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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养殖者(全本) - 正文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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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地一声,天女倒卧在床,一道浓厚透明的淫液沿著菊门,像麦芽糖般拉长拉细,末端连著天女柔唇,缓缓坠落,从那模样看来,她竟已昏厥多时。
  「原来是味道太浓了,受不了啦?」金蝶儿笑道,顺手将其抱起,抛给床下眾女。
  她们接住了她,娇躯很快被更多的娇躯给淹没了,她们舔舐著剎娘遗留在她口裡的浓稠蜜浆,手撕扯她满是蜜汗的衣衫,贪婪地享用著姊妹的肉体。
  另一边,儘管已经毫无阻碍,但剎娘却迟迟无法放鬆,说什麼也放不出来。
  「看来得下点重手。」金蝶儿见状,笑道,和银雀儿一前一后,手把琉璃瓶接过,来到剎娘股间。
  「你们……想干什麼?」剎娘颤声道。
  「娘娘,您可别让我们再等下去了,大家都等著看呢。」银雀儿道,指尖缓缓探入剎娘的菊中,「哎育,裡头好多热热软软的东西,都快溢出来了呢。」
  「别、别说出来!」剎娘羞窘欲死,喊道。
  「前面也肿得跟颗小球一样,真是,怎麼忍得了这麼久啊?」金蝶儿伸出舌头,舔舐剎娘被饱涨的膀胱高高撑起的蜜肉,以舌尖在尿道口前游移,接著往上一口咬住充血的花蕾。
  「啊啊……啊啊!」剎娘浑身剧颤,修长的双腿抖了起来,天女们差点抱不住她。
  透明的琼浆哗啦哗啦地从剎娘的蜜肉之间奔涌而出,金蝶儿立刻将琉璃瓶压上蜜贝,琼浆打在琉璃瓶底,发出清脆的鐺啷声。
  「啊……呼……」剎娘双肩一鬆,表情舒缓,悠悠叹息。
  转眼,剎娘的琼浆装满了一隻琉璃瓶,天女拿著第二隻琉璃瓶,换下金蝶儿,继续承接。
  「娘娘,前面都放了,怎麼后面还不放呢?」银雀儿用指头在剎娘菊内来回搅拌,最后索性用双手手指掰开了剎娘的菊门。
  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到琼浆放出的鬆懈感影响,剎娘不再挣扎,只是羞苦呻吟,腹部肌肉一缩。
  雪白的凝霜夹带著温热淫浆,立刻自菊门中滚滚落下,啪搭啪搭地落在金碟裡,转眼堆成一座小山。
  银雀儿收回手,把指尖上的残霜吮净,脸上一阵醺红。
  「好强的味道……才吃一点,头都昏了……」她低声道,「比姊姊的还要浓……」
  一眾天女见状,再也难以忍耐,兴奋的尖叫声此起彼落。
  剎娘腰臀收缩,腹部用力,前面琼浆湍溢不止,后面凝霜雪块奔落,累积了三天的大量一但获得解放,便无法中断,只能任其自由发洩。
  随著琼浆狂涌,剎娘的蜜穴也跟著痉挛不已,淫蜜喷出,和著琼浆一起滚进琉璃瓶中。后方菊肉收弛,每落下一段凝霜,便跟著溢出大股黏稠淫浆,挥而不去的雌香竟与天池蒸融的雾气相合,沿著湖面飘散开来。
  在淫乱的氛围感染下,天女们的惊叫声迅速染上肉欲的色彩,渐渐地转换成撩人的喘息,她们三两成群,搂抱在一起,扯破彼此的衣裳,用大腿磨蹭著对方的蜜部,没一会,四周便全是纠缠扭动的肉体。
  我揭开剎娘的眼罩,只见她眼神朦朧,满脸恍惚,红唇半张,似笑非笑,模样痴狂瞠浪。此时琉璃瓶已装满了四隻,金碟也是换了第三枚了。
  「心肝……怎麼会这麼舒服……这是真的吗?」剎娘见到我的脸,颤声问道,「此等下流粗俗之事……為何竟能让妾身……如此快活……」
  「就跟你这麼说,你却怎麼也不信。」我道,「现在总信了吧?」
  「嗯……心肝说得对,」剎娘娇声道,「是妾身傻,不信心肝的话……」
  「待会等你放乾净了,我要在大家面前肏你后庭。」我道,「我要让大家都看见你的肚子被我越肏越大。」
  「心肝……你说什麼妾都依你……」剎娘柔声道,眼眸湿润欲滴,「只求你别离开妾身……」
  说时,剎娘见到头顶天光,想起自己并不在寝宫之中,遂问道:「对了,心肝,我们现在身在何方?」
  我笑著退开一步,让剎娘能够看见天池。
  「这……」不看还好,一看大惊,剎娘嫣红的双颊瞬间变得惨白,「心肝,这是……怎麼回事?」
  只见数百天女衣不蔽体,三两相拥,卧於云上,腿乳交错,舔吮咬吻,毫无顾忌地欢爱交淫,眼中所见是阵阵肉浪,耳中所闻是潺潺淫声。
  「啊……难道刚才……妾的……」剎娘颤声道,紧紧抓著我的手腕。
  「放心吧,大家都看见了,」我道,「以后再也没必要隐瞒了。」
  「天啊……」剎娘面如死灰,「妾身竟然……心肝,你也太……」
  「娘娘,您说这什麼傻话,公子前些时候弄我们姊妹俩时,您不也在旁看著?」
  银雀儿瞠道。
  「是啊,看到我们两个神魂颠倒的样子,还掩著嘴偷笑呢。」金蝶儿冷笑,「怎麼今天换上自己就怕啦?」
  「你、你们两个竟敢如此放……」剎娘转头欲骂,看到了金银姊妹俩高耸的腹部,却是一愣,「你们的肚子……是怀了心肝的胎吗?怎麼孕得这麼快?」
  金银姊妹相视一笑,都伸手爱抚对方隆起如球的浑圆肚皮。
  「当然不是,短短三天要怀胎至此也未免太快了,我们肚裡怀的,是公子的宝贝阳物,」姊妹齐声说道,「是公子搂著我们,细心关爱,花了半个时辰,一寸一寸,慢慢送入我俩腹中的。」
  剎娘一听,双眸為之一眩,透过琼浆与凝霜的排放活动,现在的她已经知道肠道深处的销魂,听到金银姊妹俩这麼一说,自然深解其意。
  「那……那感觉像什麼样的?」剎娘难掩脸上贪痴之色,问道。
  金银姊妹和我,三人相视一笑。
  「那感觉快活无比,快活得小的都以為自己要欢死过去一般。」银雀儿道,「第一次的时候,小的只觉手脚消融,整个身子都给公子插通了,阳物好像顶进心裡一样,在胸口怦怦跳呢。」
  「就连现在,只要公子一个心念,让阳物在腹中抽动,」银雀儿叹道,「小的恐怕当场就要洩痴洩傻了。」听得剎娘神往不已。
  「银雀,你别说了,娘娘是尊贵之躯,怎能像我们两个下人一样,沉溺在那淫秽之事裡呢?」金蝶儿冷笑,「既然娘娘不愿意,那就别逼她了。」
  「真可惜,好吧,那公子……」银雀儿挺著大肚子,搂住我的右手,把我往旁边拉,话声细软地道:「好哥哥,你再把淫妹子肏个十轮吧。」
  「你急什麼,要肏,也是先肏我这个作姊姊的。」金蝶儿不甘示弱,搂著我的左手,「淫贼,你还等什麼,大家都在看呢,快让她们瞧瞧你那根宝贝是何等销魂吧。」
  只见姊妹俩争先恐后,肚皮贴著肚皮,谁也不让谁,神情均是娇柔抚媚,口中淫声浪语不断,宛如怀胎十月的体态性感诱人,令人难以抉择。
  「你们两个都给本宫安静!」剎娘气急败坏地道,「什麼不愿意,本宫何时说过不愿意了!」
  我轻轻甩开金银姊妹的手,再度回到剎娘身边。
  此时,剎娘的琼浆和凝霜都已放完,足足装满了六隻琉璃瓶,五枚金碟,被天女们拿下床去,和眾姊妹分食。
  沾满淫蜜的菊门久久无汰闔上,裡头的黏膜是鲜艷的粉红色,轻轻抽搐著,彷彿在呼唤著我一般。
  「那麼就算我当著所有人的面肏你,你也没有怨言了?」我笑道,让天女把剎娘的身子放回软垫上。
  「这……」妾身往床下一瞥,发现不少天女都停下动作,往床上望来,顿时羞愧无比,但她一咬牙,说道:「妾是心肝的人,心肝要妾做什麼,妾开心都来不及,哪来怨言?」
  我哈哈一笑,笑得剎娘又羞又窘,两手捧住她的脸蛋,便是一阵深吻。她口中香涎在经过三日前一熬后,更显香醇浓烈,令人脑髓都為之酥麻。
  「啊……啊……心肝……必剎娘搂了上来,两腿焦急地往我腰上勾去,「快些给妾,这几天妾只能听你和别人相好的声音,还得忍著腹裡那团黏物不让往外衝,早已快急疯了!」
  「让你忍这三天,当然是有所回报的,现在你不就知道自己肚子裡还有许多未经开发的销魂处所?」我道。
  「心肝太坏了,好处都先给了那两姊妹,妾总是最后知道。」剎娘娇瞠,「这次你可要好好插还给妾,两倍……要还给妾三倍!」
  「没问题,只要你先跟大家说了。」我笑道,将剎娘的身子抱起,转过去面对床下眾天女。
  剎娘羞窘欲死,但感到发烫的阳物就顶著自己两片臀肉,渴望欢爱的欲求很快战胜了心中的羞怯难堪,两条大腿枕在我的掌心,蜜部和菊门都对著眾人敞开。
  「你们……好好听著……」剎娘用颤抖的兴奋嗓音说道,「全都过来……靠近本宫……」
  说时,剎娘释放魔力,床上软垫转眼扩张了数十倍面积,使天女们全都躺卧床上,再无上下之分。
  在剎娘的命令下,天女们扭著臀,缓缓爬至近处,无数火辣视线全都倾注在我俩身上。
  「好好看著……看著公子与本宫交合……」剎娘越说,娇躯越是热烫,下体不住抽动,眼神一阵恍惚,竟是洩了,「后庭的肉……给阳物肏著……格外快活……好似要死了一般……」口中亦语无伦次起来。
  「姊姊,你看娘娘,公子还没插进去,就已经浪成那样了。」一旁的银雀儿搂著金蝶儿,两人腰臀相邻,一双大肚轻轻摇晃,说道。
  「要是真给插进去了,我看她大概就真的要浪死了,说不定淌出来的蜜都能把天池淹没。」金蝶儿笑道。
  「好姊姊……那我们呢?」银雀儿柔声道,「妹子好久没和姊姊好了……」手往金蝶儿胯下探去。
  「哎,你这淫胚,我看你的名字该改成淫雀儿才对。」金蝶儿肏道,也把手往银雀儿股间探去。
  「嘻嘻,姊姊真懂妹子,」银雀儿搀著金蝶儿躺下,双腿交缠,「好姊姊,你淫妹子吧。」
  「傻淫妹,看我怎麼玩你。」金蝶儿笑道,往银雀儿唇上吻去,两个好似怀胎十月的孕妇,肚腹碾著肚腹磨蹭,便这麼贪欢起来。
  我搂著怀中的剎娘,一边吻,阳物也缓缓往她弛张的菊门顶去,探进那被淫蜜染得滑溜无比的肉道中。
  剎娘仰头叹息,眾天女也跟著叹息,座下软垫一阵晃动,好似有几十个人同时洩了一般。
  「心肝……啊啊!」剎娘喊叫,我用手掌抚著她腹上焰纹,感到那纹路正发散出惊人热气。
  很快地,阳物便完全插入了剎娘的后庭,她充血的菊肉吮著阴茎根部,蠕动的肠肉不断把阳物往内吸。
  剎娘开始猛烈洩身,一波接著一波,在欢愉的浪头上起伏,不断地绝顶再绝顶。
  天女们见状,再也无法忍耐,抓著身旁的姊妹,纷纷交合起来。有人用剎娘方才解出的琼浆和凝霜,涂抹在自己乳上臀间,很快便引起了其他天女的争食。
  此时,一名天女从床下取出一箱物事,裡头装著金蝶儿事先準备好的阳笏,皆以碧玉雕成,温润光滑,长约一尺,两端作龟头状。
  数十根阳笏便这麼往眾天女身上洒去,她们接过阳笏,表情贪淫,有人当场把阳笏往自己穴中插去,用外露的半截肏起身旁的姊妹,有人含著阳笏一端,由另一人含另一端,两人於阳笏中间接吻,还有人以臀相接,或是双穴同入的。
  眨眼之间,四周已经化成一座肉欲天堂,放眼望去儘是纠缠不休,贪婪交淫的女体。
  一边欣赏眼前奇景,我捧著剎娘丰满的乳,大口吸吮,同时开始射精。
  或许是受到四周的肉海淫浪刺激,我射精的浓度和强度都更胜以往,龟头前端感到阵阵炙热烧烫。
  剎娘张大了嘴,却没发出声音,她痴痴地笑著,娇躯如迎风摇摆的柳枝,左右扭动,大腿间淫汁喷洩,洩得神魂颠倒。
  一回,两回,三回,我连著在剎娘后庭中注入三股又浓又稠的雪白热浆。
  天女们此时已忘了平日的上下之分,纷纷扑上床来,搂著剎娘,吸吮她身上所有被淫蜜覆盖的肌肤,不少人也纠缠著我,唇在我背后又亲又咬,抽搐似的娇喘和放荡的笑声,以及无数高热的躯体,很快便把我俩淹没。
  「心肝……心肝……」狂乱中,剎娘颤声道,「妾还要……再插深点……」
  我召唤出龙根,从剎娘腰际,淫具直接透过她的肉,插入了肠道之中,从阳物末端继续往内深入。
  剎娘浑身抽搐,乳头裡溢出一阵乳白汁液。
  「啊啊……真的……好舒服……真的像要融了一样……」剎娘轻声叹道,好几张嘴从旁横过,吸她的乳。
  「好哥哥……」一双手搂住了我的腰。
  「淫贼……」另一双手环在我的颈上。
  金银姊妹挺著高隆的腹部,拨开人群,再度袭向了我。
  「本来不想打扰哥哥和娘娘的……可是……」银雀儿浪笑道。
  「和这淫胚一点都好不起来,死淫贼,你快用宝贝肏我前面……」金蝶儿喘道,姊妹俩眼中均泛著淫光。
  我不禁苦笑,低头在两人颊上分别吻了吻。
  金银姊妹发出亢奋的笑声,两个人的大肚子都晃动起来,银雀儿的衣裳破了,淡绿丝绸的末端滴著淫汁,金蝶儿的流苏叮噹作响,在腰际淫乱舞动。
  我挪动腰肢,缓缓把阳物拔出。
  「啊!心肝,你别拔出去!」剎娘焦急喊道,「再多给妾一些!」
  「别怕,等你的肚子和她们两个一样大了,我再回来找你。」我笑道,「在那之前,你就先看我和金银姊妹好吧。」
  「什……心肝!」剎娘一听,又怒又妒,腹上焰纹烧烫无比。
  「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在我回来之前,都保持著这个模样吧。」我亲吻剎娘,低声道。
  「心肝……你说什麼?」剎娘一愣,问道。
  「我说你心裡嫉妒的时候,便显得格外可爱。」我笑道,「让人不禁想要多檄你一些。」
  「你……你说真的?」剎娘半信半疑,脸上略显娇羞,「心肝屡次令妾身饱受妒火煎熬,莫非只是因為……」
  「当然是因為我想看你那张气鼓鼓的脸蛋啊。」我道,把剎娘的舌尖吮在口裡,龙根在肠道中不断推进,剎娘娇躯颤抖,再度洩身。
  「心肝……你真坏……」剎娘柔声叹道,「你这麼说,那妾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说时,她表情又喜又惑,复杂非常。
  「怎麼会呢?跟过去一样就好了。」我道,「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金银姊妹不管哪一个,肏起来都比你舒服呢。」
  「!?」剎娘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令人背脊发寒的怒火,但很快又不知所措起来,「你……你到底是说真的假的?」
  「哈哈,你怕了?」我笑道,「当然是假的。」同时把阳物插入剎娘鲜艷无比的鲜红蜜肉裡。
  一旁等候的金银姊妹发出遗憾与不满的叹息,剎娘则满脸欣喜之情。
  在龟头抵达子宫深处的瞬间,剎娘洩身,淫肉实实地卷著阴茎,吮得我浑身酥软,立刻也跟著射精。
  「心肝……妾真是……」剎娘搂著我,颤声道,「妾真是爱煞你了……」
  我提著她的腿,又连著在剎娘胎中注入三股浓精,才把湿漉漉的阳物抽出,这段期间,剎娘不知洩了十几次,整个人瘫软如泥,小腹逐渐高隆。
  我搂住久候多时的金银姊妹,和她俩同时接吻,三个人三条舌头卷在一块,香涎不住滴落。
  剎娘半瞇著眼,眼中虽仍充满妒意,却已不再阻挠。
  「哥哥,你先肏我……」银雀儿颤声道,一双乳上下颤抖。
  「不行,我先,淫贼先肏我。」金蝶儿瞠道,腰间流苏翻舞如浪,手握著阳物套弄。
  「别争,我两个一起肏.」我笑道,把四周人群驱散,让二女邻著剎娘身旁躺下。
  姊妹俩挺著碍事的浑圆肚腹,伸出手来紧紧相拥,脐上的银坠和金环交相撞击,叮噹作响,一隻腿都掛在对方腰上,露出艷红闪亮的淫户,贝肉胀得肥嫩饱满,蜜浆潺流,两隻光莹美臀,一个以金穗妆点,一个以细丝裹缠,片臀上下包夹,含著龙根漆黑的尾部,轻轻摇动。
  我首先插入金蝶儿,阳物直直挺入胎内,淫穴受到腹内肠道膨胀的影响,被注下挤压,长度只剩平常一半,是以阴茎能送入子宫的部分便更多了。
  「啊啊……都顶进来,都插进我的胎裡来!」金蝶儿欢喜道。
  我挺腰抽送,没一会,肉贝裡淫汁与琼浆同时倾洩,金蝶儿浪得四肢酥软如泥,嘴裡香涎流淌,舌尖颤抖,哼哼哎哎,两眼迷茫不定,表情痴傻。
  一旁,两个天女又袭上了剎娘,一人捧著她的后脑,一人抓著大腿,胯下沾满爱液的碧绿阳笏插入她的口和蜜穴,腰臀放肆地舞动起来。而剎娘的视线透过天女的大腿,依旧往我身上望,臀下龙根蠕动,肚子又大了几分。
  我在金蝶儿子宫中注入满满的浓稠精液,然后快速拔出,转而插入银雀儿体内。
  「好哥哥,妹子想死你了!」银雀儿娇声道,腿往上张得更开,蜜裂像是一道细小的深邃山谷,在浑圆肚腹下敞开,引领著我进入她的最深处。
  我一边肏著银雀儿,一边用手在金蝶儿穴中抽动,把姊妹俩弄得乳、腹俱颤,嘴裡淫声喊得销魂一般,阳物深深肏进子宫底部。
  射精时,我又往旁望去。
  剎娘挺著好似怀胎六月的肚子,蹲跪在软垫上,手握著刚才那名天女的大腿,腰腹前挺,竟反客為主,用同一根阳笏肏起天女来。
  那天女被剎娘肏得浑身痉挛,嘴裡娘娘、娘娘喊个不停,一副欢美欲死的模样。
  我把阳物从银雀儿体内拔出,挨到剎娘身旁,她立刻止了抽送,转过头来,唇一迎,火辣辣地吻著我。
  我爱抚她不断膨胀的腹部,掌心沿著肚脐眼画圆,感受龙根在剎娘体内的蠕动。
  「心肝,你回来了……」剎娘喘道,「梁女等你等得心都焦了。」
  「才不过片刻,你的心也焦得太快了些。」我笑道。
  「你当著妾的面肏那两姊妹,肏得那麼快活,妾哪受得了?」剎娘用手把阳笏从下礼拔出,扔在天女腹上,任由她们抢成一团,回过身来。
  我捧住剎娘飘香的乳房,龟头在她肚脐眼上磨蹭,那浑圆的肚腹被焰纹点缀得华丽非常。
  「心肝,你想肏妾的肚子?」剎娘柔声道。
  「我已经在肏了。」我笑道,加强龙根挺进的力道,让剎娘当场洩身,整个人软倒在床。
  我欺了上去,让剎娘侧躺,腿往外扳,从旁插入,一边抽送,一边欣赏她手捧孕腹,乳泌奶水的娇柔姿态。
  「啊……啊……心肝……」剎娘颤声道,灵女若是能怀胎,不知感觉是否和现在一样?」
  「你的肚子已经这麼大了,要是再怀胎,恐怕连走也走不动。」我道。
  「要真能替心肝產子,就算要妾再也无法动弹,妾也心甘情愿。」剎娘眼波柔媚,轻轻说道。
  「傻瓜,那这样我不就得天天抱著你走来走去?。我道,「你想累死我?」低下头去,深深亲吻,感到剎娘浑身淫肉都抽搐起来,吮得欢美,不禁再度射精。
  「……心肝……妾要是怀孕了,你是否就会留在这儿?」洩到酣处,剎娘问道。
  「就算你不怀孕,我也不会离开的。」我立刻回答。
  「真的……真的?」剎娘的子宫阵阵收缩,把阳物紧紧裹住。
  我未直接回答,再度以浓稠精液淹没她的子宫。
  剎娘深深喘息,蜜贝中喷出一股温暖琼浆。
  不知满足的金银姊妹又凑了过来,银雀儿抱著剎娘,金蝶儿搂著我,两两接吻,接著四人吻成一片。
  「娘娘,小的想要肏您耶,您说如何?」银雀儿手中握著一隻湿黏的翠玉阳笏,笑道。
  「好个淫雀儿,本宫还以為你要说什麼,真是个不知廉耻的浪胚。」剎娘笑骂,「心肝,你说该怎麼处置她?」
  我哈哈一笑,牵著金蝶儿的手,拔出阳物,退至一旁。
  银雀儿再不多说,阳笏往自己下体一放,身子一躺,挺著大肚,腿大刺刺地分开,往剎娘胸前伸去,自己抱著剎娘的脚,嘴吻她脚踝,整个蜜部都往外翘,像是把人肉剪刀,由下而上顶送。
  剎娘也撑起上半身,伸直了手,岔开了腿,抱著银雀儿的脚,吮她小腿上的皮,浑如肉球般的肚腹相撞,迎著弄了起来,二女眼中均是淫浪之意。
  「淫贼,趁那两个发浪,你再给我几次。」金蝶儿咬著我的耳朵,手不住套弄阳物,「我整天只想吃你的精,肚子都饿慌了。」
  我从附近一名天女体内拔出一根阳笏,塞到金蝶儿手裡。
  「你从后面偷偷插进剎娘菊裡,要是做得漂亮,要多少给多少。」我笑道。
  「死淫贼,就想些齷齪主意。」金蝶儿笑骂,手脚在床上一撑,滑到剎娘身后,她和银雀儿弄得火热,竟毫无警觉。
  金蝶儿把翠玉阳笏插入己中,对著塞满龙根的菊,腰一挺,滑进剎娘后庭,把菊轮又撑大了一倍有餘。
  「啊啊!」剎娘一惊,颤声叫喊,身子软倒,跌在床上。
  「哼哼,我也来肏您了,娘娘,」金蝶儿笑道,「看您浪成这样,以后我们每天都让您当著大伙的面,把满腹凝霜放出,你说如何?」从后挺腰,肚子在剎娘背后上下滑动,好似用肚皮肏著她的肌肤一般。
  「啊……你……你这……」剎娘张大著嘴,神情迷醉,难以言语。
  三人体态宛如临盆之际的孕妇,分别顶著一颗斗大肉球,六条腿儿纠缠交错,两根翠绿阳笏把三隻贪婪的穴儿连著,一下一下地交替顶送。
  「姊姊,只让娘娘一个,这样怎麼行呢?」银雀儿远远地道,「当然是我们三人一起啊。」
  「神经病,你自己和她一块好了。」金蝶儿叫道。
  「哼,到时候,公子一定会挑那个放得最多最香的人,姊姊你不参加,就在旁边乾瞪眼,看我们给公子肏得神魂颠倒好了!」银雀儿不甘示弱的反击。
  「咦?那……那我也勉强加入好了。」金蝶儿听了,连忙改口。
  我难掩笑意,踏入三人之间,把阳物轮流插入三女口中,让她们无法争吵。
  然后,我将阴茎深深插入剎娘喉中,她伸直了颈子,唇几乎要贴到阳物根部,金银姊妹俩也止了抽送,挺起上半身,把肉囊一左一右的含了起来。
  我发出满足的喘息,在剎娘喉中喷射,把浓稠精液注入她三日未食的飢渴肠胃裡。
  两小时后我爱抚著她们隆起的肚腹,指尖玩弄肚脐上的银坠和金环,一边用嘴吮著剎娘的乳头。
  「嘻嘻……好哥哥……餵我吃……」银雀儿笑道。
  「你刚才已经吃过了,换我了。」金蝶儿插嘴。
  「你们两个都给本宫闭嘴,心肝是要喂妾身吃的!」剎娘瞠道。
  我抬起头来,把抽动的阳物慢慢插入剎娘口裡,然后閒始射精,金银姊妹立刻发出又妒又羡的叹息。
  以金蝶儿、剎娘、银雀儿的顺序,三人躺在一起,顶著三个同样圆滚的腹部,蜜穴和菊门都被粗大的龙根完全填满,我可以感到淫具的尖端深陷在她们痉挛的子宫和肠道之底,被贪婪的淫肉不断吸吮著。
  我拔出阴茎,把金蝶儿翻了过来,露出那穿有八隻金环的美一丽菊门,其中七个是刚才打上去的,伤口还渗著血丝,但她却丝毫不感痛苦。被龙根撑开至极限的菊肉呈现柔和的粉红色,菊轮轻轻颤抖著,往内收缩。
  我把阳物插入,和幽体龙根一块抽送金蝶儿发抖的菊肉。
  金蝶儿一阵颤抖,淫蜜飞溅,再度洩身,腰上金链的流苏沾满了爱液,显得金光闪闪。
  然后我再度拔出,这回来到了银雀儿身边。
  「哥哥,肏妹子,肏妹子!」银雀儿神情欢喜,笑道。
  我抬起她的双腿,把阳物插入被龙根撑开的蜜穴中,直接顶入子宫深处。
  银雀儿身子歪扭,嘴裡喊声细碎,当场洩了,连肚子都跟著摇动起来。我揉著她的乳房,乳头上新装的银铃响声清脆,腰肢顶送,直到在子宫中射精為止。
  然后,我来到了剎娘身上,她舔著自己鲜艷的朱唇,用湿润的双眸望著我。
  「心肝最坏了,每次都要让妾等得心焦无比,才肯好好把妾肏了。」剎娘瞠道。
  「谁叫你那麼不老实呢,每次有想要的东西,都不说清楚。」我道,一把将她双乳捏起,乳汁便沿著乳房四溢开来。
  「那麼羞人的事,妾怎麼说得出口……」剎娘柔声道,「还好心肝总是找得到法子……妾要是没了心肝……真不知……」
  我夺走剎娘的唇,她捧著湿黏的阳物上下套弄,直弄得我欲火焚身,撩起剎娘双腿,便往她蜜肉中插入。
  剎娘娇喘一声,深陷菊肉的龙根同时也抽送起来,她立刻猛烈洩身,香涎自唇边滑落,整个人酥软如泥。
  我享受著剎娘子宫裡的美妙感触,再度射精。
  她高隆的腹部上,那鲜艷的火焰纹路正缓缓褪色,并像是尘埃一般,缓缓地被风卷走。
  (终於……终於成功了!浩泛下总算可以结束了!)
  我大喜,停了抽送,抬起头来,喘了一口气,两眼往四周望去。
  四周的天女们放浪地玩弄著彼此的下体,或把指头、舌尖探入对方菊中,或腰肢扭动,用翠玉阳笏互相抽送,贪淫无度。
  两个小时前吃下的东西,有些天女已经能够排出了,她们身边很快的聚集起了人群,想要观赏凝霜自菊肉中滚出的奇景。
  (眼前这淫乱的景象,马上要进入尾声了,再过一会,等剎娘恢复到平时状态后……)
  然而,过了好一阵子,乱象却毫无收敛的徵兆。
  「嘻嘻……心肝……」身下的剎娘边洩边笑,「这样……以后就再没分别了……」
  「没分别?你是说什麼?」我奇道。
  「过去当妾腹上焰纹消失,妾总是会恢复成平日那不解情趣的模样,」剎娘柔声道,「不过这次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后都会维持现在这个样子?」我听了心中一凛,脸上不动声色地道。
  剎娘点点头,「对呀,心肝……以后再无阻碍,只要你想,随时都能肏妾……不止是妾,就连金银姊妹,甚至整个龙华宫……都是你的了。」
  说时,金蝶儿和银雀儿亦面露微笑,恋恋不捨地抚摸我的大腿。
  「那可真是好极了!」我笑道,但心中却是大喊糟糕。
  「以后,心肝就在这儿住下吧,」剎娘柔声道,双腿紧紧勾著,「以后妾身随侍在侧,夜夜笙歌,春宵不寐……」
  「哼哼,也就是你要我天天肏你这小浪妇就是了?」我笑道,阳物在满是精水的子宫中再度顶送,抽得剎娘欢声不断。
  「啊、啊!心肝!」剎娘边洩边喊,灵女好爱你,你别再离开了……啊啊!」
  我连忙吻住剎娘的嘴,不让她再说话,一边金蝶儿和银雀儿坐了起来,一个人捧著肉囊,一个人在我背上舔舐,嘴裡淫声浪语,毫无止息。
  我拔出阳物,再度插入金蝶儿穴中,她搂著我淫贼淫贼的喊,一双乳蜜汁四溢,增至三条的乳链波浪般翻动。
  (糟了,这下该怎麼脱身……)
  一边和银雀儿接吻,我一边思索。
  腰肢一颤,不知疲累的阳物再度射精,精液把金蝶儿烫得险些欢死过去。
  (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心念一动,我把餘下的六尾龙根一口气全放了出来,卷向了剎娘等人。
  「心肝?啊……」剎娘一惊,接著浪叫一声,「啊啊……心肝,这样太多了……
  呜嗯!」
  两尾插入蜜穴,两尾插入后庭,剎娘和金银姊妹三人,每个人股间都插入了四尾龙根,胀得她们话也说不出来。
  随著我的意念,龙根开始激烈蠕动,刺激著她们敏感无比的蜜穴、子宫、以及满身淫肉。
  三人狂洩不已,股间淫汁均如溪流奔淌,我亦难忍欢快,把阳物轮流插入她们口中,不断射精。
  如此,直至黄昏之时,三人才终於昏沉沉的累倒过去。
  我浑身大汗,一边喘气,一边把阳物从银雀儿口中拔出,儘管失神昏厥,她竟还能吞磁常液。!
  我招来一名天女,让她把阳物吸吮乾净后,便唤出飞虎,宛如逃难般地,迅速离开天池。
  D.B120
  逃离天池两个鐘头后,魔婚礼造成的亢奋状态便像从不存在似地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虚无及无处不在,沉重如铅的精神疲劳,那感觉宛如被人丢入一个没有底的地窖,永远都在无重力的漂浮感中挣扎,持续地向下坠落。
  而令人更加痛苦的是,我这具受到魔力加持的身体不但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充满活力,一如往常。
  一个永远不会感到疲劳的身体内住著一个希望自己赶快昏死过去的精神,实在是件很好笑的事情。
  (我要赶快回去……回到伊织身边……)
  我望向妖亟岛的方位,朝那块能让自己真正放鬆的地方飞去。
  飞著飞著,思绪不禁又转到了和剎娘的魔婚礼上,我心裡一阵恐怖。
  (下一次和剎娘的魔婚礼,大概是怎麼也完成不了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剎娘变得和虚霜娜一样,只能靠武力压制来完成魔婚礼……)
  (唉……事情怎麼会变成这样!)
  思及此处,我更加懊恼了,但正和过去无数次的魔婚礼相同,除了听从金银姊妹的建议以外,没有别的办法能窥探剎娘深埋心底的真正欲望。
  我望著下方的湛蓝汪洋,想像十个月后,风光明媚的天府岛变得和虚霜娜的冰之国一样毫无生气的模样,不禁毛骨悚然。
  我痛苦地喘息。
  这具身体非常的不对劲。不是因為它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而是因為它太好了。
  不会累、不会老、不会生病、受了伤会立刻复原,如有必要,甚至不吃不睡也没关系……这根本不是人啊。
  然而,不管肉体变得多麼强悍耐用,我的精神结构还是人类,大脑没办法适应一具违反自然定律的身躯,总是试著要说服身体各部去感受疲劳和痛苦,但受到魔力保护的肉体对此充耳不闻,尤其在经歷过极為消耗体力的魔婚礼后,灵肉不协的身体更每每成為我主要精神压力的来源。
  (或许是為了维持某种平衡,肉体既然无法反映出疲劳,大脑便只好在意识层面上製造出同等程度的痛苦来……)
  一边胡思乱想,我归心似箭,命飞虎加快速度,笔直朝著妖亟岛而去。
  没过多久,海面的顏色明显出现了变化,两种截然不同的蓝隔著一道蜿蜒无尽的雪白波浪相望,波浪中间是一条细长的空洞,横幅不到一公尺宽,两端远远延伸到海平线之后、这便是剎娘与伊织两人魔力的衝突面,妖亟岛和瑶池天府的国界,把两块领地完全区隔开来的真空地带,除了魔王和同时得到双方魔王允许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人或物能穿过这道界线。
  而神奇的是,就在我的眼前,有一叶小舟正打算要穿过国界,进入妖亟岛的领土。
  「……什麼?」我又惊又惑,凝神细看,确认再三,那条小船的确是朝著国界驶去没错。
  (在下一次魔婚礼到来之前,剎娘都不会有变成罗剎虎的危险,所以天府岛上的居民应该无需冒险跑到国界来才对啊,而且他们连国界是什麼都不知道……合泛人到底是吃错了什麼药?)
  眼见那艘小舟离国界越来越近,即将进入浪涛之中,这样下去,很快他便会连人带船,在伊织和剎娘的魔力夹击下碎尸万段的。
  (看来,就是因為他们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国界,才会做出这种和自杀无异的行為!)
  「喂!你别再往前了!快停下来!」我命飞虎往下急坠,飞至小船旁边,高声喊道。
  飞虎落下的风压在海面上激起一阵雪白浪花,小舟竟差点便给浪推翻过去。
  「哇啊啊!」狭小的船板上只坐著一个人,他惊惶失措地抓著船舷,船桨掉入海裡,转眼被浪花卷走。
  「啊!我的桨!」那人又惊又怒,「你是谁啊!為什麼要把我的桨吹走?」喊道。
  「你这笨蛋,再往前一点,不见的就不止是你的烂桨了!」我喝道,一边斜眼打量那人。
  只见他一头白髮,满嘴灰须,毛髮杂乱卷曲,整张脸毛茸茸的,只有个红通通的鼻子露在外头,身上穿著东拼西凑的破烂衣物,连鞋子也没有,手脚佈满伤疤,一看便知不是天府岛上的人。
  狭窄的小船上,除了他以外,便只剩一口半个人那麼大的粗麻布袋,想来裡头装的是此人的生活用具。
  「你不是天府岛人?你是从哪来的?」我惊道,「怎麼进来的?」
  「哦,原来那个岛叫做天府岛啊。」灰髮人回答,一边回头望著远方天府岛的葱鬱轮廓,「真是个好地方,可惜不是我要去的地方。」
  「不过……你又是谁?」灰髮人困惑道,「居然可以坐在鯊鱼背上飞,你是魔物吗?可是看起来长得又和人一样……」
  「我是谁和你无关,回答我,你是怎麼进入天府岛海域却没被剎娘发现的?」我追问道。
  「剎娘?是谁啊?」灰髮人抓了抓他沾满泥灰的头髮,「我不认识那样的人。」
  「当然了,剎娘是这裡的魔王,她要是知道你擅自闯入天府,你早就成了海底鱼儿的晚餐了。」
  「魔王!真……真的吗!」灰髮人吓得跌倒在船板上,模样显得有些滑稽,「那不得了,我得快逃才行,我可不想变成鱼儿的晚餐!」
  他伸出手,作势想要划桨,但又赫然发现手中空无一物。
  「你快把桨还给我,这样子我没法划船啊!」
  「看来你真的想死,你知道前面这道浪花后头是什麼吗?」我冷冷地指著国界,问道。
  「当然知道,那道浪花后头有一条无底地缝,我就是穿过另一条地缝才来到这裡的。」灰髮人理直气壮地道,「而且在这之前,我就已经穿过好几条地缝了。」
  这下子,换我惊慌失措起来。
  「你……你穿得过国界?」我不禁愕然。
  「我管他什麼国界不国界的,你不帮我把桨拿回来没关系,大不了用手划!」灰髮人怒道,接著把手伸进海浪裡,用力拨动。
  想当然尔,小船用手掌根本划不动,是以灰髮人儘管两隻手拨得气喘吁吁,却是完全没有前进。
  「你穿过国界却一点事也没有?」我不禁再度问道。
  「有事?有什麼事?不过就是一条缝罢了,不要掉下去就行啦?」灰髮人停下拨水的手,喘道,「喂,小伙子,只要你帮我把桨拿回来,我就不跟你计较你刚才飞下来吓我的事情,你说怎麼样?」
  (说得好像他可以把我怎样似的……不过他真的能安全穿过国界吗?)
  我半信半疑,驾著飞虎替灰髮人把桨检回,他接过船桨,又把小船往国界划去。
  我飞上高处,低头凝视,只见灰髮人的小船船头穿过浪花,凭空悬掛在国界空洞上头,他吃力地划著桨,努力把船身往前推,两边魔王的力量竟对他全无效用。
  (不……不是没发生效用,而是伊织和剎娘都没有发现到这个人……)
  「他竟真的可以穿越国界……」我惊奇万分,「但他身上一点魔力也无啊……这究竟是……」
  我跟著小船飞越国界,国界的此端和彼端有著截然不同的空气。
  「喔!终於过来了!」灰髮人高举船桨,话声高亢,显得十分开心,「小伙子,这裡是哪裡啊?空气的味道真好闻!」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让飞虎贴近海面,问道,「你的名字是?」
  「我没有名字,」灰髮人却回答道,「不过之前经过一座岛,岛上有很多骑著天马到处飞的女神,那边的人叫我检破烂的。」
  (骑天马的女神……是指瓦尔姬丽吧,这麼说他也去过芙蕾雅的领地了……那他究竟是从那儿出发的?)
  「检破烂的……你是从哪儿来的?刚才你说你穿越过很多条地缝,那你本来是住在哪?」
  捡破烂的一听,身子畏缩了起来。
  「……别说了,那个地方太可怕了。」检破烂的回答,语带恐惧,「一年裡没有几天白天,只要走出地洞外头就会变成魔物的食物,我的同伴都在我学会说话前就死光了。」
  我听了心中一凛,检破烂说的地方,这世上只有一个。
  「你是从纱邪佳的领土裡逃出来的?」我惊道。
  (竟有人可以逃出纱邪佳的掌握……不,从他刚才穿越国界的方式看来,纱邪佳恐怕根本没发现有人越界逃走吧。)
  「啊……对,就是那个名字。」检破烂颤声道,「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后来在别的地方听说有个叫做妖亟岛的地方,不管哪裡的人都可以去住,所以才一路这样划了过来。」
  「原来如此,那恭喜你,」我指著远方妖亟岛的稀薄轮廓,「那就是你的目的地。」
  捡破烂一听,连忙用手拨开厚重的灰髮,露出一双浅蓝色的眼睛,伸长脖子往前眺望。
  「那……那就是妖亟岛吗?哈哈!我终於……我终於办到了!」捡破烂的大声欢呼,在小船上手舞足蹈起来,一个不小心,差点跌到海裡。
  (换句话说,这个检破烂的,是从从纱邪佳的领地出发,途中穿越芙蕾雅、剎娘的领土,最后来到妖亟岛,一路上穿过了四个魔王的国度,已经是大半个世界了……)
  我越想越奇,能这样在国度间自由穿梭的,除了魔王之外,大概也只有我了,而眼前这个检破烂的,只靠著单纯的不引人注意,竟能凭一艘小船便横跨三条国界?
  而且他身上没有一丝魔力波动,一般来说,不论什麼样的人,体内理应也会有股微弱的魔力存在,而这检破烂的却有如一张白纸,浑身上下,一点魔力也无,就这点来说,他绝非普通人。
  「那你慢慢划吧,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我道,虽然他令我感到非常好奇,但我更想要早点见到伊织。
  「喔……好,再见!亡捡破烂的一愣,看著飞虎的尾巴,道,「不过,如果你可以用那条鯊鱼拉我一程,我会更高兴的。」
  我不禁苦笑,不过反正顺路,我招出光索,卷住小船船身,接著令飞虎往前疾驶而去。
  「哇啊啊啊!」检破烂的用力抓著船弦,发出惊恐的大叫。
  白色的浪花衝上半空,在小船后方形成一道笔直的轨跡,其中夹带著几片破碎的船板。
  把检破烂的以及他那艘近乎完全破烂的小船放置在沙滩上后,我便朝著妖亟岛中央的山峰飞去。
  从外头远远望去,这座山的长相还真是奇特。
  山的半边是普通的山,就是有厚实地面又长满高大树木的那种,而另外半边则是大部分鏤空,几对貌似超大肋骨的绿色土石臂从正常的山面延伸过来,像蜘蛛的脚一样环抱住鏤空的部分,勉强维持住山峰倒钟形的轮廓。
  山顶上,恰好就从我和伊织的住家后院,有一道瀑布笔直倾洩,穿过山峰核心处的黑色巖壁,落到山底深处的圆形地下湖裡,发出悠扬的轰隆声,高高扬起的水气反衝到半山腰高,让山中总是烟雾繚绕。
  这座山的奇形怪状是有原因的,早在妖亟岛创始的时候,清雅说她想要一座有小溪流经的花园,而我又想要住在可以眺望全岛的山顶上,伊织為了同时满足双方的要求,便凭空拉起一座山来,把半边山壁挖空,再从山顶引泉,最后的结果便是现在这个模样。
  山腰上的大厨房冒著冉冉白烟,四周森林裡盘据著高大的绿虎和人面鸟,飢肠轆轆地围绕在厨房外头,看来时间又快到中午了。
  我让飞虎缓缓绕山飞昇,来到了位於山顶的居所。
  两栋非常具有人类味道的建筑物矗立在山顶的小高原中心处。高原上的瑞草受到灿烂阳光的照射,反映出闪亮的碧绿光芒。
  左边一栋大约两层楼高的是我的住处,右边那栋四层楼高的则是伊织和清雅的住处。
  不知為何,我总觉得伊织和我分开住在不同的地方,感觉会比住在一起更加自然。
  两栋屋子的大门都朝著高原的南方,一道矮围墙沿著屋后,直直延伸到高原末端,把半个高原圈成自家后院。
  一道清澈的泉水从地面涌出,形成一条约十来公尺宽的小溪,蜿蜿蜒蜒地把花园分成两半。各种形状、顏色的花朵,五彩繽纷地在溪岸两侧绽放,有高有低,形成一片波浪起伏的花海。
  我轻拍飞虎侧颈,让它在花园裡落下。
  不远处,一名身形略宽,著天青色长裙的女子,领著五六个孩童,双手捧花,小跑步穿过溪上小桥,往我的方向奔来。
  「小影!」清雅抛下手中花束,一头往我胸口扑来,实实撞进怀裡,「你回来了!」柔声道。
  「清雅!」我笑道,双手顺势一搂,「小心点,你还有孕在身哪!」
  「你要真关心我肚裡胎儿,怎麼这次去了那麼久才回来?」清雅双颊微醺,柔声说道,「要是我担心过度,伤了裡面那个小的,看你怎麼办?」
  「你别这样说,这回剎娘那边出了点状况,我才会拖了这麼久还回不来。」我道,伸手轻抚清雅的腹部,她的下腹隆起约两个拳头高,依照过去经验判断,大概再过四个月便要生產。
  「真的吗?你没骗我?」清雅侧搂著我的腰,轻声问道。
  「我哪敢骗你,」我苦笑,「否则你去跟伊织告状,那我可受不了。」
  「哼,那如果我不跟伊织说的话,你就敢骗了?」清雅翘著嘴,使起性子来,「你这个小坏蛋,就会欺负我。」

  「你们说对不对?」清雅低下头,对身旁的孩子们说道。
  跟在清雅身旁的幼童有男有女,都穿著清一色的菱纹衣裳,留著同样的髮型,乌黑如墨的直髮垂在肩上,瀏海将额头完全覆盖,眼睛细得像条线,口鼻皆娇小可爱。
  他们看了看清雅,又看了看我,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我轮流摸了摸孩子们的头,他们羞赧地笑了笑,便躲到我俩身后去了。
  「你们怕什麼,那是爸爸啊。」清雅柔声道,「你们很久没见到爸爸了吧?」
  孩子们露出脸来,点了点头,又缩了回去。
  「真是的,这些孩子……」清雅叹道,白了我一眼,「都是你这坏蛋,让我生了这一窝小宝贝,长不大也不说话,是想要把我一辈子绑在这吗?」
  「除了这裡,你还想去哪儿?」我反问道。
  「唔……这倒也是……」清雅一窘,「好像也没别的地方好去了……」
  我挑起清雅下頷,低头便吻,身后的孩子们见状,都羞得把眼睛闭了起来。
  清雅闭上双眼,吐气如兰,丝缎样的乌黑秀髮在身后轻轻颤抖,捧著我的脸,火热地吻了回来。
  良久,我俩才缓缓分开。
  「……小坏蛋,给你这样一亲,我什麼话也说不出来了啦。」清雅的表情就像是个情竇初开的少女般又羞又喜,「真是的,每次都用这招搪塞过去……」
  「小傻瓜,我又不是喜欢才这样的,」我道,「我要是不定期安抚魔王,哪天大地四分五裂,大伙都没地方住了。」
  「我知道小影你身负重任……只是……」清雅低声道,「人家还是会嫉妒嘛……
  我又不像那些魔王,永远年轻貌美,又会用些奇怪的……招数。」
  「傻瓜,这样才好啊!」我笑道,「其实,比起那些魔王,我喜欢你还多些呢。」
  「哦?」清雅听了,却是面无表情,「比伊织也多?」
  被她这麼一问,我不禁语塞,唯独这一点我没法哄骗清雅。
  「坏蛋,你当我认识你多久了。」清雅叹道,「每次回来,你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伊织。」
  清雅鬆开手,从我身旁退开,「好了,快去吧,她已经睡了两天了,就等你把她叫醒呢。」
  「……清雅,我晚点再来找你。」我点点头,答道。
  清雅哼的一声撇过头去,领著孩子们把地上的花束重新检起。
  我转过身去,沿著花丛小径,快步从后门进入伊织家中。
  家裡的猫女们穿著洁白的围裙,正在整理屋子,见到我突然走进,都吓了一跳。
  屋内的家俱摆设全都是参考地球毁灭前的人类生活而设置的,有电视、电话,甚至还有微波炉和冷气机,只是这些家电用品现在全都以魔力為能源,不适合再冠上电器这名词了。
  (电视可以用来接收山下魔物创立的无线电视,电话偶尔会连到莫名其妙的地方,两个都还有点趣用,但微波炉和冷气机实在不知是要它做啥?)
  我踏上位於一楼大厅中央的螺旋阶梯,三步并作一步,直奔四楼伊织寝室。
  一上四楼,只见除了地板以外,所有墙壁都铺设著紫色天鹅绒衬,天花板上一排淡淡的粉红灯光,窗外的日照被魔力隔绝,整个四楼都像是在深夜裡沉眠,阴暗无声。
  这是当伊织沉眠时,四楼的固定摆设,如果她醒著,墙上的天鹅绒衬会变成红色的,灯光则会变成金黄色。
  穿著黑色围裙的猫女迎了上来,翘著尾巴,领著我走向伊织寝室的大门。
  猫女推开被层层薄纱遮掩住的厚重房门,黑色的光从寝室裡往外洩漏,像波浪般地起伏,发出轻微的嗤嗤声。
  我踏入屋内,裡面伸手不见五指,身后的猫女把门带上,没有一点声响。
  房内静寂无比,伊织的呼吸声毫无回音地被四周的黑暗给吸收。
  我信步向前,房内有什麼东西,我一清二楚,不论有无光照都不会產生妨碍。
  我在伊织床前停下脚步,伸手往黑暗中探去,先是摸到一缕光滑如丝的秀髮,接著才触及她的脸颊。
  伊织双颊温热,她闭著眼睛,呼吸深长,不知是否正在作著美梦。
  和其他魔王相较,伊织有一点特色,就是她需要睡眠,而且是长时间的睡眠,一次至少要睡个两三天,至於她為何需要如此长时间的睡眠,则是不解之谜。
  我在床边弯下腰来,捧著伊织睡梦中的脸蛋,轻轻一吻。
  「嗯……」伊织发出一阵咕噥般的呻吟,身子动了动。
  我可以感到房内的黑暗在蠢动,由於主人的甦醒,它们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属於它们的阴影裡。
  「伊织,我回来了。」我轻声道。
  「嗯……嗯嗯嗯……」伊织再度呻吟,我几乎可以在脑中想像她眉头抽动的模样。
  房内的黑暗像是被狂风吹拂的棉絮,一边化成漩涡状,一边躲藏到床下、桌下、窗帘的后方、地板的缝隙裡,把偌大的房室拱手让给了窗外的阳光,同时发出怨憎的微弱嗤嗤声。
  稳重的酒红色包裹著伊织的寝室,木板地面闪耀著腊光,屋内再度恢复了光明。
  伊织的紫黑秀髮在枕头和床单上敞开,随著窗外日光照耀,反射出水纹般的鲜艷光泽,她缓缓推开身上的黑绸丝被,被子裡的她一丝不掛,肌肤就像是刚出生的小宝宝一般又柔又嫩。
  「哈……呵……」伊织坐直上半身,掩著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髮丝在她的乳房上轻轻颤动,「影哥哥,你回来了?这一次好像比较久啊?」
  「嗯,这次遇到了点问题。」我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望著伊织,虽然伊织平时便十分可爱,但刚起床时睡眼惺忪的佣懒模样,却更是可爱得近乎异常,让我看得心动无比。
  「真的?遇到了什麼问题?」伊织往我身上依偎,两手一搂,好像打算在我胸前再睡一次回笼觉似的,语音浑浊不清,「说给我听听。」
  我抱著伊织纤细的身子,把瑶池裡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原来有这种事,那些天女的花招还真多。」伊织听完,整个人也清醒了,「所以影哥哥你觉得下一回,说不定没法完成和剎娘的魔婚礼了?」
  我点点头。
  「嗯……我倒觉得没这麼严重。」伊织歪过头去,秀髮如瀑,从她娇媚的眼角往下倾洩,「万一真的不行,还有我和佳奈,甚至还有?法叶啊。」
  「我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得劳驾你们三人一起出手的地步。」我苦笑道,「有时还真希望每一个魔王都和你们三人一样友善,那样天下就太平了。」
  「要是每一个魔王都和我们一样听话,现在这裡恐怕挤满了魔王呢。」伊织在我腰上一捏,取笑道。
  我不甘示弱,伸手往伊织腿上摸去,在她大腿内侧又揉又捏,弄得她娇声叫喊。
  「讨厌!不要捏我那边啦!你很烦耶!」伊织边笑边骂,像头顽皮的雪貂,娇躯在床上翻扭,但我不让她逃开,直接扑了上去。
  儘管才刚结束一段為期十多日的魔婚礼,但我对伊织的爱欲并未受到影响,只要见到她满脸的笑靨,我体内便涌出一股衝动,想要将她紧紧搂抱在怀。
  我抓牢了伊织,她也不再躲避,柔唇送上,吻的火辣。
  「影哥哥,你才刚回来,也不累啊?」吻到一半,伊织笑骂,「一把人家叫醒就要弄。」
  「我一点都不累,」我道,让伊织的玉指褪下身上衣物,坚挺的阳物弹了出来,「我好想你,伊织。」
  「我也是,影哥哥。」伊织柔声道,指尖引领阳物,让我缓缓滑入她逐渐儒湿的狭小蜜贝裡。
  「欢迎回来,影哥哥。」在龟头顶入蜜肉的瞬间,伊织道。
  「我回来了,伊织。」我挺腰,极力放慢抽送的速度,延长这美妙的瞬间。
  闻著伊织身上的淡淡香气,此时,我终於能把瑶池的事情抛诸脑后,不再多想。
  虽说我是远道归来,但能在餐厅裡见到除了丽子以外的几乎所有人齐聚一堂,倒还真是件稀奇的事。
  除了每天都会见到的伊织和?法叶两人外,不速之客的佳奈和偶尔才从刑场底下出来透气的雪川,和特意下山陪我吃饭的清雅,连我一共六人,围著同一张餐桌坐下,显得十分热闹。
  「你怎麼又来了,我们好像没找你吧?」伊织望了佳奈一眼。
  「少萝唆,哥哥又不是你的东西,我想看他不用问过你吧?」佳奈穿著一袭露肩的黑色连身裙,头髮在脑后扎成一条马尾,没好气地回答。
  「只看影哥哥是不用问,但你进来我的土地就得问。」伊织顶了回去。
  「哼,我人都已经来了,你还想怎麼样?」佳奈趾高气昂地道。
  转眼两股杀气在餐桌上空猛烈撞击,激发出刺眼的雷光,还劈里啪啦作响起来。
  「你们两个都冷静一点,」我叹道,「我这次好不容易才搞定剎娘,可不想一回来就得同时对付你们两个。」
  「小影,你看,阿姨跟你说过很多次,魔王她们太危险了,你以后还是跟阿姨住的好,尽量少跟魔王打交道。」清雅不知是想火上加油还是趁火打劫,补上一句。
  「妈,你刚才说什麼?」伊织目光冰冷,问道。
  「你以為你是谁啊?欧巴桑?」佳奈同时将炮火转向清雅,「不过就是沾了点哥哥的魔精,勉强不老不死罢了,我们在说话你竟敢插嘴?」
  「佳奈!」我喝道,「不准这样说话!」
  「小影,阿姨好怕喔!」一旁的清雅顺水推舟,佯哭起来,趁乱扑到我的怀裡。
  「啊!你不要乱碰我哥!」佳奈跳了起来,对伊织怒道,「喂,她是你妈吧!你把她管一管行吗?」
  「没什麼好管的,这是她爱用的伎俩。你越在意只会越著了她的道。」伊织不為所动,拿起面前的茶杯,缓缓啜了起来。
  「唔〞。」佳奈都起嘴来,满脸通红,但似乎是觉得伊织讲的话颇有道理,遂不再理会清雅。
  「好了,没事了,她们不会对你怎麼样的。」我道,将清雅推回她自己的位子上,清雅性性然地把身子挪开。
  「……不管啦,哥哥你今天晚上要去我那边住!」佳奈忍了一会,突然又爆发出来,「每次都只跟伊织窝在一起,太不公平了。」
  「你那地方有什麼好看的,放眼望去都是沙。」伊织不动声色地道。
  「谁说的,到了晚上,沙漠的夜空一望无际,满天银河星斗,比你的妖亟岛好看几百倍呢!」佳奈反驳。
  正在喧闹之际,突然咚地一声,把大伙都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候装著红烧全鹿的大白碟子,重重地落在餐桌上,鹿头上还带著角。
  轰隆隆地,两把火焰剑插在鹿的脑门和胸口上,焰光激烈舞动。
  「吃饭的时候不准吵架!」两手紧握火焰剑剑柄,银甲上罩著围裙,?法叶露出难得一见的严厉表情,碧绿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听见没有!」她喝问。
  大伙面面相覷,一起点了点头。
  「那就好,大家都饿了吧?」?法叶神情丕变,和顏悦色地微笑起来,「快把然子都递过来,我帮你们装。」
  伊织和佳奈见状,在交换过敌视的目光后,同时耸了耸肩,作為暂时休兵的信号,伸手把自己的餐盘推了出去。
  (果然让?法叶留在这裡是对的,能让魔王自製的,也只有魔王了……)
  我心中暗自窃笑,同时也把餐盘往前推出,让?法叶把切好的大块鹿肉放进然裡。
  「……哥哥,我今天有去虚霜娜的地盘看一看。」吃著吃著,佳奈突然说道,「封著她的冰山,有些边缘已经融解了。」
  「是吗,那她可能快甦醒了。」我听了,面露不安。
  「没关系,影哥哥你别担心,有我和?法叶……」伊织笑道,说到一半故意顿了顿,「还有你听话的小妹妹,三人联手,虚霜娜就算再怎麼厉害,也只能屈从而已。」
  提到虚霜娜,我不得不把视线投向一直低头不语的雪川。
  戴著红框眼镜的她披著一件白外套,外套底下只有一件短袖上衣和热裤,打扮一如往常。
  「雪川,你怎麼了,难得来餐厅却话也不说?」我奇道,「心象仪的情况怎麼样了?虚霜娜是不是出现了甦醒的徵兆?」
  雪川抬起头来,脸色显得比平常更加苍白。
  我见状更觉奇怪,平时雪川总是疯疯癲颠的讲个不停,怎麼现在却安静得像是嘴巴被人缝起来了一样?
  喀啦一声,雪川站起身子,椅子被她的腿往后弹开。
  她走到我身旁,一把拽起我的手臂,拉著我便往台下走去。
  「喂?你要把哥哥带到哪去?」佳奈惊道。
  「小日……还在吃饭时间耶!你们两个给我回来!」?法叶先是一惊,接著面露怒色,喊道。
  「雪川,到底是怎麼了?你说明一下吧!」我甩开雪川的手,停下脚步。
  「……我不知道怎麼说明,」雪川的眼睛细得像是一条线,透过眼镜镜片望著我,「主人,你最好自己下去看一看。」
  我听雪川这麼说,惊觉大事不妙。
  (雪川长期观察心象仪,竟有连她都不知如何说明的异象发生?)
  「大家抱歉了,我恐怕非得下去一趟不可。」我对著台上三位魔王,和一位怀孕的人妇说道,「心象仪那边可能发生了什麼异常情形。」
  伊织等人听了,虽略有不满,但心象仪的异常事关重大,是以也不便阻止我。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呀,」?法叶叹道,把围裙从银甲上解开,「我帮你留一份饭菜,等你回房裡再吃吧。」
  我点点头,挥手和眾人告别,接著才唤出飞虎,和雪川一起离开餐厅,她的绿虎紧跟在后。
  D.B121
  在泛著金黄波纹的水面上,心象仪载浮载沉,本来向外突出,代表著神兽罗剎虎的区块,现在也重新恢复為球体的一部分,象徵魔婚礼的圆满结束。
  按照雪川手边的纪录推算,下一场魔婚礼的婚期至少还有一个月才会来到,在这段期间,没有魔王会发生问题,心象仪也应呈现出完美的金黄光辉才对。
  然而,我眼前的景象却明显不是这麼回事。
  我歪著头,困惑地望著心象仪表面不规则的纹路,构成它的七块零件裡,除了一块以外,其餘六块均闪烁不已,晶莹的金光断断续续地从冷银金属的内侧渗出,好似接触不良的灯泡一般。
  「这是什麼现象?」我大惑不解,「雪川,你见过类似的情形吗?」
  雪川摇摇头,「主人,我从没见过这种怪事,它要嘛就整个没光,要嘛就亮得要死,以前从没有这种闪来闪去的事情发生。」
  「……闪烁的区块有哪些人?」我思索半晌,问道。
  「芙蕾雅、纱邪佳、?法叶、罗剎虎、迦梨、虚霜娜。」雪川回答,「基本上,除了莉莉丝以外,所有魔王的区块都发生这种情况。」
  「你觉得这会不会是魔婚礼的前兆?」我望著雪川。
  「魔婚礼的前兆是停止发光,过去几十年来都是这样。」雪川耸耸肩,「除非心象仪突然改变运作方式,这就得问你了,主人。」
  「……那这应该和魔婚礼无关,心象仪并没有中途產生变化的设计,」我道,「而且,和剎娘的魔婚礼才刚圆满结束,她的区块也缩回去了……」
  (但……怎麼会除了伊织以外的魔王,每一个人都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
  (心象仪表露的乃是魔王们的心理状态,从这点推断,眼前的异常状态应该和魔王们有关才对……)
  但我仔细回想,从方才在餐厅中与伊织等人的对话裡,并未感到任何异常之处,至少伊织、佳奈、?法叶等三位魔王并未显露出明显的异状。
  「……浩追现象持续几天了?」我再问。
  「主人,其实就在你离开后不久,心象仪便开始闪烁不止了。」雪川回答。
  「这样算来……已经有大概十天左右了吧?」
  雪川点头。
  我俩望著水中的心象仪,你一言我一语,讨论造成这种现象的可能原因,但实在没个头绪,因此也讨论不出个像样的结果。
  最后,我也只能叮嚀雪川继续观测心象仪,如发生任何反常情形,便应立刻通知我。
  说完,我便转身离去。
  离开心象仪,我走回刑场,钻进湿热的瘴气裡。
  「陛下……」昏暗的空洞中,一对闪著幽幽绿光的眸子,窸窸窣窣地滑近。
  「丽子吗?我现在没心情陪你。」我道,四周的黑影底下潜浮著无数细微吐舌声,千百条蛇女正绕著我的周围爬行。
  「奴知道,陛下……」丽子语气中难掩遗憾,同时把搂在我腰上的手臂缩了回去。
  「对了。」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停下脚步,蛇女们的嗤嗤声也跟著静止,「那家伙怎麼样了?」
  「那家伙?」丽子的碧绿眸子闪烁了一下,「啊啊,陛下是说喜久子?」
  「没错,她死了吗?」我道。
  「那可是陛下给奴的玩具,奴怎敢轻易将她弄坏?」丽子呵呵一笑,粗长蛇身沿著我绕了一圈,「再说,她受了陛下恩惠,是半个不死之身,奴也弄不死她。」
  「是吗?那带我去看看。」我把丽子不安分的蛇身推閒,道。
  「好的,陛下。」丽子退到一旁,蛇身滑入黑暗之中。
  过了一会,黑暗裡响起一阵脚步声,一道苍白的浅蓝光芒缓缓靠近。
  丽子穿著一件深V领的黑色晚礼服,雪白的半球随著步伐摇晃,几乎随时都会从过深的领口裡跃出来,下半身和黑暗融為一体,只有膝盖在步行时能沐浴到微弱的磷光。
  「请让奴為您带路,陛下。」丽子露出妖艷的微笑,手上握著一根不知道是什麼魔物的大腿骨,骨髓裡闪耀著薄雾状的磷光。
  四周的蛇女群见到磷光,稀里哗啦地,潮水般往黑暗的深处退去,我俩的前方遂开出一条路来。
  在丽子的带领下,我们转入蛇穴边缘的一条细小岔路,左弯右拐的,走了约莫有十分鐘路程。
  丽子的脚步随即停在一间用来处理罪人的小室前方,她把大骨架在墙上的洞孔裡,在幽蓝的惨淡光芒下,可见一具女体悬吊在小室之中。
  那人的双手被麻绳高悬,双脚脚踝浸泡在毒液潭中,带著绿意的头髮湿黏黏地贴在胸口上,黏液在她赤裸的身躯上散发微光,各式毒蛇仰著三角形的脑袋,吐著紫红色的蛇信,在她身上以及两腿间滑进滑出。
  这就是喜久子,过去曾是我母亲的人。
  「喜久子!」丽子喊道,「把眼睛睁开!」
  「呜呜……嗯嗯!」听见丽子的嗓音,女体抽搐起来,她的腰肢和两条腿都悬空摆动,隆起的肚腹肌肤底下,有许多蜿蜓的黑色阴影悠游,看起来怵目惊心。
  「噫噫……啊啊!」
  随著高亢的尖叫声,滋答滋答的,被绿色胎盘裹著的蛇婴从女子痉挛不止的下体排出,一个接著一个,落入她脚下的毒液潭裡,总共產下了五隻。
  「哎呀,没想到这麼快就生出来了,」丽子见状,表情愉悦地笑道,「果然放在人的肚子裡,要比自然孵化快得多了。」
  「你让她替你孵蛋?」我难掩惊愕,皱眉道。
  丽子蹲下身去,伸手把那几条刚破壳而出的蛇婴从毒液潭裡拣了起来,捧在掌心裡细细观看,吐舌轻舔。
  「不行吗?」丽子神情困惑,问道,「陛下若是不准,奴立刻把她肚裡的孩子全拿出来。」
  「不,随你高兴吧。」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把蛋放进她的肚子裡面。」
  「那奴就遵照陛下吩咐了。」一丽子笑道,把手裡的蛇婴往黑暗中一扔,让她们的眾多姊姊接手。
  「啊……啊……小日吗……是你吗?」听见我的声音,沦為蛇女生育工具的喜久子朦朦朧朧地呢喃。
  我回过头去,在產下五条蛇婴后,喜久子的肚子缩小不少,只是双腿依旧抽搐,下体正把一团被黏液包裹的蛋壳排出。
  「你终於醒了?」丽子冷笑,「陛下百忙之中拨冗来看你,真是天大的福气呢。」
  「小日……小日……」喜久子身躯扭动,双眸在髮丝底下反映磷火的光芒,她颤声道,「妈妈知道错了……饶了我吧……以后妈妈再也不敢背著你,自作主张了……」
  我伸出手,把喜久子脸上湿黏的头髮拨开,只见她除了眼眶泛黑,身形消瘦之外,似乎并无大碍。
  「真厉害,被浸在这种鬼地方这麼久了,你竟然一点事也没有。」我脱口说道。
  「小日,求求你,饶了妈妈吧!」见到我的脸孔,喜久子的意识清醒过来,她哭丧著脸,苦苦哀求。
  「我又没有要处罚你的意思,你是不是哪裡搞错了?」我诧异道。
  「真的吗?小日……那你快把妈妈放下……」喜久子一听,大喜过望,连忙道。
  「為什麼?」我道,「我看你在这裡过得还不错,和丽子的孩子也相处得很好,以后你继续待在这下面就行了。」
  「什……小日!」喜久子又惊又惧,「求求你别这样说,让妈妈回去吧!」
  「啊,对了,」我道,「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母亲,所以你已经不能再当我的妈妈了。」
  喜久子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在一瞬间变得惨绿。
  「不……小日,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喜久子颤声道。
  「放心吧,我偶尔还是会来看看你的……只要我还记得。」我道,从喜久子身边退开。
  「小日……小日!求求你别走啊!」喜久子声泪俱下,喊道。
  「干嘛哭成这样,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丽子露出妖艷的微笑,走进毒液潭裡,一手搂住喜久子颤抖的腰肢。
  「你……你不要碰我……」见到丽子靠近,喜久子声如细蚊,不敢妄动。
  「為什麼?你前几天不是还嚷著要我多碰你一点?」丽子呵呵笑道,用指甲轻刮喜久子腹部的肌肤。
  嘶嘶嘶地,喜久子肌肤下的黑影发出细微声响,缓缓往下,聚集至她的股间。
  喜久子倒吸一口寒气,嘴裡发出惊恐的喘息,腰肢剧震。
  滋滋……滋滋……
  一颗黑亮的毒蛇脑袋从喜久子的蜜处探出,鳞片刮弄著蜜部酒红色的黏膜,另有一颗橘红色的蛇头从旁边的菊门裡钻出,两条蛇互相舔著对方的气味,一边仰起颈部的皮肉,高高昂首。
  「啊……啊……」在如此异常的状态下,喜久子发出了欢愉的喘息。
  透明的黏液从喜久子的下体涌出,沿著毒蛇的鳞片滴落。
  「对,就是这样……」丽子掐著喜久子的乳头,柔声道,「陛下正看著呢,可别让他失望了,再浪些,再淫些……」
  一对雪白的毒牙从丽子的红唇底下探出,她一口咬在喜久子的乳房上,毒牙深深地陷入她惨白的乳裡,好似她是个绝佳的猎物一般。
  喜久子没有挣扎,她两眼迷茫,空悬的下半身抽搐起来。
  蜜部和菊花裡的毒蛇现在钻到了对方的巢穴裡,一黑一红的蛇身就像是两条活生生的鳞绳,在喜久子的体内来回蠕动。
  「小……日……」喜久子颤声道,她两眼翻白,猛烈洩身,几条蚯蚓般的小蛇随著爱液,从蜜穴的缝隙中滴落。
  「我要回去了,丽子,你们两个慢慢玩吧。」眼前景象虽淫靡诡异,却激不起我一丁点的兴趣,知道喜久子人还活著便已足够,现在我只想快些回到伊织身旁。
  「陛下?你不多留一会?」丽子把毒牙从喜久子的乳房上拔下,出声挽留,但我脚步已经踏出了。
  我取下墙边的大骨,信步往黑暗中走去。
  两天过去了,心象仪的异状没有任何改变,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实际的危险產生,伊织、佳奈、?法叶三人依旧和我一起过著镇日嬉闹斗嘴的悠閒日子。我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戒慎恐惧,慢慢鬆懈下来。
  (或许没什麼大不了的,可能只是心象仪的魔力传导在哪儿出了问题吧?)
  我望著头顶巨大的白骨穹隆,心想。
  这儿是红角控制下的鬼族市集,今天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趁著学校重建施工的空档(一年裡大概有十个月都在施工),閒晃到了鬼族的地盘上。
  仿照毁灭前的人类世界商店街的设计,鬼族的市集也是沿著一条主要街道展开,在街道的上方架著一条巨大的脊椎,从旁延伸出的肋骨就像又长又弯的僚牙,钉在两侧建筑的屋顶上。
  人类与鬼族、食尸鬼、傀儡族等各类魔物在街道上熙来攘往,构成一幅五顏六色而且忽高忽低的画面。
  「呼嗯姆嗯……」佳奈穿著焕然一新的校服,衬衫上大大的天蓝色V字领,腰际一条黑色的超短迷你裙,手上捧著一盘烤妖精,嘴裡一边吃,还一边咕噥。
  「你先把东西吞下去再说话吧,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讲什麼。」我苦笑道。
  「『哥哥,这次的烤妖精很好吃耶,而且这只的肚子裡面有好多妖精蛋喔,你怎麼不多吃一点?』」伊织挽著我的手,笑道,「影哥哥,你的妹妹还真会吃呢。」
  她穿著和佳奈类似的校服,只是没有大V字领,而是用红色缎带绑成一个蝴蝶结。
  佳奈一听,圆鼓鼓的腮帮子红了起来,手中竹籤指著伊织,两脚又跳又跺,连裙摆都飞了起来,显得十分生气。
  「别生气,你就是太容易生气,才每次都被伊织捉弄。」我伸手摸了摸佳奈的额头,笑道,「慢慢吃,别呛到了。」
  「唔嗯……」佳奈把嘴裡食物嚥下,瞠道:「她才不是想捉弄我!哥哥,这女人是想要把我气跑!然后她就可以和哥哥独处了!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就算你怎麼赶我也不会走的!咧咧咧……」说完,还对著伊织挤眉弄眼。
  「影哥哥,你的妹妹还真是死皮赖脸,明明这裡就是我的地盘耶?」伊织叹道,「你能不能管管她呀?掛胡她没事就乖乖待在自己的沙塔裡,少在别人的领土上撒野。」
  「伊织,你别这麼说,」我见佳奈脸色不善,连忙缓颊,「你们两个都是我重要的人,能同时在我身边,可说是再好不过,更何况,今天要是我选择住在佳奈的领土上,你不也会飞过来找我?」
  「……好吧,既然你都这麼说了,那我也只好稍微忍耐一下罗。」伊织耸肩笑道。
  「要忍耐的是我吧!」佳奈反驳,把手裡装著烤妖精的纸候随手一扔,刚好砸在路过的红鬼脸上,接著她顺势一拐,把我空著的另一隻手往自己身上拽,「你都已经霸佔哥哥那麼多天了,偶尔也该让我们兄妹好好温存一下才对!」
  「你胡说八道什麼东西?昨天晚上我不是让影哥哥过去你那边了吗?」伊织不甘示弱,用力把我拉了回去。
  「才短短一个晚上,就和一滴露水没两样,我至少要喝个一口才行啦!」佳奈又是一阵拉扯。
  「看来你下面的嘴和上面的嘴一样贪得无饜,影哥哥,你别管这种不知节制的丫头了!」
  「你还敢说我,你又好到哪去!」佳奈越说越怒,和伊织一左一右,把我拉成一个大字形。
  「你们两个都住手,我的手快被你们扯断了啦!」身处两大魔王之间,我哀嚎起来。
  「……」
  突然,一道冰冷的视线刺在我们三人的后颈上,伊织和佳奈脸色尷尬,慢慢将我的双臂放开。
  「……那我呢?小日?」后方约三步远处,穿著银白鎧甲的?法叶双翼伸展,打破沉默,静静问道,「……我呢?」
  ?法叶湛蓝的瞳孔裡,浮著轻微的怒意。
  (糟糕,一不小心又忘记她在场了!真是的,太安静也不是什麼好事哪……)
  「对……对了,今天晚上我就和妈妈一起睡好了,」我甩动酸痛的双手,连忙笑道,「从瑶池回来之后,好像都没花时间陪陪妈妈……你们应该没意见吧?」
  「嗯……影哥哥都这麼说了……」伊织两手一摊,佳奈也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可以吧?」我对?法叶笑道。
  「嗯……那……那就这样好了。」?法叶表情略显羞赧,低声道。或许是还不习惯妖亟岛的生活吧,直到现在,?法叶还是无法完全融入我们的日常作息裡。
  「妈妈,你别老是躲在我们后面,路这麼大,一起走就行了。」我道,牵著?法叶的手,将她拉至我和伊织等人身边。
  「不……不用了……」?法叶窘道,背后的宽广双翼舞动起来,「我这个模样还得维持好一阵子呢,会妨碍到你们的。」
  伊织听了,偷偷转过头去,掩嘴窃笑,佳奈更是直接笑出声来。?法叶见状,神情更显难堪。
  「你们两个,别在那边偷笑!」我连忙喊道,「妈妈只是被蟑螂吓到,一时无法保持人形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小……小日!」?法叶羞窘无比,把我的手甩开,「你……你别喊那麼大声呀!」
  「哇哈哈哈!哥哥,是你讲的,我们什麼都没说喔!」佳奈一边大笑,竟还拍起手来。
  「啊……」我这时才惊觉自己一时口误,惶恐地望向?法叶,「妈妈……这、这是不小心的……」
  「算了,我先回去就是了。」然而?法叶已是意气消沉,面如死灰,看来那只不过拇指大的昆虫对慈爱天使的信心的确造成不小的打击,「小日,你和她们慢慢逛吧。」双翼一振,便欲飞去。
  「等等,你急什麼。」伊织收起笑意,扣住?法叶的手腕,正色道:「要论少根筋的程度,影哥哥的境界可说是出神入化呢,如果这点小事就让你心灵受创,以后怕你有得受罗。」
  (出、出神入化……讲得好像我有多差劲一样……)
  「……你说的也是。」?法叶听了,竟点头称是,两人接著便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目光望向我,看得我如坐针毡,浑身不对劲。
  接著,伊织两眼金光闪耀,背后一双黑亮皮翼破衣而出,紫黑髮色变得更為鲜艷,耳上一对亚翼环抱在头,有如王冠,竟转换成莉莉丝的型态。
  「这样就行了吧?」伊织笑道,带著魔性的双眸在眼中流转,「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变身就是了。」
  「喂,你要变身怎麼也不问我一下!」凡事不甘落后的佳奈插嘴道,「要变大家一起变啊!」
  话才说完,一股火云样的红色气晕便笼罩在佳奈身上,她的肤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黑,看起来像是尊用光滑黑木雕出的塑像,手脚腰肢掛满金环,轻轻一动,便发出充满魔力的清脆声响。
  「如何?这下子大家都差不多了。」伊织伸了个懒腰,背后皮翼伸展,和?法叶两人一左一右,两双翅膀的翼幅加起来足足有半条路那麼宽。
  剩下的半条路,则是被佳奈身上的云气席卷。
  一转眼,我已经被三个魔王给团团包围,强大的魔力漩涡把商店街从中隔断,连头顶的龙骨也跟著颤抖起来。
  见到魔王真身,四周惊恐叫声不断,魔物们争先恐后地往商店街两端的出口奔去,店家忙不迭地收起摊位,拉下铁门,偌大的街道竟在短短几分鐘内人去楼空,只剩一地垃圾。
  「啊……人都跑光了耶。」迦梨型态的佳奈皱眉道,身边的血红云气馁旋如龙,「整条街只剩我们了。」
  「不要紧的,跑的都是些碍事的客人,」伊织抖了抖头顶亚翼,笑道,「店家没跑就行。」
  「可是……大部分的店也都关了起来……」?法叶為难地左顾右盼,「都是因為我,才害你们没法好好逛街……」
  「别胡说,这跟你又没关系。」说完,伊织转过身,双手插腰,朗声喊道:「你们这些死鬼,不开店会有什麼下场,应该不用我说吧!」
  喀啦喀啦地,在伊织一声令下,商店街裡的眾多店家胆颤心惊地打开了铁门,轻手轻脚地把摊位又推了出来,不过依旧还是没人敢正眼往我们这边瞧。
  「嗯,今天没有閒杂人等打扰,我们想干嘛就干嘛!」伊织笑道,说得好像那些下等魔物有胆子来纠缠她似的。
  (理论上人潮也是逛街的乐趣之一吧,不过在这节骨眼上还是别提的好。)
  「呵、呵呵……」?法叶有点尷尬地笑了笑,「那……小日,我想吃吃看那个东西……」手指著我们斜前方的一间店家。
  那儿摆著一台机器,上头用透明压克力板围著,中间一条细铁柱,白色的糖丝正从铁柱的细孔向外喷出。
  三分鐘后,我们一人拿著两三团棉花糖,坐在商店街正中央的桌椅上,悠哉悠哉的让糖丝在口中融化。
  ?法叶一脸惊奇,棉花糖若有似无的口感似乎令她无所适从,吃著吃著,可能是觉得好像没吃到东西吧,她的嘴越张越大,几乎是把棉花糖往脸上挤,弄得双颊都沾满了融化的糖精,闪闪发光。
  (明明是天使,怎麼吃相却异常难看?不过从旁看去倒还挺稀奇的,哈……)
  反观另外两位,伊织是用正常的人类吃法,用舌尖小朵小朵地把糖云卷进口中,佳奈则是豪迈地用手直接抓取喜欢的份量,再塞进嘴裡,倒都颇符合两人的个性。
  (这大概是今年最為奇妙的景象了,三个魔王坐在一块大啖棉花糖,要是把照片拍下送到恶魔报社去,铁定会连续一周都稳坐头条宝座……)
  「哥哥?你干嘛发呆啊?」佳奈风卷残云般地了结三份棉花糖后,舔了舔嘴巴,「是觉得不好吃吗?」
  棉花糖机后方的鬼族店长一听,吓得摔落在地,把棉花糖机给撞倒了。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三人坐在一起吃棉花糖的模样很有趣,不小心看呆罢了。」
  我苦笑道。
  「哦。影哥哥又在偷笑我们了。」伊织瞠道。
  「是她害的吧,你看你,吃成什麼样子!」佳奈瞪著?法叶。
  「嗯?」?法叶一脸茫然,脸颊上满是结霜的糖精,她正解开第三份棉花糖的塑胶封套,是巧克力口味的。
  一转眼,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斗起嘴来。
  我面带微笑,享受著鬼族商店街午后的悠閒气氛,真希望今后的每一天都能像现在一样无忧无虑。
  接著,就在下一个瞬间。
  那个令人无法忍受的空虚感毫无预警地出现了,就像是个阴魂不散的鬼魂,用无声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用力摇头,想把那没有重量的重压甩开。
  「影哥哥?你不舒服吗?」伊织率先发觉我的异样,问道。
  「没什麼……老毛病又犯了……过一会应该就好了……」我回答,声音有气无力,佳奈和?法叶不禁都担心地望著我。
  喀啦、喀啦……
  就在此时,从伊织等人后方的一条小巷裡,走出了一个人,他穿著满是补丁的破旧衣物,鬚髮皆白,整张脸只有个大鼻子露在外头,竟是那个偷渡国界的家伙!
  捡破烂的牵著一台推车,上头堆满了食物饮水,一看便知是从别的地方偷来的。
  说也奇怪,一看到他,我心中纠缠不休的虚无竟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检破烂的?」我惊道,视线穿过三位魔王的肩膀,「你跑到这裡来干什麼?」
  「哦?」捡破烂的听见我的声音,转过头来,大喊:「啊!是你啊!把我丢在沙滩上的家伙!」
  伊织等人听见检破烂的声音,纷纷转过头去,视线一和捡破烂的对上,他立刻僵在原地,好像被蛇发女妖变成了石像一般。
  两秒鐘后,检破烂大喊一声,扯著推车,落荒而逃,东西落了一地。
  (啊!对了,我身边有三位魔王呢,一般人都会吓跑的……)
  「那家伙好奇怪。」佳奈不解地歪过头去,「看不出来是人还是魔物。」
  「那是谁?影哥哥?」伊织也面带困惑地问道。
  「他是在边……一个在外海上遇难的人,我回来的时候顺手把他救上岸,是个怪人。」我道,不知為何,觉得不好把捡破烂能穿越国界的事说出来。
  「嗯……我讨厌那个人。」伊织却道,「总觉得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他,而且是个烦人的家伙。」
  「是吗?」我奇道。
  伊织点点头,「只是……究竟是在哪儿见过的,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她皱眉道。
  午后,我藉口想出去散心,独自一人回到了鬼族市集裡,几经查访后,得知检破烂的便住在附近的海滩上。
  我驾著飞虎,来到检破烂所在的海滩,在一座突出至海面的悬崖下的巖洞中,找到了他用塑胶布搭起的简易帐棚。
  「哇啊!」捡破烂的正在距离海水有一段距离的岩石地上生火煮饭,见到我和飞虎闯进巖洞中,吓得跳了起来,一脚把火上的锅子给踢翻,锅裡的东西都滚落至海水裡头。
  「原、原来是你啊!真是的,不要吓我行吗?」检破烂的餘悸犹存,不断往洞口处张望,似乎是怕被谁发现似的。
  「我看你过得很好嘛?」我从飞虎上跳下,四周的空气裡充满了海潮的刺鼻气味,「还有办法跑到鬼族的市集去偷东西吃?」
  「他们东西那麼多,分我一点也不会少块肉。」检破烂的回答,「不然你要我吃什麼?」
  「这倒也是。」我点头,但他如何填饱肚子并不是我想知道的重点,「检破烂的,我想问你一件事。」
  「哦?什麼事?」检破烂本来弯下身去要把锅子检起来,听见我这麼问,又挺直了腰。
  「你从纱邪佳那儿,一直到妖亟岛,这一路上有没有看见什麼奇怪的事?」我问道。
  听见纱邪佳的名字,检破烂的打了个寒颤,可能是想起过去的痛苦回忆吧,老实说,就算是受到魔王们保护的我,也很难在那个地方久待,更别提那些长久以来都被禁錮在纱邪佳领土上的人类了。
  (而且追根究底,检破烂他们之所以会有这种处境,也是因為我必须讨好纱邪佳的关系……)
  「奇怪的事?」检破烂一听,歪过头去,虽看不见他脸上表情,但检破烂的似乎觉得我这麼问很奇怪。
  「奇怪的事有一件,老实说还真的蛮奇怪的,你们的眼睛应该都没问题,但这一路上,我却没遇见有其他人看到过。」
  「……看到?看到什麼?」我听得一头雾水。
  「这个呀,明明到处都是,可是你们都看不见。」检破烂的蹲下身去,用手指在脚底的岩石表面画了起来。
  只见他的指尖竟刺进了巖洞坚硬的地面裡,好像那些满是凹洞的岩石是黏土还是什麼柔软材质做的一样,检破烂的只消用一根手指,便能在上头画画。
  我又惊又奇,目不转睛地注视著岩石表面上逐渐成形的符号。
  (这不是魔力造成的……检破烂的身上没有一丝魔力波动,但人可以不靠魔力,便用手指在岩石上刻画线条吗?)
  「好了,就是这个。」检破烂的把手指从岩石上抽回。
  我望著检破烂的杰作,没有说明,很难去理解他画的到底是什麼,不过我乍看之下,觉得那玩意似乎有点像是在描绘某种发光的物体。
  「……这是什麼?」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是到处都有。」检破烂的道,「可能是某种代号吧。」
  「到处都有?你在哪看到的,我可从来没看过这种东西。」
  「到处都有啊,你放眼望去的所有东西上头,只要仔细看,都能看见。」捡破烂回答,语气不像是在胡说。
  「你……你的眼睛没问题吧?」我诧异道,「这图案怎麼可能到处都有,我可从来没看过。」
  「所以才奇怪啊,好像只有我看得到。」检破烂的站起身来,「一路上我问过很多人,每个人的回答都跟你一样。」他一站起来,留在岩石上的图案便消失了,岩石表面又恢复成原本凹凸不平的模样。
  接著,為了取信於我,检破烂的在巖壁的其他部分,甚至连帐棚、锅子上头,都画了一遍这个图案,而他的手指也确实能在每一样东西上画画,只是他只要稍微退开,所有物体马上就会恢复原状。
  「这并不是我画上去的,而是本来就有,我只是照著描而已。」检破烂的补充道。
  「那……姑且不论為什麼会有这种图案好了,这有什麼作用吗?」我越看越是惊朋方。
  「……没有什麼作用。」捡破烂的耸了耸肩,「可能是我描得不对吧,因為我其实看不太清楚那个图案的真正模样。」
  我望向检破烂的,他的脸被又密又长的白髮遮住,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听不懂……这图案应该有什麼作用才对吧?总不可能只是让人画好玩的……」
  「嗯,这我也答不上来,总而言之,你问我有什麼怪事,大概就只有这件了。」
  捡破烂的两手一摊,「我要重新煮饭了,你要不要吃?」
  我伸出手,在捡破烂的刚才画画的地方,试著用手指去描,但指尖碰到的只是坚硬的巖面,什麼东西也画不出来。
  更进一步的问题,比如说这图案的意义和用途為何,检破烂的也答不出来。假设他说的全是真的好了,如果这图案是普遍存在於所有东西之上,那為什麼只有他看得见,其他人都看不见呢?
  (本来,我只是想看看检破烂的能不能给些有助瞭解心象仪异常的线索,岂料却得到更多难解的问题……)
  抱著全新的疑问,我和捡破烂的道别,驾著飞虎,朝向山顶的家缓缓飘去。
  请续看《恶魔养殖者》第二十一集
  名称:恶魔养殖者第二十一集
  作者:微风妖来坊
  扫瞄:???
  ???:??
  排版:??
  出处:失落手打论坛
  内容简介:
  与?法叶的孛德温存竟使她进入了魔婚礼状态,但心象仪并没有諭示这次的婚期,且此刻,?法叶正在伊织的领土裡,种种异象似乎代表著魔婚礼大法有什麼地方出了问题,还容不得御影多想,阿瑟格的芙蕾雅女神也进入婚期……

  在高原国等待的,并不是婚期中的芙蕾雅女神,却是九位拥有一模一样美丽容顏的瓦尔丽姬,在黑色瓦尔丽姬—墨莉丝的安排下,一场香艷的秘密婚礼正在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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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B125
  D.B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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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碍事的人都走了,今晚的主角?法叶却莫名其妙地扭捏起来,只见她低头坐在床边,一会儿用左手掐掐右手食指,接著又用右手揉揉左手食指,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恢复人形的慈爱天使穿著一件单薄的长袖露肩上衣,搭配朴实无华的天蓝色长裙,雪白的颈项向前方倾斜,面颊红烫如烧。
  我见状,忍著笑,轻手轻脚地爬到?法叶耳边,隔著碧绿的髮丝,朝著她耳朵旁边吹气。
  「啊噫!」?法叶惊呼一声,手脚缩了起来,清澈的蓝色眸子又羞又惧地望著我,「小日……你别吓妈妈……」
  「我哪有吓你,是你自己吓自己。」我笑道,手探上?法叶的肩膀,打算将她的上衣褪下。
  岂料?法叶却将身子挪开,躲了过去。
  「小日……妈、妈妈重新想了想……」?法叶避开我的视线,吞了口口水,乾哑著嗓子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别……」
  「别什麼?」我凑了过去,?法叶又退,我又进逼,一退一进之下,终於把?法叶逼到了床铺和墙壁包夹的死角里。
  「唔……就是那个……」?法叶肩靠著墙,闭著眼睛,窘道:「就是你常和伊织她们做的事嘛!」
  我伸出手,?法叶无处可躲,只能任我轻抚其烧烫的脸颊。
  随著手掌轻轻滑过,?法叶不禁吐露出一阵饱含愉悦的轻喘,但似乎很快惊觉不对,连忙用力抿住了嘴。
  「这真怪了,」我笑道,「不陪你你又不开心,要陪你你又不愿意,你到底要我怎麼样?」
  「别、别你呀你的,我是你妈妈耶!」?法叶略显怒色,别过头去。
  「所以呢?妈妈?」我道,「那又如何?」
  「那个……母亲和孩子……」?法叶低声咕噥,「做这种事……不是很奇怪……
  该说是很不应该……吗?」
  「我跟上一任妈妈也是这样子啊,她可没说什麼,还高兴得很呢。」我道。
  「你……你上一个妈妈……喜久子……」?法叶一听,立刻回过头来,迟疑半晌后,问道:「她……是你的生母吗?」
  (对了,?法叶对喜久子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不过我也不敢说我知道多少……)
  「是不是亲生的我不大清楚,不过她当我妈当了很久。」我道,「久到我都开始讨厌她了,加上她又很喜欢去干涉山下魔物们的事情,惹得伊织不快,前阵子才被我扔到丽子那边去。」
  ?法叶听完,神情遗憾地垂下头,过了一会才低声道:「那……那以后你是不是也会不要……」
  「怎麼可能呢?」我打断?法叶,紧紧握著她的手,道:「你比上一任好太多了,我希望你永远都可以作我母亲。」
  「真、真的吗?」?法叶眉梢上虽露出喜色,但仍略显疑虑。
  「当然是真的,妈。」我柔声道,往?法叶唇上一吻,她来不及躲避,暖暖的柔唇立刻沦陷。
  我搂著?法叶试图逃离的娇躯,将害羞的新妈妈紧紧压在自己胸上,感受激烈的心跳在软绵绵的乳房上涟漪。
  仔细想想,?法叶当了我妈之后,我俩还是第一次这麼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呢。
  顺著?法叶的下頷,我往她颈上吻去,?法叶双眸一荡,娇喘一声,三千绿丝飞舞,仰过头去。
  「小日……啊……别这样……」?法叶体内仅剩的矜持仍负隅顽抗,颤抖的手无力地想将我推开,「我们是母子……不行……」
  我吮著?法叶颈子上滑嫩的肌肤,慢慢的把上衣褪下,但领口末缘却眷恋著?法叶形状完美的乳房,勾著不放。
  「為什麼不行,妈妈?」我道,缓缓将上衣末稍从?法叶的胸口拉开,「普通的母子关系能满足你吗?」
  一对宛如用最高贵玉石雕塑出来的乳房,光滑且充满张力,就这麼轻轻仰躺在?法叶的胸上,耸起的乳头是晶莹剔透的浅红色,用手去捧,只觉沉甸甸、暖烘烘的。
  我端起?法叶浑圆无缺的乳房,轻轻揉捏,她娇躯一颤,用双手撑著身子,乳房裡渗出阵阵热气。
  「可是……小日……我们这样……可是乱伦哪……」?法叶颤声道,今日的她不知為何,一反常态,比平时更加拘谨保守。
  「就算是乱伦也没有关系,」我望著?法叶的双眸,「因為我比世上的任何人都要爱自己的母亲,爱到必须要完全佔有她才行……妈妈。」
  ?法叶眉梢一垂,眼神一颤,体内的反抗力量逐渐消失,良久,她叹了口气。
  「小日……再说一次……」?法叶柔声道,「说给妈妈听……」
  「你要我说几次都没问题,」我笑道,搂起?法叶的腰,「我爱你,妈妈。」
  「妈妈也爱你,小日……」?法叶微笑,表情无比祥和,「其实,我一直想像人类那样,有个自己的孩子……」
  「只可借你是天使,没法生小孩。」我点头,解开她长裙侧边的拉链。
  ?法叶躺在床上,双腿轻抬,让我得以顺利将长裙褪下,她双腿肌肤闪耀著健康的滋润光泽,饱满的臀上,一条单薄的白色蕾丝内裤囚禁著蜜处。
  ?法叶夹起双腿,用手遮掩胸部,像头小猫一样的把四肢蜷缩起来,细滑绿丝在脑后张成半圆形。
  我躺在?法叶身后,拦腰抱住她,阳物的前端隔著长裤,轻轻蹭著臀沟,手往?法叶胸口探去。
  「小日……你把窗帘拉上。」?法叶按著我的手,轻声道。
  「怎麼,你怕伊织她们从对面偷看?」我笑道。
  「傻孩子,妈妈是怕……给上天看到……虽然已经天黑了,可是还是会怕……」
  ?法叶的嗓音温柔之中,却又带著几丝惆悵。
  我望著她,?法叶的双眼深处闪过一丝恐惧,但除此之外,那对湛蓝的眸子裡却充满了坚定的意志,彷彿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一件十恶不赦之事。
  很久以前,我似乎也在哪看过这样的表情,或许是第一次和?法叶缔结魔婚礼的时候吧?但我已记不清了。
  「?法叶……你来妖亟岛后从未主动找我……莫非是因為……」我恍然大悟,「就算是形式上的,一旦缔结了亲子关系,那些规范人类的戒律,即便天使也必须遵守?」
  ?法叶露出苦涩的微笑,轻轻点头。
  (原来如此,所以?法叶等於是要再度破坏戒律……她已经抛弃了天使的戒律,现在连人类的戒律也得抛弃……)
  我爬到窗边,拉上窗帘。
  回到?法叶身旁,她将蜷缩的双腿伸直,鬆开遮掩住胸口的手。
  那片雪白的蕾丝三角裤已湿了大半,深深吃进肉裡,?法叶蜜裂的形状清晰可见,慈爱天使的肉体显然早已準备好要迎接她的人类孩子。
  隔著光滑的丝绢,我用手压在?法叶臀上,指尖逗弄私处,害她几乎要从床上弹起。
  「小日……」?法叶轻喘,「等等……」
  「等什麼?难道你还想跟我来「汝不得姦淫」那一套?」我笑道。
  ?法叶摇了摇头,她转过身来,按住我的手。
  「小日……如果你真的要我这个妈妈,以后便别再用那个名字叫我,」?法叶柔声道,「今夜之后,我再也不是?法叶,只是个比任何人都深爱著自己儿子的母亲。」
  「妈……」我心中為之一震,和?法叶……母亲紧紧相拥,她颤抖的唇迎了上来。
  我热切地亲吻她,吮咽母亲口中的甜唾,她的双臂十分温暖,令人由衷感到心安,在所有魔王之中,只有她能给我这种感觉。
  「妈妈,你愿意為我再破一次戒吗?」我问道。
  「傻孩子,」碧绿髮丝的慈母露出充满爱怜的微笑,「我是你妈妈呀。只要你喜欢,要妈妈做什麼都可以。」
  我俩再度接吻,这一次,母亲把舌头探进了我的嘴裡。她微笑著,温暖的手指滑入我的腰际。
  在她褪下长裤的同时,我也扯破了母亲的内裤。
  慈爱天使的脸上露出一阵可爱的淘气笑意,她嗔道:「小日,你看你,把妈妈的内裤都弄坏了……」
  「对不起,妈妈,不过我有更好的东西可以让你穿上。」我笑道,搂著母亲的臀,手往她胯下探去。
  美妙的天使穴湿热肥嫩,握在手裡软绵绵的一大把,活生生地颤抖著。
  「啊……小日……」?法叶皱起眉头,「你……要进来了吗?」
  我点点头,母亲咬著下唇,缓缓地将一边的腿抬了起来,往我腰上勾去。
  「小日,妈妈爱你……」她不断低喃,「妈妈爱你……」
  「我也爱你,妈妈……」我道,彼此的呼息都打在对方脸上。
  绿发天使笑了起来,充满柔情的笑靨裡夹杂著几分恐惧,她的手不安地紧搂著我。
  「抱紧妈妈,小日。」?法叶颤声道,「只要你抱紧我,妈妈什麼都不怕……」
  「妈妈,我会和你在一起的。」我按著母亲的臀,缓缓将腰肢前顶。
  滋地一声,龟头前端一阵重压,我挤入了母亲那比处女还要狭窄的天使穴裡,她颤抖起来。
  同时,有几道白光从母亲的背后溢出,但很快便消失了。
  天使穴非常的紧,非常的深,我缓缓地推进,阳物往前顶送,直到阴茎完全消失在母亲体内為止。
  「啊……啊……」?法叶流下泪来,却是欣喜的泪水,「小日,妈妈……妈妈…
  …破戒了……」
  「我爱你,妈妈。」我再次在母亲耳边低喃。
  蜜穴裡的肉开始发烫,阵阵蠕动,卷住了阴茎,往肉道深处吸吮。
  母亲捧著我的脸,火热地吻了上来,腰臀缓缓前迎,吐息中浮现出淫乱的色彩。
  「小日……妈妈好舒服……」?法叶的嗓音裡带著一股媚意,「為什麼……破戒的滋味总是这麼美妙?」
  「一定是因為上天打算独佔人间一切美妙滋味,才把真正的快乐都立成戒律。」
  我道,一边吻著母亲的颈子,一边顶送,浑身都欢快不已。
  「嘻嘻……小日……」?法叶笑了起来,那是只有在我面前,只显露给我看的浪荡笑容,「你是说上天也跟谁乱伦吗?」
  我舐去母亲颊上泪珠,她火热的喘息打在我的颈上。
  「我才不管它呢,我只知道我有个可爱的妈妈,」我道,「让我每天都想要抱她、亲她、肏她!」
  「小日……啊啊!」?法叶的蜜肉开始激烈痉挛,她双颊通红,眼角泪痕未乾,猛然洩身,「妈妈……妈妈好爱你!只要有你在,什麼戒律都管不著妈妈了!」
  「……妈妈……」她嚥了口口水,颤声道,「肏妈妈……小日……狠狠地肏……」
  说时,蜜穴亦跟著痉挛起来。
  我俩紧紧相拥,我闭上眼睛,龟头肏入了母亲深藏体内的花心中,一边品嚐著天使穴绝顶的怒涛,一边在母亲的深处射精,她的下半身夹著我,激烈颤动。
  我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她包裹了起来,深深地、深深地,我沉浸在母亲的怀裡,心情无比的平稳安详。
  我挺直腰桿,停止抽送,任由阳物在母亲体内喷射,耳中儘是她甜美的喘息声。
  一边等待高氵朝退去,母亲一边吻著我的额头。
  「小日,如果……」?法叶轻声问道,「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们还会这样在一起吗?」
  「当然了,妈妈。」我回答,「有你这样可爱的妈妈,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地佔有你。」
  「如果……上天不准许呢?」?法叶再问。
  「那我就从上天手裡把妈妈抢过来,躲在它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我道,「然后像现在一样,日日夜夜的爱你。」
  母亲的花心深处一阵颤动,火烫的爱液涌出,在上一波高氵朝尚未完全消退的状况下,迎接第二波的高氵朝。
  「啊……妈妈……」我喘道,但嘴巴被母亲的柔唇佔据,难以言语。
  蜜肉美妙的蠕动刺激著阳物,诱使它喷射出更多的精液,无比高昂的欢美在体内奔窜著,几乎令人為之晕眩。
  「……好可怕,说出那样的话,你真是恐怖的坏孩子。」良久,?法叶才颤声叹道,她双眸湿润,心跳激烈,「到底想让妈妈堕落到什麼样的地步才满意呢?」
  「当然是要让妈妈堕落到永远离不开我的地步罗。」
  美丽的慈母没有回答,她浅浅微笑,腰肢又缓缓往上迎送。
  「肏妈妈,小日,」?法叶低喃著,「妈妈想要你,好想要。」
  我再度挺腰抽送,让母亲发出欢愉的甜美呻吟。
  她很快地陷入第三波的高氵朝,欢喜的泪水从双眸中淌下。
  蜜肉深处传来一股异样的蠕动,花心的嫩肉张了开来,露出了通往天使胎房的隐密道路。
  我惊讶地望著她,天使的胎房竟然开放了,这是只有在魔婚礼期间才会出现的事情啊!
  「小日……」柔和的光翼慢慢从?法叶背后展开,?法叶柔声道:「你到妈妈裡面来……到妈妈的子宫裡面……」
  光翼上的洁白羽毛一根根的掉落,漂浮在我俩四周,宛如和空气化為一体,完全不会落下。
  我挺起上半身,往母亲腹上望去,一个斗大的鲜红纹样正透过她发烫的肌肤上浮。
  (怎麼……妈妈怎麼会在这儿……在别人的领土上进入婚期?)
  肉眼无法观察的魔力漩涡转眼把房间笼罩住,虽然微弱,但这种感觉确实是魔婚礼没错!
  「妈妈……这是……」我问道。
  母亲没有回答,她的眼神裡充满了强烈的渴望,蜜肉激烈地往内收缩,子宫颈已经降到了龟头上,只待我挺腰向前,母子俩便能彻底的结合為一。
  「小日……把妈妈带走……」?法叶颤声道,「把妈妈带到你身边去……让上天再也抓不到我……」
  光翼上最后的羽毛也落了下来,母亲背后的翅膀只剩下几组柔光炼造的骨架,成对开展。
  若是一般的天使,在连续毁坏两次上天的戒律后,大概早就失去魔力,沦為凡人了,但母亲身為眾天使之长,儘管已不知背弃了几次戒律,却仍能保持天使之身,这或许是她的特权吧。
  我握住母亲的双手,两人十指相扣,掌心紧紧相贴。
  「放心吧,妈妈,」我柔声道,「我不会放你走了。」同时再度挺腰。
  龟头滑入了母亲的子宫中,裡头充满了温暖的爱液和强大的魔力。
  「啊啊……啊啊!」?法叶娇躯仰起,乳房上下颠颤,「小日……啊啊!」
  随著龟头,粗大的阴茎接著也挺入子宫之中,天使的胎房在感应到阳物的进入后,开始迅速缩小,光滑强韧的子宫壁上突起了无数蠕动的黏稠绒毛,像绳索般把阳物层层卷裹,贪婪地咬嚼吸吮,製造出无与伦比的快乐。
  「妈妈……你感觉到了吗?」我喘道,「我在你裡面动的感觉……」
  「嗯、嗯啊!」?法叶半抽泣似的回答,她鲜绿的髮丝因為汗水而黏在一起,骨盆顶著我的下半身,「小日在妈妈的裡面……插得好深……」
  「……我终於回到你的胎内了,妈妈。」我轻声道,腰肢前顶,龟头肏送在母亲的子宫壁上。
  母亲情欲犯滥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惑色,似乎不懂我这句话的意思。
  「你忘了吗?妈妈,我就是从这裡出生的啊。」我含著母亲的唇,低喃道。
  「出生……」?法叶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当然了,小日,你是妈妈的……妈妈亲生的孩子啊……」语音微微硬咽起来。
  「妈妈的裡面……舒服吗?小日……」?法叶出神地望著我,表情温柔中又带著淡淡哀愁,然而娇躯火烫,更甚以往,「你在裡面住了十个月呢……浩圯麼爱撒娇,现在又回来了……」
  我捧起母亲的腰,一阵用力顶送,抽得她爱液往外喷溅,背后光翼大张。
  「啊啊……你这坏孩子,」?法叶抱著我的头,用无比爱怜的口吻叹道,「别急……慢慢来……这样用力……妈妈怎麼受得了……」
  我继续抽送,阳物在子宫裡製造出响一兄的淫声,就算是母亲的肚子也挡不住。
  「啊……啊啊……為什麼这麼舒服……」?法叶亢奋地呻吟,「小日……告诉妈妈為什麼……」
  「简单啊,」我边喘边笑,「因為我是妈妈的儿子嘛,妈妈的子宫一定也在等著我回去裡面呢。」
  母亲的子宫整个揪了起来,激烈地咬著阳物抽动,让我立刻射精。
  「嘻……噫……」?法叶边洩边笑,「一定是这样……小日……啊啊!」
  「欢迎……你回来……」她吮著我的唇,低喃起来:「妈妈……好想你……」然后,彷彿整个身体就是一隻嫩穴,?法叶的娇躯痉挛起来。
  洩到痴狂处,母亲整个人瘫在床上,双翼抽播,子宫内溢出阵阵暖浆,腹上的鲜红纹样转眼褪了一半。
  我撑直身子,尽情在母亲体内射精,滚烫精液喷射在子宫壁上,更加强洩身势道,几欲令她疯狂。
  待高氵朝稍退,我低下头,和母亲再度接吻,阳物再度抽送起来。
  「啊啊……小日……你让妈妈休息一下……这样连著肏……妈妈受不了了……」
  ?法叶舔著我的舌尖,颤声道。
  「不,妈妈受得了的,」我揉著母亲的乳房,低声撩拨,「你把我生成这个样子,怎麼可能自己受不了呢?」
  母亲听了,表情又羞又苦,微笑却是依旧,「坏孩子……又要欺负妈妈……啊!」
  我猛力顶送,迅速把母亲再度推上绝顶。
  在狂乱的情欲下,?法叶像是变了个人似地高声呻吟,痉挛的腰肢上挺,天使的子宫沉浸在无止尽的高氵朝裡,不断洩著淫汁。
  「妈妈……和我结婚吧……」我在母亲耳边低语,「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噫噫……」神情恍惚的慈爱天使点点头,「小日……妈……妈妈早已是你的人了……」
  母亲腹上的鲜红纹样完全消失,魔婚礼轻易地圆满达成了。
  但我和母亲的欢爱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在天使的子宫裡,我再度射精。
  她发出悠长的呻吟,背后的光翼绽放出柔和的白色光芒,缓缓收束,代表著母亲已精疲力尽。
  我抱著她,停止抽送,让我俩的性器在紧密相连中平静下来。
  「……妈妈,现在你还怕吗?」我低声问道。
  「讨厌,别取笑我了,小日。」?法叶把脸贴在我的胸口上,窘道。
  「可是,小日……」?法叶柔声道,「我万万没想到……世上还能有比违背姦淫律更快活的事情……」
  「哦?是什麼?」我明知故问。
  母亲把脸抬起来,气恼地在我鼻尖上咬了一口。
  「当然是……是和自己的儿子一起、一起犯姦淫啊,你这坏孩子!」?法叶嗔道,「别老是让妈妈讲这种丢人的话。」
  我哈哈一笑,手捧住母亲的乳房,又揉了起来。
  「小日,你不累,妈妈可累了。」?法叶羞窘道,「今晚就先这样饶了妈妈吧。」
  似乎是误以為我想再度与她欢爱。
  「好吧,既然妈妈都这麼说了。」我故意用遗憾的语气说道。
  「好孩子,你不要和妈妈生气。」?法叶把我抱进怀裡,「妈妈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夜还很长,你想和妈妈好,还怕没机会吗?」柔声道。
  「现在先休息一下吧,小日,在妈妈的怀裡闭上眼睛。」?法叶低喃。
  母亲再度张开背后光翼,柔和的光线照耀著整间屋子,我不但丝毫不觉刺眼,反而感到无比心安。
  我枕在母亲怀裡,闻著她身上的淡淡体香,闭上眼睛,迅速坠入梦乡。
  朦朧之中,我似乎听见母亲轻轻哼著歌。
  在突兀的快感刺激下,我醒了过来。
  在我双腿之间,母亲绑成马尾的碧绿髮丝轻轻颤动,她温暖的口腔包覆著阳物,柔唇在湿滑的阴茎上来回吸吮。
  从她早已穿戴整齐判断,母亲已经醒来好一阵子了。
  「啊……」我腰肢一颤,阴茎抽动,在母亲的口中放射出今日第一波的浓精。
  母亲停止吸吮,纤滑的手掌捧著肉囊轻轻按捻,加强射精的势道。
  她吸吮吞嚥,雪白的喉咙上下滑动,精液大股大股地滚入母亲腹中,好似那是什麼琼浆玉液一般。
  待射精结束,母亲抬起头来,缓缓将阳物自口中吐出。
  「早安,昨晚睡得好吗?小日?」?法叶望著我,温柔地问道。
  「非常好,我一个恶梦都没做。」我笑道,「早啊,妈妈,你起来很久了吗?」
  ?法叶只是浅浅微笑,「小日,妈妈起来一阵子了……今天这样叫醒你,你还喜欢吗?」
  「要是妈妈每天早上都这样叫醒我,我就再也不会赖床了。」
  「胡说八道,」?法叶嗔道,一边在床沿坐下,「妈妈刚才已经吃了你两次了,你都没醒。」
  窗外的朝阳慢吞吞地浮上地平线,日光由灰白转成金黄,将母亲的双颊照耀的一片红润,就连姿态和表情都比平常来得美丽诱人。
  儘管才刚起床,但昨晚的缠绵记忆犹新,我不禁搂住母亲的腰,手不安分地往她裙下探去。
  「小日,天才刚亮呢……」?法叶含羞娇嗔,轻轻按著我的手腕,但也只是按著而已,并没阻止我的动作。
  我摸上母亲湿滑的蜜肉,她裙下赤裸,蜜处和大腿根部全被犯滥的爱液浸湿,一边摸,她一边轻喘,听得我更加难以克制了。
  我翻过身去,把母亲压在身下,一边吮著她烧烫的唇,一边拉扯碍事的长裙。
  「等……嗯嗯……小日!」?法叶一把将我推开,满脸通红地跳下床。
  「小日……你听妈妈的话,等……等到晚上再做好不好?」?法叶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裙,一边抹去额上汗珠,神情略显狼狈,颤声道,「如果你说什麼都要的话……那妈妈用嘴再帮你含一次好吗?」
  「為什麼?妈妈都帮我含了,為什麼还不让我到妈妈裡面去?」我奇道。
  「这……大白天的,很羞人啊……」?法叶扭捏起来,望向窗外的朝阳,窘道:「太阳掛在天上的时候,妈妈总觉得被谁盯著看似地,不太安心……」
  (啊,对了,从以前妈妈便是这样子,儘管破戒无数次了,还是只敢在晚上和我交好,或许是因為她的潜意识裡还是想要遵守戒律吧?)
  「小日,你体谅妈妈一下,等到晚上再说,好不好?」?法叶柔声道,用恳求的眼神望著我。
  「好好好,那就等太阳下山吧,」我苦笑道,「不过,就算不能相好,亲一个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法叶微笑,回到我的身边,低下头来,轻声呢喃:「只要小日喜欢,要妈妈亲你几个都没问题。」
  我捧著她的脸蛋,慢慢将彼此的唇贴在一块,两条舌头火热地卷在一起。
  儘管才刚嚥下大股浓精,母亲的舌尖却渗出一股独特的清新香气,把我脑中残餘的最后一丝睡意也驱逐得一乾二净。
  吻著吻著,她呼吸粗重起来,整个人也逐渐往我身上倒,越吻越是浑身酥软。
  「小日……不行……」?法叶轻声呻吟,「你犯规……怎麼可以这样……」神情如痴如醉,几不能自己。
  隔著衣物,我揉著母亲的乳房,享受乳头坚挺发烫的触感,母亲难耐地挺起胸部,把软绵绵的乳房往我手掌心裡顶。
  「我又没做什麼,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我笑道。
  「谁说的,要不是你,昨晚那样弄……金口妈妈到现在都退不了火……」?法叶恼羞成怒,窘道:「总、总而言之……在太阳下山前,不准你碰妈妈!还不快把我的…
  …我的胸部放开!」
  我把手掌摊开,不再揉捏,儘管如此,母亲还是花了几秒鐘,才下定决心,离开我的身边。
  「我……我先去準备早餐了!」也不待我回答,?法叶抛下这麼一句,推开房门,转身便走,迅速在廊彼端消失。
  「……嘻嘻,影哥哥,你们昨晚开心吗?」母亲前脚才走,掩嘴窃笑的伊织后脚便踏进房内,身上仅穿著单薄的浅紫色睡衣,秀髮倾泻如瀑。
  「还不错,你待会问问我妈,看她觉得我表现如何?」我笑道。
  「有什麼好问的,看她刚才下楼的表情,待会一定要我们今天晚上再让给她一次。」仅穿著内裤和短衣的佳奈,挺著一对小山样的丰满胸部,顶著刚睡醒的乱髮,没好气地走进房中。
  「唔……影哥哥,我看你倒还真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今天晚上你要睡哪裡?」
  伊织斜眼瞄向我股间耸立的阳物,「我妈妈最近一天到晚都在抱怨,怎麼影哥哥好久都不去找她,莫非是嫌她肚子太大不成?」
  「唔,这麼说来,也的确很久没去清雅那边了……」我点头附和。
  「哥哥,你还没睡醒啊,那种老女人有什麼好的?」佳奈走上前来,胸部咄咄逼人的压到我脸上,两手一抱,将我的脑袋埋在她的乳沟裡,「你可爱的妹妹就在眼前,还管那女的做什麼?」
  (哇……好暖和啊……可是……我没法呼吸了……)
  「对了,我也很久没和妈妈一起睡了,影哥哥,要不今晚我们三人一块睡吧?」
  伊织语音撩人,一对眸子闪闪发光,勾魂似地问道。
  (唔……母女双飞吗?真是让人难以抵挡的诱惑啊……不过……我喘不过气了,佳奈!)
  我用力拍打佳奈的手腕,她却浑然不觉,依旧紧抱不放。
  「噯!你很不要脸耶,居然用三P这种作弊的选项来诱惑我哥!」佳奈怒道。
  「咦,会吗?」伊织装傻,「我记得影哥哥跟我说过,他在你那边的时候,一晚上在五、六个肚皮舞嚷裡头来来去去好像是家常便饭啊?」
  「那……那是魔婚礼的时候,特别举办的表演啦,」佳奈的嗓音动摇起来,「我……我才不会故意弄个后宫来诱拐哥哥呢!」
  「说到魔婚礼,昨晚那是怎麼回事?影哥哥……影哥哥?」伊织终於注意到我的异状,惊道,「笨佳奈!你快把影哥哥问死了!」
  「呀!哥哥?你没事吧!」佳奈跟著惊呼一声,这才将我从乳房地狱中解放开来。
  「咳咳!咳咳!」我呛了好几口气,总算恢复正常呼吸,「天啊……我差点就要成為第一个被乳房窒息而死的人了……」
  「对不起啦,哥哥,你还好吧?」佳奈满脸歉意,「都是伊织啦,害我没注意到哥哥喘不过气!」
  「怪到我头上来哩?」伊织失笑,「要怪就怪你那对大得没意义的奶子吧。」
  「你说什麼!」佳奈先是勃然大怒,然后冷笑道:「哼,算了,我不怪你,俗话说「大」人不计「小」人过嘛,谁叫我就算除以三还是比你大上一倍呢?」
  「……影哥哥,最近我觉得岛上真的越来越热闹了,实在有点挤耶。」伊织露出冰冷的笑容,身后涌出一团带著闪电的乌云,佳奈不甘示弱,身边亦泛起红色云气,两人怒目相视,情势一触即发。
  「你们两个别吵了,」我叹道,「回到正题吧,昨晚?法叶……妈妈她突然进入魔婚礼状态,你们怎麼看?」
  「……」伊织瞪了佳奈一眼,别过头去,「觉得很奇怪吧?就算她真的能在别人的领土上进入婚期好了,我和这家伙就在不到十公尺远的另一楝屋子裡,在三个魔王几乎挤在一块的状态下,怎麼可能进入婚期呢?」
  「你少家伙家伙的乱叫!」佳奈插嘴,「……不过,?法叶进入婚期的时候,根本没显露原形吧?这也很奇怪,这个魔婚礼太不正常了。」
  心象仪的闪烁也好,?法叶无预警的进入婚期也好,似乎是在暗示著魔婚礼大法有什麼地方出了问题,我思及此点,不禁感到忧心不已。
  「……不管怎麼说,和?法叶的魔婚礼能轻鬆完成,倒也是好事一桩吧。」伊织瞄了我一眼,笑道,「恐怕没有比她更好对付的魔王了,影哥哥你说是不是?」
  「这倒是,尤其是我才刚结束罗剎虎的魔婚礼,相较之下,?法叶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由衷叹道。
  「诺诺……」佳奈盯著阳物,都起嘴,低呜两声,突然纵身一跃,跳上床来,抱著我又搂又吻,「哥哥,你昨天晚上还没吃饱就睡了吧?吃不够的,就吃我好了。」
  娇声道。
  「你这丫头……嗯嗯……」佳奈香甜多汁的唇迎了上来,丰满的身躯沉沉地,恰到好处的重量感让我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在怀裡。
  一阵翻滚,我扯下了佳奈的短裤,她的蜜穴清泉初涌,我一个挺腰,很快进入了佳奈的体内。
  「啊……哥哥……」佳奈娇喘起来,「再深一点……嗯……」
  「真是的,你们两个,完全无视人家啊?」伊织没好气的在我俩身旁坐下。
  我转过头,和伊织接吻,同时在佳奈穴中抽送起来。
  正如伊织所说,昨晚和母亲的欢爱似乎完全无法满足我,方兴未艾的欲望在两人娇躯的刺激下,就像添加了新柴的炉火,熊熊燃烧起来。
  「一大早就要吃我们两个,影哥哥你胃口真大。」伊织娇声道,她褪下衣物,从侧边搂著我,雪白的腰肢贴著我的大腿,磨蹭起来。
  我扯开佳奈的短衣,双手爱抚她胸口上丰满的肉山,伊织捏著我的臀,舌尖往我耳内舔去,柔声催促我加速抽送。
  (妈妈她……恐怕要在餐厅多等我们一阵子了……)
  一手搂著伊织的腰,一手揉著佳奈的乳,我如此心想。
  D.B123
  「真是的,才回来几天而已,怎麼又要出去了?」佳奈啐道,右脚不耐烦地踢著椅子。
  「你生什麼气啊,哪天换你进入婚期,影哥哥还不是会立刻衝去找你?」伊织头也不回,将掌心的魔力凝聚成坚实的黑色丝线,纺织出右臂的衣袖。
  「这倒也是啦……不过最近魔婚礼会不会出现得太频繁了点啊?」佳奈牢骚个不停,「罗剎虎的才结束没几天,?法叶就进入婚期,然后才过了一天耶,竟然就换芙蕾雅了,跟眼镜女说的完全不一样嘛!」
  「嗯……雪川说距离下次魔婚礼至少还有一个月,但现在只过了一个礼拜左右…
  :」佳奈说得颇有道理,我不禁思索起来,「或许魔婚礼大法本身真的出了什麼问题……」
  「那等你从阿瑟格回来以后,我们再一起去调查清楚吧。」伊织把最后的袖口部分也完成后,两手一拍,说道,「芙蕾雅的要求向来不难,影哥哥你快点回来就是了,否则留我一人跟你妹妹耗著,我可受不了。」
  我动了动手脚,新的魔衣和上一件一样,十分合身。
  「哼,谁想跟你耗啊!」佳奈别过头去,「等哥哥一走,我也要回沙都去了。」
  「这真是好消息,我终於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了。」伊织微笑道。
  「你们两个,能不能偶尔一天不要斗嘴啊?」我苦笑道,把掛在床头的华烙伐拿起,插在腰带上。
  伊织看了看佳奈,佳奈也看了看伊织,两人都转过身去,看来除非出现共同的敌人,她们两个在自然状态下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
  我叹了口气,先和伊织吻别,接著和佳奈吻别。
  「一路小心,早点回来……呵呵……」伊织道,说完打了个呵欠,似乎是困了。
  「回来的时候先到沙都来玩,哥哥。」佳奈笑道,「偶尔也来享受一下绿洲风光吧。」
  「好啊,那我带伊织一起去。」我回答,佳奈的脸色立刻黯淡下来。
  我跳到窗台上,挥别两人,自幽影中唤出飞虎,踩在它的背上,準备出发。
  「小日!」「小影!」
  屋后花园裡传来母亲和清雅的叫唤,我让飞虎掉了个头,滑翔到花园上空。
  母亲和清雅两人站在小桥上,母亲的鲜绿髮丝在风中缓缓飘荡,清雅捧著孕腹,两人皆挥舞双手,我也和她们挥手告别。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我喊道。
  飞虎再次掉头,这次朝著芙蕾雅女神的领土,高原国阿瑟格笔直飞去。
  通往高原阿瑟格最快的方式是穿过剎娘的领土朝北方笔直前进,但我一想到之前魔婚礼结束时的景状,便怎麼也无法鼓起勇气进入天府瑶池国境之内。
  所以我挑了另外一条比较绕圈子的远路,这条路朝南方穿过佳奈的国土,接著越过封印虚霜娜的死海,最后再通过天使族的白石城,连续穿过三个魔王的领土后,才能抵达阿瑟格。
  根据过去的经验,芙蕾雅的婚期甚长,约有一天半之久,只要中途完全不休息,应该可以在婚期结束前及时抵达才对。
  一望无际的滚滚黄砂,一片几乎和妖亟岛差不多大的沙漠,这就是迦梨的领土。
  和莉莉丝一样,迦梨也将其自我寄宿在人类身上,以节省魔力的消耗,而佳奈便是暗黑女神迦梨的化身。
  迦梨正如其名,乃是掌管黑夜、恐惧与死亡的女神,若光从执掌论断,其实七魔王裡最為兄恶的应该是迦梨才对,而不是现在最令我忌讳的虚霜娜。
  幸好,佳奈和伊织两人是七魔王裡,和我最為亲近的两个魔王,不论是否有魔婚礼,我们三人总是混在一起,或许正因為如此,每当婚期来到,莉莉丝和迦梨的不满程度,在七魔王裡亦最為轻微,显露真身的机率在长期的相处下不断降低,最近几年我甚至连迦梨的真身都很少看到了。
  朝阳下的沙漠一片金黄,连绵相接的沙丘形成一波波悠閒缓慢的海浪,朝著风的方向翻滚而去。
  在沙漠的中央,座落著一个大绿洲,绿洲中心有一座新月形的湖,新月的尾端蜿蜓出去,形成一条溪流,经过之处均树木繁茂,绿意盎然。
  新月湖的对侧,耸立著一座用灰色石材建成的宫殿,那儿既是供奉迦梨的神殿,亦是属於佳奈的王宫,名字很简单,就叫做沙都。
  我望著新月湖畔聚集的羊群和骆驼群,飞越清一色用灰泥涂白的城镇,笔直的朝南方飞去。
  正午时分,我进入了封印虚霜娜的死海。
  儘管艷阳高照,但我却丝毫不感炎热,反而是背脊发凉起来。
  阵阵寒气从底下数百公尺远处的海面往上透,到处都是尖锐的冰山和流冰,黑色的洋流在海面下诡动。
  死海正如其名,什麼都没有,放眼望去除了冰,就是海,这儿没有陆地,没有人,也没有魔物。就连水气也冻僵了,无法往上形成对流,天上一朵云也无,蓝得令人恐惧。
  不需号令,飞虎自行加速起来,似乎是想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寂静的死海上,除了耳际的风声,便只剩偶尔从远方传来的冰山崩落,坠入海面的低沉声响。
  很快地,我来到了封印虚霜娜的地方。
  一座巨大的冰山高高耸立,光露出海面的部分便有三百公尺高,它几乎是固定在海裡,动也不动。
  隔著森绿的厚重冰壁,埋著一头全长约两百公尺的人鱼,她上身是人,下身是鱼,背后张著两双飞鱼样的鰭翼,蓝色的髮丝在冰中暗流,狰狞的双眼瞪著我和飞虎,颈部的鳃缓缓开合。
  这就是冰霜女王虚霜娜了。
  七魔王裡最令我感到恐惧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完全拒绝魔婚礼的魔王。
  「她已经能睁开眼睛了……」我不禁颤声道,仔细一看,冰壁深处的冰层有些地方已经逐渐融化,眉迫样看来,恐怕不出半个月,她就能挣脱这座冰山……」
  「调查魔婚礼异状的事得缓一缓,等安抚好芙蕾雅后,我恐怕必须立刻找伊织她们来一起对付虚霜娜!」我心中孵算,喃喃自语。
  飞虎迅速穿越冰山上空,而虚霜娜冰冷怨毒的眼神也一直尾随不放,直到我们完全离开她的视野為止。
  当我们脱离死海领域时,已是黄昏时分。
  一穿越国境,我立刻感到一股令人心安的熟悉波动。
  这儿是母亲的领土,天使之国。
  一跨越国界,天上便被厚重的云气完全遮盖,且高度异常的低,鲜红晚霞绵连直到天际,简直让人误以為底下的海面才是天空,而头顶上只是一块特大号的棉花床。
  在朝南飞行了约莫一个小时之后,我终於在夕阳之下见到天使国的第一块土地。
  那是一座小小的平坦岛屿,岛的四周是笔直的巖壁,岛上有许多建筑,以高耸的教堂鐘楼為中心,绕成圆形的城镇,几位浑身雪白的天使正在鐘楼顶端的天空歌唱。
  在这座小岛之后,还有更多的岛屿,大小形状虽各有不同,但相同的是岛的中心均建有突出的教堂鐘楼,而鐘楼附近必定有人类的城镇。
  天使建造鐘楼,而人类建造房舍,鐘楼高耸的塔尖便是通往天国白石城的阶梯。
  就在此时,天上厚重的积云散了开来,彷彿是為了迎接我一般,一座闪耀著水晶光芒的雪白高塔从云海裡露出脸来。
  被云层挡住的悠扬歌声,此时终於朝四周传递开来,白色高塔周围聚集著成千上万的天使,分成许多部眾,用不同的高低声调,唱著相同的歌曲。
  天使们的歌声汇聚在一起,像是交响乐般,朝著海洋的尽头飘去。
  我瞇著眼睛往上望去,依稀可以认出金髮的贝尔塔族、黑髮的阿尔法族、蓝发的多伦尔族等各种支系天使。
  散发水晶光芒的高塔有许多直接从外墙上挖凿而成的门窗,让天使们自由进出。
  从各个岛屿的鐘楼上,天使们两两一组,牵著一个老人,缓缓朝白石城飞去。在天使之国裡,若能严格奉行戒律,人类於死前便可获得上天宠召,於白石城抛弃肉身,升格為天使。
  偶而,白石城的窗门裡还会传出几道凄厉的尖叫声,破坏戒律的天使会被夺走双翼,重新打回凡人,之后便直接被扔出城外,成了一粒小小的黑点,坠入海中。
  (儘管生活所需全都被天使包办,但一辈子都得在重重戒律下生活,这儿的人要是知道外头还有像妖亟岛或是天府瑶池那样的地方,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保持著相同的高度,驾著飞虎缓缓穿越高塔底部,将天使的歌阵和闪闪发亮的白石城,逐渐抛在脑后。
  当月亮升起,夜空群星闪烁时,我终於进入了芙蕾雅的领土,高原上的神国阿瑟格。
  (咦?不对劲啊!怎麼会这样!)
  我让飞虎停了下来,凝视著海面,月光下,银波平稳摆盪,夜风轻缓柔和,远处的高原轮廓就像是一顶深蓝色的圆帽,静悄悄地佇立在水平线上。
  夜的感觉安详,毫无肃杀之气,而这就是问题所在。
  「魔婚礼既然都已经开始了,為什麼我却感觉不到芙蕾雅的怒意?」我诧异无比,「海水应该咆哮,夜风应该嘶吼才对,但……」
  (现在这样子,简直就和平时的阿瑟格一样啊……)
  不论如何,只有一个方法能够确定问题所在,我轻拍飞虎的后脑,再度加速往前。
  随著距离接近,高原上出现了光点样的灯火,代表著人类聚集之处。
  我发现其中一地的灯火特别强烈,且在夜色下晃动不已,显得不太寻常。
  (该不会……那儿正受到巨魔的攻击吧?)
  人类的处境往往因為身处於不同魔王的领土,而產生相当极端的变化,扣除把自国内一切人、魔都赶尽杀绝的虚霜娜,世界上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在我心目中第一个是夜魔纱邪佳的领土,第二个便是芙蕾雅的高原神国阿瑟格了。
  这倒不是说芙蕾雅对人类有多坏,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很单纯的,阿瑟格这个地方就是不适合人类生活。
  原因在於阿瑟格裡住著一种身高五公尺以上,甲壳坚硬如铁的巨魔族,它们智能低劣,只能以掠夺维生,会不定期侵袭人类的聚落,抢夺杀害一切能吃的东西,不管是粮食、牲口或者是人类。
  而阿瑟格的主人,大地与美之神,芙蕾雅,以及她九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儿,瓦尔姬丽,是绝对不会伸出援手来帮助人类的。
  对芙蕾雅来说,人类和巨魔在高原阿瑟格的争斗,只是一种筛选英灵的过程,加上阿瑟格上的生物都是她一手创造,芙蕾雅不会在争斗中帮助任何一方,只会奖励最后的胜利者,而胜利者有时是人类,有时是巨魔。
  芙蕾雅提供的奖品有繁荣、财富,以及瓦尔哈拉宫裡的无限生命:英灵战士的身份。
  直到目前為止,就我所知,胜利者以人类居多,若非如此,这个岛上早就挤满小山样的巨魔了。
  热气、呛鼻浓烟、鲜血的气味,以及双方的吼叫声,随著风吹到了我的身上。
  阿瑟格是一座高临於海面的高原,平均高度大概都有七百公尺左右,高原的外围是许多险峻的峡弯,人类為了保护自己,往往会把聚落建造在峡弯上的平坦处,这些地方的道路狭窄,体型高大的巨魔走在这种地方,往往连转身都相当困难。
  眼前这道峡弯的半腰上,是一座被圆木城墙包围的要塞城市,只是大门已经倾倒,许多地方都陷入火海,大概十来只大手大脚,瘪嘴凹鼻,屁股甩著条扁平尾巴,身体覆盖在深绿甲壳下的巨魔,挤在通往城市内部的狭窄道路上,和守城的战士们进行激烈的攻防。
  巨魔们就地取材,把城墙的圆木拆下当成棍棒挥舞,但因地形狭窄,不但力道施展不閒,更经常会打到自己人,身材相对娇小许多的人类战士则冒险爬上巨魔的肩膀,试著把刀剑刺进它们唯一的弱点:毫无甲壳保护的颈部之中。
  我把视线从双方的战斗上挪开,往夜空方向看去,很快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在火光的照耀下,她身上黑色的鎧甲,以及胯下张著双翼的天马,都染上了一股不祥的艷红色。
  漂浮在距离战火数十公尺的高空,是瓦尔姬丽的长女,漆黑遴死者墨莉丝。
  「墨莉丝,」我拉高飞虎的高度,来到一身黑甲的瓦尔姬丽身旁,「今天是你负责监督吗?」
  「哎呀,这真是稀客!」漆黑的遴死者笑道,墨莉丝取下头盔,掛在马鞍上。
  她美丽的娇顏一半融入黑暗,一半被火光照得通红,乌黑如墨的秀髮随著热气飘荡,末稍与夜色融合,几乎令人分不清哪边开始是黑夜,哪边开始是头髮。
  墨莉丝有著笔直的高挺鼻梁,细长的脸蛋,眸子更是宛如无底深潭,让人觉得一不小心,自己的魂魄便有可能溺死其中。
  「我感到一股不寻常,但却十分熟悉的力量进入国境之内,刚才心裡就在想,说不定是你来了。」墨莉丝微笑,她涂成黑色的柔唇湿润发亮,说话时轻轻开闔的模样,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令人目不转睛,「没想到竟真的是你……」
  「这种时候会来找你们的,应该也只有我吧?」我才笑道,但随即改口,「啊,不……或许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个妖女已经很久没来了,我们的大军每天晚上都睁著大眼,在海上巡逻,不怕她趁夜色偷袭。」墨莉丝笑道,将天马挨近我的身旁,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她的铁甲手套冰凉凉的。
  她们所说的妖女,指的就是夜魔纱邪佳,唯一一个会趁夜偷袭邻国的魔王。
  「不过,你这次怎麼会突然来看我们呢?」墨莉丝轻声问道,「就我对你的认识,除了母神的婚期以外,你是不会主动来找我们的。」说时,她用力捏了捏我的手,似乎是在表露心中的不满。
  「就是这个,墨莉丝。」我回握她的手,「芙蕾雅她……还没开始婚期吗?」
  墨莉丝先是一愣,接著笑出声来。
  「我的王子,你怎麼会问这种荒谬的问题?」墨莉丝指著下头逐渐步入尾声的战斗,人类似乎再度保住了他们的城市,「若是母神进入婚期,他们根本不会如此相斗的,巨魔会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人类会把门窗紧锁,连我们都不敢待在宫裡呢!」
  「那……果然……」我虽困惑,但眼前情状也确实是如此,显然芙蕾雅根本就没有进入婚期。
  这代表一件相当糟糕的事情:心象仪已经无法準确预测魔王们心理的变化了。
  「……」我沉思不语,望著底下的人类战士,他们正群起围攻最后一隻巨魔。
  「差不多快结束了。」墨莉丝也望著下方,轻声道,「我的王子,你可以稍等我一会吗?我要去收集战死勇士的尸体。」
  「不……没关系,既然芙蕾雅没有事,我可能要回去了。」我委婉说道。
  墨莉丝的手紧紧扣著我。
  「王子,你这是什麼话?」墨莉丝深邃的乌黑瞳孔裡流露出愤怒和悲哀,「我们难道比不上那个叫做莉莉丝的魔女吗?就算没有事,你不能待个几天再走?」
  「不,若是平时,我一定会留下来的,只是……」我连忙解释道,「冰霜女王快甦醒了,我得先对付她才行……」
  「那你更应该留下来,我们亚瑟神族的军队可以帮你大忙的,」墨莉丝坚持道,「虚霜娜也是母神的仇敌,她说不定还会亲自帮你呢!」
  墨莉丝炽热的魔力透过铁甲手套传递到我的身上,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在瓦尔哈拉停留个几天,她是不会把手鬆閒的。
  「好吧,麻烦你等下带我去拜访芙蕾雅。」我苦笑道,「或许住个两天吧?」
  墨莉丝上扬的嘴唇在夜色裡娇艷欲滴,就像一抹饱含水气的雨云,我没见过有谁比她更适合黑色唇彩。
  「……我的王子,今天晚上你会替我解开鎧甲吗?」墨莉丝柔声问道。
  「如果你的母神愿意在半夜放我走的话。」我回答。
  「这点不用担心,」墨莉丝微笑,「母神的床是很宽敞的。」
  「……而且,我还準备了一个惊喜给你。」说这最后一句时,墨莉丝像是怕自己的声音被黑夜听见似地,伸长颈子,把嘴挨在我的耳边,用最细微的音量说道。
  一说完,她咬喝一声,天马双翼一振,往下笔直奔去,连让我发问的机会都不给。
  如果是白天,高原表面随风飘荡的将会是一道道金黄的波浪,但现在是夜晚,阿瑟格的黄金原野被月光染成一片银白,偶而夹杂著几道光秃秃的巖脊,就像是海上突出的礁巖。
  「快到了。」墨莉丝说道,她马鞍上繫著五条铁链,铁链末端绑著五个刚被转化成英灵的人类战士,他们还不太会飞,高度起起伏伏的。
  灯火通明的瓦尔哈拉宫自夜色中森然浮现,它座落在阿瑟格高原的西方尽头,越过宫殿两翼的屋脊,还可以看到在远方海面上巡逻的英灵大军。
  芙蕾雅女神的居所是这世界上第二雄伟的建筑,仅次於剎娘的龙华宫和云霄殿。
  宫殿正面是宽达五十公尺的大门,其后是层层相迭的弧形屋簷,远远望去,其轮廓就像是一座特大号的白色帐棚。
  就在我望著瓦尔哈拉宫远景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是我每次来阿瑟格都会看到的。
  「墨莉丝,你们有没有打算在瓦尔哈拉宫上面盖一座高塔?」我不禁问道,「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层一层堆上去的,是像柱子一样独立的高塔。」
  「王子,你又来了,」墨莉丝笑道,「母神不用高塔也能综观阿瑟格的一切事物,何必要盖那样的东西?」
  「嗯……你说的没错。」我点头,但心裡总觉得瓦尔哈拉宫应该有一座高塔才对,而且是那种可以远眺银河的高塔。
  在前往芙蕾雅宫室的路上,我看到许多人类和巨魔的英灵战士并肩而行。成了英灵之后,不论人类还是巨魔,都会忘记生前的记忆,所以就算这些人可能以前是彼此杀害的仇敌,现在一样可以相处融洽。
  踏在瓦尔哈拉宫磨得跟镜子一样亮的地板,我和墨莉丝拾级而上,穿过一道道雕梁画楝,夹路设置美女和美少年塑像的华丽廊,来到了芙蕾雅所在的大广厅门前。
  女神广厅的巨大门扉是用纯金打造而成,几乎要和天花板一样高,我得把头整个仰起来才看得到大门的顶端。由於已经入夜了,所以大门深锁,我们必须从旁边,另一扇用纯银打造的小门进去。
  碰的一声,我和墨莉丝还没来得及伸手,小门便被人猛然推开。
  一道青色身影怒气冲冲地奔出,差点撞上墨莉丝。
  「珊碧丝!」墨莉丝不悦道,「你在干什麼!你差点撞到我了!」
  那身影停了下来,她身穿天青色鎧甲,是瓦尔姬丽之一,墨莉丝的第三个妹妹,四女珊碧丝。
  儘管容貌、身材均和墨莉丝如出一辙,珊碧丝给人的感觉却和大姊墨莉丝的沉稳截然不同,个性要激烈急躁得多,过去我也曾见过她数次和其他瓦尔姬丽争吵。
  只是这回,争吵的对象似乎往上升了一级,看珊碧丝气得满脸通红,眼角还带著泪光的模样,她恐怕是和芙蕾雅吵了一架。
  「大……大姊?」珊碧丝迅速抹去眼角泪光,嗓音还兀自颤抖,「你回来了……
  王子怎麼会在这裡?」
  见到我的出现,珊碧丝难掩讶异,她轻轻甩了甩和鎧甲同色的秀髮,让到一旁。
  「王子有事要找母神,倒是你……」墨莉丝叹道,「又和母神顶嘴了?」
  「谁叫妈妈……母神她老是要我生孩子,」珊碧丝眼中又出现怒光,「母神她是大地之神,把繁衍后代看得很重,这点我懂,但我们瓦尔姬丽是遴死者,生孩子什麼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又在说这种话了,现在姊妹裡也只剩你还没生孩子而已,」珊碧丝的说词,似乎让墨莉丝感到颇為不满,她不悦地道,「这个世界裡拥有纯正亚瑟神族血统的也只有母神和我们九姊妹,母神既无法生育,那传承亚瑟神族血统的重责大任,自然只有我们能担当了。」
  「……那大姊你们生就行了,何必连我也拖下水?」珊碧丝青眉一竖,怒火更盛,口不择言起来。
  「拖下水?你说什麼!」和怒意形於眉宇的珊碧丝相反,墨莉丝生气时,脸上立刻变得毫无表情,只能从她高昂的音调裡得知漆黑的遴死者现在正满腹怒火,「难怪母神要责骂你了,看看你说这什麼话!」
  「算了!我不想和你们说话了!」珊碧丝抛下一句,转身便走。
  「珊碧丝……珊碧丝!」墨莉丝喊了两声,但珊碧丝脚步飞快,转眼消失在一尊美女雕像身后。
  「抱歉,王子,让你看到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墨莉丝怒火平息后,表情显得有些难堪。
  「没关系,我不在意的。」我点了点头,苦笑道。
  墨莉丝推开白银雕花小门,领著我走了进去。
  门后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湿热的雾气,感觉就像走进了一间特大号的蒸气浴室一样。
  女神的广厅是椭圆形的,黄金大门位在其长轴的末端,广厅的上层被厚重的烟雾掩没,我们的视线被蒸气阻挡,看不见大广厅的彼端,也看不见屋顶,两旁墙上呈不规则形的玻璃窗全都被水气染成一片朦朧,我的脸上很快便全是湿热的水滴。
  从头顶翻滚不已的烟雾中,红、白、黄、绿、蓝等各色薄纱轻轻垂降,像云织成的绳索一般,绑在芙蕾雅那张就算躺个二十人也绰绰有餘的十柱大床床顶桅桿上,形成一轮炫目的彩色辐輳,在满屋蒸腾的水气裡,几乎让人以為那张大床有可能就这麼乘著热风往上飞去。
  在大床的前方,大广厅的地板中轴线上设置著一道长长的景观水池,范围从床台一直延伸到黄金大门前,池中开满白色和粉红色的莲花。
  景观水池两旁则是各式浴池,有海水浴、淡水浴,有喷泉、温泉、冷泉浴,还有花露、蜂蜜、醇酒、牛奶浴,甚至连人的乳汁、处女的爱液、男孩的精液也有得浴。
  几十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少女只用块薄纱围腰,以几近全身赤裸的状态,在冉冉上升的水气裡,扛著有身体一半大的黄金水壶,不断地在各个浴池往返,补充浴池的汤汁。
  如果是无法用水壶补充汤汁的特殊浴池,她们便用自己的身体补充,像是围绕著人乳浴池、爱液浴池的那几十名少女,还有精液浴池四周的男孩。
  大广厅裡也因此充满了花香、蜜香、海潮等各种浴池散发出的气味,混合著少年少女们的酸甜体味与压抑的呻吟声,共同构成一股闷热的煽情氛围。
  墨莉丝的双颊微微泛红,她握著我的手,领著我穿过浴池和景观水池间的通道,步向芙蕾雅卧床所在的高台。
  「我不喜欢母神房裡这永不散去的湿气,会让鎧甲生銹。」墨莉丝轻声说道,加快脚步,「我想要你赶快把它脱下来。」
  来到床前,这儿的空气要乾爽得多,味道也和下面不一样,薄纱半掩的大床四周飘著芙蕾雅浓郁的体香,但床上空荡荡的,华盖下只躺著几个相拥而眠的少女少年,女神芙蕾雅本人却不在其中。
  「母神?母神!」墨莉丝左右环顾,喊道,「墨莉丝带王子来见您了!」
  「墨莉丝?我快被珊碧丝给气死了,连冰水浴都……」芙蕾雅竖琴般的优雅嗓音在四周响起。
  「……王子?王子来了?你不要骗我,墨莉丝!」她语调高了起来。
  「我真的来了,芙蕾雅!」我喊道,「你在哪儿?现身让我看看吧!」
  不远处传来一阵水波飞溅之声,我和墨莉丝都转身往声音处望去。
  从染成珍珠红的玫瑰花液池裡,一个浑身散发金光的人正缓缓浮出水面来。
  她身上的薄纱长袍吸饱了玫瑰花浆,像一层透明的淡红薄膜,黏附在芙蕾雅充满诱人魔力的躯体表面,充满张力的乳房圆鼓鼓的,肥嫩地轻轻晃动,乳头红得像火一般。
  芙蕾雅的肌肤融合了滑嫩的乳白色和健康的小麦色,她把修长的腿抬了起来,脚踩在随从少女的掌心上,让她们為她套上凉鞋。
  我不禁把目光投向芙蕾雅的双腿之间,薄纱在她多肉的阴阜上形成无数细小皱摺,其下的三角地带若隐若现,似乎看得见但又看不见。
  穿好鞋子后,美与丰饶的女神扭著一掌可握的柳腰,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阶,垂在肩上的金髮不假修饰地卷成一道道波浪,稍一晃动便金光闪耀,几乎令人误以為她的头髮真的是用黄金抽丝剥茧而成的。
  然后芙蕾雅便佇足在我俩面前,眨了眨那双水蓝色的勾魂媚眼,把目光往我脸上抛。
  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有千言万语,但她的嘴却动也不动。
  两个给玫瑰花液浸湿的少女跟在芙蕾雅后面走上高台,跪了下来。
  「这……这不是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负心人吗?」芙蕾雅眉头一皱,柔唇轻啟,顿了顿,才悠悠说道,「王子……你终於听见我的呼唤了?」她握住我刚才还给墨莉丝牵著的手,玉指滑进指缝裡,实实扣住。
  「这……嗯……」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禁语塞,但芙蕾雅光滑的下腹部一片雪白,完全没有鲜红纹样浮现,让我再次肯定她没有进入婚期。
  「王子,你怎麼了?」芙蕾雅用另一隻手轻佻我的下頷,多情地笑道,「一直盯著我的肚子瞧?」
  「母神,王子她以為您已经进入婚期了呢。」墨莉丝搭腔道。
  「难怪……所以你才这样突然来访?我还以為……」芙蕾雅面露遗憾,我的来意显然和她心中所期盼的不同,令她显得有些难过。
  「不过,母神,」墨莉丝笑道,「王子已经答应我了,接下来的日子,他都会在这儿陪伴我们。」
  (唔,墨莉丝这家伙,竟然随便把别人的承诺给放大……我只说要待个两天而已啊!)
  「真的吗?王子?」芙蕾雅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地搂著我,湛蓝的双眸笔直望进我眼中,「你真的……真的以后都不走了?」表情就像是少女般天真无邪,令我难以啟齿。
  「不……不是这样的……」但难归难,该说的还是要说,「我只能待个几天而已,因為虚霜娜快要醒了……」
  「虚霜娜?」听见这个名字,芙蕾雅的眼神立刻变得冰冷无情起来,「王子,你还没把她杀了?」
  「不能杀啊,杀了她,世界就毁了。」
  「是吗?」芙蕾雅歪过头去,「杀了她,世界就会完蛋吗?我不觉得……」诧异道。
  「你的世界当然没有问题,我指的是大的世界,七个魔王一起构成的世界。」我叹道,「要是虚霜娜一死,七大板块便会彼此分离,到时便没有足够的重力吸聚足够的空气和海水,所有人类都会死光的。」
  「那又如何?」芙蕾雅毫不在乎,「我又不需要他们,他们和巨魔都那麼麻烦,全死光最好,只要王子你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母神,要是人和巨魔都死光,那就没有英灵可供补充了……」墨莉丝道。
  「哦,这倒也是……」芙蕾雅咕噥道,「不能在他们出生的时候就把可以成為英灵的人挑出来吗?非得等他们战死不可?」
  身為大地女神,芙蕾雅只对某些雀屏中选的幸运儿付出温柔和爱情,对其他没有那麼幸运的人,她是相当严苛残酷的。
  「别这麼说,就是為了这些麻烦的人,我们才能在一起啊。」我道。
  「你总是这麼讲,但婚期一结束,却又老是跑到我不知道的地方。」芙蕾雅把头枕到我怀中,娇嗔起来,「哪天我一不高兴,就让巨魔把人类都杀光,到时候看你后侮不后侮。」内容却是令我心惊瞻颤。
  根据长久往来的经验,我知道芙蕾雅其实是相当任性的,若是正面和她针锋相对,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
  是以我不再多说,决定透过行动来满足女神心中的寂寞。
  我伸手解开芙蕾雅肩上的袍扣,湿透的长袍立刻沿著她的娇躯滑落。
  芙蕾雅轻轻推了我一把,双手把丝袍揪著,露出半壁香滑娇躯,往后退开一步。
  「你想要,我偏不给你。」芙蕾雅笑道,眼中露出少女般的淘气,矮身躲至墨莉丝身后,「帮我挡住他,墨莉丝。」
  墨莉丝立刻张开双臂,挡在我和芙蕾雅之间。
  「王子,母神有命,我不能让你过去。」墨莉丝笑道,和夜一样漆黑的眸子闪烁如星。
  「那我只好先吃了你了。」我道,轻轻佻起墨莉丝的下頷,吻上她温暖的柔唇。
  墨莉丝湿热的舌尖立刻纠缠了上来,让我差点以為自己就要融在她的口中。
  「啊……王子……」墨莉丝洁白的脸颊因為强烈的情欲而泛红,她喘息道,口中吐息火热,「把我的鎧甲除下……今晚我要做你的女人……」
  墨莉丝的双手袭上了我的腰,一把将腰带扯下。我则往墨莉丝身后探去,解开了联繫甲裙和护腰的沉重扣环。
  咚咚几响,墨莉丝双腿两侧和身体后方的甲裙滚落在地,露出底下贴身的银白锁子甲,她的臀部也在一瞬间恢复了女性的诱人浑圆。
  「墨莉丝,你是什麼意思?」一旁的芙蕾雅吃味,扭身挤入我俩之间,没好气地道,「我叫你保护我,不是叫你脱他的衣服。」
  墨莉丝却面露微笑,用带著铁甲手套的双手,轻轻把芙蕾雅给搂在怀裡,对著她的嘴呼气,舌尖若有若无的舔著母亲的唇。
  「你干什麼……墨莉丝……你这……」芙蕾雅双眸一荡,神色兴奋,也伸出口中朱杏,去勾掠女儿的舌尖,「坏女孩……」
  大地不会对天上落下的雨滴做出选择,同样地,任何人只要有能力进入女神的广厅,芙蕾雅都不会拒绝他的求爱,不论那人是男是女,还是自己的女儿。
  (不幸中的大幸是,巨魔是行无性生殖的生物,对芙蕾雅根本没兴趣,否则万一让巨魔跑进大广厅裡来,那景象必定惨不忍睹。)
  墨莉丝漆黑的唇和芙蕾雅粉红的唇缓缓相贴,两条湿滑的朱杏上下翻腾,彼此纠缠,银浆如丝,缓缓从两人唇边滴落。
  吻到忘我之际,芙蕾雅手鬆了开来,丝袍轻轻滑落,她美妙的腰身、饱满香臀、纤滑的双腿,全都一览无遗。
  我贴在芙蕾雅身后,嘴巴轻咬著她的耳朵,一手往上捧起她沉甸甸的乳房,一手往下探入女神湿热的蜜处,用指尖浅啜芙蕾雅美味多汁的娇躯。
  「啊……嗯嗯……」芙蕾雅神情浪荡,喘息裡充满欢愉,毫不掩饰体内的兴奋和陶醉,她腰扭臀舞,肉贝充血膨胀,变得又圆又亮,两片花瓣名符其实地向外绽放,琥珀色的爱液缓缓滴落。
  墨莉丝沿著母神的颈项往下吻去,鲜红的舌尖在芙蕾雅泛著粉嫩光泽的肌肤上爬行,留下一道湿润的银色足跡。
  我捧住芙蕾雅的下頷,接替了墨莉丝的位置,吸吮女神香甜滑嫩的朱杏,把下方肥美的蜜贝交给墨莉丝,让她乌黑的唇烙印在芙蕾雅的花瓣上。
  「啊啊!我要……啊啊!」芙蕾雅高声喘息,两手按住墨莉丝的后脑,娇躯酥软,双腿虚浮。
  哗啦一声,一股透明的琥珀色液体从女神的股间洩出,芙蕾雅似是洩了,肌肤被一团团鲜亮的粉红色云朵覆盖,腰不住轻颤……墨莉丝缓缓抬起头,她夜色的柔唇妆点著一层浅浅的金黄色液体,女神浓稠的蜜浆沾满了她的下頷。
  墨莉丝站起身,和我一起搂著芙蕾雅,头越过女神的肩,将唇递到我的嘴边。
  她口中全是芙蕾雅香醇的蜜浆,我轻轻啜饮,女神的汁液是这世上最高级的催情剂,一进到嘴裡便化了开来,转眼渗透全身,在体内燃起一股烈焰般的热气。
  「你们两个……不准忽视我……」芙蕾雅懒洋洋地嗔道,把嘴挤进我俩之间,三人又吻又吮,亲成一团。
  「快点……把衣服都脱了……」女神的玉手隔著长裤,在我股间爱抚,巴不得能把手穿进去。
  墨莉丝凑了过来,和芙蕾雅两人一上一下,转眼把我身上衣物褪个精光。
  我挺著高昂的阳物,反搂住墨莉丝,动手去解她颈后的扣环。
  咚咚几声闷响,墨莉丝漆黑的鎧甲在床前散落一地,她获得解放的胸部把贴身的银色锁子甲顶得老高,腰臀和双腿被黑色的连身裤袜包裹,充满了光滑的妖艷质感。
  大床上的少年少女早已醒来,他们卷起床边纱罩,迎接我们三人。
  我搂著墨莉丝和芙蕾雅的腰,捏著她们肥嫩的臀,阳物被母女俩纤滑的手掌握著,三人一起往床上倒去。
  墨莉丝的锁子甲发出像是风铃般的轻微声响,她笔直的黑色髮丝洒开,和芙蕾雅卷曲如云的黄金秀髮勾连在一起,像雾一般在我胸口廝磨。
  我们再次接吻,墨莉丝的鼻息此时粗重起来,清澈的乌黑瞳孔透著情欲的热气,眼角湿润欲滴。
  「你要先吃谁?王子?」芙蕾雅咯咯浪笑,舌尖舔著嘴唇,玉指在阴茎上缓缓套弄。
  这个其实算不上是问题,因為在女神的广厅裡,不论男女,都必须先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芙蕾雅。
  「当然是先吃美丽的女神了。」我笑道,一个翻身,压上芙蕾雅。
  我捧著女神纤滑的腰肢,早已坚硬如铁的阳物轻轻压上芙蕾雅被爱液染成蜂蜜色的肉贝,生满金色绒密的阴阜高隆,指尖一弹,甚至还抖了起来。
  芙蕾雅亢奋地喘息,乳房沉沉地晃动,高耸的乳头四周溢出稀薄的白色液体,有著大海顏色的双眸裡,满是情欲的兄猛波涛。
  「王子……快吃啊……」大地与美的女神露出妖淫的放浪笑容,「把我吃乾净了……连一点都不准剩下……」
  「别急,我要细细……」我缓缓挺腰,龟头慢慢沉入湿热的深邃肉穴裡,转眼便被吮进深处,肉咬著肉,只让人浑身欢快无比。
  芙蕾雅的身体静止了一会,她张著嘴,舌尖在皓齿后方轻轻颤抖,肥厚的花瓣黏在阴茎上,蜜穴裡响起轻微的滋滋声。
  我捧起女神的大腿,腰肢衝动地往前猛力一顶,阳物沿著阴道,直直贯入了芙蕾雅永远敞开的子宫中,龟头立刻被子宫颈柔韧的肉壁给包夹了起来。
  「啊啊!」芙蕾雅深深喘息,表情显得万分欢喜,「王子……你好棒……我好爱你……只有你能让我这样……啊啊!」
  女神仰过头去,娇躯在柔软的床垫上妖艷地扭动,蜜部和下腹部的肌肤都隐隐泛著金光。
  芙蕾雅的蜜肉整个揪了起来,阴道肉壁咬著阳物,子宫锁著龟头,全都阵阵猛烈痉挛,显然是拽了。
  我抱紧芙蕾雅,感到她厚实的乳房热热地印在胸前,嘴裡大声喘息,深陷在女神体内的阳物就像是被十几张小嘴,十几条细舌同时舔吮一般,欢快难耐,我的双腿都不禁颤抖了起来。
  良久,待芙蕾雅的高氵朝平复,我才发现墨莉丝正依偎在我身旁,舌尖在我耳中轻舔。
  「王子,你多给母神一些吧,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完全满足她……」墨莉丝柔声道。
  说完,她转过头去,和喘息不已的芙蕾雅接吻,母女俩的唇舌再度黏合為一,像是两尾粉红色的软体动物,相互袭卷。
  「墨莉丝……嗯嗯……」芙蕾雅望著墨莉丝的眼神极為热烈,完全不像是母亲凝视女儿的眼神。
  「母神……您洩身的样子好美……」墨莉丝边吻,边道,她望著芙蕾雅的眼神也绝非是女儿应该用来注视母亲的眼神。
  芙蕾雅的右手沿著墨莉丝的大腿,慢慢来到了她的股间,隔著薄薄的黑色裤袜,她开始挑弄墨莉丝的蜜部。
  「啊啊……妈妈……」墨莉丝娇喘,芙蕾雅把女儿的舌尖含在嘴裡,吮得砸砸作响。
  在女神逐渐鬆软的子宫中,我放任身体由欲火掌控,腰肢再度挺送。
  「啊嗯、嗯……」芙蕾雅发出甜蜜的娇喘,令我浑身為之一颤。
  我捧著女神的乳房,鲜红的乳头裡溢出越来越多的乳汁,我和墨莉丝不约而同的低头去吮。
  芙蕾雅的乳汁滋味咸涩,甚至还有一丝辛辣,但奶水中充满魔力,我顿时感到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啊啊……嘻嘻……」芙蕾雅见状,笑了起来,「两个大孩子……嘻嘻……」
  我和墨莉丝相视而笑,四唇相接,交换口中的乳汁。
  接著,我抽送不止,让芙蕾雅彻底洩身两轮后,才在她体内注满精液,用浓稠的白浆淹没女神的胎房。
  芙蕾雅浑身酥软如绵,腰臀上下抽颤,蜜肉痉挛不已,琥珀色的爱液泉涌而出,飞溅四处,连一旁观看的少年少女都沾上了不少。
  「我的王子……啊啊!我的王!」芙蕾雅紧紧搂著我,高声喊道:「我好爱你…
  …啊啊!」
  就在我将最后一股浓精注入女神子宫中后,芙蕾雅满足地软倒下去,表情无比娇柔,我低头亲吻她,缓缓将阳物拔出,她凭恋不捨的嚶了一声。
  墨莉丝从旁边招来一名少年,命他把自己洁白的细长阳物插入芙蕾雅体内。
  「你可以抽送,但不准射精,」墨莉丝命令道,「裡头是王子的宝贵精液,不准你把它弄脏,或是让它流出来!」
  少年惶恐地点头,然后慢慢欺上芙蕾雅的身子,那景象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想要偷偷和母亲发生关系的孩子。
  芙蕾雅轻抚少年的脸庞,让他低下头来,在少年耳边说了什麼。
  少年点点头,红著脸,挺起纤弱的腰,缓缓将自己的阳物送入芙蕾雅的体内,腹部压在女神的阴阜上。
  芙蕾雅慢慢把双脚挪进少年的大腿后方,夹住了他,让他无法离开。
  女神的瀏海滴著汗珠,脸蛋通红,两手压著少年的臀,表情无比贪婪,现在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母子,倒像是猎人和猎物。
  少年闭著眼睛,用力咬著嘴唇,表情苦闷,才刚进去没多久,他似乎就快要射精了。
  我望著眼前这淫靡的景象,直到墨莉丝的唇压上了我的嘴,她的舌尖滑进口中,一阵深吻。
  墨莉丝温暖的手套弄著湿黏的阳物,指腹用力沿著阴茎挤压,令我感受到她心中的焦急难耐。
  「王子……轮到我了……」墨莉丝颤声道,「我已经……忍不住了……」
  墨莉丝身躯的重量压了上来,我搂著她倒回床上,手往墨莉丝双腿间探去,不由分说地把蜜处周围的裤袜扯破一个大洞,滴著蜜的深红花瓣已经完全绽放閒来。
  我抬起她的双腿,黑色裤袜好似会吸附人肤,每当她的腿滑过我腰际,便生出一股静电似的触感。
  在墨莉丝飢渴的喘息下,我插入了她,她的穴已经湿透了,但仍十分的紧,紧得宛如处女,令我讶异万分,当龟头奋力挤入阴道时,墨莉丝的蜜肉还轻微抽搐著。
  「你怎麼……」我边喘边问。
  「自从你上次离开后……」墨莉丝轻声颤道,「我就没有再让那些英灵进来那儿了……」
  「这……為什麼?」我不解道,「芙蕾雅不是要你们每年都得生孩子吗?」
  「因為……」墨莉丝的乌黑双眸笔直凝视著我,「我想要生的,是你的孩子……
  王子……我等了将近一年了……」
  「我们刚才都饮下了母神的爱液与乳汁……」墨莉丝在我耳边轻声道,「只要你在我胎内射精,我便一定能够怀孕……」
  「所以芙蕾雅……她不知道你要……」见到墨莉丝诡譎的妖艷神情,我恍然大悟,她之前所说的惊喜,必定就是指这个了!
  不同於剎娘,自己无法受孕的芙蕾雅,禁止任何女性怀上我的孩子,若是有人瞻敢抗命,大地与美的女神绝不轻饶。
  我不禁往芙蕾雅的方向看去,现在她的身上除了刚才那个少年,又多了一个少年从后方进入女神的后花园,芙蕾雅自己则把玩著另一个少女的下体,四人汗湿的身躯交迭扭动,极尽贪欢之能事,而就在离女神不到两臂之长的地方,墨莉丝已经完全违背了她的戒命,芙蕾雅却仍浑然不觉。
  「我把二妹双胞胎女儿的其中一人偽装成自己的孩子……」墨莉丝的嘴角扬起一缕邪恶的微笑,「在阴道裡塞满棉布阻止经血……和英灵只行肛交……母神她只以為我怀孕两个月了……」
  「墨莉丝……你竟然……」我感到胸口裡一阵火热,喊著漆黑瓦尔姬丽的名字,不断地吻她,直到墨莉丝举起双手,我才放开她湿滑的唇,两手抓著锁子甲下缘,迅速将其褪下。
  「王子……肏我……在我的胎房裡注满你的种!」墨莉丝咬著我的肩膀,努力压抑亢奋的情绪,压低嗓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我会的……重蟹莉丝……我一定要让你怀孕……」我在墨莉丝耳边低喃。
  墨莉丝发出欢喜的呻吟,深邃的乌黑眸子裡闪耀著满足的湿润光泽。
  褪下锁子甲后,墨莉丝秀髮散乱,雪白肌肤上香汗淋漓,乳房賁张高隆,乳头是深沉的黑色,已经挺的有两个指节那麼高,褐色的乳晕呈现饱满的圆形,正在抽送下翻腾不已。
  见到墨莉丝的乳房,我这才意识到她其实是十数个孩子的母亲,这些年来,她已和英灵產下许多具有一半亚瑟神族血统的半神战士。
  (身為瓦尔姬丽的她竟不惜欺骗芙蕾雅……也要為我產子……)
  我捧住她的乳房,含住其中一粒,吮著黝黑的乳头,吸食雪白奶子裡墨莉丝的体热。
  「啊啊……王子……」身下的墨莉丝显得娇媚无比,她紧蹙的乌黑眉头有种勾魂的魔力,让我不得不低头亲吻,「我好高兴……我终於能做你的女人了……」
  墨莉丝的唇带有淡淡的苦涩焦味,和她口中香甜的芳津形成绝妙的对比,更添甜美。
  我忘情地抽送,将阳物毫不保留地,一次又一次,送入墨莉丝的深处,只是她蜜穴虽紧,却不像芙蕾雅那般多汁善吮,是以当墨莉丝第一次高氵朝时,我还在通往顶峰的半途。
  「啊、啊、啊啊!」墨莉丝半喘半吁,被裤袜裹著的黑色腰肢往上迎送,花心把龟头深深含住,双颊如染红霞,猛然洩身,「王子……我……噫噫,」
  「别说了,」我喘息不已,浑身汗湿,「儘管洩吧!」
  墨莉丝的双腿像绳索般地勾著,她的阴道痉挛,子宫颈下沉舒张,把阴茎慢慢吞了进去。我揉著她发烫的乳房,腰桿挺直,把阳物重重肏进胎房之中。
  然后我开始射精,在芙蕾雅催情蜜液的驱使下,滚烫白浆以猛烈的势道注入墨莉丝的子宫,剧烈的欢快排山倒海而来,除了下体的美妙抽搐之外,我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其他部位。
  墨莉丝搂著我的腰,两手捏著我的臀部,臀往上迎,湿润的夜色柔唇缓缓开闔,吐出诱人的火热喘息。
  我们只休息了一会,不待高氵朝完全平复,便再度热切交合起来。
  这一次我俩面对面坐著,墨莉丝柔软的乳房贴著我的胸膛,妖嬈的腰肢在我的双腿间迎扭,臀放浪地摆动,蜜肉吃著阴茎,吮得砸砸作响。
  我撕破墨莉丝臀后的裤袜,指尖探入了颤抖的菊花之中,墨莉丝娇笑一声,放鬆了后门的力道,让手指能顺利进入,我转动手指,在菊肉内部画圈,品嚐著她唇后揉合了苦闷与狂喜的轻喘。
  她皱著那对像是用毛笔画出来的乌黑眉梢,微笑起来,我把第二根手指也伸入了菊中。
  墨莉丝很快地便再度高氵朝,她仰过身去,上半身朝后方弯成拱形,圆隆的双乳朝脸的方向拉长成倒钟形,乳头几乎要碰到她自己的嘴唇。
  我把龟头埋入墨莉丝收缩的子宫壁内,捧著她痉挛的臀部抽送,然后再度射精。
  雪白的黏液从墨莉丝的蜜肉缝隙溢出,沿著我俩结合处滑落,我闭上眼睛,委身於庞大快感的晕眩之中。
  我俩再度跌回床上,我捧著墨莉丝的脸蛋,亲吻她湿热的柔唇。
  「王子……」墨莉丝轻声呢喃,「我从未像今天这麼快乐过……」
  「我也是……」我悄悄问道,「以后,你还会替我生孩子吗?」
  墨莉丝微微一笑,把唇挨到了我的耳边。
  「……那得等你让我那七个妹妹都怀孕了才行。」她声如细蚊,几不可闻。
  我下体一热,压低音量问道:「……為什麼?」
  「……妹妹她们掩护我抗命不孕,难道只是因為好心吗?」墨莉丝只这麼一说,我便懂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难以压抑自己脑中犯滥开来的想像。
  「下一个是露华丝,」墨莉丝柔声道,「她还要一个月就生了,然后是香薇丝、雅恩丝……你两个月后再来,就可以让她们三个同时怀孕……过十个月后才轮到我。」
  「十个月……你们的计画莫非是……」瓦尔姬丽的生產週期和人类相同,所以墨莉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
  「那就要看你了,王子……」墨莉丝火热的吐息吹进了我的耳中,「只要你愿意……瓦尔姬丽的胎房再也不会让英灵佔据……」
  说完,墨莉丝缓缓抬起头,面露微笑,但我可以看见她双眸下的漆黑欲望,浓得有如黑夜,我兴奋地在她体内抽送起来,阳物像一根铁柱似地顶著墨莉丝。
  墨莉丝娇喘一声,腰臀迎奉,我搂著她,深深插入。
  「你们两个,好够了没?」一旁,手抚少女乳房,下体被两名少年前后包夹的芙蕾雅笑道,「我已经玩腻这些小可爱了,你们快过来让我开心!」
  我和墨莉丝相视一笑,阳物在她即将受精的子宫中顶送最后一下。
  墨莉丝用无声的嘴形说道:(别让她知道……)
  我搂著她的腰,两人一起往芙蕾雅的所在爬去。
  女神身上的少年们连忙退开,那个在芙蕾雅穴中苦忍的少年一将阴茎拔出,便焦急地插入了一旁的少女口中,少女几乎来不及反应,浓稠的白浆便从她嘴角淌下。
  芙蕾雅张閒双手,让我再度将她拥入怀中。
  我俩一个翻转,女神卧在我的胸膛上,腰肢一扭,湿漉漉的穴儿熟练地将龟头纳入,咕滋一声,阳物直没至根。
  「嗯……嗯嗯……」芙蕾雅娇笑道,「还是你的好,又热又粗,弄得我好舒服…
  :」我捧著她的臀,缓缓上顶。
  「你喜欢吗?那我以后就常常来找你。」我笑道,芙蕾雅身后的墨莉丝听了,也微笑起来。
  「你说真的假的?我不信。」芙蕾雅嗔道。
  此时,一名少女捧著一根乳白色的物事,递给了墨莉丝。
  那是根用巨蚌珍珠磨成的双头阳物,微弯如弓的茎身两端,是怒张的龟头形状。
  墨莉丝把双头阳物的一端插入了自己的蜜部,然后搭上了芙蕾雅的腰,用另一端轻轻逗弄女神半啟的菊门入口。
  「母神,你相信王子吧,他说他以后要来帮妹妹的孩子们取名字呢。」墨莉丝弯下身,吮著芙蕾雅的耳朵,笑道。
  「育,怎麼突然这麼好心?」芙蕾雅显得有些诧异,但在我和墨莉丝两人的夹攻下,她神色浪荡,早已沉溺於情欲之中,儘管感觉到异状,也无法细想。
  「因為我只知道魔婚礼时候的你,不知道平常时候的你也是这麼香甜可口啊。」
  我搭腔道。
  「少来……那你以前怎麼……嗯嗯……」我把芙蕾雅的唇吮在嘴裡,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女神的双颊鲜艷如火,她飢渴地吸吮我口中唾液。
  「啊啊……王子……」芙蕾雅兴奋地喘息,奶水沿著乳房滴落,「我好想要……
  还想要……」一股热液在我俩结合处溢开。
  墨莉丝和芙蕾雅颊贴著颊,朱杏轻探,和母亲的舌尖卷在一起。
  一股震动从女神的菊门扩散到了蜜肉深处,从芙蕾雅恍惚的眼神判断,墨莉丝已经进入了她的后庭。
  几乎同时,我和墨莉丝一起抽送起来。
  芙蕾雅很快地陷入绝顶,妖艷的肢体在情欲裡激烈摆盪,满是黏稠礼液的子宫紧紧吮住了阳物。
  三人的下体紧密相连,在女神的体内合而為一纱帐外,少年少女们的喘息声在雾气裡像遥远的回音,我开始在芙蕾雅的子宫中射精。
  只见墨莉丝捧著女神的乳房,母女俩的舌尖像交配中的蛇一样彼此纠缠,两人的眼眸都湿润无比。
  D.B124
  珊碧丝的剑尖从我耳际一闪而过,要不是我连忙往旁边滚倒,现在脑袋恐怕已经连头带盔的落到地上了。
  「等一下啊!让我有个心理準备吧!」我拉开嗓门喊道,但嘴裡发出的却是别人的声音。
  「少跟我废话,亚拉提!」珊碧丝眼角上提,凶神恶煞般地举起长剑,朝著我快步走来,嘴裡喝道:「想要我替你生子,就拿出点本事来!」
  我想也不想,朝向斗技场的另一头拔腿便奔,但跑没几步,竟然被自己的护腿绊到,一头往地上栽去,滚了两个觔斗。
  头顶响起一阵哄然大笑,坐在观眾席上围观的英灵战士全都幸灾乐祸地鼓掌叫好,不少人还指著我笑骂,但我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当然也没心去管他们嘴裡喊些什麼。
  (该死,不该听墨莉丝的话的,光索不能用,幽影也不能用,连伊织的魔衣都不能穿,要我光靠体能去和瓦尔姬丽对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
  只见一道青影闪过,珊碧丝手底剑光白冷,转眼已逼至身前,我及时扯下左边护腿,往她脸上扔去。
  「别胡闹了,快拿起剑跟我决斗!」珊碧丝怒道,胸前剑光一闪,轻易将护腿劈成两半,但却因此使得脚步停滞下来,而这短短的几秒鐘已经够我爬起身来继续逃跑了。
  灰头土脸的我往斗技场另一头飞奔,手裡紧紧握著华烙伐的剑鞘,这是我反败為胜的最后武器。
  「别跑!」珊碧丝显然被我不愿正面交战的怯懦行為给激怒了,她纵身飞跃,迅速逼近。
  我调转方向,朝著另一端奔去,眼光顺势扫过东边的贵宾席,瞥见芙蕾雅捏著双拳,满脸担忧地望著我。
  而站在女神身后的漆黑遴死者,瓦尔姬丽墨莉丝,只是露出一贯性的招牌微笑,若真要说她和平常有哪儿不同,顶多就是眼眸中多了几丝微弱的兴奋神色吧。
  转回头,边跑,我一边回想,自己到底為什麼要答应墨莉丝,在隐藏身份的条件下,参加争夺珊碧丝初夜权的决斗。
  (总觉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好像也是假扮成别人……)
  三日前有著一头银白秀髮的雪华丝,挺著即将临盆的九月身孕,和髮色湛蓝,怀胎八月的黛薇丝下体相连,双腿交错如剪,湿滑肥嫩的蜜贝接吻似地接在一起,色泽鲜艷的肉花瓣中间夹著一根乳白色的珍珠阳具,芙蕾雅的下腹贴著两人的臀,轻轻挺送。
  「啊啊……母神……」姊妹俩同时娇喘,高隆的浑圆腹部在瀰漫的蒸气中,就像是两座紧邻的孤岛,正為了合而為一而卖力地朝对方挤去。
  「乖……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芙蕾雅满脸爱怜,手掌轻抚著两姊妹胎动不已的孕腹,腰臀缓缓前迎,用沾满女神爱液的乳白阳具刮弄著两人的蜜处。
  另一边,墨莉丝将胯下的珍珠阳具自翠恩丝抽播不已的穴中拔出,碧发的瓦尔姬丽挺著圆滚滚的腹部,肚脐下方一道浅浅黑痕直伸到耻丘末端,隐约将肚皮分成左右两半。
  翠恩丝的双腿无力地朝左右软倒,大腿内侧轻轻颤抖,蜜肉沾满了白花花的爱液黏沫,花门口的嫩肉抖呀抖地,只容指尖通过的穴儿忽大忽小,好像在说话似地。
  在把自己的亲妹妹送上绝顶后,墨莉丝牵著我的阳物,慢慢将我引领至翠恩丝的门前。
  我用龟头轻轻佻动翠恩丝的花瓣,慢慢地,慢慢地,撑开了她狭小的花门,挤身进入那脉动不已的湿稠蜜道。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的绿发美女明明身怀六甲,但阳物却告诉我她是个处女,儘管才被墨莉丝顶上高氵朝,翠恩丝的蜜肉依旧紧紧裹著阳物,往内阵阵吸吮。
  「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就没让英灵进入了。」墨莉丝一边推著我的腰,一边低声呢喃,「我们姊妹都是这样……只让他们用后面……」
  「啊、啊!」翠恩丝颤声娇喘,阳物转眼已经挺进至碧发遴死者的子宫颈前,龟头撞上了一层稠软好似糨糊,但却十分緻密的东西,再也无法深入。
  我弯下身,用嘴咬著翠恩丝的耳朵,她也吮著我的耳朵。
  「……王子……你会回来吗?」翠恩丝压抑著亢奋的嗓音令我浑身為之一颤,「回来,让我们姊妹都怀孕?让我们替你產子?」
  「当然……」我低声道,「等你裡面空了,我一定会回来的……下次就让我的孩子住在裡头……」
  翠恩丝沉重的腰身愉悦地轻颤,蜜贝抽播频率更增,把阳物往裡吞嚥,她们有孕在身的子宫带给阴道比平时更多的压力,因此也更為敏感,更容易达到高氵朝。
  「把精液……射进子宫裡面……」翠恩丝一边洩身,一边呢喃,「让裡面的小鬼知道……他们该出去了……」
  我把龟头用力挤入那团盘据在子宫颈前,用来保护胎儿的厚实黏液上,腰骨一酥,开始射精。
  墨莉丝爱抚著翠恩丝的腹部,指尖沿著她肚上的黑痕往下轻划,捏住她因受孕而肥大如指的暗红色花蕾。
  翠恩丝的娇躯扭动,因饱含奶水而肿胀坚硬的乳房激烈晃动,黝黑的乳头四周溢出点点珠露,我含住她,吸吮那温暖的汁液。
  当我离开翠恩丝时,除了墨莉丝以外的瓦尔姬丽在数轮的交合后,均显得有些疲劳,墨莉丝遂提议大家稍事休息。
  少年少女们取来软垫,眾人以我和芙蕾雅為中、心,分两边围聚,半卧在软垫上休息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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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husky标题:春风之歌来元元这么久了,也不知该回馈些什么,前阵子在朋友处找到了几本小说,想想也就把它整理一下,也算是做个回馈吧,由于没有扫瞄器,因此只好慢慢的keyin,希望各位前辈不吝指教。满满无缺的明月,高挂在天空;它看著人世间,为了酒色财气在奔波,忙碌的争夺而嘆息!夜空的星星不断的闪烁,大地一片的寂静,只有从远处传来阵阵过路汽车的喇叭声。 [点击阅读]
昭君艳史演义
作者:这条狼有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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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第一章总论和亲第二章深宫选妃第三章拒谏点绣第四章隐居课女第五章闻信惊惶第六章威逼应选第七章馆驿献美第八章忍痛长行第九章旅邸思亲第十章摹写艳影第十一章画工索贿第十二章改图倾陷第十三章病榻哀吟第十四章愿为胡妇第十五章饯行惊美第十六章诛奸出塞第十七章琵琶诉怨第十八章青冢流芳第一章总论和亲昭君艳史演义佚名著飒飒寒风和标篥,紫台青坟吞声泣。庙堂战胜仗蛾眉,讵曰佳人倾城国。肉食者鄙谋帷幄,画工之贱操黜陟。 [点击阅读]
杜小月
作者:想入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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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序各位看倌大家好,元媛又来跟各位请安,问声好啰!这本稿子花了比想象还多的时间完成,因为过程中经历了过年,过年期间,元媛不知怎么搞的,所有的动力全然消失,只想混吃等死,当个彻底的米虫。后来,米虫当完了,又北上玩了四天,一回来马上就重感冒了(泣……难道这是报应吗?)。所以,这本书是在重感冒之下完成的。 [点击阅读]
校园月色
作者:催眠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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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校园月色】(1-10)作者:不详校园月色高考结果出榜的那天我正满十八岁。庆功宴和生日晚会是在一个同学父亲开的酒店举行的。父母为了让我彻底轻松没有请老师来,自己也避开了。二楼的一个大包厢里只剩下我和我的同学。烟雾缭绕的包间里,叫声、喊声热烈得象要掀掉屋顶。我孤身一人力敌众友,迎接他们一轮轮的举杯,酒到杯干。如果没有卫君,我想我会躺着出去的。当地下的啤酒瓶被碰得叮当乱响时,卫君替我挡了驾。 [点击阅读]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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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次一次标题:狼PART1十月的新竹,虽然已进入秋季,可是太阳依旧高高的挂著,带有咸味的海风吹来,让人感受到夏天的气息。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海边一条满是木麻黄的小路边。应该是很久没人走过了,路边的野草已经快覆满整条小径。车子的主人是今年刚升大学二年级的杨桦青,有著一个良好的家世,拥有庞大土地的家族,在家里又是独子,所以还在高中时代就已经开著跑车上下学。 [点击阅读]
花女情狂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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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W&M标题:花女情狂夕阳无限好,在黄昏的海边游人依然不息地徘徊在这迷人的沙滩上戏耍,晚风袭来令人消暑。这是一处著名的游览休闲胜地,每逢星期假日,来此休闲的游人便像海浪般地汹涌而至。精典也在这次赶上这股消暑的热潮,带著彩綺来此共游。俩人利用精典连续三天的假期相约来此。精典是个年轻英俊的美男子,不过生性风流,乃好色之徒。 [点击阅读]
隐藏的秘密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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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Bill标题:隐藏的秘密这是我一位好友的亲身经历,他是阿平。最先事情是发生在97年的四月春假。阿平从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自从读了二专后也认识了各样的朋友,逐渐的变成开朗起来。阿平有一个小他一岁的妹妹名叫小容,已经是专校一年级生,追求者一直是络绎不绝但至今未听说有男朋友!也是我们这几个朋友公认的美女。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