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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大唐 - 正文 第十六卷 第一章 忙里偷闲多事秋~~第十章 灵机一动作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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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卷第一章忙里偷闲多事秋
  连同寇仲三人我们这一干人少说也有十多人,还我只让十八骑守在三楼与四楼之间的楼梯宽敞的拐角处,否则的话整个楼梯都会被我们这些人占满位置。我们突然有说有笑的出现在‘兰厅’门口把门的宋阀子弟的眼前,宋阀的子弟刚要出言询问,却一眼惊见平日里高贵冷艳逼人的三小姐,此时却是小鸟依人般的双臂缠在走在最前面的的男子的臂弯中,脸上挂着罕见的灿烂而又幸福的笑容,忙将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会了肚子里,临时改口道:“见过三小姐,七爷正在厅内相候,只为公子是……”
  我向此人笑了笑:“麻烦小哥通报鲁叔一声,就说龙天笑求见。”
  此人听了我的名字之后,大吃一惊,忙向我行礼道:“小的见过龙公子,七爷正在厅内相候,公子请进。”说完,恭敬的打开房门,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长着一把美须的宋鲁此时正笑呵呵与他的形影不离的小妾柳青并肩站立在窗口,欣赏洛阳城内的繁华,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向最先走入房间的我笑了笑道:“天笑赶快进来,小青刚才还念叨你呢。”
  我看向出落的更加迷人的柳青,艳光四射的她就像一颗随时可以滴出蜜汁来的蜜桃,微笑道:“多谢青姨挂念,青姨越来越年轻漂亮了,难怪鲁叔一直都把青姨带在身边。”
  柳青妩媚的看了我一眼,道:“还是我们三小姐未来的女婿懂的哄我开心。”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向我紧随在我身后走进房间的宋玉致笑道:“致致什么时候正式嫁入龙家呢?”
  宋玉致玉脸通红,柳青在众人面前虽然是宋玉致的长辈,平日里柳青就喜欢与宋玉致开玩笑,感情就像两个无话不说的姐妹一般,宋玉致向柳青娇媚的看了一眼,羞涩的说道:“青姨取消人家。”宋鲁与柳青同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说话的时候,众人都已经相继走了进来,原本宽敞的屋子此时也显得有些狭小。再看宋鲁的眼睛此时已经瞪的如铜铃一般,自己一直以来认为宋玉致的姿色气质已经是天下少有,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我身边的每一个女子都有着绝不逊色于宋玉致的艳丽姿容高贵气质,尤其其中的祝玉妍更是散发着一种无人企及的惊鸿容貌气质,纵然是四大美女齐至站在她的面前也会觉得黯然失色。
  众女见宋鲁如此模样的看着她们,显然是震惊她们的容颜,纷纷莞尔笑了起来,这下更是使得宋鲁大感惊艳,眼前众女的笑容仿佛是百花齐放,争芳斗艳一般,让人忘记了世间的纷争。这时腰间突然的一阵剧痛使惊醒,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柳青的玉指更是在她的腰间温柔的抚摸着。宋鲁尴尬的向我们笑了笑,赶忙岔话说道:“坐坐坐,大家坐下来说。”说完之后才发现房间之中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座位。
  宋玉致走到宋鲁的身边娇声说道:“七叔不是回到宋家山城了吗?怎么又返回到了洛阳?”
  宋鲁在宋玉致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把,笑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的事情,早晚我这一把老骨头非要被你这个小妮子拆散不可。”
  宋玉致奇道:“为了我们两个?我们怎么了?”宋玉致刚刚说道这里,恍然大悟迫不及待却又有些羞涩的向宋鲁说道:“爹的意思……”
  宋鲁笑道:“大兄虽然没有明说同意你们的婚事,但是也没有反对,他的脾气你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他不同意的事情绝对会第一个提出来反对的,可见他对你们两个的事情已经默许了。这次你可以放心了。”
  宋玉致一听宋鲁如此之说,立时高兴的跳了起来,在宋鲁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扑进了我的怀抱,激动的流出了眼泪。祝玉妍等女也是纷纷的围了上来向她表示祝贺。
  这时寇仲走到宋鲁的身前有些急切的闻道:“鲁叔,清妹可曾随您一起来了洛阳?”
  宋鲁摸了摸飘扬在胸前的银须,哈哈笑道:“还算你小子没有忘记我的清之女,她今天晚上才会抵达洛阳,明天随我一同出席荣凤祥的五十大寿的寿宴,嘿嘿,小仲你可要把握住时机,清妮子的脾气想必你也了解,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寇仲一听,搓着手笑嘻嘻的说道:“嘿嘿,小仲多谢鲁叔的厚爱。”
  宋鲁亲切慈祥的拍了拍寇仲的肩膀笑道:“小仲还与我客气什么?以后我们可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与小陵两人已经从当年那个满脸稚嫩的毛头小子现在成长为了叱咤江湖的人物,更是成为了青年一辈心目中崇拜的对象,我宋鲁一向以眼光独到自负,没想到对你们两个却是看走了眼。”
  寇仲与徐子陵相视而笑,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看得出来宋鲁说的这一番话绝对是出自真心,既然能够得到这个在江湖久负盛名的宋阀高手的称赞,说明他们两个已经成功的成长新一代的高手,想起当初不过是两个在扬州城里小偷小摸的两个小混混,今天却是已经成为了受人景仰的青年高手,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想到这里纷纷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则是想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用我自己的目光来回答他们:我们是兄弟。
  宋鲁只是注意到徐子陵的身边傲然的挺立着一个英伟不凡,浑身散发着惊人的坚毅不拔的气质的面相较双龙多了许多成熟的青年男子,眉似锋剑,目若朗星。宋鲁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他也为跋锋寒所流露的气质折服,微笑着向他问道:“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草原上的孤狼跋锋寒了,果然是名不虚传,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言不假。”
  跋锋寒恭敬的回礼道:“‘银龙’宋鲁的大名锋寒早在草原上就已经如雷贯耳,心中对前辈的高义大度尤为折服,近日得见,前辈依旧是老当益壮。”
  柳青挽上宋鲁的臂弯,娇笑一声道:“你们两个就不要互相吹捧了,锋寒你既然是天笑、小陵小仲的兄弟,大家以后就不是外人了,你干脆也向小仲他们那般称呼这个老头作鲁叔,不要前辈来前辈去的挂在嘴边,我自己听来好像都沾了他的光,突然变老了许多似的。”
  房间中的众人听了柳青的话语之后都是开心的笑了起来。跋锋寒笑着应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向宋鲁恭敬的道了一声:“鲁叔。”
  宋鲁抚摸着银须,微笑着点了点头,甚为的满意。然后转过头,看向我说道:“来来,我们现在该谈谈正事了。”
  宋玉致转过身来向宋鲁娇笑道:“玉致不陪你们了,你们男人也真是的一见面就谈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这是搞不懂你们。哼,我们可不掺和进来。”说完对我们几人白了一眼,然后向柳青说道:“青姨是在这里听他们说那些无聊的事情还是随我们几姐妹去‘梅厅’聊天?”
  柳青听后一愣,迟疑道:“去‘梅厅’,那里可不是我们订的房间,凭鲁哥与董方三十年的交情仍旧是不能订到那个房间,真是不知道是谁又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够让董方如此坚定,竟然不惜拨了鲁哥的面子。”
  宋鲁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搂着柳青的蛮腰笑道:“青有所不知,隔壁的‘梅厅’乃是天笑这个门主专用的地方,董老自然是不敢将隔壁的那个厅子定给我了。”
  柳青此时吃惊的长大了嘴巴,宋玉致却是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将她强拉出了房间。屋内的宋鲁则是无奈的笑了笑道:“玉致这丫头有时候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尤其是与小青在一起的时候更是这样。呵呵,天笑你日后就知道了。来,我们几个坐下谈。”
  四人围坐在靠近床边的酒桌旁,宋鲁向我说道;“天笑洛阳的事情了解之后看看是不是有时间,到岭南去一趟,大兄很是想亲眼见见你。大兄已经将你的名字写在了磨刀石的最高处,位置尚在宁道奇之上,我与二哥数次的与大兄说起此事,但是大兄都是笑而不答,可是充满的战斗的欲望,自从大兄三十年前与霸刀岳山一战之后,我们两个还是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中看到如此强烈的战意。,不过天笑大可放心,你是他已经默许的女婿大兄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再者他的笑容中也没有丝毫的杀气。”
  我听后向宋鲁点了点头道:“鲁叔放心,其实我也正有此意,等顺利的夺取洛阳之后稍作处理我便会亲自去一趟岭南,顺便到蜀川去逛上一圈,看一看能否得到那里的一些势力的支持,对我们将来则是非常的有帮助。”
  而跋锋寒听到我将有可能与天刀宋缺亲自过招,眼神中强烈的战意一闪而逝,却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接着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老跋莫要羡慕,不是我说泄气的话,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天刀交手,这样对你的武道修为有害无利,一旦败下实力悬殊的败下阵来,一定会在你的心里造成一种不可磨灭的印记,形成一种你很难冲破的障碍,武道的进境也是事倍功半。现在摆在你面最好的对手就是曲敖。”
  跋锋寒听到曲敖的名字,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向我笑道:“哈哈……多些龙少的提点,看来只有算曲敖倒霉了,就让他尝尝我手中的破天剑。”看了看一脸不甘的寇仲与徐子陵笑道;“仲少、子陵此战可不许与我争,否则就太不够兄弟了。”
  宋鲁哈哈的大笑起来道:“人说跋锋寒勇猛无畏,最喜挑战今日看来果然如此,哈哈……好男儿最当如此!”
  跋锋寒听后端起桌上的酒杯,向宋鲁说道:“冲鲁叔这句话,锋寒敬鲁叔一杯!”
  宋鲁拿起面前的酒杯道:“好,干杯。”说完,与跋锋寒碰杯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说道:“二哥此时已经在岭南准备了五万宋家铁骑,并且已经得到了大兄的支持,天笑希望我们如何行动来陪你在洛阳的行动?”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心中顿喜,拍手道:“果然是一个好消息,有了这五万铁骑,足够吸引萧铣的注意,牵制萧铣的兵力。只是现在还不宜行动,免得打草惊蛇,我要在蜀川的时候彻底的将萧铣的势力连根拔起。”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愤然的火焰。
  宋鲁也是冷然的说道:“哼,萧铣此人现在极为的狂妄,手中掌握着四十万的兵马,隐然以南方第一势力自居,丝毫不将我们宋家放在眼里,更是多次的派人破坏我们宋家在他势力范围之内的生意,虽然这些都背地里受到他的指使的,但是怎么能够瞒得过我们。哼,上次更是敢暗中派人暗杀玉致的车队,若非大兄不想过早的暴露宋家的实力,二哥早已经派出宋家的铁骑,将巴陵夷为平地了。天笑此举正和我宋家之意,有萧铣栏在我们中间,对我们兵马的会师也是极为不利。嘿嘿,萧铣是靠巴陵帮的老底起家,而巴陵帮一向是臭名昭著,到时候只要我们将他们的丑事公诸于众,定然能够使萧铣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点了点头道:“鲁叔说的不错,萧铣的存在对我们的确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同时还要密切注意朱灿的行动,他手中握有十万精兵,实力不容忽视。若是他与萧铣狼狈为奸,到时候对我们更是构成极大的威胁。”
  宋鲁道:“这一点天笑可以放心,树大招风,朱灿此人纵容手下,残忍好杀,嗜血成性,在南方非常不得人心,而且为人极为多疑从来不肯轻易的相信别人,哪怕是对待自己的心腹手下也总是留有三分的狐疑,此人绝对不是成大事的料子,二哥绝对不会忽略他的存在的。”
  忽听门外传来一声惨叫,我心中暗道:“看来他们已经动上手了!”
  第十六卷第二章虎啸龙吟惊天舞(上)
  寇仲兴奋放下手中的酒杯,兴奋的说道:“这回有热闹可看了,嘿嘿,说不定我还能活动活动解解闷儿。”说到这里,转过脸看向跋锋寒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与你去争曲敖,你小子也不许与我争。”
  跋锋寒忙举起双手,满脸的微笑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无疑已经向他表明了心迹。
  宋鲁笑了笑道:“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争强好胜,不过这也是他们最可爱的地方。走,我们也出去看看。”说完,率先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我们四人则是紧随其后。
  等我们几人来到门前广阔大四丈的空间时,此间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北面李世民、突利和一众手下打横排开在北廊之外,人人虎视眈眈正卓立于栏干旁负手俯视梯井下层尽处的伏骞,邢漠飞、王薄和一众吐谷浑高手则散布在伏骞身后丈许处,都是脸露冷笑,颇有剑拔弩张的味儿,针对的应是李世民和突利的一方。在我们前面围观的人群中有一对男女格外的引起我的注意,男的风流倜傥,潇洒飘逸比之徐子陵也有过之而无不及,难得的是还多了几分寇仲的粗旷豪情,但真正引起我主意的则是他身上散发的那几丝难以觉察的魔气,使我一眼就能够确定他的身份,多情公子侯希白。悄然站立在他身边的有些妖艳的女子不用说就定是云玉真无疑。其实他的人应该只是适逢其会的食客。
  果然,听我身边的寇仲故作吃惊的语气道:“美人帮主不是与巴陵的香小子如漆似胶的吗,今天怎么来到洛阳,而且还与这位公子眉来眼去的。嘿嘿,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真是好福气。”
  云玉真听到寇仲当众出言讥讽,心中恼怒,刚刚还满脸娇艳的红晕此时却已褪去被些许的苍白愤然取代,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寇仲与徐子陵两人,虽然有些做贼心虚,但是争言道:“寇仲见了师傅不但过来参拜反而出言不逊,哼,是不是在江湖上闯出了几分名气就忘记了怎么样尊重我这个做师傅的?”
  侯希白却满脸笑容的向我们这个方向抱拳道:“在下侯希白,多谢寇兄提点。”
  在这个时代众女最看重的就是对朋友的义,对师门的敬,对父母的孝,对主子的忠,若是有人公然违背了其中的一条也都会群雄所不齿,所以云玉真如此说可谓直接戳向寇仲的要害。但是却是有极少的人知道云玉真曾经向寇仲、徐子陵两人传授过轻功。
  寇仲哈哈一笑道:“云帮主说笑了,帮主修炼的是名动天下的‘媚术’,对象则是像侯兄这样的多情之人,而在下只是粗人一个,适逢其会的闯出了一点名堂,靠的却是自己的真刀真枪,与云帮主的‘媚术’可是沾不上任何边,帮主何来此言?”
  云玉真听候也是哑然,无言以对。才想起当初自己在传授他们两个轻功的时候,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之上,除了他们三个当事人之外,没有任何人亲眼目睹此事。
  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此时因为寇仲与云玉真的唇枪舌战反而稍稍的得到了些许的缓解,而宋鲁看了看场中对峙而立的众人以及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突厥高手穆铁雄,心中登时明白一定是穆铁雄故意找茬,才被伏骞出手教训了一番。又见寇仲已经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这一方,于是发出一阵蕴含内劲的震耳长笑道:“在下岭南宋鲁,不知道秦王与王子因何事引起争执?”
  宋家的名头不是任何人都敢招惹的,李世民以及伏骞两方人马听到宋鲁子报名号之后,纷纷向宋鲁拱手抱拳,算是初见的礼数。
  李世民向宋鲁抱拳笑道:“晚辈李世民见过前辈,家父二十年前与前辈有过一面之缘,亦被前辈的刚正所折服,希望能够与前辈把酒长谈呢。王子无辜的打伤突利可汗的手下穆铁雄,还请宋鲁来说句公道话。”李世民果然不是善与之辈,一句话连削带打,不但借李渊于宋鲁二十年的一面与宋鲁拉近了关系,更是给宋鲁扣上了一个“刚正”的帽子,使得宋鲁纵然不买李世民的面子也不好偏向伏骞这一方,而且恭敬的语气却可显示出他对长辈的尊敬,对他的王者之气丝毫不损,反而平添了平易近人的亲近之感。
  不过老姜更辣,只听宋鲁哈哈一笑道:“我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哪里还记得住,多谢李渊兄还记得在下。至于是非曲直在场的众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公道自在人心,大家心中都有一个定数在下也不好借这一点虚名来妄断是非,若国入秦王所言在场的各位江湖兄弟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宋鲁的话音刚落,周围围观的看客果然很是配合的跟着起哄,而这时也将‘梅厅’的众女吵了出来,纷纷围在我的身边。祝玉妍与宋玉致更是已经亲昵的一左一右的缠上了我的双臂,其他的众女紧紧的围在我的身边,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则是知趣的站在宋鲁的旁边,将位置让与众女。
  我心中还奇怪为何如此大胆的敢在众人的面前露出于自己的亲昵关系,微微的低下头,见她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粉红的纱巾。
  伏骞的目光落在宋玉致等女身上的时候露出了清晰无比的赞赏之色,看向祝玉妍是则是明显的惊艳,虽然有纱巾遮面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根据她傲然于世的身材就可猜得出纱巾后面一定是震惊寰宇的倾城绝色,而纱巾更是平添了她让人无暇以猜的神秘美感,伏骞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定格在了祝玉妍的身上,神光中没有丝毫的亵渎,所以没有引起我的反感。
  但是祝玉妍却是不这么认为,对她来说能够如此看她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而已是她心甘情愿的,换作是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亵渎”,此时见了伏骞的模样心中哪里还忍的下,目光中泛过一道不为人知的精光,像一把利剑刺进伏骞的瞳孔。
  伏骞心中一惊,方自清醒过来,身上一层冷汗,心中更是大为的惊讶:没想到此女的内功修为怎的如此精深,远在我之上。龙天笑身边的人果然都是异数不可以常理度之。想到这里,见我此时的目光也是凝聚在他的脸上,向我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傲然站立在伏骞身后的王薄插话道:“请允许王某说句公道话,慕将军无故阻拦王子已经无礼,更是出言侮辱王子及其家人故而王子才在盛怒之下出手将慕将军制服,亦属合情合理。”
  伏骞笑了笑道:“突利你若是想动手大可站出来,本王子一定让你满意,为何只遣一些虾兵蟹将前来送死?”
  李世民哈哈一笑,抢在突利开口之前说道:“将无常胜,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纵然慕将军技不如人王子也不用出言讥讽,所谓入乡随俗,王子此次率众手下远来中原难道不知道先礼后兵这个道理?人来,去看一下慕将军的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伏骞丝毫不因李世民略带挑衅意味的言辞而动怒,宽心的笑道:“秦王殿下大可放心,慕将军没有大碍,在下只是暂时的封住了他的穴道,休息一会之后穴道自然就会解开。”
  伏骞的话音刚落只见庞玉轻轻的摇曳手中的山青山绿水扇,此虽没有侯希白的美人扇那般做工精美绝伦,刀枪不破水火不侵,但是也是一把举世难得的宝山,乃是乌铁精钢作骨,天山百年雪蛛丝为扇面,一般的兵器也是难伤其分毫。庞玉面带微笑,优先的踱步而出,向前走了一步却是不知不觉跨出了丈许的距离,双脚仿佛未着地一般,光此一步就能够看的除他在轻功上也有着过人的修为。伏骞双瞳中更是失闪瞬间的如野兽撕杀时一般的光芒。
  众人见庞玉自李世民的身后站到场中,都知道庞玉定是准备向伏骞这一方的人马挑战,估计挑战伏骞的几率比较大,好事之人心中自然高兴,庞玉乃是有名的青年一代高手中的高手,而伏骞能够轻而易举的收拾掉慕铁雄也定然有着一身超然的武艺,两人越是决斗起来一定是精彩绝伦,乃是难得一见的场面,自然是希望两人动起手来,自己在一旁落个轻闲看热闹。
  伏骞的一干手下见庞玉走了出来,也是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与其一战,庞玉没有开口名言挑战他们中间的一人,同时见伏骞也没有同意的表示,故而仍旧站在原地,但是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庞玉,一刻都没有从他的脸上挪开。
  果然,只听庞玉笑道:“在下庞玉乃是秦王坐下的一名小将,见王子竟然能够胜得慕铁雄将军,一时手痒,故而下场想亲自向王子讨教几招,还请王子不吝赐教。”
  一个宏亮粗狂的声音在伏骞的身后响起,透着一股野性的味道,“在下刑漠飞乃是王子座前小卒,王子万金之躯就由本人替殿下接过这一场,向庞公子讨教一下。”
  庞玉笑道:“当然,刑将军愿意下场赐教在下高兴还来不及。”
  正在这时,董方满脸堆笑的从众人中挤了进来向李世民与伏骞笑道:“各位给老朽一分薄面,今日难得各位英雄豪杰齐聚老朽的酒楼,如此大喜的日子实是不宜妄动干戈。”
  我心中也是暗道:董家酒楼是天涯海阁的产业,庞玉与刑漠飞这两人都是高手拳脚上散发的劲气就足以弄破周围木制的壁板,与价值不菲雕工精细的栏井,如此酒楼的损失可就大了。不光是如此,两人一闹酒楼中的食客定然也会担心殃及池鱼而减少,这可是在打我的钱啊,我当然不愿意了。
  正在这时,只听李世民身后大肚偏偏的荣凤祥,眯起本就因为肥胖儿几乎成一条缝的眼睛,嘴角挂着些许不屑意味的笑容向董方说道:“董老板大可放心,贵楼所有因此而造成的损失由我荣凤祥一人负责赔偿。”
  董方冷笑一声:“荣老板财大气粗,说出来的话果然是财气十足。”看得出来,董方此时的心中对荣凤祥势大压人极为的不满,若不是天涯海阁的门规极为的严厉,说不定他会找荣凤祥的麻烦。荣凤祥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洛阳首富,与天涯海阁洛阳分坛比起来差距何止百里。
  我心中也是不悦,冷然的瞧向荣凤祥说道:“荣老板此言差矣。董老板当然不像荣大老板那样挥金如土,董家酒楼虽然还不堪入荣大老板的眼但是却是董老板的心血盖起来的,在场的都是豪侠,又岂会做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荣凤祥冷哼一声,没有对我的言语做出任何的回应,但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他脸上的不悦与不屑。
  宋鲁的笑声震绕在众人的耳边“天笑说的不错,两位若是真有切磋之意何不到楼下的宽敞之地?”
  荣凤祥听到宋鲁也是如此说,还以微笑道:“宋老说的是。”
  李世民与王子伏骞也是点头称善,然后写一众手下向楼下走去,庞玉与刑漠飞两人确实没有像其他那般,自栏井飞身而下,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宋鲁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这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他们的切磋定然精彩。”
  我向他笑了笑道:“鲁叔不认为我们居高临下比其他人更有优势?”
  寇仲却向宋鲁笑了笑道:“大哥怎会将他们两个的切磋放在眼中,现在恐怕只有宁道奇这样的高手过招才会引起大哥观赏的兴趣。还是让我们这两个小子陪鲁叔下去吧。”
  宋鲁哈哈一笑,向我点了点头,在寇仲与徐子陵的陪同下,带着几个宋阀的子弟走下楼去,而我则是与众女站在栏井边上向下看去,这时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转过头来,恰看见一名身材玲珑的女子站在幕铁雄的旁边,定睛一看便认出此女正是洛阳城中出名的美女独孤凤。
  独孤凤齐声道:“咦,此人为何躺在这里?”
  众女见我转过头来,也纷纷转身,向身后看去下面的决斗实在是吸引不住她们的目光。
  我笑道:“幕将军正在休息,独孤小姐还是莫要打扰他为好。”
  独孤凤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我说道:“鬼才会相信你的话呢,他哪里是在睡觉分明是被人以特殊的手法制住了穴道,咦?这几位是……”
  我看了看身边娇艳如花的众女,向独孤凤笑道:“她们都是我最爱的妻子。”
  独孤凤听后神色一黯旋又娇笑道:“人说龙天笑的天性风流,更是身边更是美女如云,嘻嘻,今日一见传言果然属实,不,是几位姐姐比传言的漂亮的多。”边说着边走到我们的身前,留幕铁雄一个人孤单的躺在原地。
  祝玉妍等女听到独孤凤夸她们美丽,虽然知道这是她的客套话但是心中还是无比的受用。于是纷纷向独孤凤微笑的点了点头。
  我向独孤凤笑道:“独孤小姐怎么又空跑到这里,难道早就知道这里有热闹可看吗?”
  独孤凤横了我一眼,伸手娇态的将眼前挡住视线的留海轻轻的撩拨了一下,娇媚的说道:“哼,亏你还敢问我,不是你当应人家要为嬷嬷医治的吗?哪里想到人家在家里左等右等都是不见你的出现,嘿嘿,考虑到家里其他的人都比较忙,只好由本小姐亲自出马来请龙公子的大驾了。”然后,娇人可爱的向我身边的众女说道:“几位姐姐可否将你们的夫君借给风儿一用呢?凤儿要押他去为嬷嬷治病,嬷嬷现在已经病的不能起床了。”
  我心中奇怪,为何独孤凤初次与贞贞等女相见竟然能够如此的大方不见有丝毫的腼腆羞涩,旋又恍然独孤家与塞外的民族有着密切的关系,自然想外族那样丝毫不像中原那样处处都将迂腐的礼数放在眼中,故而塞外的女子都中原的女子大胆,敢爱敢恨,性情像男子一般的豪爽。
  祝玉妍等女随在身边这么久了,早已经习惯了我的那种随和甚至有些妄为的性格,也淡化了原来儒家礼数迂腐的束缚,卫贞贞向独孤风笑道:“独孤小姐的性子倒是与我家夫君十分的相像,嘻嘻,这也很得我们姐妹的喜欢呢。”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道:“夫君去看一下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向卫贞贞调笑道:“凤儿是不是给了贞儿什么好处,怎么得才听了她一句话就把夫君借了出去?”
  傅君婥娇笑道:“嘻嘻,夫君走了我们姐妹也能清静一会儿。”
  众女一阵娇笑,而我则是故作气愤的瞪了傅君婥一眼,然后随独孤凤离开了酒楼,我与独孤凤静静的走在直穿洛阳最大的市场的街道上,这里也是自董家酒楼到皇宫最近路途的必经之地,渐趋正午的洛阳正值一天中最为热闹的时间,街道上来来往往穿着各异的人们熙熙攘攘,姑娘打扮的更是花枝招展,身上的服饰虽然朴素但是不失讲究,街道两旁的叫卖吆喝声更是入耳不绝,这一切无不透露着洛阳的繁华,王世充此人虽然心胸狭窄,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将洛阳治理的也算是有声有色,否则他也不能在洛阳之主的位子上一坐十数年。
  独孤凤一路上都是低着头,不住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偷偷的微笑着看我两眼,然后继续静静的低着头向前走。
  我心中奇怪,女人的心思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捉摸的,刚才还胆大奔放的她现在却也像其他女子那般矜持起来。于是我将目光从繁华的街道上收回来,转到独孤凤的身上笑问道:“独孤小姐为何一直缄口不言?可是不屑与我龙天笑说话?”
  独孤凤听后,慌忙的抬起头来说道:“不是不是,怎么会呢。凤儿刚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的一时出了神,所以,所以才……”
  我笑了笑道:“哦,什么事情能够让小姐出神,小姐能说与我知道吗?”
  独孤凤脸色微红,一反常态略显羞涩的看向我说道:“天个记不记得刚刚在酒楼的时候是如何称呼凤儿的?”
  听了独孤凤的话,我仔细的回想起来,才想起自己不经意的时候唤了她一声“凤儿”,心中了然看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竟然在为这一句称呼欣喜此久。可见是对我动了真情。而我对她却是有几分自私的动机,想到这里心中难免有一些愧疚,可是旋又想到若想在这个乱世当中做出惊天韦地的霸业就必须摒弃心中的那些妇人之仁,虽然不用不择手段但是也不可拖泥带水,只要我能够给予她以后的幸福,她在我的身边能够使她过的快乐,我也就没有什么可内疚的。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以前围绕在我心头的那仅有的一点内疚也是烟消云散,于是我向独孤凤笑道:“如果凤儿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以此来称呼你可好。”
  独孤凤听我如此说,登时喜形于色,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美眸中欣喜连连喜孜孜的向我说道:“当然好,凤儿就喜欢天哥这样称呼凤儿。嘻嘻,和天哥在一起时间过的真快,看,前面就已经是皇宫了。”
  我向前望去,一座无比庄严却又是富丽堂皇的让人咋舌的宫殿出现在我的眼前,进了皇宫入口的勇宣门,便可初窥皇宫的概貌,与其说是一座宏伟大气,叹为观止的宫殿,倒不如说是一个规模宏大的金壁辉煌的建筑群,杨广果然是一个十足的昏君,光是眼前皇宫的正殿所要花费的金银就何止亿万,更不用说是其他的丝毫不逊色与正殿的旁殿。可见杨广定然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不激起民变才怪。
  独孤凤见我此时被皇宫的气势所震慑,忍不住的恬然一笑,调皮的向我说道:“天哥是不是被皇宫的奢华所震慑?杨广在扩建洛阳皇宫的时候,正是大隋国力鼎盛之时,因此再上面花费的金银无数,征集了全天下的能工巧匠,前前后后共用了数年的时间,若是按照大臣裴矩所提供的扩建图纸来说以洛阳皇宫现在的规模还没有达到杨广要求的一半哩。因为杨广的身死,大隋的亡国洛阳皇宫现在还有许多的工程半途而废。否则的话应该比这个还要雄伟壮丽百倍。唉,真是有些可惜了。”
  看到独孤凤脸上洋溢的自豪的神情,根本就没有认识到杨广的昏庸无道,看来独孤阀围绕在杨广的身边实在是太久了,一向以皇亲国戚自居的独孤阀自然也摆脱不了贵族的那种奢靡的风气,独孤凤自小就在众人的万般呵护中长大有此想法也不足为奇。我向她笑了笑道:“杨广死的好,否则天下的无数百姓还要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凤儿说对吗?”
  独孤凤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的回答她,本来想说一些皇宫的事情来讨我的欢心,可是现在看来我的脸上不但没有任何的欣喜的神色,反而颇有些唏嘘。心中一黯,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是有些僵硬,有些怯懦的向我说道:“天哥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否则为何一脸的不快?”
  我微耸双肩,语气有些无奈也有些尴尬的说道:“若说我不向往在这杨的宫殿了生活那肯定是骗人的假话,可是如此的为一己之欲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我自问绝对作不出来纵然是睡在这里也绝对不会睡的安稳的。”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想到了现在的李世民,他的出身也是名门大阀,一直都是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下,又怎会真正的体会到天下百姓的疾苦?虽然李世民在历史上是一个公认的最伟大的君主,可是纵观整个唐朝只有一个李世民还有些作为,其他的李姓君王基本上都是昏庸无道,贞观之后,天下百姓的生活就开始一天不如一天了,而佛门寺庙却是一座接着一座的盖起来,因为生活越是困苦百姓越是迷信是没有神明的庇佑,因此纷纷的烧香拜佛祈求所谓的佛祖菩萨的庇佑,因此寺庙中的香火却是旺盛的很。
  佛祖若真的是大慈大悲,悲天悯人的话为何还要让信奉他的百姓交香火钱?而且还美其名曰:“那是体现施主对佛祖的诚意”,无耻!记得当初在看西游记的时候,其中的一段令我非常的愤怒。唐僧等人到达西天之后,佛祖指派的两名罗汉,阿可切叶与摩诺陀竟然公然的向唐僧等人所要“小费”否则就不会赠给他们真经,后来孙悟空气愤之下拉他两人去找佛祖理论,佛祖却是笑答道以前也有一个人在取经文的时候没有交“小费”结果后代一生贫苦,看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佛祖也是分阶级的,佛教的本义是好的,可惜却是被某些佛门的败类移花接木,篡改了教义,蛊惑人心,这也是我极为讨厌慈航静斋的一个潜在的原因。
  独孤凤看到我脸上的愤然之色越来越浓,心中害怕,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语招惹了我,怯生生的望向我问道:“天哥。是不是凤儿刚才说错了话,惹的天哥不高兴,若是的话凤儿向天哥道歉,天哥你可以打我骂我,千万别因为生凤儿的气而不理凤儿。”
  独孤凤的言语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才明白因为刚才想起了对佛门做法的不满儿怒显与色,看道她此时脸上焦急的几乎要哭了出来,于是忙安慰她道:“凤儿多想了,不管凤儿的事情,是我自己联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说话的时候,我心中已经更加的坚定绝对不能让李世民得到天下,纵然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个空间,也要将寇仲扶上皇位,他或许不会治理国家,但是他却是懂得因人而用丝毫不在乎手下的出身贵贱,而他自己也绝对不是那种贪图享乐之人,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有出身贫苦的人才能真切的体察到天下百姓的疾苦。虽然我这样做并不能改变历史,因为这里只是一个与历史毫无关联的异次元空间,但是却能够为这个空间开创一段未来,何乐而不为?
  独孤凤长出了一口气,听到我生气并不是因为她脸上立时又恢复了醉人的笑容,心情也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调皮的用手掌拍了拍胸脯,向我娇声道:“天哥也真是的,害的凤儿担心了这么久,对了,天哥能告诉凤儿是什么事惹天哥生气吗?”
  我向她笑了笑,心中暗道:这些东西可是不能告诉你,否则你一个不小心突然的说了出去不引起几方人马对我的追杀或者说是让几方人马前来送死才怪。而恰在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独孤家现在暂居的东宫,见到门前有数十名身宽体胖的锦衣大汉,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一名威武挺拔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负手站立在中央,不怒而威,眼神中精光涌动,两道更似雷电的目光远远的打量着我,似乎在我的身上搜寻着些许的破绽,好伺机看到我的内心深处。可是这股强大的目电却是被我身前三尺处的一道无形的气墙顶了回去。眼前的男子不由得“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赞赏的微笑。
  独孤凤见此亦顺这我的目光向前望去,甜甜的叫了一声“爹爹”然后跑了过去扑到了中年男子的怀中,我心中了然此人便是独孤阀的阀主,名震江湖的独孤峰由于有一声精湛的内功,使得他的样貌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年轻了至少二十岁。
  我独孤峰微微行礼道:“晚辈龙天笑见过独孤阀主。”
  独孤豪爽的哈哈一笑道:“龙少侠的功夫果然了得,不愧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请进,家母已经恭候多时了。”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连同独孤凤一起侧在门口,给我让路对我可谓是礼遇之极。
  我谦虚了几句之后,在独孤峰父女的陪同下一起走了进去,沿途的回廊之上每五步便是肃穆笔直的佩刀大汉,看其神情以及站姿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并且久经沙场的兵士,每个人的佩刀之上都隐隐的散发着丝丝的杀气,一路下来,这样的黑衣大汉少说也有个六七百名,可见独孤峰所掌握的实力的确雄厚,纵然是强如寇仲这样的高手,若是同时被这许多精于厮杀的兵士围攻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皇宫的占地之广的确是名不虚传,我们三人穿过了几十道错综复杂的回廊之后方看到东宫的正门,步入大厅却见屋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有些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间中来回的走动着。时不时的从垂帘的那堂中传出来两声已经有些沙哑的咳嗽以及喘气的呻吟声。向来这些人都是独孤家的族人,而且应在在独孤家中处于很高的位置,否则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房间当中。
  这时一个年轻英俊的青年男子第一眼瞧见我们三人走进来,慌忙的站起身疾步走到独孤峰的身前,瞟了我一眼之后向恭敬而又急迫的向独孤峰说道:“爹爹你总算时回来了,阿婆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了,宫中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这可如何是好?”
  我心中恍然,想必眼前这个唤独孤峰作爹的青年就是独孤家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独孤策了,想到他曾经与云玉真有过一段关系,不由得的细细的打量了他两眼。
  独孤策长的与独孤峰并不是十分的想象,也可以说是只有高挺的鼻梁与他爹别无二样,皮肤不像独孤峰那般黝黑而充满这野性与强大的味道,显得过于的白净了一些,搭配上他端正的五官,到也是风度翩翩,不失为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在加上他所拥有的强大的家族实力,的确对女性充满着十足的诱惑力。
  独孤凤恬然兴奋的向独孤策笑道:“大哥放心吧,凤儿已经把天哥请回来了,他一定能够医治好嬷嬷的哮喘病的。”
  独孤策冷哼一声,轻蔑的瞥了我一眼,然后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哼,我就不相信爹爹访遍了天下的名医,对阿婆的病也是无能为力,就平他就能够治好阿婆的病。说不定他也只是徒有虚名,不过是想沾我独孤家的光而已。”
  独孤峰向独孤策怒喝道:“畜生你还不闭嘴!龙少侠乃是为父请来的贵客,不不但不行礼数参拜还恶语相讥,我平日里是怎样教你的,告诉你为人要谦和你总是不听,还不向龙少侠道歉!”
  我^哈哈一笑道:“独孤公子快人快语,甚合在下的脾气,道歉就免了,至于能够医治好尤老前辈的哮喘病就让时间来作一个见证好了。”
  独孤策白了我一眼,站在在了一边,独孤峰瞪了他一眼,然后向我粗略的介绍了一下正在向我们走来的数人。为首的无名老者独孤阳,独孤刃,独孤威,独孤宇,独孤勇分别是家族中的长老,尚且是独孤峰的长辈,一眼就能够看出这几个老家伙的功力不在独孤峰之下,虽然不及尤楚红的精纯,却也是相差不多。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三名中年男子独孤正,独孤明,独孤烈则是独孤峰的堂兄弟,也都是武功高强之人。独孤家的众人看向我的神态极为的傲慢,脸上仿佛用刀子刻着对我的不信任,若非看在独孤峰的面子上,恐怕定会无视我的存在,更不用说向我象征性的抱拳招呼了。
  我心中一阵冷笑,若非是念在独孤家的实力对我以后可能会有所帮助,而且独孤凤又是对我情有独钟的话,老子才懒得理尤楚红的死活,有何来的在这里受你们的白眼,哼,看来过一会儿老子要找一个办法名正言顺的修理修理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老混蛋。一来杀杀独孤阀的锐气,二来也可以让独孤峰从新考虑定位独孤阀以后的归属。以独孤阀现在的声望以及实力纵然是想称霸一方也是极为的困难,杨广在的时候,独孤阀尚可依着裙带关系盛极一时,但同时也落得了恶臭的名声,所以现在的独孤阀绝对只能找到一个可以依附的强大的靠山才能生存于世,否则必定会成为其他实力借以提升威望的基石。独孤峰不是傻瓜,不但不是傻瓜还是一个十分精明的老狐狸,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我头脑中迅速的思索着如何达到威慑独孤阀众人的目的,刚刚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便听独孤峰对我轻声亲切的说道:“请龙少侠随老夫到堂内为家母医治。”然后转过头向周围的独孤阀的众人吩咐道:“凤儿与我一同进去,其他的人在庭中相候。”说完径直的走在前面为我领路。独孤凤则是精灵乖巧的故意与我并肩而行,看的独孤策是怒目而视却是不敢跃雷池半步,其他众人虽然也不满独孤峰对我的信任,但也是心怒而缄口不言,可见独孤峰这个阀主的地位在家族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缓步步入内堂,便见尤楚红颓然的仰卧在榻上,花白的头发蓬然儿而杂乱的散落在榻前,更是有一小部分垂落下来,如刀割又似沟壑的褶皱一层迭覆一层的仿佛干枯的树皮一般包裹在她的脸上,干瘪的手指如同枯朽多年的树枝了无声机的裸露在辈子外边,若非剧烈起伏的胸口尚能证明她还残留一口弥留之气,整副模样与枯瘪即将腐臭的尸体没有多大的分别。
  纵然是独孤峰这样一个经历过大风浪的枭雄见了尤楚红的这副模样也是老泪纵横,独孤凤此时更是已经扑在了尤楚红的身边,伏在她的身上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悄然的来到独孤凤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凤儿放心吧,一会儿我一定能够还你一个键健康康的嬷嬷。站起来,让我先为尤老前辈把把脉。”
  独孤凤悲凄的转过头,俏脸之上清晰的淌过两条明亮的泪痕,红肿的双眼,向我抽泣的点了点头,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勉强的站起身来。但却是依依不舍的站在我的身边。
  我微笑这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看向尤楚红,之见她微微的睁开皱瘪的眼皮,黯淡无光的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又随着眼皮的闭合而消失,嘴角的肌肉勉强的抽动了一下,算是知道我已经到来。
  独孤峰与独孤凤两人都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两人的目的不同,独孤峰是怕我对尤楚红做出危害的动作,而独孤凤则是一直坚信我能够医治好尤楚红。

  这时两人之间我的嘴唇轻微的蠕动了几下,突然见我的眼睛中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寒光,独孤峰心中一震,独孤凤则是心中诧异,又见我猛的暴喝一声,但手揪住尤楚红的领口,将尤楚红的身体高高的举过头顶!
  第十六卷第三章虎啸龙吟惊天舞(下)
  独孤峰大惊失色,等我已经将尤楚红高举过头顶之时方自惊醒过来,此时见我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杀气,心中大震的同时也是勃然大怒,暴喝道:“放下家母!”声音未落,独孤峰的身影已经有如离弦的利箭,又似滑过天空的黑色闪电,急速而迅猛的向我扑来。独孤峰腾空而起的同时,双拳迅捷无比的凝聚了八成的功力,功力手法自如更是具有强大的爆发力,其修为已经达到了大宗是的境界。之间他的双拳似乎突然变大了数倍,并且闪烁着微微的幻影的光芒,刮其惊天的气势,有如狂风怒吼一般呼啸着向我的胸口砸来,刚才还威严的站立在原地的他此时双拳已经砸到了我的胸前。脸上的怒容更是充满着暴戾的气息。
  我心中凛然,书中说独孤峰的功力尚在独孤凤之下,那是因为独孤峰很少在众人面前显露出真正的功力,所以众人才会由此印象,其实仔细的想一想就知道,独孤峰本就有着天纵之才,否则也不可能稳坐独孤阀的阀主,在加上他数十年的苦练功力之高可想而知,别的不说光从他含怒而突然爆发打出的这一拳中的真力就不在独孤凤全力出手之下,而且依我看他仍旧保存着实力,并没有全力出手。
  我微微一笑,身体向后轻飘的同时口中说道:“独孤阀主功力高绝果然名不虚传。”身体暴退了三步,从独孤凤的身前滑过时还向她报以微笑,独孤凤的眼中此时尽是迷茫。
  独孤峰的拳势凶猛一场而且一直都停留在我的胸前一尺处,他心中此时也是惊诧莫明自己瞬息间就攻击到了我的身前,心中正在有些得意的同时拳头却是仿佛被一种强大的无形的力量所阻挡,无法前进分毫又似是被其所粘住亦无法撤回,心中不由得恼怒起来,增加了一成的功力,但仍旧是毫无寸功。
  突然见到我的脸上露出了诡秘的笑容,刚才还被我举过头顶的尤楚红的身体眨眼间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前,后心之处正对独孤峰的拳头,与此同时,挡在独孤峰拳势之前的那股无形的力量毫无征兆的崩溃消失,如此近的距离在加上事发突然独孤峰哪里收的会自己的拳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独孤峰着刚猛绝伦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尤楚红的后心之上。独孤峰惊呼一声“娘!”紧而又暴喝一声“我杀了你!”左拳愤然而出,但是却是没有发出像刚才那般凛然的威势,反而出奇的无声无息,似慢实快,拳头之上更是隐隐的凝聚着一股有若天魔场的吸扯的力量,我心中笑道:这才是真正有杀伤力的拳术,这才是独孤峰真正的实力,放眼当今天下,能够将拳法运用到如此境界的也不过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我赞赏的点了点头,但是这样的拳法以及能量若想伤害到我还差很远的距离。向独孤峰微微一笑,说道:“独孤阀主小心了。”说完,迎上他的拳头,拿捏自己的功力与其对上一拳,两拳相撞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息,仿佛声音都被撞击产生的巨大的吸力吞没了一般,独孤峰只觉得一股强大而阴柔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弹了回来,心中震惊的同时真气果断的迅速游走全身经脉惊奇的发现自己没有受到丝毫的内伤的迹象,当即明白是我手下留情。否则这一拳的反震的力量亦足以将他震成严重的内伤。心中惊道:没想到子豁尽全力的一拳亦难以奈何他分毫,如此的功力简直是闻所未闻,纵然是宁道奇亲临也绝对不是此子的对手,而且观其面色他似乎仍保留着很大的实力,我的天,这小子的一身功力是如何得来的?想到这里,心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了几丝的恐惧,倒不是说独孤峰心怯,数十年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早已经磨练出了他钢铁一般坚硬的意志,那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生命的本能。
  由始至终独孤凤都是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丝毫没有反映过来,对她来说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其实实施本来就是这样从我将尤楚红举过头顶到自己一拳将独孤峰逼退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独孤凤则是完全的惊呆了,内心深处也是在种种想法猜疑中挣扎着:难道他是想借为嬷嬷医治为接口来谋害嬷嬷?不,我不相信!天哥绝对不会上海嬷嬷的他是不会骗我的,他答应过我要为嬷嬷治病的,怎么会……怎么会伤害她?可是紧接着更让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心仪的男子更是将自己最为敬爱的嬷嬷挡在了父亲的拳头上,而且是嬷嬷的后心,人体最要害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内心在痛苦的挣扎着,她内心深处在歇斯底里的呼唤着提醒着自己,那可能是天哥医治嬷嬷的一种特殊的方法,可是天下间真的有这种医治的方法吗?
  泪水夺眶而出,独孤凤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悲苦挣扎,昏厥了过去。身体直直的向色身后摔倒,独孤峰眼疾手快,一个闪身来到了独孤凤的身边,一把将独孤凤揽在怀中。而我此时亦听到了外面大厅嘈杂的脚步声,显然众人听到那堂独孤峰的惊呼之后知道大师不妙,纷纷的扑向内堂。
  就在大厅众人扑向内堂的时候,突然一团巨大的黑影从穿过珍珠串制的帘子,从门框中飞了出来,将行到门口的众人下了一跳,身体本能的向两边闪躲,定睛一眼当即认出这团黑影正是尤楚红的身体,众人大惊失色,慌忙的转过身,向尤楚红奔去想要在她的身体摔在地上之前将其接下。
  突然身边掠起一阵清风,又一道黑影闪电一般的从自己的身边闪过,眨眼的功夫已经牢牢的将尤楚红的身体抓在了手中。众人心惊之余,凝神向前望去,登时大惊失色,只见尤楚红身体垂直道理,脸上忽晴忽暗的变幻着数种色彩,双目紧闭,脸上的五官几乎已经聚合到一起,显然是在忍受着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的身体体被我单臂擎在空中,五指关牢牢的捏在她的天灵盖之上,冷眼旁观的瞧着满屋子惊诧的独孤阀的众人,周身散发着令人恐怖发狂的杀气,渐渐的弥漫到整个房间。
  此时独孤峰横抱着独孤凤也闪到了大厅之中,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唤醒怀中的独孤凤,目光淡然的向我看来,眼神中却是闪烁着智者的光芒。
  大厅种的独孤阳等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独孤峰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不是他们因为惊诧而忽略了周围气息的变化,而是因为我弥漫在大厅中的强大的杀气是他们根本就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此时的他们唯一能够感受到周围一切事物的感观只有眼睛,自己身体上的汗毛似乎都因经不住杀气的洗礼而毛孔紧闭。
  独孤阳是大厅众人功力最高的一个,也是最早清醒过来的一个,不是自己省悟过来的,而是最快的对我的杀气做出了自卫的反映。只听独孤阳运足十成的功力,暴喝一声:“醒!”声音之猛好比静念禅院的擎天大钟,威力比之少林寺的绝技“狮子吼”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吃他这一声猛喝,纷纷清醒过来,开始运功抵挡我无孔不入的杀气。
  终于,独孤策在众人当中功力最弱,再也忍受不住头顶上,肩膀上甚至是脚面上都重压下来的万钧之力以及灼热的令人烦躁发狂的压力。勉强的大叫一声,以装自己的威势,“放下阿婆,否则取你的狗命!”嘴上虽然是处于警告,可是人已经急速的飞出,拔出跨在腰上的宝刃,剑锋直取我的双目。独孤正,独孤明与独孤烈三人见独孤策已经顶不住强大的压力出手向我发动了攻击,知道他的功力距离我相差实在是太远,纷纷提升自己的功力,跟在独孤策的身后向我扑来。
  我冷眼微笑的看着独孤策,直到他手中的宝剑再过寸许的距离就将戳在我的眼球之上的时候,在不慌不忙看似缓慢实则迅捷的抬起左手,曲指弹在他的宝剑,“铮”一声响独孤策手中的长剑应声脱手,在空中翻腾了数个圈后“当”一声扎在的大理石做的地面上。
  独孤策不愧是年轻一辈的高手,攻击丝毫没有因为长剑的脱手而有所停滞,右手竖起两指,继续向我的双目戳来,同时扬一脚,直踢我的下阴招式阴险毒辣。我心中骂道:好你个小杂种如此阴险的招式你也使得出来,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
  独孤策出招的同时,独孤正三人也同时攻到,分散在独孤策的周围从不同的角度向我攻击而来,一时间掌风拳劲大作,在我的耳边呼呼作响。
  我依旧是右手单手托着尤楚红的身体,脸上挂着微笑道:“来的好,也让在下领教一下闻名遐尔的独孤阀各位的功夫。”嘴上说着手可是没有闲着,左手手掌拍在独孤策的右手上顺势将他的攻势丝毫没有浪费的打在了他自己踢向我下身的大腿上,独孤策一声惨哼,看来他着一招所用的力度着实的不弱,幸亏我化解掉了其中的一大步分劲道否则他的腿上此时已经多了两个血窟窿。单这一下也足够他老实一会的。
  手掌飞快的撤回然后在向独孤策打出一股阴柔的力道,虽然不会造成他的内伤,但是皮肉之苦可是在所难免,独孤策的身体吃强大的力道向后倒飞而去,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操纵着在空中微微的转过了一个弧度撞向他身后的独孤明,独孤明大惊连忙将自己的已经打出的拳头收了硬收了回来,门哼一声,被突然奔回体内的真气冲击,不但攻势瞬间瓦解,自己也是闷哼一声,受了些许的内伤。而独孤策的身体则是砰的一声撞在了大厅中的茶几上,桌椅翻到茶水满地,结实的茶几也是禁不住独孤策的身体的重力,被压的支离破碎,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没时间欣赏独孤策的狼狈相,因为此时独孤正与独孤烈的拳脚已经攻到了我的面前,两人配合的极为默契,上下虚实结合,看似同时攻击我的面门实则这一拳一脚都留有无穷的后着,在空中做出变幻莫测的假象,换作是别人的话一定会闹他一个手忙脚乱,可惜他们碰上的是我这个变态强者,身体仍旧是威风凛凛的矗立在原地,左手在自己的身前幻化出一片掌影,将独孤正与独孤烈两人接踵而至的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尽数接了下来。然后笑嘻嘻的向两人说道:“两位前辈没有新的招数了吗?那晚辈可要得罪了,前辈小心。”说完,身前的掌影暴涨,两道白光闪过,独孤正与独孤烈两人有些肥大的身体便突然的腾空倒退而起,在空中翻了数个跟头,踉跄的退了三大步之后才站稳脚跟,独孤阳等五位老者丝毫没有看清我攻击的动作,就见独孤正两人已经败下阵来,而恰在此时尤楚红脸上的色泽急剧的变化了一阵,更显得诡异莫测。
  独孤阳对独孤正三人的功力了如指掌,知道纵然是自己冲了上去也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此事事关独孤家族的名誉,纵然是知道死路一条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冲,没想到自己兄弟五人刚刚出关就碰上了一个如此可怕的对手,看来只有依靠自己兄弟几人闭关三十年所创出来的阵法才有获胜的希望,单打独斗自己这一方无一人是此子对手。于是,略做思量,独孤阳冷笑一声抢在独孤正三人再次准备冲上去之前沉声道:“结五行大阵!”他旁边的独孤刃,独孤威,独孤宇,独孤勇四人显然为独孤阳马首是瞻点头应诺。
  独孤正三人闻听“五行大阵”四个字之后脸上自然的流露出了恭敬的神色,纷纷向后退去,而独孤阳五人则是迅速的移动,分站五个不同的方位将我围在中间。
  我环视了一下严阵以待的五人笑道:“五位前辈既然已经见到尤前辈掌握在我的手中难道就没有投鼠忌器的感觉,不担心我在盛怒之下夺了尤前辈的性命还是五位本来就希望尤前辈丧命在我的手中?”
  独孤勇听后大怒道:“你放屁!小子识相的马上将家嫂放下,我们兄弟五人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胁持一个病危的妇人算何英雄?”独孤烈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脚步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我气愤之下伤了尤楚红的性命。而尤楚红此时依旧是满脸痛苦的神色,身体更是微微的有些发抖,看起来似乎正在饱受痛苦的煎熬。
  我笑了笑道:“前辈放心,以前辈现在的功力恐怕还不能逼我用以尤老前辈的性命来自保这一招,而且在下也没有伤害尤前辈的意思。还请几位前辈罢手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我的话音未落,就见独孤阳突然率先发动了攻击,手掌之中隐隐的散发这一股淡淡的金黄的气劲,更是凝聚这一股似金属一般的锋利,看来独孤阳便是五行位中的金位;独孤威属木,掌中乃是一股绿气;独孤宇属水,掌中凝聚的是蓝气;独孤勇属火,手掌之上凝聚的自然是一片赤红;独孤刃属土,掌心上一片暗灰色。五人双手凝聚的色彩轻淡,显然对五行术的修为尚潜不过是小成,练到大成是能够绽放出灿烂光芒的围绕在手掌周围的彩雾,而最高境界则是反朴归真,化于无形。而五行术的本质就是修炼不同震动频率的真气,模仿相应的五行的性质来达到伤敌保己的目的。
  我的脚步在五人的包围当中飞快的移动着,丝毫没有因为托尤楚红的身体有丝毫的迟缓的现象,在移动的同时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每一次进攻,五行相克的确能够演化出无数的攻击组合模式,而这个五行阵最大的攻击机理就是五行相克所产生的防守于反击的缝隙来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例如在金位相目标发起攻击的时候,不明五行之理之人纵然碰巧的躲过了前面数次的攻击也绝对躲不过后面生生不息的攻击,下场可想而知,一般不会撑过十招。精通五行至理的高手必定会选择利用“火性”来可知金位的攻击,而这个时候下一轮紧随二来的水位的攻击就会发挥出更为强大的功效,因为五行之中水正是火的克星。所以要破此五行大阵,阵中之人就必须精通五行同时还得是一个能够迅速的变化真气质的超绝高手,而这样的高手天下间还没有找出一个来。而这个五行大阵也是五人穷三十年的时光,各自经修一门特殊气质的真气方小有成就。所以五人只是独孤阀的一个奇兵,他日纵然遇到宁道奇之辈的追杀也有一拼之力,因此五人出关虽然已经两年但是却是韬光养晦,丝毫不显露于世,故而世人并不知道独孤阀由此强大的阵法,只可惜今天他们遇上了命中的克星,五行大阵的强大的攻击是他们最锋利的矛但是也是最为脆弱的盾,一旦碰上能够瞬息间变幻自己真气性质的高手五行大阵便会瞬息间土崩瓦解。
  而此时尤楚红的脸色已经渐渐的疏缓下来,呼吸也趋于平缓。我对尤楚红的这些感觉自然是了如执掌,心中道:现在也该是让独孤阀这些老家伙尝尝滋味的时候了,也好让他们五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轻松的破掉他们赖以自保的五行大阵。
  轻松自如的闪开独孤勇的攻击,身体在旋转的同时,左掌之上瞬息见扎现出赤黄绿蓝灰五色光芒,冷喝一声“破!”身体顿时幻作五个不同的分身,依据五行相克同时攻向周围的五人。独孤阳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眼前人影一闪,一道与自己真气相克的劲道丝丝入扣一般的蹿入了自己的经脉之中,瞬息见就将自己蓄势待发的攻击力量分解于无形,身体同时吃一股强大的力道,被击飞而去,在空中翻转数个跟斗否未曾完全的卸去身上的那股力道,“噔噔噔”后退了三步之后方站稳身体,处于本能的真气游走全身知道自己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内伤的迹象,心中了然是对方手下留情,否五行反噬的力量可不是凑着玩的。
  逼退五人之后,我大喝一声将尤楚红的身体抛向了空中,弥漫在空中的杀气瞬息倒卷回来,将尤楚红向蚕茧一样的包围起来,周围的独孤阀的众人见后心中大惊,正准备再次冲上来的时候,却见旁边人影一闪,独孤峰赫然拦在了众人的身前,回头轻声但不失威严的说道:“住手,龙少侠乃是为娘医治,难道各位没有觉查到龙少侠实是已经手下留情?”
  众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心中也是叹服,此次较量独孤阀虽然没有人受伤,但是已经是一败涂地。
  这时只见我身上飘动的衣衫慢慢的疏缓下来,包围在尤楚红周围的气息也渐渐的退去,她的身体似乎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着,缓缓的落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脸色也是恢复了三十年没有出现过的健康的红润血色。
  独孤锋大喜,急忙来到尤楚红的身边询问道:“娘,您的病全好了?”
  尤楚红向她点了点头,笑道:“老身三十年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舒坦。”然后看向我感激的说道:“多谢龙少侠对老身的救命之恩,同时多谢少侠手下留情没有伤害老身的这些族人,以后少侠若是有何吩咐,我独孤家定当遵从。”
  我忙装模作样的向尤楚红谦虚了几句,心中则是欣喜异常,然后说道:“过会儿待在下为前辈施针之后,输导出前辈体内淤积的残气之后,前辈便是真正的无恙了。”接着径直的走到独孤峰的身边,向他一笑,然后伸手握住独孤凤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股温暖平和的真气瞬息间打通了她体内闭塞的经脉气穴,独孤凤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我正微笑的看着她,又一眼瞥到了尤楚红也面带微笑的站立在我的身边,挣开独孤峰的怀抱,却是“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扑到了我的怀抱口中同时哭喊着“凤儿知道天哥是不会骗凤儿的!凤儿知道!”。令我倍感尴尬的站立当场,而独孤峰与尤楚红则是慈祥的笑看着我们两个。
  独孤阳等人此时也是恍然大悟,除了脸色有些难看的独孤策之外,都是哈哈的笑了起来。独孤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过身与尤楚红一同向内堂走去,而我则是尴尬的拥着独孤凤纤细玲珑的腰肢,紧随在两人之后向内堂而去。
  第十六卷第四章举杯相庆为洛阳
  进入内堂之后,在独孤峰的吩咐下,房内的两名丫鬟恭敬的退了出去,独孤凤也在我好言安慰下之下止住了哭声,红着脸挣开开我的怀抱,抬起头向我问道:“天哥为何会采用如此的方法为嬷嬷医治?”
  独孤峰与尤楚红也在凝神静听。
  我笑了笑:“尤前辈的哮喘病是由于练功走火入魔引起的,而且淤积了三十年之久早已经深入髓骨,所以只能采用以毒攻毒的这个办法。这个方法说白了有些类似与佛家的伐毛洗髓,但是因为尤前辈本身已经有了很高身的内功,所以需要一种与其真气极为神似的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因此我才故意激怒独孤阀主,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全力出手,这样才能吸收他更多的真气。而且事先我也向尤前辈说明了这一点,至于外面的打斗则是纯属与误会。”我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是暗道:嘿嘿,本来我的确是可以不枉动一根手指就能够治好尤楚红的病,可是我若是这么做了还怎能达到威慑独孤阀的目的?嘿嘿,有时候耍些手段还是必要的。
  独孤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双剪似水,秋波暗送的向我接着问道:“天哥,现在嬷嬷的病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
  我还未说话,尤楚红挺直了腰板走到了独孤凤的身边笑道:“傻丫头,三十年的病哪里能说好就好,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独孤峰这时开口说道:“少侠刚刚不是说只要在施以金针刺穴之法就能够完全的医治好家母的病吗?不知道何时施针?”
  独孤凤听后看了看一脸正色的独孤峰,然后向我有些惊讶的气急道:“这下糟了,我光缠着天哥快点来未嬷嬷医治了,所以天哥根本就没有时间拿金针,这可如何是好?”说完顿了一下,接着向我说道:“不如凤儿这就与天哥回酒楼去取来吧。也好早些医治好嬷嬷的病。”
  尤楚红见独孤凤如此的孝顺,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慈祥欣慰的笑容。独孤峰也是微笑着不住的点头。
  我向独孤凤笑道:“凤儿无需着急,我虽然没有将金针带在身上,可是凤儿却是带着呢。”
  独孤凤听后诧异的问道:“我?我身上怎么会有金针?”
  我伸手抚摸上独孤凤的秀发,她身体微微的一颤,却是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任由我摸上她乌黑靓丽的披肩长发,脸蛋红扑扑的可爱动人。独孤峰与尤楚红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含笑不语。我笑着向独孤凤说道:“凤儿能给我一根长发吗?”
  独孤峰与尤楚红听后心中凛然,心道:难道他向用头发作针?
  独孤凤樱口微张,惊奇的向我询问道:“当然可以,只是天哥要头发做何用处?”口中问说完,微微的躬下腰,偏侧着头让长发垂在她的眼前,然后双手轻轻的撩拨了几下,动作妩媚而优雅,头发自然而然的分散开来。独孤凤随意的从中拔下来一根,递给我,嘴角却是挂着更为羞涩迷人的醉人笑意。
  我心中有些奇怪,不就是要一根头发吗?怎么也羞成了这个样子?不过她羞涩的样子的确很漂亮,与她平时的那种有些泼辣大胆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美。
  独孤凤见我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脸上,无意间瞥见尤楚红与独孤峰两人都在微笑的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更是迷人,羞涩的别过脸去娇嗔道:“看什么?呆子,还不快去为嬷嬷治病。”
  我哈哈一笑,调笑道:“遵命。”然后同尤楚红说道:“前辈请。”
  尤楚红平躺在榻上,感激的说道:“有劳公子了。”
  我微微一笑,手中凝聚稍许的真力,柔软细长的两尺头发瞬间就硬若钢针。缓缓的松开捏着头发的手指,钢针一般的头发笔直的悬浮在我的手掌之上,只此一手,独孤峰心中又是一惊,能够让物体悬浮在手心之上自己也可办到,将内力灌注道头发上使其直立起来自己也能办到,可是两者同使真力能够隔空灌注到头发中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唉,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年轻高手,可是却又偏偏查不出来他的身世。不过能够破掉五行大阵的人,有如此的功力也是不足为奇。”独孤峰心中默想着。
  在我的真力的崔动下,头发断成七节,分刺在尤楚红身体的七个大穴,其实这都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现在尤楚红早已经完全好了,怪只能怪我上次见到尤楚红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要金针刺穴,否则就不会如此的麻烦。
  我象征性的小心谨慎的为尤楚红施针,无杀真气借助头发蹿入到尤楚红的经脉之中,尤楚红此时只觉的一股暖流流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四肢百舒,说不尽的受用。
  独孤峰走到床边的檀木椅上坐下,闭目养神。独孤凤却是悄然可爱的站在我的身边一步也不离开,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脸看个不停,脸上的醉人的笑容更胜刚才。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收回七节头发,长出了一口气道:“已经行功完毕,尤前辈此时最好先做一些轻微的活动有助于刺激体内新生真气的循环。”
  尤楚红满面红光的站起身来,脸上红润的血色仿佛使她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年,看了一眼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的独孤峰,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独孤凤笑道:“走吧,丫头随嬷嬷到花园中走走。”
  独孤凤有些不情愿的看着我,然后又看向尤楚红欲言又止。
  尤楚红心中怎会不知道独孤凤此时的心思,拉上独孤凤的手臂慈祥的笑道:“丫头放心吧,你的天哥是不会不辞而别的,呵呵,再说了他救了嬷嬷的性命,也可谓是咱独孤家的大恩人,你爹爹怎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放离去的,至少也要在咱家用过晚膳才行。”
  独孤凤听后,仍旧有些恋恋不舍的随尤楚红离去,出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回过头来羞涩的向我笑一笑。
  等她们两人出去之后,我转向独孤峰笑道:“独孤阀主有是否有事情要与晚辈相商?”
  独孤峰凝视了我一会,哈哈大笑道:“哈哈……于少侠说话果然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不错,在下的确是有一些事情要与龙公子商量。公子既然对家母有救命之恩,而且刚刚虽说是误会,但也要多谢公子对他们的手下留情,否则五行大阵击破之时救应该是他们五人丧命之刻,是公子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因此我也就不在与公子兜圈子,有话只说了。”说到这里顿了顿,指了指他身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说话,然后待我入座之后接着说道:“公子此来的目的恐怕不止是为家母治病如此的简单吧。”
  我端起身边的茶杯,悠然的泯了一口香茗说道:“独孤阀主说的不错,在下此次前来一是为尤老前辈医治,二来是有些担心独孤家的前途。”
  独孤峰轻轻的斜视了我一眼,奇道:“哦?龙公子何来如此之说?”
  我笑了笑道:“据闻独孤阀主已经秘密的与李密达成了协议,目标当然就是洛阳了,我说的对吗?”
  独孤峰眼神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故作惊讶的向我说道:“公子这个消息是从何而来?本人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公子误信了外界的谣传。”
  我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向独孤峰拱了拱手笑道:“独孤阀主既然丝毫没有诚意在下也就不再打扰了,纵然在下心中极为的不情愿他日也只好与阀主沙场对决。在下告辞了。”
  独孤峰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起身而动怒,依旧面带笑容的说道:“公子请坐,万事好商量,公子又何必动气,在下也只是与公子开一个玩笑而已,我们的确已经答应与李密合作进攻洛阳。李密坐拥雄兵三十万,挟新败宇文化及之威,正值士气高昂之时,而王世充数次征讨李密都是打败而会,此次攻打洛阳可谓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公子现为何说为我独孤家的前景担忧了。”
  我笑了笑,见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坐回了座位之上,说道:“阀主此言诧异,王世充征讨李密虽然数次未果,煞羽而回,但是并不表示李密就一定能够攻下洛阳,阀主在洛阳居住了如此长久的时日,想必知道洛阳城池之坚固是天下任何一个城池都无可比拟的,纵然王世充有万般的不好,李密想要强攻下洛阳也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同时王世充的手中同样也握有十万的兵马,虽然在数量上看起来没有瓦冈军实力雄厚,但是这些都是隋朝的精兵强将,久经沙场,阀主曾经身为大将军一职我想他们的实力如何阀主心中一定比我更为的了解。李密虽然号称雄兵三十万,可是据在下所知其中尚有独孤家的两万骑兵两万步兵,与其是说李密新败宇文化及,倒不如说李密是惨胜而已,手中的精锐兵马损失过半,剩下来的战斗力可与洛阳精兵一脚长短的也不过是数万之众而已。而其他的兵马只不过是手握锄头的乌合之众而已,倒不是我轻视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在大规模的正面交锋中他们除了能够装一装声威之外,对己方部队的战斗力没有丝毫的帮助可言,兵法云‘兵贵精而不贵多’正是此理,一旦他们在第一轮的攻城中没有克敌制胜,这些人就是瓦冈军中的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李密熟知兵法,定然不会率领这些人攻打洛阳,如果我没有才错的话,李密定然会亲率数万的精兵,借阀主以及突厥人在城中造成的混乱而发动对洛阳的偷袭,黎阳与苍城的兵马不过是李密牵制偃师与管州兵马的一条计谋而已,统领黎阳苍城兵马之人大多是原大头领翟让的旧部,他们对李密早就不满,因为李密现在势大所以才没有二心,一旦李密攻城失利,阀主认为单雄信等人还会俯首称臣吗?”我在解释的同时,眼睛也在仔细的观察着独孤峰脸上的表情,当他听到“突厥”二字的时候眼睛中明显的闪过一丝的惊诧然后是丝许的愤然,显然他并不知道李密已经与突厥人勾结在一起的事情。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的在房中走了两个来回接着说道:“看似李密现在风光无限,其实瓦冈军最大的弱点就是毫不团结,由于李密是弑主夺位,又对许多翟让的旧部赶尽杀绝,早已经引起了内部许多旧将的不满,现在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可是若是大龙头翟让的女儿翟娇在李密攻打洛阳陷入困境的关键时刻站出来大喊一声的话,阀主认为李密的手中还会剩下多少的兵马呢?”
  独孤峰心中一震,脸上的笑容此时早已经消失,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开始认真的琢摸起来,我却是接着说道:“但是还有一条更为重要的原因注定李密绝对得不到洛阳!”
  独孤峰抬起头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什么原因?”
  我哈哈一笑,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雄霸天下的王者霸气,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洛阳是我龙天笑的!”
  独孤峰身体猛然一震,处于本能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失声问道:“什么?”然后虎目闪烁的盯进我的眼睛,见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玩笑之色,凝视了许久之后放声大笑道:“哈哈……好!好气魄!好胆识!听少侠一言我独孤峰茅塞顿开,我独孤家从此就赌上一把,将所有的宝尽数的押在你龙天笑的身上,独孤家的兵马定然毫不犹豫的冲向公子大旗所指的任何方向!”接着,一拳重重的敲击在身边的茶几之上,恶狠狠的说道:“李密竟然敢命人杀害我霸弟,而且更是背着我暗中与我独孤家的仇人突厥勾结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眼中,哼!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不忍修怪我独孤峰不义!”
  独孤峰最后的一句话到是听的我心中疑惑不解,独孤霸不是吴寒所杀吗?怎么会赖到了李密的头上?管他呢,总之没有赖到我的头上就行了。
  我哈哈一笑,位独孤峰酙满一杯香茗,轻然的笑道:“为李密干杯,为洛阳干杯。”
  独孤峰眯着眼睛,看了看我,端起手中的酒杯,与我欣然的砰了一下,然后房间中便回响着他爽朗的笑声“哈哈……说的好!为李密干杯!为洛阳干杯!哈哈……”
  第十六卷第五章军师计借刀杀人
  接着又与独孤峰商量了一下对付李密的计划,现在独孤阀已经有三万兵马已经抵达了瓦冈军的驻地荥阳,而李密也正在秘密调兵遣将,虽然还没有确定正式的进攻日期,但是估计永不了多久李密就会对洛阳发动攻击,因为何氏璧已经被盗,洛阳之内应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李密进攻的理由了。同时我向独孤峰询问了他是否知道郎奉这个人的背景,独孤峰也是暗自摇头表示对此一无所知,原本以为郎奉可能势独孤峰安插在王世充身边的奸细,现在看来他背后的势力是另有其人。我心中猜测郎奉既有可能是关外的势力安插在中原的一颗棋子,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实力现在已经急剧膨胀的突厥人。因为若是他们暗中掌握了洛阳,到时候就能够形成对长安的夹击之势,掌握了洛阳再破除长安的李家则再也没有人能够抵挡突厥的铁蹄,突厥人则能势如破竹一马平川的挥军南下,问鼎中原,所以突厥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加热衷于得到洛阳,猛然心生一计。
  想到这里急于赶回酒楼与虚行之商议,于是起身向独孤凤告辞。
  独孤峰笑了笑挽留道:“不是我不放天笑你离开,凤儿走时依依不舍的样子你也看见了,若是我就这么把你方走了,回来她非要拔光我的胡子不可。你还安心在这里等这个小妮子回来吧,娘整天的宠着她,在家里谁也人不起她。”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婉转动听的话语“爹爹坏死了,又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嬷嬷,你也不管一管爹爹,凤儿的名声都让爹爹给说坏了。”独孤凤悄然可爱的搀扶着尤楚红满脸微笑的撩帘而入。
  独孤峰站起生来,怜爱的看着独孤凤笑道:“爹爹可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敢说我家小妮子的坏话呢。”
  独孤凤听后调皮的向我吐了吐舌头,然后离开尤楚红的臂挽扑到了独孤峰的怀抱中。独孤峰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拍了拍,眼神之中尽是一片难得一见的祥和之色,慈祥的向独孤凤说道:“凤儿去送一送天笑吧,他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也该回酒楼去了。”
  独孤凤听后立即从独孤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满脸幽怨的看着我说道:“天哥现在就要走吗?”
  我向她点了点头,笑道:“因为还有一些事情等待我去处理,因此不得不马上离开这里返回酒楼,没有关系的,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凤儿纵然是想不让我来都不行呢。”
  独孤凤听后,脸色微红有些羞涩也有些不情愿的向我说道:“那好吧,凤儿送天哥一程。”
  我点了点头,然后向尤楚红与独孤峰两人告别,随独孤凤一起离开了皇宫。一路上独孤凤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脸上一直都挂着迷人的微笑,小鸟依人一般的伴在我的左右。
  我心中奇怪,向她问道:“是什么事情让凤儿如此的高兴?”
  独孤凤快走了两步,走到我的身前然后转过身倒退着身子向前走去,鲜艳的红晕仿佛轻纱一般的覆盖在她的脸上,更显娇艳妩媚,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浅浅的酒窝丝毫没有破坏她玉脸的清秀反而使得她盈人的脸庞更多了几人可爱,略显羞涩的向我问道:“天哥知道我们独孤家有着外族的血统吗?”
  我点了点头,心道这与你刚才高兴的模样有什么关系。
  独孤凤仿佛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接着笑道:“在我们的族中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男子在向她心仪的女子示爱的时候,都会向她索要一根头发。若是女子不爱这个男子,当然可以拒绝但必须以其他的物件代替来送给男子,而这名男子以后也不得在主动的向女子示爱。若是女方同意,就会做出……我刚才的那个动作,然后将头发交到男子的手中,也就是标志女子已经同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这名男子。而刚才……”
  我心中诧异,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独孤家还有这样的一个规矩,说心里话我心中早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而且我与独孤家的联合也可以说是有着与独孤凤不可分割的关系,我与独孤凤若是结成夫妻也可以说是对独孤家利益的一种保证,同时也能够保证独孤家对我的忠心。嘿嘿,不过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挑逗美女的机会的,于是故作惊讶的表情然后歉然的向独孤凤说道:“这……我实在不知道独孤家犹如此的习俗,否则纵然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的造次,明天在下一定亲自向阀主说明此事,还小姐一个清白。”
  独孤凤听后脸色大变,脸上的那层娇艳妩媚的红晕瞬时间就退却的一干二净,止住身子焦急的向我询问道:“不,天哥不喜欢凤儿吗?凤儿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头发送与天哥,这与微嬷嬷治病没有任何的关系,凤儿……”说道这里的时候,见我正笑嘻嘻的看着她,脸上丝毫没有刚才的那种惊讶的神色,当即明白过来我是在逗她。
  于是窘然的向我娇嗔道:“天哥是一个大坏蛋,凤儿恨死你了。”说完,两个粉拳铺天盖地的向我的胸口砸来,单看她出拳的速度救知道她确已经得到了尤楚红的真传。
  “哈哈……凤儿动怒的样子真是惹人喜欢。”我朗声的笑着,然后抓住了她的双拳,顺势将她拥入到我的怀抱,在她的耳边说道:“天哥与凤儿开个玩笑而已,等洛阳的事情一了,我便会向阀主提亲,迎娶凤儿过门。”
  独孤凤娇然的埋首在我的怀抱之中,羞涩的说道:“其实自从上次被天哥救下的那一刻起,凤儿救知道自己等待了二十年的男子终于出现,自己绝对逃不过你的手掌了。凤儿全听天个的,纵然天哥不向爹爹提亲,凤儿这辈子也跟定天哥了,你想甩也甩不掉呢。”
  我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独孤凤脸上的红晕羞涩而醉人,星眸半闭,顾盼流离,神光之中尽是朦胧着一种娇然妩媚的美,看在眼中让人心神俱醉,情不自禁的缓缓的低下头,向她的红唇上吻去,独孤凤本上眼睛,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脸上的醉人的羞涩更胜刚才。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我灼热的嘴唇,心中奇怪,忙睁开眼睛,却见我笑嘻嘻的看着她,独孤凤大窘,倒不是我这个人不解风情,而是独孤凤嗔怒的娇态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陶醉异常,所以才忍不住先后两次的挑逗于她,不过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招来了她的狂风暴雨一般的粉拳,而我却是欣然受之,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最难销受美人恩,故之人不于欺言。”
  独孤凤挣脱开我的怀抱,向我娇然的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调戏人家。哼,凤儿要惩罚你。”
  我故作惊讶的问道:“凤儿刚才对我的一顿暴打还不算是惩罚吗?”
  独孤凤小嘴一撅,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只是零头,怎么能算?听好了,本小姐现在就罚你……带我回酒楼,嘿嘿,我要大吃天哥一顿。”
  我听后险些摔倒,独孤凤则是“咯咯”的娇笑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我笑道:“嘿嘿,大家千金小姐的主意还真是与众不同,如此的惩罚也能想的出来。好吧,在下认罚,不过凤儿刚才不是说只是来送我一程吗?若是随我一起返回酒楼闭会让你的家人担心。”
  独孤凤白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有些狡黠的笑容道:“嘻嘻,才不会呢。早在我出来之前就已经与嬷嬷说好了,我若是没有返回皇宫就说明我已经随天哥去了董家酒楼,到了酒楼之后遣那里的伙计与皇宫门外站岗的卫兵通报一声就行了。”说完,走到我的近前,拉着我的手向酒楼走去。
  回到酒楼的时候,庞玉与邢莫飞的格斗早已经结束,双龙说两人相斗百招,最后是庞玉以半招的优势险胜,不过祝玉妍却是说邢莫飞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而庞玉也因为伏骞没有亲自下场的原因而留有后手。众女见到独孤凤亲昵的挽着我的手臂,心中哪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在她们也都是大度之人,只要我是真心的爱着她们丝毫不在乎姐妹的数量,只是吃醋是免不了的,这不,傅君嫱娇笑的来到独孤凤的身边与她说笑的时候,手指却是悄悄的捏上了我的手臂,然后白了我一眼,牵着独孤凤的手与其他众女一同说笑着离开了。
  寇仲也是向我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大哥果然厉害,才没一会儿的功夫又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嫂子,小弟对大哥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徐子陵揪着他的耳朵,拽出了房间。
  我则是向跋锋寒笑了笑,然后急忙的赶到了虚行之的房间,推门而入,却见虚行之正自聚精会神的伏在桌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偌大的桌子上面被一张宽大的皮纸覆盖,上面或粗或细的勾勒着错综复杂的线条,线条与线条之间的空隙上还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我心中奇怪,走到他的面前仔细的揣摩起来,细一看,恍然大悟失声道:“地图?”
  精神高度集中虚行之听了我的惊呼之后,惊诧的抬起头来,却见到我同样惊讶的看着桌上的地图,塄了片刻笑道:“龙爷什么时候来的?听祝夫人说龙爷已经去了皇宫为尤楚红治病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看龙爷神采飞扬似乎此行收获颇丰。”
  我根本就没有进去虚行之的话语,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地图头也不抬的问道:“这张地图乃是虚先生所绘制?”
  虚行之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地图说道:“龙爷说这个图,这只不过是家传的一种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在下在家父的熏陶下对天下的山水都有这一种特殊的好奇与喜爱,因此自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游历天下而且更是喜欢将各地的秀丽风景绘制下来。”
  我心中奇怪,怎么虚行之的这些爱好与候希白有些相似,只不过候希白是喜欢画美人而虚行之是喜欢画山水。难道他也是出身圣门。
  虚行之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神色一黯说道:“龙爷一定是从虚某的这些行为联想到了什么,这些天来龙爷对在下的信任没话说,虚行之心中感激,而我的出身来历却是一直隐瞒着龙爷,倒不是在下信不过龙爷,实是因为往事不堪回首,在下的祖辈也是出身圣门,因为看不过思想渐渐的偏离了原来的正统,愤恨之下于很久以前就已经脱离了圣门而隐匿与山水之间,但是圣门早先的思想还是保存了下来激情于天地山水之间,这种思想后来演变成了后来两派六道中的花间派。可是在我祖父的那一辈,终于还是被阴葵派以及其他圣门分支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全家被杀,当时家父尚在襁褓之中,被一个仆人用自己的孩子替换才救了家父一命,并且将家父抚养成人,但是却是只传琴棋书画没有传家父武功,就是为了打消我们复仇的念头,作回一个普通人。这些事情也是在家父病逝之后我在整理遗物的时候从一个手卷中发现的,而我的武功也是从手卷中学来的,由于实在弱冠之年之后开始习武,纵然天资聪慧也是无缘练成上乘武学,于是我就发愤钻研兵法地理,誓要做出一番事业,其实这才是圣门真正的入世争雄的正统思想。嘿嘿,说来我还是龙爷这个圣门新一代圣帝的门徒呢。”

  听了虚行之的长篇感叹之后,我苦笑道:“我这个圣帝也不过是当的凑巧而已,你看我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圣帝的风采。”
  虚行之笑道:“依我看龙爷现在这个样子才符合圣帝‘情散神威’的真髓。”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有了虚先生这样的足智多谋的天才军师,我可省去了不少麻烦。对了,光顾着与你闲聊了忘记了说正事,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军师。”
  虚行之听我以“军师”来称呼他,忙回话道:“龙爷现在莫要以此称呼唤在下,还是等到我们真正的掌握了洛阳之后再以此称呼为好,小心使得万年船。”然后见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龙爷是不是已经得到了独孤家的支持,不,应该说是已经收服了独孤家才对。”
  我兴奋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在虚行之充满智慧的目光中自酙自饮了一杯,示意虚行之坐下来,然后说道:“虚先生只说对了一点,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先生能否猜的出来?”
  虚行之端起做工精细的叼嘴茶壶为我又填满一杯,笑答道:“龙爷可是想到了夺取洛阳的方法?”
  我拍手赞道:“在下对于先生的才智可是佩服的心服口服。先生可还记得郎奉这个人,刚才在皇宫的时候我询问过独孤峰,他并不知道郎奉的事情,而且我敢肯定他没有说谎,也就是说郎奉根本就不是独孤家的人。”
  虚行之哈哈一笑道:“在下明白龙爷的意思了,这个郎奉很有可能是突厥的人,而且与赵德言的关系定然是非比寻常,赵德言精明却是难以改掉他贪婪的缺点,郎奉一定是他的一中王牌,一颗夺取洛阳最为关键的棋子,以此看他与李密的勾结以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诡计,龙爷想到的夺取洛阳的计策是不是‘借刀杀人’?”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不错,借郎奉之手来杀了王世充,然后就是我们顺理成章的杀郎奉夺取洛阳了,嘿嘿,只要能够掌握一部分洛阳的兵权,就谁也别想阻止我的脚步。”
  虚行之点了点头道:“龙也说的不错,只不过龙爷可有是王世充受伤的好计策?若是王世充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平郎奉的本事绝对杀不了他同时也就意味着龙爷不能左右洛阳的军队,那样我们的梦想都即将成为泡影。”
  听了虚行之的话,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一个难题也是关键,冥思苦想了数天一直都没有想到一个完全之策,正在愁眉苦脸的时候却发现虚行之面不改色,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我心中突然醒悟过来,向虚行之笑道:“看先生的表情就知道先生已经成竹在胸,先生还是直接说出来以让我宽心吧。”
  虚行之笑道:“其实这个方法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现在独孤家既然已经投靠到了我们这一边,我们何不利用好这一点?”
  此时的我依旧是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
  虚行之接话道:“据我所知,曲傲一直杀寇爷与徐爷为他的儿子报仇,如果两人与曲傲决战,身为他们的结拜大哥的龙爷您肯定要为两人坐镇,同时龙爷可借郎奉之口向王世充进言借全城的目光都被曲傲与寇爷徐爷决斗所吸引的时候,乃是攻打皇宫的最佳实际,同时您爷有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摆脱王世充而不用为他护驾,然后我们在暗中通知独孤峰让他边打边退,让他隐藏在兵卒之中定能偷袭成功,嘿嘿,一定要主意下手的尺度,只能将王世充大成重伤而不能伤其性命,我们的计划则大功告成矣。”
  “好计策!”我兴奋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在房间中走了数个来回然后看向虚行之玩笑道:“没想到虚先生设计这个‘损人利己’的计策真是高明的让人无可挑剔呢。哈哈……”
  虚行之则是笑道:“龙爷现在还是多去陪一陪嫂夫人吧,等开战之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而我则是将这份地图完成,想要战胜李密还要靠这张图哩。”
  我听后,向他告别,离开了他的房间走向我与玉妍等女的住处,心中的兴奋依旧没有丝毫的减退。
  第十六卷第六章精灵仙子情微白
  辞别了虚行之之后,正个下午的时间除了与送来荣凤祥请柬的人寒暄了几句之外其余的时间一直陪在众女的身边,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别提她们有多高兴了,独孤凤没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与其他的众女打成了一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相处的像是知交多年的好友一般,这样一来这个小妮子更是不愿意回去了。由于当晚天公作美,皎月当空于是晚饭之后独孤凤更是提议我带领众女一起去看洛阳八景之首的“天津晓月”。我心中想了想距离我们的计划开始实施的时间已经是越来越近了,今晚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大战前的放松吧。
  早已经过了亥时,天色中充满着宁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来形容的宁静,漆黑的夜空中只有万点星光在璀璨的闪耀着,皎洁的月光仿佛这夜精灵的宿敌,她好不容易才支撑起来的夜幕又赋予了另一种光明,虽然这种光明有些凄冷,但是它仍旧是宁静的。天空是静的,皓月与繁星是静的,喧闹了一天的洛阳城此时夜逐渐的安静下来,只有落水依旧在欢快的流淌着,没有了渔民的打扰,宁静终于又属于它了。
  在众女的陪同下,我们沿落水在宽敞的足以并排通过四辆马车的“北街道”上有说有笑的向天津桥走去,天津晓月的美虽然是一直都是醉人的,但是也只有在子时明月当空照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的让人心旷神怡。可以想象,圆如玉盘的皓月垂直的悬挂在天津桥的两座巨大的桥楼的正上方,站在桥上看去,仿佛桥楼之上镶嵌着两个硕大无比的夜明珠,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华照耀着奔流不息的落水以及远方的漆黑的夜幕,第一次沐浴在这样壮丽美景下的时候会让你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震撼的感觉,那是一种全身心的松弛,一种精神于肉体上都能够得到的快乐的安详。可是当你下次再踏足这里的时候,晓月依旧可是你心中的震撼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这也正是天津晓月能够跻身洛阳八景之首的原因,无论你多少此的沐浴在天津晓月的氛围当中,你都会自然的萌生出一种全新的对生命的感悟。
  可是今天享受可能要泡汤了,因为透过薄似轻纱的月光,我在天津桥上看到了一个我极为想见和一个极为不想见的人,师妃暄与李世民。我心中苦笑道:难得今晚有如此好的兴致与机会与我的几位妻子来这里赏景,没想到会碰到这两个人,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李世民虽然有王者的霸气但是却也不失潇洒飘逸,既然来到了洛阳如此的美景他是断然不会错过的。
  祝玉妍与卫贞贞等女也看到了天津桥上的两个人,见到我刚才还满脸的兴奋现在却是已经消失不见,更多了几分无奈,双手缠上我的臂挽,让自己的丰满柔软的酥胸紧紧的贴在我的上臂在我的耳边娇声道:“夫君不必扫兴,既然不想见到李世民我们倒不如就在这里欣赏一下洛水的月色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又何必因为他的出现来破坏了我们的兴致?”
  我伸手在祝玉妍滑腻的玉脸上抚摸了一下柔声道:“我倒不是因为他们两个的出现而赶到心烦,况且这天津桥附近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而已,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如此难得的美景却是不能与我最爱的妻子们一起单独的欣赏,心中难免的有些遗憾。”
  傅君婥也是走到我的身边,像祝玉妍那般缠上我的另一条臂膀关心道:“妍姐说的对,夫君不用介怀,我们又不是只在洛阳待上一天,等洛阳到了夫君的手中时,我们不是有大把的机会可以陪夫君安安静静的来这里看月色吗?
  傅君瑜奇道:“夫君刚才说的天津桥上不止是有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在说隐藏在洛水对岸巷道中的那几股气息?这些人似乎正在蓄意的隐藏自己的气息,能够将气息隐藏到现在这种微明境界的人在江湖上应该有些名头。而且有一个人的气息非常的熟悉,只是瑜儿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遇到过这种气息。”
  我刚要回答,就听身边的商秀珣说道:“还能有谁,肯定是李世民的那帮手下,以李世民的身份在夜间出行身后定然会有一打跟屁虫才合情合理。君瑜刚才说的那个熟悉的气息就是庞玉,我们只是在酒楼的时候见过他与邢漠飞的决斗,所以对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刻。”
  祝玉妍向我询问道:“李世民身边的那个女子身上的所散发的气质让人有一种若即若离的虚无的感觉,似乎根本就属于这个尘世间一般,她是不是就是梵青惠的徒弟,慈航静斋的入世传人师飞暄?只有她们慈航静斋的人才会如此的故弄玄虚,蓄意的让自己修炼出这样的一种气质,借此来维持她们自以为是的那种超然人世的虚伪的外表。唉,同我的婠儿一样,师飞暄也不过是梵青惠或是说慈航静斋的又一个无辜的试验品,只不过是我已经因为夫君的缘故而觉醒而梵青惠则依旧是在执迷不悟。”
  我向她笑了笑道:“这个时间又能够又多少个人像玉妍这般能够做到立地顿悟?慈航静斋千年来的统治地位早已经是历代斋主迷失在自己的修为目标当中,地尼当年创建静斋的初衷是好的,佛教来源于天竺,其中根本的宗旨是让人放弃自己心中的理想,全身心的将自己奉献给佛,听从佛的摆布。佛教宣扬因果论,你这一辈所遭受道的挫折,困苦都是因为你上辈子所做下的恶事而得到的报应,这是天命你不得反抗也不得违背,你所能够做的也只有逆来顺受,而那些统治者则是自诩为天命,佛祖在尘世间的金身,因此你只有遵从他的奴役而没有反抗的权力。不知道释伽摩尼当初所创立的真正教义是什么,或许真的是想达到一个救苦救难的目的,亦或许是对人间无恶的理想社会的一个过于美好的憧憬,但是佛教传到中土之后经过千年的演变早已经改变了原来的味道,变的有些不伦不类论为某个统治阶层的一个束缚人民的精神枷锁。地尼也正是看破了这一点,才令辟蹊径想通过一种特殊的途径将中土的自生的道教与儒教与结合到佛教之中,想借此来消磨佛教中原有的那些束缚人思想的部分,这种三教合流的思想正是慈航静斋信奉了千年的思想,可惜地尼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她本身的思想意识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也可以说是没有达到那个境界。结果三教合流最后的结果反而是创造出了中土自身的迂腐的教派。”
  宋玉致等女听了我的长篇大论之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对于她们这些一直都生活在这样的一个被一种思想上的精神枷锁限制的世界的人来说,我说的这些话有些过于的深奥也可以说是她们根本就无从理解。卫贞贞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嘻笑道:“我们才不管也不想去理会这些乱七八糟听起来就让人头痛的东西呢。只要能够陪在夫君身边,贞贞这一辈子就已经足够了。”
  素素轻柔的说道:“贞姐说的对,不管夫君怎么做,做什么事我们都会站在夫君的这一边,是不是有些盲从呢?但这却是我们作为妻子要做到的最起码的事情。”
  我微笑着在素素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是我众多妻子中最恬静的一个,恬静到让人生出一种她似乎有些软弱的错觉,其实与她接触久了你才会发觉她心中的那一股刚毅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她认定的事情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当然现在我是她唯一的一个例外。
  就在这时,我心中突然惊起一丝波澜,而祝玉妍也觉察到了这一丝的奇异之处,不约而同的与我一同向宁静的洛水之上望去,只见繁星照耀下的水面之上一艘轻盈简小的渔船,从洛水远处的夜幕中飞驶而来,静静的夜空没有一丝的清风,而这艘轻小的渔船连极其简陋的风帆都没有一张,漂泊在宽广的洛河水面之上就像是一叶偏舟,但是就是这样的小船却是如同一直离弦的利箭,仿佛有着一股无形的动力逆流而上向天津桥飞一般的驶去,速度之快更是让人有一种船身已经脱离了水面在其上飞驰一般,而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中的人间绝色,婠婠,此时就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生活在世外桃源的绝美的精灵,脸上挂着一尘不染的笑容,凝聚着一种企盼一种渴望,丝衣,赤足,俏然若洛水的女神,纹丝不动的伫立在船头之上,浑身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冶艳娇媚,隐隐的在皎洁的月光下绽放着于世独立的妩媚的光芒,神光之中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妖艳的阴媚,而是一种能够激发男子内心深处的那种原是欲望的清澈,没有丝毫的杂质,这正是天魔媚相练至颠峰境界所出现的反朴归真的迹象。凝聚这强大的电流的目光紧紧的定格在俏立在天津桥之上的师飞暄的身上。
  独孤凤忍不住的轻声说道:“真让人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美丽绝伦的女子,无论是姿色还是气质都不在师飞暄之下,纵然是比上妍姐也只不过是略有不及而已。”
  祝玉妍转过脸,妩媚的向一旁的独孤凤笑道:“你这个小妮子,夸别人漂亮为何要把我牵扯进去。”
  独孤凤嘻笑不语,而她身旁的傅君嫱却是向独孤凤笑道:“凤姐有所不知,船头上的那名绝色女子名叫婠婠,她可是妍姐的衣钵传人呢,嘻嘻,妍姐如此的美丽,她的传人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祝玉妍默然无语,只是轻笑了一下,但是谁都看的出她的笑容之中闪烁着得色,的确能够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弟子不是每一个宗师都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至少武尊毕玄的几个徒弟就不怎么样,而更是没有听说宁道奇有徒弟。
  就在独孤凤两女说话的当儿,轻舟已经飘然的驶到天津桥下,婠婠脸上的笑容更盛,眼神之中的异彩更是灿烂,脚尖在船头上轻轻一点,身体腾空而起,如同清风中飞舞的树叶一般丝毫的感觉不到她的身体有任何的分量,似乎比鹅毛还要轻盈,双掌之上泛起微微的光芒,口中娇声道:“妹妹不是一直都在找人家吗?嘻嘻,现在我可是自投罗网来了。”声音妩媚动听,仿佛一种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天籁之音,光是听在耳中便让人能够生出一种消魂蚀骨快感,李世民原本清澈的眼底在听到婠婠声音的刹那间就泛起了丝丝的涟漪,其中更是夹杂着丝许的痴迷颓然的神光,就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在回首整个人生的经历的弥留之际的眼神,充满圣洁的解脱以及死亡的味道。
  师飞暄的眼神之中闪过些许的兴奋,脸上也是同的泛起了迷人的笑容,朱唇轻启,声如燕尔“妃暄盼望这一刻已经盼了很久了呢。”音调轻盈柔美,却是如同波浪一般的向四周飞快的扩散而去,听在李世民的耳中则是如同猛然炸响的一颗惊雷,将李世民从朦胧的醉意中唤醒,眼中的痴迷之色瞬时间就褪去的一干二净,从新恢复了刚才的清明。而师妃暄的这一句话也是在提醒李世民以及隐伏在洛水南岸的天策府的高手,让他们离开此地,以免惹火上身,她知道庞玉等人虽然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但是与婠婠比起来则是差上了不止一个级别。
  果然师妃暄话音刚落,洛水南岸的巷道的阴影之中闪电般的闪出了四条人影,飞快的向天津桥上飞驰而来,运动当中就已经抽出了自己的随身兵器。
  师妃暄娇然一笑,身体的周围突然的刮起一阵轻风,托着她的玲珑剔透,丰盈诱人的身体乘风一般飘然的向身后的桥楼之上飘去,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婠婠双掌之上的凛然锐气。
  婠婠悄然的立在桥头,妩媚的看了一眼立在她身边的李世民,娇然的向李世民说道:“秦王能否告诉奴家在你的心中是奴家漂亮还是师妹妹漂亮呢。”
  李世民愣然,哪里想到婠婠会对他有此一问,对于婠婠的这个问题心中实在是那不定主意,口中迟疑了片刻依旧是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一个答案来。
  婠婠见了李世民的表情,妩媚的向他抛了一个眉眼,然后仰起玉脸看向俏立在桥楼之上的风姿清丽迷人师妃暄,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旋又娇笑道:“恭喜妹妹,从秦王支吾的表情中就能够看出妹妹的功力今日也是大有精进,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不知道妹妹究竟得到了哪个世外高人的点化,竟然能够在短短的数天之内修练成心有灵犀的大成境界。他日纵然是攀上剑心通明的高峰亦无不可能之事,看来我们之间的宿名仍要继续。”
  李世民心中大惊,无论他如何的聪明绝顶,也断然不会想到婠婠竟然能够从他的没有即刻回答出问题的表情中看出师妃暄的修为。其实这是因为李世民根本就不懂剑典武学的精髓之处,剑典上的剑法的精妙之处就在玄妙缥缈这四个字之上,而心有灵犀的大成的境界更是会给人一种亦幻亦真的感觉,功力低于这个境界之人根本就无法把我其具体的行径,纵然脸对脸的站立这,也会觉得对方的面孔之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轻纱,虽然轻透却是刚好阻挡住自己的视线,无法牢记对方的容颜。婠婠询问李世民的那一句说正是想探明师妃暄给他的感觉,若是李世民能够清楚的回答出两人谁更漂亮不管是谁,都能够说明李世民已经清楚的将师妃暄的容颜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因为只有两相比教才能得高下,若是没有记得师妃暄的容颜自然就不能够与婠婠相比较,自然无法立刻的回答婠婠的问题。
  师妃暄居高临下,自然的流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绝美,娇媚的向婠婠回答道:“婠姐姐的功力也是突飞猛进丝毫没有落在妃暄之下,妃暄亦应恭喜姐姐才是。”
  就在婠婠与师妃暄的一问一答的时候,长孙无忌等四人已经飞身来到了李世民的身前,手握兵器如临大敌一般的警惕的注视这婠婠的一举一动,将李世民的身体挡在身后。
  婠婠丝毫没有将这四人看在眼里,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四人的存在一般,娇笑一声“妹妹可要注意哟。”说完手掌中的光芒更盛,美目瞳仁中泛起一圈奇异的蓝芒,渐渐的转为妖艳的紫光,正是功力运至颠峰而特有的征兆。
  师妃暄满脸肃容的盯着婠婠,与婠婠截然不同的是,她的手掌之上却是绽放着有如月光一样皎洁却有寒冷的白色光芒,眸子则是越发的清明透彻,而这也正是剑典心法运至颠峰的现象。
  婠婠眼神中妖异的紫光渐渐的稳定下来,反而黯淡了一些,之间她最佳露出了一丝轻灵的微笑,随着脚踝上两个镯子撞击的声音响起,婠婠的身体腾空而起。站在她身边的李世民等人却是丝毫没有看清出婠婠的动作,就见她的身体仿佛是腾云驾雾一般的飞升而起,飘落到桥楼之上与同时栖身而至的师妃暄闪电般对峙了数掌,第一掌的时候空中爆发出一个刺耳的轰鸣声,可是越到后面的声音越小,等到最后一掌的时候,李世民等人却是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耳中回响的只有桥下潺潺的流水声。
  傅君婥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没想到师妃暄竟然能够与功力精进的婠婠战成旗鼓相当的局面。”
  我心中亦是奇怪,自己前些天见到师妃暄的时候她的功力尚未有达到这个境界,怎的今天一见她的功力已经能够与婠婠不相上下?难道当真如婠婠所说她得到了世外高人的指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如果是站在李世民这一方对我们则有很大的威胁,说不定我只好痛下杀手将他除去。
  祝玉妍侧过脸,向我笑道:“该不会是夫君担心婠儿找不到对手而寂寞,才为师美人提升功力的吧。”
  我轻笑一声,伸手在祝玉妍的酥胸上轻柔的抚摸了一阵,笑道:“我才没有那分闲心呢。”
  这时,婠婠与师妃暄已经交手百招,快似闪电,一气呵成,桥楼之下的李世民等人只觉得空中两条人影在来回的闪动,紫芒与白光交织在一起,心中知道无论是两人的哪一招都有着石破天惊的威力,可偏偏两人的姿势优美至极,让人赏心悦目。
  李世民心中紧着师妃暄的安危,轻声的吩咐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长孙无忌四人跟随李世民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怎么会不知道李世民此话的真正含义。当即挥向李世民点了点头,挥起手中的兵刃腾空而起向婠婠扑去。
  可是就在身体离地的刹那间,心中突生警兆,斜里瞥见一弯散发着森然恐怖杀气的有若实质的半弯刀气滑过水面,水面之上赫然的乍现出一道深可见底的裂痕,仿佛一把巨大的宝刀将洛水拦腰截断,洛水更是有片刻的停顿之后方又恢复了流动,仿佛要将洛水上面的空间撕裂,空气中也泛起了丝许的烧焦的味道,更是挟天地至威,雷电之势,眨眼间已经从侧面劈到了天津桥则的栏杆上方。
  长孙无忌四人惊骇欲绝,还好四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高手,急忙的一个急停止住自己的身体,同时借用回旋的冲力一个翻身身体迅速的向后躺地翻滚,饶是如此,冲在最前面的长孙无忌额前飘然的一绺头发亦被齐根削断,四人同时惊出一身冷汗,打湿了衣衫,心知肚明对方手下留情,否则以此人的身手四人早已经被拦腰斩断,横尸与此。
  这时空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再有敢冒犯者,杀无赦!”
  李世民等人大惊,听声音才知道刚才那记无与伦比的刀气乃是出自我之手,转过头,寻着声源向我们这里望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惊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灼彭湃的杀意,是一种超越感观而存在的杀意。更是婠婠与师妃暄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纠缠在一起而形成的一个庞大的气旋,隐隐的透着一股颇有威力的撕扯的力量。
  祝玉妍花容变色,紧握着我手臂的掌心已经浸出了汗水,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婠儿打算用上玉石俱焚这一招,难道她要与师妃暄同归于尽?夫君快想办法阻止她。”
  我安抚性的拥了拥祝玉妍,定睛向桥楼之上望去,果见婠婠凝附在手掌之上的天魔场已经渐趋紫黑色,天魔场中更是吞吐着炽烈的蓝色妖异的电芒。
  师妃暄同样是满脸的庄重,从来未曾有过的如临大敌一般的将自己全身的功力都凝附在双掌之中,刺眼的白光锋芒更盛,隐隐有雷电之声,又似是炽热的火焰在熊熊的燃烧。
  看到这里我心中反而松了一口起,战到现在师妃暄的色空剑与婠婠的天魔双刃都未曾出鞘,两人只是停留在拳脚之上,可见两人并没有战到要同归于尽的地步。现在两人拼上劲对击一掌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也定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这可是我一百个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正在这时,突听师妃暄与婠婠两人同时娇喝一声,身体腾空而起,双掌同时向对方拍去,我心中大叫:不妙。行随意走,飞身而起,转瞬间身体已经出现在她们二人的眼前。
  师妃暄与婠婠大惊失色,只觉的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了她们的手掌的前方,看清我的面目后花容变色,可是想要收手已然不及,只听空中爆发出“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天津桥的桥身也被震的微微的晃动了几下。
  祝玉妍等女见我突然的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出现在了婠婠与师妃暄两女之间就已经知道我想做什么了,看到她们二人此时招式的威力心中怎能不担心,忙掠过水面向天津桥急速而来。最为惊诧的则是婠婠与师妃暄两女,巨响过后两女异口同声的焦急的关心道:“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用身体来接我着一掌?受伤了吗?要不要紧?”
  我笑嘻嘻的环顾着看了看两女,笑道:“多谢两位美人关心,在下受宠若惊,好端端的你们两个怎的如此拼命,这样两败俱伤的招式也敢使将出来?”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其中更是有些责备的意味。
  师妃暄见我笑嘻嘻的望着她,想到自己刚才紧张的模样不用的玉脸通红,美目间更是波光流动,羞涩朦胧,不敢直视我灼热的目光,别过头去,却是掩饰不住脸上升起的妩媚娇人的绯红。轻轻的说道:“天……龙公子既然无碍,妃暄就此告辞,多谢公子舍身让妃暄免伤之恩。”说完,抬起头来向我大胆而甜甜的一笑,飞身而去,消失在洛水上空宁静的夜色中。
  这时一旁的婠婠娇嗔道:“冤家,人家都已经走了你还看个不停,婠儿比不上她吗?”
  我转过身调笑道:“我的婠儿是最美丽动人的,怎么会比不上她呢?”
  婠婠妩媚的向我一笑道:“满口的甜言蜜语,婠儿不理你了。”说完转身,向飞驰二来的祝玉妍行礼之后,亦飘然而去,走时仍不望向我抛来一个媚眼。
  再向下看去,李世民等人早已经不知去向,而这时祝玉妍等女也是赶到了我的身边,围着我关心而焦急的询问了好久确定我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经此一折腾我们的兴致确已不在像刚才那般浓,但是既来之则安之,索然与众女嘻笑着赏起这天津晓月来,心中确是别有一番滋味,想必是与那两女有关吧。
  第十六卷第七章战神殿中迷惊天
  等我将独孤凤送回了皇宫再返回酒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心中仍旧在回味着天津晓月的迷人景色已经师妃暄走时脸上的那种动人的羞涩,婠婠的娇嗔以及倾倒世间的回眸一笑,更是激起我心中熊熊烈火,当晚便与傅家三姐妹缠绵在一起,知道天色将明,众女呻吟讨饶我才收兵罢战,在众女的痴缠的粉臂玉腿下,枕着傅君婥酥嫩的丰胸甜甜的睡去,直到天色大亮方自醒来。
  由于昨天晚上的苦战,傅君婥三女还都沉浸在甜甜的梦乡之中,嘴角挂着醉人满足的微笑。而现在的我却是没有丝毫的疲惫的感觉,反而觉得更是精神气爽,每一个毛孔之中都充满的无穷的力量与活力。房间中弥漫着三女身上所特有的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淡淡幽香,尤其是傅君婥的体质尤为特殊,每到最为激情的时候她身上的香气则是更浓郁,如同蚕丝一般一层一层的将我们几人囊括在其中,抵死缠绵。
  轻轻的在她们的额头之上吻了一下,然后悄然的穿好衣服简单的稀疏了一番,便独自一人来到了祝玉妍的房间,缓缓的推门而入,却见祝玉妍正坐在桌边把玩何氏璧,心中奇怪,向她问道:“玉妍怎的有兴趣将何氏璧拿出来把玩?”
  由于何氏璧本身的特性,对已经实现道魔融合的何氏璧对祝玉妍来说是一个提升自己修为的绝好的介质,因此我就将何氏璧放在了她这里,嘱她每天早晚便借以修炼,可是她却说对自己的功夫已经很知足,纵然有什么危险也会有我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因此只是将何氏璧收藏起来而没有借此来提升自己的功力。今天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竟然将何氏璧拿了出来,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祝玉妍俏脸微抬,向我动人的一笑,眉宇之间洋溢着一种无为的宁静,而宁静之中却更是凭添了她的天生丽质的神韵。此时见我走到了桌旁,放下手中的何氏璧娇声地回答道:“今天早晨我在吐纳真气的时候,何氏璧突然生出感应发出了淡淡的黑色的光泽,上面更是有些熟悉的感觉,于是我便将它拿了出来,可是现在无论我如何抚弄都不会出现刚才的那番景象,真是奇怪,夫君你来的正好,说不定你有办法。”
  我笑问道:“那怎样的一种熟悉的感觉玉妍能够描述的详细一点吗?”
  祝玉妍一支手臂伏在桌上,另一支手拄着下巴,脸上流露出沉思的神态,过了一会儿,猛然的抬起头来向我说道:“夫君能够再次召唤出那种绽放着黑色光芒的火焰吗?”
  我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祝玉妍意欲何为,但是我还是按照她的话燃烧意识,唤出了黑色的炽焰,在我手掌上欢腾的飞舞着,猛然听祝玉妍喜道:“就是这个感觉,对,没错,就是夫君的黑焰的感觉。”
  我心中诧异,忍不住的自言自语道:“何氏璧上怎么会散发出我的黑焰的气息?难道这何氏璧能够吸收我的力量化为己用?”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来上次在探索何氏璧幻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特殊的气息,难道与此有关?想到这里,我对祝玉妍说道:“玉妍,将何氏璧交我,或许我有办法解开其中的秘密。”
  祝玉妍微微一笑,将何氏璧交到我的手中,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将黑焰注入到何氏璧当中,慢慢的之间何氏璧开始绽放出一种灿烂的光芒。
  祝玉妍情不自禁的缠上我的手臂,就在她接触到我皮肤的刹那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何氏璧散发的光芒像稠密的液体一般渐渐的将我们两人的身体包融在一起,祝玉妍心中似乎有些害怕或许是有些激动,双手紧紧的缠绕在我的手臂之上。同上此一样,这一次展现在我们两人面前的依旧是那座雄伟壮丽的战神殿,身边的祝玉妍已经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哪里有半分叱咤江湖数十年的阴后的霸气,或许只有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够真正的敞开自己的心扉,让自己真情流露。
  祝玉妍兴奋的问我道:“夫君,这个是不是就是你上次在何氏璧幻境中出来时说到的那个战神殿?”
  听了祝玉妍的话,我没有立即的回答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战神殿说道:“从外面看这个的确时战神殿,但是我却是敢肯定这个一定不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战神殿,我清楚的记得上次见到身电的时候它给我的是一种神圣庄严,让人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的感觉。可是眼前的这个战神殿却是给我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所以我根本就不能准确的回答玉妍的问题。”
  祝玉妍听后诧异的看这我,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先后两次进入同一个幻境当中竟然看到了不同的战神殿。”
  我耸了耸肩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事实上它确实已经发生了,其实这种不同也只是一种气息上的不同而已,我们两个需要到神殿中才能得到证实。”
  祝玉妍似懂不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挽起我的手臂,随我一起踱步走如这雄伟壮丽的或许只有在幻境中才能见到的建筑中。神殿内部中的布局景象与我上次来到这里看到的别无二致,依旧是高耸的石柱,依旧是那四十九幅宽大的图画,但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我的身边。可是初次见到这一切的祝玉妍此时早已经欣喜若狂,从进入神殿的那一刻起就离开了我的臂挽,不住的在神殿中走来走去,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当看到“战神图录”这四个字的时候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一支手拽着我的衣角另一支手指着墙壁上的图录,欣喜若狂的有些结巴的向我说道:“天啊,夫君这……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我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战神图录》”
  而我此时眼睛却是死死的盯在图录之上,丝毫没有理会祝玉妍的言语,因为我有一种感觉,问题就出现在这些图画之上。威猛凶狠的麒麟兽,彪悍英伟的战神,火眼金睛一般的眼睛充满着一种恐怖骇世的杀气,眼睛?杀气?“对,是眼睛中的杀气!”我脱口而出,惊呼出来,将悄然立在我身边的祝玉妍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道:“什么杀气?夫君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我微笑着在祝玉妍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笑问道:“玉妍没有感觉到这个神殿之中充满着一种无可名状的杀气吗?”
  祝玉妍愣然的向周围看了看然后奇怪的看着我说道:“哪里有夫君说到的杀气,我只感觉到了一种庄严的肃穆,在如此神圣的神殿中怎么会有杀气?”
  这次轮到我惊诧了,以祝玉妍现在的功力竟然没有觉察到神殿中的杀气,难道这种杀气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与我产生了共鸣,只有我自己能够觉察的到还是我自己的一种错觉?想到这里我转过头,对祝玉妍说道:“玉妍你再仔细的看一下墙上的战神图录,将其中的第十九幅图画与其他的四十八幅图画相比较,就能够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
  祝玉妍听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满脸的坚毅的神色,将信将疑的走到石壁之下,在各幅巨大的壁画之前往复的徘徊着,按照我说的反反复复的对照了好多次,依旧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转过身来莫名其妙的盯着我。
  我神色一怔,疑道:“玉妍还是没有发现不同之处?你在仔细的看一下第十九幅图画中战神的眼睛,有没有觉察到什么?”
  祝玉妍看后,复又按照我的话自己的看一会儿,再对照其他的图画,转过身向我笑道:“没有什么不同,真不知道这个神殿是谁建造的,竟然能够在石壁上雕刻出如此有神韵的战神图画,无论是神态气质还是刀法线条都达到了一种神乎其神的境界,纵然是鲁妙子复生对此也只有叹为观止而已。”
  我自然自语道:“我现在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道战神眼神中散发的可怕的杀气,为何祝玉妍却是没有丝毫的感觉呢。”然后抬起头,向祝玉妍招手道:“玉妍过来,夫君的确已经感觉道了一股杀气,似乎在与我的真气共鸣又似在向我召唤一般,这幅图画一定有蹊跷之处,待为夫试上一试就知道了。”
  祝玉妍自己虽然没有感觉到我口中说的那种杀气,但是心中对我说的话则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乖巧的走到我的身边,双臂接而缠上我的臂弯。
  我抬起另一支手,让凝附在手指上的真气的震动频率与壁画上的杀气的震动频率一致,一道剑气刺透空气精准无比的击射在战神的瞳孔之上,却见石壁上的壁画微微的绽放出黯淡的光芒,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是却没有逃过我与祝玉妍的眼睛,只听她娇然的惊呼了一声向我问道:“夫君刚才有没有看到那幅图画上有淡淡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看到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战神的眼睛已经该是是解开这股杀气来源的一个机关,而开启这个机关的钥匙就是与杀气震动频率相同的真气。”说完,眼睛继续凝视墙壁上的壁画,手指遥遥指向战神的眼睛,之间上慢慢的出现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球体,随着我真力的不断的崔动而不断的膨胀。
  祝玉妍见到光球的能量早已经超过了她本身全部功力的汇聚,急忙说道:“可以了夫君,能量若是在大的话恐怕整个神殿非要被你打开一个大洞不可。”
  我侧过脸向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然后转过脸,眼中寒光一现,凝附在指尖上的光球撒缰而出,快比流星,光球的周围更是吞吐着强大的电流在空中不住的压缩,在撞击上墙壁的一刹那刚好能够与战神的瞳仁重合。
  只见石壁并没有立即的产生变化,整个神殿依旧是异常的宁静,可是祝玉妍却是能够感觉到一种无可名状的紧张的气氛,缠着我手臂的双手此时已经将我的整条手臂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粉嫩酥软的丰胸挤压着我的上臂,纵然是隔着三件衣服,但是我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双峰的柔软与滑腻,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这时,壁画开始慢慢的散发出同刚才一样的黯淡的光芒,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变的异常的耀眼更是有些诡异妖艳的味道,然后光芒嘎然而止,一切又归于平静,不,同刚才有所不同的是,此时整洁平滑的墙壁就如同是一个宁静的湖面,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是深处却是暗流涌动。渐渐的,以战神的眼睛为中心,荡漾出一圈一圈的形同水纹一样的波纹,向四周慢慢的扩散眼神,向整座神殿的墙壁覆盖而去。同时神殿的墙壁之内也传出了轰隆声,虽然不是很响亮,但是我们两人听的却是真真的。
  当波纹在神殿内逛荡了一周再次碰到战神的瞳仁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那一刹那间神殿突然响声大作,轰鸣不断,声声刺耳,整个神殿的殿身也跟着晃动起来,愈演愈烈,仿佛马上就要坍塌一般,而且刚才的那股杀气也是逐渐的浓厚起来,渐渐的充斥着整个宫殿。
  身边的祝玉妍虽然久经风浪,但是这样诡异的情景还是第一次遇到,本来就是一个女儿身的她此时也难免有些害怕,慌忙抱紧我的身体,深深的埋首在我的胸怀之中。而我则是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轻轻的在她的粉背上拍打着,示意她放心有我在这里,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眼睛依旧是死死的盯着墙壁上的每一丝的变化。
  此时的晃动更为的剧烈,若非我仗着自己拥有超凡的能量,恐怕此时早已经吓的瘫坐在地上了。墙壁上的波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条错综复杂的龟裂,在神殿的晃动中渐渐的爆开,如同是蜕皮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神殿内壁上的约一尺厚的石壁均以爆开,露出了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这时神殿的晃动已经停止了,可是我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祝玉妍觉察到晃动已经停止,但是仍不敢抬起头来,娇声问道:“夫君,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神殿怎么不动了?我们还好吧?”可是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我回答她,于是好奇的抬起头,却见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将我的目光粘住了一般。心中更是奇怪忙转过身,也呆住了。之间一座高大无比的石像耸立在我们的眼前,石像的雕刻技艺极为的精湛,纵然是巧夺天工也是有所不及,脸庞光滑洁净,下颚削瘦,更显的脸形的完美,面相的英俊,最难得的是嘴角的那一丝似见不见的笑容,更是栩栩如生,如同活物一般。头发微微的打卷散披,肋生双翅,展开在空中少说也有十丈长许,身体魁梧,棱角分明的肌肉可见起拥有的强大力量,双手紧握一般长剑,合十在胸口之前。面对如此一个拥有英俊脸庞的男子的雕像,我们理应感觉到雄伟壮观才对,可是,我们感觉到的却是一股可以扑面而来的杀气,丝丝入扣一般的围绕在我们的周围,对我到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对祝玉妍来说就不同了,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起来,肌肤亦是冰冷刺骨。我忙将她揽入怀中,在我们两个人身体的周围布出一道能量的结界,使得杀气不能侵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祝玉妍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声音仍有些颤抖的说道:“夫君,这是什么人的雕像,为何我感觉如此的恐怖害怕?”
  我正色道:“单单是一个石像就能够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气,可见他本人是如何的厉害恐怖。而且这些杀气与你身上的天魔真气有几分的相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传说中的原始天魔的雕像。”而我此时的心中却在想:这个原始天魔一定存在,而且不是存在是神话当中而是现实当中的,只不过人们害怕他的魔鬼一般的力量才将他归为神话中的人物,不过这都不是我在这个空间中应该探索的问题了,等回去再说吧。
  祝玉妍听后诧异道:“原始天魔?真的有原始天魔吗?我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书卷上的一个对传说的记载而已。他的杀气如此的强烈,看来刚才的神殿应该是对它的一种镇服,却阴差阳错的被夫君破去了。”
  正在我纲要回答的时候,突见漆黑的石像变的透明起来,丹田之中绽放出一种混有红黄蓝三色的光芒,像漩涡一般的在丹田中凝聚,慢慢的,三色光芒分散开来,各走一边,分向身体的一个方向,游走过的地方的经脉清晰可见,大约过了一注香的时间,三条光芒已经各自游走了全身的经脉,然后汇聚道灵台之上,消失不见。充斥在神殿中的杀气此时亦被三色光芒吸收殆尽。
  祝玉妍心中诧异的惊呼道:“这……又是什么?”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有点天旋地转,我们两个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幻境已经消失,我们已经回到了房中。
  第十六卷第八章真情赢得美人归
  此时身边的祝玉妍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看向我的目光还有一些呆滞,愣了一会儿,方醒悟过来,转过头,向正在低头沉思的我问道:“夫君为何战神殿中会出现原始天魔的雕像?咦,夫君你在想什么?”
  祝玉妍的话将我从沉思中惊醒,转头看着她问道:“什么?我刚才正在想一些事情,没有听清你问的问题。玉妍能再说一遍吗?”
  祝玉妍娇嗔的白了我一眼,怪我没有仔细的听她说话,然后又将问题说了一遍。
  我回答道:“至于原始天魔的雕像为什么会出现在战神殿中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只有靠我们的猜测了,其实它是否是原始天魔的雕像也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而已。”

  祝玉妍摇了摇头道:“不,我敢可定那是原始天魔的雕像,因为我小的时候在翻阅派中的藏书时在一本非常陈旧的画卷中看到。画卷中的原始天魔的样貌形态与我们刚才在神殿中见到的雕像有八分的相似。只是雕像上面出现的那三道光芒看起来像是一种运功的法门,但是令人费解的是为何它会有三道光芒,若是只有两道的话还可以理解成为是阴阳二气,但是它却是偏偏有三条。”
  我想了一下说道:“这肯定是一种运功的法门,至于那个第三道真气是什么我也是不得而知,毫无头绪。而且它的威力将必定比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功法都要强大的多。对了,玉妍你是否在以前的书籍中见到过类似的运气行走全身经脉的法门?我觉得它的杀气中魔气与你的天魔气有几分相似的性质。”其实我心中此时正在想的却是那第三道蓝色的真气所经过的经脉,那是一条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经脉,确切的说应该是人类的身体中所没有的经脉,看来这个原始天魔的来历也是十分的可疑。
  祝玉妍沉思了一会儿茫然的摇头道:“不,我敢肯定以前没有见到过类似的心法。”
  看到祝玉妍满脸的懊恼与沮丧我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没关系的,想不出来就不用去这个烦人的问题了,以你现在的功力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还有夫君保护你呢,有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祝玉妍轻吐了一口气,双手缠上我的腰际,我俯下身托起她的下颚,刚要吻在她的红唇之上,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启禀门主,属下有急事求见。”
  我心中暗骂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祝玉妍慌忙的挣脱开我的怀抱,满脸羞涩的红晕,妩媚娇人的看了我一眼道:“还不快出去,或许真的有急事。”
  我在祝玉妍的脸上捏了一下,然后开门走出了房间,向躬身站在门外的门人问道:“发生了什么?”
  那名男子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交到我的手中说道:“一名武功非常高强的男子刚才将这封信交到了酒楼之中,是呈给门主的。他走的时候留下话此信事关一个人的生死,故属下不敢有半分的耽搁便赶来送信。”说完在我的示意,转身离开了。
  这时祝玉妍走了出来,问道:“夫君什么事情?”
  我一边将信拆开一边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完向手中的信看去可是却是一下子呆住了。
  祝玉妍见我脸上的笑容瞬间的凝固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震惊与愤怒,心中震惊忙拿过我中的信,之间上面写着“正午十分带何氏璧到洛阳城外东南十里处半山冈,否则你的美人军师便香消玉殒。”看罢,祝玉妍心中了然,忙向我安慰道:“夫君放心吧,落雁她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向祝玉妍苦笑了一声道:“知道何氏璧在我的手中的共有四个人,有三个蒙面人以及石之轩,以那三个人的眼力断然不会知道我的身份。因此知道何氏璧在我手中的人可以说只有石之轩一个人。而且能够在虎牢关将沉落雁擒拿而不惊动其他的守卫可见此人武功之高,但是这对石之轩来说却并不困难。”
  祝玉妍此时也是一脸的正色的沉声道:“石之轩天生邪恶不可用常理来推测,午时还是让玉妍陪同夫君一起去吧,也相互也可以有一个照应。”
  我苦笑了一声,将祝玉妍揽在怀中轻声道:“玉妍还是在家里等夫君的好消息吧,正如你说所,石之轩天生邪恶,若是玉妍随我一起去的话,他可能对你不利。放心吧,以夫君的武功石之轩休想奈何我分毫,只是我怕他伤害到沉落雁,你知道的,你们对于我来说都是无比的重要,无论是你们中的哪一个处在危险之中夫君纵然是冒天下之最危也要将你们安全的救出来。”
  祝玉妍见我一直坚持不肯让她随行,知道我的脾气,认定了的事情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答应在酒楼中等候我的消息。
  我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贞贞她们几个,尤其是嫱儿那个小丫头,她性子最急,而且真的发起脾气来除了我意外谁的话也不听,我又不在你们的身边,我担心她一旦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绝对会尾随我而来,以她们现在的功夫对付其他的高手是绰绰有余,但是对上邪恶的石之轩恐怕会有些危险,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伤了你们也是夫君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知道吗?”
  祝玉妍红这双眼,点头轻声道:“玉妍知道,夫君放心吧,玉妍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我笑道:“呵呵,怎么又要掉眼泪?夫君只不过是去用何氏璧交换落雁又不是去赶赴刑场,好端端的没什么可以担心的。”接着神色一寒,自言自语道:“若是落雁都到了伤害,不管是谁我都会将他碎尸万段,有门的灭门,有派的灭派!”
  祝玉妍心中还是首次赶到一股寒意,只不过这只是一种肉体上本能的反映,其实她心中却是甜蜜的不得了,因为她知道沉落雁只不过是她们的一个代表而已,换做是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人遇到同样的情况的话,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做出同样的反映。
  ……
  辞别祝玉妍的时候我又叮嘱她千万不可将此事告诉傅君嫱知道,否则的话,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惹出什么祸事来,反而可能危及到沉落雁的安危。
  我于正午十分的时候准时的赶到了城外东南方向十里处的半山冈,山冈上到处突兀的怪石于茂密的树林灌木,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人烟罕至的鬼地方。在杂乱耸立的石林中转了几个弯,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空地,我冷冷的向前望去,果见沉落雁悄然的立在对面的一个巨石的边上,神色凄然,见了我欲言又止,只是眨了眨眼睛,微微的点了点头,红着眼圈,泪水在眼眶中打晃。在她的身边负手而立三名全身黑色锦衣的男子,为首的一名男子操着苍老的声音狞笑了一声道:“龙天笑,莫要意味你从我们的手中抢走了何氏璧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嘿嘿,现在你还不是乖乖的将何氏璧送回到了我们的手中。东西呢?拿来!”
  我没有理会为首的黑衣人的问话,转而看向凄然的沉落雁,关心道:“落雁有没有伤到?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他们若是伤到你了就眨一下眼睛,若是没有伤到就眨两下眼睛。”
  沉落雁听后,含着泪光望向我,原本红润鲜艳的脸色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韵,更多的是一种苍白无力,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
  我心中大怒,一种森然恐怖的杀气慢慢的自我的身体散开弥散到周围的空气中,杀意大盛的目光冷冷的望进为首黑衣人的眼中,冷然的说道:“大魔,莫要意味装扮成那几个黑衣人的模样本公子就不能认出你来,那天本公子饶了你们三个一命,本以为你们三个会改过自新,没想到你们竟然变本加厉竟然敢绑架我的女人来威胁我,今天本公子一定让你们三个死的很惨很惨!”
  大魔微微一愣,没想到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身份,听到我最后一句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寒意,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怕,但仍旧是乍起胆量,抽出垮在腰间的佩剑,紧贴着沉落雁的粉颈,架在上面,向我狞笑道:“龙天笑,少在那里卖狂!现在你的女人就在老子的手中,老子让你作什么就乖乖的做什么,否则我要了她的命!你杀了我三个兄弟,大爷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找死!”将目光移到到沉落雁的脸上,柔声的安慰道:“落儿莫怕,有天哥在,这三个老不死的绝对不敢伤害你的!”
  沉落雁此时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但是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吓人,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大魔向我森森的说道:“少废话,东西带来了吗?”
  我解缚在腰上的黑色背袋,提在手中向大魔说道:“东西我已经带来了,赶快把我的女人放了。否则我绕不过你们三个。”
  大魔听后,转过头与其他的两魔相视而笑,笑声狰狞而恐怖,接着转过头向我说道:“嘿嘿……你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这个小婊子,果然是一个多情种。不过你当大爷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先将东西仍过来让我验明,否则我是绝对不会了她的,嘿嘿,更何况如此一个楚楚动人的妞我们兄弟三人可要先奸后杀,否则岂不是浪费了。”
  我怒声道:“你敢!”我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先将手中的背袋抛向了大魔,他们三个是亡命徒,一文不值,锋利的宝剑就架在了沉落雁的脖子上,而且他们的功力是宋辉所不能比的,我的音杀术若是没有一击奏效,沉落雁定然会香消玉殒。我可不敢拿她的生命做赌注来冒险。
  大魔结果背袋,然后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之色,然后将背袋甩手交给身边两魔的其中一人,然后眯着眼睛看向我说道:“你小子该不会拿一个假货来蒙骗我们兄弟吧。”
  我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哼,何氏璧乃是千古异宝,其实随随便便就能够假冒的?无知鼠辈!”
  听到“何氏璧”三个子,沉落雁的眼神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呆呆的望着我,泪水扑簌簌的流个不停。
  这时,两魔中的一人说道:“大哥,看样子是真的。”听声音似是二魔。二魔见大魔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将何氏璧包好,抛向了空中。
  我看后一愣,不知道二魔此举意欲何为。就在这时,空人影一闪,抓住背包哈哈一声大笑,飞身而去,来无影去无踪,轻功绝对可称的上独步天下,但是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只听我冷冷的说道:“石之轩?”此时若舍身去追当可轻而易举的追上石之轩抢回何氏璧,可是沉落雁还在三魔的手中我又怎能舍她而去。心中懊悔都怪自己一门心思的扑在了沉落雁的身上,没有注意到隐藏在周围的石之轩。
  冷冷的望向三魔道:“没想到你们三个竟然会为石之轩卖命。我已经交出了何氏璧,你们既然已经验明真身还不快放人!”
  大魔哈哈一笑,狂妄的说道:“放人?哈哈……龙天笑你真是蠢的要命,好戏才刚开始,老子要为我的三个兄弟报仇。”
  我嘿嘿一笑,但是三人都从我的笑意中看出了更盛九江时的杀气,我森然的说道:“早就知道你们三个不是言而守信之人,不过想要我龙天笑的命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大魔听我的语气甚为的猖狂充满着对他们三人的藐视的意味,面目狰狞的说道:“嘿嘿……我们自认武功的确是不如你,不过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将自己的女人当回事,嘿嘿,更不幸的是你现在的弱点已经掌握在我们兄弟的手中。”接着,眼睛一瞪威胁道:“现在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则当心这小妞的性命!”说完从怀中摸出来一粒红色的药丸,远远的抛给说道:“吃了它,我就放开这小妞。嘿嘿,放心,这不是毒药毒不死你的,只不过会让你暂时的驶去运功的能力而已。”
  沉落雁见我接过药丸,拼命的向我眨眼睛示意我不要将吃下,可是仍见我向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吐了下去,而此时的沉落雁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泪如泉涌。
  大魔见后与其他的两魔仰天长笑道:“哈哈……果然是一个多情中子!”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药丸我已经吃了,放开她!”
  大魔狞笑的看着,犹豫了片刻之后将长剑子沉落雁的脖颈上移开,并且伸手解开了沉落雁的穴道,沉落雁“哇”的一声大哭着奔到了我的身边,扑到了我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天……哥,你怎么那么傻啊。落……落儿对不住你,落儿不值得……你……为落儿如此,呜……”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落儿现在相信天哥是真心的爱你了吗?我之所以之样做只是希望让落儿知道天哥对落儿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
  沉落雁拼命的在我的怀中点头,喃喃道:“我知道,我相信,落儿现在真的相信了。”
  我托起她的俏脸道;“落儿不用自责,天哥根本就没有怪过你,是天哥不对在先让你一个人在荥阳盼了我一年,知道你是因为心中恼怒所以才假借被他们绑架儿故意来气我刁难我,你也只是被他们三个利用了而已。”
  沉落雁淌着泪水愣然的看着我,一脸的羞涩与惭愧,仿佛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抽泣道:“落儿知道自己的这点计量瞒不过天哥,天哥,你不会因为这个不再爱落儿了……”
  我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笑道:“怎么会呢?天哥永远都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怪落儿的,但是落儿以后要乖乖的陪在我的身边。”
  “嗯!”沉落雁转悲为喜,不住的点头。
  大魔三人见我们两人自顾自的谈情说爱,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心中大怒,狞笑道:“嘿嘿,既然已经知道这只是你大爷我的一个计谋竟然还敢吃下我的药丸,果然狂妄的很,既然你们两个如此的恩爱,就让大爷帮你们两人一把,作一对地府鸳鸯吧。”
  我拍了拍沉落雁的后背,轻声说道:“落儿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待夫君先收拾了那三个苍蝇,然后在与我的落儿亲热。”
  沉落雁听到“夫君”二字之后,愣了片刻之后脸上立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惹人怜爱的点了点头。
  我松开拥抱着沉落雁的双手,转过身对大魔笑道:“你伤了我的女人,本来我应该将你碎尸万段,可是那样实在是太费时间了,也只有便宜你们给你们三人一个痛快。”
  大魔此时的五官都已经拧到了一起,褶皱丑陋的脸皮伤挤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道:“不要在那里装腔作势了,你吃了我的‘软筋散’此时休想能够提起任何的真气,嘿嘿,现在你只不过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而已。”
  我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说道:“是吗?”话音刚落,身体突然在原地消失,比起闪电也不知要快上多少倍,二魔六魔尚且没有反映过来,我的一双肉掌已经拍在了他们的额头之上,偌大的头颅“咯嚓”一声,飞离了他们两人的身体,口中还留有残声“怎么可能……”接着头颅在空中暴烈成碎末,腾起一团血雾。
  接着转过身看着大魔,听到头颅爆炸的声音之后才恍然的转过身,恰好看见二魔六魔两个无头的实体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我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猛然一声惊呼,身体腾空而起,疾射而出,却不是奔向我而是扑向了沉落雁。
  沉落雁见大魔向自己扑来,不慌不忙的去下秀发中的发簪,握在手中,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慌,因为她坚信有我在,她不会再受到半点的伤害。
  我冷笑道:“威胁我的机会只有一次,可惜你已经错过了。”说完,甩手而起,空中立时炸响一声龙虎咆哮一般的吼叫声,一支巨大的绽放着金黄光芒的龙爪似有形一般的将大魔干枯有若将是一般的身体抓在了空中。
  “下地府去见你的兄弟吧。”我右手猛然紧握,悬在空中的大魔的身体,在强大的龙爪的压力下渐渐的扭曲起来,惨嚎声响彻天空,轰的一声,大魔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强大的压力四散暴烈,血肉纷飞,尸骨无存!
  沉落雁对着空中啐了一声,看向正微笑着走向她的我有些怯声的说道:“夫君小心郎奉这个人,他已经与李密达成了协议,由他作为洛阳城内的内应。夫君不会怪落儿上次没有告诉你吧。”
  我笑了笑道;“当然不会了。郎奉的事情我早就猜到了,而且落儿一定不知道他其实是突厥人吧。上次在树林中的那一场戏是不是也是出自落儿之手呢?”
  沉落雁红着脸,愧疚的点了点头,我将她揽在怀中,沉落雁的俏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将这次事情的前前后后向我说个明白。大魔三人是最近投靠李密的,因为三人的武功高强因此非常得到李密的宠信,上次我去虎牢关找沉落雁的时候就被大魔所发现,于是李密在便将沉落雁找了过去,祥加劝说,在加上当时沉落雁对我的误会,于是便设计了这个计谋,而李密也答应她只是将我抓会虎老关并不会伤害到我的性命,却没有想到被三魔所利用,更没有想到三魔竟然是石之轩的人。
  我听后,向沉落雁说道:“落儿此次回去必定会引起李密的怀疑,索性随我一同会洛阳吧,那里好多的姐妹都在等着你呢。”
  沉落雁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落儿不会去的,落儿要留在虎牢关,我一定要帮助夫君打败李密并且得到虎牢关,这样才能弥补落儿的过失,否则其他的姐妹嘴上虽然不说心里边也会责怪落儿的。我知道夫君也一定在打洛阳的主意,夫君还是说一下你的计划吧,落儿看看自己应该怎样配合夫君。”
  我又劝了她一会儿,可是沉落雁死活也不肯随我回洛阳,知道她的脾气倔强,我便不再坚持了,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说与她听,并且与她商定了联系的暗语之后,方将她送到距离虎老不远处,然后松了一口气,折身返回洛阳。
  第十六卷第九章阴后柔情化贤妻
  回到洛阳之后便一头扎进祝玉妍的房间,却见她在房间中来回的走动着,显然心中对我单独去赴约心中还是充满着疑虑与担忧的,此时见我安然无恙的回来,立时高兴的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在她富有弹性的丰臀上轻轻的捏了一把,然后又在她的红唇上深深一吻,笑道:“玉妍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有没有为夫君准备午膳我都快要饿死了。”
  祝玉妍离开我的怀抱,娇笑了一声,神采间顾盼流离,双剪似水,柔情万千看的我心中欲火纵生贼心大动。只听她娇声道:“早就知道夫君回来一定会饿的,所以玉妍已经吩咐了膳房为夫君准备好了午膳,夫君等我一下。”说完向我妩媚的一笑,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的功夫,祝玉妍又返回了这里只不过手中提着一个多层的锦盒,放在桌子上,一层一层的打开,里面是三碟精致的小菜一碗清汤与白饭。面对精致可口的饭菜,且又有一个秀色可餐绝世佳人陪伴,怎能不使我食欲大增,早已经忍不住的狼吞虎咽起来,不出片刻便如风卷残云一般的将饭桌上的饭菜打扫的干干净净,祝玉妍笑道;“夫君今天的胃口可是特别的好呢。是不是已经将落雁毫发无伤的救了出来?”
  我看着她站起身来,耐心的收拾着桌子伤的碗筷,与是一个温柔善良,又与我心有灵犀的贤妻别无二致,情不自禁的笑道:“玉妍,我看你现在已经越来越真正的融入到了‘妻子’的这个角色中了,真是让人高兴。”
  祝玉妍兴奋却又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说道:“可是玉妍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成为夫君的妻子呢。”
  我哈哈一笑,心中怎会不明白她此话的含义,是在嗔怪我到现在还没有要了她的身子。挑逗美女可是本人最大的爱好,尤其是挑逗像祝玉妍这样的绝色美女更是刺激而有一种风流的深切体会。我将祝玉妍揽在还中,让她偏坐在我的腿上笑问道:“玉妍此话可是大有深意,只是夫君现在刚吃饱,反应有些迟钝没有明白玉妍的用意。玉妍能否自己向夫君说明一下?”
  祝玉妍秀脸通红,两片诱人的红晕比之天边的红霞更为的动人,在我的怀中娇情的扭了扭身子,撒娇一般的羞涩道:“就是……就是……”边说边偷偷的用眼睛瞟向我,却见我正在嘻笑的看着她登时知道我是在挑逗她,娇嗔道:“不来了不来了,夫君挑逗人家。”
  我哈哈一笑,将她拥在怀里笑道:“玉妍的意思夫君当然明白,玉妍与贞贞她们不同,自小的训练方式以及经历过的沧桑变幻都比她们多上许多,如果夫君在玉妍的心中还有一丝的缝隙没有完全属于夫君的时候占有了你,说不定会对你以后的修为有所影响。而且夫君也要用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方式占有玉妍的身子,让天下间所有的人都知道玉妍对夫君是多么的重要。”
  祝玉妍“嗯”了一声,羞涩的扎在我的怀中,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的俏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胸膛,头过衣服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此时此刻脸上绯红的温度。
  正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的推开了,谁人敢如此大胆在这里横冲直撞?呵呵,当然是众女中的开心果,傅君嫱这个调皮的小妮子。
  果然,傅君嫱脚步还没有迈开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妍姐姐有没有见到夫君?”声音刚落,她已经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我怀中的满脸羞涩的祝玉妍,半嗔半笑道:“各位姐姐快进来,果然被嫱儿猜中了。嘿嘿,早晨醒来就不见了夫君的踪影,就猜到夫君一定是跑到这里来与妍姐姐偷偷的幽会来了。”
  “嫱儿,不得放肆,注意分寸。怎能如此与夫君妍姐说话!”紧随在傅君嫱身后走进来的傅君婥嗔怒的说了她一句。
  傅君嫱却是满不在乎的看了傅君婥一眼,厥起了小嘴又向她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笑嘻嘻的跑到了我的身后,两支小手搭上我的双肩轻轻的揉捏起来,笑道:“夫君与妍姐才不会那么小气而声嫱儿的气呢。嘻嘻,嫱儿是特地从床上爬起来给夫君揉肩来的。”
  祝玉妍见众女都已经走了进来,脸上的羞涩更盛也更是妩媚,耐不住羞想要挣脱开我的怀抱站起身来,可是动作又不敢做的太明显,怎奈我的双臂就像铁钳一般死死的拥着她,而她此时的轻缓的动作仿佛是在向我主动的调情一般,惹的周围的众女也是忍俊不禁。祝玉妍娇羞的白了我一眼,不再挣扎任我这样的抱着她。
  卫贞贞看了看桌上的碗碟,笑了笑道:“我说刚才午膳的时候妍姐怎么没有去,原来是在这里与夫君另起炉灶。嘿嘿,夫君也真是的,都惦记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怎的还没有完全的将这可餐的羞涩享用?”
  祝玉妍几女都是冰雪聪明,怎么会听不出卫贞贞话中的含义,祝玉妍俏脸上的红晕谁也看不到,因为她早已经埋首在我的怀抱中,只有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脸上灼热的温度。
  我笑了笑问道:“你们几个怎的都跑到这里来了?”
  宋玉致婀娜多姿走到我们的对面坐了下来,娇声道:“我们来这里主要是来同妍姐说话聊天的,顺便看一看夫君在不在这里告诉夫君两个消息。”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宋玉致,问道:“什么消息?”
  这时,其他众女也纷纷的坐到了我的旁边,素素与傅君瑜两女更是接替了祝玉妍没有完成的工作,收拾起桌面来。
  宋玉致笑道:“第一个消息恐怕是夫君最感兴趣的,那就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尚秀芳已经来到了洛阳,听说今晚会出席荣凤祥的五十寿筵。据鲁叔派来的宋家子弟说,荣凤祥刚开始邀请尚秀芳的时候,好说歹说都被尚才女以旅途奔波过于劳累为由推辞了,可是当听说夫君晚上也会出席寿筵的时候,马上便又答应下来,而且眉宇间更是透着一股莫明的欣喜,嘿嘿,夫君还不从实招来,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大才女?”
  我笑道:“真是冤枉,我可是与尚秀芳从未谋面又何来的勾搭?勾搭?嘿嘿,亏你能够想出如此一个词语来,看来晚上回来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这个小妮子了。”
  宋玉致满不在乎的白了我一眼,像是在说:“谁怕谁?”然后接着娇嗔道:“那为何尚才女一听到夫君的名字马上就同意不辞劳苦的出席晚上的寿筵呢?”
  我故作惊讶的说道:“听致致刚才的描述哪里是宋家的人告诉你的,分明你当时就在尚秀芳的身边,亲眼目睹似的,否则怎会如此的逼真生动?”
  卫贞贞等女听后亦是莞尔,就连怀中的祝玉妍也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宋玉致窘然的娇嗔道:“就算是又怎样?哼,不理你了。”众女笑的更厉害了。
  卫贞贞这时略带笑容未退的红晕说道:“好了好了,不闹了。”然后转过脸看着我说道:“夫君道后院的客房去一下吧,杨公卿在那里等了夫君有好一会儿了。”
  我听后一惊,忙松开紧拥着祝玉妍的双臂,放她起来坐到我的旁边,然后站起身来告别众女,来到了客房却见杨公卿漫不经心的边品着茶水边欣赏着两边墙壁上的字画。
  我笑道:“没想到杨公对字画也是颇为的有兴趣。”
  杨公卿转过身来笑道:“杨某可是粗人一个,公子莫要笑我。领兵打仗我倒是在行,至于这个字画我可就是一窍不通了,只能看看热闹。”
  我面带微笑的踱步走进房间,向杨公卿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见他坐下之后笑问道:“杨公若是不来我也打算去府中拜会呢。可巧杨公不请自来,到也省去了我的麻烦。”
  杨公卿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答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替王世充给你传个话,他说完晚上的寿筵他会亲自前来酒楼接你,嘿嘿,我看他是想借此来向你示宠,因为早晨探马来报,李密正在秘密的调集军队,而且独孤阀的五万大军也全部的抵达了荥阳,与李密的大军汇合,领军的是独孤阀出名的前朝大将独孤缥缈。此人对兵法有着颇深的造诣,独孤阀在隋朝能够呼风唤雨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独孤缥缈。若是此人作攻打偃师的先锋,对我们将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我笑道:“他作先锋才是我最想看到的。”杨公卿愣然,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笑了笑将独孤阀已经收归到我的旗下以及借刀杀人的事情详细的向杨公卿说明,同时将沉落雁也是我的女人的事情也没有向他隐瞒,杨公卿听后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兴奋的搓着手在房间中踱步,向我道:“公子真是厉害,足不出户却已经锁定了胜局,难怪面对李密即将攻城而来的大军能够如此沉的住气,原来是已经成竹在胸了。”
  我看了看杨公卿说道:“因此打败李密对我们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情,问题是我们怎样将我们自己的人马的伤亡减小到最小,同时顺理成章的入主洛阳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所以郎奉这一环是关键,可以说我们整个洛阳计划要有郎奉的配合才能顺利的进行。”
  听到我提到郎奉,杨公卿下意识的冷哼了一声,道:“没想到郎奉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是突厥人,难怪他这些年来一直处心积虑的要坐上城守这个位置,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将洛阳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他现在应该巴不得王世充在混乱被人重伤,这样就不得不更依赖他这个洛阳的守城大将,洛阳城的兵权自然也会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是如此认为的。后天应该是尚秀芳正是在曼青苑表演的时候,就将双龙与曲傲的之间的争斗定在那天,然后我会亲自到郎奉的府中走一趟,劝说他向王世充进言在后天晚上双龙与曲傲决斗的时候发动对皇宫的攻击。可以说我的这一步正中他下怀,想必他应该不会拒绝。”
  杨公卿听后不住的点头,沉思道:“只要郎奉陷入了我们的圈套杀了王世充夺取洛阳,我们再除去他就不是难事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杨公为何会有此说法?”要知道纵然郎奉篡权夺下洛阳城,手中应该至少有一两万的亲信兵马,否则他绝对不可能出其不意的要了王世充的性命。王世充一死,所谓树倒猢狲散其手下的兵马自然就会尽数的落到郎奉的手中,这样加起来恐怕也有五万之众,在加上洛阳强大的城防,若想夺回洛阳还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听杨公卿的口气似乎这个更为容易一些,怎能不让我感到糊涂不解?
  杨公卿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我早在第一次见到郎奉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他有狼子野心,于是便故意的将一命心腹安插在他的手下,而表面上我则是故意的排挤他,然后留给郎奉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嘿嘿,我能够数次的躲过郎奉的陷害此人实在是功不可没。他手中握有三千守兵,只要我们出其不意,拿下洛阳城绝对不是难事。”
  我听后恍然大悟,笑骂道:“果然还是老姜辣。”
  杨公卿则是哈哈一笑道:“这叫做防患于未然,否则我杨公卿纵然有十条命恐怕此时没了。哦,对了,险些忘记同公子说了,今天晚上我们这些将领都不会出席荣凤祥的寿筵,王世充下了命令,命我们坚守城池,以我看他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而故意不让我们有机会接近荣凤祥。”
  我想了想道:“可能是杨公多想了,不去也好,免得去见那些一张张虚伪的面孔,我倒是也想不去呢,可惜还不能如愿。”
  杨公卿哈哈一笑道:“我们几个不去还可以,没有什么损失,公子若是不去损失可就大了。”
  我疑惑道:“杨公为何这样说?”
  杨公卿拍了拍我的肩头道:“听说尚秀芳可是因为公子晚上去荣府参加寿筵才答应荣凤祥出席寿筵的,呵呵,真有你的,天底下的美女似乎都对你小子青睐有加呢,就连玲珑那丫头自从在马车上与你分手后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嘿嘿,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我心中一阵苦笑,心道难道这个事情是真的?怎么杨公卿也这样说?可真是奇怪,我与尚秀芳素未谋面,而且以她的名气才情亦应是众多青年才俊追逐的对象,怎会对我特别关照呢?但愿我能在晚上找到答案。
  第十六卷第十章灵机一动作说客
  傍晚的时候,王世充果然像杨公卿所说,亲自乘马车来到董家酒楼接我一同前往荣凤祥的府邸,他也借此向全洛阳城的人显示了对我的礼遇,自从王世充掌管洛阳以来对人还从来没有如此的优待,我是第一个。
  八匹良驹坐骑牵引的马车,雕窗画栋的车厢显示了车主尊贵的地位。王世充面带微笑,亲热的讲我迎进车中,口中笑道:“老夫现在对天笑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天笑这些天过的可是安好。”
  我心中骂了一声“老狐狸”陪笑道:“多谢尚书大人的关心,这两天过的还算不错,前两天独孤锋的女儿独孤凤突然到酒楼中找到了我,央求我为他的嬷嬷尤楚红治病,我本来想要推托可是她却是苦苦的哀求,再者李密的人马还没有什么动静,所以我也就答应下来,可惜她哮喘病已经病入膏肓实在是无药可救了。”
  王世充听我讲自己与独孤凤在一起的事情向他和盘托出,微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哈哈一笑道:“尤楚红这个老妖妇当年为练神功,急于求成因此走火入魔虽然没有暴毙,但是却是落下这三十年的哮喘病,使得她的功夫是大打折扣,否则他日我们对付起独孤阀来会难上加难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我接着问道:“世传独孤凤的功夫已经超过了独孤峰成为了独孤家仅次于尤楚红的第二号人物,天笑与她既然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以为如何?是否真的像传闻所说的那样?”
  我看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王世充的眼睛,他眼中的那些狡黠、怀疑与试探被我一览无余,心中恍然他一定是曾经与独孤峰有过交手的经历,对其功力自然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确独孤峰一直实在韬光养晦,以上次他打向我的那一拳的功力来看已经不在尤楚红之下。这些念头飞快的在头脑中盘旋了一下,然后向王世充若有所思的答道:“我虽然没有与独孤峰父女交过手,但是我凭我的只觉,独孤峰的功力绝对高过独孤凤。”
  王世充冷笑了一声道:“老夫一直都不相信独孤凤的功力能够超过他老子,现在听天笑这样一说更是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十年前独孤峰就能够与我大成平手,而且我怀疑他还保存了真正的实力,老夫自认对武学的天分绝对比不上独孤峰,这十年来功力亦是精进若斯,因此这十年来可想而知他的功力的进境更是远胜于我,又怎会不及独孤凤?哼!这个老匹夫之所以如此的韬光养晦不过是想麻痹我的耳目罢了,说不定这个消失最早就是从独孤家中传出来的。”
  我听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王世充看似对我推心置腹,其实每一句话他都留有分寸,只说一半,若是我稍有不慎就会惹其他的猜忌。
  这时王世充突然向我说道:“天笑可知道,今天早晨探马来报,李密的精锐人马已经离开了荥阳,连同独孤阀的三万精锐秘密向洛阳潜行,而独孤阀的另两万人马与苍城的单雄信的六万人马汇合,做出了要攻打偃师的模样。”
  我故作惊讶的看王世充道:“什么?李密的人马离开了荥阳?糟糕,这是不是意味着独孤峰已经准备好了在洛阳城中制造混乱。”
  王世充仔细的看了看我的吃惊的表情,丝毫没有看有任何的破绽,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的,不露痕迹的长出了一口气。我心中则是暗自叹了一口气,王世充果然是难成大事的料子,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对周围的人保持了戒心,其实他如此问我的目的无外乎是想从我的口中探知杨公卿是否已经将这个军事机密向我透露,还好我的反应够快而且演技也是高明才没有让王世充看出任何的破绽。王世充点了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事情,独孤峰此时手中握有的五千兵力虽然不多,但是都是精锐部队,若是被他们率先发动了攻击则是对我们极为的不利。”
  我心中突然灵机一动,向王世充说道:“尚书既然知道此点为何不先发制人?”
  王世充疑道:“天笑的意思是我们先攻下皇宫?”见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可是天笑不是说过一旦洛阳安定下来李密就不会在攻打洛阳了吗?为何现在又主张先发制人攻打皇宫?”
  我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之所以有这样的顾虑是因为李密的人马根本就没有离开荥阳,平定了洛阳对我来说也只有让李密放弃了攻打洛阳的念头。可是现在李密的精锐人马既然已经离开了洛阳,攻打皇宫反而会对我们更加的有利,不过进攻的时间不是现在,而是在后天。”
  王世充听的眉毛一耸,点了点头,对我刚开始说的表示赞成,又听我说攻打皇宫的时间最好是在后天,忙向我追问原因。
  我笑道:“原因有二:一就是估计李密的人马的行进速度,以他们的教程来看过了后天他们应该已经远离了荥阳,在走上两三天的路程就能够抵达洛阳的城下,而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误的话,李密与独孤峰商定的在洛阳城中制造混乱的时间也应该是在那天。所以我们要在李密赶到洛阳城下之前率先攻下皇宫,纵然是李密得到了洛阳已经稳定的消息之后向要班师回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的人马若是想回荥阳就必须经过偃师,到了那个时候只要尚书大人出动偃师的兵马然后在亲率洛阳的兵马来一个前后夹击,就能够让李密大伤元气。”
  王世充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异彩,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王世充也是精通兵法之人,心中当然明白我说道计谋的可行性。其实还有一个计策就是不用等李密班师回城,而直接出动偃师管州的兵马,来一个回马枪从李密的后方直杀而来,可是这样一来所冒的风险十分大,因为兵马离城,偃师管州必然空虚,必然会被单雄信乘机所夺。如果能够将李密在洛阳城下的精锐全部歼灭的话,一旦让李密率众撤回到偃师,则注定洛阳的劫数到了。但是若是在偃师的附近伏击李密回撤的兵马就不一样了,伏击的人数不必过多,同时也不会远离偃师,担当的人物也只是负责阻击,真正负责攻击的则是洛阳城中的后继兵马。这样对李密形成的伤害才是致命的。
  王世充有些急不可待的接着问道:“原因二又如何?”
  我笑道:“尚书大人莫急,尚书大人想必也知道尚秀芳会在后天晚上在曼青苑举行一场表演,而我会在那个时候安排寇仲向曲傲挑战,尚书大人也知道曲傲与寇仲有着杀子之仇,所以必然会迎战,尚秀芳的表演本来就能够吸引全城武林人士的目光,在加上寇仲与曲傲的决斗自然会让这些武林豪杰驻足,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曼青苑的时候,尚书大人难道不认为这是一个攻打皇宫的最佳的实际吗?”
  我的话音未落,王世充的眼中已经绽放出了兴奋的异彩,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头赞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果然是一条妙计,没想到天笑不但武学修为惊人,对兵法更是有着深刻的理解。好,就以天笑此计而行!”说完,目光有些停滞的望向天花板上,似是在憧憬着自己黄袍加身,雄坐在帝王宝座上的样子。
  我心中一声冷笑:嘿嘿,王世充你前算万算也算不到这只是本公子的一个计中计吧。
  正在这时,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大人,已经抵达荣府了,请大人下车。”
  我同王世充一同走下了马车,王世充本人可以说是荣凤祥府上的常客了,我可是第一次来他的府邸做客,刚一下车不由得被眼前的这座犹如小半个皇城一般大小的荣府吓了一跳。这洛阳首富的府第,建于城东北一座小丘之上,占地极广,规模宏大。一眼瞧去,林木间房舍星罗棋布,气象万千。
  就在入门处的广场正中,搭架起庞大的鳌山,高结彩栅,遍悬奇巧花灯,不下万盏之多,辉煌炫目,照得内外明如白昼。
  到贺的宾客车马不绝,四处挤满锦衣绣裳的仕女,在鞭炮震耳,硝烟弥漫中,喧笑玩闹,尤胜过年的气氛。府内处处张灯结彩,婢仆全体出动,招呼来客。
  荣凤祥此时更是满面春光的亲自出来迎接,当然他迎接的对象是王世充这个洛阳真正的统治者而不是我现在这个最多只能算是王世充的一个食客幕僚的小人物。只见荣凤祥大腹便便的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满脸对笑的走到王世充的面前,神态极为亲热的与王世充招呼道:“尚书大人怎的现在才来,可是让我一阵好等。呵呵,两日不见,尚书大人的面色更是红润,莫非尚书大人府中有大喜之事?”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我府中若是有喜事又怎会少的了你荣大老板?只是倒是怕荣老板嫌弃在下的府邸寒酸不肯赏光呢。”
  荣凤祥眯着眼睛,两撇细长的胡子向上翘起并且随着他的笑容抖动着,近乎谄媚的陪笑道:“尚书大人说笑了,在下的府邸虽然奢华,但是比起大人的府邸来总是缺少了一种高贵的气质,大人能够光临寒舍倒是使得老朽这里也蓬荜生辉,沾染上大人的一些贵气呢。”说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站在王世充身边的我,笑道:“龙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我笑回道:“今日乃是荣老板的寿辰,在下祝荣老板福星高照,长命百岁,生意越做越大。呵呵,到时候荣老板可不要忘记在下才好。”
  荣凤祥哈哈一笑,道:“龙公子天生异禀,乃是万中无一的人中之龙,他日必能成大器,何需要老朽来惦记,恐怕到时候老朽还需要公子的关照才能做我的生意呢。”
  王世充听了荣凤祥的话,脸上虽然一直保持着友善的笑容,但是眉宇之间的煞气一闪而逝,眼神之中也是精芒微露。向荣凤祥笑道:“荣老板难道就让我们两个一直都站在这里说话?呵呵,这可不像荣老板的待客之道。”
  荣凤祥听后恍然,忙闪身陪在王世充的一侧,陪笑着将我们两人让入府中。
  王世充在荣凤祥的陪同之下,昂首率先走入庭院,我紧随其后,此时只见方圆数十丈的庭院中处处张灯结彩,百多个硕大赤红的灯笼以及数百根高大的红烛将整个庭院照的通明,犹如白昼一般,近百张桌席间隔有序的整齐的排列在庭院之中,人头攒动,三五成群的散落庭院的各个角落离模样甚欢的高谈阔论着,见到到王世充与荣凤祥两人走见,纷纷向这两位当今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行礼。
  荣凤祥傲气十足的向周围的人微微回礼,纯属礼貌上的行为,因为在他的目光中看不出有丝毫的尊敬的神色。我心中恍然,看来这些虽然有头有脸,但是还不够荣凤祥看在眼中,应该算是洛阳城中的小人物。
  我与王世充在荣凤祥的陪同下,穿过宽阔的庭院,然后有拐过了几个回廊,来到了荣府的内院,心中惊诧这里更是奢华。
  荣凤祥不负洛阳首富之名,只是由三进组成的主宅便尽显奢华富贵的能事。
  前堂不仅面积大,空间高,装饰华丽,其气势更比得上宫内的殿宇。中央六根沥粉蟋龙金柱直上屋顶,天花布满纹雕,中央的藻井是二龙争珠立体浮雕。其它家具、挂饰均非常讲究。此时堂内摆设了近二十桌酒席,又聚了百多名宾客,仍没有予人挤迫的感觉。但是这也只是迎接比较重要的客人的场所罢了,荣凤祥与王世充两人稍做招呼之后,我便随他们两人径直的来到了只接待最重要的宾客的后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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