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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最深沉睡眠中醒来的时候眼前一团漆黑连最后一丝光亮都消逝不见了。可身下柔软的床榻和怀内娇嫩无匹的**女体都清晰告诉我仍在顶楼卧室内的那张大床上。
记忆慢慢复苏一幕幕掠过脑海。
一切是那么真实刚刚入侵她娇贵处子之躯的温柔触感还记忆犹新之后是**噬骨的抵死缠绵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连半根手指都无法移动为止。
我悄悄伸出右手食指“噗!”指尖变魔术般无声无息冒出一截青蓝焰火。轻轻一弹它“飕!”地一声划出一道圆弧形轨迹掠过了墙壁上的七处灯盏然后消失在虚空中。
卧室内骤亮起来莫琼瑶娇慵无力地“嘤咛!”一声玉臂紧紧搂抱着我雄躯顺便还将薄被拉过了头顶。霎时间我感到胸膛最敏感部位传来一股尖锐刺痛差点疼得从床上跳到地上。
“你干什么呀?”我连连按摩着差点被咬掉的部位勃然变色道。
薄被倏地滑下露出莫琼瑶一双浑圆挺拔的酥胸她漫不经心地问道:“疼吗?”
我没好气道:“废话不信你让我咬咬看是否会疼痛彻骨?”
莫琼瑶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那么人家现在被你欺负得连路都走不了这笔帐又怎么算呢?嘿嘿那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利息补偿罢了!”
“你敢耍我?”我夸张地怪叫着鬼魅般扑了过去莫琼瑶不及闪躲瞬间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滚做一团。我熟练无比地挑逗着她的骄傲高耸顺势向下挪移而去。
“呜呜呜……”莫琼瑶竭尽全力避过我大嘴的侵袭骇然叫道:“不……不要……”言语中充满了惊慌失措。
我连忙停住侵犯狐疑地望向她道:“怎么了?”
她再不复刚刚得意洋洋的俏模样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哀求道:“就这样抱着人家不动好不好嘛!人家真的受不了了现在还……还好痛啊!”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低若蚊鸣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我马上从她身上爬起双手将动人娇躯带入怀中无限怜惜地道:“对不起昨晚我只顾自己快乐弄痛你了!”说着默默运行“光翼”借着不断爱抚优美无匹的背臀曲线一点点渗透到了“患处”。
“啊!”莫琼瑶娇嫩无匹地呻吟着一双玉臂小蛇般温柔地缠上我的脖颈低低声音道:“其实刚刚也很舒服的只是你太凶了人家好害怕呀!现在这样就不会了琼瑶很爱你啊!”
我动情地拥吻着她每寸肌肤诉说着无穷无尽的绵绵情话一时间两人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甜蜜里浑然忘记了世间一切。
“轻侯!”一把充满磁性和雄性魅力的男声幽幽在脑域响起。
我浑身一颤瞬间又镇静下来连忙用意识流反馈道:“在先生请吩咐!”
轩辕天之痕轻轻叹息道:“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真的放心了。琼瑶性格刚烈以后你要尽量迁就她一点。唉那本‘轩辕秘录’你们遗忘在大厅里我刚刚已帮你们拣回来放在卧室门口。嘿嘿现在的年轻人啊一旦纵情声色什么重要事情都可以忘记。”
我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道:“你个老混蛋刚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送书的。如果是我和琼瑶交战正酣的时候嘿嘿……”下面的事情我已想不下去因为实在太尴尬了。
莫琼瑶见我半晌不动狐疑道:“轻侯你在干嘛?”
我干笑道:“是先生在和我用心灵传送对话呢!”
“啊?”莫琼瑶羞得将螓深深埋入我的胸膛再也不肯抬起。
轩辕天之痕未卜先知似的使声音在空旷卧室内回荡起来:“琼瑶、轻侯为师要走了!今后你们要相亲相爱、好自为之!嗯那本‘轩辕秘录’定要妥善收藏因为里面记载的秘密足够颠覆整个国家改变任何人的命运呢!”
说到这儿他的嗓音无声无息地消逝不见了再也不曾响起。
莫琼瑶霍然抬起粉脸难以置信地颤声道:“师父他……终于还是走了!”言罢倏地扑入我怀里潸然泪下抽泣不已。
我轻轻拍着她滑腻背脊深情道:“师父他老人家不过是去闭关修炼只要回到高唐你随时都可以看见的不要难过啊!宝贝儿!”
“真的吗?”莫琼瑶可怜兮兮地瞅着我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不确定地追问着。
“当然!”我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尽管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可是我必须制止莫琼瑶继续悲伤下去。
“嗯人家知道了。”莫琼瑶轻而就相信了我的谎言乖乖地伏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谁说百炼精钢不能炼成绕指温柔?”我喃喃自语着手指在莫琼瑶的柔背上画出点点涟漪倾心感受着她的悸动和颤抖竟不知不觉间有点痴了。
“蓬!”车门骤然关闭将凛冽寒风阻隔在车厢之外。
我爽然若失地望着四楼那扇淡青窗棂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琼瑶想不到短暂别离都让我痛彻心肺啊!可是此行危险无比我绝不能拖你下水的。乖乖地在这里等我一旦诸事办妥我第一时间前来接你回南疆!”
与此同时卧室内莫琼瑶失魂落魄地隔着窗帘的缝隙眺望着承载情郎的马车渐渐远去。
她柔声祝福道:“唉人家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过可千万不许忘了琼瑶啊!她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莫琼瑶痴痴地望着马车拐过街角消失在茫茫晨雾里突然觉得百无聊赖什么都不想做了。
“原来恋爱就是这个样子啊?”她呢喃自问着美目落在洁白如雪的床单上蓦然玉颊霞烧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但见那上面触目惊心地印着一枚枚鲜艳红梅预示着自己永远告别了少女时代成为了幸福的小妇人。
车厢内我亦沉浸在昨夜如饥似渴的狂热漏*点中一双龙眸不经意地露出无限陶醉神色。
突然间一个不冷不热的仙音淡淡在耳边响起。
“还在回味呀?昨夜是不是过得特别**啊!好像丢了魂魄似的从上车到现在你可连一眼都没有看过人家呢!”明娜醋意大恶狠狠地拧着我的大腿不依不饶地撒娇着。
我雄躯一震闪电般握住那只娇嫩小手低低声音道:“呵呵娜娜莫要吃醋我和琼瑶真的没有什么的。不信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明娜嘟着小嘴气鼓鼓地道:“哼鬼才吃你这个大坏蛋的醋呢!还敢信誓旦旦地保证什么都没生过连称呼都从莫小姐变成了琼瑶。你就不要欲盖弥彰了!”
我被噎得哑口无言只得涎着脸去捏她的粉颊逗她开心。
“啪!”明娜一掌拍开我的手眼圈一红委委屈屈道:“你……你这个大坏蛋只会欺负人家知不知道娜娜很担心你整晚都没有睡过啊!呜呜呜结果你只知道自己风流快活却连一个口信都不留下人家恨死你啦!”
我暗暗苦笑心知此事做得实在理亏不管怎么说明娜都已将处子之躯交给自己而且辗转千里逃亡都不离不弃现在还没过几天就丢下她另寻新欢确实有点……
我不禁备受良心谴责连忙将她揽入怀中温言软语地安慰起来。起初她还挣扎不依可渐渐地娇躯愈来愈酥软最后整个人都腻在我怀里再也不肯起来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座位对面的安德鲁鼻观口、口问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对周遭一切都不闻不问的。可是当我注视他的时候却立即精神抖擞地“醒”了过来瞬间将腰板挺得笔直道:“老大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淡淡道:“呆会儿到了地方你仍像往常一样保护娜娜吧!”
安德鲁毫不犹豫道:“是小弟明白!”话刚出口他蓦觉气氛不对讶异地问道:“咱们不是去见您的朋友吗?难道他……”
我摇头道:“也许是我多虑了反正一切小心为上!我们一日未回到南疆一日就不可松懈精神!别轻信任何人这是保命的第一要义你一定要牢记在心。”
安德鲁坚定地点头道:“小弟明白了。”
“嗯!”我幽幽点了点头眉宇间浸透出一缕忧色。
“不知道为什么此次去见那个人心头总有阴影挥之不去莫非真有什么大事要生吗?”我半信半疑地问着自己神思却瞬间飞到了南疆亦同时坚定了心中信念。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见他一面因为这已是回归南疆的最快途径。他娘的打仗讲的就是一个兵贵神啊!为可早日攻克高唐府哪怕再凶险这一关也得闯啊!”
马车辚辚前行着冲破了一层又一层浓郁晨雾最后嘎然停泊在一条狭窄小巷口。
车夫老早跳下驾座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打开车门道:“大爷您说的地址就是这儿!路费一共是三枚银币!”
安德鲁率先跨出马车大大方方地扔给他三枚银币怪笑道:“嗯不用找了!”
车夫一脸苦笑心中狠狠问候着“死胖子”的十八代祖宗可就是不敢表示一点点不满。因为安德鲁正握着那柄巨无霸似的漏影宝刀笑嘻嘻地瞅着他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
我无暇理会他的恶作剧双臂平平稳稳地抱着明娜下车笔直走向胡同深处。安德鲁落后半步紧紧跟了上来瞬间两人都隐没在朦朦胧胧的晨雾里消失不见。
我、安德鲁、还有刚刚苏醒的明娜三人目瞪口呆地瞅着这座府邸。
雾霭中呈现出的是一座美丽无比的府第它充满了怀旧的情调其所在的每一块儿砖瓦都被无尽的苍碧色覆盖斜飞的重檐、硕高的围墙、厚实的铁门都充满线条优美的花纹和暗雕院内更传来淙淙水声巷内最不起眼的地方也植满了绿意盎然的小树。
最让人惊异的是建筑材料都是最坚硬耐腐的“铜龙石”和“铁衫木”。形式依照着某种不知名的玄奥至理建成不但显得特别气势磅礴、而且绝对易守难攻。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暗惊诧道:“这简直是一座战争堡垒吗!他何时变这么张扬了?”
“啪啪啪!”安德鲁在略微愣神后主动地上前扣动门环来。吞兽环撞击在铁门上出一阵清脆而悠扬的响声在寂静的清晨远远地传了出去。
过了片刻铁门上的小窗嘎然开启露出一张平平凡凡的脸容淡淡问道:“你们找谁呀?”
安德鲁耸耸肩膀乖乖地让到一旁让我这正主上前答话。
我微微一笑道:“这是莱格勒-阿让先生的家吗?我特地来拜访他的!”
那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我几眼怪眼一翻道:“你是外乡人吧懂不懂规矩啊?”
我不动声色道:“哦什么规矩?”
那人不耐烦地道:“我家老爷有三不见!第一、不之客不见。第二、来历不明不见。第三、看不顺眼不见。我看你既未预约又行为鬼祟而且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老爷绝对不会见你的赶快走吧!要不等一会儿我可就獒犬伺候啦!”
“嗯?”我乍听一呆遂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一旁的安德鲁和明娜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就趴在地上了。
那人勃然变色道:“你……你们笑什么?”
我倏地收起笑容龙眸暴射出两道骇人厉芒直击他灵魂最深角落语气却出奇地慢条斯理道:“蠢材我真的很感激你!多少年来从未有人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是第一个。嘿嘿真是一种令人怀念的感觉啊!”
那人如遭雷噬般浑身一震腾腾腾连退三步骇然道:“你……你不要过来!”
我幽幽一笑道:“我不过去的话怎么报答你对我的馈赠啊?”
那人吓得毛骨悚然尽管隔着一座厚重逾山的铁门可是无孔不入的杀意已经牢牢锁定了他的精神使他生出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可怕错觉。此时此刻他手软脚软浑身力气都被抽离身体唯有可怜巴巴地瘫痪在地甚至忘记了呼喊求救。
“没用的东西!”我冷冷一笑右手遥遥按在铁门上。
“轰!”横竖六条又粗又重精钢门闩瞬间毫无预兆地扭曲爆裂像碎纸片一般飘散在半空。
“吱呀!”两扇铁门缓缓开启我终于龙骧虎步地迈进了府宅大门。
那人哪曾料到对方如此强横连铜墙铁壁般的府门也阻挡不住片刻一时间手足并用连连后退着嘴里还歇斯底里地狂叫道:“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冲进来了!”话音未落一大帮手持刀枪棍棒的家丁们从月亮门一侧蜂拥而出团团围了上来。
我哑然失笑道:“这倒省却了很多麻烦不用一层层通传禀告了。”说着闲庭信步继续前行根本就没理会那只狂吠的白痴。
安德鲁落后三尺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前进着。
他背脊挺得笔直一只右手稳如磐石般握住刀柄目不斜视地直勾勾望着前方周遭一切事物变化莫不对他毫无影响。在他眼里只顾忌身畔明娜的人身安全因为那是我交给她唯一的任务。
明娜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四周风景一边看还一边喃喃自语:“天门紫薇……七心海棠……醉芙蓉……还有日尔曼榛葵。啊这里有好多名贵花卉呀!如果可以都搬回家那该多好啊!娜娜嫉妒死了。”
我们旁若无人的态度终于激怒了众人他们二话不说擎刀举枪就杀了过来。
我阴森森一笑浑身上下纹丝不动仅是淡淡默念了一句:“暗灵缚!”
一刹那黑暗结界笼罩了方圆数丈空间那些家丁不但眼不能见、耳不能闻而且马上一个个口吐白沫晕厥在地。
“住手!”月亮门后一声疾喝可惜战斗结束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了。
我暗暗好笑道:“他***熊让你躲在后面装大瓣儿蒜!现在孩子我也打了你这个大人还不是得露面吗?早点出来多好简直是多此一举。”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对方。
那名男子年龄在三十左右长得非常冷酷。唇上留着浓密的小胡子高鼻深目略嫌单薄的嘴唇始终带着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头顶镶嵌宝玉的高冠身穿深黑笔挺竖领长袍正负手踱着方步走出月亮门来。
他的眼神犀利狠辣一眼望来令人感到一股凉浸浸的感觉直透脊骨。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无缘无故传入私人宅邸难道你不怕王法吗?”他义正词严地指责道。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心底涌起一种奇妙感觉:“真是什么人用什么样的兵啊!看到这家伙我好像马上就联想到了你!亲爱的兄弟你过得好吗?”
那人被我洞彻世情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起来连忙凝聚毕生功力疾言厉色道:“本总管在问你话呢难道你是聋的吗?”
我微微一笑用低沉悦耳的声音温柔地道:“嗨总管大人你好!我终于看到一名可以做主的人了不像某些看门狗对谁都是狂吠一通的。”
那人目光掠过一片狼藉的府门还有遍地昏迷的家丁脸色微变道:“废话少说阁下到底想做什么开门见山吧!”
我知他正在重新估计我的实力遂也不道破淡淡道:“唉事情本来很简单!只是有些人太过专横跋扈横加阻挠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一句话我想求见莱格勒-阿让先生仅此而已!”
那人一呆遂露出一抹冷笑道:“求见?这种拆门伤人的求见方式倒也非常别致!”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因为这是我能找到的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这不你来了我也表明了来意。现在请你转达给莱格勒-阿让先生吧!就说一个老朋友不远万里迢迢来找他叙旧!”
那人半信半疑地瞅着我迟疑道:“哦老朋友?那请问我该怎么转达您是谁呢?”
我微微一笑道:“这一点你暂时不用知道跟莱格勒-阿让先生说他自然会明白的!因为他好像只剩下我一个好朋友了吧!”
“嘿!”那人突然闷哼一声阴惨惨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随意我家老爷的至交好友!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别人还以为爵爷府是菜市场什么人都可以来去自如呢!来人啊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檐上、墙头、花丛、树后、土里齐刷刷地冒出无数锋利箭硭一簇簇幽冷靛蓝的光泽无声诉说着若让它们随意擦破一点油皮的话绝对是会见血封喉的。
“飕飕飕……”衣袂猎猎作响那名总管身旁亦闪现出十六名体魄雄伟、气度沉凝的一流高手。“咣当!”最后甚至连府门也蓦然封闭给人一种陷身天罗地网无处可逃的可怕感觉。
一眨眼的功夫局势急转直下一直由我掌握的主动也瞬间易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天眼”明显没有侦测到任何异常显然这些人都隐藏在可以隔绝精神探测的坑道内。这种杜绝高手侦测的藏匿方式非常先进想不到我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比较起来那些手持刀枪棍棒的家奴不过纯粹是一种烟雾罢了若没有真正高手出现这群训练有素的精锐战士就会一直默默地躲在坑道内等待时机。
一念及此我不禁感慨万千:“你还是老样子啊!总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埋伏让人猝不及防!看来那件事情并没有让你丧失斗志你仍然是所向披靡的绝代名将呢!”
那人见我精神恍惚还以为是害怕了幽幽凉凉施压道:“阁下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迟了我定叫你尝尝乱箭穿心的滋味!”
我扭头看看安德鲁和明娜结果安德鲁仍旧无动于衷而明娜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们根本没将眼前危机放在心上对我充满了毫无保留的信任。
“哈哈哈哈……”我不由豪气顿生仰天长笑起来。
那人脸色骤变就要下令射箭的当口蓦觉一股凶猛无俦的吸力扑面而来。他根本不及动念整个人已横跨数丈距离倏地变魔术般出现在我手上。
我捏着对方咽喉将他双脚离地高高举起那副独臂擎天的架势像足了传说中的盖世魔王。
直到此刻那群精锐战士们才骇然觉领被擒可已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我寒着脸道:“总管大人请问你现在如何让我乱箭穿心啊?”
他脸色紫胀呼吸也变得艰难无比可一双鹰眸里却不见任何一点屈服畏惧神色正拼命想从我铁腕控制下出最后同归于尽的命令呢。
我暗暗钦佩不已食指微动射出一股真气迅封闭了他的哑穴避免他做出鱼死网破的蠢事。然后悠然自得道:“故友来访阿让先生为何悭吝一面呢?人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我万里迢迢赶来难道希望得到的款待就是利箭和刀枪吗?这也太让朋友寒心了吧!”
我的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也不重可那声波在一刹那已浩浩荡荡传遍整座府邸哪怕你藏身十层密室内也休想躲过只言片语。
这份凡入圣的功力修为让总管在内的所有精锐高手同时骇然变色。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认识到我有多厉害哪怕是要片刻杀光他们也绝对不费吹灰之力的。
府宅内顿时传来轻微骚乱大清早地扰人清梦自然有无数谩骂和诅咒闹哄哄地传来。
但那些杂音浑然掩饰不住一缕清晰、低沉、激动无比的男声:“天啊是你……你还活……!劳尼请他到‘莲心阁’来!不不……还是我亲来迎接的好!”
我亦难以平复壮怀激烈动情道:“唉一言难尽啊!我们见面再说。”
那个声音陡然怒喝道:“劳尼为何还不请贵客过来你愣在那儿干什么呢?”
我连忙放下劳尼他一手拼命揉着脖子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恳求道:“大人可否不要提刚刚生的事情小的给您跪下了。”说着双膝跪倒就要磕头。
他是吓傻了曾几何时见过冷若冰山的主人如此激动过照此推断这位功力深不可测的贵客在他心目中也绝对非同小可。如果贵客稍微搬弄是非依照主人的脾气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一念及此劳尼迅抛弃了无所谓的尊严和面子诚心诚意地恳求起来。
我赶忙搀扶起他在耳畔轻轻道:“快带我去‘莲心阁’吧!再拖延片刻他就真的来接了。”
“是是……小人明白!”劳尼慌忙挥手令所有精锐战士和高手们消失然后恭恭敬敬地头前带路引领三人前往庭院深深的内宅。
匆匆一瞥间我看到那群人退却的时候有条不紊秩序井然而且还将地上晕厥的家奴和门闩造成的碎屑也收拾的干干净净表现出一支精兵滴水不漏的作战风格不由更加佩服起他来。
“唉若你仍在南疆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事情过了那么久是否大家都该遗忘过去好好盘算一下崭新的未来呢?”
“莲心阁”位于府邸中心位置外型像极了一朵乳白莲蓬边缘呈一圈不规则的圆型。阁楼周围植满了奇花异草四季盛开不断品种之多简直令人目不暇接明娜欢喜之极地游弋于花丛间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嗅嗅那个好像稚童得到了最喜爱的玩具般再也不肯离开。
我扫了一眼阁前楼后隐隐约约露出的喷泉心中升起一种奇妙感觉。
这等景致在皇宫大内也堪称少见他居然能够随手布置出来显然在恺撒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庞大实力这对我返回南疆实在是最大的安慰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陡觉阁门处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返身一看顿时呆若木鸡。
台阶上一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穿着剪裁得体一丝不苟的银白长袍。英俊潇洒、神采奕奕的脸容上一双虎眸冷静锐利、棱棱生威古铜色健康皮肤举手投足都显示出一种庞大自信和霸道绝伦的气势连我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绝对堪称是少*妇杀手。
“轻……”他激动得哆嗦着嘴唇半晌才说出了一个字剩下的全部哽咽在喉咙里了。
“紫龙!”我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几乎瞬间两个大男人就狠狠搂抱在一起根本不能控制情绪地任眼泪夺眶而出。思念、感怀、激动、欢喜、兴奋……无数情绪在一滴滴眼泪里肆意宣泄奔流着。谁说男儿无泪数月辛酸令两名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虎将也情难自禁了。
过了半晌两人才唏嘘不已地分开。
“劳尼你先带两位客人去洗漱、休息、用膳。嗯都安排在‘翠羽轩’吧!还有给我推掉所有应酬我今天谁也不见!另外给我吩咐下去谁都不准谈论此事违者定斩不饶!”
欧阳紫龙连珠炮似的布了一串命令劳尼总管唯有一个劲儿点头最后欣然领命而去。
看着劳尼带着安德鲁和明娜远去欧阳紫龙迫不及待地拉着我走进“莲心阁”内的密室。
刚刚坐定欧阳紫龙幽幽叹息道:“唉刚刚听到你的声音我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可是偏偏又那么千真万确一点也不含糊。当日听到你的噩耗我只想尽起帐下兵马杀到高唐和那轩辕天之痕拼个同归于尽可冥冥中总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说你还活着柳轻侯还活着。”
他虎眸饱含真情道:“这段时间我一直搜集着轩辕天之痕的行踪资料顺便疯狂壮大着自身实力每天都期望能快点为你报仇。只是万万没想到天可怜见终于让我重新遇到你了……”
我感动道:“紫龙为我你受了很多苦啊!自袍哥一战后……”当下我从海上获救一直讲到遭遇轩辕天之痕得到天大馈赠为止其中除与两女翻云覆雨的细节略作保留之外其他无不原原本本告诉给他。
欧阳紫龙听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当他听到令狐千年化身“黄泉”之后更是眉头舒展难掩喜色。而讲到与轩辕天之痕化干戈为玉帛还结为亲家的时候简直笑逐颜开。
欧阳紫龙正色道:“好太好了!看来我担心的事情大部分都已圆满解决如今唯一可顾虑的就剩下……”讲到这儿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苦笑道:“嘿嘿这件事情我尚没有确切证据不过苗头已经很明显了。但是若由欧阳紫龙的嘴里说出分析结果恐怕有点不妥还是我说你听自己下结论吧!”
我大奇道:“紫龙为何吞吞吐吐?难道你我兄弟还有不能言语的事情吗?”
欧阳紫龙虎眸精芒暴闪一字一字道:“好兄弟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从身后抽屉内取出一份详尽无比的军事地图平平铺开在茶几上。
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张囊括深蓝大6全貌的巨型军事地图其中山川河流、沙漠平原莫不标注得清清楚楚若说它是兵家无价之宝恐怕也一点不夸张。
“好家伙!紫龙从哪里搞到这么个宝贝快快给我从实招来!”我忍不住爱不释手道。
欧阳紫龙从容一笑道:“不要眼红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当初虽花了不少金币但我知道绝对值得。”
说到这儿他略微顿了顿整理思路后沉声道:“自轻侯送我远赴恺撒以来我每日每夜都筹备着一张铺天盖地的情报网络。当初我依靠南疆持续不断的财政支持顺利地买到了一个没落伯爵的世袭称号还幸运地在皇廷挂了号。从此开始了腐化堕落的‘伯爵’生活。”
我笑嘻嘻道:“呵呵这一点我倒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光是你这座府邸等级恐怕就有小半座风云皇宫的级数了。刚刚看到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不过也非常欣慰因为知道你不论在哪里都一定是出类拔萃的人才。”
欧阳紫龙淡然道:“官场、商场讲究的就是一个门面若你衣衫褴褛住的北街的贫民窟这辈子就休想出人头地、大把捞钱。我只不过彻底反其道而行之罢了。这不短短数月以来我通过不断的贿赂和买断秘密吞并了大小七十八家商会顺顺利利成为了‘正气浩歌楼’长老院议员呢!”
我蓦地想起伊什古曼商会还有惨死剑下的德布灵-卡瓦一时间感慨良多竟有些痴了。
欧阳紫龙看破我的心事柔声安慰道:“别难过了你若知道那小子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一定会恨不得多砍他几剑的。嘿嘿一剑毙命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本来我很有机会借一名元老后继无人荣升元老院议员的就是因为这个卡瓦老爷说什么太年轻缺乏历练的话而惨遭淘汰。他娘的我早晚会亲手做掉那老不死。”
“噢?”我大感兴趣道:“嘿嘿我还以为间谍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呢!可看你喊打喊杀一副社团大佬架势为何却一点没有鬼鬼祟祟的感觉呢?难道你不怕暴露吗?”
欧阳紫龙哈哈大笑道:“这就是哥哥我的能耐了。你到笑花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问看若你说莱格勒-阿让老爷是间谍保准一大帮人给你饱以老拳的。哈哈如今我欧阳紫龙可是帝都炙手可热的大慈善家拥护者数不胜数连朝廷大员也得刮目相看呢。”
我苦笑道:“算我这个问题问得太蠢吧!您老人家现在也吹嘘够了可否切入正题了呢?”
欧阳紫龙收敛笑容正色道:“我目前掌握的生意包括衣铺、酒楼、客栈、牛马行、赌场、妓院、武器店、粮店、奢侈品店等等等等可以这么说凡是赚钱的买卖我无不插上一脚。合得来大家就一块儿赚钱合不来我就送他去地府黄泉。而情报网就是这么慢慢形成扩散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怎都料不到他手段如此高明狠辣其中饱含了多少孤魂野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情每月都有大批精通恺撒风土人情的精锐战士输送给他看来他一点都没有浪费这帮人力呢。
欧阳紫龙忽然莫名其妙地对着我笑起来悠然自得道:“有时候我真的很嫉妒你因为太聪明、太幸运。”
我淡淡一笑道:“这话怎么说?”
欧阳紫龙正经八百道:“因为就在刚刚编织成情报网的月余后我从各行各业的商品价格波动里收集到了一份至关重要的情报。有人在大量收购武器装备、粮草马匹。起初我以为是恺撒国内的商人得到了内幕想要借机狠捞一笔战争财于是我为确认真假将大半人力统统倾斜到了这上头。结果你猜怎么样?”
我摇头表示不知只是隐隐觉得他要说出的秘密定然惊天动地。
欧阳紫龙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心情后道:“我竟然在一个貌不惊人的家伙嘴里得到了天大秘密。那些物资运输的最终目的地竟然都是南疆。”
我豪不惊异道:“从敌国购买军事物资是一个不错的消耗敌人实力策略。虽然有点愚蠢但也很难为风云军部的参谋们能够想出这种办法来了。毕竟南疆粮食产量太过低靡囤积一些也是好的。只是他们不该购买武器装备啊帝国造不论质量和材料都要强过恺撒很多才对除非是箭矢。”
ps:没精华了周一给大家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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