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 正文 伴花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伴花眠
  清·情痴反正道人
  第一回悄夫妻藉酒赴阳台
  第二回两情兴浓酒饵迷离
  第三回闰阁间欢语戏风情
  第四回娇奴儿初试云雨情
  第五回采花不成遭蜂蛰蕊
  第六回多情公子力战群芳
  第七回佳公子错将桃认李
  第八回闰阁内外春意无惧
  第九回主奴巧定佳期偷情
  第十回撩春意帘内暗消魂
  第十一回时穷情急误陷春阁
  第十二回淫荡妇人卖骚求欢
  第十三回冤死香魂垂见天日
  第一回悄夫妻藉酒赴阳台
  词曰:
  香径留烟,蹀廊笼雾,个是苏台春暮。
  翠袖红妆,销得人亡国故。
  开笑靥夷光何在,泣秦望差谁诉?
  叹古来倾国倾城,最是蛾眉把人误!
  丈夫峻赠侠骨,肯靡绕指,醉红酣素?
  剑扫竹魔,任笑儒生酸腐。
  媸相如绿绮闲桃,陋宋玉彩笺偷赋。
  须信是子女柔肠,不向英雄谱。
  尼父道:“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正为少年不谙世故,不知利害,又或自矜自己人才,自倚自家的学问。当着鳏居萧索,旅馆凄清,怎能宁奈?况遇着偏是一个奇妙女;娇吟巧咏,入耳牵心;媚脸妖姿,刺目捶胆。我有情,他有意,怎不做出事来了?不知古来私情,相如与文君是有修的,人都道他无行;无微之莺莺是无终的,人都道他薄情。人只试想一想,一个女子,若与他苟合,这时你爱色,我爱才,惟恐不得上手,还有甚话说!只是后边想起当初鼠窃狗偷时,是何等光景?又或夫妇稍有衅隙,道这妇人当日曾与我私情,莫不今日又有外心么?至于两下虽然成就,却撞了一个事变难料,不复做得夫妇,你伴我牵,何以为情?又事事觉,为人嘲笑,致那妇人见薄于舅姑,见恶以夫婿,我又此心为情?故大英雄见得定,识得破,不偷一时之欢娱,坏自己与他的行止,以便从长计议。
  又诗曰:
  太平时节日偏长,处处笙歌入梦乡,
  闻听鸾舆且临幸,大家拭目待君王。
  净几明窗不泄尘,图书镇日与相亲,
  偶然谈及风流事,多少风流误了人。
  这句话乃咏御驾幸临之事。从来天子建都之处,人杰地灵,自然名山胜水,凑着赏心乐事。如唐朝,便有曲江池;宋朝,便有个金明池,都有四时美景,倾城仕女王孙,佳人才子,往来游玩。天子也不时驾临,与民同乐。
  如今且说那大宋徽宗朝年东京金明池边,有座酒楼,唤着春悦楼。这酒楼有个开酒肆的阮大郎。娶妻赵氏,夫妻二人尚未有子,却也和睦相处,朝暮守,其乐融融。兄弟阮二郎,年方一十九,生得丰姿韵秀,一表人才,时下尚未有妻室。因兄嫂待他情同手足,也乐得一起料理生意。
  这春悦楼因处繁华地段,生意日趋兴隆,时日一久,兄弟二人便觉忙乎不过,遂买一女,唤名凤儿,另一小,唤名宝儿,得此二人终日料理,兄弟俩倒腾出些时日,各自寻快活去了。
  且说那赵氏,生性妖娆妩媚,嫁于阮大郎,虽无甚怨言,却怎奈大郎终日忙于生意,一朝下来,已是筋疲神倦,哪顾及床第之欢?日复一日,倒苦了赵氏,暗想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欲?更何况我正值风华年纪,怎能耐禁那漫漫长夜之孤寂?若说瞒着官人去偷汉子,不说坏了妾身贞节,也是大大羞辱门庭哩!”想罢,只得耐着性儿,渡日如年。
  一日,赵氏忽闻阮大郎已得两奴婢相帮,如同得了皇帝封赏似,暗自庆幸,便想道:“妾身前些日委曲求全,已倍尝凄寂之苦,时下添了手脚,想他阮郎不似以往那般有心无力,眼下,便可顾及妾身也!”
  是夜,赵氏特地着人备下肴馔,单等阮大郎回归。少顷,大郎便至,笑道:“眼下生意愈做愈好,着实令人欣然!”
  赵氏道:“光顾着那生意儿,却忘了陪老娘饮盅酒,解解闷,实是不该!”
  大郎笑道:“这太平盛世,家道殷实,娘子闷从何来?”
  赵氏佯怒道:“郎君天性聪灵,何须妾身一言道明?岂不羞杀人也!”
  大郎道:“又不是你肚里虫儿,怎能知你心中所思哩?”
  赵氏笑道:“既是夫妻,言语之间,应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妾身言下之意,郎君亦不领悟,岂不有失夫妻之情?”
  大郎笑笑,端起酒盅,吃了一口,道:“娘子言过其实,仅凭一语不解,就说成有失夫妻之情,未免冤枉我也!”
  赵氏不语,也满斟一杯,举至唇口,微微一品,笑道:“郎君终日除了忙些生意,馀下些时日,都干些甚哩?”
  大郎闻言,微微一惊,亦放杯于桌上,目视赵氏道:“娘子愈说愈糊涂,我终日除了忙活生意,空闲时,则不离你左右,娘子言下之意,莫非老夫瞒你于外寻花问柳不成?”
  赵氏笑道:“郎君出得此言,却不思量一番,连自家妇人都搁置于枕边,哪还能顾及他人哩?郎君自不量力哩!”
  大郎大悟,笑道:“原来娘子方才言语,亦是暗示于我,与你行快活事体哩!不怪你有所怨言,我终日忙于生理,倒忘了夫妻枕边之欢,实乃罪过!”言毕,离座面对赵氏,行了一大礼,道:“有失应尽之责,乞娘子万勿见怪,饶恕则个!”言毕,近桌就坐。
  赵氏正饮了口酒,见大郎那般模样,忍禁不住,那口酒不待咽下,倒喷将出来,幸而脸转一旁,倾了一地。赵氏忙取帕儿揩拭一回,笑道:“郎君甚憨!惹得妾身酒吃不成,倒喷将出去,甚是可惜也!”
  大郎笑道:“此刻老夫显丑,少时娘子做起憨来,则更胜一筹哩!泼撒些许酒,亦是小事儿,娘子若有酒兴,我定陪你痛饮个够!”
  赵氏道:“郎君之意,妾身甚是不解,何不道个明白?”
  言毕,满斟一杯,双手递与大郎。大郎接过,笑道:“想那枕边之欢,多是男上女下,妇人于男人身下,极尽淫狎之状,岂不是奴才相十足,待那时,将穴儿启得大开,饮个不止,岂又不是痛饮一番!”言毕,大笑一回,方才举杯一饮而尽,遂也满斟一杯,回敬赵氏。
  赵氏接将过来,嗔怒道:“郎君怎不知羞?将那丑事儿与饮酒相提并论,着实淫辞荡语,有辱斯文!”
  大郎笑道:“枕边之欢,亦有飘飘欲仙之快活,怎可说成羞事儿?想天下男女都顾及脸面,不去做那事儿,早就人伦俱废了?”
  赵氏笑个不止,亦举杯与大郎同饮,大郎又道:“难得与娘子这般快活,不若将这桌肴馔撤到帐内,痛饮一番罢!”言毕,起身离座。
  赵氏笑道:“尽出些不着道的策儿,又要瞎舞弄一番?何不唤凤儿前来相帮?”
  大郎道:“这黑灯瞎火的,他怎能摸着路儿,还是你我二人齐齐动手罢!”言毕,寻来一矮足桌儿,放置床上,又将酒肴一一摆好,二人方才上床坐下。
  二人推杯换盏,饮过数巡,面发红光,说说笑笑,不觉天色大晚,忙点亮银灯,二人又猜枚行令,酒勾八分,大郎于灯光之下细窥赵氏,更添娇媚,十分俊俏,遂一把扯将过来,欲解其怀。
  赵氏挣脱出来,笑道:“如此长夜,何愁不能尽兴,只是待酒足饭饱之后,方可行事,郎君倒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哩!”
  大郎不去捉,笑道:“罢!罢!这盛馔于前,岂能不用!”言毕,操起箸儿吃了起来,赵氏道:“无酒不成席,郎君不饮酒了么?”
  大郎道:“不用了罢,饮得头晕。”一头说,一头吃个不止,赵氏亦不言语,遂起身走开,俄尔捧来一杯酒,上席假近道:“郎君还是再饮一杯罢,即便饮醉,又有何妨,又不去寻那粉头快活?”
  大郎笑道:“正要去寻粉头哩!常言说:‘家花未及野花香’哩!”言毕,又笑了一回。
  赵氏嗔怒道:“人前人样,郎君亦是人前鬼样,吃着碗儿,觑着锅儿里哩!饮上一杯,又有何妨?不看僧面看佛面,妾身奉了半日,郎君不肯赏脸么?”
  大郎箸儿停了,迟疑起来,俄尔,方道:“方才已饮得尽兴,眼下老爷肚内空空,待我先吃上一回再饮何如?”言毕,复操起箸儿,又风卷残云一般吃将起来。
  赵氏微叹口气,将杯置于桌上,戏道:“郎君且慢慢用罢,去寻粉头,再过一时辰亦不迟。”大郎道:“娘子休得乱讲!哪儿来的甚粉头,放你不用,去寻粉头,岂不是舍近而求远!”言毕,举杯至唇边欲饮。
  赵氏忙夺杯而去,笑道:“郎君如何个饮法?”
  大郎不悦道:“娘子甚是作怪,方才劝我饮酒,待正欲饮时,又夺将过去,饮酒亦用杯儿送至口里,又有甚不妥?大惊小怪!”
  赵氏道:“把那杯儿饮酒,亦是老套,何不寻寻其他物件,图个有趣!”
  大郎笑道:“娘子甚是稀奇!去寻甚物件来饮酒,莫非戏弄我罢了!”
  赵氏笑道:“郎君终日不辞辛劳,妾身感怀,今晚权将妾身的乳杯儿饮上一回如何?”
  大郎闻言,心中大喜,道:“娘子竟出此计!只是有苦娘子乳儿哩!”
  赵氏道:“休得装妖做势,还不速速解我绣衣,容你受用!”大郎忙去解怀,露出白馥馥的胸儿,又捻那奶头,笑道:“好个乳饼儿,令人爱煞。”言毕,把舌吮咂奶头,如同小儿吃奶一般。
  大郎捻住奶头,又道:“娘子诳我,这奶儿又不是空的,如何饮得酒?”赵氏执杯在手,偎在大郎身上道:“妾将酒倾于乳上,令其自流,郎君在下接着,岂不妙?”一头说,一头将杯儿在乳上倾酒,那酒儿汩汩沿着乳儿而下。
  大郎一见,未及言语,慌忙丢了箸儿,就往胸乳上乱舔。一头舔一头叫道:“娘子会变法儿,饮将起来,连嫩肉儿一齐吮吸,甚是新鲜,多斟些罢。”言毕,又唧唧乱舔。
  赵氏徐徐而倾,看那大郎嗷嗷待哺的样儿道:“妾身这奶头,可好滋味?”大郎一口含住,吃了一会儿,道:“酒与乳香,果然异味,只是酒味淡了些。”
  赵氏道:“郎君已将整杯酒饮干,不饮也罢,再饮又头晕!”大郎老着脸道:“要饮要饮,莫说头晕,即便饮死,也是值得,要知恁般饮法,无人得趣哩!”
  赵氏道:“罢!罢!妾身本是犒赏于你,又旨在乎你多饮一杯?何况,这般饮法,倒弄得妾身周身趐痒哩!且劳郎君替妾斟来一杯。”
  大郎道:“娘子之言,我岂不从?”言毕,将杯儿拿过,去斟满酒回来,还捎带了个酒坛,置于桌上。
  赵氏笑道:“郎君方才用过这乳杯儿饮,再饮下去,亦是无趣也!妾欲再换一处,容郎君消受。”
  大郎道:“还有何处能容酒?”
  赵氏道:“你且觑这脐儿,深深一个窝儿,若倾酒于内里,你只管畅饮何如?”
  大郎笑道:“娘子顽兴十足,那个脐窝,怎能饮酒?我还是舍不得你这对嫩肉做的杯儿,罢,且拿酒来,容我酣饮一回罢!”言毕,搂赵氏于腿上,将口儿探下俟那酒儿流下。
  赵氏高扬粉臂,将那酒儿照准乳儿复徐徐倾下,大郎饮个不迭,直嚷道:“徐徐的倾罢!”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两情兴浓酒饵迷离
  诗曰:
  客路暮春低,香闺春草齐,
  从今明日夜,两地共凄凄。
  甘载奇男子,俄惊作女流,
  客窗闲自省,两颊满娇羞。
  且说大郎道:“娘子缓些,这酒俱都流至肚脐里了。”言毕,又把舌乱舔。赵氏道:“肚脐里正好,容你当酒杯儿哩!”
  大郎一路吮吸,道:“你的脐儿甚浅哩,舌儿一触,便没酒了,还是另寻他处罢!”言毕,凑口于腹上乱吮咂一番。赵氏扭着身儿道:“休去乱舔,痒痒的!郎君若嫌杯儿浅,还有一只肉做的杯儿,倒深几许哩!”
  大郎疑惑,马口儿移开问道:“缘何不取出来用?藏起来作甚?”赵氏笑道:“骗你哩!那里还有甚肉杯儿?郎君贪心,嫌酒不够吃么?”言毕,又遍倾酒于趐胸上。
  大郎忙又至下而上舔遍,遂急问道:“老爷酒兴十足,娘子定有甚新招儿,容我受用,速些取出!”
  赵氏被舔得周身火动,燥热难当,遂道:“你将要身裤儿卸了便知了。”言毕,骚骚的挺凑起玉臀,勾引那大郎。
  大郎恍然大悟,道:“闹了半日,是你那下面妙物儿,乖乖,这酒甚烈,你这细软嫩杯儿如何承受得了?”
  赵氏笑道:“妾正是引火灼身,好容郎君替我杀火哩!”
  大郎又道:“这烈酒滚滚而至,受不住哩!”
  赵氏见他迟疑,道:“官人莫罗嗦,速将妾的裤儿卸了,保郎君饮个痛快。”
  大郎笑道:“卸那裤儿,只须三两下,只恐届时熬不住叫痛,休怪我。”言毕,卸下其裤儿,便露出两条玉藕似的腿来,小肚儿雪白如玉,那脐下三寸之地稍稍隆起,两片莲瓣,芳草依稀,莲瓣中玉露滴滴,探手触之,莲瓣微张,玉露欲滴。
  大郎忍禁不住,不敢多看,亦不敢多摩,欲凑口去咂,赵氏忙道:“莫脏了肉杯儿,郎君饮得不洁。”
  大郎笑道:“你这杯儿,久未揩拭,将口儿启大些。”言毕,挖个指头进去搅。赵氏本执杯在手,不意大郎这一咂一搅,穴儿倒酸痒无比,一时竟忘了斟酒。
  大郎稍待片刻,不见动静,忙抬头道:“怎的还不斟酒?”话刚说完,却见赵氏双目紧合,心知他被这一挑弄,春心已发,便朝穴儿上复挑了一回。赵氏猛觉穴儿一阵刺痛,方才回过神来,嗔怒道:“郎君乱捣个甚?”
  大郎道:“怎的还不斟酒?”赵氏闻言,忙收紧腿儿,又将酒徐徐倒下,大郎乱嘬了一番,那一道道酒儿四散开去,赵氏见状,忙尽倾酒杯,那酒泄而下,流向那穴儿,刚及穴口儿,那赵氏便杀猪般嚎叫,把个手中杯儿一掷,腿儿于半空乱舞。
  大郎怔住,知那酒性太烈,遂抢将上去急急吮了起来,将个舌儿舞得翻飞,俄尔,舔尽残酒,方才抬头道:“酒已饮尽,还斟否?”
  赵氏早没了声息,被那酒儿杀得半死,大郎见他不应,急扒在上面又把口布气,弄了一阵,赵氏才徐徐醒来,道:“不听郎君言,吃亏在眼前,这肉杯儿也忒嫩哩,险些给杀烂!”言毕呜哑起来。
  大郎又亲几口道:“怪你飞蛾扑火一般不知就里,明知那酒儿性烈,偏要做耍,亏你花样多多,吃了苦头罢。”
  赵氏将头抵其胸道:“妾思忖我那阴穴,能禁住郎君巨物冲撞,区区酒水儿,哪有甚厉害?今番才知还有这般苦楚哩!”
  大郎淫兴已发,遂探手摸其阴户,早已淫水汪洋。赵氏道:“妾倒忘了,方才自说以酒倾身,乃是引火灼身,招郎君杀火哩!这番酒己被舔尽,心火上窜,待郎君与我杀火!”
  大郎道:“杀火之物乃近在眼前,为何不自取?”
  赵氏故意道:“在何处?让妾一看。”
  大郎笑道:“就在老爷裆间,你却不知?”
  赵氏道:“你欲消受,却让我来卸裤儿,做梦罢!”
  大郎见他执意不肯,遂又哄道:“我这物儿许久未肏你那水帘洞,若娘子亲他,他便兴高哩!”言毕,把个口儿凑到赵氏腿间去拱。
  赵氏道:“任凭你摩弄,只是妾不再斟酒哩!”大郎故意问道:“却是为何?让我空舔这肉杯儿?”
  赵氏道:“郎君可怜妾身则个,实再不敢,杀死妾身了,况且,郎君也不与我杀火,我又何苦自找苦受哩!”
  大郎道:“恁般岂不渴死我也?”
  赵氏道:“送些水儿给郎君罢。”言毕卧下,拖来枕头,也不管湿否,衬在腰下。大郎笑道:“你那水儿有甚吃头?除非合着酒儿。”
  赵氏不依,见那大郎依旧穿着裤儿,遂腾手去卸,大郎也不加止,任凭滑了下来,哪知滑至半路,被甚止住,急扯不下,赵氏急道:“这裤儿宽大,缘何扯它不下?”言毕,探手去摸前面,不意碰着一硬物,方知被那阳物阻住,笑道:“原来是郎君阳物久未与妾阴穴亲近,怕羞不愿抛头露面哩!”
  大郎道:“它若是羞,就不恁般硬了。”赵氏探进手去扯拽出来,捻于手心,犹如火炭烘手,坚若生铁,奇大无比,赵氏看的好不动兴,遂将阳物持于口边,吮吸不休。霎时,阳物青筋暴胀,龟头紫红,卜卜的乱跳。
  赵氏惊道:“郎君阳物怒气甚凶哩,缘何是好?”遂将其裤儿卸下。大郎道:“定是他嫌门不当,户不对哩!”
  赵氏道:“如何才门当户对?只因你方才吃了阵花酒,又便宜了阴穴,他却未曾沾得一些,焉能不怒?待妾身来侍奉它罢。”言毕去取酒杯,饮了些剩酒,含在口里,腾身欲往上凑。
  大郎急忙止住道:“前番都已这样饮过了,换个酒令罢!”赵氏将酒咽了下去,道:“换何酒令?郎君教我。”
  大郎道:“不若将菜肴撤下去,就盘置于桌上,与你饮个交杯酒罢。一头饮,一头寻那快活!”
  赵氏笑道:“一心怎能二用?何况,这方寸之地,怎好腾挪?怕不尽兴哩!”
  大郎道:“庄稼收成,不论田地,若是你跌下,便是丢了,战我不过,便罚一大杯,我亦如此。”
  赵氏道:“郎君岂不欺我!你酒量甚大,妾身定会吃亏的。”
  大郎道:“罚我便是了。”赵氏欢喜,起身将桌上收拾干净,又置上毯儿,那大郎坐上。赵氏见那物儿直立,遂假过去欲吃进去,被大郎推却道:“要面对面的干!”
  赵氏道:“恐怕不牢实,郎君已坐了大半个桌儿,妾身坐于何处?”
  大郎道:“你可掰开双腿,坐于我胯,定不令你跌下去,即便跌下去,却是软软床榻,料不会生事。”赵氏依言,扶着大郎肩头,掰开双腿,骑于大郎胯间,大郎忙扶住阳物,照准阴穴,喊道:“坐将下来罢。”
  赵氏闻言,忙身儿下坐,叱的套将进去,不禁惊道:“心肝,弄的满满实实的,不敢动了。”
  大郎道:“动与不动,你自作主张,管我甚事?”
  赵氏初时徐徐套弄了几回,不曾放马驰骤,大郎亦觉不适兴,遂紧紧搂抱赵氏,猛耸臀尖,霎时二人绞杀一处。
  赵氏大叫道:“痛杀我也,且慢慢的肏罢。”一头说一头梳拢腿儿。大郎阳物被夹得十分畅意,便又耸动了数回,又不动了,再看那赵氏,那顾悬空?扳住大郎肩头套桩,愈动愈速,淫水直流到桌上四溢开去,大郎也被激得阳物乱挑乱刺,下下直抵花心底处,心想道:“使尽平生气力,尚可补偿前些日他孤寂之苦也。”
  大郎想罢,遂着力顶送,再借赵氏七分力气,弄得桌儿叱叱乱响,妇人儿哼叫连连。赵氏干得正美,猛地里大叫道:“心肝儿,我欲丢矣!”大郎大喜,遂愈加着力,见赵氏两眼儿翻白,高声浪叫,狂颠不止,知是正泄阴精,遂又猛力挑刺,那赵氏四肢俱废,跌下了桌去。
  少顷,赵氏直起腰道:“险些又跌下地!谢天谢地,若不是妾身心存一念,或是郎君再使些手段,落于尘埃不可!”
  大郎闻言懊恼不已,遂道:“罚酒不知罚于何人哩!可是哪个败了?”
  赵氏笑道:“妾身未曾败。”言毕又收紧阴户。大郎道:“莫非你又要干上一回?”
  赵氏笑道:“若不将我人翻桌下,那酒便是你饮,亦是你败阵也!”大郎听他话里狠毒,遂也发狠道:“你这骚达达的样儿,恨不得将你花心捣烂,看你还干不干!”
  赵氏道:“看郎君如狼似虎的模样!要妾身欲吃杯罚酒都不允哩,今日妾偏要吃上十杯!看郎君有没有手段让妾吃!”
  大郎咬咬牙道:“好!好!送你十大杯罢!”言毕,将腿掰开,撑住桌儿,那赵氏上了身,依旧坐在腿上,二人又干了起来。正是:
  俏如活水分难断,心似灵犀隔也通,
  春色恋人随好处,男贪女慕两相通。
  二人干将一阵,赵氏浪声叫道:“啊唷,郎君!莫要肏得恁般深,妾身那花心儿招架不住。”大郎道,“不顶住你花心研上一回,你怎能饮上酒哩?啊唷,我这龟头亦麻麻的。”
  赵氏道:“郎君!莫要扳妾身臀儿,捻得痛哩!”
  大郎嘿嘿笑道:“不扳你的臀儿,倘跌你下去,那酒儿谁人饮哩?”
  赵氏道:“郎君的物儿将妾身扎得牢牢的,如枪挑一般,哪能跌下去哩?除非郎君先完事而罢软中止了?”
  大郎道:“我完事尚早哩!这酒儿定是你饮哩!”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闰阁间欢语戏风情
  诗曰:
  一番风鹤一番惊,闺阁幽情自不禁,
  旧恨乍随流水逝,新愁又似白云深。
  鱼书寄去成空问,鸿信徒来莫慰心,
  留得贞风付官人,兰房有日共调琴。
  且说大郎见赵氏似成竹在胸,言语下有那必胜之意,便道:“若等老爷干完了,你早将十杯大酒吃尽哩!”
  赵氏道:“妾身着饮得十大杯酒,岂不醉得烂如泥?那时郎君若兴起,恐没人与你杀火哩!”
  大郎道:“若将娘子杀翻饮酒,还须得我尽番气力哩!”言毕,急急的顶送不止。
  赵氏道:“郎君缘何恁般急?你这宝贝若贪心,可割将下来,放至我肚儿里罢!”
  大郎嗔怒道:“说得甚鸟话!若割将下来,岂不丧了性命?况呆物一个,藏于里头又有甚用?”
  赵氏道:“此言差矣,历代朝中不是有太监么?怎的无物倒还尽惹风流事儿?”
  大郎道:“休得咕噜,速些套桩,莫耽误我兴哩,扒稳些,我欲大顶了!”话音未落,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干,那赵氏叫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言甚是有理,郎君久未与我欢会,倒也熬得我如饥似渴哩!”
  二人欢欢干个不休,淫水满桌,流溢下去,那赵氏阴精已丢了数回,情穴却不舍那根昂然立柱,那大郎阳精泄了二回,转瞬之间又竖将起来,大战了数百回合,双双跌于床上又骨碌滚落地下,亏那大郎先忙忙的将阳精泄了,已软一半,方才未被折戟。
  大郎惊出一身汗来,再看赵氏,脸沾绛霞,颜似桃花,偏于一旁,亦是周身无力,大郎忙双手去扶,登觉肌肤滑腻,柔软无比,霎时,阳物又奋作,忙将赵氏捞将上床,捞开双股,正欲刺入,却听赵氏道:“心肝儿,妾亦死了,你可大力抽送罢,将妾送至仙境!”
  大郎闻言,忙扶阳物至穴口,着力一顶,便尽根没入。遂一阵猛送厉抽,直捣花心,那物儿于阴穴内四处乱撞,情穴儿欲倾颓,阳精与淫水混于一处,湿了香被。大郎每一次狠肏,赵氏身子都得一缩,伊伊呀呀叫得欢。
  大郎正值兴头,岂能惜香怜玉?便佯装未曾听见,只是大力冲刺,一刻不肯罢战。
  赵氏被他干得不再叫,瘫在那处,任他大发虎狼之威,既无痛楚,亦无畅意儿。
  又抽送两个时辰,大郎性一急,把身子一抖,脚儿腾空,泄了,方才住手道:“那罚酒十杯,今日即罢了!留着日后我痛饮罢!”那赵氏何听那噜?瘫在那处,未动一丝一毫。
  过了片时,赵氏才醒过来,觉户内火一般灼痛,把手触摸,茎毫成缕,阴穴微肿,内如蚁叮般的痛,把手一看,竟有些血丝,再一觑,不知是甚,又稠又滑,虽如此般,却心舒意美。
  赵氏再看身旁,大郎那腰间,硕大物件,犹如一件活宝,愈看愈发可人。赵氏看着,忘了前番的楚痛,遂想道:“郎君此时正不想,何不去耍弄一番?”想罢,把手先去那胸上一摩,登觉油腻光滑,又移至腰间,将那活宝一捻,登时淫兴勃发,索性将他掳扬一回,那物件又胀大起来,竟有尺馀,露出那朱红蛋儿,奇妙之极。
  赵氏周身燥热难当,淫液津津,看那活宝,真欲合一碗水儿,一口吞下肚去,才觉满意,双手把玩,如赏宝一般,不忍释手。
  那大郎似醒非醒,又一把搂过赵氏,掰开双腿,翻身跨上,又一顶,便连根送了进去,又是一阵大干,肏得赵氏喊爹叫娘,魂不附体,身似飞将起来,又如云雾中一般,浪声叫道:“快活死了,我欲飞了。”大郎闻得此言,淫兴大发,遂左冲右撞,横旋直顶,竭力大送,弄得上面哼哼的叫,下面气喘嘘嘘。
  干有两千馀回,大郎又把赵氏两足勾在臂弯上,道:“娘子不是欲飞了么?郎帮衬你一回,再飞不迟。”
  赵氏道:“妾身迟早欲飞,你可乘飞之前,好生受用,切莫覆得我难过,否则怎能高飞?”
  大郎闻言,道:“令你升仙飞去罢!”言毕紧抱其玉腿,又狠力抽送了千度,干至酣美处,赵氏无暇再叫,只管闭目受用,细细谙那个中滋味,大郎亦尽力搠了一千多度,却自泄了。赵氏挺身耸臀大丢了一番,避于枕边。正是:
  绣帘飘动,锦帘高张。
  排列的琼浆玉放,怎可当闰中之乐;
  煌煌银烛,赛过火树银花。
  香焚如麝,暗消朱玉之魂,
  衾抱鸳鸯,深锁裹王之梦。
  趐胸微露处,笑看西自玉床横。
  醉净传时,娇似杨妃人梦起,
  正是未曾身到巫山峡,雨意云情已恣浓。
  二人稍息,便各自揩拭不止,床榻上狼藉一片,遍处尽湿。赵氏一头拭那阴户,一头道:“从来久别胜新婚,你我虽未曾久别,可久不甚亲热,亦似久别,今日倒意兴情尽,只是这般天摇地动的大干,可曾惊扰了隔壁二郎?”
  大郎道:“这壁间修得甚严实,他何曾知我二人行乐?莫乱担心!”赵氏道:“方才我浪叫得紧,恐由那壁顶垛子口传将过去,倘二郎听见,却也羞人哩!”
  大郎笑道:“即便传将过去,二郎亦在梦中,何曾听得?”
  赵氏道:“二郎已至体壮精强年纪,若知我二人闺中之乐,不知他又作何想?”
  大郎道:“娘子恁般属意于他,自去问罢!”赵氏羞红了脸,嗔道:“顺口提了便是!郎君却拿我笑柄!”
  大郎道:“你以为男子离了那阴户便无处杀火了罢!你可知男子打手铳的事儿?”
  赵氏道:“此话怎讲?”
  大郎道:“男子若腰间物儿硬起,无妇人在旁,便可自家将物儿掳扬,由慢及速,由松至紧,火候一到,便可泄出精哩!”
  赵氏道:“你怎知这打手铳的手段?”
  大郎道:“当初未娶你过门之时,日思夜想,那物儿自是多硬少软,便自家把手去弄,哪知愈弄愈爽,倒将水儿泄了出来,至那后,倘物儿倔然而立,便派五将军将他安抚。直至娶你过门,方才住手。”
  赵氏嘘了口气道:“想不到男人有那手段杀却火儿,可爽么?”
  大郎道:“无处杀火,那般弄法,倒也算爽利,今得了你这妙人儿,那般弄法,又怎及在你阴户内出入那般爽利哩!”言毕,呵呵大笑了一番。
  赵氏道:“依郎君言下之意,那二郎尚未聘得女子,若动起春情,可也依你那法儿打手铳罢?”
  大郎道:“人人皆可,只是,不知他可知晓?”赵氏戏道:“你可将秘法传于他。”大郎道:“不知羞耻。”
  赵氏又道:“男儿实则苦也,欲火一炎,却无处杀火哩!”大郎道:“正是,妇人却幸矣!”赵氏道:“何以见得?”
  大郎乃道:“妇人兴起时,随手取一物,便可消遣,怎不能说算幸?”赵氏道:“我却不信你这油嘴滑舌!何不道出一二?”
  大郎道:“自家挖进手指,便可止痒,何况,那些牛角、瓜果之类,岂不是以物当物,容你消受?”
  赵氏闻罢,羞得双颊晕红,嗔道:“郎君作贱妇人也!想妇人那处,怎可容异物入进,内皆细皮嫩肉,稍不谨慎,便倾颓殆尽!假使异物入进,亦是牛头不对马嘴,更不能适兴尽意哩!”
  大郎道:“这只是说单人独处时做的事儿,怎管那些理数?所谓饥不择食,淫不择物哩!”
  赵氏道:“倘若二郎亦淫不择物,哪日趁你不在,一头与我强行那快活之事,我便将你方才秘法,传授于他,即便你捉奸于他,他亦可依你所言而辩,你又该当何论?”
  大郎道:“娘子愈说愈下作!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兄弟情深,他岂可与自家嫂子行奸?”
  赵氏道:“常言亦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哩!”言毕,嘻嘻的笑。
  大郎道:“你这骚娘出得此言,与那烟花女子无甚两样,莫再胡言!”赵氏道:“郎君刚买得那侍女凤儿,妾见她生得甚是貌美,戒劝郎君切莫去拈花惹草哩!”
  大郎道:“那小所宝儿何尝不清秀俊俏,娘子勿心存邪念哩!”二人大笑一回,遂相搂抱,交颈共枕而眠。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娇奴儿初试云雨情
  诗曰:
  脂香粉腻惹俏郎,醉拥狂淫笑眠斜。
  今日朱颜何处在,琵琶已向自他家。
  愁深日似深填黛,恨极时将泪洗妆,
  一段无辜谁与诉,几番刺绣不成行。
  且说大郎与赵氏二人自顾行欢,赵氏那浪叫声倒真惊扰了隔壁二郎。那二郎年已二十一,男女欢爱之事,虽未及历得,却也道听途说了些许,只是自家生性高傲,非倾城倾国之色亦不娶,故年纪增长,却不得婚配。那欲火升腾千丈,好在近日自家聘得那凤儿,生得貌美,他便时时思量道:“我这童子身,何不与那凤儿干上一番,定是妙不可言哩!”

  是夜二郎正待睡去,却听隔壁兄嫂云雨之声自跺子口传来,不免心内痒痒,那般的狂干怎会不扰他?况他又是童子,未曾经见,二郎欲把住心神不去乱想,怎奈那间壁浪叫淫语,喧天动地,令他无眠。
  二郎索性披衣下床,见屋角有一梯儿,便搬将来,急急的爬至屋壁顶那跺子口处,探头看去:但见得兄嫂二人赤精条条的搂在一处,交迭成一团,唧唧的干个不止。
  二郎暗自窃喜,淫兴勃勃,又生怕跌将下来,把手牢握梯头,再细觑,赵氏身儿一团雪白,那奶子圆挺,闪个不止,白生生的两条腿间,一团黑毛儿时隐时现。
  二郎看得呆,却怎也觑不见那阴户儿是甚模样。心想道:“不想这男欢女爱竟是如此光景,定是有趣味哩!”遂一手紧握梯头,一手去摸裆下,那物儿早胀得铁杵一般,将裤儿撑得老高,二郎怕再觑下去跌下,忙忙的退将下来,急回被中,却难以成眠,阳物更是作怪,欲火焚身,周身栗栗!苦熬一夜,直至天亮。
  次日,大郎因与赵氏昨夜行欢多时,故日上三竿,还未曾起来,二郎心下明白,也不去唤醒兄嫂,见一瓶中插花儿干枯,忙遣使凤儿去采摘牡丹。
  风儿见主人唤他,心下暗自忖道:“这跑腿事儿,理应唤宝儿去,怎唤我女孩儿家?”又想道:“平日这二管家待人甚是老实,把自己当妹儿一般,却也无甚碍。”想罢,起身应允而去。
  此时正值仲春时节,凤儿手提竹篮,移动莲步,便往后花园来。暖阳直照,周身舒畅,遂举目四观,只见园林织锦,堤草铺茵,驾啼燕语,蝶乱蜂忙,景色十分艳丽。须臾,转到一花丘上,正见牡丹盛开,真是好花!有《牡丹词》为证:
  洛阳千古斗春芳,富贵争夸浓艳妆,
  一自清平传唱后,至今人尚说花王。
  风儿目睹此景,索性轻置花篮,拾阶而坐,暗忖道:“这二管家丰姿韵秀,一表人材,自他来后,这二郎即时时使唤他,也是轻言细语,并时时以目传情,难得遇这般主人。日后,且手脚放快,讨他欢喜罢!”
  凤儿想罢,又想道:“今儿怎不见了宝儿那,他长得倒也白白净净,乖巧活泼,也是一个缘字,与我双双而至于此。莫非这莽见天气暖和,藏于花园中偷懒也不知哩!”想毕,忙又提起花篮,四处寻觅。
  凤儿走至一月亮门,抹身进去,猛地里见前面一簇花团后,似有人影,忙拨开花梢,果见是那宝儿背影儿,正欲喝问,又想道:“且看他干甚来着?”想毕,便立定细观。
  只见宝儿坐一石凳之上,把双手在腰间乱动,抖肩耸腰,哼哼唧唧。凤儿疑惑,不知他做何勾当?待细一觑,竟不从得见。遂转至斜刺里欲看个究竟。
  凭借那花梢遮掩,凤儿举目一观,大吃一惊!登觉两腮火灼一般,心中暗骂道:“这小贼囚竟做如此勾当!”你道宝儿做何勾当?
  原来,宝儿虽年纪不大,书却看的不少,曾偶拾得一书,名为《春宫秘笈》,那书中俱是些男女之间如何干事的言语。说甚男子可自行杀火。不比那二人作乐差多少。遂趁这大好天气,潜人园中,仿效那书中一回。
  这会儿,他正闭目吸气,手握裆中直挺挺六寸长那物,舞得正欢哩!凤儿本欲叫住,却又不忍,想看个稀奇,毕竟思春之时,见此物件也聊消欲止,不禁手扶花枝,痴痴看着。
  宝儿索性站起,裤儿突的掉下,两条肉腿掰开立定,把手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刹时阳物又比先前涨大许多,青筋暴突,昂昂然,怒发冲冠。忽然间,宝儿似闻甚动静,把住那物不动,只把眼光前后乱觑。
  风儿正看得如醉如痴,裆中早已春水汪汪,见宝儿转颈来看,忙蹲至花下,如做贼般,心底思忖,这个肉棒棒若戳在自家的裆里,是何等受用哩!只是自己是黄花闺女,不曾与人干过,想那物肏进去,定是好滋味哩!莫若让宝儿来干上一回,也知那滋味究竟何如!凤儿强忍骚痒,探头偷眼又看。
  这回只见宝儿仰面朝天卧在草地,双手依旧掳个不止。口里闷哼如牛。凤儿想道:“可怜那厮无处杀火,淫兴难耐,实是可怜,若将那物件插于我穴里,不知有多快活哩,恁么个标致的小官人,寻都不易,今却赤精条条,不若大着胆儿,趁此良机与他干上一回,俱都杀火,岂不美哉!”
  凤儿春思飞扬,不意腿间似有热流溢出,想是阴中作怪,忙撩开裙裾,探入小衣,把手一摸,果然湿答答的,阴中奇痒不止,又在肉缝间深挖一回,不挖则已,经这一挖,更是丽水泛溢,登觉周身无力,趐了半边身儿,险些倒将过去。
  凤儿头目森然,舒爽无比,原来恁般受用,着实快活死人也!不觉叫出声来,一只手指难解其痒,又加进一根,一出一进,滑滑溜溜,把个阴户搅得骚浪翻滚。抽插之中触着一物,似小儿蜂儿,柔嫩无比,触之则麻痒,甚是快意。风儿自忖道:“此莫非是人言的花心不成?”寻思片刻,又欢挖不止。
  再去相那宝儿,见他身儿大抖,双手舞得生风,时而仰卧,时而侧腕,好不难过。
  日影稍斜,风儿猛记得公子吩咐之事,却于此流连荒唐半日,回去如何交待?不由暗暗叫苦,忙整好衣裙,正欲离去,不忍又转头去看,却见宝儿仍侧身而睡,心想道:“这厮胆儿甚大,自顾消遣,却不怕回去面上不好看!不若将他唤上,一并回去,也好说话。”
  凤儿主意打定,遂移步上前,把手急拍宝儿,宝儿已熟睡,哼了一声,翻身过来。风儿忙忙的捂住了脸,又气又喜。
  气的是他只顾贪睡,耽误正事,喜的是他腰间之物仍紫昂昂而立。
  凤儿虽头扭一旁,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回,那物卜卜的猛跳,似欲冲锋陷阵,少顷,凤儿欲火怂恿,前番自家弄了一回终是乏味,今番这活生生的家伙就在眼前,岂有放过之理?遂不顾羞耻,急坐在宝儿身旁,把手掳起宝儿阳物来,那采花之事早已被丢于东洋大海里去了。
  凤儿未及一刻,便惊得魄魂飞散,这物儿非同寻常,如此崛壮,倘若刺入阴中怎能受得住?又转念想道:“人言天下最快乐之事莫过于裙下裆中勾当,今天赐良机,何不试上一试!”
  凤儿淫心大动,再无他顾,急急解下裤儿,露出白馥馥光肥肥的阴户儿,又掰开双腿,照准宝儿那铁硬阳物,一蹲一套,秃的一声进了半截,凤儿不由倒吸口凉气,暗忖道:“竟恁般容易?”
  你道缘何这般容易一肏便进?皆因凤儿方才一旁把手挖了自家阴户半日,早已宽绰,加之宝儿阳物其势昂扬,故而一坐便吞龟而进。
  宝儿忽的醒来,见光溜溜一身儿骑于自家身上,早使粉白的阴户吞锁了阳物,不禁又惊又喜,待仔细看去,却是凤儿,当下惊喜道:“风儿此来乃雪中送炭哩!”
  凤儿脸颊通红,笑道:“方才我寻你,见你那模样好笑,特地与你杀杀火儿,快快帮衬罢!还未全入哩!”
  宝儿闻罢,心中大喜,忙搂其柳腰,着力吞锁,往上顶刺,凤儿贪得痛快,遂也胯下着力,猛套下去,怎知这一套使他痛得难过,不由得紧皱眉儿,不敢长驱直人,又舍不得欢畅滋味,只浅浅的套桩。
  宝儿见罢,道:“凤儿且慢些,你那元红未曾破得,须要徐徐的干事。”凤儿闻言,研研摩荡,不敢狂纵。
  少顷,凤儿觉得两腿酸麻,研磨经周,起身,那知淫水淋淋,浇了宝儿满肚皮儿,宝儿位扯住凤儿,不让离去,凤儿蹲也不是,立也不是。那红鲜鲜的洞儿翕扣不已,惹得宝儿兴起,忙将风儿搂住,心肝宝儿叫个不停。
  此时凤儿骑虎难下,四肢乱舞,宝儿见其骚状,淫兴更起,猛的将他扯倒于地,把身覆住。
  凤儿方才未尽兴,索性老着脸儿与他亲热,宝儿那想今日天上有大好事儿掉下来,忙脱尽裤儿,又将凤儿上衣服剥下,兴发如狂,扶住阳物照准花房便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采花不成遭蜂蛰蕊
  诗曰:
  谁能相隔不相思,只恐相思无了时;
  犹记灯前初邂逅,岂忘月底共凄迟。
  罗浮有梦花魂香,碧海无期燕彩痴;
  此夜断肠浑不见,为唧知泪写新诗。
  且说宝儿见大好事自天而下,好不惊喜,遂三两下剥去凤儿上衣,兴发如狂,扶了阳物没头没脑往凤儿腿间乱戳,戳了半日,竟不得其门而入。
  凤儿俏眼乜斜,臀儿狂摆,久久不见那物儿肏将进来,忙把手去摸,却见那物盲眼般的横冲直撞哩!气得凤儿把手狠捻他的臀尖道:“你这物儿无用,连门儿都寻不到么?”
  原来,宝儿一时心中老大着忙,竟肏得那尿口儿里去了,幸而仅入寸许,若不是凤儿止住,恐将尿窟决裂!讨了个没趣,一时又不知所措,急得两眼爆火。
  凤儿见状,又好气,又好笑,道:“若不是我心细,又要痛杀一回哩!好个童子身,正对我这处女身儿,真乃天缘之合哩!速速寻对了门户入罢!”
  宝儿性一急,遂覆在凤儿的嫩肚皮上央求道:“姐姐好心,帮衬则个!”凤儿微叹口气,探手捻住阳物往里一送,秃的进了半截,却又死死阻住,不让再进分毫。
  宝儿登觉魂飞天外,那物儿被热水儿湿浸,妙不可言,却觉凤儿紧锁,不解道:“姐且要天缘之合,怎又不让物儿肏进哩?”
  凤儿笑道:“你哪里知晓,只怕肏将进去,却也熬不住痛哩!”言毕,把手依旧阻于阳物根儿不动。
  宝儿道:“姐姐放心罢,小弟先研磨一番,待你牝中阔绰,即可大抽大送。”
  凤儿道:“甚好!”宝儿话虽如此,可正销魂时节,怎能依言而行?遂耸身大进,却又被凤儿纤手捉住。
  宝儿心焚难当,连连哀求,怎奈凤儿死守营门,宝儿无奈,只得把龟头在门户上研擦,以观其态。
  如此一弄,倒惹得凤儿淫兴如狂,哪里还守得?弃了手去拽住宝儿臀尖大叫。
  宝儿大喜,腰上着力一顶,遂至花心深处,唧唧的抽插。只听“啊唷”一声,凤儿紧咬宝儿,痛叫连声。心申暗道:“死贼囚终破了我的身儿了!”
  那宝儿只顾爽利,狂抽乱插,可怜凤儿在下樱唇微张,黛眉紧锁,遂又叫道:“好哥哥,且慢些,痛杀我也!”宝儿那懂怜香惜玉,反倒大抽大送。约抽了两百馀回,凤儿亦觉不似先前那般痛楚,只酸痒难过,遂紧搂宝儿腰上,耸臀迎凑不歇。
  宝儿精神狂逸,大肆抽送五百馀下,毕竟初行云雨,不懂固精锁气,任凭那阳精大泄,少时便如死猪一般,倒于凤儿身上不再动了。
  凤儿正干得兴酣,忽见宝儿那物儿软儿郎当而出,心中怏怏,暗想道:“银枪蜡头!”遂掀下宝儿,再看地上草间,血水淫液模糊一片,似觉那阴户胀痛,把手一摸,倒肿得似馒头一般。
  凤儿心中凄然,不想今日采花未成,反倒被来了花心去,况又未尽兴,好不难过。这般一走了之,似有不甘,遂顺手折断一花枝儿在那阳物上摩荡,岂料,这一摩不打紧,那物儿反倒又威威挺立而起!
  凤儿见罢,吃了一惊,疑窦那物儿怎的说软便软,说硬便硬?神龙般变化自如?正思忖间,宝儿翻身跃起,扑倒凤儿,将双股一推架于肩上,挺枪又刺。
  凤儿阴中本已淫水波荡,不须宝儿着力,秃的一声阳物尽根没入。直捣花心,凤儿神魂飞越,扳了自家肥臀帮衬。宝儿一见,奋力冲突,来来往往,少顷便是五百馀抽。且下下不离花心,搠刺不宁。
  凤儿身如花枝乱颤,伊伊呀呀叫个不止,倒惹起宝儿欲火,昏昏然不知身居何处,抽拽失序,气喘嘘嘘,如此妙人儿,恨不得一口吞下,思忖间,又抽送有两百馀回,渐觉凤儿阴中春水枯断,遂慢抽浅送,引那丽水再出,令那境界活泼。
  凤儿亦觉阴中甚涩,知阴精已泄,只是初尝快活滋味,不忍罢手,遂星眸闪动,勾引道:“不想你这童子身,倒也有些风月手段,肏得我遍体趐痒。”
  宝儿抵住花心,将舌尖去舔凤儿的香唇,道:“实不相瞒,小弟幸获一书,知些男女欢会事儿,只是从未经历,今幸逢姐姐相赐,也是天缘!”少顷,又道:“待我再弄个手段与姐姐耍一回。”说罢,又急急抽送不止。
  凤儿复被肏得晕去,哪里还知晓宝儿再耍甚么手段?宝儿大干了一阵,却觉凤儿久未曾动,出无回息,慌忙拔出阳物,捧起凤儿粉面,以口布气,少顷,凤儿才醒转来,骂道:“死贼囚,不与你耍了,方才险些要了我的命,扶我起来罢。”
  宝儿顺势搂了个满怀,腰间那物儿又直挺挺竖起,凤儿捻着,不忍释手。宝儿道:“姐姐下面还欲贪吃么?”说罢就地而卧。
  凤儿亦不答话,跃身跨马剥开阴门照准龟头便桩,淫水四溢,直直抵住花心,酸痒趐麻魂飞魄荡。大起大落,研摩顿挫,趐乳摇荡,火盛情涌。又手撑于地,研研磨磨,浪叫连连。正是:
  蜂忙蝶乱两情痴,啮指相窥总不如;
  如使假虞随虎灭,岂非愈出愈为奇。
  宝儿哪经过这阵势?恍惚之间,登觉龟头阵阵紧张,忍禁不住,狂泄不止。
  凤儿陡觉阴中失势,遂掀起臀尖,见宝儿那物儿渐渐罢软,觉得甚怪,把手一摸阴门,粘乎乎的,知是他亦泄了,遂胡扯一把花草,揩抹干净,穿好衣裙,再看红日已西斜,燕归巢,鸟归林,猛然又记起采花之事,慌忙立起。
  宝儿见状,忙问道:“姐姐缘何慌张,莫非有人来么?”
  凤儿道:“二公子本吩咐我来唤你采花,你竟不理,都是这般时候了,如何去向二公子交待?”言毕,急得眼泪汪汪。
  室儿笑道:“怕是戏言罢,公子怎恁般唤你我寻花?又有甚用?管他的,我已采得一枝花了,馀下的待你采罢!”
  凤儿怒道:“不知羞耻,今日让你占了便宜,看我不禀告公子,将你打死才怪!”
  宝儿嘻笑道:“敢么,不怕坏了你的名声?还是与我做对小夫妻罢!”
  凤儿闻言,心中甚喜。口上却道:“不与公子说,便与夫人说罢了!”
  宝儿道:“那夫人怕也不是好正经之人。寻个空当,小弟让他谙一回滋味,看他怎生待我?”
  凤儿笑道:“也不想想你是甚模样,夫人也是你碰的么?”
  宝儿道:“怎的不能碰,像今日与你做成一处,碰了又怎的?”
  凤儿怒道:“实在可恶!得了便宜倒戏我,日后休再近我!”这言一出,宝儿忙又老着脸儿靠过来道:“姐姐息怒!今晚请来我处欢会!”
  凤儿道:“你拦了蜜糖说话也休欲再近我??步!”言罢,抽身便走,方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原来阴中肿痛,举步艰难。
  宝儿大笑不止,戏道:“早是破罐子哩,还装妖作势扮那黄花处子!”
  哪知凤儿耳灵,听宝儿骂他,也不顾痛楚,三两步折回来,手指宝儿骂道:“你这死贼囚,占了别人便宜还口出恶语,早晚不得好死!”
  宝儿见凤儿花容失色,知其动了怒,忙陪笑道:“小弟该死!适才上手,便知姐姐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女身儿哩!”
  凤儿听罢,嗔道:“我那落红你已见得,却又戏我,好不气恼!倘不信我痛得难忍,待我再脱下裤儿,让你一看,都肿起来哩!”
  宝儿笑道:“这满园蜂忙蝶乱,何人说得清那些蜂儿钻入你裙中,蛰上一回,那妙物儿便肿将起来?”言毕,掩口又笑。
  凤儿怒火万丈,骂道:“遭天杀的,日后蜂儿定围定你胯下那臭物儿,将他蛰得肿烂才好!”
  宝儿道:“使不得!蛰烂了我的物儿,何人又替你采花!恐那时,倒真有蜂儿采你那花心了哩!”言毕,又呵呵笑个不已。凤儿更怒,拾起草边一枝石子朝宝儿打去,宝儿大惊,忙捂头落荒而逃。正是:
  一刻值千金,娇娃欲断魂。
  凤儿踉踉跄跄的寻到花篮,忙又去采了一枝牡丹,放至篮中,勉强走过园中,见花甚是茂盛。正是:
  百花竞争,万卉争妍,
  红紫闻芳兼,拴不住满园春色,妖妖争艳治。
  扫不开,边地腿脂。
  几阵春风,频送下几番红寸。
  一群啼鸟,还间着一点流萤。
  觅蕊游蜂,两两飞来枝上,寻花浪蝶,双双簇到梢头。
  数不尽,半开半放的花花蕊蕊,
  捎不来,又娇又嫩的紫紫红红。
  凤儿亦不敢久留,便忙忙的去回复二公子。
  且说二郎正于店中闲坐,见凤儿一足高一足低的进来,忙问道:“缘何才回?”
  凤儿躬身抚腿,道:“适才小奴去后花园,不慎跌了一跤哩!故此这般时候才归。”
  二郎见他走路模样,便不深疑,吩咐将花儿插在瓶中。凤儿依言,忙将残花从玉颈瓶中挚出,又将新来之花插入。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多情公子力战群芳
  诗曰:
  美色人所慕,不独在娥眉;
  钟情正我辈,岂惧世俗嗤。
  美哉其楚玉,天生俊丽姿;
  崔襄诚放诞,儿郎亦太痴。
  幻成双凤侣,峨弁而结缡;
  奇情适相值,风流冠一时。
  且说凤儿依公子之言,忙将残花从玉颈瓶中挚出,又将新来之花插入,忙动之中,又忆起方才在后花园中情景,登时霞飞双颊,心跳如鼓,股间春水汩汩,意醉神迷,已不能自持。怕公子看出破绽,便故作无事般的乱忙。
  那知二郎自凤儿归来,便相他不已,见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儿,遂问道:“后花园何景令你如此神往?”
  凤儿忙道:“后园百花争艳,奴儿偶忆起那狂蜂采花之景,故此走神。”
  二郎故意不解道:“狂蜂采花是自然之事,有甚奇怪?”
  凤儿道:“公子有所不知,那狂蜂采花,甚是恣意纵意!”
  二郎道:“你又非狂蜂,怎知那采花滋味?”
  凤儿笑道:“奴奴曾尝得此味,故知。”言罢,登觉失言,慌忙以手掩口。二郎听他言语,又见他那慌张的光景,心下已明白几分。
  二郎佯作不谙,道:“原来你方才已采得花了,难怪得其中趣味!”凤儿闻言,羞得桃腮红遍,亦不言语。
  二郎又道:“只可惜我恁般年纪,却不曾知那采花是何等趣味哩?”
  凤儿道:“后花园遍园花开,公子只管去采则个,便深知其中趣味了。”二郎道:“那采花之事,乃是妇人之为,堂堂男儿,岂能做那细事?”凤儿口无遮拦问道:“不知公子是指那般采花?”言毕,忙又掩口止声。
  二郎道:“是言那采花乃细事儿,男人手大,摘取不上手哩!”凤儿轻舒檀口,又诱他道:“公子错矣,那采花之事,正应是男子所为哩!”
  二郎惊道:“何以见得?”
  凤儿道:“男人倘是老采花,那花儿才喜哩,窈窕为君开,任君所求哩!”言毕,笑个不已。
  二郎笑道:“妇人缘何不能采得?”
  凤儿往二郎身边捱了,低声道:“公子又有所不知,那妇人采花,蜂儿便来庇护,将妇人蛰得落荒而走哩!”
  二郎见凤儿偎扰自家身旁,登觉一股香气沁鼻而来,便也往他身边偎过,抵住凤儿温温软软的身儿醉了,低道:“方才你于后花园采花,可被那蜂儿蛰过?若是蛰过,怎不见你有红肿之处?”
  凤儿把趐胸一挺,笑道:“公子说的是,奴奴正欲采花,不意一狂蜂自裤管钻入,于那裙中蛰上一回,痛得奴奴连走路亦不稳了!”言毕,把那骚骚的眼光去勾二郎。
  二郎闻言,遂手扶凤儿趐腰,道:“蜂儿蛰于何处?倘还疼痛,可否允小生代你抚摩?”
  凤儿笑道:“蜂蛰之处,白昼尚可劳公子抚摩,若是晚间发作,可如何是好?”言毕,秀眉舒展,明眸凝视。
  二郎不能自持,欲将凤儿搂将过来,凤儿半推半依道:“恐有人走动,若是发觉,面上不好看。”
  二郎道:“晚间疼痛,无人伺候,待小生前来,与你疗上一回,可应允?”
  凤儿道:“不可,男人足重,若行走起来,被人发觉,羞杀人也,今夜倘若奴奴熬不得肿痛,容奴奴前去公子处,公子可虚掩门儿,待二更之后奴奴便至!”
  二郎惊喜,趁势在凤儿腿上捻了一把,低声道:“今晚你定让小生知那采花之趣味!”二人正说间,宝儿闯了进来,凤儿佯作手捻帕儿,作拭拭的光景儿。二郎心下欢喜,欲去洗灌一番,夜里好行那采花之事,便离堂而去。
  宝儿见二郎离去,便走将过去,一把搂住凤儿,捧其粉脸上亲了一回,方才道:“心肝儿,今日可销魂?”
  凤儿嗔道:“魂倒是没销,可那私处肿得甚凶,不知哪天才痊愈?”
  宝儿闻言,忙探手于裙下抚了几回,嘻笑道:“肿便好,不肿怎可知销魂?”
  宝儿见门前人多眼杂,忙扯凤儿纤手,道:“有话与你说,且随我来。”
  凤儿以为他真有甚事儿欲告,便紧随其后,行至堂门外。宝儿却不言语,把手欲搂凤儿,凤儿道:“有甚鸟事,速速道来!”
  宝儿道:“待与你亲上一回,再说与你听!”
  凤儿闻言,忙凑上樱唇,宝儿大喜,把口迎过,口对口又着实咂了一回,方才移开口道:“一回生,二回熟,今晚姐姐可来我房中,定令你爽利如升仙一般乐!”
  凤儿己答应了与公子私会,见宝儿又邀他,不好违约二郎,遂想道:“这厮今日已破了我身儿,不可让他连连得手,我可假意允他,让其空等一晚,熬杀他也!”想罢,道:“如此乐事,怎会不应允。你只管候我便是!”言毕,探手于宝儿俊脸上抚了一回,方才各自散去。这正是: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且说那赵氏二人,一直睡到黄昏,大郎因事外出,赵氏便下得楼来,刚至后堂门首,猛听有人嘻闹。忙驻足细听,方知是宝儿与凤儿,待仔细又一听,二人竟恣意打情骂俏哩!
  赵氏好生惊奇,心里暗骂道:“这对小骚人儿,却暗地里鬼混哩!待听他俩说些甚。”遂侧耳静听。当听得凤儿说那私处已肿,如何如何,赵氏大惊,暗想:“想不到那小骚货竟将身儿破给了宝儿。”赵氏又听宝儿邀凤儿晚间去他处欢会,不禁大惊失色!忙忙的自回房里,想道:“这些小骚人儿竟背主人鬼混,成何体统?待晚间去抓个正着,不怕他俩不羞!”想罢,自顾忙活去了。
  且说凤儿胡乱吃了些饭食,见时辰尚早,便回房倒头就睡。暗暗思忖道:“待养足了神儿,晚间还得与二公子欢会哩!那二公子料不定还是个童子哩!肏将起来,别是一番滋味哩!”
  月上梢头,二更鼓响过,凤儿在床上翻来覆去,遍身燥热,白日之事恍在眼前,几次欲去二郎处幽会,又犹豫不定。暗恨自家不争气,仅三言两语便许诺于人,怎生是好?偏偏这恼人春夜,叫人怎能独眠?肉欲之情,非礼所能禁,个中滋味,怎忍割舍,凤儿一番胡思乱响,不觉褥儿已被浸湿大片,摸生门,早已湿透!如何杀此难耐欲火,罢罢,既答应人家二郎,何苦苦熬自家,分明有福不享!
  凤儿心一急,忙披衣而起,竟连裙儿也忘了穿,精赤着下身就住外走,走了几步才觉下身光溜溜的,不觉哑然失笑,急忙返回,穿上裙儿,直奔二郎住屋而去。
  且说二郎住屋,大约有几十步便可至。此时夜阑更深,蛙叫虫唱,明月高悬,疏星排列。凤儿急急如风,穿过小轩,绕过石桥,曲径通幽,顷刻来至二郎房门外。
  凤儿骤然止步,闪于房角,四顾无人,复又闪出,忙去推门,门果虚掩着,呀的一声响,溜进房内,听帐中鼾声如雷,凤儿捺不住心头狂喜,轻手轻脚直奔床前,撩开帐幔,鱼一般滑进二郎被窝中。
  且说二郎洗濯罢了,天刚黑,便早早的回房,专等凤儿前来,等了近两个时辰,直至二更连人影儿也不见。二郎寻思道:“莫非凤儿相戏?”又觉不似,转又思忖道:“他即属意于我,况又申之再三,岂有不来之理!”
  二郎不知不觉中竟一头睡着了,朦胧之中似觉一温软之躯趋进被中,知是凤儿赴约来了,把手去扯凤儿下衣,一摸精光,二郎惊了一回。
  二郎忖道:“我未上手,他便骚得紧。”忙探手于凤儿趐软身上游走不止,腰间那物儿登时挺起,凤儿捻住不放,怎奈抵在髋上,亦不入巷,急得凤儿如泥鳅入泥,乱钻乱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佳公子错将桃认李
  诗曰:
  新样云鬓耐宝钗,纷纷俱是踏灯来;
  三年一别浑如梦,绣户曾经带月开。
  花影风摇蜡炬红,莆芍隐隐到华堂;
  得从此地逢佳节,只把多情感玉郎。
  且说凤儿进得二郎房中,急急趋进被窝中,摸其阳物,却也硬挺,只是捻住入不进阴门,急得如泥鳅入泥,乱钻乱摆。
  二郎探出大手,至阴户抚摩良久,继而下移,遍梳玉体之后,双手又摩至那肉缝儿处,久久摩弄,急得凤儿央求道:“好公子,有甚好耍的,还不速速替奴妾杀火!”
  二郎亦不作声,将小脚提起一尺,搁在肩上,扶着阳物往里便入。初时似小和尚探头探脑,搅得凤儿阴水长流,畅快至极,趐痒难止。
  二郎把手摸着阴户四周,登感阴气发动,沛然成雨,遂挺阳物一插,直到花心深处,喜得凤儿金莲急舞,直是心肝迭迭乱叫。
  二郎闻得浪叫,更是肏得虎虎生风,夹带唧唧水声,当下就抽送了一千多下,肏得凤儿花心怒放,阴精频丢。比白日在草地上干真是另一番滋味哩!
  二郎初识云雨之欢,何俱关隘万险,一路马不停蹄,冲杀不歇,足足干了两个时辰,亦不怯阵。
  凤儿虽嫩花一枝,却早尝过风雨,亦无所畏惧,猛耸臀儿,极力往上凑迎,不计多少回合,却未分胜负。淫水汗液相裹,把个褥子湿透,连换三块巾帕依旧揩它不净。
  二郎初次上阵,摩拳擦掌,愈战愈勇,那物儿暴跳如雷,可怜凤儿嫩户,本已遭受摧残,又经这一番狂弄,早被肏得得红肿发亮,却贪爽利而迎战不歇。被肏得晕死过去几回,醒来依旧不依不饶。
  二郎见状,忙道:“心肝今日去采花,不知那蜂儿蛰你何处?”
  凤儿娇喘嘘嘘道:“正是那妙处哩!”
  二郎笑道:“想必那蜂儿是雄蜂,不然怎一头偏去蛰你那私处,况且,许知你是处儿哩!可惜,这头遭异味竟令一区区蜂儿抢吃前头了。”
  凤儿笑道:“公子又有甚怨,此刻不是正恣意狂荡受用么?”
  二郎道:“心肝有所不知,男人喜采那从未曾被人碰得的花,倘被别人碰过,采摘起来,却是煞了风景!”
  凤儿闻言,知二郎话中有话,忙撇开道:“公子气力不济,却寻些话儿遮掩,有手段且只管施些出来,让奴妾受用。”
  二郎思忖道:“好个聪明奴儿,明知我是说他,他却撇开引我动火哩!”却道:“好比你这妙物儿,被蜂儿抢先蛰过,留下这肿浓浓的容我受用,或是那贼蜂插了种儿,将小生的连同裹将进去,说不准心肝儿日后生个蜂儿出来哩!”言毕,呵呵的大笑。
  凤儿被戏得面红耳赤,笑道:“公子真会说话,那蜂蛰生肿,是自然之事,好比公子此时恣意抽插,如若酣战不下马,我那私处可又肿得甚高哩!休要罗嗦,只管猛肏!”
  二郎淫兴大发,狠力抽送,一连又是近千馀下,肏得凤儿肢摇头摆,声息渐小,暗忖这公子今晚出兵奇胜,金枪却久战不倒,杀一杀他的威风,自家也好重整旗鼓,然后再战。
  凤儿主意已定,不由浪声大起,又说些淫辞出来,身儿左摆右摇,前推后扯,阴门锁收,莲瓣紧含。
  果然,那二郎被弄得如颠如狂,猛然间阳物狂抖,一股阳精遣出,遍洒花心,似雨打残荷一般,凤儿陡觉阴中甚热,一阵晕眩,阴精也至,身儿挺直,战栗一回,旋即四肢如废,瘫成团泥。
  二郎大败,气息渐微,死了一般。有诗为证:
  但愿生从极乐国,免去夜夜苦相熬。
  二郎毕竟初涉云雨之欢,经不得凤儿略施手段,虽是泄了,手却如蛇,游走于凤儿嫩娇的乳峰上,揉摩不止。
  凤儿遍身趐麻,亦把手去捻他那物儿,道:“今夜且令公子讨了个便宜,落得一夜快活。”
  二郎不悦道:“我倒便宜你了,想我童子身,竟失身于你!”
  凤儿笑道:“公子言下之意,莫非奴奴不是处儿身儿么?”
  二郎道:“日间你自园中回来,却云鬓蓬松,想那蜂儿蛰你一下,或是石子绊脚,怎可使你那副模样?许是有甚隐情,瞒着小生罢了?”

  凤儿笑道:“奴奴有甚隐情,又何须瞒你,只是今日见百花争艳,蜂忙蝶飞,奴奴一时兴起,于花丛中追逐蝶儿,怎奈花梢树枝,将个奴奴的云鬓牵扯的蓬松,倒令公子生疑了!”
  二郎道:“心肝儿见那狂蜂采花之状,勾得你兴发,便脱裙裾,自家弄上一番,那蜂儿嗅得你遍体芳香,便集结采你来了,可是么?”
  凤儿笑道:“公子岂能将人虫相提并论?速些起来,奴奴那处又痒哩!”
  二郎道:“忙甚,待小生歇上一回再干!”言毕,去搂凤儿那光溜溜的臀尖。
  凤儿在他脸上捻了一把,道:“不与我耍,让你打手铳罢!”二郎趁势搂凤儿于怀里,亲了几口,把手摸着乳儿道:“我打手铳能杀火,恐宝贝儿无处寻来物件受用,还是令我这根金枪上阵罢!”说罢,复欲求欢。
  凤儿被他这般一捻摸,欲火倒又上炎,跨至二郎身上,捻住阳物照阴户里一送,秃的一声肏将进去了,遂一上一下的套桩,二郎大喜,双手搂住凤儿的纤腰,往上顶送,口里哼叽着道:“宝贝儿,你的倒浇蜡手段还精哩!着力猛干一回!”
  凤儿探手将二郎捞起,二郎坐着与凤儿弄了倒坐莲花,动兴之处,凤儿大呼大叫,阴精丢了,二郎闷哼不已,卖力抽送,不觉龟头一麻,亦泄了。
  二郎兴犹未尽,嘻笑道:“大干了一回,小生还未好生觑你那妙物儿哩!”言罢将凤儿搂将过来,凤儿周身无力,瘫在二郎怀里。二郎忙掰开凤儿两条玉腿,仔细觑那阴户,嫩松松的如丝棉一般,花瓣高突,红的红,白的白,煞是诱人,探手去挖他牝儿,柔腻无比。只是经方才一番大干,这妙物儿已隆肿不堪,毫茎凌乱。
  二郎看得兴起,忙俯下头,把舌在那户中吮吸,猫舔油皮一般,舔得煞有滋味,凤儿熬不住,觉那阴户中有千百只蚁子叮咬一般,口里不由伊呀又叫出声来。
  二郎耍弄一回,阳物霎时又坚挺,见凤儿骚样儿,知他春兴又至,忙扛起粉腿,架于肩上,扶阳物照准阴户便肏,尽根没脑,二郎意闲心慢,轻抽缓送,只听得唧唧一片水响,似鱼嚼水一般。
  凤儿始觉有些许痛,经二郎轻抽缓送,倒惹得酸麻奇痒,禁不住浪叫道:“我的心肝,你这妙物肏得妾身遍体趐麻,轻轻飘飘,驾了云雾一般。”
  二郎亦道:“我的亲亲,你这等丰腻的好物,将我阳物吞吃在内,好不美快。”
  二人女哼男弄,你推我进,两相酣战,唧唧有声,肏得爽快至极,凤儿又道:“我的亲公子,把你那宝贝拔出来,让妾一看,怎的如此受用?弄得我魂魄消散。”
  二郎笑道:“看倒无妨,只是将你这下面的香唇合紧,以防这物儿乘虚而入,刺你花心哩!”
  凤儿道:“说得肉麻!”言毕,纤手轻捻阳物,拔出阴户,捧于手上,那活宝遍体涨得通红,青筋暴突,似盘龙绕柱,头若鸭蛋,一颠一颠的,煞是有趣!
  二郎亦不舍,推翻凤儿,掰开双股,觑那风流孔儿,红红嫩嫩,香涎滴得正紧,二郎连忙拿出香巾,轻轻揩了个干净,香巾之上,尽泄桃瓣鲜红。
  凤儿欲收腿合阴门,二郎哪肯罢休,又探出舌尖儿,度进阴门里急急吮咂了一番,那孔儿香气扑鼻,又卷又撩,弄得凤儿呼爹唤娘寻死觅活。
  二郎见他熬不住,便道:“我的心肝儿,可是受用?”凤儿浪声道:“公子,你把我那花心都弄烂了,户内热痒无比,速替妾身杀火罢。”
  二郎应了一声,又架起金莲,照准那穴孔,插进去千戳百捣,回回尽根,直抵花心,肏得凤儿体颤头摇,四肢趐酸,瘫在床上,眼似合非合,口里伊伊呀呀。
  二郎见状,知其兴浓,便戏道:“心肝儿,我这妙物你喜么?我可不敢狂纵哩!”
  凤儿乜斜着眼道:“起初那肿处甚痛,倒真不喜!”
  二郎又问道:“心肝儿,你那嫩蕊可经得住狠干么?我欲着力抽顶。”
  凤儿道:“公子,你只管干,莫要顾及我,女人天生此物,是令男人消受的,你干得尽兴,我亦止痒,两相所得,只管入来便是了。”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闰阁内外春意无惧
  诗曰:
  世事翻云覆雨间,良缘难遂古今然;
  达溪花落蠡夫恨,凤凰琴空崔女怜。
  高谊合离原不贰,钟情生死实相连。
  佳人端的归才子,聚散由来各有天。
  且说二郎见凤儿浪得紧,忙扛其玉腿架于肩上,阳根一凑,直抵阴门,再一耸臀,便没了根底,来来往往,疾如流星,快似闪电,抽插急骤,将个绣床弄得前后摇晃,叱叱的响。
  二郎抽插一阵,又将凤儿捞起,扯过绣花枕衬于其臀下,掰开其腿,覆上去,将阳物一顶,未肏进,又一耸,又未进,二郎倒觉甚怪,方才还甚阔绰,怎的又肏不进?心一急,便咬牙,狠力一耸,顶得凤儿陡的哭将起来。
  二郎大惊,忙忙的抽出,问他为甚哭,凤儿揩了泪花道:“公子,不碍事,看把你急的模样。”
  二郎连忙道:“宝贝,都怪我鲁莽,未曾怜惜于你。”
  凤儿娇声道:“是你未寻准门户,乱戳得痛哩!”
  二郎惊道:“心肝儿,怎的没寻准?”
  凤儿嗔道:“你这没长眼的,我下面有两个孔,大孔在下,叫屄,小孔在上,叫眼,小孔是人家出尿的,那大孔方才是做这乐事的!”
  二郎闻言,恍然大悟道:“小生以为抽插的皆是一处哩!方才如同走马观花,未曾备悉,待我再仔细看一回则个。”言毕,去索火石点燃那灯盏。
  二郎执灯盏于手,移至凤儿胯间一照,怎奈凤儿却把两腿梳栊得紧,忙把手指挖了一回,那道湿腻腻的肉缝儿,因合得甚紧,挖不着那小孔儿。
  二郎道:“宝贝,怎不把腿掰开,任我看个究竟?”
  凤儿把眼乜斜,缓缓道:“你欲看个究竟,除非令我先看你那件活宝!”
  二郎笑道:“原来欲互看,没甚看头了!”言毕,便将那阳物递在凤儿面前,凤儿细觑,道:“怎的一下变成这般软儿郎当的?”言毕,叹了口气。
  二郎道:“正欲你亲哩!”凤儿探手扯住,扯棉絮一般,摇了两摇,孰料,那家伙条然即胀,又粗又长,无比坚硬,似小铁杵一般。
  凤儿觉甚奇,在铁杵上摩来抚去,低首又吐出舌儿,从上至下,吮来咂去,惹得那家伙红灿灿的,活像一个涨红脸的小和尚。
  二郎熬得难过,故意说道:“心肝儿,可曾看够?该我看你那妙物哩!”凤儿闻言,忙掰开腿儿。
  二郎见玉腿大张,遂目瞪似铃,隐约见一细孔儿,遂又把手掰开肉缝细觑,里面红艳艳,水浓浓,那细缝端来是一道大孔,再启开上端肉缝,才看见有一小孔,足有豌豆般大小。
  二郎一阵大笑,道:“方才是捣这尿眼哩,难怪久攻不下!”
  凤儿急道:“公子何必看得甚细,速些x罢,里面痒着哩!”
  二郎见他淫兴大发,便翻身上马,凤儿扯那阳物移近阴户,二郎一耸身,便秃的一声肏到尽根,遂着实的狠干起来。
  凤儿竖起两只足儿,那粉团似的臀尖,乱颠乱颤,把手紧勾二郎颈,口内叫得浪响,勾魂摄魄。凤儿那阴户又紧又暖,内如火炽,阳物于内,满满实实,间不容发。一抽一送,唧唧作响,把二郎弄得兴发神酣好不爽利。
  二郎淫兴如狂,急急捣入,只顷刻间,就有三千馀抽,这番浪战,天翻地动,凤儿当下被二郎肏得死去复生,星眼朦胧,玉肢酸软,半死过去。
  二郎正干得起劲,忽觉户内一股热浆进将出来,他那小和尚像被烈酒喷了一回,只觉趐爽无比。
  凤儿低低道:“公子,我把尿丢了。”
  二郎一头着力狠干,一头笑道:“心肝儿,你分明是戏我!分明是丢精,却道尿了!看我想生肏你!”言毕大抽大送。
  又干有两千馀回,凤儿户内稍一紧含,二郎就觉身子一趐,阳物在阴户中跳了几跳,一股热热的粘液,洒在花心上,激得花心颤颤。
  凤儿被他风流水儿一淋,身子瘫成一团,口里叫道:“你那水儿,撒在花心上了,酸痒有趣,遍身爽意。”
  二郎把阳精一泄,便瘫在凤儿的肚皮上,凤儿遂把手去摸那阳物,软儿郎当的,心生一计,遂扯下自家儿根发丝,将那龟头翻转出,用那发丝去撩拨,不意,那物儿跳了几跳,已是半硬了,凤儿撩拨不止,那物儿腾的矗起。
  二郎笑道:“金枪复作,再干上几回何如?”
  凤儿惊道:“公子还欲再战,我如何受得起?”言毕,穿上裤子,说要去尿。
  二郎便由他,却见凤儿一头走一头系裤带,即是小解,又缘何系裤带?分明是临阵逃脱,忙赤精条条下床去追,在门首赶上紧搂不放。
  是时凤儿裤带还未系上,二郎便立着,挺金枪急寻了孔洞扎去。刺得凤儿面无人色,低低叫道:“天杀的,令人从窗户看见怎生了得?”
  二郎那曾理会凤儿说甚了得与否,早将凤儿抵在门上,急急抽送不止,约有二百馀下才住了,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哩!”却无声息,再看凤儿,娇喘微微,如醉如痴,把个香舌美液抵至二郎口里。
  二郎心焚难当,挺金枪又乒乒乓乓又大刺了一百馀下,正欲出精,忽听隔壁似有响动,凤儿忙提起裤子。又乱理云鬓,再看二郎气促,金枪倒提身抖,龟兴中喷出些汁液来,撇于那凤儿的裙子上。
  凤儿急把手摸,粘粘的,米汤一般,不禁笑骂道:“你这些坏水出了,看你还逞甚么威风!”说罢听隔壁并无甚动静,遂系好裤儿,猫儿一般开门潜去了。
  二郎回至床上眠倒,心满意得,暗忖道:“不想女人裙下妙物如此让人消魂,真是不枉为一回男人,待日后若讨得个花枝般的妙人儿,终日就是死了,亦心甘情愿,不知何日得遇妙人儿哩!”想此,不觉裆下又撑起伞来起来。
  且说凤儿一路急走,回至卧房,栓好门,凤儿上床倒头便睡。这正是:
  春归豆寇情难却,梦入巫山醉未消。
  且说天一黑,赵氏便按捺不住,忖道:“趁大郎不在,何不趁此空当偷尝异味一回?想那凤儿赴宝儿之约,此时正已滚成一团,想平昔只是自家夫妻闷声不响的干,却未曾见他人作乐是甚光景,何不去偷窥一番。”赵氏想此,心中如刺,忙藉月色疾走,潜至宝儿房外,轻移莲步,绕至窗下,侧身静听,却无甚声息,赵氏又忖道:“那凤儿还未曾来么?待等上一回罢!”想毕,便退至暗处,稳心神静侯。
  约摸近一顿饭功夫,赵氏又凑至窗下,再听,依旧无声无息,当下,疑窦登生,心中乱猜想,正想间,忽听宝儿骂道:“这贱蹄子!哄了我哩。”赵氏闻言大喜,不意那凤儿竟猫儿戏鼠,熬得金宝焦躁,何不趁此天赐良机,容老娘尝尝那童子身儿的异味?
  赵氏见房内黑灯瞎火,不由暗道:“待我扮那凤儿。”打定主意,遂行至门前,轻叩门环,俄尔,屋内似有轻微的脚步声,正疑惑间,房门大开,赵氏闪身而进。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主奴巧定佳期偷情
  诗曰:
  云想娇寄花想香,悠然远韵在新妆;
  轻含柳态神偏媚,淡扫蛾眉额也光。
  诗思只宜雪作侣,玉空应倚月为裳;
  风流多少猜多少,未向人前已断肠。
  且说赵氏见房门大开,忙闪身而入。房中甚暗,只觉被那宝儿拦腰拥紧,心中好笑,想那宝儿定是性急,也不言语,搂搂抱抱,遂至床前,双双滚上床。
  赵氏暗笑一回,开口道:“恁般的急着欲办事?何不点亮灯盏?”
  宝儿闻言大惊,知不是凤儿,忙忙的滚下床,惊道:“你是何人?擅自闯进?”
  赵氏笑道:“我是何人?怎的,连奶奶的音声都听不出么?”
  宝儿周身战栗,又不好问怎会是他来,只得道:“大奶奶临幸,奴才失礼,罪该万死!只是,这夜已深,奶奶至此有何要事吩咐?”
  赵氏笑道:“我无要事即不能来么?那凤儿若此时来,你定喜得发狂,方才你定将我误认着凤儿哩!”言毕,坐于床上,故意将床儿坐得乱响。
  宝儿大惊道:“奶奶怎会知晓?”
  赵氏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凤儿于堂后一番言语,奶奶尽悉。倘若将你们私下鬼混之事说与老爷知,看怎的治罪与你!”
  宝儿忙点亮灯盏,央求道:“奴才年少无知,因一时色乱神荡才勾引凤儿,只是幸那凤儿未来,终不致再铸成大错!”
  那赵氏把趐胸挺前,宝儿不意觑见,想那奶子定又大又圆。只听赵氏道:“不识相的,还敢抵赖,明明凤儿说他那私处肿得难过,不是你与他鬼混,还会是何人?”
  宝儿闻言,身如一泥,遂跌坐于尘埃道:“事已如此,听奶奶发落置!”赵氏笑道:“若不令此事儿传出去,须得你容奶奶受用一番!”言毕,掰腿耸臀,做那骚样儿。
  宝儿又惊又喜,暗忖道:“这凤儿逗我熬得难过,他倒躲清闲去了,罢!既奶奶要我与她行乐,我且做个顺水推舟,倘那贱蹄子晓得,也气他一回!”想罢,口中却道:“这羞人的事,怎的去干!倘有人撞见,却不好看。”
  赵氏道:“这大半夜何人会走动,除非那凤儿来!倘是真来了,也好,咱三人干个连床大会!”言毕,解开绣衣,霹出白生生的峰乳。
  宝儿情欲难禁,便扶赵氏倒于榻上,趁势一搂,连亲数口,与赵氏松玉扣,解罗裙,把赵氏通身摸遍,但见:肌理腻洁抚不理,手摸前方后,刻玉筑脂脑,乳菽发脐,容半寸许,沟似一粒许,求为展两般,阳井渥,丹火齐,欲吐旋起,双足凤头半钩,兰香徐喷。
  赵氏被惹得兴动,把个纤手急探入宝儿裆中乱捻,捉住硕大阳物掳个不停,宝儿便抢住赵氏乳儿乱咂,那管他是甚奶奶。
  赵氏焉肯后人?把手扯下宝儿裤儿,捻住那物儿就往阴户里戳。这一捻一戳,宝儿阳物大硬,阳气充盈,宝儿扶住照准赵氏花房,唧的一声肏进。
  赵氏忙探手阻住,留一半在外,原来赵氏阴中尚有些涩,一贯而入遂觉有些痛,连连叫道:“肏杀奶奶了!轻些!”宝儿止住气力,徐徐抽出,吐些唾液抹在龟头上,笑道:“此是应急的法儿,保你受用!”言毕耸身就肏,势若破竹,一下尽根。登觉四周吞紧,温润无比,当下手抵床上,前顶后抽,急急的大干。
  赵氏思忖道:“想这厮小小年纪,又乃童子身,竟也做些手段出来,真乃后生可畏!”想罢,已是满心欢喜,遂掰开双腿,粉臂紧搂定宝儿臀儿迎凑,少顷,便肏了五百馀下。
  赵氏怎料这不似童子般,倒像采花大盗,每每抽提,都是紧触花心。
  赵氏初时倒还能抵挡,可妇人有几分力气?渐渐的,已是淫液横溢,遍体欲融,喘息微细,不胜娇弱,止不住浪声淫辞,熬不住升腾欲火。正是:
  阳春白雪,诗自觉罗端缘;
  柳艳梅香,下结鸳鸯之举。
  宝儿与那凤儿云狂雨骤,已尽享人间乐趣,此时再尝娇花嫩蕊,别有一番滋味,畅彻骨髓,一柄肉具大动干戈,上下翻飞干那花心,恨不得将其挑断,乃至酣处愈发着力猛干,只闻得水声一片,肌肤相击乒乓作响,又弄了一个时辰,不计其抽送之数也。
  稍顷,宝儿双股乏力,腕麻足酸,忙掣出阳物纵身下床,令赵氏向外侧卧,竖起一只腿儿斜架在肩,扶稳阳物斜刺里杀入,又探手来捻住峰乳。赵氏登时大呼痛快,身儿被肏得与床俱动,手儿于半空中乱舞。
  宝儿忖道:“这白嫩的奶奶,自行送上门来,既来之,则是欲尽兴而归,且待我狠狠杀上一回,干得奶奶爽了,日后定会给些好处哩!”思罢,耸臀前后冲突,左旋右插,霎时已是近千馀下,肏得赵氏飘飘摇摇似扬子江中一叶扁舟。
  宝儿再看赵氏,却不见甚动静,慌忙收兵,扶正赵氏水淋淋的身儿,千呼万唤,又把口儿布气,方才醒来。
  赵氏微微叹气道:“不意你如此会干,险些将奶奶肏死!今番罢了。”言毕,纤手却去拨弄宝儿阳物。
  宝儿笑道:“多承奶奶饶恕之恩,奴才无以为报,权借这裆中之物,聊慰奶奶,还望奶奶恕奴才无礼!”言毕,扶物欲上前再干。
  赵氏见了,往床里一滚宝儿虎扑过去,将阳物从赵氏臀后凌空大刺,隔山讨火,肏得赵氏淫水长流,湿透重裘。当下有五、六百抽。
  宝儿欲擒故纵,停下稍歇,再看赵氏云鬓散乱,蜂腰震颤,骚兴勃发,浪叫难安,把臀儿高耸,正销魂间,猛觉洞中空虚,心乱意迷,连忙摇动金莲,口里大呼入来。
  赵氏正骚痒难当,陡觉阳物挟带一股火热之气突如户中,满满实实,与先前大不相同,畅美无伦,欢欢迎凑,口里伊呀乱叫。那柄肉具东颠西狂,深抽浅送,捎带些淫水出来四处滴落,赵氏星眸难展,仆然倾颓于床,骨碌又起,仰面而睡。
  赵氏犹如腾云驾雾般,粉臂平拖,张竖双腿,尽露桃红花房,宝儿兴若酒狂,又是一番天摇地动的干,足足抽提两千馀。
  赵氏阴精欲丢,忙紧收阴门,不放阳物生还,心悬意荡,神离地升仙一般,花心抖个不止,阴精汹涌而泄,竟又昏死过去。
  及至醒来,赵氏见满床狼籍,身边之人酣睡不醒,仔细一观不禁大骇,忙道:“醒来!奶奶还以为与夫君问欢,怎的会是你这奴才!”
  宝儿惊醒,忙笑道:“奶奶过的好日子,是你不请自来,与奴才欢会,怎的又怨奴才哩!”
  赵氏揉眼,笑道:“只因心肝床上手段与你那老爷倒极似,故一时云里雾里分的不清。”
  宝儿道:“老爷夜夜令奶奶爽哩!”
  赵氏笑道:“错也!你家老爷忙于生意而疏于我,自你与凤儿来后,你家老爷才得闲,与我亲近哩!”
  宝儿道:“老爷足能令奶奶适兴,奶奶何须来偷奴才哩!”赵氏笑个不止。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撩春意帘内暗消魂
  诗曰:
  古时男女说迎亲,来世风流妾缔情,
  桃花星是命中照,故合才郎打粉乔。
  任尔说明多不忌,阳台暮暮与朝朝;
  嫂既多情非更妖,君何福可能消。
  且说赵氏见宝儿问他因何而夜闯睡房来偷他,不由笑道:“皆因偶听你与凤儿之言,便被撩得心猿意马,想那男女之欢倘是偷看一回,岂不寿增一一纪?遂趁你家老爷因事外出,遂俏悄潜至此间,那知未曾见你与凤儿同欢的光景,方知凤儿是有意戏你,令你熬得苦,倒是你这奴才艳福匪浅,便宜了你一回!”
  宝儿听罢,笑道:“奶奶偷汉,倒偷到奴才身上,若老爷知晓,岂不治奶奶的罪么?”
  赵氏道:“你休得张扬,你我二人各得好处,天知地之,你知我之,谁人会知晓?”
  宝儿道:“那奴才与凤儿偷欢一事,奶奶可要饶恕则个。”
  赵氏道:“这个自然。”赵氏道:“切勿再罗嗦,奶奶还未尽兴哩!”
  宝儿笑道:“奶奶恁般贪!”言毕,上身大干,一个如同饿虎吞羊,一个似娇花含雨,淫言荡语,不绝于耳。有诗为证:
  奶既多情扶云雨,锦帐一宵戏风流。
  二人火炽兴浓,鏖战不止,直干到月坠钗横,金鸡唱彻,方才相拥而眠。这正是:
  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满床狂云争伴战,一枕明月独怜卿。
  且说阮二郎,因那夜勾得凤儿,尽享床弟之欢后,竟痴迷不已,日思夜想,再欲寻个妙人儿,受用一番。
  时值春末夏初,金明池游人赏玩作乐。那阮二郎因去游赏,见佳人才子如蚁,便信步而前,行到一茶坊里来,但见一女子,方年二八,生得花容月貌。阮二郎细看那女子,但见生得:
  隐深闺,藏柳陌。
  足步金莲,腰肢一捻,嫩脸桃红,香肌晕玉白。
  娇姿狠惹狂童,情态愁牵艳容。
  说来也巧,那女子正自茶坊里,却也一眼觑见了阮二郎,不由得心头一惊,见那小生竟生得如仙临凡,只说男子中没有这等俊俏之人,就是妇女中也寻不出这般丰姿之貌,那女子恨不得合一碗水儿一口将他吞在肚里去,怎以见得俊俏?但见:
  身躯衾娜,态度娉停。鼻倚琼瑶,眸含秋火。
  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
  生成秀发尽堪盘,云鬓窜无与。
  娇姿最可爱,桃花两颊,假便试舞袖子,吴窝世后倾国。
  抑或曳长裙子,汉殿定室专房。
  红锦当中亦有风流戏窟,白绞袜底何须随步金莲。
  正所谓杨柳春柔索别绪,关蓉秋艳妒娇娃。
  原来情色不由己,二人四目相视,俱各有情。这女子心里暗暗的欢喜,忖道:“若是我嫁得一个似这般子弟,可是好哩,今日当面错过,再去何处寻?”
  又忖道:“如何着个道理和他说话?问他曾娶妻与否?”你道好巧,那当儿忽听得外面水桶响。女孩儿眉头一纵,计上心来,便叫道:“卖水的,你倾些甜蜜蜜的糖水来。”
  那人倾一盏糖水在铜壶儿里,递与那女子。那女子接得在手,才上口一呷,便把那个铜盏儿一丢,便叫道:“好好的!却来暗算我!你道我是何人?”
  阮二郎正看得痴呆,暗忖道:“我且听那女子如何说。”
  女孩儿道:“我是曹门里潘大郎的女儿,我的小名叫作玉娘,年一十八,不曾吃人暗算。你今却来算计我!我是不曾嫁的女孩儿。”
  阮二郎忖道:“这言语蹊跷,分明是说与我听。”
  那卖水的道:“告小娘子,小人怎敢暗算!”
  女孩儿道:“如何不是暗算我?盏子里有条草。”
  卖水的道:“也不为过。”
  女孩儿道:“你暗算我喉咙,却恨我爹爹不在家里。我爹若在家,与你打官司哩!”奶娘在旁边道:“却也叵耐这。”
  此刻,茶坊茶博士见里面吵闹,走来道:“卖水的,你去把那水好好挑出去。”
  阮二郎想道:“他既暗递于我,我如何不回他?”旋即也叫道:“卖水的,倾一盏甜蜜蜜糖水来。”卖水的便倾一盏糖水在手,递与阮二郎。
  二郎接过,吃了一口,也把盏子一丢,大叫道:“好好!你真个要暗算人!你道我是何人?我哥哥是春悦楼开酒店的,唤作阮大郎,我便唤作阮二郎,年方一十九岁,未曾吃人暗算。我射得好臂,打得好弹,兼我不曾娶浑家。”
  卖水的道:“你不是疯,是甚意思,说与我知道?指望我与你作媒?你便告到官司,我是卖水,怎敢暗算人!”
  阮二郎道:“你如何不暗算?我的盏儿里,也有一根草叶。”
  那女子听得二郎一番言语,与自家方才言语甚是一样,心里好生欢喜,茶博士进来,推那卖水的出去。
  女子起身道:“且回去休息。”再看那卖水的道:“你敢随我去?”二郎听他出得此言,便思量道:“这话分明是教我随他去。”这一去,倒惹出一场没头脑官司。这是后话。正是:
  言可省时休便说,步宜留处莫胡行。
  女孩儿约摸去得远了,阮二郎也出茶坊,远远的望着女子去。只见那女子转步,二郎好喜欢,直到女子住处。女子进门去,又推起帘子出来望。阮二郎心中越是喜欢。
  女子进里去了,阮二郎在门前,似丢了魂一般的人,盘旋走来走去,直至傍晚方才归家。
  且说这玉娘自那日归家,便饭不思,茶不想,觉得身体不快。做娘的慌问侍女迎儿道:“小娘子可曾吃甚生冷的东西?”
  迎儿道:“告奶奶,不曾吃甚。”娘见女儿几日只在床上不起,走到床边问道:“我儿害甚病?”
  玉娘道:“我觉周身疼痛,有一两声咳杖。”周母欲请郎中来看女儿。怎奈员外出去未归,又无男子在家,不敢去请。
  迎儿道:“隔一家有个王奶,何不请来看小娘子?他唤作王百会,与人收生,作针线,作媒人,又会与人看脉,知人病轻重。邻里家有些事都请他。”
  这王百会见迎儿有请于他,忙不迭声应承,随同迎儿行至周家,潘母自是高兴,忙迎进内,但见这妇人:
  发覆乌云肌挺雪,双眉楚翠凝愁绝。
  缁衣冉冉逐轻风,司空见也应肠绝。
  妈妈忙对王百会道:“我这女儿自从金明池走了一回,回来就茶饭不思,不知怎的,可唬坏了我则个!”
  王百会道:“夫人不须说得。待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自知。”
  潘妈妈道:“好好!”迎儿将王百会引进玉娘房里。玉娘正睡,开眼叫道:“少礼。”王百会道:“稳便!老媳妇与小娘子看脉则个。”
  玉娘探出手臂来,让王百会看了脉。道:“娘子害的是周身疼痛病,并觉恹恹的恶心。”王百会道:“是否?”玉娘道:“是也。”
  玉娘又道:“又有两声咳杖。”王百会不听得成事皆休,听了道:“这病蹊跷!如何出去走了遭,回来却便害这般病?”
  王百会看着迎儿奶娘道:“你们且出去,我自问小娘子则个。”
  迎儿和奶子自出去,王百会对着玉娘道:“老媳妇却理会得这病。”
  玉娘道:“奶奶,你如何理会得?”
  王百会道:“你的病唤着心病。”
  玉娘闻言惊喜道:“如何是心病?”
  王百会道:“小娘子,莫不见了甚么人,欢喜了,却害出这病来?是也不是?”
  玉娘心想道:“这奶奶真好眼力。”口中却道:“这却没有。”
  王百会道:“小娘子,实话对我说。我与你作个道理,救你那性命。”
  玉娘听得说话投机便说出前日事来,末了道:“那子弟唤作阮二郎。”
  王百会听了道:“莫不是春悦楼开酒店的阮二郎?”
  玉娘道:“便是。”
  王百会道:“小娘子休要烦恼,别人时老身便不认得。阮二郎好个伶俐子弟。他哥哥现教我与他说亲。小娘子,我教你嫁阮二郎,你嫁也不嫁?”
  玉娘笑道:“可知好哩!只怕我母亲不肯。”
  百会道:“小娘子放心,老身自有个道理,不须烦恼。”
  玉娘道:“若得恁地时,重谢奶奶。”
  百会出房来,叫妈妈道:“老媳妇、知得小娘子病了。”
  潘妈妈道:“我儿害甚么病?”
  百会道:“要老身说,且告三杯酒吃了却说。”
  潘妈妈道:“迎儿,安排酒来请王奶奶。”
  潘妈妈一头请他吃酒,一头问奶奶:“我女儿害甚么病?”
  百会便把玉娘说的话一一说了一遍。潘妈妈道:“如今却是如何是好?”
  百会道:“得把小娘子嫁与阮二郎。若还不肯嫁与他,这小娘子就难医。”
  潘妈妈道:“我家大郎不在家,须使不得。”
  百会道:“告夫人,不若与小娘子下了聘,等大郎归后,再作亲。且眼下救小娘子性命要紧。”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时穷情急误陷春阁
  诗曰:
  由来云雨可耕耘,拒色还金九古人;
  仗义自勇轻施与,钟情原不在身边。
  百年永遂同流美,一夜相逢性命其;
  不是才多兼德至,花枝已泄几分春。
  且说百会对潘母道:“告夫人,不若与小娘子下了聘,等你家大郎归来,却着亲。且眼下救小娘子性命要紧。”
  潘母允了道:“好好,怎的作个道理?”百会道:“老媳妇就去说,回来便有消息。”百会离了潘妈妈家,取路径到春悦楼,来见阮大郎。
  且说阮大郎正于柜台旁忙生理,见百会向他道万福,忙还了礼道:“王奶奶,你来得正好,我却待使人来请你,你倒不请自来哩!”
  百会道:“不知大郎唤老媳妇作甚么?”
  大郎道:“奶奶有所不知,二郎前日出去归来,茶不思,饭不想,只道:‘身体不快。’问他那里去来了,他道:‘我去看金明池。’直至今日不起,害在床上,饮食不进,我正思量请你看脉。”
  刚巧,赵氏出来与百会相见,赵氏道:“请奶奶看叔叔则个。”
  百会道:“大郎,大娘子,莫进来,老身自问二郎,这病是怎的起的?”
  阮大郎道:“好好,奶奶自去看,失陪了。”百会走至二郎房里,见二郎躺于床上。叫道:“二郎,老媳妇在此。”
  阮二郎闪开眼道:“王奶奶么?多时不见,我性命休矣。”
  百会笑道:“害甚病便休?”
  二郎道:“觉头痛恶心,有一两声咳杖。”
  百会笑将起来,二郎不解道:“我有病,你却笑甚?”
  百会道:“二郎言语吞吞吐吐,像是有甚隐情瞒着我?”
  二郎强装笑颜,道:“奶奶休得戏言小生!病得这般模样,还有甚隐情?”
  百会道:“不瞒二郎,老身倒能看出你所得之病!”

  二郎惊道:“是甚病?何不一吐为快!”
  百会道:“是心病!”
  二郎更觉惊奇,遂问道:“是甚心病?”
  百会笑道:“你这病倒是因那曾门里潘大郎女儿而起,是也不是?”
  二郎被百会道着了,跳起来道:“你如何得知?”
  王百会道:“他家玉娘告与我的。”二郎不听得万事皆可,一听此言,心头好喜欢。忙问道:“那女孩儿对你还说些甚?”
  百会道:“玉娘言下之意,倒是想让老身替他穿针引线,以遂他心愿!”二郎闻言,心中大喜。正是:
  人逢喜事精神爽,话合心机意气投。
  二郎知玉娘有意请媒人说得与他,便对百会道:“奶奶,这可好,你能说会道,须得烦心,给我说和了这门亲事,小生日后定感恩不尽!”
  且说这王百会,虽是半老之人,却生得妖冶,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常惹得那般好色之徒神魂颠倒,那些也见他风韵犹存,乐得与他眉来眼去,况且,又凭借给别人把脉问病,少不得与那些轻浮浪子来往,长此以往,便风流成性,早知这阮二郎生得英姿挺拔,只是苦于无处下手,幸被潘母请去,才得与阮二郎扯上关系,见二郎央求他作媒,又说甚么感恩,遂想道:“何不藉此一事,讨他些便宜,想那玉娘天姿国色,二郎必是眼里相他爆得出火来,否则,怎会忧郁成病哩?”想毕,遂道:“潘家与你家俱是大户之人,这亲事非一般人能为媒,老妇不易说合,还是另请高明罢!”言毕,脸露疑难之色。
  二郎见百会有些推托之意。急道:“王奶奶心灵嘴巧,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晓?还望奶奶可怜我则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我病成这般模样,你且发发慈悲,可怜则个!”
  百会佯装犹豫,少时便道:“看你苦苦央求,也罢,老身豁出去也,只是有一件。”言毕,把眼相那二郎不再言语。
  二郎见他又有甚话未说,急道:“奶奶有甚话不好说?倘能说成这门亲事,有话且直说,无妨哩!”百会这才慢慢道;“老身每每给人家做媒前,都得给男家占上一卦,看其心诚否!所谓心诚则灵也!”
  二郎闻罢,笑道:“这门亲事,小生一百个满意,即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实则心诚也!”
  百会道:“大凡男子都是如此说法,可经我一占卦,十有八九却是心存不善之念哩!”
  二郎惊道:“真是如此,可又如何是好!”
  百会道:“休得慌张,凡遇那般情景,只要经我指点迷津,便可化解,并保夫唱妇随,百年皆老哩!”
  二郎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便信以为真,急道:“奶奶何不立刻给我占上一卦,看我是否心诚,若不诚,即可指点化解哩!”
  百会见他那般模样,心里好笑,遂道:“此占卜之事不可急,须得捱到夜深人静之时,与你独处一室,方可求神占卦,切记,万万不可张扬出去,一旦泄露,若惹恼神灵,就是神仙说客,也是无济于事了?”
  二郎听得一席话,觉其中甚有些道理,忖那玉娘风情万种的模样,便觉心畅意迷,尚有此媒,何愁不能娶来?
  二郎想罢,便道:“也罢,待夜深人静时,奶奶须得来哩!”百会笑道:“定来!你可虚掩门儿,老身使可进得,时下须得去也!”遂告辞而去。
  百会前脚走,二郎后腿便出得房来,见了哥哥嫂嫂。大郎见二郎出来,道:“恁般快?病却愈了么?”
  二郎笑道:“告哥哥,无甚事了。”哥嫂皆大欢喜。
  且说百会出得春悦楼,在外闲走了一个时辰,又于茶坊里坐了一回,不觉天色已暗,幸而月华投地,百会便辨着路,依着白日路径,不消袋烟功夫,便至春悦楼,摸至二郎睡房,果见门虚掩着,遂推门而进,但见银灯雪亮,那二郎正襟危坐恭敬而候。
  二郎见百会果依约而至,心中大甚,把他上下打量一回,见百会头挽着乌云,身穿着素衣,腰系着罗裙,眉清目秀,杏眼桃腮,正笑意盈盈。二郎见他如此,忖道:“这妇人虽年过四十,却依然是丰韵不减。”忙道:“奶奶果然未曾失言,小生敬钦!”
  百会笑道:“夜深前来打扰,不瞒二郎,倒惹老身心猿意马哩!”
  二郎道:“这又何妨,奶奶心养浩然之气,万事皆休哩!”
  百会有一头无一头的搭道:“公子风流俊雅,仪表超群,老身意荡神迷,这可如何是好?”
  二郎道:“奶奶过奖,小生相貌平平。倘要讨得那玉娘欢心,还劳奶奶玉言成金哩!”
  百会坐于太翁椅上,方道:“这是自然之事。”言毕,将那裙裾掖在腰间,露出白光光的腿儿,乱摆乱摇,勾那二郎。二郎见这光景,羞红了脸,慌忙低下头,道:“奶奶既来,还是趁早占卦罢!”
  百会眼见二郎那羞涩模样,心下已自高兴,忙道:“老身正欲占卦,得请公子举目相看!”二郎只得抬头,见百会探入胸中掏出一对木壳儿,说来也怪,百会手刚揭开,那胸衣却自行下落,半截趐胸现了出来。银灯之下,趐乳微颤,着实令人销魂夺魄。
  百会眼见二郎呆望不已,更是得意,说道:“我这占卦,专在腿间伺弄,你且过来,觑个仔细。”二郎闻言,明知是勾他上手,却又不好推却,只得移步过去。
  百会见二郎近了,便手捧木壳儿,悬于胯上,忽儿离椅,又坐将下去,三番两次,手中木壳舞的翻飞,二郎再看百会下面,那裙裾合着这一荡一坐,便四敞大开。双腿尽露,泄尽春光!
  二郎看得眼花,不意百会那块紧窄窄的遮羞布早已决裂而落。二郎目张口开,直把那私处觑得紧。
  俄尔,百会骤停,双腿梳拢,双手一扬,那对木壳儿落至腿间,合为一处。百会喜道:“好哩!好哩!三合为一,却是你大好福份,婚姻必成!”言毕,唤二郎俯身来看。
  二郎再近一步,这一望直惊得魂飞天外!原来,半空掉下的木壳儿竟落至那腿根红白相交之处。恰好又无一丝缕遮挡,再看百会,双目紧合,似睡似醉,口中念念有词,模样极是淫荡。
  二郎从未见过如此奇淫妇人,恨不得合一口水儿将他吞将下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淫荡妇人卖骚求欢
  诗曰:
  往岁曾显落叶红,春三花市又空空;
  记他开处颜如玉,自我重来鬓若蓬。
  细柳拔头千里月,晓莺声里一缕风。
  石栏倚偏情何投,粉冷腊残别梦中。
  且说二郎从未见过百会这般淫荡妇人,心中如火,那裆中阳物似欲胀开一般,遂急急解下裤儿,饿虎扑食般将百会翻过,嘬口就朝粉面上乱亲。
  百会假意又羞又惊,半推半就,将个白光光的腿儿掰得大开,惹得二郎欲火万丈,遂将其裙一撩,急覆在嫩白腹上,把住阳物往腿间乱肏。
  百会欲擒故纵,忙把手扯住阳物不许入内,那二郎耸腰又无可奈何,遂央求道:“奶奶救我,速速放手。”百会佯装道:“公子自重,休要莽撞,损折贵体,老身担当不起。”言毕却俏眼流波,手上暗暗着力。
  二郎闻言暗骂道:“这个贱妇人,分明待我入巷,却做足骚样儿,戏我不成?”遂也戏道:“奶奶欲立那贞洁牌坊么?只是内无寸缕,外扬四肢,是何缘故?况把那木壳,偏于腿间耍弄,怕是故意勾引小生罢!”
  百会霞飞双颊,手却不放,道:“老身这般占卦法,若是求卦之人眼见心动,则是心诚者也,反之,则不诚也!”言毕,高挺趐胸,微摆柳腰。
  二郎老着脸道:“小生莫非心不诚?你看我连裤儿都卸了,只是奶奶故意引我上手,现又阻拦,出尔反尔,何故?”
  百会笑道:“公子休得急燥,你我行欲赴阳台,云雨之后,切莫告之于玉娘,恐破这卦中之灵,那时,即使你们结为连理,也难说未有不虞之灾!”
  二郎道:“依言则个!”言毕,满心欢喜。百会这才放手,二郎久盼苦等,见其放手,遂耸腰便刺,只闻秃的一声,尽根陷落,鱼投渊般,深不及底,急急抽送,霎时六百馀下,百会淫兴大发,愈抽愈叫得欢。
  百会搂紧二郎臂肩,把个自家臀儿狠力顶送,骚不可当。二郎淫兴大荡,那物件儿舞得生风,顷刻又是一千馀抽,肏得百会腿儿在半空中乱舞,身儿大起大落。这正是:
  无端随上狂风怠,惊起鸳鸯出浪花。
  二郎知已肏到紧要之处,遂将金莲往肩上一扛,昂物重入阴户,抽送不已。百会知他物巨大,遂勾住二郎颈儿,看那阳物在阴户中出入之势,口中咻咻有声,二郎被按住头,亦饱看一回,见那莲瓣翕合淫水流的汪汪,乒乓的响,煞是销魂,遂又胡乱抽顶了二千馀下,还不见龟头动静,料是遇到个极淫的骚妇了,轻易难以取胜。
  又大干半个时辰,二郎忽死抵住花心钻研,百会的足儿已触额前,弓得难过,愈发浪叫得狠。二郎这才阳物抖擞,将数点阳精洒了出来,百会觉阴中热流涌动,知亦丢了阴精,遂平拖粉臂,似未杀死之鸭鹅一般。
  二郎干了一阵,甚疲,百会见状扯住道:“请公子抱我上床,好歇歇哩!”二郎张开双臂,捞起百会肥臀,鼓崩崩的,将他置于床上。百会道:“老身以为公子是童子哩!不意胜过风月场中的班头!”言毕亲了一个嘴儿,乳峰又挺。
  二郎那物儿又硬直直竖起了,遂道:“且问奶奶?我这童子身儿岂是你能破的?”
  百会道:“那又是何人能破的?”
  二郎笑道:“自然是处子才配破的!”
  百会道:“方才着实累了,待老身立起!”言毕,竟赤精条条的立起,故意掰开双腿,重又露出那自生生嫩松松的肉儿。
  二郎看得兴又狂发,那物儿卜卜乱跳,哪能他顾?探手扯住百会腿儿,令其卧下,遂四臂紧搂,双脐相贴,口吐丁香,粘在一堆了。
  二郎掰扶住阳物即朝阴户里肏,一头肏一头问道:“奶奶这般骚样,想必这阴户常遭汉子偷干哩!”
  百会脸儿通红,骂了一声道:“还不速弄,乱问些甚?”骂毕,收拢双腿。二郎不禁打了个寒战,笑道:“奶奶好手段,再着些力罢。”
  百会忽的将阴户捞得大开,骂道:“奶奶让你连人都肏进去,再将你生出来。”二郎老着脸道:“奶奶还是束腿为好,小生久未曾行云雨之事,你来亦是雪中送炭哩!”
  百会不耐烦道:“既是如此,何须问得那般仔细!”二郎抵住花心,道:“小生捣烂你的花心儿,看奶奶不求才怪。”百会在他臀尖上打了一下道:“死贼囚,你只肏便是,休得问老娘的事儿。”言毕,大力掰开双腿。
  二郎见状,将整个身子倾进,探到花心深处又进一截,抵住不动,使出水磨功夫,研磨起来,百会花心酸麻痒极,遂伊呀的乱叫。央告起来道:“死贼囚,求你速速干上一回,痒死人了!”一头说一头将肥臀猛掀。
  二郎笑道:“奶奶且说说,方才是何滋味?倘不说,便替你磨上一个时辰看你如何消受!”言毕,又暗使了三分气力。
  百会熬得难过,遂骂道:“你这死贼囚,不肏也罢了,却偏要听些肉麻的骚话儿,就让你听上一听罢,你那龟头火热,出出入入,极是酸痒有趣,浪水儿流得汪洋大海一般,只觉连骨髓都十分爽利!可曾听够?死贼囚!”
  二郎满脸堆笑道:“够了够了,听了比肏还要爽哩,权且赏奶奶千回罢。”言毕大肆抽送起来,一顿饭的功夫,百会连心肝都叫不出来了,二郎一见,忙将阳物拔出,把口布气弄了一阵,已是汗流如注。
  少顷,百会方醒转来,轻声道:“你这贼囚,肏得老娘死了一回,不与你干了!”二郎扯住道:“此天赐良机,这云酣云洽的乐事,何处寻得来?还是与我做耍罢。”言毕又搂住求欢。
  百会夹住腿儿道:“我在下面,被你险些覆死,换个法儿罢。”二郎一听,忙卧于床上,扶那物儿叫道:“奶奶快上马罢!”
  百会道:“不可,不可!公子以逸待劳,上马一战我定大败!”二郎急躁,侧身而卧,道:“这般可好?”
  百会道:“死贼囚,你倒学来不少手段,权且依你!”言毕,挨他卧下,二郎顺势紧搂,扶稳阳物,一剥阴户,肏了进去,耸迎两骤,互搂臀尖,干了半个时辰,二郎连呼有趣,百会伊呀不止,又干了一刻,百会颦蛾道:“不肏了,有些痛。”二郎搂着其臀尖问道:“快看上一看,屄肏出血了么?”
  百会懒懒翻身,将个花花白白的臀尖儿耸给了二郎,二郎亦不搭话,挺起阳物秃的刺入,百会呀的一芦,身儿被刺得往前一耸,被二郎以手抚摩住双乳,动弹不得,只得依了二郎恣意的干。二人兴若烈焰,颠狂不已,但见:
  雪白趐胸,云鬓半偏,斜溜娇波俏眼。
  唇含豆蔻,时飘韩橼之香,带给丁香宜解陈玉之佩。
  柳眉颦,柳腰摆,禁不起雨骤云驰。
  花心动,花蕊开,按不住蜂狂蝶浪,
  粉臂模施,嫩松松,抱着关弯雪藕。
  花得暗窃,娇滴滴,轻移三寸金莲。
  欢情浓畅处,自不知梦境襄王。
  乐忘到深时,胜遇了阳台神女,
  正是幻梦如其,情痴似梦。
  二人恣意狂荡,终双双狂泄对丢,瘫若如废,良久,百会醒转来,道:“老身且去也,定与你去曹门潘家寻那小娘子,公子可静候佳音。”言毕,穿好衣裳乘夜色而去。
  且说百会略施小计,与二郎恣意狂荡一宵后,果然游走于两家之间,经一番唇舌之苦,两下说成了,下了定礼,却无别事,阮二郎闲时不着家,从下了聘,便不出门,与哥哥照管店子。
  且说那玉娘,闲时不作针线,从下了聘,也肯做活,两个心安意乐,一日,潘大郎归家。邻里亲戚都来置酒洗尘,不在话下。
  是夜,潘母与潘大郎说知定亲之事,潘大郎听说,双眼圆睁,骂道:“打脊老贱人!得何人言语,擅便说亲?他二郎也只是开酒店的。我女儿怕没大户人家对亲,却许着他,你倒了志气,做出这等事,也不怕人笑话?”正骂潘母,只见迎儿道:“夫人,小姐不好啦!速速去救!”
  潘母道:“作甚?”迎儿道:“小娘子在屏风后,不知怎的气倒在地!”慌得潘母一步一跌,走上前来,看那玉娘,倒在地上!正是:
  未知性命如何,先见四肢不举。
  从来四肢百病,椎气最重。原来玉娘在屏风后听得作爹的骂娘,不肯教他嫁阮二郎,一口气不上来,气倒在地。潘母慌忙伏身相扶,却被潘大郎扯住,不得他救,骂道:“打脊贼娘!辱门败户的小贱人,死便教他死,救他作甚?”迎儿见潘母被大郎扯住,自去向前,却被大郎一个漏风掌打在一壁厢上,却又气倒潘母。
  迎儿又向前救潘母,潘母大哭起来。邻居听得哭声,都赶来察看。张嫂、鲍嫂、毛嫂、刁嫂,挤上一屋子。
  原来潘大郎平昔为人不近道理,而这潘母甚是和气,邻舍都喜他,潘大郎看见众邻里,便道:“自家私事,不必相劝。”邻舍闻听此言,都悻悻归去了。
  潘母看女儿时,四肢冰冷,便抱着潘玉娘哭,本不是死,因没人救,却死了。潘母骂潘大郎道:“你直恁的毒害!想必你不舍得三五千贯房奁,故意把女儿坏了性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冤死香魂垂见天日
  诗曰:
  醒得迷途已螟眶,冤冤相报始彰彰。
  生前不结佳人爱,死后谁嗔才子忙。
  列粗泉台惊赫赫,身填藻海叹茫茫。
  前生再世君休问,欲债从来须尽偿。
  且说潘大郎听潘母骂他,亦勃然大怒道:“你道我真舍不得三五千贯房奁?这等奚落我!”潘大郎走得出去。潘母如何不烦恼,一个观音似的女儿,又伶俐,又好针线,诸般都好,教他怎不伤心?少不得潘大郎买具棺木,八个人抬至正堂屋。
  潘母见棺材进门,哭得死去活来!潘大郎看着潘母道:“你道我割舍不得三五千贯房奁,你那女儿房里,但有的细软,都搬在棺材里。”只就当时,叫仵作人等入了殓,吩咐完毕,话休絮烦,功德水陆也不作,停留也不停,只就来日便出丧,潘母有意留几日,那里肯听!正是:
  可怜三尺无情土,盖却多情年少人!
  话分两头,且说当日一个后生,年三十馀岁,姓周名真,是个暗行人,日常惯与仵作约做帮手,也会与人打坑子。那潘玉娘入殓及砌坑,都用着他。
  这日葬了潘玉娘回来,对着娘道:“好事来投我也,我来日就富贵了。”
  娘道:“我儿有甚好事?”
  周真道:“好笑,今日曹门里潘大郎女儿死了,那娘口口声声道:女孩儿是爷气死了!,潘大郎为斗气,将那女儿房中三五千贯房奁,却安在棺材里。有恁多的财宝,如何不去取之?”
  那作娘的道:“这个事却不是耍的。咱又不是八捧十三的罪过,又兼你爷有样子,二十年前时,你爹去掘一家坟园,揭开棺材盖,那尸首觑着你爹笑起来,你爹吃了那一惊,归来四五日,你爹便死了。”
  周真不依,娘又道:“孩儿,你万万不可去。”
  周真道:“娘,你不得阻我,孩子儿自有打算。”言毕,去床底下拖出理件物事来与娘看。
  娘道:“休要去罢!原先你爹曾因这行当丧了人性命,今日定然不可去!”
  周真道:“各人命运不同,我今年占了几次卦,都说我命中有财。娘勿阻挡。”你道周真拖出的是甚物事?原来是一个皮袋,里面盛着些挑刀斧头,一个皮灯盏,和那盛油的罐儿。又有一领衣,娘看了,道:“这衣要他作甚?”
  周真道:“半夜使得着。”且说当日已是十一月中旬,恰逢大雪。周真穿上衣,却又将竹皮条编成一行,带在衣后面。原来雪里有脚迹,走一步,后面竹片便扒平,不见脚迹。
  当晚,约摸二更左右,周真吩咐娘道:“我回来时,以敲门响声为号,你便开门。”虽则京城热闹,城外空阔去处,却依然冷静。况且二更时分,雪又下得大,无人走动,四处更显寂静。
  周真离了家,回身看后面时,没有足迹。迤逦至潘玉娘坟边,到萧x处,把脚跨过去。你道好巧,原来管坟的养只狗,那狗见个生人跳过来,从草窠里爬出来便汪汪大叫。
  周真也是有备而来,早备下一个油糕,藏了些毒物在内。此时见狗大叫,便将油糕丢将去,那狗见丢甚物过来,闻一间便吃了,只叫得一声,便瘫倒在雪地中。
  周真见了,暗自心喜,忙走近坟边。那看坟的却是潘家雇的邻里张家兄弟,忽闻张二叫道:“哥哥,狗子叫得一声,便不叫了,却不作怪!莫不是有甚在这里作怪?起身去看一看何妨?”
  张一郎道:“是窃贼不曾?”
  张二道:“兴许是,我自去看一看。”言毕,爬将起来,披了衣服,执棍在手,出了窝棚。
  周真听得人声,悄悄把外衣解下,走至一株杨柳树边。那树甚大,遮个正着,却望见张二郎走出门外,叫声道:“畜生,做甚?”那张二是睡梦里起来,被雪雹风吹,瑟瑟发抖,连忙返身进棚,叫道:“哥哥,真个没人。”脱了衣服盖了,复道:“哥哥,好大的雪!”
  张一郎道:“我说没人!”是时约摸三更前后,两个说了半晌,遂不作声了。周真暗想道:“不将辛苦意,难进世间财。”抬起身来,再戴了斗签,着了衰衣,捉脚步到坟边,用刀拨开雪地。俱是日间安排下手脚,下刀挑开石板,除下头上斗签,脱了衣,又去皮袋里取两个长针,插在缝里,放上一个皮灯盏,竹筒里取出火种吹着了,油罐儿取油,点起那灯,把刀挑开棺钉,将那盖天板丢在一壁,小声叫道:“小娘子莫怪,暂借你些富贯,却与你作功德。”道罢,去潘玉娘头上除去头面。将许多金珠首饰,尽皆取下了,只馀潘玉娘身上衣服,却难脱。
  周真忽又心生一计,遂去腰间解下手巾,去那潘玉娘颈儿上阁起,一头系在自家颈儿,将那潘玉娘脱得赤精条条的,小衣也不着。周真熬不得,见潘玉娘白净身体,淫兴登起!按捺不住,把个硬梆梆的阳物往玉娘阴户里插。少时便奸了潘玉娘。你道好怪!那刚刚事毕,却见潘玉娘睁开双眼,双手把周真搂住!怎地出豁?正是:
  曹观《前定录》,万事不由人。
  原来玉娘的心牵挂着二郎,见爹骂娘,斗憋气死了。死不多日,今番得了阳和之气,一灵儿又醒将过来。
  周真吃了一惊,只听玉娘道:“哥哥,你是何人?”
  周真急中生智,忙道:“姐姐,我特来救你。”玉娘抬起身来,便理会得了。一来见身上衣服褪在一壁,二来见爷头刀棍在身边,如何不理会得?
  周真欲将玉娘杀死,却又舍不得。玉娘忙央求道:“哥哥,你救我去见春悦楼酒店阮二郎,重重相谢于你。”周真心中自思,别人兀自坏钱取浑家,不能得怎的一个好女儿,悄将他拐去,却是无人知晓的。
  当下便道:“且不要慌,我带你出去,教你见阮二郎则个。”潘玉娘道:“若见得阮二郎,我小女子感恩不尽。”当下周真把些衣服与玉娘着了,将金银朱翠物事衣服包了,把灯吹灭,倾那油入那油罐里,收了行头,揭起斗笠,送玉娘上来,周真也爬了上来,把石头复盖上,又捧些雪铺上。
  周真教潘玉娘上脊背来。把衣着了,一手挽着皮袋,一手绾着金珠物事,又把斗签戴了,取路到自家门前。周真进到家中,周娘吃一惊道:“我儿,如何尸首都驮回来了?”
  周真道:“娘勿叫嚷。”放下物件行头,将潘玉娘送至自己卧房里面。周真提起一把明晃晃的刀来,觑着潘玉娘道:“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你若依得我时,我便将你去见阮二郎。你若依不得我时,你见这刀么?砍你作两断。”
  潘玉娘慌道:“告哥哥,不知教我依甚的事?”
  周真道:“第一,教你在房里不要则声;第二,不要出房门,依得我时,两三日内,说与阮二郎。若不依我,杀了你。”
  潘玉娘忙道:“依得,依得。”周真吩咐罢,出房去与娘说了一遍。
  话休絮烦,且说潘玉娘夜间少不得与周真同睡,玉娘迫于淫威,勉强屈从。两日后,潘玉娘便问:“你曾见阮二郎么?”
  周真道:“见得。阮二郎为你害病在床,等病好了,再来娶你。”
  自十一月二十日,至次年正月十五日,周真亦没叫来阮二郎,正月十五日晚周真对老娘道:“我每年只听得灯会好看,不曾去看。今日去看则个。到五更前后便归。”周真吩咐了,自入城去看灯。不题。
  你道好巧!约摸也是更尽前后,周真的老娘在家,只听得有人叫道:“有火!”急开门看时,见隔四五家酒店里火起,慌杀周娘,急走进来收拾,潘玉娘听得,自思道:“这时不走,更待何时?”走出门首,叫婆婆来收拾,周娘不知是计,进房收拾。
  潘玉娘趁势从热闹里混出,却不认得路,一见走过来的人便问道:“曹门里在何处?”
  人指道:“前面便是。”迤逦入了门,又问人道:“春悦楼在何处?”
  人说道:“只在前面。”潘玉娘迤逦走到春悦楼酒店,见小厮在门前招呼,便上前深深的道个万福,那还了喏道:“小娘子有甚事?”
  潘玉娘道:“这里莫不是春悦楼?”
  那厮惭道:“这里便是。”
  潘玉娘又道:“借问则个,阮二郎在何处?”
  那厮便道:“在酒店里便是。”
  潘玉娘移身直至柜边,叫道:“二郎万福!”阮二郎慌忙走下柜来,近前看时,吃了一惊,连声叫道:“鬼!鬼!”
  潘玉娘忙道:“二哥,我是人,你怎道是鬼?”阮二郎明知潘玉娘已死,如何肯信他言,又叫道:“鬼,鬼!”一只手扶着凳子,慌忙把手提起一只空汤桶儿来,觑着潘玉娘脸上丢将过去。
  你道好巧!这一桶正击在潘玉娘太阳穴上。玉娘大叫一声,轰然倒地!霎时慌杀酒保,连忙走来看时,只见潘玉娘倒在地下,却不知性命如何?正是:
  小园昨夜东风恶,收折红梅就地横。
  酒保见潘玉娘已死,阮二郎口里仍兀自叫道:“鬼,鬼!”阮大郎见外头闹吵,急走出来看了,只听得二郎仍叫道:“鬼,鬼!”大郎问二郎:“出了甚事?”众人察过事理,大郎复问道:“做甚打死他?”
  二郎道:“哥哥,他是鬼!曹门里潘大郎的女儿。”大郎道:“他若是鬼,须没血出。此事如何计结?”酒店门前霎时围过二三十人看,即时地方便有人告到官府。
  阮大郎对众人道:“他是曹门里潘大郎的女儿,十一月已自死了。我兄弟道他是鬼,不想是人,打死了他。我如今也不知他是人是鬼。你们要捉我兄弟去,容我请他爹来看尸则个。”
  众人道:“既是恁地,你快去请他来。”阮大郎急急奔到曹门里潘大郎门前,奶娘问道:“你是何人?”
  阮大郎道:“春悦楼阮大郎在这里,有些急事,说声则个。”奶娘即时去请,不多时,潘大郎出来,相见罢。阮大郎说了上件事,道:“敢烦认尸则个,生死不忘。”
  潘大郎颇感吃惊:亦不肯信,又觉阮大郎不是说谎的人,便随同阮大郎到酒店前,果然见了女儿尸首!道:“我女儿已死了,如何得再活?有这等事?”
  少时,府吏亦至,不由阮大郎分说,当夜将二郎拘锁,到次日解入南衙开封府,杨大尹看了解状,也难断得下,权将阮二郎送狱司监候。一面相尸,一面下文书使臣房审实。作公的一面差人去坟上掘起看时,只有空棺材,问管坟的张家兄弟。
  那家兄弟道:“十一月间,雪下时,夜间听得狗子叫,次早开门看,只见狗子死在雪里,只不知别项事宜。”又把文书呈给大尹。大尹焦躁,>限三日内要捉拿住贼人。正是:
  金瓶落井全无信,铁杵磨针尚少功。
  且说阮二郎在狱司间想道:“此事好怪!若说是人,他已死过了,现有入验的仵作证,然坟墓棺材又是空的。”展转寻思,委决不下。又想道:“可惜好个花枝般的女儿!若是鬼,倒也罢了。若是人,可不枉害了他性命!”思前想后,亦理不出眉目,直想到茶坊里初会时光景,便道:“我那日不应如此性急,不论是鬼不是鬼,且慢慢的商量,直恁性急,坏了他性命,好不罪过!如今进得大牢,这事又不得明白,如何是了!悔之不及!”
  阮二郎转悔转想,转想转悔,挨了两个更次,不觉睡去。梦见女子玉娘,浓妆而至。阮二郎惊问道:“小娘子原本不死?”
  玉娘道:“打得偏些,虽然闷侧,不曹伤命。奴两遍死都只为官人。今日知道官人在此,特来相寻,与官人了其心愿,休得见拒,亦是冥数皆然。”
  阮二郎忘其所以,就与他云雨起来。枕席之间,欢情无限。事毕,珍重而别。醒来方知是梦,越添了许多转悔。次夜亦复如此。到第三夜,比前愈加留恋。临去告诉道:“奴寿阳未绝。今被王道将军收用。奴一心只忆着官人,泣诉其情,蒙王道将军可怜,给假三日。如今期限满了。若再迟延,必遭呵斥。奴从此与官人永别。官人之事,奴已拜从王道将军。但耐心,一月之后,必然无事。”
  阮二郎自觉伤感,啼哭起来,醒后,记起梦中之言,似信非信。刚刚一月三十个日头,只见狱卒奉大尹钧旨,取出阮二郎赴狱司勘问。
  原来开封府有个常卖王良,当日绾着一个篮儿,出城外去。只见一个婆子在门前叫常卖,抱着一件物事递于王良,乃是一枝珠子结成的桅子花。那一夜周真归家,失下这串珠花。周娘私下捡得在手,不理会得值几钱,要卖一两贯作私房。王良道:“要几钱?”婆子道:“胡数。”王良道:“还你两贯。”婆子道:“好。”王良还了钱,径将来使臣房,见了观察,说道恁地。即时,观察把这桅子花逞来曹门里,教潘大郎、潘母看,认得是女儿临死带走的,即时差人提婆子。婆子道:“儿子周真不在。”当时搜捉周真不见,却在妓院里戏耍,被捉公的捉了,解上开封府。杨大尹送狱司勘问上件事情。周真抵赖不得,一一招伏。
  当案初拟周真劫坟当斩;阮二郎免死,刺配牢城营,未曾呈案。其夜梦见一神如王道将军之状,怒责大尹道:“阮郎有何罪过,拟他刺配!快与他出脱了。”
  大尹醒来,大惊,改拟阮二郎打鬼,与人命不同,事属怪异,宜径行释放。
  二郎欢天喜地回家。后来娶妻,不忘玉娘之情,岁时到王道将军庙中烧纸祭奠。有诗为证:
  情郎痴女等情痴,只为情奇事亦奇。
  若把无情有情比,无情翻似得便宜。
  【全文完】
或许您还会喜欢:
生与死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6
摘要:发信人:Honey标题:生与死玫嫁给诚时,诚还只有十九岁。那是一张很旧的照片,也是他们唯一的合影,照片上,玫如曇花般幸福地微笑著,这使本已很漂亮的她更加焕发出一种光彩。诚却带著一种快乐而忧郁的表情,尽管让人很难理解,但这表情却总让人十分感动。玫患的是遗传性心脏病。在她家,每代都有人吃著饭,睡著觉,走著路时毫无先兆地猝然死去。 [点击阅读]
范德萨
作者:ai292747019
章节:1 人气:2
摘要:的萨芬打算发达省份达四方达发达省份撒反对撒繁华都市阿凡达啊房间打扫奋斗阿斯范德萨范德萨阿凡达撒奋斗阿斯蒂芬啊飒飒的分撒旦啊大法师发达省份的范德萨发达省份的发大水范德萨放大器我饿范德萨恶化的房价还将空空如大舞台热映蓉涂鸦记得你当时的告诉对方共分为五个大放送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