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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 正文 焚天愤天淫魔阴魔(完全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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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嫩柔润的软壁,韧性与弹力俱属上乘,肉壁遍布小肉粒,穴结构更是超凡脱俗,竟是「繁星万点」的八大名之一。裸女蠕动中小肉粒似刷子的搔扫龟头,穴内软肉时紧时松的收合,不住地拖动那小肉粒贴着茎擦拭按摩,泌出的湿黏淫液,带来阴凉真气。
  裸女体内欲焰骚浪起来,透着娇媚无伦的晕红;涨满滑腻的乳球坚挺翘起,变得灼热敏感,烫透出了情欲遍走全身的娇艳酡红,现出了朵朵桃花,极其娇艳。
  柔肌包处,旋扭摆摇,蚌肉合处,紧挟缩缠,转扭磨刮,如斯性趣可称空前绝后,得到内强一跳一跳的阵阵回应。美中不足是抽插吃力,但戏水鸳鸯亦有其胜境。
  因阴道充满流水,抽时那啜力强於空气多倍,扯得双方元气浮涌,别是一番滋味。
  膣肉嗡合蠕动,娇臀左左右右的转磨,双腿紧紧箍住阴魔腰间,巨能更轻柔、更细致地在她那火热的内跳动,一寸寸压下小肉粒,抚擦匿藏的壁。每一下动作,都能教裸女魂飞天外,飘飘欲仙。才刚被插,就已经爽的魂飞天际,花心再被巨磨摇冲击,一股更加强烈的酥酸快感,如电流击上脑门。一阵阵金星飞旋,深深的冲入她的灵魂深处,裸女只能无意识地呻吟浪叫,屁股不断痉挛,嘤咛呓喔的不停扭摆玉臀,紧磨着巨而无法自己,只能在随着巨的动作而迎送,同时也达到高氵朝的全身打颤。
  阴魔冯吾沉醉在淫乐中,几乎被黏水拖入旋涡,来个牡丹花下死了。性命交关,先脱险为上,发动元灵去停了那大五行莲花化劫之法。再液化外障,包裹裸女,再把液壳向池面尖锐涎伸。张力离水面越远,黏力越弱,再加爆炸,即听波涛之声大作,起自屏上,恍如山崩海啸一般,便爆开水面张力,逼出缺口。屏上风雷大作,白茫茫一股银光,从小池中直射下地来,逐渐粗大,洪瀑中一双肉虫扭麻花的随流而下,一落地便俱已复了原形。裸女尚在阴魔冯吾怀中,已是大困之馀,神志颇现委顿,仍是全身赤裸,四肢缠紧阴魔冯吾,巨尚还全根留插在穴中。
  阴魔冯吾正要挺腰再插,那裸女已推身而起道:“你这小色鬼,起初竟见死不救,坏了我数百年苦炼之功。此时方蒙救援,却乘危强奸。虽感盛情,今得脱困,必有一日,原装回报,后会有期。”
  虽然此女也不是甚么贞洁人物,早已与其师憨僧早已通奸,不过是自我定价太高,乏人问津矣。若阴魔冯吾不是乐极忙形,泄露身影,她身在迷津,不知被陷,还在水阵中浮沉游泳;或依呼救即挽她脱险;则她只有感激之心,也不会吝惜身子,却无复仇之念。现今在迷蒙下,力竭智穷,眼看元气大伤,形神将亡之时,才获施救,而身子被个透彻当中,池中法水耗损她的真元太甚,功力也告减退,那能不认为是成心如此捉弄,极其羞愤,更是经济损失大矣哉。此女气量本狭,怎不衔恨切骨?
  恨极下,发出神木钵向阴魔冯吾狙击。同时化作一道碧森森的光华,疾如电掣,故意用千金神驼,冲门冒险遁出。因来时得圣姑遗偈留有退出之法,只想勾动洞上禁制,囚禁阴魔冯吾。阴魔冯吾法身如幻如空,随法轮常转,不着一物,
  神木钵只成无的放矢。此裸女出洞可出得急快,不过身虽逝兮心不逝,阴魔冯吾的少年心性不因法空而淡,气恼裸女恩将仇报,於是给她来个小惩大戒。
  也不给裸女整时刻,沿途追逐,上下其手。裸女身法又远不如阴魔冯吾快速,才蓄势冲起逃去,飞不了多久,那阴魔冯吾却又神出鬼没在身边现形,那双魔手更是极为可恨,竟能准确无误的摸索到她自己也想不到的情穴,被挑逗得心猿意马,穴壁痒潮生,脉气酥麻无力,身体内部的那一份栗动,更是难以按奈。又不愤任其畅意,为所欲为,奈何女儿身上情窍欲穴遍布。又羞又怒下,却护得这兮顾不得那,防不胜防。
  裸女一直向南逃窜,飞渡莽苍三脉,见到高山峰顶有一大片密林时,潮生的骚水也湿透那浓密的阴毛,连珠串滴出耻阜去,壁也痒得如万蚁啃爬,已是酥麻得后继无力,不得不向密林扑下,却碰巧的撞入那神出鬼没的阴魔冯吾怀抱内,更准确无比的竟是自家穴套上了那擎天巨,被插得凄厉惨叫,受着一股强烈的电束殛入灵魂深处,若被冲上太虚,不由自主的把阴魔冯吾膀臂抓得紧紧,抵抗着那强劲的震颤。待得回过气来,那可恶的壁膣肉却背叛着意愿,疯狂的颠覆簸翻,磨挤出其痒的酸麻,泛滥着浑身筋脉,驱使着不愿意的扭送,直到高氵朝迭起,洒出几许阴精,才泄得去那汹涌的知觉波涛,归向平伏。
  那可恶万恶的阴魔冯吾已是动也不动的享受着无边性趣,却又意犹未尽的吻到裸女耳珠上来。这个直透灵台的情穴,简直无可阻隔,更被舌尖挑拨着耳孔,直是把灵魂撕搅,像是一部机械的被开动,无自控之力,只能疯狂的扭送。狂潮过后,被从未得有的重迭高氵朝软化了顽抗的意识,萌生起一丝柔情密意,欲向那恶魔倾诉,却抬头入目的是一面似笑非笑,带有嘲弄的神色,把这高傲一生的裸女气得神经错乱,洒出撕心沥血的泪珠如串。
  此裸女本名明殊,改名换姓为辛凌霄,投入昆仑派,另有目的。如今狼狈万分,不便回昆仑山影响形象,迫得爆出癫的潜力,破空直飞,往哀牢山火云岭神剑峰魔宫向其魔父求救。
  哀牢山火云岭神剑峰处在滇缅交界的乱山之中,主峰上半卓竖如剑,上下笔立,高耸入云,直矗天半,峰半以上终年为云雾包没,看不见顶。山阳一面上下壁峭如削,无可攀升。左右两面溪谷回环,幽险莫测。只山阴一面有一横岭,乃哀牢山支脉,由苍山婉而来,与峰相接,延成一数千丈高的斜坡,与峰相连,沿途草莽怒生,灌木盘,更多险峨,无路可上。四周山岭杂沓,森林覆压,瘴气迷漫,中人立毙,往往二三百里不见天日。林中蚊蛇毒虫类以千计,更有毒蚁成群,大如人指,数盈亿万,无论人兽与之相遇,即群起猛,管教於转眼间变成枯骨。
  终年为云雾包没的峰半以上,竟是别有天地。云层以上忽往里缩小,作圆锥形,两边各自突出一面平崖,现出大片平地,远丰近锐,若朵云高起,矗立云端,高出霄汉,下临无地,宛如一根长大的碧玉簪,每边撑着一幢金霞,卓立於天汉云海之中,气象万千,壮丽无伦。盘道环峰而建,外观却如一条青线,盘绕峰腰之上,时隐时现,断续相间,入口一带,乃一暗洞,宽只容人,高仅数尺,深约十丈,不知底细的人绝难发现。离峰丈许以上,便为禁法所制,不死必伤,仙凡并难脱身遁走。
  那魔宫就建在两边平崖,崖尽处各自吊下一个大盘,号称天秤,诱仙魔妖怪入其彀中,任其歪曲扭捏。标榜着公正无私,法下平等,却是奢侈之极的玩意,若无一百万文作一天之游,纵有天大冤屈也管教入来不得。苟有评其不公者,则剑锋侍候。所以看来更像一支离匣长剑,两旁有护手剑柄,养得魔宫金碧辉煌,看似一片绝好园林仙境,实则禁制森严,重重埋伏,步步杀机。
  但魔宫的森严对阴魔冯吾来说,却好比天网恢恢,更疏更漏。魔女赤条条的给阴魔冯吾追得如丧家之犬,环宫流窜。一时魔宫鸡飞狗走,魔宫徒众纷纷祭起五色法器,满天飞舞,惊虹交错如织,条忽变幻,拦截阴魔冯吾。可惜都如穿插魅影,无助於替魔女解危。魔女仍在阴魔冯吾的追逐中,赤身露体,擘抛乳的穿堂过殿,花容失色。远远传来钟磬之声,悠扬娱耳响彻峰云,便见前面高空中悬下一条宽达十丈,长约百丈以上的黄光。当中站着一位老人,生得白发银髯,修眉秀目,狮鼻虎口,广额丰颐,面如朱砂,手白如玉,相貌奇古,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火也似红的道袍,白袜红鞋,如如画上神仙。手执一个白玉拂尘,挡住阴魔冯吾去路。
  这魔宫山主尸毗老人得道千年,习修阿修罗法,魔力高强,为魔教中第一人物。善长歪曲法道,混淆蜀山永久居民身份,与殖民永久居民身份,引进魔区灿民,弄得蜀山残弱沉沦。昔年立志欲以旁门证果,经千年苦修,未能如愿。近年却改修佛法,兼有两家之长,可是嗔念未尽,争强好胜,难叁上乘佛法。
  阴魔冯吾亦不敢透撞老人法身,绕道追逐魔女。黄光横展十丈,兜卷阴魔冯吾,可是阴魔冯吾却穿越无碍,不过亦给他阻慢了去势。老人诧异非常,幻出无数老人身影,闪身拦阻,喝道:“孺子何来,竟敢犯我禁条么?”
  徒众中,田瑶多理外事,认出来人是新掘起的灵峤宫特使冯吾。灵峤宫威压宇内,真使尸毗老人投鼠忌器。魔女亦整复出,向乃父哭诉阴魔冯吾乘危奸污淫辱。阴魔冯吾嘻嘻笑道:“你赤身裸体,把我缠个结实。我可是有血有肉的壮男,那有不扯旗之理。救了你,竟然打我一个神木钵,还含血喷人,我不争回个公道,岂不成了肾亏!”
  气得魔女激不成声。老人本极高明识货,亦知阴魔冯吾为仙侠中有第一美少年之称。不特一班异派妖邪淫娃荡妇欲得而甘心,便是海外女散仙,甘弃仙业欲谋永好的也大有人在,是东床佳选也。於是向乃女发出暗示后,即时宣告开庭问讯,假作公正,图以狡狯语言圈之入套。
  老人即以二人既已交合,要阴魔冯吾负责后果。阴魔冯吾呼冤申诉道:“要负责后果,当然要造了不适当的行为,才作赔偿。我救人於危,竟判为不适当?
  不是歪曲天理吗?“
  老人黠狯一笑道:“女儿家的身子给沾了,难道就无有负责的吗?”
  阴魔冯吾撇撇嘴,耸耸肩道:“那些地方是众所周知的凶残悍恶,嗜红为血卫,兵加草木,残暴猖獗。去了当然死也活该;有命回来,只是香巢用了一回,已然家山庇佑了。自己去送羊入虎口,还要别人填补损失吗?”
  老人被顶撞得瞠目结舌,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敢在我面前饶舌强辩?”
  随将手中玉拂尘一挥,立有千百万朵血焰,灯花暴雨一般飞出,布满空中。
  田瑶机警,连忙手打暗号,面上堆满奸笑道:“少男少女间的爱情,清官也审不了的。冯道友有不由自主的反应,当然是对师妹不无欣赏;千里狂追,手多多的也是爱的表达;冯道友视五行莲花化劫之法为无物,又岂会当师妹的神木钵是甚么一回事,无非是借口吧了。神木钵也不是师妹的利害法宝,不过是表示一点尊严吧。说不定以象形,有所暗示呢。师父你大张旗鼓,怕要越帮越忙。何不劝他们先作庭外和解,再作打算吧。”
  魔女心领神会,故扮娇羞,扮得满面通红,低头不语,更演变成媚眼含情,流波缥渺。老人亦眼神飘忽,装作无奈,令魔女邀阴魔冯吾入香闺细谈。阴魔冯吾鉴貌辩色,知道不会是美人计间简单。香闺一入,定必难出。不过自持气化的法身,已不是老魔所能察觉,更无论聚化了后,可不是他所能阻闭,先占尽便宜再说其他。
  魔女所居小楼隐藏在花林中央,看似一片绝好园林仙境,实则禁制重重,埋伏杀机。外面为一个十亩大方塘,左通小溪,水清见底,符藻纷披,寸鳞可数,兀立一幢晶玉水榭,顶上是一玉石平台,以朱栏小挢通入魔女小楼。香闺可真挑情,浅淡桃红的绣榻衬上稀薄的桃红氤氲,如仙宫幻境。隐隐稀释的香气清爽中引发淫欲。魔女一袭黄衣,稀薄如雾,云帔霞裳,似透非透,若隐若现,衬得魔女容光照人,掩映流辉,仪态万方,美绝仙凡,诸女侍立两侧为衬。尽显殊色。
  阴魔冯吾虽已曾涉探珠,也色授魂与,回味无穷。
  魔女亦两臂一振,满身霞彼云裳一齐委卸,通体立即赤裸。人本极美,有着玉骨冰肌,雪肤花貌,这一来,把粉弯玉腿一齐呈露,越觉柔肌如雪,光艳照人。
  魔女更工做作,浅笑轻颦,柔情媚态足以狐媚惑心,先任猎物细看入微,才於色授极致之际,倚身入郎怀,声声幽怨,耳边轻道:“你这小冤家,命是你救的,总不成把命给回你吧,只能把身子任你糟蹋了。打了你神木,就只有以还,把子任你捣个稀烂好了,你可满意了吗?”
  始而翠黛含颦,媚目流波,隐蓄幽怨,渐渐语带哽咽。到未句,柔肠欲断,满腹悲苦,竟然不胜凄楚,星眸乱转,泪随声下。人是那么美艳多情,声音那么凄婉,端的子夜鹃泣,巫峡猿吟,无此凄凉哀艳。这是由语音引出的传音兴阳法,比天淫一系更高一个层次。
  天淫本是修罗支系,所传的全是依本系雄性所需而授,所兴是肉欲刚挺;比嫡系雌性所传,不可同日而语。天淫嫡系所兴的连带神意,足以控制猎物元灵,但对阴魔冯吾的无相无驻,当然误中副车。可是阴魔冯吾深悉藏隐之道,故现迷相,疯狂若六识俱泯,借兴阳法催胀巨,撕破自身衣物,把魔女揽个结实,直捣肉。既然元灵已泯,答话即告露底了,能干的只有急促的抽插不停。
  这嫡系化金钢荡魂邪法,又是一个至境。浅笑轻颦,柔情媚态,更似烈火毒焰烧心涤骨,由魔女每寸香肌射入。更绝的是穴中满布小点,刷刮巨如注射岩浆,炙得元阳玄精激荡怒腾,冲关如箭如弹,别具性趣。玄精被榨出处,幅射强而广,震撼百脉,骨酸肉痹,前所未有。
  邪法虽恶,但亦未能夺阴魔冯吾六识,玄精出征却带有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只惜也未能直贯魔女三尸元神,非是魔女修为深厚,实因主动在魔女手,未有充分前奏将魔女解体。说修为,魔女功力虽名列昆仑九友,但首尾相差极大,魔女身兼两之长,并不比为首的知非禅师、天池上人、钟先生差距多少;但比此时的阴魔冯吾,还是有所不如。阴魔冯吾得无相心法,修为上事半功倍,吞噬了不少淫姬荡妇后,更在莽苍山迷奸李英琼中,溶解了美人蟒红珠,功力已比魔女深厚,却未到能渗透三尸元神的差距,不能即时俘掳,但也可逐步渗透。
  魔女不知已引狼入室,还庆幸榨得玄精丰盈,需炼气化凝,把阴魔交与众侍女调理,无使兴阳法力有所减弱,纵虎归山。魔女离身后,少却主宰,阴魔冯吾顺势仰卧,假装迷糊,但巨保持一柱擎天,龟头周角峥嵘,四撑如伞,鲜红饱涨,摇晃震腾。侍女哗然,怕穴未凿,不足以藏纳巨物,俱怯懦不前。
  魔女为之气结,眼看法力渐弱,巨微见缩软,恐阴魔冯吾脱逃掌握,传音老魔求救,得老魔送来身边侍妾。这些炉鼎俱是能征惯战,但也胆颤心惊,为首侍姬兢兢克克的跨上阴魔冯吾身上,一大片黑森林便向巨覆盖下来。巨虽然萎缩近半,也灼热非常。魔姬阴唇才触及龟头,已被刺激得穴栗动,沁出了潮露湿气,骚痒难当。
  阴魔冯吾的无相心法,叁透了金钢荡魂邪法之功能作用和表像,得知受法者只能昏晕,无所意识,不能作冲刺的活动;於是暗运先天真气,收敛巨的刚硬程度。魔姬难耐穴扰痒,咬牙挫坐,一套到底,觉得穴被塞得满满的,被粗长的肉又深又重的抵顶子宫口壁,像被刺穿了花芯,直顶心肺。震撼的性趣爆散魔姬灵识,榨出‘啊~'声嗥叫,荡魄离魂,但又不敢怠忽职守,硬撑着体内的汹涌波涛,施展’磨阴暖阳'魔法,保持金钢荡魂邪法不再堕失。
  户急促收缩,吮吸肉,却被巨的阵阵蠢动跳撬,碰出电花,殛炸穴壁,爆放出销魂蚀骨的淫叫,昂首仰呼,声比声响,越加凄厉。弹起那玲珑窈窕的身躯,香汗微,娇白的乳球随身子抛荡,波涛起伏。皎白的乳波颤动中,乳上红晕化作朵朵桃花,迎风飘荡,极其娇艳。
  呻吟过后,酸软的脊背撑不起那重重桃花丛嶂,降贴阴魔冯吾。那高高翘起的臀沟之中,密林掩漾的红肉呼吐着热气,全身火灼酥麻,阴精射洒阴魔冯吾龟头,所有的力气於瞬间被抽乾,又乾又瘪,像是骨头都销化了,浮甸甸的魂浮太虚。但六识俱在,未忘续施‘磨阴暖阳'魔法,再泄阴精。终至粉臀猛烈颤抖后,瘫伏阴魔冯吾身上。
  旁观众姬侍,目睹活色生香,弄得心猿意马。那时缓时急,时喘时吟的阵阵春声,以及空气中散播的浓冽淫味,钻入鼻中、耳中。白如莹玉的脸颊上红潮不断,浑身香汗淋漓,连呼吸也受牵动,鼻翼翳张,不住地喘气,心中如油煎般的难受。在公在私,都难抗诱惑,相继前推后拥,争相上马。
  强将手下无弱兵,众姬侍虽非绝色,也属佳丽,只是修为尚差,非女奴之选,但足驰骋。一时燕瘦环肥,主动骑上,穴各有特徵,阴魔冯吾故意择强而攻,顺其穴形态而调变茎球形状,壁贴切无间,纵些微晃动,任可方向,也难逃挖刮。
  众姬侍虽也得点真传,但长留宫内,阅人不多,何堪阴魔冯吾巨澌磨,无不狂嗥尖号,绕荡魔女香闺,震荡楼外花林,落红片片,回林飞舞,哀求老魔增援。
  魔宫侍女空群而出,连老魔的压席首座也请缨出征,加上魔女贴身侍女,共十有数雌,也尽在阴魔冯吾巨上迅速瘫痪,才挨到魔女调息完毕,再施化金钢荡魂邪法。
  阴魔冯吾已摸清了邪法虚实,无须过份做作。随邪法发动噗嗤一声便插入她的穴中,滑过千重肉棱与万点小粒,向内深入。龟头热气如浪,对穴心每层、嫩肉,都仔细抵砺厮磨,待龟头热气与棱、粒穴肉凉气混触,阴阳相抵。魔女被激发起阵阵的快感酥麻,浑身热烫发软,体内热气蒸腾,体香被热气所激,变得更为浓洌,由魔女身上的毛孔散发到空气之中。那两个高挺的雪白乳球被阴魔冯吾压在身下,不停厮磨旋动。不断的刺激令雪白耀眼的美艳胴体上抹了层层红霞,发丝毛端都隐隐有真气透出。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魔女浑身剧震,透过樱桃小嘴泄出哀鸣似的呻吟。
  那细嫩柔润的壁,又痕又热,骚痒难当,柔韧弹荡,贴紧着阴魔肉,泌出的湿黏淫液沾满了身,散发出浓香。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火把在体内熊熊燃烧,把魔女炙得娇喘连连,呻吟声不断。一双玉腿更是不停磨擦,耸动蛇腰,蠕动胯下,好教巨长刺急攻。
  阴魔冯吾好整以暇,任由魔女在下簸扑翻腾,直至魔女阴精洒喷,玄关洞开,才狂抽猛插,刺得魔女魂迷魄茫,呻吟无力。发放由心的玄精才疾驰出关,
  带领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乘魔女失觉,更深入魔女天灵。魔女饱啖玄精,再交阴魔冯吾与众姬侍维法。经多日来数度轮奸,阴魔玄精终於入匿魔女三尸元神,得知老魔计算。
  老魔一方面以魔女容貌堪称绝色,加上嫡传修罗淫功,日夕相处,料早晚阴魔冯吾必能被掳;另一方面也设下法坛,施展魔教中九天十地大修罗法。若掳不成,则将阴魔冯吾擒下,化炼成灰,摄去多生修积的灵智,为魔女补益,使魔女灵智道力无不大增。阴魔冯吾暗中溢出元神往探索那布在花林中的魔阵,体察到其慎密不下微尘阵,堪称九天十地,但可惜还是靠人手操持,缺乏人工智能,更无元灵守备,难绊无相法身,乐得多享奸淫滋味,魔宫众侍女都降伏在巨下,阴精亏损。无奈好境不长,牝珠司徒平已从钓鳌矶风雷洞传来的讯息,说敌人已来扰攘风雷真火。
  阴魔冯吾对魔女不无留恋,化金钢荡魂邪法与摩伽大法各善胜场,颇思兼收并蓄,约谈云海再见。魔女数泄阴精,也知化金钢荡魂邪法控制不了阴魔冯吾,更恋上了擎天巨,便挥退侍女,向阴魔冯吾叹道:“你这小色鬼,哪知道爹爹的神通和厉害呢!花林中已布下九天十地大修罗法。只有天蒙禅师可以救你,但禅师已隐多年,无从寻觅。祸在旦夕,你如何还可逍遥呢?”
  阴魔冯吾笑道:“除了你的柔情,一切有为法奈何不了我的,你爹爹自视太高,早晚怕要跌得很重呢。”
  才说间,前时退下的姬侍由魔宫左角蜂拥而来。为首一女,隔老远将手一扬,花林四外突然血焰飞扬,中夹千万金刀,潮水一般,向楼面平台上涌到,魔法已经发动,大片园林立成刀山血海。阴魔冯吾嗤笑了一下,从容热吻魔女。老魔在楼外估量爱女被胁持,一挥手上白玉拂尘,射出万道黄光,晶莹夺目,丝丝如虹,卷向阴魔冯吾。阴魔冯吾轻声说道:“练好化金钢荡魂大法,给我更深的享受。”
  说得魔女面红气结中,穿黄光而出,如幻影飘游,透彻出千层血焰金刀之外,往花林上空突围而出。老人虽有通天彻地之能,只是嗔念未消,凭自己这么高法力,竟看不出对方形影,越发有气。断然发动大修罗法,随将手中玉拂尘一挥,立有千百万朵血焰,灯花暴雨一般飞出,布满空中,上下四外已成一片血海。
  狂风、烈火、暴雷、汹水弥漫花林,顺老魔白玉拂尘挥处,如影随形向阴魔冯吾结聚收束,轮番淹殛。
  阴魔冯吾在众目癸癸下,不想露底气化,只用液化之法,软柔着法身,穿透狂风、烈火、暴雷、汹水的疏松罅隙,如扭曲转折的幻影,曳离风火雷水的范围,向岭脚堕去。老魔见大修罗法竟然无功,来人随意出入禁地,事成之后从容而去,多年威望,情面难堪,嗔念与好胜之心也被激发,积习难忘,气得狂啸穿云,手拍天灵,颅顶射出老魔元神,如电闪高速追截阴魔冯吾。
  阴魔冯吾只步入聚化层次,未敢硬碰那深厚元气所凝固的元神,又不想发动神光的超绝遁速,免得锋芒早露,招来后患无穷,被截得满山乱滚。又心系那风雷洞内的宝相夫人,要是风雷停息,再难出入无踪,无暇持久,以待老魔精气不胜消耗而自退。更知老魔贪嗔好胜,气化失踪后并不安宁。於是釜底抽薪,发动九天都篆阴魔大法,诱惑魔女解围。
  突然遥闻魔宫金钟连响,老魔知有急事发生。忙按神光查看,对面现出一圈银光,大约数亩,中现一座金碧辉煌、宛如神仙宫阙的魔宫洞府。魔女跪在一个法坛之上,四外尽是金刀魔火,围紧烧刺,胸前插入七把金刀,长达尺许,金光闪闪,看去可怖。从头至脚突现出无数小金针、金叉之类,长约二寸、三寸、五寸不等,俱都深深钉入玉肤之内,有的看去已经刺入骨里,通身钉得密层层,刺一样。正在哀声号位,哭求乃父宽纵来人,声音悲楚,惨不忍闻。这是魔教中最恶毒的金刀解体化血分身大修罗绝灭神法。只要心念一动,不必自己拨刀,全身立化血云而起。非老魔亲自解救,不能收回。
  老人才知爱女为自己与逃人为难,竟发动魔宫禁制,假装向己求情,实则以死相挟。把两道其白如霜的寿眉往上一扬,心想正可借此下台,向阴魔冯吾冷笑道:“现因我女在宫中苦苦哀求,拼舍一身为你赎罪。如以为你自持身法灵活,便行自满,日后再犯我手,就难活命了。”
  语声中,那势如山海的魔火血焰,已似狂涛怒奔,纷纷消散。老魔元神已自隐去,银光中刀火也全清,只剩魔女娇声悲泣,委顿在地,柳悴花憔,奄然欲绝。
  贬眼间,四外血焰潜收,晴空万里,重返清明。阴魔冯吾亦怕老魔暗地跟随,揭晓化身秘密,寻得一个小山洞,躲避入内,才气化法体,蜕回原身,穿透山壁,往钓鳌矶去。
  第五十四节淫补灵胎
  原来牝珠司徒平与紫玲姊妹返回峨嵋凝碧崖太元洞内,女殃神邓八姑也大难已满,法体复原,伙同玉清大师到来。一则玉清大师奉师命相助布置峨嵋开府盛典。再则二仙前师也是旁门,遭逢天劫时,八姑随侍在侧得过一番阅历,又有那粒雪魂珠,能御魔火,可相助宝相夫人期前超劫。
  商量好一切防卫布置,劝诫紫玲不可神游进入风雷洞,因三仙奉敕闭关,已用先天遁法封闭,免使在功候紧急之际宝相夫人分神,更引鬼入室。那弭尘幡、白眉针一类异派宝物,只可抵御外敌,对天魔千万不可使用,以免至宝毁伤,甚至反噬。
  到中秋期近,四人展动弭尘幡,一幢彩云破空升起,当日便飞到东海宝相夫人被藏的所在,钓鳌矶上也飞起一道金光,是在洞外守候的玄真子的大弟子诸葛警我,接迎上来。这钓鳌矶高出海面数百丈,与宝相夫人那洞相距只有数十里。
  众人计议停妥,便由牝珠司徒平、寒萼随着诸葛警我在钓鳌矶上了望防守。
  紫玲与邓八姑二人在洞前四外巡视,细心留神搜查。
  第二日清晨,寒萼以为八姑素无深交,却累人家这般劳神,於心不安。便飞身下去和紫玲说了,意欲对调,使八姑稍微休息。八姑不便说她二人能力不如自己,只得嘱咐遇敌小心。
  不自量力的后果,就是累己累人。妖人就是欺她法力低微,从她巡视的眼低下溜了进来,却岂能瞒得过那有着绿袍老祖灵识的牝珠第二元神。可是牝珠忠於阴魔,当然乐见风雷洞受扰,有利阴魔乘乱溜入,只传讯身在神剑峰的阴魔,任由寒萼遇险。
  寒萼在飞行之间,偶一低头,见地面海沙似在漫漫往上拱起,有三尺来高,倏地又往下一落,与地齐平,仍和方才一般,复了原样,不显一丝高低痕迹。正觉希奇,忽然相隔四五尺远近,又有一处海沙照样拱起,一会低落下去,又在旁处出现。忽听丝丝之声,先前所见拱起之处的海沙,忽然自动四外飞散,仿佛地下有什么力量吹动,又匀又快,转眼便现出了一个四尺大小的深穴。猛见头一个拱起的穴口内,一团绿茸茸如乱草一般的东西,缓缓往上升起,俄顷上达地面,先露出一个头来,渐渐现出全身,才看出那东西是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满头绿毛披拂。一双滴溜溜滚圆的红眼,细小如豆,闪闪放光。鼻子塌陷,和骷髅差不甚多。一张像猴一般凸出的方嘴,唇如血红,往上翘翻,露出满口锐利的钩齿。
  头小身大,浑身其白如粉,上部肥胖,形态甚是臃肿,手足却如同鸟爪,又长又细。寒萼知是妖异,娇叱一声,便将剑光飞出手去。
  谁知剑光绕身而过,并不曾伤它一丝一毫。同时那旁的两处,也同样冒起两个怪物,也是行动迟缓,不见声息。猛一回顾,ㄖ?惜ㄙ齿]冒起了两个,恰好团团将寒萼围住。寒萼见运用飞剑不能伤它们,大吃一惊。因恐四面受敌,
  正想飞出重围,再行应付,紫玲已闻警赶来,将飞剑放出。
  那五个怪物,红眼绿发,浑身雪白、不着一丝、俱似有形无质,剑光只管绕着它们浑身上下乱绕乱斩,终如不闻不见。出穴后缓缓前移,向二女围拢。紫玲一面展动弭尘幡,化成一幢彩云,将身护住,一面示警。忽见离洞不远处有一道金光、两道青光同时飞起,看出是诸葛警我、邓八姑、牝珠司徒平三人经过,竟无视弭尘幡的彩云,头也不回,催动遁光,电闪星驰般往前飞走。
  五个怪物才一现身,八姑首先看出来历,来妖是南海金星峡的天漏洞主百欲神魔鄢什。鄢什当初原与莽苍山灵玉崖的妖尸谷辰同在天淫教下,专以采补,修炼邪法。自从天淫教主伏了天诛,妖尸谷辰被长眉真人杀死,元神遭了禁锢,所有同门妖孽俱被长眉真人诛除殆尽,只有鄢什一人漏网,逃往南海天漏洞潜藏,在海中采取生物元精修炼。
  那天漏洞底,原有五个魔鬼踞,这些东西乃是几个被人埋在海边山洞中的死尸,死时气未断尽,所葬之处又地气本旺,再加日受潮汐侵蚀,山谷变成沧海,尸体逐渐深入地底。骸骨受不住地下煞风侵蚀,虽然化去,那尸身馀气反因穷阴凝闭,与地底阴煞之气融会滋生,互为消长,逐渐凝炼成魔。鄢什倚仗妖法,费尽心力,将这五个魔鬼收伏,将千年腐尸毒氛,用心血凝炼,成了他五个化身。
  因是有形无质,飞剑伤它不得,可惜缺少真阳。如能将天狐所炼的那粒元丹得到,用妖法化炼,便可形神俱全。鄢什带了五鬼用地行之法赶来,暗遣五鬼,迷害二女,自己却往那崖前去搜寻天狐藏真的洞穴。
  天狐匿藏的秘洞落在一座幽崖下面,出入空口本多,俱被玄真子用法术封闭。
  鄢什搜查良久,还是茫无头绪。阴魔射到,更诚恐风雷封锁,鄢什走不进去,被他看破玄机逃遁,圈了五鬼被紫玲飞剑绕斩时所溢出的阴煞之气,把他诱导了来,再用先天真气融合风雷,放开一条甬道,引鄢什深入。
  八姑便和诸葛警我略一商量,将阵法暗中发动。无暇理会紫玲姊妹。鄢什猛觉眼前金花一闪,同时身上火烧也似地疼,却不见一丝火影,才知不妙。不消顷刻,己是支持不住,不敢久延。偏偏上下四方俱有风雷封锁,身又陷入阵中死户,不能脱身。如不招回五鬼,用那地下行尸之法化气逃走,就不能活命。
  这时那五个怪物快要迈近紫玲姊妹,围绕不舍,离二人身前约有五尺光景。
  五张怪嘴同时一咧,从牙缝里各喷出千百条细如游丝的白气,紫玲姊妹形势颇为危急。阴魔先天真气,无形无质,无力抗拒鄢什,但对本是阴煞之气的五鬼,却有气机牵引之效,见寒萼的不自量力受了教训,便收回先天真气,任由鄢什招唤五鬼。那五个怪物奉召,突然舍了紫玲、寒萼,掉头崖洞前去。鄢什刚使妖法将五鬼招来,阴魔即将玄真子预先埋伏在阵内的五火神雷发动了一处。
  这五火神雷,乃是玄真子闲中无事,当海洋狂风骤雨之际,用玄门妙法,采取空中雷火凝炼而成。一共只收了两葫芦。这神雷乃是五火之精,用玄门妙法禁闭凝聚,一经引用真火发动,立时爆发,无论多厉害的邪魔,俱要与之同尽。
  只见前面离地数十丈处,似火花爆发一般,崖前上下四方,俱是金光雷火,也不闻一些声息,齐向那五个怪物围拢,将鄢什与五鬼齐化为一团白气,成轻烟飞灰,四散消灭。转眼雷火怪物全都不见,月明如水,景物通明,依旧静荡荡的。
  洞内风雷却受雷火激发,馀波动荡。阴魔乘机融汇风火,闪入天狐修劫藏身之洞内深处。
  风雷洞内甬道极其窄狭,初入洞时,更弯环曲折,奇石碍路,仅足移身。深入地下千丈,才见一片钟乳屏风,有二十多丈大小,不见缝隙,几将全洞隔断。
  身临切近,越显得五光十色,耀眼欲花。入口处是乳屏左侧一个丈许大洞,相隔地面不过尺许,通体浑凝,晶莹圆滑,仿佛经过鬼斧神工开凿,而成的一个水晶月亮门。
  洞内四面都是钟乳晶屏,壁润如玉,泛出一层异彩,恰似五色宝石般珠圆玉润。石地平洁、净无纤尘。石笋怒生,璎珞四垂,多半通体明澈,晶莹耀目。满洞烟云缭绕,碧焰飞扬。当中一项七宝金莲薛荔神座,是魔教中的反金刚降真四宝之一,展开亩许大小一朵莲花,每片莲叶共分青、红、黄、白,黑、蓝、紫七样颜色,延出七道光华,匹炼似舒展为百丈天绅,到了中央顶上,再一合拢,随莲座旋转,七色光华不住隐隐闪动。
  座上铺着一张人皮,皮外八方上供着八个人头骨,围着一团油光水滑的黑狐,便是穴内藏真修炼的宝相夫人本相。宝相夫人虽然出身异类,原有千年道行,又经极乐真人点化,叁透玄机,在洞中昼夜辛苦潜修。不消多年,居然形凝魄聚,炼就婴儿,又用身外化身之法,调和坎离,炼那本命元丹,以期早日孕育灵胎,躲过天劫,叁修正果。灵胎初孕之时,便是她大难临身之日。只要躲过这一关,便可永脱沉沦,邀翔八表。
  黑狐双眼亮中藏火,两只前爪还捧着一个人头骨,通体火烟笼罩,如转风车一般,不住在台上手舞足蹈,向空吐纳,踏罡拜斗,吸取月华。绕地疾转了一阵,倏地往平铺的人皮上一个滚打去,立时起身变成一个千娇百媚的赤身少女,亭亭玉立,秀发如云,粉弯雪股,柔腰欲折。肤比花妍,颜同玉润,珠靥星眸,掩映流辉。面如傅粉,貌甚清丽,端的容光照人,荡心融魄,仪态万方。
  掌中两个人头骨,随手抛处,弧线形撞向座上八个人头骨,激化成一圈金光,旋入顶上七道光华之合拢处,扭紧为一根擎天柱,从空中倒插。天狐亦仰卧座上,迎合金柱之嵌入穴。
  但见天狐口阴唇,金光霞闪,旋回钻入鲜红壁,透照体外。看天狐紧咬银牙,哼声高昂断续,随穴内金光之聚拢化变,章节有韵。金光刮刷得壁红浪潮翻,涌铺百窍流散,融汇本身纯阴之气,吐纳凝炼,伴伙麻花样的金光直灌心阙。娇嫩豪隆的乳球下,金光分流过双乳,贯而涨之,聚澎乳蒂晕圈,滚动於晶莹剔透的薄纱膜罩。天狐喘转呻吟,玉掌搓揉涨乳,迫切之色溢盈,修长玉指深坎乳堆肉内。趋於极臻,天狐爆出娇嗥束嚎,穿金破玉,带出蒂内金流,射入七宝金莲莲瓣,拢卷汇聚,再度旋为金柱,重捣穴。
  天狐苦炼多年,内丹已成,但因自调坎离,依靠那些枯骨头颅,缺少活生生的阳气,那阿含七神俱都驱遣不动,所孕灵胎,过柔不刚,虚无实质,那能面对天劫。阴魔见色思淫,微化法身,入光柱,聚茎入光柱流出,旋涡天狐壁那一部份,享受名满天下的天狐妙,可惜太小看了那七宝金莲薛荔神座的威力。天狐妙竟是一个烧窑,金柱神光涌入后,竟成炼火,涡漩剧转,向心力之强,连先天法体也沸腾,被滤出了法身阳气。虽然无相无我的法身有自动调配的功能,不致被阉割了部份就成缺憾,也吃了一个小亏。
  天狐却是万幸中的万幸,得阴魔阳气,才得成形。七宝金莲薛荔神座尽敛七色光华,天狐灵胎凝固,形神完满,即时情不自禁,喜极忘形,向天一声长啸中,竟将那粒内丹吐出,化成一团透明五彩、荧荧欲活的晶亮光华,又轻又柔软,虚飘飘的,似要乘风飞去。那粒内丹是它千年吐纳苦功炼就的元婴,本身真神已由散而聚,身后却泄出一丝魔气黑影,要乘机夺取她内丹。
  魔教就是全无道义人伦,只要是利害关系,夫妻父子也必划清界线。苟有所图,也必施展脱形附降大法,伪充民主,钻入核心分化。当年长眉真人也为此魔法所惑,容纳轩辕老怪,致飞升后失却神州。
  阴魔本着魔教为天下最毒的洪水猛兽,凡是魔教的敌人,必不任之灭在魔教之手,於是化出法身遮掩天狐内丹,幻变颠倒迷仙大法,扰乱黑影。只是一刹那的差误,天狐即行醒觉,奇彩辉幻中,耳听叭的一声,那团光华立时爆散开来,照化赤裸娇躯,晃眼问又由分而合,变成蝌蚪形一道光华,头大尾小,后面带起一条芒尾,无数大小明光恰似长彗飞驰,万点流星过渡,径向东南方投去,一瞥即逝。
  阴魔知天狐元婴已成,形神化解为育,淫奸不再,便离洞而去。入时难,是不知目标何在,出去则无处不可。聚化的法身无须再过风雷封锁的洞口,迳自穿越海底。
  正游行间,忽地左侧突起一根透明晶柱,刹那间右边照样突起一根,连续不断,有十馀根之多。一闪之间,合成一个光幕穹顶,将阴魔笼罩在内。水火无情,虽属五行,仍是先天之质,水有溶化有机质量的功能,但阴魔之先天真气,无形无量,和光同尘,混成一体,竟是反客为主,敛液成稠。
  阴魔正想追本寻源,倏然穹幕外现出一个大如山岳的怪头,亮起丈许方圆两道绿光,张着血河一般大口,其形如龙,小说也在数十丈以上,闪闪生光,口发鼓声,不住怒吼,一道紫黑色丹气,立将海水迫成一条光,向穹幕冲来。
  丹气属火,与水质之穹幕互相克制。水强火灭,火强水乾,是五行法则。无奈阴魔的先天真气超越五行,虽无抗争五行之力,却可篡改五行之质。丹气为先天所矫,和附穹幕之外,存异求同,无所增减。霎时间海涛翻腾,怪声乱啸,阴云蔽月,把个清明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
  同时穹幕内,海底礁石旁,缓缓升气一团黑影。全现后,亮出一个硕大老蚌,大有丈许,五色奇光,绚丽夺目。这只万年巨蚌,已然将近成道,为妖龙窥觊多年,亦自知劫运将临,在藏身这秘密的石罅,布下水阵为护为匿。却恰好给阴魔闯了入来,触发穹幕,暴露出匿身秘地,把妖龙引了来。
  可幸祸中孕福,穹幕经先天真气洗练,无惧妖龙丹气。巨蚌料知得其护持,躲过劫运,即可成道,忙现出真形,发出一串细如蝇呐的声音求救。阴魔略一示意,庞大老蚌即张开两片大壳,便见一道银光,直冲而来,耀目眩辉,映得那光幕外的碧波都成五彩。
  阴魔慧目不受惑,见蚌腹内,有一赤裸女子,生得玉琢粉雕,向阴魔跪拜不休。蚌女出身低微,长年仰赖上仙,本就有着怯生生的态度,突显其弱质纤纤,惹起别人玩弄之欲望,更在求援心切,倍添低首下心的自卑,匍伏邀怜,直是火上添油,吹旺着暴强凌弱的兽性,为淫奸侵大开中门。
  阴魔移身蚌内,细观艳色,看蚌女秀发长垂,从耳边向后勾转,於颈后平分,垂出玉肩前胸,隐隐约约的遮掩着那凸起的乳蒂,散铺在那圆滚肥白,饱满涨起的两团圆丘,另有一般引人寻幽探胜的魅惑。因运动量多,以致坚韧而不留多馀脂肪,但却并不逊色,嵌在结实而娇小的腰身上,显得庙细灯笼大,具罕见的纯金型,挺突而出,不为地心吸力所影响,毫无半分下堕的垂态。
  黑亮的秀发倍衬着水漾似的香肌汗腺纤微,肤皮因长年在水中生活而水磨般的细腻,闪动着光滟滟地若有似无的光泽,润滑丰腴得若可拧得出水来。双臂开合蚌壳有力,练得肩阔背厚,更显柳腰纤细,体态玲珑。有诸外,也形诸内,阴阜就如蚌壳的嵌在腿根丫处,真令阴魔想像到阴唇是否有蚌挟的强劲,已是神魂飘荡。
  蚌精的女性直觉,对色迷迷有着非常锐敏感受,有着激动的震撼,但面对救命恩人,心灵上可不是平日对色鬼的抗拒,更有着女为悦己者容的喜孜。迷茫如雾的大眼睛泄出羞怯的神色,皓齿轻轻咬着红润美艳的樱唇,本来就是一股媚态,更羞人答答地瞥了阴魔一眼,真是说不出的动人。
  阴魔觉不到丝毫抗拒,更是仔细审视。轻薄的眼光虽没有直接的肉体刺激,感觉上却远比贴肉的淫玩更为强烈。一丝不挂被观赏,比之强烈的侵犯玩弄更羞的无地自容,但娇羞中却泛出强烈的兴奋,心儿不禁“砰砰”乱跳,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下意识地扭动纤腰,羞得红晕娇艳,头垂身软,不能自己,越觉娇小玲珑,楚楚可怜。阴魔那还不顺手牵羊,半搂半抱将她那再挤不出一丝力气的娇躯给移了过来。
  蚌精自知无幸,又羞又喜,半推半就,虽然内心受道德教化,抗拒淫行,但渴望上攀仙界圈子的灿烂生活水平,梦中也企盼着一朝能凭籍穴的特长,攀上高枝,表现出欲拒还迎。阴魔自破身以来,的不是欲发如狂的妇解淫娘,就是自命清高的反欲行尸,几曾得见如此可喜娘,不禁手托香腮,吻下那娇艳湿润的朱唇,吮啜口腔内那如麝如兰阵阵幽香,并把舌头伸进去,撩舔拨弄。香舌的反应也慢慢激烈,也是上下翻飞,香津暗送,渐渐春情发烫,主动的把耻阜送上来,大有救命深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轻缓套入了巨的龟头。
  蚌之活力,全在两片大壳,张合为本。惯性之动,增益穴外层的两片阴唇的优生,筋比元贝,其挟拢之劲,是先天之强项,虽修喜欢禅的仙妖,也是不如。
  穴外有阴唇挟紧,两片小阴唇慢慢长大突出,像蚌唇一样紧紧吸附在肉棍上,一吸一放,蠕动的肌肉不断地吮吸着那个光滑的龟头。龟头在她那火烫的穴内连连地跳动,感受到一股独特的温暖与湿润。内膣壁丰厚,随巨硕的龟头扩张,吸吮住茎每一处海绵体,在亢奋嗡合蠕动,分泌出淫水涟涟,可溶石成珠,改造本质,极具性趣刺激。
  阴魔初尝被服侍的滋味,才领略到两情相悦的心心相印,爱才是生命的真谛。
  奴役,争胜,霸道的结果只是失落的空虚,只惜众生为资源有限所迫,爱心往往是被伪君子利用的媒介,蚕食的工具,虚托出“神的真爱〔以榨取失意者的灵魂及财物。真正的爱少之又少,错对佛口蛇心的伪君子付出真爱,只能血本无归,招惹更残酷的压榨,迫入炼狱。
  蚌精吃吃的娇笑着,随着她小腹一起一伏,上下轻勾、左右微转,膣内开始上下蠕动,那阴壁穴肉向内吸合,紧紧地将他的肉棒含住,轻轻磨动。在火烫中,龟头震出阵阵强烈的酥麻,如痒如蚀的微电子从龟头流窜,渗透入全身窍脉,透入心扉,令阴魔的先天真气,也觉难以驾驭,要狂嗥舒压,不觉舒服的打了着冷颤。神智再也留不在身体,轻飘飘的浮游感和麻痹的快美感,愈飘愈远。
  压力越大,反挫力越强,蚌精也受不住巨强劲擦力,樱桃小嘴内哼出了嘤嘤咛咛,急一阵、缓一阵的咿呀咿呀,喘息吐气。渐渐蚌身原体,溶成骚水,透化入阴魔体肉内,功能溶石为珠的分泌,为茎龟头添润上真珠光泽。
  穹幕外紫龙目睹猎物被阴魔所截,不住怒吼,知蚌女精华已为阴魔所噬,进补无望,恨极之下,从紫黑色丹气中弹出一颗元珠,化作一团浓厚紫气,朝阴魔的穹幕包来,四面一合。虽是紫黑沉冥,暗无天日,却难侵入雷池半步。蚌女受奸极乐,呻吟中在阴魔耳边呓道:“这是妖龙元丹幻化,最恶毒的毒焰化魂法,含本身毒液及海眼穷阴极湿之气,能将敌人移向海眼地窍深处,只是最为消耗元神。”
  阴魔顿觉穹幕移动,心中暗骂孽龙不识相,扰乱小爷的奸兴。也无心再续淫乐,即时放射玄精,涌透蚌女的三尸元神。蚌精乐得全身抽搐,脱口狂呼,樱唇张处,一伙碧绿晶莹的珠子,拖着一团彩烟,飞将出来。初出时,小寸许,转瞬间,大如栲栳,流光四射。绿珠就是蚌女的元婴,给阴魔的先天真气拥出来,穿出穹幕。妖龙心中狂喜,将丹气回卷,紧裹绿珠,连阴魔的先天真气也吸入腹中。
  妖龙丹气,奇毒无比,只一沾上,即周身糜烂,化为脓血。毒为伤残生命体之物,虽是妖龙所酿,自身也消受不来,只是贮藏处可堪阻隔,也需妥善维持下去。消化不了先天真气裹护的绿珠,却被先天真气爆透贮藏栏,引毒入体,妖龙即自食其果,全身抖擞,化为浓血。紫气也随之流散,蚌女之穹幕直升空际,大若盆盂的一团明亮银光,流芒四泻,直升空际,仿佛平空又添了一轮明月,光华明亮浮而不凝,流芒四泻,照得海上波涛金翻银浮,远近岩石林木清澈如画。
  第五十五节淫散罡风
  这时已是第六日夜间,明日正午便是宝相夫人超劫之时,时交子夜,一轮明月高挂中天,因近中秋,月光分外皎洁,海上无风,平波若镜,银光。倏地狂飚骤起,海的远处起了一痕白线,往海岸这边涌来,离岸约有半里之遥。白线冲处,一个高如山岳的浪头涌起。光影里照见浪山中有好几个生相狰狞、似人非人的怪物在内。
  这两个怪物是大鹏湾铁笛拗的翼道人耿鲲的弟子。那鱼首人身,胁生四翼,两脚连而不分,与鱼尾微微相似,却生着两只长爪的是个鲛人一类,专在海中吐丝,网杀生灵。另一个人首鼍身、长约七尺的怪物,是人鱼与旱獭交合而生,名为獭人。除四爪外,胸生独手,能钻入海底,穿行地面。

  两个怪物奉师命前来,从海底偷偷钻入阵地,再由那鲛人先用雌霓淫精破了风雷。照所传法术,用海沙筑成一所小岛崖洞,与这里地形无二,外用吐出的鲛丝包好。静等天狐快要出洞应劫之时,由耿鲲赶来,未等天劫到临,即发动那替形挪移妖法,只一举手间,将那小山毁去,所有此岛山林生物,便一齐化为灰烬,沉沦海底。
  两怪物在水中静极思动,恰赶上蚌女元婴飞升,认为是海中多年蜃蚌之类乘月吐辉,事还未办完,好端端觊觎老蚌明珠,从海面现身来犯。阴魔施运先天真气,淡化蚌女元婴,溢出所噬蚌体精华,曜成一团光华,好似飞星陨射,银丸脱手,直往波心里堕去。霎时间阴云蔽月,海涛翻腾,海里怪声乱啸,把个清明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
  在半里之遥的钓鳌矶岸上,守望着的三人看出警兆,牝珠司徒平首先将乌龙剪放出。忽然一片红光像一层光墙一般,从岸前飞起,直往那大浪山里卷去,转眼浪头平息。牝珠司徒平的乌龙剪也没入红光之中,不知去向。
  这时海上风云顿散,一轮明月又出,仍和刚才一样,更无别的异状。众下正都测不透主何吉凶,忽见近海处海波滚滚,齐往两边分涌,映着月光,翻飞起片片银涛,顷刻之间,便裂成了一个一丈数尺宽的裂缝。邓八姑飞身上前,将手一指,雪魂珠飞将出去,照向分水缝中。猛见银光照处,海底飞起神驼乙休,两手各夹着一个吱吱怪叫的怪物,飞上岸来。
  神驼乙休一上岸,将手臂上夹的两怪物丢了一个在地上,乌龙剪化为两道乌光,夹在鲛人身上。乙休另一手夹着獭人迈开大步,便往宝相夫人所居的洞前走去,眨眼便入了阵地。
  洞前面杉林旁有一座人力堆成的小山,和宝相夫人所居的崖洞形式一般无二。
  神驼乙休已直往那小山奔去,将那人首鼍身的怪物往地下一丢,两手一搓,飞起一团红光,将小山罩住。口中长啸了两声,那怪物胸前忽然伸出一只通红大手,朝海沙连忙扒了几下,扒成一个深坑。回爪护着头面,直往沙中钻去,顷刻全身钻入地下,便见那小山逐渐缓缓往上隆起,一会离却地面,那怪物从沙中将小山驮了起来。小山通体不过数尺,怪物驮着,竟好似非常沉重,爬行迂缓,喘气如牛,不时回首望着乙休,大有乞怜之意。神驼乙休长啸一声,一手指定红光,一手掐诀,使了移山缩地之法。怪物行走虽缓,不消片刻,已经出了阵地。
  忽听天际似有极细微的摩空之音,月光底下,有一点白影,正往崖前飞来。
  快离海岸不远,便有数十道火星,直往众人头上飞星一般打下。乙休倏地似虎啸龙吟般长啸了一声,左手掐诀,用全神护着小山,长臂往上一伸,五根莹白如玉的纤长指甲连弹几下,便飞起数十团碗大红光,疾飞上去,迎着火星一撞,便是巨雷似的一声大震,红光火星紧接着一个撞散一个,全都震散纷飞。恰似洒了一天火花红雨。霹雳之声连续不断,震得山鸣谷应,海水惊飞。
  只吓得那怪物浑身战栗,越发举步维艰。毕竟玄门妙法厉害,双方斗法之际,那人首鼍身的怪物,已将小山驮到海边。神驼乙休右手往海里一指,用缩地法将小山驱入海心深处,还隔断了他的生克妙用。海水忽又分裂,那怪物将小山驮了下去。没有半盏茶时,海中波涛汹涌,怪物二次飞上岸来,跑至乙休足前趴跪,低首长啸不已。
  乙休等怪物一奔上岸,便握紧右拳,朝着海里一捏一放。便听海底宛如放了百子连珠炮,一阵隆隆大响过去,海水哔的一声,洪波涌起,升高约有百丈,倏地裂散开来。月光照见水中无数大小鱼介的残肢碎体,随着洪涛纷纷坠落。这时月明风静,碧波无垠。只海心一处,波飞海啸,声势骇人,震得众人立身的海岸都摇撼欲裂。乙休连忙将一口罡气吹向海中,举右掌遥遥向前紧按了按,波涛方才渐渐宁息。同时左手指甲上弹出来的红光,也将敌人火星一齐撞散消灭。焰火散处,一个胁生双翼的怪人飞身而下。
  来人生得面如冠玉,齿白唇红,眸若点漆,晶光闪烁,长眉插鬓,又黑又浓。
  背后双翼,高耸两肩,翼梢从两胁下伸向前边,长出约有三尺,估量飞起来有门板大小。身材高大,略与神驼乙休相等。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道家云肩,露出一双比火还红的手臂。下半身穿着一件莲花百叶道裙,赤着一双红脚,前半宛如鸟爪。这大鹏湾铁笛拗的翼道人耿鲲,是乃母受大鸟之精而生,介於人禽之间,从南海眼金阙洞底得了蚩尤氏遗留下来的一部《三盘经》炼就秘魔大法,最长於大小诸天禁制,穷极变化,行踪飘忽,瞬息千里,更擅玄功地遁、穿山过石、深入幽域、游行地肺。除本来炼就玄功外,所炼法宝道术俱是污秽狠毒,心肠更是狠毒,素来恃强任性。得了鲛人的警兆追来,要将此崖周围数十里地面化为灰烬。
  那人面鼍身的怪物,见妖师耿鲲到来,越发吓得全身抖颤,藏在乙休的身后。耿鲲一照面,便指着乙休骂道:“你这驼鬼!巴结峨眉派,甘心为奴,已经算是寡廉鲜耻的了。你与妖狐并不沾亲带故,却要你来捧甚臭腿?却挟制我的门下;乘我未到,偷偷坏我的移形禁制大法。今日如不说出理来,叫你难逃公道!”
  乙休闻言,也不着恼,反笑嘻嘻地答道:“我老驼生平没求过人,人也请我不动。闲来无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披毛带角的玩意,自己已经不是人类,还专收一些山精海怪,畜生鬼魔,打发它们出来献丑。一个被我乌龙剪制住;一个口口声声说你心肠歹毒,事败回去,定难活命,哀求归降。你除了惯於倚强凌弱,欺软怕硬,还有什么面目在此逞能?”
  耿鲲闻言大怒道:“你既甘为妖狐爪牙,只管施为便了。”
  紫玲姊妹不堪狐母受辱,各自先将飞剑放出手去。耿鲲肩上两翅微展,从翅尖上射出两道赤红如火的光华,只一照面,紫玲姊妹便觉敌人光华势盛,压迫不支。乙休笑道:“我不像你们喜欢众打一,既要上前,何不用你的乌龙剪?”
  牝珠司徒平闻言,将手一招,那乌龙剪先是一拖,把挟下怪物身首异处,再向耿鲲舞去。耿鲲肩上又飞起一道光华敌住。旁边邓八姑、诸葛警我二人知道乙休脾气古怪,未必此时相助。同声招呼,一个将剑光放出,一个将雪魂珠飞起。
  珠气团光寒澈荧流,令皓月无辉,所有空中几道光华俱觉大减。
  耿鲲识得厉害,忙将双翼一舒,翅尖上发出数十道红光,敌住雪魂珠,便想展翼升空。就在这一时忙乱之中,紫玲姊妹见雪魂珠银光强烈,阵上敌我光华俱都减色,忙趁敌人疏神之际,暗中默运玄功,将白眉针直朝敌人要害接连打去。
  因那雪魂珠银光强烈,辉照中天,曜隐星匿,十馀条线细如游丝的银白光芒,尽为所掩。
  耿鲲发觉已迟,知道此针能随使用人的心意追逐敌人,此时躲也躲不了,拼着两翼受伤,迎上前去。那十几道银丝打在翼上,登时觉着好些处酸麻。惟恐顺着血流攻心,忙运玄功,暗提真气,将全身穴道一齐封闭。身受暗伤,急须设法将针取出,以免两翼为针所毁。如此败在几个无名小辈手里,阴沟里翻船,好不痛恨懊悔!咬牙切齿长啸一声,借遁光破空逃去。
  乙休在那獭人身上画了一道灵符,口诵真言,将手一指,一团红光飞起。那獭人将头在地连叩数下,长啸一声,化成一溜火星,被红光托住,离地破空送往巫山灵羊峰九仙洞去。
  到天劫第七日午初,乙休已按天地阴阳消长之机,用玄门遁法布下一阵,倒转生门,直通岩洞门户。由牝珠司徒平澄息静念,在阵中死门位上盘膝坐定守阵,先将玄功运转,澄虑息机,心与天会,把一切祸福死生置之度外。乙休因他不久也有此一关,便须避开,一片红光闪过,升空而去。
  待有半盏茶时,便听岩洞以上‘哔'的一声,一团紫气,拥护着一个尺许高的婴儿,是宝相夫人劫后重生的元神和真体,周身俱有白色轻烟围绕,仿佛身上蒙了一层轻绢雾玑,露出头足在外,离头顶七八尺高下,悬着碧荧荧一点豆大光华,晶芒射目。
  紫玲一展弭尘幡,化成一幢彩云,将宝相夫人炼成的婴儿捧送过阵来。牝珠司徒平接住,藏入衣里,紧抱怀内。婴儿手足环绕牝珠司徒平腰际,两目紧闭,那团碧光倏地从婴儿顶上飞起,投入牝珠司徒平口内。紫玲姊妹连忙左右分列,三人一齐膝坐定。用本身三昧真火,焚化带来诸符后,三人便天门自开,元神出现,借神符妙用,护住全身。阵中已不见三人形体,只见一团紫霞中,隐隐有三团星光光芒闪烁,中间一个光华尤盛。
  当婴儿出洞之时,便听见西北天空中隐隐似有破空裂云的怪声,隆隆微响。
  ,三人准备停妥,时光即交正午,渐渐听得怪声由远而近,由小而大。同刹那间,西北角上天空有一团红影移动。初见时只如茶杯大小,眨眼间便如斗大,较火还赤,夹着呼呼隆隆,风雷之声,星飞电驰而来。到了上空,已是大有亩许,外层通红透明,光彩耀眼,中心实质,不到一丈,芒彩潋射之处,不但生物全灭,连那地方的岩谷洞壑,沙石泥土,皆化为灰烬,又全都不显一丝焦烂之痕。
  这一团便是乾天纯阳之火纯阳至刚之气,含先天之质,自感应而来,专一消灭道家成形婴儿,对常人反难伤害,此中含有阴阳消长不泄之机,非寻常法宝所能抵御。全仗三人诚心坚忍,甘耐百苦,将本身元神与它拼持。眼看快要落到阵上,离地七八丈高下,忽见阵里冒起无数股彩烟。那彩烟是乙休阵法妙用,借用地底纯阴之气,将那团火光挡住。如晓日初出扶桑,海波幻影,无数金光跳动,时上时下,在阵地上空往来飞舞。光华出没在无数烟光跳动之中,幻起千万层云霞丽影,五光十色。火光每起落一次,那彩烟便消灭一层,火光越来越盛,阵中彩烟逐渐随着火光照处,化成零丝断纨,在日光底下随风消散。只延宕了一些时间,也缓减了火光不少威势。
  顷刻之间,砰的一声大震,那团火光倏地中心爆散开来,化成千百个碗大火球,陨星坠雨一般,直往阵中三人坐处飞去。那三颗青星连那一团紫气,便飞上去将那火光托住。两下里光华强弱不一,此盛彼衰,此衰彼盛,相持有个把时辰,不分高下。只须挨过未正,头一难关便逃脱了。
  忽然旁边二颗青星,渐都晦暗。阴魔不忍娇艳的狐女遭劫,隐化无相法身,附入牝珠元神,运发先天真气为导,推动当中那颗青星,直往火丛中一团较大的主光缠去。那团主光乃是五火之原,乃先天真火,与阴魔的先天真气接触,竟然融和合混,溶存体内,被阴魔的元神牵动回旋,便似石火星飞,电光雨逝,立刻消散。主光一灭,所有空中千百团成群火光,一亮一闪,即时化为乌有,说灭便灭了,无形迹可寻,化解了第一关重劫。
  阵法已早被乾天真火破去,只有一颗青星离开紫气围拥,像人工制成的天灯,悬在空中,浮沉不定,并无主宰,料是受创已深,元神无力归窍。紫气围绕中的紫玲姊妹,闭目咬牙,面如金纸,浑身汗湿淋漓,身上竟是火一般烫,膝坐在当地。那是她们护母心切,先行抵挡,身体元神俱被真火侵灼,痛楚非凡,元神受损,几乎不能归窍。诸葛警我、八姑连忙飞身过去救援,各念归魂咒语。雪魂珠放出一片银光,光华照处,紫气分而复合。再在她们身上滚转了两周,立时热散,脸色逐渐还原,头上元神依旧光明活泼。
  先时乾天纯阳之火来自西北,此时巽地风雷却该是来自东南,其力足以销毁万物,击灭众类,已非道家法术所炼者可比,所有飞剑法宝全无用处。这时离申初不远,忽然狂风骤起,走石飞沙。风头才到,挨着适才天火飞扬之处的一片青葱林木,全都纷纷摧断散裂,浮沙薄雪堆聚之物,一遇风日,便自然瘫散,声势甚是骇人。
  八姑以此风虽也从东南吹来,但风势并不甚烈,又无雷声,而且远处妖云弭漫,距申时还有刻许,料是别的异派邪魔乘隙来犯。便往三人坐处飞去,用魔教中匿形藏真之法,将手一扬,一道青烟过去,将牝珠司徒平三人连那紫气青星,全都隐去。
  布置刚完,烟霞中飞来了许多奇形怪状的鬼怪夜叉,个个狰狞凶恶,口喷黑
  烟。为首是一个赤面长须、满身黑气围绕的妖道。名叫风梧,人称百魔道长,一窝蜂似地直往宝相夫人以前所居的岩洞中飞去。刚刚飞入岩洞,八姑将手一指,口中长啸两声,那般高大的危岩,倏地像雪山溶化一般塌陷下去,似下有绝大力量吸引,上有数千百万斤东西压下,碎石如粉,激起千百丈高,满空飞洒。隐隐听得鬼声啾啾,甚是杂乱,全都陷入地内,中了八姑的魔教中最狠毒禁法,教他们在地下无量灰沙中左冲右突,上下两难。
  申时才交,东南角上,射来一片黑云,疾如奔马,云影中时见数十道细如游丝亮光,乱闪乱窜。八姑不俟风雷近前,便把囚困百魔道长的禁法与阵中三人隐身匿形之法一齐撤去。立见妖道在天半高的一片灰海烟山,尘雾飞扬中,领了那一群鬼魔冲将上来。
  恰巧巽地罡风疾雷的一朵浓云,金蛇乱窜,同时飞驶而至,轰轰隆隆之声,震动天地,吹山欲倒,海水高涌,波涛怒啸。诸葛警我用手一指,一道金光将那葫芦托住,直向那团飞云撞去,用玄真子的五火神雷与荡来的天雷相挡,以仙家妙用的诸天真火,制诸天真阳之火,同类相残,以暴制暴。二雷相遇,成团雷火四散飞射。那一震之威,震得海沸鱼飞,山崩地陷,成团雷火四散飞射,同归於尽。雷火下面的妖道与鬼怪夜叉之类化为飞烟四散,连诸葛警我与邓八姑,俱觉耳鸣心怖,头昏目眩。那海上许多大小鱼介,被震得身裂体散,成丈成尺成寸的鱼尸,随着海波满空飞舞。雷火既消,罡气势减,迅雷甫过,罡风即来,杂以万千凄厉尖锐的鬼怪悲啸,吹得海水群飞,山石崩裂,树折木断,尘埃障目。八姑忙将雪魂珠放出手去,只见亮晶晶一团银光往上升起,内中一个长圆形大才径寸的珠,金光四射,耀目难睁。八姑飞身上空,身与珠合,化成亩许一大团银光,於雷火馀烬中飞起,罩在牝珠司徒平等三人头上,照得大地通明,与万千风柱相搏相撞,挤轧跳荡。罡风吃珠光一阻,越发怒啸施暴,围着不去,似旋风般,团团飞转起来,转变成数十根风柱,一根根高约百丈,粗有数亩,将所有附近数十里内的灰砂林木,全被吸起,直往银光撞来。
  便是轰隆一声大震,化作怒啸,悲喧而散。只听一片片山岳崩颓,澎湃呼号之声,骇目惊神。
  相待约有个把时辰,银光四围的风柱散而复合,越聚越多,根根灰色,飚轮电转。倏地千百根飞柱好似蓄怒发威,同时往那团亩许大小的银光拥撞上去。风柱太多且粗,齐往中心撞去,互相拥挤排荡,发出一种极大极难听的悲啸之声,震耳欲聋,同时挤住不动,几乎合成了一根,只听摩擦之声,轧轧不已。银光渐渐缩小,大只丈许。
  阴魔见邓八姑已累得力尽精疲,正好乘虚而入,气化法体,涉入珠光内,只聚合法体中那茎部分,窜入八姑道,在八姑穴内轻旋厮磨。磨擦的快感燃起她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股的热潮,从子宫深处飞快蔓延全身。激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弄得八姑身内骨软肉酥,麻痒难熬,那份栗动,更是难以按捺。但身外罡风困压,却又不得不竭力支撑,心头怒咒这小色鬼不知死活。眼看珠光将散时,穴涌入大量玄精,热胜岩浆,射入花芯,像一道紫电殛下,又快又狠,遍百脉,化出丰盛元气,邑注银光,彷佛百花盛开,云破日来。
  八姑心花怒放,暗骂这小色鬼,老娘等你的玄精,等得颈也长了,今日不榨乾你,决不休。只把汲啜的玄精,像徵式注入雪魂珠,维持着那个濒临珠散星灭的险境,留下大部分储藏百脉,更享性趣。穴肉上传来阵阵暖气,血脉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激潮,波涌千层,相迭扑来。快感一波波自户向全身袭散开来,整个人如同在盛夏的暑日溶化了在冰水之中,那么痛快清凉。强烈的高氵朝自下体爆发开来。带着令人酥酸的电流传遍了身子的每个细胞,汹涌灌入灵台百会,冲得元神阵阵晕眩,若仙若死,正好开门揖盗。
  阴魔修为与她已相差不太远,但要明目张胆入侵三尸元神,却力不从心。必须先借她自己的淫火疏导百脉,玄精中的九天都篆阴魔大法才能缓步潜入。八姑贪婪玄精,正好为大法铺设那暗透百脉之路,屯积法力,一举破坚。
  阴魔诡计功成后,才以法身入替,溶入雪魂珠内,整顿珠气透出珠光外,与罡风合运,罡风即我,我即罡风,诱导内层罡风与外层互撞,‘叭'声连响,紧接着’嘘嘘'连声,所有风柱,全都爆裂,化成缕缕轻烟飞散,便见风止云开,清光大来。一轮斜日,遥浮於海际波心,红若朱轮。碧涛茫茫,与天半馀霞交相辉映,对比那高崖地陷沙沉,断木乱积,海岸边鱼尸介壳狼藉纵横,几疑置身梦境。
  崖前一片山地,连受真火风雷重劫,除了牝珠司徒平四人存身的所在,约周围二三亩方圆,因有紫气罩护,巍然独峙外,其他俱已陷成沙海巨坑,月光之下,又是一番凄惨荒凉境界。
  那空中银光,飞上矶来。现出阴魔元神退出后的邓八姑,喘息不已,暗暗骂起那小色鬼捉狭,亦惊奇他的法力超凡,来去无踪。
  第五十六节奸察卧底
  这最后一关阴柔而险毒异常,名为天魔,并无真质,乃修道人第一克星。对左道旁门中人与异类成道者更为狠毒。来不知其所自来,去不知其所自去,象由心生,境随念灭,现诸恐怖,瞬息万变。稍一着相,便生祸灾,备具万恶,却是无迹可寻。若将那一念不“生〔解为不”有〔而生了无数“不〔念,堕入假空炼狱。变成逢念必反,自残元气。心神稍一收摄不住,便被邪侵魔害。
  真的不生是不迷。魔念是我念,用以障惑他人,示之有,委之虚空,不以身行之:谓曰不迷。返神内照,合一己权威私利则滥用权力,也贯彻始终。苟无所益则挂羊头卖狗肉,阳奉阴违。随外念而现千般相,却春梦无痕於自己心意:是谓无相也。除心灵湛明,冥心静虑,神与天会,将它蒙蔽误导外;抗之则必须有无量回天法力,反革天命;力有不逮,则仗着无形法宝,躲避匿藏,待其自散,无别的方法抵御。
  阴魔体会了风雷的威力,知牝珠元神无先天威力,过不了第三关。自恃无相法身,无挂无碍,故意以身试法,替代玄牝珠入主司徒平肉身。
  宝相夫人元婴挨过两劫后,已在阴魔司徒平怀中衣内长成十三四岁的女身。
  伸上阴魔司徒平面前是一张美貌面子,由白里泛出红来,娇媚风情里竟藏着成熟女性的性感韵味。黛眉挑逗,目藏姣黠,眼波浮流转动,似笑非笑地瞧着阴魔司徒平,隐传媚态,更有勾魂摄魄的魔力,深邃无底,令阴魔司徒平忘情物外。
  淫狐看着猎物入窦,颇为满意,可堪引入樊笼,挑撩那略朝上弯的鼻尖,引入遐思,扯导阴魔司徒平神魂下移,注视那狐啜小嘴,如挑似逗,微湿的红唇艳红泛光,既润且滑,在半开半闭地吐气。那如麝如兰的阵阵幽香热气直往阴魔司徒平脸上飘荡,令人欲情骤起,不可遏抑。
  衣袍内更是赤裸贴擦,肌肤匀腻滑溜,胸前两个乳球,既韧且挺,压在阴魔司徒平的胸前,不停厮磨旋动,乳蒂上阵阵热气导入心头,惹得心痒难熬,欲火难耐。令阴魔司徒平心荡神摇,淫思欲活,血脉奋张,肉狂胀,触挑淫狐穴外唇,温馨软滑,令体内淫气喷泄弥漫。
  淫狐吸入阴魔司徒平发散的蛇淫汗气,淫心更热炽,触抵穴阴唇的茎,坚如刚,炙如火,令淫狐难过的扭摇着身子,蠕动起来。身上沁出的香汗点点,混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薰香体味,藉热力上腾钻入阴魔司徒平鼻中,更添火热。
  球跳弹摇擦,幅射洞,引出煎熬的淫水汩汩,湿润热燥,欲火正在熊熊燃烧。
  淫狐那丰腴的胴体骤热,双峰涨的非常难受。如八爪鱼般将阴魔司徒平紧紧的卷捆在四肢,螓首伏下,耳鬓厮磨。那飘浮的乌黑秀发,拂扫阴魔司徒平面庞,贴揩处带来微痒,令皮肤跳跃。阵阵发香如兰似麝,升入阴魔司徒平鼻腔,上透灵台,如清泉洗濯了脑壳深处沉积,轻虚欲飘。在耳边呵气如兰,流连耳道,似痒似弹,散松耳壁,透入如泣如诉的娇吟,令阴魔司徒平痒入心肺。淫狐目睹阴魔司徒平暖面涨赤,淫思一发不可收拾,在阴魔司徒平耳边悄声道:“这第三次天魔之灾,应在当晚子夜,其贼在心,非同心合体,无可助御。”
  阴魔司徒平怀中彷佛抱了个火炉,淫狐的肌肤又热又烫,又嫩又软,丰腴性感,在怀中与自己身体相互磨擦,更炽欲火。抵触淫狐穴的茎,感受到喷来丝丝润湿热浪,灌流体,催逼伸涨起撬,要托翻淫狐寻穴,如箭在弦,但却扮出无奈的神韵道:“我与寒萼已合了体,岂非冒犯了?”
  淫狐见不抗拒,心花怒放,四肢紧紧抓着阴魔司徒平躯干,身乳尽力压擦,舔着阴魔司徒平耳珠道:“狐族里不屑这些讲究的,更以能满堂共奸为荣。”
  说时已移身就,套上了阴魔司徒平的柱。果然是千年修炼的淫狐,道行超越凡品,穴中壁围蠕转,温暖的气量融贯入肉内,带来麻涨酸逼,似爆非爆,渐渐扩散全身,令人整个暖熔得散开了,体内尽如滚泉流液,回荡转运,浑身舒泰;似虚还盈的玉乳,如荡漾的液球,熨得胸膛清爽,降低气压;相贴的两对乳尖,若产生静电,酥震的快感荡漾元阳漂流,丹田压力下降,遍体清凉。淫狐穴加温,暖熔肉,引发茎昂动不休,狂饱速涨,涌泄劲速。
  淫狐双手轻抚阴魔司徒平尾闾与后颈,令任脉浮涌。上丹田在波浪中涨缩,呼应淫狐穴的吸吮,元阳通畅无阻。淫狐芯嫩肉发出阴凉之气,与阴魔司徒平龟头的热气汇融,传来阴气如清风带露,把骨头都化掉了,只剩下一团虚肉,调解了一切防务,容纳来客溜驻泛滥。
  这淫狐既淫且毒,施出交沟魔法中最高修为‘移花接木'魔功,藏元神於姘夫紫阙下,受元灵遮护,互换元体。或被天魔侵破,那伤残则由姘夫顶苞,她则逍遥祸外,略损丹气吧了。不过阴魔司徒平的先天真气血影神光零化元体,离而不舍,更尽窥淫狐心中之秘。
  原来那淫狐本是轩辕老怪的姘妇,与魔宫出身的玄真子物以类聚,俱是狡猾奸诈,与当时赤裸裸凶残恶毒、惟我独尊的魔徒格格不入,却反得那若持破伞老和尚的轩辕老怪赏识,许为卧底天才,授淫狐以移花接木魔功,更以席卷神州的看家本领‘神衣魔咒'传授玄真子。此咒可代入任何堂皇冠冕的口号,即令中咒者妄顾一切安危、法理,抛头颅,热血,以暴易暴。
  玄真子另投峨嵋后,借‘非奴即魔'作构陷,挑动峨嵋门下残杀反魔志士,或导反魔志士行黑路冲入鬼门关,或推逼中立散仙托庇轩辕老怪。更赂结峨嵋门下争权夺势利欲薰心之徒,扶之上重位。机密则暗泄与淫狐,由淫狐在床边枕上以’移花接木'魔功藏入淫徒紫阙。淫徒四出散播,也是不知来处,来源无迹可寻。
  所以长眉真人空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得抱憾仙去。玄真子更以大弟子威望,扶植糊里糊涂的妙一真人为傀儡,毫无实权。迫一干派众,笼怯在他的「派鞭」
  挞下,为轩辕老怪作抵挡灵峤宫的内鬼。在轩辕老怪的指令下,为淫狐安排超劫后,送与灵峤宫赤仗真人为外室。
  玄真子也是非常狡猾,把三仙坐关炼剑之期,排在淫狐超劫之日。更藏淫狐於就近的风雷动内,意图劫掠元婴,巧为阴魔所败。淫狐保得元婴,知悉元真子心肠毒辣,超劫之事凶多吉小。被阴魔司徒平热炙动欲焰,有着做鬼也风流的自暴自弃,苦中取乐。
  阴魔代入司徒平的肉体,因要保存一体两制,未能改造体,仍只是一般尺码。
  但得先天真气支援,也是奸力不凡,耸动不休,其灼热也是淫狐所未有,烫得壁震撼,酥融跳弹,为那用残了到几无知觉的穴,赋予重生春色。涌泄入来的元体浸润得本体畅流,松弛温馨。如非生死关头,无遐再觅替代,绝不愿毁了他。不禁起念与之誓死同生,把两人元体不作内外分隔,混淆到水乳交融,紧紧凑贴黏附不遗馀力。
  不过毕竟金丹道力深厚,令阴魔司徒平不敢施展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只将重炼的混元幡中元灵,混随玄精入匿,重重控制这赤仗真人看中的尤物,间接影响那天下第一宫。
  阴魔司徒平更乘淫狐奸热,窥觊紫玲元阴,攻破紫玲的心理防御,提议四体合一。紫玲虽不愿沾染情欲,但生死关头之际,心灵受压,母命难违,难作硬抗。
  二女移身以背脊贴上阴魔司徒平腰侧,任阴魔司徒平手指伸入穴,将元阴导入那混合元体,二女青星也黏合为左右双翼。
  那阴魔司徒平更蓄意挑逗紫玲,令其淫狐禀赋活跃,穴春涨,身暖体溶。
  羞得她心如鹿撞,又想又怕。而淫狐更在阴魔司徒平怀中蠕动不休,乳蒂相擦变硬,更泄出乳汁,香薰爽鼻,刺激得二女抓实阴魔司徒平臂膀,寒萼更推动阴魔司徒平指掌,磨擦穴,泄出阵阵骚香。紫玲亦给勾起淫意,散发丝丝处子幽香。两代狐香三重韵味陶醉得阴魔司徒平肉茎亢奋,颠簸挺撬,顶得淫狐穴收缩泄身,钳实阴魔司徒平肉茎团转套啜不已。
  淫狐虽然给奸淫得心神俱醉,但究竟是生死关头,自己为重。把元神回藏在阴魔司徒平紫阙以下,由阴魔司徒平元灵遮护,元灵一散,天魔受‘移花接木'魔功引导,只能消灭阴魔司徒平元体,淫狐三母女则逍遥自在。
  不过宝难得,淫狐还望两全,在阴魔司徒平怀中训道:“天魔有形无质,而含天地阴阳消长妙用,来不知其所自来,去不知其所自去。休说心放形散,便是稍一应声,也元精便失。只要贤婿神不着相,二女纵使为魔所诱,也无大害。
  贤婿务要返神内照,一切委之虚空,无闻无见,无论至痛奇痒,均须强忍,既不可为它诱动,更不可微露声息,便无妨害。此魔无法可退,非挨至三仙出洞,不能驱散。“
  但淫狐虽然言之敦敦,自身却知易行难,还在磨着阴魔司徒平肉。只紫玲能潜心默会,平息静虑,运气调元,使返光内莹,灵元外吐,以待天魔来降。紫气围绕三人顶上的三朵青星,当中一朵忽然分而为二,落了一朵下去,宝相夫人元神业已归窍。
  直到子时正刻,还是一无动静。突然在毫无警兆下,忽听四外怪声大作,时如虫鸣,时如鸟语,时如儿啼,时如鬼啸,时如最切近的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其声时远时近,万籁杂呈,低昂不一,入耳异常清脆。淫狐母女三人听了这种怪声,兀自觉得心旌摇摇,入耳惊悸,几乎脱口应声。幸而四位一体,阴魔司徒平不为所动,稠结三狐心神,肉体内之性趣快感也分散了意识,才幸免於难。知悉天魔已临,众人连忙潜心默虑,镇慑元神。
  一会工夫,怪声忽止,明月当空,毫无形迹。寂静中,忽然东北角上顿发巨响,惊天震地,恍如万马千军杀至。一会又如雷鸣风吼,山崩海啸,虽然只有虚声,并无实迹,声势也甚骇人,惊心动魄。眼看万沸千钧袭到面前,却在三不之退忍下,任由肆虐,若是忽而静止。
  那东南角上却又起了一阵靡靡之音。起初还是清吹细打,乐韵悠扬。一会百乐竞奏,繁声汇呈,浓艳妖柔,荡人心志。这里淫声热闹,那西南角上同时却起了一片匝地的哀声,先是一阵如丧考妣的悲哭过去,接着万众怒咆起来。恍如孤军危城,田横绝岛,眼看大敌当前,强仇压境,矢尽粮空,又不甘降贼事仇,抱着必死之心,在那里痛地呼天,音声悲愤。
  响有一会,众声由昂转低,变成一片悲怨之声。时如离人思妇,所思不见,穷途天涯,触景生悲;时如暴君在上,苛吏严刑,怨苦莫诉,宛转哀鸣,皮尽肉枯,呻吟求死。这几种音声虽然激昂悲壮,而疾痛惨怛,各有不同,但俱是一般的凄楚哀号。尤其那万众小民疾苦之声,听了酸心腐脾,令人肠断。
  二女初听风雷杀伐、委靡淫乱之声,还能心性明定,付之无闻。及至一听后来怨苦呼号之声,与繁音淫乐遥遥相应,不由满腔义侠,轸念黎庶,心旌摇摇,令人肌粟心跳,甚是难过。这同情之泪一洒,便要神为魔摄,功败垂成。正在强自挨忍,群响顿息。
  过一会儿,又和初来时一样,大千世界无量数的万千声息,大至天地风雨雷电之变,小至虫鸣秋雨、鸟噪春晴,一切可惊可喜、可悲可乐、可憎可怒之声,全都杂然并奏。不消顷刻,群噪尽收,万籁俱寂。三点青星仍悬空际,光辉不减,天魔这第一番伎俩已穷。
  忽见缤纷花雨自天而下,随着云幛羽葆中簇拥着许多散花天女,自持舞器,翩跹而来,直舞达三人坐处前面,群相杂呈,包罗万象,真使人见了目迷五色,眼花缭乱,至淫极秽。紫玲道心坚定,视若无睹;寒萼生具乃母遗性,孽根未尽,看到自己与阴魔司徒平在紫玲谷为天灵子所困时的幻影,不禁心旌摇摇起来。
  这元神略一摇动,浑身便自发烧,眼看那万千幻象中隐现一个大人影子,快要扑进紫气笼绕之中。寒萼知道上了大当,连忙拼死镇慑宁静,大人影子虽然退去,元神业已受了重伤,散了主宰,青星自动飞回。
  一会万幻皆空,鼻端忽闻异味。时如到了芝兰之室,清香袭脑,温馨荡魄;时如入了鲍鱼之肆,腥气扑鼻,恶臭人。所有天地间各种美气恶息次第袭来。
  最难闻的是一股暖香之中,杂以极难闻的骚之味,令人闻了头晕心烦,作恶欲呕。霎时鼻端去了侵扰,口中异味忽生,酸甜苦辣咸淡涩麻各种千奇百怪的味道,一一生自口内,无不极情尽致,那一样都能令身受者感觉到百般的难受。
  等到口中受完了罪,身上又起了诸般朕兆:或痛、或痒、或酸、或麻。时如春困初回,懒洋洋情思昏昏;时如刮骨裂肤,痛彻心肺。这场魔难,因为是己躬身受,比较以前诸苦更加厉害,千般痛痒酸麻,好容易才得耐过。忽然情绪如潮,齐涌上来,意马心猿,怎么也按捺不住。以前的,未来的,出乎料想之外的,一切富贵贫贱、快乐苦厄、鬼怪神仙、六欲七情、无量杂想,全都一一袭来。此念甫息,他念又生。越想静,越不能静;越求不动,却偏要动。
  紫玲修道多年,返照空明,虽比寒萼要强得多,无奈天魔厉害,并不限定你要走邪思情欲一关,才致坏道。只你稍一着想,不能澄神遏虑,便即侵入。紫玲关心宝相夫人过切,心中一动,魔头便乘虚而入。她道行较高,感应也较为严重,猛觉出空中三个元神被魔头一照,以为元神一散,母女夫妻就要同归於尽,心中一急,元神倏地归窍。平时虽能神游万里之外,往返瞬息,无奈道浅力薄,又遇上这种最厉害的天魔,哪还有招架之功?用尽神通,竟不能再升起。
  宝相夫人的左右护翼一失,空中三朵青星倏地少了两朵,那天魔又是个质定形虚、随相而生之物,有力也无处使。紫玲姊妹估道阴魔司徒平道行还比不上她姊妹,且见他怀中淫狐尚在颠簸不休,不由吓得胆落魂飞,哀天号哭。谁知那朵青星竟不往下坠落,反倒光华转盛起来,丝毫也不因失了左右两个辅卫而稍失效用。
  原来阴魔司徒平心法无相,本无一物。一切见闻,眼耳鼻舌诸觉来侵时,无有牵挂,不受不禁,本是故常,潜神内照,反诸空虚。既是境由心生,幻随心灭,哪怕是死在眼前,有何畏惧?那魔头果然由重而轻,由轻而灭。来既无觉,去亦无知,来本无物,去又何喜,那里有魔?心灵既是这般空明,渐渐神光湛发,神与天魔浑然一体,无攻无进。连左右卫星的降落,俱未丝毫动念。灵光湛发,比起先时三星同悬,还更光彩广大。道与魔本是一体,只有盛衰之分,迭为循环。
  魔与道合,元神光辉益发朗照。天魔纳天地之威,逆之纵不损亡,也得浮槎游於海,顺之受顾添威。
  这时只苦了紫玲姊妹,一面跪地呼天,悲号求赦;一面恳三仙出洞救难。
  惊急忧惶中,偷眼看见阴魔司徒平神仪内莹,宝相外宣,二目垂帘,呼吸无闻,不但空中星辉不减,脸上神光也自焕发。宝相夫人也是贴坐在阴魔司徒平怀内,耸送更剧。
  这淫狐见阴魔司徒平未能收敛心神,随天魔同荡,虽然心怨可惜,还道‘移花接木'魔功下阴魔司徒平定必顶苞应劫,不奸个尽兴也是白白浪费。更施’天魔吸髓'大法,意图抽乾阴魔司徒平元精。可是阴魔司徒平的无相修为,境由心生,幻随心灭,玄功运起,便一切付之无闻无见无觉。
  那天魔是我;我亦是魔,我魔一体,自然便无所守攻,先还知道有己,后来魔己俱无,同进共生。不知不觉中,渐渐神与天会,神光湛发,道与魔,本就一体,有所异,才有盛衰,迭为循环。借了天魔威力,狐假虎威,入侵淫狐欲识,无可遮挡。虽然没毁她的元体,但辛苦修成的金丹,却因意识已给天魔迷乱,丹气丝丝失陷入阴魔司徒平的本来元体内。阴魔司徒平挟天魔之盛,凌驾淫狐修为,元神光辉益发朗照,神仪内莹,宝相外宣,二目垂帘,呼吸无闻,不但空中星辉不减,脸上神光也自焕发。
  猛听四外怪声大作,适才所见怪声幻象,忽然同时发动,六贼之魔同时来犯,其势如水银落地,无所不入,何况更有内奸揖盗。淫狐元体虽是藏身紫阙下,也莫能匿避。并且修成元婴的阳气也是从阴魔而来,早已是法体的成份。阴魔司徒平和光同尘,顺玄精送与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堪称千载一时的机会,降伏了此千年道行的女奴。魔心入识,随缘正名。
  亢龙有悔,应化怀柔,正赶上三仙奉敕闭洞修炼仙法,功行圆满出来。玄真子与苦行头陀施用先天太乙妙术驱逐天魔。乾坤正气妙一真人用长眉真人天篆玉笈中附赐的一口降魔仙剑,借本身纯阳真气,化成一道千百丈长的金光,由西南角上玉笏峰前,直达阴魔司徒平夫妻三人坐处,宛如长虹贯天,平空搭起一座金挢。这时海上刚刚日出,满天尽是霞绮,被这金光一照,奇丽无与伦比。金光将浓密紫气中阴魔司徒平等卷起,往回收转,接引入洞。
  就在这时,东北遥空星群如雨,火烟乱爆,夹着一片风雷之声,疾飞而来。
  烟光中,翼道人耿鲲展开双翼,疾如电掣般直往金光中三人扑去。忽然天魔的一派幻声幻象一齐收歇。从下面三人坐处,飞起一个慈眉善目的清瘦霍昙,一个仙风道骨的星冠白衣羽士,双双将手往空中一指,也未见发出什么剑光法气,那翼道人耿鲲兀自在空中上下翻飞,两翼间的火星像暴雨一般纷纷四散坠落,中了无影剑,洒了一天的火花。长啸一声,仍往东北方破空飞去。
  阴魔司徒平怀中的淫狐已长成为一个妙龄道姑,依在怀中,恋眷不舍。那种只道必失还复兼得的心情,无法形容。穴中的肉棍,比先前更热更劲。天魔迷乱下的亢奋高氵朝,生平仅有,尚涟漪恸荡在神经深处。若非女儿捧来那妙一夫人日前遗留的一身道衣,提醒她紫气将散,真欲就此永恒。
  妙一真人便取一封仙札,交与宝相夫人,说道:“灵峤宫密令,吩咐持此札去往峨眉前山解脱庵旧址的旁边,那里有个洞穴,直通金顶,可在里面照札中仙示修炼,直到三次华山斗剑,方许出面。你母女多年未见,方得重逢,又要久违,可同回到紫玲谷聚上三二日,再照仙札修为便了。”
  紫玲谷中,淫狐面对不倒神,相见恨晚,又要生离,哀怨断肠之情,泛滥盈腔,当然分秒必争。也不回避二女,即脱个清光,把阴魔司徒平拥抱得紧紧的,若怕是幻影,随风而逝。湿润的樱唇,沾入阴魔司徒平唇内,输吐出如麝如兰的阵阵幽香。阴魔司徒平口腔清爽,同时钻入了一条柔嫩滑溜,长而幼的狐舌在他口中搅动,卷缠阴魔司徒平舌尖,输送真元直透下丹田,催促阳亢。同时纤纤巧手亦以姆指轻盈的抚弄阴魔司徒平球,四指搔窦阴囊,以真气引动阴魔司徒平元阳。茎当然立即脱颖而出,狰狞冲涨,昂首摆幌,择阴以噬。
  寒萼在抗天魔时,其穴已被磨擦得骚痒难当,煎熬的淫水涨塞玉壁,潮涸成桨,新的淫水又汩汩直流,又湿又热,彷佛有万千只虫儿在爬,噬刮着每一个神经细胞。眼看乃母虎狼浪相,要先拨头筹,难忍下忙扒光了阴魔司徒平衣履,一个丰满火热的胴体从旁挨来,拥挤入怀,大有母女争夕之概。
  毕竟姜是老的辣,淫狐已宝在手,仰身即套了下去。不过争夺匆忙,套得急了,对此稀世热,更菱角峥嵘,任她如何能征惯战,也擦撞到震撼魂飞,逼出尖锐哇号,回响荡漾谷中。骄躯颤抖,雪白双峰晃动,两颗鲜红乳头在一片雪白乳影上划出不规则的线纹,鲜艳脱目。淫液四溅径丈。
  阴魔司徒平得陇望蜀,当然不作持久战。双手按定淫狐粉臀,热涨逼淫狐穴壁,加重压力,挥直插,左右穿花,上挑淫狐阴核藏壁的敏感点,下刷会阴内壁,插必到底。淫狐被奸得酸麻刺激齐集并存,更粉臀被匝,动弹不得,只能抓紧挤俯身前的寒萼,纤腰狂扭,随着热所插,身子左摇右摆,下弯上挺。阴魔司徒平更鼓动阳气,强深闯,热热的熨炙花芯,蒸得淫狐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蛇腰向上急促直伸,狂嗥号叫。一头乌黑长发后扬散开,彷佛飞瀑流溅,在空中云霞飘展如缎,光滑细致,乌黑油亮,倍衬娇躯亮白。项长的乳房抛掷回旋,艳红的乳蒂在雪影红线中,添上冲天一箭。不消多久,即软如肉团,动呼无力。
  寒萼在阴魔司徒平身上澌磨,当然知机接力。虽然禀赋不凡,有青出於蓝之势,肉软如绵,穴温馨弹啜,更经离合神光锻炼,穴翻腾成习,赋与阴魔司徒平阵阵高氵朝。阴魔司徒平虽然志在紫玲,但也不忍劲下重棒,只是发动阳气,炙醺得她如痴如醉。蒸腾的热气熨得她血行加速,心跳变快,身上千千万万个毛孔全开,泄出微微的白雾,连手指末稍,发丝毛端都隐隐有真气透出,喘息嘘唏。
  阴魔司徒平待淫狐回气,在耳边轻诉,说寒萼在陷身离合神光时,已非原璧,紫玲却高不可攀,语带丝丝遗憾。淫狐在奸后意识稀疏下,更思抓紧情郎心弦,那里还存有女儿心愿。可怜紫玲因与亲娘聚少离多,别行在即,虽母淫妹浪,也不舍就去。活色生香下,本就心旌浮动。更嗅着阴魔司徒平真气动荡时,散出的淫靡的异香,烤得全身火灼酥麻,阴户中千万只蚂蚁在同时爬行噬咬,又骚又痒,却又无法搔到痒处。只能紧挟双腿,像毛虫一样忍不住蠕动了起来,淫水越流越多。鼻息加快,原本泛红的脸更加显的娇艳愈滴,正在强行调息苦忍。给其淫母拥入怀内,不由得情绪开放,温情下竟贴身中上荡魄情引魔法。
  寒萼在淫母示意下,剥光乃姊。紫玲呼吸越来越急促,雪白柔嫩宛若凝脂的香肩肌肤已泛出阵阵红光,酥胸尽露,双乳挺立,微为颤动,映的晶莹剔透的肌肤,白透红,吹弹欲破,娇嫩的几乎是一碰就可碰出水来。乳头上的红晕更如玫瑰花瓣的散开,呈现淡红色。
  阴魔司徒平迎着淡淡女儿体香,指尖挑逗她的两座山峰,捻住的乳尖,轻轻前后捻动。紫玲在爱抚下更是觉得浑身热燥,体内欲火熊熊燃烧。双峰又挺又鼓,好似充满了微虫,又涨又痒得非常难受,沉甸甸的,亟需挤捏,榨出内中微物。
  阴魔司徒平握住美乳,五指略一用力,手指陷了进去,轻轻旋动起来。这一握,正是时候,刚好能稍解紫玲的玉乳鼓涨之苦。当下忍不住娇吟一声,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脸上春情浓冽的化不开,一双星眸却羞得紧紧封闭未闭,显出睫毛更弯长挑逗。烈火红唇鲜艳欲滴,樱唇吐气,性感的张露如环,吐出如麝如兰的香气。乳蒂被轻扫,翻出电殛的激流,灌注穴,牵扯那穴壁翻腾,出曲线玲珑的身体扭转不安,修长的玉腿略略分开,蠕蠕而动。隆起的阴阜衬着长卷的墨林,如云似雾。玉门内不断唧涌热气,一条水线自两片鲜嫩的肉唇沿着白晰如玉的大腿腿肉而流下,两片粉红淡褐的肉唇还不时地或缩或张,显出那个洞口,一张一合。
  阴魔司徒平将阴茎一挺,藉着淫液的润滑,像晴空万里,四野无云的天际突然一道紫电殛下,击入紫玲体内。刹那间,紫玲所有的力气於瞬间被抽乾,对雄性躯体如飞蛾扑火,八爪鱼般紧紧地将阴魔司徒平卷捆在四肢,肉塞满了她的穴,强猛的迫力将淫液化成泡沫,自那粉红透张的嫩壁细缝涌出。道非常紧凑,穴内有着极强的吸力,那穴壁肉便向内吸合,紧紧地将肉含住。磨擦更是敏感,稍有挪移,即娇升尖嗥,混身抖擞,四肢挛箍。竟是极不常见的锁阴境界。良久才阴精淋下,穴心嫩肉发出阴凉之气,与龟头热气相抗抵销,轻轻磨动,痉挛紧缩,那细嫩柔润的软壁,韧性与弹力俱佳,泌出的湿黏淫液沾满了身,散发出浓蜜香氛。
  阴魔司徒平龟头在热烫紧密的小穴内轻旋厮磨,藉龟头肉棱轻刮阴道内壁,弄得紫玲小穴肌肉紧缩,身上沁出的香汗点点如雨,混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在胯下蠕动迎合,发出如泣如诉的娇吟床声,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
  雪白耀眼的美艳胴体上抹了层层红霞,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圆翘的美臀的高高挺起,屁股急速抖动,迎合热气如浪、抵住穴心嫩肉的龟头,只要一撞那嫩肉,龟头热气与穴肉凉气抵触,丝丝清凉灌溉任脉,引出玄精送入紫玲体内,附上九天都篆阴魔大法,收为女奴。虽然初经淫道,也不比其母妹逊色。
  母女三娇轮流更迭,三日内分秒不虚,给阴魔司徒平轰炸得六识俱眠,直至灵峤宫仙札鸣示,才无奈离体。淫狐还狠狠的在阴魔司徒平茎根齿上一圈牙痕,宣泄她的无奈,更在阴魔司徒平耳际哀啼,凄酸泣诉,悲声呓道:“灵峤宫只得天心阳环功诀,只合阴体修练,才阴阳融会。阳体修习,同性相斥,玉茎功能为环气所拒,修为越深,越是不举。赤仗真人只能”派牛奶〔於门外,沾污衣裙。
  靠那短粗烟杆淫辱侍女。要是小心肝你不常来滋润老娘,贱妾倒宁愿形神俱灭了!“
  第五十七节圣宝风云
  阴魔司徒平在淫狐的移花接木魔功下,尽印凿了淫狐一生所见所闻。得知轩辕陵圣帝寝中拱壁之内,藏有昊天宝鉴和九疑鼎两件宇宙间的至宝奇珍,内陵有圣帝九道灵符封锁,本来无论仙凡,俱难劫取。可是於今已整整经过四千二百二十一年,不久将失灵效。圣陵中这两件宝物,恰在此时出世。陵外有历代谒陵的十六位前辈真仙灵符所加上的重重禁法封锁,但是只能拦阻那些初成气候的一干邪魔外教入内。偏巧三百六十年中仅有的圣日在即,在这前后数十日内,凡修上乘功果的道友,临期都有所修为,不能分身。

  知道此宝来历的人,也只芬陀、优昙、极乐、苦行头陀数人而已。昔年李静虚曾与芬陀大师谈及此事,曾为芬陀大师弟子凌雪鸿,费了四十九日苦功,炼成一道大衍神符。此事只对三仙中的玄真子谈起过,此外绝少人知。当日玄真子却已泄与淫狐,转接传达许飞娘。
  阴魔送淫狐出谷后,遣使牝珠那第二元神回主司徒平的肉身,携二女同归峨嵋。自己真身赶去凑凑热闹,看是否有危可机。
  挢山顶上,也是轩辕黄帝乘龙宾天处,一座圣陵矗立在斜阳丛树之间,四外荒寒,野风萧萧,吹得四围草树寨饵乱响。大地上暗沉沉的,景物甚是阴森。正
  门入口数千年来从未开过,围堵了无数邪魔妖鬼,为陵外历代谒陵的十六位前辈真仙灵符封阻,不得而入。但灵符本是五行法物,对阴魔则疏漏百出,并无阻隔作用。甬道前半截禁制重重,坚如重钢,从来无人由此走进,却给阴魔的无相无我,文风不动的潜入内寝。
  那座内寝广约八九亩,形式正方,迎面一座数丈长方的石案,案前地上,有九座大鼎。两旁一面一个大油釜,釜中各有一朵万年灯。圣帝真灵,便停在案后石榻悬棺之上,身材奇伟。灵前及左右有八个顶盔披甲、执戟佩弓的卫士端然正立,服饰奇古,身材高大,分八方守卫。
  阴魔只道前古禁制,都是有相法物,於是直藏灵前长案。立时一阵香风过处,隐隐听得四壁金铁交鸣之声,灵前执戟卫士跃跃欲动。原来前古法物,皆有真灵坐镇,非是现今修士之墨守成规,知其焉而不知其所以焉,致所练的五行法物,僵如机械。可惜真灵已近暮年,昏庸愚昧,在阴魔气化法身后,以为老眼昏花。
  阴魔不奈等其自化,潜入灵符催动三昧真火化之,使其息劳。长案上置放轩辕圣帝成道心得及其帝纪。纪卷所载,与西牛贺州的稗宝一般无误。
  宇宙自经大爆炸,重归混沌,神尊下降,旋涡回流,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二气交化为水,重塑日月五星。神尊散化,就是神州原人,滋生至五帝纷争,思维催化成两个极端。水帝共工主张共有,却浮显人的劣根性,食之众,殆忽义务,生产者寡,更滥竽充数,比炎黄二帝纵容私藏私有,自力更生的富盛外表,不可同日而语。民心趋向所致,火帝祝融击败共工。共工败死,其魔法深惑民心,但刁民却难存於黄帝之治,群涌上不周之山。不周山崩,地壳爆裂,地心岩浆涌出成太平洋。地火流浆的幅射改变了畜牲的基因,育成了西牛贺州神话中半人半兽的怪物,以蚩尤为首。
  蚩尤鉴共工之败,以铁幕封闭民众,创造有特色的社会,可不劳而多获胜於苦劳;嚣叫同胞可以掠夺别人辛劳果实。定一尊管辖,不用民众思考资原调配,趋向无脑的畜,只留存人性劣根,沉迷於争权夺利,若是自出娘胎,社会就欠了他无限福利,致一穷二白,四出抢掠。
  地心洪浆涨开后,大地圆周比未爆前扩大了一倍又半,向心力弱了,大气层稀散。微管作用因气压弱了而只能达水压三十四尺。支撑不起那原人的巨伟身体,繁殖力未能适应,长期无有生育。有幸存的流落西牛贺州,是为传说中的巨人族。
  於天地大变中,工具残破凋零,原人光有智慧,因体能受大气层的变动影响,软弱无力,只能空想。兽人智少有力,蚩尤族的半人半兽畜类作反。黄帝兵源无力,巧得血神经心法,御女六百成道,以元神代入应龙,取六百徒女真魂灵魄,曰魃,驱虎豹熊罴作战。兽人终是抗不过真兽,蚩尤败亡。
  人兽终是难以沟通,功成也守土无人,黄帝照着原人的形像、按着样式改变基因,造成复制人、亚当,再造男造女。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这是击杀蚩尤的第六日。到第七日,黄帝回归昆仑,复制人就着神的赐福,给这第七日定为圣日。
  这些亚当无能,也没有人耕地。应龙於是从当地尘土里的兽人血肉,加合上人的基因,将生气吹在肉团鼻孔,做出‘那人'来。在东方的伊甸立了一个园子、把’那人'安置在那里、使他修理看守,为复制人作奴役。园子当中又有生命树、和分别善恶的树。
  因‘那人'独居不好,便抽走一个亚当的器官,做了古今第一个阉人,叫’那女人',给他作配,对‘那人'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他为女人、因为他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
  田野中还有一条未被消灭兽人,人首蛇身的女娲,比一切的活物更狡猾。因子民尽为兽吻而炼五色淫石,补情天,催生育。更引诱‘那女人'吃了园子当中的禁果,也给’那人'吃了,知道了善恶之分,却不知自己的根源,要成立外佣协会,占有比复制人更霸道的法律保障,还打着弱势社群的口号,要求得比复制人更多,应龙便把他门赶了出去。
  渐渐原人族适应了气压,在世上多起来,身体也矮小了。后来因避暴秦,族徙神州南部,以尾脚趾裂甲为记认。当年因是男多女小,地位低贫的后裔,从复制人中的美貌女子随意挑选、娶来为妻,生育了神州的大多数黄土人。这些神州黄土人,经复制人的夹杂,智力叁差不均衡,也不知何为生命何为。愚者智弱如羊,有着羊群心态,美化之曰:万众一心,成为伪君子温床。是故神州特多伪君子。
  ‘那人'与’那女人'被逐出伊甸园后,为被女娲所收用,取其精液,妊育半兽半人一族,有神十人,名曰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成西牛贺州的白肤一族,纵欲,尚私隐。虽得人样基因,却是兽人一族的兽性居主,多千年后,还是以刀叉进食。那些兽人在地上的罪恶很大、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残恶,应龙后悔造人在地上、心中忧伤。
  其后女娲力不暇供,乃积芦灰以止淫水,其色黑,?瑟d中,挥鞭挞土,举之为人。长出黑肤一族,具人形,无人智,只有原始功能,致沦落蛮荒。有与复制人一族通沟,后裔飘流神州东南众小岛群。亦有与兽人通沟,后裔驻地天竺。
  黄帝道成,叁透天机,默察消长,知必要与兽人致命歼杀,才能把劫运推迟,直待血神经真主出世,於乘龙宾天前,授大禹三宝以维护神州,把地块迁移,分出大西洋、印度洋,只转动地壳轴线,无岩浆涌出,故无影响於人种,而海岸线仍旧完整。大地因转轴而重心偏移,依地轴重心的半径距离而平衡的水平线也迁调,半球见浮,半球受沉。沉者山涌,浮者陆沉。是淮南子所书的天倾西北,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水淹尘埃焉。
  以大地直径一亿三千万尺,每见星晨移五份一度,地轴偏离处的水平线下降二万尺,洪水因水平线浮沉而涌流,兽人文明尽灭。独黄土地层处浮沉两极之中间,为水平线不变处,华夏不受灭族灾害,大水只是途经神洲大地九年,神州裔人伤亡不多,至劫数将临,还是占大地人数之四成多。
  复制人中贵族挪亚,得应龙传示,凿舟自保,流落天方一地,以人类始祖自命。与兽人一族杂交,显化出天方一族,奉纯复制人为正朔。其称先知的后人因贪恋未婚生子的淫妇,被驱逐至兽人与黑肤一族的交杂之区,更为文饰淫乱,把孽种奉为神的独生子。因此藐犯了当地神而被驱逐,逃窜入西牛贺州。
  练淫石的女娲一族复制稗宝为坷烂经,一手持经,一手持刀,对不受邪经恶法束缚者,屠杀无数,更强女姓纱巾遮面。复制人孽种终被兽人一族钉杀十字架上。追随者流浪西牛贺州,为无国无籍的流浪人,以卖淫为生计,沦为杂种队伍,尚死划传统,以晶球标榜着能知过去未来,自我陶醉。那未婚生子之母,自封圣母,持族史为稗宝,创立邪恶敛财的十字教,企图凌驾宇内政权。
  纯种炎黄子孙,难抗大元会二千年的兑运,避入南岭及蜀山峨眉,传神之言语,具十二声阶。以脚尾趾有崩甲为记,待血神经重现人间,净化寰宇。神洲大地的神的子孙则被龙这高级坐骑的传人压制,恶奴欺主达二千年后,又到蚩尤子孙,冒轩辕之名,行共工诈骗,匪骗盗劫,无所不为。
  轩辕圣帝能乘先启后,皆由血神经传来,惜未悉身经合一,不及全阅即已化走。秘而不宣,只向广成子问其疑难。广成子之弟子记之,就是传世最古的‘素女经'。
  阴魔再阅轩辕圣帝成道心得,才觉自己所得,实未窥其全豹,偏执先天,才会与后天有相道法互斥不容。轩辕圣帝成道心得介乎脑波化的渗虏与血化之间,与邓隐一样练化血肉为血影。不过是御女六百,炼化嬖女的血肉。不以皮为障而剥之,更珍惜外囊,塑造惑人形像。形像所限,血影就难以穿身过体,篡改众生思维,加上被炼化的女体修为有限,远距炼气化神的纳米至微境界,渗不入被虏者的三尸元神,改不了高度进化的人类大脑,只能煽动脑袋功能低弱的畜牲走兽,成就圣帝之名。就是太上老君所说: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
  长案上放置一座古鼎,大小不过二三尺,通体金色,形制奇古,光彩灿然。
  满刻鼎腹俱是万类万物的形相,由天地山川、风云雷雨,至日月星辰、飞潜动植及从未见过的怪物恶鬼,小而昆虫鳞介,无不毕具。最奇怪的是那鼎通体不过数尺方圆,可是上面所有万物万类的形相,多至不可胜计,不特神采生动,意态飞舞,那么无量数的东西,不论大小,看上去都是空灵独立,各有方位,毫不显出混杂拥塞之象。每次所见,俱各不同,常时变幻,现诸般形相,包罗万有,无有穷尽。再看鼎盖上蟠伏着的那个怪物,生得牛首蛇身,象鼻狮尾,六足四翼,前腿高昂,末后四腿逐渐低下,形相猛恶已极。鼎盖不大,那怪物却是神威凶猛,势欲飞舞。
  鼎盖内附昊天古镜,其质非金非玉。背有蝌蚪文的古篆和云龙奇鸟之形,非刻非绘,看似隆起,摸上去却又无痕。定睛注视所发青蒙蒙的微光,却是越看越远。内中花雨缤纷,金霞片片,风云水火,一一在金霞中现形,随时转幻,变化无穷。镜后鼎盖凹处见亮晶晶一团东西,随手挖出,是一粒鸡蛋形大小的圆珠,并不十分透明。乍看只是带有青白微光,混混沌沌。顺立,则青白二光立时分开,青光上升,白光下降。上段现出无数日月星辰、风云雷雨的天象,下截凝结山川湖海、飞潜动植之形,与鼎腹所见大同小异,但这个里面的万类万物却似活的。
  小小一丸东西,里面包藏无量事物。一个看出了神,更是身入个中,神游物内,所见皆真。倒立,却又重归混沌。此乃即鼎、镜之先天元体,迎合阴魔之先天真气,於是炼化之为三尸副神,可分可汇。
  那九疑鼎与昊天古镜的后天质体,携带不便,留下待有缘人自取。睹物思人,阴魔颇想看看异宝的未来得主的姿色,堪否奸淫。因自己来早了,封陵灵符实未失效。
  转身离开之际,微觉此四千多年来,与世隔绝的陵寝竟有凡女气息,几疑是幻觉。先天真气细察来源,却是小如蚁洞,虽古圣陵墓也免不了。只是蚁洞焉能藏纳凡女,颇为不解。
  沿着殿旁蚁道,液化法身往前流去,那甬道竟然甚长,全程不下二十来里,尽头处乃是一座极为阴晦的石洞,陈设均无,只当中洞顶倒悬着一朵灯花,蚁洞外更有一小才尺许的穴口,青荧荧的,照得洞中景色分外幽森,令人自生凄凉之感。
  洞内一名美女,见阴魔从微细得只能过蚁的洞孔凝聚出来,慌得惊惶失措,也因不自知身居何处,疑是洞主寻来,惶呼开恩,哀号痛哭,自吐身世的悲怆。
  原来就是卧云村的绛雪。
  两年前的当日,瑶仙、绛雪由萧玉所发现的密径逃出山去,雨还未住,除近崖一带,到处山洪。此处乃山中最隐秘之地,偏居琵琶垄的东南方,相隔虽只数里,面积不大,却是一个绝地,中有峻岭大壑阻断,不能飞渡。北行俱是危峰峭壁所拦。四面八方险阻横生,一处也不能越过。登高四望,到处云雾低迷,飞瀑满山,哪能辨出丝毫途径。欲由山洞秘径潜回村内,不料前夜走出不久,中间一节山石忽然崩塌。总算寻到一处兔窟藏身,打了几只野兔,胡乱充饥。
  二女苦熬了多日十多天,久等萧玉不出。这日一早,绛雪见东北方虽有阔涧危崖挡路,但临崖蔓甚多,两面相去不过两丈,崖边还有一株挺出的老松。於是斩下三丈来长一根坚韧山,取一件衬衣包好一块石头,由瑶仙奋力抡圆甩将过去。
  居然一下便挂住树娅,嵌夹甚紧。又把另一头紧缠涧侧树干上面。
  刚刚停当,忽然瞥见一只跛了一腿的肥鹿,由右侧崖旁往树林内跑去。二女自从逃出,从未得过一次美好食物。平日又都喜吃鹿肉,如何能够放过。吃在口里,却想起当地四外阻隔,猿猱难渡,鹿既跑来,想必附近还有出路,援飞渡终是危险。於是顺鹿来路涧势,曲折走出半里多,便发现那鹿果由对崖滚落。
  涧底本深,独鹿坠之处地势突起甚高,相隔对崖口仅只两丈高下,往这一面来,更是由低而高的斜坡,不过四五尺。以前因为山中曲折,危石突出,将眼遮住,而这一带相隔对崖更远,以为涧底都深,遥望即止。
  其实那鹿也是被人追落,二女如不发现伤鹿,就此援过涧,上到崖顶,凭高下望,便可发现妖徒在彼为恶,必不敢下,免却许多苦难。命运弄人,就在刹那间的选择,谁能遥望飘渺隐昧的前途?安知援过涧不是更万劫不复?信皇天鉴怜,遣鹿送粮领路,领路的是走肉行尸,为噩运所迫,受伪君子利用,必是黑路一条。
  二女见步行步,自然循崖脚一找,果然走不上二十步,便发现一个崖夹缝,宽约三尺,行约半里,忽然穿通,当前现出平野。再听呼啸之声,见一只黑熊前爪捧着一只死鹿,人立而行。二女都是年幼喜事,自恃本领,妄想打死黑熊,将鹿劫下,便一同冒失追进林去,也没听出啸声有异之处。世道逼人往往非生即死,无可奈何。二女以逃亡之身,还衍生贪念,追惹黑熊,真可谓祸福无凭,唯人自招。
  野地不大,那熊已亡命一般跑进对面树林去。二女刚闯进林内,便听一声极熟的惨叫。林内一片空地早有三个装束奇特的道童,望见二女,同时嘻笑,面容狞厉,越显凶丑。那黑熊回望二女,忽然一声惊叫,便已晕死过去。三道童内中一个发话道:“难得荒山之中,竟有这样美女送上门来受用。你我各人分享如何?”
  另一个道:“师父知道,如何得了?还是捉回献上的好。”
  二女见妖徒相貌诡异,出言不检,料非良地,乘着三人无备之际,手扬处,毒弩连珠射出。眼看那箭快要射中,忽然平空撞落地上。知是妖邪,纵起便逃。
  刚一回身,猛见来路上那片高崖迎面飞来,似要压到顶上;再往侧看,左有烈火,右有洪波,无法遁走;刀弩忽然脱手向对面飞去。妖童伸手接住,笑道:“美人,再不乖乖过来,我们自己下手,扫了兴趣,就要吃苦了。”
  话刚说完,猛听空中有人暴喝道:“该死的业障!竟敢犯我家规,背师行事么?”
  三妖童立即面如土色,跪伏在地。一阵阴风拂体,一个寒噤打过,二女便觉凌空悬起。顷刻落地,已经换了一个境界,存身所在是一个亩许方圆的石洞,就在当中一个石座侧立定,座上坐着一个瘦长青脸、突眼鹰鼻的道人。座旁有两个短石幢,上首两枝粗如人臂的大蜡烛,光焰强烈,照得合洞通明。左右侍立着三个妖徒,年纪虽有长幼,却是一律道童打扮,个个横眉竖目,满脸厉气,凶恶非常。地面满铺锦茵,陈设也颇华丽。先见的三妖童已经伏跪地上。
  这妖道便是天门岭的天门神君林瑞,所居地名乌龙顶天门宫,离卧云村只有二百馀里。生平为炼妖法伤生最多,也曾害过妇女,并不十分贪恋。加以妖妻於数年前为峨眉弟子所诛,复仇心切,日夕祭炼妖法,本来无意及此。也是二女大难临头,一见面硬被看中。
  那首先起意想要霸占二女的妖童名叫翟度,在妖徒中性最凶残,与旁立妖人身侧的申武最得器重,上来便看出师父意有偏向,要问供分别首从,连忙申辩道:“那鹿脊肉要生割吃才味鲜,擒鹿有师父传的法术,只要见到便能生擒回来。
  他预先将鹿打死,割鹿肉时,竟把头偏开不看,这样假仁假义,怎配做师父的徒弟?这两美女忽然跑来。谈飞和屠三彪商量,要瞒了师父,寻一山洞藏起,得空便往取乐。弟子还再三劝说。“
  其实是翟度刁猾凶顽,首先起意。谈飞素常畏师如虎,才是首先劝阻之人。
  妖道率申武赶到,翟度色迷心窍,正打主意,没再开口。谈、屠二妖童听他倭罪於人,各自情急,刚喊得一声“冤枉呀!”即被刷刷刷十几蟒鞭打上,疼得满地乱滚,气喘不出,心胆皆裂,哪里还能开口。挥鞭得是申武,平日与翟度同恶相济,交情最深,骂道:“兽奴摇晃法牌,传警告急。师父还当你们遇什仇敌失陷,连忙赶去。谁知竟敢背叛师尊,隐藏美人。师父到时,正听你两个在调戏美女,招手唤她们过去。翟师兄面带愁容,坐在那里,不忍举发。师父和我俱曾耳闻目睹,还敢说冤枉么?”
  翟度这时一听,竟是黑熊闹鬼,暗中破坏,不禁痛恨。妖道虽然御下残酷,因翟度是大徒弟,又性情相近,平日最为得用,本就有了两分宽容,又是生来本就耳软信谗,再想起适才眼见之事,立为所愚。翟度虽未叛师,知情不举,打四十蟒鞭。屠、谈二孽畜依法施刑之后,重披皮毛,再服三年苦役。屠、谈二妖徒知道妖道凶残,如不服罪,即受炼魂之诛,永世不得超生,哪里还敢分辨,枉自冤愤填膺,暗中切齿,心魂皆颤,只做声不得。
  翟度向妖道谢了师恩,纵上洞中央顶上悬下的两根带链铁环,双足套入环里,头下脚上,凌空悬着。那两铁环也由大而小,紧束腿腕之内。申武暴喝一声,扬起蟒鞭就打。这还是妖道处治门徒最轻微的刑法,旁观已是惊心。鞭系蟒尾制成,甚是厉害,一打下去,立即紫肿拱起。
  继翟度之后,屠、谈二人宛如待死之畜,被打了百十下,死后还魂好几次。
  放下时,已是皮糟肉烂,周身紫肿,俯伏地下,不住惨哼。申武又用剑尖挑起两符,张口喷出一股碧焰。符便化为两幢绿火,各将二人笼罩,随即立起。眼看身上肌肉全数平复如初,和未受伤时一样,二人反倒牙齿作对儿厮颤。一会绿火消去。便有无数火针飞起,朝二人身上撤下,钉满全身。二人面色惨变,先还咬牙忍受。
  约有半盏茶时,火针飞回,随着针眼往外直流鲜血,晃眼成了一个血人,从头到脚不见一丝白肉。二人终於忍受不住,往后便倒。另外还有两个矮妖童,早取来一狼一豹两张兽皮,张开等候,未容倒地便纵身迎上,由后朝前一包。跟着朝每人背上一脚踹去,趴跌在地。申武持幡一阵乱划,兽皮逐渐合拢,将二人全身包没,合成整个,化为一狼一豹,由二矮妖童抓住尾巴,倒拖出去。
  二女等二人化身为兽,忽悟所见黑熊实是人所变,心中方一急痛,却听妖道开口便问愿入门下不愿。瑶仙见妖道师徒都是极恶穷凶一流,一双鬼眼不时斜望自己,定有邪念,实实不愿学道。绛雪性较瑶仙还要刚烈,要求释放。妖道冷笑道:“我天门教下收徒最是不易。这等旷世难逢的仙缘,怎倒说出不愿的话来?
  这里生人一到,永无离去之日。想死想走,却由不得你们。如换常人,一语违犯,早已生被严刑,死受炼刑之苦了。念你们无知,姑从宽恕。我教下法令虽极严厉,但我生平在旧规以外,从不强人所难。现有三条路走:一是拜在我门下,照众人旧例,披毛戴角,身为兽奴,日受门人驱策,苦役三年,期满见无二心,再行立功,杀一亲人,以信无他,方可复体还原,传我道法;第二是拜门之后,即侍枕席,我便特降殊恩,免去三年兽役之苦;第三,两俱不愿,立即杀死,将生魂收去,炼我仙法,永世沉沦,日受煎熬,其苦胜於百死。“
  绛雪想念中鬼乃无形之物,来去由心,有什苦难?误当妖道恫吓,惟恐吃妖法迷住,受了污辱,妄想激怒妖道,任其杀死,拼着一命,落个清白。立即“贼妖”、“狗盗”,破口大骂不止。乱跳乱骂,直斥妖道邪恶,日后必伏天诛,五雷硕顶,句句都是犯忌的话。
  妖道人虽残酷,却有特性。说话也是出口便算,永无更改。因二女中瑶仙更美,态度又较好些,决计拿绛雪作个榜样。瑶仙见绛雪只是随鞭乱晃,已没了气。
  申武立把铁环放下,取出小幡一阵乱划。绛雪一声惨哼,悠悠醒转,周身痛楚麻木,软瘫地上,转动不得。瑶仙悲愤填胸,骂了声“该万死的妖孽!”便被定住,言动不得。妖道随对瑶仙狞笑道:“你当她求得一死便完了么?似此可恶,日受磨折毒打,便三五十年也难如愿呢。你且先看个榜样,看她能死不能?”
  手指绛雪,手中掐诀,念了几句邪咒,一口气吹去。绛雪本打得肉绽血流,玉容已死,妖人行法回生之后,顿还原状。除上下衣服破碎,尽成片段外,依旧雪肤花貌,掩映生辉,直似未受伤一样,痛也立止。只是怒视妖人,不能言动而已,妖道随喝:“行刑!”
  可怜绛雪痛楚方息,又受二次。瑶仙明知妖人不打自己,单拿绛雪示威,是对自己志在必得,无奈顺从。申武用小幡朝二女各指了指,二女便似有人捧持着,向外洞分别走去。
  妖人苦炼阴魔秘芨,久已不与女交,这晚奸淫瑶仙,在运用本身元神,配合坎离的要紧关头,忽然心神失驭,发现败症,如非多年苦功,临危警觉,几乎走火入魔,估道是连日欲心所致。却不知瑶仙身怀奇毒。
  瑶仙父母皆有心头缺憾,一个为村主夫人之位所障,心灵空虚;一个觉到所得只是肉体,欠缺灵魂,终日都是被看得不顺眼,百般针对,经极力迁就,更不被放在眼内,心灵为之唏嘘锁闭。因此瑶仙自幼就爱心无着处,自绛雪来后,遂成为心灵寄托。绛雪身为婢女,自惭形秽,经常远遁僻幽山岭,循欧阳霜故辙,於火山口盈吸灰毒。瑶仙与绛雪出双入对,也经常游憩该处,积聚不菲,只是奇毒在肝,不似欧阳霜的在肾,固淫火不旺。无道力冲之则不动,只如常人。为真元所冲,则遇强越强,扰乱道气。
  妖道一有顾忌,不由淡了许多。加以元神受伤,必须多日调养。便把瑶仙交由黑熊掌管。穴中并不污秽,只是阴森异常。洞顶倒悬一支火炬,光作碧色。石钟乳又多,林立槎桠。加以阴风习习,冷气侵肌,乍看仿佛鬼物,甚是怖人。黑熊探头看看无人,便急忙回身,人立而行,两爪轻抱瑶仙,用人言悲哭道:“姊姊,你怎么也会失陷妖窟?受刑了么?”
  瑶仙早已料出熊是何人所变,一点未怕,闻言更知是真,不由心如刀割,忍不住柔肠百折,把熊人抱紧,悲哭道:“玉弟,真是你么,我害苦你也!”
  第五十八节沦入畜道
  当日萧玉吃欧阳霜回来而耽搁,因当她仙人,恐被识破,益发不敢妄动。好容易盼到她走,连夜往密径去,移石入洞一看,只寻到瑶仙一封手书。再往前进,洞已倒塌,急切间无法通过,先把洞口石头复原,藏在里面,一点一点向前开进。
  洞中间崩坠不多,萧玉以决心毅力从事,两日一夜,竟被开通。因二女所居山洞又极隐秘,当日又是雨后,均未出洞,所以不曾遇上。
  萧玉以为二女出走日久,必已去远,并未在附近寻找,更巧是二女苦寻月馀才发现的逃鹿来路,萧玉偏误打误撞,容容易易寻到。沿涧过崖一转,不几步便找到那崖夹缝,走了出来。连日连夜往前紧赶,却误走天门岭下,遇上申、翟二妖徒由外回来,看出萧玉资质不恶,便一阵妖风将他摄回山去。
  萧玉受苦不过,只得应允,披上皮毛,化为一只黑熊。因行刺犯上,全由公民抗命,复仇之念而来,未有对全村怨怼,不肯累及全村受祸,泄露真情。看到妖人行法祭炼生魂,鬼哭时之奇惨至酷之状,才知生固受罪,被妖人将生魂收去祭炼妖法,永远沉沦,不见天日,所受尤惨,只说生不如死,谁知死了罪更难受。
  那些生魂厉魄,几乎全是他手下犯规叛教门徒。再如遇见强敌斗法时,驱遣出去害人,要是连魂都被敌人消灭,对惨不欲生、做鬼也是痛苦之辈,倒是一了百了,所以凶顽恶极,视死如归。萧玉为兽以后,元神又受禁制,知万难脱身,怎不心寒胆裂,终日战战兢兢。
  在萧玉未来以前,还有一个化身野猪的,本是西崆峒妖人虎面伽蓝雷音心爱的弟子沉腾。因乃师吃侠僧轶凡用佛家降魔利器三光杵伤中要害,而那三光杵厉害非常,异派妖邪如被打中,须要入定三年,不起杂念,才得免死,否则七日以后,佛火威力愈增,决抵不住,势必身化飞灰,连形体带元神一齐消灭。虎面伽蓝雷音自知无此道力,乘着三五日内佛火还未将形神炼化以前,自行兵解,还可转劫重生。见门下弟子沉腾入门日浅,便亲笔写下两封书信,一致南极岛散仙谢无化,一致天门神君林瑞。命沉腾葬师以后,随自己心志前往投师。
  沉腾以南极冰山雪海,比北极陷空岛还要寒冷,而谢无化那洞穴,更居千丈冰山之下,与世隔绝。要在雪山上跪求多日,始能开山,真不知要费却多少心力,还不定他肯收与否。林瑞前受师父恩惠,书信特为关照,当可破例免兽奴三年,便往天门岭赶去。
  谁知林瑞竟不丝毫徇情,仍须为兽三年,沉腾悔恨不及。因深悉妖人习性,沉腾总算知机,以恨仇人切骨,为备他年报仇之计,才弃那长年隐匿的谢无化,赶来败师,更把雷音致谢无化的信取出为证。妖人竟被哄信,特允了宽限一日,还命众妖徒另眼相看,无过不许责辱,可是元神仍被当时禁住。沉腾自知难逃,只得认命,除新炼成一口飞剑已告妖人,得了特许,仍可留存兽皮夹层外,馀者因要赤身披皮兽化,恐被妖徒夺去,乘着夜里妖人师徒聚集行法之时,暗将师遗宝物,一起埋藏在存身之兽穴内。众妖徒侮打沉腾,为妖人查知,必斥几句,所以不敢再去无故欺压。所以沉腾比起常人已不啻天渊。萧玉一来,正好供妖徒侮弄。
  妖徒为鹿肉更鲜美,用妖法定魂,不使鹿死而生割鹿肾,萧玉见不得那连休克也不成的捱痛,好意将一只沿崖吃草的母鹿惊坠崖下,不想反把心上人引来,同入火坑地狱。后听众妖徒商量,藏起二女,以供淫乐,越发惶急痛恨。因妖师防兽奴遇见强敌,抵敌不住;或是有力所不及的新奇物事发现,难於道远驰回告急,给了一面妖法祭炼过的灵应牌,藏在胸前惟一可以开合的兽皮夹层以内。萧玉知众妖徒平日同恶相庇,蒙蔽师长,为缓二女一时之急,也就豁出受罪,乘三妖徒目注前面,暗将妖牌取出,竟照十分危急的信号摇动。
  林瑞刚巧祭炼完毕,慌不迭率了申武一同赶来,还不敢遽然露面,先用太阴潜形之法将身隐去,准备看准敌势强弱,再行现身。看到的竟是妖徒想背自己奸藏少女,不由大怒,也没细加查考,便将在场男女诸人同摄回去。林瑞惟恐门徒心生背叛,法规严苛,残酷寡恩,最恨人背他行事,奖励人告发同门罪状。无如妖徒各有私弊,不到万分遮掩不住,谁也不敢举发。可是一被举发,也就极少生理,到了那时,总是众口一词,给那受刑人罪上加罪。加上两个在旁行刑的爱徒挑剔禁阻,不许诉苦,以免彼此攻讦,弄得不好,连自己也被牵连在内。平日只管互相疑忌,人各一心,谁也不敢向妖道去进谗发难,惹出乱子大家遭殃。
  林瑞为此,常怪门徒结党蒙蔽,想不到来没多天的兽奴竟有这等胆子,遇事立即举发,还自喜欢,回洞颇奖许了几句,特为免去五日劳役,赏以美食,令自回穴歇息,哪识萧玉别有深心。此举更大犯众妖徒之忌,只当时没敢发作罢了。
  萧玉回穴以后,心如悬旌,待了好些时,忽见妖徒甘象将瑶仙好好送来,身上衣服未破,知未受过刑辱,大出意外。
  那看守绛雪的正是沉腾。二女的事,萧玉前已对他略说大概,只未说出卧云村坐落底细。那穴也在对面之兽穴,相隔不远。沉腾因敬绛雪聪明贞烈,不借犯险救助,传绛雪熬刑之法。一面再三劝她姑且答应,免受炼魂之惨。定情后,便把身藏法宝挑了一件好的给她,做见面礼。那宝原是虎面伽蓝雷音所炼镇山之宝雷音椎,持宝之人如若功候精纯,能念动即发,一声迅雷,中者立毙。雷音最爱此宝,特意与己同名。端的是异派中数得出的异宝,共有阴阳二枚,沉腾所赠乃是阳椎。
  妖徒翟度痛定思痛,想起妖师恶毒,知妖师早晚收纳二女,料二女必认自己是第一仇人,日后定向妖师告发,以妖师的耳软,枕头状一告必准,自己万无生路,不由胆战心寒。又涎着二女美色,难得妖师受伤静养,正好乘隙下手,一则免祸,二则如愿快活。看出妖师最爱瑶仙,那日连刑都未受,更上了床,如一并劫走,毒恨更深,虽有投奔之处,也难免不被寻上门去。
  申武又有短处在他手内,不得不于以方便,翟度乘妖师入定时,偷偷赶往兽穴假传师命,命萧玉将瑶仙领走,将沉腾禁闭在另一穴内,然后劝说绛雪。绛雪人既聪明,又极机智,料定翟度乘隙来此,想将自己骗了同逃,遂他私欲。知妖徒更比妖师淫恶,不从仍被他行强摄走,反倒无计可施。於是假意应允,等到逃出山去,到了远处,乘其无备,一举手便将妖徒杀死。
  主意想定,为防妖徒心疑,始而假意不允,照瑶仙以前密谈乃母死前所传对男子擒纵的手段,挨次施展。等妖徒受愚,陷入情网,由爱生畏,方始假装受了至情感动,应允同逃。颇想连瑶仙夫妻一同救走,无奈妖徒却是不敢。绛雪拿二女同归骗他,都是执意不允,知是力有不能。
  天刚过午,翟度神色慌张走来,立逼同逃。洞口两层门户,俱经妖人行法封闭。看空空的,只零零落落放着一些石头,经翟度手持宝剑一阵比划,便冒起一片烟雾绿火,现出无数奇形怪状的恶鬼往两旁退去,现出洞门。人出去后,经翟度再次行法,阴风起处,烟光闪过,恶鬼又由现而隐,两层门户重又相继隐去,复了原状,里外看去都是整块石壁。
  翟度原打算一出洞门,便把绛雪用妖法摄起,御风而行,直朝所投之处飞去。
  绛雪见妖窟位居绝顶,山势奇险,这样摄带,同行的人只觉周身烟雾围拥,什么也看不见,惟恐到了地头,又添妖党,於是假说数千里长途,须时甚久,那样摄走也太寂寞,身是凡人,难得飞行天空,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下界的景致,一饱眼福。
  翟度为她柔情媚态所愚,全都答应,带绛雪往山下飞去甚是迅速,离地并不甚高。也是绛雪性急,终非淫贱一流,不过顺口听来的一点手段,仗着聪明心巧,一时从权应急则可,不能久於行诈。翟度何等奸猾机警,为色所迷,只是一时。
  绛雪吃妖徒扶持同飞,更是悲愤厌恶,诚中形外,本性自然流露。想起法宝用时还有诀咒,强敌并肩同行,仍难施展,惶急之状现於词色。
  正急得要哭,猛瞥见遥天空际,一道长不可测的金光由远而近,横亘飞来,隐闻霹雳之声,眨眼之间已经飞近。那是一个黑衣道姑无意中又在暗谷中发现一株灵草,要连根移植回去。翟度却面色惨变,惊“咦”了一声,便往下面飞落。
  落地乃是一片森林繁茂的山野,慌不迭拉了绛雪往密林中钻去。待有片刻,那破空之声忽又由近而远,更不再飞回来。
  不过翟度心头还是发跳,看敌人那等声势,分明是有数人物,便妖师林瑞遇上也非其敌,何以会被自己潜形隐迹之法瞒过,放不下心去,打算出林往空中略为探看风色再走。黑衣道姑嗣见妖徒出林升空了望,便先行移送灵草回山。
  绛雪忙将雷音椎取出,暗藏身后,手掐灵诀,如法施为。翟度回来时,悄悄入林,正赶上绛雪行法完毕,那左手灵诀却一望而知是异派中发放宝物之用,宝光仍是隐隐从指缝中透射出来。再见绛雪眉目间杀气隐隐,满脸俱是悲愤激烈之容,当时又惊又怒,先用一树枝幻化假形,寒着一双鬼脸现身出去,本人却暗中遁到绛雪身旁。
  绛雪哪知就里,心恨妖徒切骨,惟恐延误事机,一见仇人由林外飞回,便娇叱一声,迫不及待,扬手就是一椎,打将出去。跟着便听身后一声怪笑,甚是耳熟。原来妖徒翟度不知怎地又在身后出现,大喝道:“大胆贱婢,这等狠毒,带你同行也是累赘。待我就在此地采取你的真阴,快活个够,然后将你杀死,以消恶气。此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说罢,口念邪咒,将手一指,自身衣服一齐自脱。然后又朝绛雪诵咒比划。
  绛雪受妖法禁制,行动不得。自知不能再免污辱,愤怒填膺,急怒攻心,口里一甜,逆血上涌,就此晕死过去。翟度却忽听身后有一女子口音喝道:“大胆妖孽,恶报业已临头,还敢妄为!”
  那黑衣道姑回林一看,妖徒已欲逞无礼,便现身制裁。翟度还妄想先下手为强,猛将飞剑化成一道黄光,连同本门独传烈焰针一齐飞出。黑衣道姑只一扬手,便飞出一片火云,将翟度所放飞剑、法宝全数裹住。轰的一声大震,火云消处,纷纷化为无数红黄色的残烟,随风消散。翟度不由心胆皆颤,一纵妖风,就要遁走。道姑手又一指,闪电也似飞来一道金光,将他全身围绕,往林外逼去。翟度仍欲死中求活,暗用本门五遁法逃命,不知怎的,全失效用。吓得在金光圈里直喊:“上仙饶命!”
  道姑也不答理。绛雪醒转,迷惘中似听耳旁有一生人呼唤,睁眼一看,妖人不见,前面林隙中隐隐有金光闪动,身侧站定一个身着黑衣的道装女子。看出道姑星眸炯炯,寒光射人,脸色秀朗,丰度夷冲,不似常人,空中金光必是仙法,定是朝夕向往的天上神仙无疑。忽然福至心灵,忙即跪倒,拜谢救命之恩,哀声哭诉。只求带回仙山,永为奴仆,随同学道,感恩不尽。道姑笑道:“论资质人品,也配在我门下。只是性情偏激,专尚义气,不知轻重,是你短处。并且与我无缘。不能因你与颠仙启衅,只能暂时收容,看你日后做化。”
  仙缘难得,绛雪怎敢违忤,只得强忍悲痛,含泪谢恩,行了拜师之礼。黑衣道姑出林,随将手朝东西北三面指了几指后,解去翟度禁法,说道:“送你回转妖窟,一任你那妖师发落便了。”
  言罢,便仍回原处,带了绛雪腾空而去。
  两年来,绛雪就窝在轩辕黄帝圣陵旁这小穴内,苦练师传的太阴玄经。进步甚快,只惜肝胃为真气所冲,痛楚非常,阻碍进境不少,黑衣道姑也不知其故,无法可施。
  阴魔听得哀诉,当然乘机搏懵,说是施展先天真气探索,实是挑情,而女性肯放开肌肤给男士触碰时,本来就有挑情的需要。这与男性的需求有所分别,是荷尔蒙的不同所致。男性荷尔蒙从睾丸产生,存处属体外,温度一般较低,并不入血管;而女性荷尔蒙的产生在卵巢,存处在体内最高温的腹部,经常泄入血里,发散到皮肤的微血管去,所以分泌旺盛的妇女都是皮肤腴白,是麻衣相法的:白浅淫妒,带黄润为贵。要燃烧这些皮内微血管的荷尔蒙,就要有着虔诚的耐性,也要有火焰的热情,才能挑起女性的焚身欲火,此是所谓前奏也。
  阴魔自堕欲海而来,的都是欲火焚心的淫妇,赤裸相见即玉手抓捋精囊,淫水泛滥,及及,从未真的仔细欣赏女性的娇躯,正好拿绛雪一偿素愿。调情之道,用力必需轻柔,不给神经末梢压力,才能免於扰攘神经中枢。但力度的控制却关乎双方皮肤的粗幼。皮肤粗糙的手,知觉迟钝,有所感觉时,对方已受压太深,微血管已经被榨涸了,无疏导可言。
  所以劳力工人那粗糙的手不受女性欢迎,观音兵的性奴多是小白面,只是那些欲火被挑起而宣泄不来的淫妇,才勉强拿那些糙充数。若只轻柔,却只会令对方神末梢颤栗,未必能燃烧荷尔蒙,这就是年青人的优势,有火一像的热能。
  气血聚入指尖时,微血管膨胀,有着血管波动的频率,这些频率就是所谓阴力、内力,引动娇肤的血管共震,才是驱动血液运转微血管的能量。先天真气更是渗透气血,深入窍穴作燎拨。
  擒贼先擒王,那是先从中枢下手,拨弄绛雪秀发,轻柔的搔刮发下皮肤。女性思春的最明显举动,就是梳头。李莲英得西太后专宠,就是梳得太后非常舒服。
  脑子受得烦恼多,就会光头,这是头与脑都是从同一条支血管供应,受脑袋的竭力抽截营养,头皮是最遥远,及支血管细微,多是缺乏营养而落发。适当的力度使气血回注头皮,可舒缓脑袋的压力,绛雪就有着奄奄欲睡,身体交回小脑处理,知觉就更敏锐了。
  下一步就吻上绛雪朱唇,以海绵体的舌尖轻柔的舐,撩、拨、弄着绛雪舌底的海绵体。那处是三条支血管入脑处的主要一条,更邻近小脑,先天真气使的海绵体共震充血,入脑的血少了,绛雪就堕入眩晕的感觉,大脑的思索功能就泯弱,剩下只有知感的反应。阴魔的指掌就柔抚轻摸尽遍绛雪玉背的每寸香肌,渗入先天真气以燃化微血管内的荷尔蒙,绛雪的热血涌进乳球的海绵体,觉得双乳变得灼热敏感起来,也充胀了许多,而血气波动中,有着滞胀的不安,而弯挺起胸膛把乳球擦向阴魔身驱,似能透出火般地紧贴,使肌肤的贴切酿成揩擦,产生触电般的感觉从双峰传入大脑,更增加血气冲击血管的震颤。
  热血若是滞留在上身的十二重楼,末烧到卵巢去,欲火就烧不起来。把乳球的热血推回去也是堵塞了微血管内的运转,需要有适当的抚摸。若用力猛了,把娇躯捏得筋肉牵扯,一般人认为是有反应,其实是刺激过度,微血管内的血液涌得太急,令支血管疏导不来,才肌肉纠动,反而败事。那抖擞只应限於皮肤,用阴力抖擞乳球内微血管的波动,才能把热血导入下半身的卵巢去。
  下肢渐渐热烘,是上半身热血充盈,过入下半身主血管去,绛雪已是腰肢颤抖不安。阴魔顺势下滑,吻上绛雪的大阴唇,稍作勾挑滑舐吸吮,便觉到绛雪热气升腾,淫水也丝丝渗漏,酥香贯鼻。挑情至此,一般淫妇都是内虫行蚁咬,有着伤口结痂长肉的痕痒,那是壁的微血管滞碍,非有粗长的茎插擦不可,所以常有需要数同插窿。如此淫求,多是无甚热躯欲火,只有剧烈的动作,难有欲仙欲死的享受,而热烘烘的娇躯多是出於少艾,璧内的微血管无甚滞塞也。
  当阴魔聚先天真气於舌尖,再伸出舌头沿着口缝隙轻轻的上下舔擦,轻旋澌磨,觉着绛雪腰身立刻微微地颤摆,香肌抖擞。再直伸入阴唇内,让舌头律动如闪烁的火焰,澌磨阴核上下游移,阴蒂受热能炙动,胀溢外皮,有如珠大。再以唇啜之,贯真气入绛雪阴蒂,催动热血循环,却竟然推挤缓慢,以先天真气探勘前去,是气血鼓荡起肝脏沉积,塞入管道,受血液推压而结聚,渐趋闭塞。先天真气无我无相,和而不群,透入沉积使之化散,也真给绛雪舒缓不少痛楚。
  绛雪得血气畅通,心跳显得急促,脸红如火,体内不断地增温,越烧越旺,火热的滚烫,透出了情欲遍走全身后娇艳的酡红,蒸腾出汗光缭绕,丝丝浓洌幽香。一股热潮在窜动,下身变得又燥热又潮湿,已被灼的发烫,水滑漉漉的红肉掩在浓密阴毛丛中咻咻的吐着热气,屁股不断痉挛着,当然把这些轻薄浪行奉若神明。欲火升腾之馀,一弯粉腿把阴魔的头颅重重圈压,欲更深而入之,恨不得融会为一体,永保道炙热。阴魔舌头深入再深入的搅动壁膣肉,把绛雪欲火传入卵巢,烧出丰盈的荷尔蒙分泌,卷扫绛雪体内血脉,带出了肝脏沉积。泛盈的骚水赫然就蕴含火山灰毒,比欧阳霜更是浓郁得多。
  欧阳霜有萧逸可迷惑,心存希望;而绛雪则是服侍女少主,缺乏对像。虽然与萧元一家接近,那萧清却看她不起,所以绛雪只能终日留连火山灰盘地的竹林,积聚的毒素比欧阳霜更厚,却与欧阳霜所积就阴阳二气之别,若分若调,性具阴阳,有同曲异工之效。是因有体质思维信念之别,有所过滤,故其积在肝,一旦为后天真气催动,而肝火过旺,自伤脏腑。
  先天真气疏导肝毒后,阴魔再轻抚环颈的玉腿。腿部与部息息相关,每一个颤栗都令绛雪热炙穴,散得浑身是火,整个娇躯都软麻无力。淫火聚泛成灾,但对意志力坚毅的绛雪仍未夺其心智。阴魔舌尖引气,从阴蒂抵舐而上,缓缓的舐抵粉颈,引导绛雪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际上去,耳朵像是烧红了的木炭。耳珠、耳孔、耳后涡都是神经末梢丛聚区,也是血液入脑的支血管总干,所以采耳是往往勾出阵阵冷震颤入脊髓体。绛雪耳根给阴魔唇啜舌挑,欲火爆入绛雪灵台,烧得绛雪意识瘫痪,梦呓连连,痴迷陶醉得比催眠状态更彻底虚脱,引接入中枢的重击,如在白纸上涂鸦,永不脱色。
  绛雪听得欧阳霜蕴毒在肾,经引导宣泄后,能化阻塞为动力,奸淫宣泄更使功力增长颇快,真是急病乱投医,更要超越仇人,在此欲火焚魂之际,对胯下受,更是求之不得。阴魔颇知灰毒的阴阳二气路子不同,如此发散的后果别有利弊,不过淫至上,死活是人家的事了。借绛雪这修习太阴玄经的娇躯,正好体验轩辕黄帝的御女心法。
  绛雪虽以淫火焚,也需按部就班,先在她那粉嫩柔滑的大腿两侧一阵抚摸,引导玉腿血气流畅,汇集下丹田,由大腿血管分支处导入体内性器官,增耻阜的敏感度。再以硕龟头击其户,揩磨其东西两旁之阴唇,软麻无力的绛雪只能癫似的抖擞,挺迎,巨才徐徐合之入,进内半寸则徐出更入。如是食顷,舒导阴唇、会阴之气机入壁,与茎相得,才徐徐内入。初经奸淫的绛雪还是觉到刺激猛烈,全身一阵颤栗,浑身抽搐颤抖不已,蠕动中浑身毛细孔上如万花露珠绽放,得内骚水泉涌舒缓,才微微地瘫下身子。
  阴滑,然后深之。阴魔巨抵住处女膜前,运动先天真气收龟头成幼竿,穿入膜孔而过,才徐徐撑阔,免於强压撕裂之剧痛。先是茎施展纵耸的直插,却是乍缓乍急,没有惯性的反应,使绛雪无从闪躲,插插都是高氵朝迭起,得绛雪户开翕,只能随着巨的抽插而迎送,吐射出骚水流泉,波光中还混着一点点裂伤的血。

  九浅一深后继以九深一浅,九九轮回后是实作而不劳,压抵花心,绛雪那如沐淫雨般水淋淋的胴体,可就忙急身摇,呼吸声更加急重,瑶鼻呼出若是的热气,张口欲叫,却只能发出唔唔春声,是大息而咽唾者,肺气来至。阴魔俯吻其樱唇,索啜香舌,於口取液,吻的她只能唔唔喘息着。气息绝而内气生,缘香舌而透,经阴魔真气吸精引气,炼化肺脏。肺气尽,绛雪鸣而吮,心气化;先后抱而持,脾气化;绛雪娇躯纠缠抽搐,双手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搂挟着阴魔雄躯,穴就像藏着一团热烫的火缠了又吸。
  阴门滑泽,肾气化来,壁绞出一阵阵的痉挛,若是融化在火烫中。从绛雪精液流溢,阴魔采其溢精於下身的茎,随着腰部微不可见的扭动,缓慢而温柔地在绛雪谷中轻柔滑动,聚丹成箭,由丹田升起而逐渐传全身,打通绛雪周身百穴。
  当此勤殷咋人,骨气化来之际,绛雪溶化似地全身都快散了,也不堪刺激般的发颤着,蠕动如蛇,摆动不已,若时不堪承受,莲足滑下,勾抓着阴魔小腿,擘而外拒,已是足拘人,筋气化来。
  却又心思不舍,玉掌下伸,抚弄茎,得血气化来。更轻按在阴魔胸前,想要推动却又无力,转为持弄阴魔乳蒂,是肉气化来;一片娇媚模样真令人心生怜惜。
  那娇俏的脸庞上,也会现出极度欢愉的神情,泛出高氵朝后淫靡妖艳的桃红润泽,欲仙欲死中不住映出动人心魄的光辉。
  精气还化尽,绛雪身轻,经一日夜淫,得毒灰的燃烧,全身血肉气化,由血神经演化的太阴玄经竟全部练成,气血尽化黑烟,只是未能随心操纵,难於聚化,更飘动艰辛,需坐关修炼。更是成得太急,去故未纳新,砒霜毒火从肝散出,肝牵汗,经汗腺发散,滞於头面七孔,所以死亡者必是七孔流血。经阴魔真气维护,绛雪保全得了七窍,却保不了脸庞。离却先天真气护持,一张娇俏颜面,逐渐被烧成鬼怪似的黑黝,凹凸不平,说丑怪有多丑怪。不过绛雪忠义为心,修炼但求急成,为主服仇,又那计较一张粉面,只惜愧对檀郎,难堪以色衰奉侍,无以为报。
  第五十九节情丝毒蕴
  一切尽入黑衣道姑眼底,惊见旷世奇,功能疏通百脉,省却冒走火入魔的破关艰困,即可平步登天。若得圣垂怜,相信不用再为恐惧仇家而躲躲藏藏了。於绛雪跪伏谢恩之际,即含羞带涩,现身出来。虽移动之间,似未踏实地,若沉若浮,有异常人,也无碍这绝代佳人的娇艳。
  看他身材十分苗条,腴腰圆润纤细,扭动婀娜轻盈的莲步,抖起胸前玉乳波涛般上下急促弹跳,更显翘挺高耸,成熟的巍巍颤颤,半裸的酥胸雪白粉嫩,摆晃着深深乳沟乍隐乍现,诱人心动,使阴魔的巨才经平复,又在激昂摇摆,狰狞凶悍,感应到佳人的视线射来,若钉若箭。阴魔抬头窥艳,见得媚眼蒙蒙浴春,若瞟若瞄的,瞪着巨痴望,现一阵娇红的羞态,风情藏着成熟女性的性感韵味,艳丽照人。
  佳人觉到阴魔注视过来,才觉到失态,灵动的秋波回转,含羞斜视,侧身直腰后仰,衬托的胸前美乳双峰更加突出,一起一伏的,表示她心情波动,内心紧张,随着呼吸的急促而微摇,稍经动作便肆无忌惮地摇晃起来。阴魔注目着弹晃的深邃乳沟,听娇娃自我介绍道:“贫道玄殊,以前身世孤寒,中间误入旁门,备历艰危苦难,无奈根骨、福缘俱都浅薄,中受恶人欺凌,隐痛甚深。至身化为鬼物,始得脱离左道,又费一甲子苦功,始将魂气凝炼。三百年前,无意中发现圣陵秘道,移居入内,得缧祖留下的一部道书,由此悟道,去邪归正。回忆前情,实是痛心。一向独居苦修,加以出身左道,人鬼殊途,与正教中人无多往还,不常在外走动,怕露行藏。在未将旧日躯壳消灭以前,自惭形秽,从不敢以本来面目见人。屡劫精魂,全仗多年苦修才得有今日,颇羡小徒福厚,得道友爱宠,乐何幸之。”
  说时,一口江南口音,笑语温和,容止娴雅,但翦水双瞳却媚眼放电,若飘若瞄。羞红的粉面,火热发烫,皓齿轻咬着被性欲烘的红润美艳的樱唇,神情亢奋。阴魔面对美色,更是神女有心,好淫的小鬼当然半真半假的取意情挑,坦言太阴玄经是从血神经节录过来,取其适合女身之奉献,犹水之灭火是无釜鼎之济,律水而火蔓则能和五味以成羹。是以孤阴不长,必需受阳气洗涤,清扫新陈代谢之废积,才能炼化血肉为烟,功成则可攻占五行法身那最弱却又是主宰法身的大脑思维。用於凡人,就是世俗惶恐的鬼上身。轩辕圣帝用以炼嬖女,摄入猛兽之灵台,以操控兽群送命。妖人六根不净,多高的妖法也防不胜防。
  其实,十个姑娘九个肯,只怕个郎口不稳。女性的需要实是比男性更甚,因雄凸出,清洁容易;雌深邃,难以不藏污纳垢。从耳朵之不采挖,就知阴道无刮,是多么烦闷。角先生之不可替代,是硬物何能比拟肌肉的黏贴,更有皮肤的吸吮力,与一氧化氮的刺激,无可比拟。只不过是社会观念的压迫,不容越榘,怕受排斥。若能人前人后装得出道貌岸然,於暗室才亏心,包管手到拿来。
  试看爆出来的偷情男女,那个不是平日循规蹈榘?好色至街知巷闻的色鬼,只能花钱买笑。
  襄王试梦,标榜着冠冕堂皇的法道常规,玄殊更是感激涕零,骚水也潮涌颂扬,含羞答答的娇声谢教,作引狼入室。莲步轻移,摇曳有姿,真是有说不出的无限风华,无论背面侧腰,均具无上丰神,神韵上有着淫火煎熬,更散发着成熟性感的极致,一扭一摆都是诱人极了!看她扬手发出一股乌油油的光气,那么小才尺许的穴口,本是坚如金玉山石,立时膨胀,往四面撑开,现出丈许大的一条圆径。玄殊拥抱阴魔,纵遁光穿过。
  阴魔在香馥馥的怀中,回顾来路,随同遁光过处,离身丈许,穴口便自合拢复原,仍是尺许大小一条蛇径,四面山石不见丝毫碎裂之痕。此是旁门中最高穿山地遁之法,并非幻景,全仗本身功力,化刚为柔。所过之处,无论玉石金铁,全被所炼罡煞之气往外逼开,过后仍使复原,以免现出形迹。略一转折,前面现出三间相通石室。道姑伸手一弹,立时银辉四射,大放光明,照得里外通明如昼。
  那石室乃是山腹中的天然洞穴,通体皆是钟乳结成,石质透明,宛如晶玉。
  四壁上下的钟乳,映着灯花,流霞散绮,幻为丽彩。每间洞顶,均有一朵灯花孤悬其上,无灯无油,光焰停匀,本作青色,所有卧榻、坐具,均就原有钟乳琢而成,形制奇古。玉墩方广丈许,平明如镜,光可鉴人。室中除那天然晶乳所制几榻而外,空无长物,但是到处光彩晶莹,净无纤尘。阴魔神光扫描出此石室是在圣陵后之内寝宫。
  当初圣帝道成飞升,所遗法体,经众臣宰,国人号泣送葬。只因圣德高厚,不愿忠义之士随同殉难,除受有广成子所传九天玄经,已将成道的文武诸臣,许其随殉,到时在陵内坐化,此外凡是未奉遗命的人,均经仙法妙用,於墓门一闭,立有一片五色祥光,将人裹住,全数移送出来。内寝宫后这间石室,便是一位不该随殉的贤妃缧祖所居,前面寝殿埋伏有各种仙兵禁法,多高法力的人,也不敢擅入一步。只挢陵后洞,有洞径长约二十馀里,出口之处是一危崖下面的古树,树腹中空,只有尺许方圆一个小洞,看去直似狐兔窟穴。最宽之处不到二尺方圆,休说是人,稍大一点的野兽也钻不进。里面歧路纵横,便是伏地蛇行,也飞钻不过去。入内丈许,便和盘蛇也似,螺径弯环,上下曲折,一路蜿,更为泥土堵塞,后面再有好几层禁制,才到石室。
  玄殊当年身化异物,无意巧入,得缧祖留下,从血神经蜕变出的太阴玄经,隐居这深山古洞,苦心虔修,静待时机。因仇人邪法甚高,本是与大魅山青谷苍虚老人同门,得道多年,所向无敌,近不死之身,又隐居西极水洞之中苦炼邪法,将红云大师所借蚩尤三盘经炼成,玄功变化非比寻常,只望求得帝陵圣宝,才有复仇的契机。
  今时目睹绛雪的彻底清污去垢,完成太阴元经的血肉涤化,自料修为深厚,新纳的修为所以发挥不出威力,是故垢难除,要是求得圣眷顾,燃化代谢之障碍,太阴元经可弹指间大成,天下再不是如斯狭小了,故万万矜持不得。高贵下贱之分全在借口能否冠冕堂皇。正是万般皆下品,唯有修道高,事及太阴玄经,对能助修成的圣,正好名正言顺,执弟子之礼,求取一观而作端详。阴魔面对美色,又岂会吝啬淫具,当然一拍即合。
  玄殊把个丰满的娇驱紧紧依偎在阴魔怀中,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渗出心睥,卷起一阵薰风,清爽中带有静电似的令阴魔胸腹抖擞。巨被抖起坚挺若扎,更显狰狞,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挑逗得玄殊更是春情浓郁,酡颜醺醉,泛起片片红霞,显得更妩媚动人。玄殊意乱情迷,不自禁张开了樱桃小口,轻吻龟头,半张的樱唇吐着阵阵如麝如兰的幽香热气,轻伸香舌慢慢的舔、吮、、撩着那红的发紫的大龟头。想到浓情之处,把整个龟头吞进嘴腔里围含着,轻轻地咬向那敏感的菱觉,使阴魔也紧张弓起腰身,的把玄殊的按压下去,直抵深喉。玄殊颇觉吞不了全茎,伸入香柔玉掌把茎圈握,轻摸细抚,不时按拧搓捏,更茎在她手里更显滚烫,使玉掌生热,知是血气来至。
  阴魔也不掩饰心意,要借这修为深厚的娇媚道躯,演修轩辕黄帝从素女玄经承启而来的成道心得,伸出魔掌入玄殊衣内抚摸。入手沁腻滑溜,玉肌润嫩,宛若凝脂。丰腴充实的乳球柔韧而富有弹力,颇令阴魔肉紧入心,非着力捏压搓揉不足以抒情。玄殊屏息屏气,那又羞又喜、半推半就的模样,已是意欲得之。
  递解衣裙后,揭露出一丝不挂的成热娇躯,晶莹剔透,散出淡淡的脂玉光华,莹白无暇。突出的赤裸三围确是丰腴性感得有点夸张。纤腰内收如葫芦中敛,在弯出高翘的亮白粉臀在阴魔眼帘下,已是一抖一擞,连双股之间的灼热也炙射过来。巨在玄殊口腔内感到深喉的匝榨,连茎也被玉掌箍捋,其势颇急。但凡妇女性交中付之动作,就是反映着内心的需要。把玄殊转过身来,已是面赤鼻汗,血液翻腾,周身发热,玉乳坚涨,持弄阴魔乳头,已是肉气来至。
  阴魔挥巨徐徐合之入,肥大的巨内入半寸,则徐出更入,击其阴户东西两旁之阴唇,玄殊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玉齿紧咬着阴魔肩头,感到各处有似麻似痒的味儿,遍体流窜,两片小阴唇慢慢长大突出,像蚌唇一样紧紧吸附在茎上,一吸一放,受不住阴道里传来的空虚感,在沉重地呼吸着,鼻息阵阵急喘咻咻,不住地喘气,翳张鼻翼,已是阴欲得之,鼻口两张。
  阴魔挺巨徐徐内之,浅刺琴弦,入三寸半,闭口刺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每一下套弄都令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来,每一声呻吟、每一声高喊,都像是一次不堪承受。两泓秋水凝聚雾气,渐渐朦胧起来,似开未开,似闭未闭。湿润的幽谷水湿潺潺,已经准备好要承受那美妙的冲击和满足,心欲满也,汗流湿湿漉,阴门滑泽,已是肾气来至。
  阴魔催巨徐徐深之,至昆石旁往来,一根火烫的粗似已撑裂下体而顶入腹中,把她的空虚填满。但听「哎┅」声的柔弱轻噫,娇躯绷紧,玉臂粉腿双双抓紧阴魔躯体,半响才如释重负的轻嘘一口气,感到插在洞里的巨越发的炽热,忍不住哼哼唧唧,是时候吻樱唇而吸气,挥巨行九九之道。阴魔俯下头去,火辣辣的猛吻着玄殊的艳唇,玄殊也自动的把两片火热的唇贴上,抱着阴魔的头,猛的吮吻,度过一股股独特的温湿润气,表达着壁腔膣的渴求。玄殊张腹举身,乐甚也,更足拘腰背,筋气来至,欲其深矣。
  上征下伐最能把淫侣推挤入欲仙欲死的至高境界。阴魔三路夹攻,上路以先天真气啜匝玄殊香舌强吸不放;中路紧紧握住玄殊乳球,不停的用力搓揉,挤压得玉乳形状百变;下路一下接着一下插着,撞在她那正在不断收缩的糜肌上,次次地把穴胀满无隙,待膣壁紧含茎,又是一个回抽,更是吸力十足,依依不舍般加力啜入,不停跳动。洞嫩肉缠绕着深入的巨,承受着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螓首在阴魔臂匝下,使劲地甩着挣扎,疯狂地喘息,只能无意识地呻吟浪叫。全身渐渐酸麻,白眼全翻,是欲仙欲死的极限,整个人像气化了的任灵魂飘出九宵云外。阴魔这才松开香舌。玄殊缓过气来,却又纠缠抽搐,娇躯四肢八爪鱼般地搂紧了阴魔,埋螓首於阴魔肩胛,是急抱而持,脾气来至。
  玄殊壁急速收紧,将巨紧紧束在穴中,热烫地牢牢夹实,一阵阵匝拧,紧弛频繁,绞缠着那塞满了道的巨,呜呜的哼着。是振掉而抱男,侧摇身动,欲体相薄。柔嫩的膣肉痉挛地波动,紧紧咬住巨,其深处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一般,愈变愈热。尻壁颤动勤殷咋人,骨气来至,快善也。阴魔此时非欲采撷元阴,需嗌干咽唾,过气,徐徐摇之,深切壁左右。龟头紧抵子宫,吸收着从那流出的能量。
  玄殊也临将泄之境,心气来至,发出温黏的吸力,鸣而吮人。张口欲叫,却只能发出唔唔春声。时喘时续的呓语,低腻起伏,带着略显急促的热气呼呼,一股酥麻酸痒的滋味传遍全身。酥淋的快感使得意识开始模糊。小高氵朝频密,显出一副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谷深处爆发汹涌无俦的热腾腾岩浆,滚滚冲击喷出,是阴液随滑,精已泄。尻传液,须徐徐引之。阴魔动而不施者,所谓还精。
  施元阳真气直攻玄殊丹田小腹,的由丹田逐渐传布玄殊全身,打通阴性周身百穴,一股股滚烫的阴精导泄出来。还精补益,阳得阴而化,阴得阳而通,一阴一阳,相须而行。
  玄殊其快欲之甚者,身直目眠,软绵绵的躺下来,发痒发热,浑身热烫发软,连声音都似随着泄身而绵软无力了。但是双手双腿仍旧紧紧把阴魔缠着,羁留着巨在穴里面,强烈高氵朝的馀韵还未止息。就在玄殊如醉如痴的高氵朝迷乱中,阴魔定气、安心、和志,三气皆至,神明统归,不寒不热,不饥不饱,宁身定体。经一日一夜的为玄殊故垢涤清。玄殊就在神魂荡漾,荡魄销魂中完成了五行肉体的化炼销熔。
  玄殊从高氵朝过后的迷乱中回过神来,觉到法体轻飘,真气回旋九转,已是积垢尽除,不禁喜乐狂放,把阴魔揽得死实,顺心法纳新,修太阴玄经的情丝茧化。
  行鱼接鳞,使阴魔正偃卧,而跨其上,两股向前,翻身压在阴魔胯上。尚是一片狼藉的阴阜,仍是不停颤抖,沾满了骚水浓稠如浆,糊满那极其茂密大片阴毛,黑黝黝更毛茸茸的套上阴魔巨,安徐内之,微入便止,缠授勿深,如儿含乳,使女独摇,务令持久。
  玄殊那才经高氵朝的阴唇,受着性爱细胞的激荡酥麻,吃吃的娇笑着,笑得胴体抖动,尖挺凸立的丰腴雪峰揉揉晃晃,一上一下的不停蹦弹娇颤,柔美无瑕,抖出一波接着一波的汹涌乳波,在阴魔眼前摆荡,散发着淫荡的气息,充份表扬出成熟妇人的野性韵味,有着致命的媚力诱惑。那堪更有艳红圆硕的乳蒂,嵌在隆涨突耸的粉红乳晕上,颤震不止。阴魔伸手抓托握揉乳球,捻弄着乳蒂,夹以先天真气,把刺激悉数传到玄殊的淫荡洞。玄殊下体的搔痒感渐渐化作一股热流。
  配合着浅内徐动,出入欲希。一股吸力紧紧吸吮着阴魔的龟头,穴深处的子宫口更像小嘴一样凑着龟头马眼吮吸,或急或缓。玄殊只觉芯热炙,头晕目眩,汩汩淫液不断从膣沁出,在她的穴内越积越多,渐渐被塞至溢满而出,淌出阴唇外,聚积在间的阴毛丛堆。
  女快意则男精出,火烫的精液喷射进子宫。化钢炼柔的热劲涨满热燥的穴,直攻丹田小腹,上窜流至周身百骸,向全身蔓延,激情升涌充斥淹没了玄殊灵智,注入了九天都篆阴魔大法,铸烙为淫奴。洪流温柔地浸润着玄殊周身,骨肉皆酥,瘫在当地。阴阳两气交泰,在两人的性器官鼓荡融合,鼎熟泛潮产生明光放射,血肉细胞汇聚质变,迸散出赤红色的妖异光芒,化精为气。
  阴魔巨在玄殊那火烫的谷中连连滑动。九天玄经心法配合着玄殊的扭动摇摆,将一股股玄精热气源源不断注入玄殊法体。治诸结聚,得二气交精,流液相通。
  只是成之由人者,必受制於人!彻底的开放,结果就是被殖入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为阴魔幕后操纵之馀,才能凌驾众生。是得是失就只是系於幕后操纵者的慈悲一念。阴魔有血神经阴气一面的注,完成了聚化的高原漫路,步入急骤化光雷的第七重天。
  玄殊依太阴元经心法澌研巨,碾磨着血肉骨筋,化整为零,溶转为骚水丝缕,回旋缠结阴魔巨。温香软玉渐渐缩形淡化,留下丝缕包藏巨,结为硕大一个丝茧,肉光萤白,嫩滑细腻。茧内万缕柔丝束匝龟头,燧蛹惹火炼丝,曳出袅袅烟光,蒸腾肉茧肤外,彩霞缤纷,燃亮茧中蛋白,渐渐明透。茧内柔丝化尽,蛹屹峙於云霞霓雾卷动之中,时闪亮光。直至云雾绸黏,凝聚出玄殊的娇美躯形,抱拥着蛹绕旋转不休。螓首渐渐放大,张开樱唇含吞蛹龟头,以蛹为轴,向蛹旋入,渐次由蛹穿透娇躯,从穴口突出龟头马眼,破茧露出。茧皮波涌激荡,束固成蛾,太阴元经之蛹化功成。
  蛾展翼拍扑不休,借巨射卵。万卵竞散,飘浮於空中激荡,凝若彩霾,汇聚出玄殊法身,比功成前更娇柔绮丽,腴润的肌肤流萤若活,抖擞着一双沉甸甸的乳峰若浮若荡,却是颤震不垂,孕育着万缕柔情化作春蚕吐丝,从窿散出成网,把阴魔缠罩个结结实实,连法身也透入情丝欲网去。
  太阴元经从血神经而来,经轩辕黄帝所领悟修订,同样有血影神光之奥妙,穿身过体,渗入被虏者的三尸元神,只不是销化其肉身的杀伤力,却是纠缠被虏者的神智。当年轩辕黄帝所御嬖女,无甚修为,只能炼化皮囊,以真魂灵魄煽动那些脑袋功能低弱的驱虎豹熊罴,同归於烬。女修士得其真缔,功成可惑人类神智,却也不能随意从被虏者体内撤退,必须纠绕缠绵,不死不分。谁生谁死,在三尸元神的强弱。除非被虏者道力强得悬殊难攀,否则入骨的柔丝也只不离不弃,纠缠终生,被掳者唔死也一身潺,动辄得咎,法力无从发挥。
  阴魔首肯以身试法,任玄殊情丝淫网罩拢,自有驾驭玄机。无相法身无我无挂,三尸元神坚胜金钢,反镇柔丝,作抽丝剥茧,把缕丝调理更易,再从龟头马眼溢出玄殊法身,使情丝淫网得无相洗炼,窿出丝更无影形,防不胜防。纵是修为远逊,灭不了被虏者三尸元神而退,也可促襟制肘令其形神俱灭於敌手,无用陪葬,脱身另结丝缠。
  经数日凝练,绛雪已能聚拢烟化之身,缓流穿过窄小的甬道,喜见恩师玄功大成。因心系瑶仙夫妇遭遇,哀求阴魔解救。依推算,离圣陵开放还有多日,欧阳霜回卧云村之期还有一月,阴魔颇想鬼老少了自己,可有如何布署,对付那异种淫妇。
  第六十节南明祸剑
  阴魔突破血影神光聚化之高原关隘,虽是未能驾驭五行有相法物,也不再积不相容,互相冲突,於是先射向雁湖红壑,起回混化入禹鼎兽灵前埋下的飞剑,才聚结成云,往哀牢山飘去。飘近仙霞岭,相遇黄山五云步万妙仙姑许飞娘,带同一个妖人御剑飞来,截向一道从下面幽篁中穿过的金光。
  当日许飞娘特地邀约芙蓉行者孙福伙合另一妖人火翼金刚胡式,往成都慈云寺赴会,利用二妖人的迷魂邪术,与峨眉派众仙侠斗剑。这两个五台派妖人却在到约日前在江西含鄱口,遇上那个只听传闻而不知姓名来历的少女。胡式先被她用法华金刚轮罩住。那法华金刚轮施展起来,如银雨旋空,飚轮电转,称得起是无坚不摧,无攻不克。胡式被罩上,焉有命在,被绞成肉泥,尸骨无存。孙福算是见机得快,还是中了一须弭针,才得侥幸逃走。
  慈云寺被焚,许飞娘见二妖未去,还当他们失信。到了二人所居的福建武夷绝顶朝阳崖仙榕观中,见孙福正在忍苦养伤,问出是那隐名少女所为,大为震怒,将孙福伤势医治痊愈,同了他前去寻找那少女报仇,就便试一试自己背着餐霞大师与妙一夫人暗中炼的几件异宝功效如何。
  刚刚飞近仙霞岭,许飞娘听孙福说那金光与那少女剑光相似,知她法宝厉害,便先下手为强。一声喝骂,一道剑光,连同所炼一件异宝,名为五遁神桩,一齐施展出去。一青一白两缕长烟,箭射般才行落地,立即暴长,往少女身前围拢。
  就这一晃眼的工夫,已长有千万倍,大如山岳,直冲霄汉。少女身后也矗立着一黑一红两根烟柱。
  少女方自惊心,又觉头上一沉,似有重力压到,抬头一看,天已变成一片黄色,烟雾沉沉,离头仅有数尺。忙把法华金刚轮往上一抛,立时化成万道银光,飚轮电转,将头上万丈黄烟冲起数十丈高下,托在空中。上下四方俱是五色烟云,骇浪惊涛,突突飞涌。头上黄云已变成了一片红光,烈焰飞扬,声势益发惊人。
  四外烟云也变成一片五色光海,千奇百态,幻化无常。将自己存身那一片土地化成火海。五遁神桩,已分五面遥遥落下,将她围住。
  五遁神桩收五行之精。水坎火离本是先天之气;木主巽震,内藏先天风雷;金主乾兑,乃清轻之气蕴於青天沼泽;土主坤艮,为凝浊重气所聚的大地崇山。
  其合运之演变,有其法序。天一生水,地六承之;天二生木,地七承之;天三生金,地八承之;天四生火,地九承之;天五生土,地十承之。此乃河图次序,与洛书同源。盘古氏开天辟地后,仰卧以察星象之序,成洛书之诀: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其戴也,是头顶南、脚撑北也,所以左三是西之兑宫,右七则东方震宫也。展延八方,中五合十,南离火生西南坤土的大地,北坎水发东北艮山,让出四六与土。序一坎水生万物,长二巽木成风,吹临三兑金之泽气,动四坤土之尘沙,过五黄中土,聚成六艮土之崇山,抗养七震木泄出雷轰,引动八乾金之燧木,发九离真火。火旺水蒸,化而为雨,重整一坎轮回。
  妖邪蒋大鸿偷窃无极子秘传,误洛书为俯观大地之记,足立地而戴,像是爬在地上,把洛书的东方、西方掉转了。对证河图的二七同道,西南的坤土岂同道於西的兑金?只东南的巽是与东的震同道於木。三八为朋,东的震木岂为朋於东北的艮土?只西的兑就是与西北的乾为朋於金。妖邪因而误解洛书,五遁神桩只能自相残杀。坎水攻坤土之水土不服,难盛震木,放不出雷霆,反串巽木无风,过土攻乾金,反被克折,转为兑金无尘灰,聚不成艮山,无处生离火,虚火不发坎水,轮回越转越弱,不堪一击。
  阴魔在云端讪笑其虚有声势。忽而转念许飞娘为峨眉死敌,敌之无用是我之用,就是无用之用。必助其威势,诱她尽耗基础,待三次论剑,反为我用。於是化云为气,隐入桩阵,详审检阅遁桩结构,细评得失而习之。任遁桩自相摧残至离火现扑,才助以先天真气,引火成旺。
  法华轮虽将头顶那一片黄云托住,无奈身陷烟围,银光稍一升高,四外五色烟云便即斜飞俱至。这时头上黄云已变成了一片红光,烈焰飞扬,声势益发惊人。
  四外烟云也变成一片五色光海,千奇百态,幻化无常。少女仗着禅功玄妙,既不求胜与速去,足能自保。将迦叶金光镜取出,放出百丈金霞,顶在头上,挡住上面的烈火红云。再招回法华轮,翻转朝下,然后腾身上去,外用飞剑,护住全身,施展金刚禅法,盘膝其上,打起坐来。
  这好色的小鬼化作星星火花,借火入侵,弹入银光圈内,附入少女怀中,紧贴着软韧的胴体,彷似掐得出水来,透出丝丝热气,弥漫着女儿体香,嗅来已觉心醉。滑嫩的一双玉乳虽未若妇女般胀大柔软,却胜在韧实无虚,在轻摩细抚下,兴奋的发涨,一抖一抖的波涛般起伏。少女只觉得双乳变得灼热敏感起来,不禁心头一热,浑身发软,心跳变为急促。
  液化的阴魔附黏在少女的香肤上,连心跳也听得真切,也感到了她双股之间的热气袭出,顺势抚上腿根,穴唇口虽是紧紧闭合,却已是又燥热又潮湿,不停颤抖,吞吐着热气。那堪阴魔更在阴核上下游移,或轻或重地摩擦,教她兴奋而又刺激,浑身血脉加速流动,情思荡漾,浑身酥软无力,紧张的几近崩溃。为要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情欲,不停的挣扎,驾驭不了迦叶金光镜、法华轮,弄成岌岌可危。可是外有阴魔的无相无我先天真气阻隔下,总是千钧一发间躲过了,就是欠着一点点,却是咫尺天涯。
  忽听遥天云里,有了破空之声。一道青红黄三色相间的光华,如彩虹经天,由正南方飞来,认出那是异派中的老前辈摩诃尊者司空湛。这人性情古怪,道法高强,一向独往独来,感情用事。飞娘曾亲往他隐居的云梦山神光洞去,求他到慈云寺相助。谁知竟遭拒绝,反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近数十年来道行猛进,照此修为下去,异日成就无可限量,何苦无事找事,躺这浑水?”
  许飞娘求助未成,反吃他数说一顿,心想:“你平日睚眦之怨必报,却教别人连师父大仇都不去顾。”
  心中好生不服,但是知他厉害,反脸无情,尤其精於道家采补之术。恐话不投机,将他惹恼,万一不敌,被他擒住,盗了真阴,那时欲死不得,更大不值,哪敢现於词色。装作诚敬,略敷衍了几句,便即退出。后来无心中遇到司空湛一个心爱的女徒弟赛阿环方玉柔谈起,才知他见峨眉门下有好些资禀深厚的少女,并非无动於中,只为怯惧於苦行头陀,诚恐求荣反辱,却又不肯对人说出真相,以示胆怯。飞娘既知底细,越发恨他自私自利。
  自私自利是伪君子的最佳的攻击武器。伪君子以大是大非为标榜,迫人抛弃生命一切,操向死亡之道。他自己则昂首前向,但阔步倒行,隐入大后方,沿途搜集牺牲者的鲜血铺设他的青云路。把不肯奉送鲜血的谗为自私自利,画入不善的群类,比凶残的鬼魔更可恶。因残魔嗜杀,杀得越多,给与他更多的鲜血,铺得青云之路更高崇。
  飞娘若在别地相值,早已闻声避去。这时一则正和敌人对垒,必被发现。人又不好惹,不便失礼怠慢了他,以留异日之患。同时司空湛也已飞到,指着她道:“你用五遁桩困住的这个敌人,上有迦叶金光镜,下有法华金刚轮护身,分明是神尼芬陀的嫡传弟子无疑。这老尼比优昙还厉害得多,你目前又不肯遽然与敌党各派破脸,上回慈云寺已觉冒失之至,怎这次又轻易树敌?”
  阴魔才知揩摩着的绝色佳人就是凌雪鸿转世,圣陵二宝的未来得主。凌雪鸿在开元寺兵解坐化,因是功候未成,便遭兵解,不比寻常元婴,神游失体,只要一具好躯壳,便可入窍。要重转一生,不蔽真灵,以返驳归纯,重新修为,建立道基,就要避过轮回,免昧夙因,必须在游行之际,遇到那刚刚断气夭亡女婴,附体重生。
  神尼优昙护持她的真灵,仗着玄机妙算,才在姑苏阎门外七里山塘,为她找到躯壳。那家姓杨,虽然夫妻二人年甫四十,妻子潘氏却自十七岁出嫁以来,已生了二十多个子女,中间有几回还是双胎。这年又赶上了两场冰雹,生活愈难自给,便把初生女婴杨瑾,放在房后老远的大井旁边,想盼过路人来拾去喂养。走没片刻,婴儿便已冻死过去。恰好神尼优昙带了凌雪鸿的灵光,不先不后赶到。
  把雪鸿的灵光合了上去,暂将她的道力用法禁闭,以免惊世骇俗。再将婴儿抱藏怀内,径往杨家叩门,以三百两银子,作为此女养育之资。
  常言道:“一子得道,九祖升天。'自此,无论是什么买卖,只要有杨家股本在内,竟是无往不利,渐渐富甲一乡。光阴易过,一晃七岁。杨瑾已出落的丰神挺秀,美丽若仙,芬陀大师前来接引,传授禅功道法,十年期满,再回转仙山,勤苦修炼三十三年,除每年一次归省外,从不轻与外事。直至父母年近期颐,无疾而终,杨瑾才下山积修外功。
  芬陀大师除前授飞剑等防身御魔之宝外,又将她前生所用迦叶金光镜、般若刀、法华金刚轮、如意剪等本门炼魔四宝,一齐发还。杨瑾两世修为,炼成诸般妙用,又学会了金刚、天龙等坐禅之法,比前生更法力精进。因前生仇敌众多,於道法未及大成前,隐名行道。
  飞娘知司空湛到处寻求真女,欲借此给他树敌,好永为用,便说:“起初不知她的来历,如今势成骑虎,放了她也是一样树敌。弟子见此女根基极厚,师伯道妙通玄,尚乞相助一臂之力,将贱婢擒往仙山除去,日后纵然老尼为仇,也不致无法应付。”
  阴魔神光扫描,已能窥人心意,知司空湛遥见迦叶金光镜及法华金刚轮,犹故意现身,实是觊觎杨瑾贞体。皆因五遁神桩是他与混元祖师合叁之宝,点火的扩火燎原珠由他祭炼,已为他做了手脚。只须把燎原珠交回许飞娘,与五遁神桩合运,即可珠敌俱化,由他从中劫走少女,贾祸许飞娘。司空湛正要交出燎原珠,突然神色一变,冷笑道:“我虽不惧老尼,但是我和她从无嫌怨,不便多此一举。
  进止由你自作主张吧。“
  说罢,双足一顿,依旧化成一道三色彩虹,破空而去。阴魔神光扫描他的眼神,也窥到极乐真人从极远处御光飞来,此妖邪是知难而退。飞娘见他这等情同陌路,痛痒无干之状,益发痛恨入骨。司空湛去后,飞娘愤怒了一阵,但就此罢手,又觉於心不甘,见鱼已入网,在阴魔的播弄下,但觉就只差一点点,决不轻易放却。
  忽听震天动地一声霹雳,挟着万道金光,千重雷火,自天直下,精光异彩,耀眼腾辉,四外五色烟光,竟似风卷残云一般,晃眼收去。阴魔修为大进,更无惧这老侏儒的神雷。只见遥天空际,有两点青黄光华,深入云中,敌人踪迹不见。
  杨瑾见面前却站定一个道装打扮,身似幼童的仙人,正是恩师好友极乐真人。
  真人告知杨瑾,说圣陵二宝即将出世,如今正是时候了,速回山领命代往。
  阴魔料杨瑾回山,机会可就不是一时的事。无相无我的阴魔当然不被时机未熟之欲望所羁,重新上路。
  阴魔从仙霞岭飘向哀牢山,浮过峨眉后山侧面的姑婆岭,惊见两道黄光起落不定,只管围着山麓那片矮树丛中飞转,矮树侧一块大石处,时见一道八角形光华,与雷电争辉,照得满山绿光亮亮。先天真气从高空下瞄,如鹰猎兔,即知黄光是追寻宝光,大石后竟是周云从,商风子。
  当日云从逃亡入峨眉,误入天蚕岭,身中文蛛奇毒,得笑和尚所救,送回贵州特区。醉道人也清除了许飞娘系统的慈云寺馀孽,由云从主揽财权。可惜此人志大才疏,点起火头处处,都是雷声大雨声小,软弱苟且致一事无成,徒增结怨。
  为人更左摇右摆,一心倚重跳水皇后那妖女,企求魔宫的信任。却看不到妖女只是魔宫的一只招摇幌子。这些幌子从来未有不是秋后见弃,沦丧潦倒,那说得上助力。但那围堵这老淫虫的力量则如铜墙铁壁。
  一般同道都知魔宫的细作第七纵队无处不在,云从身边有此妖女主持官邸,那敢轻率联络,渐渐疏离。魔教中人,崇信谬贼咚的永远争斗,内部也分崩离折,何况一个附庸。只为改置马匹,料是无私利成份,却忽略了源远流长的繁文缛节,就变成无风三尺浪。疏远了的同道,未敢出力护持,只能置身事外,徒呼奈何,老淫虫才真正知道自己多么居,不是初时拿这两个字来标榜简单。
  眼看宦海波涛汹涌,罗织为罪,筹兴大狱,云从只能挂冠求去,由商风子护持,再度逃亡往峨眉走去。逃到川滇黔三省交界的野茅岭,遭逢银河倒泻一般的暴雨,山洪竟似决口的狂潮,成围成抱的山石林木,俱随急流卷走,互相撞击排荡。断木折林,坠石淤沙,将去路壅塞,加上空中电闪霹雳,一阵紧似一阵,一片轰轰隆隆之声,震得人耳鸣目眩,再衬着天上黑云,疾如奔马,山岳都被风雨夹以飞去,越觉声势骇人。
  一阵大雷雨,将那危峰震塌了一角,倒将下来,恰巧将去路堵塞。峰下一片盆地也被山洪淹没,成了一个大湖荡,岸边到处都是密莽荒榛,刺荆匝地,高可及人,遥望有二百里长短。二人分荆披棘走上十几里地,忽见一处地势较高,左侧荆棘甚稀,隐见一座低岩洞穴。从洞中穿行出去,正是去路危峰塌倒的后面,数百里荆榛丛莽中的鸦林砦。
  砦里这些东西自屏於自由之外,又贪又诈,一点信义都没有。蠃了就一窝蜂的你抢我夺,个个争先,号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败了便你不顾我,我不顾你,各跑各的,缩入龟壳内,嚣叫平反。一经被擒,就只识跪地求饶,写悔过书,那种乞怜哀告的脓包神气,真比临死的猪狗还要不如。
  祖宗留下财藏无数,却被目为不希罕的东西。那些红顶商人,除了多带那些不值钱的日用东西外,一身并无长物,到了那里,由他们尽情索要个光,再尽情拣那值钱而他们不识珍惜的宝器带走。这些蠢东西还以为把人家什么都留下了,心满意足,却不知他们自己的珍宝俱已被人骗去。恶人自有恶人磨,一个小妖道用飞剑威吓,就能专一勒索金银珠宝,更要拿这里作根基,去输出革命。
  强者为尊,小妖道的飞剑只能依样画葫芦,被风子挥舞着醉道人赐与云从的霜镡宝当头劈为两半。砦寨那些东西被迫派出两名向导,带二人走向往峨眉的捷径,至多七八日便可到达。也不知经了多少艰险的路径,才到野骡岭山巅。才要再往下走,忽听下面云中似有万千的咯咯之声,在那里骚动,时发时止。两个山人猛地狂叫一声,回转身便往山项上跑去。二人见下面一片灰黑,黑压压望不见边,乃是一种怪兽,头似骡马,顶生三角,身躯没马长,却比马还粗大,成千成万的聚集,将山下盆地遮没了一大片。
  二人也往山上面走,巧见一个巨石缝,高可过人,宽有数尺,外有丛莽遮蔽,里面甚是坎坷幽暗。曲折绕行了有三丈多远,忽见天光。出去一看,两面俱是悬崖,相隔约有四五丈。两崖高下相差也有数丈,下临绝壑,除此无路可通。仗着壁上生长的多年蔓,及轻身功夫,才荡了过去,进入崖那边半里多地一片枣林里面。前行约有二里多路,突现出一大片石坪,石坪上面摆定一座石香炉,里面冒起二三寸宽一条条的黑烟,直升高空,聚而不散,一会又落将下来,还入炉内。
  炉后面坐定一个兔头兔脑的小道士。
  那小妖人奉命炼法入定,只以为有他师父妖法护庇,一切付之不闻不见。不
  闻不见就是把性命一切托付他人,一旦所托非人,就像这小妖道遇上一口不畏邪侵的霜镡剑,被风子刺了个透明窟窿,毫无抵抗馀地,半点力量也从未发挥出来,非是势弱难敌,死得冤枉。炉中炼黑煞丝的黑烟仍是烟筒一般,蓬蓬勃勃。
  那黑煞丝炼法,虽与妖尸谷辰同一家数,一则妖道功候比妖尸谷辰相差悬远,二则又非地窍穷阴凝闭毒雾之气炼成,哪里经得起仙家炼魔之宝,所以霜镡剑一挥,黑烟便成断烟寸缕,随风飞散。
  风子见那石丹炉尚还完好,恐日后又借它来害人,便一路乱斫,顷刻之间把丹炉斫成了碎石。忽见碎石堆侧有一物闪闪放光,乃是一面三寸大小的八角铜镜,形式甚是古雅,阴面密层层刻着许多龙蛇鬼魅乌兽虫鱼之类,当中心还有一个钮。
  镜光所照之处,不论山石沙土,一样毫无阻隔。看得见那深藏土中的虫豸,一层层的,好似清水里的游鱼一般,在地底往来穿行。再往有树之处一照,树根竟和悬空一般,千须万缕,一一分明。
  风子因那面宝镜可以照透重泉,下烛地底,走一会便取出来照照,希冀能发现地底蕴藏的宝物奇景,却把妖道引了过来。走到黄昏将近,不觉行抵姑婆岭,风势竟越来越大,云从忽又腹痛起来,见树丛深草里横卧着一块五六尺高、三丈多宽的大石,一面紧靠山岩,石后空隙处仅有尺许,岩脚是个小洞穴。解完了手,弹丸大的雨点已是满空飞下。云从匆匆拉了风子,往大石后面跑去。风子正用镜往上照,果然岩壁间有一个三四尺大小的洞。那盘古恰好将它封蔽严密,里面竟有一两丈宽广,最低处也有丈许高下,足可容人。
  风雨已逐渐停歇,黄光处,现出两老一少三个道士,那是压榨鸦林砦的妖道尤太真,少的是其徒弟甄庆。另一个是其师兄越城岭黄石洞飞叉真人黎半风。
  黎半风受了万妙仙姑许飞娘的蛊惑,来到姑婆岭后山行法,借了鸠盘婆的摄心铃和一道魔符,炼那因意入窍小乘魔法。
  雨停,黎半风回洞祭铃,化道青黄光华破空飞去。阴魔气化法身,於上空认定妖道去向。洞内的风子竟然从洞内走出,说宝光在石头底下一晃不见。呆愕愕的外表最不受人留意,妖道竟相信了,移走大石,却不见宝物痕迹。阴魔潜身地下,闪动绿茫,又不到妖道不信。妖道以为宝物深藏地底,便背向山岩,盘膝坐定,二次闭目合睛,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指定地面,不一会,便有数十道手指粗细的黑烟直往地下钻去。
  风子招呼云从一声,便把铁朝小妖道头顶打去。妖道才知风子不怀好意,大喝一声:“好业障!”手一指,一道黄光便飞出手去。那小妖道脑后生风,刚要纵起,被妖道猛地一声喝骂,微一疏神,即被阴魔五行迷魔障弄得知觉迟钝,被打了个脑浆迸裂。对面黄光影里,云从从后洞朝妖道头上挥去。仙传宝剑何等锋利,妖道刚觉脑后风生,青光一闪,也是被阴魔五行迷魔障弄得知觉迟钝,未及回头,已经身首异处。妖道一死,飞剑失了驾驭,被云从纵身一撩,当当两声,坠落地上。
  歼了尤太真师徒,阴魔发动神光扫描,寻得黎半风祭铃的洞穴,潜入洞下地底,了解了摄心铃的魔法效用。那摄心铃也是魔教中一件至宝,却是越简单的魔法,越是难以从中作弊,令其倒戈。摄心铃一旦祭成,就如一个智能低劣的死脑筋,无理可喻。阴魔待黎半风离洞,先将那摄心铃破去,减去异日妖法许多阻力,破时又要保存原来形式,不使敌人看出形迹。只能化死气力,运玄功穿入铃孔,将铃中一粒晶丸磨去,使它照样发声,却走音荒板,不知所谓。算计那铃轻易不会振动,不到动手时节,不致被敌人看破,才赶出来,去救云从、风子。
  云从、风子将妖道尸身藏过。收拾时都是心忙,风子竟把妖道那个兜囊掖在腰间。走了有个把时辰,算计当天日落以前,如无阻隔,便可到达仙府。经行之路是一条山梁,须要横越过去。还未走到山梁上面,行经一片森林之内,忽听头顶上隐隐有破空之声,两点淡黄星光飞过,来回往复,循环不已,就围着那山梁一带飞绕。往山坡上面一看,见一块山石上还坐着一个黄衣草履的道人,头戴九梁道冠,斜插着好几柄小叉。是黎半风师徒祭铃后,寻尤太真师徒不着,却发现风子身畔带着尤太真的法宝囊,怎不怒发如雷,口中念念有词,将手往前一指,头上便飞起九道黄光,光中裹着九根飞叉,直往云从、风子头上飞去。
  忽听空中一声鸣,接着便见两道光华一齐飞来。定睛一看,来者正是神,背上坐着袁星。一到便直入黄光丛里,长臂起处,那两柄长剑的光华便如神龙离海,青虹贯日一般,上下翻飞,疾如闪电。黎半风一见这厉害的、猿,知道寻常妖法决难取胜,便从身上取出一面小幡,不料从斜刺里一道金光,比电闪还疾,直往黎半风手上那面妖幡飞去。金光过处,黑烟飞扬,黎半风手上妖幡折为两段。还算妖道见机得快,没有受伤。神也把二人抓回峨眉。
  阴魔既在峨眉后山停顿下来,可不愿过门不入,无奈要是现身入府,可就诸多牵缠,易入难出了。只好飘云而过,从空中看看山上聚入偌多同门,青山可有变样。才飘过金顶,即见神飞出,背上乘着英男,带着袁星。
  那英男自被英琼救回凝碧仙府,借灵泉、温玉、仙丹之力,复体还原之后,见英琼已是一步登天,其馀诸同门个个英姿仙骨,自愧弗如。虽然时常虚心请益,人总是向上的,见开山盛典在即,门下弟子只自己一人道浅力薄,便求玉清大师挑一口好的相赠。玉清大师曾代她算过,知道她应得一口好剑,虽仍非紫郢、青索之比,却也相差不甚远,便脱口说道:“你的宝剑自有,每日闲着,只不去找,却要这个则甚?”
  天地茫茫,又从那里找去?真是讲就容易!英男便请玉清大师指点一条明路,玉清大师占了一卦,卦象竟是甚奇,大概一出门便可到手,剑也是在那里等着她的。那藏剑的人与她颇有渊源,只宜独行,却又要假手一个异类。神抓回周云从、商风子,英琼即命神去擒捉野味,英男问明了去处,恰好正是玉清大师所说寻剑的方向,就定要跟随,英琼便命袁星同行保护。
  神飞行了一阵,倏地双翼微束,如飞星陨泻一般,直往下面山谷之中投去。
  下面崖转峰回,陂陀起伏,只是一片荒寒人迹不到的绝景,积雪未消,一片皑白,日光照上去都成灰色。及至落地一看,见那山尽是冰雪布满,一片阴霾,寒风袭人,乃完全荒寒未辟境界。
  神放下英男,便将双翼展开,往对面高峰上飞掠过去。一阵大风吹处,先是一阵轻微爆音,接着便是惊天动地一声大震,对面那座雪峰竟平空倒将下来,直往侧面冰谷之中坠去。那峰高有百丈,一旦坠塌,立时积雪纷飞,冰团雹块,弭漫天空,宛如数十百条大小银龙从天倒挂,四围都是雾彀冰纨包拥一般。那大如房屋的碎冰块纷纷坠落,在雪山深谷之中震荡磨击,势若雷轰,馀音隆隆,震耳欲聋。神高飞翔越,谷中雪雾中也冲起一道五色光华,直往空中追去。
  这道光华便是当年异教中有名的黑手仙长米和的女儿,米明娘。生就一副怪相奇姿,周身漆黑,面若猿猴,火眼长臂,一道一字黑眉又细又长,像发箍一般,紧束额际,真是又丑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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