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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愁难遣强看山,往事惊心泪欲潸,四百万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湾。————丘逢甲《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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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人是异教徒,但先知穆罕默德仍然原谅这些不信道的民众,并祝他们平安!可是他们却侵占巴勒斯坦领土,驱逐屠杀穆斯林居民。他们蔑视人权,充满仇恨,压榨掠夺阿拉伯人。一次又一次,他们为统治整个中东地区而动野蛮的战争……他们想用屠杀和鲜血迫使阿拉伯人恐惧战争,厌倦暴力,放弃战斗!”
“阿拉伯人不会屈服!穆斯林最好的善行,除信仰真主之外,就是为真主而参与圣战……正义与公平的精神永远不会消亡,阿拉伯人民不会后退,经过成千上万英雄生命的牺牲,正义终将战胜暴力意识形态!正义也将为阿拉伯人民的子孙后代带来和平!”
“真主在作战中与穆斯林同在!”
以色列总理沙米尔猛然站起身,把情报人员送来的库赛-阿卜杜拉书写的对以圣战檄文重重摔在了地上。他以前看过无数的战斗宣言,但从来没读过这么让他垂心刺骨的檄文,这檄文却来自于敌人的笔下,来自于那个以色列人和文明世界的头号敌人——库赛-阿卜杜拉。
“乌齐-达扬呢——给达扬下命令,让他动总攻,把伊拉克人赶下河去!”办公室中里传来阵阵咆哮,沙米尔怒吼着,用力捶打着桌子。站在一旁的以色列军政官员们脸色白,不知道拿什么言辞来回应。
“为什么不下命令?难道要我亲自去电报吗?”沙米尔见四周的人都站着不动,不满地吼道。他身材不高,体型消瘦,但此刻这个外号“石头”的老人却像一座大山般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来。
“总理阁下,我们没有力量反攻了!”空军参谋长莫法兹弯腰扔到地上的文件拾了起来,说:“油管被炸,我们的空军已经彻底打残了。没有空中掩护,达扬没有力量反攻!”
“打残了?以色列人民把全国一半的军费都给了你们,你们就这样不堪一击吗?这就是中东第一的以色列空军的表现?!”暴怒中的沙米尔根本不讲道理,象喷的火山一般暴跳如雷。
“犹太共济会的艾伦伯格先生来了,又重要事情见您!”工作人员推门进来报告道。
“请他进来——”沙米尔呼呼的喘着粗气,尽量将脸上的表情从狂暴中回复正常。艾伦伯格是犹太共济会的资深元老,甚至可以说是席执行官,多年来一直不遗余力的支持以色列的展。在犹太人的各界中都有很高的威望,对他脾气可是沙米尔不敢也不好意思做的事情。
“总理阁下,您好!”艾伦伯格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内,其他的官员一见,纷纷恭敬的打了招呼,离去了。办公室内只剩下了沙米尔和艾伦伯格两人,沙米尔打量了对方一下,看到艾伦伯格仍然是那一幅淡定平静的样子,只是神色间少了一份光彩,多了一分憔悴。
“您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特拉维夫可能会有空袭,非常危险。”沙米尔连忙问道。
“这场仗已经不能再打下去了!”艾伦伯格坦然说道,他的话让沙米尔吃了一惊。
“我们的敌人很坚定,也很强大,犹太人必须做出明智的选择了……”艾伦伯格叹了口气,将他和刘明的谈判过程和在约旦的所见所闻仔细的说了一遍。
“可是————您知道,右翼有些狂热的家伙,他们绝对不会赞成与阿拉伯人谈判的!如果我提出这样的要求,顷刻间就会被人暗杀掉……”沙米尔打断了艾伦伯格的和谈建议,敲了敲办公桌,瞪大眼睛问道。
“那就只能壮士断腕了————与以色列和犹太民族的生存比起来,小部分人实在是太渺小了……”艾伦伯格低声建议道,他的声音仍然淡定而平静。但听到沙米尔耳中,却是全身一颤,冰凉刺骨。
犹太人要对自己人举起屠刀吗?
“给乌齐-达扬传令,让他不计代价,堵住伊拉克人的攻势。同时————让达洛克带领第二旅赶回特拉维夫,一定要保密!”艾伦伯格走后,沙米尔下达了命令。一说完,他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感觉全身无力,从心灵到身体都疲惫的不想再动了……
春天的沙尘暴如期而至,把整个约旦河的两岸都笼罩在沙尘之中。在硝烟未尽的河岸上,被击毁的以色列火炮和伊拉克人的坦克错落的摆在一起,大地上到处都是弹坑和被烈焰熏黑的土地。无数阿拉伯儿女的鲜血流到了约旦河中,随着河水奔涌呼啸着奔向广阔的大海。
“轰————”半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巨大的爆炸声传来,随即带队的伊拉克军官大手一挥,数百名士兵在坦克和战车的掩护下咆哮着,冲向山坡上的以色列营垒。
枪炮声密集的响成一片,沙尘暴的天气,仍然没有影响拥有着炮瞄雷达的双方炮兵。轻重火炮相互对射,密集的枪声响成一片。
一个以色列的机枪工事将对面的几个伊拉克士兵扫倒在地,但是当白光再度闪现的时候,落下的炮弹已经将这个工事炸上了天空。
倒下、冲上,火焰,爆炸,血与火的影子重重迭迭,在钢火的冶炼下,以色列的阵地逐渐的软弱,失去了强硬的力量。
“让d连撤下来吧……这个阵地守不住了!”乌齐-达扬用白的手指紧紧的捏了一下望远镜,随即低声命令道。他不想再看下去了,伊拉克人的炮火太猛烈,攻击力量也很强,正面的这道防线今天夜里恐怕就得全面易手。伊拉克军队的攻击准备非常充足,再守下去也只是消耗以色列不多的精锐部队而已。
对这场战争的胜负,他心里早就有了定论,只是为了守护这个国家,才一直留在这里无望的奋战。
“究竟什么时候,他们才会做出一个决断……”乌齐-达扬忧郁的凝视着特拉维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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