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 正文 寐春卷(1)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寐春卷》
  清·竹宅山人
  第一回赏罢秋月遇美娘
  第二回奇龟养成幸余姑
  第三回玉娘买春郎逞兴
  第四回美哉美娘乐一宵
  第五回窥花揽月曲玉管
  第六回餐英嘬兰风情醉
  第七回琼浆仙露遗小姑
  第八回玉瓶却栽参天树
  第九回瑶台唯见丽人影
  第十回暗室疾呼是依人
  第十一回醉卧花间宿柳客
  第十二回痴痴癫癫玉人来
  第十三回妙手郎中姻缘成
  第十四回悲悲喜喜又几度
  第十五回解元寐春众美聚
  第一回赏罢秋月遇美娘
  诗曰:
  珍瑶玉媚若兰香,美玉娇婢巧更良。
  盼得十分梅映月,一枝凑来满庭芳。
  话说北宋末年江南水乡镇江城之一段风月趣事。时值北蛮强悍,时局动荡难安,那镇江城却仍是繁华一片,皆因南北远隔,蛮夷骚扰不及,故而不少高宦显贵合风流才子俱迁居于此。
  且说城内有一官宦人家,家主姓方名政,乃当朝副相。其祖上亦是显官,故而家资丰厚。其妻季氏,温婉贤淑,持家有方。只他溺爱幼子宝玉,老爷亦拿她母子无可奈何。
  单说幼子宝玉,表字海天,天资聪颖,生的更是貌比潘安,面如朗月,眉如墨蚕,肌肤细腻,似那二八佳人吹弹欲破之玉肤。又说丫鬟秋月,只小海天一岁,生得娇小可爱,颇有几分姿色。他二人嬉戏打闹,混得恁熟。
  海天十五那年,适遇宗师岁考。想海天饱读诗书,经纶满腹遂洋洋洒洒,立挥而就,早早交了卷子。县尊阅过,见他相貌俊逸,定非凡品,且思及海天家道渊源,遂推荐入府,府又荐州,一路顺风,甚是得意。
  一日,海天自考场旧府,进入房内,见秋月正凝神看那金鱼戏水,如痴如呆。海天见她神态娇憨,甚是宜人,不由春心一荡,遂轻手轻脚,来至背后,猛然一呵。秋月吃了一惊,回头嗔笑道:“你这滑头,可想赫煞奴家不成,看我不打你这冤家。”遂起身相追,且追且骂。海天抱头而逃,笑道:“妹妹莫打,小心伤了自家,我有喜事相告。”秋月遂停下嬉戏,笑问道:“有甚喜事,偏这般捉弄人。”海天遂将考场得意之事告之。秋月庠怒,坐于床边,道:“这与奴家何干?”海天上前,坐于近旁,揽其腰道:“妹妹怎不为我高兴,难道另有情郎?”且说且以手挠他腋下。秋月隐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尽瞎说!怎会呢。”海天方才放心。
  二人自小一起,甚是相熟。是时,海天突觉其甚是可意,不觉心神动荡,心如万蚁闹心,十分难忍,紧盯住那脸儿。那脸儿白里透红,毫无暇斑,光滑如缎,色如胭脂,樱桃小口,膏唇粉红,嘴角微翘,如嗔怒一般,鼻尖小巧可爱,眼睛大而有神,满眼含情,水汪汪惹人怜爱。顿想:平日里只合他嬉戏,未曾动真格,今日定收了他。秋月见他异状,不觉脸上一红,娇笑道:“你这呆瓜,怎的这般看人,可是我脸上有甚东西。”海天猛然醒来,回过神,笑而不答。
  秋月见其眼神早知他想做甚,他二人于日前嬉戏之时,便已明了男女之事,只是未见真章。遂故意起身,提了茶壶就要出门。海天用手扯住,将其搂于怀中,亲起嘴来。秋月顿觉粉脸一烫,如火烤一般。嘴儿已被堵住,海天用力吮咂,舌儿穿顶,欲入其口,手儿周身抚摸。秋月心中慌乱,挣扎不止,欲脱其怀抱。海天那容他脱身,紧紧抱住。
  秋月挣扎一阵,只觉娇慵乏力,且芳心暗动,遂半推半就倚于海天怀中,心中亦是春情迭荡,只盼公子今日能合自家行那房中之事,鸟儿啼鸣,屋内檀香焚燃,香气扑鼻。
  海天抱着秋月,心中燃起一团欲火,他只觉心内又紧又痒。秋月亦觉燥热无比,实难忍禁,处子薰香,冉冉袭入海天肺腑,陶醉不已,手儿不停抚弄,咂舌之声吧吧乱响。秋月张其小嘴,丁香微吐。香诞甘美甜香,浸人心魂。秋月如坠云雾,双眼微闭,娇喘声声,任其吮砸。
  海天一手抱其腰身,一手抚其胸部,只觉那儿酥软异常,乳如桃儿一般,已然坚挺。秋月经他抚弄,浑身舒泰,不觉扭动起来。海天以手伸入秋月小衣,只觉热热暖暖,肤如奶脂,异常滑腻,乳头如豆,勃勃而立,手指搓捏乳头,手掌揉弄那小乳,忙个不停。秋月只觉通体燥热,舒服难耐,轻声呻吟,嘤嘤咛咛,宛似清泉滴盆,双手亦抱紧了海天。
  海天脱他上衣,仔细揉搓起来,嘴儿亦未停下,继续吮咂。只见秋月那胸脯微丰,一片白嫩,双乳尚未长成,娇巧无比,让人喜爱。一见之下,海天不觉兴起,嘴儿移至胸部,咂吮双乳,恨不得吞下肚去,舌头轻抵乳头,只一触,秋月便全身抽搐。
  海天手儿已伸进秋月裤内,只觉胯间已然隆起一片,丰满异常,只是毛儿稀疏,仅几根绒毛。手到之时,秋月不觉紧夹双腿,脸上如火灸一般,喘息声亦愈来愈大,身儿扭动的愈发厉害,她心中瘙痒难忍,情不自禁,手儿亦抚摸起海天来。
  海天轻揉其阴,手感异常舒服,心内燥热,胯下玉茎不知何时已变的硬如木棒,心内骚动阵阵。此时,秋月之手已伸入他裆内,手儿触动那玉茎,不觉停了一下,心里渴望难耐,手儿把那玉茎握个正着,心内又惊又喜。她手握玉茎,只觉自个阴户又瘙痒无比,觉如处云空,身轻如鸟,似欲飞去。
  海天褪下她裤儿,分开双腿。只见双股之间桃花蕊儿如那婴儿小口一般,突起而丰满,又润又嫩,令人爱怜,几根黄而微黑细毛儿偎在情穴边。此时,那儿已是温湿一片,亮水儿自情穴中溢出,色如人乳,散发一股腥味,然亦香气逼人,情穴一开一含,如婴孩之嘴待哺。
  此时,秋月仰躺于床上,两腿张开,脸儿娇媚动人,眼睛似睁非睁,醉眼朦胧,口中娇声不断,手在自个儿小乳儿上抚摸不止。
  海天立于床下,站于双腿之间,观其媚态,听其淫声,玉茎笔挺。他一手抱其玉腿,一手扶起玉茎,对准情穴轻顶。秋月就嗳呦嗳呦的叫,双腿不由自动愈夹愈紧。
  海天低头一看,连那头儿尚未吃进。又顶了一顶,仍然不进。想那秋月乃处子之身,情穴尚未开苞,怎能轻易进占。此时,秋月叫道:“好公子,饶了奴奴罢!可疼死我了。”海天道:“不妨,我慢慢来就是!”遂将玉茎于其私处摩擦开来,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如擀面杖儿碾面饼,且不往那深处去。不多时,玉茎便遍沾上秋月那玉穴流出之白色浆液,再加上自那头儿流出之滑物,那桃花园似若发了一场洪水,泛滥不堪。此时,秋月淫叫之声更大。
  海天又对准那情穴,头儿轻抵在神秘口儿上,稍一用力,那头儿即钻了进去。秋月尖叫起来:“慢些,痛煞我也!”同时一股鲜血自穴内流了出来,遍染玉茎,顺秋月玉腿流下,如蚯蚓一般。艳艳夺目。秋月只觉穴内痛疼难忍,阴穴里塞得挤挤满满,恁般难受!
  秋月惊兔般将身子往后一掣,那头儿又滑了出来,如是几番。海天心内一急,遂吐了唾沫于手心,抹于那头儿之上,又用手撑着那阴户,把那头儿放了进去。恐其再掣身子,遂用手抱其臀部,轻轻地抽了一抽。秋月初觉涨痛,且恁般滞涩,约有百余数,渐至滑顺,且那玉茎抽进抽出,恁是煞痒,甚是受用,毛孔迸发,全身异常舒服,穴儿内亦不觉痛疼难忍,只觉痒的难受,直入心胸,不觉呻吟起来,叫着:“好公子,快用力,我痒死了。”海天听其淫叫,用力抽插,抽得秋月连声嗳呦。
  海天只觉那情穴时时收缩,夹得他舒服异常,全身每个毛孔好似都已张开,恨不能歌之吟之,唯此时忆得孔夫子有句“三月不知肉味”,暗道:这般快活,岂非三月不知肉味,十年难忘耳!秋月觉得阴内如万虫拱动,痒的难受。他两人一个尽力抽送,一个竭力迎合,淫兴共发,欲火同烧。
  海天唯觉那阴穴窄小,任他怎的抽送,仅能杀入一半,总觉不尽快活。于是他又大力一顶,只听秋月嗳呦一声,道:“可不好了!你可插死我啦!”随后,大声呻吟起来。她顿感穴内痛涨欲裂似已穿底,心道:“我命休矣!纵做了鬼,亦是个漏勺,下世子怎得住大鱼。”不禁泪眼蒙蒙。却说海天只玉茎被那温热肉儿包裹,亦如三九天套了件皮褂子,又如光脚丫撑进了毛茸茸暖乎乎皮靴儿,大为舒坦。他见秋月又叫起来,知其痛疼,乃慢慢抽送,终忍不住,竟用力越来越大,最后大力夯送起来。
  抽不多时,海天只觉心儿似被甚攥紧了,一阵强烈骚动涌来,玉茎弹弹缩缩,一股精水泄了出来,全身舒服畅快。秋月只觉阴内一阵火热,一团热浪嗖嗖袭来,击中阴内底处,一阵眩晕袭人心海,兴奋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良久方醒。二人相拥而睡。
  单说宗师会考既毕,海天做得两篇文字,如锦绣一般,竟取第一名进学,到答花这日,一路迎来。只因其长得标致,身躯袅娜,年纪又轻,观者如云,逗引得若许痴情女子暗自心动,豪门纷纷遣媒说亲。一时门槛踏破。
  他自持才貌双全,且风流倜傥,一般女子怎能入他之眼,暗想一定要娶一个绝色的,方不负了自个,遂不肯轻允,加之初合秋月暗通,也就不慌。双亲亦拿他无法,只得由他。
  又说海天父子均望金榜提名,光宗耀祖,父亲大人便为他寻了位同窗,一起苦读经书诗文。此人名叫张子将,生的冉须满颊,黑面黄麻,真是个其丑不比,天下难寻。有时二人在街坊散步,那些妇人见他二人时,无不掩面而笑。以为张生为钟馗再世,看这海天时,无不眼光四射,心旌摇荡,疑为仙子下凡,只睢那标致人儿不放松,恨不得一口吞入肚中。
  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海天已然十八岁,尚未婚聘。这年中秋佳节之时,海天于房内闷坐甚是无聊,忽听园外人声沸腾,才知中秋已到,便与张子将道:“今日适值中秋佳节,我们何不到外面游玩一番。”张生听了,乐得叫道:“好,好!”二人一齐出门,转到闹市中,只见男女闲人,簇肩擦背,推来搡去,好不热闹,灯谜字画,应有尽有,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正看得高兴,忽的过来几乘轿子。轿子华丽非凡,轿窗以竹帘遮住,内衬一层薄绢,轿内几名女人,生得十分娇艳,恍若神妃仙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使人见之忘俗。
  他等掀开竹帘,露出半身伸头张望一阵,俱拿凤眼一瞬一瞬瞟那美貌男子方海天身上,有词为证:
  两缝细如纤手,双眸堪比寒晶,
  瞳仁黑白分明,光焰常流不定。
  遇见女子似包,一逢男儿偏青,
  常嫌阮藉久多情,不作红颜水镜。
  那些女子在眼角上递了情书,且不提。楼上欢望的亦在指点评说,有的说海天标致可爱,有的说张生粗陋可憎,各各议论不绝。
  下午,二人在一楼下闲絮。只见一美貌女子,年约二八,端坐门帘内,又有一青衣女子,轻移莲步,将欲入户。那美艳女子生的如何!且看:靥笑如春桃,翠髻如云堆,唇绽樱颗,榴齿含香。纤腰楚楚,满额鹅黄,鹅眉颦笑,将言未言,其艳如晚霞澄塘,其神如月射寒江。
  海天平日闭户读书,何曾得见如此丽人,今日一见,不觉神魂飘荡。尾追其后不舍,见那青衣女子,半身鼓鼓凸凸,摇曳多姿,又提一只脚儿故意跨门,露出那小脚约三寸。海天恨不能立时进去,抱住拥住觑个仔细。张生甚觉好玩,忍不住欲笑。
  忽听帘内女子把那青衣女连声呼唤,瞬时都进去了。直急得海天跺脚挠腮,心如油煎,只是不敢掀帘进入。忽心生一计,对张生道:“小弟出恭甚急,张兄请先行几步,小弟即当赶上同行。”张生只得先走,又觉心下疑惑,转来寻觅,已不见海天踪影。
  谁料海天抛了张生,蹑手蹑脚进门。刚欲步入中厅,听得一大汉絮叨,吓得他魂不附体,蹲在花台石畔待了一时,才敢起身,转念欲回家,无奈重门锁闭,不能出去。
  此时日影西沉,天色已黑,忽闻厅侧有人低声唤道:“这厢来!”海天视之,是那日间跟随的青衣女子,手提一灯,唤他进去。
  他转过身,随着她弯弯曲曲来到一座大园内。那绝色女子正端坐于花厅内一石条上,见了海天,满面娇红,欲前又却。
  海天老着脸上前一揖,低声问道:“不期邂逅,多承贤卿见爱,启闻上姓芳名,谁氏宝眷,莫不是月中嫦娥下凡?”女子一一作答。
  原这女子名唤美娘,乃甲子科刘延坤员外之女。家道亦曾盛极一时,在镇江府内也是小有名气,家有万顷良田,几处商铺,日进斗金,家奴仆从成群;后其父先逝,从此衰落,只有母亲王氏一人操持家务,家中现有两名丫鬟,一名男仆。其中一丫鬟即为那青衣女子,名唤平儿,另一唤作春梅,服侍王氏,那位男仆既为刚才海天所见之大汉,名唤安玉。
  美娘问道:“敢问郎君尊姓贵名,家居何处,曾有室否?”海天道:“小生姓方,名宝玉,字海天,敝居即在城内南道。今年十八,尚未妻室,今日得与小姐相逢,实乃三生有幸。”
  且说小姐,年方二八,性颇贞贤,意欲寻个有才有貌的儿郎,做个终身佳偶,不料遇着海天,甚觉中意,乃斗胆问其姻契,听了海天言语,暗自欢喜,故说道:“今妾重郎人品,才敢私会,郎年十八,妾年十六,愿传思柿。”海天大喜,笑道:“何不为欢此夜。莫辜负良时春宵。”遂近前搂抱,将手儿竟去摸那美娘胸前之物。海天摸得妙物,十分火动,使劲抚弄起来。美娘急以双手护住,正色道:“妾黄花未开,所虑是为终身大事,岂图一时之欢,而丧名节。愿郎君爱人以礼,勿萌此心,如有心相聚,可与媒人相提,望君自重。”海天自觉失态,连声道歉,相言不日将遣媒人相提。
  美娘遂让平儿相送,二人步出园子,来到一假山处。是时,海天欲火尚未熄灭,见平儿生的娇小可人,与秋月相似,眉清目秀,惹人怜爱,遂猛地从后面将其抱住。平儿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又恐他人听见,毁了自己名节,只是用力挣扎,怎耐势单力薄,终抵不过海天,被海天抱到假山之隐蔽处。
  想那平儿已是十五,只比美娘小得一岁,平时也想那风月之事,况海天亦俊美丰颜,让人心动。遂止了挣扎,任其抚摸,只觉身上麻酥酥,好不舒服,不觉轻哼起来。
  海天将其搂入怀中,坐于地上,手儿不停乱摸,乱扣。灯儿此时置于一边,只见平儿鬓儿黑亮,眉儿弯生生,眼儿水灵灵,香喷喷樱桃口,粉浓浓脸儿红,杨柳细腰,又软又细。把个海天看得浑身酥麻,欲火腾生。
  因时日不早,海天遂将手插进平儿裤内,只觉那儿已是潮湿一片,那毛儿比秋月还多,已满布私处,那春穴正一开一合,不停收缩,淫水已流了一裤儿。平儿被其抚弄,不觉以手抱紧海天,感到下身一阵痒麻,传遍全身,低声呻吟,手儿亦伸入海天裤中,摸那玉茎,随即不停揉搓起来。不一时,海天已是欲火难忍,遂扒去平儿衣裤,褪下自己裤儿,露出玉茎。
  海天令其仰卧衣上,两手提起两只小小金莲,留意观看。灯光下,只见那白生生两条腿,欣长白皙,小胫鼓鼓如藕节,膝儿浑圆似玉球,大腿娇嫩,宛刚出笼的凉粉,诱得海天猛吞香诞。又往下看,只见高高耸迭之处,当中一道肉缝儿正是妙也春湾。
  海天看罢,玉茎跳闪扑腾,立将起来,又粗又大,坚硬如锥。平儿一见,大吃一惊,红着脸儿道:“甚么东西,竟这般粗大!”遂用双手搓弄,此时,春穴内淫水直流,溢于地上。海天忍耐不住,遂让平儿停下搓弄,扶着玉茎,对准春穴,顶了上去。海天挺身,大力推顶,顶得平儿哎呀一声,觉得阴户奇痛,堵塞得甚是难受。
  海天如猛蜂采蜜,尽朝花心处顶撞,平儿疼得咝咝直吸冷气,额头亦是香汗频洒,想必又痛又怕。约过半个时辰,平儿方觉有些儿趣味,又承公子夯击数下,只觉痒痛之感即传遍全身。海天亦觉舒服痛快。少停片刻,阴户内淫水汪洋。海天欲火烧身,用力直顶,双手搂着平儿,不住的亲嘴直叫“乖乖!”下面茎头渐滑,已弄进大半。平儿道:“且慢着弄,里边甚是难受!”海天此时已到乐境,那里肯听。全身摇动,抽将起来,直摇得平儿惨叫连连,抽了百十下,平儿似不觉疼,玉脸痴痴憨憨,料是已臻止境。遂心肝心肝地呼唤。
  海天仍是不住亲嘴,下边抽得唧唧有声。约半柱香功夫平儿一阵昏迷,阴精已至,浑身酥麻。海天阳精欲泄,随即以手紧紧搂住平儿。只见平儿口吐凉气,神魂飘荡,犹如死人一般,二人对泄,方才停住。
  海天不敢久留,遂起身穿衣戴冠,行前与平儿道:“莫对你家小姐提起此事,以后自有你的好处。”遂越墙而去。
  第二回奇龟养成幸余姑
  诗曰:
  诗因写意凭衷诉,户为寻欢待月开。
  多少风流诉不尽,偶编新语莫疑猜。
  且说方海天到了自家门首,已是二更尽了。家中只有母亲尚在中堂坐等,父亲尚在官署办理公务。
  季氏见海天归来,大恼道:“你父合我,晚年所靠惟汝一人,汝却以闹元宵为由,在外游戏,久不归回,若有闪失,令我等怎能安心?”海天不敢实说,只得假托友人款留不放,言罢即进偏房而睡。
  躺于床上,心头思念小姐不能合眼,直至天明,方才睡去。日中方醒,但见双眸倦开,语言恍惚。张生见了,取笑一回,方进书房去。
  海天时时思念美娘,日日茶饭不思,功课不觉已落下不少。一日,父母见其异样,问道:“汝究是怎的了,为何如此憔悴,且事事心不在焉?”海天遂把遇美娘一事告之父母。季氏闻后,心中大喜,暗想海天终有所爱之人,既他心喜,干脆早早娶了,了却一桩大事也好。方政听闻,虽不甚喜,却也不反对。
  当下,家中置办彩礼,聘来门旁余媒婆准备提亲,海天心中十分高兴,人也变了个模样,精神亦好了许多。
  但人间事事难料。真是: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且说这几日方政忽觉身上不适,感到头晕眼花,事事力不从心。不几日便病卧在床,请来许多名医郎中均不见效,身上红斑点点,初为红斑,不久既已扩散,流出脓血之物。心急如焚,欲哭无泪。亦是焦急万分,每天亲自服侍左右。
  方政撑不几日,便气绝身亡。此时海天不晓事体,尚不能主持家务。家中丧事只有季氏一人料理,深感艰难,事事都要操心,且要忍住悲痛,只在夜深人静之时,暗自流泪,遂唤来媒婆之夫余三,帮忙打理杂事。
  这余三家中并不宽裕,只在街上卖烧饼为生,此人三十有五,生的五大三粗,可做事倒也精细。只那余婆生的一副男人样,大余三儿岁,生成一付好嘴皮,遂干起媒婆营生,倒也能混些赏钱。膝下有一女,名唤余姑。
  家中丧事,在余三操持之下,倒也顺利,不几日便已办理完毕。方政为官清正廉洁,口碑甚好,所留遗产乃方家为官三代所积,也算殷实,加之季氏善于掌理,家中生计倒也不愁。只那海天亲事,因要服丧三年,只得停了下来。海天虽时时念及美娘,却也无可奈何。美娘在家亦饱尝相思之苦。
  且说这一日,海天闲来无事,家中既已呆腻,书亦读不进。天明起得身来,梳洗已毕,用过早饭,带了几两散碎银子,上街游玩。
  正待走,忽见一卜卦占命之处,抬头一看,见招牌上写着一行大字:喜看生辰八字,能卜吉凶祸福。
  旁边一行小字,写的是:秘传房术。海天一见,心生好奇,随即走进里边。见一老者端坐,正在看书。海天上前恭身施礼,道:“老先生有礼,学生特来领教。”那老者见海天恭而有礼,随即长身离坐,说道:“有礼相还!”
  二人分宾主坐下,茶童捧过一杯香茗,递与海天。
  老者开口问道:“相公那里人氏?贵姓高名?来此有何贵干?”海天答道:“小生乃本城南道人,姓方名海天,请教先生。”老者道:“久闻公子大名,既然如此,相公有甚事相究?不妨说来。”海天道:“小生见汝门口写着秘传房术。不知是甚等方法,可否见告?”老者闻言,笑道:“原是此事,这却不难,须得十日的工夫,方能养成,不知相公肯与不肯?”海天说:“只要先生肯施妙术,有何不肯?”
  老者遂领其将身体沐浴洁净,与他一个精囊小袋,叫他将那玉茎装与其中,终日静养,切忌胡思乱想。恐阳精走泄,其法便不灵了。又与之一丸增阳补肾丹,用白水送服。过不一时,又与他一道灵符,烧化成灰用黄酒送下。
  海天每日到此,日日如此,乃至十日整。果然,玉茎生得粗肥,又粗又大,约有八寸之余,而且用则能伸,不用则屈。海天满心欢喜,便置办了二十两银子,重谢老者,又治办酒肴,与老者饮酒闲谈,饮至掌灯,方才回府。
  海天刚到府门,还未进入,突见余姑站在门旁,盯着他看。二人目光相遇,余姑羞得低了头。想这余姑,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尚未授亲。只见她上穿一领浅桃红绸缎袄,下着一条紫锦绅湘裙,金莲三寸,头挽乌云,眉清目秀,杏眼桃腮。平日既被海天英俊心折,无奈身份不同,机会不遇,只是空想。近日见海天早出晚归,便思姻缘有望,今日专在门口相候。
  此时,海天刚养成肥大玉茎,心中痒得慌,欲试它一试,不觉走了过去,二人心下俱已明事。此时余三卖烧饼尚未归家,余媒婆也在外未回。余姑羞红了脸,在前带路,海天随后,来到余姑闺房之中。
  刚一进屋,海天只觉一股香气扑鼻,精神为之一振。只见屋内虽不华丽,倒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两套缎被放在一端,齐齐整整,床头一根红蜡,那灯光将屋内映得亮堂堂,红灿灿。
  灯光之下,余姑的艳冶之态,就如那月中嫦娥一般,真正是:
  明月照妆美裙钗,行来引佩下理台。
  门外廉前懒疑虑,娇声融洽下台阶。
  云环仿佛金钗坠,不肯抬起脸红来。
  海天看得发呆,抱起余姑近枕,将之平放床上,即捧过脸儿亲嘴。那余姑本为处子,顿觉脸儿发热,身子为颤了一下,那脸儿更红,红得似三月桃花,又凭空添了几分姿色,灯光下愈发显得娇小可爱。
  余姑感到海天唇儿如两片薄肉,甘美可人,海天鼻中气息喷到她脸颊之上,骚得她痒痒的,那唇儿用力吮咂她的香唇,随即感到口中舌儿翻飞,卷在一起,那舌儿有些发热,滑润可人。海天感到余姑口中香气怡人,口儿虽小,但那两片嫩唇令人着迷,只觉香津交汇,心中异常舒服。
  二人不觉抱得更紧,主动迎合,玩不一时,两人遂松了手,各自解衣宽带。
  待二人衣衫褪尽,海天只见余姑粉颈如脂,朱唇微启,香乳高耸,坚挺有力,乳头红而发硬,犹如两颗紫玉石一般,乳头在那白亮如雪的乳房之巅,十分耀眼,腰肢纤细,更显得那臀儿丰满诱人,红绣方鞋,尖小可爱。海天一时魂荡魄去,禁持不住。
  海天上前把那妙身儿摸了个遍,只觉周身滑如牛脂,丰满有力。余姑不觉轻吟起来,两腿叫搓,阴部已是湿淋淋一片,弄湿了黑漆漆毛儿,少许流到床上,亦如薄冰初涨,渍湿垫褥。海天嗅其味儿,香中带腥,不觉伏下身子,用那舌尖抵了抵阴户。余姑当下扭了扭身子,呀呀地叫,丽水儿流得更多,那阴间双唇兀自翻动了几下。
  余姑此时也摸起了海天,当那白能与葱小手儿触到海天那玉茎时,不觉一愣,觉那神秘物儿粗如手臂,长有七八寸光景,遍体发烫,上面已是粘糊糊一片。心下一惊,犹豫片刻之余,随即用手指搓起来。不一会儿,那物儿变得硬如哨棒,一颤一颤如鹅儿点头,余姑心下既惊且喜,又惶惶的想:“恁大个物儿,不知奴才有福分否?”
  海天被她摸得兴起,爬将起来,分开两股。但见那凸起阴户紧紧一道,肉儿依然发红,向外张着,又且热气袅袅,如那刚出笼的甜糕,煞是诱人。海天切切架起余姑双腿,抬起下身,挺那玉茎,对准缝儿,只朝前急攻。甫一点触,余姑便喊叫起来:“哎呀,求你轻些才好。”海天稍缓。
  海天一手扶余姑腿儿,一手扶正玉茎,把那物儿对准那缝儿轻轻抵了抵。余姑畅快地呻吟起来,那物儿悠悠进了一寸,没入毛丛中,海天顿觉得杵儿被紧夹了一下,原是余姑之阴穴破瓜前之隐痛收缩所致。
  海天慢慢抽送,片刻那穴内流出少许血沫儿,滴到床上。浸成一片娟红。余姑扭动娇躯,迎合。海天缓缓把那玉茎完全插入,抵停于花心,过得片刻,见余姑并无痛状,随后疾速抽动起来,起初是痛疼之低吟,如今却是快乐之畅叫声儿渐高,那戏烛火儿亦闪闪跳跳,恐亦觉惊讶罢:小小儿男却有大大阳物,窄窄缝口能容肥肥巨物。
  乃至送到半百之后,余姑即嗥嗥浪叫。两眼微张,唇儿半启,心上有话,口中却说不出。无非忧虑体弱难胜,香魂欲断。海天看了,心上爱惜不过,遂问她道:“娇滴滴的心肝,你可经得再弄?”余姑答应不出,只摇摇头。
  海天只感欲火攻心,欲收却难忍。全身发紧,又抽了几十抽,也不停一停。最后,余姑叫道:“罢了,我要死了。”海天方才狠抽数下,泄却才罢。余姑却似死去,气若游丝,无力再动。
  事毕,海天爬将起来,擦拭干净,穿上衣服,溜回府中。余姑躺着,昏睡到天明。此后海天又来过几次,每次都尽兴而归。自此,二人关系亲密无间,直至后来,海天纳她为妾,也算圆满。此为后话,暂且不题。
  次日,海天正与母亲用饭,听得外面有人叩门,忙叫秋月去看。乃是余媒婆来了。她走至后宅上房里,一见母子两个,忙请安问好一旁坐下。季氏问道:“余妈妈何事?”余媒婆道:“有一女要卖,不知奶奶要否?”季氏正缺一女仆,遂连珠道:“年纪有多大?要多少钱?是谁家之女?甚名?”余媒婆道:“原是城东黄老爷府上丫头,当下不做官了,家中使女多,要卖她三个。年方十三,名唤英儿。”海天问道:“要多少银子?”余媒婆道:“只要十两!”海天说:“领来看看再说。”
  余媒婆去不多时,将那女子领来,母子一看,甚觉如意,随即兑了十两银子,将那英儿买下,这且不题。
  且说一日,海天闲暇无事,换上一套鲜艳衣服,出门闲游散心,穿巷过街,四处游耍。忽见一妇人站立门首,头挽一髻,身穿青衣,腰系罗裙,窈窕玉质,娇羞柔媚,眉如墨画,腮似桃红,口如朱丹,一双丹凤眼,风情万种,不住抿嘴娇笑,且望海天频递秋波,似有无限情义。
  海天看了多时,不知是谁,心中纳闷。正寻思,却见那妇人向门内而去,丢下鲜花一枝。海天过去将花拾于手中,鼻上一嗅,香气扑人,令人心沁,令人沉醉。
  海天兀自于那处呆立多时,方才转身回家,一路行走之间,鼻闻其花,心思其人。
  他边走边思,不觉走至余媒婆家中,正当用饭之际。余媒婆一见海天,便笑嘻嘻道:“官人轻易不来,屋里请坐。”随后斟茶,海天不觉微微一笑,似有话要说。
  余媒婆便问道:“官人有何事体?”海天遂将在那街巷路遇妇人一事,叙诉一遍,道:“特来托你打听打听,速速就去,不可迟延。”余媒婆说:“这个不难,老身自然会办。”海天说道:“且听妈妈信罢!”说罢,转身而去。
  余媒婆送走海天,随熄厨炬,出门而去,穿街越巷,不多时,来到那家门首。外面空无一人,随即进去,来到上房。见一老妈妈,约有六十岁,在上首坐着,旁边有一年幼妇人约有二十来岁,陪着说话。
  余媒婆进去,道个万福,一旁坐下。老妈妈便问余媒婆道:“余妈来至我家,有何事儿?”余媒婆道:“闻听贵家有位姑娘,生得标致,特来提媒。”老妈妈道:“有位姑娘才死不久,如今就落了我婆媳二人了!”余媒婆便问:“你家大爷作何营生?”老妈妈道:“我儿到南方经商,五年有余,至今杳无信息,令人好不纳闷,不知现在身寄何处?”说着说着,泪珠下垂,哭将起来。
  余媒婆道:“老太太不必伤心,想那大爷生意兴隆,不得脱身,待其安置妥当,自然回来。老太太暂且宽心,不必过于悲伤。”老太太听她言之有理,遂止住哭泣,道:“妈妈,你甚会说话,我现在已放心许多,不要走了,与我说会子话,解解闷,用过午饭。再走不迟。”
  余媒婆正不知如何借口留下,此时心中暗喜,嘴里却道:“改日叨扰罢,今日不得闲。”说罢,转身便走。老太太再三恳留,余媒婆顺水推舟,留了下来,遂坐于一旁,又与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
  及至晚间,刚刚端上饭来,忽然风雨骤至,登时倾盆大雨一泄而下,沟满路漫,遍地水流。余媒婆不得回家,只有住下。
  及至天晚,点上灯盏,老太太安歇去了,余媒婆遂与少妇人细谈起来。
  说话之间,余媒婆心生一计:“他家小姑死去,事情固然无成,我看这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也是海天的对手,只不知小娘子肯与不肯?待我先用话试她一试。”注意已定,才待开言,那少妇人说:“天不早了,咱们睡罢!”余媒婆假意道:“我最怕独眠,独自一人躺在被窝中,冷冷清清,翻过来,转过去,睡也睡不着。”那妇人道:“确是如此,独自一人实在难以入眠。”
  余媒婆一听大喜,又骗她道:“大娘子你不知法。我那年轻时,乍没了丈夫,曾几夜睡不着,后来我买了个妙物,想到丈夫之时,拿出来用用,也还如意,便睡着了。”那少妇听得此言,脸上红了一阵,说道:“那样东西,我们如何能买!”余媒婆道:“大娘子若不嫌弃,待我与你买一个来。”
  那妇人听了大喜,便道:“你就与奴代买一个,但不知得多少银两?”余媒婆说:“这样东西,不得一样,有长有短,有大有小,不知小娘子用那一等?”妇人听到此处,笑道:“这却叫我没法说了。”余媒婆说:“怎的没法?我将那卖儿叫到家来,小娘子试着买,也买个如意。”妇人道:“这样也好,只有些难为情。”说罢,二人脱衣,各自睡去。
  次日,余媒婆起床,便要回家,那妇人嘱道:“妈妈不可叫那人来早了。青天白日,若被老太太看了去,只是不好,不如晚间来为妙。”余媒婆应了,遂回家而去。
  余媒婆出了那家大门,兴致勃勃,一溜烟来到海天家门前,亦未进府,只让仆人将海天请了出来,来到自个家里。
  海天急急问道:“事儿办得如何?”余媒婆笑道:“恐有八成指望。”遂将昨夜之事,告之于海天,把怎样与妇人说话,怎样一言语挑动其春心,惟妙惟肖说了个痛快。
  方海天听言,当下大喜,遂赞道:“余妈妈,你真能办事!”遂赏了她几两碎银,余媒婆谢道:“又费官人清心了。”海天告辞而去,又问道:“晚上可否带我同去。”余媒婆道:“自然。”有诗为证:
  倚门巧笑招蜂蝶,儿郎痴痴只欲得。
  但值如意他家歇,死死活活实难舍。
  第三回玉娘买春郎逞兴
  诗曰:
  颓山侧并余成癣,云而花风君得盟。
  唯有吾师传至醉,北窗喜抱美人声。
  话说海天听得余媒婆之言,甚是欢喜,告辞回家而去。
  想这妇人,原是高迪人氏,名唤玉娘,年刚十五即已嫁至镇江黄家。新婚不久,夫婿即因生计外出经商。不曾想这一去就是五年,且杳无音讯,亦不知生死如何,可怜如此一位美娇娘,竟夜夜独守空房五载之久,其中酸楚寂寞,不提也罢。
  这玉娘生的天生丽质,娇媚无比,蜂腰削背,鸭蛋脸颊,乌油头发,鼻子高挺,两边腮上各生一酒窝,谁见了,也顿生怜爱之心。
  且说海天告辞余媒婆,回至家中,走进来,走出去,只觉得天长,恨不能金鸟早归西山去,玉兔速从东海升。
  盼望多时,方见余媒婆走来。海天喜上眉梢,急道:“咱们快去罢!”余媒婆道:“天还早哩!宜吃杯酒,再去不迟。”海天吩咐秋月快提壶酒来。秋月听说,哪敢怠慢,遂提了一壶热酒,几样小菜,送到上房。你看他两个,你一盅,我一盅,不一刻,把酒菜吃个精光。
  此时,天色已黑,余媒婆道:“咱去罢!”乃同海天出了大门,直奔黄家而来。
  片刻,二人便至黄家门口,余媒婆道:“公子,你且在此相等,待我进去探探。”海天道:“不错,如此甚好。”余媒婆走至房内,见玉娘正在那儿盼望,余媒婆上前道:“卖儿已到,大娘子怎的个试法?”玉娘道:“我年小无知,蒙前辈赐教?”余媒婆道:“你干脆在房中褪去中衣,坐在床上等着,我去拿来试,也不必点灯,省得你家婆婆看见不雅。”玉娘道:“如此甚妙,感谢妈妈想得周全。”
  玉娘遂依言入房了,余媒婆来到房外,唤进海天。海天来至床前,褪下衣裤,把那玉茎放于玉人手中,轻轻抵了抵,说道:“你试试罢。”
  玉娘此时正在渴望之时,也未细辩是谁的声音,遂将那玉茎接在手中,往那阴户中一插,海天顺着她的手,便往前轻轻一凑,就整个儿插了进去,二人同时低声欢喝一声。
  此刻,那余媒婆已退了出去。海天随即双手急急搂着妇人亲嘴。玉娘此时明知是个男子,无奈干柴遭遇烈火,欲退而能退,想舍又不肯舍,只得将计就计,任他抽送,只佯装不知。
  唯觉得玉茎粗长肥大,阴中隐隐作疼,好似将撑裂一般,兴有淫水,其滑如油,抽得几十抽,便不觉疼,又觉痒欲钻心,便有无限的骚状出来。玉娘不停淫声低唤,不觉亦以手抱住海天亲吻。
  此时,华月初上,室内一片银白,就着月色,玉娘看海天俊脸儿,白生生的,又滑又嫩,虽不清晰,却也看个大概,甚是可心,心中不觉一喜,遂问道:“官人乃谁?”海天道:“我叫方宝玉,字海天。”玉娘道:“原是方相公!”又问道:“相公多大年纪?”海天道:“今年十八。”玉娘听说,心中暗喜道:“人品聪俊,年纪尚幼,直是老天赐予我这等妙物,正是我的对头。”海天道:“小娘子青春几何,名甚?”玉娘一一具答。海天趁着那月色,仔细端详,确是一位美貌佳人,心中欲火丛生。
  不一时,海天觉得如此不爽,遂道:“掌灯如何,让小生仔细端详小娘子一番。”玉娘也有此意,又想妈妈已睡,无甚大碍,便允了海天。
  遂于床头之上,燃了两支蜡烛。此时,室内一片光亮,海天只见玉娘仰躺床上,云发微乱,双目含情,只褪了外衣裤,小衣尚套在那人腿上,阴部丰满异常,凸起于大腿根部,阴毛丛生,油黑发亮,上至小腹之下,下至后庭,一片乌黑,阴户之内,淫水直流,弄湿了大片毛发,淫水百而发亮,肉丘之上,一道肉缝大开,红肉外露,正一开一合。海天此时亦是只褪了裤儿,那毛儿亦湿了大半,那玉茎已变得粗而发硬,头儿火红,青筋外露。
  二人看得兴起,只觉欲火焚心,全身毛孔,个个炸开,海天那阳物痒的如万虫穿心,难以禁得。
  海天伏下身子,以手抚弄玉娘阴部,淫水即刻沾满手儿,那穴儿热乎乎,并不时抽搐几下。玉娘先觉舒服,又觉痒的难受,不觉夹两腿淫叫起来:“妙极,用力捏弄。”海天遂分开她两股,继续抚弄,把那手指从缝中插了进去。只觉里面阴壁收缩,淫水丰沛,玉娘哼叫起来,觉得那手指正扣弄阴壁,麻而酥痒。阵阵快爽传遍全身,痒欲钻心,如入神仙府中,身儿轻飘,手儿抓紧了床上那被子,股间小肉若轻曼舞者动个不住。
  海天解其上衣,搂起那软软身儿,把那上衣脱了下来。此时玉娘上身只余一抹胸衣,只见那儿雪白一片,胸部丰满白皙,腰部细软,恍若全身皆无骨般。海天把那一抹胸衣褪去,那两乳如白鸽般飞撞入海天双眼,那乳头红而发紫,乳圈暗红,整个上身,只那乳头,乳圈为异色,如雪中之梅,恰倒好处。
  海天看得兴起,玉茎兀自挥动,正顶于玉娘腰间,玉娘只觉一阵烫热,心中知此物何物,不觉用手抓在掌中。那物儿粗大异常,自己那纤纤玉手握不过来,上面淫水遍湿,滑脱脱,似捉泥鳅不住,不觉用手上下搓弄起来,把那头儿不时抵磨腰间,只恨不得一口吞将下去,或是自己整个身子亦是穴洞,任由那物戳进。
  海天一手抚其阴户,一手捉其乳头,嘴儿并不闲住,吞了一只乳儿在口中,用力吮咂,如食那冬日年糕,狼吞虎咽,只恨口小未能全食于口中。玉娘感到如死去一般,气亦喘不过来,淫叫之声渐大,手儿亦用力套弄那玉茎,胸部胀得欲炸。
  海天忍耐不住,把那玉娘压于身下,分开两股,伏在中间,双手撑住上身,把那玉茎头儿对准玉娘那诱人缝儿,臀部一沉,“滋”,那玉茎即插了进去。玉娘浑身抖动,觉阴内一阵发烫,如火灸一般,且被塞得满满当当,令人目眩妙感瞬时传遍全身,只觉自个儿似被火布包裹了起来,燥燥难安。不觉用那双手把紧海天臀部,用力下压。
  二人一个用力下压,一个腰儿上迎,直干得那淫水决堤而出,床上湿了大片。海天每插一次,那穴儿用力收缩一次,好似手儿套弄一般。玉娘只觉玉茎在其阴中渐大,那阴户内处亦在紧缩,直衔得那阳物,要炸开一般。海天问道:“心肝乖乖,我弄得你受用不受用!”玉娘颤声柔语道:“实在受用,我的儿!你再往里顶顶,顶住那花儿,恐更受用!”海天于是无了顾忌全身耸动,加力抽顶,只抽顶的玉娘一阵昏迷。
  二人如此这般抽插了百十回合,海天已是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海天把那玉茎拔出,仰身躺下,昂然竖起那七八寸大物儿,玉娘掇身跨上去,骑在海天腰间,正对着海天,一手握那玉茎,瞄准那缝儿,垂臀坐下,套个尽根。两个感到好似身子已粘连一起,海天捧那雪白的屁股,一起一落,玉娘在上,一蹲一桩,不停地套弄一会,次次尽根,淫水顺玉茎流到海天毛丛中,又顺大腿根流到床上,海天只觉身下粘稠稠一片。如仰卧花瓣堆儿上,终将嫩瓣儿碾得香消玉损,柔骨化水。
  二人干不多时,已是娇声喘气,百般狂荡,只觉四肢酸软,瘫在一起,玉茎仍置于情穴之中,二人抱在一起,睡了片时,天渐微亮,海天即穿上衣物,摸回家去。
  到了府中,母亲尚未起床,家中仆人亦都酣睡,海天悄悄来到自己房中睡下,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海天心中暗自高兴。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时,海天方才起床,梳洗完毕,用了些饭菜,忽想,起这些时日功课已拉下不少,现在家中只母亲一人操持家务,实是不易,海天素有孝心,深感家业已大不如父亲在世之时,以后门面要靠自己撑起,遂决心静下心来,读几日书,遂叫来张生,一起苦读。
  想那海天,天资聪明,平时所读诗书文章,过目能诵,又兼以前所积深厚功底,经过一端时间苦读,文章才学又是神速上进,他对自己前程,亦是自信不已,决心重振家业,做一番大事。
  一日,正值龙舟盛会,海天决定游玩一番,以解书房之累,出了府宅,仆人张其伞盖,一风拂拂,植人招招。
  只见满河中彩纽高牵,两岸男女喧哗,观的是彩龙乘波飞于碧汉,看的是画船泛悼游于浮津,海天立于桥上,远观水面来去游玩画船,忙睹逐波冲浪,彩龙乘势争强,有载妓而传杯,有携童而独贮,船中有王孙遗客,如蚁如蝗,舰内多仕女相狎,似花似月,确是热闹。
  海天鹊立想道:“若余异日畅游此地,拉妓邀朋,谈笑歌舞,史竹弹丝,飞脑呼卢,那是何等风光,今日在此,无同拌之放友,无向日之婵娟,未免睹物悲悼,对景忆人。”忽闻萧声,吹得愁绪纷扬,按下桥栏自叹,七尺男儿,竟无一情同手足之友。
  却说这镇江府内,有一姓李名春字茂叔之人,绰号小孟尝,富称敌国,智勇不让管乐,挥金如土,侠重如山,好义救人之难,贫者助银而商,婚者赠聘以娶,装神建宇,施棺令乐,在这镇江府堪称一时豪杰。
  其府内门客不啻千余,房中爱姬何止百媚,海天幼年时,曾与之结盟共誓,以结金兰之好,只年月久远,各有事端,竟渐渐淡忘了。
  这日李春正在画船,拉三四知己,并坐舟中,以赏佳节,舟游至桥畔,李春从窗内四顾眺望,只见两岸人烟奔忙,并观江中,画舟游荡,方才转直,有见桥上站立头戴纶纱,身穿蓝袍,足着朱履之俊男,想道:“此人好生面善,不知何人?”想了半晌,忽然叫道:“是也。”就向一好友王世充道:“世充兄弟,你看那桥上站立之人,美如冠玉,可曾认的?”王世充亦看道:“李兄长,那莫不是方盟弟么?”二人仔细一看:“果然是他!”忙命水手将舟靠近河岸,近泊柳堤。
  王李二人上岸,齐奔上桥,海天无情没绪,正命仆人张回桑盖,移步下桥,持身返步,那二人背后飞来,高声叫道:“方盟弟,不要走。”海天闻人背后呼唤,忙转回身,望了望,一时难认,猛然想起,不禁大喜道:“原是两位盟兄。”世充道:“贤弟请上李大哥游船,谈玩一二。”海天道:“小弟多日在家苦读,又且数年不曾相遇,令人渴慕之甚,久闲之甚,今得见芳颜,足慰平生耳!”三人见礼入舟中,让仆人先回告之母亲,后与李王二人礼毕坐下,各叙闲别寒温,李春道:“数年不遇,但不知贤弟近日所作何事!”海天道:“虚延岁月而矣。”反问道:“二位仁兄近来可好?”二人齐道:“好,好,每月只是闲游,接交义士贤人而已。”海天又问道:“仁兄对现世有何高见?”李春道:“现在北国危机,胡蛮虎视,朝廷败腐,镇江府表面繁华,实是不稳矣。”海天听后不语,遂各举杯痛饮,声词品竹,萧鼓盈耳,又世充等,豪吁喧笑,消了海天半腔愁绪,喜得又遇故交。
  王李二人屡敬海天,杯酿交筹,歌舞嘹亮,浮舟缓缓而行,又见一小船,冲波逐浪而来,乃王世充之妓方菲菲,遂登舟船进入宫舱,道声:“各位爷见礼,奴婢来迟,多有得罪,望爷恕罪。”李春遂道:“小浪妇,你今若不来,明日莫想见我,即来之,其罪可免,快奉海天酒。”菲菲忙忙举杯,露尖尖春笋,奉敬海天,海天起身接酒道:“有烦劳卿。”回言:“不敢。”又捧杯敬奉普席众生。

  王世充开言道:“席上吹喝歌令,亦是泛常,今日故友欣逢,又是重午时节,有酒有姬,不可无咏,诸兄匆令指教,求各咏一首,以为今日之乐何如?”
  李春道:“极妙。”海天亦随言称是,世充道:“今日佳节,海天盟弟是客,自当倡首。”海天道:“列位盟台倡首,小弟候教。”世充道:“席中这位韩盟兄,名勇朝,神力过人,雄敌万夫。使一条丈八蛇矛,取万人之首级,如探囊取物,不诸词藻,又这位薛盟兄,名天貌,亦是无人能敌,用两悍横铁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工待赋,二位陪酒,须做照察酒底。”
  薛韩齐道:“俺二人领命照酒,请方君佳作示下,以便诸兄唱和。”
  王世充、李春齐道:“方兄,久不领教佳作,今祈勿却,则小弟亦附骤尾,不要再过与自谦。”
  海天道:“小弟不敢不献笑大方,如咏成,敬杯而过,若迟罚三巨缸。”
  方咏道:
  镇江九曲远相通,彩揽丝牵两岸风。
  长似江南风景美,画船来往碧波中。
  海天咏罢,饮酒一杯道:“小弟俚语,有污尊耳。”众人齐声称赞,说道:“好,好,好。”王世充道:“词句风流合时。”李春道:“王大哥请佳作了。”
  王世充吟道:
  江水斜将紫禁通,龙池凤苑蔼蒸风。
  晓钟午节罗妆罢,院院移家海月中。
  王世充吟毕,亦饮酒一杯。海天道:“久不领教,今日佳句非昔年耳,大有雄才。轮该李盟兄接咏了。”
  李春亦咏道:
  京城门与内门通,画浆巡挞满面风。
  午日日高欢笑处,满堤江艳碧波中。
  李春吟毕亦饮一杯道:“俚句莫工,遗笑众盟兄。”海天、世充道:“字字写情入景,直有柱石之风,今该方盼盼题咏了。”方盼盼莞尔一笑道:“取笑了。”
  遂立身而咏道:
  京官别院选官通,枕板轻敲合晓风。
  午节船游花底树,旁池人眺画楼中。
  方盼盼咏完道:“有污诸位爷尊耳。”话音刚落,海天鼓掌道:“果然名不虚传。”合席敬仰,人慕佳作。
  众人饮至月晚,杯盘狼藉,画舟浪迹于柳条两岸,萧鼓之声渐隐,游玩之舟潜渺,众人并船登岸。
  王世充,李春齐道:“方娇娘请乘兴先顺。韩薛二位盟兄,同弟送方盟弟至方盼盼家过宿。”海天道:“小弟怎敢叨诸位盟兄雅爱,这个决不敢领。”王李二人再三相劝,海天一再推辞,因其怕家中老母又要相责,所以不敢。
  王李二人见其执意不肯,只得作罢,二人道:“既如此,则我二人只好先行了,以后再相聚首。”说毕,告辞而去。
  海天亦转身回府,行至一曲巷之中,海天突见一人,心中大喜,原来竟是美娘贴身丫鬟平儿是也。有诗为证:
  才子佳人初相会,笙管画舫醉薰薰。
  寂然成空郁郁归,岂料红脔自天坠。
  第四回美哉美娘乐一宵
  诗曰:
  郎才女貌两相宜,从天定下好佳期。
  窃得云雨无限趣,乐极生悲也断肠。
  且说海天会完盟友,正待回府,街中忽遇平儿,心中甚喜,忙上前道:“姐姐在此贵干。”平儿嗔他一眼,道:“吾在此苦候已久,哪有它事,只是我家小姐嘱托,故不敢不候。”
  原自上次相认之后,海天因诸种缘因,不能与美娘相聚,美娘甚是想念,即派平儿瞅个机会,约海天相聚一次,此次,平儿即是在此等候海天归来。
  海天闻听此言,心中大喜,忙道:“你家小姐现今如何?”平儿道:“小姐尚好,多谢公子惦念。”海天又问道:“小生如何才能见到你家小姐?”平儿道:“我家小姐订与九月十五亥时,在我家后园与公子相聚,望公子准时赴约,且勿失约。”平儿说完,转身回府飘飘而去,亦如天坠彩云,来亦潇潇,去亦潇潇,仙逸绝尘,海天呆望不动。
  海天站立良久,喜的眉飞色舞,双手相拍,美滋滋,乐悠悠,一溜烟般,跑地府中,这且不提。
  到了九月十五,正是小姐和约之期,海天心急如焚,恨不得日坠西山。偏那金鸟灿灿,遥遥相照,海天只得嘬酒以待,真个是度日如年!
  挨至亥时,月明星朗。海天饮酒半酣,踱出自家园门,过了花街柳巷,行至美娘后园门首,便是前次送来的去路,仍觉熟悉。
  走至门首,轻敲几下,里面果然有人出来,即是青衣女子平儿,平儿悄悄将其引进柴扉,附耳低声说道:“今夜若非贱妾引你进来,怎得与我家小姐相处!你休忘了我。”
  海天转身捧住其脸,连连亲嘴,说道:“不待汝言,我已有心久矣。决不使汝作蒲团上人。”随步走进花厅,看见小姐,便整衣向前深深一揖。
  美娘一时满面娇羞,闪身无地,只得答了一礼。
  海天笑问道:“小姐,小生自那日偶闻佳语,恍从三岛传来,今睹芳容,疑向五云坠下,令人迷梦劳魂,不知今夕何夕?亦有怜余念否?”美娘低声答道:“君既钟爱于妾,妾安敢负念于君!但虽有附乔之意或无亲足之固,奈何君如不弃,且随妾到那厢玩一玩花去。”
  海天笑道:“深蒙小姐垂爱,没世难忘,但名花虽好,终不如解语花,又有前人警语: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叫无花空待枝!趁此园空人静,正是良宵锦夜,今日便得与小姐一会阳台,铭心百岁。”美娘道:“妾便与君同好,芳兰共咏,但闺中老母户外,况且一沾清名,有招非义。”
  海天道:“小姐此言差矣,岂不闻柳梦梅与杜丽娘,张君瑞与崔莺莺故事,先以两意相期,后得效于飞,至今传闻,况小生与小姐俱未婚姻,今日若使事露,老夫人必当自为婉转成婚,岂不更妙!”小姐听了,微笑道:“羞人的事,怎么去干?倘有人撞见,却不稳便,也罢!且随妾到楼上来。”
  海天甚喜,遂携小姐登楼。
  只见平儿又把酒肴摆上,美娘深以平儿凑趣,怎知平儿亦以海天为心上人,闲下休提。且说海天合小姐,两人便在楼头对酌,那美娘蓦然惹起闺怨之情,遂吟一绝云:
  一睹清光思栽然,风流才子信翩翩。
  可惜夜长谁是伴,半轮月照一人眠。
  海天听罢,夸奖道:“不意闺阁之中,有此佳吟,好一个才女。”美娘顿绝失态,不禁羞红了脸,道:“公子过奖。”海天兴趣顿生,不免也吟一首道:
  天赋情根诓偶然,相逢那得不相怜。
  笑予恰似花边蝶,偷香窃玉在今年。
  美娘听了,那脸儿又红了一层,海天心中痛快,不禁饮了数杯,禁不住春心荡漾,欲火丛生,便扶小姐到榻上,趁势一搂,连数亲嘴。
  邃与美娘松玉扣,解罗懦,两情正浓,把小姐通身摸遍,美娘何曾遇过此等事情,只觉那手儿在身上又摸又捏,一对秀乳被他揉搓不止,只觉热烫烫痒酥酥,实难忍禁,如万虫攻心。
  海天摸那双乳,少顷,既已变硬,如摸两只热馍头,滑腻腻,圆溜溜,遂把那手儿移至阴户。
  手刚触及阴户,便觉那儿湿漉漉,一片水汪汪。又觉那处毛儿稀疏,不甚浓密,只是那小丘丰厚有加,如唇之肉已外翻,遂以指翻挠捏摩,放肆而为。
  美娘只觉昏昏沉沉,那小腹乍收乍放,一股火样的东西冲进腹内,不禁轻吟起来,身躯也在扭动,但见美娘:
  肌理腻洁抚不留,手规前方后,刻玉筑胎脑,乳寂发脐,容半寸许,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采为展两股,阴竟源,丹火齐,欲吐旋起,双足风头半钩,兰香往喷,真天上嫦娥,诓人间仕女。
  海天摸了一遭,便觉自家玉茎已然硬挺,遂捉住美娘那纤纤玉手,牵来抚玩。美娘初触玉茎,心中不觉一惊,不明其为何物,忙将手儿缩回,只觉那物儿硬绷绷,热乎乎,一根长浆,于那无水处晃动,海天又抓其玉手,按在上面,且以大手捏她玉手,不让松动,美娘踌躇片刻,终抓住那玉茎,握于手中,只觉那物儿又粗又长,且不时甩动,实是吓人,不觉腹下一阵收缩,心中燃起一股不明火儿。
  海天又摸了一阵,便挺玉茎站起来。美娘看着那玉茎,只觉脸儿火辣辣,好似红炭烙着一般,皱眉道:“我不弄了,这样大东西,怎的消受得了?”海天不由分说,却把美娘裤儿褪下,美娘终是处子,决意不从。
  海天坐于床沿,连忙凑鼻向着玉体乱嗅,只觉芳香如兰,扑鼻而入,原是美娘生性好洁,常以香汤洗濯,临睡时,又以香囊夹放被窝,所以体质既系芳洁,更加兰麝慧透,自然香气袭人。
  却说美娘不允,海天等待多时,再三哀恳不已,趁美娘不防时,把她那裤儿扯下,海天双手摩弄阴户,连声唤道:“活宝!活宝!”就将舌尖放进,在那周围舔了多时。
  美娘被舔得酸痴难忍,便颤声道:“只管舔他做甚?妾那处乃嫩蕊,娇嫩异常,须要怜惜才是。”
  海天闻听暗喜,爬起身来,先吐些涎沫,涂于龟头上面,把玉茎对准美娘湿漉漉情穴,一顶一顶的,倒进了半根,每顶一下,美娘身子就是一颤,那穴儿也自是一紧,又一紧。美娘道:“轻些!有些疼。”
  海天把那玉茎拔将出来,美娘把手推住,道:“且不要动!我里头着实疼痛,今日熬过,明日又如何?”海天道:“初次进入,着实会有疼痛之感,但稍后则回舒服异常,请娘子不要怕,让我慢慢来做,少时你定知妙处,没准还要求我。”
  美娘遂伏下身,海天又挺入进去。
  初时阴内甚干,十分艰涩,磨得二人皆有些许痛感,少许,阴内即淫水泛滥,滋滋有声。
  美娘此时亦乐承受,也不管云鬓蓬松,竟把鸳鸯枕推至一边,锦褥衬在臀下,双手抵住海天的头颈,前后迎合起来,只见她娇喘连连,醉眼微闭,淫态十足,玉面儿红如秋石榴。
  海天捧起金莲放于肩上,自首至根,着实捣了数百,美娘只觉遍体酥麻,口内气喘,叫唤不绝,阴内酥麻难忍,魂儿似已离身,身如浮在半空之中,不知此处何处。
  海天次次顶进花心,甚是有趣,只觉舒服异常,遂捧了粉颈,低声唤道:“乖乖亲肉,我已魂灵飘散了。”美娘挣扎一身冷汗,吁吁发喘道:“我已是头目森森然,几欲晕去,姑且饶我。”海天遂轻轻款款一连抽了二三百抽,香汗如珠,阳精直泻,遂腾身而起。
  此时,只见侍女平儿送进茶来,海天戏道:“夜来撮合之功,皆赖此婢,姐姐若不嫌弃,愿以鄙躯酬报。”美娘笑道:“得陇望蜀,郎何贪耶?”平儿垂头偷看海天,微笑而出,脸儿红了大半。
  二人起身,收拾一番,吃完了茶,只见月皎花香,遂携手步入园内各处玩了一回。
  回到楼上,二人并肩而坐,海天道:“小生前月中秋之夜,梦见一神人托梦,说:汝勤心读书,上帝不负汝功,他日鼎甲成名,汝婚姻良偶,该在金榜题名之日,谁想今夕得与小姐欢会,正应此梦。”
  海天言未已,只见平儿走至面前,海天遂微笑不语,突的把手插入她裤裆摸捏,平儿恐小姐妒忌,满面通红,反跑了去。
  美娘自去拉她道:“想是你不肯周全我的事,要对夫人说。”平儿赌咒道:“死人便对夫人说,只是我未开黄花,怕当不起。”平儿倘瞒着美娘哩。
  海天听言,心中暗笑,心道:“这归丫头,心计倒不少。”此时已是欲火炎炎,实耐不得,美娘见此光景,竟去睡了。
  海天便把平儿裤儿却下,露出雪白两条玉腿,那平儿之阴户闭得紧紧,就将她横倒地榻,跷起双足,把玉茎塞入她春穴之中,慢慢尽根,海天兴发如火,用力抽送,弄得一片水响。唧唧喳喳,如飞燕啁啾,又似猪儿拱食。
  弄到要紧之处,平儿也觉痛快,那管小姐碍眼,星眸时开时闭,秋波乱晃,摆腰端臀,相凑相迎,以得妙趣。
  海天笑问道:“里处怎样?”平儿道:“里面火热,进进出出,自内至外,有些酸酸痒痒,更有一件妙处,可贪可爱而不忍割舍,且浑身绵软,妾亦不知故。”海天听说,愈觉情兴勃然,遂推开双股,一气抽送数百。
  原来小姐尚未睡着,听见海天笑声吟吟,又听见喷喷声响,连那床儿俱已摇响晃动,一时欲火难禁,竟像抽锅上蚂蚁一般,不觉将手伸入裤内,自己抚弄搓压起来,不一会,即把那小衣弄湿了一片。
  美娘听了一会已无响动,遂站起身,但见窗上月光流泄,两个相抱睡熟,已五更漏下矣。
  美娘听了鸡鸣,自己披衣下床,推醒二人道:“快些,怕有人看见了,起来吧!”又笑对海天道:“妾终身已付与君,要作速成亲勿使妾有白首之叹。”海天道:“既蒙雅爱,没齿不忘,自会尽力,不会有误。”
  美娘便令平儿将海天送出后门之外,海天遽回府不提。
  平儿送走海天,转身回到后园之中,来到花廊之下,听得外面房里那老婆子淫声浪语,恰似与人交合一般,这正是:春风只合酣罗帐,老蚌谁知兴亦高。
  平儿不胜骇异,迫近看时,原是那老婆子正用一根去皮萝卜自淫,听了一会,遂急急回到楼上来见美娘。
  谁知美娘欢畅情怀,沉酣睡去,梦见闲步园中,见海天复来花下,遂携手登楼,颠龙倒凤,又是一番云雨,事毕,海天问道:“小姐,今宵此会,无人知晓,何不就把春兴试共一谈。”美娘道:“起初时,好似细雨浇花,我着一点,滋荣一点。”海天道:“我好似奔泉渴马,饮一分,通泰一分。”美娘道:“后来时,我好似含一粒金丹,俗骨从半空化去。”二人遂到楼下戏水,美娘不觉掉入水中,方才惊醒。
  美娘惊醒,见平儿站立一边,忙笑着提问道:“刚才睡去,你听到我说些甚么?”平儿道:“一句也没听见。”美娘遂放了心,美娘吩咐道:“你去告与春梅,让安玉将那开好的花儿,折两支与我。”
  平儿听了,便走出房来,朝春梅房中一路走来。
  且说这春梅,为夫人房中一使婢,闲来无事时,美娘也让她干些事情,这春梅生的眼大眉粗,十分粗陋,凡遇那粗笨用力的,便叫她做。
  平儿来到门首,只听里面唧唧哝哝。
  平儿推门进去,笑道:“春梅,小姐着我吩咐你,到园中让安玉采些花来。”春梅却道:“我此时正动花心,一步也走不动,你替我走一趟吧。”
  平儿道:“不体面的丫头,亏你说这话。”春梅道:“你不要这般说,如今秋凉天气,百气乱窜,谁不动情,何况你我。”平儿道:“勿须多言,隔墙须有耳,若是夫人听到,有你好受。”春梅笑道:“言之有理。”平儿道:“小姐要花,你快去吩咐安玉来,我回去服侍小姐”。说完,回到美娘那里去了。
  春梅刚慢慢行至园中,四外一看,不见安玉踪影,便大声叫道:“安玉那去了,快为小姐折几支花来。”但无人回应。
  春梅只得四处寻找,来到一处假山之前,听得山后传来呻吟之声,绕过假山,但见安玉在那里独自手淫,裤儿褪到了大腿,春梅看见那物儿,便大发起欲兴来了,那真是:
  坚若钢针,巨若木棒,
  赤条条恰正是削头发的沙弥,乱丛丛就是那无眼之胡须。
  逞威风,冲开肉阵,
  不须丈八长矛,凭急性捣破皮营,
  便弃一层灶甲,乌将军虽系旧名,角先生总其化体。
  春梅看了,假意掩口笑道:“好个安玉,真不识羞,大白天露出铁杵一般的东西,徜是夫人小姐看到,反说我们不好,快折些花与我来。”
  这安玉不得不揩干了那物儿,披上衣服,束了暖肚,就上前一把抱住亲了几个嘴,说道:“春梅,我的宝贝,我为你而害相思病,今日该是有缘,你来得正好,为何不在着假山后面做一个快活娇娃,此处隐蔽,不会有人来,发现不了。”
  春梅道:“不可!徜若夫人得知,不说你的错,倒说我拐小官,这可如何是好!”安玉明其心意,一把拉住她,迎着笑脸说:“春梅,你且听我说个正理,前日夫人有言在先,说我如能把园木服侍的好,她就择个好日子,把你与我做老婆。后来夫人,小姐看到园中那红红绿绿,娇娇嫩嫩的花朵,果然茂盛,心中欢喜,遂与我说我小小年纪倒也中用,看官历上择个吉日,便好做亲,我当下便磕头谢了。咱俩早晚是夫妻,莫若今日你先成全我,了却我相思之苦。”
  春梅半推半就,说道:“你这油嘴,夫人决没说这话儿,我今年二十不到,难道我这娇嫩一点花心,倒被你这淫蜂采去不成?”安玉笑道:“你我都是黄花之身,今日黄花对黄花,大家谁也不亏。”
  说着,安玉遂上前亲了一下,春梅道:“要说便说,亲什么嘴,调什么情?”安玉笑道:“你惧我不疼惜汝。”
  说毕,就将她一把拉倒,春梅也乐于随他,低声说道:“你这死鬼,我也没奈何了,今日遭你手里,就随你去罢。”
  安玉听了暗喜,替她松衣解带,自己亦脱下衣服,伸出那物儿,更比方才抚弄之时,愈加坚硬,那头儿红炽如炭,硬邦邦,粗如葫芦约五寸余长。
  春梅看了,十分惊怯,却也欢喜异常,只觉腹中开始发热,阴部时时收缩,那裤中小衣已湿了少许。
  忙道:“安玉哥,我怕当不起,你那物儿究竟欲怎的?”安玉看他傻样,更觉兴发,便道:“妹子,今日好事不要舍却,我这有本《春意谱》一向藏于身边,今日你我且依照上面做罢。”说完,便从腰中取出了《春意谱》。
  春梅道:“我怎比那经惯了的,只是尽兴弄一会便了,做什么花样?”
  安玉闻言,腾身跨上,解其下裤,露出内中小衣,只见上面已经湿了一片,用力揉搓,春梅不禁细叫起来,只不敢大声,怕人听见。随后,安玉褪其小衣,只见小丘之上那一缝儿已发胀外卷,当中一道红红的缝儿,不时收缩着,春梅在他身下扭动淫叫起来:“你这淫男,只看如何不做,害我好生难受。”
  安玉观其淫样,也不顾他疼痛与否,屁股一挺,送进少许,春梅立即抱住了他,疼得气亦断了,身子又僵又硬,只不敢作声。安玉年纪虽只十六,说到女色,实是初次,那春梅人虽粗笨,那阴部却生的肥肥嫩嫩,就如那婴孩内嘟嘟之脸蛋儿。
  不多时,安玉只觉一股热气冲入其玉茎之中,那物儿不觉一挺,春梅也随之惨叫了一声,整个身子软如棉团,无丝毫之力。随后,安玉着力抽送起来,任他来来往往,春梅只咬住袖角承受,那穴儿虽痛处多些,但亦有些虚脱畅感不尽离去。
  安玉见她不再作声,料她已享滋味,便紧紧抽送,共有百余,弄的春梅咬牙合眼,遍体酥麻,就如迎风的杨柳,身子东摆西摇,死去又活来。
  这里美娘梳洗多时,不见春梅拿花送来,便让平儿去园中寻觅,两人均无人影,走到假山之处,听到山后两人折腰声响,轻轻向壁缝中一看,只见两人正情浓意蜜,一个如饿虎吞羊,一个似娇花着雨,战在一起。
  平儿在那儿却熬不住,紧咬着袖儿,看了一会儿,听一会,欲叫他二人一声,恐扫其兴,欲等一会,又怕小姐来到,左思右想,只得小声叫道:“春梅,小姐正等那花儿呢。”安玉听闻,忙扯上裤儿,拿起那本《春意谱》跑了,春梅则满脸羞惭,翻身起来,只见鲜血淋漓,勉强走出假山后。
  平儿春梅走到花丛处,拣那娇鲜的花儿采下,急急拿里来见小姐,美娘见春梅鬓发蓬松,便问道:“早间使你去采花,怎么这时才来?在何处做甚勾当?”春梅无言以对,平儿在旁只是微笑。
  美娘心疑,问春梅道:“事有可疑,快讲与我听,不然告与夫人,你便活不成了。”
  春梅道:“并不到那里去,只问平儿就是了。”
  美娘见平儿暗笑,便拿眼看住她,平儿道:“这与春梅无关,唤来安玉,一问便知。”
  春梅见事体败露掩也无用,遂实说道:“恰才园中,遇安玉那厮无礼,把我抱定说了无数丑话,亏平儿赶来,方能挣脱。”
  美娘道:“这还了得,快与我见夫人去。”
  春梅磕头道:“贱奴情愿受罚,不愿到夫人那里去。”
  美娘道:“这事与平儿无关,都是你这贱人做出的,快随我去见夫人。”
  她们主仆三人来到堂前,把事由告之夫人,王氏一听大怒,遂叫来安玉,喝道:“混帐小厮!你知罪否?”
  安玉放下笑脸问道:“何罪之有?”
  夫人道:“我且问你,那园中之事可曾有吗?”
  安玉道:“这事是有的,只是夫人有言在先,要把春梅许配与我,难道夫人忘了。”
  夫人喝道:“我看你这该死奴才还不认罚,提来板子,把这两无耻奴才打死方解我恨。”
  美娘上前劝住。安玉见劝住了夫人,满心欢喜,正要辩几句,不料袖中《春意谱》掉了出来,夫人便叫平儿拾取上来,拿与她看,平儿见是一本淫书,又不便藏匿,只得送与夫人。
  那夫人揭开一看,见上面全是行房之法,旁边配有几幅不堪入目之图,看完了愈加气愤,将一本《春意谱》扯个粉碎。
  夫人提着板子大骂道:“好奴才!你快说这本书是从何而来,若要支吾遮掩,这板子却不认得你。”
  安玉见夫人凶神恶煞般模样,顿时老实不少,遂磕头说道:“夫人在上,听安玉分说,这本书原是领人黄官人南下买来醒瞌睡的,那一日被奴才看到,悄悄藏了起来,放在随身肚兜中,恰才在园中,正要拆了,不料夫人呼唤,便收在袖中,原与奴才无关,夫人要见明白,可问黄官人去。”
  夫人听罢,怒道:“你这等人,我这院中容不得你,若再容你,岂不把我家声誉毁了不成。”遂决定换一老实勤谨之人来,又决定把那春梅剥了衣服,锁在后边空房内,明日寻一婆家,打发出门。
  王氏处罚完二人,便唤来家中仆人训道:“自此以后,家中任何人等,不得擅自出家门,不得私自与外人交往,有何要做,须先与老身说明,否则将重罚无免。”
  美娘、平儿听罢,心中暗自大叫不妙,此后如何是好,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抖出此事。有诗为证:
  五谷饱肚肠,万人皆一样。
  春心既已动,茶淡饭不香。
  夫人这般强,急煞两女郎。
  从兹妙物儿,合谁去入将!
  第五回窥花揽月曲玉管
  词曰:
  人人尽说风流好,风流却迂东风好;
  情事总凭天,春等伴雨眠。
  多情唯有月,纵冷还如雪,温柔是故乡,只愁人断肠。
  话说海天自赴约归来,已是初晓时分,独自回到房中,秋月侍侯洗濑完毕,用完早膳,自坐于书房中,与张生同温功课。
  此时仆人来报:“老夫人有请公子,有事相议。”海天遂来至母亲处,季氏正坐于堂中,海天请了安,坐于一边,道:“母亲何事相议。”季氏话未出口,眼圈已红,低声道:“大后天为你父五七之日,我已吩咐来旺到扬州城内买置所需之物,你还有何事须办。顺便让来旺一同办了,省的麻烦。”海天道:“孩儿无事要办,五七之事全听母亲安排。”
  此时,只见家人来旺走了进来,禀道:“老爷五七之日所需之物,奴才明日即去办,夫人,公子,可有别的吩咐?”
  海天道:“既在明日动身,银子可曾周备?”来旺答道:“俱已端正了。”
  海天道:“你要速去速回,不要在路上耽搁了,家中还有事要办。”
  来旺应道:“晓得。”他自去收拾起身,不在话下。
  傍晚时分,海天坐于房中,唤秋月宴茶,焚香静息,寻思昨夜与美娘主仆相会,不觉心中高兴,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会,不免怅然若失,想了一会,孤孤凄凄,不觉失声浩然叹息起来。
  秋月在暗地里,做了无数鬼脸,茶饮毕,秋月叫声:“公子歇去罢!”即退出房,回到自己房中。
  海天呆坐一会,毫无睡意,忽然想起算命先生所教养坐之术,乃按其法练了一会,后到花园之中,闲游散心。
  当从花园转过回廊之时,家中之人俱已遍睡,静悄无声,但见月明如矩,万籁寂然,信步进内,从来旺房前经过,窗纸尚有光亮,又听得笑语之声,遂立住了脚,靠近窗缝向里张望。
  里面灯火明灭,看不清楚,把窗纸搠了一个洞,向内细观。
  原来来旺与妻子饯行,两个人脱得精赤光光,在床上云雨,糜战兴浓,只见来旺妻子通体雪白一片,双乳硕大,在胸前摇来晃去,乳头大如杏核,乳晕亦比女儿之物大了许多,紫艳许多,阴部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只见上面已经湿透,如毛绒贴在大腿根部,此时他们正躺于床上,浪声四起,娇躯扭动。
  只听来旺说:“心肝宝贝,今日我们到春凳之上换法儿乐得一乐。:来旺妻子微闭双目,点了点头。
  来旺遂将她抱起搁于凳上,令其仰躺在上面,来旺站于两股之间,提起双足,搭于肩上,把他那毛丛之中挺直物儿插了进去,直捣花房。
  来旺之妻淫叫起来,双手抱其臀部,用力前拉,自己则向后迎合,只听的二人皮肉撞击之声,“啪啪”直响,抽了一二百抽,骚水不住地流将出来,她低声唤道:“罢了,我里面不知为何?像虫钻一般,有些难过,快快罢了!”口中这样说,下面只管迎将上来,“勿慌,我来为你解痒。”来旺说道,更加用力抽将起来,口中发出哼哼之声。
  她双手用力抱住丈夫,玉体全偎,金莲半坠,乜斜俏眼,娇声低唤,十分动兴,引得来旺神魂无主,欲火丛生,不禁抵住花心,又狠狠抽了几是抽,不觉泄了,遂起身拔出那长而粗的物儿。
  海天在外面看得面红耳热,意荡神迷,按捺不住。
  下面那物儿,别别乱跳,伸手一摸,大吃一惊,竟比以前大不相同,不知何时长了许多,大了一圈,青筋暴绽,不住膨胀,心中不觉又惊又喜,想是那养生之法又起了作用,双手捧定,暂且按下心中难忍之欲火,仍在内觑。
  只见来旺抱了妇人,亲嘴摸乳,亲嘴之声唧唧作响,妇人娇躯微颤,来旺又把她一只玉腿儿,架在臂上,捏着小巧诱人之三寸金莲道:“我不爱你别处,只爱你这小脚,真正有趣。”
  说罢,淫兴复炽,抱到床边,放下来横眠在榻上,分开一对白腿,又弄将起来,唧唧渍渍,淫水四溢。干不多时,息斜了,灭灯安睡不题。
  海天正看得不亦乐乎,见无动静了,方一步懒一步,走至房中,和衣躺下,只觉腹部收紧,玉茎潮湿,一夜胡思乱想,不得安寝,想到玉娘现在不知如何,遂决定明日去看她一看。乃至天色微明,方沉沉睡去,梦中不知全谁弄耸,乍呼乍呼,且遗了若许白亮水儿,小衣湿淋淋,竟结成硬茄。不题。
  且说那来旺妻子名唤秋兰,年止二十有四,生得妖妖娆娆,描眉画脂,脸衬桃花,腰垂肠柳,脚儿缠得小小的,亦是一个风流人物,看得小主人俊美,每欲亲近,奈有丈夫在家,不得遂心。恰好这夜丈夫往扬州去了,思来虑去,总难安眠。即于五鼓起床。
  耽耽搁搁已是黎明光景,进房梳洗停当,盛了脸水,送到海天房中,叫道:“秋月!脸水在此。”
  立了一会,无人答应,俏步进房一看,只见海天好梦初回,正在翻身,乃近前叫道:“公子,起来净脸。:公子听唤,连忙坐起,见秋兰独自一人站于面前,秋月不知何事未在。
  只见她身穿艳服,两鬓堆鸦,双眉拂翠,半露樱桃,微微含笑,风情尽露。
  海天便问秋兰:“来旺去了,汝或有得好睡,怎恁般早?”秋兰答道:“奴家心挂公子哩!”海天听了大喜,遂瞅她鼓蓬蓬下处,嘻嘻一笑,说道:“你这件里面,可生有舌儿在内?”秋兰不懂,回道:“没有。”海天道:“既然没有,怎的喊叫?恐有个虫儿匿于其中,且让我玩玩如何?”秋兰遂知昨夜之事被他窥听了,满面通红,秋波斜视,转身欲走。
  海天急跨下床,一把扯住秋兰衣服,叫声:“姐姐哪里去,我与你耍耍儿!”秋兰假意道:“色子放手,别人看见,像甚么样?”
  海天不顾,将秋兰搂将过来,一手插入其裤儿之内,摸那秋兰阴处,那儿早有滑精流出,就伸一个指头进那穴内,探了一探,秋兰惊得猛一躬身,躲他那手儿,上身却偎于海天怀里。
  海天见其兴发,遂抱于床上,解其裙裤,脱其绣鞋。
  秋兰半推半就,露出那雪白腿儿,海天轻摸着她那大腿内侧,感到上面丰满光滑,那阴唇稍有松弛,却也丰厚,旁长了许多毛儿。
  手指插在阴内,只觉里面一片泽国,狭小异常,深有五寸。海天玩得兴起,把那手儿整个捂在上面,抓,挫,揉,搓,样样用尽,只把那秋兰弄的娇喘息息,口吐淫语,云鬓散乱,叫道:“我的心肝,美死我耶!不要在捣弄,快把那物儿插进来罢。”
  海天亦不着急,把那肥大玉茎在春穴上来回噌弄,只不进去,秋兰欲火难禁,想自个儿把那物儿塞入,手刚触及那物儿,心中猛吃一惊,且高兴异常,那物儿实在是大,长有七八寸光景,粗及自己小臂,上面盘着几条如蚯蚓般的条筋,比起自家来旺那物儿,却是别有境界了。
  秋兰手握玉茎套弄起来,她恨不得那它含于口中,在藏与怀里,上面流溢许多淫液,滑于自己小腹之上,只觉得阴户痒的难受,烫得钻心。
  过不一会,海天把他两股分得大开,把玉茎抵在那道缝间,用力一挺,先得容进半根,秋兰叫声:“阿唷!”连忙推住了,皱双眉把身子一歪,便说道:“有些疼痛,可慢慢儿。”她丈夫来旺那物儿大只一掴,长止五寸,那曾试过这七八寸的长竿,一手把握不来的粗壮东西。
  海天见她如此光景,随即款款轻入,将玉茎在外研擦多时,引得秋兰淫兴大发,骚水直淋,也不管生熟,将海天双手一抱,搂在屁股之上猛按,把身子往上一迎,那大物儿早已没头没脑进去了。
  玉茎抵住花心之上,外面尚留有一指进去不得,秋兰只赶阴内塞得满满的,小腹之下胀得难受。里处虽痒却爽,只不舍离却。
  海天趁她搂抱之势,一连几挺,硬塞了进去,彻底没根,狠提紧送,约二百余抽,抽得一片响声,如鱼嚼水相似,秋兰气喘吁吁,腰肢乱摆,双足齐勾,花心狂舞乱动,一阵阵丢了。
  海天把玉茎从阴内拔出,只见秋兰阴春已稍稍肿起,被玉茎撑大的穴儿还未收缩,开着口儿,看不见底,似那无底洞儿,海天取出帕儿,与她擦拭干净,低头看她。
  那阴部直个生得有趣,丰隆突起,如镶玉盂,密草茸茸,像馒头一样,乃探进去,拨弄花心。
  秋兰在下面娇声唤道:“快些完了罢,恐有人来,羞人答答的?”海天又兴发如狂,乃抱起让她伏与床上,耸起屁股,只见那屁股丰腴有加,肥且宽大,乃从后面插了进去,双手揉捏其臀,用力前挺屁股,大抽小弄,直捣花心,足足抽有五百余数,干得秋兰津津有味。快活异常,呼唤接凑,蛮凤颠狂。
  正是:
  花心揉碎浑无主,粉汗沾儒别有香。
  那秋兰不但俏丽,又是个风骚班头,两不里何肯收心,却不知此时秋月正从门缝中偷窥,已看得不耐烦了。芳心跳跳,欲火沸沸,粉脸儿红艳艳。
  两人绸缨不已,紧顶花心,猛抽一阵,方一泄如注,海天叫快不绝:“美死我也,美死我也。”停了半晌,起身揩拭,秋兰瘫喘片时,方才整发穿衣。
  海天又把她抱住,亲了一口,秋兰带笑,轻轻推开公子,走出房来,劈头撞见秋月,她刚站直了腰身,那秋月看着她直笑,秋兰满面羞红,把秋月推了一推,飞跑回屋去了,不题。
  且说秋月进得屋来,取笑一通,海天脸红得发烫,也不多语,秋月服侍他洗了脸,净了手,用完早膳,不觉已是晌午时分,躺在床上,将息片刻,只是睡不着,忽想起昨晚打算到玉娘那儿探省的事儿,遂起了床,一个随从也未带,出了府门朝玉娘家去。
  一路上,景色撩人,红稀绿晴,不觉已到玉娘住处,但不敢上前敲门,只在远处观看宅子。
  观看一会,不觉心中诧异,那大门闭着,好似无人在家,隐约见门上有一白色之物,却不知为何物,见左右无人,慢慢走上前去。
  来到门前一看,心中大为失望,门挂铁锁,上有一纸条,写着细细楷字,仔细一看,上写道:
  本宅今移居嘉兴前韩处,一应人等,不得擅入。
  细认笔迹象女子所写,才知这是玉娘留与他的线索,呆呆想了一会。此时,见一老妇朝这边走来,海天遂上前问道:“请问老妈妈,此家如何迁到嘉兴去了。”那老妇道:“她家官人,在南方经商发了财,前几日才把妻母迁走。”说完,见海天呆望着她,遂去了。
  海天欲到嘉兴去寻玉娘,无奈父亲五七在即,只得作罢,叹息着,转身回家,一路胡思乱想,也不知玉娘近来可好?其丈夫对她如此?不知是否适应南边湿潮气候。不觉已到自家门首,进得府内,呆坐书房,书也无心观看,张生见其呆坐,知其为心事所困,也不烦他,心中暗自笑道:“定是佳人未遇,否则,何至若此?
  且说出殡那天,家中仆人忙里忙外,好不热闹,说不尽奢华齐整,朝中大员,来了不少。李春,王世充等也来奠祀,海天乃家中唯一男主,一一谢了众人。
  完了奠事,少不得设宴款谢众位好友,一切亲领,诸事已毕,季氏,海天母子方觉松了一口气。闲事自不再提。
  这一日,秋月到镇江府内一寺庙烧香还愿去了,张生碰巧有事,未在府中陪他读书,书房之内只见他一人就座,身边没有人侍侯,喝茶倒水,甚觉不便。便唤来前些日子刚买入服侍母亲的英儿,侍侯自己。
  却说这英儿自本城内黄老爷府中买得,其实,英儿本为城郊农家之女,家中姐妹甚多,供养不起,遂把英儿卖与了黄老爷,这英儿自小在农村长大,俗话说:农家的孩子早当家,英儿十三岁年龄,却长得像十四、五岁模样,倒也白净,窈窕袅娜,如风中弱柳,貌若雨后花,乌云分迭,招摇高耸,鸦衫短绪,白练相绞,腥红莲辫,眉如远山,胜似芙蓉,一点朱唇,两行碎玉,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海天正在看书,突然一阵清香传来,不禁令他沉迷,原是英儿手提茶壶,走到书房来也。
  英儿把那茶壶放于桌上,方欲退走,海天忙伸手扯住,搂在怀里亲嘴,并用手去解她裤带,英儿惊叫一声,用力挣扎,无奈不敌海天之力,挣扎不脱。身上被海天摸得酥痒,不觉身子一软,挣的劲也小了,只是不从。海天见其不从,忙从腰中解下一个香荷包,递与英儿,又许着与她做一套好衣掌,英儿被海天哄得喜欢了,这才停却抵抗,倒于海天怀中。
  海天抱起英儿坐于椅子之上,一手搂其粉肩,一手插于裆中,手掌隔着那裤儿摸了起来,只觉的裤儿下面,大腿根处,稍凸了起来,上面软绵绵的,海天手儿不停在英儿阴处揉着,摸着。海天心中欲火旺发甚是撩人,自己那玉茎亦不知不觉在渐渐胀大,顶在英儿后腰上,被其压住,膨胀难忍。
  英儿身为处女,从未经历此事,对男女之事亦不甚懂,但平时见小主人俊美,瞧着也是高兴的,今日得有此遇,心中又惊又喜,只觉那手儿在自己裆部揉弄,舒服异常,阵阵热流在腹中冲荡,情不自禁夹紧了双腿,双手抱紧海天。
  海天松其裤带,把那裤儿褪下一半,只觉一股香气迎面扑来,又见英儿双腿还不甚丰挺,但白而细腻,那腹下之耻骨处,与那鹅头一般,凭空悬翘一道肉缝,又白又嫩,略夹微红,令人谗涎。他扒开英儿那阴唇,只见那东西,丰满圆润,小阴唇之间有一膜儿,中间有一小孔,只有针头般粗细。
  手抚在上面,柔柔绵绵的,温温热热的,海天虽觉欲兴勃勃,却不忍把手指插入其中,怕弄坏了那可爱之物,英儿此时禁忍不住,轻轻吟唱起来,腿儿抖动,裤儿已滑于地上。
  海天把英儿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褪下自己裤子,那玉茎不由直挺立将起来,英儿看他如此之大,不禁怕了起来,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恁大之物,何以入得进去?
  海天扶玉茎对准春穴,只轻轻一顶,那英儿就叫了起来,此时那膜儿尚未尽破,英儿哀叫道:“公子慢些,好痛。”海天把那玉茎头冠轻抵在那膜儿中间,叫声:“乖乖忍住,少时便好。”说罢把那头儿在上面轻弹几下,擦的那头儿一阵麻酥,玉茎不禁又硬茬若许,英儿痛的叫了起来,伸手想抓住玉茎,海天立时握住她双臂,按于床上,伏下身子,腰部稍一用力,那头儿顶了进去,只觉英儿在身下一阵抽搐,痛的眼汪汪,咬紧了唇,好似断了气息。
  海天把那玉茎慢慢向下插送,英儿叫了起来:“公子,饶了我罢!可疼死我了。”海天道:“莫怕,既做了女子,早迟都要难过一回的。”说话之间,玉茎已捣了进去,英儿痛得昏迷过去。一双腿儿时缰时缩。
  海天见了,忙停了抽动,静了一会,英儿方才慢慢腥来,额头已沁出少许汗滴,海天方才慢慢抽送起来,过不一时,英儿觉得舒服些,疼痛亦轻了许多,方轻轻哼叫起来。终尝到个中妙味矣。
  海天看他情态娇媚,存心想逗逗英儿,便道:“小乖乖,是不是还痛,我还是拔却罢。”英儿叫道:“不!”说着,抱紧海天腰部,海天遂放心抽送起来,他挺起身子,站于床下,屁股前挺后缩,抽插不止,英儿也随着一前一后,口中淫叫不止。
  抽送百十回合后,海天不时伏下身子,腰部用力压在英儿两腿之间,小腹之上,那物儿便连根没入,只留阴囊在外,挤得露出两个小圆球,那阴囊不时压在阴蒂之上。英儿舒服的如死去一般。
  海天挺起身子抽送几十回合,然后把身子压上去,每次,英儿都感到那头儿快要插穿了自家小穴,直朝那心尖窜去,亦死亦仙,他俩便如此这般地弄了几十回合。
  英儿只觉大腿根部似没了知觉,浑身酥软无力,好似身上骨儿俱被抽取了一般,最后,英儿躺于床上,一动不动,只是任凭海天在两腿之间用力抽送。
  过不一时,海天不觉泄了,方停下抽送,把那玉茎拔了出来,躺在英儿身边。
  再看英儿私处,只见阴中鲜血溢出不少,稀疏几根绒毛儿已被弄湿,贴于私处,海天随即用绵布与她拭的干干净净,把英儿搂在怀中,让她歇息一会。
  未几,英儿爬将起来,坐着套上衣装,下的床来,只觉双腿无力,站立不稳,险些跌倒,海天忙上前扶了,扶到床边坐下,疼爱地将其搂在怀里,又歇了一会,英儿才羞羞的走出书房,回去了。有诗为证:
  白云绕山巅,仆女围主转;
  才食秋兰肉,又把英儿缠。
  一只大鸟儿,入得人尽欢。
  悠悠岁月逝,只把红脔恋。
  此时,秋月、张生二人还未回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餐英嘬兰风情醉
  词曰:
  有个美人,海棠标韵,飞燕轻盈,
  酒晕潮红羞嫦娥,一笑生春。
  为伊无限关心,更说甚巫山楚云斗帐香消,
  纱窗月冷,着意温存。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已是次年春天,镇江府内一片繁华,商铺林立,酒旗招招,人流如织,商贩如云。
  是年,海天已十九岁。次年即为大考之日,海天意欲功名,遂于家用心苦读。
  且说这日,海天在家无事,连日苦读令其疲惫不堪,遂把书籍放于一边,静坐于书房中,闭目养神。当忆及玉娘远去,美娘不知何时再见,昔时恩爱绸缨,恍如梦寐。未知何日重谐,以了却相思夙债。仰首沉吟,凄凉万状。
  忽见来旺手中拿一柬贴,递与海天道:“梅相公今晚请公子赴席,可去么?”海天道:“可知是甚么席?”来旺回答:“却不曾问得明白。”海天猜疑不定。
  那梅相公名唤梅玉庭,是海天十五岁时,参加乡试所识之人,经一席交谈,甚觉志同道合,便结为兄弟。
  梅家乃镇江府望族,其祖曾供河洲知府,与方家世代交厚。其妻亡过,续娶本府萧主事之女萧月英为继室,年止二十二岁,艳丽无双,杏眼桃腮,道不尽她风流媚致。而玉庭天性不喜女色,酷爱男风,道把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丢在一边,怎不生出事来?玉庭有一妹,年已十六,名唤素兰,人物标致不消说得,且善诗赋,兼能剪雪裁冰,会裹能妆,丰韵百态。海天思及至此,不觉隐隐一笑。
  海天待至天晚,打扮齐整,径到梅府来。
  阁人报右,梅玉庭恭身笑迎,二人挽手进厅,但见灯烛辉煌,珍馐罗列,止有一席酒诞,并无别客。
  海天问道:“还有何客,请来拜见!”玉庭哈哈大笑道:“就是尊兄一人,别无他客。”遂请海天坐于东席,自己西席相陪。
  饮了数巡,海天道:“请问梅兄,此席为何而设?”玉庭笑道:“大比将至,小弟愚意,欲邀众友结个文社,以会诗文,以待将来窗战,与兄商议,此举不知可否?”海天大喜道:“我久欲结社会文,此乃名士才子所为,有何不可?一应资用,俱是小弟分值便了。”
  玉庭不胜欣悦道:“不想吾兄亦有此豪兴。”遂彼此欢呼畅饮。
  饮不多时,海天听得堂内俏语笑声,把眼瞟帘中。见一妇人生得轻盈袅娜,风流飘逸,犹如仙子临风,年约二十以外,又见一闺女,年轻许多,约有二八,比那妇人更美,幽闲雅意,娇媚动人,别有佳趣。
  海天不觉魂飞天外,坐立不安,花心涌动,又觉不适,乃起身告辞,约定会文之期。玉庭再留少饮,海天谢别,送出大门,一逞到家,一夜眠思梦想,籍寐不宁。
  梅家姑嫂自于帘内瞧见海天,二人暗暗心慕,深为海天风流俊雅之非常美貌打动,交相称赞,一个知丈夫要结社会文,心中暗暗打算,思量钩来尝尝;一个春心微动,惟愿同偕伉俪,方称才貌佳偶。暂且不题。
  韶光迅驶,不觉已是天中佳节,梅玉庭发贴知会诸友,至期齐集家中,拟题作文,好不高兴,文成继之以酒,雄谈阔论,出史入经,尽皆酣然而散。
  因梅玉庭尊海天为社主,才情又与众不同,遂留于后花园中书院下棋,以便时常讲究。

  海天心中亦有两美人索击,巴不得籍此稽身,或可邂逅一时,于是打发来旺回家道知。
  海天遂在园中读书,玉庭不时陪着,说古论今,却也尽兴,只玉庭常有事务出行,海天顾影少趣,未免寂寞无聊。
  那月英起了与海天相见之念,一时也过不得,闷闷的日捱一日,堪受相思之苦。及至社期过了,晓得丈夫留那人儿在园中安歇,心中不胜欢喜。
  耽延数日,有心打扮得齐齐整整,来到素兰房中,含笑道:“小丫鬟对我说,园中石榴花盛开,比往年更加繁华。池内荷花也开了无数,我同你去看看。”
  素兰道:“闻得园内有生人在,我们怎好去游玩?”
  月英笑道:“我实爱他,不像你暗中相思,那又何苦。不若前往,或能成就心愿,也未料得。”
  于是二人说说笑笑,轻挪金莲,来至园中,果见柳阴深处,花发粲然,文饰曲径幽闲,鸟啼自在签簧。
  是日,海天清晨起来,正在园中,独自静坐吟哦,不胜凄凉,乃作诗一首,消遣闷怀。
  诗曰:
  柔缘侵窗散晓丹,牙鉴满架独披寻;
  飞花落现参朱色,声韵萧萧似短吟。
  吟毕,投笔而起,步出书斋,竟至园中散心。
  举目一看,早见两个美人冉冉而来,如天女下凡一般。香风黎郁,绿带飘扬,金莲缓款笑语风流。忽想起前几日帘中所见之人,但比那帘中之人大不相同。
  海天看得痴痴迷迷,做出许多呆相。踱来踱去,卖弄风情。
  这两位美人也不慌不忙,谈笑自如。月英偏头观那池中交头鸳鸯,又折一枝石榴花,插在素兰头上。
  那月英风风月月,举止波俏,愈觉妖娆,对着海天微微含笑。
  姑嫂二人指指溯溯,引得海天魄散魂飞,两下看来看去,调得火热,恨不得搂在怀中,说句知心话儿。碍有素兰在旁,不便与海天交谈。素兰惟恐哥哥回来,把月英推推道:“我们回去罢!在这里觉得不雅相。”遂款莲步先行,月英只得转身相随。
  临去,回头着公子笑了笑,又把秋波斜送一眼,方才移动三寸金莲,轻盈柔态,犹如花枝招展,飘飘而去。
  海天痴呆半晌,不觉长叹一声:“咳!今后相思,直害煞我也!”落落宽宽,转身回至房中坐下,想道:“世间有如此风流美人,叫我如何撇得下?看她顾盼有情,颇属留意。几时能遂我心意,搂抱一回,欢乐一场死也甘心。这小妇人定是梅兄妻子,那闺女不是梅兄妹子,便是其妻面上的内亲,只是在梅兄面上,不好意思。不然,挨那夜深时候,闯将进去,探个消息,未为不可。”
  左思右想,情不能遇,乃作《秋波媚》一首,以纪其事:
  晓山烟起,两点眉痕细,
  斜射满云,映得疣儿媚,声声美。
  吟完,朗诵一遍。仍不安心,复出书斋,四处探头探脑,希冀又得相遇。
  谁知花阴寂静,惟闲鸟调瞅,意兴索然。渐渐红日西沉,方一步懒一步,复进房中,呆呆坐着,无聊无赖。忽忽黄昏已到。
  海天又道:“人生斯世,奇遇那能多得?既是他家妻妹,自然晓得我在园攻书,就该裹足不来,知之而复相借至园游嫁,及见我在前,更不即时回避,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娇娇妖妖,实为有意。她既传情,我又何妨顺从?古人说得好:‘行好卖俏的事,止有的人得知。’不如夜间大着胆,试试我偷花手段。只须探名梅兄归与不归。”俄儿,梅家仆人送来晚饭,顺口说道:“我家相公今夜不回来了,相公请自用罢。”海天闻听梅兄不回,喜不自胜,连忙吃完了。又使仆人送了茶来,遂吩咐他先睡去。又假意拿着一本书,喉逝晤晤,吟哦一会,料想仆人熟睡,遂悄悄来至园中,寻其乐境。
  且说月英见了海天风姿,比前番吃酒之夜,分外标致,好不垂涎。那素兰终是个闺女,还不十分搁在心上,惟月英乃是久旷思渴的艳妇,怎生放遣得下?急煞煞十分动人,千番百计,想尽方法,要勾海天上手。
  恰逢玉庭被事儿缠住了,不得回家,真乃天遂人意。遂同素兰吃了晚饭,各自回房安寝,起更之后,独自一个悄悄步出绣房,欲做那红拂私奔的故事。
  此时四月中旬,月圆如画,照得圆中无处不见,刚以玫瑰亭边,远远望见一人缓步而来。月项眼乖,看得真巧,正是日思夜慕之人,满心欢喜。将身闪入花厅。
  厅内搁置一张藤榻,心生一计,就睡在榻上假寐,以诱其入壳。
  为何藤榻在此处,因梅玉庭觉得天气渐热,常在厅内纳凉,遇巧即藏匿龙阳,在这厅内做战场。谁知自家妻子,今日亦在此悔淫开门,可谓梅拢之报。
  这海天来至厅上,忽见一佳人睡在榻上。近前细看,原来就是意中美人,海天感到真是喜从天降。
  只见月英躺于榻上,真真个杨贵妃醉酒一般,身穿玉色罗衫,映出雪白肌肤,那百束住的双乳隐约可见。下系水红沙裙,小衣在内清晰分明。手执鹅毛扇,斜掩腹上,一手放于枕上,托着香腮,百般风韵。一双三寸金莲,搁在榻靠上,穿着大红高底鞋儿,十分可爱。活脱脱一幅月下美人图。
  海天看得兴起,遂弯下腰,轻轻卸下一幅裙子,露出那红纱小衣,掀起小衣,见下面漆黑一片,丰满肥大,且随那睡息之出入,亦一翕一动。
  他看得魂不附体,欲火飞腾,胯下玉茎直举,把那裤儿撑的恁高,硬如铁杆一般。只觉下腹发胀,阵阵收缩。对了这样标致妇人,色胆包天。不管三七廿一,跨到榻边,急急褪下自己裤子,捧起金莲,挺着玉茎,插入就弄。
  月英假装从梦中惊醒,也不装腔作势,含着笑脸问道:“好大胆书生,擅敢奸淫良家妇女。岂不知闯入辕门,该当何罪?”
  海天笑嘻嘻答道:“因你丰韵多情,虽具釜刀在前,亦所不畏,何惧罪乎。”言讫,大展生平本事,狠抽急顶,深深点着含葩,月英连连哼叫:“快活,有趣。”只觉那玉茎硬如铁,塞满了阴内,狠刺狠射,几近昏酥。如饮琼浆玉液,户翕如巢,身心如在浮云,四肢不动,口舌冰冷。叫道:“公子,被你这一弄,美入骨髓。”海天道:“姐姐好造化,真天下鲜有。”
  俄而,月上纱窗,照于月英玉体之上,光艳润泽,浑如一团软玉,有趣之极,欲心愈炽。一口气疾抽百余下,弄得月英遍体酥情,心花舒舒将散,耸身迎凑,一来一往,淫兴狂骚。
  海天见其百倍风情,异常兴趣。故意将那头儿顶在花心里,俯身不动,贴在脸上,吐过舌尖,抵在嘴里,月英含接了,吮了几吮。怎奈穴中瘙痒不过,狠命将双手抱住海天,把香股乱摇乱曳,凤眼乜斜,娇声低唤。
  月英急道:“再作急弄弄,快完了罢,快完了罢,休逗留人。”遂把金莲乱蹬。
  海天也有些把持不住,觉得浑身酸麻无比。遂将身紧贴,挨靠酥胸。月英知那玉茎火暖,兴焰情炽。陡然郎身晃移,玉茎钻进刺笆乱吮,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信。把个月英挑射得堕云鬓乱,美的颤柳腰酥。
  海天挺身又捣,月英只觉玉茎东捣西撞,耸抽挑顶。直弄得月英魂飞半天,身在浮云,气喘嘘嘘,双眼紧闭,口内淫言俏语,穴中淫浪翻滚,腹内波涛汹涌。
  玉茎把月英花心啃咬一阵,一缩一伸,得意万分,海天又尽力抽送百十余回,泄如汪洋。两下温存半晌,抚玩多时,各自抽身散去。
  月英挽手送至亭边,叮咛后会。海天唯唯,不胜欢喜,分后归房。嗣后彼此来往,宛如夫妇之情,绸缨信至,甚是亲密。
  再说那梅玉庭此日未归,原是在外遇得一美少年,姓花名子悦,生得无异女貌,姿色肌腻,言语清幽,体态轻浮。
  玉庭暗想道:“我若得与此君共乐,胜与佳人并枕。”遂千方百计,买通伊父花春,方得来到子悦家。
  二人一同饮酒至更阑,子悦装出勾人的模样,双手忙来抱住玉庭面庞,玉庭趁酒兴搂住,两人作了个吕字。
  玉庭情炽,令子悦在灯前褪下裤儿,白臀高抬,又扭转娇面,望着玉庭道:“亲哥哥把尘柄慢慢送入,毋得莽人。”玉庭遂挺着半大尘柄。口吐津液,润于右手中指,涂于尘柄之上,又吐少许,涂与子悦肛部,只见那儿暗红一处紧紧收缩,毫无空隙,恰似那冬日之腊梅怒放,敷嵌于此。
  玉庭遂把尘柄对着肛门,徐徐送入,谁知熟不由径,搔至内脏,子悦觉不甚苦楚,遂将身相迎。玉庭如忙夫捣春,一抽一拔,好不惬意,只见那肉儿随尘柄时进时出,尘柄内流出的淫水,涂满子悦之臀,子悦叫道:“哥哥用力,小弟肛内瘙痒难忍。”玉庭听闻,欲火大升,用力挺将起来。
  及抽至数百,子悦放出淫法,将股一挟一放,作女声之哼叫不止。玉庭美快非常,遍身通畅,一泄如注。两人缠在一起,脱衣共枕而睡。自此两人朝餐同食,夜夜同眠,情深意厚,不觉在子悦家中住了几日。
  却说那素兰小姐,自从那日与嫂嫂到园中游玩,遇见海天之后,每夜牵心挂念,转眼又是几天。适值一夜,黄烛独坐,甚觉凄凉。不免想到嫂嫂房中闲谈一会。
  遂手执团扇,独步徘徊,慢慢走到月英门旁。忽听得里面人声吟吟,颇觉诧异,又不是哥哥声音,殊为可怪。把门推一缝,乃是闩的。窗格里蛮旺的灯光。
  素兰遂趴在窗格上,睁眼往房中一看,骇然心惊意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琼浆仙露遗小姑
  词曰:
  不关愁,非干洒,柳丝搓得鹅儿就。
  腰肢瘦,时光骤,十五明月,满弦时候。
  站花嗅,携花走,花香翠飓银塘皱。
  红光溜,浓烟透,金鸦待啄。裙笼豆尧。
  且说素兰想与嫂嫂闲谈,来至房前,往里一看,大骇。只见屋内月英脱得赤条条,分开两只白嫩玉腿,挺起肚皮,双手抵在席上,歪着头,闭着眼。海天正伏于上面,也脱得精光,身上汗水淋漓,腰中那物儿足有八寸之长,甚是肥粗,如鹅之长颈亦脱毛。一上一下,确是骇人,腹下黑漆漆一片,毛儿丛生。素兰觑得仔细,不觉羞红了脸。
  素兰正要转身回房,忽见那海天提了嫂子两足,颠个不住,心中好奇,也想细看那风月之事,遂伏于窗边,静心细观。只见海天把玉腿分开,抱于腰间,分其阴唇把那玉茎插了进去,嫂子淫叫起来:“心肝,用力,顶死我罢!”海天亦不答话,把那玉茎左捣右捣,十分高兴。
  那月英将阴户迭得高高的,那物儿往左,亦往左迎;那物儿往右,就往右凑,淫声浪语,好不骚浪。二人腹下不时传出“滋滋”之声。海天戏道:“好娘子,受不受用。”月英接道:“受用十分,美死奴家了。”
  这时,月英双手抱住其颈,两腿仍缠于臀上。海天站将起来,双手托其玉臀,两股用力上挺,月英也用力下沉。二人如此这般干将起来。那晓得姑娘在外偷视,这些风流招数,尽看了去。
  俄而,海天把那玉茎拔出,仰身躺于床上,昂然竖起那八寸长的大东西,月英掇身跨上去,扶起玉茎,一坐下去,套个尽根,海天在下惊叫起来:“轻些,别把那物儿折了。”月英笑道:“公子放心,奴家自会倍加珍惜,以后还要常用哪。”遂在上一蹲一桩,一上一下,套弄起来。海天在下捧着她那雪白丰臀,一起一落,用力相送。
  未几,海天一个翻身,将月英压在身下,扳起两只小脚来,看玩多时,连称有趣,双手提得高高的,一眼睽见阴户,遂掀进拖出,观其出入之势,挺得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
  月英叫爽不绝,低声俏语道:“心肝!你再弄阵,我真快活死了!口中哼哼,娇声喘气,百般淫荡。
  素兰在外看得心痒难熬,暗暗想道:“不知他二人几时勾搭上手的,这等快活好不肉麻。亏我嫂嫂这样发骚,可不羞死!”心虽如此想,下面亦有些异样,只觉阴内热烘烘,好象尿液将出。遂用手按住了。
  正要朝里看时,忽然灯儿灭了,静悄悄一片,毫无声响。又听了少顷,不闻声息,遂慢慢转身,悄悄回房去了。
  回得房中,将灯儿剔明,悠然坐下,呆呆想道:“交媾之事,夫妻固所不免。方生容貌俊雅,体态风流,自是风月场中多情有趣的人儿。奴年已及笠,议婚正当其时,怎奈父亡母逝,惟有哥嫂在堂,全不以阿妹终身系念。
  “眼前有如此才貌双全的郎君,并不提起议婚之事仅留他在花园中读书,致使自己娇妻生心向外,居然中蒋之羞,怎不可叹。吃酒之时,帘中偷觑,看嫂嫂早有垂涎之意,游园之时,卖弄风情,左顾右盼,复有勾引之意,这已是极明显之事。
  “谚语云:‘男人偷女隔重山,女人偷男隔层纸。’方生习文在园,哥哥又时常外出不归,焉知嫂嫂不瞒着我,私下里到园中,与那方生传情送意?看着无人之际,两下握雨携云,好事既成。
  “回亲日近,所以竟引郎入房,停眠整宿,有此淫荡之行。
  “只可惜那方生虽媚,人物非凡,怎不寻觅一头好亲事,成室家之好,而乃蹈此淫,走入迷魂阵中。
  “目前在园中见奴丰采,难道不知梅氏有美妹在?既已知之见之,自当央媒急急来此求亲,美满恩情,指日可待。又何必败他人之门风,损自己之阴德,作此不齿勾当。
  “嫂嫂也是名门旧族之后,自到我家,举止固属轻佻,性情亦为淑慎,未尝有些苟且,今日忽然不惜廉耻。置丈夫于度处,搂野汉于怀中,蛮颠凤倒,雨骤云驰,全无一毫羞愧之心。
  “哥哥也是个孽障,逐日在外爱恋龙阳,把一个娇艳无比,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丢于家中,不瞅不睬,嫂嫂如何忍得这花朝叨夕,孤眠独宿,岂能无一点邪念之理?
  “且那美貌书生时常在眼前晃来晃去,干柴遇着烈火,那里有烧不着的!我乃黄花闺女,见了他尚然动火,嫂嫂是尝过滋味的,到口之物,岂忍缄口不用?如此看来,这也怪不得他。”
  想了一会,冷清清的脱衣欲睡,褪下裤儿一看,小衣已湿淋淋的,渗了一大块,那私处也是涨凸凸的,象个鸭蛋一般。
  看到此景,不禁暗暗笑道:“惭愧!我也这般没正经,但不知干那事时,怎样有趣?竟弄的嫂嫂死去活来,看她如此快活,要弄得狠,翻来覆去,缠个不休,殊为可笑。”想不一时,遂将身睡下。
  躺于床上,竟睡不着,眼前满是适才所见之景。思思想想,终宵干呷,等得天色微明,起身梳洗停当。
  素兰想去试探嫂嫂一番,遂款移莲步,环佩飘扬,来到月英房中。见她还睡于床上,因狂了一夜,正在酣睡之际,全不知素兰已到。
  素兰上前推她,叫道:“嫂嫂,你夜里做甚活计,竟这样好睡?天已不早了。”
  月英困眼朦胧,姿态呼呵,茫然不知所云,素兰道:“起来罢!只管睡着,像什么意思。”月英睁开双眼,叫声:“姑娘,你怎起来如此之早?想是独睡凄凉不稳。”素兰笑道:“我倒不觉凄凉,特来与嫂嫂叫喜,夜来可得意否?”
  月英羞得满面通红,勉强说道:“姑娘,喜从何来?想是我不曾为你做媒,你难道恼了我不成?”
  素兰正色道:“你们做得好事,倒把污言唇我,且待哥哥回来,自有区别。”言毕,假意愤然而去。
  月英一听,心中暗自叫苦,知她已识破自己私事,不觉心慌失措,又见她忽发认真起来,益发错愕不安。呆了半晌,想了一阵,突心生一计,暗道:“只须如此这般,才能安适无事。”
  心中拿定主意,觉得事不宜迟,遂悄悄来到园中,进得书房,把素兰发觉两人行欢之事告之海天。海天听了,心中顿时着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在那里砸手相走,边走边想:“这便如何是好,若让梅兄得知此事,我还有何颜再见梅兄?此事干系不浅,如何是好!”月英凑上前来,附耳悄声道:“看我家姑娘意思,口虽如此说,心中也是喜欢你的。我们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怕我家姑娘不中套圈。”海天听了,心中大喜。鼓掌大笑道:“妙计!妙计!想不到娘子不但容貌绝世,而且智量过人,可谓女中之诸葛也,事不宜迟,诚想梅兄早晚归家,还是从速为妙。”
  二人计议已定,月英遂回到房中。把那床上收拾一番。铺下一块粗布。海天早早吃了晚饭,潜入房中,躬身藏于床下。
  月英随即来至素兰房中,甜言蜜语,赔罪恳释,素兰知其用意,遂笑道:“我合你戏言,你竟当真,可见你做贼心虚。自家人说过便罢了,不须着急。”
  月英道:“姑娘既是取笑话,不怪我,可到我房中去耍上一耍,才得放心。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素兰笑笑道:“就去、就去。”遂同月英到房中坐下,也虑及嫂嫂拖她下水,留心防备,各处观看,并无破绽,方安心闲语,抹牌下棋,耍了一会,可笑这素兰,却忘了嫂嫂床下相看一眼。
  不觉已是黄昏时分,明月高悬。姑娘二人就同吃夜饭。席间,月英劝她多吃了两杯酒,都有些醉意了,方才住手。素兰要回房去睡,月英苦留不放,说道:“今夜你哥哥着小厮来说,有事在身,不能归家,你在此歇了,我们谈谈消此长夜,亦不岁此明月。”
  素兰笑道:“哥哥既不回来,我去了。好让你同那方生取乐,免得我在此惹人厌憎。”说罢欲走。
  月英急拦住道:“我的事,姑娘心中已明白,但那方生今晚有事,不会再来,休得疑忌。”
  素兰只是摇头,说道:“我不信,倘若他不知何时潜了进来,一时躲避不及,倒落入你们的圈套,不要哄我。”
  月英见她留心,识破机关,便着急道:“姑娘,省得你不信,同你去关锁门户,照看了,再进来如何?难道也不放心?”素兰点点头,遂同出去,一重重门都照看了,关得密层层,毫无疑惑,安心回房,解衣卸妆,灭灯同进罗帐,两个并头睡下。
  素兰戏道:“嫂嫂!你这两日花星照命,我若也变了男儿身,定在今宵同裳共枕一番。可惜这样风流情趣的人儿,也是那生福分,该当造化,受用着你标致美人。”一手勾了月英粉颈,一手伸去摸她下身。
  素兰只觉光软如绵,如似出笼馒头一般,伸个指头进去探探,紧暖柔腻。遂说道:“果然有趣!妙得很,怪不得多情男子爱它,我也要动情用它了。”
  月英笑笑,也伸手摸她。素兰将手挡住了,不容她摸。月英顽皮道:“我偏要摸一摸儿。”素兰强她不过,只得放开手,任她抚弄。月英连连称赞道:“好东西!真是个好东西!生得丰隆光润柔滑如脂,不知那个有福郎来享用哩!”素兰闻听,羞红了脸。
  月英一头笑,一头趴上身,边道:“我的亲小姐,你动也不要动,待我弄你一个爽利。”
  说罢,月英遂压着腿,不住地乱迭。素兰在下笑骂道:“好个浪淫货,这样骚得紧。”口内虽如此说,下面已不知不觉也有些发作,默默暗咽唾液,一股麻痒之感自胯下直往心间撞来,蓄在双乳处停住,久久不去。
  月英知她已动情上钩,遂轻轻咳嗽了一声,海天在床下,此时已被姑嫂二人逗得欲火焚身,当听到咳嗽暗号,轻轻地从那床下爬将出来。悄悄走到床边跨上去,伏在月英背后,抑止住喘息之声,怕素兰听见。
  此时,月英蓦然掇起素兰两只小小金莲,笑说道:“待我做个事儿,与姑娘耍一耍。”此时素兰已被逗引得心内火热,神魂无主,凭她去作,只盼快些入那偷觑之快感中。
  月英挽手,扯过海天,贴近身来。海天亦兴动多时,不管生熟,挺着玉茎伸将过去,月英掀开半边,扶他凑在素兰肚上,说时迟那时快,海天就势一捣,突地挺进。素兰顿时吓一唬,只觉私处被一硬暖之物塞住,且那物一个劲窜将进来,周围裂痛辣烫,连忙伸手捏住了。乃是热如火,硬如铁,七八寸长,酒杯口粗一根东西。这一惊不小,不觉失声道:“啊呀!不好了!被你们算计了。”
  起身正要挣扎,早被月英压定在身上,按住双手动弹不得,阴部已被海天点缀摧残矣,直痛得欲挣不得,月英贴在脸上,花言巧语慰诱她,素兰无奈,只得忍住,任海天恣采花心,任意抽插。怎奈阴户之中,犹如刀绞一般的疼痛,熬当不住,只得紧闭气息,浑身玉肉僵硬,狠命忍住那痛,遂低低地道:“既已被你们作弄了,也须珍惜我是鲜花嫩蕊。如何这等用蛮?好狠心人也!”娇啼婉转,听了让人甚觉可怜,那双微闭秀眸之中,已是泪花儿滚滚。
  海天听了堪怜堪爱,于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温存多时,渐渐滑落,已入佳境。海天不及自持,不觉雨润娇枝,花飞玉洞。低头看素兰那阴部,只见那儿饱满丰腴,阴唇在玉茎两旁绽放,色如桃花,且色渐深沉,只一会就硬儿紫涨。上有少许破膜所流之鲜血。更将那物映得让人爱煞不已,茸毛尚不浓密,只有月英一半。小腹光滑平坦,白嫩如脂。阴户不时收缩,夹得玉茎舒服非常,只觉阴户口儿一阵阵紧缩,素兰亦是白眼一翻,身子一塌,死将过去,海天知素兰已达顶峰,遂亦一泄如注,停止抽送,把那玉茎抽将出来。
  月英见事已和谐,即抽身起来。执灯在手中,揭开罗帐,笑嘻嘻叫声:“姑娘可觉受用,你不要见怪,我为你费了一片苦心,这个媒做的好吗?如今大家一心一意,没的说了。”素兰含羞嗔道:“都是你葬送我。拖人下水,还要数说。”
  素兰对着海天道:“你还不与我出出气儿。”低头一看,见鲜血淋漓,流了一席,遂把海天着实打一下,道:“好狠贼!你自己看着凶不凶。”自己揩拭起来。
  海天接过月英手中烛台,递与素兰执了。不由分说,那月英抱将过来,携倒了,高架两腿,腾身弛骤,挺起玉茎直刺阴内。素兰执烛在乎,喜孜孜在旁观看。
  但见月英酥胸微露,俏眼半睁,粉臂横施,一弯雪藕,脂香暗窃,轻摇三寸金莲,海天尽兴猛插,弄得月英如风中卷怒,腰臂扇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
  素兰看得春心荡漾,只一会儿阴内就像虫钻一般,适才涨痛之感已然全无。把两只腿紧紧夹住,尚然耐不住。伸手在海天身上,着实掐了一把。
  海天知其劲兴,遂发狠顶了一阵,撇了月英。又把那灯盏与月英拿了,将素兰横抱于怀中,一手搂住那粉嫩玉颈,把嘴儿凑上去,堵住素兰樱桃小口,用力吸吮起来,只觉那口中清香怡人,摄人心魂,一手伸到素兰阴部,那处已被适才弄得红肿,骤厚一倍有余,用力揉搓更觉暖于,只觉上面温温一片,玉唇开合,把二指插入阴内,插挑揉晃,无所不用,只一会,那阴内已是淫水一片,啧啧有声。素兰感到如处仙境一般,醉眼微闭,娇喘吁吁,那娇嫩身子在海天怀中,扭来扭去,如水中鲤鱼一般。海天又低头噙其一乳,只觉素兰体香冲入鼻,不觉身子一抖,舌尖触其乳头,在上面轻轻抵舔,如蜻蜓点水一般。素兰忍受不住,轻声哼哼起来。
  海天听其淫声,只觉下身一紧,玉茎一翘,欲火猛然又自燃烧起来,遂将素兰正面抱在怀中,挺起玉茎往素兰阴内一耸,秃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研揉几转,在阴内左右晃了一遭,用力向上一挑,遂浅抽深送起来,素兰只觉那物儿在阴内横冲直撞,忽左忽右,一上一下,不觉受用非凡,阴内发紧,一股欲火在腹内盘旋,只是不消。遂双臂抱紧海天,臀部用力前挺,迎合海天,渐觉那胯间愈来愈空,到得后来仿似已空空如野了。
  海天一气五落五提,弄了百十余合,素兰才觉津津有味,腹内欲火也消了大半,伏于海天怀中,俏眼含情,玉臂伸舒,双手搂抱,不胜爱慕。
  海天把那素兰轻放于床上,灯光之下,照得身上尤其娇嫩,海天十分动心,佳趣信增,抚提酥乳,两峰欲钝糯润。
  海天又提起金莲看玩,一双娇巧绣鞋,小得可爱。伸手下摸,紧紧箍住,间不容发,妙不可言,遂在上面蹲几蹲,伏身于她身上,勾了粉颈,脸对着脸,吐送舌尖过去,素兰吮了几吮,亦送舌尖过去,彼此含来送去,须叟,海天不禁勃然兴狂,贴在嘴上,叫声:“我的亲亲小姐,好标致人也!”紧紧压住了,发狠又迭了百十抽,方洋洋泄了。
  海天不住叫有趣,遂雨散云收,两下搂住了,爱如珍宝,贴紧嘴唇,又将舌尖含咂一会,厕身交股。月英亦吹灭灯盏,睡于一边,紧靠上去。海天搂主两人,自己在中,并头并睡,恩爱异常。
  嗣后每夜一场交欢,轮流取乐。虽鸳凤之在三路,不足吟其珍爱也。海天心中高兴,一人独弄二娇,甚是惬意。
  一宵,月英在旁熟睡,素兰玉手梳着海天之首,低声说道:“郎君名门秀士,贱妾旧族娇娃,并不比浪子淫娼,忘却礼仪,只图欢乐于目前。妾之元红既为君家攫取,此身已属方家之人,万无再上他门之理。古人我乱我终,方成两好。伏冀留心,速觅赛修,向吾哥议姻。寸丝缔约,私丑可捐。幸勿视同露水,素趣有情,寻盟无意,使妾抱恨于九泉也。”海天说道:“小生姻事未谐,令兄亦所深悉,央媒说合,谅无不允之理,小姐千娇百媚,善咏能吟,真所谓才貌双全,不才静候机会,幸无介怀。”停不一会,海天又道:“只是家父刚逝不久,吾须服孝三年方能婚娶,不知小姐能否相等。”素兰道:“妾已委身于你,如何不可。”海天大喜,两相抱拥而寝,似此如是几日,三人忘其所以。
  一宵,也是合当有事,吃过夜膳,三人正在房中行欢之时,忽听房门叩得甚急。三人慌忙穿衣。细听其声,乃是梅玉庭自外归家。三人一时无措,惊得面如土色,慌作一团。终是月英遇事冷静,叫声:“方郎莫慌!你再到床下一躲,安心等着,待他睡了,我来送你出去。岂非神鬼不知?”海天点头,忙钻进床下躲了起来。然后月英与素兰齐来开门。
  原来,叩门之人正是梅玉庭。他于子悦家中住了几日,享尽交欢之乐。这天忽想起几日未归,不知家中如何,遂想回家一探,子悦即摆酒送行,大醉方归。
  玉庭醉眼糊涂,问道:“怎让我等了半日才来开门?”月英答道:“我与姑娘在房中下棋,怎知你归?你这几日在哪里?干甚勾当?撇我一人在家孤形冷清,甚么时候了,还吃得烂醉回来?”
  玉庭亦不听言。踉踉跄跄来至床边,和衣躺下。素兰见哥哥醉了,竟自回房,这且不表。
  月英合上门,转身回来。虚心服侍丈夫玉庭。脱了衣服,玉庭有些酒意,乘兴搂了月英粉颈,亲嘴说道:“我今夜爱得你心紧,必须一乐。”说毕,伸手摸她阴部。月英把眼瞅着道:“你胡邪了,谁容你相弄。”玉庭不由分说,把月英剥得赤条条,放与床上,挺起那物儿就弄。此时,海天匿于床下,甚是难受,心中又惊又怕,正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却传来抽插之声,不由心中升起少许醋意。
  那月英被玉庭抽弄,亦不舒服,只是无奈玉庭相缠,只得俯伏着,把丈夫捧着,凑准了,顶了几顶,乃将进去,月英只得熬忍了,凭他陆陆续续弄了进去,抽弄了一阵,引得阴内酸痒异常,浑身麻木。遂一个翻身,仰天睡下,把脚提得高高的,双手捧定玉庭那物儿,将阴户凑准了,纵身一迎,秃地滑了进去。乱颠乱套上来,玉庭已觉高兴,挺身乱捣,不到一歇,就完事了,抱定月英,交颈而睡。不一会,那玉庭已是熟睡过去。
  月英躺在那里,心中甚赶扫兴,想起海天尚在床下,即悄悄爬下床来,小声唤海天出来。
  海天从床下爬出,气也不敢喘息,那脸儿已是唬得发白,月英轻开房门,海天闪身溜了出去,慌慌张张来到自己房中,心才稍稍静了下来,可笑那玉庭在床上浑然不动。
  海天稍稍静下之后,也不唤仆人,自个洗漱罢了,躺于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安息,心下想道:“今晚好险,不是月英急中生智,后果不堪设想,既如此,还是先回家再议,二位娇娘之事,容后再说。”打定主意,心下稍静,竟睡去了。
  翌日早上,海天起床洗漱完毕,来至前厅与玉庭一家人用早膳。玉庭一见海天抱手笑道:“方兄近几日可好?府中还过得惯吗?”海天忙回礼道:“甚好,甚好,多谢兄台款待。”玉庭又道:“这几日,为兄有事在外,多有怠慢,还望方兄见谅。”海天道:“哪里,小弟我有打扰,心下甚是不安,兄长怎的说这等客套话。”
  当下,二人遂坐下用了早膳。饭毕,海天道:“近几日留于贵府,心中甚是感激,只不知我家近日如何,小弟想回家一看,不知兄台意下如何。”玉庭道:“也好,方兄以后有空,可再来府中相聚,鄙府随时恭迎。”海天应了,道了谢,辞别玉庭一家,回至府中,行前话也没敢与月英、素兰说一句,只是看了几眼。
  第八回玉瓶却栽参天树
  词曰:
  行尽金陵数十程,桃花柳绿渡春城。
  二更偈入庄周梦,万卉生芳列画屏。
  且说海天在梅玉庭家中与姑嫂二人偷欢,被玉庭无意之间拆散,回到家中,心中甚觉惋惜。几天郁郁寡欢,心事缭绕。在家将息几天,此事渐渐淡去,精神才稍有好转。
  一日,海天与母亲季氏在客厅闲谈,季氏说道:“不知你姑母近来可好,几年没有音信,吾儿还是去探探为好,省得断了交往。”海天道:“不是母亲大人提起,孩儿倒忘了,孩儿明日即启程前往,这样可好?”季氏答应了。海天遂回房收拾行李,准备明日起程,前去探望姑母。
  原海天这姑母乃方政之妹,名贵娘,十七岁时嫁与金陵城内一富商为妻,这富商姓邱名浩泰,字瑞生,贸易湖海,家资丰富,为金陵城内一巨族,这贵娘贤淑贞溶,书画琴词,官技绣纺,件件拔翠,生有一女,名唤邱瑶。自小为母所训,诗词不亚班谢,有领家庞女若兰附琼。
  惟瑶娘早许与本城傅春长子傅子德,字悦阳,因傅春夫妇早亡,故悦阳之婚未就,延期岁月。不料浩泰身故,又无宗族,母女依依。这方贵娘,深通典籍,内外自操邱门宗派鲜有。只有时觉得自己势单力薄,遂时时想到镇江府中兄长之族,盼望侄子海天能来相聚一时。
  再说海天收拾妥当,带上行囊琴书,准备鞍马等物,命来旺挑了,即日离开镇江的。
  时值仲春,娇莺啼弱,柳花笑拂,青草满陌生,海天心中舒畅,不觉加快了步子。
  行不数日,过了栖霞数镇,路途间主仆相倚,朝行策马,暮宿旅店,看不尽山花藏笑媚,野鸟乱呼鸣;处处红桃合宿雨,村村柳绿带朝烟,行不尽高高低低羊肠的曲径,崎崎岖岖不断的来龙。
  海天在马上运动神光,见路上行人逻绎,奔东越西,为利图名。
  行了多时,日色将晚,遥望一个村市,地名叫做桥头镇,海天遂投座下马。
  店小二遽出相迎,道:“客官请到里面安寓?”海天步入客房而坐,小二问道:“客人要用大米饭,或是薄饼馍馍?”来旺道:“我家爷不论,只管取来。”
  不一时,店小二托出大米饭薄饼馍馍鱼肉等物,放于桌上,主仆两人用饭毕,行路辛苦,卧睡不迭。
  海天就寝,魂入南村,梦游台榭,行至一花园,百花齐芳,万卉争妍,金驾现柳,紫燕窥帘,过了百杏林,转至碧桃屏,来至蔷薇架木香亭,方欲再行,只闻得娇语笑声,抬头一看,只见两个女子,在木香亭边蹦球。那主张的,月貌花容,遍体绚裳,柳眉杏脸,满身玄绢;副抱的,云发翩翩,玉姿柔媚,齐齐呼笑。
  海天一见,精神狂逸,急奔上前相会,儿女屈膝而拜,穿绚裳的美人道:“郎君至此何事?”着蓝的美人道:“姐姐,此人从不会面,问他何益?倘母亲闻见,如何是好。”遂将踢的气球,向海天劈面抛来。把海天打了一跌,早已惊醒,遥听戍楼三鼓,心下想道:“此梦甚是有趣,梦见绝世名姬,虽古之硫闷夫人,不过如此。动我神思,难以消释。”躺于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再寐。
  不多时,鸡声连唱报晓,店2起来烧作饭,备办酒肴。来旺打点行装,喂了牲口。海天亦起来,梳洗完毕。
  店主人托出早饭,海天主仆食了,算还帐,海天遂上马前行,来旺担负行囊,离了桥头镇,又登羊肠小路。海天马上举目,见此地风光,怎比我镇江繁华,行人貌朴,顶上戴高顶毡帽,体着压蓝短衫,下罩常裤,真乃村野民夫也。
  这海天在鞍马上,思思想想,笑笑吟吟,行了一阵,不觉得已到金陵城边,此时日落西山,不能进城,随投郭外草店,下了头口,进入客房,海天安顿行李。
  这店主人姓仲,号望繁,年近五七,开的一店,叫毛家店,有大小二妻,长妻姓吴,名惠娘,从未生育,因无后嗣,在娶次房一室姓阂,名玉瓶,生得标致文雅,见者魂消,遇者慕想,望繁无子,又有上等文雅风流过客安住饭店,儿妇暗与他们私通,望繁心明肚知,只不点破,因他抱子心切。这月余,来往过客甚稀,生意冷淡。
  此时正逢三春,清明届期,俗例挂白。海天刚刚进入客房,正值阂玉瓶洼抵回家,就从海天客房门首过去,只见那玉瓶驾步徐走,金莲未及三寸,前挪后移,腰如弱柳,面如梨花。
  海天抢头一见,宛然与美娘仿佛不差。玉瓶停步向内一望,将那秋波斜视一盼,微微含笑而入,海天见了,身在客舍,魂到天涯,目立心迷。
  来旺送一盏茶来与海天吃,便道:“公子好了,我们行了几日,方到了金陵。”海天道:“来旺,我们今日到了此地,日色已晚,你又走疲,我又劳顿,且在此店中安息了,明日慢慢进城。”来旺道:“公子吩咐极是,况已到此,何必着忙,明日待小人先进城去,访问姑老爷家明白了,来报公子,公子然后进城未迟。”海天道:“说的也是。”主仆商议不表。
  再说那阂玉瓶,在客房门首看见海天,丰韵标致,活脱脱一美俊少年,又见其仪表,也是一风流书生,心中不禁大喜。自想数月以来,未遇一个俊俏客人,俱是推车肩担,贩夫走卒一类,把奴苦忍半载,今日也算造化,老天有眼,赐来这等美俊客人,如能与我受用一夜,岂不美载,即便即使死去,又有何妨。若果真有趣,留他与我家大姐姐快活快活。岂不亦美煞姐姐,心中打定主意,欢喜异常。暂且不题。
  吃了晚饭,收拾停当,这店主人仲望繁被朋友请去吃酒去了,此人嗜酒,常喝的烂醉如泥。玉瓶心中自是放心。这店内大娘吴惠娘,有三十二三岁,生得俏丽骚媚,风韵不减丝毫,活脱脱一个美少妇也,望繁那等村野蛮夫,如何能合她意,平时亦与玉瓶一道,时常与人私通,她待玉瓶如嫡亲妹妹一般,凡事先议后行,不分大小,姐妹俩相处的极为融洽。阂玉瓶见天色已晚,随向大娘吴氏,打了一个照面。吴氏笑道:“若中意,可来请我。”玉瓶笑道:“姐姐放心,自然不敢欺你。说罢,遂出了房,飞临客舍。
  来至客舍,见来旺在那边喂马,玉瓶遂叫道:“那位大哥,你来,奴家有话相问。”来旺见有人相叫,持身向前道:“主人家唤我作甚?”玉瓶道:“我且问你,你们是从何处而来。”来旺道:“我家公子为镇江府人士,来金陵姑母家探亲,进城晚了,城门已关,乃借贵店一宿,打算明日进城。”玉瓶听罢,自袖中取出一吊铜钱,递与来旺手中,笑道:“这些铜钱,送与你买酒吃,请收下。说来也巧,我亦是镇江府人氏,多年未回家相探,不知家中现况如何,相烦把你家公子请来,我问他几句信音,以了却我想家之苦。”来旺道:“多谢店主家,我去请我家公子便是,这些钱两,我怎好收下。”玉瓶知他心意,这只是虚假之词,实则想收下,遂叫道:“你若嫌这吊钱甚少,我明日再补,你可收下。”来旺多谢一声,收了,心中窃喜。
  玉瓶见他收下,心中亦是欢喜,催促他道:“相烦大哥速请你家公子来,恐我家长吃酒归来,不便回信。”来旺方慌慌张张转身,高声叫道:“公子,公子,过来片刻。”只把海天吓了一跳,回道:“这是怎么说,有甚事,讲就是,何必高声叫喊,还让我过去。”来旺忙道:“公子,这家店主娘子,说她也是镇江人,叫我请公子过来,她有话要问公子,又说不可迟了,恐怕主人家回来不便。”玉瓶听他如此大叫,不禁羞红了脸,心中暗道:“这厮,真是鲁莽,为何如此大叫。”私下拿眼角瞥了一下海天。海天闻言,心中想道:“如此是夜请我,必有好意,如能与村姑一耍,也是美事。”心中想着,忙整衣冠,奔至内室。
  玉瓶看他来到,遂起身迎上前,忙道:“相公随奴来,不碍事。”海天假意答道:“小娘子,我乃过客,初来贵客店,此乃内室,夤夜入内,恐多有不便,有话在此说罢。”玉瓶道:“相公,不详之念,难道独裁于君,奴可苟免?不必担心,妾非贱辈,岂能诱君。”玉瓶向前,用手揽了海天,进入房中,掩了门道:“妾见君独宵旅店,恐你一人寂寞,特相约共宿。”海天早为其美色所迷,见今晚竟有如此上门好事,心下不觉大喜。
  海天暗想之时,玉瓶已自爬于榻上。此时,屋内有红烛两支,点于床头,照得满室通明,弥出一片温磬之情,烛光洒在玉瓶身上,更觉妇人美艳动人。
  海天不觉看呆。立于床前,只见那玉瓶侧躺于床,媚眼紧盯海天,勾人心魂,玉瓶轻解罗衫,褪于床上,只留一抹胸衣于前,那粉臂如嫩藕一般,白中透红。胸部虽为红纱所缠,但那两乳仍高高耸起,玉瓶此时跪于榻上,小衣乃粉红之色,薄如蝉翼,阴部黑毛,隐约可见,那玉腿丰满异常,更衬得那腰部细如杨柳,雪白一片,直让人恨不得亲上两口,摸上几把。
  海天看得兴起,只觉小腹处一阵欲火乱窜,玉茎在裆内不禁徐徐变硬,翘挺。那玉瓶被他盯得浑身挟火,饥渴无比,两腮羞得如桃花一般,看着海天,轻声唤道:“公子,快到奴家这边来。”
  海天心中暗想:“切莫着急,待我慢慢享用这小娘子。”遂立于原地,解开腰中绸带,脱下长衫扔于旁边椅上,双手慢慢解开上身白色上衣。玉瓶紧盯其身,只见上身白嫩一片,两个红点缀于胸前,胸部也算宽阔,双胸突起,甚感强健。海天此时已褪下外裤,只穿一件宽松小衣于股间。玉瓶一看那儿,不觉心中狂跳,血冲脑门,阴处一紧。只见那儿亿高高翘起,小衣被顶得恁高,象撑了一面令旗一般。
  她正看得兴起,海天已来至床前,爬于榻上,伸手把玉瓶搂于胸前,手儿揉摸其胸部双乳,嘴巴噙含玉瓶玉嘴。玉瓶不禁“嗳哟”叫了一声,只觉那大嘴正用力吮咂自己双唇,温润有力,甘美无比,舌头亦径直冲入自己口中,两片舌儿卷在一起。玉瓶被他亲得畅美无比,也拿那舌儿主动相迎,只见两人“啧啧”有声,口舌翻飞,香津互送,亲在一处,丁香绽雨,香涎似雾。
  此时,海天伸手在她前胸,且除那束胸之带,一对白兔般大乳房跳将出来。只见那双乳如两座玉峰,坚挺有力,其表光滑如脂,乳头红而发硬,乳晕如梅花两朵,欲开欲闭,好似只需一抚即会怒放开来。不禁用手掌握住一乳,在上揉搓起来,口亦移到胸前,含住另一乳,用舌尖轻抵乳头,腰间那物儿又翘了两翘,将玉瓶股间嫩肉抵住,直陷了一个大坑。
  玉瓶被海天摸得淫兴大发,惊叫道:“我的心肝,我这双乳即是你的,你就用力揉弄罢。”觉其玉茎抵于股间,那头儿韧热有度,直抵得她浑身酥麻,不觉淫叫之声渐大,伸手摸进海天小衣内,手儿把那玉茎紧紧箍住,爱煞喜煞地轻柔抚弄。只觉那玉茎长有八寸,粗如手腕,滚烫无比,心下暗自欣喜想道:“今夜真是有福,竟遇这等奇人,那物儿却这般巨大,怎的以前从未遇到。真是虚度了!”心下想,手儿不觉用力。海天只觉玉茎一阵疼痛,失声叫道:“娘子轻些,小生受不住了。”玉瓶听闻,方觉过火,忙松了些,玉脸儿灿笑如花初绽。
  海天嘴含一乳,一手伸至玉瓶腰间,只觉小腹平坦光滑,遂用手指在上划了几划。玉瓶在其怀中打了个颤,腹部缩了几缩。那手掌又向下滑,伸到小衣里面,只觉那儿已湿却一片,把手掌捂在阴部,只觉那儿丰厚异常。玉瓶不禁夹住双腿,在海天怀中扭得更凶,淫叫之声大起:“心肝快痒得难受。”海天且把手指插入阴内,横竖搅动起来,大指在外,揉弄阴唇,拨那阴唇交结处小突起之核。
  玉瓶此时亦不握那玉茎,双臂直把海天紧紧抱住,口中娇喘虚虚,身子抖动不断。此时海天欲火中烧,猛将玉瓶小衣褪下,扔在一边,把她平摆床上,自己亦扯下小衣,那玉茎当空舞将起来,如飞龙腾空。
  玉瓶醉眼觑见,心中暗暗高兴,又怕自己承载不起,遂叫嚷道:“相公慢些,你那物儿实是恁大。”
  海天趴于丽妇两腿之间,手扶玉茎,对准玉瓶阴户,插将下去。一插到底,只留那玉囊在外。玉瓶只觉阴内塞满,空无一处,胀得难忍,阴部酥麻,喉部不禁奔出一阵情吼,叫道:“公子之物,委实厉害。”海天亦不答话,口内粗气连连,双手撑住上身,慢慢抽将起来,只觉玉瓶阴内阵阵收缩,好象手握一般,甚是受用,遂用力快速抽送,抽不一刻,玉瓶阴内便溢出股股白色淫水,流到榻上,此时,二人相抽,滑润非常,阴部“滋滋”之声不绝。
  抽不一时,玉瓶只觉小腹之下一片酥软,阴内如被那蜜水浸透,时松时胀,好不受用,遂用手抱住海天两股,用力下压,自身用力上迎。海天感到双臂有些酸软,玉瓶双乳时时蹭着胸部,阵阵酥麻传至胸内,那玉茎头儿次次抵紧花心,每次相抵,皆有阵阵快感递遍全身。
  海天那玉茎插在玉瓶阴内,一阵抽送,只觉玉瓶阴部犹如处子相似,温暖美快。此时玉瓶道:“公子怎的生此妙物,妾身今日有缘,幸遇相公。”只见那玉茎在阴内一伸,锁刺无宁。玉瓶经海天展缩大战,身软体颤,阴内淫水涓涓,淫叫之声不断。海天道:“说罢,又猛力抽送起来,正是:
  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二人交欢多时,海天不觉已累,玉瓶更是浑身酥软,快畅莫禁,昏醒复迷,重之数次,绵如春蚕,真如酒醉。
  海天将玉茎自玉瓶阴内退出。玉瓶抱住海天道:“公子真是稀世之奇珍。”遂伸手摸那玉茎,不觉吃了一惊道:“公子先前入时,止有六寸大小,如今怎的成了八寸有余,莫非此物能长不成。上面滚热无比,大而有趣,妾自作女至今,因我那丈夫无后,令奴陪客度子,也曾与多人交欢,未有如君之妙物,又且不泄至久,着实赏心的紧。公子你生的标致,又有大家风范,真是风月场之魁首,男人中之伟丈夫也。”

  口中称赞,手亦摸捏那玉茎,不忍舍弃,只想它永留于阴中,又问道:“我的妙人儿,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请相公告之与我,说明了,以便以后再图相会。”海天道:“小生乃镇江府人氏,姓方名雄健,字海天,奉家母之命,来这金陵城中探视姑母,不想今日已晚,城门已闭,进不得城,只得留宿与你家旅店,没想到我方海天好生福气,遇到你这娇美的娘子,得尽鱼水之欢。”
  玉瓶听他竟提到自己姓方,又是探望姑母而来,忙问道:“是方贵娘方奶奶否?”海天喜道:“姐姐,你怎么就晓是方奶奶!”玉瓶释道:“你方才说姓方,故此知道,方奶奶是你亲戚,她老人家姓方,时常与奴言及,说字个儿有个侄子在镇江府,多年不会面了,非常想念,希望能见侄子一面,未曾想,你竟来了,相公你有一个表姐,生的比奴还标致许多,直是美若天仙,人见人爱。”停一停,叹气道:“只那招的女婿,不识抬举,竟对瑶娘美色视而不见,让其独守空房,自个儿却喜欢男色。”
  海天闻听,心下大喜,没料想表姐竟比眼前美人还要俊美,转念问道:“姐姐,你姓甚名谁,如何对我姑母家了解如此详细。”玉瓶道:“奴姓阂名玉瓶,曾拜你姑母做干娘,方奶奶是大后日五十寿辰,奴家也要去祝寿,相公,莫非你也是来与你姑母做生日的?”“那时我年岁尚幼,不知姑母生日,今日方知是四月十八日寿诞。”海天忙道,心中不禁暗暗惊喜,世间万事竟然如此巧合,在城外竟遇得与姑母家如此亲近之人,遂又道:“姐姐所说极是,明日,小生在此再住一日,打点寿礼,方可进城,来的匆忙竟未备礼,真是该死。”玉瓶一听,心中自是高兴,道:“妙极,奴家也要留你再住一夜,与你尽尽兴,后日,奴也会到方奶奶家,遇见相公,也不致于无话可说了,今日得与公子赏兴,也是有缘。”
  二人交谈完毕,又温存了一阵,玉瓶起身,急穿衣物,着鞋。海天心下疑惑,忙道:“姐姐,天还尚早,如何就要分手,难道有何不妥之处,还望姐姐明示。”玉瓶道:“公子多虑了,没什么不妥之处,你且待我进去,唤我家大娘子来此,与相公聚聚,明日亦好再弄。”海天闻听,心中又是一阵狂喜,心想:“我方雄健那世修来福份,竟在一店之内连遇两位佳人,”口上忙道:“此事极妙。”
  阂玉瓶披衣入内,未及半刻,领着吴惠娘已至榻前。海天抬头一看,心下欢喜,见那惠娘虽已三十左右,但仍不失少女风韵,愈显成熟,身段丰满但不失苗条,脸儿白净,一双大大的丹凤眼,仍是水汪汪的,鸭蛋脸,两腮红润,嘴唇薄而娇鲜,一袭素淡长裙,腰间束着一条艳红丝绸腰带,整个人儿显得雍容华贵,好似那红腰白牡丹正自怒放。
  海天正看的兴起,玉瓶在旁说道:“我家大娘来了。”海天方才顿醒,忙连声应着。二妇不觉掩嘴而笑。海天自觉失态,不禁脸儿羞得红如云霞。
  二人上得床上,玉瓶在旁观看二人嬉戏,那惠娘自个儿解开绸带,褪下和裙,立即露出一身白玉,原来她在房内想得难耐,早已准备停当,胸带,小衣都已尽脱。
  海天见罢,欲火急升,上前抱住惠娘,两人迎面交股而坐。海天只觉怀中肉团丰满非凡,那两个乳尖儿抵在胸前,如两团热润之枣仁敷于上面,煞是受用,不禁双臂抱住其背,嘴儿狂亲惠娘脸蛋。惠娘也急急相迎,屋内随即传满咂舌之声,惠娘只觉自己溶化了一般,腹内欲焰炽燃。海天一手捂其阴部,只觉那儿已湿热温暖,淫水正不断下溢,那唇儿已大开,饱满弹绵,手指插入阴内,只觉里面稍微宽大一些,但正阵阵收缩,摸不一会,刚降之欲又复燃愈炽,那玉茎又翘又甩,抵住惠娘大腿内侧。惠娘只觉那儿一阵发烫,心中暗喜,知那是何物,忙用手捉住,心中一骇,未料想一弱弱书生竟有此等豪霸妙物,遂将之搂在阴部,揉搓起来,那火热之物烫得她神魂颠倒,下腹,阴部阵阵抽搐,只觉体内躁热难当,阴内难忍,只想海天快把那玉柄插入,惠娘叫道:“心肝,别再扣那阴肉,快快把那物儿插入,奴家实在难耐。”随后,发出阵阵淫叫。
  海天听她淫叫,心下已按捺不住,想道:“此次又换个花样耍却。”遂把惠娘抱起,自己躺与床上,惠娘背对自己,让其双手撑起上身,两腿跨在自己腰间,小腿撑起下身,如此二人都是脸向屋顶,惠娘几近于躺在自己身上,只是稍有一点距离。海天在下,一手扶住那玉茎,高高立起,那头儿正对惠娘肉穴,海天臀部向上一挺,那玉茎插进惠娘阴内。惠娘不提防,心下一惊,臀股坐于海天小腹之上。海天大叫道:“娘子快起,小生受不住了。”惠娘忙撑起臀股,方知海天是如此干法,心下暗道:“这书生,行房招法倒是不少。”这边想着,那边已用力向上抽顶起来,惠娘只觉得那玉茎斜刺阴内,舒服异常,口中不觉叫道:“心肝,此法甚妙,快快抽送。”自己也向下相迎。
  少顷,二人已配合默契,遂用力干将起来。海天只觉玉茎在阴内蹭得厉害,那头儿舒服异常,惠娘不觉暗用阴力一穴蕊去衔,感到那玉茎又胀了许多。惠娘感到那物儿在阴内斜刺乱撞,只觉小腹之下好似要裂开一般,但却不见痛,只是麻痒的直抖个不停,那道儿亦变了方向,好似立了起来,腹内一片火热,浑身酥软,异常舒服,口中哼叫:“俺爹俺爷,美死我也。”斜着身子,空出一只手,摸着自己阴部,用手指压在阴唇上,用力收缩阴内。海天感到一阵收缩,憋得厉害,身上愈发舒坦,遂用力猛干。
  这惠娘平生不曾逢此敌手,只觉舌冷唇寒,体内津液涓涓流出。海天加力抽捣,惠娘用力相迎,昏昏癫癫,不复人间矣。海天是久惯班头,狠刺多时。惠娘叫道:“奴家从未历此又大又硬,又长久,又滚热之物,快活死我了。”口内早已是只余喘气之力,欲叫,确实舌头已僵,下身左右摇晃,又道:“我的心肝,今夜遇此一度,可抵半生之快矣。”又道:“相公略停一停,待奴家定定神再干。”
  海天闻听,把那玉茎从穴口抽将出来,只见那阴内立即流出若许淫水,正滴于那头儿之上。只觉一片温热,惠娘侧过身子,躺于一边,醉眼迷离,口中仍是淫声不断,叫道:“瓶妹,你还抵挡得住公子这物儿,合他再干一遭,只是不可与他干破了,不好回复我家主人。”玉瓶一听正中下怀,此时,自己正是欲火难灭,海天与惠娘交欢正酣之时,她已忍耐不住,自己用手扣弄阴部,此时已是淫水四溢了,遂与海天干将起来。
  是夜,客家二妇人轮流与海天取乐,享受平生最美之快事,乃至天色微明,二人忙起,穿衣整妆,海天亦穿戴整齐,归至客房,正是:
  单凤来仪双玉树,两龙争抱一颗珠。
  海天回至房中,只觉浑身酸软,不久即昏昏睡去,一觉睡至中竿。醒来方想起,明日即为姑母大寿,礼物尚未置办,遂将银满两,托望繁备办寿礼不题。
  望繁因昨晚醉酒,留与朋友家中,至午后才回,家中发生之事,自是不知。
  第九回瑶台唯见丽人影
  词曰:
  今宵何夕,月痕初照,
  等闲间一见犹难,平白地两边凑巧。
  向灯前见他,向灯前见他,
  一似梦中来到,何曾心料,
  她怕人瞧,惊脸儿红还白,热心儿火样烧。
  上回提到,那瑶娘与傅悦阳订婚之后,因双方亲人连续先逝,婚事尚未成。海天姑父身故之后,方贵娘见海天表姐成人,正当完婚,又想丈夫早逝,子嗣鲜出,家业靠谁?遂托媒人将悦阳招入为赘。
  谁料想这悦阳虽为人情正,年仅二九,有翰林遗风,却擅龙阳,如漆似胶,遇女色,倒窟拔蛇,推家如是,人人欢喜,独悦阳厌恶其前,而视后庭,如蜂见蜜,百样钻求,不惜银钱,佳人如嫦娥,亦不着眼,女子见他风姿,倒贴私金,彼亦不肯。与瑶娘成婚之后,只将她抛与一边,不管不睬,却包一俊俏书生于家中厮混,瑶娘甚不遂心,遂羞辱悦阳一场,谁料那傅悦阳一怒之下,竟携那书生远循江浙而去,只留瑶娘一人与寡母同处,可叹瑶娘如此一美娇娘,竟独守空房,怎不令人心寒。
  话说海天将银数两,交与望繁,托望繁备办寿礼,望繁方知海天乃方奶奶内侄,忙道:“原来相公为方奶奶内亲,小人服侍不周,得罪了!”海天忙道:“不碍,不碍,小生还要老繁大哥呢!”二人客套一番,望繁遂代海天进城,同来旺照单置办礼物。次早海天命来旺同店小二。扛抬礼物入城,海天随后亦入城。
  三人行至邱宅门口,礼物先进了,来旺又回来,仆人引海天入于内庭,贵娘这日亦不开东阁,止不过内眷女客而已,并无设大筵席,虽有二三十家送礼,俱是退回,老爷不在,亦不想做轰轰烈烈,言不做生日,邻舍皆不闻,因此家中不甚热闹。
  这日,邱家仆人邱瑞步入外庭,见是客店小二,抬进礼物,心下疑惑,自想我家奶奶不做生日,店家姑娘送礼物何为?因问道:“小二这礼物是为那般?”来旺忙道:“我这礼物千里以外送来的哩。”随取礼单,递与邱瑞,邱瑞持贴入内,道知来历,贵娘同瑶娘展开礼单一看,上面写的是:“侄男方君调顷首拜。”贵娘同瑶娘绕同看礼单名贴,想有多时,想不起这送礼之人是谁,看其礼物甚丰,遂道:“这是谁人,用此重礼。”乃至看后面是侄男,有海天名字,贵娘道:“我因多年与镇江府无人往来,不知此是何人,瑶儿你同我去看看礼物,向来人问一问,便知端的。”忙令邱瑞将门掩闭。母女二人,齐至庭中。
  来旺一见一位老人家在前,一姑娘在后相随,料想是公子姑母与表姐,忙忙跪下道:“姑太太,小人来旺给你叩头。”贵娘闻听此人称自己姑奶奶,心中不觉一动,问道:“你是何处来的。”来旺道:“小人是镇江府方相公家的仆人,同我家公子来此探望姑奶奶,不想巧遇姑奶奶做寿,特奉上寿礼,以表孝心。”贵娘道:“我离家甚久,不知是那一派。”来旺道:“小人的相公,姓方名雄俊,字海天。”贵娘一听大喜道:“呵,原来是我亲侄儿,我正盼他,他却已到了,他现今身在何处,快快将他请来。”来旺道:“公子同小人一齐来的,现在外厢。”贵娘令邱瑞道:“快请方相公进来,快。”
  邱瑞应诺出去,贵娘立于庭前看罢寿礼,道:“瑶儿你舅父虽已早故,但你那舅母善于持家,家业尚可,你看此礼不啻百金之外,且今舅母的家中,可见还有成品之人,来此光隆门声,也是你外祖一脉,方家后继有人也。”言未已,只见邱瑞引海天进入大门。
  母女抬头远睹,但见海天头戴月玉纱头巾,面如美玉,身穿月白绘纱榴子,大白花绞裙,白绞暑袜,足下大红绸履,大步行来,丰逸俊洒,玉貌堂堂。趁至中庭,瑶娘远见,退入屏后,贵娘降阶而迫道:“我侄儿顿你远来,想煞姑母了。”海天忙道:“姑母在上,因途程遥远,未能朝夕侍奉,多有得罪。”来旺铺毡,海天拜道:“小侄愿姑母鹤寿无疆,寿龄沧海。”贵娘忙急急向前扶道:“吾儿远临,程途劳顿,又蒙丰礼来此一番,足见其情,姑母心中甚是高兴,侄儿快起。”双手慌忙挽住,海天平身侍立。那贵娘此时眼圈已红,眼泪在眼中打转,拥住海天。海天伏于姑母身上,贵娘眼泪已流了下来,海天忙好言安慰,贵娘哭不一时,方止住。
  贵娘拭干眼泪,命使婢桂香,请瑶娘出来与海天表弟相见。瑶娘闻言,从屏风后面走出,环佩翩翩,香风袭袭。海天觑见,表姐犹如仙子临风,魂灵早已飞出云天。瑶娘立于右,海天居左,瑶娘屈膝行礼,海天作揖相还,那瑶娘立于那里,海天只觉其颜色如涤,秋波四睹,金莲迭迭,柳腰摇拽而退。
  贵娘陪海天品茗。瑶娘令海天入内座,桂香奉茶,母女一齐相陪。正是:
  久别家园亲骨肉,喜得今日又重逢。
  贵娘心中甚是欢喜。
  茶毕,贵娘与瑶娘陪海天用酒。海天见瑶娘实在标致,暗想道:“瑶姐久旷知味,真如上苑名花,玉姿美质,方某已入天台参,何幸得近玉人。”心中自喜。瑶娘觑见海天偷看,亦频频偷觑海天,暗想道:“好个表弟,人品丰美俊逸,比我那浪子高之天渊,如能与他共床此生,虽死何憾!”
  私叹不表,正自暗暗伤怀,只听母亲说道:“瑶儿,可敬你表弟一杯。”瑶娘闻听母命,伸出玉手持杯,桂香执壶倾酒,瑶娘含羞两手捧敬。海天起身接杯而饮,海天饮罢,亦要回敬表姐一杯。贵娘忙止道:“不要复杯,你表姐自来不饮。”海天道:“小侄从命。”又道:“姑母,表姐夫为何不在,料有要事缠身罢?”贵娘听罢,唉声叹气,连连摇头,瑶娘亦眼圈发红,泪光涟涟,默不作声,贵娘道:“不提也罢,提起让人伤心,你那姐夫,整天有家不回,回家竟带一书生作乐,你表姐气他不过,说他几句,他竟同那书生双双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海天听罢,不知说何为好,心中既替表姐惋惜,又暗自高兴,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过不一时,海天道:“姑母,表姐不要过于伤心,姐夫不定什么时候回心转意,做出此事,可能是他一时糊涂。”贵娘听了,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过不一会,母女二人方止住伤心,与海天一起继续用酒。
  海天见席间沉闷,遂说道:“姑母年迈,早晚亦要人侍侯,奈小侄路遥,有紧要事时,不能立到,侍侯左右。”贵娘听后一中高兴,忘了刚才扫兴之事,问道:“侄儿家中可有侄媳。”海天道:“不瞒姑母,小侄不才,至今尚未婚配,只是已有中意之人,尚未提亲,如今看过姑母,回家即聘媒人提亲。”瑶娘因夫远去,又闻表弟未娶,心中亦是既伤心又高兴。
  不说瑶娘心中念头纷纷,忽见一舆至庭,一女子下轿而至,乃是阂玉瓶。贵娘起身,向前相见,言道:“我儿,今日又劳你纪念老身,屡屡蒙你愿俯,岁岁来庆祝。”那阂玉瓶见海天在座,假意含羞惧怯。贵娘见状,还道她拘于礼节,恁知其中缘由,遂道:“我儿,这位是我侄儿,刚自镇江府来此,为我拜寿,你是妹妹,不必见外。”玉瓶应诺,向前拜祝过贵娘,转身向海天道了万福,方与瑶娘行礼相见,又道:“母亲寿日,我家大姐姐有事,不得与老母祝寿,勿要见罪,女儿携得专仪一封,与母亲祝寿,一点恭敬,乞老母笑纳。”贵娘道:“多谢盛情,老身何为当得。”让桂香收下专仪。
  话毕,众人归席,海天首席上坐,玉瓶、瑶娘在边列坐,贵娘东首席而坐,邱瑞托盘,桂香执壶。海天立起身,手捧金樽上酒与姑母,四人齐立,奉过酒坐下,海天道:“两位姐姐,愚弟不敢奉敬了。”瑶娘、玉瓶齐言:“不敢,有劳桂香,但将各杯斟满。”一齐道:“请。”贵娘道:“多谢贤侄来贺。”海天诺毕,心中忖道:“这瑶姐,生得如花似玉,我今日在这里,宛如身处广寒仙宫。”
  更那瑶娘,但闻香风,花貌盈盈,粉脸桃腮,唇点仙桃,乌云玉面,眉盖秋波。摇金戴玉,帽龙掠凤,披黄罩白,挂紫穿红,如数朵彩云呈瑞色,似玉树吐芬芳,不亚广寒宫,可赛瑶池殿。玉瓶一来顿时热闹起来,笑的微笑,言的轻言,俏的更俏,骚的越骚,老姑母长寿星,犹似当年李太后,海天美貌风流,犹如潘安再世。
  酒尽肴残,日已西落,银辉将上,席撒各散,贵娘命邱瑞收拾书房,与海天安宿,各自归房,正是:
  巢春心重门朱户,捱剩枕成鼓结更。
  当下海天酒醒出来,宿于外书房,来旺随定,海天在枕思道:“如何我姑母养了瑶姐这等美娇娘,真是虚蕊宫仙子下世。那玉瓶姐儿,也是别样装束,却如巫山神女。今日我方雄俊真真乐死,若姑母留我,定要与瑶表姐会上一会。
  罢酒归来,瑶娘留玉瓶同裳,贵娘先回安寝,瑶娘掩房门,与玉瓶谈心,两个心意相合,若有密言,各不隐瞒,瑶娘道:“妹妹你近日可有知心者否?”玉瓶笑道:“好姐姐,你猜一猜,我好向你说一宗美事。”瑶娘道:“呆了头,你店中客人往来无数,也不知多少人儿,叫我猜谁的是。”玉瓶道:“姐姐,言之有理,我前日店中来一客人,一主一仆,主人风流美貌,是千里选一的,我向我家大姐姐打了应声出来,令他仆人请那人进内,外貌实不必言了,其中妙处,天上无,地上少。我想世上只有他一人。”说罢,就不言语。
  瑶娘见她说到至紧处,又不言,忙问道:“他一人怎的恁?”玉瓶道:“姐姐你要起来,拜妹百拜,我便说与你听听,否则休想,那可真是妙不可言。”瑶娘道:“你对我说,也无益于我,不向我说,亦无损与我,我拜你何事?”玉瓶道:“姐姐你不拜我,我且不说与你听。”说罢,自个去睡。
  瑶娘只是睡不着。想那瑶娘因丈夫远去,寂寞许久,要人谈话解闷,故此欲合玉瓶妹讲讲说说,以消此长夜,直个忍受不住,遂软下嘴,说道:“玉瓶好妹妹,你今日说与我听一听,我明日早起,拜你两拜,若果有些奇处,加倍拜你四拜。”玉瓶听闻,知她忍受不住,暗暗偷笑,说道:“那人脱衣上床,我用手将他下面一摸,其物儿热如红炭,那时我兴来,忙忙将他搂上身,妙物立马进来,姐姐,你想此时有趣否?”瑶娘道:“真是有趣的事,后来又更有甚趣?”玉瓶道:“姐姐,我想那人的玉茎真是人间至宝,那物儿一到里面,火炉一般,户内烫烙的实是有趣,又且那尘柄不知怎的,在我户内遇着热气,就长有七八寸,把我弄的满满的,骚骚的。”
  此时瑶娘听得兴起,只觉下腹收紧,阴部亦觉有些潮湿。怕玉瓶看见她那样子,双腿慢慢合拢,紧紧夹起,这才感到有些舒服,口中唾沫也不知吞下多少,幸亏那屋内灯光有些昏暗,才不被玉瓶发现。
  瑶娘听她又停下,忙道:“这是妙极了,还有甚么样美趣,快快说来我听。”玉瓶又道:“他身子晃动,那件大东西,亦是活的,自己往里一捣,就顶入花心内钉住,一顿啃咬,奴家只觉浑身酥快,内中烫得又妙,钻得又美,那物儿其硬似铁,热如炽炭,在阴内,如水鸭咂食,左右寻刺,一夜也不泄,我被他弄了一夜,坐了数十次。我家大姐姐,同我两个弄他一个,他一人弄我两人,竟弄得我们好似残兵败将,昏头晕脑,不知怎的?你道这世间有此玉茎,奇也不奇。”
  这瑶娘被玉瓶说的淫火大炽,也不答话,只觉下身内衣湿淋淋一片,贴于阴口处,好似一个手掌一般,一阵阵凉爽传至阴内,户内粘腻,滑滑滚流,双腿不觉夹得更紧,那双手也压于其上,口中娇喘吁吁,呼吸急促,双乳变硬,缩于胸前,胸内,腹内欲火也炽,煞是难忍。
  那玉瓶此时亦不言语,只不提其人姓名,讲得自己亦是情兴焰炽,阴中淫液汪汪,狠不得奔出书房,奔到海天房中,搂着海天,让那妙物儿插入阴内,狠狠弄个痛快,以解心中欲火。不觉将那手儿伸入裤内,用手自摸阴部,不多时,那内衣底部已湿如水棉,遂用两指用力揉那缝儿中间,挤那突起变硬的小肉核,复又插入阴内,用力搅弄,亦顾不得瑶娘在旁,口中轻轻哼叫起来。
  二人不觉淫兴俱动,那瑶娘见玉瓶模样,知她亦忍受不住,遂轻声说道:“每次你来逗我开心,我苦守一年,多不动情,被你今日把我芳心勾引。”玉瓶忙道:“我们两个搂着弄弄如何。”此话正中瑶娘心意,二人遂搂抱一处,互用双手揉弄对方双乳。
  瑶娘只觉玉瓶那双乳大而坚硕,高高耸起,滑如镜面。玉瓶只觉瑶娘双乳娇小秀美,在其揉弄之下,已渐渐变硬,顺着亮光,见上面已出现红色小点,知其已兴奋异常。二人手在上揉,下面亦不闲着,用膝部伸入跨间于对方阴处蹭动,在上碾压,不一会上面沾满阴中流出之物,弄得那粉白大腿湿了一片。
  此刻,二位美人已忘乎所以,全然不顾那些。海天住处离的远,其他女眷亦听不见,遂畅快呻吟起来。瑶娘一边呻吟,一边感到自悦阳走后,自己从未如此痛快过,只觉浑身酥麻,舒服至极。玉瓶亦是飘飘欲仙,虽不及海天入得痛快,但亦可解一时之渴,二人不住以手用力揉搓碾压。两美人火盛情涌,磨磨擦擦,惊惊叫叫,齐齐累出一身香汗,两人酥软爽快,蜷身睡下,并枕而睡。
  是夜,瑶娘、玉瓶合处一室,淫心相狎,那边海天独处一室,心骚风流。三人心病,皆是一样情肠,时一宿已过。正是瑞色日升,玄乌下祥光,春运景云开。贵娘先自起来,支照家业,令邱瑞开了中门,海天早起,梳洗完备,步入内庭而坐,这厢玉瓶同瑶娘,离榻临镜,画眉施朱,巧掠乌云,众人各自心中舒畅,独瑶娘心中哽咽不乐,自恨丈夫相抛,无以释怀,见笔砚几上,遂占一律。写道:
  狂夫偕俊逝天涯,望断衔阳雁影赊。
  孤伟玉质能如此,唯有窗前月印花。
  咏罢,情恨恁炽,又慕表弟海天,风流俊雅,无愁无虑,甚是开怀。正此儿春,柳舒花开,燕语唧唧,禽鸟两两,偏奴寡孤驾,红颜命薄,愁闷难遣,长夜怎眠?枕剩袋,只因理直各别,直草当堂,若不畏此,则可以与表弟共寝,一双男才女貌。况周年已经苦守,昨被玉瓶言入肺机,深动憎弦。徜天怜念,前生有缘,千里而来,似乎有意,怎得何时何夜,共坐同欢,方趁我愿,其情不能释怀,自咏闺怨一绝,又写于素笺:
  春光先到艳阳天,闺阁情心绣锦鸳。
  徒移栏杆情醉处,桃花今笑柳含烟。
  瑶娘写完,将素笺折成方块,入于袖内,移步庭前,同玉瓶见过母亲,与表弟环坐在侧共同食,说些家常镇江风景。海天毕起身,玉瓶微笑照应,两心共知。贵娘起身理事,瑶娘下堂,探龛中画眉喂食,左手拖垂,将袖内之素笺,遗落于地。海天有心,行步相窥,见瑶娘袖中落下一物,忙趋至瑶娘身后,弯腰拾起,不表。
  却言瑶娘无心误将素笺遗落于地,海天只当有意于己。只见玉瓶辞回登轿,目视海天而去,母女送出回宅,银缺吐蕊,玉镜用户。海天出外就室,母女入内闭门。正是:
  佳向已随流水穷,驾传夙侣今宵定。
  又说海天拾起那素笺,藏于袖中,乃至傍晚,别了姑母,步入书房,来旺掌灯,海天将那素笺自袖中取出,拆开看道,原来是首诗,遂咏道:
  春光先到艳阳天,闺阁情心绣锦鸳。
  徒移栏杆情醉处,桃花今笑柳含烟。
  海天读毕,道:“表姐其巧,才华独步。”追忆详解无奈。只得赴枕道:“怎的得与表姐一会,这诗中大是有意,徒移二字,叫我不要在家相会,那该如何是好。”想道:“我非金陵人,初来此地,怎知另有极妙之处,让我二人对面而谈,虽不能茸代盖侣,抑可完其两念。”运筹半夜,思索更阑,醒而复虑,虑而复想,一筹莫展,怎么也想不出一周全之策。无奈,只得睡下,将欲沉酣,猛然鼓掌笑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吾如何这般痴傻,稀乎丢了这一个“巧”字,且到来日与玉瓶相议,那娘子倒也聪明,且贯常此种事情,该有个巧妙的法儿。”又怪道:“那玉瓶上轿临去时,向我丢了个眼色,却是何意?定是那娘子又想与我相会。”又喜道:“此事多在玉瓶娘子身上成就。”想到此,心中已有了主意,不禁暗暗高兴,不久,即酣然而睡,一夜无话。
  次日,海天早早起床,梳洗完毕,用完早饭,吩咐来旺看了书房,又道:“若姑太太问我,就说相公初来,出外散步玩景,明日方归。”来旺理会。
  海天出得邱宅,心中自是高兴,也无心观其城中之景,心急如焚,直奔至旅店作事。出了金陵城外,不一时,早至仲望繁之毛家店门前。方进入店中,吴惠娘看见海天,忙笑盈盈迎上前道:“方相公请进里面奉茶,家长出外,不在家。”海天闻言,知她用意所在,遂放心入内坐下。玉瓶闻听海天话音,出来迎道:“冤家今日来的正好,我家长昨日起身,往山东赶四月二十八日,晓起即拜大菩萨去了。奴家正要叫店小二来请你,恰巧你已到了。”
  玉瓶同海天进房,吃过茶,正欲行云布雨。吴惠娘却走来道:“妹妹,你且让我与方郎煞煞火,完了事,你二人慢慢顾弄。”玉瓶笑道:“头筹与你先捻去,我们好上大货的。”说完出去,管理门口生意。
  那吴惠娘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两日与海天不见。上次狂欢,让她久不能忘,时时觉得阴内瘙痒,欲火难压,今日恰逢家长不在,海天又不邀而至,心中自是兴奋万分。
  玉瓶刚走出房门。那惠娘即自顾脱衣,片刻工夫,身上已是不着一丝。此时又是青日白天,海天看得清楚,只见惠娘双眼好似欲喷出火一般,热辣辣盯住自己,双乳稍有下垂,但仍饱满挺直,乳头紫红,乳晕比那头儿略微淡些,二处交相辉映,那花儿亦是羞愧不如。玉乳只比那玉瓶大些,小腹平滑,那毛儿茸茸,自脐处直向跨间延展而去,似万只蚂蚁列成一线,阴部漆黑一片,中间稍有些湿润,那道红色肉缝隐在毛丛之后,隐约可见,整个玉体虽不及玉瓶美娘等人苗条纤细,但更显少妇本色,如熟透欲坠之蜜桃,内之汁儿几欲浸皮而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
  惠娘见他紧盯自己细看,那腹没欲火大炽,只恨不得立即将海天搂于怀中,紧紧抱住,插弄个够。海天亦被其少妇风韵所迷。况这两日未近女色心中已是难忍,现只觉那丰腴美体,诱人心魂,只想将其压于身下,猛力抽弄,以泄腹内欲火。
  海天迅速褪下衣裤,那玉茎从那毛儿之间已高高昂起,一翘一翘,如蛇抬头。惠娘双眼盯住那物儿,不觉吐下一口唾沫。阴中竟自快速收缩,她走上前,二人抱于一处,嘴儿对着,疯狂吮咂,惠娘抱住海天脖颈,把海天拉住,压在自己身上,双腿紧勾住海天腰部,身体频频上迫。
  海天见她猴急,知其必是久旱之地,急待甘露润之,也不逗她,把那八寸长的玉茎,对准用力插将下去,惠娘立即喊叫起来:“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快快用力插弄,奴家想死你了。”一边叫喊海天,一边用力抱住海天脖子,狂亲不停。海天伏于她身子之上,头被抱住,只得抬股,用力下压。那惠娘感到行将下插之时,亦用力勾紧双腿,助他用力。
  海天一气抽送百十余下,惠娘已是云环松散,娇喘不息,阴内瘙痒,已有好转。海天又抽送三五十回合,惠娘已是玉体酥软,如身处浮云一般,只躺在海天身下,轻声呻吟,那腿儿已松了不少,搭在海天背上,海天见其已达峰巅,遂抽出玉茎,躺于一边,欲待她气息稍缓方又再战。那物儿着实厉害,竟还未泄,直挺挺冲天。惠娘则魂消体软,丢了数次,腿肚儿不由抖了几抖,作那抽筋之状。
  此时,那玉瓶在外,如火砖上蚊子,或立或坐,一样难煞,不能定止。闻二人云雨已毕,大姐姐坤占已漏,软麻不能再挡,气喘嘘嘘而遁去。随去随系小衣,心中暗笑,遂飞临海天身前,见那物儿仍高高耸起,上面光亮润泽,不觉心中欲火又猛然一窜,只觉小衣已湿了一片,自己爬于榻上脱下外衣,只留下裤在身。
  海天此时已缓过气来,又觉精力百倍,遂把玉瓶搂于怀中,慢慢细摸,那玉瓶已是忍耐不住,早把那耸然玉茎握于手中,上下套弄。海天只觉被她玉手箍得结实,渐觉根部一紧,那玉茎又胀大若许,玉瓶也觉那玉茎猛然一动,套得更加迅速。
  海天躺在那儿任她套弄,自己双臂抱住玉瓶,把脸儿埋入胸部两乳之间,钻着,舔着,用牙齿,舌尖,逗着那紫红发硬的乳头。每每吮咂时玉瓶便会畅声哼叫起来,只觉胸口一阵酥麻,阴部收缩不止,阴内又流出若许滑液,玉瓶闭上双眼,咬紧嘴唇。胸部大腿红了一片,只觉那舌头如手儿一般灵巧,上下翻飞,左右挑动,被海天逗得魂飞天外,好似正于月宫中漫游,不知将醉归何处。
  少倾,玉瓶撑起娇躯,附耳低声说道:“我的乖乖,适才你已费力不少,现让奴家骑于相公身上,让你少憩片刻。”说毕,翻身上马,骑海天身上,胸部对着海天,把海天那玉茎握于手中,微起上身,对准阴户,坐将下去,一插到底。只觉那火烫物儿塞满阴内,紧抵于花心之上,腹部好似胀了许多,使那穴内盈盈实实,可又觉里面空空荡荡,那滋味自是无法诉清。遂双手摸着海天之胸,身子一上一下,用力套弄。海天双手伸至玉瓶双乳之上,一手一个,用力揉弄,如是揉面团般。
  玉瓶干不多时,只觉双腿酥麻,毫无力气,节奏亦慢了下来。海天知她疲倦,遂道:“娘子下来,让小生弄你一个痛快。”玉瓶听闻,自海天身上翻下。
  海天爬将起来,突想了一个新花样。遂让玉瓶伏身跪于榻上,双手撑起上身,海天移至玉瓶身后,上身挺直,手摸其臀,玉瓶想海天要从后部插送,遂作好了准备,只等那玉茎插入。谁想海天那玉茎并未插入,却用手摸起那出恭所用之物,玉瓶忙道:“相公,那也插得?那东西太小,如何弄得进去,即使进去,哪有插在阴内舒服?”海天道:“娘子莫担心,少倾便知其妙。”
  说罢,那手儿从玉茎之上、玉瓶阴部沾些淫液,涂于后庭梅心之上,用手指在上揉弄。不一会,那儿即湿润一片,海天又用右手中指慢慢扣入其中,徐徐伸入。只觉那里面比阴内要紧若许,想及玉茎在其中会是何等舒服,不觉玉茎又翘了几下。
  玉瓶觉得他手指插入,忙道:“相公慢些,奴家心中吃紧。”海天遂放慢了些,手指在后庭之内,四处揉压。玉瓶感到稍有些舒服,遂叫道:“相公快些,里面有些好受。”海天加快揉压,不一刻,只觉得里面润滑一片。知现时已可插入,遂抽出手指,用左手扶其臀股,右手稳住那晃动的玉茎,把那头儿抵在后庭口上,那头儿紧抵在上面。玉瓶只觉那儿滚烫如火灸,不觉轻轻呻吟起来。
  海天又用力一顶,那头儿挤了进去,只觉被紧紧箍住一般,比玉瓶手儿还要有力,不觉口中倒吸一口凉气,“嗥”地叫了一声。玉瓶只觉那儿像已裂开一般,有些疼痛,喊道:“相公,快抽出,奴家受不住了。:边喊边用力晃动臀股,以图把那头儿晃出。海天怎肯轻易抽出,忙用双手抱住那粉白的臀股,只没有再向里插,口中喊道:“娘子,莫慌,片刻就好。”玉瓶方停下晃动。
  少倾,海天又慢慢抽送,玉瓶已感到好了许多,也不叫喊,只是口中粗气直喘。海天见她不动。又一用力,把那玉茎顶在其中,玉瓶“啊”地喊了一声,感到那儿好似硬棒插入,昏厥过去。海天于是双手扶住玉臂,玉茎在里面抽送起来,越抽越快。玉瓶感到里面涌出阵阵快爽,传遍全身,大声呻吟起来,口中叫道:“我的心肝,你的花样真多,奴家几受用不住了。”口中叫着,臀股后迎。海天用力猛插,从那玉茎之上,传出阵阵快感,自小腹传至胸内,自胸内又传至头顶,海天兴奋异常,双眼紧闭,用力抽送,玉瓶只觉小腹,阴内瘙痒,遂用一手撑住上身斜着身子,另一手摸其阴部,手指插入阴内,自淫起来。
  二人弄不一时,已插送了足足有二百下之多,玉瓶只觉两臂两腿软麻无力,遂叫道:“相公罢了,奴家撑不住了,快把那物儿抽出来罢。”海天此时已快到顶峰,听玉瓶娇声低语,求饶之声阵阵,心中不觉又是一阵兴奋,只觉那玉茎一阵收缩,一股精液随后从那玉茎之内喷涌出来,急射入玉瓶阴户内,全身一阵舒服,遂停下抽送,紧紧抱住玉瓶粉嫩臀股伏于其背。玉瓶觉他用力一挺,大叫一声,随后那里面烫得舒服,知他已泄,遂伏在床上,二人搂抱一起,大口喘息起来。
  当下,只见二人浑身赤裸,躺于一处,交股迭背,相向而拥,身上遍红,大汗淋漓。海天那玉茎变软,搭于玉瓶玉腿之上,床上湿了一片,所铺之物,揉一团。
  二人云散雨收,缓过了气,并肩而坐。
  第十回暗室疾呼是依人
  词曰:
  红曙卷窗纱,睡起丰拖罗袂,
  何以等闲,直睡到日高还未转。
  催花阵阵玉楼风,玉楼人难睡眠,
  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且说那海天、玉瓶二人交欢完毕,相拥而坐。海天道:“我有一事,要你为我思量,我若事成,感情不浅,你我亦得久处,不知玉瓶姐允否?”玉瓶道:“冤家,我正要约你来商议长远之事,是我先替你出题目!”海天道:“承你美意,我猜着了。”玉瓶道:“君猜奴想何事,说来与奴听听。”海天笑道:“可是我表姐之亲否?”玉瓶笑道:“你这冤家,真是人俊色胆也大,正是你表姐之事。”海天道:“芳卿请示其详。”玉瓶道:“谁说与你听,你快亲我几口,我才告之与你?”海天亲了一口,遂央求玉瓶道:“好姐姐,快快与我听。”玉瓶笑道:“一口怎够,再多几口。”海天遂抱住香腮,在上猛亲数口,又忙道:“姐姐快说。”
  玉瓶见他猴急,方停下逗他,对海天说道:“我那日祝寿,是夜与瑶娘共枕,我家所为的事,她尽知道,惟老母莫闻,她问我:‘这几日店中可有知己者来否?’我道:‘姐姐,半年也未有一个风雅的客人,前日方有两人,一主一仆,住旅店之中。’我将你这冤家与如此如此这般说明,讲得瑶娘情狂兴发。那时,我恨不得出来寻你,再痛快一次,只是当时不可。因此,我二人相搂,相互抚弄,如我们现今这般大弄大耍一番,大家急了一身津液方止。她又言守了一年多,不为兴动,被我把她芳心引动,我并未曾提那人是你。”
  海天忙道:“你若言我,就不妙了,我今想一计,特来与你计议,奢求你为我行之,事成,小生自然忘不了你这美娇娘,我再待写时日便归家。”说到此,玉瓶忙道:“相公怎么还要回去。”海天搂住她道:“家中尚有老母须孝敬,小生怎敢不回,小生亦想留下,可怎敢冒不孝之名。”玉瓶停了一会,便叹口气道:“相公说的是,那你此次还是多留些时日,与我几人快活够了,这样可好。”海天说道:“小生正有此意。”又接刚才之话道:“若不为,我只有提前返家,恐亦不能再游此地,二位姐姐,从今以后,要与我会,恐路遥不能赴约了,须要作速设计,为我设想周全才好。”玉瓶道:“方郎,奴岂不知,你我情投意合,一时难舍难离。故此,奴家先以言语诱了她,再和你相商,怎么设法使你姐姐来会,那才更好。”海天道:“到是大缘法,幸你家长远出,我们正好作享。”玉瓶道:“怎样作享。凭君作为,我便帮你,也是有趣之事。”海天道:“这要烦你速到姑姑家去了,与我姑妈言,你只说你家长远出,须些时日方回,汝见姐姐烦闷,接到你家走走,解解姐姐闷怀,以防闷出病来,那倒不好。”玉瓶听罢,拍手称道:“此计妙极,相公不愧为书生,真真聪明异常。”海天又道:“瑶娘若应允,必要你同她一齐来,我便这日告过姑母,只言游赏金陵美景,以便出门,那时瑶娘到你家,将瑶娘假作你,先睡于房中,我亦不言明,待我事毕,你同你家大姐姐一同持灯来照,然后四人同欢,岂不美快。”玉瓶道:“此计大妙,便宜你了。”海天道:“你便宜亦多哩,日后我还补你,二位雅爱,又且同欢共乐,岂不美哉。”
  那玉瓶与海天商议毕,遂转身忙与惠娘,惠娘听闻,二人俱是大喜。此时,海天要回,阂玉瓶道:“方郎,你先回邱宅,奴尾随而来,以免姑母疑心,那样反倒不妙。”海天道:“娘子想得周全,甚是细心。”
  海天别了惠娘,玉瓶,先回邱宅。贵娘一见,道:“侄儿,着金陵城内玩得是否开心?此处比不得我镇江府。”海天礼毕,忙道:“小侄玩得开心,请姑母放心,此处六朝故都,名胜甚多,甚是好玩。”两下相见不表。
  却说那瑶娘,自上次题诗之后,心中沉闷又与表弟不得相处,怄怄染病,心中纳闷,哽咽思索,倚枕懒起。贵娘守坐相劝,瑶娘只愁眉不展,口不答。忽阂玉瓶至,步入闺房,与贵娘见过,贵娘道:“我儿,前日多谢你厚礼,本欲退却,又耽心你家大姐姐怪我不受她的礼。”玉瓶忙道:“母亲多虑,女儿怎敢怪老母,薄礼不纳,倒又取扰。”母女二人见过礼,又向海天道过万福,见瑶娘在枕,忙问道:“大姐姐今日怎不起来?”瑶娘见了,勉强起来,桂香奉茶。
  须叟掌灯,用过晚饭,海天入书房就寝。贵娘又至瑶娘房,与玉瓶说些家常,又道:“瓶儿,不知你来,不曾办得下饭。”玉瓶道:“是自家人,还要以客相待?”贵娘又说些闲话,遂道:“老身年迈,不耐久坐。你们讲讲,我要上床安息了。”玉瓶道:“母亲请安神,我们略坐坐。”桂香持灯引路,贵娘回房去了。
  瑶娘、玉瓶见母亲回去,二人遂脱衣上床,环抱共语。玉瓶道:“姐姐,你道我今日前来为何?”瑶娘道:“你是来看我母亲。”玉瓶笑道:“一来是看母亲,二来是避狎客。”瑶娘笑道:“开了头,这么一件趣事,倒反来躲避,这是为那般?”玉瓶道:“我那家长,往山东去做四月二十八香会去了。那客昨日又来我家住宿,是已尝过甜头的了,今日我让我家大姐姐与他整弄一夜,情兴俱足。我回去,大姐姐又让我一夜,我实在承受不住,方到母亲家中一躲。”瑶娘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妹妹,想我当初未嫁之时,捱此长夜,指望巫山云雨之欢,谁想那畜生竟喜龙阳,每与我行事,不是死命用力,就是草草而完,令奴家甚是苦楚。今到此种田地,欢娱美爱之事,只好待来生重逢。我想不如削发空门,以求来世罢了。”言未毕,泪滚滚而下。
  玉瓶见瑶娘甚是伤心,知自己不该触其伤心之处,遂忙安慰道:“姐姐休得烦恼,我在家中,终日只想姐姐这样一个美人,不能与夫君同裳共枕,以终百年之好,诚为可惜之至,今姐姐惨凄,形影相吊,你做妹妹的想了个主意,要与姐姐商议,恐姐姐见怪,烦了姐姐。”瑶娘道:“我二人还分彼此,妹妹有何事尽管说来,行辄行,不行则不行,何怪之有?”玉瓶遂说道:“姐姐切勿见怪,我便言之,听姐姐裁夺,尽小妹一点诚心。我店中客人,明日进城访客,倒不如我求母亲,将姐姐接至我家,只说去我家散心,母亲定会答应。至晚姐姐在我炕睡卧,那客人进来,只当是我,姐姐切不可言语,任他行之,事完,姐姐假意炕下小解,我便进来换你,不知姐姐心下如何?”
  瑶娘听罢,脸羞红得到了耳后,轻言说道:“此事好是好,只是名声不雅,清节有污,有负我夫。”玉瓶道:“姐姐,你便有金石之心,那负心人却忍心弃了你去,到此,尚无一点音讯,字无半缄。人远情非,已至于此,姐姐何必为这种人守活寡,做妹妹的吐肝胆,以陈其二,姐姐也须三思,若是寻常下品之物,妹妹亦不敢开口,只因那物奇妙,世间罕有,况姐夫远离,你便情操如冰,在那远处之人,亦不得而知,想人生短暂,青春难再,欢乐有限。”
  那瑶娘听罢,不觉心动,心中暗想道:“狠心之人相抛,叫奴家,倒是瓶妹言之有理,人生在世,不可虚度青春,青春一去不复返,况那人为异乡官,非我本地之人,一夜之事,料也无妨,且解片刻之渴,也是美事。”遂道:“妹妹说的在理,承你高情,将美满之事赠我,虽一宵之欢娱,也是前缘定数,明日倘事就,切不可扬丑于外,日后为姐的,必会重报。”玉瓶忙道:“你我亦算得是一家之人,姐姐何必见外,事议停妥,不知老母处如何言语?”瑶娘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我缘份如何罢。”
  说罢,两人贴胸交体而睡。再说那海天宿于书房之中,亦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甚是难眠,枕上想道:“此事不知可得成就否?即使表姐点头应承,若姑母不令表姐出门,那亦是无用。”想一想,心中暗道:“若姑母不许表姐出门,我明日即回镇江府,誓不再到金陵来,若事就,乃玉瓶之功,我定要重重谢她。”思想半夜,方才睡着,正是:
  妙计安排鸳鸯阵,巫山云雨到阳台。
  到了次日,贵娘早起,梳洗方毕,坐于大庭之中,海天亦起个早,见姑母在大庭内,忙趋入内,礼毕,向贵娘道:“姑母,小侄要到家外一趟,游一游还未曾游过的名胜古迹。”贵娘道:“理当!侄儿尽管前去。”海天叩谢,出来,步入书房,命来旺安守书房,遂步出邱宅。
  再言瑶娘,玉瓶商议停当,瑶娘假装俯枕不起,添了些腔调,做了个圈套,玉瓶梳洗打扮,对镜临妆。贵娘不久唤桂香陪着,来至绣房身近瑶娘炕边,见瑶娘伏枕不起,满脸犹豫伤心之样,遂道:“我儿心中不安,饮食不用,烦恼无益,只是沉睡,令老娘不安,这可如何是好?我儿还起身走走,不要把身子睡坏了。我儿你现今烦闷,悔不该招了那浪荡子,把你耽误,儿今可起来讲讲再睡。”瑶娘闻听母言,不觉流泪不止,玉瓶在旁道:“姐姐不要愁泣,使老母心中不安。”又向贵娘道:“母亲,姐姐纳闷,莫要恼坏身体,我家无人,我家家长到山东作大佛会去了,至五月方回,女儿在家也是无人说话做伴,抽这空儿,不如我接姐姐到我家,去看看外面景物,解解闷,望老母允诺。”贵娘一听,说的甚是在理,转念一想,只不知瑶儿可想出去,遂道:“承你好意,不知你姐姐可肯去否?”瑶娘在榻上假道:“母亲,儿有甚心情,还去散闷消愁,索死休矣。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天降神妻完本
作者:飘荡的云
章节:16 人气:9
摘要:正文第一章盘古开天在遥远的某个深邃的宇宙之中,生长着一棵大树,其根系发达遍布整个空间,枝繁叶茂无数如玉状的树叶各自遵循着宇宙之中最为神秘的规律生长着。仔细观察无数气体状的天地精华被吸附在叶面上,沿着叶脉进入树体供应着其孕育一个个能量团。玉叶所具有的能将一切形式的能量转化为混沌源力的能力也保证着大树的茁壮成长。 [点击阅读]
好色家族的祕密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7
摘要:发信人:小卒子标题:好色家族的祕密(Hornylikemother)这是从一篇叫<hornylikemother>的英文翻译过来的,在翻译的过程又想到可以把其它的文章引进来。原文本来就蛮长的,如此一来就会更长了。不过我的时间并不多,翻译的速度又不快,可能要拖蛮久的才能写完。现在先贴第一章来。欢迎大家能提供意见,让小卒子我能改进,谢谢。 [点击阅读]
妈妈给我的惩罚
作者:穴之吻
章节:1 人气:117
摘要:今天是开始寒假的第一天,做完打扫校园的工作后,我急忙的跑回家里。妈妈要到晚上才会回来。这段时间我可以自由地做想做的事。我叫小文,读的是县内的国立高中,我的身材在同年的男生之中算纤细,又有跟妈妈一样漂亮的脸庞,还留着中性的发型,连邻居都以为我是女生。从小爸爸就在外面经商,家里通常只剩我跟妈妈住在郊外的五层楼的独栋别墅。 [点击阅读]
恋母‧禁果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7
摘要:发信人:hwben@SexStoryBBS(乱敲伦飞电脑的少年)标题:少年情色事件之一:恋母‧禁果**这是一篇涉及乱伦的故事,道德感强烈的人请略过本篇。**切勿将本文转载,以维护作者的著作权与本站的安全。**本文纯属幻想虚构。今年一月,我的母亲为家里多添了一个妹妹,家里的每个人都很高兴,而我更是欣喜,但是我欣喜的真正原因并不能告诉家里任何人,尤其是我母亲。 [点击阅读]
我的继父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17
摘要:发信人:cocobxxx@sexstory(超鸟一号)标题:我的继父我之所以会住在那里,因为妈妈嫁给了现在的继父。是什么机缘使他们二人结合的,并不了解。我只知道他比母亲还要小两岁。而且刚刚开始,我觉得他有点女性化,所以我并不十分喜欢他。母亲为何带著孩子改嫁,又还要忍受一个娘娘腔的男人,这件事也令人不解。但是,事实是继父无法抗拒母亲的美色而娶她的。 [点击阅读]
黒裤妈咪
作者:色色小处男
章节:1 人气:117
摘要:说起妈妈,真的是同龄女性中的极品,妈妈的外貌身材保持的和少女无二,当然多了一丝妩媚和韵味,而性格和内心又完全是成熟女人,会关怀爱护人,平常端庄秀丽,温柔贤淑,最主要的是在床上能够放开配合,完全不需要男人的引导,永远能和我达到快乐的顶峰,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妈咪,在我的心中,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妈妈的位置。 [点击阅读]
别人的老婆总是最有味道
作者:mengshitu
章节:1 人气:116
摘要:别人的老婆总是最有味道别人的老婆总是最有味道我看着她牵着小男孩纤细的手腕,优雅自在的穿过几条街,小男孩不时抬头望着她。或许是周遭不时传来陌生人异样的眼光,使他不安。换成我也会,谁都会用钦羡略带不可置信的眼神注视这对母子,她摆动的圆臀,坚挺硕大的双乳,加上标致的身段任谁也会被这样成熟妩媚的妈妈所吸引。而我是个心有非份之想的人,我注意她很久了。 [点击阅读]
当着儿子的面,老公插进我下面全
作者:未知
章节:1 人气:116
摘要:十一长假,大家都有了休息的时间,平常的忙碌都可以暂时放下,好好做一点大家平常没有心情和时间做的事情,比如做爱。昨天下午,我和丈夫正在床上睡觉,儿子进来叫醒了我们,说是要背书给我们听,然后就在一边自己背起了书。 [点击阅读]
极度奸淫
作者:mmbieda
章节:1 人气:116
摘要:仲凡,11岁大的男孩,被几个不良少年围着……由于跟着母亲在经济上的压力只好暂搬到房租较低廉的低级住宅区租房子,也因此转学从小就没有父亲的他,在母亲极力呵护下个性虽对母亲极为乖巧,但是确属内向自闭在学校是同学欺侮的对像,更是在租处附近不良少年们戏弄的目标这天, [点击阅读]
毒剂之毒
作者:ajunlong
章节:1 人气:116
摘要:毒剂之毒姓名:春丽性别:女出生地:中国出生日期:1968年3月1日身高:170cm三围:胸88腰58臀90体重:?血型:A职业:格斗家,ICPO警官(缉毒搜查官)格斗术:以气功和太极为基础的中国武术特长:射击,胡琴喜爱:煎饼,水果,西点厌恶:维加,犯罪,不干脆的人介绍:为了追寻失踪父亲的下落,18岁就加入警界的坚强女孩。 [点击阅读]
没穿内裤的淫荡女
作者:qq66918578
章节:1 人气:116
摘要:夜晚是如此的寂寞,我倒在床上无法入眠。想起来上会网。一摸电灯开关。竟然停电了。哇靠一个月物业管理费收那么多。还总停电。无语了。于是我穿好了衣服。准备出去上会网。我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夜猫子。夜晚总是睡不着。有钱了就去迪吧没钱了就上网。今夜。如此寒冷。后悔没有穿多一点衣服出来了。来到离我家不远的网吧。我迅速的跑了进去。不敢在这里寒冷的空气里停留。人很多。但还有位置我开了一台机器。 [点击阅读]
淫欲城堡
作者:低调!
章节:2 人气:59
摘要:1“嗯……啊!……用力!……好棒……用你的大棒使劲干我!”肮脏的房间,粗重的喘息,淫欲的味道……所有的一切都透露着腐朽的气息。在最后一次猛烈地撞击之后,专门看管我们这些低等奴仆的舍监梅?希曼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将他那腥臭的体液深深注入我的体内。隐藏自己的不适,我努力抬起头,发出高氵朝般的尖叫。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