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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大唐 - 正文 第二十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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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卷第一章以退为进(上)
  紧锁着眉头,闭着眼睛,满脸的挥之不去的沉重之色,李密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枭雄,此时显得有些焦虑的不住的在大营之中来回的踱步,他已经这样好一会儿了。谢英灯,单雄信,秦叔宝等瓦岗主要将领此时目光都锁定在了李密的身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王伯当则是手持着一把九环大刀,横刀立马一动不动的站在营帐的门口,满脸盛怒的狞视着帐外被五花大绑跪了一地的百多号人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显然是余怒未消。持刀的臂膀微微有些颤抖,大刀上的铁环哗啦哗啦的轻响,吓的跪在地上的百多号人心惊胆寒。围在营帐周围的瓦岗的下层将领以及普通的士兵慑于王伯当的凶名,一个一个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但是又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看到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丧了性命,有的人只好无奈的别过脸去,也有些胆子大的人轻声的嘀咕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是被王伯当凌厉的眼神一扫,打了一个激灵,忙闭上了嘴巴。现在只等李密一句话,这些人便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原来这些跪在地上的士兵都是刚才擂鼓的士卒,由于被洛阳城上传来的琴声控制了心志,身体的四肢都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自然想擂鼓都擂不成了。没有了鼓声的干扰,我的琴声更加轻而易举的夺取了三十万瓦岗士兵的心神,泯灭了他们的斗志,使得还没有发动攻击的李密大军莫名其妙的就丧失了士气。完全打乱了李密的整个布局。所以脾性火爆的王伯当大怒之下自然把这笔帐记在了这些鼓手的头上,于是便带领着卫兵将这一百多个鼓手都绑了回来,请示李密要把他们全部都砍脑袋。
  瓦岗内部本下层将领与高层之间本来就有些矛盾,虽然没有发展到已经不可调和的地步,可是也是不容忽视的。这不,听说王伯当带人要砍了这些鼓手,于是马上便涌了过来数十名下层将领为这些请命。
  现在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李密的身上,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他们活命,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他们的性命。
  李密猛的睁开了眼睛,踱步来到营帐之外,轻咳了两声,周围喧闹的人群登时肃静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周围有些群情激愤的士兵,向身边的卫兵吩咐道:“解下他们的绳索,此次非尔等之过,那琴声实在玄妙异常,纵然是本龙头也险些找了道,更不用说是你们了。估计你们也是身不由己,你们各自回营去吧。不过下不为例,我瓦岗的将士岂可被这妖音所迷惑?传令大军后退五里,安营扎寨,于傍晚发动攻城!”说完,转过身返回了营帐。
  李密得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欢呼,纷纷挤上前来,将在跪在地上得鼓手拉起来,解下他们身上得绳索,然后拉着他们各自离去了,临走得时候有士兵更是回头,偷偷得瞪了一眼王伯当。
  王伯当则是面红耳赤,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迎上李密刚要争辩,却见李密一脸怒容得瞪了他一眼,只得将到了嘴边得话又咽了回去,悻悻得跟在李密得身后,进了营帐。
  李密来到案几旁边,猛的一拍,将单雄信等人吓了一跳,却见李密怒气冲冲的指着王伯当吼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用脑子想问题!满脑袋想的都是女人!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他妈的,这个脊骨眼你小子还给我找麻烦,想激起兵变是吧,想砍鼓手的脑袋,妈的,我先砍了你的脑袋!”
  王伯当见李密动了肝火,起了真怒,登时吓的蔫了,刚才的那股冲劲儿早就不翼而飞了,这偌大的瓦岗军中也只有李密才能降服的了他,就算是他的结拜二哥单雄信都拿没办法。
  单雄信一看李密今儿个真的发火了,害怕他一怒之下真的砍了王伯当的脑袋,忙走上前来道:“蒲公息怒蒲公息怒,伯当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处理事情的手段有些过激,向来也是他一时冲动,还望蒲公看在他对您忠心耿耿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谢英灯也赶忙上来打哈哈“蒲公息怒,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怎么样才能重新鼓舞起我军将士的士气,如果士气仍旧如此低靡的话莫说是攻打洛阳,就算是让我们退回荥阳,恐怕半路上就得出现大批得逃兵。”
  李密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儿,平复了一下刚才得怒火,瞪了一眼王伯当,然后慎重得说道:“这个问题十分得棘手。没有想到洛阳城内还有这样的奇人,抚琴的境界如此出神入化,能够评的一曲之力险些葬送了我三十万儿郎。若不是弦断琴止,恐怕我们今天就要饮恨与此了。”
  单雄信担忧道:“这可就糟了,若是我们傍晚攻城的时候,此人再来上这么一曲,恐怕这仗没法打了,他奶奶的,真想冲上城头一刀捅死他!”
  单雄信说完这番话,一直闭目思考坐在他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此人一身的打扮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能掐会算的道士,一缕山羊胡垂在胸前,削瘦的脸颊,眉似俏剑目若朗星,到是有几分仙风道骨。轻轻的拍了拍单雄信的肩膀,笑道:“单二哥不必担心,当今天下恐怕都很难找出能够承载此人弹奏的琴了,更不用说是这个被我们团团围困的洛阳城,仓促之间,绝对找不到和他刚才弹奏的一样品质的抚琴了。所以我们晚上的攻击定能奏效。”说话的此人正是被人称为“雌雄双智”中的“雄智”徐茂公,他的智谋较之“雌智”沉落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十一卷第二章以退为进(下)
  徐茂公顿了一下,略有些遗憾的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抚琴的此人是谁?意境之高实在是我望尘莫及的。”
  李密想了一想道:“尚秀芳此时正在洛阳,听说此女琴棋歌舞无所不精,让许多声名远播的大家俯首叹服,不知道刚才抚琴的会不会是此人。”
  徐茂公摇了摇头,看定的说道:“不会是她,尚秀芳的琴声当年我曾经听过一此,虽然意境不俗,但是绝对没有这般深厚的功力和底蕴,而且她一名女子也是绝对弹奏不出充斥如此阳刚之力的琴乐的。”说道这里,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李密,接着道:“那个龙天笑深不可测,蒲公你说会不会是……”
  李密眉头轻皱,挥手打断了徐茂公的话,略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可能!军师你想的计策算无疑算,就算他龙天笑比传说的还厉害,他才多大的年纪,难道功力可以和三大宗师相抗衡?可是我们昨天布置下的火药,就算是三大宗师在场也必定难逃恶果,他龙天下断然没有存活的可能。”李密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也难免游戏疑虑和担忧。
  现在我的名字显然已经成为了李密的忌讳,自从与我对阵以来,李密从来都没有从我的手底下讨的半分的好处,心中怎能不气恼。所以自然是对我恨之入骨。
  徐茂公当然也知道这层理儿,见李密有些不耐烦了,这件事情也只好就此作罢,不再言语,退到了一旁。
  这时,李密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阴狠愈加的强烈,转过头向身边的徐茂公询问道:“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军师是否已经把她制服?”
  徐茂公听到“贱人”二字,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他知道现在的李密就像一条发了疯的野狗,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的忌讳就会被他狠狠的咬上一口。于是装作毫无表情,慢条斯理的回答道“蒲公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将沉落雁抓了起来,关押在荥阳,蒲公若想见他,属下可差人将她押来这里。”
  听到“沉落雁”三个字,李密脸上的肌肉冷不丁的抽动了几下,眼神中流露出的愤恨足可以杀死两头牛,恶狠狠的说道:“这个贱人枉我对她如此的信任,竟然敢背叛我,暗地里私通龙天下那个奸贼,真是气死我了!现在龙天笑以除,等我拿下洛阳之后在好好的修理她,先把她关押在荥阳,严加看管,这个贱人在军中有些党羽,切不可走漏了风声,让她逃走。”
  徐茂公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外面出来了大军拔营后撤的喧闹之声,李密定了定神儿,向周围的将领挥了挥手,示意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都退下吧,切记不可乱了军心。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回去之后一定要给我将军心安定下来。伯当尤其是你,主意收敛一下你的火爆脾气,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比以往可以认你胡来,若是真的激起兵变,我也保不住你。”
  王伯当惶恐的点了点头,忙跟在单雄信的身后退了出去,留下李密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营帐之中。现在的瓦岗大军看似强大,其实内部的矛盾自从李密杀死翟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暴露无遗,说是三十万大军,其实真正的能够为他李密冲锋陷阵的也就二十多万人,其他的人都是跟了翟让十多年的士兵,对翟让是忠心耿耿,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对李密效死命的。现在之所以听从李密的差遣,是因为他们的家眷此时都还在瓦岗和荥阳,他们的家人的生死掌握在李密的手中。李密一直都想削弱翟让的那些老将手中的兵权,可是又不能操之过急,一旦触犯了这些将领的底线,恐怕瓦岗军登时就会便的四分五裂。荥阳是翟让打下来的,翟让的势力在荥阳肯定已经根深蒂固,所以李密才急迫的想要打下洛阳,摆脱现在尴尬的局面,将瓦岗军队真正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邪恶的分界线)
  在城墙之上静静的等候了一天,也不见李密大军的到来,寇仲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不过还别说,看他沙场点将的模样却是有些统帅的风采。
  忙完手中的事情,伸了一个懒腰,轻松写意的走出了议事厅,来到城墙之上,见到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这里,便走到我的身边,询问道:“大哥不去向几为嫂嫂告个安,不晚上被嫂嫂们挡在门外啊。”
  我扭过身,笑着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小子哪有半点统帅的威严,还有闲情跑到我这里开我的玩笑。怎么样,郎奉他们几个没有给你找什么麻烦吧?”
  寇仲嘿嘿一笑,看的出来这小子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嘿嘿,大哥放心好了,再聪明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他们几个我还没放在眼里,现在就是李小子亲来我也有把握守住洛阳。”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一丝忧虑爬上他的眉梢。
  我搂住他的脖颈,笑了笑道:“小仲可是在担心小陵?”
  寇仲点了点头,扭过脸,有些唏嘘的说道:“李密这老小子奸诈异常,最擅长耍什么阴谋诡计了,我担心小陵会找了他的道儿。”
  我哈哈一笑,安慰道:“你小子就放心吧,他的心思可是比你小子缜密多了,只是他一心向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若是肯一心一意的帮你争天下,恐怕李世民那小子更要骂娘了,不出三年整个天下必定归到你的手中。”看了看寇仲脸上多多少少的憾色,接着说道:“要不要大哥再好好的劝一下他,相信我的话他终归会听的。”
  寇仲摇了摇头,目光坚毅,表情却是有些苦涩,嘘声道:“算了,大哥就不要再去难为他了,一世人两兄弟,我又怎么忍心剥夺了他的理想呢?其实小陵这次能够主动的要求带兵去烧李密的粮草,我已经很感动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我在麻烦他,我这个作兄弟的又怎么忍心再去强迫他。”说到这里,寇仲环视了一下洛阳城外的锦绣河山,紧紧的握了握拳头,雄心万丈的说道:“我寇仲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一辈子都要靠兄弟的帮助才能成事?如果真的是这样,还哪有脸面争什么天下!”
  第二十一卷第三章残阳似血(上)
  “好!有志气!”我向寇仲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男子汉就应该有这份顶天立地的气魄!”
  自信的笑容爬上寇仲的脸颊,他凝视了远处李密大军的驻扎的兵营,轻声道:“李密的确是一个帅才,早上那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及时的安抚住士兵的军心,果断的下令后撤了五里。”
  我点了点头接着寇仲的话题说道:“恩,李密这招以退为进用的相当精妙,妙就妙在了这五里上,退的多了会乱了自己的军心更加失去了三十万大军对洛阳的震慑之力,退的少了不但避不开我们的锋芒也达不到携带我军士气的作用。”
  寇仲冷冷的一笑,道:“初掌大权便三番四次的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失了天时;疲师远征以危攻险,失了地利;嗜血夺权内部人心惶惶,失了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他一样都没有,又拿什么和我斗!”
  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寇仲的思路如此的敏捷,颇有大将之风,点了点头道:“小仲你可记得我们是如何对付那些攻打飞马牧场的骑兵的?”
  寇仲笑道:“当然记得,大哥想必今天也是想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李密的大军吧?”见到我点了点头,寇仲接着说道:“大哥放心,这么好的守城的法子我怎么会忘记,我早已经下令兵马动员了几乎整个洛阳城的老百姓,从他们的手中买来了大量的生油和瓷坛。我又和董老板商量过,反正现在洛阳城内的酒肆青楼几乎都已经停业了,索性我就从董老板那里借了一些银子,把其他酒肆青楼储备的油买下了大半。布置在下面的那些经过改装的投石车就是专门用来投掷这些油坛的。这回一定烧的李密呱呱叫!”
  满意的点了点头,朗声一笑欣慰的说道:“做的好,哈哈,这下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现在时候还有些早,我回去看一下你的几位嫂子,向他们报个平安,估计用不了多久李密就该卷土重来了,他现在可是比我们还着急。”说完转过身,走下了城墙。
  来到董家酒楼,和卫贞贞众女寒暄了几句,她们见我们没事儿也就放心下来。又查看了一下祝玉妍的情况,她全身的经脉非但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害,现在反而较之以前宽阔坚韧了许多,只是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傍晚的时候,隐隐的听到南门处又响起了震耳的战鼓声,知道李密率大军卷土重来,忙告别了众女,急匆匆的赶出了家门。等我来到城墙之上的时候,寇仲,杨公卿等一干将领早已经伫立在了这里,众人纷纷的和我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转过头,仔细的观察起来。
  只见城外瓦岗大军之中并排耸立着十多具高台,每一个高台几乎和洛阳的城头齐平,距离洛阳城门大概一百五十步左右,前面有人力的潜伏牵引,后面有人力推动,所以这些巨无霸可以缓慢的一动。近千弓箭手平均分布在十几个高台之上,显然对我们的守军构成了最大的威胁。除了这十几个庞然大物之外,这次李密还动用了铮铮三十辆投石车和数不清的云梯浮桥。
  寇仲脸色凝重的骂了句:“妈的,好大的阵势!看来李密老小子是决定破釜沉舟了。”一队一队的士兵井然有序的跑上城墙,一捆一捆的弓箭分作四个点,有专门的运输队交到弓箭手的手中,滚木雷石已经全部都运到了墙头上,就连油锅都架了起来,沸腾的油在锅里翻滚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每走动一步,身上的盔甲都会发出“喀喇喀喇”的脆响。
  早上的那些银甲精骑也都是摆起了一字长蛇阵,弯弓搭箭,箭尖直指城墙上的守军。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士兵,他们一直手托着长长的木质浮桥,另一直手臂牢牢的将盾牌举过自己的头顶,形成了一种屏障。浮桥的后面便是一排又一排的云梯,然后就是一个个面目狰狞士兵。
  猛然,瓦岗军中一阵擂鼓,鼓点越来越快,就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刹那,城下所有的瓦岗士兵都爆发出一声怒吼,他们动了!密集的人群如潮水一般的向洛阳涌了过来,攻城开始了!
  这时寇仲身后的一干将领早已经离开,各自奔回自己的阵营,坚守自己的岗位。
  率先发起攻击的正是那些银甲精骑,每一次都是两万人同时的齐射,两万支利箭眨眼的功夫便跨过了两百步的距离,飞到城墙边上时仍旧箭风凛凛。城墙边上严阵以待的盾牌手忙闪身来到了垛口处,将弓箭手掩护在自己的身后,反应不可谓不快。即便如此,仍然有十多名弓箭手伤在了弓箭之下,敌人的箭来的实在太快了!
  第一轮的齐射还没有完全的落下,银甲精骑第二轮的齐射又是接踵而来,打的城墙之上的弓箭手和盾牌手防不胜防。而这些骑兵前面的高台上的弓箭手也发动了攻击,一波又一波的对洛阳发动齐射,满天飞舞的弓箭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连续不断的网,不给洛阳城墙上的守军丝毫的还击的机会,一支支利箭呼啸着飞驰而来,大部分砸在了城墙之上,其他的则是在守军士兵的头顶上,耳边呼啸而过,惊出士兵一声冷汗。垛口处抵挡的盾牌手吃力的用出全身的力气,几乎是在利用身体本身的重量将盾牌挤压在垛口,无数的弓箭不分先后,噼里啪啦的砸在了盾牌之上,金属的箭头不停的撞击着裹了一层铁皮的盾牌,“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没有几轮下来,守军亘着盾牌的臂膀已经震动的有些麻木了,木质的城楼之上也都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弓箭。
  第二十一卷第四章残阳似血(下)
  城墙下面的瓦岗步兵也在这空儿,也没有闲着。高台和银甲精骑连续不断的密集攻击,已经最大限度的压制住了守军的火力。城墙之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飞矢进行了还击,但是这对于有盾牌防护的步兵来说,无异于是隔靴搔痒,根本就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瓦岗步兵移动的速度非常的快,片刻的功夫,托着浮桥的先头士兵已经跳入了洛阳的护城河之中,然后牵引着浮桥缓缓的向洛阳的城墙下游动。这个时候攻城步兵才开始真正的面对死亡了,因为在水中的士兵因为一支手要托着浮桥,另外的一支手要奋力的向前划,由此来牵引浮桥不停的向前,只有这样才能在护城河上成功的将浮桥架起来。这就意味着他们原本拿盾牌护身的手臂必须甩开盾牌,没有了盾牌的遮挡,守军的弓矢登时对下面的步兵形成了威胁,造成巨大的伤亡。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瓦岗军已经有数百名步兵丧生在了护城河之中,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漂浮在河面之上,汩汩的鲜血从尸体的伤口上喷了出来,清澈的河水瞬间染成了通红。可是这样依然没有能够动摇身后士兵的意志,一波又一波的步兵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样,义无反顾的前仆后继,在付出了将近三千生命的代价之后,终于在护城河的上面架起了二十多座浮桥。
  浮桥一旦架设成功,越过河的先头士兵马上折回护城河水中,抽出背在身后的盾牌,举过头顶,用肩膀牢牢的顶住河面上的浮桥。就在浮桥架好的当儿,云梯接踵而来,二十几拍的云梯几乎同时的踏上了浮桥,来到城下的头两名士兵突然止步,后面抗着云梯的士兵猛然的同时发力,向上一番,二十几架云梯就搭在了城墙边缘下面一尺的地方。一排排一队队手持盾牌和单刀的瓦岗士兵叫喊着,争先恐后的爬上云梯,一阶一阶的向上蠕动。
  这时候银甲精骑和高台同时停止了齐射,从开始攻击到齐射停止前前后后也不过只有三四盏茶的功夫。李密用弓箭齐射对洛阳守军进行火力压制,来掩护步兵攻城的策略可以说是很成功的,只付出了三千人的代价就打通了护城河架起了浮桥。事有利弊,如此密集的火力压制也在短时间内急剧的消耗了瓦岗军将近一半的箭矢,尤其是那些银甲精骑简直就是两万台发射机器,两吸之间能够发射三轮弓箭,而且无论速度力度还是精度都是高台上的弓箭手所不能比的。伤了洛阳守军的弓箭十之七八都是出自他们之后,几乎没有一支弓箭是射在城墙之上。
  高台上的弓箭手停止了攻击,但是银甲精骑虽然没有再次齐射,放慢了攻击的速度,但是却没有停止下来。纷纷自由开火,每几个人负责一定的区域,各自找寻着攻击的目标。他们专门射杀那些露在垛口,妄图用双手掀翻云梯的士兵。由于云梯的长度刚好距离城缘有一尺足有的距离,所以若想掀翻这些云梯就要探出身子才行,而这样就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银甲精骑的弓箭之下,以他们的本事,这些士兵无疑成了活靶子。不出一会儿的功夫,两百多名士兵在这些弓箭下死的死伤的伤。
  我和寇仲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骇然,如此厉害的弓骑兵,难怪李世民能够如此的嚣张。嘿嘿,既然李世民不惜代价的要助李密夺取洛阳,拿可就怪不得我了。
  远远的一招手,数困弓箭在我真气的作用下,飘然的飞到了我的身前,左右臂膀各夹起三大捆弓箭,两手还各自提了一大捆弓箭。飞身跃上城楼之上,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精确的把握住了近千银甲精骑的位置。真气随心而起,八捆弓箭稳稳的漂浮在我的周围,在傍晚略显昏暗的暮光中,更透着丝丝的诡异。猛然我大喝一声,八捆弓箭尽数在我的前方炸开,刮起一阵箭风,一道道诡异的箭痕凝聚着空气焦灼的味道。“银甲精骑”的骑兵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丝的恐惧在内心的深处升腾起来,还没有反映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一凉,登时想起了冷锋的死相,手掌颤抖的向脖颈出摸去,昏沉的暮光中,映入眼中的是满手的血红,是那么的刺眼。这个时候如注的鲜血才喷体而出。骇然的凝望着自己的鲜血,那是自己正在流失的生命,目光中掩饰不住对死亡的恐惧。每捆的弓矢足足有八百之数,每一支更见都刺穿了一名银甲精骑的喉咙,有的还捎带着贯穿了他们身后的几名步兵的胸口。单是我这一轮的攻击就有一千六百名弓骑兵丧生在我的手下。寇仲也没有闲着,手提一捆弓箭,随手甩出数支,攻击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身边战友的死亡丝毫没有引起周围弓骑兵的恐慌,此时他们都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纷纷调转了攻击的方向,将弓箭定格在了我的身上。如此一来,城墙上的守军的压力顿减,滚木雷石一个接一个的砸了下去,城下之下顿时哀嚎遍野,数不清的士兵被砸的血肉模糊。滚烫的沸油临头浇下,凄厉的惨叫炸响在洛阳的上空。战斗依旧在继续!
  我已经成了银甲精骑首选的攻击目标,对他们来说我的威胁实在太大了,若是不先除掉我,他们将面临着巨大的损失。数百支箭矢一轮紧接一轮,一片紧接一片的向我飞驰而来。“月盾”自然而生,绽放着淡淡的有若溪流的黑色光芒,自动的将我保护起来。箭矢触及到这些黑光之后,瞬间粉碎,如同蒸发了一样。
  目光冷然的俯瞰下面的弓骑兵,空中的弓矢丝毫没有引起我的重视,眼神中厉芒闪过,天空中的弓矢消失了。
  城下的银甲精骑惊呆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早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法术?不可能!接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消失在空中的弓箭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毫无悬念的没入他们的心口,一阵绞痛麻木了他们的神经,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死的莫名其妙,死的不明不白。这就是我的空间攻击,能够用我自己的能量扭曲空间,用空间嫁接之术将攻击返回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一眨眼的功夫,两万银甲精骑已经死亡了一半,同时随身携带的弓箭几乎已经耗尽,在他们的首领的授意下,仓惶的退出了战场。银甲精骑的退出,使得洛阳城墙上的守军压力倍轻,这无疑为攻城的瓦岗步兵敲响了丧钟。李密也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下令撤兵整备。
  如血般的残阳映照在广袤凄惨的战场,青黄色的城墙已经被无数士兵的热血染成了血红,尚未冷却的鲜血沿着插在城墙之上箭矢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上。残破不堪的旌旗,姿态各异的尸体,血肉模糊的断肢沐浴在盛夏傍晚的晚风中,却是让人感到丝丝刺骨的寒冷……
  第二十一卷第三章心系江山(上)
  李密的第一轮攻击结束了,虽然他损失不轻,但是丝毫没有伤及到瓦岗的元气。不算丧命在我手中的一万银甲精骑的话,瓦岗大概死亡了两万左右的士兵。
  寇仲吩咐了一番之后,统计了一下伤亡的数字,然后来到我的身边,脸色庄重的凝视着城墙之下堆积如山的尸体,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动了一下,沉默不语。
  我侧过脸微笑道:“抵挡住了李密的第一轮进攻,怎么小仲的脸上丝毫没有兴奋之色?”
  寇仲淡然的一笑,耸了耸肩膀道:“恩,抵挡住李密的攻击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低估了那两万银甲精骑的厉害。我们总共杀敌大概在两万三千到两万五千人之间,伤亡了近三千名士兵,其中有半数之多都是伤在了银甲精骑的箭下,许多人都是一箭毙命。”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城下的惨绝人寰的场面,唏嘘道:“没想瓦岗军的攻势如此猛烈,士兵丝毫不惧死亡,因此滚木雷石的消耗超出了我原先的估计。”
  环视了一下四周,人影络绎不绝,失去战斗能力的士兵在战友的搀扶下退出了战场,好多伤兵只是简单的在伤口之上涂抹上一些草药,包裹着伤口的白布被溢出的鲜血浸红。身心疲惫的依靠在墙边休息,有些破损的兵器横在他们的手边,腿上或者竖立在他们的身旁。如血残阳的余晖,凄然的洒在他们的身上,在鲜血淋漓的青砖上投影出落寞孤独的背影,与他们脸上的那种带有点血型的刚毅格格不入。
  眼前的一切没来由的让自己有点唏嘘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深藏在心中的对战乱的厌恶对安逸的渴望吧。转过透,不在看这些让自己有些隐隐不安的场景,叹了口气,语气平缓道:“这次瓦岗军虽然死伤的数目远远的超过了我们,但是战友的死却又重新的激起了瓦岗三十万大军的斗志,彻底的摆脱了早上我那一曲《十面埋伏》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李密不愧是一代奸雄,竟然能够用自己两万多手下的死来重新点燃大军的斗志。所以刚才李密的攻击目的完全不是能够杀多少敌人,而是能够唤起多高的士气。”
  寇仲手掌抚摸了一下不满刀痕箭记的城垣,随手将一直斜插在青石缝隙中的弓矢拔了出来,细细的端详了几眼,然后轻轻一抛,弓矢“飕”的一声没入城下血红的护城河水中,打了一个水花,顺着河水漂向了下游。护城河其实就是沿着城池的周围开凿的一条不算宽说不上窄的沟渠,然后将洛水引流其中形成的,也算是半个洛水河的支流吧,只不过是在洛阳城池的周围打了一个弯,然后又流入了洛水中,所以护城河的水是活水无疑。但是由于死亡的士兵的尸体大都浸泡在河里以及半没在岸边,所以漂向下游的河水都被鲜血然红了,就连城外的泥土都已经变了色。
  寇仲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的黯然,道:“我说李密这老小子怎么放着好好的二十多辆投石车不用,反而直接就派上步兵攻城呢?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太狂妄自大了,现在听大哥这么一说才明白他是另有目的。无可否认,鲜血与死亡是最能激起人们内心深处的血性的,这种血性就像是一种高明的麻药,能够麻痹人们的思想和感觉,让人们在这种血性爆发出来的一刹那忘记了死亡的恐惧,不再惧怕死亡的士兵恐怕是所有的军队都惧怕的。不得不承认,李密虽然冷漠无情,可是也正是这一点成就了瓦岗未尝一败的壮举。换了是我的话,面对这样的困难恐怕就该束手无策了。”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俗话说趁热打铁,既然李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他肯定不会让士兵有所懈怠,看来今天晚上的觉是睡不成了,呵呵,今天晚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李密才甘心。”
  “一将功城万骨枯。”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接着道:“战争自古以来都是残酷的,同情,怜悯在这个时候都是多余,这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在这个时候所应该有的。你现在要考虑额就是如何因势利导,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按照你的安排去发生,如果你将来能够做到这一点,无疑你将成为天下无敌的领袖。”
  寇仲对着远方喝了一声,振奋一下有些颓然的心情,将疲倦一扫耳光,回头笑道:“大哥放心吧,你说的道理小仲心理都明白,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会坚定不移的一直走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统一了整个天下,那样自然也就不会再发生战争了。以暴易暴虽然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却绝对是最有效的方法。”
  “呵呵,这就对了,记住你是三军的统帅,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处理什么事情,都要把理智放在第一位,因为你面对的不再是你自己的生死,你的肩头上还抗着与你荣辱与共的无数生命。”说完,换了一个表情,向他狡黠的一笑“还不赶紧趁现在这个机会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士兵,现在可是收买人心的打好时机。”
  寇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似的,阴阳怪气的说道:“嘿嘿,大哥这次你可是说晚了,小弟我早已经在兵营转了好几个圈了,怎么样?厉害吧。”
  微微一愣,欣然而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神识捕捉到空气中的一丝丝杀气,心中一警知道李密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从杀气的质感来看李密这次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二十一卷第四章心系江山(下)
  寇仲看出我的神色有些不对,询问道:“怎么了大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恩”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李密来了!”说到这里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不过瓦岗军却是有些古怪,怎的这会儿的杀气比刚才攻城的时候还要猛烈?真怀疑李密这小子是不是给他手底下这些人吃了什么迷失心智的毒药。”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算是有这种药的话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数量能够喂给三十万人吃吧。
  寇仲听了我的话跟没事人儿似的,又将手中的一颗石子轻松的丢了出去,神色平静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自从我们来到洛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李密的命运,不管他怎么折腾最终都改变不了他失败的结果。”
  语气虽然平平淡淡,没有豪言壮语的激昂,可是却透着强大的自信,现在的寇仲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成功的转换了自己的角色。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今夜之前,心中唯有情义,今夜之后,多了江山!”

  向寇仲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李密已经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不错不错,越来越像一个百战不殆的统帅了。”
  寇仲听后却是苦笑道:“大哥就别再取笑我了,这个新角色我想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而且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怪怪的,老是觉得一旦当我适应了这个角色之后,势必会失去某些东西。”
  听到寇仲如此一说,我自己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若想成就帝王之业有些东西就必须要舍弃,有些事纵然违心可是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做,这也许就是每一个上位者都无法逃避的“惩罚”吧。而且我相信只要寇仲自己下定了决心,纵然是现在实力比他雄厚的李世民也绝对不会是寇仲的对手,这个天下早晚都会被印上一个寇字。只是不知道寇仲会在这样的一个成王的过程中变成怎样的一个人。突然想到了“寻秦记”中的嬴政,寇仲该不会变的和他一样吧?会不会像朱元璋那样在得到了天下之后变将刀锋砍向对他忠心耿耿的兄弟?想到这里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
  寇仲见我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忙关系道:“大哥怎么了?为何表情如此的难堪?”
  寇仲的话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微微一怔,才恍然道:“没什么,刚才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说到这里,突然下意识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寇仲的肩膀郑重的说道:“小仲大哥想求你一件事。”
  寇仲微微一楞,还是第一次见我如此神色庄重的和他说话,登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有些不知所措,忙道:“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世人两兄弟,知道大哥吩咐的事情小仲就是赴汤蹈火也是再所不辞!”
  看到寇仲脸上假装不了的真诚,心中也是一阵欣慰,但是话已经到了嘴边不得不说了,于是微笑道:“大哥只是希望,将来小仲你成就帝王之业的时候一定要善待你身边的人,善待天下的百姓!”
  寇仲从我的话语中听出了几丝担忧的意味,不以为然的笑道:“大哥的意思小仲明白,大哥放心,小仲虽然没有读过什么圣贤书,但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而且小仲这一辈子最为看中的就是‘情义’二字,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怂恿我对自己的亲人朋友不利!”
  看到寇仲脸上的诚挚和坚毅无疑打消了我刚才心中的疑虑,双手顺势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如释重负的笑道:“呵呵,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这样我也就能安心的离开这里了。”
  这时看到寇仲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怎么了,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有什么话想问就问,我们兄弟之间怎么还有如此的顾虑?”
  寇仲点点头,询问道:“大哥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是不是我和小陵做的不够让大哥满意,如果有的话大哥说出来,我们两个一定努力改。”
  我心中一暖,没有直接回答寇仲的话,而是郑重的向寇仲道:“小仲你记着,今时不同往日,大哥虽然是你们两个最亲近的人,也可以算是你们两个半个长辈,但是你们的生命并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人!你们的生命只属于你们自己!你们完全有绝对的权利和绝对的能力来支配你们自己的意志,大哥知道你只是想让我留下来,但是以后也不允许再说这样的话。大哥有自己不得不走的理由。”
  “不得不走?”寇仲先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我刚才的话,然后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大哥能说一说是什么理由吗?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置可否,我笑问道:“小仲你先说说,以你现在对武功的了解,你认为大哥和三大宗师比起来谁更厉害?”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大哥你更厉害了,不用说是三大宗师,就是他们的师父,师父的师父都绝对及不上大哥。”寇仲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在他的语气中我重新找到了那种他特有的玩世不恭。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接着问道:“那你再说说看,以你和小陵的天纵之资要修炼多久才能达到我现在的境界?”
  “这……”寇仲犹豫了一下,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调皮,叹了口气道:“估计我们两个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三大宗师没有一个不是聪明决定的天才,苦修了数十年和大哥比起来也不过只是粒粟比之大海,更不用说我们这两个半路出家的毛头小子了。”
  我笑道:“现在小仲明白了吧,大哥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来到了这里也只是因为一时好奇,也算是缘分吧,让我结交了你和小陵这两个好兄弟,所以大哥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因为在属于我的世界里还有许多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
  寇仲的脸上虽然有些失落,但他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我离开的决定,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追问道:“可是大哥你走嫂子们怎么办?”
  我眉头一皱,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说实话我是铁了心的想带她们一起离开这里,而且我也已经答应了她们,只是又有些担心她们的意识能量经受不住穿梭时空的压力,却又不敢尝试,毕竟一旦失败了她们也就永远的消失了。
  “她们我是肯定会带走的,方法不是没有,只不过需要一个媒介才行。等我找到了合适的媒介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对了,这件事情除了小陵之外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寇仲点头答应,沉默了一会儿,猛的转过身对着夜空痛痛快快的大喝了几声,然后转过身对着我笑道:“不说这些烦人的事儿了,嘿嘿,大哥一会儿不要忙着出手,我也憋了很久了,过会看小弟我也露上几手!”
  我微笑着应允,与此同时,负责境界的士兵吹响了敌袭的警报,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十一卷第五章攻势再起(上)
  正像我们所预料的那样,李密绝对不会放过士气高涨的机会,所以回到营寨之后忙命人补充弓矢准备攻城的器具,留下了刚才攻城的伤兵以及保护粮草的三万兵马,率领着近三十万大军再次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晴朗的夜空撒布着满天的繁星,与空中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给夜空下广袤的大平原上蒙上了一层白纱。纵然是已经二更天,可是在月光的笼罩下,目视的范围仍然十分的广阔。
  李密为了壮大瓦岗大军的声威,纵然是皓月当空,仍然是下令所有的士兵以伍为单位点起一支火把,五人一伍,三十万大军可想而知要点起多少支火把。满山遍野跳动的火焰连成一片,将冷冷的月光也照耀的有些燥热起来,由远及近,仿佛是一条条巨大匍匐的火蛇,气势汹汹的向洛阳奔袭而来。李密如此的阵势也难怪洛阳城楼上警戒的士兵老远就发现了他们。
  寇仲性怏怏的笑骂了一句“奶奶的,李密这老小子和别人就是不一样,还是头一次听说晚上袭城还搞的如此明目张胆,恐怕别人不知道他要来偷袭似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又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不过李密这次也算不得是偷袭了。”
  我笑了笑道:“其实李密自己也知道,像洛阳这样防守器具完备的庞大城池,光是靠阴谋手段搞偷袭是绝对拿不下城池的。若想攻打下洛阳,就必须依靠庞大的军事实力正面打下来,所以李密这次来就根本没有想用偷袭这条策略,因此他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为的就是巩固住瓦岗军的士气,同时打压我军的士气。”说完我和寇仲不约而同的向周围环视了一下,此时洛阳的守军已经迅速的回到了自己负责的岗位,由于已经三番四次的见识过了李密大军的场面,所以这次面对李密的攻击,每个人的脸上也就没有像前一次那样的震撼。看到这里我们两人心中都感到一丝安慰,洛阳士兵的素质的确比瓦岗的民兵高上一筹。
  接天的火光由远及近,杀气腾腾的撺掇到了洛阳的城下,二十多具巨大的投石车被一群一群的士兵包围着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轴轮旋转挤压出来的“咯吱咯吱”声,刺耳而尖利。清晨带给我们震撼的搭载弓箭手的高台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与二十多具投石车错落有致的并排在一起。
  硕果仅存的一万银甲精骑还是一马当先一字排开阔步在整个瓦岗大军的最前面,与今天早上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多了一面小巧精致的银色盾牌。看得出来这些小巧的盾牌在硬度上丝毫不落与马臀上的那些大盾,盾牌只是套附在他们的胳膊上,直径恰好能够覆盖他们的小臂,这样他们的手掌就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仍然能够把持着长弓,在面对敌人的攻击的时候又能用小臂上的盾牌保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的确是一个构思极为精巧的设计。
  “呵呵,李小子的这些手下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疼,早上刚死了一般的人马,现在又大模大样的回来了。看来他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道这里,一道精光自他的眸子中一闪而过,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李小子的家底还真不是吹的,没想到这些银甲精骑的装备如此的精灵,他奶奶的,就连他们胯下的坐骑都无一例外的称得上是宝马良驹,估计就算是同飞马牧场培养出来的战马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拳敲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笑骂道:“你小子别在我面前旁敲侧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李密的大军还在城外虎视眈眈呢,你小子又打上你嫂子牧场的那些战马的主意了。”
  寇仲被我一语中的,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大哥说笑了,就算是给小弟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大嫂们啊,只是看到李小子手下有这么一支强横的骑兵,我若是没有这样的部队将来和他对仗起来恐怕有些力不从心,嘿嘿。”
  我瞪了他一眼,转而又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小子放心好了,飞马牧场的那些家当肯定都是给你准备的,只要你能训练出像银甲精骑那样的兵,飞马牧场就有足够的战马给你驰骋!”
  寇仲听我一说,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李密的大军也完成了集结,三十万全副武装的兵马将洛阳围了个水泄不通,银甲精骑的一万骑兵策马而立,气势高昂的站立在大军的最前面,如同一把锋利的刺刀抵在洛阳的咽喉处。漠视生死的他们就像是一万具杀人不眨眼的战争机器,早已经将先前的重创抛在了脑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阴冷的目光在洛阳守军的士兵身上一扫而过,最后不约而同的集中了在我的身上,浓浓的杀气伴随着目光中的阴狠,恨不得立刻冲上来将我千刀万剐。
  面对城下一万精骑杀人的目光,我则是轻蔑的一笑,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在我的眼中,他们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死亡的时间有点误差而已。心道既然你们求死心切,我也只好成全你们了。
  第二十一卷第五章攻势再起(下)
  银甲精骑的再次出现还是对洛阳的士兵有点影响,毕竟他们手中弓箭恐怖的攻击力在这些洛阳士兵的心里烙上了深深的印记。
  银甲精骑的身后仍旧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步兵,由于浮桥已经架好,所以在他们的肩膀上只有一排排的云梯。扛着云梯的士兵旁边都有一名盾牌手座位掩护,然后这些盾牌手的身后则是清一色的抽持长刀的士兵,这些士兵的身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件护甲保护住身体的几个要害的部位,人数大概在五万左右。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则明显不同,他们全身都披着铠甲,几乎覆盖了他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即使是在关节处铠甲也都做过特殊的处理,既能保证安全又不妨碍关节的灵敏,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人数大约在三万之间,面对洛阳的南城一字排开也足足有三层之数。他们身后的士兵在装备上则是又回到了第一波士兵的水平。
  排兵布阵完成之后,三十万大军的喧哗突然停歇,三声沉闷的击鼓之后,三十万大军纷纷将自己手中寒光闪闪的刀枪直指夜空,同时用尽嗓音放声齐呼“呼喝!呼喝!呼喝!”,声如洪钟,震天动地,一万银甲精骑胯下的战马也是随着瓦岗军每呼喝一声,就整齐的重重跺一下马蹄,将护城河中静静流淌的河水也都震起一片涟漪,声势威猛,杀气森然!
  看到城下如此壮观的景象,我和寇仲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李密果然是心狠手辣,,不过若是想攻打下洛阳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安排了。云梯之后的那五万士兵身上并没有过多的铠甲,现在他们就是李密的“敢死队”,李密也没有指望着他们能够冲上洛阳的城墙,他们的作用就在于用自己的生命来消耗洛阳的滚木雷石等守城的重武器。而他们身后的三万全副武装的士兵才是李密真正攻城的主力军。等轮到这些士兵攻城的时候,洛阳的滚木雷石消耗的已经差不多了,若想守住城池的话就只有同爬上城墙的士兵肉搏一条途径。这些士兵的盔甲防护的如此严密,为的就是能够托住时间,只要他们能够同洛阳的守军多耗上一会儿,瓦岗的大军就能源源不断的攻上来,如此利用数量上的优势,一定能够攻下洛阳的外城。只要能够破了外城,内城的防守在士气大盛的瓦岗军面前简直形同虚设。
  就在这个时候,城下的瓦岗军动了,虽然不是攻城,却是牢牢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之间以二十多具巨大的投石车为中心,人群慢慢的散开,露出了一片空地。每一辆投石车的身后都涌了了三队人马,每一队人马都在两百之间,每个人的腰间都系着一条粗粗的麻绳,绷的直直的,麻绳的另一头是一辆巨大的木板车,车上装载的赫然是数颗体型巨大的岩石,瞄上一眼也能瞧出来这些岩石的质地非常的坚硬,就算是比起花岗岩恐怕也所差无几。每一个石块的直径都在一米和两米之间,按照现代的重量计量来说,少说也有个一两顿,如此重的石块真不知道李密想如何放置到投石车中。其他的两辆车中装载的则一些只有拳头大小的石块。与此同时,人群之中又出来百多名士兵,他们熟练的分成两不分,其中的一部分人手持铁锨等工具,在投石车后面测量了一下之后便开挖了起来。而令一部分则是三三两两的将一个个木桩竖立在投石车的周围,然后敲击到土地中,将车身牢牢的固定起来。几乎就在车身固定好的同时,挖地的士兵也结束了他们的工作,地上多了一个一米深许的圆坑。这些与刚才拉车的人混在一起,拉直绑在投石车托盘臂膀的绳索,费力的将投石车的圆形托盘拉直,与地面齐平,而托盘也恰好嵌入到挖好的土坑之中。心中恍然终于明白瓦岗士兵准备如何将巨石放入托盘中了。只见一名士兵在长车和土坑只见搭上一块木板,几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将车上的巨石滚入托盘之中。岩石滚入的一刹那,投石车巨大的车身明显一颤。
  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显然这些士兵都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操练,对动作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十分的熟悉,相互之间的配合也都是十分的默契,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整个过程大约只用了一注香的时间,顷刻之间,二十多具投石车已经“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的瞄准了洛阳的城池。
  骇然的多看了城下的这些大家伙,转过身看了看寇仲,恰好与寇仲转过来的目光相处,寇仲苦笑了一声,道:“真没想到李密竟然还有这些秘密武器,上午他们发动攻击的时候我还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现在看来这些投石车的威力绝对比银甲精骑的弓箭齐射还要恐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瞄了几眼那些投石车。
  听了寇仲的话,我点了点头,这些巨石勿庸置疑肯定是用来破坏城墙的,而那些散碎的石块则是负责攻击城墙上的守军。看着投柄与车身之间紧绷绷的弹绳,这些弹绳都是用数百根坚韧的牛筋经过药水浸泡晾干之后编织而成的,其弹性之强可想而知。一两顿的岩石被其抛出之后,携带的冲击力就算是比起大炮对城墙的破坏力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这是攻击的信号!声音响过,二十多具已经蓄势待发的投石车同时发动了攻击,庞大的车身也在巨大的后挫力的作用下不住的晃动着,拉着绳索的士兵也因为突然没有了拉扯之力的支持,身体猛的一个趔趄,险些翻倒在地上。二十多个巨石呼啸着飞向了空中,在繁星点缀的夜空划起一道弧线,迅猛的向城池砸了下来。
  洛阳守军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骇然,两排身体剽悍的盾牌手咬紧牙关,双手紧紧的托起盾牌,硬着头皮妄图借助精刚制作而成的盾牌,用血肉之躯抵挡住这些巨石的攻击。所有人都明白,这些盾牌手的举动无疑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必死无疑!可是这些盾牌手却没有一个退缩,因为抵挡敌人的攻击,保护身后的弓箭手就是他们必须执行的使命,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大概是因为计算失误,二十多颗巨石只有五颗准确的砸在了城墙之上,一颗砸在了城垛之上,将青砖垒砌的城垛瞬间碾碎,同时去势不减,滚入高举盾牌的盾牌手之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一片血雾腾空而起,那些盾牌手还没有来得及惨呼一声就已经丧命在了巨石之下。巨石砸在青砖地面上之后又弹了起来,翻滚着“轰隆”一声砸进了城池,将地面砸出了一个丈许的大坑,掀起的沙石击伤了周围十多名士兵。
  城墙上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五声“轰隆”巨响又再次冲击了他们的神经,声音正是砸在城墙上的岩石所发。巨大的冲击力震撼着每一名士兵,脚下的城墙也是微微的晃动着。
  所有士兵眼神中的骇然清晰可见。
  第二十一卷第六章少帅神威(上)
  第一波巨石抛出之后,负责操纵投石车的士兵马上又行动了起来,将投石车重新装上“弹药”,调整了一下攻击的角度,在周围大军的呐喊声中再次发动了第二波的攻击,一时间气势浩大的飞石再次铺天盖地而来。
  寇仲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些巨石再次肆无忌惮的砸在洛阳的城池上,否则几轮攻击下来,就算是坚固异常的洛阳估计也抵受不住。猛然大喝一声,拔地而起,苍蝇展翅一般的冲向了空中飞来的巨石,身后洛阳守军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刚才落在城头上的巨石的威力还历历在目,此刻则能不担心起飞身准备撞击巨石的主帅?
  新近与寇仲成为莫逆之交的唐显看到寇仲飞身而起,义无反顾的冲向狠狠砸向洛阳城头的巨石,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这下更是揪了起来,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着牙关,密切的注视着寇仲的一举一动。看到寇仲身先士卒,置生死于度外的挺身而出,洛阳大部分血气方刚的将领都在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心,只要今天能活着过了这关,自己这条命就交给寇仲了!
  这些人之中恐怕只有我对寇仲是信心十足,因为也只有我知道寇仲现在真正的实力。
  只见寇仲在即将撞上巨石的一刹那,身体猛然一个空翻,跃到面前巨石的上面,双脚运足了气力,狠狠的蹬踏在巨石之上。巨石吃寇仲的脚力,登时改变了飞行的轨迹,如同流星陨落一般直直的砸了下去,“轰”的一声撞击在地面之上,在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大半个岩石迸裂来开,无数的碎石向四周冲击而去。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银甲精骑则石首当其冲,他们的身上虽然都又盔甲保护,可是胯下的坐骑却是没有,坚硬的石块毫不留情的凿击它们的身上,更是有几匹马当场被碎石凿穿了脑壳,扑腾了几下倒地而亡。瓦岗大军登时乱作了一团,这些石块就好像是现代的极强扫射除去的子弹,立时将瓦岗大军的前头部队打了一个人仰马翻,好多人都伤在了这些碎石之下。
  而此时的寇仲则是借助蹬踏在巨石之上的力量,身体再次腾空而起,追星赶月一般的追上了其他的几颗巨石,如法炮制,这可害苦了整兵列阵在洛阳城下的士兵,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有数百号人伤在了这些迸裂的碎石之下。
  见到自己的主帅如此的勇猛,城墙之上的洛阳士兵纷纷抖擞了精神,爆发出一阵阵轰鸣般的喝彩之声,而此刻轮到了瓦岗士兵一脸的惊慌,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凭借血肉之躯,将这些巨石一一的自空中敲落。
  可是寇仲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纵然他的动作迅速猛烈,但是在短时间内也只能拦截下五六颗巨石,其他的则是有些鞭长莫及。竭尽全力拦截下几颗巨石之后,寇仲借助最后一下蹬踏的力量,一个翻身落在了洛阳的城头之上。刚才的一轮攻击看似闲庭信步,其实寇仲已经是竭尽所能,两脚早已经被巨大的翻震的力量震的有些麻木了,若不是他毅力惊人反应过人的话,早已经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墙头上。只见他顺势向前一扑,闪身来到两名士兵的身边,夺过他们手中的长枪,转身甩手向空中接踵而至的巨石抛了出去。“当啷”两声脆响,巨石的表面迸射起两股火花,长枪应声而折。巨石颤抖了一下,在空中一缓,砸落在地上,没有触及到城墙。崩飞的枪头,在空中打了一个圈,“当”的一声撞在了城头一名盾牌手的盾牌之上,盾牌手吃不住力,脚下一个趔趄,把持不住向猛的倒退了好几步,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屁股上巨大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饶是如此,他仍旧是满脸兴奋的向寇仲竖起了大拇指,满眼崇拜的看了看寇仲。何止是他,只要是目睹了刚才惊心动魄的那一幕的人,此时看向寇仲的眼神之中除了崇拜之外绝对找不出其他的情感。
  就在这名士兵摔倒在地的同时,剩余的十多颗巨石也都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城墙之上,接着便是十多声“轰隆”巨响,但是这次攻击给洛阳士兵的感觉却是不同于上次,在巨石撞击到城墙的一刹那他们兵没有感觉到脚下有任何的晃动。寇仲自然也是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同,转过身向我看来,只见我会意的向他点了点头,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我将体内的真气,通过双脚注入到洛阳的城墙之上,其表面上凝聚了一层薄薄的能量,正是这股能量抵挡住了那些巨石巨大的冲击。
  李密也没有料到寇仲如此的神勇,竟然不畏巨石强大的冲击力。眼角闪过一丝凝厚的杀意。随后李密又发动了三轮巨石攻击,直到将拖车上面装载的巨石都投射了出去才停止。而此时的寇仲在面对投石车的后三轮攻击的时候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冲上去,而是从周围的士兵手里接过来一大捆的长枪,瞄准一个一个巨石一根一根的抛了出去,其实寇仲也知道这些长枪并没有实际上的作用,他只不过是用来装装样子罢了。有我散布的城墙之上的能量的保护,这些巨石是无论如何也损坏不了城墙的。
  可是在其他人看来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因为除了寇仲之外并没有人知道城墙没有被巨石损伤其实是我的功劳,在他们看来一定是寇仲抛出去的那些撞击在巨石之上的长枪,缓冲了巨石的冲击力,才使得巨石砸在城墙上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对城墙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因此他们看向寇仲目光中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城墙之上的洛阳守军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城下的瓦岗士兵则是一个个面如土灰,神色黯然,刚才高涨的士气显然受到了打击。
  李密心中也是诧异万分,虽然距离城头有数百步之遥,但是以他的功力定然能够将寇仲的动作瞧的清清楚楚,心中着实的疑惑。奇怪?看寇仲刚才抛出长枪的那几下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阻挡住巨石的攻击,可是这些巨石砸在城墙上却是没有造成一点的损伤,真是见鬼了。见到前方有些骚乱的士兵,知道再这样下去定然对己方的士气造成莫大的损失,于是手中大旗一挥,发出了一个大军进攻的信号。
  第二十一卷第六章少帅神威(下)
  见到李密的旗令,上次刀口逃生的百多名擂鼓手忙振奋了一下精神,轰隆隆的擂起了战鼓,敲响了全军进攻的号令!
  正所谓军令如山,在听到全军进攻的鼓声之后,刚才还有些骚乱的人群立时鼓舞起滔天的战意,步兵挥舞起手中的兵器,毫不犹豫的对洛阳发起了冲击。
  银甲精骑与平台上的弓箭手又是如出一辙的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齐射,仍旧是想利用强大的火力来压制洛阳弓箭手的攻击。
  可是他们这次却是失算了,只见寇仲冷然的一笑,向站在他身边的弓箭手的指挥点了点头,只听这名指挥高喝了一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旗帜。只见垛口旁边的弓箭手几乎同时后撤了三步,然后将手中的弓箭按照一定的角度射向了空中。只见无数的弓箭在空中打了一个折,然后飞逝一般的一头扎向地面。攻城的瓦岗士兵虽然有盾牌护在头顶,怎奈自洛阳上空飞来的弓矢实在多如蝗群,防不胜防。再加上他们身体正处在不停的奔跑过程中,头顶上的盾牌很难将自己防护好,而且身边不住有被射倒在地的士兵,更是阻挡了他们奔跑的速度,也影响了他们身体在高速行进中的平衡,所以越来越多的士兵被满天的弓矢所射伤。
  此时高台上的弓箭手以及银甲精骑面对洛阳弓箭手如此的攻击也是无能为力,银甲精骑还好,马上变换了策略,开始自由射杀露出在垛口的洛阳士兵,而此时高台上的瓦岗弓箭手则失去了他们的作用,因为在实力上他们与银甲精骑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一旦弓箭手脱离了垛口,他们弓箭的攻击力对盾牌手来说如同隔靴搔痒,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瓦岗大军距离洛阳的城池本来就只有三四百步之遥,不一会儿的功夫,潮水一般的攻城步兵就已经奔驰到来了洛阳的城下,跨过护城河面上的浮桥,迅速的竖起了一架架的云梯。数量比上午云梯的数目多了何止数倍,三百多具云梯一字排开,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攻城的士兵,远远的望去就像是无数的蚂蚁一般,黑压压的一片。随着城头上不住滚落下来的滚木雷石,无数的瓦岗士兵像是空中飞舞的蝗群突然遭遇了大面积的农药似的,噼里啪啦的从云梯上掉了下来,摔落在地上,就算是没有被摔死,也都被从后面蜂拥而上的后续部队踩踏而死。
  瓦岗的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涌向云梯,争先恐后的向城头爬去,脸上的五官早已经被血腥的场面所扭曲,瞳孔之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感情,有的只是浓浓的杀气和满眼的血丝,此时此刻对他们来说或许死亡方而成为了他们最好的解脱。
  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排排的云梯被推倒之后,便又有更多的云梯竖立了起来,城下的护城河早已经被无数的尸体所堵塞,被鲜血染红的河水四处漫溢,与士兵脚下的血土搅浑的泞烂不堪。双方的士兵都已经杀红了眼,站在垛口防守的士兵倒下一下立时就会有两个人涌了上来填补空缺。
  此时此刻我和寇仲也没有闲着,我们的目标依然是那些银甲精骑,一支支弓箭从我们的手中飞出,如同机关枪扫射一样,毫不留情的洞穿他们手臂上的盾牌,狠狠的没入他们的胸口和咽喉。不管银甲精骑作出怎么样的防守,变换怎样的阵形,他们都沮丧的发现都无法改变自己的战友一个又一个栽落马下,扑到在血泊之中成了其他人的垫脚石。
  银甲精骑终于忍受不住我和寇仲的打击,纷纷跳下马背,混迹在蜂拥而来瓦岗大军的人流之中放冷箭,只是由此一来,在流动的人群之中弓箭的准确度必然会受到影响,对洛阳士兵的杀伤力也下降了许多。
  我冷哼一声,对身边的寇仲道:“小仲你去收拾那些攻城的步兵,尽可能小的减少我们的伤亡。这些银甲精骑的残兵就交给我了,今天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寇仲应诺了一声,抽出背在身后的井中月,扑向了防守有些吃紧的地方,手起刀落,一道金黄的刀气凛然顺着刀锋溢出,瞬间就将城下人群撕裂开一道长长的裂口,单是如此的一刀,面对如此密集的人群估计至少有一百多人死伤在刀气之下。
  看到如此霸气的一刀,周围的洛阳守军登时振奋起了精神,生龙活虎一般的冲到城墙的边缘,将手中的滚木雷石狠狠的向下面砸去!
  此时“长生真气”的特殊作用立时就显现了出来,真气源源不断的自寇仲的丹田滋生而出,蔓延到寇仲全身的经脉,刚才轰击巨石消耗的内力,眨眼的功夫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寇仲跃上城墙,一刀接着一刀的向城下挥舞。刚猛凌厉的金黄刀气,交错纵横的在人群之中肆无忌惮的冲击着,残枝断臂腾起的片片血雾,刺激着瓦岗士兵进崩的神经。此时的寇仲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只要是他刀锋所划过的地方,必然升腾起一片血雾,斩杀一片士兵。
  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价值,草菅人命四个字用在这里恐怕是恰当的形容了。
  寇仲杀的性起,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支弓箭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等寇仲发现的时候,泛着蓝色寒光的箭头已经射到了他的面前!
  第二十一卷第七章阿鼻地狱(上)
  这支弓箭来的非常迅速,而且时机也是恰到好处,刚好在寇仲接连挥出五刀需要换气的当儿。此时寇仲虽然已经发现了眼前的这支弓箭,可是想再回撤挥刀的手已经是不可能了。箭头之上的蓝光显然已经啐了剧毒,眼看即将命中寇仲的面门。只见寇仲急中生智,脚尖一点,抬头向后一仰,身体顺势向后一个空翻,姿势有些狼狈。
  周围的士兵一惊,寇仲的动作同从城墙上摔落下来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更是清楚的看见寇仲的头上插着一支红羽的弓箭。众人大惊失色,一股悲愤涌然而出,以为寇仲已经丧命在这支利箭之下。
  只见空中的寇仲拧动了一下身子,继续一个翻滚,落在了地上。“插”在他面门上面的弓箭赫然是被他咬在了口中。此时的寇仲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拿下口中的弓箭,心中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勉强的向周围笑了笑道:“他奶奶的,还好老子的牙口狗好,要不然今天我的小名可就交待在这里了。”

  看到寇仲手中弓箭上面凛凛的蓝光,心中一惊知道此箭啐了剧毒,忙一个闪身来到寇仲的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身上,探出真气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长嘘了一口气,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寇仲向我笑了笑道:“大哥放心吧,小弟我可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已经用真气封在了自己的牙口之间,所以没有沾染上面的剧毒。”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箭矢,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支弓箭定然是王伯当那斯所发。此人虽然好色成性,却是习得一身出神入化得箭技,名‘拨云射日’,据说乃是当年后羿用来射日得箭法,不知道是真是假。”
  “哼”我冷哼了一声,想起来王伯当在荥阳得时候险些毁了素素的名节,若不是天涯海阁的人暗中保护,恐怕现在素素已经含羞自尽了。“王伯当何德何能怎陪用后羿德箭法?”说完接过寇仲手中德红羽弓矢,跃到城墙之上,目光冷然的在黑压压的人群之中搜寻着王伯当的踪影。
  庞大的神识笼罩在方圆数百丈的大地之上,在我的神识的作用之下,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支蚂蚁也绝对逃不出我的察觉。果然在我右前方的平台之上捕捉到了王伯当的气息。
  而这个时候的王伯当依旧沉浸在“射杀”寇仲的喜悦之中,因为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射出的红羽长箭命中了寇仲的面门。心中一阵冷笑,就算你寇仲有三头六臂也是难逃我“拨云射日”之威。就在这个时候,又见到一条人影跃上了城墙,手中所拿的正是他射出的弓箭,目光不住的在城下的人群中扫视着,显然是在寻找他的踪迹。
  王伯当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挤出了一丝冷笑,拉弓搭箭动作一蹴而就,冷森森的箭芒同样瞄准了我的心口。“铮”一声,弓箭离弦而出,隐没在夜色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王伯当吃惊的发现我轻轻的转过头,对他诡秘的一笑,随手一扬。手中的弓箭穿出一阵耀眼的蓝光,无数的弓箭的残象凝滞在蓝光闪耀过的轨迹之上。
  王伯当只见自己刚刚射出的弓箭,在迎面撞上那点蓝光的一刹那就粉碎了,心中骇然,脸色也是瞬息只见变的惨白,内心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完全的充斥了他的每一根神经,四肢麻木的失去了移动的能力。猛地周围一切的动作在他的眼里都变的很慢很慢,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数出从洛阳城头射向瓦岗士兵的弓矢的数目,清楚的看见了这些弓矢在空中划过的轨迹,甚至清楚的看到了那点蓝光划过的夜空周围微微的泛起了一圈一圈的透明的波纹,镶嵌在夜色中的满天繁星的光芒也随着波纹扭曲着。
  “死亡”这两个字第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无数个自己这一生快乐与悲伤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扭曲的五官,狰狞的面孔,绝望的眼神,恐惧而又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的看着那幻化成丁点蓝光的弓箭,自己一支都用来夺取别人性命的弓箭,慢慢的穿透自己的心口。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却是满心的痛苦,一阵阵阴寒刁钻的气息游窜在自己全身每一处的血肉之中,充斥着自己已经崩溃的神经。阴寒过后,他绝望的发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冰冻了,就连自己的思想此刻都已经麻木了,也如同是被冰冻了一般。身体被弓箭冲了一段距离,脱离了平台的范围。此时的他口不能言,手不能舞,脚不能动,内心拼命挣扎的痛苦只有他自己默默的承受着,那是彻头彻尾的绝望。
  “哗啦”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入了王伯当的耳中,睁大的双眼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花瓶一样掉在了地上,分崩离析。自己的头颅滚了几滚之后停在了已经四分五裂的身体周围,此时恐惧的发现面前自己的身体上泛着淡淡的蓝色的冰晶一样的光芒,而自己的肉身就被这些冰晶包裹在其中,血管的断口清晰可见,鲜红的血液已经凝结成了冰晶的蓝色,最让他感到歇斯底里的恐惧的是,自己此刻仍然有思想。而就在这个时候,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瓦岗军一名士兵的脚!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自己的面孔上,“轰”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这样,王伯当才真正的死去了。
  前赴后继的瓦岗士兵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王伯当的死,一个接一个,一波接一波的涌向洛阳的城墙。
  杀掉王伯当之后我仍然没有闲下来,随手运起凌空摄物,将一捆弓箭牢牢的提在了自己的手中,威风凛凛的矗立在城头之上,在汹涌的人流之中寻找那些释放冷箭的银甲精骑。寇仲此刻也已经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恢复了一下真气,再次扑向了攀城的瓦岗士兵。
  此时瓦岗军充当第一波攻击的五万“敢死队”几乎已经死光了,伤在洛阳弓箭手之下的后面的士兵更是多不胜数。由于寇仲亲自的参战,节省了一部分滚木雷石,所以李密本来打算与洛阳守军进行城头肉搏战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不得不面对迎头而来的滚木雷石。
  巨大的攻城战车一下又一下的猛烈的撞击着洛阳的城门,战死的在门口的士兵足足堆砌了数尺之高,可是瓦岗的士兵仍然像飞蛾扑火一般的蜂拥而至,前一个士兵倒下,后面就会涌出一个士兵,踏着自己同伴的尸体,接替前一名士兵,继续推动着战车猛烈的撞击着洛阳的城门。
  此时瓦岗的三十万大军几乎都已经全线压上,无数的弓箭如同雨水一般的在夜空中穿梭着,城墙上的弓箭手根本就不用瞄准,如此密集的攻城,几乎每一支射出去的弓箭都能伤到一名瓦岗的士兵。由于双方兵力悬殊,滚木雷石也是迅速的消耗殆尽。瓦岗的士兵仍旧是不畏死亡的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固守在城头上的洛阳士兵早已经不知道换了几轮了,若是能够在城头上坚守两注香的时间而不倒下的士兵几乎没有,城墙之上没有一名士兵是完好无损的,全部的人都受到了大小不同的外伤。洛阳这一方已经伤亡了一万多名士兵,而瓦岗军则是已经死伤八万有余。
  第二十一卷第七章阿鼻地狱(下)
  渐渐的,固守在城墙之上的守军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没有了滚木雷石的辅助,手中的武器对攻城的士兵造成的伤害太小了,筋疲力尽的守军一刀下去,几乎不能对对方的盔甲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一名洛阳的士兵一留神被攀上城沿的瓦岗士兵挥刀砍掉了手臂,鲜血如注,喷涌而出,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之下是断然不能活命的了。只见这名士兵乘着身体的巨大痛苦,大喝了一声将手中的刀甩了出去,然后用仅存的一支臂膀紧紧的勒住敌人的身体,飞身一跃,将攀沿上来的瓦岗士兵撞了出去,同归于尽!
  看了看有些吃紧的城头,寇仲的脸上依旧是镇定自若,远眺了一眼,见瓦岗三十万大军大半都进入了洛阳投石车的射程,随手将自己身边刚刚爬上城头的瓦岗士兵辟了出去,转过身对着城内喊道:“兄弟们,现在用我们的礼物招待李密!”
  得到了寇仲的命令之后,早已经跃跃欲试的投石车的操纵手立时投入了战斗。一时间,洛阳的上空飞出了无数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我双手微微托起,磅礴的能量在空中凝结成一个无形的加速力场,加大了这些瓷坛的射程。
  忙于攻城的瓦岗士兵浑然不觉,空中的瓷坛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杀红眼的他们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心想头上的这些黑不溜秋的东西最坏也无非是一些石头罢了。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被砸中,这些士兵更是争先恐后的向洛阳的城池冲了过去。
  一个个的瓷坛随着一声声的脆响落地开花,更是有数不清的瓷坛砸在了瓦岗士兵的身上迸裂,里面的生油在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四溅而起,很快地面上的生油已经与漫溢的河水混在一起,连成了一片。
  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我马上操纵能量改变了空中的力场。庞大的能量迅速的按照一定的轨迹旋转起来,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能量真空,这种真空是我专门针对城内的那些油坛制造的。只见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投掷的油坛在巨大的吸力的作用下,纷纷被吸扯到了空中,微微张开的双手猛的一握,划行在空中的无数瓷坛立时迸裂,生油如同雨水一样顷刻洒向了大半个战场。一股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在了战场的上空。
  此时此刻已经有数百名瓦岗的士兵涌上了洛阳的城头,正在同坚守在城墙之上的洛阳守军展开殊死的肉搏厮杀。更是有许多瓦岗的士兵干脆用自己的身体充当肉盾,一股脑的将洛阳守军士兵的长刀拦在了自己的身上,为自己的战友争取更多的时间。此时的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们招手,殊不知他们已经踏入了彻底的深远。
  空中弥漫的如此强烈的生油的气味,立时引起了李密的惊觉,恍然间他已经明白过来我们准备一把火烧掉他的瓦岗大军,“失败”这两个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萦绕在了他的心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微微的颤抖。愣了片刻,忙有些惊惶失措的喊道:“撤退!马上下令撤退!”说着就要冲出去。
  围在他身边的瓦岗众将领都是满脸惊讶的看着李密,瓦岗的兵马已经攻上了洛阳的城头,胜利就摆在了他们的眼前,为何李密却在这个时候惊惶失措的大喊撤退?
  距离李密最近的游俊达一把将李密拦腰抱住了,其他的将领也忙围了上来,纷纷进言道:“洛阳的守军已经节节败退,我们的兵马已经攻上了洛阳的城头,蒲公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下令撤退?”
  李密怒视了进言的秦叔宝一眼,然后扭过头,一把将抱住他的游俊达甩了出去,又怒气冲冲的一脚将伸手拦住他的单雄信踢翻在地。而就在这个时候颓然的看到寇仲正威风凛凛的伫立在墙头之上,手持一把弯弓,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箭已经拉满了弓弦。
  秦叔宝将单雄信自地上拉了起来,怒目瞪视着李密。
  李密沮丧的目视着洛阳的城头,掩饰不住满脸的痛苦与无奈,惨淡的笑了笑道:“大家准备撤退吧,我们已经输了这场战争,现在要考虑的则是我们能够保存住多少兵马了。”见到众人仍旧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李密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环视了众人一眼,向寇仲的方向指了指,示意众人沿着他的手看去,叹了口气道:“大家难道没有注意到刚才落下的东西?那些都是生油!”
  众将领顺着李密手指的方向看去,寇仲的雄姿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听到“生油”二字的时候,目光同时定格在寇仲手中的火箭之上,心中顿时惊然。
  “李密!寇大爷今天送你一份大礼!”寇仲说完射出了手中的火箭。空中立时乍现一条长长的火线,由寇仲的前方一支延伸到汹涌澎湃的人群之中。火箭触地短暂的停滞之后,周围的士兵显然也觉察到了空中的异象,同时也闻到了空中弥漫的刺鼻气味。众人都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死亡的恐惧转瞬间将他们心中即将胜利的狂喜冲的无影无踪,只听“滋啦”一声,被鲜血泥泞的大地升腾起一朵灿烂的火苗,跳动了数下之后猛然的爆炸开来,无数的火舌迅速的向周围覆盖而去,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瞬吞噬。
  生油大面积的混合在空气之中形成了最容易燃烧之物,城下的战场瞬间就被吞噬成了一片火海,翻腾的巨大的火焰随着湮没的生命的增加扭动的更加猛烈。撕心裂肺的哀嚎,歇斯底里的惨叫,尸体烧焦的刺鼻的恶臭,四散逃逸的燃烧着的人群,交织成一片恐怖的阿鼻地狱。熊熊燃烧的火焰点燃了整个夜空,逼退了空中点缀的繁星。
  第二十一卷第七章穷寇必追(上)
  撺掇起来的火苗几乎与洛阳的墙头齐平,城墙上的正在厮杀的双方人马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亲眼目睹无数同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葬身在火海之中,支撑着自己的对胜利的执着也随着火海的翻腾而覆灭了。现在的他们才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的无奈。颓然的丢弃了手中的兵器,双手掩面,面向火海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止不住的泪水扑簌簌的在他们的手指间滑落,坚强若磐石的他们此时是那样的脆弱,是那样的孤独。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城墙之上的洛阳守军也都呆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时注意到这些跪在地上的瓦岗的士兵,想起自己的战友一个个的都倒在了他们的刀口之下,于是立时涌上来数十名杀气腾腾的士兵,要将他们砍杀在自己的刀下。
  寇仲见状,赶忙喝道:“住手!既然他们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不可赶尽杀绝。而且你们认为砍杀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敌人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此时寇仲在洛阳士兵心中的声望今非昔比,包围上来的士兵听到寇仲的声音,心中也是一阵惭愧,压下心中的怒火,提刀伫立在这些人的身边。
  寇仲环视了周围的士兵一眼,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已经被鲜血所染红,激烈的厮杀过后,身上的铠甲已经残破不堪,有的脾性火爆的士兵更是已经撤掉了身上的铠甲,赤膊着上身,一道道的血痕触目惊心。饶是如此,他们仍然没有退却,仍然坚持同蜂拥而上的瓦岗士兵殊死搏斗。
  感动的看了己方的士兵一眼,又将目光定格在仍旧跪在地上的瓦岗士兵,寇仲叹了口气道:“生亦何欢,死又何哀?瓦岗军的溃败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你们还是投降吧,我寇仲担保不会伤害到你们的性命,等战争结束之后便将你们释放回去与家人团聚,如何?”
  听了寇仲的话,其中的一位中年汉子转过身来,恭敬的向寇仲磕了三个响头,诚恳的说道:“寇公子仁义,我等拜谢。就此谢过了,我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发誓同生共死的兄弟都已经命丧于此,我等岂可苟活?”说到这里,又向寇仲三叩首,然后站起身来褪去身上的盔甲,毅然决然的纵身跃入了火海之中。其他的瓦岗士兵受到此人的感染,也是纷纷的向寇仲拜了三拜,追随其后。
  寇仲踱步来到墙头之上,面向着声势已经转小的火海鞠了一躬,诚然的称赞了一声:“好汉子!”
  城墙之下的火焰已经小了很多,一个时辰之前的瓦岗三十万大军在经过这一场火海的洗礼之后,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残兵,在瓦岗一干将领的努力维持下,仍旧有两万人作了逃兵。李密惊慌失落的带领着残存的六万多人马仓惶而退,士兵丢盔卸甲,丝毫没有了来之时的那种雄心壮志。
  李密骑在马上,此时的他精神仍然有些恍惚,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洛阳一眼,身边的徐茂公叹了口气,进言道:“蒲公我们还是赶快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的手中仍然还有六万的兵马,加上荥阳和虎劳的兵马,人数仍然在十万之上,仍有争天下的实力。”
  李密无力的看了看徐茂公,调转马头,同徐茂公并肩而行,道:“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今次我们元气大伤,其他的势力定然会趁机对我们发动进攻的。不说别人,就是王世充就不会放过我们。”正在这个时候,前方青牛山的方向又突然升腾起一片耀眼的红光,李密大叫一声“不好!我们的粮草!”说完,扬起马鞭,策马飞奔而去。徐茂公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李密的气数以尽,心中泛起了一阵无力的感觉。无奈之下也只好紧随李密而去。
  …………
  看到洛阳南方火光冲天的夜空,我和寇仲相视一笑,寇仲兴奋的说道:“小陵果然不负众望,看这把大火的样子,估计已经把李密大军的粮草烧了个精光,嘿嘿,这下应该可以断了李密固守虎劳的念头了。”
  目视了一下李密仓皇而逃的方向,转过头看了看寇仲,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属于我们的真正的战争开始了。可以执行我们的计划了。”
  寇仲点了点头,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就在这个时候,杨公卿,唐显,宋蒙秋等一干将领也都纷纷的向我们走来。虽然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已经破烂不堪,但是脸上的笑容都是这些日子以来难得一见的灿烂。
  杨公卿等人来到我们的身边爽朗的一笑,然后转向寇仲道:“大帅神威,我等叹服!”杨公卿故意重重的咬了咬大帅二字,目的就是提醒郎奉等人,现在寇仲大帅的身份名副其实。
  郎奉也是眉开眼笑的附和道:“那是自然,寇公子颇有当年尚书大人的风范啊,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今天能够大败李密,一解洛阳被围之困,寇公子居功至伟。”
  杨公卿等人早已经对郎奉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习以为常,听到郎奉嘴里仍然称寇仲为寇公子,显然在他的心中并没有接受寇仲大帅的这个身份。这也难怪,虽然帅印在寇仲的手中,可是那也只是王世充为了对付李密才如此做为。现在李密的大军已经败退而走,那么王世充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收回寇仲手中的帅印。这些道理不用明说,所有的将领都明白。
  我和寇仲相视一笑,向周围的将领笑了笑道:“如今李密虽然已经退走,但是他的手中仍然有十万兵马,并且盘踞虎劳之险,牢牢的扼住了洛阳的咽喉,不拿下虎劳,永远都不能摆脱敌人对洛阳的威胁。如果我们不能夺回虎劳,将洛阳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的话,我们又如何对得起死难的将士?”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还故意扬了扬嗓音,登时引起了周围一干士兵的支持,许多的士兵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对我刚才的话是大加支持。将周围士兵年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向一旁的郎奉笑了笑道:“朗将军认为在下所说是否属实?”
  听到我称他为“朗将军”,知道我对他已经有所不满,犹豫了一下道:“贤弟所说的确在理,只是……”
  “朗将军不用只是了。”寇仲未等郎奉说完,就打断了他接着说道:“既然朗将军也承认大哥所说句句在理,那我们乘胜追击则是必须要做的了。况且三军的帅印现在仍然在我的手中,也就是说我寇仲现在仍然还是三军的统帅。”说到这里,看了看一脸猪肝色的郎奉,然后朗声道:“现在本帅命令!宋蒙秋,命你带领四个大营的统领以及兵马,扑灭城外的大火,清理战场,为先锋军开路。杨公卿,唐显为左右先锋,各领骑兵五千火速追击李密的逃军。我自领两万步军为中军,随后而至。”然后转过头看着脸色难堪的郎奉道:“郎将军既然反对追击李密贼寇,那就只好委托郎将军整顿洛阳的防务,安抚洛阳的民心了。”
  第二十一卷第七章穷寇必追(下)
  杨公卿,唐显一脸兴奋的朗声道:“属下领命!”
  帅印在寇仲的手中,郎奉也没有正当的理由阻拦,否则一定会被寇仲治他一个延误军机的罪名,但是又似心有不甘,忙追上寇仲等众人离去的脚步,神色有些慌张的向寇仲道:“大帅请三思而行,如今洛阳大战辅定,民心未稳,将士疲惫不堪如此贸然追击李密必然适得其反,说不定会被李密杀一个回马枪,如此洛阳危矣。”
  寇仲停下脚步,面带微笑的看了看郎奉,道:“郎将军何出此言?本帅不是已经将洛阳的防务以及安抚民心的重任委托给郎将军了吗?莫非朗将军的意思是说自己已经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了?”
  听到寇仲的话,郎奉心中一抖,大惊失色,恐怕寇仲借题发挥而夺了他手中的军权,急忙诚惶诚恐的向寇仲说道:“大帅误会了,属下的意思是此刻民心浮动,各路势力的奸细趁机作乱,我看我们惟有麻烦仍然在养伤的尚书大人出面方可真正的安抚下民心,毕竟现在尚书大人才是洛阳之主,也只有他老人家凭借数十年的威望方可在短时间内办到此事了。”
  郎奉乃是混迹官场十多年的老油条了,一句话就把烫手的山芋踢到了受伤的王世充那里,更是不路痕迹点出现在王世充才是洛阳真正的主人,出兵如此大的事情应该由王世充来定夺而非是寇仲。
  我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对策,却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既然已经决定将寇仲扶上位,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将他保护在我的身后,只有经过磨练的雏鸟才能展翅成为翱翔天空的雄鹰。况且我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寇仲解围的话,他在洛阳众将领心目中的形象也会大大折扣。
  “诶……”寇仲神色自然的向郎奉摆了摆手,满脸正色道:“尚书大人重伤在身,如果我们在贸然的去打搅他老人家的修养,家中尚书大人的伤势,岂不是我等之过?正如朗大人所说,尚书大人此时已经贵为洛阳之主,说不定他日便会召告天下等级为帝,常言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这些作属下的本该尽职尽责,死而后已,岂可事事都去老烦他老人家亲自解决,如果是这样的话又要我们何用?况且郎大人尚未试过怎就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安抚民心?”
  杨公卿,唐显等激进的将领听道寇仲如此一说,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要知道郎奉抬出王世充这一招可是相当的巧妙,为的就是想通过面见王世充来夺掉寇仲手里的兵权,没想到寇仲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就将郎奉顶了回去,心中对寇仲的信息不由得平添了几分。
  郎奉是什么人?那可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老油条,见寇仲轻松自在的就又把皮球踢回给了自己,心中暗骂寇仲这个毛头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的老辣。知道自己在现在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寇仲出兵的决定,于是干脆痛痛快快的装出一脸的诚恳,恭声说道:“大帅所说实领属下汗颜,如此在下也只有尽力而为,保证在大帅得胜归来的时候看到另一番景象,不辜负了尚书大人以及大帅的厚望。”
  寇仲一愣,郎奉刚才还是脸的惶恐和不甘,此刻已经完全转换成了另一副嘴脸,如果换了那些对他的为人不甚了解的人,说不定还真会被他一脸的诚恳所感动。
  果然杨公卿和唐显等人看向郎奉的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鄙夷。
  寇仲哈哈一笑,向郎奉竖了竖大拇指,笑道:“这就对了,如此才不失朗大人的本色!”说完,不再看郎奉一眼,转身领着众将领离去。
  杨公卿神色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寇仲,虽然随上没有说出来,但是眼神中的疑惑却是掩盖不了的,刚才寇仲的表现同李密退兵之前的谦逊大相径庭,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同以前想必现在的寇仲更加的锋芒毕露。当然这并不是说杨公卿已经动摇了他追随寇仲的决心,关心则乱,毕竟每一个将领在潜意识中都希望能够追随一个几乎十全十美的英主。寇仲在迎战李密前后的表现自然以起了杨公卿这位老将心中的一丝疑虑,以为寇仲大胜之后有些骄傲了。
  猜出了杨公卿的疑惑,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杨公对小仲大可放心,此子绝对能够成就大器,若是不能够做到‘胜不骄,败不馁’我又怎敢放心的将帅印交到他的手中,他今天如此做为,其中令有深意,他日杨公就会明白了。”
  杨公卿听我如此一说,心中芥蒂全消,他对我的话则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寇仲接下来的表现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依旧是胜利丝毫没有乱了寇仲的分寸,依旧是谦逊的穿梭在各个军营之间,慰问受伤的士兵,同时筹集了一部分银两安抚死亡士兵的家属,短时间内使得寇仲的声望更胜以往。
  第二十一卷第八章惊喜连连(上)
  我辞别了众人,回到了董家酒楼。走了没有几步,就见董方一脸兴奋的站通向别院的走廊入口的地方,我哈哈一笑道:“董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大半夜的出来这里夜观星象。”为了掩人耳目,我和董方决定我称他董老板,他则称我为公子。
  董方见到之后,忙紧步来到我的面前,恭敬的笑道:“在下听说公子大胜李密率领的瓦岗大军这个消息之后,兴奋的难以入睡啊,等不及天亮就来向公子道喜了。”
  我听后哈哈一笑,道:“今天晚上可全都是寇仲这小子的功劳,这小子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了。”我与董方边走边聊,知道他今晚来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便同他一起来到了书房。然后向董方说道:“说吧,什么事情?”
  董方道:“禀尊主,鹰眼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基本摸清了巴陵帮在各个势力产业的分布,在洛阳,长安,扬州,襄阳等十多座大城之中都有他们的产业,几乎遍布了各大地方势力的主城。产业八成都是青楼。另外两成则兵器!”
  “兵器?”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着实震惊,没有想到八陵帮的势力分布如此之广,看来香家就算没有在背地里同其他势力相构也,至少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疑惑道:“巴陵帮不是一向都在女人的肚皮上赚钱吗?这个人口贩子什么时候又做起了兵器这个行当的生意?东冥派怎会如此大发善心的任由香家抢了他们的生意?”
  董方沉思了一下道:“现在正值天下动乱,倒卖兵器也自然成了一本万利的生意,能够在极端的时间内聚敛起巨大的财富,更是能够借此同各大势力搭上关系,自然也会吸引无数的商贾拼着命的挤进来想分得一杯羹。”
  我点了点头大有感触的说道:“倒卖军火武器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存在,就一定会无法避免的有纷争,而武器也自然成为了他们最为迫切的需要。只是不知道现在香家在这方面的生意有多大的规模?”
  董方道:“东冥派无可非议的成为这个产业的老大并不是因为他们制造的武器数量,而主要是因为他们制造的兵器的质量是其他的门派所不能比拟的。兵器这个生意东冥派占了三成,我们天涯海阁占了两成,其他大大小小的门派作坊依附各大势力占了剩下的五成。八陵帮虽然是后来末进,但是由于他们早已经依靠女色同各势力的高层建立了一定的联系,所以才能顺顺当当的挤进这个行业。”
  只是如此短的时间,制造兵器的收入就已经占据了香家所有收入的两成,可想而知其中的暴利是多么的诱人。冷笑了一声道:“女色还真是好用!想来香家一定又是通过美色给哪个地方势力的老大灌了迷糊汤,凭借这个手段夺了几个矿藏来制造兵器。”
  董方恭敬的回答道:“尊主说的不错,前一阵子合肥的辅公佑派手下抄了合肥的凌家,说是得到了他们勾结其他势力,力图造反的证据,将凌家的男女老少全部处斩了,不过据说凌震威及其长子凌波并没有落入辅公佑的手中。”说到这里看了看我,见我听到“凌家”二字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于是继续解释道:“凌家乃是合肥的一个大户人家,拥有数家米行,在周围的几个城池也都有分号。由于家主凌震天的手中掌握着一座铁矿,所以凌家在合肥也有几家铁器铺,经营各种武器。相传凌震天与杜伏威乃是莫逆之交,自从杜伏威的江淮军兴起之后凌家的势力得到的迅速的扩张,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与江淮军的另一个龙头辅公佑交恶。由于凌震天的武功修为也是颇为不弱,再者凌家的势力牵连很广,所以辅公佑在与杜伏威决裂之后也隐忍了很久,这次也是选择了凌震天以及武功犹胜乃父的凌波不在的时候对付凌家,抢夺了凌家的家业。当然其中少不了香家的挑拨。现在凌家在合肥的米业都落入到了辅公佑的手中,兵器铺以及凌家的铁矿则是落入了香家。”
  听着董方的解释,虽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心中仍是有些疑惑,接着询问道:“香家的产业与凌家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为何此次香家突然对凌家发难?得罪了与杜伏威交好的凌家对香家的产业没有半点的好处,这与香玉山一向阴险谨慎的作风大为不同。”
  董方犹豫了一下道:“其中的具体原因属下也是不得而知,据鹰眼的眼线回报,香家正在不遗余力的寻找凌震天父子的下落。以属下的猜测,香家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凌震天的手中,逼不得已之下,只得冒着被杜伏威报复的风险怂恿辅公佑对凌家下手。”
  “不错,你的猜测肯定是正确的,而且我估计这个把柄对香家一定构成了不小的威胁,威胁到了香家整个家族,所以他们才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我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芒,吩咐道:“传令下去,让鹰眼发动所有的眼线全力搜寻凌震天父子的下落,务必要在香家之前找到他们的踪迹,得到他们手中所掌握的香家的把柄。”
  董方应诺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仔细的思考着董方刚才带给我的信息,这些让我有些兴奋同时也有点疑惑,惊喜的是凌震天父子手中的资料很可能成为我将香家连根拔起的筹码,疑惑的是为何一向低调的巴陵帮这次竟然敢露出水面搞风搞雨。
  正在思索的时候,书房的门猛的被人推开了,只见傅君嫱兴奋的跑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衣角就往外跑。
  我被这小妮子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定了定脚步,伸手将她拉了回来,询问道:“嫱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看你的情绪如此的激动?”
  傅君嫱拉了几下,见我仍然像小山一样的丝毫不动,跺了跺脚道:“你这个家伙问那么多干吗?块点跟我走,总之是好事情啦。”
  看到傅君嫱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好扭她的兴奋劲,于是就这样被她拉到了傅君婥的房间门外,刚要询问她三更半夜的把我拉来这里干吗,突然一股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气息在我的神识之海投入一丝的涟漪。
  第二十一卷第八章惊喜连连(下)
  心中一阵激动,握紧了傅君嫱的手,不由分说的冲进了房间,果然看到昏迷了一天一夜的祝玉妍此刻正靠在枕头上,含娇带笑的在和其他的几女聊天,长时间的昏迷虽然使她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丝毫没有破坏掉她绝世的容颜,反而为她的美丽平添了一种惹人怜爱的眷恋,原来颦笑只见自然流露的妩媚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幽邃若千尺深潭的双眸荡漾的尽是没有丝毫杂质的轻灵,那是一种给人以安逸无言的媚惑,那是一种任何华丽的辞藻也无法准确描述的华贵,那是一种能让天下见英雄自甘沉沦的明艳,出于堕落却又高于神圣的气质!

  我的突然出现立时打断了众女的谈笑,纷纷扭过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眼神之中是无需掩饰的脉脉柔情。
  松开傅君嫱的小手,巨大的兴奋强烈的冲击着我的神经,脸上的肌肉都显得有些僵硬,嘴角更是微微的颤抖了几下,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傅君嫱见我只是傻傻的盯着祝玉妍看,厥起了小嘴,小心翼翼的用手拉了拉我的衣角,凑近我的身边调笑道:“大色狼,怎么还站在这里,该不会是看到比以前更漂亮的妍姐就马上动了坏心眼了吧。”
  经傅君嫱的提醒,我才从刚才的兴奋中清醒过来,说真的,就算是看过了绝色美女的我刚才也被祝玉妍的美丽所深深的折服。回头在傅君嫱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她的俏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不出的娇媚,跺了跺脚,转身扑到了傅君婥的怀抱不再理我了。
  我则是哈哈一笑,顺手在站起来让位置给我的商绣珣的脸上捏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伸手抚上祝玉妍的脸颊,轻柔的抚摸了几下之后,声音有些颤抖的关心道:“玉妍清瘦了。”鼻子一酸,两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在脸颊。
  祝玉妍闭着双目,让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在我的手掌中婆娑着,吹谈得破的俏脸缓缓的升起了一朵绯红,赶走了那一抹的憔悴。此刻的她痴迷的享受着爱人的抚摸,尽情的享受着仿佛已经失去了好久的充实,慢慢的睁开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的双眸,款款的神情在她的目光中荡漾着。白如凝脂的俏脸渐渐的绽放出了一个惹人爱怜让人心痛的笑颜,缓缓的抬起她的手臂,同样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掌心中的一丝冰凉刺激着我的皮肤,甜若莺歌却又有些娇弱的声音彻底的占据了我的心海“玉妍为她爱着的人儿醒来了,为何爱着她的人儿却哭泣了?”说完,用帖在我脸颊上的拇指,颤抖的摸去了我滑落的泪水,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却悄然的自她的眼角坠落。
  静静的沉寂之后,我猛的将祝玉妍拥入我的怀中,只有亲身的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我此能真切的感觉到她回到了我的身边。
  卫贞贞等女见到我对祝玉妍如此的情深,也都是感动的陪着我们两人垂泪,正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素素端着一晚参汤信步袅袅的走了进来,见我们这个样子,“噗哧”一笑,娇声道:“你们这是干吗?玉妍姐苏醒过来是好事啊,你们怎么都哭鼻子了。”说到这里,缓步走到我的身边,将托盘上面的瓷花玉碗递了过来道:“妍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呐,这是我熬的参汤,天哥你赶快喂妍姐喝了吧,补一补身子。”
  我转过身,接过素素手中的参汤,轻轻的舀起一勺,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祝玉妍的嘴边,道:“来,趁热赶快喝了,当心别饿坏了身子。”
  祝玉妍没有马上的喝我手中的参汤,而是转过脸,对站在一旁的素素诚恳的笑了笑道:“素妹,谢谢你。”
  素素嫣然一笑,脸色微红,道:“妍姐说哪里话,我们姐妹还谢什么。快喝吧,别让天哥等急了。”
  祝玉妍点了点头,才喝掉了我手中的参汤,看来她真的是饿了,三下五除二的将一碗参汤喝了精光,然后还调皮的抿了抿嘴向素素说道:“还是素妹妹的参汤好喝,恩,手艺好像比以前还进步了呢。”
  素素听到祝玉妍称赞她,高兴的说道:“只要妍姐喜欢,素素以后天天都煮参汤给妍姐喝。”话音还没落,傅君嫱便又蹿到了素素的身边娇声道:“素素姐好偏心,我也要喝。”
  素素转过头对傅君嫱笑道:“我前几天不是已经教会了你怎么煮参汤吗?怎么这会儿非要缠着我煮给你喝?”
  听到素素这么一说,我和其他几女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傅君嫱,难以置信道:“什么?嫱儿竟然学会了煮参汤?素素不是在开玩笑吧。”接着我装出一脸悲凄的垂声顿足道:“天啊,让嫱儿学会了煮参汤,那得糟蹋了我多少人参啊。完了完了,这下我可要倾家荡产了,宝贝老婆们以后要跟着我风餐露宿了。”
  祝玉妍等女听后都是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傅君嫱则是红着笑脸,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扑了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房间之中爆发出一阵欢笑。
  第二十一卷第九章祸兮福之所倚(上)
  众人嬉闹了一会儿之后,我向身边笑意盈盈额祝玉妍关心道:“玉妍你刚刚醒来,身子骨还弱,还是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祝玉妍柔声道:“夫君你自己都说我才刚刚醒来,怎么又让我睡觉啊。我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是不敢再睡了。”说到这里,微微的向前倾倾身子,双臂搂住我的脖子,满眼妩媚的接着说道:“夫君就不怕妍儿再睡下去就会一睡不起吗?”
  我笑了笑道:“妍儿这个动作好像是在挑逗夫君,当心我忍不住一口吃了你这个可人儿精。”微微的低垂一下目光,透过祝玉妍的领口,雪白如玉胸脯,深深而诱人的乳沟,无疑在刺激着我的原始冲动。
  祝玉妍娇嗔的白了我一眼,脸色绯红,说不出的娇媚。古人云秀色可餐,果不其然。
  这是卫贞贞向祝玉妍问道:“对了妍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体内的真气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这是我才恍然,忙拉起了祝玉妍的手臂,探察起来,口中还不住的低估着:“你看看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释放出的真气游走在祝玉妍的经脉之中,一丝丝的疑惑渐渐的凝聚在我的眉头,祝玉妍现在虽然已经苏醒了过来,可是却是我在她的经脉之中却是没有感觉到有一丝一毫的内力的波动,这和她昏迷以前经脉之中内力彭湃的现象有着天壤之别。令我奇怪的是,经脉之中虽然空空如也,可是经脉之上却是稀疏的缠绕着几丝怪异的能量,说它奇怪是因为这些能量的粗细尚不如蚕丝的万分之一,有的缠绕在经脉的外面,有的则是游动在细胞之间,虽然纤细,但是凝聚的能量却是无比的精纯,其纯净的程度几乎要赶上了我的能量。当然这也只是就其能量的纯度来说,强大的程度却是不能同我相提并论的,但是和这个空间的生命相比,这些能量的强度又是高高在上。
  此时她身体的每一各细胞都被这些能量的细丝所覆盖,散发着蓬勃的生机,我敢肯定祝玉妍身体的强度已经今非昔比。沿着这些能量的细丝探察下去,终于在她的眉心,胸口和丹田之中各找到了一个豆粒大小的精纯的能量球。这三个能量球引起了我的疑惑同时也唤起了我的好气,崔动了一下真气,向这三个能量球围了过去,就在即将完成包围的时候,三个能量球突然同时震动了一下,三点之间登时被一股能量贯穿了起来,将我的真气冲散了。
  而这个时候,祝玉妍似乎也觉察到了体内的变化,身子一颤,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但是却没有抽出我三指之间的手臂。
  “咦?”我抬起头看了看祝玉妍,见到她皱眉,忙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妍儿?是不是我刚才的举动使得你不舒服了?”
  祝玉妍摇了摇头,舒展开眉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自己的额头,胸口和小腹突然的一热,身体也就情不自禁的抽动了一下,但是那一下之后反而感觉到了一种舒服了好久突然被释放的舒服感觉。”
  “哦?”我疑惑了一声道:“怎么会是这样?”
  傅君瑜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们两人,满脸狐疑的询问道:“妍姐天哥你们两人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一句也听不懂?”然后转过头对我道:“天哥快说说妍姐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姐妹可都在等着呢。”
  听傅君瑜如此一问,我便将自己探察出来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通,然后又转过头对祝玉妍询问道:“妍儿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试一试能不能运起体内的真气?”
  祝玉妍凝了一下神儿,然后摇了摇头道:“不行,我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体里有一丝真气的存在,更不用说是运功聚气了。”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周围失望的众女,笑了笑道:“不过我现在却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体内的令一股能量,就是那三个点上的能量,这是刚才清醒的时候所没有感觉到的。大概是因为夫君你的真气的缘故吧,似乎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束缚着这三点的一把枷锁。”
  东方嫣然眉黛轻皱,然后叹了叹声,满口芳香的向祝玉妍道:“这下妍姐麻烦了,一定是中了夫君的道儿,被夫君这把情锁牢牢的拴住了。唉,以后可有的受了。”说完还似模似样坐到了祝玉妍的身边,伏在她的肩膀之上,轻声的“抽泣”起来。
  祝玉妍脸色微红的啐了一声,伸手在东方嫣然的腰肢间搔起痒来,娇声笑道:“就你这个小妮子的嘴巴不老实,竟然敢在这么多姐妹面前调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东方嫣然娇笑了几声,跳了起来大叫“饶命”跑开了,经过她这么一闹,刚才有些沉闷的气氛立时又变得轻松愉悦了起来。
  卫贞贞将东方嫣然拉到身边,然后向祝玉妍问道:“妍姐你能控制这些能量吗?”
  祝玉妍听后凝了凝神儿,微微的皱着眉头,幽深的眸子中精光连连,一丝丝游离的能量气息透过她的衣服,为她平添了一层神秘的质感。只见她缓缓的抬起手臂,张开手掌,周围的众人顿时感觉到房间中的能量正在迅速的流失,点点滴滴的能量流水一般迅速在祝玉妍的手掌上空凝聚着,绽放着灿烂的异彩。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她的手掌之上多了一个杯口大小的淡蓝色的光球,数道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光环围绕着光球慢慢的转动着,同时还在不同的变化着方位,点点微微刺眼的闪光在光黄上流动,俨然将这些淡黄的光环当作了它们运动的诡计。
  商秀珣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样子倒是满可爱的。”
  好奇心最浓的傅君嫱在惊讶了下之后,更是一脸兴奋的跑到了祝玉妍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掌上的光球观察了起来,然后用手指指着光球上的光环说:“你们看你们看,这些光环竟然在不停的转动呢,真神奇。”说完更是冒失的打算用自己的手指去触摸。
  第二十一卷第九章祸兮福之所倚(下)
  从惊诧中反应过来的卫贞贞被傅君嫱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忙一个健步蹿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阻止了她的动作,有些嗔怒的向她说道:“你这个小妮子怎么老是这样莽撞。还没有弄清楚那光球究竟什么呢你就要去动它,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上面凝聚着强大的能量吗?你这一指下去万一引起了爆炸伤到了妍姐怎么办?”
  傅君嫱见卫贞贞似乎是真的动了怒气,她的功力修为并不在卫贞贞之下,刚才只是玩心作怪一时好奇才不知轻重的打算用手指碰上一下,现在听了卫贞贞这么一说,当即感受到了光球上面的能量波动,立时也知道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一点过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卫贞贞,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又扑到了卫贞贞的怀里。大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这就是傅君嫱招牌式的认错动作。
  由于卫贞贞跟我的时间最早,再加上她性子温和,对身边的每一个姐妹都是尽心尽意,所以大家自然在心里就把她当作了“大姐”。所以众女之中恐怕也只有卫贞贞才镇的住傅君嫱这个调皮的小妮子了。
  卫贞贞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平时她们姐妹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从来没有红过脸斗过嘴,刚才自己一时情急责备了傅君嫱几声,此时见她扑到自己的怀里,以为她受了委屈,忙又和颜悦色的安慰傅君嫱道:“刚才是贞姐说话重了,嫱儿别往心里去。”
  最了解傅君嫱性子的傅君瑜笑道:“贞姐别去理会她,这小妮子鬼的很,她现在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才不会感到半点的委屈呢。”
  傅君嫱见自己的诡计被拆穿了,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离开了卫贞贞的怀抱,向卫贞贞调皮的一笑,然后转过头“凶神恶煞”的瞪着傅君瑜嗔道:“二姐你这已经是第无数次拆穿了,所以我决定要对你实行惩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球向上翻了翻作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惩罚你点什么好呢?”
  傅君瑜娇笑道:“知道三妹你别让我再喝你煮出来的汤,其他的惩罚我什么都行。”说完想起以前喝的那个“汤”的味道,还夸张的做出了一副感到恶寒的样子,逗的其他几女忍俊不禁。
  傅君嫱听后这口气哪里能忍的下,登时“张牙舞爪”的就要扑向傅君瑜,被旁边的南宫倩微笑着拦了下来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闹了,当心天哥发怒惩罚你们两个。”听到南宫倩后面的那句话,众女想起了我的“惩罚”的手段,娇嫩的脸上立时绯红一片,纷纷娇羞的瞪了我几眼。
  我招谁惹谁了……无奈,只好郁闷的耸了耸肩,干咳了一声,转向身边的祝玉妍看去,自从惊讶的发现祝玉妍能够凝结出能量球之后,以防万一,我便我们两人处布置了一个能量结界。随着时间的延续,祝玉妍手掌上空的能量球凝聚的能量也在不断的增加着,同时也是越来越不稳定。
  祝玉妍现在却是有苦说不出,束缚在体内三个点外面的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增强,更是渐渐的对她体内的经脉发动着冲击,大有反噬的迹象。祝玉妍心中叫苦连连,但是由于能量的反噬,嘴力却是不能吐露出半个字,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与反噬能量的对峙上。额头也慢慢的滴下了汗水。
  由于体内的这三点能量自己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所以祝玉妍便尝试着运用控制真气的方法去控制这些能量。在开始的时候还好,三个能量点都在祝玉妍的控制下分离出无数的能量丝,顺着她体内的经脉游窜最后汇聚在她的手心处。接着祝玉妍运起天魔场的心法,将这三点的能量逼出了体外,在手掌的上方缠绕凝聚。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我刚才被她体内三点吸收的真气便充当了一个纽带的作用,将似乎毫无关联的三个点的能量串联了起来,左右着三股能量的运转。可是凝聚在空中的三股能量吸收外界能量的速度并不一致,胸口那点能量吸收的速度明显快于其他两点,导致了它们之间原有的能量平衡体系造到破坏,终于,祝玉妍失去了对能量光球的控制。
  反噬愈演愈烈,祝玉妍胸口起伏逐渐剧烈起来,片刻的功夫已经是香汗淋漓。
  祝玉妍的痛苦表情自然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看到祝玉妍皱眉头我还错认为是她只是控制能量有些吃力罢了,知道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忙加强了身边的能量结界。一片朦胧的黑色雾气迅速的覆盖了的左掌,移动到淡蓝色的光球之上,黑色的雾气仿佛是见到可口的食物一样,周身迅速的滋生出十多条“触须”,迅速的将整个光球包围了起来。当光球完全被黑雾覆盖的时候,也标志着它已经完完全全的分解消失。
  左手移动的同时,右手也没有闲着。伸出食指,一个豆粒大小的能量球盘旋在指尖之上,周围被一片朦胧的白雾包围着,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食指蜻蜓点水一般的点在祝玉妍的眉心上,白雾包围的光球立时没入她的体内,势如破竹的冲散了那些反噬能量。
  随着我动作的结束,祝玉妍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恬然驱散了痛苦。缓缓的睁开眼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卫贞贞等女忙围了上来,关心的询问起来。
  祝玉妍向众女一笑,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臂,道:“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然后转过头看着我询问道:“夫君你是如何压制住我体内的那股反噬的能量的?”
  我握住了她的小臂,轻柔的捏了捏,道:“反噬你经脉的那股能量应该就是束缚你新生能量的那股。刚才在为你查看经脉的时候,虽然没有弄清楚你体内新生的能量是什么,但是却掌握了这三股能量的波动频率,所以我就用自己的意识能模拟了你体内能量的波动,与它们融合在一起才将那股反噬的能量压了下去。”看了看听的聚精会神的祝玉妍接着说道:“至于你凝聚的那个能量光球则是被我体内的‘无’分解了。至于这个‘无’具体是什么和你们也说不清楚,只有你们的精神能量至少再高上三个层次,能够领悟到自己生命本源能量的‘生命领域’之后才能够理解。”
  果然像我说的那样,什么‘生命本源能量’‘生命领域’这些词已经让众女听的云里雾里,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向祝玉妍询问道:“妍儿还是把你刚才的情况说一下吧,为什么你会突然遭到能量的反噬?”
  第二十一卷第十章语不惊人死不休(上)
  见祝玉妍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询问,仍然在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知道这妮子肯定是还在琢磨刚才我说的那些词语,用了用力,干咳了一声,她们几人才都缓过身儿来。看了看一脸忙然的祝玉妍,估计是没有听到,于是又重复问了一边。祝玉妍这才恍然,道出了整个过程。
  仔细的思索了一下,道:“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三股能量的控制方法上。如果能够摸索出这三股能量的控制方法,无疑将使玉妍你完全的超脱这个空间的舒服,妍儿你这次可算是因祸得福了。”说到这里,兴奋的看了看满脸疑惑不解的祝玉妍,向她解释道:“这层空间能够达到的生命本原能量就是真气的运行模式,而你体内的三点新生能量的波动已经完全的超出了这个运行模式,可以说是一种全新的能量运行模式,所以我才说你现在才真正的超脱了空间的束缚,从这层意义上讲,你已经不再属于这个空间了。但是你的身体构造的本质仍然是这个空间的物质,所以这也是你没能超脱的原因。如果现在就将你的身体毁灭的话,你的生命本原就能够抵挡住这层空间的‘分解’从而到达一个更高的空间层次。”
  我的话无疑更是加重了几女的疑惑,说了这么多话,恐怕她们也就只有“真气”这两个字听的懂。果然,见她们一个一个冥思苦想,像模像样的思索了好久之后,然后几女凑到一起低声的商量了一番之后,卫贞贞被众女推到我的面前,怯生生的询问道:“相公会不会认为我们姐妹几个有些蠢笨?”
  我哈哈一笑,将她拉到我的身边道:“怎么会呢?你们几个都是一样的冰雪聪明,只不过我刚才所说的这些知识已经超过你们认知的范围,你们不理解那是自然的。莫说是你们,就是相公我所生存的那个真实空间,能够明白我所说的那些词语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听我如此一说,卫贞贞等女凝重的神色才松弛了下来,女人就是这样的一种感性动物。一旦她们深深的陶醉在爱情之中的时候,面对自己的爱人,往往会忽略掉自己许多的有点,而对自己的丁点的瑕疵耿耿于怀。
  这时身边的祝玉妍向卫贞贞笑道:“贞贞是不是拗不过她们几个,被她们推了出来打头阵来试探夫君的口风?”
  卫贞贞有些羞赧的点了点,然后还不望扭过头瞪了身后的几女一眼。
  祝玉妍妩媚的笑了笑,将其他的几女也都叫到了过来,然后让她们搬了雕刻精致的圆凳围坐在床边,才转过头向我说道:“相公还是仔细的将这些解释一下吧。所谓出嫁从夫,既然夫君已经有了离开这里的打算,那么我们姐妹几个肯定会同夫君一起离开这里的,难得今天夫君有这个兴致,也起了这个话题,夫君不如详细的为我们解释一下,免得我们到了夫君生活的世界,落了夫君的脸面呢。”
  我轻轻的捏了一下祝玉妍的脸蛋,笑道:“还是你这妮子的嘴皮子最厉害。”然后环视了满脸期待的众女一眼,微笑着解释道:“我们长话断说,其他的我就不再解释了,等到了我生活的真实空间,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学习的机会。我就解释一下刚才所说的生命能量的问题。
  在整个宇宙之中存在着无数个异空间,就像是整个天下被分成了无数个势力一样,它们之间或多或少的存在着一定的联系。所不同的是,天下江山可以统一到一起,而这些空间是永远都不能统一到一起的。其原因就在生命本原能量构成的诧异。
  你们生活的这个空间生命能量的构成基础就是真气,说是真气其实你叫它什么名字都可以,无论修炼的什么心法,但是基础的能量都是为了修炼出真气,只不过不同的心法修炼的真气的强弱不同罢了,但是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生命本原能量是一切空间物质构成的基础,性质不同的生命本原能量是绝对不能融合在一起的。就好比是水和油的分别,它们虽然都是可以流动的液体,呃,这个‘液体’也就是说那些类似于水一样的能够流动的东西的统一的称呼。但是这两种液体的本质却是有着很大的诧异,所以水和油是不能融合在一起的,无论你是把水到入油中还是把油到入水中,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就是两中液体划清界限,互补相干。同样,空间也是这个道理。基于不同生命本原能量的空间也就没有了统一的可能。”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听的似懂非懂的众女一眼,给她们一个短暂的消化理解的时间之后接着说道:
  “而现在妍儿原来的真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三点的能量。刚才经过我的查看,这三点能量的本原构成已经完全脱离了真气能量的范畴,所以我才肯定的说妍儿现在从本质上说已经不能再算这个空间的生命体了。其实妍儿现在的境界也就是所谓道家的‘得窥天道’佛家的‘立地成佛’”
  说道这里的时候众女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性子最急的傅君嫱更是惊呼了起来“什么!听夫君的意思,妍姐现在岂不是已经成了传说中的神仙?”
  其他众女也都是震惊的何不拢嘴,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傅君嫱的话也正是她们心中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
  见到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众女在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不约而同的猛然的站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似的。
  这也难怪我刚才给她们的解释对她们的刺激实在太大了,换了是谁也绝对不会相信的,毕竟“得到升天”也只是听过这样的传说,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见到过,这也就是所谓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吧。现在我竟然说祝玉妍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神仙”,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坐在她们的面前,换了是其他说不定早已经昏了过去,要不就该跳起来大骂我是一个疯子了。
  第二十一卷第十章语不惊人死不休(下)
  房间一下子静谧了下来,就连祝玉妍这个当事人在看到我点头承认的时候也是完完全全的陷入了痴呆的状态,呼吸明显加重,若不是我熟知内情,还因为她再一次的走火入魔,被体内的能量反噬了呢。双手突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十指好似紧箍一样,好一会儿,她们才陆陆续续的缓过神儿来,不过目光仍旧没有恢复到以前的那种轻灵。
  傅君婥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我和祝玉妍,然后向我问道:“如果夫君说的是真的话,妍姐既然已经成为了神仙,为什么没有像传说的那样飞升呢?而是好端端的坐在我们的面前。”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一一将她们几个按到了座位上,然后坐下来说道:“其实现在妍儿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算是完全的‘神仙’,而只能算是游离在‘凡人’与‘神仙’之间的‘半神’”看了看满脸疑惑的众女,我继续解释道:“我前面已经说过,空间存在的基础就是生命本原能量,所谓的‘神仙’与‘凡人’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他们存在的基础不同,也就说他们的生命本原能量是不同,这也就能够清楚的解释为何‘凡人’一旦领悟天道成为‘神仙’之后就必须飞升,正是基于不同生命本原能量不能共存的原理。
  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仙’,所谓的‘神仙’也是相对于‘凡人’来说的,他们不过是另一种生命本原能量更为强大生命存在罢了。虽然基于生命本原能量的生命体不能在异空间里共存,但是生命本原能量却是能够在一定的条件下相互转化的。只不过在这点上,实际情况和传说就大不相同了,‘神仙’的能量一旦转化成‘凡人’的生命本原能量,也就是所谓的‘天神下凡’,他们也就失去了原来强大的实力,变的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仍然保留着他们呼风唤雨的能力。”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继续道:“哦,对了,这有点类似人死后灵魂能够投胎的说法。其实灵魂是真实存在的,它就是所有空间,不管是异空间还是真实空间,所有生命本原能量最根本的本质。所不同的是它不能在本空间内进行循环,生命体一旦消亡,它的生命本原能量就会释放出来,如果不够强大的话就会被空间分解,然后投入到其他的空间能量循环中去。而强大到能够抵抗空间分解能量的生命本原则会保留本质,直接投入到空间能量循环,在另一个异空间寄生一个新的生命体开始新的生活。”
  “终点就是起点”我顿了顿,控制能量,隔空操纵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茶壶凭空漂浮了起来,好像有一支无形的手在握着它,接着到满茶水的茶杯就如同被牵引一样的漂到我的手中。这些在其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对于我眼前的众女来说早已经没有丝毫可以震惊她们的韵味了,此刻的她们都已经被一个又一个震惊弄的有些麻木了。我将茶水一饮而尽,继续道:“生命体的终结也就意味着另一种空间生命形式的开始,‘神仙’的能力在这个空间看来的确是异常的强大,可是他们一旦到了另一个基于同样本原能量的异空间,他们就变的向这里的‘凡人’一样的普通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就这样,生命本原能量在一个庞大的循环体系中循环于无数个小的循环体系,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这次众女的表现比起刚才要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像刚才那样吃惊的跳起来,都还保留着几许淑女的形象。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卫贞贞道:“夫君说的话我们一时间还很难理解,现在仍然是似懂非懂,不过好像夫君到现在都没有解释为何妍姐没有飞升的原因呢。”
  听她如此一说,我回想了一下,发现果然像说的那样,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道:“造成妍儿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我估计有两点。这两点都与夫君我有关。第一,妍儿体内的三股能量虽然和真气比有着质的不同,但是外面仍然存在着束缚,不能完全的解放出来。第二,妍儿之所以能够实现这样的转变,完全是在我的能量的再造下完成的,然后借助那晚无意间制造了模拟黑洞的机会彻底的耗尽了真气能量才发生了质的蜕变。也就是说她是在外力的干涉下才进行的能量蜕变,并不是一个自然蜕变的过程,所以只要她的生命体不死亡,那么她也就不能实现飞升。而她的肉体的存在也恰好正是她无法随意的操纵新生能量的原因,一个空间的生命体操纵一种已经蜕变的本原能量本来是绝对不能的。可是事情巧就巧在这里,我拥有双重的生命领域,‘无’是一种,注入妍儿体内的则是令一种,这种生命领域能量的两个强大功能就是‘再生’和‘模拟’,‘再生’不停的补充着妍儿的生命机能,‘模拟’则是莫逆真气和三点能量的波动,在能量和生命体之间架起了一个桥梁,将本不应该联系在一起的两者又重新的联系在了一起。”
  听我如此一说,众女恍然。似乎听上了瘾,仍然要继续追问什么是“生命领域”,我登时一阵头大,光解释生命本原能量就已经让我头大如斗了,再让我解释更加难懂的“生命领域”还不如杀了我呢,于是好说歹说才推脱掉,转儿向此时已经一脸惊喜的有点不知所措的祝玉妍问道:“妍儿也是算是非常幸运的了,因为生命本原能量的转化是不定向的,修炼到得悟天道的时候看似在这个空间是无比的强大,其实也有很大的可能是转变成了一种异常潺弱的本质。一个空间的生命本原能量本质越是强大,它发生蜕变变弱的几率也就越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一个平衡的循环。正所谓否极泰来,强大到极点的本原能量,必然会蜕变成弱小的本质。而据我观察,这个异空间的本原能量的本质绝对能够算的上是强大的,你们的能量至少要比我生活的那个空间的绝大部分生命体都要强大,而妍儿你的本原能量的蜕变竟然能够变的更强大,这足够说明你是多么的幸运了。你知道吗?就是你刚才凝聚的那个杯口大小的光球,如果发生爆炸的话,足以将整个洛阳城夷为平地!”
  不光是祝玉妍,刚刚恢复神采的众女听了我这句话,有是满脸惊讶的盯着我。反应最强烈就要算傅君嫱这个小妮子了,想起刚才自己的莽撞,更是心有余悸。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出来了几声鸡鸣,不知不觉天以破晓,向她们吩咐道:“光顾着说话儿了,转眼天都亮了,一夜没睡了,你们几个也都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还要去军营打个转,而且很可能今天就要随军出征,攻打虎牢关。我走后你们通知一下董方,让他帮你们安排一下,秘密的离开洛阳来与我回合,否则我怕有人会对你们不利。顺便通知董方将‘天涯海阁’潜入洛阳的人马全部遣散,直到我们真正的成为洛阳之主!”
  再众女应诺之后,我才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辞别众女。对于董方的安全我到是不怎么担心,像他这样的大财主,如论洛阳发生怎眼的变化,主事者都不会拿他开刀的,毕竟没人愿意和钱过不去。
  嘿嘿,李密,我龙天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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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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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北京初秋的夜已有几分凛冽,可我从踏上这个城市的一刻起,胸膛里埋藏了五年的火种瞬时被点燃,越烧越旺,驱散了秋的寒意,炙炎着我的神经,烧灼我的大脑,让我在凛凛的秋风中窒息。北京,我又回来了。你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立在天桥上的我,俯瞰这个城市。夜幕下的北京城华贵万千、绚丽迷人,远近繁星点点的七彩霓虹灯,犹如一个个风骚迷人的艳姬,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争先恐后地向您抛着媚眼,卖弄风情。 [点击阅读]
催眠师男友
作者:kl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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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宏明一直对催眠术很有兴趣,我记得他和小詹常试着催眠彼此,小詹做起催眠也是相当有架势 [点击阅读]
双胞胎的默契
作者:这条狼有点色
章节:1 人气:120
摘要:据说双胞胎之间具有超乎想像的联系,像一只雁的两翼,可以分两左右,但没办法独立作业,拍动左翼时,连右翼也会随之舞动。女友文丽是双胞胎,那是在我第一次到她家拜访时才知道,而那时我认识文丽已经足足三个月零十九天。每次和文丽谈起当时的情景,她总是拿起食指在我脸上轻括,啐我好不要脸,连自己小姨的豆腐也有胆吃。 [点击阅读]
婆啊媳合欢
作者:nkzxhcf
章节:1 人气:120
摘要:我还叫你妈,看见我进来,我又抱起姐姐,我则捡起乾妈的黑色衬裤,姐姐连说:「要。「你俩既然这麼亲,我开始欣赏起左拥右抱的大小两个美人来:姐姐青春活泼,小腹的相撞声,一口口的热气喷在我胸前。」我回头一看,「骏……」小鬼,觉得无聊,慢慢揉搓起来。姐姐还顾忌乾妈,」兰儿、更增性感。「哎育……你……你好坏啊……不要说那种事……」她撒起娇来,乾妈则咬著我的耳垂。腰肢纤细,更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骚浪放荡。 [点击阅读]
小淫娃在火车被强暴
作者:等待、也是壹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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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当时我正一个人坐在位子上,一边听着随身听,一边观赏窗外的夜景。我那时候身材发育的很好,已经有32C了。我身上穿着一件有点薄的白衬衫,和鹅黄色的迷你裙,或许就是这样的穿著太迷人了吧!才会害我在火车上被强暴……当列车在新竹停站时,一个体型壮硕,年纪约二三十岁、身高约180公分的大汉上车,坐在我的旁边。我丝毫不以为意的继续看着窗外。 [点击阅读]
性医春歌
作者:小小色狼转载
章节:1 人气:120
摘要:一、说谎女孩“王医师…。王医师…已经到了…请醒醒!”一阵轻微的摇动把我从昏沉沉的睡梦中摇醒过来,我睁眼一看只见司机老李满脸憨厚的微笑着,虽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但中南部午后炙热的阳光却依旧并未减少,隔着轿车深黑色的隔热玻璃透了进来。 [点击阅读]
淫荡的老师让我骑了
作者:a133434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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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淫荡的老师让我骑了景老师是我中学时的英语老师,三十六七岁,一米六二左右,漂亮的脸蛋和丰硕的身材一直是同学们议论的话题。当时我经常被她责罚,一会儿要罚站,一会儿要抄课文,憋了一肚子的气。那年暑假,我几乎天天去她家补习英语,几次偶然的机会让我能跟她一亲芳泽,也消了我满肚子的怨气。 [点击阅读]
阿庆淫传
作者:xiaoyao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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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第一话那年,我正读于国中二年级。当时,我被班上一位教导数学的陈老师所深深迷住,经常会去找问她一些问题,并且还假借许多理由和找寻机会和她单独相处。陈老师那时应该是二十七、八岁,由于她本身个性相当开朗,当时虽然刚离婚,亲切的微笑却还是常挂在娇美的脸蛋上,不像其它的老师那样老对学生老露出不耐烦和厌恶的态度。这使我对陈老师奋发起一种莫名的好感,对她也从敬仰而逐渐改变为爱慕。 [点击阅读]
陈三成的艷遇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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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寡妇欲情二、工友艷情三、旧梦重温四、宝刀不老五、梅开二度六、尾声一、寡妇欲情一弯新月初上,野林群马倦飞,均回巢里休息,道上野花随风飘香,凉风送爽,令人精神为之心怡神朗,这是一幅夷末晚景。在香港半山区的姻缘路上,正有一对中年情侣在竹林野草丛中,搂作一团,初时他们说些情话,后来说到情浓处,互相抚弄身上的器官,因此丑态百出,倍加情动的蠢动起来﹗这对男女,男的叫做陈三成,是一个厨师,女的叫做丁映雪, [点击阅读]
青春韵事
作者:淫居
章节:2 人气:61
摘要:林鸿儒出生在中部一个富裕的家庭,父亲林嘉栋是商业界的钜子,但在一次的宴会里,父亲受不了好友的频频劝酒,而带着几分醉意回家,不幸地那条回家的路,也是他的不归路,从此与世永别。自从父亲去逝后,留下母子四人,母亲张淑惠一肩担起家庭的生活重担,继承夫业在商场上打滚,在短短的一年中将公司经营的更规模庞大,且名声更远超过丈夫的名气。 [点击阅读]
别拿含过别人鸡巴的嘴说爱我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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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天色晴朗,万里无云。又是一个好天气。该出来的都出来了,连那些不该出来的蛇蛇鼠鼠也冒了头!大好日子啊!天气好,心情自然坏不了。“风吹着扬柳嘛唰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得哗啦啦啦谁家的老公走得忙又忙呀原来他要回自家身穿休闲服脚踩老人头玫瑰和项链老婆身前送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点回家造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走出果蔬市场,我一脸淫荡地哼着已经改得面目全非的小调“回娘家”,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