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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强和孙大海,留守天津卫,守卫炮台的兵卒留下一半,潘明统领的船头香五百青壮还有少年们训练硌保安团负责维持天津卫的治安。
海河的商户区是重中之重,王通在这里留下了虎威营的五个营驻守,本来锦衣卫和虎威营是在一起训练。
从第一到第二十,一共二十个营,对外的名册上,第一营到第五营是锦衣卫千户,而第六营到第二十营则是虎威军,但调动起来,各个营头是不分彼此,随情况安排而定。
当然,从王通初建自己的班底,第一营到第二十营差不多就是以精锐程度来排序的,这次留下的营则是革十六营到第二十营,被留下的营头自然心中不甘,但军令也不得不服从。
不得不说,这个时间调出虎威营的兵马还真让王通这边找不到什么理由推搪,以来漕运中断,天津卫周围又有海冰,不必担心什么人乘船来袭,再说,分冬天津卫参将孙志彬的兵马向东移防,也可以协助防护海河的商业区。
谭家家将、虎威武馆出身的少年,赤黑为幕的庄客们这次被全部归入军中,一同北上。
赤黑等人本就是从草原上逃到大明的蒙人,对草原上的情况熟悉,这次宣镇那边演练,据说还要出张家口堡,在草原上停驻几天。这些人都是用的上,谭家家将当年谭纶在蓟馈的时候曾经跟随,也是经验丰富。
至于武馆的少年们,这次对他们来说是个大好的学习机会,自然要带上一同前往,作为给他们的特例,允许他们每人带保安团中的十个人一起去。
三千人自天津卫前往宣镇,也就是从东向西横跨顺天府而已,一路上市馈密集,提早做好安排,就不必担心补给的问题。
但按照大明行军的常例,三千人的兵马行军,五百名民夫丁壮协助辎重搬运总是有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军将,差不多地方上就会赞誉其约束兵马,军纪森严了。
不过王通却不同,他只在船头香中抽调了二百名丁壮,然后匠坊中抽调六十人,这其中还有四十人是番人。
动用的人手实在是太少,兵备道于计勇还有那分守天津卫参将孙志彬都是明白人,看到王通这个布置,都有些不以为然,私下和人说,到底是少年,不知道行军布阵的必要性,太把兵马之事当儿戏了。
腊月二十九那天,虽说天津卫各家各户忙着过年,可能出来的都出来了,都知道王大人要领兵去宣馈演练,美-系厚的来送,关系远的来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来看热闹的都觉得不虚此行,虎威营的军势威武,这个大家都知道,平素里在天津卫城里城外也没少见到,这个不稀罕了,可这次看到了些新东西。
怪不得这位王大人带的民夫丁壮少,原来带了这么多的大车,这大车从头到尾就不下百辆,每辆大车都是四头牲口拖拽着,这大车都是四轮,看着比寻常的大车要长出一半去,一定能装不少东西。
更不一样的是,这大车四周都有齐人高的箱板,里面的粮秣装备什么的都堆的冒尖。
百姓看看热闹,这车马行的还有各家商户却看出门道来了,这样的大车比现如今大家用格那种可差不多多装了一倍的东西,虽说用的牲口也多,但在这天津卫,大家愁的是冬日怎么往京师多运东西,而不是用牲口多。
这新鲜大车一定是王大人在匠坊做出来的,等王大人回来问问,要不过几天自己去打探打探。
三千名步年按照各自营伍排好,马三标率领的二百骑在大队右侧,马队的任务很重,要定期去往前方探察路途,去四周侦查情况,尽管是在大明的腹心之地行军,可既然要演练,那一切都要做的一丝不苟。
谭家家将们,武馆出来的少年们还有赤黑等庄客,都是环绕在王通的周围,算作亲卫亲兵,监军蔡楠也骑马在一旁。
过来看热闹的孩子们现了两桩新鲜事,一是在队伍的中间有一辆大车好像是个小房子一样,大车里有挡板不说,挡板上有木板做盖,盖子上铺着毛毡,四周挡板还开有门窗,运行路的时候肯定会舒服很多。第二桩新鲜事却是白皮碧眼的番人特别多,有的跟随在车边,一看就是工匠模样,最有意思的是穿着褐色军服,带着头盔的番人兵士,也有个二十名,被虎威营两个营夹在中间。
这些红毛番人的长相装束,甚至身上拿的武器都和大明的军兵颅为不同,孩子们好奇的盯着,偶尔这些葡萄牙士兵转头看过来,孩子们立刻尖叫着跑开,一会又是凑过来围观”十分的快乐。“王大哥,我刚才在那边过来,听几个穿上衫的人念叨,说你行军好像走出游一样,还弄个马车供自己乘坐。”
骑马过来的李虎头笑嘻嘻的说道,能赶上这次的行军演练,李虎头和孙鑫等人都兴奋的很,他也是知道那个好像房舍的大车用处,说这个不过是调笑罢了,果然,李虎头一说,监军蔡楠尴尬的笑笑,抱拳说道:“咱家的事情,倒是让王大人受了不白之怨。”
“蔡监军身体弱,就不要和我们这些老粗一起挤帐篷了,不过这是虎威军第一次出行,蔡监军要把这路上遇到经过的各项公私事情,尽量记下,备着日后参考,这车房也是做这个用,就不必想那么多了。王通摆手笑着说道,蔡楠感激的点点头,王通伸手摩马上了坐骑,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是一次演习,非要弄的这么麻烦,直接走不就得了,还要看什么时辰,昨日本官去老大人那边辞行,老-大人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只是说,走走看看也好,比憋在家里强,你们看看,老大人都是如此,咱们倒是慎重了。”
边上的谭!$笑笑,沉声说道:
“老爷,咱们不信,下面的兵卒是信的,不做个足实,到了战场上心中慌乱,疑神疑鬼,总是不安生,老大人颌兵作战那么多年,走南闯北的,当然看得轻,咱们下面的军兵,也就不过几百人出去过,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一切还是慎重些的好。”
王通点点头,拍拍脑袋说道:
“关乎士气,这件事是本官想的左了,今后一定注意。”
从善如流,王通对于正确的意见从来都是接纳,这点让年长他许多的谭家家将们很欣赏,正说话间,听到嘭嘭几声闷响,然后锣鼓齐鸣。
天津卫兵备道衙门和清军厅衙门派出的官员和那些来躬送的商户士绅们都齐齐的躬身拜下,口中称颂道:“祝王大人此去扬威,得胜归来!!
放炮,鼓乐齐奏,地方官员和士绅贤达躬送,这也走出征的规矩,王通一手撑出这天津卫的繁华富庶,来相送的不少人倒是真心。
王通也是做足了规矩,在最头里缓缓驱动马匹,左右抱拳为礼,成*人们都是躬身施礼,百姓们不少都是跪下,小孩子们则在那里蹦蹦跳跳朝着队伍挥手,不少少年看到虎威营的威风都羡慕非常,琢磨着有机会也要加入。
“今日腊月二十九,这么鞭炮锣鼓的,倒弄得像走过年了,蔡监军,记得今晚白面烙饼,猪羊鱼虾都要巷够,弟兄们过年出征,饮食上不要亏待了。”
没走出多远,王通就笑着和蔡楠说道,中午从天津卫出,天黑前就会扎营,最多也就是是十五里,蔡楠已经在天津卫那边定好了食物和厨子帮佣,晚上扎营的时候赶过来做饭就是。“请大人放心,饺子都已经包好冻上,明日除夕夜,一定让大家吃上热乎饺子。”
王通点点头,回头看了看行进中的队伍,都是年轻人,每个人穿着羊皮袄和棉衣,暖暖和和的行进,可能都走过年没有出门,此时行军反倒觉得新鲜,各个兴致勃勃的模样,唯一沉着脸的,也就是那些番人士兵。
十名葡萄牙人士兵和十名水手中熟练的炮手也被王通一并归入军中,他们情绪自然不会高到那里去,但跟看来,就说明心思不那么死硬,路上让他们慢慢融入队伍就是。晚上扎下营盘,锅里已经炖煮上了杀好的络羊,还有厨子在那里煎鱼烙饼,香气弥漫,整个营地欢声笑语。
那个车房避风,空间也很大,现在八个人挤在里面,王通指着一份简易的地图说道:
“沿着洋河走,三天后应该过武清,武清到黄村还有三天的路程,这之间应该走在野地上,没什么人烟,咱们就演练下阵势,这次很多都是第一次,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练习熟悉。众人都是点头,王通拍了下手,沉声说道:“这次练兵不管上面如何想,对我们都是大好机会,诸位珍惜ii车中诸人齐声答应。感谢大家的订阅和月票,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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