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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全) - 正文 洁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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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洁梅
  第一幕
  夜晚乌黑的天空,给火光映照得通红,焚天巨炎,夹着大量灰烬,笔直地往
  上升去。
  失火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袁家堡,就在三刻钟以前,一群武功极高的蒙
  面人,趁着堡主不在,杀进袁家堡四处放火,与堡内高手发生激战,直至堡主归
  来。
  侵入的敌人已被逐退,堡主率领十数名亲信,在堡内巡视。堡主身材健壮,
  略有些肥胖,但衬着嘴上的八字须,深沉精湛的眼神,只显得威仪不凡,龙行虎
  步,
  更像一名来回沙场的大将军。
  所经之处仍有余焰,但当堡主一行人行过,火焰像是给冰水浇下,尽数化做
  青烟袅袅。
  随行的家丁、武师忙着清理尸体,这次来犯的敌人着实不少,领头人的武功
  又高,堡内因此死伤甚多。
  正当一行人绕到堡后花园,巡视将毕,尖锐的破风声倏地响起,一名黑衣人
  自左侧榕树上扑下,人剑化做一道紫虹,分金裂石,将前阻侍卫斩成血粉,直向
  堡主射去。
  「叛徒袁慰亭,今日替二哥报仇雪恨。」
  毫无保留的攻势,让一众随行护卫尽皆动容。当今世上,拥有二十五重天力
  量便算一流高手,而这抱着必死决心的一剑,竟去到三十一重天的力量境界,足
  以挤身江湖二十高手的力量,要接下绝不容易。
  只是,这想法仅有一瞬,下一刻,堡主袁慰亭扬起左臂,两指一并便将剑尖
  夹住。
  「六弟,你我之间真的没有选择了吗?」
  「无耻奸贼,谁是你六弟。」黑衣人使劲前刺,却是难进分寸,「唯一的选
  择,就是用你的血来祭二哥。」
  「那我只好送你去见他了,念在兄弟情分,我会让你死在你最敬重的绝招之
  下。」
  袁慰亭朗声吐气,跟着便化指为拳,用的仅是二十五重天力量,但所用的招
  数却足以弥补一切,一切!
  「永别了,翰民,我的六弟。」
  拳劲甫吐,黑衣人两眼暴瞪,全身如遭电殛,惊惶惨叫。
  「五限神拳~~是他的五拳限~」话声未完,整副身体血肉俱焚,成了一个
  大火球,痛嚎而亡,尸体没几下便给烧得乾净。
  后方亲随互望一眼,俱皆跪下,齐声贺道:「恭贺慰帅神功大成,五限神拳,
  天下无敌,当代无敌。」
  袁慰亭呵呵大笑,目光望向在亲随之后,一名独自站立的的瘦子,笑道:
  「士禛,我这拳使得怎样?」
  「不好。」
  「哦?却是为何?」
  「五限神拳威猛无俦,如果得其神髓,拳劲稍发,受者化灰消逝。」瘦子毫
  不客气地冷言道:「以慰帅目前的力量,尚不足以驾驭神拳,之所以能一招毙敌,
  只是因为力量集中,若是他再多出一重天力量,慰帅已遭神拳反噬,横尸此地。」
  严峻批评,让地上的亲随直流冷汗,生怕这视人命如草芥的主人,大发雷霆,
  那时也不用什么化灰消逝,只要将自己这一干人的脑袋全都斩掉,那也够受的。
  袁慰亭沉默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士禛,真是深得我心~」
  受夸的一方并不领情,转身离开在屋角。
  袁慰亭止住笑声,先是看着瘦子离去的背影,再将目光瞥向跪地颤抖的众人,
  最后望向适才黑衣人的尸堆余块,跟着,他负手而叹。
  「为何总是愚蠢的人做着愚蠢的事,逼我不得不毁灭他们。而我现在身边的,
  难道都是些不想了解我的人吗?」
  抬头望天,有一句话是他没说出口的。
  「大哥,所谓的浩瀚神州,失去了大哥你,竟是如此无趣,也许,我那时真
  不逼走你的」
  *************************
  距离袁堡二十里外的关道上,一辆马车快步疾行,执鞭的是一名十一二岁的
  男孩,面目清秀,肌肤白皙似云,嘴唇不点而朱,加上那副掩不住仓皇的神情,
  若非眼神里英气偶现,真让人几乎错认是位豆蔻女儿家。
  「娘,你好点了没有,娘~~?」
  男孩频频向车厢探问,好半晌之后,才有个低沉柔美的嗓音回答。
  「好多了,竹儿,娘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
  将马车驶至路边,男孩急跃入车厢,探视母亲。车厢内,一名美貌妇人云鬓
  散乱,面色苍白,嘴角微有血丝,正是男孩的母亲白洁梅。
  在刚才的厮杀中,撤退之时,母亲为了掩护自己,胸前给敌人劈了一掌,伤
  得不轻,男孩为此非常担心,现在见到母亲神情惨淡,更是心痛不已。
  「娘,对不起,都是孩儿没用,累您」
  「娘没事,吃了师门秘药再调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不必太过担心。」白洁梅
  安慰着儿子,忽然声音哽咽,「只是可惜了你五叔、六叔,还有那么多兄弟的命
  我真是」
  说到适才阵亡的叔伯,男孩宋乡竹也是热泪盈眶。
  男孩的父亲,宋觉仁,文武双全,足智多谋,胸襟不凡,是江湖上一代奇男
  子,身为江北第一大帮「鸿门」的二当家,海内驰名。
  鸿门是前朝遗民所创,素来与当前的朝廷对立,因其势力庞大,在各阶层内
  盘根错节,官府是既忌且惧。
  传至本代门主孙中武,其为人义薄云天,万众归心,对外屡次主持武林正气,
  更以自悟的绝世武功『五限神拳』,连挫海内外高手,威震天下,对内,与六名
  志同道合的好兄弟,结成七雄,广纳子弟,甚至密谋练兵,预备起事。
  哪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起事前夕,孙中武因一大失意事,心灰意懒,辞
  去所有职务,远走海外,将门主之位传予二弟宋觉仁,自此行踪不明。而宋觉仁
  掌权未久,正欲有所行动,七雄之中的老三袁慰亭,与朝廷勾结,暗杀二哥宋觉
  仁,灭其亲族;再藉朝廷兵马之力,歼灭鸿门异己,手段乾净俐落,更不露形迹,
  将所有责任归诸宫廷,如今不但身为鸿门门主,更是手握兵权的一方将领。
  宋乡竹与母亲侥倖逃出灭门之祸,两年多以来东奔西走,躲避追杀,今夜是
  与就时七雄之中的两人联络上。「点忏天笔」陈绍柏、「金陵墨剑」胡翰民,他
  们坚信二哥死因可疑,于是与袁慰亭闹翻,离开鸿门,寻找宋家母子,一伙人终
  于遇上,趁着袁慰亭外出,入袁家堡杀人夺物,本来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两名硬
  手主将如入无人之境,怎知本应离此百里远的袁慰亭忽然出现,一招轰毙陈绍柏,
  更杀得众人尸横遍野。
  白洁梅擦拭眼泪,道:「别说了,把你怀里的锦盒拿出来吧,咱们这一次盗
  得此物,总也不算无功而返,将来孩儿你练成神功,诛杀这奸贼,就对得起你叔
  伯们的牺牲了。」
  宋乡竹点点头,含泪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这是当年孙中武将『五限神拳』
  绝学记载成册,封于盒中,藏于鸿门总舵。锦盒被孙中武以神功密封,世间万物
  俱难毁伤,开锦盒的钥匙握于宋觉仁之手。宋觉仁亡故后,钥匙一度失踪,直至
  日前被鸿门残余子弟寻获,众人商议之后,决定趁袁慰亭外出时,入堡取盒。
  袁慰亭武功之强,当代能与之较量者,不过三四人耳,环顾现下鸿门,孙中
  武不知去向,宋觉仁已殁,余人更与之相距极远,因此鸿门首脑将所有希望,全
  寄放在锦盒内的掌门神功。今晚损失惨重,但锦盒到手,就算有代价了。
  白洁梅珍而重之地拿出卦形钥匙,宋乡竹将卦形放在盒上,缓缓转开。锦盒
  内,一本书册横放其内,封面写着『五拳限法』,左下角写着『孙中武手书』。
  这令母子二人欣喜若狂,顾不得犹身在险地,连忙翻阅,但觉内中字句浅显,修
  练不难,但要有大成,非得穷年累月之功。
  这是意料中事,但两人仍是觉得遗憾,希望有门短时间内便可练成的武功,
  早日诛杀仇人,一偿血债。
  「娘,您瞧这秘笈」
  白洁梅沉吟不语,她虽已嫁作人妇,当年却也在江湖行走过,白梅仙子之名,
  位列江湖凤凰四仙之一,二十八重天的力量,更是鸿门里的有数高手,武学的眼
  光自是不浅,但来回翻阅几遍,仍是觉得为难,看得久了,胸口内伤隐然作痛。
  「咳、咳」白洁梅掩上秘笈,迎着儿子期待的眼光,「竹儿,恐怕是要让你
  失望了,秘笈没错,确实是你大伯的神功,但要能有所成就,起码要七年苦修,
  至于说要杀那奸贼,恐怕恐怕」
  宋乡竹见母亲神色惨淡,不敢多问,但仍是忍不住问道:「那大伯又花了多
  少时间呢?我听说,大伯十五岁以前就能使用五限神拳」
  「你大伯文武全才,他那是胎里带的武学天才,咱们不必学他,要学也学不
  来。」白洁梅道:「我们母子躲进深山,狠心练上十年八年,娘相信邪不胜正,
  你爹的仇,终究是能报的,只是」
  宋乡竹知道母亲的意思。听说大伯曾将五限神拳的部份口诀,传予六位结义
  兄弟,想来袁慰亭也是会的,适才看他与陈五叔决战,轰穿五叔脑袋的那记袖炮,
  竟有三十八重天力量的境界。自己如今不过十二重天,再练上十年,未必能破三
  十五重天,纵然与母亲联手也是无望,何况这十年中敌人若是再上层楼
  思索间,宋乡竹把秘笈放回锦盒,忽然察觉盒底有异,几下摸索,从盒底软
  垫下,竟摸出了另一本小册子。赤红色的外皮,以篆体写着『血影神功』,字迹
  怪异扭曲,看来妖异无比。打开一看,内里仅仅记载三招,宋乡竹大惑不解,将
  秘笈递给母亲。
  白洁梅瞥见册子名字,娇躯顿时一颤,翻阅内文良久,之后,她喃喃道:
  「错不了,这是西域欢喜教的灭绝三式。」
  「什么是灭绝三式?」宋乡竹疑惑,他听过欢喜教的名头,却想不到大伯的
  锦盒里会摆这东西。
  「娘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白洁梅缓道:「我曾听你爹提过,世上有些武学,
  是耗尽人体的生命力来发招的,运功者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发挥出远超平时的实
  力,但数击过后,就力竭人亡,遇上练这种功夫的人,要特别小心。其中最要小
  心的,就是血影神功里的灭绝三式。」
  宋乡竹想要再问,一张由血影神功秘笈里飘出的绢纸,吸引了他的注意,捡
  起一看,上面以蝇头小楷写满了字。
  「灭绝三式,为欢喜教血影神功之极招,三式威力层迭,可迫发力量至四十
  五重天,毁天灭地,无敌不摧。惟此三式乃凝俱修练者元精为基,招发灭神,本
  人亦精枯血竭,用者慎之,慎之。」
  这段话,看得宋乡竹心儿狂跳,因为这就是他迫切需要的报仇良方,四十五
  重天力量,已接近传说中五百年来无人修成的反引力境界,如果有这力量,必可
  轻易击杀袁慰亭,一雪家恨。
  他还是个男孩,当然怕死,但如果牺牲能得到报仇的力量,他绝对愿意付出
  这样的牺牲。与母亲对望一眼,发现她眼中也有着同样的不安,宋乡竹继续往下
  读。
  「血影神功源自西域,循其阴阳调和之道,需得男女双修,交颈缠股,共摄
  日月精华,历经六次圆月亏盈而成。功成之日,女方八成精元尽为男子所吸纳,
  并两人功力于一身。
  然功力融合,首重血脉同源,若双修二人血缘不同,则功力滞行无法调和,
  阴阳逆冲,轻则瘫痪,重则魂断。故同修之侣,必得同脉之血亲,惟此功创于西
  方蛮地,与中土伦理大相迳异,纵使功成,亦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呜呼,苍天为
  仁,何出此功?「
  这番话一看,更是让母子二人如遭五雷轰顶,心似擂鼓。江湖上虽然有所谓
  双修之道,但因难以把持,沦为下乘,故凡双修之术,皆为仁人君子所鄙视,交
  相唾弃,更何况秘笈中所要求的,不但要合体双修,还必须是同源血亲,这样一
  来,岂不是乱伦吗?
  突然间刺激过大,宋乡竹连吸了几口气,斜眼瞥向母亲,想看看她对此有何
  决议。
  「妖法邪功,尽是污言秽语,练之无益,还是毁了吧!」说着,白洁梅将那
  张绢纸撕成粉碎,散出车窗,神色端庄,好像从没看过那些字一样。把两本秘笈
  放回盒内,她缓声道:「我们还没脱离险地,要尽快赶路回安全的地方,竹儿,
  你去驾车,娘累了,让娘在车厢里休息一下好吗?」
  宋乡竹不敢在多说什么,彷彿逃避什么似的,尽快离开车厢,到前座重掷马
  鞭,开始行进,但脑海里,刚才看到的语句却盘桓来去,久久不散。
  *************************
  此后连续几天,母子二人离开河北,南归湖南故居,躲避追缉。
  一路上,两人轮流驾车,宋乡竹在母亲督促下,把「五拳限法」背得滚瓜烂
  熟,再将秘笈烧毁,以防不测。至于血影神功,他不敢多看,仅是将秘笈妥善藏
  好。驾车时,他思索神功内容。
  五拳限法:内载五限神拳,由鸿门「民拳」锐化出的盖世拳招,共分五式。
  血影神功:传闻是欢喜教镇教神功,然秘笈中仅记载灭绝三式,招招迫发最
  大潜能,与敌同亡。
  宋乡竹反覆思考,皆觉首项武功强则强矣,但太过博大精深,不知何年何月
  方可功成。但若不照练,别说报仇,就连应付近日来官府追缉,都已倍感吃力。
  想在短期内练成强绝功力,那唯有次项的血影神功了。可是,那除了可能让
  自己牺牲生命,更代表自己与母亲要
  「宋乡竹,你一个堂堂读书人,怎么能有这种龌龊念头,你怎么对得起爹娘,
  真是枉读圣贤书了。」念头一起,宋乡竹羞愧不已,挥手便摑了自己几下重耳光。
  耳光打得面上剧痛,脑袋也直冒金星,宋乡竹摇摇头,把不该有的想法甩出
  脑外,一抬头却瞧见了车外母亲的窈窕背影,心中不禁再次狂跳。
  自从那日之后,白洁梅虽然行若无事,但从一些细微的动作,宋乡竹知道娘
  亲心里也是困扰的。而且自己的心境也有改变,每次望着母亲,总是不自主地想
  多看两眼,也直至此刻,才忽然发觉娘亲竟是那么样的美。
  身为鸿门门主之子,宋乡竹得尽门中年轻少女的青睐,这之中的佳丽貌美如
  花,但没有一名比得过自己娘亲。
  昔日武林最美的凤凰四仙之一,白梅仙子,岁月流逝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三十四岁的白洁梅,只更显得成熟与娇艳,容貌秀丽,肌肤雪嫩,奶尖臀圆,盈
  盈纤腰,完全看不出生儿育女的痕迹,反而增添了母性的柔媚,彷彿一朵盛放雪
  梅,正是女性最有魅力的时刻。
  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现在,母亲的一举一动,常常令自己怦然心动。
  爹与娘自成亲起便鹣鲽情深,形影不离,现在失去了爹,娘的心里凄楚,正是需
  要其他男人安慰的时候
  「娘亲,孩儿该怎么办呢?」
  *************************
  知儿莫若母,儿子心里想的东西,白洁梅绝对感觉得到。
  丈夫入土已将满三年了,三年来,她含着悲伤将儿子带大,还要教导儿子武
  功,躲避官府与仇人爪牙的追杀,真是身心俱疲,如果不是母爱与夫妻情分支撑,
  早已挺不住了。
  每当午夜,回想起丈夫的种种好处,泪水染湿枕头。而不管平日如何以礼自
  持,到了夜里,寂寞总是悄悄占据整副身躯,特别是想到与丈夫的耳鬓缠绵,如
  今独抱孤枕,这样一具正需丈夫雨露呵护的青春胴体,又怎么会不搔痒难耐呢?
  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身子变高,胳臂变粗,英气渐露,每当见他裸着上身
  练武,神情专注,汗水淋漓,俨然就是亡夫的翻版,只是那份犹胜女性的柔美,
  却是自己骨肉的证明,血脉相系的感觉,总令自己心醉神摇,不能自制。
  在儿子眼里,自己是个慈母,为报家仇,对他武功严厉督促,冷若冰霜,几
  乎不近人情的苛刻;但他又怎知道,在严词督导同时,娘亲的腿根酸麻一片,湿
  得几乎站不直脚了呢?
  儿子对自己有倾慕之心,这点早就晓得,但那不过是儿子对母亲的慕孺之情。
  可是那日翻阅秘笈之后,他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像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在打
  量一个美丽少妇的眼光,痴恋、火热而带着慾望,但一与母亲目光接交,立即惭
  愧地低下头去,这些动作看在眼里,聪慧如她,怎会察觉不到儿子的异状呢?
  竹儿,你可知道,你每一次的目光游移,落在娘的身上,都像是火烧一样地
  灼痛,更在娘的身体里点了一把火,让娘为你而夹紧双腿。
  竹儿,娘好高兴,你是这么样地依恋着母亲。可是,那是绝对不行的事情,
  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众多祖先,他们都是光明磊落的侠义之士,生前死后都受
  人敬重,娘绝不能让有违伦常的罪孽发生,去玷污门楣,死后无颜见列祖列宗。
  就算是为了报仇也不可以,如果用这种龌龊的禽兽之举来报仇,那又怎么对
  得起你爹呢?你爹对娘的好,娘这一辈子都要为他守身如玉,终生作宋家的寡妇。
  长长地叹了口气,白洁梅惊觉,自己的气息是如此灼烫,连身体最深处都为
  之火热,可见这孽恋的情感有多么诱惑。她默默向亡夫发誓,自己必将知节守礼,
  睁开眼,天上繁星如眸,每一颗,都像是儿子闪亮的眼光,从各个角度,注视着
  自己身躯的每一。
  「儿子,你要娘亲该怎么办呢?」
  朱颜血。洁梅第二幕
  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十日之后,宋家母子二人安抵湖南故居,此地
  深处山中,极是隐密,左右无人烟,是个很好的藏匿地点,任袁慰亭的势力在大,
  也绝非一时三刻能寻来,可以让宋乡竹专心练功。
  夺回秘笈,安返家门,白洁梅心里并不欣喜,除了为牺牲的叔伯弟兄难过,
  亦因为袁慰亭势力日稳,一手遮天,江湖各帮派首脑无不赞其雄才大略,仁义豪
  侠,反而无人再关心当日丈夫的冤死。
  除此之外,武林中更有风声,说自己与儿子形迹可疑,疑似与东瀛倭人有所
  来往,意欲不利汉族百姓,更与丈夫的凶案有莫大干系。这话说得简直幼稚可笑,
  但在许多谣言绘声绘影下,俨然煞有其事,许多鸿门中人因而断了联络,加上官
  府的追缉,如今的处境真是如履薄冰。
  「可恶!定是那袁狗头搞的鬼。」宋乡竹恨恨地一掌拍在庭前松树上。白洁
  梅默认儿子的推论,能有这样的通天手段,指鹿为马,除了袁慰亭,更有何人。
  转眼一个月过去,宋乡竹与母亲分头练功,用功甚勤,但进步却微,三十日
  的勤练,连一重天的力量突破都没有,这令两人暗自有些洩气。
  宋乡竹虽说父母都是武林中人,但天性使然,以前总爱往学堂跑,习文的时
  间多,习武的时间少,又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武功底子虽有,却实在贫乏。白
  洁梅则是碍于资质,纵然秘笈在手,却难有再进。
  为此,她更有些着急。知道「五拳限法」必须修练到三十三重天以上的级数,
  方能开始驾驭五限神拳的威力反噬,所以现在只能从最基本的内力练起。
  现在,她晚上要儿子坐床练气,白天则锻炼其他外门功夫。丈夫死得突然,
  家传绝技「皓天绵掌」没传下来,只得教儿子自己的七十二路雪花剑法,与素女
  心诀,这两套功夫是师门绝技,但本为女子而创,只是眼下也没有更好更强的功
  夫,只得如此了。
  这天,用过午饭,天色阴沉,白洁梅再严督儿子练剑,雪花神剑变化繁复,
  宋乡竹记不得这许多,一式「凌风傲雪」怎么使都使不对,白洁梅反覆示范了几
  次,剑光点点,花开瓣瓣,刹是好看,但儿子仍是无法领悟,她心情本已焦躁,
  现下更是恼怒,宋乡竹知道母亲不悦,但自己越是心急,越是拿捏不到重心,后
  来简直章法大乱,招不成招。
  白洁梅心中一痛,手中树枝挥出,将儿子手中剑击落,叱道:「你练的这是
  什么剑!这样的表现,你到底有没有专心?想不想为自己父亲报仇」
  宋乡竹面红耳赤,也不吭声,持剑再练。这时天空飘下雨丝,伴随隐隐闷雷,
  不多时便转成倾盆大雨,黄豆大的水珠,打得两人衣衫尽湿。
  若是平常,现在就该回屋避雨,但白洁梅正为了儿子的不成材而神伤,硬是
  铁着心肠,冷冷地不发一言,逼着他在大雨中继续练剑。
  宋乡竹知道母亲用意,可忙中更是生错,饶他平时脑子灵活,此刻却怎么记
  都不起横劈之后该斜削还是后退,但觉轰隆雷声,夹着滂沱大雨,不住击打在身
  上,
  耳边又响起母亲的痛心责骂,真是惭愧得无以自己,恨不得立刻回剑自刎算
  了。
  白洁梅看在眼里,心情既悲且沮,儿子的武学天分显然不如父亲,自己更不
  是个好师傅,这样下去,说不定练上十年,连三十重天力量都到不了。
  轰隆!!
  半空中一个霹雳打下,击中庭前榕树,粗大的树干「喀喇」一声,从中折断,
  往下方的白洁梅倒下。白洁梅闭上双眼,不避不闪,既然全家的血债难报,自己
  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逼儿子练功只是更增烦扰,还是死了算吧!
  「娘~~~」
  男孩凄厉惨叫中,大树轰然倒下,白洁梅只感到一阵剧烈撞击,周身疼痛,
  脑里一阵悠悠荡荡,跟着,自己好像被一双温暖的膀臂抱在怀里,灼热的男子气
  息,薰得她意识模糊,如在云端,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嗓音,彷似丈夫重生,像从
  前那样,把自己搂在怀里,轻声叫唤自己的小名。
  睁开眼睛,雨水与泪水迷濛了视线,眼前出现的脸庞,依稀便是丈夫俊秀的

  模样,一切情境如似梦中,白洁梅不自禁地张开双手,两条玉臂勾缠住丈夫颈项,
  轻声诉说思念与爱意。
  「宋郎,宋郎,梅儿好想你」
  而在另一边,宋乡竹为之错愕,他见到母亲对大树无闪避之意,吓得魂飞魄
  散,奋不顾身地扑上,将母亲扑倒,连在地上打了几滚,顾不得背上给树干擦伤
  数处,立刻就想跪下请罪。哪想到,娘亲会这么样亲密地搂着他,这又是怎么回
  事呢?
  尽管理智上知道娘亲是把自己错认为父亲,但这刻温暖安适的愉悦,却让男
  孩舍不得离开,而当他清楚瞧见眼前景象,更是激动得心儿猛跳。
  自丈夫死后,洁梅穿着一身缟素,为丈夫戴孝。此时给雨水一淋,单薄白衣
  紧贴肌肤,少妇独有的成熟曲线暴露无遗,酥胸高耸,蜂腰纤细,雪臀浑圆;松
  开的领口缝隙中,水蓝色鸳鸯纹肚兜清晰可见,包裹住丰满双乳,更隐约可见峰
  顶两粒嫣红。
  宋乡竹口乾舌燥,掌心紧张得直冒汗,他晓得,为了母亲的名节,自己应该
  立刻与她分开,并且叩头请罪。但他就是做不到啊!
  看着一向倾慕的亲娘,展露女性风情,像只依人小鸟般软语呢喃,一声声
  「宋郎」直击在心窝里,彷彿正是唤着自己,而两条粉腿也交缠在自己腿间不住
  磨蹭,忽然间,宋乡竹忘去了在学堂里受的教诲,忘了所有圣贤箴言,从小对母
  亲的仰慕,全变成了男人对女人的爱恋,而这佳人星眸似醉,吐气如兰,花朵般
  娇艳的嘴唇,彷彿熟透多汁的鲜果,正期盼情郎的摘采。
  再也顾不得什么人伦理教,宋乡竹脑里一昏,便往母亲唇上吻去,同时从领
  口探手进去,抚摸圆润双乳。
  沉醉在丈夫怀里,白洁梅心情激荡,当唇瓣印上,她满心欢喜地张口相接,
  但接触未久,对方生涩而性急的吻法,顿时令她惊醒。而睁眼后的现实,更惊得
  她魂飞天外,本能地暴催起全身功力,二十八重天的力量境界,将儿子震得口溢
  鲜血,飞得老远。
  「啊~~~」
  热血溅在脸上,白洁梅瞬间后悔用劲太重,但瞥见自己胸口露出老大一片肌
  肤,而儿子坠地后,裤裆仍笔直挺起,再想起刚才耳鬓厮磨时,依稀有东西在自
  己腿根摩来擦去,当下炽盛的怒火掩盖一切,匆匆掩上胸口春光,随手执起地上
  树枝,也不顾儿子已受内伤,树枝重重地往他背上鞭去。
  「畜生、畜生,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畜生,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我是你
  亲娘啊!生你养你的亲娘啊!你怎么能对自己亲娘做出这种事?」
  鞭笞狂乱落下,白洁梅痛哭道:「你读的书都读到哪去了?你爹不在,宋家
  血债还没报,你就造反了,做出这种畜生事,你还算是个人吗?」
  一下一下痛笞,每一下都令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片,宋乡竹跪在地上
  不敢反抗。背上的伤好痛,但是心里更痛。有了刚才那一瞬的快活,他怎么样也
  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单纯地敬爱母亲。深深爱上了这个孕育自己的女性,为了让
  刚才那种愉悦多持续一刻,什么惩罚他都愿意。
  「你这样做,教娘拿什么脸去见你宋家祖宗,去见你死去的爹,我一点一滴
  的把你养大,不是为了养一个畜生出来啊!」
  「娘!」宋乡竹痛苦地出声,虽说不认为自己有错,或是甘愿承受任何罪责
  来继续犯错,但看见母亲这么伤心,却令他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了,「孩儿也是
  为了报仇啊我的武功这么低只有那血影」
  白洁梅羞愧不已,却听儿子毫无悔意,更一面说一面偷瞧自己,心伤之余更
  有无穷恼怒,树枝一挥,就往儿子脑门打下。
  生子若此,有不如无!
  「娘!!」
  宋乡竹惊叫出声,他知道娘亲是不会愿意的,但想不到会绝情到这个地步,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闪躲。
  千钧一发之际,白洁梅瞥见孩子俊俏的脸庞,一如丈夫,同时,一丝小声小
  声的疑问,从心底深处掠过脑海。
  『我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么伤心,真的是因为对儿子的行为而心痛吗?』
  下一刻,白洁梅手腕一振,树枝远远飞出,临时改变太过激烈,手肘为此而
  脱臼。她呆呆地站着,望着儿子,表情变化不定,思绪却跑得老远。
  『不是的。我不是在气他,而是在气我自己。』
  『刚刚把竹儿震开的时候,我心里其实也很舍不得,很想那种感觉再继续。
  那棒儿在我腿根乱蹭的时候,我自己裤里湿得比谁都厉害。我伤心、生气,那只
  是迁怒,因为我心底的确喜欢竹儿的亲近,是我对不起宋郎,对不起宋家祖先。
  我才真正是一个淫贱的畜生娘亲。』
  冲击性的想法,在脑里盘旋,许久许久,白洁梅回过神来,先将手肘接上,
  继而像块万年雪似的说道:「你也大了,娘也管不了你了,你是宋家唯一的香火,
  再怎样也不能断了姓宋的这条最后命根。但娘要告诉你,这件事绝对没有可能,
  如果你以后还胡思乱想,娘也不会再罚你,只怪自己把儿子教成了畜生,一切是
  自己的错,娘直接抹脖子下去向你爹请罪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屋里。
  猜不透母亲心里的念头,宋乡竹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也无力起身。
  *************************
  这天过后,母子俩的关系变得极为冷淡,每天,除了练功以外,白洁梅冰起
  了脸,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尽量迴避着与儿子见面的机会,饭也不同桌吃,虽然
  同住一间屋里,母子两人却形同陌路。
  宋乡竹心里觉得很痛苦,但也不愿意勉强母亲做她不愿意的事,自己是男人,
  比较容易抛开道德意识,但母亲是女人,永远是吃亏的一方,如果真的坏了她的
  名节,以后都别想作人了。
  心有挂碍,练功的情形当然奇差,宋乡竹的武功不进反退,但白洁梅却也不
  再逼儿子,只是在一边冷冷看着,而每天夜里,宋乡竹都听到隔壁房里母亲的低
  泣声,这让两人的心情都坏到极点。
  匆匆半个月过去,十五天时间,每天都度日如年。两人每月中必须下山采买,
  于是相偕改扮,一起下山。
  到了山下城镇,白洁梅赫然惊见自己和儿子的通缉画像,贴得满城都是,说
  这两人潜入大内,盗走了许多宝物,更伤了不少人。而茶馆酒肆中也议论纷纷,
  很多人都谈论着,自己其实是西域欢喜魔教的梅英护法,混进鸿门,用美色迷了
  宋觉仁,暗中进行破坏行动,后来更带儿子入教,并为了使儿子登上门主之位,
  好让欢喜教掌控鸿门,更不惜弑杀亲夫,只是事迹败露,才仓皇而逃。
  袁慰亭假惺惺地致信各大门派,声言绝无此事,只说正在寻找嫂子下落,希
  望能消除误会,请各大派约束子弟言论。但武林中反将此事传得活灵活现,其间
  自是污言秽语不断,听得改扮成老农的白洁梅几乎气得昏去。
  而在市集里,白洁梅更看到令人发指的一幕,那是一家三口,两名老来得女
  的夫妇,和一名十岁多的小女孩。白洁梅认得那对夫妇,是因为他们曾是宋家的
  忠朴,不是鸿门中人,甚至不会武功,但一直对宋家忠心耿耿,在自己母子逃亡
  时候,还受了他们不少帮助。
  现在,这对夫妇只剩个血淋淋的头颅,而他们最疼爱的独生女,是叫阿翠吧!
  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给剥光了衣服,骑在一头造型怪异的木驴上,游街
  示众。
  木驴背上有根手腕般粗的铁棍,正捅在小阿翠的幼穴里,木驴脚下有轮子,
  一转就带动驴腹内机括,让那铁棍狠狠地刺进女孩的牝户,刺进、拔出,每一次
  都从下身带出怵目鲜血。
  女孩泪眼汪汪,两条小辫子打散了一半,披在脸上,嘴里被塞了东西,但遏
  止不住的惨呼,仍是清晰可闻。那幼小的身躯上,胸口被纹了一个欢喜教的蛇徽,
  其余地方满是青紫与血痕,真难想像这样稚嫩的一个女孩,怎生受得了如此痛楚。
  而更叫人难以置信的是,就在女孩不住抽搐的两条小腿,她父母的头颅,分别系
  在脚踝,两眼暴瞪,为女儿的惨状作见证。
  在木驴旁边,几名官差朗声宣布着罪状:这一家三口均信奉西方的淫乱邪教,
  彼此乱伦,秽乱地方,并且与入宫行窃的钦犯白洁梅、宋乡竹有所勾结,在逮捕
  时拒捕,两夫妇被当场格毙,这女娃在伤害多名官差后被擒,遭知县判处淫妇应
  惩的木驴之刑。
  本来觉得同情而窃窃私语的群众,听了这些话,同情转为愤怒,纷纷拿起手
  边的鸡屎、马粪、石头,往木驴上的女娃儿掷去,近一点的甚至吐口水,没几下
  便将小阿翠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白洁梅心痛如绞,但看着眼前的情景,又有一丝恐惧,而这时,她瞥见儿子
  脸色发青,握紧拳头,手臂不自主地颤抖,显然心情激动已极。
  知道儿子触目生情,想起了令一件让母子二人心碎的往事,白洁梅登时心软,
  悄悄握住儿子右手,柔声道:「我们回去,别看了。」
  「不,我要看到最后。」一反平时的儒雅相貌,宋乡竹咬牙道:「福伯一家
  是给我们害的,我要把阿翠受的苦全烙在心里,每次练武都要想起,将来狠狠地
  击杀袁贼,给他一个最痛苦的死。」说着,男孩的脸上,露出一种下定决心的表
  情。
  儿子青筋暴露的切齿神情,白洁梅心中一颤,但他能立定复仇志向,又使她
  觉得安慰。当下也不再说什么,静默立在一旁,注视四周,提防有官府鹰犬用引
  蛇出洞的伎俩。袁慰亭的这招非常狠毒,官差虽然只说自己母子与这家人有勾结,
  但如此一来,任谁都会相信自己母子是欢喜魔教的教徒。
  时间渐渐过去,小女娃的哭嚎声变得低沉,铁棍每次后退,出来的成了大蓬
  污黑血块,到最后,甚至夹杂着血肉碎块,那是腹内脏器破裂,黏在铁棍上,伴
  随抽插时流出,到了这地步,女孩的命也迈入终点了。
  阿翠死了,小小的身躯瘫在木驴上,却因下身铁棍的支撑,没有倒下。
  洁梅默默为福伯一家祝祷,斜眼瞥见身旁的儿子,似乎突然变得压迫感十足,
  难过中也感欣慰,这忠仆一家的牺牲,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朱颜血。洁梅第三幕
  是日夜里,白洁梅心情始终低落,辗转反侧,回想起日间所见,更是难过,
  自己母子所欠下的人情血债,真是算也算不清了,必得要杀了袁慰亭,这才能告
  慰死者英灵。但要说报仇,想起仇人的强横武功、通天权势,这又谈何容易。
  想起前途茫茫,白洁梅倍感沮丧。而早上游街的一幕,更有另外理由让她不
  安;官府鹰犬捏造的假名是乱伦淫罪,这对江湖传闻中的欢喜教,可说是极为符
  合,但看见乡民们的反应,白洁梅甚至觉得,那些粪便、浓痰、唾沫,全是吐在
  自己脸上。
  因为自己也是一个淫妇,一个在心底期盼与儿子迭股交欢的淫荡母亲!
  而自己看到的,就是乱伦的下场,那将终生为人所不耻,人神共愤的淫邪罪
  行,只要自己一失足,立刻就堕入最深的十八层地狱,永远受那无尽的阿鼻酷刑。
  上山时儿子的表情也是心事重重,还特别在山脚舖子里沽了五斤烈酒,晚餐
  时喝个不停,他向来不是嗜酒之人,之所以这么猛灌,实在是因为那幕景象太过
  残酷了吧!
  唉!也难怪他,就连自己,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现在头昏脑胀,该是宿醉
  的结果吧!
  外头天色黑沉,空气湿沉得怕人,远方更有隐约闷响,看来不久就是一场大
  雷雨,今晚该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了。
  淅哩~淅哩~~
  几滴雨丝打在树叶上,雨终于落了下来,不多时便化作银线万道,漫无边际
  地打在泥土上,白洁梅听在耳里,想起刚为人妇时,常与爱郎依偎共听雨打芭蕉,
  心中百感交集。
  轰隆~~隆!轰隆!!
  一道电光骤亮,照得室内通明,随即就是轰雷霹雳,而在电光闪耀里,白洁
  梅赫然惊觉,自己床前悄没声息地出现了个身影。她心中大骇,第一个念头就是
  伸手去拿枕边配剑,可这时才发现,自己通体酥软,手脚四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全失去了力气,连喉咙都发不出声音来。
  是敌人?!
  这个想法刚掠过心头,又一道闪电照亮室内,眼前男子面目俊秀,却不是自
  己儿子是谁?
  白洁梅心中稍宽,刚想询问,宋乡竹默默跪倒在地,对着床上的母亲,「叩!
  叩!叩!」,尊敬而肃穆地磕了三个响头,用力极大,当男孩站起身来,鲜血自
  他额上流下。
  此刻,白洁梅真的感到惊惶了,因为儿子面上,有着自己完全陌生的表情,
  他裸着上身,双眼通红,眼神悲恸,却似正燃着熊熊火焰,会将一切阻碍事物全
  都烧尽,这眼神正是上午他坚决看完酷刑时流露的眼神。
  瞬间,她明白了儿子的意图,还来不及说什么,儿子已走到床边,闷声不吭
  地开始帮自己解衣带。
  白洁梅又羞又气,可偏生是使不出半点力气,这才省悟,儿子必是预先在酒
  里下了麻药,等待药性发作,这才进来,换言之,今晚的一切,都是已经计画好
  的。
  既是睡衣,自然不会太多,腰带一解,跟着就是月白中衣,将几粒钮扣逐次
  解开,衣襟往两边一分,白羊儿似的丰腴胴体,裸裎而现。为了透气,今夜她连
  肚兜都没穿上,两座高耸乳峰,像刚蒸好的大白馒头,饱满馥郁,粉嫩诱人。
  只曾给丈夫看过的清白身躯,尽落在儿子眼里,白洁梅羞愧难当,极力想活
  动身体,可虽能感觉到内力,却无论如何催运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乾着急。
  『宋郎,对不起,你的妻子无法为你守贞洁,而是还是被咱们的好儿子』
  男孩的动作笨拙,而带着几许粗鲁,但却极为快速,他完全认清目的,解开
  了上衣,并不在母亲娇躯上多做流连,而是直接转往下身,将亲娘的白色绸裤,
  连带内里亵裤一次褪至足踝。微光中,女性最神秘的方寸嫩肉,芳草萋萋,隐约
  藏着一抹醉人嫣红,形成极靡丽的景象。
  两腿接触到冰冷空气,身上几无片缕,娇艳女体整个裸露在男子眼下,白洁
  梅羞愧到极点,激动之下,喉咙忽然能出声,她急叱道:「竹儿,你知不知道」
  话还没出口,已给宋乡竹用碎布片封了口,什么话也说不了。
  虽然不能出声,白洁梅仍竭尽所能挣扎,眼神中带着羞惭、愤怒、惊怕、懊
  悔,直直地盯着儿子,作着最激烈的质问。
  「娘,对不起,孩儿没办法不这么做。」
  出奇地,男孩的声音十分低沉,甚至略带哽咽。
  「我知道您一定怪我,可是孩儿实在忍不下去了,今天看到阿翠那样她让我
  想起小妹」说到这里,男孩哭出声来。
  原本仍拚命挣扎的白洁梅,在听到儿子最后一句话后,所有力气消失得无影
  无踪。是啊!除了丈夫,女儿更是自己一个永不愿提起的痛。
  除了宋乡竹,白洁梅还生了一个雪玉可爱的女儿,宋月昙,小名雏儿。自小
  聪明伶俐,天真可人,得尽全家人喜爱,乡竹与她更是亲得彷似蜜里调油,当这
  妹妹如凤凰一样地捧着。
  只是,两年前的某日,雏儿忽然失踪,全家人急得不得了,隔日便送来一封
  无名战书,还附带两根指头。宋觉仁惊怒无伦,依约孤身赴战,自此一去不返。
  当日晚上,他的人头无声无息地被挂在车站顶柱,而在这之前,宋家收到了一具
  小棺材,里面装着宋月昙残缺不齐的尸体。
  与阿翠相似,满身都是残忍的伤痕,但却更凄惨百倍,那甚至不能叫做凌虐,
  已经是凌迟了。尸体的样子之惨,连最老练的仵作都忍不住掩口大吐,却是宋乡
  竹亲自为妹妹清洗遗体、穿上小小寿衣,那之后的两晚,宋乡竹把自己关在房里,
  可夜里,半个宅子的人都能听见少爷的哭嚎。
  鸿门里的弟兄都说,这是西域欢喜魔教的手法,那里头就有些老年妖人,专
  以虐杀幼弱女童为乐,凶手的方向直指欢喜魔教。只是,白洁梅在清理丈夫遗物
  时,发现一封秘藏遗书,上头就说明,如果自己猝死,凶手必是三弟袁慰亭,此
  时大哥远走,四弟失踪,鸿门内无人制他得住,要妻小立刻携带掌门锦盒,觅地
  躲避。
  白洁梅见信立刻采取动作,为免惊动敌人,只带儿子悄悄离开,连锦盒都无
  暇去取,果然当夜宋家就被不明人物灭门,除了他母子二人早先躲避,余者无一
  倖免。后来经过证实,一切主使皆是袁慰亭,母子俩便矢志报仇,但无论怎样,
  逝去的亲人都不会回来了。
  女儿惨亡,自己的悲伤犹胜丈夫过世,现在听得儿子提起,眼前立刻浮现雏
  儿孤伶伶地躺在小棺里的景象,悲痛得难以自己,眼中热泪盈眶。
  一旁的宋乡竹亦是泣不成声。
  「小妹和爹死得好惨,今天看到那样的事,孩儿再也忍不下去了,我要报仇,
  而且等不了十年二十年而能帮到我的,唯有血影神功,所以只好得罪您了。」
  宋乡竹哽咽道:「除此之外,就算不为报仇,我也是个不孝的儿子,对不起
  爹,也对不起娘,我知道这件事是不对的,可还是我对您对您总之,请您成全。」
  一边哭着,宋乡竹解开自己裤带,当裤子落地,硬挺的阳物高高抬起,向亲
  生母亲展现雄风,窗外雷雨同时响得更急。
  白洁梅急得直流眼泪,嘴里咽呜不绝,拚命想作最后的抵抗,但一切终归徒
  劳,眼前忽然漆黑一片,确是儿子捡起短裤,轻轻盖在自己脸上,遮住视线。
  「娘,一切都是孩儿的错,您将来见到爹,见到阎王爷,见到宋家祖先,您
  可以说自己完全是被逼的,是我这个畜生不如的儿子亵渎了您的清白,真正乱伦
  的只有我,十八层地狱,就让孩儿一个人下去吧!」
  说话的同时,宋乡竹浑身打颤,不仅是因为情绪激动,也是因为强烈的罪恶
  感。他并不是毫无所惧的,想起日间看见的一切,耳边听着天雷震怒,明知道这
  么做是万劫不复,但还是得义无反顾地去作。
  执起脚边酒罈,先倒了一部份在亲娘腿根,湿润那仍因紧张而乾涸的阴部,
  再将剩余烈酒一饮而尽,以壮胆色,跟着,他爬上床,轻轻托起母亲粉臀,调好
  位置,以惶恐不安却虔敬的心情,深深吸了口气,最后,他深深地一挺,将那从
  此处生出的阳物,重新送回母亲的牝户。
  「呜~~呜呜~~~」
  终于进去了!
  虽然看不见,但冲击感直冲脑门,白洁梅疯狂地摇着头,塞着布条的嘴里痛
  哭失声,泪流满面。尽管竭力避免,但清白还是失去了,难道母子乱伦真是自己
  避不了的命运?
  天上雷声响得轰隆,宋乡竹埋头苦干,像个辛勤开垦的妆稼汉,一一犁
  着久未灌溉的荒田,他的动作毫无技巧,只是凭着年轻人的体力,一下又一下地
  深深挺入、拔出、再挺入,两手扶持住母亲的纤腰,防止顶得出轨。母亲的脸被
  盖住,让男孩有着奸尸似的错乱感,但奸淫自己母亲的绝妙感受,却令他昂扬到
  极点。
  「娘、娘,你是我的了,从此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随着儿子的动作,白洁梅像火上的鱼儿一样弓起身子,曼妙肢体不自制地颤
  动,流出汗珠,沾满烈酒的阴户膣肉,给热烫阴茎摩擦得生疼,强烈刺激感令身
  体产生苦闷的欲求,而在这之中,又有奇异的安心感。
  难道自己就没有期盼此刻的发生吗?不用负上任何责任,却能和心爱的儿子
  享受鱼水之欢,这不就是自己心底深深渴望的事情吗?倘若不是,为什么正在受
  他奸辱的自己,竟连半分不快都没有呢?相反的,儿子的阴茎是这么样地火热,
  他每一下笨拙的冲刺,都让自己飘飘欲仙,比丈夫生前更舒畅的快感,教自己乐
  在其中,而逐渐无法自拔。
  承认了吧!犯罪的,绝不只是儿子,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渴望爱子阴茎的淫
  荡母亲,要说真正该遭天打雷劈的,那是一直戴着假面具的自己啊!
  忽然间,被遮住的眼前,依稀出现丈夫的面容,白洁梅再次哽咽地向丈夫道
  歉,只是这一次,却是不同的内容。
  『原谅我吧!宋郎,你的妻子没办法守住自己的心,因为我们实在生了一个
  太好的儿子,世上只剩我们母子二人了,做娘的不去爱他、疼他,又教谁去呢?
  』
  抛开了一切,白洁梅全神浸淫在母子通奸的愉悦里,她觉得自己就像白天那
  小女娃一样,骑在木驴上,任那粗挺的男根,狠狠地抽插在肥美穴里。所不同的
  是,自己享用的这条驴根,是好儿子胯下热腾腾的实物;所不同的是,和小女娃
  比起来,自己是罪有应得,因为自己才真的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淫妇,正随着那欢
  乐,扭摆着淫荡屁股。
  「娘,娘亲~~儿子好爱您,哦!您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抽插到颠峰,宋乡竹哭叫出来,像个婴儿一样,死命捏着母亲乳房不放,玷
  辱亲生母亲的神圣快感,让他难以自制,一声闷哼,止不住的阳精,全部射进母
  亲牝户,直到尽头。
  *************************
  库藏了十二年的精液,全还回母亲孕育自己的子宫里,对个十二岁的男孩而
  言,一场毫无保留的性事,累得他气喘如牛,趴倒在亲娘身上,什么话也说不出。

  宋乡竹还没想到以后该怎么办,练灭绝三式要历经六次圆月亏盈,亦即是六
  个月,难道要将母亲就这么监禁在床上半年?而且,练功是相辅相成,如果母亲
  不愿意,自己像奸淫尸体一样干六个月,什么意义也没有。
  不过,至少今晚是个重大突破,再贞烈的女人,一旦失身给了男人,心理上
  都会有些转变的。而且,不为其他,能和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翻云覆雨,这已什么
  都值得了。
  「娘,孩儿向您道歉。」
  稍事休息,宋乡竹揭开母亲面上短裤,嗫嚅地告罪,哪知方一动手,腋下两
  处穴道齐麻,已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这时才暗骂自己糊涂,自己用的麻药,只
  是乡镇上粗劣配置,靠着烈酒的挥发,才有了作用,适才男欢女爱,动作何等激
  烈,药力随汗散失,哪还能制住身有武功的母亲。
  听得母亲推开自己,坐了起来,宋乡竹寻思当日不过搂抱碰触,母亲已发怒
  欲狂,今日清白为己所污,更还有何话说,暗叹一声,闭目待死。
  等待良久,雷霆之掌始终未有击下,自己反而被翻转过身,接着,一只滑腻
  的温莹玉手,轻轻握住了枯萎的小阴茎。
  宋乡竹惊讶万分,睁开眼来,一片布帛降下,盖住了视线,跟着,一件刚刚
  擦拭完毕,沾满浓浓淫汁的亵裤,塞进了他嘴里。
  就在他看不见的前方,白洁梅伸出柔夷,按捏儿子屈垂的阴茎。男孩的体力
  就是旺盛,没过几下,小肉棍回复了精神,雄赳赳地挺立起来。
  『多少年没见了,怎地这东西长得这么可爱了。』
  以一个新角度,白洁梅仔细审试着儿子的肉杆儿。和他俊秀的书生脸孔相符,
  阴茎也是白白净净的;十二岁男孩的肉茎,不算长也不算短,像个最精巧的小玩
  具,讨人喜欢。真难想像,刚才就是这个东西,赐予了自己那么样的欢乐。
  白洁梅微微笑着,手里仍握着儿子的肉茎,羞红着脸,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
  让阴茎间隔在两具肉体之间,开始晃动身体。
  肉茎正抵着牝户入口,而湿滑穴口滴淌着淫汁、精液,往下从龟头直流到囊
  里双丸,包覆住整根阴茎。当自己摇摆着屁股往上挪,儿子阳根尖端便恰好嵌合
  在两瓣蜜唇上,只要一摇动美臀,龟头就与阴部接触、摩擦。
  性感的挑逗动作,让目不视物的宋乡竹极度疑惑,又几乎濒临疯狂,他好想
  睁开眼睛,仔细看清楚亲娘的牝户在自己阳物上方来来去去的景致,却又打从心
  底纳闷,为什么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呢?
  兴奋的当口,一把哀怨里带着无比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这是惩罚,因为你这不孝子胆大包天,居然敢用下三滥的卑鄙手段,坏了
  自己亲娘的名节。」
  语意严峻中带着娇嗔,宋乡竹微觉宽心,至少,娘亲不像是在生气。
  「今后就咱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了,所以,不许你再有独断独行的想法,如果
  你有了万一,娘怎么活下去呢?既然生米已成熟饭,娘也无话可说。你如想要娘
  的身子,娘就给你,古语有云: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爹不在了,这副身子原
  也该属于你的,明日起,我们就一起练那功夫。」
  听得出母亲声音里,尽是满溢柔情,宋乡竹再度哽咽,想不到连作梦都不敢
  奢望的事,竟有成真的一刻。
  「入地狱的只有你一个人,那娘死了之后,又要用什么脸去见你爹,见宋家
  祖宗呢?横竖都是得遭天打雷劈了,要下地狱,咱们母子一起去。阎王爷跟前、
  阿鼻地狱的刀山上、油锅里,都有你娘陪着你、照顾你,好儿子,你欢喜不欢喜?」
  感动的当口,宋乡竹只觉得胯间压力顿重,自己昂立肉茎儿,慢慢被一个温
  暖、柔软的嫩肉包裹住,无限舒爽,跟着,眼前一亮,一双深情如海的眸子,痴
  痴地与自己对望。
  「娘!」
  「什么话都别说,乖儿子。」
  白洁梅慢慢摇动肥嫩屁股,眼眸闪闪动人,显示正全神享受于其中,她牵着
  儿子的手指,缓缓移放在牝户顶端的那颗小珍珠上,稍一按捏,就像断了琴弦似
  的,她纵声娇吟,激烈地摇晃着身体,口中悲啼,猛甩着头,长长秀发,癫狂一
  般披散飞扬。
  「娘、好舒服,再快点,快一点,儿子快受不了了。」
  不同于儿子的莽重,白洁梅尽了成熟妇人的职责,操纵着性爱的节奏,这时
  见到身下男人开始打着摆子,满意地轻笑起来,她主动将乳房挺过去,紧贴着情
  郎胸膛,相互摩蹭。
  终于,两人紧握着对方手掌,相依相偎地共攀至灵慾颠峰,喘息与娇吟交杂
  穿织,成了最动听的乐章。
  高氵朝余韵,白洁梅贪婪地吻住儿子,四瓣嘴唇相接,两人不再是母亲与儿子,
  而是一对牵着彼此的手,共同站在地狱火坑口的爱侣。
  「竹儿,你说咱们母子下辈子还有机会上极乐世界吗?」
  「何必问。娘,难道你现在不在里面吗?」
  朱颜血。洁梅第四幕
  次日清晨,白洁梅自睡梦中醒来,发现儿子与己相拥而眠,脑袋直埋在自己
  双乳间,显然对母亲的肉体十分依恋。
  恍如初嫁为人妇的喜悦,白洁梅对这儿子情郎有说不尽的浓情蜜意,爱惜地
  吻着他的面颊、嘴唇,将他唤醒。母子二人起床梳洗后,从本日起,开始修练灭
  绝三式。
  灭绝三式是血影神功的极招,而血影神功,或名血影魔功,则是西域欢喜魔
  教的镇教宝之一。
  欢喜魔教,全名是『大自在欢喜圣教』,该教中人自称圣教,而中土人士则
  称之为欢喜魔教。欢喜教的教义,只有两项,「血」与「性」,教众相信,人血
  是真神赐予人类最神秘的宝物;而交媾,则是上天赋予人类最大的欢乐,所以应
  该用心研究奥秘、尽情享受欢乐。
  该教位处关外,势力雄踞西域,号称教众十数万。总坛欢喜千佛洞,据说是
  世上肉慾横流、茹毛饮血的极邪至阴之地。男女老幼终日乱交,号曰「修欢喜禅」,
  旨在抛弃一切外加束缚,弃圣绝智,使男女兼爱,藉由交媾明性见心,共参大道
  ;又说教徒皆是真神儿女,无分辈份,更无伦常,故父女、母子、兄弟姊妹,更
  当相互交媾,使体内血液更纯,提升灵格,死后便可涅盘永生。
  近亲相奸产下的胎儿,若是身心正常,则称为『圣胎』,是真神之子女,自
  小接受教廷调教,个个悍不畏死,驯服如羊,以效忠真神为唯一思想;若是畸形
  残障,则称为『圣品』,可饮其血、啖其肉,滋补养颜。
  欢喜教会定期侵略周边,美其名曰招纳信徒,其实却是凭武力诛灭敌对势力,
  将俘虏擒回教内,与其余叛教之徒,齐贬为奴隶,称作彘、犬,从此世世代代遭
  受非人待遇,任凭教众奸辱、凌虐。
  这样的教义、行事,怎样辩解都脱不了魔教之名,关外无其他势力能与之抗
  衡,中土武林虽有心将之歼灭,但一来路途遥远,二来教中高手如云,单是本任
  教主魔佛陀,便号称即位以来未尝败果,而麾下的主教、圣使,也个个是妖力通
  玄,足以匹敌各大派掌门的人物。要知道,尸血、婴儿、童男女,此三物是邪术
  中最滋补的宝贝,偏生此三物在欢喜教中垂手可得,数十年的修练,教中高手几
  乎都成了披毛生甲、半妖半人之辈。
  以此雄厚实力,莫说西域,便是放眼天下,有谁能当。总算欢喜教不耐关内
  环境,又忌惮中土近百年内不世高手迭出,因而未曾内犯,双方得以相安无事。
  白洁梅是妇道人家,宋乡竹见识未广,对欢喜教的事情所知模糊,只知其劣
  名而不晓其劣迹,否则一见秘笈乃欢喜教之物,便即焚毁,看也不看一眼,更别
  说此后饱受心理纠葛。这时乱伦孽恋已成,两人决心修练,仔细阅读之下,不由
  得惊讶万分。
  秘笈里,有关灭绝三式的叙述极为简略,主要的篇幅,都花在如何令男方吸
  摄女方阴元,如何与自身功力融合而不冲突的种种运气法门,而且还附载数篇行
  功时的交媾图绘,便于理解,那人物表情、器官特征栩栩如生,看得甫结合体之
  缘的母子俩,面红耳赤。但将文意全数了解后,两人都是面色凝重。
  「娘。」宋乡竹首先出声,虽已有了夫妻缘份,但他仍然难以改口,白洁梅
  虽觉怪异,却又不适应其他称呼,反正大错已铸成,其余小错就将错就错吧。
  「您看这段话的意思,孩儿担心,这练下去会害了您的身体。」
  白洁梅看了儿子一眼,缓道:「娘却更担心你,照上头所说的唉!」
  灭绝三式是一种并两人甚至多人内力于一身的武学,但事实上却不仅是合并
  那么简单,照上面的意思,当两人坐床行功,白洁梅的内力会渐渐转移到儿子身
  上,待得功成,她毕生内力尽失,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而宋乡竹也不好过,纵然练成,三式连发可迫出四十五重天力量,但那却只
  得一次,而且当第三招发出的瞬间,他将被打回原形,精元俱损,虽不知确切情
  形,但看来也是命不久矣。这并不奇怪,因为灭绝三式本就是用来拚命一击的武
  学。
  「娘,我们要不要放弃这功夫。」宋乡竹嗫嚅道。他不是怕死,只是刚享受
  到与母亲相爱,实在舍不得太快结束生命。「不如我还是练娘的武功吧,我不怕
  忍上十年二十年的。」
  白洁梅目中隐现怒意,最后仍叹息一声,轻抚着儿子脸庞,道:「男子汉怎
  么可以如此没有志气,既然下了决心,就该义无反顾。既然我们已经做了对不起
  宋家的事,就该报了家仇,以慰祖先,如果你还三心二意,贪生怕死,那娘可真
  要后悔,不该把自己托付给这样一个没出息的男人了。」
  停了停,她又道:「娘心意已决,白洁梅虽已无颜再称什么贞烈女子,却也
  懂得三从四德,只要杀了袁贼,当竹儿你咽气的那刻,娘立刻会来陪你,咱们娘
  儿俩就在地下做鸳鸯吧!」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宋乡竹由衷惭愧,同时也暗下决心,如果不能达成娘亲
  的期盼,真是枉为男儿身了。
  商量既定,两人准备妥当,开始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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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体双修,当然不会穿着衣服。白洁梅带着羞意,将身上衣缕缓缓褪下。知
  道今日将与儿子交欢练功,起床时仅是随意披了件衫裙,不时暴露出的丰腴曲线,
  看得宋乡竹暗吞唾沫,短裤一除,阳根立时朝天矗立。
  两具身体轻柔地交迭在一起,宋乡竹正值发育,身高不及母亲,看上去好像
  依偎着母亲不放的孩子。他握着阳根,不熟练地在母亲腿间乱碰,脸色尴尬。
  「傻孩子,等会儿对娘轻一些。」白洁梅羞涩一笑,握着儿子手掌,将那肉
  杆儿移至穴口,轻推一下,渔船已然入渡。
  「哼!嗯!」
  宋乡竹慢慢推送,抽送几下后,闭上双眼,照着秘笈上的口诀运气行功,初
  时心烦意乱,难以集中,但凭着一股决心,渐渐地凝神集志,将全副心神集中在
  真气运行上。
  白洁梅静静地躺着,口诀中只要她默运自身玄功,身体不动、不言,除此之
  外并未多提。看着儿子专心一志,运功无碍,心里甚是安慰。
  忽然,两腿间莫名一震,感觉奇特,白洁梅大感诧异,儿子并未抽插,但牝
  户内的男根,却蓦地轻轻颤动起来,怪异的波动,令得周围膣肉一酸。
  颤动一波接着一波,儿子的肉茎像上了发条的机关,持续着动作小却高速的
  颤动,更似带了电般,每一下颤抖,就发出一股细微异劲,使得裹住肉茎的膣肉
  既酸且麻,慢慢地分泌汁液。
  感觉越来越强,两条修长玉腿甚至抽搐了起来,白洁梅这时才知自己的工作
  有多折磨,那一浪接一浪的欲情,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淹没,全身酥麻交织,只想
  挺直身体紧贴儿子,丰满玉乳在他胸前摩擦,肥美淫臀夹紧他的小肉茎,纤腰狂
  扭,与自己好好地大干特干一番,来填满穴里的麻痒。
  可是她不能,甚至连出声也不行,只能死命地躺在床板上,受那难以言喻的
  苦闷、骚痒反覆折磨,没多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全身滚烫,汗出如浆,
  穴里淫汁将床板染了老大一块湿痕。
  一双奶子摇晃着乳波,屁股不断地痉挛、放松,虽然躺平不动,绯红胴体随
  着快感,不能自制地剧烈颤抖,彷彿最激烈的运动,肌肉甚至酸痛起来。
  不知经历了多少时候煎熬,当白洁梅以为自己要为之疯狂的时候,颈子忽然
  剧痛,野兽般的噬咬,立刻皮开血溅;痛楚升起的同时,牝户里的肉茎突然停止
  颤动,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刮骨似的吸劲,直扑向最敏感的子宫口。上下交攻,
  颈边吸血、牝穴吮阴,飘荡在虚空的肉体瞬间落回实处,紧绷到极点的身体顿时
  一松。
  「呜~~呜嗯~~」
  白洁梅几乎失声尖叫,就似男子的射精,女性最珍贵的阴精像止不住般急涌
  而出,如果不是给肉茎堵住洞口,一定会像撒尿那样喷得老高。而现在,蕴含她
  生命精华的稠浓液体,滞留在牝户里,给龟头上的小孔一开一合地全吸进去。同
  时,颈上痒痒的,血液从伤口不住流失,失血晕眩加上高氵朝的余韵,自己竟不觉
  疼痛。
  「娘,娘,您怎么了?我」
  从入定中清醒,宋乡竹惊讶地发现自己满嘴血腥味,而娘亲颈子多了圈牙印,
  像是死鱼般翻着眼,肤色灰败,一动也不动地躺着,不由大骇。刚才行功时,只
  感到通体舒畅,各处毛孔无一不快,飘飘犹似仙境,却忽然觉得口乾舌燥,跟着,
  就有种甘美热汁,源源不绝地流进咽喉,当一切都获得满足,自己悠悠醒来,看
  见的便是这副光景。
  担心的时间没有多久,稍后,母亲重新有了呼吸,缓缓睁开眼睛。像是有了
  平常连续交媾十次那样的疲累,白洁梅昏沉沉地仰望着儿子。
  初次行功完毕,儿子显得容光焕发,精神饱满,两眼出奇地炯炯有神;反观
  自己,面色惨白,神情萎靡,活像生了场大病似的。这采阴补阳之术,当真霸道。
  「娘,你没事吧!吓坏孩儿了,你的脖子我怎么会」
  看着娘亲这模样,男孩满心只想道歉。话还在嘴边,一具汗流夹背的滑腻胴
  体,热情如火地投入怀里,急切地索取他的唇。
  「娘,你这是干什么?」宋乡竹的声音显得狼狈,「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我们还是」
  此刻,在欲焰持续煎熬下,白洁梅依稀有些了解,为何欢喜教如此昌盛。不
  抽不插,却将女性情绪逼得几乎疯癫,倘若每次男欢女爱都能有如此玄妙,天下
  女子有谁受得了这种快乐的摧残。
  而且,更惨的是,高氵朝虽然强烈,但交媾中九成时间只是技巧地挑逗,不断
  地吊她胃口,却不让她真个儿快活,累积下来的饥渴,使得眼下身体虽然酸痛,
  脑里也昏昏欲睡,可两腿已不自禁地又流起浪水了
  「什么都别再说。」白洁梅娇喘道:「你娘要你好好地喂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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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母子两人开始练功,早晚行功各一次,每次将近半个时辰,而当行功
  完毕,苦受欲焰煎熬的白洁梅,立刻就会搂着爱子,结结实实地大干一番,那时
  候所流露的淫美媚态,总教宋乡竹又惊又喜。
  也就这样,白洁梅辛苦修来的内力,连带自身精血,一点一滴地转移到儿子
  体内。
  只是,欢好的过程中,宋乡竹几乎没有射精过。起初的一个月,还有几次忍
  不住地喷出来,但当功力日深,体内自然炼精化气,无论是怎样的刺激,都难以
  使他射出阳精。反而是在高氵朝最盛的当口,将母亲的精元气血一滴不剩地吸入体
  内,化为内力。
  所以每当行功完毕,宋乡竹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而白洁梅却像被吸乾了
  骨髓一样,躺着直喘大气。其实,这类功夫在欢喜教中,是采一男多女的方式,
  轮流采补,他母子二人不知,傻傻地照书直干,也亏得白洁梅内功底子极佳,又
  练的是玄门正宗,换做寻常女子,早已不堪这一日两次的精血折损,香消玉殒了。
  匆匆三个月过去,母子二人都有了些改变。
  吸收了大量女性真阴,男孩的肌肤变得白皙幼滑,吹弹可破;刚开始变声的
  嗓音,出奇地娇嫩动听;原本秀气的脸蛋,更添了几分柔美,眉目如画,若是梳
  个发髻,教生人见了,还真以为是个翩翩美少女。
  白洁梅的情形则是不妙,她的肤色变得如雪花般苍白,整个人萦绕着病气,
  丰满的身体整整瘦了一圈,神情憔悴,每天早上醒来,只觉得四肢无力,身子酥
  软得起不了床。饶是如此,美人终究有着美人的魅力,虽说瘦了,却更有种带着
  病气的清艳,教人打从心底怜惜。
  而心理上的改变更是明显。宋乡竹对母亲的痴缠,固然日盛一日,白洁梅对
  儿子肉体的迷恋,更是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每日两次练功后,她浑然忘了身体的亏损,性急地让儿子躺卧在床上,自己
  跨坐在他腰际,牝户夹紧小肉棍,疯狂地扭动屁股,富有弹性的一双乳球,被儿
  子握在手里,按捏着鲜红乳蕾,脸上春情荡漾,在高氵朝来临时,更不能自制地放
  声娇吟,一点也不含蓄,把一切束缚完全放开。
  到了这个地步,白洁梅已经不再是最初那个冷艳如霜的白梅仙子了。
  她完全沉浸在这场乱伦孽爱里,将过往的道德约束抛诸在后,虽然仍对自己
  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却情不自禁地依照最原始的慾望来动作。
  交媾时一再被挑起的慾火,撩拨着她的感官,长久下来,心灵总是感到苦闷,
  肉体也整日处于慾求不满的骚痒中,似乎只要几个时辰没有与儿子交颈迭股,穴
  心就有千只蚂蚁在爬,连子宫都热烫了起来。一想起儿子可爱的小肉茎,两腿间
  更吞馋沫似的浪水大流
  男孩对这改变感到欣喜,俗语说,娶母大姊如坐金交椅,可那又怎比得上直
  接娶一个亲娘回来。现在的娘亲,对自己温柔体贴,呵护得无微不至,态度柔顺,
  像个乖巧的小媳妇;肉体上更是痴恋着自己,时常把自己诱到床上,主动求欢,
  彼此肉体契合度,是如鱼得水。这时,男孩面上洋溢着幸福,母亲不仅是「娘」,
  更是「娘子」的感觉,让他无比喜悦。
  深山无人迹,母子俩放纵着情慾,不住地合体交欢。
  有一回,白洁梅至溪边洗涤衣衫,儿子跟在一旁,拿树枝舞动雪花剑法,招
  数轮转,无不如意,这时看到母亲俯身洗衣,那对又圆又翘的粉臀,像熟透的果
  实,诱人地起伏摇摆着,心中慾念大起,也不由分说,就将娘亲强抱至旁边一只
  大岩石上,抬起肥白屁股,毫不客气地将阳物插入。
  「唉呀!」
  白洁梅娇嗔一声,责怪儿子鲁莽,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但爱子心切,仍是随
  着他的动作,扭动纤腰,乖乖地翘起屁股,嘴里轻哼出声,方便儿子直捣穴心。
  让母亲洩了一回,男孩意犹未尽,将女体翻转,不顾反对,解去她身上多余
  衣缕,让娘亲的美艳胴体迎着日光,骄傲地裸裎在大石上,但见慈母若仙,玉体
  如酥,神情在羞怯中更带着大胆,期盼爱郎雨露恩泽,情景犹似画中。
  他卖力抽插,让亲娘平躺在大石上娇吟不绝,几下动作过大,竟将放在一旁
  的衣衫扫入水中,男孩大为惊讶,但被激情中的母亲搂住,分身不得,只得乾瞪
  着衣衫,给湍急溪水冲得没影。
  待得云雨事了,周围早已无片缕遮身,白洁梅羞愧无地,本想编织些叶子,
  但一来儿子鼓励,二来离住屋不远,两人于是裸着身体,携手步回住屋。
  一路上,迎着骄人日光,母子二人将赤裸躯体骄傲地暴露在大气中,暖和和
  地甚是舒服,彷彿回到最自然的初生型态,心里安逸。而粉红乳尖与腿间嫩肉,
  直接与空气接触,每当微风拂过,白洁梅舒服得两眼微瞇。
  「娘,怎么你光着身子反而大胆,好不害臊啊?」
  「你光溜溜的样子,娘是从小看大的,有什么好害臊的。」
  「嘻!娘,你光溜溜的样子,孩儿可是百看不腻的。」
  瞧着对方裸胸光屁股的滑稽模样,情动之余,不觉失笑,但看着彼此腿间秽
  迹斑斑,凝成渍块,又是害羞得两颊绯红。
  爱儿胯间肉茎低垂,随着步伐直晃荡,这时瞧在眼里,实是说不出的可爱,
  在儿子期盼的目光下,白洁梅终于首肯,今生第一次地献出嘴上贞操,捧起肉茎
  儿,含入口中,享受另一番人间美味。
  自此,母子俩放开顾忌,更爱上了这种刺激又甜蜜的感官享受,在屋内仅披
  寸缕,后来甚至一丝不挂,每当双方慾念升起,目光对望,心领神会,立刻挺腰
  相邀,摇臀相迎,就此干弄一回。
  母子交媾无分时地,屋内如是,屋外更是辽阔天地。
  老树蔽日、清溪流舟、花丛探蜜、冷瀑灌顶、古籐缠身在山野各处,全留下
  母子二人的相爱痕迹,每一处皆有不同情致,说不尽地风流绮妮。
  时光匆匆,转眼半年之期即过,这令母子二人如尝神仙滋味,却又暗中为之
  心碎的欢喜神功,终究大功告成了。
  朱颜血。洁梅第五幕
  重回京城,白洁梅感慨万千。将近一年的时间,景物改变颇多,而自己身上
  的变化,又是何其之大啊!
  在来此京路上,她才晓得自己母子二人,竟成了江湖上数月来的焦点。谣言

  三人成虎,现在整个武林,都传说自己是欢喜教护法,因为被丈夫发现,弑杀亲
  夫后逃逸云云,如今藏匿暗中意图不诡,使黑白两道、水路绿林,甚至就连不是
  武林中人的市井小民,都对此沸声腾腾,四处追踪。
  被污蔑成欢喜教徒,这不意外,以魔教之恶名昭彰,向来是什么坏人、坏事
  都栽它头上。只是料不到世事弄人,自己终是把持不住心魔,与儿子通奸孽恋,
  真的成了传闻中欢喜教妖人的作为。
  今晚是袁慰亭寿辰,他大摆宴席,广邀武林同道参加,是最容易混进去的时
  刻,母子二人也预备在今夜,一报宋家血仇。
  在京城里,白洁梅不敢联络旧日鸿门弟兄,因为江湖谣言喧嚣甚盛,许多鸿
  门子弟均恼恨两人败坏名声,加上袁慰亭势大,众人日益归心,已非己之助力。
  握着儿子右手,白洁梅心下凄然。世间虽大,却无自己母子立足之地,现在,
  能依靠的,真的只有彼此了。
  本该到宋家祖庙去祭拜,但两人心中有愧,无颜面对祖宗牌位,只有在心中
  默默祈祷。之后,不自觉地来到京城里极为灵验的姻缘庙,该处香火鼎盛,自来
  便是年轻爱侣同游之地。
  改扮成了个中年书生,白洁梅与儿子一齐步出大殿,看着儿子脸上的热切,
  不觉恻然。
  「唉!傻孩子,菩萨再慈悲,又怎会保佑咱这样的母子!」
  日头毒辣,白洁梅微觉不适,自从全身功力几乎乌有后,就很容易觉得疲累。
  她晓得,每日给儿子吸去的,不仅是自己苦修的内力,更是攸关性命的精血,
  只是此事不便明言,也就由得它去。
  刚想找个地方休息,突然耳边传来声痛叫,一名摆摊相士给人痛打一顿,又
  揭了摊子,倒地哀嚎。
  「娘,咱们去看看好吗?」
  那相士身材肥胖,形貌猥琐,看上去像只油腻的青蛙,令人生憎,白洁梅心
  中犹豫,却不便拂逆儿子兴致,两人一起来到算命摊子前。
  胖子相士一边咒骂一边重新安好桌子,见着是两名俊美儒生,先打量两眼,
  嘿嘿笑道:「两位姑娘是要问姻缘呢?还是要解签?测字?」
  白洁梅一愣,随即明白,这相士看穿自己是女伴男装,却误认儿子的俊美面
  貌,将两人都当作是女儿身了。她心中没由来地烦躁,便想离去。
  「好,我们就来测字。」不知为何,自进城后,男孩的情绪高昂得有些反常,
  他搂着母亲的手,故意道:「姊姊,我们就测个字吧!」说着,随手拾起地上树
  枝,塞进母亲手里。
  白洁梅对于儿子的动作感到不安,拿起树枝也不细想,随手就写了个「枝」
  字,再将树枝递还儿子。
  宋乡竹冷笑道:「我们姊妹将有远行,现在问此行吉凶,你好好回答,说得
  好有赏,说得不好哼!」手腕一抖,树枝寸寸断碎。
  「呃!这」胖子相士面露惊惧之色,不敢答话。
  「先生,有话不妨直言。」白洁梅瞪了儿子一眼,柔声道:「我们只想做个
  参考,请先生明示。」
  「这位大姐通情达礼,那我直说了。」胖子相士瞥了碎断枝块一眼,沉吟道
  :「树枝碎断,字又是女子手书,枝字去木成支,加女再成妓,两位小姐将有远
  行,可女子成妓,那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而在下看两位气色,更有血劫死厄,
  此行是不去也罢啊!」
  「你!」男孩骤然变色,便要发作,却给母亲眼色止了下来。
  白洁梅心中凄楚。是啊!去了徒然,就算报了血仇,代价也是一死,自己何
  必多此一问呢?再看向儿子,他眼中水光隐现,这孩子也是不舍啊!
  「多谢金言。」白洁梅心中忽动,问道:「血劫死厄之后,却又如何?」
  胖子相士显然不敢草率论断,煞有其事地焚了道符,香烟袅袅中,他蓦地两
  眼翻白,嘴里发出孩童似的尖细声音念道:「若问此后身何寄?一做狗来一做鸡,
  纵非厩沟糟糠乞,也是娼门朱栏倚」
  砰!
  话还没说完,已给愤怒的男孩一拳打在脸上,再一脚踢翻了摊子。
  白洁梅急忙拉走儿子,再将半两碎银掷给相士,连声抱歉,走得老远,仍听
  见背后不停大骂:「天杀的,是你们要我直言的!」匆忙来到庙后头窄墙里,白
  洁梅还没说话,男孩已哭出声来。
  「娘,他说我们」
  「傻孩子,怎么像个女孩一样哭哭啼啼的呢?我十月怀胎生的,明明是个带
  把的啊!」白洁梅凄然笑道:「连你娘的穴都玩够本了,下辈子还当得了人,阎
  罗殿里哪有这样的美事。」
  「娘!」
  哭得泪眼汪汪,男孩整个扑进母亲怀里,吻着她的颈项。
  白洁梅清楚,儿子是因为面临决战,母子俩将共赴黄泉,所以情绪失控,不
  能自己。但她又何尝不是呢?听了相士所言,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悲苦的心
  情,正需要温暖的体温来抒解。
  「乖儿子,别哭,娘最疼你。」白洁梅回眸一笑,伸手到儒衫下摆,将袍子
  撩起,长裤连同亵裤,齐褪至腿弯,玉指分拨开两瓣娇艳花唇,露出渗珠蜜穴口,
  媚笑道:「来,乖儿子,把你的鸡巴放进来,别再对娘温柔,将你所有的痛苦,
  用最粗暴的方式,尽情对这生出你的牝屄发洩,这次,娘要好好的再疼你一遍。」
  「娘!」
  男孩哭着将肉茎儿插入,一面掉眼泪,一面却疯狂地在穴里横冲直撞,拚命
  地洩慾。
  「操你、操你、操你,我干你的穴~~~干你的穴~~~」
  也不管有没有被人看到,母子俩纵情交媾,作着最后的发洩。白洁梅婉转承
  欢,背抵着墙壁,两腿缠在儿子腰间,整个下半身完全腾空,让儿子搂着肥嫩雪
  臀,用力冲刺。
  喜悦的同时,泪水也交织在一起。
  生前犯过乱伦罪的人,死了之后,下辈子是一定会投胎当畜生的。
  但无论变成什么畜生,娘都会守在你身边,继续呵护你,继续与你相爱的。
  *************************
  明月西移,袁家堡的宴席进行到高氵朝。以袁慰亭今时在黑白两道的地位,武
  林各大派掌门都来祝贺,即便是已封山百年的少林,也遣使来贺。除了祝寿,也
  一并商讨近日江湖大势,以及关外、苗疆两处,邪派高手蠢蠢欲动的事端。
  宴席开在露天中庭,袁慰亭的主桌,列位的均是当世高人。鸿门自孙中武手
  中兴旺,成为江北第一大帮,但武林中能人辈出,江湖盛传的十大高手,鸿门仅
  占其四,余下实力超过二十五重天的高手,仍是为数众多。
  如果可以,白洁梅希望能在宴席上,先将袁慰亭的罪状公诸天下,再取其命。
  但这想法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姑且不论袁慰亭的武功,光是他的护卫群,以及
  同桌的高手,就使得刺杀平添不少难度。
  灭绝三式号称的,并非纯正的四十五重天力量,仅是一瞬间的集中爆发力,
  如果没把握好那一刻,牺牲就是徒劳。所以成算最高的时机,就是等袁慰亭离席
  的那一刻。为此,母子二人黑衣蒙面,低伏在屋簷死角,等待时机。
  酒过三巡,场面气氛正热络的当口,袁慰亭蓦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眉
  腾腾,似是与人发生冲突,接着在众人错愕中,他独自走到场地中心,朗声道:
  「关于我宋家二嫂和侄儿的清白,我袁慰亭一力承担,今后再有谁胆敢对他们言
  语不逊,那便是与我姓袁的过不去」
  这番话立刻引起一阵哗然,而蓄劲已久的宋乡竹更几乎气炸了肺,趁此良机,
  他飞身直下,两掌一并,直往袁慰亭所立处击去。
  群雄正为其一番激动言语所震惊,全然不料有人同时发动偷袭,登时大乱,
  而功力高的感应到敌人击出的力量,更是失声惊叫。
  「三十五重天力量!!」
  灭绝第一式,破魂炼狱,配合着三十五重天力量,招式一出,周围十丈内立
  即阴风惨惨,血腥味大盛,功力稍差的当场就给迫爆身躯,血溅魂断,而袁慰亭
  显然没料到有人行刺,运功不及,仓促间与敌人一对掌,闷哼一声,已然受了内
  伤。
  「保护慰帅。」
  「挡住刺客。」
  事情变化太过迅速,众人直至此刻方才来得及有所反应,而适才一招波及宾
  客,死伤十数人,袁堡护卫与一众鸿门子弟急忙抢上救援。此时,敌人已回气将
  发第二招。
  白洁梅在暗处窥视,见爱子大发神威,挫伤敌人,着实欣喜。基于某个理由,
  她知道袁慰亭此生不可能拥有四十重天以上的力量,也就计决挡不住第三式,今
  晚实已稳操胜券,她手中握紧配剑,只待儿子力尽,便即相从于地下。
  宋乡竹祭起第二式,断龙炼狱,周身泛起一层殷红血光,全场群豪如坠冰窖,
  冽寒刺骨。随着第一式发出,他感觉到自己生命力的消逝,但也惊喜的发现,仇
  人没有估计中厉害,力量强而不纯,如若估计无错,第二击可以将他重创,第三
  击便能轻取他性命。
  第二式发出。
  「哇!怎会这样?」
  「四十重天力量!」
  在连串惊叫同时,终于有人认出了武功来历。
  「血影魔功的灭绝六式,刺客是魔教的!」
  六式?这是怎么回事?
  旁观的白洁梅心中一凛,爱子已追及敌人,凌空下击。众多护卫纷纷出掌抢
  攻,但面对四十重天的强横力量,掌力还未攻至便已溃散,同时,儿子双拳如雷,
  重重轰在袁慰亭胸口。
  「呜啊!」
  惨叫一声,袁慰亭护体罡气被破,胸骨连带脊骨一齐断裂,倒插腑脏,给轰
  得倒飞出去,所经之处,触者皆毙,本人在半空中便鲜血狂喷,伤势重得无以复
  加。
  白洁梅大喜,万万料不到计画如此顺利,仇人连拿手绝招都不及使用,就已
  重伤欲毙;哪想到,就在敌人飞退的同时,儿子猛地止住身形,脸色一阵阴晴不
  定后,仰天剧吼,自体内暴放出惊人气劲,失控地向周围横扫出去,十数丈内死
  伤狼籍。跟着,他口喷鲜血,仰首便倒。
  「竹儿!」
  明显的走火入魔,白洁梅惊惶失措,往爱子身边奔去,她功力不剩一成,速
  度不快,奔至中途,已有敌人对儿子发动攻击。
  南海派掌门白千浪、无极拳门主蓝辟尘,两人贪生怕死,在敌人飞天袭来时
  抱头鼠窜,这时见得有便宜可捡,对望一眼,分别自前后攻向宋乡竹。
  碰!砰!
  两声闷响,劲力如泥牛入海,二人惊见情形不对,才想撒手后退,足以冰魂
  冻魄的寒意,已反自臂上传来。
  旁人见到两人得手,却流露惊恐表情,跟着就像炉火旁的蜡像一样,由脑门
  起,整个身体融化作一股又一股的鲜红脓血,中人欲呕,均是大惊失色。
  「血影魔功,真的是血影魔功啊!」
  「咦?这两人不是宋家那妖女和他的孽种吗?他们果然是魔教的!」
  白洁梅慌忙抢至,扶住儿子身体,想杀出重围,但群雄已各执兵器,将两人
  团团围住,放眼望去尽是强敌,自己功力又失,实不知如何逃出生天。
  「苍天庇佑,竹儿已杀了那奸贼,纵使我母子今日毙命于此,那也不枉了。」
  正当白洁梅已放弃希望,场中忽然大乱,数名蒙面人自东方杀来,口中高呼
  「休伤我家夫人」、「少主莫慌,我等来了」,一行人武功俱是不弱,持着重兵
  器大砍大杀,当者无不披靡,又趁着场中高手都集中在袁慰亭身边,没几下功夫,
  就杀开了条血路。
  白洁梅大喜,呼道:「是我鸿门弟兄义伸援手吗?」心中感激,总算老天有
  眼,有弟兄不为袁贼所欺,记得自己丈夫的恩义,在这紧要关头挺身而出。
  一行人来得好快,转眼间便杀到两人身边,蒙面人之首朗声道:「夫人与少
  主请退,此处由我等断后。」
  情势危急,又记挂儿子伤势,白洁梅虽觉歉疚,仍只得依言而行。
  「几位兄弟高姓大名,宋氏日后定会报答几位高义。」
  「夫人何出此言?」蒙面人之首道:「我等均是教中无名小卒,只要能为真
  神传道,为教主尽忠,我教教众个个以身殉教,粉身碎骨,毫不足惜。」
  这番话只惊得白洁梅魂飞天外,骇然道:「你们」
  蒙面人之首乾笑两声,以能远远传出的声量,高声道:「此次颠覆鸿门的任
  务圆满成功,中原鬼子一败涂地,教主十分欢喜,请圣妃与少主速归总坛。」说
  完,丝毫不给白洁梅发言的机会,一行人再往人群中杀去。
  圣妃之称,是欢喜教中对教主妃妾的尊称,这人如此说法,自然是将她与儿
  子,当成魔教教主的嫔妃与亲子,又在群雄面前说得响亮,这不白之冤,今后是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彷彿脚下有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白洁梅一时失魂落魄,回不过神来,直到爱
  子呻吟声传入耳里,这才惊醒。一咬牙,背着儿子,飞快地离开现场。
  而背后响起的,是无尽的指责、唾骂,与杀声震天的修罗屠场。
  *************************趁着堡内大乱,白
  洁梅背起儿子,找到了间窄小的仓库,地处偏僻,一时三刻不会有人走来。小心
  地弄开门锁,两人躲了进去。
  取出火摺子,黑暗中发着微光,儿子外表无伤,但气血紊乱,鼓荡不休,全
  身冰冷,渐渐地罩上一层白霜,脸色青得像是万年玄冰,不住打颤,是运功时走
  火入魔,洩不去的劲力反噬自身。
  「娘~~」男孩呻吟着,「我~~好难过~~」
  白洁梅心急如焚,但也不知如何治法。若是大伯、丈夫那级数的高手在此,
  可凭内力强行将逆走真气压回,但自己又怎做得到?她对这血影神功知道的实在
  有限啊!
  「娘!」
  冰凉双手,移放在自己臀上,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那股沁寒。白洁梅知道
  儿子要的是什么,心下不禁犹豫,此地是绝险敌境,随时有人会来,怎能在此
  又是一声呻吟入耳,爱子已气若游丝,口鼻溢血,当下再也顾不得羞耻,先
  是帮他拉脱长裤,赫见胯间阳物涨成儿臂般粗,青筋暴露,模样狰狞,如不尽快
  施救,说不定立刻就要爆掉。
  白洁梅几下动作,松开腰带,褪下长裤、亵裤,随手放在一边,露出晶莹如
  玉的下半身,看准位置,往儿子腰上跨坐而下。
  「哼嗯!」
  粉红色的淫美肉穴,缓缓吞入冰冷淫根,白洁梅闷哼一声,除了涨痛,更冷
  得直打哆嗦,像是放了根冰柱进穴里,遍体生寒。
  但就这么一做,儿子呻吟声减小了,显然确有其效。白洁梅索性将身上衣物
  全部脱下,再为儿子解开上衣,两具肉体赤裸相偎。跟着,用自己雪白无瑕的美
  丽身躯,轻轻趴在男孩身上,肉穴里含着阳根,乳房摩擦着胸膛,让儿子藉着母
  亲体温祛寒。
  两人肉体相连,默运真气,一过就是几个时辰,当东方天空晨曦初现,男孩
  止住呻吟,紊乱的真气也有渐渐平息的现象。
  白洁梅稍觉宽心,忽然听见脚步声由远而来,心下不由得大急,刚打算起身,
  哪知美臀一抬,肉茎露出半截在空气里,儿子露出痛苦表情,逐渐平复的真气再
  次激烈冲撞,吓得她急忙回复原姿势不动,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咱们近年来好生霉运,孙大当家走了,宋二当家死得冤枉,四当家失踪,
  七当家出走,兄弟们都觉得纳闷,嘿,原来全是妖妇作祟。」
  「可不是嘛!袁门主这几年拼着一切在保她,没想到最后落得这样,那妖妇
  母子不知感恩,还来行刺,门主他心里的难受就更不用说了。喂!旷老六,你说
  门主的伤重不重?咱们不会又要换门主吧!」
  「呸!乌鸦嘴,给香主们听到,准有你好受。不过,门主的情形真的很不妙,
  我听黄香主说,门主他老人家伤势严重,能不能熬过去,还是未知之数,目前生
  死未卜啊!」
  仆从们的交谈,白洁梅听在耳里,怅然若失,仇人尚有生机,这次的行动是
  一败涂地了。
  「想不到宋二当家一世英雄,妻子和儿子却这样不给他争气。」
  「什么他妻子儿子,你没听那群魔教妖人说的吗?那是魔教教主的妃子和孽
  种,混进来破坏咱鸿门的,他娘的,那群妖人真狠,伤了那么多人后集体自爆,
  半个活口都没留下,还又拖了几十条人命走,咱们鸿门伤得不大,可其他门派的
  死伤可惨重了。」
  白洁梅眼前一暗,完了,没有活口,连证明清白的最后希望也没有了!
  「对了,听说魔教中人不讲伦常,那妖妇母子俩,女的艳,男的俏,说不定
  两个也咦!为什么这间仓库的锁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白洁梅想找地方躲藏,但仓库空间窄小,如果是一人或许
  有望,但除了此处,实在没有别的隐密空位能容纳下两人。没可奈何,只有搂紧
  儿子,另手持剑,希望能把进来的人全部刺死,否则只要走漏一人,娘儿俩的命
  就算是完了。
  奇妙的是,在这样的处境,心里除了担忧,还隐隐觉得快慰,彷彿只要和儿
  子肉贴肉,肉包肉,相依相偎,什么样的地方都是安乐处。
  「该死,一定又是酒鬼小三子惹的祸,这次不好好教训他不行,兄弟们全跟
  我来!」
  幸运地,一声吆喝后,所有人走得乾净。当周围恢复一片宁静,白洁梅整个
  瘫软下来,心情极度紧绷之后的放松,两腿间流出一大片湿滑滑的黏水。
  察觉牝户的异常湿润,白洁梅羞愧无地,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对这种事
  也觉得舒服么?
  正自羞惭,一直躺着不动的儿子突然虎吼一声,翻起来将母亲扑倒,压在身
  下,头一低,白森森的牙齿已咬破雪嫩颈项,似平常练功一般,咕噜咕噜地将热
  血饮入喉中。
  「啊唷!竹儿,轻一些。」
  而随着血液流动,男孩瞬间回复活力,虽然神智未醒,却熟练地抱住娘亲结
  实雪臀,大力冲刺,让温暖穴肉包裹住男根,噗唧噗唧地抽插出声,动作是前所
  未有的激烈,连阴囊都快速击打在屁股上,连响不绝。
  白洁梅星眸微瞇,右手捂在唇边,不让舒爽呻吟溢出嘴里。明知此时此地极
  为危险,但狂飙似的强烈快感,却令她意乱情迷,只能下意识地闷着嗓子,不发
  出太大的声音。
  两人激烈的动作,蓦地,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与上次不同,数百人以
  上的脚步声,将仓库四面八方团团围住,很明显地,母子俩已经被发现了。
  察觉到这个情况,白洁梅立刻便想起身穿衣逃跑,纵然逃不掉,亦算一线生
  机;况且,穿上衣服,总好过以这副模样,赤身裸体地暴露在武林群豪之前。
  但甫一起身,正沉醉在抽插动作中的儿子,脸上又露出痛苦的表情,让白洁
  梅心如刀割,不知何去何从?
  「娘~~我好难过~娘~别离开孩儿~~」
  几种念头在脑里交错,瞬间的心里挣扎,白洁梅几乎哭出声来,最后。她在
  儿子情郎的脸上一吻,平静而庄重地又躺了下去。
  曾听过一个故事:在遥远的异国,有个傻姑娘,为了受到诅咒的情郎,编织
  可以破除诅咒的麻衣,即使村民们把她当作女巫绑上火刑台的时候,她手里仍然
  没有停止编织
  爱惜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白洁梅如痴如醉地,仰望着这正占有自己的男人。
  啊!为了你,娘也愿意作个傻姑娘,不管堕落到什么样的畜生道,娘都不会
  抛弃你的!
  异样的金属破风声响起,那是有人以铁勾铁爪之类的武器,勾锁住了仓库梁
  柱,跟着,数条铁爪往各自方向一扯,脆弱的木板壁登时四分五裂,晴朗的日光
  笔直照下,仓库内的一切暴露无遗。
  「各路英雄明鉴,这宋家母子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禽兽一样地当众交配啦!」
  愤怒的吼声,伴随着无数鄙夷、不耻的目光,激烈地打在肌肤上,而白洁梅
  恍若未觉,只是爱怜地凝视着儿子,主动地用两腿勾缠住他的腰,顺着肉茎抽送,
  不顾一切地扭动屁股。
  不求神、不求佛,不要救赎,只要让彼此的乱伦孽爱,缠绵到地狱的最深处!
  两具美丽的雪白肉体,像大蛇一样地反覆交缠;在数百群雄之前,只有母子
  才能拥有的淫靡交媾,散发着淫邪的美感,激烈地上演着。
  朱颜血。洁梅第六幕
  犹似梦中,白洁梅试着整理发生过的一切,由于冲击太大,事情的变化又太
  快,脑里乱糟糟的,所有事都那么的不真实。
  当仓库四散,母子二人任人鱼肉,群雄决议将他们解送至一里外的鸿门总舵,
  由鸿门家法处置。于是人们用来了一个关野兽用的兽栏囚车,把人运往总舵。
  一路上,早已闻得消息而沿途等候的寻常百姓,对囚车里的人物极尽侮辱之
  能事。他们虽非武林中人,却也对通敌卖国的国贼痛恨有加,更对这摆在眼前的
  母子乱伦,感到不可思议与厌恶、鄙夷。
  与当日裸身游街的阿翠相同,泥巴、馊水、稀粪、唾沫不停地落在两人身上,
  甚至有人直接取了桶女子月事的秽物,泼得白洁梅一头一脸。浓烈的恶臭,不止
  两旁群众掩鼻呕吐,就连拉囚车的马匹也不耐地嘶鸣。
  即使在这样的情形,儿子的肉茎,却没有片刻离开母亲的牝户,持续地抽送
  交欢。为了保护儿子,白洁梅强忍着羞意,让儿子平躺,自己跨骑在他腰上,主
  动颠动屁股,同时用母亲身体覆盖住他,不让爱子受到外来的秽物所玷污。
  处身在人间最悲惨的折磨,两具交缠的美丽胴体,仍散发着妖艳的绝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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