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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取得君权并不是*别人的好意,而是经历无数的艰难险阻,在军队中逐级提升而来的,其后他继续保持这个地位,则是有赖于许多勇敢的冒着风险的决策。————马基雅维利《君主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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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达姆-侯塞因,这个名字在后世的世界上可谓妇孺皆知,但他留给人们最深刻的印象是枭雄末路时的苍凉与悲哀,而不是他手持马枪检阅军队时的雄姿英。那根绞断他颈骨的绳索仿佛绞断了中东的一个时代,从此阿拉伯世界进入了在美国人的统治下艰难求生的岁月。
但此时只是底,此时的萨达姆是枭雄末路还是雄姿英呢?时间将给出答案!
巴格达一如既往的安静,北方库尔德斯扎格罗斯山脉的寒风丝毫没有打破它安静的气氛,甚至连伊朗空军的侦察机也远离了这里。很多人们庆幸着,终于可以平静的度过冬天,然而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明白,此时的巴格达却如爆前的火山,各方都在积蓄着力量,就象地火在地下奔涌流动着,随时准备随着一声巨响喷而出。
乌代一党终于拟定了计划,他们决定派出阿里-哈桑-马吉德率人前往南方,以萨达姆的名义诱骗库塞前来巴格达除掉,同时在元旦这天在都巴格达举行军事政变,武装推翻萨达姆。由于阿比德-阿比亚蒂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威胁阿德南-海拉拉,因此失去萨达姆宠爱的国防部长也只好心一横,参加这次行动。至于都师师长塔勒比则是个想借助这个机会飞黄腾达的野心家,他自然不肯置身事外,因此他干脆得答应了指挥都师夺取巴格达的计划。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翻到了最后一天,在这一天旧的一年将要过去,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刘明静静地站在一棵椰枣树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巴格达。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在东方的那片土地上,每当农历新年到来之时,家家户户的人们都会包饺子、放鞭炮,以热闹喜庆的气氛来纪念度过的充实的一年并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
时间一分分流去,刘明仿佛站在时间之流面前,面对着两个后世的和今生的自己。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那个?是库塞-阿卜杜拉还是刘明?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上苍赐予他第二次生命的同时就已经混淆了两个人的概念。
天空中突然难得的飘起了雪花,这个缺水少雨的巴格达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刘明伸出手来,去感受那晶莹剔透的精灵与皮肤触碰的感觉,每一点冰凉过后,心中都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抬眼望去,雪花纷纷扬扬,逐渐包围了整个巴格达城。
下雪了——刘明长吸了一口气,身上的热血却逐渐沸腾起来。是啊,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茫茫黄入天!这才应该是男儿应有的豪情壮志,生在此地,金戈铁马,能够将前生胸中所有抱负一展天下,就是战死了,也可以快慰此生!
刘明面对着漫天大雪,轻轻对自己说着:“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雕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说完,他猛的转身说:“开始吧!”早已静立在他身后的军官们立刻向四周跑去,借助近几天糟糕天气伪装抵达的第9人民师第29突击旅和毒蝎特种部队迅从各自的隐蔽处开出,向巴格达市区悄悄扑去。
就在无数家庭筹划着庆祝新年的到来时,在巴格达北方郊区的公路上,一支机械化部队正在隆隆挺进。士兵们个个用头巾包住了脸,然后用钢盔压住,仅仅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卡车车蓬外的方向。
这只部队的装备极为精良,使用的坦克并不是伊拉克6军通常使用的t坦克而是此时西方世界还视为洪水猛兽的苏制t战坦克,这种拥有炮的强大地面武器在伊拉克军中十分少见,只要最精锐的部队才有资格装备。此时这些崭新的t主战坦克正排成整齐的队列,隆隆向市区驶去。它们的状态完全是按照战时进行装备的,几乎所有坦克都披挂了反应装甲或者钢铁围栅,携带了备用燃料,一幅标准的战争态势。
紧跟在t主战坦克身后的是苏制重型自行火炮,这些径的大家伙可是威力无比,此时它们也披上伪装网,跟在坦克后隆隆前进。然后才是苏制步兵战车和法制潘哈德轮式装甲突击车,车上的机枪在夜色下闪着森然的寒光。
最后是大量的卡车,部分全部由篷布盖住,而部分则露出了半个门脸,从外向内看去,只见里面全部是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士兵。这样一支足有数百辆车辆的庞大车队进入市区,自然会引起沿路守卫的卫戍部队的怀疑,但这些怀疑很快就被萨达姆总统亲手签的命令和总统府开具的通行证所打消了。命令的理由是——加强治安!
车队顺利的开进了市区,随即兵分数路,向几个重要地点扑去……
巴格达总统府,共和国宫……
萨达姆一身戎装,神色复杂的站在窗前,静静地凝视着巴格达的夜景。巴格达——这座壮丽而伟大的城市,正如他手中掌握的权力一样充满迷人的魅力。而今天,正有人胆大妄为,妄想挑战他的尊严,妄想将权力从他手中彻底夺去!
他不是别人,他是萨达姆-侯塞因!
他出生于提克里特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萨达姆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在他出生之前,他的父亲就去世了。他是*母亲和舅舅照料长大,贫穷没有磨平萨达姆的雄心,反而给了他无所畏惧的精神。
他年仅20岁时就加入了阿拉伯复兴社会党,参加了一系列的斗争。后来他和另外几人被派出刺杀卡塞姆,刺杀结束后萨达姆坚持殿后,掩护同伴撤退,结果中枪负伤。而伤口恶化后,他却拖着一条伤腿,在口袋里只剩23个第纳尔的情况下骑马横越沙漠,游泳渡过底格里斯河,一路逃亡到埃及。
“听着,萨达姆-侯赛因生来就面临着最大的危险。”这是萨达姆-侯塞因的名言。
这样的一个人,面对70万多国大军兵临城下尤自眉头不皱的乱世枭雄,又怎能不察觉到乌代和库塞两人今日来的这些小动作呢?
坦白的说,萨达姆对乌代的表现非常失望,他一向对这个大儿子寄于厚望,希望他能够继承自己的权力,完成统一整个阿拉伯世界的梦想。但乌代的表现实在是让他痛心疾,作为一个统治者,萨达姆不在乎乌代有些出格个行为。他认为那都是小孩子的胡闹而已,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乌代自然会改掉这些习惯。但当他知道乌代和国防部长阿德南-海拉拉一起密谋造反,准备用武力赶他下台时,他第一次有些震怒了,开始彻底对这个儿子失去了信心。
这些日子,他静静地等待着,但这不等于他无所事事、引颈待毙,他秘密地调集了自己的力量,这些力量随着他政权的建设隐藏于伊拉克,隐藏于巴格达的方方面面,如果有人胆敢撼动他的地位,那么他就会展示给他们看看自己到底是多么强大。
萨达姆默默地把所有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的行为看了个遍,在心中对形式有了个彻底的了解。唯一让他看不懂的是,自己一向战无不胜,以计谋擅长的二儿子库塞在潜入巴格达后去偃旗息鼓,不再采取什么行动,一幅等自己主持公道的样子。这让他不由地产生了几分摸不着底的感觉。
但他终于行动了,把行动选在了新年前的一天,选在了乌代动手前的一刻,他先调集了最忠于自己的力量——伊拉克麦地纳师,这支长期驻守萨达姆家乡提克里特的部队主要是由提克里特以及基尔库克人组成,装备精良,忠心耿耿,是萨达姆的重要军事力量之一。
这支在昨天接到了萨达姆的调令,接到命令2个小时后便全师拉动,武装行军前往巴格达,并在白天隐蔽在巴格达市区之外躲过了乌代一党的监控。天色一黑,便全体开进,进入巴格达。
坦克的履带声隆隆作响,惊醒了很多提前睡觉的市民,他们惊恐的悄悄打开窗帘向外窥探,难道伊朗人又打过来了?很多人心中忐忑不安的想着。然而灯光下坦克上的伊拉克国旗打消了他们的念头,但士兵脸上腾腾的杀气告诉他们这是一个绝对不平凡的新年前夜。
难道国内又生了叛逆事件?他们的心中浮起了这个念头。
…………
乌代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枪,对准了新娘,金光闪闪的手枪倒映出了女人有些惊慌的眼神。
“呵呵——害怕了吗?”乌代得意地笑着,将手枪的枪口在女人面前晃来晃去。
“害怕——哈哈——”女人突然笑了,两行眼泪从眼中流了下来,自从知道你们从婚礼上把我抢走后,阿纳尔死了,我就再也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了。我只知道你的那些混蛋爪牙们,总有一天会受到真主的惩罚!”女人的声音中透着几分颤抖,但又透着几分坚定,几分决死的坚定。
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那么你还能把她怎么样呢?
乌代突然有些颤抖了,他冲上去一拳把女人打翻,用枪紧紧顶着她的脑袋歇斯底里的吼着:难道不怕我杀了你?杀了你全家?”
女人冷笑了一声你这样的人在?又有什么人能活下来呢?”
墅里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枪响和乌代疯狂的吼声,乌代突然感觉有种死亡降临的预兆……
不——他擦干了脸上的鲜血,愤愤地说,我不会死!我很快就要成为伊拉克的统治者了!如果成了总统,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如果我输了呢?他浑身一颤,看了一眼地上女人倒在血泊中的尸体,“那么她就是我的陪葬——”
乌代拎着金手枪,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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