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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极为困难的,但只要你愿意伪装成洛基,这件事相对上便会容易许多。”欧汀道,“使用的手段非常简单……”
“……只需把她的心偷来就行了。”欧汀淡然道。
我听了,不禁楞在原地。
返回众神殿时,天还未亮,殿里众神皆沉睡末醒。
我感到相当疲累,在欧汀那个奇妙的空间只待了不到半小时,感觉却像辛苦劳动了大半天一样。
“伊织……伊织!”我在伊织耳边低声喊道。
“嗯……嗯……啊啊!”伊织猛然惊醒,身上的酒意似乎也退得一干二净。
“那酒……我竟然喝醉了!”伊织惊道,“影哥哥,我睡了多久?”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没关系,我们回去吧。”我道,摇了摇佳奈,不过她却醒下过来。
“回去?但你不是还没见到欧汀……”伊织说到一半,脸色一变,“莫非……”
“我已经见过他了,他还给了我这个。”我把掌中的多答尼尔之珠展示给伊织。
“那该死的老贼,竟然用这种无耻手段!趁着我喝醉的时候偷偷来找影哥哥,一伊织怒道,想夺走鼓手中宝珠,但却说什么也拿不下来。
“没关系,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有什么话等回去再说。”我道,看了清雅临死的惨状,心中着实难受。
伊织无奈地点点头,抱起佳奈,朝众神殿外走去。
幽暗的瓦尔哈拉宫里,只有一条路点着火炬,那便是通往外界的指引。
“番折腾后,回到伊织的小森林里时,天已经大白了。
“那个老滑头,身为一族之长竟然还要这种小手段,居然用酒把我从影哥哥身边支开!”伊织怒气未消,待我们都跳到地上,便一脚把赤蛇给踹得在地上打滚。
“伊织……或许我该答应欧汀!”一路上,我冷静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冲动了,“亚瑟神族若和霜巨人真的打起来,一定会促使地底的迎终送断法阵再次运转,到时恐怕会发生比大洪水还要可怖的灾噩。”
“影哥哥,你是认真的吗。”伊织听了,高声道,“那老贼可是要你打扮成洛基那头畜生的模样耶!他可是杀害我妈的凶手!”
“我知道,我也不愿意,那等于是要我变成杀害清雅的人啊!”我道:心中如千刀万剐,“但如果不想个办法,等到双方开始相互厮杀就太晚了!到时不仅是我们,连大圣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以伊织魔力之强,也无法同时压制住亚瑟神族和霜巨人这两股势力,偏偏两边都视对方为死敌,光只压住一边,另一边也不会因此乖乖听话的。
伊织沉吟半晌,“不过……我总觉得老贼讲的话不太可信,虚霜娜的心真的那么轻易就能偷得走吗?”
“我也不清楚,但尝试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我看着黏在掌心的多答尼尔之珠,喃喃道。
“好吧……既然影哥哥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了。”伊织一反常态,干脆地答应了,“不过,要是有什么危险事情,我才不管那什么一天半的限制,一定马上就去把影哥哥救回来的。”
“对呀,到时还得麻烦你来救我呢。”我笑道。
“哼,又不是第一次了。”伊织笑道。
我牵着伊织的手,另一手挽着刚睡醒的佳奈,三人缓缓步回树林中。
距离欧汀和虚霜娜的约定之刻,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了。
翌日天明,便是履约之时。
随着曙光出现在东方天际,我将掌心的多答尼尔之珠吞入腹中。
“股油腻腻的触感从胃袋里往四肢末稍扩散,十分嗯心难受。
“哥哥!你……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没过一会,佳奈便满脸惊恐,“你的脸怎么……头发也是……”吓得手是无措。
“别担心,等后天影哥哥就会恢复原状了,”伊织安抚佳奈的同时,面色不善地瞪着我,“影哥哥,不是我在说,这也未免太像了点,要不是之前我亲眼看你宰了他,还真会以为是洛基又复活了呢!”
“是吗?啊!”我道,不过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嗓音已经完全变成洛基的声音了。
伊织右手一挥,幻化出一轮水镜。让我可以仔细观看多答尼尔之珠的功效。
只见镜中人一身蓝皮肤,一头血色红发,嘴角还挂着一副惹人生厌的邪恶笑意,正是洛基无疑!
虽然明知只是伪装,但一看见镜中洛基那副嘴脸,我便难以压制心中怒火,连忙让伊织把水镜收起。
“他奶奶的,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道,惊讶地发现连说话口气都变得相洛基一模一样,“时间可不是用来给你们拖拖拉拉的,快点带我去见欧汀那死老头。”
伊织听得差点便要动起手来,不过马上想起这只是多答尼尔之珠的伪装效果,才没对我痛下杀手。
(这个鬼珠子的效力也未免太强了吧,连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洛基了!)
为免旁生枝节,我干脆闭紧嘴巴不再说话,只用手指了指天空。
伊织会过意来,招出金属护膜,把我们两人包起。
“咦?你们下带我去啊!”佳奈见状,焦急万分。
“小妹子,你在这等我们一会,姊姊马上就回来了。”伊织柔声道,“我们这次可是去冒险的,你还是乖乖在地上等我们比较好。”
我用力点头,万一欧汀的伪装术失效,双方铁定立即兵戎相见,场面想必十分凶险,没必要让佳奈也跟着瞠这浑水。
“怎么这样,人家也想去啦……”佳奈哭丧着脸,不过因为魔力浅薄,无法违抗伊织的决定,只能在护膜外干着急。
时间宝贵,伊织索性议佳奈直接昏睡过去,然后立刻驾驭金属护膜,往上飘行。
虽然不清楚确切的地点,但南方天际有大量波动密集众合,只要往那儿飞,想必很快便能找到欧汀和虚霜娜等人。
风声呼啸,伊织飞行速度奇快,金属护膜破云而行,没一会,前方云海上,已经可见里一压压一群人影。
日头照射在厚厚的云海上端,反射出阵阵金光,亚瑟神族的英灵们全副武装,分成九支浩荡队伍,在瓦尔姬丽们的带领下,静静驻守在欧汀背后百尺处。
欧汀的身旁站着雷神托尔、战神贺尔德、女神芙蕾雅。
伊织不理会英灵大军,迳自从军势上方飞掠,所到之处,惊呼怒吼不断。
“影哥哥,他们都以为你是正牌的洛基呢。”伊织见状,笑道。
(的确,他们一定以为我是真的洛基,因为欧汀不可能告诉他们有关多答尼尔之珠的事情……)
正想时,金属护膜掠过珊碧丝附近,她一脸惊愕地看着我。
伊织迅速来到欧汀身旁,让金属护膜静止下来。
“臭老贼!我们来了!”伊织吆喝道。
“天……天啊!”身穿白色战袍的女神芙蕾雅脸色惨白,放声尖叫。
“那……不是洛基吗!”一身亮蓝,手持巨锤的托尔大惊失色。
“什么?洛基?”一袭黑色斗篷,神剑华烙伐的主人,盲眼的贺尔德看不见我,只能以波动判断来者是谁,反而没有被多答尼尔之珠所骗,“你们没看错吧?来者明明是阿劫马帝呀。”
“阿劫玛谛?”女神芙蕾雅惊魂未定,抡起手中短弓,对准我相伊织,“你……你是阿劫玛谛?”
“啊!我懂了!”托尔恍然大悟,“是多答尼尔之珠!”看来似乎知道那颗珠子的事。
“多答尼尔之珠……父神,这究竟是?”贺尔德闻言,朗声间道。
一切如你所见。”欧汀简略回答。
“但……:父神,我们不是要歼灭霜巨人族吗!我们这几天不眠不休地准备,就是为了相虚霜娜一决生死啊!”贺尔德显得非常不满,高声呐喊。
欧汀恍若未闻,只是望着前方云气。
“闭嘴,贺尔德!”托尔低声道,“父神的决定,你乖乖遵从就对了!”
“……啧!”贺尔德似乎不愿和托尔争辩,怒气冲冲地扭过头去,脸上被华烙伐烧出的伤口都充血扭曲起来。
“原来……原来是多答尼尔之珠的伪装……”女神芙蕾雅安下心来,“那我们今天不会和那些令人憎恶的霜巨人打了?”
“还不见得。”欧汀回答,骑在八脚战马上的亚瑟主神似乎正凝宋着全身的力量,连话都不想多说。
“哼,怎么不说话了?”伊织冷笑道,“在你们家里的时候,不借用那种阴险手段也要把我和影哥哥支开,怎么一到了外头就跟缩头乌龟一样?”
“魔女,休对父神无礼!”托尔怒喝,“有托尔在此,想动手随时奉陪!”
“哼,凭你那点魔力也想跟我打?”伊织嗤之以鼻,“先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吧!”波动绽放,在金属护膜外幻化出无数漆黑刀云。
“魔力不及又如何,”托尔毫不畏惧,脸上一点退缩之色也无,“我亚瑟神族不会因为敌人强大而苟且寻和,也不会因为敌人弱小而轻忽怠慢!”手中巨锤雷电奔腾,尽管魔力远远不及,却完全不受尹织胁迫。
伊织见状,显得更加愤怒,我连忙用力按了她肩膀两下,用眼神示意她别和亚瑟神族起冲突。
“算你运气好,影哥哥不希望我一下就把你们全都杀光。”伊织悻悻地道,收起刀云。
“嘿,大话挺会说的,不过有多少实力就不知道了。”托尔笑道,一边把巨锤也收了起来。
立于前端的欧汀显得完全不在乎伊织的举动,依旧没有反应。
“一群讨厌鬼,要不是影哥哥……早就杀光你们……”伊织嘴里咕哝,低声咒骂。
“它们来了!”欧汀突然高声道,手中长至高举,“全员备战!”
从长矛的尖端,散逸出强大的波动,摇撼着天空,云海在一瞬间被震得蜒影无踪。
英灵大军里银光颤烁,金铁交击声不断,数万战士一齐举刀拔剑,声势匝其惊人。
只见从南方的海平面彼端,四座高耸的苍郁山峰一颠一跛,拨云排海,踏着撼动大地的步伐,笔直朝我们的方向前进。
(是霜巨人……还有虚霜娜,它们终于来了!)
我不禁紧张起来,希望这伪装不会给虚霜娜看破才好。
等到霜巨人的巍峨身躯在欧汀面前停下时,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到处都看不见虚霜娜的身影,但她的波动确实在四周回荡,可能只是不愿这么陕现身而已。
“冰霜女王!现身吧!”欧汀朗声喊道,“你不是要洛基吗?洛基就在这里:”
“那个雪人到底想做什么,都这么久了还不……”伊织说到一半,忽地面露凶色,尖声喝道:“别碰他!”
墨黑乌云从伊织袖中滚出,自金属护膜的内部渗透至外,朝着同一个方向激烈翻滚。
只见黑云底下,一个模糊的人影贴在金属护膜外头,它有头有脸,上半身和双手都轮廓清晰,几近透明的身躯里,还有一颗红色的物体不断跳动。
(那是虚霜娜?她什么时候……)
我一惊,退了半步,眼神和虚霜娜对上,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在乌云的咆哮下,虚霜娜的身体没一会儿便被风势吹散,消失在深沉的滚动云气里,尽管如此,她的波动并未因此受损。
另一端,在霜巨人并肩齐头众拢成的山巅中间,一团冰风暴缓缓涡旋,呜嚎的冰雪逐渐聚集成人形。
虚霜娜的晶翠发丝在阳光下弹射出闪亮的反光,冰蓝色的衣袍冒着寒烟,高坐在璀璨的王座上,低头俯视着欧汀等人。
“好个无耻的亚瑟神王,你想用冒牌货欺骗我,欧汀!那个人根本不是洛基!”虚霜娜手指着欧汀,口中风声怒号,四周顿时风雪大作,阴暗无光。
(不会吧!竟一眼就被看穿了!)
我一时间慌了手脚,欧汀不是说多答尼尔之珠的伪装是完美无缺的吗?
“你说他不是洛基!”欧汀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问道:“为什么?我怎么看,他都是洛基。”
“欧汀,你也太瞧不起我虚霜娜了:你以为这种下三滥的骗术能欺得了我吗!虚霜娜愤怒的风暴都刮到金属护膜的外头来了,“洛基怎么可能是个人类!”
“原来如此,你认为洛基不应该是个人类。”欧汀不卑不亢地回答,“你的疑虑不是没有道理,但就算我费尽唇舌,告诉你个中原委,解释为何洛基现在确实是个人类,你恐怕也不愿相信,不如这样吧……”
“……”让洛基亲口说明,他是怎么变成人类的吧。”欧汀转过头来,手中长矛指向我相伊织。
“什么?”伊织面露不悦,“死老贼,你想要影哥哥干什么?”
“洛基!”欧汀催促道,“你不是常抱怨我们不让你说话吗,现在我便解除你的束缚,坯同兴讲什么就讲什么!”长矛一挥,金属护膜的四厨散发一阵金光。
金光本身并不带有魔力,是以并没有对我们产生任何的影响。
“这是……”伊织困惑道,“……他是想表演给谁看啊?”
(看来,欧汀是要借我之口来说服虚霜娜了……)
我对伊织使了个眼色,伊织会意,无奈地点了点头。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唷,这不是尼贝罗海的自闭大姊吗?你没事跑到人间来干嘛?想我啊?”
“混……混帐东西!”一听见洛基的声音,虚霜娜几乎是反射性地骂道,“谁在想你,你这……这头不要脸的两脚畜生!”
说时,虚霜娜体内的鲜红心脏一口气膨胀了两倍之多,不但自己的身体,连底下的玉座都快融掉了,逼得她不得不吸收更多的冰霜来维持住外貌。
“啊!别……别以为你声音有点像洛基就骗得了我!”虚霜娜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冰雕的身子颤抖起来,发丝紊乱如波,说话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不对后语地,“你……你和后面那个魔女是什么关系?不对……你又不是洛基……可是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堂堂霜巨人之王,竟然只因为听见了洛基的声音,就如此六神无主?看来假扮洛基这招还真是用对了!)
看虚霜娜的反应,我不禁暗中窃喜,这下子也不用编什么漫天大谎,只要随便讲两句大概就能把她迷得昏天暗地了吧?
“喔,她啊?”我道,多答尼尔之珠的神效此时真正展现,我实际上根本没讲几个字,但这颗怪珠却自动将我的话语转换成洛基油嘴滑舌的腔调,接头补尾地,自己编成了一个故事。
“她只是个押送人犯的,你知道我一直被那个叫做阿劫玛谛的家伙关着吧?自从我被他给变成人类之后,真是吃尽了苦头,一下给像狗一样的关进铁笼子里,一下又给像蚯蚓样的塞到地底,还不给我东西吃,凌虐手段之狠毒,连亚瑟神族那群好诈小人都难以望其项背啊。”
“你……你说什么。那个叫阿劫玛谛的竟把你变成人类?那你的神力呢?”虚霜娜难掩关切之情,不但频频提问,冰品玉座也越飘越近,“你来这多久了?还有谁欺负你?一次说来,我把他们全变成极地的雪花!”看那样子,不但已经完全听信了我的识言,连自己一开始向欧汀开口要人时讲的话也忘光了。
“没别人了,就是那个阿劫玛谛最混帐,不过硬要说的话,”我道,都不晓得多答尼尔之珠是从哪边掰出这么多栩栩如生的话来,“那边那个瞎了眼的,以前还把我绑在石头上。用毒液烫得我浑身坑疤,也算是个该死的家伙。”
“你这畜生,我早该用华烙伐焚了你!”听见洛基的嗓音,就算贺尔德明知我是假冒,也难以克制地怒吼起来,双手火光隐隐,似乎便要拔刀,幸好托尔强压住了他。
“那么,阿劫玛谛人呢?”虚霜娜嗯忖半晌:心脏的红光隐退,厉声道:“欧汀。我改变主意了,你得把洛基和阿劫玛谛一起交给我!”
“恕难从命。”欧汀远远道,“阿劫玛谛既非我亚瑟神族主人,我管不了他。而且当初你和我缔结之约定,内容只有交付洛基一人而已。”
“如果你真的想要阿劫玛谛,那你自己去找他吧。”欧汀续道,“但别忘了,你接走洛基之后,这片大地以南的所有海洋固归你管束,但也永不得涉是大地以北的所有地方!”
“哼,狡猾的瞎子。”虚霜娜嗤之以鼻,不过似乎同意了欧汀匝言,“好,那个叫做阿劫玛谛的最好给我小心点,只要他踏进我虚霜娜的领域一步,我定让他变成万年不化的绝冰!”“你现在相信他就是洛基,而且愿意履行自己的誓言了吗?”欧汀又问道。
“少在那边啰哩巴唆的!把洛基给我!”虚霜娜怒道,嗓音到处,一时风雪大作,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魔女,将洛基交给虚霜娜。”待风雪散去,洛基才开口向伊织说道。
伊织眉头深锁,身上波动忽大忽小,显然心意未定。
(伊织情急之下,说不定反会出手攻击虚霜娜,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但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忽尔看见金属护膜上淡淡的洛基倒影,灵机一动,转身抱住伊织,往她脸上一吻。
“啊……啊!”虚霜娜惊道。
“你……你干什么!”尽管知道眼前的洛基其实是我,伊织依旧不敌多答尼尔之珠如假包换的神效,大怒起来。
伊织手一挥,碰地一声,我被打得头昏眼花,整个人弹出金属护膜之外。
回头一瞄,伊织脸上又是气恼又是愠怒,在金属护膜里频频跺脚。
(痛死了……不过我没真死,看来伊织还是有及时手下留情……)
我庆幸之余,身边风声呼啸,一团刺骨寒风将我卷起,转眼便带至虚霜娜玉座跟前。
“你……你刚刚为什么要亲那魔女!”虚霜娜气急败坏,鲜红冰心膨得像是灌风在里面一样。
“哈哈,那家伙虐待我这么久,现在我当然要找机会好好回报她一下啊!”我口中的洛基如此说道,“才咬她脸一下,算是轻的哩,改天把她整只手都砍下来!”
“喔,原来……”虚霜娜一听,不疑有他,胸口的冰心又慢慢缩小。
(洛基讲的话,她竟一句不漏地全盘相信。这可真是稀奇,洛基究竟是怎么拐骗到这个冰霜女王的?)
“虚霜娜,现在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人了!”欧汀喊道,“我们的誓约就此成立!”
“哼!”虚霜娜嗤之以鼻,“你们捡到一条命了,欧汀!好好珍惜它!”
说完,欧汀相虚霜娜之间似乎建立起某种默契,欧汀转头命英灵大军撤退,虚霜娜座下的霜巨人们也抬起厚重的脚步,缓缓朝着南方行去。
我望向伊织,她远远地凝视着我,好一会才解除身周的金属护膜,背上幻化出一对黑云蝶翼,迅速朝来时方向飞离。
(接下来的就是我一人的任务……一天半的时间内,一定得偷到虚霜娜的心脏……)
“哈啾,”我打了个喷嚏,浑身发抖,低头一看,透明的冰板地下面便是霜巨人险峻陡峭的后颈,崎岖的棱线之间还积了许多冰雪,四周亦是霜雹冻雨夹杂,才待没几分,浑身都已给染成了白色。
我连忙拨去衣物上的冰块和积雪,但身体却越感寒冷,体温直线下坠。
“你过来这边,让我看看你。”虚霜娜道。
“还看哩!你没看我快冻死啦!”我以洛基之姿,脱口便骂,“我现在可是个普通人哪!你想把我变成冰雕吗,”
“啊呀!”虚霜娜一脸意外,“我没想到……”
她随即以指帖唇,呼出一口风雪,竟在五座旁边下远处搭建成一座小小的雪屋。
我二话不说地钻了进去,雪屋虽小,但至少能抵挡外头毫无止息的冷酷寒风。
过了一会,外头的虚霜娜搭腔问道:“洛基,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到尼贝罗海的时候吗?”
(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幸好,多答尼尔之珠似乎拥有许多和洛基相关的记忆,尽管我对他的过去可说是全无知悉,多答尼尔之珠却能透过我的嘴,自己和虚霜娜问答起来。
“当然记得,为了把你从尼贝罗海的最底层敲醒,花了我多少功夫啊?”我以洛基口吻笑道,“堂堂霜之女王竟然像颗石头样的沉眠在冰海海沟之底,难怪你们的地盘都部炎巨人抢走了。”
“哼,炎巨人族自从焚鲁德死后,就根本没个像样的,完全不堪一击。”虚霜娜傲然道,“用不到几天,我就把它们全赶回炎巨人的老家穆贺罗海了。”
“没错没错,我还记得温尔腾看见自己身上的火焰在空中结冻时,那个愚蠢的表情,哇哈哈哈!”
“对……”虚霜娜话锋一转,“不过……你为什么从那天后就不见踪影?”以略带责备的语气问道。
“啥?你把炎巨人他们打倒了,我把托尔被偷走的锤子夺回,当然就回去交差啦,不然一直留在尼贝罗海做什么?”
“可是……我……”虚霜娜欲言又止,虽然她在雪屋外头看不见,不过我可以感觉到洛基刚才那句话令她受伤了。
“啊哈?你是在想我们的孩子?”岂料,接下来的瞬间,多答尼尔之珠竟然从我的嘴里讲出一句惊人的话语。
(孩子?我没听错吧!洛基和虚霜娜有小孩?)
“它们?谁想它们,它们就和你一样又黑又丑,又是生来要毁灭世界的东西,最好你把它们全部带走:水远别出现在我面前。”虚霜娜恼道。
(生来要毁灭世界的东西……这是指什么?)
我暗自一禀。
“啧啧啧,真是狠心的母亲,黛尔要听见了,又要把自己的眼珠挖出来啰。”
(黛尔……这么说,洛基体内那三个魔物都是他和虚霜娜的孩子!?)
“别提那个浑身死亡气息的怪物,想到就噫心!”虚霜娜道。
我当下确信无疑,虚霜娜是黛尔的母亲没错。
(原来如此……从他们的对话听来,洛基过去和虚霜娜似乎有一段情缘,只是后来洛基离开了虚霜娜,又带走了他们的孩子……难怪虚霜娜会想念洛基了……)
(如此重大的秘密,今天竟让我意外得知,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欧汀算计之中?)
“那你又不是想念孩子,唉声叹气的到底是想干嘛?”我口中的洛基显得有些不耐烦。
“没……没什么!”虚霜娜羞涩不语。
“啊~~我知道了,你想要那个对不对?”我口里一阵淫笑,“好吧好吧,看在我们很久没见面的份上,今天我就玩到你变成水蒸气为止,”
不过,外头的虚霜娜半晌没有回应。
“快点,老子可不是随时都有这种好心情的,加上现在我还是个普通人,要是跟你在一起太久,说不定当场冻死,你动作还不快点!”边说,多答尼尔之珠还用我的右手不断敲击雪屋的墙壁。
“……你真是可恨,洛基。”虚霜娜幽幽地道,“要不是你……”
说到一半,雪屋底下的冰层突然隆起,一个水蓝色的女体缓缓生了出来。那身体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看起来既像水,又有些像冰,若真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液体做成的肉,寒气众成的皮。
虚霜娜静静地坐着,日光透过半透明的身躯,在地面上化成粼粼水波,那对由冰晶众结成的双眼,也如同蓝宝石般幽幽闪亮。
“啧啧……这么久没见,你的身材还是和以前一样好。”见到眼前冰肌玉骨的虚霜娜,多答尼尔之珠透过我的嘴,用洛基独有的猥亵口吻笑道。
半透明的水人儿没有回答,只是左胸里悬浮的鲜红心脏怦怦怦地跳个不停,脸上表情显得又羞又恼,瞪了我一眼。
“哼……哼!……你在胡说什么,我本就没有固定躯体,要凝化成什么样子都行啊。”
“哦,那你是故意变成这样来诱惑我的啰?”说时,我的右手突然自己往虚霜娜胸前一探,揉住了半边的湛蓝水圆。
荡着水漾光芒的乳柔软异常,表面少有阻力,五根手指就这么陷了进去,几乎可以隔着肉碰到彼此,而令人惊讶的是,虚霜娜的水体不但王柔至软,竟还带着触手生温的微微热度。
(哦?我本以为应该会很冰的,没想到竟然还有接近人体的温度……)
“你……啊……”虚霜娜娇躯一颤,体内水波流转,泛起抚数细小气泡,一颗心红得更厉害了,不过她接着却右手一拨,将我往后推开半步。
“唷,你的身体比我想像中还暖嘛,我还以为光碰你一下手上就会多个冻疮呢。”
“……这个身体是用赤道面上,饱晒日光的海水做成的,所以……”虚霜娜简略回答,水丝编的细致秀发随着说话,轻轻飘扬起来。
“原来如此。”我点头道,感到多答尼尔的效力没有之前那么强了,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不论是洛基还是我,做的事都差不多吧?再说既然都已经假扮成了洛基,此刻当然没有停手的道理,我遂顺其自然,再度上前,打算继续对虚霜娜的爱抚。
“你……你想干什么!”不过,这会儿虚霜娜却意外地衿持起来,作势怒道:“别乱碰我!”
“不碰你?不碰你要我怎么玩啊?”洛基一阵淫笑,“难道你只是变成这样来让我看的吗?”
“唔……我……”虚霜娜晶莹剔透的脸蛋上,浮现出愠恼的神情,“你可别得寸进尺了.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生死都在我一念之……啊!”
不待虚霜娜说完,我以双手捧起那对品蓝滑翠的凝乳,十指轻轻一扪,她登时喘了起来,细软嗓音撩人,听得我也不禁欲火中烧,股间一阵硬烫。
水砌的双乳娇柔万分,不断随着双手的揉捏挤压而改变着外型,时而狭长,时而扁圆,暖呼呼软绵绵的,越玩越是爱不释手。
“你……放、放开我……”虚霜娜嘴里虽这么说,却全无逃避之意。
揉着揉着,一股热气隐隐从肌肤底下冒出,慢慢渗透每一寸冰雪肌肤,浅蓝色的乳房表面消融,化成点点汗珠。
(虚霜娜也会流汗?不知是什么味道?)
我低下头去,在虚霜娜尖挺的乳头上轻轻舔了一口,汗水滋味咸涩,带着浓浓的海潮气息。
“啊啊……啊啊!”虚霜娜忽然身子一倾,整个人往我怀中一扑,虽说不过是水,但却意外的沉,登时将我压倒在雪地上。
“你这可恨的强盗、恶棍!火炷生的死杂种!我好……我好想你!”虚霜娜边骂边哭,两眼湿热,冰蓝的双瞳好像都快融了,坠首哽咽,“以后再也别离开我!”两条水嫩的臂膀卷缠,人像团棉花糖似地依偎着我。
“……嘿嘿,看你哭成这个样子,这么想我呀?”
“谁……谁哭了!只是身子太热,眼睛有点融化了而已!”虚霜娜啐道,赶忙重新凝聚两眼冰晶。
“那不就是在哭了吗.哈哈!”
“你管那么多!”虚霜娜恼羞成怒,“以后不准离开我,听见没有,”
“我现在又没有神力,只是个普通人,你不让我走,我也没办法走啊!”
“那可难说,你这人……嗯嗯!”虚霜娜还想再说,不过话到一半,我捧住她被体温偎得热呼呼的脸蛋,便是一阵深吻。
衔着那软得像云一样的唇,我将舌尖探进虚霜娜口中,卷起滑溜溜的香芽便是一阵吸吮,没一会,水人儿唇舌受热融化,渗出汁来,滋味又暖又甜,和身上汗水的味道截然不同,不知又是何处海水。
“嘿嘿,刚才是谁说我的生死都得随她的啊?”
“你要敢离开我,我一定杀了你。”虚霜娜听了,斩钉截铁地回答,脸上神情认真,不像假话。
“吓死人啰,哈哈!”我以洛基口吻大笑两声,搂着虚霜娜汗湿的腰,又是一阵热吻,她也不再装模作样,忙不迭地将口中冰芽送上,任我尽情吸吮。
“啊……啊……嗯啊……”虚霜娜口鼻中泛起淡淡烟雾,柔声道,“你这个人,每次都这样……自顾自的……从来不管我心里好不好受……”
“怎么?你在搛我?”洛基冷笑道。
“不……”虚霜娜幽幽一叹,“我就是被你这点所吸引……”“既然如此,少在那边哭哭啼啼的!”我把虚霜娜捧了起来,她心脏的脉动透过体内的海水,一下一下传递到我的身上。
顺着虚霜娜滑溜的肌肤,我一路下探,摸到了她两腿中间,一团娇嫩的软肉上,捏着绵软的花瓣,上上下下地撩拨挑逗,摸得她浑身发抖。
侧眼一瞄,遮掩着蜜处的两片花瓣,竟是透明的,底下是深蓝色的蜜庭曲径,细细一条,蜜裂上方浑圆,中间饱满,末端纤细,就像是精心打造的珠宝首饰般,形状完美,毫无瑕疵。
我用指腹压着花瓣,沿着蜜裂轻轻按捻,慢慢地,紧锁的花苞受热湿融,蜜肉中一片泛滥,两片花瓣遂缓缓绽放开来,一时蜜汁涌泄,触手香滑。
“啊……啊……”虚霜娜水腰扭荡,“不要……不要逗我了……洛基……”用难以想像的娇媚声调哀求道。
我不理会虚霜娜的恳求,把她的唇含在嘴里,右手把玩凝乳,左手在花径之间翻弄,四片唇滋咂不停地吻,冰霜女王的精灵娇躯就这么在我怀中酥软消融,清澈的水凝妙体挂满汗珠,宛如半融之冰。
这么玩了一会,我看虚霜娜一颗心红得像团火一样,身子也烧烫不已:心想大概是时候了,便褪下衣物,让股间怒昂的阳具就着湿黏的嫩肉,前后磨蹭,虚霜娜的蜜液很快便流到了我的腿上来。
虚霜娜口里呼着白气,一双亮萤萤的乳在胸前上下滑动,蓝艳艳的奶尖翘得老高,双眼雾蒙蒙地,知道我马上就要进去了,腰肢蛇行似地迎了上来,名符其实地娇柔似水。
“嘿嘿,瞧你急的。”我体内的洛基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这么想要的话,喊几声好听的来看看吧?”
“呜……”虚霜娜听了固然气恼,却没有违逆洛基的意嗯,幽幽道:“你……你这头恶魔……我求求你,用你胯下的火焰焦灼我的身体……焚烧我的心吧……我等你好久了……”
“不错不错,这才是我可爱的虚霜娜。”我不禁笑道,和虚霜娜双手十指相扣,舔着她颈项上充满海潮气味的汗珠。
“啊……啊……洛基……你这恶棍……淫贼!”在虚霜娜销魂的呻吟中,我腰肢前顶,龟头缓缓探入了那细致狭窄的花门。
岂料才进去没几分,龟头前端便碰上了一片又冰又硬的东西,位置竟在阴道中央,把我冻得双腿直抖,连忙把腰抽回。
突然间,我双手不由自主的一松,耳边只听得洛基大声啐道:“哇啊!你这冰人,怎么每次都放颗冰块在里面啊?真扫兴!”
“这……我……”虚霜娜被我抛在地上,满脸委屈,欲言又止,气是你以前说要这样的……”
“算了,我马上就把那块碍事的东西挺穿,嘿嘿!”洛基似乎没听见虚霜娜的话,兀自污言秽语,“你这淫水敝的小荡妇,就想要你洛基大爷开了你,是下是?”
“是……是……”虚霜娜也不辩驳,反倒柔声道,“我的焦心火,你开了我吧。”在洛基面前,冰霜女王的傲气似乎全都化成了一厢柔情,那曲意奉承的模样,实在令人无法相信她和之前与欧汀针锋相对的虚霜娜是同一个人。
重新抱起虚霜娜,为了穿越那块恼人的冰膜,我挺起火烫的肉棒,在蜜穴里浅浅抽送,慢慢磨碾,阳物在狭窄的水肉里步步推进,一逼近到冰膜前便提枪回抽。
滋滋……啪啪……
如此浅插轻送,冰膜还未融化,虚霜娜两腿间却已经淫潮泛滥,蜜浆横流,销魂得浑身瘫软,只以两手勉强勾在我颈上,以免又跌落在地。
我捏着她暖烘烘的臀肉,一会儿挑舌吮唇,一会儿咬耳舔颊,手还不忘揉着她沉甸甸的丰满凝乳,虚霜娜口里喘着白雾,水嫩娇躯颤个不停,连发尖都滴下汁来。
“恶棍……我受不了了……”虚霜娜哀求道,“你快点……快点给我好不好?“
“急什么,你里面那块冰还挡在那呢!”我笑道,指尖捏住虚霜娜鲜蓝色的乳头,轻轻一拔.虚霜娜像是被电击似地仰过头去,宝石样的双眼衔着喜泪,边喘,边叹,嘴里淫棍、恶贼地,娇骂声不断。
我舌尖往她眼眸舔去,虚霜娜睁着眼睛让我饮下泪水,滋味和她身上汗、口中津部不同,苦中带甜,又是别有风味。
呼地喀啦一声轻响,虚霜娜阴内冰膜竟给龟头顶得松动了,看来浅抽轻送的攻势,确实产生了效果,冰膜融了一些。
“啊……啊……”虚霜娜从我唇边逃开,半吁半喘地道:“恶魔,我里面都融了,你还在等什么?”
“等什么?当然是等你求我啦!”我再次以洛基口吻大笑,将虚霜娜压在身下,拎起她浅蓝色的纤纤长腿,置于腰际。
“个低头,我咬住她的耳朵,舌尖便往耳窝里舔。
“小淫肉……”我一边舔,多答尼尔之珠却用洛基的口吻低声道:“我肚子饿了,还不快叫我吃你?”
虚霜娜一个颤颠,蜜肉里融出一道暖浆,洛基这么一句话,真让她轻轻泄了。
“啊……啊……”虚霜娜十指在我背上抠抓,语气急切,表情如痴如醉,“你吃我……你肏我……我等你好久了!”
我再次亲吻虚霜娜,她幽幽地长叹一声,眼眶中泪珠滚滚,脸上却尽是欣喜,口里津唾方融,又暖又甜。
我猛力挺腰,龟头刺入虚霜娜的深处,恼人冰膜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了蜜浆,阳具遂长驱直入,顶开软肉包夹的羊肠小径,狠狠地插了进去。
“噫……噫噫!”虚霜娜仰头呻吟,嘴边津唾飞溅,一对蓝晶眸子都快翻了过去。
在龟头撞击花心的瞬间,蜜肉暴风雨般地甜涌起来,滴水下漏地卷住阳具,前复左右、上下四周地涡旋,短短一瞬间,我便被那狂乱的快感给淹没了。
“啊啊!”我大喊一声,紧抱虚霜娜,捧着她的臀,把龟头深深埋入冰霜女王的花心”。
此时,虚霜娜下腹里一阵热气升腾,腹中水液涌退,底下隐约浮出了一个不过只比手掌大一此两小肉团来。
(咦?这是……)
仔细一看,肉团里一根鲜红的物事正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顶送,却是我胯下阳物!原来虚霜娜的蜜肉竟是可以从外部直接看透的!
(哦!可以直接看到里面?这可真是新奇!)
为了看得更清楚,我让虚霜娜躺在地上,捧着她滑溜的臀部,腰肢前挺。
在虚霜娜勾魂的呻吟中,龟头构进了阴道底部,状似玫瑰的花心本层层纠结,却被阳物硬生生的顶直了,但腰一抽回,便又重新揪在一起。
我一边喘气,一边驾驭阳具,让每一回的抽送,龟头都能直梼黄龙,准确地撞击在在心的最深处。
如此挺送几轮后,蜜肉内部已是汁水泛滥,滑腻的淫汁爱液充满了阴道,虚霜娜亦是娇躯乱颤,嘴里呼喘呻吟,缠吮着阳物的阴道开始阵阵痉挛,眼见马上便要泄身。
我见状,立刻停了抽送,腰一提,阴茎从花心撤退回拔,只留半个龟头在蜜门处缓步徘徊。
“啊……啊……”这么一停,虚霜娜宛如被人吊在半空般不上不下,脸上立刻浮现出恼怒神情,用指尖在我手臂上撕抓,嘴里咒骂:“你这畜生杂种!为什么停下来?快给我……快插还给我!”
哈哈,瞧你急的,不过我可不想让你马上就尝到甜头哩。”透过我的嘴,洛基再度淫笑道。
虚霜娜虽气,但也拿洛基没办法,遂爬起身来,双手一勾,和我交颈而抱,嘴巴恨恨地往我肩上咬去,臀则顺应自身体重,自动下沉,把阳物再度吞入腹中蜜肉。
“你这淫贼……我恨你……我好恨你……”虚霜娜低声下气,“我求求你,狠狠地肏我,好不好?”一边沉腰下坐,自己迎送起来。
不用虚霜娜说,其实我也早有这意嗯,只是多答尼尔之珠反映的洛基人格实在令人厌恶,说什么也不给虚霜娜个痛快。
我捧起虚霜娜的纤细水腰,几个猛烈抽送,顶得她浑身乱颤,心神驰荡后,本想就这样趁势一气把她抽得泄身,腰肢却又自己停了下来。
如此反覆数回,虚霜娜已把我两边肩膀咬得满是齿痕,但骂也骂了,求也求了,洛基就是不领情,每次都顶个几下,一旦虚霜娜快要迎向高氵朝,便立刻止住,折磨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冰霜女王终于精疲力尽地将头枕在我的肩上,身子软绵绵地就像是团云一样,似乎已经认命的要任凭摆布了。
此时,我体内的洛基总算认真了起来,一手往虚霜娜臀后探去,摸上了她湿滑柔软的菊门,指尖沾着蜜汁,轻易地插了进去。
“啊嗯……”虚霜娜只轻轻叹了一声,身子微颤。
只见她臀内水浆涌退,菊肉竟也变得透明可见,和阴道蜜径二叫一后,可以清楚看见陷入虚霜娜体内的阳物和指尖。
“边逗弄着虚霜娜的后庭,我一边往上顶送,藉着虚霜娜的重量。阳物在纠结的花心里顶地更加深了。
“啊……啊噫……”随着抽送,虚霜娜不断喘息,腹中水液又退,这一次在蜜肉内上方,出现了另一块约莫争头大的透明肉块。
(从位置上来看,那应该是子宫了吧……虚霜娜的意嗯,是要我进去那里面吗?)子宫的开口处就在花心的旁边,由于虚霜娜攀坐在我身上,角度刚好利于阳物的进入。
“嘿嘿……你这淫水女。”洛基见状,却冷笑道,“当初生下黛尔那三胞胎还不够痛苦?还想重蹈覆辙?”
虚霜娜只低声咕哝,把脸埋在我胸前,说什么也不正面回答。
“不说吗?没关系,反正到时候痛的是你不是我。”洛基冷笑道,T好啊,你既然这么想要,老子我今天就狠狠地肏你,把你肏成一滩又一滩的淫水!”
虚霜娜的身子颤抖起来,洛基的话不知星让她感到愤怒还是兴奋,抑或两者皆有,总之那湿热的蜜肉缠得更紧了。
“手捧着臀,另一手挑弄虚霜娜的后庭,我用力上挺,首先对着纠结的花心一阵深涛,满是淫浆的阴道中顿时气泡翻腾,滋滋啪啪响个不停。
气啊……啊啊……嗯嗯!”虚霜娜的水腰抽搐起来,上半身不了过去,身上白气蒸腾,汗如雨下,嘴中欢叹不断。
洛基这次没有再让虚霜娜失望,龟头应相着蜜肉颤抖的频率,一下一下,准确地刺入花心,很快地把虚霜娜重新领圣高氵朝。
最后,我用力按住虚霜娜的臀,让她的下体与阳物紧紧密合,阴茎尽根没入,将蜜肉撑开的同时,也被她紧紧裹缠.虚霜娜仰颈长叹,一瞬间,浑身的浆液都聚集到了股间的蜜肉里,身体变得水晶透明,蜜处、子宫、后庭等处却成了深蓝色,激烈抽搐的蜜肉同时激烈地往内收缩,贪婪得像是要把阴茎吞入腹中一样。
在激烈的快感翻弄下,我不禁也两腿发颤,阴茎一抽一抽地痉挛起来,但体内的洛基人格似乎压抑着我射精的本能,尽管早巳欲仙欲死,精阴却依旧紧锁。
虚霜娜的爱液从淫裂的缝隙中淌了出来,此时我感觉不到四周的冰冷,嘴巴往虚霜娜胸前一咬,将半边凝乳含进口中,大口品尝她乳尖泌出的香甜液体。
“啊……啊……洛基……啊啊!”虚霜娜声声叫唤,身子上下抽搐,水腰像拱桥样地弓了起来,淫汁大股滚落。
激烈鲍高氵朝持续了好一阵子后,戛然而止。
突然间,虚霜娜动也不动,身上白雾散去,两颗眼睛也化作泪水滚落面颊,只剩一颗心还怦怦怦的跳个不停。
(怎么了?应该不是死了吧?)
我试探性的抚摸她的脸,虚霜娜却将我的指尖含入口中,她闭着双眼,莲舌半融,轻轻地吮了起来。
此时,我注意到她腹中那深蓝色的子宫缓缓地降了下来,连带地把阴道、花心也压缩到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
石榴形的蓝色肉壶玉门轻启,子宫的入口越扩越开,最后竟直接和阴道末端连接起来。
龟头前端,花心的柔软触感,也跟着被一股柔韧的肉质给取代。
此时,我明白为何洛基要压抑着自己射精的欲望了,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要将精液全部注入虚霜娜敞开的子宫中。
抽出手指,我再次捧住虚霜娜像玻璃一样透明无色的乳房,紧紧握着她,让上面鲜蓝的乳尖高高翘起。
“啊……啊……”虚霜娜低声轻叹,蜜肉元自微微痉挛。
腰肢回提,我猛然前挺,阳物迅速插入了冰霜女王火热的子宫中,并同时射精。
“啊……啊啊!”我浑身颤抖,难以形容的激烈欢快席卷了我。
“噫……噫噫噫!”虚霜娜高声尖叫,泪水再度滚落她平滑的面颊。
阴茎抽搐着,并以极端激烈的势道将快感喷射出去,一股又一股。
深蓝色的子宫中,开始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白,黏稠不化,紧紧贴着虚霜娜颤抖的肉壁。
那是精液正逐渐填满虚霜娜的证明,我抓着她的腰,尽情地品尝股间狂放的快乐,看着那白不断扩展着领地,覆盖、淹没了冰霜女王的子宫。
“好热……好热……”虚霜娜喊道,“我要融化了……洛基……洛基!”“哈哈!融化吧融化吧!”洛基大笑起来,“你本来就是淫水,现在只是恢复成淫水罢了,哈哈哈!”
强忍着射精的快感,我再次抽送起来,早巳浑身瘫软的虚霜娜只能随着阳物的顶送,一下一下地扭动腰肢,发出抽泣般的欢快叹息。
没过多久,虚霜娜身上再度扬起白雾,但此时我已无心嗯去在意她是否真的融化,因为我早已沉溺在虚霜娜体内那异常的美妙快感之中了。
每一下的抽送,虚霜娜的子宫都调整着自己的外型,方位角度都恰好与龟头形状密合,刺激着阳物肉冠的每一个角落,子宫开口处更在龟头完全进入后微微收缩,像是张口含吮一样,使阴茎易大难出,一旦抽出,肉壁便与阳物耳鬓厮磨,肉刮着肉,无比销魂。
脊髓中一阵酸楚,麻麻地直奔脑杓,我腰肢一颤二见在短时间内二度射精。
“边大口喘息,我用力挺直腰杆,把阴茎全部插入虚霜娜体内,两眼不忘注视着她的腹部,在那深蓝色的肉壶中,可以看见鲜红色的肉器一边蠢动,一边吐出了更多湿uz的白。
“啊……哈……”虚霜娜下意识地用双手抚摸着腹部,玻璃般透亮无色的指尖在子宫上方轻轻婆娑,“好热……好热……”
“嘿嘿……还没完呢……”洛基又是一阵淫笑,“我还没玩够呢……”说完,衔起虚霜娜的唇,吸吮起她口中甜浆!
“嗯嗯……啊……”虚霜娜欢叹不已,明明浑身都已经瘫软无力了,水腰却又一上一下的迎了起来。
我于是再次陷入了她双腿深处的美妙漩涡中,下体不由自主的抽送起来,在狂乱的快乐奔流中,迎向了第三次的高氵朝。
大量的白浊再度侵占了虚霜娜的子宫,将深蓝色驱赶到肉壶的最后一个角落,她的蜜穴一边痉挛,一边欢喜地喷出淫汁。
“嘿嘿……快满了……”洛基喘息道,也不稍做休息,便继续挺送起来。
虚霜娜早已无法说话,她喘息着,身子翻腾,我紧紧地抱住她,吞食她口中的呻吟和叹息,吸吮那早巳小得不能再小的舌尖,两人的下体黏作一片,对话已经被肉和肉滋滋啪啪的撞击声取代了。
我握住虚霜娜的双手,望着她满是泪水的眼眶,股间再次爆发,快乐像刀刮过阴茎,注入了虚霜娜,浓稠精液也源源不绝地奔向几乎全白的子宫。
虚霜娜张大了口,但已经无法说话,她的舌头和声带都已经融化了,只有两片柔唇不断上下开合。但奇的是,我似乎看得出来她在说什么。
(射……射给我……都射给我……)
我用力抱紧她,再次射精,然后继续抽送,继续射精。
当我终于精疲力尽地倒卧在虚霜娜身旁时,只剩原来一半大小的她满脸微笑,腹中子宫已经完全变成白色的,混浊的白色。
“鸣哇!好冷,”
昏昏沉沉中,我打了个哆嗦,一睁开眼睛,便从寒冰地板上弹了起来,但双腿似乎已经冻僵了,站也站不稳,只能侧倚在雪屋墙上。
“衣服……我的衣服呢?”我四下张望,发现伊织作给我的衣物就落在刚刚躺着的地方,连忙用发抖的手将它捡了起来,迅速把自己塞了进去。
穿上有伊织灌注魔力的衣服后,我顿时感到好多了,尽管雪屋内依旧十分冰冷。
(虚霜娜竟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她难道以为洛基冻不死吗?)
我静下心来,感应虚霜娜的波动,察知她人还在附近,并没有离开。
“你醒了吗?洛基。”虚霜娜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宛如暗夜呼啸的风声,轻轻刮着雪屋的外墙:心情显得稳定许多。
“哼,没醒来还得了,差点没被你冻死!”
“冻死?我已经特地吩咐风雪不要靠近小屋了,难道你还是会冷吗?”虚霜娜诧异道。
“废话,你老子我现在只是个人类,要是我还像以前一样,身上有半个炎巨人的血统,这点小风小雪算什么!”
“是吗……不过也快到冰国霜土了,风雪很快就会停止。你要不要出来看一看?”
“尼贝罗海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个样,有啥好看的?”洛基啐道,但我可没看过霜巨人的家乡长什么模样,遂搬动难以使唤的双脚,一步一步走出雪屋外。
“踏出屋外,我才知道虚霜娜真是对洛基呵护之至,外头满天呼啸的暴风雪轰隆隆地又急又重,密得连阳光都是以游蔽,放眼望去除了一片奔腾的惨白外,什么都看不到。但在如此恶劣天候下,却没有半片雪花吹向小屋,风雪就像碰上巨石的河水自动改道了一般,小屋四周两公尺的范围内,连丝风声都无。
“我们现在到哪了?风雪刮成这样,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禁问道。
“距离霜土只剩下几百步的路程,马上就到了。”喀喀喀地,虚霜娜冰铸的幽蓝身影从风雪中踏出,人还未到,身上寒气便已经把我扎得双脚直跳。
我不得不退后几步,看来就连伊织的魔衣也无法抵御虚霜娜身上恐怖的寒气。
“喂.你别靠那么近,想把我冻死吗!”洛基立刻嚷嚷起来。
虚霜娜无奈,冰体哗啦一声崩颓,散成一摊冰石,转眼被暴风卷走。
过了一会,虚霜娜又从暴风圈的另一边走了进来,这回恢复成之前的水凝身子,不再散发寒气。
“这样你满意了吧?”虚霜娜皱眉道。
“差下多,再暖一点会更好。”洛基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说,你干嘛每次都一定要待在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地方?为什么不去赤道上晒太阳?”
“你想让我的子民全都变成海水吗?阳光只会削弱他们的力量。”虚霜娜反驳道,“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王一样自由变化。”
“随便啦,反正你就是要我和你一起待在尼贝罗海就对了。”洛基叹道,“唉,想我洛基一世纵横,没想到最后竟落到这般地步,被人夺走神力不说,连余生都得困坐冰城。”
“对了,我们回头去打欧汀吧!”洛基突然喊道,“我看过了,现在欧汀手下只剩他那九个蠢女儿、拿锤子的、拿龙舌剑的,和他那个半路出家学弓箭的老婆,只要想办法各个击破……”
“不行,虚霜娜淡淡回绝,“我已和独眼龙缔结约定,只要他们不踏进我的领工,我霜巨人一族便不会攻击他们。”
“啊,什么,不过就是几句话而已,假装没这回事就好了啊?”
“洛基,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无耻地废弃自己的若言。”
“哈!我看你们这些人脑袋都有问题,区区几句话都当成金科玉律捧着。”洛基嗤之以鼻。
虚霜娜听了,一时无语,接着却问道:“你……想回去独眼龙的地方吗?”
“我想回去那个地方,可是不想看到欧汀那个王八蛋和他那堆徒子徒孙。”洛基答,“那边待起来虽然比这里舒服,但要是没办法杀光亚瑟神族,我还宁愿困在这鬼地方哩!”
虚霜娜噗哧一笑,肩膀一摇,无数细小碎冰便落了下来。
“死淫妇,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差不多也该到了。”虚霜娜笑而不答,伸出一只手来,指尖点向暴风雪。
哗地一声,扑天盖地的暴雪竟像舞台的帘幕一样,迅速往左右两边退去,视野豁然开朗。在惨淡的天光照耀下,前方汪洋处一片白茫大地,中央矗立一座闪闪发光,又尖又细的水晶塔,看起来就跟刺在雪白棉絮上的针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
“南方海洋的正中央有块没有人迹的陆地,我想你大概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在海上生活,所以学独眼龙他们一样,在地上建了座塔给你住。”
(没有人迹的陆地……看来这里应该是南极大陆了。)
“你倒设想周到。”洛基笑道,不过不像是在夸奖虚霜娜的样子,“看来我注定得孤单地老死在这个冰做的牢笼里了。”
“……”我当然也会和你一起住在那里。”虚霜娜皱眉。
“嘿,那当然了,除了我之外,你找谁去啊?小淫妇。”洛基淫笑道。
虚霜娜听了虽神色不快,不过没多说什么。
咚隆……咚隆……
霜巨人步行的浑厚回音回荡在满是浮冰的汪洋上,海水还是泥巴样的颜色。转眼间,我们便踏上了南极大陆。
霜巨人们在水晶塔前蹲伏下来,尽管如此,我和虚霜娜所在的平台仍比水晶塔塔顶高上至少数百公尺。
“跟我过去。”虚霜娜抓住我的手,也不容我多说什么,一股寒风卷起,把我扣她两人吹了起来,刮向水晶塔的方向。
“哇!好冰,好冷!冻死人了!”一路上,洛基鬼叫个下阵。
“马上就到了,多忍耐一下。”
“你想把我做成冰棒就直说,少拐弯抹角的搞些阴险招数!”
“你少胡说,看,我们已经到了!”虚霜娜忿忿不平地把手放开。
脚下一股坚实感触,风雪消退,只见上下左右,处处透明,我们已身在水晶塔内。
回头望去,霜巨人纷纷站了起来,肩头个个高耸入云,根本看不清楚,它们驱使庞大的身躯,分别往南极大陆的四个方角走去,每踏一步,水晶塔内便是一阵激烈晃动。
“该死,你果然要把我关在冰库里!”洛基观察完毕,放声大喊,我两条腿立刻不听使唤地往外跑,作势欲逃。
但跑到水晶塔的边缘探头一看,底下是至少七八百公尺的寒冰峭壁,光溜溜地连个跺脚的地方都没有,要是不小心失是摔落,铁定一跤到底,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唔……这……”洛基咋舌,“这根本无处可走啊……”
虽然并不是真的逃不掉,但我特意假扮成洛基,目的就是在窃取虚霜娜的心脏,东西都还没到手,怎能拔腿就跑?再说,虚霜娜也不可能眼睁睁就这样放我走的。
我于是硬把两条腿一跛一跛地搬了回来,走到虚霜娜身边。
“你闹够了没?”虚霜娜神情微愠,“要发牢骚,等你看了里头长什么样子以后,再发也不迟。”手一伸,抓着我便往内走去。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那……哇啊啊!”
说还没说完,嘴里进出来的字却已经飞到天上去了,原来水晶塔中间有一条垂直的透明通道,由于没有颜色,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直到处霜娜抓着我一跃而下,我才知道三步前处竟还有个往下直坠的陷阱。
在重力的牵引下,我俩以高速坠落,不过毕竟虚霜娜就在身旁,我倒是不担心受伤,反而是洛基,像只饱受惊吓的母鸡一样,一边下坠,一边鬼叫个不停。
“吵死了,你安静一点行吗?”虚霜娜不悦道,在近乎完全密闭的水晶塔内,洛基的惨叫变成回首,嗡嗡嗡地在冰壁间来回震荡,确实让人难以忍受。
轰然一声,我们身下旋起一道白色的龙卷风,打消了身体下坠的势道。
噗叽!
(噗叽?)
当双脚再度接触地面时,底下不是坚硬的冰块,却是柔软的蓝色水垫。
我好奇地看着脚底被体重推挤开来的蓝色液体,再抬头看了看四周,原来隧道底下是一个特别用水墙区隔开的房间,除了我们头顶的隧道开口外,全部是软绵绵的水壁。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但这儿似乎比其他地方都来得暖和。
“哦,原来如此,你用海水做了个温室啊。”洛基道。
“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虚霜娜笑道。
“当然有话说,温室是不错啦,但你干嘛把入口弄成那样啊?还只准下不准上哩,我又不是陈年老酒,干嘛把我关在这种地窖里?”
“你想出去的话,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只要在我的势力范围内,不管哪里我都带你去!”虚霜娜回答,言下之意是除非经过她的允许,洛基哪儿都别想去。
“死淫妇,你看准了我丧失神力,吃定你洛基老子就对了是吧?”洛基冷笑一声。
“……你如果爬得上去的话,那也随你。“虚霜娜道。
(水晶塔又冰又滑,人是不可能空手爬上的,看来虚霜娜早就打算妥当,说什么也不让洛基离开身边。)
洛基听了,气得又叫又骂,但毕竟力量早已全失,拿虚霜娜一点办法也没有,叫到后来累了,便干脆躺下来休息。
虚霜娜倒也逆来顺受,不管洛基怎么嘲笑怒骂,都紧闭着嘴不回答,只是静静地待在洛基身旁。
“哈……呼……气死我了,喂,我肚子饿了,拿点吃的来!”洛基躺在地上吆喝道。
“等一下。”说完,虚霜娜把一只手融进墙中,一道深蓝色的水流,可能是海流,接着便从水晶塔的底部逆流而上,绕着房间四周旋转。
仔细一看,透过水墙,竟可看见许多奇形怪状的海中生物,有的有三四个嘴,有的浑身散发红色萤光,还有的浑身触手,一个一个都在水墙里头上下漫游。
(怪了,经过利维亚桑的吸收,海中应该没有任何生物留下才对呀?)
“你想吃哪一个?”虚霜娜问道。
“恶,这些不是你老家尼贝罗海的臭鱼吗?你怎么连它们都带过来了?”
“我的子民身上带有不少冰冻的鱼卵,这边的大海几乎没有其他鱼类,所以很容易地就繁殖开来了。”
“可恶,我早知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没想到竟然还得再吃一次那些恶心的玩意。”
“不喜欢的话,你也可以吃冰啊,要吃多少有多少。”虚霜娜不怀好意地笑道。
“他妈的,我要吃那尾赤冰鱼,”洛基手指墙中一尾身上散发红色萤光的鱼。
虚霜娜立刻将赤冰鱼从水墙中取了出来,用锐利的结冰指尖劫了开来,截头去尾,把内脏都丢回水墙里后,当场交给洛基。
(哇!这家伙该不会生吃吧?)
我才刚这么想,洛基便把生鱼塞进了嘴里,一股黏稠带血的甜腥味顿时在口中扩散开来,味道虽然没有洛基形容的那么不堪,但也绝非美味。
“恶~~以后每天都得吃这种鬼东西……”洛基吃完,随手把鱼骨往地上一扔,嘴里依旧念个不停。
“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习惯的。”虚霜娜在鱼骨上跺了一脚,它就这么沉入地板,顺着海流被卷往水晶塔底部。
“哼,轮不到你来告诉我。”洛基没好气地道。
“洛基……”虚霜娜见洛基心情稳定,便靠了过来,开口问道:“之前你说你是被那个阿劫玛谛变成人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干嘛,你想知道?”洛基冷笑道,虚霜娜点了点头。
“哼,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反正老子现在被你关在这里,想跑也跑不了!”洛基嗤之以鼻。
接着,洛基竟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用我的嘴,数落起我来!而且讲的几乎全部都不是事实,全都是他信口胡认的谎话!我三番两次气得想开口大骂,但嘴巴根本不受控制,继续用洛基的声音漫天扯谎。
(可恶,要不是我已经杀了他,一定把他再杀一次!)
“……世界树之下,竟然还有比你更下流的人!”虚霜娜面露惊愕,“还是个人类!”
“对吧,遇到这种人,你看我多倒楣啊。”洛基装出一副愁眉苦脸,道。
(我遇到你这种猪拘不如的东西才是倒了八辈子楣,连清雅都被你害死了!)
嗯及此处,我再也难以忍耐,也不知是不是多答尼尔之珠的效力刚好出现漏洞,我竟用自己的声音道:
“废话少说,快把你的心脏拿过来!”
突然听见完全不一样的嗓音,虚霜娜满脸诧异地盯着我。
“哼嗯。咳咳!”洛基突然咳嗽两声,“你的鱼还真有问题,油竟然一直卡在喉咙里。”似乎是多答尼尔之珠在替我掩护!”
是吗?”虚霜娜依旧困惑,“不过……你要我的心脏干什么?”
“还能干嘛,当然是取暖啊。”洛基一脸正经。
(取暖?那个东西可以拿来取暖?)
“这温室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在说什么?”洛基冷笑道,“还是你本来就想把我冻死?”
“给你是没什么,小心别弄坏了。”我本以为虚霜娜会当场拒绝,没想到她竟答应了。
(这……没想到居然给我不打正着,但虚霜娜怎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心脏给人?)
“拜托,你的心脏也不知用什么东西做的,除了欧汀的长矛之外,世上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破坏它,你觉得凭我十根手指能把你的心脏怎样?”
(原来如此……听洛基这样讲,莫非他以前就试过了?)
“说得也是……”虚霜娜点点头,手往自己左胸探去,眼看便要把心脏从体内掏出来,交给洛基。
“等一下,不能这么简单就给你。”虚霜娜突然又止住手,“如果你真的想要,就自己来拿。”
“啥?你疯了啊?你是要我怎么把手伸进去你的身体里面?”洛基不悦道。
“你自己想。”虚霜娜扭过头去,不知说这番话是什么意嗯。
过了一会,那颗红通通的心脏在虚霜娜的胸部里越跳越大,怦怦怦地好像要把胸口给胀开一样。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洛基冷笑道,“死淫妇,之前那样你还嫌不过瘾就是了。”
“明明就是你半途而废,以前的你会让我全部都融化的。”虚霜娜低声道,脸还是看着另一边。
“哼,霜巨人的女王竟然喜欢被人一点一点融掉的感觉,不晓得你的手下听了怎么想。”
“他们什么也不会想,他们只会听从我的命令而已。”
“那你的意嗯该不会是……”洛基问道,“以后我每次跟你要心脏,你都要我这样拿啰?”
“……你虽然是个恶棍,脑袋倒挺聪明的。”虚霜娜道,不知为何竟语带羞遥。
“嘿嘿,你这小荡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洛基淫笑起来,爬到虚霜娜身边,捏起她水嫩的脸蛋便一阵狼吻。
虚霜娜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刻,轻轻将冰莲送上,舌尖一卷,顿时化成甜汁,给我吮进嘴里。
“嗯……嗯……”虚霜娜娇媚地哼了几声,身子松弛酥软,一只手竟主动的往我腰间探去,隔着裤子,湛蓝的指尖在早巳傲然坚挺的阳物上来回爱抚。
“你身上这件衣服很讨厌,赶快脱掉。”虚霜娜恋恋不舍地从我嘴边离开,道。
“瞧你急的,连脱个衣服都要催。”洛基笑道。
“我是说你这件衣服上有讨厌的魔法,”虚霜娜啐道,“快点脱掉!”
“我懒得脱,你帮我脱。”
虚霜娜听了,神情微愠,不过依旧顺着洛基的意,指尖捏着我的衣领,慢慢将外衣褪下。
边褪衣,虚霜娜的唇一边沿着我的颈子往下吻,冰凉凉的柔唇贴在发热的身子上,甚是舒爽。
我的手也没闲着,把玩着虚霜娜两片无骨臀肉,手指若有若无地朝着她后庭处轻桃微拨,逗得她腰肢乱扭。
虚霜娜喘了起来,水晶皓齿报复似地轻咬我胸前的肉,咬完了,又含在嘴里舔吮。
我不干不弱,右手食指干脆地刺进了虚霜娜的后庭中,她臀一颤,水傲的菊肉软软聚拢,密实地圈住了指尖,微黏的汁液缓缓从菊肉内侧渗了出来。
如此磨蹭了老半天,上衣终于被扔到了一旁地上,接着,虚霜娜又动手去解我的裤子。
硬邦邦的阳具像是会发出声音似的,在裤子滑下的瞬间弾了起来,碰在虚霜娜的脸颊上.
“你最喜欢的东西来了。还不好好服侍它?”洛基笑道,用两手抱起虚霜娜的脑袋,她带着湿气的清澈发丝在我腹上缓缓融化。
带着微凉的吐息,虚霜娜两只冰晶眸子盯着耸立的肉棒,一条裤子只褪了一半,两片柔唇却已经忍不住,沿着阴茎上下舔舐起来。
“哎!”突然,虚霜娜叫了一声,冰莲在触到龟头的瞬间,像是给什么东西电到似地缩了回来,“好烫!”
“怕什么,你下面的嘴都不怕,怎么上面的嘴却畏首畏尾的?多含几下就习惯了!”洛基笑道,按住虚霜娜的脑袋,硬是将她往下压。
“呜……嗯嗯……”虚霜娜皱着一双像是露水冻成的眉毛,顺着洛基的意,勉强将半截阳物纳入口中,龟头的肉色还透过面颊隐隐若现。
知道虚霜娜不会反抗,得寸进尺的洛基更不客气,按住她的后脑,一寸一寸,把肉棒整根插入了虚霜娜的口中,龟头甚至都顶到了她的咽喉。
“别傻傻的只含着,快舔啊!”洛基催促。
说完,我便感到一条凉凉的柔软物事,卷住了怒张的龟头,蠢蠢欲动地滑动起来,它沿着马眼,往下舔,又往上舔,没过多久,甚至连阴茎上都传来类似的美妙触感。
我轻轻提腰,那许多感触沿着阴茎滑动,欢快异常,虚霜娜的嘴似乎在一瞬间长了许多肉出来,抽送时极端销魂,令人难以置信。
(这是……她到底有几条舌头?)
相之前一样,虚霜娜面颊附近的蓝色水液在阴茎插入后便涌退到身体其他部位,脸也变得像水晶面具一般无色透明,我可以清楚看见阳物在她口腔和咽喉里的情况。
或许是因为她口中冰莲快要融化之故,虚霜娜的嘴里又生出许多细小的冰芽,有的长有的扁,上下左右包夹,甚至卷在阴茎上,顿时将她的嘴巴化成了一只美肉溢生的妙穴。
我没料到虚霜娜竟有此等招数,没抽几下,便腰肢酸麻,眼见就要射精,连忙试图镇静下来。
虚霜娜似乎看出了我的打算,湛蓝的冰晶眸子里竟露出一股邪魅笑意,搁在我暧上的双手突然紧紧搂住,只见她颈项前后迎送,阳物在口中搅和淫蜜,隔着肉滋咂作响。
“啊啊!死淫妇!住手……快住手!”洛基喊道。
然而我早巳忍耐不住,腰骨深处一阵痉挛,龟头抵着虚霜娜的咽喉,阴茎在舌肉上像离了水的鱼般上下摆荡,大量的白浊猛然沿着虚霜娜的后颈溢开,迟迟地往下滑。
虚霜娜闭起了眼睛,将脸深深埋在我双腿之间,发丝间散出微微热气,肩膀颤抖。
“该死的淫妇……敢这样玩我……”洛基却道,“看我待会怎么肏死你这浪屄!”
说完,洛基便抓住虚霜娜的后脑,用力顶送起来,浑然不顾阳物才刚射精,龟头正极为敏感,在虚霜娜口中淫肉理呈无节制的胡乱冲剌。
阵阵欢快有如电流般,顿时瘫痪了我的意志,我只能张大嘴喘息,期望能将这致命的快感稍稍减缓一些,同时却又像着了魔似地,腰肢拚命前顶,不断将龟头送达至虚霜娜的咽喉底端。
虚霜娜抱着我的臀,尽管被洛基如此粗暴对待,她却显得毫不在意,一双蓝品眸子也渐消渐融,眸中神色朦胧,痴痴地凝望着我,或者该说是望着洛基。
洛基的激烈抽送最后只带来了反效果,阳物不敌虚霜娜口中变幻莫测的淫肉,终于再次射精。
这一次,我没把龟头抵着咽喉,却是让虚霜娜含着,在她妖淫的唇舌之间射精,淫肉的诸多隙缝很快被浑浊的白所填满。
“哈……哈……你这贱货……爽了没?”洛基骂道,捧着虚霜娜汗湿的双颊,元自浅浅抽送。
只见虚霜娜口中一团淫靡,融化的淫浆和热腾腾的精液混在一起,又被阳物前后来回搅拌,黏稠的泡沫都布满了整个口腔,虚霜娜却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似地,嘴里的淫肉不断扭动,像是在细细品尝这美味的白浊。
好不容易,我将阴茎拔出,那淫口里绵密的肉芽将阴茎上的黏液吸得干干净净,抽出来时,整根阳物水光粼粼,还冒着淡淡热气。
“啊……嗯嗯……”虚霜娜玩味再三,终于将口中的精液一吞而尽,白色黏液顺着她的喉咙,消失在湛蓝的体液之中。
“死淫妇,好吃吗?”洛基笑问。
“嗯……有海潮的味道……”虚霜娜枕着我的大腿,边舔舐肉棒,边回答,气不过……光这样,还不能把心脏给你。”
“哼,你这贱货,胃口越来越大了。”洛基骂道,“老子今天就顺你的意,非把你禽成一滩淫水不可!”虚霜娜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那你还在等什么?”沿着我的身子,虚霜娜光滑的娇躯迎了上来,“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们。”
洛基忿忿然地掴住虚霜娜胸前那对水波荡漾的凝乳,一个翻滚,将她压在身下。
虚霜娜温顺地看着洛基跨坐在自己胸口,把恢复斗志的阳物送进双乳中间的隙缝,抽送了起来。
“你看什么,还不快点用你最擅长的那招?”洛基催促道。
虚霜娜不禁又笑了,她在龟头上用力吻了一下,然后用双手按住乳房两侧,把那对至柔至软的凝肉集中在阴茎的四周。
渐渐地,乳房和乳房黏在一起,肉和肉失去了分隔彼此的界线,融合成了一体,只有不属于虚霜娜的阳物还保持着原状,但也被那圈水肉给紧紧地裹住了。
只见肥厚丰满的乳房结合成一座中间凹陷,两边高耸的肉塔,挺拔的乳头像塔顶旗帜一样笔直,呈现出湿润的艳蓝。
在肉塔的窄门里,我的阳物被暖和的肉紧紧包夹,几乎难以动弹,窄门另一边,外露的龟头刚好落在虚霜娜的唇边,她一低头便能吮在嘴里。
我缓缓抽送起来,初时因为夹得紧,只能慢慢滑动,但很快地,虚霜娜的乳房受热融化,乳缝松了下来,便能尽情抽送。
虚霜娜张着嘴,让红通通的龟头顶着她水晶般的牙齿相嘴唇,晶莹的舌尖像是等待着猎物的猛兽,一待龟头接近便迅速舞动起来。
心跳的脉动隔着厚厚的胸脯传来,和阴茎四周香滑的肉结合在一起,带给我一种崭新的快感,仿佛这并不只是虚霜娜的乳房,而是另一只长在她胸前的淫穴。
随着乳肉越融越多,虚霜娜再次把乳房两边往中央推挤,二度将阳物紧紧包裹起来,我捏着她高耸的乳尖,不断扭动腰肢,隔着密合的淫肉,将龟头刺入虚霜娜口中。
无数细小肉芽立刻卷了上来,包裹、纠缠着龟头,深深地吸附,厚重地蠕动,极端美妙的快感立刻让我浑身颤抖,不得不大口喘息。
没过多久,我便三度射精了。
我用力按着虚霜娜的乳房,亲眼看着阴茎在厚实的乳肉中间激烈弹动,浓稠的精液却扩散在虚霜娜陶醉的表情底下,那只被大量细小肉触占据,已经化身为淫具的口中。
虚霜娜缓缓闭上眼睛,喉咙动了动,白浊的团块沿着咽喉,一路下滑,消失在湛蓝的体液里。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我不禁在虚霜娜的口中射出最后一股残精。
“哈……哈……”洛基喘息道,“妈的,你这贪得无餍的家伙,这么想把我吸干吗?”用力把龟头从虚霜娜嘴里抽出,顿时淫汁四溅。
“可是明明是你自己说要让我融化的……”虚霜娜待我离开后,缓缓坐起身子,皱眉道。
“是吗,那我收回。”洛基甩了甩手,“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其实我并不觉得有特别疲累,顶多是下体附近有些酸,但多答尼尔之珠似乎不想让我继续和虚霜娜纠缠下去。
“那你不要我的心脏了?”
“嘿,要我把你的胸口都弄到融化,我可能会在这里精尽人亡哩!”洛基抓起伊织的魔衣,“不给就算了,以为老子希罕你啊,大不了就这样活活冻死。”
虚霜娜用海水做成的温室虽暖,但也仅是和外头的冰天雪地相较起来的暖,若是要长时间待这里,还是会有失温冻死的可能。
虚霜娜听了,迟疑了一会,然后把右手伸进自己的胸膛里头。
嗡地一声,那颗红色的心脏从满是湛蓝液体的乳房里跃了出来,在虚霜娜的手掌中绽放出耀眼的温暖光芒。
“……给你。”虚霜娜叹道,“这样你就不会冷了吧?”
洛基吹了声口哨,“你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明知故问。”虚霜娜低声啐道,“当心脏离开体外,我就会陷入沉眠,如果你想见我,只要把它重新塞回墙里或地上就行了。”
“我知道,等我下面又硬起来的时候,就把心脏塞进水墙里,对不对?”洛基淫笑道。
“……”虚霜娜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算了,那三只小畜生的事情,下次再问你。”缓缓将冰心递到我的手上。
我接过冰心,下一瞬间,虚霜娜的身体哗啦一声崩解,化成一滩蓝色液体,缓缓被地板吸收。
没了虚霜娜,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温室里只剩我一人,显得十分冷清。
我穿起衣服,有伊织的魔力保护,又有虚霜娜冰心在手,热量源源不绝地注入体内,很快地便驱走了恼人的寒意。
(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就完成了,我几乎什么也没做,虚霜娜就把她自己的心脏给掏了出来。)
剩下的,就是静待多答尼尔之珠的效果退去而已。
(伊织应该会及时赶来吧,回去的事情不用担心才对……)
(只要把虚霜娜的心脏带回去给欧汀,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就在此时,我突然想到一件我之前都没想过的事情。
(把心脏带回去给欧汀……然后呢?这不太对劲啊?)
回想在观宙台时,欧汀只告诉我要把虚霜娜的心脏带回去,却没说他打算怎么处理那颗心脏。
(欧汀莫非是要破坏虚霜娜的心脏?不……这不太可能,他应该没有要杀死虚霜娜的意嗯,而且现在也不能让任何一个魔物死去,万一欧汀是真的想除掉虚霜娜,我就万不能把心脏带回去!)
(但……若不是要破坏虚霜娜,把心脏带回去有什么意义吗?)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我已经知道,虚霜娜其实没有固定的形体,只要空气中还有水气,地面上还有海洋,她就能从空气或海水中凝聚出无限的躯壳,换句话说,单纯持有她的心脏,并无法真正控制虚霜娜的行动,充其量只是延迟她苏醒的时间罢了。
(在不破坏心脏的前提下,虚霜娜迟早会再度醒来,到时她不但会发现我这个洛基是假冒的,更会知道其实洛基早巳死亡……)
到了那时,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虚霜娜和亚瑟神族的争端了,而那正是我欲极力避免的情况。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在观宙台,欧汀根本没把话对我说清楚,只抛一句“把虚霜娜的心脏带回来”,究竟是何用意?)
我越想越是不解,也越感到欧汀的话语中隐含了巨大的矛盾,他明显少讲了什么。
(在获得心脏之后,一定还得再做些什么,欧汀便是没把这一段说出来……)
但是,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回想起那天,在夜深入静的众神殿里,黑狼汉弥尔把我领出……
(等等,汉弥尔?对了!就是它!)
神秘符文!汉弥尔教给我一个符文,却完全没提到那个符文的作用,而之后在观宙台里,欧汀也完全没捉到汉弥尔的事情。
(他们的举动太不自然了,就像是刻意不去提那个符文一样!)
欧汀不可能做出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汉弥尔教给我的那个符文,一定和夺取虚霜娜心脏这件任务有关。
(可是……那个符文该怎么用呢?我该把它写在哪里?)
我看着手中那颗缓缓脉动的红色玛瑙,光滑的心璧上有着清澈无瑕的色泽。
(对了,八成就是这样没错,那个符文是要写在虚霜娜的心脏上面!)
我四下张望,但温室中完全没有任何尖锐物品可供使用,而且话说回来,如果多答尼尔之珠说的是正确的,世界上除了欧汀手中的长矛以外,也没有东西可以损伤虚霜娜的心脏。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我却只能握着那块温热的红色玛瑙发怔,下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管他的,先写写看再说!)
就当我把手指按在心壁上时,我发现了第二个问题,比没有适当的刻画工具更加严重。
我忘了那符文的形状了。
(糟了……那个符文,是长什么样子来着?)
我顿时感到焦急万分,闭着眼睛努力回想,但尽管想破了头,脑海中也只浮出一团模模糊糊的,像打结毛线的笔画而已。
(该死,我那时明明有特意去记的,怎么不到两天便忘了?)
“比……尤……匕……”我换个方向,从相似的字逆向回想,因为印象中,依稀记得那个符文长得很像这三二个字,只是细节不太一样。
不过就连这招也不管用,我苦嗯半天依旧想不出来,反倒是那三个字的形象变得异常鲜明,害我更加想不出来。
(时间……到底还剩多久?)
(霜巨人走到南极一定花了很久的时间,恐怕有一天之久,而我刚才又浪费不少时间在虚霜娜身上搅和,这样算来,我可能只剩下四或五个小时了……)
一想到多答尼尔之珠的期限将至,我更加慌张,也更想不出那个符文了。
我先用手指在地上画着,把脑中浮现的每一个线条都试着写出来,但没多久便发现那些线条只不过是一组组重复的固定模式,当然也都不是汉弥尔敦给我的符文。
不知不觉地,我额上已满是汗水,而且感到腹中有股油腻腻的嗯心物事在滚来滚去,甚是难过。
(这……该不会是多答尼尔之珠的效力已经快到期限了?我的时间似乎剩下不多了……)
一情急之下,我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手指按在心脏上,先写了第一个字:“比”。
说也神奇,在鲜红的心脏内部,竟真的浮出了一个白色的比字。
(真……真的有用!)
我又紧张又兴奋,趁着第一个字还没散掉,立刻在比字上直接写下第二个字:
“尤”,然后这两个重迭的字上,继续写下第三个字:“匕”。
(既然逗二个字都很像那个符文,那我干脆把它们全都写在一起,说不定又能不打正着。拼凑出那个符文也说不定……)
三个白色的文字在虚霜娜的心脏里头,堆迭成一个奇妙的图案,然后渐渐地被四周的鲜红液体吞没。
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无法得知刚才那样写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
腹中强烈的恶心感开始往上冲,我初时还试着抵抗,但很快便低头大呕起来。
不消几分钟,沾满酸臭胃液的绿色小球便在我眼前来回滚动。
“啊……呸!呸呸!”我抹去嘴角的呕吐物,听着恢复正常的嗓音,感到有些欣慰,至少不用再装扮成洛基那头畜生了。
“股熟悉的波动在此时进入了我的感知范围,伊织来了。
虚霜娜的心脏迅速冷却下来,转成冰蓝色的心壁散发出惊人的寒气,我再也拿不住,只能将它扔在地上。
“欧汀这不守信用的强盗……”虚霜娜的低声咒骂沿着水晶塔内部回荡,“昨天才刚缔结的约定,今天就舍弃了……”
(糟糕.看来是伊织的波动唤醒了虚霜娜……)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怦的直跳,万一现在被虚霜娜看见我的样子……
突然,一个人形缓缓从温室的水墙内走出,正是虚霜娜!只见她轻轻甩了甩头,往我这边望来。
“我出去料理那个该死的魔女,你好好……”虚霜娜话说到一半,空洞的嘴巴便僵硬住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虚霜娜的身上进出无数尖锐的冰角,怒吼道,“洛基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本能告诉我,现在不逃,我很快就会变成南极冰原上的碎霜了。
“喜罪!”我大喊一声,一身银白的天魔从幽影中闪耀而出,搂着我的腰,沿着水晶塔的通道,往上直冲。
背后风声呼啸,锐利的雪片像刀剑一般撞击在喜罪的铠甲上,进出淡淡火星。==========================================================================
D.B105
天崩地裂的怒吼声轰隆隆地压迫著我的胸腔,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哇,好恐怖,这女的是什麼魔物啊?』抱著我飞翔的喜罪却以开心的口吻说道,『爸爸,这个家伙我应该可以杀了吧?』
我还来不及回答,喜罪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遁离水晶塔,一头撞进塔外那惨白的冰天雪地。我们的背后,吐著冰风暴的云卷像是一面巨大的灰幕,以水晶塔為中心往四周扩散,而我们的眼前,震怒的霜巨人身影从地平线的彼端缓缓升起,看起来就像是影子做成的山。
喜罪身上的钟甲发出异样的反光,体积和小货车相当的锥形冰柱雨点般从后方、上方、甚至前方袭来。
四面八方全在虚霜娜的波动笼罩下,根本无处可逃。
喜罪一边闪躲层出不穷的坠落冰柱,口中一边吐火,七弯八拐地朝著茫茫大地的边缘飞去,她似乎并不畏惧虚霜娜强大的力量。
(天啊!冻死人了!)
然而我却已经受不了了,在如此酷寒的空气中以高速飞行,一开始,手脚的迅速失温还让人痛得要死,但不出五分鐘,我便感到头脑昏昏沉沉,很快地,连意识彷彿都要消逝在这无情的风雪之中了。
『嗯?爸爸?你怎麼了?醒醒啊!』我依稀听见喜罪担忧的嗓音。
『洛基……把洛基还给我!』但她的声音很快便被虚霜娜雷鸣般的尖锐吼叫掩盖。
(不行了……我……快……)
就在我几乎要昏死过去时,伊织挟著一抹乌云赶到。
「醒醒啊!影哥哥!」我听著伊织在耳边咬喝,突然浑身剧痛,猛然惊醒过来。
我躺在喜罪的怀裡,她的鏜甲上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伊织则站在我俩身边,用透明金属罩阻隔了外头的风雪。
「啊啊!喀喀……喀喀……」我想说话,但嘴巴根本不听使唤,只是一股脑的颤个不停,身上其他地方也痛得像被人用刀子捅进捅出一样,没有一处是安稳的。
「吓死我了,影哥哥,要不是喜罪的魔力对你有用,我还真以為你就这麼冻死了呢!」伊织纠结的眉梢逐渐鬆弛,叹道。
「虚……虚霜娜……人呢?」我用尽浑身力气问道。
仔细一看,金属膜下方是混浊的海水,四方不见南极大陆的影子,只有几块巨大的浮冰。
「她在后面,还在追呢。」伊织笑道,洁白一色的蝶袖和服在光滑的肩头下轻轻晃动,「追了我们有半个小时了。」
我不解地看著伊织,半个小时?我们不是才刚从水晶塔裡逃出来吗?
「影哥哥,你不知道你自己刚才一直陷入昏迷吗?」伊织见我一脸茫然,遂道,「从我把你们两个接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意识了,我试著想要恢复你的体温,但魔力却被你的灵魂排除在外,只好让喜罪用她的魔力一点一滴慢慢渗透进去。」
(原来如此……要不是还有喜罪在……)
『嘿嘿,爸爸,你等下可要好好感谢我喔。』喜罪抱著我,笑道。
我用力点头,只要能安然度过这一关,要我怎麼感谢她都不成问题。
「虚霜娜……」声音从逐渐温热的喉咙中传出,在喜罪的治疗下,我确实地感到身体正在恢复,「她……有没有什麼变化?我……我在她的心臟上……刻下了符文……」
「符文?」伊织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那是什麼?影哥哥,你不是要把虚霜娜的心臟偷回来的吗?」
「不……不是这样……偷她的心臟并没有什麼作用……」我约略解释有关虚霜娜的本体,以及符文的事情给伊织听。
「我懂了,欧汀那老混蛋又摆弄了我一道!」伊织听了,难掩怒色,「竟然又利用影哥哥……!」
鏗鏘几声,数块车轮大的碎冰撞上了伊织的金属护膜,幸好没造成什麼伤害。
但紧接著,从暴风雪中竟然飞出了一块又一块的小冰山,虽说小,但每一块至少都有个十数公尺见方。
其中一块撞上了我们,一阵猛烈摇晃,金属护膜立刻从原先的轨道偏离,朝著海面失速坠落。
「哼,凭这点彫虫小技也想找我们麻烦?」伊织面不改色,轻易地重拾金属护膜的重心,再度飞回天际。
她咬喝一声,双手轻轻挥舞,金属膜四周便溢出一朵朵的墨黑刀云,朝著不断落下的冰山飞去,转眼将其千刀万剐,化作无数细小冰尘。
我惊魂未定地往暴风雪的深处遥望,在层层堆迭的死灰色云层底下,隐隐约约透露出蓝色的亮光,虚霜娜的波动在那裡激烈波涛,冰冷的怒气似乎足以淹没一切。
「看来,影哥哥你的努力似乎失败了。」伊织道,「我们马上就要穿过赤道,虚霜娜和老贼的人很快就会打起来的。」
「这裡已经快到赤道了吗?」我惊道,四周被暴风雪团团压制著,根本看不出身处何方。
「对呀,接下来我们要怎麼办,影哥哥?」伊织笑问,「要我在这裡就解决她吗?」
「别胡说!怎能就这样杀了虚霜娜!」我道,「那不是让我们之前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
「好吧,就把她留给欧汀他们对付好了。」伊织右臂一挥,球形的金属护膜发出刺耳的尖叫,扭转成弹头状的尖长椭圆形,明显是要加速逃离虚霜娜的掌控。
但我们这麼一走,狂怒的霜之女王势必将与亚瑟神族正面衝突,我们试图维繫各方势力,和平共存的努力也终将归於失败,世界也将再度陷入毁灭的危机,而这一次可没第二个大圣出来替我们解围了。
(难道就这麼结束了吗?)
我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四周咆哮不已的激烈风雪突然静止了,天上飞的冰山一座座落到了海裡,激起滔天巨浪。
虚霜娜的波动也在一瞬间沉静下来,云散了,风也止了,齜牙裂嘴的海面迅速平息,只剩下冰山坠落时形成的灰白涟漪,还在大朵大朵地缓缓扩散。
「嗯?」伊织皱起了眉头,「这回又发生什麼事了?」
「……是符文!一定是我的符文发生效果了!」我兴奋地大叫起来。
死灰色的厚重云层散去,在目光勉强可及的遥远海平线后,虚霜娜孤身一人,头顶著天,摇摇欲坠。
她的身体变大了不知有数千还是数万倍,一般霜巨人的大小根本无法比拟,灰濛濛的云雾只勉强及到她的腰际,上半身更像是海市蜃楼一般迷濛难办,在距离的掩饰下,那完全由海冰凝结成的身躯呈现出苍鬱的灰蓝,而这个无比高大的蓝色巨人正用著慢动作,悠悠缓缓地朝著海面跌落。
我眼睁睁看著虚霜娜像是通天塔样的身躯倒卧在污浊的汪洋之上,大海在一瞬间看起来就像是个稍大了点的浴池,裡头的水甚至还不足以完全覆盖虚霜娜的背。
浪花变成了云雾,围绕在看似已无知觉的虚霜娜身旁,暂时遮蔽了她。剧烈的高低起伏迅速沿著空荡荡的海面蔓延,把大海变成一座歪歪扭扭的丘陵,白花花的甚是壮观,但直到我听见了浪头惊人的怒吼,我才明白那是什麼。
过了至少十分鐘以上,近百公尺高的海啸才终於朝著我们的方向奔来,快得像是被什麼东西在背后驱赶似地,海啸厚重地奔过金属护膜的下方,浪头几乎就快碰到我们。
「虚霜娜……她要死了吗?」见到虚霜娜倒下的模样,我反而惊慌起来,「那个符文该不会害死她吧?」
「我不知道欧汀那老王八蛋是要影哥哥在虚霜娜身上动什麼手脚,不过那座大冰雕并没有死,比较像是……嗯……」伊织沉吟半晌,「对了,比较像是陷入昏迷而已。」
「原来如此,那还好,只要不死的话……」我不禁鬆了口气,确实,虚霜娜的波动并非消失,而是平静下来,只是太过安静,反而让人担心。
「要放心似乎还太早,她过来了。」伊织指著远方道。
只见海平线后方一道白色水柱冲天而起,虚霜娜的头从海水中仰了起来,巨大的脸庞隔著这麼远的距离都依稀可见,闪耀著冰冷光芒的湛蓝双目带著令人喘不过气的怨恨,笔直投向我们。
「哼,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还不乖乖躺下。」伊织冷冷道。
「伊织,你可别和她起衝突,我们只要这样远远……」从波动僵化的速度看来,虚霜娜能保持清醒的时间所剩无多,或许只要再过几分鐘,她便再也动弹不得了。
「我知道,别伤了她就是了,」伊织苦笑,「不过她看起来倒是杀气腾腾呢。」
接著又是数道冲天水柱,虚霜娜的下半身不知何时变成了像是鯊鱼尾鰭一样的形状,上半身也像条鰻鱼般又细又长,只剩一颗头还维持著人形。
虚霜娜比我们更清楚,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用了,或许正因為如此,她在短短的几秒鐘之内,迅速将自己的体积削减再削减,朝我们疾驶而来。
在身体贴著海面奔驰的同时,虚霜娜像是条冰做的蛇一样扭动、翻滚、不断褪皮,转眼间把自己缩到常人大小,而过程中被她捨弃的躯体部位,则像是皮球一样,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飞来滚去。
轰然一声,在距离拉近至两公里左右时,虚霜娜从海面上弹跳起来,像鱼一般流畅闪亮的身子上弹起了七八片似船帆的薄膜,被风灌地饱胀如鼓。
虚霜娜乘著风,撞上了伊织的金属护膜.
『洛基……把洛基还给我!』虚霜娜的爪子扣在金属膜上,声嘶力竭地叫喊。
我看著她狰狞的面孔,发现那颗闪耀著森然蓝光的心臟上,金色的符文正不断往内侵蚀著,我於是更加肯定虚霜娜撑不了多久,她马上就会失去所有的魔力。
证据之一,便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呼唤冰雪来维持自己的外型,她的尾巴已经碎了。
「洛基已经不在了!」我隔著金属护膜,喊道:「他早就死了!我杀了他!」
『……你杀了他?』有一瞬间,虚霜娜完全静止了,我差点以為她真的变成了冰块,但虚霜娜的嘴还能动,『你杀了他?』
「没错,」我冷冷地道,「我将他的身体打碎,打成一堆烂泥。」
虚霜娜的表情就像是哪个手艺欠佳的工匠雕出来的冰人般拙劣不堪,她的右手也碎开了。
『我以虚霜娜之名起誓,』出乎意料之外地,虚霜娜静静地道,『除非你、欧汀、大地以及海洋,都在比死亡更恶毒,比尸臭更令人作呕的泥沼中腐烂生蛆,在那之前,霜巨人之王的双眼不会瞑目。』
随著最后一个字从虚霜娜口中溢出,她的左手碎了,身体也碎了。
虚霜娜的头和被金色符文深深侵蚀的心臟一起往下坠落,掉进了混浊的汪洋裡,激起一道高大的水柱。
水柱没有落下,它在瞬间便冻结了。
虚霜娜的波动在她失去意识后,反而激烈地汹涌起来,以心臟的落下地点為中心,大海开始冻结,呼啸的风与翻滚的浪都在苍茫惨白中静止,无一倖免。
没多久,连伊织的金属护膜都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影哥哥,我们离开这裡吧,虚霜娜的意识已经消失了,再留下去也没什麼意义。」伊织道,也不等我回答,便逕自驱动金属护膜,迅速遁离属於虚霜娜的冰封世界。
(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吧?虚霜娜没有死,只是失去了意识……)
我望著那片和我们越离越远的灰白冰原,如此想著。
(不,还不能如此肯定,我得再见一次欧汀!)
「伊织……带我去瓦尔哈拉。」我道。
※※※※※
赤道的海面上空,已经集结了一团又一团的英灵战士,排列成整齐的方阵。
「哼,老贼的手下只会躲得远远地看好戏,真要动手时每个人都缩头缩脑的。」伊织见了,不禁啐道。
(他们应该是因為遵守欧汀和虚霜娜的约定,所以才没有擅闯南半球的海域……)我心想。
伊织以高速穿过英灵军团的上方,一瞬间便将他们甩得远远地,我只来得及从人群中分辨出托尔的高大身影。
云朵一片接一片,像是幻影般地掠过我们的身旁,金光闪耀的瓦尔哈拉宫和水晶巖盘很快地出现在眼前。
守卫在浮空大陆週遭的英灵战士们还来不及反应,伊织便穿过了层层包围的防守线,笔直进入瓦尔哈拉领空。
「老贼在最上面,我们直接飞进去吧!」伊织冷笑道,两眼望著瓦尔哈拉宫顶端的金色光辉,「就算不能真的对他动手,至少也要给他个下马威瞧瞧才行!」
「不,直接飞进观宙台大概也只会被引领到其他的地方而已,」我道,「降落在大门前吧,我想欧汀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伊织听了,不快地皱起眉头,调转金属护膜的方向,缓缓降落在瓦尔哈拉宫的雪白大门前。
不过,当伊织解除金属护膜时,四周却已经被英灵战士们给团团包围了。
女神芙蕾雅领著数十名女弓箭手,四名瓦尔姬丽分别领著一支军团,将我们前后左右的去路堵住,一副瓮中捉鱉的态势。
「哼,凭你们也想和我动手?」伊织毫不畏惧,高声笑道,「搞清楚,我可不是来找你们的,影哥哥要见欧汀,还不快叫他出来!」
「无故擅闯我瓦尔哈拉宫,还直呼父神名讳!」女神芙蕾雅一张雪白脸蛋气得通红,「别以為你们是父神的盟友就可这样没大没小!」
『可以动手了吗?爸爸?可以了吧?』喜罪兴奋地挥舞手中的火焰剑,问道。
英灵战士们在瓦尔姬丽的喝令下,纷纷拔出长剑战斧,女神芙蕾雅的弓箭手们也将弦拉满,光箭瞄準我们,伊织唤出刀云、炮塔,眼见衝突一触即发。
『吼~~~呜~~』
就在此时,一道幽长深邃的吼叫声从瓦尔哈拉宫中传出,声音虽不大,却有股夺人心神的神秘魔力,所有人,连伊织都不得不转头望向声音来处。
从云雾繚绕的瓦尔哈拉宫裡,黑狼汉弥尔缓缓走了出来,体型跟上次见到牠时明显不同,大了至少三倍以上,体积和头大象差不多。
「汉弥尔大人!」芙蕾雅惊道。
『收起你们手中的武器。』汉弥尔乌黑的嘴吻动了动,低沉的嗓音便似回音般在四面八方繚绕。
「汉弥尔大人,但这些人……」一名穿著红甲的瓦尔姬丽道。
『没关系,欧汀也有话要和阿劫玛諦说,我将带领他前往。』汉弥尔轻轻甩动牠巨大的头颈,鬃毛沙沙作响。
「这次我也要去,可不能再让那老贼利用影哥哥了。」伊织瞪著汉弥尔。
『不,你不能进入,那个地方拒绝你的进入。』汉弥尔如此回答。
「你说什麼!」伊织大怒,扬起眉来。
「伊织!没关系,这次我不会再答应欧汀任何要求的,」我连忙抱住伊织,按著她的双手,「你就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
「可是……」伊织怒气难消,我只好三番两次的恳求,总算把她哄了下来。
「好吧,那我就在这裡看著这些小鬼好了,要是影哥哥在裡面有个万一,我就先杀了老贼的女人!」伊织指著芙蕾雅道。
「你这魔女,有胆子就动手看看!」芙蕾雅大怒,喝道,双方又陷入一触即发的状态。
『收起武器!』汉弥尔张口大吼,『瓦尔哈拉今日不愿沾上任何人的鲜血,收起武器!』
芙蕾雅等人终究是听从了汉弥尔的指示,率先收起刀剑,伊织见状,过了一会,也撤下刀云炮塔。
『咦!不打了吗?』只剩喜罪一个人还挥舞著火焰剑,『怎麼这样啦,每次都说要打,打了半天都变成不打……』她都著嘴埋怨道。
我唤出幽影,把喜罪收了起来,免得留她在外头多生事端。
「这样可以了吧,带我去见欧汀。」我对汉弥尔说道。
『跟我来。』汉弥尔缓缓转身,我跟著牠走进瓦尔哈拉宫。
在云雾笼罩我之前,我回头一望,见到伊织弧身一人站在雪白的阶梯上,被女神芙蕾雅和英灵战士们团团包围,脸上却毫无惧色,反倒是芙蕾雅等人还忌惮她三分。
穿过光影恍惚的长廊,汉弥尔再次将我带领到那个高大的拱门前面。待汉弥尔退到一旁后,我便立刻踏了进去。
穿过拱门后,我本以為会见到欧汀站在那个叫做智慧之泉的水潭旁边,但这次拱门后面连接著的,却明显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空悬在星辰间的舞台,四周有无边无际的银河、五顏六色的星云、火红的恒星、白色紫色等散发霓虹光芒的行星,极尽炫目之能事。
白色的方正地板漂浮在星海中,中央设置著一张桌子,上头摆著一副棋盘,欧汀一手持长矛,另一手拨动棋子。
(棋盘?都什麼时候了,他还有心情下棋?)
仔细一看,棋盘上有红黑两种顏色的格子交错分佈,感觉应该是类似西洋棋的东西。
我走到欧汀身边,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棋盘上的配置有些奇怪。
(下棋的时候,敌我双方的棋子数目应该差不多才对,怎麼欧汀的对手,只剩三颗棋子?莫非欧汀已经快赢了?)
『阿劫玛諦,』岂料欧汀突然开口问道,『你会下棋吗?』
「你管我会不会下棋,」我难掩口气中的不悦,「你的符文让虚霜娜的意识消失了,这是正确的现象吗?她以后还有没有再次攻击我们的可能?」
『应该不会,』欧汀道,『就目前面言。』拿起棋盘上某一颗红色棋子。
『这是王。』欧汀道,把王棋孤身放到敌阵之中,面对其中一个敌兵。
「你把王放到那裡做什麼?」我本来不想理会他,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的玩法裡头没有规定王棋被吃了就等於输棋吗?」
『不,这盘棋的规矩是,只有当所有棋子全都被吃了才算输。』欧汀回答,『所以儘管我已经除去对手大部分的棋子,还是没办法赢。』
『而这个棋子,』欧汀指了指王棋面对的敌兵,『它有个特殊的规则,只有让王棋牺牲,其他棋子才能吃掉它。』
那颗黑色的敌棋突然凭空动了起来,一下子把红色的王棋给压扁,欧汀见状,迅速地拿起另一颗红色棋子,将黑色敌棋从棋盘上踢掉。
欧汀的这个举动似乎刺激了另一颗黑色棋子,它直接跳进红方阵营中,一瞬间把所有格子全都变成黑色。
『这第二个棋子也有个特殊的规则,只要它一动,所有的棋格都会变成黑色。』欧汀道,『而我们不能走在黑色的格子上,所以完全无法动弹。』
「这是什麼规则,太奇怪了吧?」我诧异不已。
『但这还好,并非无法解决。』欧汀从自军阵营中拿起另一颗红色棋子,让它倒在黑色棋子的旁边,那颗棋子的顏色竟慢慢由红转黑。
接著欧汀把刚才用来踢掉前一颗黑色棋子的红棋拿了起来,以倒下的红棋為跳板,把自军阵营裡的黑棋给踢走了。
但是,棋盘裡的黑格并没有因此而恢复成红色。
「你们的玩法真是莫名其妙,我完全看不仅。」
『当然,因為每一盘棋的规矩都不一样。』欧汀回答,我听了更是傻眼。
「每一盘棋规矩都不一样,这是要人怎麼玩下去呀?」
欧汀没有回答,只是看著敌方阵营裡的最后一颗黑棋,它动得非常缓慢,但它走过的地方,每一格都跳出一颗新的黑棋。
『这最后一颗棋,能召回之前被我军消灭的敌军……』欧汀道,『以及被敌军消灭的我军。』
转眼之间,棋盘上已经全都是黑色的棋子了,刚才被吃掉的红军王棋,以及被当成跳板的变色红棋也包含在内。欧汀虽然使尽浑身解数,用少量的红棋击倒许多的黑棋,但被击倒的黑棋不但马上就在敌军阵地裡复活,红方被吃走的棋子也当场就变成黑棋,回过头来攻击自己的友军。
「这怎麼可能赢得了!」我越看越不解,「这玩法根本有问题,设计这盘棋的人根本不想让红方赢嘛!」
不消两分鐘,欧汀的最后一颗棋子也被吃掉了,现在整盘棋都变成黑色的,黑色的棋格,黑色的棋子。
『你输了,父神。』从桌子空荡荡的另一头,传来一道稚嫩的嗓音,听起来像是个小孩子。
『没错,但你并没有赢,巴尔德,我们都输了。』欧汀回答。
「巴尔德?」我大惊,「巴尔德不是已经死了吗?」望著桌子的另一头,再次确认那儿什麼人也没有。
欧汀站了起来,用肩上的斗篷拂去桌上的棋盘棋具,长矛一挥,四周的星辰幻象被矛尖割开。
转眼,我们回到了观宙台,我的脚下是头尾相连的瑞草,眼前是潺潺流动的智慧之泉。
欧汀站在泉水旁边,低头凝视著水面。
「刚刚那是什麼?」我问道,「巴尔德怎麼会……」
『刚才那并非真的巴尔德,和多答尼尔之珠一样,都是智慧之泉生出的幻象。』欧汀回答。
「你没事和幻象下棋做什麼?」我越想越不对劲,「刚刚那盘棋……是不是别有玄机?」
『命运的棋子总是别有玄机,只是不到最后关头,你永远不知是什麼样的玄机。』欧汀道,『它的择问如此令人难以捉摸,几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看见你活著回来,表示符文大抵上生效了。』欧汀话锋一转,任我怎麼追问,对刚才那盘棋却都不再多说,『但我也感到虚霜娜的魔力在南方的大海深处失控,意味著符文的效果并未完全。』
「什麼叫做完全?」我不悦道,「汉弥尔只写给我看一次,才一次怎麼可能记得完全?」
『牠也只能写给你看一次。符文是神秘,本就不能像小儿习字重复再三,那只会让它失去所有的力量。』欧汀缓缓道,『不过这并非是你的错,要在两天内领悟一个符文本就是十分困难的,你在那个时间,被赋予了这样艰鉅的任务,只能说是另一桩巴尔德的恶作剧吧。』
「那……总面言之,我们成功了吗?」我被欧汀搞得一头雾水,问道。
『大致上,大致。至少目前我看不出任何立即的危险。但……虚霜娜失控的魔力最终仍会带来新的灾难,就长远的面向,我们尚未脱离险境。』
「是什麼样的灾难?」我不安地问道,果然,事情并没这麼简单。
『我已经凝视了近一天,但智慧之泉这两日显得非常吝嗇,它不愿给我任何提示。』欧汀的目光依旧维持在湖面上,『这实在令人担心。』
连欧汀都这麼说,我不禁感到更加揣揣不安,但接下来欧汀又开始沉默是金那一套,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最后,他以人类在观宙台待太久会损耗自身性命為由,将我半送半赶地推了出来。
在汉弥尔的带领下,我回到了瓦尔哈拉大门前的阶梯上。
外头已是黄昏,伊织两手抱胸,傲然凝视著黄金原野上的英灵战士,刀云凝聚成一对巨大的双翼,栖在她的双肩。
「影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為那老贼暗算你还是怎麼样呢!」伊织见我安然无恙,一边撤回刀云,一边笑道,「怎麼样,老贼怎麼说?」
「嗯……我们回去再慢慢说吧。」我道,不想在这大庭广眾下说出欧汀对未来的悲观预测。
伊织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好呀,你那个妹妹,才两天没见到你,就开始嚷嚷什麼胸痛的,说要你帮她好好揉一揉哩。」
「哈哈……那我们快点回去吧。」我苦笑道。
伊织举起右手,再次幻化出金属护膜,将我俩卷了起来,朝著落日的方向飞去。
D.B106
佳奈闭著眼睛,一脸安详地躺在我的身旁。
我都已经醒了,她竟然还在睡,这可真是稀奇的事,特别是佳奈一天所需的睡眠时间大概只有我的十分之一左右而已。
环顾四周,树林裡只有佳奈,没有伊织的影子,她的波动也不在附近,可能是出远门去了。
(八成又是伊织昨天晚上教了佳奈什麼新玩意,让她试到快天亮才睡……)
我仰颈上望,蓝天清澈无比,如果仔细看,还能看见一条稀薄的红色银河横亙天幕。
红色银河下一道道像候鸟般缓缓飞过的,其实并非候鸟,而是亚瑟神族的英灵战士。听伊织说,近来他们的操练范围已经远远超出瓦尔哈拉宫週遭,而泛及整个北半球上空。
(自从虚霜娜的意识消失以来,已经过了十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这十天,没有发生任何事,平静得令人不敢相信。
天使们没有再来骚扰我和伊织,亚瑟神族只顾著训练英灵战士,茵绿的林子裡只有我、伊织和佳奈三人朝夕相处,好像其他人都忘了我们似的。
回过神来,既然都醒了,我便趁机仔细端详佳奈难得一见的睡脸,瞧著那弯弯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微醺的双颊是暖烘烘的粉红,白皙的下须衬托著柔润的丰唇,深陷梦乡的佳奈看起来就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样可爱。
「嗯嗯……」看著看著,佳奈身子翻动,往我的胸膛裡钻,「讨厌……哥哥……不要嘛……嘻……」嘴裡说起了梦话来,不知梦到了什麼。
「不要……哥哥好讨厌……讨厌……嗯嗯……」佳奈嘴裡不成句子地咕噥,身子扭来扭去不说,一双手甚至朝我腰际搂去。
看这模样,八九不离十,佳奈正在梦裡翻云覆雨著呢。
我不禁苦笑,不过短短十天光景,佳奈却已在伊织日以继夜的灌输调教下,成了个十足的小淫胚子,镇日和伊织两人一前一后地纠缠著我,好像不将我榨乾吮尽便不过癮似地,现在更是连做梦都不放过我了。
(这小荡妇,不知梦到什麼了……)
我捏了捏佳奈的脸颊,她哼了哼,却还是没醒。
「哥哥……哥哥……」佳奈又低声咕噥,「不要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听了不禁心头一震,过去的佳奈似乎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放心吧,以后我会一直陪著你的,绝不让你和清雅一样。)
一阵热血涌上心窝,我低头亲吻佳奈,将她半啟的柔唇衔在口裡,轻轻吸吮,一手往下探去。
织被下的佳奈和我本就一丝不掛,这麼一摸,手裡满满的全是佳奈滑暖的肌肤,仅是轻轻盈握把玩,便令人心旷神驰。
顺著佳奈的大腿,我慢慢往内滑,或许是碰到了她敏感处,佳奈本能地用双腿将手掌紧紧夹住。
「佳奈……」我低声道。
就算在睡梦中,佳奈似乎也会对我的声音起反应,轻轻一个呢喃,佳奈的腿儿便渐渐地鬆了,微热的湿气从大腿根传来。
「啊嗯……」佳奈肩头一颤,眼睛缓缓睁开,见到我的脸庞近在咫尺,一隻手还往她蜜处探去,双颊一阵飞红。
「你……你干嘛趁人家睡著的时候……」佳奈都起嘴来娇瞋,「哥哥最坏了!」
「还敢说我哩,你刚刚不是在做梦吗?梦到什麼?」我笑问。
佳奈听了,连耳根也通红,拼了命地眨眼,装傻道:「我……我没有啊?」
「真的吗?」我一把握住佳奈肥嫩的肉贝,裂缝裡蜜汁满溢,只比我昨夜让她洩身时好上一点,「怎麼这裡已经这麼湿了?」
「那……那是汗啦!」佳奈窘道,「很热,所以我下面流汗了。」
「喔?」我把手抽了回来,把沾满蜜液的指尖放进嘴裡,入口一股甜中带苦的滋味,「怎麼你的汗是甜的?」
佳奈怔怔地望著我的手指,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是羞是喜,五味杂陈地,一对唇开开合合,却吶吶地说不出话来。
我见状,更进步追击,「刚才你还说梦话呢,小小声地喊说:『哥哥……你插我小穴好不好?我底下好难受……好想要……』。」
「胡、胡说!」佳奈摇头否认,「我才没有讲那样的话,我是要你从后面……」
「啊!」此语一出,佳奈才惊觉大事不妙,急忙抿起了嘴,不过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昨天晚上伊织趁著我睡觉,和你两个偷偷摸摸的,就是在教你这个啊!」我笑道。
「讨厌啦!你不准笑我!」佳奈恼羞成怒,往我身上又打又咬,不过嘴巴咬著咬著,却在我颈子上吻了起来.
我再次将手探回佳奈股间,她不再抗拒,两条腿轻轻颤了颤。我沾著花瓣裡聚积的蜜,顺著会阴下摸,来到了佳奈菊门上头,先试了试。
佳奈低哼一声,我的指尖缓缓探了进去,热腾腾的菊肉一弛一收,卷著指头。
「你们昨天做了什麼,怎麼变得这麼听话?」我问道。
「伊织姊姊……她……」佳奈小声道,「她用尾巴帮我……把那边稍稍撑开了一点……」
「原来如此,嘖嘖……」我故意咋舌,「瞧瞧你这个小淫胚,前面吃不够,连后面都想吃。」
「你少乱讲,我又不是因為那个……所以才那样的……」佳奈支支吾吾地反驳,「都是伊织姊姊跟我说,哥哥你想要用后面的……所以我才叫她教我……」
「哦?」我笑道,「怪到我头上来了?」
「讨、讨厌啦!」佳奈鼓起双颊,「我不跟你…不跟你讲话了!」用力把我推到被褥外头。
我哈哈一笑,马上又钻回被窝裡,和佳奈光溜溜地抱在一块.
「我开玩笑的,傻瓜。」我道,「哥哥最喜欢你了,让我用一用你后面的小穴好不好?」
「谁知道你讲的是不是真的?」虽然态度早已软化,佳奈嘴上却不轻易让步,「你每次都把人家耍得团团转,讲的话有一半都不能信。」
「那剩下的一半就可以信了,你说我刚刚讲的是哪一半?」
「我……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佳奈红著脸,我顺势低头一吻,两人四唇相贴,火热的舌尖顿时打成一团。
佳奈哼哼哎哎,嘴裡吮著我的舌尖,砸地滋滋作响。接著,我股间突地一暖,原来佳奈用手握住了半软的阳物,缓缓上下套弄起来。
我不甘示弱,右手捧起佳奈半边乳房,左手直?黄龙,在发烫的蜜穴上头又揉又拨。
「嗯……嗯嗯!」佳奈皱眉,鼻裡发出阵阵快活喘息,一双手在阳物上抚得更勤了,甚至还把两粒肉囊给包在掌心裡,轻轻揉了起来。
如此交互爱抚下,佳奈乌黑的双眸很快便沉浸在欲望的湿润色彩裡,一双腿若有若无地,用内侧磨蹭早巳坚硬如铁的阳物。
不过我耐著性子,说什麼也不屈服於股间深处的甜美诱惑,硬是继续挑逗著佳奈。
没一会,那对显眼的乳晕和乳头都红艷艷地胀大起来,好似在白嫩嫩的肉馒头上,凭空隆起了两座朱糖塔。
「你疼不疼?」我捏著其中一边的乳头,轻声问道,只要一天不帮佳奈把体内的多餘乳汁排出,她的乳头就会因為奶水堵塞而疼痛难耐。
「不疼……」佳奈瞇著眼喘息,额上渗出微汗,「哥,你再用力点……再用力捏我……那边……好舒服……」
我一边吻著她,一边把两手都覆盖到佳奈隆起的乳晕上,像是挤奶似的,手指紧紧圈著乳头根部,往上滑动。
「啊啊!」佳奈嘴裡一阵销魂呻吟,眼神斜飘,抚著阳物的手鬆了开来,身子轻轻翻过,一个回头,唇边淌下一缕银丝,腰肢颤抖,湿滑淫浆瞬间在织被下溢开。
我舔去佳奈唇边暖香,两眼品?著她洩身时的恍惚模样,几乎难以压抑体内的亢奋,阳物顺势滑入佳奈股间,阴茎在蜜贝上来回刮动,沾得整根肉桿上都是热腾腾的淫蜜。
「啊……啊嗯……哥……哥……」佳奈回过神来,「你好坏……又让人家洩了……」表情羞赧,娇媚一笑。
「你还没回答呢,到底我刚刚说的话是属於哪一半?」我笑问。
「嗯……嗯……」佳奈吮著我的唇,「哥……你是真的想要用我后面?」水汪汪的大眼望著我。
「你说呢?」我道,两手不断把玩佳奈的乳头,珍珠白的汁粒像一朵朵梅花样地,在乳头和乳晕的各处绽放开来,飘散淡淡乳香。
「嘻……嘻嘻……」佳奈吃吃一笑,弯弯的眼裡,眸色竟显异常浪荡,「我说……如果哥哥给我吃……我就让哥哥用后面,好不好?」她咬著我的耳朵,奸像怕会被别人听见似的,蚊语道。
「你又想吃,昨天不是才餵过你了?」儘管我已被佳奈一番话弄得欲火焚身,却还是强作镇定地道。
「昨天是昨天,都已经过了……」佳奈反搂著我,撒起娇来,「我好想吃哥哥,我好喜欢哥哥的味道在嘴裡散开的感觉喔,好不好嘛……」
我低头吮住佳奈的乳头,吸了满满一口的香滑乳汁,作為欣然同意的代号。
佳奈轻喘两声,一待我将唇鬆开,便低头钻进织被裡头。
一股湿热滑腻的触感顿时在阴茎上繾綣起来,深深地往下包覆,密实地裹缠阳物每一寸肌肤。
我将织被翻开,只见佳奈雪白的身子在双腿间蜷曲著,紧密结合,一时间,几乎令人错以為她的嘴和我的身体黏在一起,丰满的嘴唇几乎要贴附住阴茎根部。
佳奈用湿润的眸子望著我,我一边用眼神鼓励,一边轻轻抚摸她因卖力吸吮而凹陷的双颊,那贪婪的舌尖很快地让阴茎颤抖起来,在佳奈口中阵阵抽搐。
我不禁大口喘息,儘管口腔完全被阳物填满,佳奈的舌头依旧灵活扭动,从龟头中吸取无上的快乐。
咕嚕咕嚕地,佳奈嘴裡发出像是珠子滚动的声音。
自从伊织教会她怎麼用嘴与阴茎交合后,佳奈便爱上了精液的味道,她虽然也喜欢阴茎在口中脉动的感觉,但最贪恋的还是刚射出的热腾腾精液在口中扩散的滋味。
而她绝妙的口艺,更是夺取精液的绝佳利器,龟头只要接触到佳奈的舌尖,佳奈的口腔中便会分泌出大量微黏汁液,舌头摩擦著阳物时,因此產生一股奇妙的稠密口感,一旦?过,便难以忘怀。
不消多久,在佳奈火热的凝视下,我的腰肢抽搐起来。
见到我即将射精,佳奈更开心了,她一边用手捧著紧缩的阴囊,一边用指尖在会阴处来回婆娑,用莫名的搔痒感立刻引发阳物激烈的抽搐。
销魂的酸麻伴随著热烫的美妙感触,从龟头中倾巢而出,欢美走著和射精相反的路子,从马眼逆流,回淹到了脊髓之中,震撼了我的身体。
大股大股地,我在佳奈的口中释放,将浓稠的白浊都给了她。
我压著佳奈的头,她紧搂著我的腰,喉咙深处的黑洞吞噬著,一股又一股,舌尖在龟头上搅拌,我几乎可以听见她将精液下嚥的声音。
待平息下来,我鬆开手,佳奈缓缓抬起头,湿润的唇解放了阳物,阴茎闪亮亮的。
她轻轻套弄,将肉桿裡的残精向上驱赶,在龟头顶端形成一粒小小的白色球体,然后再用舌尖将它卷入口中。
我喘息著,佳奈的唇有股神奇的魔力,今天的吸吮永远比昨天更加销魂蚀骨,好像那张嘴是专门生来榨取精液用的。
我把佳奈拉向我,她轻哼了一声,顺著我的腹部,一路往上亲吻,留下数个淡红色的足跡。
「哥……」佳奈柔声道,「我吃好了……换你吃我了……」浑身热气蒸腾,攀附在我身上的模样,就像是头完全发情的牝兽。
她缓缓转过身去,四肢著地,趴在织被上,把汗湿的背和臀献给我,在重力吸引下,呈现饱满倒钟形的白色肉塔在胸部下方来回晃动。
这是佳奈喜欢的姿势,从后方插入,我的双手能尽情爱抚那对多汁的半球,而不会像面对面时,她敏感的乳房只能沉沉地压在我身上。
我来到她的后方,抚著佳奈充满张力的臀,指尖慢慢滑上淡紫色的菊花,那一轮肉轻轻抽动著。
佳奈发出一阵喘息,褐色的髮丝在肩膀上颤抖。
透明的黏液从佳奈的耻毛上滴落,鲜红的乳晕则沾满了点点的白色液体。
「哥……哥啊……」佳奈呼唤著我,隐藏在丰厚臀肉之间的菊门缓缓地舒张著。
我先用手指插入,一根,两根。
佳奈散发著热气的身躯僵硬了。
「啊……啊嗯……」佳奈甩著头,发出带著一丝苦闷的呻吟,有著涩涩的甜味。
三根指头。
苦闷的色泽越来越浓了,佳奈的眸中泛起了疑惑的涟漪,后庭被开通的感觉似乎和她想像中不太相同。
「奇怪……昨天晚上……不是这样的啊……」佳奈低声道。
我心中窃笑,看样子佳奈给伊织骗了,伊织在帮她开啟后门的时候,八成用了淫蜜之类的东西麻醉了她的感官。
(不过,我可不会因為这样就收手……)
我低头亲吻佳奈的背,舌尖在她脊髓凹陷处滑动,手指继续在佳奈的后庭中来回探索。
「嗯……嗯……」佳奈眉头深锁,「哥……哥……别逗我了……你那样弄,我好难受……」
「才这样就喊难受,待会我插进去,你不是要哭了?」我笑道,把指尖探入肠道深处,故意将佳奈的后庭撑开。
「这跟那个又不一样,啊啊!」佳奈身子一颤,「不要……不要在裡面乱动……嗯嗯!」
我不顾佳奈的恳求,执意玩弄她发烫的后庭嫩肉,她那苦闷的神色,纠锁的眉间,再再让我兴奋难耐,彷彿唤醒了我心灵深处某种黑暗的感情。
(我已经不再恨她了,但為什麼还会想要这样让她难受,甚至看著她难受的模样,还感到如此畅快?)
这个问题的答案,佳奈似乎晓得。
「哥……你这人,就爱欺负人家……」佳奈用凝窒的嗓音喘息道,「你不欺负我,就不开心……」听起来像是怨懟之言,但却全无怨慰之感。
「不过,我一点都不生气……」佳奈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意苦涩中带著一阵柔情,「谁叫你是哥哥呢,你爱欺负我,我也只能让你欺负了,只要哥哥永远陪著我……我……我甘心给你欺负……」
我听了心头一阵震撼,这句话过去的佳奈也对我说过,只是用了不同的词汇和语气罢了。
(她果然还是佳奈……还是我的佳奈……)
我感动莫名,抽出手,将佳奈紧紧抱住,一阵热吻。
「我不会离开你的,佳奈!」我低声道。
佳奈四肢酸软,倒卧在织被上,激烈地回应著我,我吮著她湿黏的舌尖,腰肢下沉,龟头滋地一声,笔直捣入佳奈早巳被拨弄地鬆软软的后庭,黏稠的肉立刻涌了上来。
我开始抽送,在那深不见底的柔软肉壶裡,把阳物整根捣了进去。
佳奈低下头去,断断续续地呻吟,嗓音中虽带有一丝稀薄的愉悦,但仍是苦闷居多。
我趴在佳奈的身上,放任下体和她的臀部结合,嘴含著她的耳垂,手捧住她身下那对庞然大物。
「哥……哥……你欺负我吧……」佳奈强忍著不适,轻声呢喃,我将她的脸转了过来,两人再次吻作一团。
「我的后面好吗?哥哥?」佳奈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颤声问道,「你用得舒不舒服?」
「好舒服,我想每天用。」我回答。
「哥哥坏……」佳奈柔声道,「你的意思是要每天欺负妹妹了?」
「我要一辈子欺负你。」我道,「我好喜欢你,佳奈。」
「嗯……哥……」佳奈扣著我把玩双乳的手,额间滑下一丝汗水,「我也是……我最喜欢哥哥了……」说时,整个身体都在打颤。
「哥……再多欺负我一点……」她如此喘息著。
我开始激烈地前后顶送,连佳奈那紧紧缠绕的菊轮都给弄得痉挛起来,她的脸更白了,表情因痛苦而纠结扭曲。
儘管如此,那对乌黑的眸中却没有任何的不悦,反倒带著一股欣喜,彷彿阳物在后庭製造的苦闷,要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能证明我对她的感情一般。
当我终於射精时,佳奈已是脸色惨白,浑身冷汗,两条腿更不住发抖。
我抱著她,在她耳边低语,一边将浓醇的精注入深不见底的菊穴。
佳奈笑了起来,抽送虽令她痛苦,但喷洒在肠道裡的白热却令人欢愉。
「哥哥要是每抽一下就射精给人家,也不会那麼难过了。」佳奈都起逐渐恢复血色的唇,嗔道。
「那样的话我恐怕早就被你这小淫妇给吸乾了。」我缓缓将阴茎抽出,肉桿上厚厚一层白色黏液,佳奈捡起织被一角,轻轻地把阳物擦拭乾净。
在等待佳奈恢复的其间,我俩相拥而卧,我含住佳奈依旧发烫的高耸乳头,左右轮流吸吮,开始享用迟来的早餐。
「伊织到哪去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睡时姊姊还在的。」佳奈抚弄著我的头髮。
「找我吗?影哥哥?」伊织的笑声响起,波动同时笼罩住四周的空间。
一道阿娜身影像朵白云样地,轻轻飘进林中,伊织修长的脚指踩著红色漆鞋,蝶翼和服悠悠荡荡,秀髮如风,人缓缓落在草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你们两个起来多久了,怎麼这麼安分?」伊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佳奈,有所指地笑道。
「伊织姊姊,你昨天骗我!」佳奈第一句话便是抗议,「根本不舒服,好难受喔!」
「呵呵……」伊织掩嘴而笑,「影哥哥,妹妹的后面用起来怎麼样?」
「不错,相当不错。」我笑道。
伊织一个翻身,轻轻落在我的左侧,和佳奈一起将我两边包夹。
「倒是你,一大早去了哪裡?」我先吻了伊织几下,问道。
「我啊,我去看影哥哥最担心的东西。」伊织笑道,「不过,开心吧,影哥哥,有好消息。」
「哦?」我连忙追问,「什麼好消息?」
「是海的事情,我今天仔细确认过,海水已经不再结冰了。」伊织回答。
自从虚霜娜的意识消失后,她的魔力便像脱韁野马一般,不受管束地朝著四面八方扩展,将海水转化成厚重的海冰,而且结冰的速度直到三天前,几乎没有减弱过。
我曾暗自担心,这样下去整个地球都会被冰雪笼罩,但伊织并不这麼想。
「真的吗?太好了。」我不禁鬆了口气,看来伊织没说错。
「所以我说影哥哥你担心过头了,要冰封整个地球,是我还说得过去,虚霜娜算什麼?她的魔力根本没那麼强,一定会自己停下来的。」伊织自傲地道。
「哈哈,那拜託你可干万别这麼做啊。」我苦笑道。
「那就要看影哥哥的表现罗,」伊织眼神勾魂,娇媚一笑,纤纤玉手熟练地套上了逐渐软化的阳物,轻易地让它再次坚挺起来,「我一大早带回这样一个好消息,影哥哥要怎麼奖励人家?」
「让我先喘口气吧,伊织,刚才我才……」
「哦?原来影哥哥刚刚在小妹妹裡头出了太多次,现在没有力气给我了?」伊织妒道。
「不,不是这样,只是我得先休息一会才行……」我连忙道,但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一旁的佳奈也吃吃窃笑起来。
「休息?傻哥哥,」伊织笑道,「有什麼好休息的,昨晚你不是休息过了吗?」
「唔,你该不会又想用那一招吧?不……不要!」我惊呼。
「妹妹,把你哥哥按著,别让他乱动。」伊织笑道。
「好,姊姊。」佳奈立刻将我拦腰一搂,手虽没用什麼力,却是让人难以挣脱的温柔陷阱。
「佳奈!」我窘道。
「哥哥,不要生气嘛,」佳奈轻声道,「待会我后面再给哥哥用,好不好?」
「不,不是那个问题……啊啊!」话还没说完,一股要命的快感便从阳物上窜过,直奔脑门,我的腰甚至直接弹了起来。
伊织弯下头去,五根白玉样的手指套著肉红色的阴茎,鲜艷的嘴唇吻著龟头,一股异样的红色雾气从她的口中飘溢出来,迅速渗进了阳物裡头。
「真是的,要不是影哥哥全身上下只剩这地方还听我的话,也用不著用这种没格调的法子了。」伊织抬起头来,秀髮乌黑如瀑,洒落在我的腿上。
伊织的魔力迅速在阴茎裡裡外外的每一个地方发酵,我几乎错以為浑身的血都要被这根肉棒给吸走了,阴茎一下子长了快半倍,粗了快两轮,龟头更是怒张外翻,看起来像是斗鸡一样充满攻击性,阳物整体散发著惊人的热气,连我自己都感到灼烫无比。
「你、你们这两个荡妇,」我又好气又好笑,「看我今天不把你们两个都肏翻才行!」
「嘻嘻,影哥哥,话是你说的,可别像昨天一样,还没把人家弄翻,自己却先倒了。」伊织眉眼含荡,轻飘飘地往我身上一坐,娇躯散发出一阵诱人香气。
「哼……才不会……」在魔力影响下,我浑身发烧,话也讲不太清楚了。
「好好好,那我就期待影哥哥的表现了。」伊织媚眼低垂,捧著我的脸蛋,湿润的唇压了上来。
「肏我,影哥哥……」边吻,她轻轻呢喃道。
佳奈用嘴润了润龟头,把阴茎推向伊织的股间。伊织搭著我的肩膀,嘴裡咬著一缕髮丝,缓缓往下坐。
「啊……」伊织轻喘,身上的衣物在一瞬间自动鬆脱,滑落到了地上,妖嬈的腰身,白嫩小巧的乳房,艷丽的雪样肌肤,顿时在我眼前一览无遗,令人心头一震。
阳物消失在伊织粉红色的裂缝裡,陷入一个极狭窄的空间,裡头湿热、滑腻、紧紧压迫,我顶开了她,在蜜肉裡开出一条幽径,深达花心。
伊织雪白的大腿夹著我的侧腹,腰肢上下扭动,翘起的臀以淫秽的动作往前滑动,那感觉像是在吃著阴茎,而不是让阴茎插入。
激烈的快感开始令我喘不过气,我按著伊织的臀,想要让那只淫穴安分点,却只引来伊织阵阵浪笑。
「别怕,影哥哥,你就洩吧。」伊织娇声道,「都洩在我裡面,我会一滴不漏地接著的。」
她滑溜的舌尖舔著我的唇,我只来得及喊她的名字,阳物便在伊织的体内痉挛,团块状的热液奔过精管,在喷出的同时,製造了令人神晕目眩的巨大快乐。
我大声喘息,佳奈贴了上来,和伊织一上一下的吻著我,唇吮齿咬,在胸膛上留下她俩艷红的足跡。
我紧抱著伊织,股间阵阵抽搐的快感似乎没有止息,精液都已经从我俩结合处的缝隙溢出,但阴茎却还在颤动,龟头还在射精。
在精液的衝击下,伊织的花心跟著抽搐起来,连呻吟声也随之颤抖,她弯下腰,将脸靠在我的肩上,脸上的神情比下面甜美的穴更令人销魂。
「影哥哥……快动……快抽我……」伊织颤声道,「现在正是……最快活的时候……」
我用发抖的手捧著伊织,吮著她口中甜涩微苦的汁液,脑中一片空白,快感一定把我脑中的某些神经给烧坏了,我竟然一边激烈射精,一边压上了伊织,用火烫的阳物肏起了那颗通体粉红的嫩臀。
啪滋、啪滋……
伊织的双腿瘫软地勾在我的腰际,淫浆和精液随著每一次深沉的插入而涌溢,我俩就像对发情的淫兽般,没了命地交合著,完全忘我。
「嗯……嗯……噫啊啊!」伊织很快地再度洩身,而我依旧在射精,我亲吻伊织白皙的颈项,几乎像是咬她一样的吸吮上头的肌肤。
佳奈把头埋进了我和伊织的下体之间,贪婪地捕食著流溢出来的精液,时而含著我紧绷的阴囊,时而用舌尖舔舐伊织半弛张的菊花。
伊织的呻吟声充满了诱人的魔力,金色的眸子裡也散发著妖魅之气,就像是潭深不见底的泉水,一旦踏入,便只能深陷其中。
我猛然将阴茎拔出,晃动的肉棒前端挥洒著白热的液体,佳奈很快地含住了,大口大口地吞嚥起来。
我望著伊织,她身上蒙著一层薄薄的雾气,脸上、胸上、腹上都是汗水,神情恍惚地望著我,大腿无力地朝两旁倾倒,抽搐的花瓣间淌流著浓稠的白浊液体。
「我要肏你的后面……伊织……」我喘息道,伸手去捧伊织的臀部。
「嗯……影哥哥……肏我……」伊织像是说梦话似地呢喃,缓缓翻过身去,把发颤的臀翘了起来,精液沿著大腿滑落。
我把阳物自佳奈口中拔出,她恋恋不捨地抚摸我的大腿,但很快又低头去舔食伊织腿上的精液。
我按住伊织小巧的臀肉,龟头对準半张的菊门,尚未插入,一股浓精便先射了上去,将那轮可爱的菊花染成了白色。
腰肢前挺,我进入了伊织深邃的后庭,没入至根。
伊织哼了哼,整个人腾地软倒,我将她扶起,抱著她,让她跪立在我身前,按著她颤抖的大腿,从后方无情地猛力插入。
「影哥哥……啊啊……」伊织嗓音颤悠悠地,「好烫……你的精好热……」
「啊……还不够,伊织……」我喘息道,口乾舌燥,体内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我还要……要更深的……佔有你……」
「我爱你,影哥哥……」伊织将体重完全倚靠在我身上,她纤细的腰肢随著肉棒的挺送而前后摆动。
「我也爱你,伊织……我的伊织……」
「姊姊……舒服吗?」佳奈也跪立在伊织面前,以困惑但羡慕的眼神望著她,「哥哥那样用你后面,不会不舒服?」
伊织嫣然一笑,唇边不经意地滑下一缕银丝,佳奈痴痴地用手沾取,送进自己嘴裡。
「傻瓜,我舒服得快死了,哪还会不舒服?」伊织气若游丝,轻声道,「如果我就这麼欢死在影哥哥的身上,你也不要奇怪。」
「真……真的吗?」佳奈不敢相信,「可是我刚刚……哥哥他……」
「把嘴……把舌头伸出来……」伊织不待佳奈说完,喘息道。
佳奈犹豫了一会,将身子贴上了伊织,两人慢慢四唇相贴,两条舌头砸成了一片,好像她们本来就是连在一起似地。
我揉著伊织娇巧的乳,佳奈丰满的乳房便压在手背上。
佳奈的眼裡反映出伊织的金色瞳孔,看著看著,她双颊潮红,神情也恍惚起来,显然受了伊织的魔力影响。
我在后头看得更兴奋了,几乎要把伊织的身子给顶了起来。
伊织受不住地仰过头,大声喘息,我迅速夺走她空出来的唇,佳奈则吮起了她的颈子,在我的唇印上重迭新的唇印。
一阵踉舱,我们一起跌卧在织被上,上头早已吸满了三人的体液,变得湿黏不堪,但我们毫不在意。
伊织搂著佳奈,嘴巴咬著她鲜红的乳头,在高耸的肉塔上留下一个个鲜明的齿痕,珍珠白的乳汁不断涌出。
佳奈喘息著,下体在伊织的腿上磨赠,脚尖勾络著我的腿,哀求著阳物的插入。
我一边欣赏佳奈飢渴的神情,一边把伊织的脸捧了起来,吮尽她口中的乳汁,她轻哼著,灵活的腰肢在我和佳奈中间摆动。
「哥……哥……我也要……求求你……给我……」佳奈神情迷乱,颤声恳求,「我也要给哥哥肏……」
伊织低下头,塞住了佳奈的嘴,一手下探,修长的手指消失在佳奈鲜艷的蜜裂裡,佳奈很快便在滋滋啪啪的淫声下打起颤来。
我依旧在伊织的后庭中抽送著,激烈的快感本就令人难耐,而伊织深邃的肉道裡却又时时变化,一会儿像是有许多小手抚著阳物,一会儿又像有无数张嘴吮著阴茎,一抽一提都是美妙万千,滋味无穷。
「啊……哈……」又一阵触电般的感触奔过脊髓,「伊织,你的后面……」我颤声道。
「我学虚霜娜的……怎麼样?」伊织转过头来,吃吃笑道,「影哥哥,用起来比以前好吗?」
「妤……太好了……」白热的快感不断打击著我的神经,我只能勉强回答。
伊织浅浅一笑,回过头去吻佳奈,目光笔直望进佳奈乌黑的眼眸,似乎光那样便能令她洩身似的。
我望著她们那双雪白的身子,一个丰满肉感,一个纤细娇媚,迭在一起的模样,好像世上已经没有什麼比这更妖艷诱人的画面了。
正在抽乾至酣之际,佳奈忽然高声呻吟,下体一阵抽搐,热腾腾的蜜一股脑地从蜜穴裡喷溅出来,洒在地上,温润了我和伊织的双腿。
「哥……哥!」佳奈咬牙喊道,两手紧扣著我的手臂,接著两眼翻白,身体瘫软,竟洩得昏了过去。
「伊织……你……你对佳奈做了什麼……」我不禁问道,腰肢难以停止,还不断抽送。
「哈……哈……」伊织舔著佳奈的脸颊,边喘边笑,「看样子……刚才那个暗示太强烈,她受不了了……」
「什麼暗示?」我将脸凑到伊织耳边,问道。
「我让她幻想……」伊织轻声道,「前后两边都给影哥哥实实肏著的感觉,一边肏,还一边把浓浓的精注进去……」
「难怪她受不了了。」我苦笑,「看你这几天都教了她些什麼,非要把她弄成个小淫魔才过癮吗?」
「淫魔有什麼不好?」伊织却道,「你忘了我以前也是半个淫魔?」
「怎麼可能。」我笑道,搂紧伊织,她的肚子裡现在满满的都是我的精液,「我最喜欢你这隻小淫魔了。」
伊织甜甜地吻了上来,「那让你的妹妹也变成淫魔不是更好,这样就有两隻淫魔陪著你了。」
「我怕你们两个一起把我吸乾抹净,这样就不好了。」
「才不会呢,影哥哥自己也是个大淫魔,淫魔吸不乾淫魔的。」伊织笑道,「不然,我以后每天都帮影哥哥吹气进去那话儿裡面,这样就再也不用愁了。」
「那可不行,我会先累死的。」
说著说著,佳奈似已悠悠醒转,伊织见状,便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影哥哥,我们一起肏你的小妹好不好?」
我听了难掩兴奋,阳物在伊织的后庭裡猛然一弹,吐出一大股浓精,重重地打在她的肉上。
伊织肩头一颤,娇喘一声,「嘻嘻……我当你答应罗,影哥哥。」
「你这淫魔,鬼点子真多。」我笑道,用力抽著伊织,顶得她哼哼哎哎地喘。
「自己听了开心还骂人家……你要用前面还是后面?」伊织笑道,指尖捏著佳奈的乳头把弄。
「我要用后面,她早上还梦到我用她后面呢。」
强忍著令人头晕目眩的快感,我将阴茎缓缓自伊织体内抽出,那淡紫色的菊轮因為久经抽送,一时之间还合不起来,暗红色的黏膜肉道裡,满满都是白澄澄精液。
我和伊织分别来到佳奈的身子两侧,轻轻将她翻转过去,正面对著伊织,背面对著我。
「嗯……嗯?」佳奈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伊织,「姊姊?」
伊织笑吟吟地,先给佳奈一个深吻,然后抬起她一边的腿儿,搁在自己腰上。
我捧住佳奈的腰,她的下体一片水光粼莹,每一根耻毛都在滴著汁,我吃力的挪动下体,不断抽动的阴茎已经在佳奈的臀上涂抹出好一大块的白。
「啊……哥!」佳奈感觉到我在她背后,惊道。
我腰肢前顶,龟头轻易地滑入了佳奈的菊门,经过之前那番深捣,粉红色的菊轮早已软似棉絮。
佳奈深深地吸了口气。
「啊、啊啊……」她发出欢愉的呻吟,「哥……好棒……好棒喔……热热的,烫得好舒服……」
「舒服吗?等一下我们还要让你更舒服。」我笑道。
伊织的手指此时袭上了佳奈空荡荡的蜜裂,指腹一阵轻磨慢碾,抚得佳奈穴裡又是一阵淫浆喷溅。
一根白色的物事缓缓从伊织臀边探出,看起来就像根玉做的软棒子,弯弯曲曲地,沿著伊织的大腿,迅速钻进了佳奈的花瓣中。
「咦?」佳奈大惑不解,「怎麼会……伊织姊姊?」
「傻妹妹,今天哥哥和姊姊要一起爱你,」伊织笑道,「要让你舒服得什麼都忘了。」
「真、真的吗?我……」佳奈受宠若惊,但不待她回应,我和伊织便已同时抽送起来。
几乎同一时间,佳奈欢愉地呻吟起来,她的菊肉痉挛著,隔著一层肉,前面的蜜穴也激烈抽搐著,我甚至能感觉到伊织的淫器在佳奈裡面上下窜动。
两倍的强大快感很快把佳奈推上了局潮,她发出抽泣般的笑声,被白茎撑开的蜜穴淌著淫浆,而我的精液则一滴不漏地在她的肠子裡奔驰,聚积腹中。
我和伊织一人亲吻佳奈,一人咬吮乳房,不间断地爱抚她身上每一个敏感处所。伊织甚至朝佳奈口中吐了股紫红色的气体,让她的肌肤在一瞬间变成了粉红色。
「现在摸妹妹身上每一个地方,她都会觉得像是用肉棒顶著花心一样。」伊织笑道。
「啊、啊……」果不其然,在伊织魔力催淫下,佳奈不但眼神恍惚,连话都不会说了,「哥……啊……好舒服……我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我们会在旁边看著你。」我轻声道,同时用另一波滚烫的精液攻击著佳奈。
佳奈的腰扭动起来,激烈的高氵朝让她像是泥鰍一样的前后摆盪,但我和伊织压著她,用更加激烈的快乐去镇压佳奈的高氵朝。
佳奈抓著伊织,嘴巴用力咬著她的肩膀,被快乐扭曲的脸蛋上满是泪水和唾液,口鼻中发出粗暴的喘息声,那模样就像是头淫兽一般,有一股异常的美丽。
在佳奈几乎要再次昏死过去之前,我和伊织停了下来,让她喘口气。
「哥……不要了,好可怕……」佳奈哀求道,通体粉红的娇躯兀自触电般地颤抖,「我不要了……让我休息好不好?」
我把阴茎缓缓从佳奈后庭中拔出,伊织见状,也跟著离开佳奈的蜜穴。
佳奈还以為我们真的要让她休息,但等见到我只不过是和伊织换个位置后,脸上又露出不安的神色。
我捧起她的腿,手掌罩住那发烫的乳晕,仅是这样轻轻爱抚,佳奈顿时便又洩身一次。
「你……你又要欺负人家了……」佳奈颤声道,「你好坏……哥……你真的好坏……」
「谁叫你的表情这麼诱人,让我还想一看再看呢,这都得怪你。」我笑道,把射精中的阳具逼近佳奈的蜜穴。
「明明就是……自己爱欺负人……」佳奈怨道,但已不再抗拒了。
我和伊织一起吻她,只是舌尖碰到她的嘴唇,佳奈便又是一阵狂洩。
「噫、噫!」佳奈咬牙,神情恍惚,「哥……你要看著我……如果我快死了,要喊我的名字……」颤声道。
「好的,放心吧。」我道,缓缓将阴茎插入佳奈抽搐不已的蜜穴。
伊织从后方捧著佳奈的乳房,白玉样的淫具陷入了她的菊门裡。
佳奈仰过头去,人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船,在欲望和快乐的肆虐下颠簸著。
我轻喊著她的名字,吻著她。
佳奈酥软的大腿勾上了我的腰,她望著我,洩了又洩。
伊织的唇凑了过来,三人紧紧相拥,贪婪地品?著彼此的滋味。
※※※※※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罗煞虎紫红色的血依旧静静地漂浮在遥远的天际,像一条特地為夜晚量身订作的丝巾。
几颗光球在林子上方漂浮,照亮了无灯的夜晚。
「痛!」我哀嚎道,下体不断传来撕裂般的烧烫感,「小心别碰到我那边!」一边接过伊织手中的肉果。
「痛的话,就让我帮你含一含嘛。」伊织苦笑道。
「不不不,万一又被你吹口气进去还得了。」我严正拒绝。
转头一望,佳奈昏昏沉沉地躺在一旁,还没完全自日间的激烈交构中获得解放,要是不小心碰到她,红肿的嫩穴又会像小溪样的流淌起来。
「反正最近又没事,偶尔狂欢一下又何妨?」伊织搂著我,笑道,拉著我的手去抚摸她暖烘烘的乳房。
我受不住诱惑,又捧起了伊织的乳,嘴裡仍道:「还好是没什麼副作用,顶多痛了点而已,但那样连续不断的射精,感觉还是很恐怖。」
伊织伸手去摸,仅是指尖轻触,仍让我痛得死去活来。
「嘻嘻,看你真疼呢,」伊织问道,「真的不用我帮你舔一舔?会舒服很多的,我答应你不吹气就是。」
「唔……好吧,你千万别吹气了。」我勉為其难地点头答应。
伊织立刻低下头去,轻轻地把软小的阳物衔在口裡,柔柔地啜了起来。
说也神奇,我竟马上就不痛了,一股令人愉悦的柔和舒适迅速取代了痛楚,传递到四肢的每一个角落,感觉就像是春天的太阳一般清爽。
「好啦,不痛了吧。」岂料,伊织真的只含了一下便把头抬了起来。
「啊、伊织……」我欲言又止,希望她能继续舔下去,但又感到有些难堪,毕竟我刚刚还一直拒绝她。
「怎麼了?」伊织明知故问,嘴角上扬,一副知我心腹的微笑。
「唉,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下……」我窘道。
「帮你,帮你什麼?你不是已经不痛了?」
「不是……那个……」我叹了口气,「伊织,别逗我了,你知道我想干嘛。」
「……傻哥哥。」伊织嫣然一笑,慢慢坐到我赤裸的腿上,「谁叫你不听我的话。」
我捏起和服的衣摆,好清楚看见伊织的下体把肉棒纳入的瞬间,而阳物也很快地消失在伊织的体内。
伊织暖和地包覆著我,那吞噬阳物的火热肉壶,现在却乖巧得像是一潭沁心泉水,令人感到凉爽无比,我不禁满足地舒了口气。
「啊……伊织……我爱你……」我低声道。
伊织微笑不语,臀缓缓地磨了起来。
D.B107
满是悬浮砂砾的海水中飘扬著一种缓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重病之人的呻吟。
一片封印著无数尸骸以及各种人类社会遗跡的白色峭壁,櫛比鳞次地朝著上下左右蔓延开来,直到末端消失在幽暗的海水中為止。
伊织的金属护膜发出令人不安的轻微噪音,四颗光球在护膜外头不断旋转,替我们照亮四周的墨黑海水。
「快到底了。」伊织轻声道。
「这麼大一块是什麼东西啊?」佳奈不解地问道。
「这是冰,冰凝聚成的大陆。」我回答。
在虚霜娜的魔力影响下,南半球约莫有四成的面积成了南极冻土的一部分。自然形成的海冰只会冻结大海的表面,但虚霜娜惊人的魔力却直达海底,惨白的绝壁深深往下?根,我们潜入海中都已近一小时了,还看不见冰壁尽头。
「到了。」终於,伊织指著我们的脚底,黑色的大地和白色的冰壁截然二分,就像是火和水一样互不相容。
我仔细观察著冰壁的底部,分不出来究竟冰只是压迫著大地,还是侵蚀著大地。
「影哥哥,这样你安心了吧,那个雪女的魔力确实停止作用了。」伊织笑道。
「的确,之前就算我们想靠近都没办法。」还没接近冰壁,强烈的寒气就会让伊织的金属护膜冻结,冰牙甚至能侵入金属护膜的内侧。
「这裡阴森森的,好恐怖喔,哥哥,我们赶快回去吧。」佳奈捏著我的衣摆。
「再等一下。」我道,闭上眼,仔细察听虚霜娜的波动。
霜之女王的波动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感觉不出任何的意识,她只是默默地护卫著她的冰雪国度。
(冰冻的范围和虚霜娜的魔力大概已经达到了平衡状态,就算她想再多冰冻一滴海水,恐怕也办不到了……)
「怎麼样,影哥哥,我说的没错吧?」
「嗯,看起来真的足这样,我想我们只要不去打扰虚霜娜的冰雪国土,她也不会来烦我们了。」我舒开紧锁的眉头,道。
「那……我们可以回到上面去了吗?」佳奈心不在焉地搭腔,看来她只想赶快离开这幽暗的海底。
我苦笑著点点头,伊织的金属护膜这才开始朝著上方飘去。
※※※※※
约莫三个鐘头后,我们回到了北半球。
在快要到达栖身地之前,伊织的脸色突然铁青起来。
原因很明显,尤理耶和加百列的波动正在伊织的林中波荡著,从规模看来,并不是分身。
同时,天空上还有许多天使飞翔,他们一团一团成群结队,十几个人為一组,手裡拿著钢缆,牵引著由木头做成的巨大平台,以缓慢的速度朝著林子飞去。
平台裡传来许多渺小的波动,是人类的波动。
由於平台并没有盖子,所以我可以清楚看见裡头那些面露恐惧,搂抱在一起的人。
他们穿著沾满污泥的衣物,男女老幼都有,一个平台裡满满地大概塞了上百个人,简直就是个人肉罐头,挤成那样,也不用怕飞行的时候摇晃有人跌倒了。
「这些人是……倖存者?」我惊道。
「我才不管他们是什麼人呢!」伊织怒道,「该死的加百列,竟敢趁我不在时偷闯我们的地盘!」
金属护膜迅速从天使队伍中穿过,激起一阵强风,刮得那些个木製平台在空中一阵颠簸,吓得裡头的人惊叫不已。
来到林子上方,只见已有许多倖存者被放到了草地上,正群聚在树林裡,摘取肉果充飢,那狼吞虎嚥的模样,显来天使们没给他们什麼好吃的。
我见状,第一个掠过脑海的想法便是:加百列他们直到目前為止都怎麼安置这些倖存者的?目前魔力远逊於伊织与欧汀的天使长们,能用魔力创造出适合人类居住的土地,以及生存所需的清水和食物吗?
(该不会尤理耶他们养不动这麼多人,要分给我们养吧?)
我心裡正纳闷,伊织却是怒得眼中紫电奔窜,手一挥,几百道刀云便朝著底下的人落了下去,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伊织!」我惊叫。
加百列的波动震盪,一道白色的圆阵及时在林顶展开,虽勉强将伊织的刀云给尽数弹开,白色穹顶却也破损了不少地方。
下头尖叫不断,可以隐约看见人群奔跑的模样。
白色穹顶缓缓消失,在林子的中央,浑身白光的加百列和浑身金光的尤理耶正仰头瞪著我们,四周人仰马翻地挤了一堆人。
「好多人喔!」佳奈惊道。
「加百列!」伊织怒吼。
「别这样!伊织,冷静一点!」我连忙抱住她,使尽全力安抚,好不容易才没让她把地上的人全都杀光。
儘管如此,在著陆的时候,伊织為了清出一块乾净地皮,刮起一阵大风,还是弄伤了不少人,但至少没人丧命。
「你们来这裡干什麼!」
一解除金属护膜,伊织便高声怒喝,「把你们的脏脚和这堆噁心的家伙通通从我的树林拿走!这裡是我和影哥哥的世界!」
「你的世界?」尤理耶手按著火焰剑柄,一头炎发烧得通红,「你越来越会说大话了,莉莉丝。」冷笑道。
加百列伸出一隻手,尤理耶性性然地退了一步,我见状,也顺势站到伊织面前,四周人群已经退开好几十公尺,远远围观。
「你们来这裡做什麼?」我问道。
「如你所见,这裡有许多人,」加百列伸手指著远方围观的倖存者,「我想请你收留他们,因為我们没有办法确保所有人都获得妥善的照顾,我们的力量在这个世界相当的微弱……」
「原来如此,和我想的一样,」我问道,「但你们怎麼拖到现在才来?若真是如此的话,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啊?」
「……你说的没错。」穿著雪白衣袍的加百列道,「这些人,本来是那些自称亚瑟一族的人看管的,但他们前两天突然放弃了这些倖存者,任由他们在荒芜的大地上自生自灭,我发现情况不对劲,才赶紧派出使者将他们接了过来,但……」
「欧汀的人放弃了这些难民?」我奇道,「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他们也和你们一样在寻找人类的倖存者,怎麼会突然又把他们全都放弃了呢?」
「他们并没有放弃所有人,而是做出了某种选择,」加百列回答,「他们带走了少数人,留下大部分,那些被带走的人似乎是符合他们的标準,能够成為他们口中所说的英灵战士。」
「真的吗!」我听了难掩怒意,感到胸中如火烧般气血翻涌,「欧汀竟做出这种事!我还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尊敬的人呢!」
加百列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这番话感到十分意外。
「我可以感觉到?法叶对你的确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看你的样子,是答应我的请求了吗?」
我正欲回答,伊织却已按捺不住,怒道:「当然不答应,是你们自己爱救人,那这些人的死活当然是你们负责,关我们什麼事啊!」
「伊、伊织!」我连忙转过身去,牵著伊织的手,把她从加百列和怒眼圆睁的尤理耶面前拉开。
「影哥哥,你该不会想要答……」伊织气得满脸通红。
「伊织,先别管我答不答应,照顾这些人的事,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吧?」
「影哥哥!」伊织听得又惊又怒,「你真的想……」
「我知道你只想和我在一起,不过……」对伊织来说,最好的世界是只有我和她的世界,「我还是想要生活在人类的世界裡,只有我、你、佳奈三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
「你又来了,影哥哥……」伊织见我并非装腔作势,脸上怒气顿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憎恶,她低声诅咒道,「该死的?法叶……都是她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握著伊织的手,她沉默不语,但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影哥哥,既然你想收留这些人,那我就让他们待下来好了。」伊织道,「不过,这些人待在我的林子裡,将来如果遇到什麼不测,那也是他们自找的。」她望向加百列,冷冷补上一句。
「那便让他们自己选择罢了。」加百列无动於衷地回答。
「莉莉丝答应了?」尤理耶难掩眼中惊讶,「这可真是神奇,阿劫玛諦,你是用什麼方法驯服她的?」
伊织将一道紫电击向尤理耶,他来不及躲开,只能用手上盾牌抵挡,银白色的盾牌表面瞬间多了一道半融的疤痕。
我和加百列连忙挡在伊织和尤理耶之间,免得他们真的大打出手。
「对了,加百列……」提到倖存者,我不禁问道:「其他的人呢?你们之前收留的生还者在哪裡?」
伊织一听,似乎明白了我心中所想,脸色显得更加铁青。
「在海的另一端,另一块大陆上。」加百列指著东方,「那儿保留著许多森林,我们还能在那裡找到食物,勉强足够让他们餬口。」
「那……你要不要让他们全都过来?」我道,「对人类来说,这儿应该比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来得舒适才对。」
此话一出,尤理耶更显惊讶,睁大了眼睛瞪著我。
「当然,只要你们愿意。」加百列欣然道。
「……我有条件。」伊织冷冷道,我们一齐转过头去望著她。
「你们两个,还有你们那帮背上长翅膀的家伙,以后再也不得踏进我的林子半步,就算是从上空飞过也不行!」伊织厉声道,我听后鬆了口气,幸好不是要他们把头或什麼东西留下来一类的。
「……万一有人想离开你的林子呢?」加百列问道。
「我会把他送到你们那冷冰冰的森林裡,让他回去过挖树根嚼草叶的日子。」伊织笑得不屑,但加百列并没有反驳,或许海的另一头,日子并不好过。
「我们没有意见,只要你们能妥善照顾这些无辜的人民。」加百列思索半晌,回答,「更何况,对神的使者来说,少跟被放逐者有所接触还是来得好些。」
「哼!」伊织嗤之以鼻,「既然决定了,你们还不快滚!」
尤理耶本想回嘴,却在加百列的制止下,忿忿然地振翅离开了。
「谢谢你,阿劫玛諦,我代表倖存者感谢你的仁慈。」加百列躬身道。
「少假惺惺了,你也给我滚!」伊织怒道,「等你也走了,我再想办法处理这些没用的东西!」
加百列抬起头来,一语不发地离去,伊织望著他的身影,嘴裡咒骂两声,瞪著我叹了口气。
「影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本来打算让人类就这样和那些笨天使同归於尽的?」她低声道。
「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让你这麼做!」我连忙道。
伊织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叹气,我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此时莉莉丝说不定正在她耳边低语,要她把这些人全都给宰了。
「佳奈,过来安慰一下你的伊织姊姊……佳奈?」我这时才发现佳奈不晓得跑哪去了,连忙四下张望。
「你们这些家伙,不要给我跑!」只见不远处,佳奈追著一群又一群衣衫不整的生还者,就像是追著老鼠的猫,手中挥舞著三叉戟,把他们吓得四处奔窜,又哭又喊,他们脸上的畏惧神色显然让佳奈感到非常兴奋。
「天啊,佳奈,给我回来!」我喊道。
※※※※※
整个移渡过程花了近三天才全部结束,倖存者的数量最后约在两万人上下。
儘管加百列告诉所有人,待在这个由伊织一手打造的魔境中,有一天可能会遭遇不测,但没有任何人愿意离开绿地、清水、以及丰富的食物,回到天使在大海另一头的根据地。
為了容纳并有效分散这些生还者,更因為看了碍眼,伊织将她的林子培育成一片直径三十公里的翠绿森林,森林中心地带用红色的荆棘和其他地域隔开,甚至还下了格杀令,只要有任何人跨过荆棘,就会当场被四分五裂。
然而,就算伊织什麼都不做,也没有人敢进入她的视线范围,大洪水已经在这些倖存者心中造成永恒的恐惧,一看到我们,他们就好像看到无量海水从天上朝脑袋压下来一样。
虽然人类没有完全灭亡这件事值得欣慰,但数十亿的人口在一夕之间消失到只剩两万多人,依旧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地球在诛仙阵下被海水淹没的模样,顿时又歷歷在目。
(大洪水的实际伤害远比大圣估算中严重上许多……别说是一半了,连百分之一都不剩啊……)
我不禁思考,如果现状真的不会再有任何改变,在这由伊织和亚瑟神族掌管的荒芜中,该如何重新建立人类的社会?
我一边想,一边望著繁星点点的夜空,树林的深处传来几不可闻的细微哭声,令身旁的伊织非常不悦。
※※※※※
我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心中满是困惑,抬头望见东方天空泛白,天尚未全亮。
「怎麼了,影哥哥,你睡不好吗?」身旁的伊织问道,她的娇躯依偎著我,比织被还要暖和,「一定是那些讨人厌的哭声害的对不对?我马上去把他们都给……」
「不……不是,」我摇摇头,「我梦到一个奇怪的梦……」
「怪梦?」伊织不禁诧异道,「什麼样的怪梦?」
「嗯……这个梦没什麼内容……一片漆黑地,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我越讲越没自信,搞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有做梦,抑或只是睡迷糊而已,「但那个声音,我其实也听不太出来是什麼……想注意听就听不见了……」
「影哥哥,你还说不是,一定是那些讨人厌的哭声害的!」伊织面露不悦,「你看,谁叫你要收留他们,现在连觉都睡不好了。」
「不,我觉得应该不是……」我道,那些人躲我们躲得远远的,哭声也十分细微,不太可能是他们的关系。
「不,我觉得一定是他们害的,」伊织表情慍恼,「影哥哥,我们得想个办法处理他们才行。」
「处理?你可别想杀人喔。」我连忙道,「他们反正也不敢靠近,就让他们在林子裡待著就行了。」
「不要,我讨厌这些人每天晚上在我的林子裡哭哭啼啼的。」伊织皱眉,「影哥哥你或许听不清,但我可是每个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些家伙晚上还会聚在一起诅咒我们呢!要是以后每天晚上都得听这些死王八蛋的废话,我可受不了。」
「不过影哥哥放心,我大概有个法子了,不用杀人也可以耳根清静的妤法子。」伊织接著笑道。
隔天晚上,当我察觉到林中各处泛起的烟花树光影,以及隐约的男女呻吟声时,我才知道,原来伊织所谓的好法子就是让这群人每天晚上忙著製造下一代,这样他们既没时间咒骂我们,也没心思感到悲痛了。
「这不啻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苦笑道。
然而,我每天晚上还是会梦见那个奇怪的梦,而且梦境也并非一成不变,每天都有著些微的变化。
在漆黑的梦境裡,有一道细细的白线,缓缓往下蔓延。
就算是在梦中,但见到那条白线,我仍感到非常不安,因為我知道,当白线把黑暗一分為二时,一定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我把梦境的变化告诉伊织,伊织显得有些困惑,只说了一句:「那我去调查一下。」人便飞离了。
隔天,当伊织返回时,一併带回了令人惊讶的消息。
「虚霜娜造成的冻土在下沉,」伊织道,「从下陷的幅度看来,冻土的最底端恐怕已经进入地心了。」
听到她这麼说,我不禁感到手脚一阵冰冷。
「那……虚霜娜果然是……」
「她大概是想接触地球内部的迎终送断法阵,我记得影哥哥你说过,洛基体内那三隻魔物,是虚霜娜為他生下的嘛。」
「她果然想唤醒那个该死的法阵!」我不安道,「但她根本没有意识了,怎麼还能……」
「恐怕就是因為没有了意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伊织沉吟道,「就算她的冰是靠著魔力凝聚而成的,但在抵达地心前就会因為地底岩浆的热力而消融大半,虚霜娜很可能在看到自己的孩子之前就会死。她若还有意识,或许便不会做出这种类似自杀的行為。」
「而她一死,虚霜娜的魔力自然便会被法阵吸收……新的灾难会从地底复甦。」我低声道。
「伊织,你有没有什麼办法?能让虚霜娜不要自取灭亡的……」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虚霜娜究竟下去多深,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把冻土覆盖的所有地方,全都切除掉。」伊织回答。
「切除……」我大感不安,「伊织,这没问题吗,你讲的可不是一小片地方,而是几乎占南半球一半面积的大地啊……」
「可能有点吃力,不过应该没问题,」伊织笑道,「怎麼样,影哥哥?」
「好吧,只要能避免那个混帐到极点的法阵再次运转,也只好让地球缺一角了。」我披上衣物,「我们出发吧。」
※※※※※
我们把极力想要跟来的佳奈留在林中,两人一起出发,来到南极大气层正上方的宇宙。
从上往下眺望,不过短短三四天光阴,覆盖南半球四成面积的冻土竟有一半沉进了海中。
「这麼大的面积,虚霜娜是怎麼让这大冰块沉下去的?」我不禁问道。
「她把底端缩小,像是一根方头锥一样,越下面缩得越细,然后不断反覆解冻和冰冻的过程,用剧烈的温差让地壳裂开。」伊织回答。
我们接著朝北边飞,一直飞到冻土的边缘,但為了保险起见,伊织继续往北飞了一段路。
我紧张起来,那些被我们抛在身后的土地,都是伊织即将切断的,地球将会变成一颗没有下半身的蛋,这会造成怎样的影响,我实在无法想像。
最后,伊织终於停了下来,但并非是因為她找到了理想的切除地点,而足因為眼前出现的不速之客。
欧汀骑著那匹有八隻脚的战驹,隻身一人镇守在开阔的海平面上,似乎早就算準了我们会来到这裡,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
伊织见状,啐了一声,在欧汀面前停下金属护膜。
「老贼,你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吗?」伊织喝道。
『不,我只是来给你一个忠告,阿劫玛諦的魔女。』欧汀的嗓音听起来平淡无奇,被头盔遮掩住单眼的他,藏身在星月斗篷底下,心思令人无法捉摸。
『你可能不知道,阿劫玛諦也曾对巴尔德发过誓,』欧汀续道,『誓约的内容本身并不重要,但这个发誓的动作已经将他的命运和我亚瑟神族的命运连接在一起了。』
「胡说八道,什麼巴尔德,听都没听过,」伊织嗤之以鼻,「影哥哥怎麼可能会对你们的人发誓?」
「不,伊织,我确实对巴尔德发过誓,发誓说无论如何都不伤害他……我没和你提过这件事?就是在我去意识宇宙寻找洛基的……伊织?」
只见伊织盯著我的脸从红转白,继而转為死灰,我竟在她的双眼中见到了难以描述的绝望神色。
「伊织?你怎麼了!」我大惊失色,用力握住伊织的肩膀。
「天啊……怎麼会这样……」伊织硬咽失声,慢慢蹲了下去。
「伊织?伊……欧汀!」我怒吼,「这是怎麼回事!」
『你的魔女想要把亚瑟神族从世上除去,却误以為你……阿劫玛諦能轻易置身事外,现在她知道事情并没有想像中那麼单纯,如此而已。』欧汀回答。
我抱著伊织,柔声安慰,但却没有办法令她破涕為笑。
「虚霜娜的死期大约是在十日后,我们第一个敌人会是她的长子,贪狼芬理尔,』欧汀的声音听起来和冰一样冷,『到时我希望可以在战场上见到你。』
说完,欧汀便调转马头离去。
伊织把头埋在膝盖裡,不断哭泣。
「伊织,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这样哭?」我问道,「别理欧汀,只要我们把虚霜娜和大地分开,她就不会死了,当然法阵也……」
「如果我们把大地切开,虚霜娜明天就死了……」伊织头也不抬,硬咽道,「她会改从大地的切割面直接衝进翻滚的地心裡,不用半天就死无全尸了。」
「什麼?可是你刚刚才说……」我道,话说到一半才领悟过来,伊织骗了我。
「影哥哥,你為什麼不早点跟我说,你有跟亚瑟神族的人发过誓?」伊织问道,「如果我早点知道……」
「那个誓……究竟有什麼秘密,你……骗了我吗?」我颤声道。
过了良久,伊织都没有回答。
最后,她悠悠地道:「一切都太迟了,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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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看著伊织,她蹲坐在金属护膜旁,抽泣不已。
我似乎该感到愤怒,甚至应该开口骂上几句,毕竟伊织已经不知道骗了我几次了,但意外地,我异常冷静。
「伊织,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吗?」我坐在伊织身旁,将她颤抖的肩膀搂在怀中。
伊织过了一会,总算开口了。
「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些跟著老贼一起进来的家伙全都会死了。」她含泪说道,「他们身上的死兆非常明显,比过去我们看到的任何魔物都来得清晰可见,而且那个形状我早就看过了。」
「死兆的形状?」我感到有些困惑。
「那种东西人类是看不到的……但影哥哥你可以把死兆想像成某种类似图画的东西,漂浮在每个人的背后,它的顏色和形状代表著死期的远近和死亡的方式……」
(的确,若是可以轻易看到自己或他人的死法,恐怕死期还没到,自己就先把自己吓死了……)
我点点头,示意伊织继续说下去。
「总面言之,他们身上的死兆我以前就看过了……就在洛基身上。」
「原来如此……所以你那时特意收留洛基……」我恍然大悟,「是為了应付欧汀他们吗?」
「那时,我还不知道老贼这些人,只是洛基身上有四种不同的死兆,但和我们身上的都不一样,所以我知道,他害不了我们,但却掌握著其他人的命运,為了保险,我特意留著他……只是……」伊织低下头去。
「够了,不用说了!」我喊道,我已经知道伊织想说什麼了,但我不想听。
洛基身上的死兆之一,一定和清雅身上的死兆一样。
伊织的泪水滑落面颊,她满脸愧疚地望著我。
此时,我才感到愤怒在心中爆发,我很想大声骂伊织,骂她為何明知清雅会因此而死还要让她孤单地与洛基困在一起,但我没有出声。
因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选择了要和伊织在一起,这就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若真的要骂,我也应该先骂我自己才对。
「伊织……」我压抑怒意,控制自己粗重的呼吸,「继续说下去……」
「然后,就在洛基死后没多久,我发现迎终送断法阵的魔力焦点,从我们转移到了老贼他们身上,而且……」伊织抹去眼角泪水,「魔法阵本身因為一再地改变形态和转移阵地,已经变得非常脆弱,开始显露出损坏的跡象……」
「那其实便是魔法阵自身的死兆,死猴子讲过,不管魔法阵在意识宇宙裡有多麼强大,一旦进入物质世界,便非得和这个世界的法则妥协……」伊织顿了顿,「那个魔法阵也是这样,只要毁灭那三个被魔法阵当成替代品使用的魔物,在找不到其他替代品,而且魔法阵本身又伤痕纍纍的情况下,迎终送断法阵……会自然消失。」
「这……这不是好消息吗!」我惊道,「这才是真正能一劳永逸,永远摆脱依格尔控制的最佳方法啊!」
伊织听了,却难过地皱起眉头,咬著嘴唇。
「我本来也是这麼想的……所以我才希望能赶快解放魔法阵裡的魔物,让牠们和老贼那伙人同归於尽……可是……」伊织又硬咽起来,「没想到影哥哥你……」
「但伊织……若我真的和亚瑟神族命运与共的话,你应该看得出来啊,我的死兆应该会变得和他们一样才对!」
「我看不出来,影哥哥,你的死兆早就被?法叶的光给遮蔽了。」伊织神色痛苦,「我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找出对你来说最危险的威胁,因為我不知道你的死究竟是什麼形状。」
「那……你怎麼知道我会死?」
「因為我听见你说你发过誓后……我身上……」伊织再度落泪,「就浮现出和老贼那群人一样的死兆了!」
宛如五雷轰顶一般,我僵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会吧……伊织,你是在说,你会……」我颤声道。
「我会和老贼他们一起死,死兆是不会骗人的。所以,影哥哥一定也……」
「不,不可能!」我大喊,「你一定看错了,伊织,再仔细看看!」
我已经失去清雅,要是连伊织都失去……我根本不愿也不敢去想像那会是怎样的情状。
伊织望了我一眼,但又把头低了下去,然后再也没说话。
我不知该如伺是好。
※※※※※
「哥哥,你们回……」当我们回到林中,佳奈立刻迎了上来,「结果你们有把地给切开吗?哥……」
「……你们怎麼了?」佳奈发现我和伊织神色有异,困惑道,「发生了什麼事?」
「伊织,你在佳奈身上……」我一边挤出微笑,一边低声问道。
「形状和我的虽然不一样,但还是有,除了那些天使以外,地球上的每个人都有。」伊织正眼也不瞧佳奈一下,用虚弱的声音回答。
我听得一阵脚软,登时跪倒在地。
「哥哥!伊织姊姊,你们到底怎麼了?」佳奈大惊,赶忙将我扶起。
(连佳奈都……这次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感到浑身冰冷,六神无主地看著佳奈,她的脸上满是担忧,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约莫名灾噩。
(不,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伊织,我们去见欧汀!」我咬牙喊道,「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伊织点点头,再次唤出金属护膜。
※※※※※
和上次一样,我和伊织突如其来的到访,引起了英灵战士们激烈的反感,而且这次连战神贺尔德也在场,双方很快便在瓦尔哈拉宫的大门前陷入衝突。
「滚开!我们要找你们那个老贼说话!」伊织怒斥,一边将贺尔德漫天飞舞的火焰龙舌击开。
「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今天乾脆把你们两个一起干掉!」贺尔德怒道,他双眼虽早巳毁坏,火焰龙舌却依旧能準确地击向我和伊织。
「我只是要和欧汀说几句话而已!」我大喊,眼见聚集的英灵战土和亚瑟诸神越来越多,伊织迟早会动手杀人。
「不得打扰父神!」眾瓦尔姬丽齐声喊道,四方箭如雨下,伊织背上张出一对黑翼,及时将箭雨弹开。
「喂喂喂!你们这些人!」
一道雷鸣般的大嗓门从瓦尔哈拉宫的深处震撼出来,「搞错对象了吧!我们的敌人还没出现哪!要起内訌,等到大家都活著撑过这场仗再打也不迟!」
「托尔大人!」珊碧丝转身喊道,「你来得正是时候,快帮我们对付这两个蛮横无礼的家伙!」
只见高大如山的红髮雷神,提著一把和他身高一样长的双刃战斧,从瓦尔哈拉宫深邃的白色大门缓缓步出,手抚鬚下红须,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看模样,似乎是打算出手帮助贺尔德等人。
(糟了,今天莫非得一次对上所有亚瑟神族?)
儘管担忧,但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再见欧汀一面,绝不轻易离开。
「你们先把武器收起来。」不过,托尔显然没什麼战意,以芙蕾雅女神和贺尔德為首的亚瑟眾神见状,纷纷高声抗议起来。
「吵死了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托尔大喊,一个人便将所有人的声音压过,他首先把贺尔德的双手反扣在背,强迫他将火焰龙舌收起。
其他人见状,或许是畏惧托尔的威严,也接二连三,恨恨地将手中武器收了起来。
托尔接著便对著我和伊织喊道:「阿劫玛諦,你们也是,把武器收起来!」
「我要见欧汀!让我过去!」我喊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见父神,但父神不想见你,他吩咐过我了,你有什麼问题就和我说吧!」托尔放开贺尔德,双足一跃,小山样的身躯竟轻而易举地飞过人山人海,落到我和伊织面前。
就近一看,红髮雷神更显高大,我的头只到他的腰左右,他的手掌比我整个人都宽。
「跟你没什麼好说的!」伊织嗤之以鼻,「叫老贼出来!」
「你才是小贼哩!」托尔怒道,「少给我乱喊乱叫,父神都跟我说了,你们这两个小鬼,知道自己快死了,就吓得六神无主的,对不对?你们该不会以為跑来跟父神抱怨几句,就可以让自己永远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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