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风铃中的刀声 - 第02章刀魂与花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一)
  小屋后有个小小的花圃,春花已经次第开了,已经可以戴在鬓旁,插入瓶中。
  丁宁穿一身青衣,趿着的是带着唐时古风的高齿木屐,脚上甚至还套着双丫头袜。
  在初夏午后温暖的阳光下,他的脸看来虽然还是苍白得毫无血色,可是他的神态,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悠闲和雅适。
  这种神态,使得他苍白的脸在鲜艳的群花中显得更突出,更高贵。
  唯一和他这种优雅的态度有一点不相配的,是他手里的一把刀。
  ×××
  可是这把刀也是非常优雅的,一种非常古朴的优雅,不相称的是,这把刀上的杀气。
  ×××
  花园里有一棵很高大的银杏树,树荫下有一张几,一个蒲团。
  几上有一个仿造宋汝洲哥窑“雨过天青”的花瓶,蒲团上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和尚,是丁宁。
  ──蒲团上坐着的人不一定是和尚,和尚也不一定坐在蒲团上。
  丁宁正在修整他刚从花圃里摘下的鲜花,用他手里一柄形状古朴而优雅的银色的短刀。
  一柄如此合适的刀,一把削整花枝的银刀,刀上怎么会有杀气?
  (二)
  午后的阳光还是金黄色的,还没有到达那种黑夜来临前夕阳的辉煌灿烂的鲜红。
  姜断弦远远的站在一丛红花旁,静静的看着丁宁削整花枝,仿佛已看得痴了。
  他的脸色永远是那么冷酷和淡漠,可是他的眼却像是火一般的夕阳般燃烧了起来,就像是一只猛兽,看到了另一只足以威胁到它生命的猛兽。
  可是丁宁只不过在削整几枝已经被摘落下的鲜花而已。
  这种悠闲的事,怎么会引起别人的敌视。
  ×××
  阳光的金黄已渐渐淡了,火样的鲜红还没有染上夕阳。
  如石像般静立不动的姜断弦,忽然慢慢的向丁宁走了过来。
  ×××
  丁宁却仿佛根本没有发觉自己面前已经有了这么样一个人。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与存在的人。
  他仍然用他的那把铁刀,修剪着那一束花枝,他的出手很慢,很小心。
  他用的刀是一把很钝的纯银的刀。
  ×××
  他做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个正在养病的人,常常都会做这一类的事。
  可是姜断弦却在全心全意的看着他,就好像一个醉于雕琢的人,在看着一位他最崇拜的大师雕琢一件至美至善至真的精品。更好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在看着一件他从未见过的奇怪游戏。
  在姜断弦脸上居然会流露出这种神情,才真正是件怪事。
  可是真正了解姜断弦的人,就会知道他用这种眼色看丁宁,一定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事,只有他才能看得见。
  他看到了什么?
  ×××
  鲜花被摘下,就好像鱼已被网出水一样。
  花被摘下,看起来依然同样鲜艳,鱼在网中,也依然同样在动。甚至动得更生猛。
  可是在姜断弦这种人眼中看来,就不一样了。
  水中鱼的动,是一种悠游自在的动,网中鱼的动,就变成了一种为生存而奋斗的挣扎。
  花在根上,那种鲜艳是自然的,活泼的,被摘下之后,就难免显得有些憔悴了。纵然被修剪过,被供养在最精品的花瓶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年华已将去,已经要用很浓的脂粉来掩饰脸上皱纹的女人了,怎么能比得上连蛾眉都不去淡扫的村姑?
  奇怪的是,被丁宁摘落,修剪后放人花瓶中的鲜花,居然还是同样鲜艳,没有人能看得出一点分别,甚至连姜断弦都不能。
  他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手法摘落这些花枝的?
  ×××
  丁宁不抬头、不开口。
  姜断弦用两根手指,轻轻快快的拈起一段花枝,凝视着花枝上的切口。

  他的眼色立刻变得更奇怪了。
  那种眼色就像是一只猫看到了一只老鼠,却又像一只老鼠忽然看到了一只猫。
  ×××
  ──刑部的总执事,有史以来最高明的刽子手姜断弦。
  ──忽然间一夜就在江湖中成名的刀客彭十三豆。从来不服的彭十三豆。
  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在看到一些花枝的切口时就会变得如此奇怪?
  ×××
  直等到最后一枝花插入瓶里,丁宁才发现姜断弦站在他面前。
  姜断弦却还在凝视着手里那根花枝的切口,又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说:“以钗刀切木,却如快刀切腐,刀势之奇变,现于刀锋切口外。”姜断弦直视丁宁:“以这样的刀法,当世能有几人?”
  丁宁的态度很平静,用一种非常平淡的声音说:“姜先生,这句话你不该问的。”
  “为什么?”
  “一刀之功,既不足显刀法,更不足决胜负,”丁宁说:“决战时之天时,决战地之地利,决战人之心情体力,都可以影响刀法的强弱。”
  “但是刀法的本身,却是不会变的。”姜断弦说:“刀也不会变。”
  “人呢?”丁宁说:“人是不是会变?”
  “是。”
  “既然人会变,绝世无双的刀法名家,也可以会在一夜之间变得不堪一击。”丁宁说:“这种事既非永恒,能用这种刀法的人,昨日可能只有三五人,今日可能变得八九人,明日又可能变得只剩下一个。”
  姜断弦无语。
  日色渐落,沉默良久,然后姜断弦才说:“不错,人会变,人事亦无常,你所经历的变化,实非我所能想像。”他说:“连我认为你已变了,已非我的敌手。”
  姜断弦叹息:“可是我错了,以你今日的体力,还能施展这样的刀法,等到我决战时,只怕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
  丁宁居然笑了笑,淡淡的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一定奇怪,我在那种暗无天日的鬼狱中,过那种非人所能忍受的生活,刀法怎么会还有进境?”
  “是的。”姜断弦说:“我正想问你这句话。”
  “其实你若仔细想一想,你也会明白的。”
  “哦?”
  “刀法到了某一种境界后,不用身体也可以练的。”丁宁说。
  “不用身体练,用什么练?”
  “用思想,在思想中寻找刀法中的变化和破绽,寻找出一种最能和自己配合的方法。”丁宁说:“而一个人在肉体受到极痛苦的折磨时,思想往往反而更敏锐。”
  姜断弦的态度忽然变得非常严肃,而且充满尊敬,甚至用一种弟子对师长的态度对丁宁说:“谨受教”。
  (三)
  被摘落的十一枝鲜花已经有九枝在瓶中,只有一枝还在姜断弦手里。
  丁宁慢慢的站起来,看了看他手里的花枝,又看了看花瓶。
  “姜先生是不是想把这枝花带回去?”他问姜断弦。
  “不想。”
  “那么,姜先生,请君插花入瓶。”
  ×××
  这本来也是句很平常很普通的话,被摘下的花,本来就应该插入花瓶里。
  奇怪的是,最近世事看得越来越平淡的丁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里却带着种很明显的挑战之意,就好像要一个人去做一件很困难的事。
  更奇怪的事,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一向严肃沉静的姜断弦忽然也变得很兴奋,就好像人已在战场,面对着一柄杀人刀。
  ──这又是为了什么?
  花枝在瓶中,带着极疏落而萧然的情致,剩下的余隙还有很多,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把一枝花插进去,甚至连十枝花都可以随随便便插得下去。
  可是姜断弦手里拿着一枝花,却好像一个要写一篇文章的学生,手里虽有笔墨,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他的刀一般的眼神,已在瓶中花枝的空隙间选了很多个地方。
  可是他手里的花枝却没有插下去。
  他的神色更凝重,不但额角上有青筋露出,甚至连刀背上都有,这段轻如羽毛的花枝,竟似已变得重逾千斤。
  ──这又是为了什么?
  (四)
  过了很久之后,丁宁才轻轻叹了口气:“姜先生,果然高明。”
  姜断弦苦笑。
  “连这枝花我都不知应该插在何处,高明两字,如何说起。”
  “三尺童子,也会插花,”丁宁说:“姜先生这枝花为何不知如何插?”
  “这就像是着棋,丁兄这瓶花,已如一局棋,成了定局,”姜断弦说:“我这一子落下去,若是破坏了这一局棋,那就非仅无趣,而且该死了。”
  丁宁微笑。
  “就凭姜先生这番话,就已足见高明。”
  ×××
  忽然间,满天彩霞已现,夕阳已如火焰般燃起。
  姜断弦心里忽然现出一片光明,随随便便的就把手里的花枝插入瓶中。
  瓶中的花枝忽然间就呈现出一种无法描叙的宛约细致的风貌,花枝间所有的空间和余隙,仿佛已在这一刹那间,被这一枝花填满了,甚至连一朵落花的残瓣都再也飘不进去。
  甚至连一只蚊蚋都再也飞不进去。
  ×××
  丁宁的神色忽然也变得和姜断弦刚才一样严肃和恭谨。也同样行弟子礼。
  “谨受教。”丁宁说。
  ×××
  武林中有一种很离奇的传说,有的人在三五丈之外,以飞花落叶都可以伤人,用一粒米都可以伤人。
  这种人的武功,当然已达到了一种让人很难想像,甚至不可思议的境界。
  可是,高山大泽荒漠云海之间,藏龙卧虎,奇人辈出,谁也不能否定这一种的存在。
  如果世上真的有人能在三五丈外就可以用飞花落叶伤人,三五丈外的叶落花飞,也瞒不过他们的动静。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人的武功能达到这一步境界,那么丁宁和姜断弦无疑都是这一类的人。
  ×××
  可是在这一个四月初夏的黄昏,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就在他们专注于刀上的精魂与瓶中的花魂时,花圃的竹篱外,也有两个人在注视着他们。
  两个女人。
  (五)
  花圃的竹篱外,只一个小山坡。坡上有黄花,花上有蝴蝶,蝶有眼。
  蝴蝶的眼睛,好像也和人的眼睛一样,喜欢看好看的异性。
  这丛黄花上的蝴蝶,无疑是只雄蝶,因为它看着的是两个非常好看的女人。
  ×××
  花景因梦和伴伴站在山坡上,看着花圃里银杏树下的丁宁和姜断弦。
  “他们好像在插花。”伴伴说。
  “好像是的。”
  “我真不懂,两个像他们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对花这样感兴趣?”
  “你不懂,只因为你错了。”因梦说:“你根本就不懂他们这种男人。”
  ×××
  伴伴有一排虽然并不十分整齐,却非常有魅力的牙齿,甚至还有两颗虎牙。
  一个在山野中长大,什么样的野生动物和植物都吃的女孩子,你怎么能希望她的牙齿洁白整齐。
  可是洁白整齐的牙齿,并不一定有魅力。
  一副非常不整齐的牙齿,长在一个非常好看甚至毫无瑕疵的女人嘴里,那种魅力,却是异常的。
  尤其是那两颗虎牙。
  ×××
  伴伴用左边一颗虎牙轻轻的咬着嘴唇,那种神态,无异是在表示她的抗议,就好像一个已经懂得男女间事的小女孩,可是她的家长亲友兄姐长辈却都认为她不懂事那种神情一样。
  这种神情花景因梦怎么会看不懂。
  “我知道你很了解男人。”花景因梦说:“有很多很难了解的男人,你都和他们相处过。”

  沉默。
  在沉默中再次响起来的声音,依旧还是花景因梦的声音。
  “你可以了解,你和这些男人接触之后,当然是在很亲密很亲密的情形之下接触之后,你当然会对他们有很深很亲密的了解。”
  伴伴能说什么?
  因梦却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你能了解他们的什么呢?”因梦道:“你最多也只不过再了解他们的欲望,嗜好,和他们肉体上对某一种刺激的反应而已。”
  她说:“其实你所了解的这些事,都是假的。”
  “真的是什么呢?”
  “绝对的真,几乎是没有的。”
  “那么,你说的真,有多么真?”
  “伴伴,有些事我不想告诉你,因为我就想告诉你,你也不会懂。”
  “我不信。”
  “你一定要相信。”
  “我要你相信我说的话。”因梦说:“我也要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少数的一些男人,他们的感觉和感受,都是和别人不同的。”
  伴伴虽然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要问,因为她深刻了解,并且非常相信,这个奇妙而神秘的女人的回答,一定可以满足她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某种虚荣心。
  所以,伴伴又问:“那么,你是不是认为他们连一点男人的欲望嗜好都没有?”
  “他们有。”因梦回答:“男人的欲望和感觉,男人对女人的了解和反应,他们都有。”
  她说:“女人也很了解他们这种感觉。”
  这句话的意思很不明显,所以花景因梦一定还要解释。
  “他们这种男人的欲望,远比大多数男人都强烈。”她说:“女人们都了解这一点,所以常常会自动献身给他们。”
  ──一个女人如果知道有一个男人对她的欲望极强烈时,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极强烈的诱惑。
  伴伴了解这一点,因梦又问她:“刚才我说过,你不懂,只因为你错了。”她问伴伴:“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正在等你告诉我。”
  “你错了,只因为你看不出他们的内心。”因梦说:“他们做的事,如果从表面去看,一定看不出他们实际在做什么?”
  “现在我们看到的,是他们正在插花。”伴伴问因梦:“他们实际是在干什么!”
  “是在炫耀他们自己。”因梦说:“也是想在他们的决战之前,先给对方一点威胁,一个警告。”
  “哦!”
  “瓶中的花,就像是丁宁布下的一个战阵,只留下一处缺口。”
  “缺口就是破隙?”
  “是的。”
  因梦说:“丁宁留下这处缺口,只因为他要看姜断弦是不是能攻得进去,那意思也就是说,他要看姜断弦是不是能用手里的一枝花把这个缺口补上。”
  伴伴盯视着瓶中的花枝,过了很久,才轻轻的说:“看起来姜断弦好像已经把这个缺口补上了。”
  “是的。”花景因梦说:“看起来姜断弦今日好像已经胜了一仗。”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伴伴:“如果你要跟我赌,赌他们最后那一场决战的胜负,如果你要赌丁宁胜,我愿意以三万两,赌你一万两。”
  伴伴的脸忽然又露出春花般的笑容,又露出了那双可爱的虎牙。
  “我不跟你赌,”伴伴说:“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跟你赌。”
  “你怕输?”
  “我不怕输,”伴伴说:“反正连我的人都已经是你的了,还怕什么输?”
  “那么你为什么不敢跟我赌?”因梦问:“你怕什么?”
  “我怕赢。”
  伴伴很愉快的说:“我不跟你赌,只因为这次我是赢定了。”
  ×××
  她说得很有把握,显得也很愉快,奇怪的是,花景因梦的笑容,看起来居然比她还要愉快得多。
或许您还会喜欢:
剑客行
作者:古龙
章节:60 人气:2
摘要:这条路笔直地伸到这里来,又形成一个弯曲,弯曲的地方是一片长得颇为浓密的树林子路,路就从这树林子里穿出去。虽然已近黄昏,但六月骄阳的余威仍在,热得叫人难耐。一丝风声也没有,穹苍就像是一块宝石,湛蓝的没有丝毫杂色,阳光从西边射下来,照在路上,照在树梢,却照不进树林子。路上,本没有什么行人,但此刻远处突地尘头大起,奔雷似地驰来几匹健马,到了这树林子前面一打盘旋,竟然全都停住了。 [点击阅读]
财神与短刀
作者:古龙
章节:5 人气:10
摘要:相关链接:“大追击”杂志上刊登的古龙遗著《财神与短刀》:http://www.gulongbbs.com/kaogu/buyi/7485.htm(一)财神在我们这些故事发生的时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代。在这个非常特殊的时代里,有一个非常特殊的阶层。在这个特殊的阶层里,有一些非常特殊的人。这个时代,这个阶层,这些人,便造成了我们这个武侠世界,这个世界中,有一个“财神”。 [点击阅读]
《长生剑》
作者:古龙
章节:7 人气:7
摘要: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一)黄昏。石板大街忽然出现了九个怪人,黄麻短衫,多耳麻鞋,左耳上悬着个碗大的金环,满头乱发竟都是赤红色的,火焰般披散在肩上。这九个人有高有矮,有老有少,容貌虽不同,脸上却全都死人般木无表情,走起路来肩不动、膝不弯,也像是僵尸一样。他们慢慢的走过长街,只要是他们经过之处,所有的声音立刻全都停止,连孩子的哭声都被吓得突然停顿。 [点击阅读]
《鬼恋侠情》
作者:古龙
章节:13 人气:4
摘要:江湖中关于楚留香的传说很多,有的传说简直已接近神话,有人说他:‘驻颜有术,已长生不老’,有人说他:‘化身千万,能飞天遁地’,有人喜欢他,佩服他,也有人恨他入骨。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并没有几个,真正能了解他的人当然更少了。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他年纪不算小,但也绝不能算老。他喜欢享受,也懂得享受。他喜欢酒,却很少喝醉。 [点击阅读]
飞狐外传
作者:金庸
章节:26 人气:3
摘要:“胡一刀,曲池,天枢!”“苗人凤,地仓,合谷!”一个嘶哑的嗓子低沉地叫着。叫声中充满着怨毒和愤怒,语声从牙齿缝中迸出来,似是千年万年、永恒的咒诅,每一个字音上涂着血和仇恨。突突突突四声响,四道金光闪动,四枝金镖连珠发出,射向两块木牌。 [点击阅读]
《剑神一笑》
作者:古龙
章节:22 人气:3
摘要:剑,是一种武器,也是十八般兵器之一。可是,它和其他任何一种武器都不一样,我们甚至可以说,它的地位和其他任何一种武器,都有一段很大的距离。武器最大的功用只不过是杀人攻敌而已。剑却是一种身分和尊荣的象征,帝王将相贵族名士们,都常常把剑当作一种华丽的装饰。这一点已经可以说明剑在人们心目中的特殊地位。更特殊的一点是,剑和儒和诗和文学也都有极密切的关系李白就是佩剑的。他是诗仙,也是剑侠。他的剑显然不如诗。 [点击阅读]
圆月弯刀
作者:古龙
章节:33 人气:2
摘要:圆月月有圆有缺,我们现在要说的是圆月,因为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一个月圆的晚上。这天晚上的月比平时更美,美得神秘,美得凄凉,美得令人心碎。我们要说的这故事也一样,充满了神秘而美丽的吸引力,充满了美丽而神秘的幻想。在一些古老而神秘的传说中,据说每当月亮升起时,就会有一些精灵随着月光出现,花木的精灵,玉石的精灵,甚至连地下幽魂和鬼狐,都会出来,向圆月膜拜,吸收圆月的精华。 [点击阅读]
《幽灵山庄》
作者:古龙
章节:18 人气:3
摘要:光泽柔润古铜镇纸下,垫着十二张白纸卡,形式高雅的八仙桌旁坐着七个人。七个名动天下,誉满江湖的人。古松居士、木道人、苦瓜和尚、唐二先生、潇湘剑客、司空摘星、花满楼。这七个人的身分都很奇特,来历更不同,其中有僧道、有隐士、有独行侠盗、有大内高手,有浪迹天涯的名门子弟、也有游戏风尘的武林前辈。他们相聚在这里,只因为他们有一点相同之处。他们都是陆小凤的朋友。 [点击阅读]
神君别传
作者:古龙
章节:12 人气:4
摘要:海天无际,一片烟波浩瀚。朝霞虽过,但在那天水交相接之处,仍然留着那种多彩而绚丽的云彩,灿烂得这浩翰壮观的东海泛起片片金鳞。一艘制作得极其精巧的三桅帆船,风帆满引,由长江口以一种超越寻常的速度乘风而来。船身驶过,在这一片宛如金鳞的海面上,划开一道泛涌着青白色泡沫的巨大的痕迹。 [点击阅读]
《孔雀翎》
作者:古龙
章节:6 人气:6
摘要:(一)黄昏。高立站在夕阳下,后面"状元茶楼"金字招牌的阴影,恰巧盖住了他的脸。他的脸仿佛永远都隐藏在阴影里。他身上穿着件宽大的蓝布道袍,非常宽大,因为他必须在道袍下藏着他那对沉重而又锋利的银枪。锋利的枪尖正顶着他的肋骨,那件白府绸的内衣早已被冷汗湿透。每次要杀人前,他总是觉得很紧张。这条街本是城里最繁荣热闹的地方,现在也正是这地方最热闹的时候。 [点击阅读]
雪山飞狐
作者:金庸
章节:13 人气:4
摘要:飕的一声,一枝羽箭从东边山坳后射了出来,呜呜声响,划过长空,穿入一头飞雁颈中。大雁带著羽箭在空中打了几个斤斗,落在雪地。西首数十丈外,四骑马踏著皑皑白雪,奔驰正急。马上乘客听得箭声,不约而同的一齐勒马。四匹马都是身高肥膘的良驹,一受羁勒,立时止步。乘者骑术既精,牲口也都久经训练,这一勒马,显得鞍上胯下,相得益彰。四人眼见大雁中箭跌下,心中都喝一生采,要瞧那发箭的是何等样人物。 [点击阅读]
萧十一郎
作者:古龙
章节:26 人气:2
摘要:写剧本和写小说,在基本上的原则是相同的,但在技巧上却不一样,小说可以用文字来表达思想,剧本的表达却只能限于言语、动作和画面,一定要受到很多限制。一个具有相当水准的剧本,也应具有相当的“可读性”,所以萧伯纳、易卜生、莎士比亚这些名家的剧本,不但是“名剧”也是“名著”。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