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五章空手套白狼(上)
一脸恚愤的萧红,让康猛顿感从头凉到了脚,心中暗暗思量该如何解释,可是越急越说不出话来,无奈只能腆着脸赔着笑地望着萧红。
萧红看着眼前这个糟蹋了自己的身子、满脸无赖相的光腚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嘤咛一声,手中的小内裤就向康猛飞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坏东西!呜呜呜……”萧红低头轻声哭了起来。
康猛一看女孩儿哭了,紧忙从脸上把萧红扔来的小内裤拿了下来,顾不得鼻尖上沾满了粘稠,快步走到萧红身前,一边懊恼地抽着自己的耳光,一边把手中内裤拭在萧红的脸上,“我该死!我酒后乱性!我……”
“什么酒后乱性!当时你分明是清醒的!”萧红厉声斥着,用手臂挡开康猛的手中物件,“你少献殷勤!你……你拿什么给我擦脸!你……”说着,就在康猛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哟!嗬,真疼!这不是你的……”康猛这才想起自己手里拿的是一件内裤,嘿嘿讪笑地用手抹了一下湿漉漉的鼻尖,稍一低头才发觉自己原来还未着衣裤,条件反射般地用拿着内裤的那只手挡在下身。
萧红乍见更加羞忿欲死,这个臭男人不但夺去了她的初夜,还要当面意淫自己,气得她银牙一咬十指如钩,张牙舞爪地向康猛扑去。
康猛岂能让萧红抓挠到,顺势侧身让过萧红的身子,然后从后面将女孩连身子带手臂一同抱住,“你……萧红,你误会啦!我不是……”刚说到此,就感到自己的下身起了变化,原来它深深地嵌在怀中美人儿丰腴的臀缝中。
“难道这也是误会?”萧红边死命地扭动身子,边用长长的指甲掐抠着康猛的大腿,“你这个下流胚子!还在狡辩……嗯……啊……”由于她的扭动,身后男人的关键部位碰到了她的关键部位,萧红闭眼呻吟一声,慢慢地松开掐抠的手指,整个人瞬间陷入迷乱之中。
康猛见萧红停止了挣扎,才松开抱住她的手臂,快速地躲到一个沙发的靠背后把自己的下身遮掩起来,“刚才你真的误会了,我看到自己没穿衣服,所以……你,你这是要走吗?”
萧红站在原地没有吭声,半晌,见康猛还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萧红喊道:“你还不去穿好衣服!这么深的夜里,难道你让我自己走!”
二人坐在车里,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康猛一边飞快的驾驶着车辆,一边没话找话地说道:“呵呵,真是太晚了,路上连一个行人也没有……”
萧红无言地注视着前方,没有搭理康猛。
又过了一会儿,康猛表情坚定地说道:“萧红,我会为我今天的行为负责的!”
“你能怎么负责?难道你还能娶我?”萧红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
二人又陷入沉默。
车上轻微的发动机声和从车窗外透进的路灯光影,令康猛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打开车内音响以冲淡这种沉寂。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死了都要爱,不哭微笑不痛快;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到了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爱情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彩……”
信乐团的主唱将情与爱飙到了极致,一直无言的萧红,抬手扼杀那有些声嘶力竭的长啸,“以后开车少听点这样的歌,多听一些轻缓的……”
“催眠曲?万一睡着了……”
“滚!谁说让你听催眠曲了,我只是说不要听激越的和节奏感强的!”萧红瞪了康猛一眼,之后,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说道:“蒋枚她们都是你的……女人吗?”
“我的女人?”康猛看了萧红一眼,正色说道:“不!她们都是别人的女人……”
“什么意思?你们是性伴侣?”萧红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们有感情存在!绝不是你说的那种性伴侣。”康猛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们在一起的耳鬓厮磨,都有真情的流露,平时也是好的像亲人一般……我不知该怎样讲才能让你明白……”
“那,那她们爱自己的老公吗?”
“当然爱!我可不是那种拆散别人家庭的禽兽。”
“那,爱情应该是唯一的,是不容别人分享的!”
“那是你的想法,假如说我爱你而你也爱我,噢,我是说假如……这算不算是爱情?”康猛问道。
“当然。”
“再假如,你在爱我的同时,又爱上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爱你,这是不是也算一份爱情?”康猛问道。
“也……干嘛拿我比喻呀!”萧红给了康猛一个白眼,心里默默地消化着康猛这句在她的字典里完全是谬论的话语。
“好好,拿我自己比喻,我的意思是女士优先,嘿嘿……这么说吧,我同时爱上两个乃至更多的女人,她们也爱着我,这些是不是都是美好的爱情!”
“你这是歪理!你得在不伤害别人的基础上获得的爱情才能算是爱情!”
“对了,这回你说到点子上啦。”康猛说道:“就拿我同蒋枚和王玛丽的关系来说吧,我们都没有伤害对方的家庭呀,而且,我还可以明确跟你讲,我与她们之间确实存在感情,平时大家彼此相互照应,危难之际都会为对方挺身而出,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都在奉献,而不求索取……”
“奉献?索取?你这意思是你们不贪心,不想把对方据为己有?”
“你说对了一半!世上人人都想把美好的东西据为己有!可是,如果那东西明显不归你所有,你也就不要贪心,只有这样你的心才能生活在天堂上,而不是地狱般的痛苦!”
“不!你这就是歪理!你说的在别的方面兴许是真理,但在爱情上绝不是!难道你有肚量让你的妻子去偷情吗?”
“呵呵呵,我是个绝对没有那种肚量的孬种,谁敢染指我的女人,我就血洗他的全家!”
“那你为何还要干那些偷香窃玉的缺德事?”萧红鄙视地看着康猛。
“嘿嘿,妙就妙在一个偷字上……”康猛邪邪地一笑,“你情我愿的事儿,还偏偏给加了偷字,谁偷谁呀,大家彼此彼此……”
“你!”萧红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那怎么保证你的女人不会获得你所谓的两份乃至更多份爱情?”
“你这是诅咒我呀,嘿嘿,我有决心,有信心,有能力,不让我的女人离开我!”
萧红心中暗想:“也是,他的人品、财富、还有能……力……我要是他的女人也不会有闲心去偷情,反过来还得绞尽脑汁地防他偷腥……”她手捂小腹,幽怨地说道:“你刚才讲的那些分明是在给人家洗脑,谁要是当了你的女人,身……身体也……你真是个牲口!”
“身体……呵呵……”康猛笑了笑没有说下去,心中却暗道:“王三说的对,无论谁当了我的老婆都会竭尽所能地为我纳妾,敲锣打鼓地欢送我去偷情,嘿嘿……”
说话间,到了萧红家住的楼前,康猛下车为萧红开了车门,“你家住这里?这一带是省电力的家属宿舍区吧?”
“嗯,我父母在省电力局工作。”萧红说着下了车站在康猛对面,忽然正色说道:“你想怎么对我……”
“如果……如果……你想……”康猛结结巴巴地说着。
“呸!我可没你那么下贱……”说完,萧红眼圈一红,两滴泪珠从大大的眼睛中落了下来,她怨恨地看了康猛一眼,转身噔噔噔地跑上楼门的台阶。
康猛心情复杂地目送着萧红的背影,一丝微风轻拂,轻撩美人儿的纱裙,高高的台阶上,白嫩的臀尖,一抹嫣红,令康猛浑身一颤,急忙开车离去。
天已泛白,江水静淌,康猛已经在江边的石凳上坐了两个来小时了,还是没法理顺自己的心情,一直在为萧红而自责。
康猛是个拿得起放得下,很有责任感的人,萧红无疑是风花雪月中的一个事故,一个即将成为新娘的女孩,无名无分地被人夺去宝贵的贞操,这令康猛很难心安。
周围已经有三三两两晨练的人走过,康猛熄灭手中的香烟,用那因吸烟过度而苦涩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真是孽缘啊!六点多了,得叫他们起床回家更衣,嚯,江边的蚊子也忒他妈毒了……”他看着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红肿,摇摇头拿出手机给蒋枚打了个电话,让她通知大家起床关好门窗回家,并要了萧红的手机号码,开着车再次来到萧红家的楼下。
康猛心里肯定此时萧红是不可能入睡的,毕竟她是人生的大事,而且还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
突逢其变的萧红自然无法入睡,回到自己的卧室中,把头藏在被中大哭一场,尔后,靠在床头把下颏放在支起的膝盖上静静地想着心事,眼见外面的天色渐渐明朗,她盼望着康猛能给她来个电话说些一二,同时又怕康猛来电话,心情极其矛盾。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萧红拿起一看,号码并不熟悉,按下接听键,“喂,我是康猛……”萧红听到耳机里出来的正是她既盼又怕的声音,不由得她的手有些颤抖,“喂……萧红,我知道你在听,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
“你想干嘛?”萧红冷冷地应道。
“我想跟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萧红回道。
“我是个责任心的好男人,我不会就这样……”
“哼!好男人就不该在温柔里流浪!”萧红提高声音说道。
“嘿嘿,这是句歌词吧……”
萧红扑哧笑了一声,又板着脸说道:“那好吧,我马上下来。”
康猛看着因彻夜未眠而眼窝深陷的萧红来到自己身旁,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裙,“萧红,你……你一夜……”
“少废话!开门!”萧红上了车,向刚刚坐稳的康猛问道:“你想谈些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康猛启动车子开出电力小区,“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再谈,你应该还没有吃饭,饿吗?”
“不饿!”
康猛没再言语,拿出一瓶水递给萧红,继续开车向前驶去。
渐渐的,萧红发现繁华的都市正在慢慢逝去,他们的车子已经来到城乡结合部,有的地方都可以看到菜地了,“我们这是去那里?你为什么要把车开到这里……”
“哦,不远了,我带你去一个的地方……”康猛看着萧红说道:“每当我的心绪难以平复时,我都会去那里……”
“哎,你别光看着我呀!看路……”萧红伸手扳了一下康猛的头,“你……你也太冒失啦!”
车子几经辗转,来到一个山脚下,一边是滔滔流逝的江水,一边漫山遍野的黄花。
“这……这里不是陵园吗?”下了车的萧红问道。
“是,我父母还有我……曾经恋人的父母都葬在那里……”康猛用手向半山腰虚指一下,“每当我有过不去的坎儿,或是有什么喜事,都要来这里告诉他们一声。”
萧红跟在康猛身后,一阶一阶地沿着青石台阶向山上走去,心里暗暗思量:“他这是……要对我负责吗?不行!我已经要结婚了,我不能背叛我的爱情……”
二人终于来到半山腰,一共有两个用花岗岩砌成墓室,每个墓室前的墓碑上镌刻着两个名字,看来是夫妻合葬在一起。
康猛引领萧红来到靠右边的一个墓碑前,轻轻地用手抚摸着碑身,“这里葬着我的父母。”
萧红对着墓室鞠了三个躬后,默不作声地站着。
“爸,妈,您二老过得还好吗?我有两三个月没来看您二老了,今天……”康猛对着墓室继续说道:“今天,我给您二老带来一位女孩子,您二老看她……”
“你在干什么?”萧红打断了康猛的话,“不,我不能……”说完,转身向山下跑去。
等康猛追上萧红时,她已经快到山脚了,康猛一把拉住萧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拒绝?没感情我们可以培养嘛!”
“不,你不懂……”说着,娇喘不停的萧红坐在石阶上,“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我……我快要结婚了,我有恋人……”
康猛也坐在萧红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一只手说道:“我知道你快要结婚了,可那又能怎么样?相信我!我会让你爱上我的!萧红,做我的女人吧!”
“不!”萧红抽出被康猛握的手,“不!我不能做个背叛者,最起码在形式上我不能……我们已经恋爱三年了,他人也很好……”
“可……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呀,我会让你幸福的!”
“我不怀疑你会给我幸福的,可是……”萧红看着康猛的眼睛,“我很怕……我怕我不能把你拴在身边,你也不是个安分的男人!算啦!康猛,我现在已经不怪你昨夜……我们还把它当成是一场梦吧……”
坐在车内,康猛沉思良久,忽然对萧红说道:“即使是一场梦,我也要留给你一个甜美的回忆!”说完,开着车沿在江边的土路疾驶而去。
平缓的江水带走了婉转的轻吟,漫山的黄花点染了清馨的幽香,香汗淋漓在和风细雨的缠绵悱恻之中,媚媚春情荡漾在娇娆婉丽的红颊之上……
“谢谢你!猛子……”
康猛的车从萧红家的小区出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这条路好像是前年通车的,怎么现在塞车塞得这么严重!”康猛的车缓慢地跟着车流向前挪动着,看着车窗外嘴里嘟囔道:“这些年中国的车也太多了,道路建设明显跟不上车辆的增长速度,唉,路上堵停车难……这他妈啥时候能到金融大厦呀!去他妈的,先找个地方喂饱肚子再说……”康猛把车转进一个路口,他知道不远处有个五星级酒店。
康猛原本想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里随便对付一口,可能是来的稍晚了一些,早餐供应已近尾声,没有什么他喜欢吃的东西,无奈,来到酒店楼顶的旋转餐厅,那里有粤式早茶,“这他妈粤式早茶都是一些高热量、高胆固醇的东西,怎么那些广东佬都个个精瘦呢……”康猛嘀嘀咕咕地跟着咨客进了餐厅大堂。
喝早茶的也没几个人,人数比客人来要多的服务员们,三三两两的手放身前目光茫然地呆立着。
刚一进来,康猛就看到了不远处,王毅正坐在一张台前面带微笑地向自己打招呼,“猛子,你怎么到这来啦?没去金融大厦……”
“呵呵,真巧,我都快被饿疯啦!来这垫垫肚子,这都几点了,王总怎么还在这……”康猛看到王毅身边还有一人,不便称呼他的乳名,“还是你们这些当老总的潇洒呀!呵呵……”
“猛子,我陪一个外地客人来吃点早餐,坐下一起吃吧,小姐,我再点几样……”王毅招手叫餐厅的服务小姐。
康猛摆摆手,“不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那边随便吃点得了……”
“哎,没事!这位是我的老朋友了,快坐下!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王毅伸手把康猛拉坐下,用手指了指桌对面的一位四十左右岁的男子,“这位是四林市发改委的马主任,马哥,这位是我的朋友康猛。”
“噢,马主任,幸会幸会!”康猛站起伸过手去。
马主任也连忙起身同康猛的手握在一起,“康先生,幸会,呵呵,我现在还是个副主任,副主任……”
“马哥正是大展宏图之时,什么正副的,分工不同嘛,你们快坐下吧。”王毅说道。
大家又彼此客套一番,早已饥肠辘辘的康猛,没心思留意王毅和马主任在说些什么,甩开膀子一阵狂抡,吃得差不多了才听到那二人好像在谈论一个什么项目,看王毅的表情似乎不太感兴趣,康猛有一搭每一搭地插了一句:“你们在谈什么呢?”
“噢,你不会感兴趣的。”王毅说道:“马哥是在为他们市里的一个工程来省城找合作伙伴,这不,都来了好几天才想起我,呵呵……”
“王总说这些可就令我太汗颜了吧。”马主任呵呵一笑,“关键是我太了解王总你了,知道你不会感兴趣,所以……”
“呵呵,马哥,不是感不感兴趣的问题呀!”王毅分给每人一支烟,“主要是我的公司太小,你们那个项目又太大,我承担不下啊!”
“到底是什么呀?”康猛无意地追问一句。
“他们四林市近些年发展挺快,市政建设跟不上来啦,这不,打算改造扩建自来水厂,呵呵,政府一分钱不出,拿原来水厂的固定资产入股,想建一个新的自来水厂。”王毅呵呵笑道:“呵呵,他们原来的水厂……呵呵,就像是拿一百块钱买的衣裳,无论多高档多懂行的人,怎么看怎么摸都不超过五十,哪些钱呐,全让人搂啦……”
“呵呵,正常正常。”康猛接着说道:“马主任,这个改扩建的项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
“这……”马主任看了看康猛心想:“省城里有钱的大老板都没戏,我还跟你费这口舌干嘛?”他迟疑着半天没说话。
“还是我跟你说吧。”王毅打着圆场,“简单点讲吧,他们市拿一些破铜烂铁入股三成,其余的全靠社会资金,他们本市的企业入股的,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没超过一成,因此,马哥才到咱们省城来找人合作,但效果不理想。”
“为啥呀不理想?市政府给入股企业来点政策倾斜不就齐活了吗?”
“问题就在这!”王毅说道:“他们市里的领导班子都是新上来的,远景规划作得真是不错!书记和市长又都是过日子的好手,一毛不拔啊!只拿出远郊的几块涝洼地补充进来,那才能值几个钱!哼,倒是把那个还没有开工的自来水厂的净资产做的很高……”
“噢,那……一共需要多少钱?”康猛又问。
王毅诧异地看了康猛一眼,“你小子今天是不是脑袋进水啦!还没完没了啦!自来水厂、污水处理厂,还有,要重新铺设地下管网等等,他们市政府一个大子不掏,愣要往里圈进二十三亿人民币,你说黑不黑?”
“不黑!政府已经很让利了。”康猛对马主任说道:“如果马主任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我给你推荐两个股东如何呀?”
康猛此言一出,另外两人一惊一喜。
……
|
目录 上页 下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