都买了过来,当然,也并没有将就有的村子拆毁,而是继续安排人住下,那些死士就是世代居住在那几个村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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