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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风水术师 - 正文 第十九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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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敏,现在我答应你,如果龙生测出,刚才已化解迎万小姐所谓的劫数,那正室之位,我便让给你,相信家里的人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我甚至可以称你为敏姐,我们别再为正室之位烦恼了……”紫霜大方的说。
  “章敏,对!紫霜说得没错,家里的人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芳琪说。
  “霜姐,如果劫数已经化解,我何苦要与你争正室之位呢?过两天我会离开这里,大家没必要为我的事心烦,放心……”章敏安慰紫霜说。
  “龙生,刚才是否已化解了劫数呢?”芳琪问我说。
  这回可真麻烦了,倘若我说劫数已化解,章敏便要离去,如果说还未化解,她们又不得安心,真不知如何解答这个难题,为今之计,恐怕只能用拖字诀,起码一个不会离开,她们又有一线希望。
  “这个问题要仔细测一测,目前还无法断定劫数是否已经化解。”
  “这样的话,我就多留几天再离开。”章敏说。
  “章敏,为何不选择留下呢?”芳琪将手搭在章敏的肩膀上说。
  “我从没想过当姨太太……”章敏推开芳琪的手,并小声的说道。
  “章敏,我还不是一样从未想过当姨太太,怎料糊里糊涂当了九姨太,但情况不是很差,尤其是和这里的姐姐相处了一段日子,便舍不得离开她们,有时候缘份这回事,很难说清楚,你试试留下吧!”婷婷劝解章敏说。
  “对呀!康妮和龙生分了手,如果婷婷不介意的话,由你当八姨太如何?”巧莲望了我一眼说。
  “我当然不会介意。”婷婷即刻说道。
  “章敏,巧莲说得没错,八姨太一位,原本是康妮的,记得祭祖上香的时候,总是无故的熄掉,想必祖坟知道康妮不是真正的八姨太,所以不接受香火,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八姨太,况且康妮与我分手之际,你不但在现场,而且还代表我向她发问许多问题,或许这就是天意,留下吧!”我想了一会说。
  “难道真有天意这回事?”章敏好奇的自言自语说。
  所有人等待章敏的回答,没再逼她什么的,只有师母一人站到另一旁,似乎有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似的,显得十分焦急,且忐忑不安的模样。
  “玉玲,为何一个人躲在一旁发闷?”我关心的问师母说。
  师母仰天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到章敏面前。
  “什么事?”章敏望了师母一眼说。
  “章敏,现在不怕老实对你说,其实我暗恋你好久了,甚至想为了你离开龙生,你知道吗?”师母说。
  刹那间,房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投射在师母的身上。
  “喜欢我?神经病!”章敏错愕中惊醒的说。
  “对!我是神经病,但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是神经病吗?只不过这份同性之爱,我也十分茫然,屡次想停止去爱,但又情不自禁的去爱,十分矛盾,直到听见你和龙生成了好事,我才可以完全放下对你的那份爱,因为我知道,如果你不喜欢龙生,你便不会失身给他,对吗?”师母很认真的说。
  原来一向维护章敏的师母,是爱上章敏之故,难怪言行举止会那么的古怪,不过,她的分析力亦很强,知道章敏不喜欢我,绝不会将第一次奉献给我。
  “这……”章敏哑口无言的瞪向师母。
  “既然爱,又何必离开?难道你不想和第一个闯进你体内的男人天长地久吗?我当不了你的情人,请你当我的好妹妹,好吗?”师母说。
  “章敏,既然玉玲对你如此坦白,我相信她会是你的好姊姊,我们也是一样,如何?”芳琪说。
  “你们真的肯让我留下?不会怪我以前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章敏说。
  “其实我们早已认定你是我们的妹妹,只不过龙生追不到你罢了,没想到迎万小姐的预言,倒帮了他一个大忙,不过,当这个家的女人,便要承受他的缺点和一切,不离不弃,知道吗?”巧莲说。
  “难道龙生在外面玩女人,我们也要承受吗?”章敏不满的说。
  “如果被你发现龙生在外面玩女人,你会怎么样对待他呢?”芳琪问章敏说。
  “我会狠狠的把它剪下来!”章敏做出剪的手势说。
  “哈哈!那你是答应当八姨太,替我们约束龙生了?”芳琪笑着说。
  “不说了……我先回房……霜姐,你好好休息……”章敏脸红羞怯,迅速的离开房间。
  事情总算告了一段落,但家里多了章敏这位八姨太,往后面对其他女人,可要小心行事,否则小龙生可有麻烦。
  “龙生,言归正传,你真的不知道迎万小姐口中的劫数是否化解了吗?”芳琪再次向我追问说。
  “芳琪,其实我并不知道劫数是否已化解,但迎万小姐之前留下的药粉是三包,不计算当时婷婷用的那包,表示我们会有两次需要药粉,今天用了这一包,那第二包会是什么时候用,又是谁用呢?”我把话题转向另一个角度说。
  “你的意思,是还会有人遇上麻烦?”芳琪疑惑的间。
  “不会是章敏吧?”师母紧张的问。
  “玉玲,你还如此关心章敏,我可会吃醋的哦!”
  “不!我现在只当她是我的妹妹,实话说,同性之爱相当痛苦,怕怕……”师母说。
  此刻,不是追问师母怎会爱上章敏的时候,所以我没有继续追问,还是把问题专注在药粉上。
  “婷婷,这包药粉看来相当重要,好不好让我保管呢?”
  “好呀!你要好好的保管。”婷婷把药粉交到我上。
  当接过药粉之际,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妙计。
  “这样吧,我把药粉放在书桌第二个抽屉里,万一发生意外,即使我不在家,你们也能够找到药粉,不过,这包可是救命散,不到最后关头不可随便用。”
  “嗯,知道了!”巧莲说。
  “对了,今天怎么不见静宜呢?”我突然想到静宜的问题。
  “静宜今天有事要办,很早便到学校里去。”巧莲说。
  “哦!原来静宜去了学校,那我们别打扰紫霜,让她好好休息。”我点头说。
  芳琪站起来,阻止我走出房外。
  “什么事?”我好奇的望向芳琪说。
  “龙生,现在章敏成了八姨太,你可乐死了,但你还没有把当晚的情形说一遍给我们听,是否对我们不公平呢?”芳琪对我说。
  这个问题不需要芳琪发问,我亦知道是无法避免的,怎么样都要说一遍,既然芳琪问起,我就干脆说了,于是一五一十的说,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第三十八卷第十章爱子心切
  章敏意外地取代了康妮之位,成了八姨太,对我自然是件好事,但我却要把章敏破处的经过,向家里的女人说一遍,要不然她们可不甘心,毕竟这次破处的过程相当有趣,于是一五一十向她们述说一遍。
  怎料,刚刚说完,章敏便走了进来,而且脸泛红霞的,相信她已听到我说的内容。
  “龙生,你怎么把那件事说得那么清楚……”章敏脸红的说。
  “你认为我可以不说吗?”我指向芳琪她们,苦笑着说。
  “别说了,你父亲原来早已经到了,只不过坐在楼下没有叫我们罢了,你还不快下去看看他。”章敏脸红的说。
  “父亲到了,怎会不叫我们呢?”芳琪很奇怪的走出房间。
  “我先去泡茶……”巧莲急着脚步,跟随芳琪走出房间。
  “章敏,下次你对龙生提起他父亲的时候,不用加上一个“你”字,直称父亲就行了,知道吗?”师母取笑章敏说。
  “你竟敢取笑我……走吧!”章敏挽着师母的手,一起离开了房间。
  “龙生,怎么不走呢?有事吗?”紫霜好奇的问我说。
  “紫霜,记得父亲上一次独自坐在楼下的时候,是为了我而忧愁,当时是受无常真人和张家泉的压力,他要我逃离到外国,没想到,今天他再次独自坐在楼下发愁,看来又为了我的事烦恼,我真不孝……“需要我陪你下去吗?”紫霜说。
  “不!你留在房间多加休息,记得练功疗伤。”我阻止紫霜走下床说。
  “婷婷,你陪龙生下去,倘若有重要的事,就叫我下去,或讲给我听……”紫霜说。
  “嗯……”婷婷应了紫霜一声后,便陪我一块离开房间。
  离开房间,想起这几天冷落了婷婷,心中过意不去,于是牵着她的小手一块走,并在她的粉红脸颊上亲了一下。
  “别这样……会有人瞧见……”婷婷羞怯的说。
  “你是家里的一份子,被人瞧见又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过,倒是有句心里话要对你说,这几天可辛苦你了,谢谢!”
  “谢什么嘛!你都说我是家里的一份子,多事之秋,辛苦一点也是应该的,现在家里多了一位敏姐,恐怕你日后比我们更辛苦吧!”婷婷取笑我说。
  “你还懂得取笑我,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辛苦。对了,我先把药粉藏好,你先下去,顺便告诉父亲我很快就到。”我说完后,转身进入书房。
  走入书房,我并不急于藏起药粉,反而急于设定好偷窥器,接着将药粉倒出,藏在另一个小盒子,再把烟灰倒入原装的小胶袋,搓成粉末状,放进第二个抽屉里,跟着离开书房,到楼下和父亲见面。
  走到楼下的时候,父亲见了我,却意外的冷静,不像电话中那般焦急,心想出现这种表情,恐怕只有两个可能性:问题已经解决,或者是问题根本无法解决。
  “爸,发生了什么事,找我找得如此焦急?”我走上前,关心父亲的说。
  “哎!”父亲望了我一眼,接着叹了口气。
  “芳琪,发生什么事?”我问身旁的芳琪说。
  “你看桌上……”芳琪朝桌面指了一指说。
  回头一看,发现桌上有张纸条,而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正是我当日所写的“人情债”三个字,不禁吓了一跳,心想不会那么快便来讨债吧?另外,这张字条又怎么会送到父亲的手上?
  “龙生,是你写的吗?”父亲问我说。“既然是写下的债,那迟早也是要偿还的,早来和晚来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分别,不过种种的债项中,人情债最难还,亦不知从何还起呀!”父亲又叹了口气说。
  听父亲的语气,并没有怪责我之意,或许他对冷月的死,亦感到很可惜,加上爱子心切的情况下,恐怕又多出几根白头发。
  “龙生,你猜江院长要讨什么东西呢?”芳琪紧张的问我说。
  “芳琪,江院长不愁钱、更不愁衣食往行,这次上门先找上父亲,会不会要龙生偿命,以报冷月之仇呢?”巧莲惊讶的说。
  “不会吧?!”师母愕然的说。
  “龙生,坦白告诉我,万一江院长要你偿命,你有把握打赢他吗?”父亲问我说。
  “爸,我没有信心打赢江院长,但也未必会输给他。”我坦白的说。
  “龙生,加上我呢?”婷婷挺身而出的说。
  “龙生,不用担心,我拨个电话,一两百人到场绝对没问题,我这就去拨电话,放心!”章敏拿起桌上的无线电话说。
  “章敏,别胡闹,这不是江湖的恩怨,冷静点……”我抢过章敏的电话说。
  “龙生,趁江院长还未出现,要不然你先避到国外,这笔人情债就让我处理,反正子债父还,乃天公地道之事,他无话可说的。”父亲说。
  没想到,同一间屋子,同一座沙发,父亲竟会说出两次要我逃离国外的话,看来我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亦挺失败的。
  “爸,当日我三面受敌,面对无常真人、张家泉、天狼君,亦不曾想过逃命,何况今次只不过单单一个江院长罢了,又何必如此狼狈呢?况且逃走并不是男儿该有的本色,身边的女人亦会因此而蒙羞,不值得呀!”我摇头反对的说。
  “龙生,江院长可不简单,甚至比你提起的那三人更可怕,别忘记在医院的时候,你有很多把柄落在他手里……”婷婷提醒我说。
  对!确实有很多把柄落在江院长手上,其中有一个把柄,直接牵涉朝医生的名节和尊严,加上他背后还有一个李公子,所以不能不小心谨慎处理。
  “龙生,把柄一事,我倒不是那么担心,假设江院长想要威胁你,何必使用人情债的字条,而不使用足以令你惧怕的把柄呢?”芳琪分析说。
  芳琪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倘若想找我龙生的麻烦,江院长何必把字条送到父亲手上,但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教人难以捉摸。
  “对了!章敏,你还没有正式见过我父亲。”我对章敏说。
  “对呀!章敏,我沏另一杯茶给你。”巧莲即刻沏来另一杯茶给章敏。
  “哦?父亲?什么事?难道……”父亲好奇望了章敏一眼,又追问我说。
  章敏虽是十分害羞接过巧莲的茶杯,但仍像个木头人似的,始终不敢走上前。
  “章敏,别怕,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的,况且你又长得不丑,快……”巧莲把章敏推前一把说。
  “哦!原来……那可是好事……别害臊……过来……”父亲眉开眼笑的说。
  章敏在众人的支持下,战战兢兢走到父亲面前。
  “父亲,请用茶……”章敏脸红羞怯,小声的说。
  “好!排行第十吗?”父亲很高兴接过章敏递上的茶杯说。
  “不!康妮和龙生正式分手了,目前已飞到外国受训,所以龙生让章敏排行在第八的位置。”芳琪解释说。
  “为何如此安排?那婷婷不是受委屈了吗?”父亲望向婷婷说。
  “不!因为祭祖上香的时候,康妮的香总是燃不着,刚巧她向龙生提出分手的时候,章敏全权代表龙生发问问题,故此,龙生认为祖先只承认章敏,而不承认康妮,所以顺理成章的情况下,让章敏排行第八位。”芳琪加以解释说。
  “对!记得上香的时候,确实出现这件怪事,既然如此,那只好委屈婷婷,但邵家绝对不能让媳妇受委屈,我这翡翠玉戒就送给她。”父亲脱下戒子递给婷婷说。
  “婷婷,还不上前多谢父亲?”芳琪笑着对婷婷说。
  婷婷受宠若惊的走到父亲面前,不好意思的说:“父亲,我并没有受委屈,这戒子您还是收回吧!”
  “别婆婆妈妈的,这戒子肯定是送给你的,但你先要告诉我,为何不觉得委屈呢?”父亲很认真的问婷婷说。
  “这……祭祖的当天,我虽然未曾和龙生开始,但龙生当时对我说,要我当他的九姨太,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排第八,试问又怎会感到委屈呢?”婷婷反问父亲说。
  “好!不贪心,便不会想着贪心,这答覆我很满意!拿去!”父亲十分高兴的将翡翠戒子交到婷婷的手上。
  “这……”婷婷犹豫不决的望了我一眼。
  “收下吧!”我向婷婷点头示意说。
  “谢谢!”婷婷兴高采烈的接下戒子。
  父亲所做的一切,全都看在我眼里,没想到他对女人比我还要细心,我真的自叹不如。
  婷婷接过戒子后,即刻走到章敏身旁。
  “父亲,请问戒子送给了我,可否让我随意处理呢?”婷婷问父亲说。
  “当然可以,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样都行。”父亲点头说道。
  “敏姐,送给你!”婷婷把父亲的戒子,即刻转送给章敏说。
  “不!这戒子是父亲送给你的,我怎能够要呢?还有,别称我为敏姐,实在很不习惯,直称我章敏就行了。”章敏推搪的说。
  “好!章敏,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得到这戒子,所以想借花敬佛,以它代表邵家上下,一起来欢迎你,这份礼物够意思了吧?”婷婷笑着说。
  “好呀!太有意思了!章敏,你就收下吧!”父亲点头称好的说。
  “谢谢……”章敏在众人的欢呼声,接受婷婷送上的戒子。
  婷婷的大方,我自然很欣赏,但心里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女人呢?突然,内心涌起一股很怪的冲动,竟想用奇人的力量试探婷婷的内心世界,但我没有这份胆量,因为看验身报告是需要勇气的。
  “对了,琪儿,关于刚嫂和报馆的事,处理得怎样了?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父亲问芳琪说。
  “爸,下午的公祭仪式上,已解决了邓少基和报馆的问题,相信他们不敢再怎么样,如今等法庭初步审讯,再交由高等法院处理,今回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芳琪神气的说。
  “好!对付这种小人可不能心软,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惩罚。”父亲说。
  “龙生,刚嫂那边,你处理得怎么样?准备给她卅万吗?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芳琪问我说。
  芳琪终于问起关于刚嫂的事,我决定简问简答就算,不想交代得太清楚。
  “刚嫂那里没有问题了,她也答应让我们办理小刚的丧事,至于之前对我们的侵犯,都是受邓少基所骗,看在小刚的情面上,那卅万就给她安家吧,别对她太计较了。至于消息方面,则没什么收获,只知道在背后纵容他们两个对付我的,是个女人,而且和酒店很有关系,说不定是大股东什么的,其他则一无所知。”我回答说。
  “龙生,卅万就这么便宜给了刚嫂?”师母有些不满的说。
  “玉玲,那笔钱本来已是准备给她,过去的事没必要再计较,况且我们现在告那间报社,小刚的赔偿金可能也会泡汤,她也挺惨的。”
  “嗯,龙生,难得你有这个度量,不为难小刚的太太,不错,得饶人处且饶人是应该的,但酒店那位女人,你可要多提防。”父亲同意的说。
  “是的。”我回答父亲说。
  门铃突然响起,原来是邓爵士来了。
  “师父,外面的保安挺麻烦的,问长问短,要不是其中一个保安人员认得我,恐怕还要你亲自去接我进来,真麻烦。”邓爵士发牢骚的说。
  “鸣天,保安的工作,本来就应该这样,有什么好发牢骚的,真是的……”父亲不满邓爵士的说。
  “那倒是……”邓爵士不敢反驳我父亲,没趣的跑进厨房拿饮料。
  巧莲即刻上前招呼,并亲自为他端上饮料。
  邓爵士坐下后,父亲迫不及待问他关于“人情债”的看法。
  “鸣天,你认为江院长为何要把字条送到我手上,而不直接交给龙生呢?”父亲紧张的问。
  邓爵士闭目沉思了一会,又向我和芳琪她们望了一眼。
  “真要我说吗?”邓爵士说。
  “当然要你说,才会问你呀!卖什么关子嘛!”父亲发起牢骚说。
  “好!邵爵士,别动气,我说就是了,但这只是我个人的假设罢了,错了可不能怪我。我的想法是江院长有财有势,自然不缺钱用,而他先找上你,可能是因为你是师父的父亲,而既然他把师父的父亲给请来,自然不是要取师父的命,可能是发现师父用情不专,所以要你还他女儿冷月一个公道。”邓爵士战战兢兢的说。
  “有道理!龙生,你外面还有其他女人吗?”父亲直问我说。
  “当然没有!”我即刻回答说。
  “我对你的话很有保留,毕竟你老是把女人带回家,现在你看你的家,全屋子都是女人,色字头上一把刀呀!”父亲摇头叹气的说。
  “爸,我没有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这点您可以放心,如果真要数的话,最近的女人便是章敏。”我小声的说。
  “难道江院长发现你和章敏的事,气恼冷月的头七还未过,你便找上另一个女人,所以找上门,想为冷月出口气?”芳琪惊讶的说。
  “不会吧?”我自言自语的说。
  “哎呀!没想到又是我惹的祸!”章敏惭愧的说。
  我之前回答的声音,虽是很响亮,其实心里已给邓爵士那番话吓了一跳,现在加上芳琪的分析,更是吓出冷汗,心想江院长会不会发现我搞上了刚嫂,所以特地把我父亲找来,想当着我女人的面前,揭破我好色的面具呢?
  大家正在苦思之际,厨房突然走出一个人影,仔细一瞧,这个人影并非别人,正是约父亲前来的江院长。
  他的出现对我来说并不感到意外,但他可以不被门外的保安人员发现,再以轻松的脚步走进来,这点倒是令我有些佩服。
  “芳琪,明天把所有的保安人员给撤走,还有那些所谓的侦查仪器和狗,命他们记得统统给带走!”我对芳琪说。
  江院长揭开与邵家的真相,到底这两家有什么仇恨?听说有廿多年的仇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江院长最后开出什么条件,肯与邵家和解呢?龙生的父亲会接受吗?
  迎万小姐留下“你的太太不是人”这句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龙生要的酒店股票,应该没有人会与他抢了,最后章叔叔交给谁呢?
  邵家的正室,到底是谁呢?
  铁笔派的新主人,又会是谁呢?
  龙生身边最亲近的敌人,又会是谁呢?
  好像出现了两个……
  “是的!这是我写给江院长,以表示我对冷月的亏欠和真诚的爱,他怎会这么快便找上门?”我承认的说。”我叹了口气说。
  第三十九卷第一章江家的仇恨
  章敏在无异议的声音下,终于顶替康妮为八姨太,父亲甚为高兴,并送出翡翠玉戒赠于婷婷,以弥补章敏排在她前头所受的委屈,但她却把玉戒指转送给章敏,并说出既大方又有容人之量的话,不禁令我怀疑,世上岂有如此完美的女子?
  邓爵士的到来,父亲问他关于对江院长递上人情债字条的看法,他个人看法是江院长找我父亲前来,主要是为女儿冶月讨回公道,而芳琪亦认同邓爵士的看法,猜想江院长极可能发现我和章敏的关系,所以想来为女儿出口气,毕竟冷月的头七还未过,难免因此而触怒。
  听取众人的想法后,我的内心志忑不安,因为除了章敏之外,还有一个刚嫂,万一江院长前来揭发的是刚嫂,而不是章敏的话,家里肯定又会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波。
  就在这个时候,神出鬼没的江院长,躲过门外的保安和侦查仪器,以轻快且如入无人之境的脚步,从厨房里走出来。他的出现虽然吓了众人一跳,但我却不感到意外,反而对他的功力有几分佩服。
  “芳琪,明天把所有的保安人员给撤走,还有那些所谓的侦查仪器和狗,命他们记得统统给带走!”我装做若无其事般,以镇定的语气对芳琪说。
  “嗯……你要多加小心……”芳琪小声回答的说。
  就在紧张的一刻,门铃突然响起,章敏走上前开门,原来是鲍律师来了。他可真够机警的,一进门就发现气氛很不妥,急步走向邓爵士身旁,窃窃私语。

  性格较为急躁的邓爵士,告诉鲍律师,江院长是上门找麻烦的人之后,便一马当先向江院长提出质问。
  “江院长,为何不从大门走进来,而要鬼鬼祟祟从后门走进来呢?”邓爵士说。
  “对呀!江院长,你也是个专业人士,为何不大大方方,像我那般从正门走进来,而要像我师兄说的,鬼鬼祟祟,从后门走进来呢?”鲍律师帮邓爵士呐喊助威的说。
  “算了,既然来了,就请坐吧!”父亲指着沙发对江院长说。
  “你不请我坐,我也会坐下。至于为何不走前门,那可要问邓爵士,前门真的那么好走吗?”江院长讥讽几句,很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
  相信江院长那副嚣张的脸孔和不友善的语气,没有一个人会欢迎他,但巧莲却很懂得待客之道,随即端上香茶。
  “江院长,请用茶。”巧莲把茶端到江院长面前说。
  “谢谢!”江院长很客气接过巧莲的茶杯说。
  “不客气,请坐。”巧莲即刻很有礼貌的说。
  江院长对巧莲如此客气,不但令我感到意外,相信巧莲她自己亦始料不及。
  “江院长,不知你约我来此地,有何重要事想谈的呢?”父亲指一指桌上的人情债字条说。
  “邵爵士,经过多日的反覆思维后,我决定放你们邵家一马,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这廿多年的新仇旧恨,必与你们邵家算个清清楚楚!”江院长说。
  “廿多年仇恨?”父亲愕然问道。
  奇怪,江院长怎会与我们邵家有廿多年仇恨?难道父亲曾与他结怨?既然问题是扯上廿多年前的事,那我就不方便插嘴,一切静观其变,但不插上两嘴,心里又很不舒服。
  “江院长,你说错了吧?什么二十多年的新仇旧恨?当时我还是小孩子呀!”我反驳试探的说。
  “龙生,你的只是新仇,旧恨,你还没有出世,哼!”江院长白了我一眼说。
  “爸,江院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其中原因吗?”我改问父亲说。
  “江院长,我们以前认识吗?怎么我对你毫无印象呢?”父亲问江院长的话,等于回答了我的话。
  “你当然不会记得我的存在,像你们这些有钱人、爵士身分的贵族,怎会瞧得起,车如鸡栖马如狗的贫困人家呢?哼!”江院长讥讽的说。
  “我看不起贫困的人家?江院长,请你把话说清楚,别再兜圈子了,我试问从未瞧不起贫困的人,如果邵家真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邵一夫绝不会抵赖!哼!说!”父亲气得很用力往桌上拍了一下,并且站起身指着江院长说。
  “邵爵士,别激动!先坐下……”邓爵士急忙上前劝我父亲说。
  “哗!有钱人的气势,果然是不一样,亏欠了理由,还可以理气直壮的显威风,真是欺人太甚!”江院长很凶狠的瞪向我父亲说。
  “不必这样望着我,打架我自然不够你打,但我已是个老人,死没什么好怕的,但你还未出手之前,请先把刚才的话说清楚再打!”父亲气恼的说。
  “邵爵士,别动气,让我们跟他理论就行了……”鲍律师安慰我父亲说。
  父亲一生中,最重视就是爵士的名誉和家族的声望,而江院长出手便是一针见血的,显然是有备而来,要不然也不会把人情债字条交到父亲手上,并且把他给约到这里来。此刻,我不得不提醒自己,绝不能与江院长正面对碰,必要时以偷袭法,才有机会将他击败。
  “父亲,喝口茶,别气坏了身体,江院长假设要打架,也不会递上人情债字条。江院长,我有说错吗?”巧莲上前劝解父亲说。
  “嗯,我就把话说清楚。”江院长点头说。
  奇怪,江院长怎会如此敬重巧莲?对了,记得江院长在医院向我讲解母鸡责任的时候,曾提起他知道紫霜为正室,是因为摆了一个人在我身边,莫非这个人就是巧莲,是紫霜口中所说的“我最亲近的敌人”?
  “请说!”父亲忍了一口气,心平气和的对江院长说。
  “邵爵士,你的太太呢?”江院长直问我父亲说。
  “我太太关你什么事?”父亲很好奇反问江院长说。
  “邵太太还在世吗?她怎么死的?是不是姓江的?”江院长以沉重的语气发问。
  “你是……难道……”父亲脸色一沉的说。
  江院长怎会向我父亲提起小妈?其实她也不能算是小妈,因为母亲根本没有和父亲结婚,我只不过是个私生子罢了,但我没理由称她为大妈,称她为阿姨算了,既然江院长提起了阿姨,那肯定不是前来揭发我和刚嫂的事,算是松了一口气。
  “邵爵士,你知道我是铁笔神判的儿子吗?你又知道我为何会成为专科医生吗?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呀!”江院长冶冶的说。
  “拜我所赐?”父亲愕然的说。
  “如果不是我妹妹卖身给你,我怎会有学费修完医科呢?”江院长伤感的说。
  “原来她……”父亲张口结舌的说不下去。
  “你称我妹妹为她,看来你把你太大的名字也给忘了……”江院长恼怒的直问我父亲说。
  “这……叫……”父亲想了老半天也答不出。
  父亲答不上江院长的问题,感到很难为情,我即刻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当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持,毕竟他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部是为了母亲,这点我必需谅解。
  “好笑!就算是卖身又有什么大不了,生死可不是邵爵士所能操控,要怪只能怪你妹妹命短,没福份当爵士夫人!”邓爵士说。
  “对呀!听见我师兄说的话了吗?”鲍律师为邓爵士打气说。
  “哼!邵爵士娶我妹妹,只不过想她当替死鬼,当时他是知道的!真卑鄙!”江院长大动肝火,怒指我父亲,破口大骂的说。
  “笑话!如果邵爵士懂得看命,那他找儿子便不用找得如此辛苦。”邓爵士说。
  “鸣天!别说了!坐下!”父亲大喝一声说。
  原来嫁给我父亲的女人,竟是冷月的姑姑,亏我还想找出阿姨的亲戚,代父亲做出一点补偿,岂料我和冷月的身分竟是……
  “江院长,如此算来,我是否应该称你为大舅呢?”我拖延时间说。
  “没错!虽然你不是我妹妹亲生的,但也算是我的外甥,不过,我和你们邵家已成仇家,没什么亲戚可言的,当年家里出了个叛徒天狼君,不但抢夺神笔秘笈,还想将我赶尽杀绝,幸好我命不该死,逃离外国跟随一位教授,他鼓励我读医,没想到我告诉了妹妹,她竟为了我的前途,甘愿下嫁邵爵士,结果成了鬼门关的冤魂,试问我怎能接受你这个外甥呢?”江院长恼怒的说。
  “江院长,我的命是从你手上捡回来的,当时为何不把仇也给报了呢?”
  “不!当时你不该死,因为救回你的话,对我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所以绝不会让你死,因为我要安排你怎么死,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江院长说。
  “江院长,既然你把这仇恨摆在心里这么久,为何不找我报仇呢?”父亲问说。
  “哼!你以为我不想找上门吗?我一直等待时机,只是没想到你宁愿膝下无子,亦不肯再娶,眼看着时间一年一年的流逝,我内心不禁开始矛盾,以为你为了我妹妹而终身不娶,甚至想打消报仇的念头。直到龙生的出现,才发现原来你娶我妹妹之前,已有女人怀了你的孩子,这表示你是知道一子出、一老死的事,所以故意找我妹妹当替身,同时亦解开为何你多年不另娶之谜,真卑鄙!”江院长愤怒的说。
  现在终于明白江院长为何与我有仇,且不停的在我身上找把柄,原来是想待时机成熟后才将我解决,好让父亲承受失子之痛,不过,他的阴谋看起来不止那么简单,应该还有一些事是我不知情的……
  “现在我明白了,你让我成了你的影子,挡在你前面,一方面分散天狼君的注意力,另一方面进行借刀杀人之计,不管哪一个死,都对你有好处,接着再将我的把柄公诸于世,破坏邵家的声誉,双重打击我父亲的死穴,另外,还派你女儿冷月到我身边打探消息,对吗?”我不禁插嘴说。
  “没错!你只说中了九成,冷月不是我派来的,而是她主动接近你。现在不怕老实告诉你,我派的是婷婷,这点你可没想到吧?哈哈!”江院长冷笑着说。
  “婷婷?”我大吃一惊。
  “婷婷,不是真的吧?”章敏激动的上前追问婷婷说。
  “是!江院长派我来的!”婷婷大方走上前承认说。
  “婷婷,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苦衷?”芳琪难以接受的说。
  怎么婷婷会是江院长派来的?不可能,应该是巧莲吧?
  “婷婷,怎会是你呢?刚才江院长对巧莲很尊敬,我还以为是巧莲……”我脱口而出的说。
  “龙生,邵家上下,我只对巧莲一个尊敬罢了,因为她对冷月有情有义,所以我对她留有几分尊敬。”江院长坦言直说。
  原来真的是婷婷,那她在船上因心理问题无法和我做爱,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婷婷,你是否有什么苦衷呀?”巧莲紧张的问说。
  “巧姐,江院长代我报了姐姐之仇,后来他要我当内应才肯救龙生,我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只能逼于无奈的答应,但我说过不会加害龙生,只是传递某些消息,同时要他保证不会伤害霜姐……”婷婷表白一切说。
  “对!婷婷只是向我通报邵家的状况,我也没有必要用她来对付邵家,相反我担心龙生会出事,甚至要保护他的安全,要不然我可少了一颗棋子。”江院长说。
  “江院长,你用人可用得真够绝,竟利用天狼君的圣女,对付天狼君。”
  “这有什么绝的,只是凑巧罢了。十二圣女之中,我只认得婷婷和她的姐姐,刚巧冷月给我看争夺赤炼神珠的光碟,我一眼便认出她两姐妹,于是将计就计,安排到你身边,来个一石二鸟之计,现在证明我的想法没有错了吧?”江院长沾沾自喜的说。
  “好!你讲了这么多的故事,还不惜亮出你藏下的棋子,究竟打算怎么样?”
  “我开始的时候说过,决定放你们邵家一马,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要不然什么都免谈。”江院长说。
  “什么条件?”父亲抢着问说。
  “别急,先看看我送来的礼物,你们自己打开吧!”江院长说完,从腰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接着放在桌面上。
  “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小心有诈!”芳琪提醒我们说。
  “让我来!”不怕死的章敏说了一句后,即刻抢过盒子,我想抢也抢不及。
  “章敏!小心!别打开,让我来。”我喝住章敏说。
  岂料,我还没说完,不怕死的章敏已跑到门外将盒子给打开,大声一叫后,又跑了进来。
  “你们看!很漂亮!”章敏欣喜若狂的跑进来说。
  屋内所有的女子都围到章敏身边,瞧看她手中的盒子,接着很快递到我面前。当往盒子内一瞧,发现里头摆着一粒猪肝红的石头,刹那间,我整个人愣住了半晌。
  “师父,这粒是……”鲍律师发出惊讶的语气问我说。
  “莫非这就是……赤炼神珠?”我简直难以置信的说。
  “没错,总算你有点见识!”江院长点头说。
  “这就是你送来的礼物?给我的?”我好奇的问。
  “对!送给你的见面礼!怎么样,感到很怀疑吧?”江院长笑着问。
  “送给我?你是怎么得来的?”我难以置信的说。
  江院长竟然把赤炼神珠送给我,简直不可思议,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甚么药呢?于是我偷偷使用奇人感应力,测试它的能量,发现它只是一粒红色的宝石,赤炼之气并不存在,其灵气极有可能已被人吸取。
  这时候,婷婷突然把紫霜给扶了下来,吓得我急忙运功,因为我不知道紫霜是受挟持,还是被请下楼,毕竟她刚刚受过伤。
  “江院长!你真卑鄙!”我挥掌直攻江院长,准备来个声东击西。
  “龙生,不要!”紫霜大喝一声说。
  听见紫霜的喊叫声,我立即收掌,但轰出的掌力,绝不能冒然强行收回体内,唯有向没有人的方向轰出,结果一张玻璃餐桌,随着“碰”的一声,撞向墙边,落个粉碎的下场,结束为我们服务的使命。
  “发生什么事?”门外冲进几名神色慌张的保安人员说。
  “没事!出去吧!”我将龙猿神功之气,引入丹田说。
  “慢!既然进来了,麻烦把破碎的玻璃清理一下。”邓爵士对保安人员说。
  “抱歉,我们只负责保安的工作,打扫不是我们的工作。”其中一位保安回答说。
  “他妈的!这是什么态度?”邓爵士大动肝火,起身想教训保安人员。
  “鸣天,算了,他们的工作确实是负责保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父亲劝说。
  “滚!滚出去!”邓爵士很不满的怒骂说。
  保安人员的眼睛向江院长身上望了几眼,接着慢慢退出了大门,看来他们的警惕力也不差,起码察觉有陌生人混了进来,但态度实在很差。
  “龙生,别冲动,婷婷是征求我的意见才把我扶下来,不要冲动……”紫霜坐在沙发上说。
  “婷婷,你走开,放开紫霜再说……”章敏上前推开婷婷说。
  婷婷想离开紫霜身边的时候,却给紫霜拉住不让她走开。
  “章敏,别误会,其实婷婷对我没有恶意,她在医院的时候,已把江院长派她来收取消息一事告诉了我,只不过我不敢告诉大家,怕你们对她会有所误会,或做出歧视她的行为,导致令她难受或尴尬,总之,千万别误会她是奸细……”紫霜为婷婷保证一切说。
  难怪紫霜会向我提起身边敌人一事,原来她已知道有人在我身边摆下了棋子。
  “紫霜,原来婷婷早已经将身分告诉了你,那我向她道歉。婷婷,对不起!”我即刻向婷婷道歉。
  “没关系,我请霜姐下来,是有目的的,江院长答应说会帮霜姐治病。”婷婷说。
  “看来紫霜伤得很不轻,当日你们把她接出医院,我原想阻止的,可是当时我因失女之痛,情绪十分低落,所以没有心情去理会,由得她出院……”江院长说完,走到紫霜身后。
  江院长突然提起了右掌,摆在紫霜的天灵盖上,似乎要替紫霜疗伤,但他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作,反而紫霜的脸色变得红润非常,想必有股真气输入她的体内,然而,对江院长此番举止,无疑又增添我们几分疑惑。
  过了约十分钟,江院长抽回摆在紫霜天灵盖的右掌,坐回沙发上,而紫霜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芳琪第一个忍不住向她慰问,得到的答案和我的看法是同样的。
  “江院长,感谢你为紫霜疗伤,但你今天来的目的,我则百思不得其解,你口口声声要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始终不说是什么条件,反而向我父亲问罪,另一方面又送礼,又帮紫霜医病,到底想怎么样?好不好说清楚呢?”我开门见山的说。
  “龙生,既然我把赤炼神珠送给你,难道你认为我会有恶意吗?但我现在需要调息,如果这时候你想偷袭我,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江院长双腿盘坐,闭目养神的说。
  “偷袭?你当我龙生是什么人?我当你的护法也行!”我不满的说。
  “龙生,别吵了,让他好好调息吧!”父亲说。
  “我先去打扫……”巧莲说。
  “巧姐,我帮你……”章敏说。
  “不!巧莲,这粗重的工作,还是让我来吧,你陪陪紫霜……”我说。
  “师父,我们帮你……”邓爵士和鲍律师两人,抢过我手中的扫把说。
  邓爵士和鲍律师两人,帮我一起把破碎的玻璃搬出屋外,而那些保安视若无睹的站在门边,看也不看一眼,更别想得到他们的帮忙。
  清扫了破碎的玻璃后,我忍不住把婷婷叫到屋外,解决信任的问题。
  “婷婷,刚才误会你挟持紫霜,实在抱歉,我不该怀疑你的真诚,请别放在心上,可以吗?”我牵起婷婷的手说。
  “嗯,我没有怪你,发生这种事,亦难怪你会有这种想法。”婷婷甩开我的手说。
  “哦……那就好……”我的手被婷婷甩开,有些不知所措的。
  “龙生,为何不追问我,关于两本秘笈一事?”婷婷问我说。
  婷婷这个问题很奇怪,如果以她直爽的性格,不用我追问,她也会告诉我一切,既然问起我这个问题,肯定是向我试探。
  “我从来没有怀疑秘笈是你偷的,试问又怎会向你追问呢?”
  “嗯,我喜欢这个答案,进去吧!”婷婷主动牵着我的手说。
  怪了!秘笈不是婷婷偷的,难道家里还有另一个“身边的敌人”?
  第三十九卷第二章太太不是人的玄机
  婷婷可真是大方的女子,只是简单谈了两句,便把我不信任她一事抛诸脑后,并牵着我的手,若无其事般的走进屋,但从她的答覆中,使我知道家里还有另一个亲近的敌人,不禁有些忐忑不安的。
  走进屋内,发现江院长已调息完毕,他见婷婷走进来,主动告诉她,两人之前的承诺和条件已全部一笔勾消,彼此不再有任何轻辊——我相信江院长说的话。
  “江院长,你现在调息完毕,可以把条件说出来了吧?”我忍不住说。
  “龙生、邵爵士,我对你们邵家有说不完的仇恨,邵爵士用我妹妹当替死鬼,他儿子则令我女儿送命,原本已成无法化解的仇怨,但龙生在警局临走前诉说对冷月的爱语,令我有些安慰,加上目睹巧莲对冶月的情义,心中更为感激,最后经过几次慎重的思量,觉得女儿的死已成事实,倒不如为她做点事,所以才决定把邵爵士请来,以化解多年的仇恨。”江院长感叹的说。
  “龙生说过什么爱语?”芳琪迫不及待抢先在我和父亲二人前面问说。
  “当时龙生对我说,冷月生前,他当冷月是最要好的女友,冷月死后,在他心里属于至爱的亡妻,同时他知道冷月舍不得离开,他也舍不得冷月离去……”江院长说。
  “我确实这样说过,至今,内心同样当冷月是我的亡妻,不舍得她离去。”我愁肠百结的说。
  “对!龙生说的时候,我在旁边有听见,我们一样挂念冷月。”芳琪说。
  这时候,章敏突然走到江院长面前。
  “江院长,对于冷月的死,我心里十分惭愧且内疚,如果你想报仇,找人填命的话,我章敏可以随时交出性命做抵偿,你不需要伤害其他人……”章敏激昂的说。
  “不!如果想报仇的话,哪还会说那么多话,你们也肯定没有一个可以活着,我即使赔上自己一条命亦在所不辞,又岂会送出神珠,且为紫霜疗伤呢?”江院长说。
  “江院长,你刚才说把我请来,目的是想化解多年的仇恨,不知你想到什么样的化解办法?不妨你把条件说出来,我们尽力为你办到。”父亲诚恳的说。
  “我要龙生娶冷月为妻!”江院长吸了口气说。
  “娶冷月为妻?”众人异口同声,发出惊讶。
  “师父,我没听错吧?江院长要你娶冷月为妻?”鲍律师大吃一惊的问我说。
  “没错!只要龙生肯娶冷月为妻,那我们两家便是亲上加亲,冷月有了名份,我有个女婿,铁笔派有了后人,那仇恨自然化解,就不知道龙生是否愿意?”江院长说。
  “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人情债的字条要交到我手上,原来是上门提亲……”父亲喃喃自语说。
  “师父,这条件可以考虑……”邓爵士即刻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对!师父,冷月已死,即使你娶了她,法律上是不承认的,不妨多加考虑,可免去一场仇恨大战……”鲍律师小声提醒我说。
  江院长提出这个条件,当做化解两家的仇恨,可算是便宜了我们邵家,况且给冷月一个名份,亦是我应该做的事,只不过不能如此轻易便答应,毕竟我对江院长仍存有很多疑问,并且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江院长,你真是单单爱女心切,甘愿化解心中的仇恨?”我试探的说。
  “当然!除了不想冷月成无主孤魂外,亦想满足她找到铁笔派后人的愿望,所以才会大方的让步,这亦是我这个父亲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江院长叹气的说。
  “江院长,如果无条件要我给冷月一个名份,我当然没异议,甚至应该这样做,但要我继承铁笔派,恐怕不是那么好,况且埋下炸药的幕后者的身分,至今还不清楚,试问冷月的大仇未报,我有何颜面娶她过门,更别说继承铁笔派了……”
  “龙生,原来你一直想为冷月报仇,找出埋下炸药者,看来我找你当女婿的决定是没错了,冷月她一定会很高兴。”江院长神情凝重的说。
  江院长这张凝重的表情,似曾相识,突然,想起他在地库追问我,关于冷月死亡的经过时,同样是这种表情。当时他除了对冷月跌落的位置感到怀疑之外,还说过没理由会出现秘笈,而那时候大家的情绪很低落,他说的话虽是令我感到迷惑,但当时的我可没心情追问。
  “不对!江院长,记得在地库的时候,你曾经说过秘笈不可能会出现,为何当时你会这么说呢?除非爆炸之前,你曾到过地库,要不然怎会百分百确定没有秘笈呢?”我试探的问说。
  “龙生,冷月的眼光果然不差,你不但挺聪明,而且观察力也很强,一句话便联想到我到过地库。不错,事到如今,亦不妨坦白告诉你们,我不但到过地库,而且炸药也是我亲手埋下的,只是没想到,因此会断送自己女儿的命,所以今次肯放弃报亲妹之仇,目的是想为冷月做点补偿……”江院长伤感的说。
  “原来……原来……是你埋下炸药!”众人和我不禁大吃一惊的说。
  冲动的我,上前捉着江院长的衣襟,而他则毫无反抗或闪避的意思,任由我的右直拳击在他脸上。当正想挥出第二拳的时候,瞧见他的鼻子和嘴巴流出大量的鲜血,刹那间,想起当日在地库被他打中一掌的情景,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他一模一样,因内疚而不愿反抗,然而,这种伤痛的心情,我最清楚不过。
  “这一拳,是我代你自己打的!”我即时抽回拳头,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说。
  “快帮忙拿纸巾和冰块……”婷婷即刻上前料理江院长的伤口说。
  “我这就去拿冰块……”巧莲急忙奔入厨房。
  “师母,我帮你……”鲍律师跟随巧莲进入厨房说。
  过了一会,江院长脸上的伤口,在婷婷的救护下很快止了血。

  “江院长,没想到你竟是炸死自己女儿的凶手,我还以为是我害死冷月,你实在不应该……”章敏忍不住上前怒骂江院长,但又骂不下去。
  “江院长,你为何要埋下炸药呀?”父亲忍不住也埋怨了一句说。
  江院长不慌不忙拿下脸上沾有血渍的纸巾,再用新的纸巾塞入鼻孔,头仰天的靠在沙发上。
  “你们以为我想炸死自己的女儿吗?天底下哪有父亲想儿女死的?当张家泉和天狼君死后,龙生对我再也没有利用价值,我可以开始进行报复的行动,但我需要想个不在场的杀人计划,于是想出使用炸药这一招,并且料想龙生必会到地库探个究竟,所以在那设下陷阱,没料到,龙生竟会为了凤英母女俩而伤心,不想到酒店地库一探,反而冷月闯了进来,真是报应呀!”江院长诉说一切。
  “江院长,即使想报复,也该找我,不该找我儿子,你的心未免太狠了,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算了……”父亲忍不住怒骂了一句后,没再继续骂下去。
  “可能这就是天意,我是风水师,本不该在人背后使用如此狠毒的手段,现在可好了,人算不如天算,平白断送自己女儿的命,报应呀!”江院长悔不当初的说。
  我了解江院长所说的,风水师命理一事,因果报应来的时候,往往令人防不胜防,总之,一个人怎么个死法是无法解释的,亦没必要去了解,好比凤英母女俩,怎会料想到她们竟会死在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掌下?而今,冶月意外死在父亲的陷阱下,试问我们还能说什么,一切都是天意!
  “龙生,别生气了,如果你是个没情义的人,便不会为凤英母女俩而伤心,极有可能会想到酒店地库一探,幸好有章敏陪你吃喝玩乐的解闷,侥幸逃过一劫,可是,最后还是不幸给冷月遇上,始终要踏入鬼门关,不说是天意也不成……”芳琪感叹的说。
  “因果报应,可真不假,当日龙生救过仙蒂一命,结果仙蒂同样救回龙生一命,在码头龙生救过章敏,而章敏的陪伴也算救回他一命,环环相扣呀!”巧莲说。
  听江院长如此一说,那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摆放秘笈的幕后者,他到底是谁呢?
  “江院长,听你这么说,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整件事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摆放秘笈的幕后者,对吗?”
  “对!这也是我为何会给邓少基名片的原因,主要是想利用他把幕后者给引出来。”江院长抽出鼻孔的纸巾说。
  原来江院长给邓少基名片,目的是想引出摆放秘笈的幕后者,看来我该把幕后者是女人一事告诉他,好让他有个概念或准备,起码知道些内情,以防日后遭受邓少基的蒙骗。
  “江院长,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把酒店柜台后面的小门,以及女幕后者一事,说给江院长听。
  “哦?竟是个女的?看来和我的想法很接近。”江院长似有所领悟的说。
  “和你的想法很接近?那你的想法是?”我追问江院长说。
  “龙生,当初我猜想幕后者可能是天狼君的弟子跟踪我到酒店的地库,现在听你说是个女人的话,似乎可以肯定是无常真人的女人,只有她可以进入酒店的地库,亦只有她可以拿出秘笈。”江院长解释说。
  无常真人的女人?对呀!她曾在法庭诅咒我一定不得好死,我怎么把她给忘了?不过,她是无常真人的女人,而秘笈应该在天狼君或张家泉的手上,怎么会落在她的手里?
  “秘笈怎么会落到无常真人的女人手里呢?”我好奇一问说。
  “龙生,这点你就不清楚了,如果我说无常夫人是我和天狼君的师妹,那你或许会明白我的想法……”江院长说。
  原来无常夫人是天狼君的师妹,难怪张家泉当日要受无常真人的气,原来是看在师父的份上,那无常真人懂得修练万毒掌,不用想也能轻易猜到,秘笈必是无常夫人偷或抄写给他的,而今天狼君已死,秘笈自然而然落到无常夫人手里……
  “江院长,你猜想秘笈是无常夫人摆放的?”我恍然大悟的说。
  “没错!除了无常夫人之外,秘笈没理由会落到其他人手里,如果不是她,还会是谁?况且以她和张家泉的关系,我在酒店的一举一动,亦只有她最清楚,并自由出入酒店的风水地库。”江院长分析说。
  “龙生,江院长的假设没有错,因为只有无常夫人,才会认得出江院长是她的师兄,所以将计就计,利用秘笈当饵,引所有人一起上勾。”芳琪说。
  “对!只有无常夫人知道我的身分,没想到她跟了无常真人后,心肠竟会变得如此恶毒。”江院长咬牙切齿的说。
  “琪姐,到底摆放炸药者是凶手,还是摆放秘笈者是凶手呢?”紫霜问说。
  “对呀!我也很想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好让我有个报仇的对象。”章敏说。
  “别问我!以我的身分下应该知道这件事,何况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谈什么,我没听见!”芳琪再三的说。
  “我的身分和芳琪一样,什么都没听见就是了。”鲍律师即刻说道。
  “照我个人的看法,杀害两具尸首和摆放秘笈者,才是真正的主凶,要不然冷月也不会跳上去,要报仇,找主凶就对了。”邓爵士说。
  “对!邓爵士讲得很有道理!”章敏愤愤不平的说。
  当知道幕后者是无常夫人后,内心更加的不安,因为刘美娟出事后,碧莲没理由不通知我们的,甚至她和静雯的下落,至今音讯全无,但这些忧虑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出口,要不然又会引起巧莲她们的不安。
  这时候,父亲示意我们全部安静,他似乎有话要对我们说。
  “好!既然知道幕后者的身分,日后大家多提防就是。现在言归正传,将所有的事做个总结,一笔归一笔,首先我要问龙生,是否接受江院长提出的条件,娶冷月为妻,继承铁笔派?”父亲问我说。
  “爸,刚才我已经答应江院长娶冷月为妻,而冷月最大的心愿是想找个人中之龙继承铁笔派,她生前亦曾说过,我是人中之龙,既然我都符合她的要求,那必然会完成她的心愿。”我点头答应说。
  “好儿子!江院长,现在龙生答应你的条件,你是否能把所有仇恨一笔勾消,不再报亲妹和女儿之仇?”父亲问江院长说。
  “既然已是亲上加亲了,龙生又完成冷月生前的心愿,试问我又怎会再想报复一事,总之,所有的仇恨,一笔勾消就是了!”江院长爽快的答应说。
  “好!江院长,我在此向你保证,邵家祖坟修葺完工后,你妹妹的坟头,一定会够气派,绝不会令她受半点委屈。”父亲向江院长保证的说。
  “邵爵士,请问冷月的坟头是葬在……”江院长欲言又止的问父亲说。
  “当然是邵家祖坟的范围内。”父亲即刻回答说。
  “好!冷月总算没到人间白走一趟,龙生这个女婿我认了,好!”江院长说。
  巧莲捧了杯茶在我后面,并且偷偷推了我几下,示意我向江院长敬茶。
  “岳父,请用茶……”我接过巧莲的茶,双手捧上给江院长说。
  “好!好!好!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江院长从口袋里抽出一本书。
  接过江院长的书后,好奇的打开一看,原来就是冷月不顾一切危险,誓要夺回的神笔秘笈。
  “岳父……这……”我拿着神笔秘笈,惊讶的说。
  “这本秘笈,冷月死前不是谁都不肯给,偏偏只肯给你一个,现在我代她完成心愿,将秘笈交回你手里,从今天起,你就是铁笔派第三代传人了。”江院长说。
  当看见秘笈沾有已风干的血渍,我不禁潸然泪下。
  “龙生,别这样,这是冷月生前最后送出的礼物,你要好好珍惜。”紫霜安慰我说。
  “对了!紫霜,抱歉,我必须先娶冷月,令你受委屈了……”
  “慢!龙生,你刚才说什么?”芳琪整个人从沙发跳起来,异常兴奋的说。
  “我对紫霜说,必须先娶冷月才能娶她,要她受委屈了。”我重覆一遍对芳琪说。
  突然,巧莲也像芳琪一样,兴奋的叫了声,接着,每个女人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笑容,尤其是章敏最为兴奋,冲上前搂抱紫霜,而我们五个男人,互相对望,脸露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们一个一个怎么了?师父先娶冷月,而令紫霜受委屈,这有什么好兴奋的?你们能否说出其中兴奋的原因,好让我们也高兴呀!真是的!”邓爵士性子急,忍不住追问说。
  “我还以为师兄神通广大,原来有些事也是不知道的。”鲍律师笑着说。
  邓爵士这么一问,突然亦使我恍然大悟,忍不住学章敏那样,上前将紫霜紧紧的搂抱,接着兴奋的跑到每个女人身边,送上眉心一吻,对婷婷亦没有例外。
  “邵爵士,龙生和她们怎么了?是在为我女儿冷月高兴吗?”江院长问我父亲说。
  “我也不知道……”父亲耸耸肩的说。
  “爸,让我来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巧莲上前将迎万小姐预言一事,告诉了父亲和邓、江、鲍三人。
  “原来还有这种事,为何龙生之前不告诉我呢?”父亲兴奋的表情中,以责怪的语气向我追问说。
  “爸,我们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不想你担心罢了,现在有了这份意外的惊喜,不是更好吗?”芳琪替我解围说。
  “迎万小姐的法术真厉害,竟能预言龙生的太太不是人,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呀!”江院长发出赞叹的说。
  “对了!江院长,那龙生和冷月的婚礼,该怎么进行?”父亲问江院长说。
  “当然是冥婚!”江院长说。
  “江院长,我知道是冥婚,但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安排和准备呢?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父亲说。
  江院长垂下头沉思了一会。
  “邵爵士,我要一个纸糊的女人,约三尺高,脸上要经过化妆,内着桃红色天鹅绒衣裙,外披白纱结婚礼服,足蹬褐色高跟鞋,双手套上你送出的一对金手环,而龙生要找十几个亲友送上金戒指,并且戴在纸人的手指上,有问题吗?”江院长问说。
  “金手环,绝对没问题,至于龙生朋友那方面,应该也没问题吧!”父亲说。
  “当然没问题,我们家里几个女人,加上龙生的两个徒弟和女朋友,肯定没有问题,放心!”芳琪向江院长保证说。
  “嗯,除此以外,希望龙生能为冷月做到一件事,那我更加的感激,”江院长说。
  “什么事?请说。”
  “龙生,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异性知己,但希望你能够和冷月的灵牌连续洞房七晚,那冷月在下面便不会感到孤单,下一世必会投到好地方。”江院长要求说。
  “洞房竟要连续七晚?”鲍律师难以置信的说。
  “没问题,别说七晚,即使七七四十九晚也没问题。”我爽快的说。
  “谢谢!不必四十九晚那么久,你身边还有很多人要照顾,你应该懂得冥婚的规矩吧?可难为了另一个,真抱歉!”江院长小声的说。
  “哦……这倒是……”我望了紫霜一眼说。
  “江院长,请问洞房的时间,有没有特别限制要几点开始?好让我提醒龙生回家。”巧莲说。
  “子至寅时,晚上十一点至五点就行。”江院长说。
  “好的!我会提醒龙生准时进房。”巧莲说。
  “谢谢。”江院长很客气向巧莲鞠了一个躬说。
  “不敢!不敢当!”巧莲即刻回一个礼给江院长。
  “岳父,我想请问一个问题,如果我睡不着怎么办呢?”
  “没问题,睡不着就往秘笈上下苦工,相信以你的天资,七天必学会铁笔派的功夫,如果冷月看见你如此勤快修练铁笔神功,一定会更加的高兴。”江院长说。
  “岳父,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会珍惜,谢谢!”我点头说。
  “嗯,龙生,拜托你最后一件事,冥婚大礼办妥后,我会将所有的一切,包括产业和财产,全部转送给你,之后向警方自首,但你要答应我,每日要为冷月上香,别让她在下面饿坏,可以吗?”江院长流下眼泪说。
  “自首?嗯,上香方面当然没问题,但一定要去自首吗?”我惊讶的说。
  “犯了错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不想把这个债带到下一世……”江院长伤感的说。
  “江院长,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冷月在下面捱饿。”巧莲说。
  “江院长,我们家里那么多人,肯定会把冷月养得白白胖胖的,放心!”章敏说。
  “多谢!冷月有你、巧莲和大家的照顾,我坐牢也会坐得安心。”江院长说。
  “江院长,你想冥婚什么时候进行呢?”父亲问说。
  “我已选了好几个日子,你们看着办吧!”江院长将字条交给巧莲说。
  “我有个建议!”师母突然说道。
  “什么建议?”父亲问师母说。
  “既然是亲上加亲,不妨就喜上加喜,龙生已买下林公子的殡仪馆,那开张的第一天,我们就办个冥婚宴,让冷月下一世投到大富大贵的家里。”师母建议说。
  “好呀!”大家举手赞成。
  “师母的建议妙极了!开张肯定不必花钱登广告费,妙!”鲍律师称赞的说。
  “多谢大家对冷月的怜爱,谢谢!”江院长激动的哭了起来,接着向我们再次鞠一个躬。
  第三十九卷第三章揭开谜题
  江院长得到我们邵家给予满意的答覆后,带着很满足的笑容离去。或许这么说,他有这张满足的笑容,主要不是我们给予满意的答覆,而是他放下心中多年仇恨的关系,没有了执着,等于放松了心理束缚,要不然父亲命司机送他回去的时候,他怎会称我父亲为“妹夫”呢?
  江院长离去后,大厅上出现几种矛盾的脸孔,笑又不是真正的笑、愁又不是真正的愁、喜却不见真正的喜、忧却不是真正的忧、闷却有一些快意的轻松,总之,尽在不言中。
  “师父,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不愉快的事,不知道现在说给你听,是否适当呢?”鲍律师吞吞吐吐的说。
  “师弟,师父有什么是经不起的,有屁就快放吧,卖什么关子嘛!”邓爵士不耐烦的说。
  “发生了什么事?”父亲追问鲍律师说。
  “说吧!”我向鲍律师示意说。
  “师父,之前我不是曾对你说过,在南非我有很多要好朋友,今天他们通知我,那里发生了政变,并且掀起了暴动,至今还找不到总统的下落,相信今晚的新闻会报导此事。”鲍律师说。
  “南非政变?”我大吃一惊的说。
  “是呀!据说很多政客已经纷纷逃亡,幸好军队已控制了动乱的场面,暂时稳住暴动的群众,没再继续恶化下去。”鲍律师说。
  “师弟,我南非的钻石山怎么了?”邓爵士脸色大变的说。
  “放心!政变的暴动,只是发生在市区罢了,不会影响你的钻石山,况且军队已控制了动乱的场面,你那些山头又有严密的军队守着,不会有事的。”鲍律师说。
  “鲍律师,能否拜托你的朋友,帮我打探总统女儿珍纳的消息吗?”
  “师父,如果我朋友能找到总统的下落,恐怕也不会通知我吧?但有几名在总统府工作的人员透露说,政变的前两天,总统已妥协对方的条件,藉渡假为由,偷偷撤出总统府,我想政变只是做场戏,好让新总统上台罢了。”鲍律师无奈的说。
  鲍律师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他朋友打探到总统的下落,还不找赏钱去,又怎会通知他呢?不过,政治并非外人所能懂的玩意,我只关心珍纳的处境。
  “龙生,南非政变一事,自有新闻会报导,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说吧!但我要问清楚一件事,刚才江院长对你说,你应该懂得冥婚的规矩,可别难为了另一个,这另一个是指谁?如何的难为法?快向我说清楚……”父亲很严肃的追问我说。
  父亲除了关心我之外,更关心我身边的人,单单看他送戒指给婷婷,便知道他为人处事的细心,而今听见冥婚事件中,又要难为另一个人,难免会如此紧张。
  “龙生,是不是难为了紫霜?可以的话,难为一事,就由我顶替吧!”芳琪说。
  “琪姐,当时我瞧见龙生望了霜姐一眼,相信指的人肯定是她,而你有很多事忙着,顶替的工作就让我这个闲人来吧!”章敏一马当先的说。
  芳琪的触觉很敏锐,这点我十分的清楚,只是没想到章敏的敏锐力也不差,看来身边每个女人都不是弱者,起码比两个笨徒弟强得多。
  “多谢你们的关心,但是你们不必争着顶替,我还撑得往……”紫霜站起来说。
  “霜姐,别乱走动……”婷婷关心的上前扶着紫霜说。
  “婷婷,放心,不必扶我了,刚才江院长为我疗伤后,我体内突然有股澎湃的力量急速上升,不但感觉体能强化,之前那种衰弱的气息亦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精力充沛,如果不是伤口的关系,真想和龙生打一场架。”紫霜说。
  “霜姐,你是不是真的精力充沛?别为了顶替一事,故意逞强,这对你的身体可不好哦!”章敏关心的说。
  “你说呢?”紫霜捉着章敏的手臂说。
  “痛!别捉!放手!我信了!”章敏即刻求饶的说。
  “霜姐,江院长果然没骗我,他真的治好你的病,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对我的信任,肯下楼给他医治。”婷婷感激的说。
  “婷婷,我怎么会不信任你?难道我们在船上的夜晚,以及在码头拚杀的时光,是白过的吗?”紫霜紧握婷婷的手说。
  “嗯……”婷婷脸带笑容,轻轻将紫霜搂抱。
  紫霜说话的语气,中气十足,肯定不是在撒谎,只有不懂武功的章敏,才会自讨苦吃,不过,怎么样的治疗法,亦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体能恢复得如此神速和强劲,除非是外来的力量输入——莫非江院长把功力传给了紫霜?那我打他那一拳,他是无法抵抗,还是不想抵抗?如果是前者,可真是过意不去。
  江院长捱我一拳的问题,我并不知道实情,但婷婷和紫霜搂抱的一幕,则令我想起刚嫂和芳琪乳顶的情景,而她们此刻的搂抱,正好又上演四乳互顶的诱惑场面,婷婷和紫霜的裸体,我在船上曾见过,她俩确实拥有魔鬼的身材,当晚如果不是为了保持体力以应对码头一战,恐怕婷婷的初夜已被我夺去。
  而今看见婷婷和紫霜的乳房互贴,脑海中不禁联想起婷婷那对丰满弹挺的竹笋乳,想起笋乳尖,便记起那对竖起的粉红色小乳头和那淡粉红色的乳晕,衬托在雪白的乳肌上,显得特别的娇柔细嫩,而浑实的翘臀,配上一对诱人的粉腿,纤细的小腰下,隆起乌溜溜毛发的山丘,以及那淡粉红色的花瓣小溪,真是越想越心痒。
  “龙生,怎么还不回答我的话?”父亲再次追问我说。
  “龙生,有什么不妨直说,没关系,即使要我受更大的委屈,也没有关系,我要报答江院长传功之恩。”紫霜向我点点头,示意要我大胆的说出来,而从她温馨的浅笑中,仿佛已向我发出她撑得住的讯息。
  “紫霜,江院长真的将功力传了给你?”我惊讶的说。
  “是的,要不然我怎会有如此强劲的体力?”紫霜点头说。
  “没想到,江院长竟可以达到以德报怨的境界,佩服!”父亲叹了一句说。
  “冷月的死,对江院长的改变可真大……”我有感而发的说。
  “龙生,先回答我刚才的话,为何冥婚事件中,要难为另一个人?”父亲说。
  “爸,其实江院长要求真正的冥婚礼仪,但我答应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要求,直到他对我说,不要难为另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要求的是个什么样的冥婚礼仪,那时候我已经无法打退堂鼓,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了事,要不然这笔仇恨,将很难化解。”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师父,真正的冥婚礼仪是怎样的?你之前想的冥婚又是怎样的?”邓爵士问说。
  “我想像的冥婚,以为是接冷月的灵牌入门,但江院长要求的是,有分大小的冥婚礼仪,不过,我要说明一件事,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以前传统的冥婚仪式都是需要分大小的。”我再三解释清楚的说。
  “龙生,大小的意思是指老婆吗?”父亲想了一会说。
  “是的!在娶“活新娘”之前,即先娶“亡新娘”的“灵牌”和“纸身”,同日再娶一位“活新娘”。因“亡新娘”由于订亲和结婚均在“活新娘”之先,所以在名义上“亡新娘”是元配,而“活新娘”则成为续弦。”我解释说。
  “龙生,这有什么难为之处呢?”紫霜不解的问。
  “紫霜,江院长要我连续与冷月灵牌洞房七晚,加上你的婚礼晚宴,要和冷月同日举行,并且当着众人面前和她敬茶,这份委屈可不容易受,况且你对我说过,婚礼是人生中最大的事、最温馨相爱的事,怎能要你……哎!”我怜爱紫霜的说。
  “龙生,要不然取消殡仪馆摆设婚宴的建议,如何?”师母紧张的说。
  “不,只有在殡仪馆摆婚宴,才会方便冷月,况且我们答应了江院长,绝不能出尔反尔。”
  “紫霜,对不起……”师母内疚的对紫霜说。
  “冷姐,对什么不起呢?我很喜欢你的建议,这样才能显得我们对冷月的关心和尊重。”紫霜大方的说。
  “哎!一生中最甜蜜的婚礼,竟要搞成这样,况且还在殡仪馆里举行婚宴,倒是十分的委屈。”鲍律师叹气的说。
  “师弟,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邓爵士骂了鲍律师一句说。
  “霜姐,我一向对婚礼没什么好期待的,让我来吧!”章敏说。
  “龙生,既然是续弦,而不是正室的话,那奇人的身分便不会受影响,这个位子应该没什么人有资格和我抢吧?除非是碧姐,对吗?”巧莲说。
  “不!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才是叩拜珠虹宝地的人,这个身分是天注定,谁也无法顶替,况且我以前说过,我主要是为邵家上下挡劫难,从未想过身分高低的问题,我同样尊敬大家为姐姐,况且这份委屈难不倒我,虽然我曾说过,婚礼是人生中最大的事、最温馨相爱的事,但与邵江两家的仇恨相比,我那些所谓的温馨婚礼论,只是小事一件罢了,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并且在此郑重的声明,我收回之前说过的温馨婚礼论。”紫霜站出来,以坚持的语气说。

  “霜姐,你真的很伟大,很有勇气……”婷婷从后搂抱紫霜说。
  “紫霜,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相信家里上下的人都会支持你!”我激动的说。
  “紫霜!霜姐!我们一定会支持你!”家里的女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有个建议,当日我们一起穿婚纱,同样举行入邵家仪式,一来省去日后的麻烦,二来可以和紫霜共同进退,如何?”芳琪建议说。
  “好!芳琪的建议,我第一个赞成,你们呢?”巧莲举手赞成说。
  “赞成!我们愿意和紫霜共同进退!”其他女人赞成的说。
  “谢谢大家!”紫霜感激的说。
  “好!好呀!邵家很久没试过如此热闹!另外,更没想到大家能姐妹同心,共同进退,初时我察觉龙生身边有这么多女人,甚为反感,看来我之前的想法是错了,日后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会再反对了!”父亲兴奋的说。
  “师母,我和雅丽也会支持你。师弟,你给我听好,如果婚宴中有人敢说一句得罪师母的话,我邓鸣天与他誓不两立。”邓爵士手握拳头的说。
  “师兄,你身分尊贵,不用你出手,如果当晚给我发现有人敢说一句得罪师母的话,我便像师父刚才那样,一拳打到对方鼻血直流!”鲍律师激昂的说。
  “师弟!好样的!”邓爵士强吻鲍律师的脸说。
  “师兄,不必吻了……”鲍律师忙推开邓爵士说。
  “谢谢两位的支持,紫霜在此谢过了……”紫霜脸红的说。
  这时候,父亲要我们全都静下来。
  “好!我不能不引用一句“佳儿佳妇”来形容你们,现在紫霜的问题解决了,龙生,你说说冥婚该怎么进行。”父亲说。
  “冥婚是晚上子时开始,我会亲自迎接冷月的纸人和灵牌回来,回家后,便拜天地,到时会有个小宴会。第二天,我便迎娶紫霜到婚姻注册局注册,接着回来向冷月敬茶,晚上便到殡仪馆举行婚宴,一切以冷月为先。”我简略的说。
  众人听了都点点头。
  “龙生,你顺便安排他们的工作,记住,一定要办得体面,不能失礼。”父亲说。
  “嗯,殡仪馆的婚宴和仪式一事,就让玉玲请林公子代办,顺便把冷月的尸体领回殡仪馆内好好安置,婚纱有劳芳琪和玉玲,灵牌由我负责,巧莲和静宜、婷婷三位,负责布置家里气氛,至于宾客方面,就有劳大家邀请,但千万不要勉强对方出席,倘若有其他问题,到时候再商量。”
  “龙生,每个人你都安排了工作,那我负责什么呀?”章敏不满的说。
  “你负责为众新娘子化妆吧!”我笑着对章敏说。
  “紫霜,辛苦你了……”父亲上前拍拍紫霜的肩膀说。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应该做的……”紫霜脸露笑容的说。
  “奸了!今次这件事,总括来说是件好事,起码邵家没了仇人,这张人情债的字条就烧了吧!”父亲说。
  “爸,我想留下当记念。”我把字条藏入衣袋里,虽然这只是张小字条,但里头却藏着冷月的情与义。
  “嗯,原来都快十一点了,肚子不饿,都忘了没吃晚饭,要不我们一起出外吃点东西吧!”父亲提议说。
  “好呀!吃什么好呢?”邓爵士举手赞成的问说。
  “慢!大家记不记得,当日师父上山学艺的时候,我们还欠他一个庆功宴?”鲍律师说。
  “当然记得!但我们还记得是你欠师父的哦!”邓爵士抢着说。
  “好!师兄,你我都是师父的徒弟,如果你说得出师父给的题目,那今晚这一餐就我请客,如果你说不出,就你请客,怎么样?”鲍律师唬邓爵士说。
  “师弟,你算是唬我吗?”邓爵士说。
  “师兄,你在拖延时间呀?”鲍律师挖苦邓爵士说。
  “我拖延什么时间嘛,我是记不起,怎么样?那题目挺长的……”邓爵士说。
  “你们两个别斗嘴了,让我说句公道话,邓爵士说不出,自然是输了,假设鲍律师也说不出,那也算是输,所以一人一半最公平。”芳琪主持公道说。
  “嗯,这才叫公平,说呀!”邓爵士催促鲍律师说。
  “师兄,你以为我真的忘记?师父交代的事,我岂敢忘记呢!”鲍律师说。
  “师弟,那你就快主呀!拖延时间吗?”邓爵士反嘲笑鲍律师说。
  邓爵士和鲍律师的斗嘴,引得我们哄堂大笑。
  “师兄,听好了,当日师父说,不要炒、不要煎、不要蒸、不要炸、不要焗、不要焖、要红不见血、无黑可不欢、有风不要雨、青草伴黄沙!对吗?”鲍律师神气的说。
  “师父,师弟说的对不对?”邓爵士问我说。
  “嗯,题目是对了,而且一字不漏,但可要猜出是什么哦!”我笑着说。
  “对!师弟,你猜到了吗?”邓爵士问鲍律师说。
  “我当然猜得到答案是什么,对了,你今天有带钱吗?哈!”鲍律师讥讽邓爵士说。
  “叫你说就说,卖什么关子嘛,当律师的就有这种职业病。抱歉,师母,不是说你,嘻嘻!”邓爵士知道说错话,急忙向芳琪道歉。
  “没关系,对着你,早就习惯了!快说吧,肚子饿了!”芳琪扮了张鬼脸说。
  “师父的题目,是想到海边来个烧烤会,对不对?”鲍律师问我说。
  “师父,师弟说得对不对?”邓爵士问我说。
  “答中了!真厉害!”我称赞的说。
  “龙生,我们上去换衣服,别让父亲久等……”芳琪说。
  “嗯,爸,你坐一会……”我说完,便陪着所有的女人上楼换衣。
  所有人进入房间后,急忙从柜里抽出运动装,接着脱下身上的衣服。刹那问,床上铺满不同颜色的胸罩,一对一对的丰满乳弹摇来晃去,简直活色生香。
  “龙生,刚才那道题目,怎么会是烧烤会呢?”巧莲不解问道。
  “巧姐,不要炒、不要煎、不要蒸、不要炸、不要焗、不要焖,当然是烤了;要红不见血,烧烤便是见红不见血;无黑可不欢,是指要炭烧,不要用电烤箱;有风不要雨,有风自然指空旷的地方;青草伴黄沙,便是指望得见海滩的地方。”芳琪说。
  “对呀,芳琪真聪明,我明白了!我先下去了,你们等我一会。”巧莲说。
  “慢!巧莲,怎么不见静宜回来呢?”我问巧莲说。
  “刚才静宜通知我,今晚到离岛为同事庆祝生日,如果玩得太晚,可能明早才回来,叫我们不用担心,不说了,赶着要下去……”巧莲说完,急着脚步走了下去。
  回头一看,瞧见芳琪挑选了一件薄罩杯的胸罩。
  “亲爱的,怎么带上这么薄的罩?”我偷偷揉搓芳琪的丰乳说。
  “傻瓜,去烧烤会当戴薄罩,对着火炉不热的吗?”芳琪笑着说。
  “亲爱的,要不你穿裙,里头别穿内裤,我和你去海边打野战,怎么样?”
  “想死呀!各位姐妹,龙生刚才要我穿裙,里头别穿内裤,想邀我去海边打野战,我可没有他那么大胆,陪父亲吃饭,还敢想着这个玩意,你们有谁想试试打野战的滋味,那就穿裙吧!”芳琪说完,把我赶出房间。
  “芳琪,怎么把我赶出房间嘛?”我不解的问。
  “你在门外守着,待会我们出来,你便知道有没有人够胆穿裙的,这玩意够你兴奋了吧?”芳琪说完,即刻把我的运动装抛出房外,随手把门给关上。
  我当然不会站在门外等候,即刻到书房把衣服给换了,同时将赤炼神珠摆在摄影机拍得到的书架上,接着走到楼下,之后瞧见芳琪她们个个都穿裤,不禁大失所望。
  “好了!让你们久等了……”巧莲匆匆忙忙从厨房走出来。
  “巧莲,你到厨房做了些什么,竟会如此慌张?”父亲好奇一问。
  “爸,我怕你等得太久,所以动作加快,其实我是忙着准备一些三明治给紫霜食用,毕竟她大病初愈,抵抗力较弱,烧烤的物品对她的伤口不是很好,很容易发炎。”巧莲解释说。
  “巧姐,谢谢你的三明治。”紫霜露齿一笑的说。
  “嗯,巧莲呀!这个家没了你,可真不行呀!今晚你坐我的车,走!我们一起去烧烤,今晚我想喝酒!”父亲很高兴的将手搭在巧莲的肩膀,一起走出屋外。
  门外的保安看见我们要外出,不敢怠慢,即刻准备一切,原本我不想他们跟着一块去,但想了一想,天气这么冷,让他们到海边喝西北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们一行人几部车子,很快抵达浅水湾的海滩,原来这里真有烧烤店,而且是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环境也很卫生,不仅有抒情的音乐,还有海浪声为它轻轻伴奏。
  点菜方面,邓爵士当仁不让,一下子点了许多海鲜和肉类,甚至乳猪也点了两只,巧莲则为紫霜要了些栗米和蔬菜。酒当然也是不能缺乏的,只不过有些失望罢了,因为邓爵士要的全都是冰冻啤酒。
  过了一会,雅丽乘计程车来了,眼看邓爵士和她相敬如宾,心里倒有一种满足感。
  我们大家一块谈谈天,喝喝酒,你烧我吃,我烧他吃,气氛十分融洽,偶而谈起当日提出这个难题给鲍律师的时候,那时候可说是三面受敌,如今全都一一铲除,无意中,这个话题又令今晚的庆功宴,添加另一种喜庆的欢畅。
  父亲今晚喝了很多酒,或许他真的很高兴,毕竟化解了邵江两家的仇恨,同时,我即将快要结婚,邵家开枝散叶的一天又跨前了一大步,他老人家又怎能不高兴呢?
  “干杯!为佳儿佳妇,干杯!”父亲兴奋中,高举啤酒,欢呼的说。
  “干杯!”所有人不敢怠慢父亲,即刻高举啤酒欢呼。
  第三十九卷第四章章敏的出现
  烧烤会结束后,大家带着几分醉意回到家里,除了婷婷送紫霜进房外,所有人一窝蜂的冲进心连心浴室,接着个个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随意丢在地面,便一起挤进冲身房,即使是一向高傲嚣张的章敏,此刻也融人大家庭的姐妹生活里,没有过去那种瞧不起人的态度,反而觉得最俏皮的是她,且最喜欢戏弄芳琪和师母。
  望着地面红、黄、白色的胸罩,不管是前扣还是后扣、有肩带或无肩带,此刻都可在地面上找到,倘若想找小罩杯的胸罩,恐怕就没有了,因为家里每个女人的乳房都是丰满重量级型,但是内裤却有很小条的,不小条、不性感,她们都不爱穿,有趣的是,全部似乎都是镂空的蕾丝质料。
  巧莲拿了几瓶白酒走进来。
  “别捡了,反正这些都是要洗的,待会让我收拾吧,喝杯酒。”巧莲斟了一杯酒给我说。
  “谢谢,辛苦你了,巧莲……”我亲了巧莲的小嘴一下说。
  “你们的卸妆品,我全都拿进来了,就放在外面。”巧莲大声对着冲身房喊着说。
  “谢谢巧姐!”众人异口同声的道谢。
  “龙生,你把衣服也脱了,我顺便拿去洗……”巧莲说完,替我脱下衣服,最后连内裤也给我脱下,还逗了几下沉睡中的龙根。
  “巧莲,亲亲嘛……”我逗逗巧莲说。
  “待会还怕没人亲它吗?记住,别喝太多酒,留点精力哦!”巧莲掩着嘴,偷偷的笑了一笑,接着把衣服抛进洗衣机里。
  我没有上前调戏巧莲,因为她把所有的衣服抛入洗衣机后,自己便开始宽衣解带的,当脱下胸罩露出那对隆过的超级霸乳,我那小龙生不需要女人嘴巴的亲舔,自己已挺得像根火棒似的,且朝十二点的方向,高高举起。
  “哇!龙生,看什么看得那么兴奋?原来是看巧姐呀!哈哈!”芳琪走过来弹了我的龙根一下后,接着拿了卸妆棉和护肤品,赤裸裸的走到镜子前按摩脸颊。
  刚才望着巧莲的霸乳,已经十分的冲动,现在芳琪还在我面前赤裸裸的晃着丰乳,且故意翘起雪白的翘臀,一摇一摆的走,显然刻意在向我挑逗。
  欲火上升的我。
  “不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岂止刺激,还很兴奋,最有趣是剃完之后,那种光溜溜和凉珊珊的感觉,倒是有另一种滋味。还有,剃了之后,经期来潮的时候,不但清洗很方便,也少了贴上卫生棉那种黏答答的郁闷。”巧莲大方的解释说。
  “章敏,怎么了?难道你也想剃毛?你有胆量吗?紫霜可看着哦!”我伺机戏弄章敏说。
  “龙生,你不必在我身上使用激将法,今天我敢和大家浸在这个池里,表示我已经想通了,性这玩意可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乱伦、违背道德之事,夫妻鱼水之欢本属正常,如果大家都敢剃,要我章敏舍命陪君子,又有何难呢?”章敏说。
  “是吗?”我有些怀疑的说。
  “巧姐,麻烦你准备几把剃刀!我今天就要剃掉你,龙生!”章敏神气的说。
  “哈哈!好!我这就去拿,幸好买了几把新的剃……”巧莲笑着自言自语说。
  “章敏,你主要是对付龙生一个,刚才说“大家”二字,应该是开玩笑的,对吗?”芳琪说。
  “琪姐,我不是开玩笑,是说真的呀!姐妹同心,龙生恶心!”章敏得势不饶人的说。
  “章敏,亏你想得出姐妹同心,龙生恶心这句话,有趣,哈!”芳琪笑着说。
  这时候,巧莲手里拿着几把剃刀,满面春风的走进来,但其他人的脸色,则十分惊讶似的,于是再次望了巧莲一眼,发现她手中的剃刀,并不是一贯常用的那种刀片装剃刀,而是一把能折合的剃头刀。
  “剃刀来了,刮胡膏也到了!”巧莲兴致勃勃的走进来说。
  “巧姐,不需要用如此锋利的剃头刀吧?”
  “这种剃刀比较卫生嘛……”巧莲说。
  “卫生?随便吧!”我点头说。
  “你们不是说真的吧?”师母脸带惧怯之色说。
  “玲姐,龙生敢的话,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我挺你!”章敏脸无惧色的说。
  此刻,不可让章敏有打退堂鼓的机会,否则,一番心血将前功尽弃。
  “来就来,我怕你们不成!谁先上?”我大胆从水里站起,坐在池边说。
  “章敏,等一等,我可要说明在先,我是十灵女,刀器之类的东西,无法接近我……下……面……”紫霜脸红的说。
  “对呀!刚才听龙生讲述冷月十灵女的经过,难道真有此事吗?我倒很想见识,这么吧,如果让我一试,假设真的不行,我绝对不会勉强你。龙生,你说好吗?”章敏问我说。
  “我见识过,当然没意见,只是别伤害紫霜的伤口就行。”
  “紫霜,就让我见识见识,要不然这个家里头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没见识过十灵气的威力,那不是很可惜吗?”章敏说。
  “那……”紫霜欲言又止的。
  “这样吧,我们别伤害紫霜的伤口,让她坐在椅子上,这样伤口便不会沾到水,章敏又可以见识什么是十灵气,好吗?”巧莲问紫霜说。
  “好吧,既然章敏刚才说,性这玩意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乱伦、违背道德之事,夫妻鱼水之欢亦属正常,那我就没必要尴尬什么的……”紫霜答应说。
  巧莲即刻为紫霜弄来一张椅子,很平稳的摆在池边,准备让紫霜坐下。
  “婷婷,你……”紫霜脸红羞怯的说。
  “好的……不麻烦……”婷婷即刻将紫霜的睡袍掀起,并从头上脱了下来。
  紫霜的胸前自然耸起一对高挺的竹笋乳,粉红色的乳尖微微凸起,纤细小腰下的腿间,挂着一条红色的迷你丁字裤。
  而婷婷则毫不犹豫捉起丁字裤的松紧带,拉下至膝盖旁,禁区上的黑茸茸毛发,无遮无掩的暴露于我们众人眼前。
  紫霜提起小腿,让婷婷在离水的地面,半空中将内裤脱下,接着坐在椅子上,但不经人道的处女,便是不经人道的处女,不管勇气有多大,亦无法摆脱矜持的一面,除非是另一个章敏。
  “章敏,剃刀……”巧莲把剃刀交到章敏手上。
  “巧姐,我不会呀……”章敏接过剃刀后,很无助的对着巧莲说。
  “哈哈!我以为章敏什么都会……”我讥笑章敏说。
  “死龙生,剃就剃,有什么好怕的?”章敏不甘我的嘲笑,鼓起勇气拿着剃刀走到紫霜面前。
  “章敏,小心,注意十灵气的回弹力……”紫霜战战兢兢的说。
  “章敏,不用怕,你只要这样剃就行了……”婷婷教章敏如何使用剃刀的正确手法。
  对呀!婷婷当过护士,剃毛的技术肯定驾轻就熟,但相对就少了那种怕被剃伤的刺激感。
  章敏握着剃刀,移向紫霜腿间火焰口的地带。
  “霜姐,能否把腿张开一点……”章敏说。
  “嗯……”紫霜慢慢把双腿张开,而黑茸茸的山丘下,露出一条拥有两片鲜嫩花瓣守护的粉红艳洞。
  章敏很细心的将剃刀往紫霜黑茸茸的山丘前进,所有人一起围上前看个清楚,刹那间,整个空间没有半点声音发出,隐约中,除了听见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之外,便是紫霜额头滴下的汗水声。
  “啊!”章敏意外的大叫一声。
  章敏手中的剃刀,当接近紫霜山丘之前,手臂不由自主的往后一晃,刀锋直挥向芳琪的脸上,吓得我即时把住章敏的手,要不然这把剃刀便会往芳琪的脸上一划,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幸好龙生即时……”芳琪大惊失色的说。
  “琪姐,对不起,我不知道十灵气会如此神奇,且来得那么突然和霸道,令你饱受一惊,抱歉!现在总算见识过十灵气的力量,真神奇!”章敏向芳琪道歉后,同时亦以眼神向我致谢。
  “没事,不用道歉,傻小妹……”芳琪笑着说。师母很快也加入战团,我则无辜三面敌,唯有双手掩着脸部,任由她们发泄。
  此刻,我成了女人池中的玩物,并处于被捱泼的局面,幸好,门外传来一把声音,及时帮我解了围。
  “章敏,看来你比我还狠哦!”紫霜和婷婷笑着走进来说。
  “紫霜,你怎么进来了?”我好奇一问说。
  “待在房间很多天,刚巧看见你们全在这里,于是过来和你们聊天。”紫霜说。
  “好了!喝酒吧,别闹了,弄湿了紫霜就不好。”巧莲劝阻芳琪停止泼水的动作。
  这次我可不敢再要章敏给我拿酒,唯有乖乖自我服务。
  “紫霜,没想到在海边烧烤,身上会有这么重的油烟味,刚才我房间也不敢进,即刻跑来这里洗澡。对了,你们冲凉了吗?”芳琪问紫霜说。
  “我和婷婷回来便冲凉,要不然今晚怎么睡?”紫霜笑着回答说。
  “是呀!刚才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沾了烧烤的炭油味,现在冲了凉,可真凉快,实话说,还是家里的白酒最好喝……”师母递了杯白酒给婷婷说。
  “谢谢,玲姐。”婷婷接过师母手中的白酒。
  “玲姐,没有办法的啦!海有咸味,加上炭油味,怎会不臭呢?以前我在赌船发闷的时候,宁愿躲在房间,也不会去吹海风。”章敏说。
  “章敏,听你说起赌船的事,我知道之前怎会突然爱上你了……”师母有感而发的说。
  “什么原因?快说给我听,我很想知道……”章敏直追问师母说。
  “玉玲,你就说出来给我们听听,我们也很感兴趣,想知道。”芳琪说。
  别说章敏和芳琪感兴趣,我也很感兴趣,师母怎么会爱上章敏的。
  “大家别大惊小怪,其实也没什么,刚才听章敏提起“赌船”二字,心里又对她泛起爱意,刹那间,恍然大悟,原来我不是爱她,只是佩服她一个女儿家,年纪轻轻,便敢在龙蛇混杂的地方打滚,故羡慕成爱,真糊涂!”师母尴尬的说。
  “原来是这样……”我不知不觉的脱口而出。
  “章敏,其实你挺本事的,在那种地方打滚,不但没有染上坏习惯,而且还能保住处女身,实在不简单。对了,现在你那里还感觉痛吗?”师母关心的问说。
  “当然痛,你们怎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上?”章敏脸红的说。
  “我们只是疼你嘛,不过,不必担心,过两天很快会没事。”芳琪说。
  “两天?我可痛了一个多礼拜,只是没告诉你们罢了。”师母用埋怨的语气说。
  “玉玲,你可是名石女,过程比我们严重很多,痛一个多礼拜算少了。”巧莲接上一句说。
  “石女?什么来的?对了,我和龙生的第一次,他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你们,那你们的过程,是否也该一五一十告诉我呢?”章敏双手插腰,装起不友善的表情说。
  “章敏,你不用问我,认识龙生之前,我已经破了处。”巧莲第一个回答说。
  “琪姐,那你呢?”章敏转问芳琪说。
  “章敏,我说给你听没关系,反正你是我们家里的一份子,不过,我倒想知道身旁这位四处留情的大情人,能否把每一个爱妻的初夜过程,全都记在脑海里,怎么样?”芳琪转过头,直接问我说。
  芳琪的脑筋转得可真快,轻而易举将问题抛到我身上,并且以强迫性的口吻质问,由不得我不说。
  “好!这个建议很不错,龙生,我想再次听听冷月的过程,但不知会不会对冷月不敬呢?”紫霜脸红的说。
  我了解紫霜不是想知道冷月的隐私,而是想了解破解十灵气的过程。
  “紫霜,邵家没有谁比你更尊敬冷月,这点我相信她会知道,同时,亦更相信她不会介意我将破十灵气的经过说给你听,因为你和她是好姐妹。”
  “嗯,说得很有道理,反正这里全是一家人……”巧莲赞成的说。
  “大情人,那就请说吧!”芳琪催促我说。
  爱妻的任何问题,有时候可以避而不答,但如果是试探真心的问题,那就不可不答了,最好是一字不漏的全说出来,那样她对你的爱会更深,甚至把命交给你也行,我就这样全都说了出来,幸好每一个人的过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没有说漏半句,芳琪和师母都很满意,不过,巧莲则十分尴尬,因为剃毛事件,我也说给了她们听。
  “巧莲,龙生说的剃毛,是不是真的呀?”章敏惊讶的追问巧莲说。
  “巧姐,我的印象中,好像真有此事,对吗?”芳琪问巧莲说。
  “嗯,别说了……羞死人……”巧莲脸红的说。
  “没想到巧姐也有脸红的一天哦!”师母戏弄巧莲说。
  “巧姐,当时应该很刺激吧?”章敏追问巧莲说。
  “章敏,你怎会觉得刺激呢?”师母问说。
  “玲姐,一把剃刀在下面摆来摆去的,怎会不刺激呢?”章敏反问师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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