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说。 "周东飞看着这个可爱而又单薄的女孩子,想恨又恨不起来。当然,他最大的希望,还是自己的猜测不要变为现实。
安澜急忙捡起包,拿出钥匙开门。当进入别墅的客厅里,安澜急急忙忙的又把门关上。周东飞的突然出现,让她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表。"哥你咋来了。"说着,又要去倒水。
"别倒水了,不渴。"周东飞说,"怎么回来这么晚。"
安澜眨了眨眼,笑道:"加班拍戏呀,在外面吃点饭就回来晚了。"
这个在演艺界知名的女明星,演技得到圈子里一致的认可。偏偏在周东飞面前撒谎的时候,会变得很不自然。
对他撒谎,她还没学会,太生疏。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拍在了她柔美娇俏的脸庞上。哪怕没有使太大的力气,但依旧把安澜几乎打懵了。安澜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头更疼。
"你撒谎!你竟然对我也学会了撒谎!"周东飞咆哮着。要不是安澜那近乎呆傻的可怜模样,他甚至可能怒火中烧的继续把巴掌抡下去。"一个被半封杀的艺人还拍戏!连续一个月半夜里回来!你拍戏?!你在跟老子演戏!"
安澜脑袋轰的一声,身体无力的软了下去。直到这时候才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捂着那火辣辣感觉的脸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看到这个可能被规则倾轧得身心疲惫的女子,周东飞心头一软,将她扶到了沙发上,自己也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对面,直抽闷烟。这个世界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一个女人能在强悍的命运面前做什么?
沉默了好久,原本就很聪明的她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倔强的抬起头,"是不是觉得我堕落了?"
周东飞无语。看了看这个再度假装坚强的女子,沉闷的把烟用拇指和食指掐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但是,安澜却走了过来,突然扑进了他怀里,咬牙切齿的说:"我堕落了,有本事你就要我!我当初就说’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周东飞恨铁不成钢,却又不忍心把这个柔弱的、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推开。
这时候,安澜忽然解开了他的衬衣,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受到了疼痛的刺激,在这种复杂的心思纠葛下,周东飞愤然将她扔在了宽大的沙发上,如同一头发疯的豹子扑了上去。毫无一点绅士风度,几乎是粗野的拉扯开她身上的衣服。一副洁净光滑的身体,在他眼中是如此的刺目、刺心。一对如白玉雕琢的修长美腿,被他蛮横的分开。
粗野的侵入,霸道的占据。
他要将自己所有的愤怒,全部倾泻在身下这个女子身上!
但是,就在他刺入的同时,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甚至堪称震惊的感觉。这种突破薄薄障碍般的感觉,周东飞知道是什么!
满腹惊恐的低下头,看着安澜痛苦的表情。再往下,竟然是一缕鲜红的血迹!
"你!"
面如雨后梨花的安澜咬着嘴唇,苦涩的笑容不能压抑心中的复杂情绪。"安澜会堕落,但只会为你而堕落。"
"为什么?"周东飞今天的疑惑和惊讶太多,问气话来简直呆头呆脑。
但是,安澜什么也没说,只是倔强的把头转向了一边。秀美的黑发有点凌乱,遮住了半只脸庞。
周东飞一口闷气吐出,轻轻压倒在下面那具从灵魂都肉身都洁净无瑕的身体上,竟然傻傻的,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满怀愧疚的问:"疼吗?"
安澜把脑袋轻轻转过来,泪水再次忍不住的滚落,一肚子的委屈终于让她呜呜抽泣了起来。说不出,只能将脑袋深深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中。两只手臂都似乎在颤抖,蜷缩在自己的胸前不知所措。
渐渐的,周东飞有点机械的运动。这是一次很不完美的第一次,任凭后面的动作再温柔,但一开始那粗野的撕裂,以及心中无限的郁闷、愁苦、委屈,让她无法体会到什么愉悦。哪怕是上面男人轻轻的一次耸动,都让她感觉到下面传来的疼痛。但是咬着牙,她一声不吭。直到最后,周东飞竟然十分钟就把主动缴枪。有生以来,这也是他最蹩脚的一次"战斗"。
将她轻轻抱起,缓缓走进了安澜的卧室。但不由得,周东飞心底却是一阵莫名的轻松。刚才那刺眼夺目的鲜红,让他感觉到了安澜这个逆境中不屈不挠的女孩子的坚韧和勇敢。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倚在床背上,大手轻轻拂拭她柔滑的脊背,似乎要弥补自己刚才那野蛮行径带来的不快。
但是,安澜却什么也没说,静静闭上了眼睛。她累了,从身体到心灵。当再度找到自己人生中的依靠,这个本质上还是很柔弱的女子抛开了一切杂念,竟然在这种荒唐的气氛里昏沉沉的睡去。
这些天来,这是她睡得最安稳、最香甜的一次。周东飞没有忍心再喊醒她,只是将她搂抱在自己的怀中,就像怀抱一个柔弱的婴儿。
……
直到第二天太阳很高了,安澜才从熟睡中醒来。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的胸膛乳鸽在被一只大手摩挲。她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不想醒来。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看到周东飞的双眼正在温和的审视着自己的脸。
"还疼不疼?"周东飞抚摸着她的脸,不知道是问脸上还疼不疼,还是那个地方。但不论怎么说,周东飞对自己那一巴掌很是愧疚。除非战斗格斗,他这辈子没打过女人。当然,昨天那种误解也太让他窝心生气了。一个女人要是真的成了夜场中的人物,估计只要是真心关心她的,都会打她巴掌。"对不起,竟然打了我的安澜。这辈子,哥不会再动你一手指头--更不允许别人欺负你!"
安澜脸色有点白,嘴角撇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又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她喜欢这种感觉,无忧无虑、无牵无挂。
"天天回来这么晚,究竟做什么?吃了很多苦吧。"周东飞轻轻抚弄她的秀发,恨不能将这个惹人疼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心脏深处。
安澜感受到了周东飞的心疼,于是笑得很恬淡。"来之前,肯定打我电话了吧?"
"打了,一直没通,肯定是避着我。"
"不想让你那么费心。而且……我怕跟你联系了之后,就忍不住又飞回华夏、飞回海阳了。"安澜说,"本以为离开那地方就能渐渐忘了你,想不到越来越忘不掉,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委屈你了。但华纳兄弟公司那边究竟怎么了?难道是那个刚刚调过来的兔崽子找抽?"周东飞不可能不关注这个。谁他娘的惹了自己怀中这个女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也不是他。"安澜一想起当时的事情,似乎就有些犯堵。
原来,当初和张天鼎关系不错的那个华纳总裁,基本上很照顾安澜。只不过张天鼎的身份特殊,他也没有对下面人明说安澜的具体身份背景。
直到那个老总裁调走,年轻新总裁来了之后,对于安澜的这种保护就消失了。新总裁虽然跋扈张扬,倒还没有对安澜下手。只不过一直觊觎安澜那一身东方美人气质的大导演汉斯伯格,终于忍不住露出了肮脏的獠牙。这,也就是潜规则。汉斯伯格表示,哪怕你戴安澜已经做了一次女二号,但要是不屈从于他,还是保证她会被封杀。
后来,汉斯伯格这条老狗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甚至由隐晦的暗示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到最后,竟然还险些将安澜一个人堵在办公室里下黑手!当然,安澜强行挣脱,狠狠甩了这老狗一巴掌。
虽然安澜说得轻松,但周东飞知道一个孤身一人处在异国他乡的弱女子,承受了何等的压力。汉斯伯格是国际知名导演,能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扛不住周东飞或黑根这样的大枭,但对付几个年轻艺人易如反掌。
当然,安澜那一巴掌打出去,也就彻底打掉了她在华纳兄弟公司翻身的可能。恼羞成怒的汉斯伯格虽不至于单独决定将一个刚刚红起来、似乎有不小潜力和价值的艺人封死,但也能保证不让她得到中用的出镜机会。而安澜要是甘于出演一些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时间长了就成了自掉身价,演艺事业也就荒废了。这就是所谓的半封杀。而(7)且,她也不愿每天再看到汉斯伯格那张嘴脸。
"于是你就离开了华纳兄弟?那最近又做什么呢,天天回来这么晚,一看就累得不行。"
安澜苦笑道:"没办法,还是经济问题。不想让你知道我这模样,也不想让家里老人知道。可是我没太多积蓄,买了这别墅和车子之后,就不剩什么了。而且美国跟华夏不一样,买了房子之后,每年还要交税,生活应酬也不少。此外,为了不让老人生疑,还得每月按照以前的样子向家里汇钱--老两口也不容易;再加上……"
生活的压榨,足以让一个高贵的公主,变成一个为柴米油盐斤斤计较的升斗小女人。
安澜摆着手指头说得仔细,每摊开一个手指就让周东飞心痛一回。
"所以,你就放下你的事业,放下你的理想,去没命打工去了!"周东飞叹息道。如果说因为《妖孽保镖》而一炮走红、在华夏大红大紫的戴安澜,竟然在美国打零工,估计国内成千上万的粉丝会彻底疯狂。
"也不是太累,至少上午没什么事情,就是工作时间有点颠倒了。"安澜自己倒还乐观。
"汉斯伯格!"周东飞咬牙说了这个该进地狱的名字,随即将她紧紧抱住。这一次,他绝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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