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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遗秘 - 正文 第25回 大闹酒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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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老夫几个不争气徒儿昨夜已经会过他啦,那么这小兄弟该算是我的人。”原
  来他三个徒弟去捉拿白湘芳,被宝玉坏了好事,还以为是什么高手相助,已连夜
  探查了一番。
  兜兜俏面一红,心里痛骂宝玉在枫林中怎么不连姓一起说出来,以致现在闹
  了个大笑话,还落得个授人与柄。
  宝玉心里大骂:“老怪物!鬼才是你的人。”却哪有力气开口争辩,觉得周
  身血液似乎都快要凝结了。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又听那冰魄老妖道:“沉大小姐别着急,待我将圣令送
  回圣宫,教主他老人家自会给您个交代。”
  沉小姐气得面色发白,贝齿咬碎道:“这…这圣令是我爹爹的东西,岂能凭
  你几句花言巧语就拿走!若不留下来,别怪本小姐不客气。”原来她正是白莲教
  前教主沉士宇之女沉瑶,此番率领极乐谷一部入都,便是为了寻找圣莲令而来。
  病狐焦慕凤及五大先锋听见沉瑶此语,皆往前踏上一步,只待一声令下,便
  要动手。
  宝玉听见,心中大悟:“原来这令牌是沉小姐爹爹的东西,难怪她一看见就
  泪水涟涟的,想来这件东西定是她爹爹的心爱之物,她才这样着急,唉,我怎么
  不一早就拿出来呢,弄得现在被别人抢去了!”忽又想起一事,暗叫不好:“这
  支令牌原是供奉在一只玉棺之上,莫非……莫非她爹爹已……已……”
  冰魄老妖微笑道:“老夫可没胆子跟大小姐动手,这就告辞,改日再去极乐
  谷登门谢罪。”话音未落,身形倏地旋起,带起一阵袭人的寒风。
  病狐手中的怪形短刀、虎先锋的九节铜锏、熊先锋的大铁椎、鹰先锋的鹰爪
  钢手、犬先锋的双短拐、鼠先锋的小铁镐立时一齐招呼过去,他们皆知这冰魄老
  妖武功独树一帜,乃教中一流的高手,因此一动手即使出自己最狠辣的招式。
  只听冰魄老妖怪笑声不绝于耳,身形犹如一股风雪般在众人当中到处乱刮,
  忽而东忽而西,忽而南忽而北,竟没有一件兵器能沾着他的衣角。
  紫气东来崔朝阳却于旁立着不动,原来他表面的身份是都中第一大赌坊的老
  板,其实又是白莲教三十六分堂之一的天佑堂堂主,而冰魄老妖为当今教主所
  派,沉大小姐却是前教主之女,帮哪边都觉十分不妥。
  病狐焦慕凤所使的怪形短刀叫做勾魂斩,招招奇诡非常,出刀又以轻柔飘忽
  见长,攻了十余合,每每看似就要得手,末了却总是扑个空,心底暗暗吃惊:
  “五先锋个个身手不弱,这许多兵刃一齐使开来,还能剩下多少空间,老妖物却
  能进退自如毫发无损,难怪有人认为他的武功在教中可排入前十名内。”
  冰魄老妖今次奉命入都寻找圣莲令,只道必是千辛万苦,孰料今日却轻易得
  手,想到办成了这件大事,荣华富贵自不用说,日后还能更得教主重用,心中喜
  难自禁,不愿再多做无谓纠缠,忽一掌朝前面的熊先锋魏劭拍去。
  魏劭见他终于出招,不敢丝毫托大,举起大铁椎一迎,居然接了个正着,不
  由一喜:“竟敢用手来碰我这力道千钧的兵器,擦着一点,立教你分筋错骨!”
  谁知掌心一冰,倏从椎柄上传来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流,直循手臂而上,刹那想起
  江湖上传闻冰魄大法的种种厉害,心中大惊,踉跄后退,包围圈顿然撕开了个口
  子。
  病狐焦慕凤与虎先锋翁辛志见势不好,不约而同急忙插上补位,却已迟了一
  瞬,冰魄老妖飞身穿出,怪笑道:“诸位慢玩,老夫失陪了,这圣令你们去跟教
  主他老人家讨吧!”
  犬先锋常彦昆见他这一逃,势必难以追上,将短拐悬在一名锦衣人头上,喝
  道:“若不将圣令留下,我立将你这些徒弟统统毙了!”
  冰魄老妖脚步不停,轻哼道:“尽管下手吧,只是今日杀我一个徒儿,老夫
  他日便宰一百个极乐谷的人报答。”
  常彦昆心知这魔头说到做到,一时倒不敢真的动手,见沉瑶已纵身追去,只
  好与病狐焦慕凤等人随后奔赶,这么稍稍一迟,立马拉下了大段距离。
  崔朝阳犹豫了一下,也率众手下赶去,一时街面上只剩下宝玉和那几名锦衣
  人。
  宝玉只觉身上越来越冷,瞧见那几名锦衣人伏在地上,不知他们已被点了穴
  道,心想:“若等他们回过神来,怕不将我捉去吃了。”赶忙溜入旁边的小巷,
  跌跌撞撞地逃了。
  ************
  回到荣国府,宝玉直往自己院内奔去,在廊下撞着麝月,见状惊问道:“怎
  么了?脸色这样难看。”宝玉不答,迳自进了里屋,一头钻进被窝里。
  晴雯瞧见,因还在生今早的气,本不想睬他,又觉有些奇怪,忍不住道:
  “穿着靴就上床,被子弄脏了自有人洗是不是?”却没听见她公子吭声,走过去
  一瞟,只见宝玉抱着被子不住发抖,立时吓了一跳,道:“怎么冷成这模样?敢
  情才从冰水里捞起来呢。”
  伸手去宝玉额头摸了一把,只觉冰如凉水,晴雯更是慌了,朝外边急唤道:
  “袭人袭人。”手已被公子拉住,一把拽进被窝里去了,立怒道:“又要胡闹
  么,快放手!”
  宝玉颤声道:“冷死我啦。”
  晴雯见他面如白纸,不似装模作样,心里一软,便由他抱着,哭丧着脸道:
  “你倒底怎么了?”
  这时袭人已同麝月跑进来,见状一怔,惊问道:“怎么了呢?”
  晴雯满面羞红,从宝玉怀里挣脱出来,惶急道:“不知得了什么病症,身上
  冷得冰块似的,我们快回太太去,请大夫来瞧瞧吧。”
  袭人上前摸摸宝玉额头,也吓了一跳,就要去外边叫小丫鬟去报与王夫人,
  却被他拉住,牙齿交击道:“不是病,你们莫惊动别人。”
  袭人急道:“这还不是病?身上半点热气都没有啦。”
  宝玉只觉周身皆冷,唯独胸口略为暖和,心中一动,忖道:“白姐姐受了这
  样的伤,我用那气流帮她医治,她便好了些,何不用那气流来医自己试试看
  呢?”便对袭人几个道:“你们莫慌,再等一会,若是不好,就去回太太,先倒
  杯热茶来喝。”
  晴雯忙去倒茶,袭人想了想:“明儿便是中秋,此时报与太太,必是阖府惊
  动,的确麻烦之极。”当即冷静了些许,叫麝月去弄热水,自己又去柜子里搬了
  一床棉被出来,都盖在宝玉身上。
  宝玉努力凝神静气,默默思念那神奇气流,过不片刻,一股暖流便从胸口注
  入体内,果然立见成效,身上寒意顿时大减。
  约莫过了盏茶时间,宝玉身上寒冷几乎去尽,回过神来,见袭人与晴雯正一
  人一边扶着自己灌热茶,神情皆是极为关切,想起她俩这几天正跟自己闹别扭,
  难得享受如此温柔,心中偷偷大乐,仍装做半生不死的模样,将茶慢慢喝了,一
  臂从被底伸出,悄悄将晴雯柳腰抱住,口中呻吟道:“我要死啦。”
  晴雯本要挣开,一听公子的话,眼圈立红了,任他抱着道:“别乱说,不过
  一时之症,稍加调理,自然就好。”
  袭人也是泫然欲泣,抽噎道:“早上出去时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
  这样子?”
  宝玉道:“你又不理睬我,怎么知道我早上怎么样?”
  袭人俏面微微一红,道:“我哪里不睬你了,早上……早上……”下面的话
  却说不出口,原来宝玉早上将晴雯拉入帐内时她已经醒了,心想一大早便这么来
  劲那还不算好好的么。
  晴雯飞霞满面,若在平时,早对宝玉大发娇嗔了,但此刻满怀皆是柔情关
  切,怔怔道:“莫不是早上衣服穿得太少,出去着凉了?”
  宝玉凄然道:“兴许是吧,唉……若你们都不理睬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
  思。”这淫人面上哀声叹气,心中却十分恣情洽意,晴雯肯让他这么乖乖抱着,
  真是稀罕无比的事。
  袭人急道:“谁不理睬你啦,不过因为你老是回来太晚,跟你闹闹儿罢
  了。”
  宝玉道:“那你是理睬我了?”另一臂也从被底探出,将她腰儿搂着,乐得
  几乎快笑出声来。
  袭人点点头,一注清澈的泪水已沿着脸庞滑下,柔情万端道:“我哪里会真
  的不理睬你呢,你快快好起来吧,以后不再闹你了。”
  宝玉心满意足,转头望向晴雯,道:“那你呢?理不理睬我?”
  晴雯道:“我?我哪有不理睬你。”
  宝玉盯着她,趁机大耍无赖:“若我还跟……还跟你那样,你……你生不生
  气?”
  晴雯耳根红透,挨了半响,方细不可闻道:“不……不生气。”
  宝玉心头荡漾,还要趁机便宜她们俩,见麝月端了一脸盆热水跑进来,飞快
  地绞了条毛巾,递与袭人道:“快趁热敷一敷,或许会舒服些哩。”望着床上的
  公子,眼中也尽是无限的关切。
  宝玉心中大为感动,再不忍让她们担心下去,拿起袭人的手,放在自己额头
  上,笑道:“你们都对我好,我一下就好多了,你摸摸我还冰不冰?”
  袭人感觉他额头已有微温,不禁十分欢喜,破啼笑道:“果然好些哩,你别
  动,只在被窝里暖着,我再去唤人熬碗姜汤来喝。”转身出去了。
  晴雯双手合什,瞑目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小爷你真真吓死我们
  了。”
  宝玉道:“我真的好了,不信你也摸摸。”又捉了她的绵手儿放在额头。
  麝月问道:“怎么会这样的?”
  宝玉笑道:“料是今早衣服穿少了,你过来摸摸我要不要?”
  麝月见他笑得奸诈,只离他远远的,嫣然摇头道:“已有两个摸过了,我再
  摸一摸,只怕便得烫起来哩,那又不好啦。”
  晴雯一听,赶忙把手儿从公子掌中抽出,羞不可耐地挣出他臂弯,站起来
  道:“一碗姜汤也弄这么久,我瞧瞧去。”一道烟溜出去了。
  宝玉躺在床上,思忖今日所遇的种种奇事,仿佛做梦一般,猛想起明儿便是
  中秋,可卿说不定会过这边来,忆及半月前的水轩销魂,不禁痴了。
  这夜所梦,尽是与可卿婉转缠绵颠鸾倒凤。
  ************
  次晨,宝玉早早便起床,在屋里东摸摸西弄弄坐立不安,不时唤小丫鬟去打
  听东府的人过来没有。
  袭人只好跟着起床侍候,晴雯却仍赖在被窝里,颦眉道:“小爷,东府那边
  纵然过来,也没这么早呀,您安静一会儿成不成?”
  宝玉心里思念可卿,哪能静得下来,道:“好好,我到外边去,免得你瞧着
  眼烦。”出了院子,漫无目的地乱逛,穿过花厅,瞧见园子里搭了戏台,猛想起
  秦钟说过的那个驰名天下的琪官儿,心道:“哎呀,忘了求老祖宗去请那蒋家班
  哩。”正在出神,忽见佳蕙跑来,道:“东府那边过来了。”
  宝玉忙问:“那……那蓉哥儿媳妇来没有?”
  佳蕙瞧了他一眼,心中奇怪:“怎么别人都不问,却单单问她一个?”答
  道:“不知哩,是听李嬷嬷说的。”宝玉摆摆手,迳往老太太处赶去。
  进了屋,见地上已站满了一众东府那边的姬妾媳妇,正由尤氏领着向老太太
  请安,宝玉把眼急急一扫,已瞧见那魂萦梦绕的人儿,心中一颤,既是欢喜又是
  迷醉,直到鸳鸯过来叫了一声,才惊省过来,听她道:“一大早就犯迷糊呢?老
  太太唤你过去哩。”
  宝玉忙到贾母跟前请安,这时恰逢薛姨妈与宝钗来了,便趁着众人说话偷瞧
  可卿,见她正往这边望来,目光触着自己的视线,又低下头去了。
  热闹了一阵,王夫人说:“屋子里人多了气闷,大家到园子里看戏去吧。”
  于是众人拥着贾母出屋去了。
  宝玉混在人群里,悄悄靠近可卿,想与她说说话儿,谁知她却只顾低头走
  着,紧紧跟在尤氏身畔,毫无可趁之机。
  园子里早已摆了十来席,备了酒果茶点,正席旁边放了一只透雕夔龙护屏矮
  足短榻,上边靠背、引枕、皮褥俱全,一头还摆了一张极轻巧的洋漆描金小几,
  几上放着茶吊、茶碗、漱盂、洋巾之类,乃是专为贾母所设。
  众人坐下,贾母请薛姨妈点戏,薛姨妈又让与尤氏先点,众人相互推让一
  阵,才点了《刘二当衣》、《满床笏》等几折贾母爱看的热闹戏。
  宝玉坐得离可卿甚远,更无机会亲近,心里急得有如热锅蚂蚁,在那里悄自
  长吁短叹,怔怔地看了一会戏,几个姐妹离座过来,探春道:“宝哥哥,这些戏
  早就看熟了,接下几折也没什么新鲜的,我们要去那边玩儿,你来不来?”
  宝玉正感没趣,偏又舍不得离开,道:“你们先走,我过一会再去。”
  好容易才熬至近午,凤姐儿问贾母午饭要在哪里吃,贾母懒得动,道:“就
  这儿吧,省得来回挪。”
  凤姐儿忙与李纨吩咐丫鬟婆子摆碗安箸,张罗厨房上菜,众人便在园子里用
  了饭。
  宝玉闷闷不乐,趁人没注意,连喝了几杯烧酒。
  饭毕,凤姐儿笑道:“这会儿刚刚热闹过,睡不着觉的,不如我们斗牌
  罢?”
  贾母一听,正合心意,应:“好啊。”转头对尤氏道:“难得你们婆媳俩过
  来,做一处玩玩吧。”
  尤氏笑道:“我是非得睡会儿中觉不可,要不下午睁不开眼睛的。”指了可
  卿,说:“让这孩子给你们凑数去。”
  贾母便不勉强,凤姐又请了薛姨妈,一起回到上房,小丫鬟听说主子们要玩
  牌,忙在桌上铺下软毡,四人坐定,洗牌告幺,玩了起来。
  宝玉苦苦等到中午,心里盼着众人散去后,能有机会跟可卿说话,这时见她
  又被拉去陪老祖宗玩牌,差点没哭了出来,这痴人在园子里呆了半响,还是不甘
  就此作罢,便又跟进贾母屋里去,强颜笑道:“我帮老太太看牌,免得被凤姐姐
  混去了。”贾母自是十分喜欢,拉他在身边坐下。
  凤姐儿笑骂道:“老祖宗不知已赢了我多少去,你还要帮着,难道眼里只认
  得老太太却不认我这姐姐么?”
  薛姨妈对她笑道:“应该的应该的,等你孙儿也象他这么大的时候,自然明
  白这道理没错。”
  贾母笑搂着宝玉,道:“等那猴子的孙儿也这样大的时候,都不知何年何月
  了。”
  凤姐儿知老太太取笑自己不生儿子,脸上微微一红,笑道:“哎,认了认
  了,别人闷声发大财,我只闷声破大财罢啦,免得输了钱又招惹难听话,何苦
  呢。”
  贾母呵呵笑道:“你若觉得不忿,自己快快去生一个儿子出来,也不用瞧别
  人的眼红了。”
  局间众人谈笑风生,可卿却只是瞧着牌,偶尔嫣然浅笑,半点不敢往宝玉处
  望去。
  凤姐儿跟可卿素来最是要好,互相深知性子的,见她竟没有趁机打趣自己,
  不似平日的活泼鲜辣,心中微感诧异。
  宝玉装作帮贾母看牌,初时尚有些节制,到后来只是痴痴望着可卿,口水差
  点儿没掉下来,不想被凤姐儿瞧见,心中愈觉奇怪,再去看可卿,见她似乎神不
  守舍,牌也是乱出,放了好几回瞎炮。
  不知薛姨妈是否也觉察了,忽瞧瞧宝玉笑道:“你今儿倒有些奇怪,怎么只
  守在这里,不跟姐妹们玩去?”
  凤姐儿也意味深长地笑道:“我都奇怪呢,等着糖儿吃么?”
  老太太便道:“不用你侍候了,换鸳鸯来帮我看牌得啦,酒气那么重,适才
  定是偷喝了不少酒吧?睡一会中觉去。”
  宝玉心里有鬼,满面皆烫,听她们这么说了,再不好意思赖下去,便向几位
  长辈请了安,依依不舍的离开,出去时犹回头偷望了可卿一眼,见她耳根似乎兀
  红,心中不禁一荡。
  宝玉到了外边,满怀皆郁,暗叹道:“卿卿好容易才过来一次,但今日看样
  子是无望单独见面的了,唉……还是无缘呐,老天爷啊老天爷,既然无缘,为何
  偏偏又让我们梦中相会呢,教人这样难受!”总不甘心走远,只在贾母屋子附近
  来回踱步。
  上房内四人仍继续玩牌,可卿屡屡点炮,输得一塌糊涂,贾母却胡了最多,
  乐呵呵的十分高兴,本来惯睡中觉的,此际竟无半点倦意。
  这时李纨从园子里忙完进来,立在贾母旁边陪着说笑。可卿忽道:“大嫂子
  也来玩会儿,我输得头都昏了,去洗把脸再来。”
  贾母笑道:“哎,放你去睡觉了,眼睛都乱晃呢,不用再来陪我们啦。”
  宝玉一走,可卿就自然了,笑道:“我只洗把脸就回来,老祖宗赢了钱不让
  人翻本么?”
  贾母笑得合不拢口,道:“你来你来,等你哩。”
  可卿出了上房,先去旁间洗了脸,又走到外边,沿着穿廊缓缓走了一圈,呼
  吸院子里的新鲜空气。
  其时已是午后,除了几个在屋里侍候的丫鬟婆子,别的下人大多睡了,院子
  里静悄悄的,可卿在廊下看了一会笼子里的画眉,不知怎么,心中一阵怅然若
  失,方要回屋里去,忽听后边有人小声叫道:“卿卿,你可出来了,等得我好苦
  啊。”
  可卿娇躯一震,不用回头,已知是谁叫她,心脏几乎都快蹦出来了,却咬了
  咬唇儿,仍往屋里走去。
  宝玉好容易才见她出来,怎肯就此放将回去,忙一把捉住她的手儿,急道:
  “我们好容易才遇着,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
  可卿全然不理不睬,绷着脸甩了甩手,宝玉只紧紧地握往,惶然道:“到底
  怎么啦?说与我听,也好帮你解解闷。”
  可卿小声道:“你放手,我还要进去玩牌呢。”
  宝玉心中凉透,道:“你不愿见我了么?那只须明明白白的说一句,以后我
  便再也不闹你了。”
  可卿半响不语,突然转身娇嗔道:“适才你傻了么,若被她们看出端倪来怎
  么办?”
  宝玉顿然大喜,心想原来是为这个生气,忙陪笑道:“她们只顾玩牌,怎会
  发觉呢。”
  可卿道:“呆子!别人还好,凤婶婶人精儿一个,你那样子又怎么逃得过她
  的眼睛。”想起刚才屋里的情形,心中仍有余悸,不由又羞又恼。
  宝玉嬉皮笑脸,凑近低声道:“别生气了,下回我一定小心。”
  可卿俏脸生晕,道:“还想下回,下回我就不过来了。”她虽然说得端庄,
  但那神态举止,自有一股天生的风流妩媚透出,瞧得宝玉几乎痴了,情不自禁张
  臂将其抱住,柔声道:“你若真的不再理睬我,明儿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可卿嫣然一笑,旋又绷了脸,道:“我不理睬你了。”宝玉心神荡漾,猛一
  口罩住她的樱唇,不由分说,便强索香吻。
  可卿挣扎了几下,身子就软了,双臂绕在宝玉的脖子上,如火如焰地与他一
  起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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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回翠屏偷欢
  两人这一吻,真是如痴如醉难解难分,舌头如鱼儿般你来我往地游梭唼喋,
  浑不知身在何处。
  过了许久,可卿才努力将男儿推开,娇喘道:“吃饱了么,快走吧,我跟她
  们说洗把脸就回去的。”
  宝玉道:“不行,没吃饱呢!”把她拖到穿廊转角处,又强行亲吻起来,肚
  里明明有千百句话要说,偏偏嘴上太忙。
  可卿也想极了这个梦中人儿,此际虽然满怀担心害怕,终无法狠下心肠拒
  绝,痴痴迷迷地又与宝玉热吻了许久,娇躯早已寸寸酥掉,站立不住,整个人几
  乎都瘫在他身上。
  宝玉道:“卿卿,这些日来我可想死你了,差点就想过去东府那边寻你。”
  可卿嘤声道:“我也是,白天晚上都……都……唔……”她原想矜持一点,
  不想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这样子。
  宝玉见她双颊如火,眼波似醉,娇艳不可方物,手上忍不住放肆起来,所触
  皆是滚烫一片。
  可卿觉察,嘤声道:“不要……不要……”
  宝玉却愈演愈烈,隔着衣裳一把握住了她的酥乳,用力揉捏抚慰,嘴也凑到
  她雪颈里亲吻。
  可卿背靠墙壁,娇弱无力道:“宝玉,我真的该进去了,快跟卿卿说会话
  儿。”
  宝玉闷哼道:“不能走不能走,卿卿,我越来越经常梦见你了,昨夜又梦着
  了呢,只是你飘飘忽忽的捉不住,可急死我了。”
  可卿不住柔吻他额头,心醉神迷道:“世上真有在梦中相会的法子就好了,
  那时卿卿夜夜都来陪你。”
  宝玉抬起头来,又吻可卿的柳眉、眼睑、睫毛,喃喃道:“好容易才过来一
  趟,今儿定要让我记清楚你的每分每寸,梦里或许能清晰些呢。”
  可卿闻言一呆,细细咀嚼他的话,不由泫然欲泣:“这才是真正疼我的人
  儿,这才是我真正的得意人儿,却偏偏不能长久。”北静王世荣跟她说过多少贴
  心话儿,只比宝玉有过之而无不及,更赠与绝世明珠,却从不曾令她生过此念,
  可见天缘玄妙,实非常理测度。
  宝玉鼻息火烫,另一只手已塞入了妇人的腰巾内,炽热无比地爱抚着她那滑
  软平坦的小肚儿。
  可卿虽然万般不舍,终还有一丝理智,娇吟道:“你……你明儿过去寻我
  吧,现在……真的不行……嗯……嗯……嗳呀!”原来衣内的手掌已往下滑,不
  知被哪根指头勾到了娇嫩处。
  宝玉中指先至,食指随之,钻入蚌肉缝内,立刻润湿了,滑滑腻腻地有如油
  浸,感知对方也动了情,更是欲火如焚,迷糊道:“卿卿,我要你……我要你,
  这会就要……”
  可卿用力甩了甩玉首,惶急无助道:“若……若是叫人撞见,那可就……就
  死了。”
  宝玉充耳不闻,鼻子在她酥胸里拱着,所嗅皆是芬芳异香,脑子几已坏掉。
  可卿只觉他下体逼迫过来,一物隔着衣裙紧紧抵在小腹上,已是雄浑若杵硬
  翘如石,蓦地春情暴发,一股热腻从内里涌出,流了男儿满手,羞不可耐地娇哼
  道:“害死我了。”
  宝玉不语,将手抽出,身抖气颤地剥她衣裳。
  可卿心知逃不过了,眼角乜见廊下有几块满是绿苔的巨石,旁有篁竹数丛相
  掩,围得一副翠屏似的,还算隐秘,便咬着男儿的耳朵娇喘道:“去那边。”
  宝玉如闻圣音,立将酥软如泥的可人儿抱起,几步走到那几块巨石后边,把
  她放在茸茸嫩茵上,继续剥裳解带。
  可卿捉住上边的衣裳不让脱,鼻息咻咻道:“就这样好了,冷呢。”其实心
  里怕的是有人过来,收拾不及。
  宝玉已是心满意足,听可卿说冷,忙将外袍脱下,围住她上边身子,这才掏
  出已如擎天柱般的玉茎,把她两条玉瓷般的美腿分抱腰侧,颤颤巍巍地对准流涎
  挂浆的蛤口,一枪挑了。
  可卿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肚儿,娇娇闷哼一声,只觉男人的雄物刮过许多娇
  嫩,猛顶在心子上,顿美得魂魄都散了。
  那销魂情状,正有半阙《鸳鸯谱》形容:
  罗裙半卸,绣履双挑。眼迷离而纤手勾劳,腰闪烁而灵犀紧凑。觉芳兴之甚
  浓,识春怀之正炽,是以玉容无主,任教蹈碎花香,弱体难禁,持取翻开桃浪。
  宝玉采着花心,癫狂了数十抽,只觉腿酸气促,这才稍缓下来,乜着可卿底
  下已是浊蜜横溢狼籍如淖,不禁心酥神荡,便用两手捧起她玉股,仔细瞧那交接
  妙状,但见赤珠娇颤红脂乱揉,真是天地间最迷人的景象。
  可卿大羞,却默不作声的任之轻薄,心想:“若这样便觉快活,都让你瞧去
  又何妨?”一双妙目只凝视着心中的得意人儿,望着他那贪婪霸道的神情,不觉
  一阵醺醺迷醉。
  其时正是午后,阳光明媚,两人身子都白如美玉,被周围的绿石、翠竹、碧
  茵衬映,实是撩人非常,你朦胧胧地瞧我,我迷糊糊地望你,更觉快如泉涌甘之
  如饴。
  怎奈天下好事皆短暂,尚不到百抽,宝玉便觉精意酥浓,再也慢不下来,抽
  添之势愈送愈疾,巨茎出则隐现蛤口,没则尽陷花宫,龟头连连重挑可卿的嫩
  心。
  可卿面如涂脂,眼中湿汪汪的似欲滴出水来,一只手儿放在口前死死咬着,
  另一只却茫然无措,时而勾住男人,时而又推男人,偶尔还在嫩茵上乱抓,扯了
  几株草儿在掌心内。
  宝玉见状,真是爱极了这可人儿,底下密密抽耸,口内还不住低唤卿卿。
  可卿虽然销魂万分,却总担心有人路过听去,娇声哄道:“别说话,亲
  我。”
  宝玉忙俯下头去吻她,姿势略滞,不能尽兴,干脆将其两条美腿高高举起,
  又往前边推去,开开的压至她香肩两侧,果然立时大畅,巨茎下下皆能送到花
  心,不但觉得十分好使力,更能将交接处的绮景尽收眼底,猛想起那次与可卿梦
  中相会,还有个仙妃姐姐传授他房中秘术,好象就有这么一个式样,只是记不得
  叫做什么名儿了。
  可卿鬓乱钗斜,背底早已揉乱一片嫩茵,突然“哎呀”一声,身上鸡皮疙瘩
  浮起,忍不住娇呼道:“好深。”
  宝玉闷哼道:“这样好不好?”竟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出她深处那粒花心子的
  形状,龟头碰一下便木一下,种种酥美层层堆积起来,泄意更浓。
  可卿颤声道:“你喜欢,我便喜欢。”娇躯随着男人的顶刺时绷时舒,两只
  丰润饱满的梨型雪乳不住娇晃,其态之美,岂是笔墨能摹。
  宝玉粗喘道:“卿卿,我……我要出来了。”
  可卿点点头,道:“嗯,快来吧。”她正担心出来太久惹人起疑,当即将粉
  股高高撅起,忍着酸麻,悄把嫩心子送与宝玉的烫龟头顶揉,只盼快快哄完心上
  人儿,才好赶回老太太屋里去。
  宝玉又道:“你呢?要来没有?”心中不免有些惭歉,只觉这次着实太快
  了。
  可卿美眸含饧,却细声道:“你唤我,小小声,不要让别人听去。”
  宝玉记得上次在水轩内,可卿要丢之前,也是要自己叫她,心想:“原来卿
  卿喜欢这样。”当即把嘴贴到她耳心,对着轻轻叫唤:“卿卿,卿卿,卿卿。”
  可卿顿时如中魔魇,本觉还须百十抽的光景,但听耳中的叫唤一声比一声温
  柔,蓦地浑身酥透,一声不吭,居然就先于宝玉丢了身子,从花眼内吐出股股稠
  浆,奶油般软软地涂在男人的棒头。
  宝玉闷哼一声,本就迫在眉睫,如此哪还挨得过,往下拼力一蹾,胀如巨李
  的龟头紧紧顶住女人的嫩心子,顿感周身通泰,一股股烫浆迸射而出。
  可卿只觉花心眼儿被揉得大开,里边的嫩物似给触着,痒得五脏皆颤,更感
  一滴滴烫浆打入,透得极深,不禁魂魄俱销,差点儿便要叫出声来,死命忍了片
  刻,终还是挨不过去,忙一口咬住男人的肩头。
  宝玉却觉一股酥麻骤然袭来,初只在龟头,转瞬茎身也染,接着整个腹下都
  木了,丝毫未感肩头之痛,又闻得周围满是浓浓奇香,不由陶然欲醉。
  两人一个丢的是纯阴至精,一个泄的是玄阳至精,皆是万中无一的珍品,感
  受自然与寻常大不相同。
  不知过了多久,宝玉柔声轻唤:“卿卿,你可好么?”
  可卿宛如醉酒一般,四肢摊开,一声不吭。
  宝玉见她目饧神迷,心中既是怜惜,又是疼爱,时下天气甚冷,便用衣袍将
  其密密包住,紧紧抱在怀里。
  又过了好一会,才听可卿软软道:“快扶我起来,出来太久,她们准生疑
  哩。”
  宝玉道:“不管她们了,你再歇会儿。”
  可卿哪肯,只急着要起来,宝玉拗不过,只好放她坐起,见其一副娇慵不胜
  的模样,心中怜爱更是愈浓愈郁。
  可卿手软脚软地穿衣系裙,又仔细整好鬓发,对宝玉道:“你瞧我还有哪儿
  不妥么?”
  宝玉微笑道:“都很好,只是脸儿还有点红哩。”
  可卿娇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却觉腿弯一软,差点就跪倒下去。
  宝玉慌忙扶住,吃惊笑道:“竟乏得这么狠,你还是坐一会再走吧?”
  可卿满面晕红,咬唇嗔道:“还不是你适才……适才那样压人家的腿,你扶
  我走几步就好了。”
  宝玉心中不舍,道:“卿卿,还有好多话没说呢,我明儿就过去看你。”
  可卿道:“不要了,今天这样欺负人,还……还觉得不够么。”
  宝玉道:“你还是不想见我。”
  可卿道:“若我真不想见你,适才也不会出来了。”
  宝玉心中一荡,道:“不管了,刚才你说明儿去你那的,可要反悔么?”
  可卿急着要走,无奈道:“好啦好啦,拗不过你呢,只是上学时可别心慌慌
  的。”
  宝玉盯着她道:“我心慌慌的什么?”
  可卿作状捶他,娇嗔道:“不知道!快走哩。”
  宝玉扶着她,正要走出石群,忽听可卿低低惊呼一声,忙转头看去,见其垂
  首瞧着下边,满面惊慌之色,原来罗裙上洇湿了一大块,正在明显处,不由也傻
  了眼。
  可卿叫苦不迭:“死了死了,这样子怎么出去!”拿了汗巾不住擦汲,那湿
  印却仍桃花盛放般美丽着。
  宝玉反而欢喜起来,笑道:“那我们就先别出去,在这儿再待一会儿。”
  可卿这回当真把拳捶他,哭丧着脸道:“都是你害的哩!”
  宝玉心念急转,突然想到一处,道:“有个地方,绝对妥当的,且离这儿不
  远,我们先去躲一躲,待这裙子晾干了再说。”
  可卿眼泪差点儿就要掉下来,急地连跺脚儿:“已经耽搁好一会了,再不回
  去,她们还不找我!”
  宝玉哄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估谅牌局早就散哩,人家只道你已经睡觉
  去了,谁会来寻你,若她们真的还在玩,你就更不能回去,免得她们问起,你如
  何作答?”
  可卿何等兰心慧质,仔细一想宝玉的话,觉得倒有些道理,只因自己做贼心
  虚,才一个劲地往牛角尖里穿,稍定道:“可是去哪儿躲呢?园子里到处都有
  人。”
  宝玉道:“你跟我去就是,包管无人撞见。”
  可卿总管宁府内务,万务皆打理得井井有条,才能决断丝毫不逊凤姐儿,此
  刻却全没了主意,只得依了宝玉,用一条汗巾捂了湿处,跟着他躲躲闪闪,尽寻
  人稀处行走,所幸正是睡午觉的时候,路上并未碰见什么人。
  两人转过几处院厦,来到一座假山旁,宝玉道:“到了,就是这儿。”
  可卿仔细一瞧,原来密密的藤萝中藏着一间小木屋,果然十分隐秘,象是花
  匠堆放杂物的屋子,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宝玉笑道:“进去便知。”从袖中取出钥匙,开锁推门,请佳人进去。
  可卿进去一瞧,顿然愕住,原来里面虽小,但那梳妆台、春凳、小几、香
  炉、立镜、罗帐、卧榻、纱衾、绣枕、琉璃灯等用品却一概俱全,地上还铺着一
  张软绵绵的西洋丝绒毯,布置得异样华丽舒适,不禁讶道:“这儿究竟是什么地
  方?”
  宝玉笑嘻嘻的,正盘算怎么哄过去,可卿眼尖,已瞧见梳妆台上的脂瓶粉
  盒,道:“好似女人住的地方哩。”
  宝玉心知隐瞒不住,只好说:“这其实是你凤婶子安排的房子,专供夏天纳
  凉用的。”
  可卿奇道:“她的房子……你怎么会有钥匙?”倏地双颊飞红,想起那日在
  屋外听她弟弟跟宝玉说的话,霎已明白此处定是这风流少爷跟那美辣婶子的销魂
  窝了。
  宝玉支吾道:“我见她这房子十分别致,便讨来借用一阵,久了就忘还她钥
  匙哩。”
  可卿心中既羞又酸,再不吭声。
  宝玉忽一把将其抱住,动手脱她裙子。
  可卿忙捉住腰头汗巾,嗔道:“又胡闹什么!”
  宝玉笑道:“脱下撑开来晾,才能干得快些哩。”
  可卿听得有理,更知这淫人企图,但见小木屋十分隐蔽,周围十几丈内都是
  树木,倒可放心,娇白了他一眼,松开手,低低轻骂道:“小魔王。”
  宝玉便将可卿罗裙脱下,撑在小几上晾着,转身将之抱起,放到凤姐儿的香
  榻上,然后自己也脱了靴子,上床跟她睡在一起,拉过锦被盖住。
  可卿羞道:“你衣服又没湿,怎么也跑上床来?”
  宝玉笑嘻嘻道:“外边好冷,被子里暖和些。”
  可卿道:“刚才那样,无遮无拦的,怎么不见你说冷呢?”
  宝玉道:“怎么不冷,只是有只火炉儿抱着,方才挨过来哩。”
  可卿缩缩娇躯,道:“现在又抱炉子又盖被子,岂不是太热了?”
  宝玉道:“越热越好呢,这么冷的天,谁会嫌热呀。”越发纠缠她。
  可卿道:“我嫌哩,我怕热,你别碰我……”话没说完,已被宝玉捧住螓
  首,如炽如焰地吻了,她略微一挣,立晓无力回天,嘤咛一声,粉臂缠住了男儿
  的脖子。
  两人躺在床上耍花枪,诉衷情,卿卿我我君怜妾爱,原本天缘暗结,此时又
  经历了两番浓云密雨,更是如胶似漆亲密无间。
  宝玉道:“适才你可比上次乏多了,半天起不来。”
  可卿娇羞道:“还不是你害的。”
  宝玉道:“我上回也害你,这回也害你,怎么却乏得不一样呢?”
  可卿美目朦胧道:“你适才……射了好多吧?你跟上回不一样,我也就跟上
  回不一样了。”
  宝玉心想:“这半月里没跟袭人和凤姐儿胡闹,才积存了这么多。”在她耳
  心悄问道:“为什么我不一样你就不一样了?难道我射的多,你便乏得厉害?”
  可卿抬起头,红着耳根,咬着男儿的耳垂说:“你的东西会醉人哩。”
  宝玉听得心魂荡漾,探手摸她花底,道:“反正裙子要等好一会才能干透,
  这会儿又没什么事,我们再醉一次好不好?”
  可卿摇摇头,道:“不好,没事就不能说说话儿么?我们好容易才见着一
  次,你说些贴心话给人家听。”
  宝玉跟她贴在一起,肌肤厮磨,只觉软滑温腻,底下阳物渐又雄起,笑道:
  “边饮边聊,岂不更妙?”
  可卿也极留恋那销魂滋味,刚才囫囵吞枣地草草一偷,的确不算尽兴,此刻
  无甚忧虑,被里又温暖如春,情欲早已暗生,听他用个“饮”字,心中更是迷
  醉,双手却紧紧捉住被子,道:“那你答应明儿别过去找我,人家就再陪你……
  陪你醉一次。”
  宝玉此刻哪里还有定力,只求能痛痛快快地跟她癫狂一回,喘道:“好好…
  明天不过去就是。”心里却想:“明天不去也罢,我只后天去。”
  可卿娇声道:“你可别赖哦。”双手便放了被子。
  宝玉推开被子,趴起压到妇人娇躯上,又脱她的小衣,笑嘻嘻道:“这回还
  冷不冷?”
  可卿妩媚应道:“热死了。”
  宝玉欲火熊熊,遂将她身子剥得一丝不挂,只见整个娇躯宛如美玉雕就,纤
  浓合度浑然无瑕,玉茎顿在裤内勃翘朝天,挑了个高高的帐篷。
  可卿睨见,竟伸手过来摸握,轻喘道:“这么快又硬了。”
  宝玉解下扎腰汗巾,宽衣褪裤,也脱了个精赤,见可卿望着自己的宝贝,眉
  梢眼角尽是陶然春意,心中一酥,忽挪身过去,将那怒筋虬布的巨棒大咧咧地竖
  在她面前。
  可卿如何不知其意,娇乜了得意人儿一眼,便用柔荑轻轻扶住,跟着抬起螓
  首,颤启朱唇,媚吐丁香,以沫相濡。
  宝玉心中迷糊思道:“她竟用嘴来亲我这根东西……”不知怎么,居然在这
  时候,倏想起可卿乃是贾蓉的老婆,自己的侄儿媳,平日里叫自己叔叔的,刹那
  间泛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快美来,既感惊悚,又觉淫秽,还有一丝不敢细想的罪恶
  邪念,震憾之度,远远在凤姐儿、袭人、罗罗当初吻他之上。
  可卿细细舔吮,从龟头到茎根,没漏掉一寸地方,心中充满柔情蜜意,只觉
  这根东西实是天底下最可爱最惹人的宝贝。
  宝玉呻吟一声,噫声道:“这儿妙极。”
  可卿舌尖正点在他冠沟里,闻言便连连塞入缝内,轻轻挑扫顶刺,不过片
  刻,竟乜见那龟头上马眼中泌出一滴透明的珠子来,滚滚晃动,不由芳心酥坏,
  舔舐得更是细密温柔。
  宝玉浑身战栗,两手在她玉峰上乱拿乱揉,把两只滴酥搓粉的美乳捏得千形
  万状,闷哼道:“卿卿,我真爱狠你了。”
  可卿见龟头上那滴珠子愈积愈大,颤颤欲坠,忍不住一舌卷去,不想惹得男
  儿呈狂,一杵撬开檀口,直插喉咙深处……
  宝玉肉棒何等巨硕,几下抵刺,便见妇人面赤目翻,几乎喘不过气来,无奈
  着实快美,又贪恋了十余下,方才作罢。
  可卿喘吁不住,抚颈娇嗔道:“在这里呛死了我,瞧你怎么跟凤婶子交
  代!”
  宝玉笑道:“我只照实说了,告诉她我勾引了你这侄儿媳,在这里偷欢,不
  小心弄死了。”
  可卿闻言,神色大变。
  宝玉见状,立知闯了大祸,心中痛骂自己的胡言乱语,一时不知该如何挽
  回。
  谁知可卿却娇笑道:“弄死了侄儿媳不打紧,可别气坏了娇嫂嫂,那才可惜
  哩。”
  宝玉一呆:“可惜什么?”
  可卿似笑非笑道:“可惜若把娇嫂嫂气坏了,就不肯再跟小叔子偷欢了
  呗。”
  宝大吃一惊,擎天柱几乎软掉,呐呐道:“你……你说什么?”
  可卿笑吟吟地望着他,悠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宝玉面红耳赤,心想定是秦钟把凤姐儿的事告诉她的,忙抱住她道:“好卿
  卿,千万莫告诉别人。”
  可卿喘息道:“小淫贼,哥哥的夫人,侄儿的老婆,都叫你偷着了,你可受
  用?”
  宝玉见她妩媚无比,惊意尽去,底下的肉棒旋又勃然翘起,盯着她道:“小
  钟子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可卿却反问:“你什么时候偷了她的?”
  宝玉哪敢跟她就此理论下去,耍赖道:“原来你早知晓了,却来拿来唬我,
  该罚该罚!”身子下挪,抱起她雪腻双腿,分压两边,龟头抵住嫩蛤,猛地一枪
  挑了。
  可卿娇哼一声,不甘示弱道:“你会害怕么?我瞧什么花儿刺儿都兴你采
  呢!”
  宝玉听她言中似有醋意,更不敢放她说下去,腿股猛摆,连连深突,龟头下
  下都刺在她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子上。
  可卿颤声道:“你别碰我,咱们接着说话。”

  宝玉哪肯给她机会,更是狂颠乱桩个不住,笑道:“就这么说。”
  可卿浑身酸软,五腑麻痒,哪里还能开口,玉臂搭出,又勾住了男人的脖
  子。
  两人心中皆已触着那连想都不敢想的禁忌,此番交接,更是销魂异常。
  宝玉一气癫狂过百,累得粗喘如牛,终不支缓下。
  可卿从未遇过他这般勇猛,几乎泌出精儿来,被他这么一缓,顿觉浑身难
  过,四肢死死缠住男人,目饧魂迷道:“我要丢了。”
  宝玉一听,想起先前翠石屏里那淫亵奇姿,心中意犹未尽,遂又将她两腿高
  高举起,推压至她香肩两侧,继续奋力抽耸。
  可卿又羞又爽地挨了二、三十下,淫情浓极,忽道:“你也这样玩她么?”
  宝玉脱口道:“谁?”
  可卿道:“你那娇婶子。”
  宝玉怕她吃醋,道:“怎么又说她了。”下边大力突刺,只盼能转移她的注
  意力。
  可卿快美无比,嘴里却仍不依不饶道:“告诉卿卿嘛。”
  宝玉不想纠缠,只得支吾道:“好象不曾。”
  可卿娇哼不住,竟又问:“你说她身上哪里最好?”
  宝玉满面发烫,柔声哄道:“这会莫说她了,我们自己快活要紧。”
  可卿风流本色尽露,媚眼如丝道:“你说你说,就要你说,人家听了才更快
  活。”
  宝玉见她浪得妖娆绝伦,不禁心魂皆酥,刚想说了,忽听一人笑道:“你要
  快活,却怎么老扯到别人身上去呢?”
  两人魂飞魄散,转头望去,见门已被推开,一个美妇人正笑吟吟地瞧着这
  边,凤眼柳眉,粉面含春,不是凤姐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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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遗秘》第六十回
  第六十回双美闹榻
  床上两人目瞪口呆,可卿羞不可遏,急将宝玉推下身去,扯过被子连头一块
  紧紧蒙住。
  凤姐儿狠狠瞪了宝玉一眼,却仍笑道:“我说怎么洗把脸就洗这么久呢,原
  来是洗到床上来了。”
  宝玉笑央道:“姐姐饶命,千万别声张。”
  凤姐儿继续笑道:“适才还纳闷,你们两个怎么在老太太屋里眉来眼去的,
  果然大有文章哩。”
  宝玉心念电转,猛从床上跳下,赤身裸体就来捉凤姐儿,将她一把搂住,抱
  回床上。
  凤姐儿惊叫道:“你做什么!”手脚不住乱挣。
  宝玉只死死抱住,陪笑道:“你来多久了?”
  凤姐儿秀目睁圆,道:“不久,刚好瞧听见有人说要丢了。”
  可卿在被里偷听他们外边的说话,听见这一句,真是羞得无地自容。
  宝玉软声道:“好姐姐,你不会把这件事儿告诉别人的是不是?”
  凤姐儿道:“哼,那可得瞧我心情了。”
  宝玉听她话有转机,忙道:“姐姐心情怎样才好呢?我都依你。”
  凤姐儿睨了被子一眼,悠然道:“只有一个依我,定然好不起来的。”
  可卿掀开被子,扯了一条衫子披在身上,就在榻上朝凤姐儿盈盈跪下,晕红
  满面道:“我也依婶婶,求婶婶开恩。”
  其实凤姐儿跟可卿素来最为要好,况且自己跟宝玉也有一腿的,哪会跟他们
  较真,只不过呷了醋儿,才要趁机闹一闹他们,道:“这可是一生的大把柄儿,
  日后若是敢得罪我呐,瞧你们怎么死哩!”
  可卿忙道:“从前就不敢得罪婶婶,今后就更不敢了。”
  凤姐儿见她香汗微濡,云鬓蓬松,模样动人之极,笑道:“好个小美人,难
  怪能勾去我宝兄弟的魂儿。”
  可卿急道:“不是我……不是我勾引他的,是……是……婶婶你只问他。”
  宝玉笑道:“是我勾引她的,姐姐莫冤枉好人。”
  凤姐儿见他回护可卿,心中大泛酸意,瞪着他道:“天底下,就数你最风流
  呢,连侄儿媳也敢偷!”
  可卿听她说得不堪,心里大羞,一时急了,忍不住道:“他单单偷侄媳么,
  不是还偷嫂子哩。”
  凤姐儿听她反唇相讥,面上一热,冷笑道:“偷嫂子谁见着了?偷侄媳却是
  被捉现成的。”
  宝玉见她们竟斗起嘴来,心中暗急:“这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人物,东、西府
  里各掌半边天的,真闹起来可不是说笑哩。”
  可卿也是人精儿一个,心想这时候如果只一味退让,日后可真的要被她欺死
  了,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忽笑道:“偷嫂子的确没见着,不过前几日小钟儿跟
  我说偷了个俏婶婶,却不知是不是真的?”
  凤姐儿顿软了下来,上前捏住可卿的脸,笑道:“好呀,反挟制起我来了,
  如非今儿拿着你们,日后倒教你骑到我头上去呢。”
  可卿笑得甜甜的,道:“再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给婶婶一个脸儿瞧哩,
  只求婶婶别老笑话人家。”
  凤姐儿啧啧道:“小蹄子,好厉害的一张嘴儿,真叫人又爱又恨呢。唉,说
  来说去我们都吃亏,只便宜了那两个小魔王。”转眼瞪宝玉,娇叱道:“还不快
  放手!”
  宝玉见可卿三、两句间,便已扭转局面,不由大为佩服,悄悄在她手心里捏
  了一下,对俏嫂子笑道:“这一放手,姐姐说不定就跑了。”
  凤姐儿道:“我走了你们才好……才好继续快活。”
  宝玉笑嘻嘻道:“那姐姐也得跟我们快活一回,这叫做‘投名状’。”
  凤姐儿道:“什么‘投名状’?”倏地满面飞霞,大声道:“快放开我!”
  宝玉紧紧按着,上下其手,在她身上游梭摸探。
  凤姐儿挣扎起来,却被他一把按倒榻上,剥衫解带,身子不禁酸软,叫道:
  “你敢碰我!”乜见可卿正瞧着自己微笑,羞得雪颈亦红,闷哼一声,咬牙道:
  “你们两个小鬼,答应不跟人说的,怎么……怎么……呜……可害死我了。”
  宝玉笑道:“卿卿是小钟儿的姐姐,又不是什么外人。”一掌插到她腹下,
  拿住一团肥美无比的软肉大力揉捏,不过数下,手指便给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腻
  汁润湿了。
  凤姐儿杀伐决断何等潇洒干脆,荣国府内谁不怕她几分,偏偏却敌不过个连
  下人都不怎么怕的小叔子,被他擒住要害,身上立刻寸寸酥软,半点反抗不了,
  羞得扯过锦被,蒙在头上。
  可卿娇笑道:“好婶婶,既然我们都是吃亏人,你别取笑我,我也不去笑话
  你,被子里可气闷得紧哩。”她心中愈来愈定,反打趣起凤姐儿来。
  宝玉心想今儿不大闹这嫂嫂一回,定是不妥了,当下双手捏在凤姐儿腰里,
  双膝顶开她两腿,奋力一顶,巨茎已破脂而没。
  小木屋内顿又春意融融,两个仙妃般的美人儿互相揶揄取笑,你闹我、我羞
  你,最快活的当然是宝玉,左拥右抱左右逢源忙得不亦乐乎。
  凤姐儿这半月来都没机会跟宝玉偷欢,一腔云情雨意早已积得饱浓,刚才偷
  瞧了他俩的荒唐,此际再被这么大弄大创,不过百十下,便觉丢意如涛汹涌,顾
  不得可卿在旁,竟娇呼道:“再……再快一点点儿,要……要……”
  可卿乜眼瞧将过去,只见凤姐儿白馥馥的一团酥阜揉蠕不住,底下裂开一道
  粉绉绉、紫艳艳的缝儿,里边红脂突起,润腻油滑,最奇的却是一条婴指般大小
  的嫩肉,竟从蛤嘴里伸出,娇娇颤颤地趴在宝玉的巨棒上,随着出入哆嗦缠绕,
  不禁骇然:“这是什么东西?若是阴蒂子,怎么会有这样大?”
  宝玉听凤姐儿呼快,奋力疾抽,更震得那条小嫩肉乱跳乱颤,几丝腻汁甩溅
  飞起,粘挂在他阴毛之上,着实淫糜撩人。
  可卿瞧着那里的奇景异象,听着凤姐儿的气喘声嘶,不由面红耳赤,情欲暗
  涌,想起适才被宝玉狂抽乱耸的滋味,更是情难自禁。
  凤姐儿美极,又呼:“上……上去一点,呜……再往……往上边一……啊!
  哎呀!”声音如啼似泣,令人不能不遐思绮想里边的情形。
  可卿通体滚烫,不知不觉挪近宝玉身侧,把娇躯贴在他臂上,感受着他的奋
  起振动,也觉好受得多。
  宝玉觉察,转头瞧去,见可卿娇颜如火,鼻息咻咻,眼勾勾地盯着自己跟凤
  姐儿的交接处,知她情欲惹动,一手放开凤姐儿的玉峰,悄悄转到她股后……
  可卿娇躯一震,媚眼如丝地把脸贴在他胸侧,一副十分受用的情形。
  凤姐儿却总觉不能尽兴,手牵腿绕要宝玉俯身下去,哼哼道:“你抱抱我,
  要来了。”
  宝玉方要依言压下,却听可卿闷哼一声,又转头去看,见她微噘嘴儿,一脸
  幽怨,显然是不高兴自己舍她而去,心中好不为难,一时踟蹰不决。
  凤姐儿急了,娇呼道:“哎呀,你怎么还不下来?”
  宝玉忙在可卿耳边哄道:“你婶子快丢了,我把她弄出来立刻就来陪你。”
  可卿闭着眼摇摇螓首,双手抱着他手臂只是不肯放,两腿也紧紧夹住他那只
  寻幽探秘的手。
  宝玉见她神情可爱之极,正感不舍,忽觉一股油滑的汁液淋到手上,知其情
  欲真饥渴得狠了,偏凤姐儿又在底下催促,不由大为着急,心头忽然一动,想起
  凤姐曾给他看过的那册《玩玉秘谱》里边,有一幅“东风齐借力”,画的便是一
  男御二女,思道:“那姿势妙极,我早想哄袭人和麝月试试,这会儿何不借来用
  一用?”心中兴奋,便扳凤姐儿的股儿,示意她翻过身去。
  凤姐儿只道宝玉还记得自己喜欢的姿势,妩媚地睨了他一眼,便依依顺顺地
  翻身趴在锦被上,两股娇娇翘起,只期玉杵来幸。
  谁知宝玉却一把抱起可卿,将她仰面放倒在凤姐儿背上,笑道:“都乖乖的
  别乱动,待我跟你们耍个妙趣儿。”言罢,一手扶住可卿,一手握了巨杵,复插
  入凤姐儿的玉蚌内。
  可卿觉得姿势荒唐,娇嗔道:“你做什么?”却见宝玉在下边飞速耸刺了十
  几抽,便拔出那粘满秽物的玉茎来上边插自己,倏地耳根红透,细声叫道:“不
  要,好……好脏哩。”
  宝玉哪里听她的,勇往直前插入嫩蛤,一言不发地疾耸了二、三十抽,又拔
  出肉棒去下边搅凤姐儿,如此这般,来来去去时上时下,转眼便过了百多抽。
  凤姐儿跟可卿哪曾尝过这种滋味,只觉淫糜猥亵之极,皆羞得无地自容,偏
  又感到快美万分,舍不得挣拒。
  可卿美目饧迷,娇吟道:“你真是个小淫贼!竟想出这么个法来玩我们。”
  嫩蛤张翕,淫蜜直冒,滴落到下边凤姐儿的玉蚌处,跟她泌出的浊液混做一股,
  又流淌到被子上,粘黏得东一块西一块。
  宝玉只觉刺激非常,笑道:“这玩法可不是我想出来的,你婶婶的一册春宫
  里边就有,我只不过借来用用罢了。”
  凤姐儿本距至美处已是不远,如今被他这么来来去去的耸弄,竟一时泄不出
  来,那种欲丢不丢的感觉久久萦绕阴内,真不知是苦抑乐了,趴在底下死死咬着
  被子,挨了许久,突觉一下被挑得狠了,整粒花心顿时酸坏,终于吐出阴精来…
  谁知宝玉却刚好拔出,要去弄上边的可卿,听得凤姐儿底下欲仙欲死地娇啼
  一声,一大股白浆猛地从她玉蛤里排了出来,喷涂得三人下体一片狼籍。
  宝玉才知不好,慌忙将玉杵插回她花房,把龟头紧紧抵在花心子上。
  凤姐儿已是丢得不生不死,急得双足乱蹬,娇啼不住道:“你害得人你害得
  人……”
  宝玉知她丢身子时最喜男人抵住花心子不放,口中连哄,底下狠顶,倾力抚
  慰良久,才稍平了美人之嗔。
  可卿笑道:“婶婶来了么?劲儿这么大,都把人掀下来了。”
  凤姐儿大羞,推推宝玉,道:“你快去弄她出来,也让我瞧瞧这小蹄子的浪
  样儿!”
  宝玉应是,捉住欲逃的可卿,压在枕上也是一番大弄大创。
  可卿适才要丢之时被凤姐儿坏了好事,自然耐不了多久,美极间忽想宝玉的
  肉棒上粘满了别的女人的阴精,既觉脏秽无比,又感刺激之极,娇呀一声,也丢
  了身子,模样娇美绝伦,连凤姐儿见了,也不由怦然心动,笑道:“小蹄子果然
  浪得紧,吾见犹怜哩。”忽然鼻子嗅了嗅,讶道:“咦,怎么这样香?从哪儿来
  的?”
  宝玉边弄可卿边笑道:“是她精儿的味道。”
  凤姐儿见她那被宝玉插住的蛤缝里迸出一丝白如乳酪的浆儿来,便用指醮了
  一点儿,立感微微麻人,更是诧异,送到鼻间闻了闻,果然有浓浓奇香扑来,忖
  道:“她这阴精可不得了,定是书上所说的珍品。”又笑道:“啧啧啧,这东西
  不单单香,还会麻人,若我是男子,定要给迷死了。”
  可卿丢罢,缓过神来,便跟凤姐儿闹做一团,两人羞来羞去,百媚横生,宝
  玉十分动情,笑道:“你们都美了一回,我却还憋着呢,谁再来陪我?”
  两女仍顾自己嬉闹,皆指对方说:“适才你不是最急么,你去陪他。”
  宝玉见她们浑不把自己当回事,作状大怒,一把将两人按倒,笑喝道:“既
  然如此,我还是一块上了,免得谁再着急。”
  直惹来两女齐声轻啐:“小淫贼!”却是任他百般轻薄,旖旎风光比先前更
  甚。
  凤姐儿虽然吃可卿的醋儿,但想:“宝玉是这两府里的唐僧肉,哪个女人不
  想吃上一口的?连她也陷进来了,可见并非只我一个荒唐,日后若有什么差池,
  也有个好商量的人哩。”她跟宝玉偷情,心底一直惶惑难安,如今得了个棋逢对
  手的伴儿,立觉安心了不少。
  可卿更喝着凤姐儿的醋,但此时见宝玉荒唐,心里反倒好受了一点,思道:
  “宝玉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自个人尽可夫残花败柳,却还想要霸
  住他么!”接着又暗自庆幸:“好彩今儿撞破的人是凤婶子,若是换做别个,那
  我可是死定的了。”
  两女原本就极为要好,皆佩服对方的才能,此时联榻共侍宝玉,一旦释怀,
  愈觉惺惺相惜,感情又好了一层。
  宝玉、凤姐儿、可卿三个皆是人中龙凤,这番难得的偷欢相会,自是浓云密
  雨销魂无度。
  凤姐儿耍得兴浓,见宝玉泄了两次之后,似有疲态,忽道:“我这里有样助
  兴的宝贝儿,要不要拿出来玩?”
  宝玉正在弄可卿,道:“是什么?早该拿出来了。”
  可卿也道:“难得有婶婶入眼的宝贝,让我开开眼儿。”
  凤姐儿便用罗裙围了下身,落床走到梳妆台前,从最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只
  小藤箱,抱回床上,打开箱盖,从里边取出一条火红红的大软巾来,正是贾蔷前
  些送与她的房中秘玩“欲焰红罗”。
  宝玉道:“就是这东西么?上次我见姐姐用过的。”
  可卿见那软巾虽然色泽鲜艳质地极好,但也没什么特别奇处,问:“这是什
  么?”
  凤姐儿笑道:“试了便知,先让你享受一回。”叫可卿略抬身子,把那软巾
  塞入她股下垫着。
  可卿只觉股下那条巾上有阵阵温热传上来,初时还不怎样,过了半盏茶后,
  便薰得整个身子都热了,心里也变得懒洋洋的,娇哼道:“怎么会这样的?这巾
  子倒有点古怪。”
  宝玉在上边抽耸,渐觉可卿的花径里烫热起来,淫水随出随干,竟变得光滑
  非常,裹得阴茎好不舒服,道:“上次凤姐姐里边也忽然变成这样,原来是这红
  巾子作怪哩。”
  凤姐儿笑道:“妙不妙?”
  宝玉刺到可卿深处,龟头顶到花心子,竟感变得软烂无比,顿美得连骨头也
  酥了,闷哼道:“极妙,这条巾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凤姐儿得色道:“这宝贝叫做‘欲焰红罗’,听说是天津‘点花楼’秘制的
  房中圣品,大约只做了二十几条,专卖达官富户,据说是用了上百样稀罕药材蒸
  煮三年才成哩。”
  可卿只觉阴内比平日里敏感了许多,宝玉的每一次抽插,皆感清清楚楚,花
  心被龟头挑到,浑身便是一酥,才没几下,竟差点要排出精来,颤哼问道:“婶
  婶从哪里弄来的?”
  凤姐儿面上微微一红,怎能跟他们说是贾蔷送的,便含糊道:“还不是他从
  外边弄来的呗。”
  两人只道凤姐说的“他”是指贾琏,丝毫不感奇怪,宝玉已射了两次精,本
  感有点麻木,这时又兴动如火,一阵狂捣,弄得可卿如风中卷絮,叫快不绝。
  凤姐瞧得无比动兴,底下淫水横流,便在宝玉大腿上悄悄捏了一把,咬着他
  耳朵道:“你也来玩我一会。”
  宝玉便把她放到在可卿旁边,股下也垫了一角那“欲焰红罗”,刚才是上下
  交攻,这回却是左右穿花,细细端详双美,俱是绝世之姿,这个露出千般韵致,
  那个更有万种风情,当下百般狂荡,时而蜻蜓点水,时而狂抽乱插,齐把两个美
  人儿送上天去。
  可卿爽得忘乎所以,忽迷糊哼道:“宝玉,你要怎样?”
  宝玉一时不明,问:“什么?”
  可卿道:“你想卿卿怎样?”
  宝玉见她简直媚入骨子里去了,便道:“你把股儿抬高给我瞧。”
  可卿便以手自擎双足,弯腰举股,将花阴仰天翘起,尽献于宝玉眼底,娇喘
  道:“小魔王,还要怎样?”
  宝玉大起大落,把俏妇人的玉蚌犁得开合不住,想了想,竟道:“你叫我叔
  叔。”
  可卿娇躯一震,雪肤上浮起片片红晕,半响无声。
  宝玉邪欲满怀,再难自禁,催促道:“快叫。”
  可卿哆嗦一下,细不可闻地唤道:“叔叔。”
  凤姐儿听见,用指在脸上刮了刮,羞她道:“好浪的小蹄子。”
  可卿“嘤咛”一声,把头埋到她怀里,撒娇道:“是他闹的。”
  凤姐儿吻她粉额,喘息道:“莫非他要你唤爹爹你也叫?”
  可卿迷迷糊糊,不知如何是好,仰首娇嗔道:“坏婶子,他都疯魔了你还惹
  他么!”
  凤姐儿见她两瓣樱唇红艳艳地娇颤着,着实可爱,忍不住低头吻去。
  可卿接着,毫不闪避,反倒热情如火地迎上,一对香舌你游来我口中,我渡
  去你嘴里,旖旎万端。
  宝玉瞧两个女人竟搂做一团,吻得如鱼得水天昏地暗,心头兴动欲狂,来来
  去去地在双美花底猛抽乱插,又道:“再叫。”
  可卿只觉阴内嫩心乱跳,已是要丢光景,娇声又一句:“叔叔。”
  宝玉爱极了这可人儿,俯身抱住,底下继续纵情突耸,似欲将之洞穿。
  凤姐儿一旁听见他们乱伦秽语,心头也如火上浇油,拉他过来,竟低低娇哼
  道:“你玩不玩嫂嫂?”
  宝玉闷哼一声,将杵刺入乱搠,只觉她阴内一收一放急急抖动,绞得肉棒美
  不可言,兴起处,猛一提力,突的压下,几将花心挑破。
  凤姐儿只觉爽利无比,身上鸡皮疙瘩直浮,叫道:“心肝儿,你再这般几
  下,我便死了。”
  宝玉青筋现额,神魂飞越道:“你愿不愿意?”
  凤姐儿颤应道:“心甘情愿!”拱腰举臀,拼着极度的酸麻,来迎男人。
  可卿星眸微张,乜见她蚌内那条小嫩肉又尖尖翘出,情不自禁伸手过去,用
  两指捏住,娇喘吁吁说:“老跟人家抢,才有些意思,就被你弄没了,瞧我怎么
  收拾它!”轻轻一捻,顿将她婶子揉得魂飞魄散。
  宝玉听见,按捺不住,又转去弄她。
  片刻之后,凤姐儿急着又要,宝玉便挪来移去,这边几十抽,那边也得几十
  抽,几忙得喘不过气来,真是:
  双美联袂闹香榻,不放公子半刻闲。才向娇娃蚌里挑,又见媚娘那边邀。
  宝玉来回奔波,力渐不支,有心先弄掉一个,便在凤姐儿身上多加鼓捣,蓦
  听她娇啼一声,果先丢了,这回再不敢大意,只抵住她那肥肥美美的心子不放。
  凤姐儿浑身寸寸美透,娇呀道:“这回最好!”几欲仙去。
  好一会后,待凤姐儿美过,这才移师可卿身上,此次终能专心致志,下下皆
  是尽根而没,直捣得她桃瓣吸动,红脂浪翻,再不须催促,嘴里连呼“叔叔”,
  宝玉渐觉精意袭来,哼道:“卿卿侄媳,想丢没有?”
  话音刚落,便听可卿颤啼一声,娇躯不住地打摆子,跟着茎头一麻,心知这
  侄媳丢了,忙把龟眼往她嫩心子里狠搓猛揉,不过数下,顿感精至,玉茎青筋暴
  胀,卜卜跳动,也射出一股股滚烫烫的精来。
  可卿身颤舌冷,阴精乱迸,丢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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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疲惫已极,昏昏沉沉睡了许久,才听凤姐儿慌张叫道:“哎呀!这么暗
  了,今晚园子还有筵席,我得赶快去张罗哩。”顾不得周身酸软,就起身束发穿
  衣。可卿也忙爬起,道:“我跟你去。”
  双美整理妥当,互相仔细检视一番,也不叫仍赖在床上的宝玉,便带上门,
  匆匆忙忙迳自去了。
  宝玉又躺了一会,渐觉尿意迫人,直熬到实在顶不住了,这才恋恋不舍地从
  被窝里爬起来,穿上衣服,手软脚软地出了小木屋,去草丛里痛快淋漓了一阵。
  他舒心惬意的走回径道,见已是晚霞满天,正盘算该去老太太处还是回屋让
  袭人捏肩捶腿,忽听后边一个轻柔娇甜的声音响起:“宝玉。”
  宝玉心中大震,回头瞧去,只见柳树下立着个长发及腰的少女,一袭白衫,
  面露微笑,其时夕阳如血,丽辉斜撒,衬映得她娇美绝伦,不是昨日遇见的沉小
  姐是谁?不禁又惊又喜,讶道:“姑娘怎么在这里?”心想:“今儿究竟是什么
  好日子?先是卿卿来了,跟着凤姐儿自己送上门,此时竟又遇见了这羞花闭月沉
  鱼落雁的小仙子。”
  沉瑶道:“你家可真大哩,找了好半天才瞧见你。”
  宝玉更是喜难自禁,道:“你是来找我的?”
  沉瑶道:“不找你,人家来这儿干什么。”
  宝玉见她昨日爱理不理的,今日却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只觉暖洋洋醉醺
  醺的,一时浑不知身在何处,道:“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沉瑶丽目盯着他,道:“人家求你一件事,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宝玉万想不到她竟会软语相求,一腔热血倏地上涌,周身都热了,顿感就算
  为之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心甘情愿,当即一挺胸膛,慷慨激昂道:“姑娘只管说,
  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这少爷从来娇生惯养,性情懦弱畏艰,如
  此英雄气概,实乃生平头一遭矣。
  沉瑶俏颜一展,登时百媚横生,欢喜道:“就知道你很好,昨天那支令牌你
  是从哪里得来的?”
  宝玉略一踟蹰,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又听沉瑶道:“那里是不是在一个很深
  很深的地方?”不禁讶然:“你怎么知道?”
  沉瑶不答,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带我去那里。”
  宝玉“啊”的一声,顿时给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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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遗秘》第六十一回销魂陷阱
  第六十一回销魂陷井
  沉瑶秀目一瞪,薄嗔道:“怎么了?”
  宝玉额头冷汗冒出,好一会才道:“那……那地方去不得的。”
  “怎去不得?刚才还口口声声答应,这么快就反悔了?”沉瑶俏脸绷起,却
  愈显明艳逼人。
  宝玉不由自主回想起当日情景,扮成自己的白玄被那群青色怪物活活围殴而
  亡的恐怖场面犹历历在目,面无人色道:“不是……只是……别的我都答应,去
  那里真的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沉瑶盯着他道:“因为那里是处禁地?”
  宝玉反问:“你知道是哪里?”
  “被朝廷抄封的前大内司库府对不对?”
  宝玉心头一震,道:“原来你都知道,那还敢去?若被官中知晓,那可是杀
  头的死罪呀。”
  沉瑶道:“你不是都去过了?我们悄悄地进去,只看一下就出来,谁又会知
  道。”
  宝玉摇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呜……不要去……不要去……”
  沉瑶急道:“哎呀,你这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的,到底怎么不行你
  快说呀!”
  宝玉使劲甩甩头,仿佛欲丢掉那无比骇人的一幕,哆嗦道:“老实跟你说了
  吧,那里有许多吓人的妖怪……”当下把白玄如何将自己劫持到那里,所遇的恐
  怖之事与如何侥幸脱困的经历跟沉瑶草草说了一遍。
  沉瑶听了个大概,虽然其中尚有许多不明之处,但心中已是又惊又喜,暗忖
  道:“丁翊故府的地底果然有秘库,圣莲令又是从那里得来,爹和娘的下落定能
  由此寻出些线索!”
  宝玉心有余悸道:“如非老天爷怜见,令我没能靠近那堆奇珍异宝,否则也
  必定跟那白玄一样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哩。”心想:“这沉小姐不知为什么急
  着要去,难道就是为了那些东西?不对不对,这么一个落凡仙子,岂会为那些俗
  物动心呢。”
  沉瑶心知那些青色怪物八九是守库机关,也懒得跟宝玉说明,对他道:“不
  怕,你只管带我去,那几个与我同来的叔伯们也一块去,他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
  身怀绝技的好手,到时呀,什么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我们的。”
  宝玉仍白着脸,“但那些怪物可不是什么江湖匪盗呢,只怕…只怕不是……
  不是活人哩……”
  沉瑶跺跺脚,娇嗔道:“我说没事就没事,包管你好好的去好好的回,连根
  毛儿都少不了的,你,你不相信我的话是么?”
  宝玉忙道:“不是不是,没有没有,只是那地方实在太……”
  沉瑶截住道:“那就带我去!”蓦觉自己口气有些生硬,便踏前挽住宝玉一
  臂,轻轻摇了摇,软声道:“求你啦。”
  宝玉身子立马酥了半边,脑子也坏了大半,什么恐惧惊怯皆抛到九霄云外,
  一股豪气直冲胸臆,脱口应道:“好吧,我带你去。”想想又加一句:“不过千
  万要小心。”
  沉瑶笑逐颜开,顿如娇花盛放,周遭美景也为之逊色:“对啦,昨天你挨了
  那老妖物一掌,伤得怎么样了?”
  宝玉见她面露关切之色,更是如沐春风醺然欲醉:“没有伤着,只是当时觉
  得身上有点冷,回来在被窝里暖一暖就好了,你们追上他没有?”
  沉瑶心中暗暗诧异:“冰魄大法凝筋结脉,伤过多少江湖高手,岂是在被窝
  里暖一暖就能好的?这小子的内功的确不凡,嗯……否则他又怎能在魔音鬼母的
  《十面埋伏》和我的《小霓裳曲》中间活下来?”应道:“没有,那老妖物轻功
  超凡,我们拦不下他。”
  宝玉见她神色黯郁,惋惜道:“我不知那令牌是令尊的东西,否则一早还给
  你就好了。”
  沉瑶白了他一眼道:“谁叫你不拿出来给人家看!”
  宝玉哑口无言,心想:“你又没问,我怎会无端端拿给你看?”旋而再想:
  “人家怎知我身上有那东西呢,既然不知,怎么会问?”对这色人而言,只要人
  家姑娘长得好看,说出来的话大多不会没道理。
  沉瑶恨恨道:“哼,让他暂且高兴去,总有一天会叫他笑不出来的!”接着
  对宝玉道:“你今晚去朝阳庄找我好不好?朝阳庄你知道在哪里吧?”
  大名鼎鼎的朝阳庄都中谁人不知,宝玉应道:“知道……”停了一下却问:
  “今晚就要去了?”
  沉瑶点头道:“对,今晚就去。”心忖事关重大,免得夜长梦多。
  宝玉吞吞吐吐道:“那地方在地底极深,且又错综复杂,恐怕一时半会回不
  来的,要不……要不我们明天早上再去,若是今晚无法赶回来睡觉,屋里的那些
  丫鬟婆子多半又要闹了,弄不好被谁捅到老太太那儿可就糟了。”他怕袭人闹的
  确不假,其实更是因为可卿今晚说不定会在荣府这边过夜,肚子里盘算再寻机去
  见她一次。
  沉瑶秀眉微颦,心里老大不乐意,但想丁翊的地底秘库必定机关密布,下去
  查探绝非儿戏,能有多一点时间准备也好,便展颜一笑,“那好吧,你今晚好好
  睡觉,明早再来朝阳庄找我,可不许忘了哦。”
  宝玉点点头道:“放心,一定记着的,嗯……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我明天去
  找你时,也好请人通报。”这色人拐弯抹角,只想知道这沉小姐的芳名。
  沉瑶道:“我姓沉,你明早过去只要说找沉小姐,自然就会有人带你去见我
  的。”
  宝玉心中一阵失望:“还是不能知道这小仙子的芳名。”
  沉瑶瞧瞧他道:“那我走了?”
  宝玉恋恋不舍道:“我送你出去。”
  沉瑶道:“不用啦,记着明天哟,对了,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免得
  惹祸上身。”
  宝玉点头,见沉瑶转身离开,心中更是惆怅,正对自己道:“怎么了?明早
  就能再见到她的,难受什么!”忽见走出数步的小仙子转回身来,朝这边嫣然一
  笑:“我叫沉瑶,以后你叫我阿瑶吧。”说完轻烟般飘上树梢,眨眼不见。
  宝玉呆在那里,心中喃喃自语:“阿瑶…阿瑶……原来是瑶池仙子下凡来,
  果然果然……难怪难怪……”
  ************
  因为时候晚了,宝玉便回屋里胡乱用了饭,饭罢又去寻可卿,但见东府的众
  婆媳姬妾大多都在,却独独不见佳人俏影,便悄悄拉了无甚心机的金钏儿到一边
  问:“蓉哥儿的媳妇呢?怎么不见她。”
  “她呀,说是身子不舒服,晚饭也没吃就先回东府去了。”
  宝玉一怔:“怎么会?下午不是还好好的么?”
  “谁知呢,蓉奶奶脸上赤得跟火烧一般,眼神也发眩,二奶奶就叫人送她回
  去了,敢情是受了风寒哩。”
  宝玉闷闷不乐地回屋,袭人正在灯下做针线,见状笑道:“怎么着,今儿中
  秋,又喝酒又看戏地玩了一整天,这还不高兴?”
  宝玉含糊应道:“有点累了。”当夜早早便睡下,躺在床上不免胡思乱想,
  不知可卿是真的病了,还是因为怕自己又去闹她,这才寻借口匆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宝玉渐渐迷糊,恍惚中似又到了醉碧轩里,瞧见可卿静静地
  幽立在纱窗前,心中大喜,正欲上前叫唤,突从半空中落下一个流蓝淌绿的鬼面
  人,也想不起在哪遇过,就见他一把抱住可卿,挟起就奔。
  宝玉大惊,急追上去,相距却愈来愈远,前边也越来越暗,彷徨间一瞧,四
  周竟放着一具具大小不一的石棺,阴森森的十分可怖,再一抬头,已不见了鬼面
  人与可卿的踪影,正自惊疑不定,猛地从黑暗中跃出一群无鼻无眼无口的青色怪
  物,水泄不通地团团围住,条条海碗粗的巨臂力道万钧地一齐殴击过来……他惊
  恐万分,转身就逃,蓦见一条青色巨臂从胸口穿膛破出,暴起一大蓬触目惊心的
  殷红。
  宝玉大叫一声,猛坐起身来,周围的那群青色怪物霎然齐逝,纱帐掀开,一
  条俏影现于眼前,上来将他抱住,连声轻唤:“不怕不怕,我们在这里。”
  宝玉定了定神,才知抱住自己的是袭人,只觉背上被冷汗冰湿一片,半晌说
  不出话来。
  又有一人掀帐探身进来,却是睡眼惺忪的晴雯,怔怔地看着他问:“怎了?
  做噩梦呢?”
  宝玉喘息道:“天亮了?”
  “早着哩,梦见什么了?出这么多汗。”袭人边问边用软巾帮他抹拭。
  宝玉不答,心中惶惑明天还要不要去朝阳庄。
  ************
  朝阳赌坊位于都中酒色财气最旺的逍遥街,朝阳庄却远离繁华,座落在毫无
  尘嚣的玉柳巷中。
  宝玉在巷口下了车,漫步而行,但见巷中数十步才有一户,皆为朱门脂墙,
  显然尽是富贵人家,两边又有绿柳成行,浓荫连绵,清爽怡人,心中惬意:“久
  闻这里是都中的世外桃源,果然不假,繁华中能存此幽雅,难得难得!”
  正迤逦前行,忽想起罗罗来,心头一跳,思道:“好象她说就住在这巷子里
  呢……”旋忆起紫檩堡那夜的销魂,浑身一阵发热,续想道:“答应要去看她,
  怎么却忘了呢,嗯,等过几日闲了,定要来这寻她。”
  胡思乱想间,旁边大门前忽有一人走过来,作揖恭声道:“小的如没记错,
  公子就是荣国府的宝二爷吧?”
  宝玉收回魂来,见那人一身下人打扮,衣服质地却甚好,显然是大户人家的
  仆役,点头道:“你是谁?怎认得我?”
  那人笑道:“小人胡庆,是朝阳庄的奴才,因前日见过您,所以老爷特吩咐
  我在此迎候宝爷。”
  宝玉微微一怔,问:“你家老爷是哪位?”
  胡庆道:“敝上便是朝阳庄崔庄主,宝爷这边请。”言罢躬腰扬手,斜侧身
  子做了个请势。
  宝玉扭头朝旁边那大门望去,见门楣上横着一只巨匾,写着“朝阳庄”三个
  大字,不由哑然失笑,心道:“原来已经到了,我却还往前走哩。”当下跟着胡
  庆进去。
  ************
  胡庆引着宝玉入庄,又有小轿来抬,过了几道门,转了几转,在一间雕梁画
  栋的大屋前停下。
  宝玉想及又能见到小仙子,心中怦怦跳动,随胡庆进屋,却听他对丫鬟道:
  “去请夫人,荣国府贾公子到了。”不由一怔,暗自纳闷:“怎么是夫人?难道
  那沉姑娘年纪轻轻便嫁人了?”
  又有丫鬟献茶,宝玉已没了心思,魂不守舍呆坐椅上,忽听一串银铃般的笑
  声响起:“原来都中还有个这么了得的小英雄,今儿倒要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只见一群丫鬟婆子拥着个华裳美妇从侧门进来,年约三十左右,但见眼若秋水,
  面似芙蓉,肌肤若雪,鸦鬓油亮,真可用天上仙妃来形容。
  宝玉忙立起身,心道:“这美人的容貌可跟我凤姐姐比一比哩。”又觉有点
  眼熟,只稍一想,便记起上次在摘星园见过,当时那个冷少侠好象称她为“赌林
  大家千手仙娘崔夫人”什么的,顿时省悟:“原来是崔朝阳的老婆,无怪那胡庆
  说‘请夫人’。”心中释然,浑身一阵轻松,不觉眉花眼笑。
  崔夫人走近,丽目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宝玉一阵,朗笑道:“哎呀,不单英
  雄了得,还好生俊俏呢。”遂朝公子盈盈一裣,娇声道:“贱妾乃是崔朝阳的内
  人,这厢有礼了。”
  宝玉听她称赞,心中好不舒服,连忙还礼,道:“夫人好,岂敢当此谬赞。
  不知沉小姐是否在府上?”
  崔夫人道:“在哩,不过还没起来呢,公子请先用茶,稍坐一会妾身再着人
  去请。”话语虽平常,声调却是十分的柔媚动听。
  宝玉重新坐下,心中不免有点奇怪:“就是沉小姐还没起来,招呼我的也该
  是崔朝阳呀,怎么来的却是他老婆呢?嗯……这些江湖上的人物,行事自然跟世
  俗人家不太一样的。”
  崔夫人在旁边坐下,笑吟吟地瞧着宝玉,又道:“昨日听外子说公子助沉大
  小姐击败武林中人人头痛的魔音鬼母,贱妾好生仰慕,心想我们都中什么时候出
  了这样一个小英雄,怎么就从来没遇见过呢?再叫人仔细去打听,不料却是荣国
  府的二公子。”
  宝玉心道:“我们遇见过的,只不过你对我没印象罢了。”恭声应道:“不
  过是胡乱撞上,凑巧帮了点忙而已,哪能算什么英雄。都中这么大,小子凡夫俗
  子一个,夫人没见过也不奇怪。”
  崔夫人道:“公子真是过谦了,您不知这件事是如何了得哩,要是传到江湖
  上去呀,怕是谁听了都会咂舌不已的,妾身今儿早早就起来恭候,便是为一睹少
  侠的风采呢。”边说边将美目往他脸上撩。
  宝玉一阵飘飘然,心中暗自得意:“那日去摘星园看戏,这美妇人只跟那个
  冷少侠他们说话,连瞧都不瞧我一眼,今日却对我这般客气了,呵呵,居然还称
  我为少侠……我也成侠了。”
  他正要客气,却听崔夫人命人换茶:“都冷了,快去换热的来。”又朝身边
  的一群丫鬟婆子道:“你们都去做事吧。”
  众下人应了,一齐退将出去,屋里一时只剩他们两个,崔夫人瞧瞧宝玉,忽
  问:“听说公子今天过来,是要来带大小姐去一个地方?”
  宝玉点头应:“是。”
  崔夫人道:“大小姐昨儿告诉外子,说准备今早去前大内司库府,那……那
  地方就在里面?”
  宝玉又点了下头,心中隐觉奇怪。
  崔夫人出神道:“难道那地下宝库的传说是真的?”
  宝玉迟疑了一下,他虽时常迷糊,心智却是不笨,忖道:“她这么问,可见
  沉姑娘没把全部的事情告诉崔朝阳哩,那我要不要如实回答她?”
  崔夫人续道:“公子进去过那个地方是吗?”
  宝玉见她丽目盯着自己,亮亮的眸子里似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不由一呆,脱
  口答道:“可能吧。”
  崔夫人娇嗔道:“什么可能呀,去过就是去过,没去过就是没去过,公子说
  话怎么不干不脆的?叫人摸不着头哩。”
  宝玉只觉她神态可人之极,心中一荡,忙解释道:“那次却是胡里胡涂进去
  的,因此不敢肯定那地方究竟是不是夫人所说的地下宝库……”
  崔夫人目光闪动,娇声道:“这么说,公子一定是进去过的啦,里边都有些
  什么东西呢?是不是很有趣?跟人家说说嘛。”
  宝玉又是一呆,心想她怎么把“贱妾”改成了“人家”呢?
  崔夫人见他不语,继而昵声催道:“嗳哟,你怎么不说了呢?真真是急死人
  啦,都中好多人都在说这个地下宝库的故事哩,公子快跟人家讲讲嘛,一定很新
  鲜哩。”语调神态,竟若那闺闱内的撒娇弄痴。
  宝玉不由一阵神魂颠倒,对此色人而言,女子这模样最是亲切可爱,当下将
  在丁翊故府地底秘库里所看到的奇景大略说了一遍。
  崔夫人听得目不稍瞬,忽道:“真有那么多宝贝?要是人家也能亲自看一眼
  多好……对了,那入口是在什么地方呢?一定很难才找着的是吧?你是怎么找到
  的?”她连发数问,脸上不觉露出一丝迫不及待的神色。
  宝玉兀地一省,心道:“哎呀,我怎么说了这么多?沉姑娘不知乐不乐意?
  她昨天可是叮嘱我莫告诉别人的。”旋又安慰自己,这崔夫人是崔朝阳的老婆,
  崔朝阳又是沉姑娘的属下,多半没什么大碍。

  “怎么又不说话了?哎,你这人真是的!说到有趣的地方偏偏就急人家。”
  崔夫人星眸含嗔,娇声催促道。
  宝玉意欲不答,无奈脸皮太嫩,不大好意思回绝这热情招待与称赞自己的美
  妇人,支吾道:“嗯……挺难找的,让我想想是在哪里啊……”
  崔夫人呼吸微促,引导道:“入口那儿有没有什么记号或特别的东西?”
  宝玉心念一转,便道:“夫人等会一同去吗?待我去到那里,或许才能记得
  怎么走哩。”
  崔夫人微微一愕,旋而嫣然道:“妾身老听人传说那地下宝库里藏着许多奇
  珍异宝,不过有些好奇罢了,哪里会真的去瞧,那种地方呀,说不定会有什么妖
  魔鬼怪呢,嗳,不聊这个啦。”
  宝玉听见“妖魔鬼怪”四字,脸色微微一变,顿想起那群无鼻无眼的青色怪
  物来,不觉有些口渴,便把几上的茶拿起来喝。
  崔夫人眼珠子一转,竟斜过身来,伸出柔荑按住他的手,娇笑说:“都冷了
  你还喝,等一等,下人就换热的来哩。”
  宝玉一阵慌张,忙把茶碗放下,谁知妇人那软绵温腻的柔荑仍覆于他的手背
  上,听她又道:“对了,听都中的人皆说荣国府的二公子出世时乃是衔玉而生,
  那玉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因此就取名叫作宝玉,不知是不是真的?”
  宝玉不敢硬把手抽回来,涨红着脸点点头,心中微感奇怪:“我衔玉而生之
  事竟传得如此之广么?连她也知道哩。”
  崔夫人道:“居然是真的,世上竟有这等新奇异事,人家还道是胡编乱撰的
  呢,嗯,那块玉你有没有戴在身上呢?”
  宝玉道:“不值什么,但家里人都说那玉是命根子,因此不敢离身的,从小
  就一直戴在身上。”
  崔夫人露出一副小儿女之态,娇憨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呢?让人家瞧
  一眼可好?”
  宝玉便趁机抽手回来,摸到衣领里去欲把颈上的通灵宝玉摘下来给妇人看。
  崔夫人竟离座挨到他身前来,微笑道:“不用拿出来了,天这么冷,小心冻
  着哩,我就这么瞧瞧好了…是这块么?”说着凑首过来,把眼往公子领口里望,
  一只柔荑已探入其内拿住了通灵宝玉。
  宝玉只闻一股细腻的甜香袭来,更是心慌意乱,眼睛掠见妇人垂头露出的一
  截雪腻鹅颈,赶忙把眼闭上,又觉妇人的那只手儿在衣领内摩弄,撩得脖颈丝丝
  发痒,心脏不由卟通乱跳。
  “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一除邪祟二疗……”崔夫人轻声念着,似
  欲瞧得更清楚些,香躯又往前凑,竟轻轻挨上了男儿的身子。
  宝玉闷哼一声,哆嗦道:“夫人……”裆内烘热起来。
  “好漂亮的玉呀,咦,公子怎么了?”妇人抬起螓首,诧异地望着他。
  宝玉喘息道:“还是待我取下来吧,才好让夫人瞧得仔细些。”
  崔夫人眼波流转,忽然“卟哧”娇笑,腻声道:“你下边可还藏着什么宝贝
  呢?这么硬梆梆地硌人。”
  宝玉蓦感底下已不知何时勃起,隔着衣裤抵在妇人软绵的身上,慌得疾往后
  退,不想崔夫人仍握着通灵宝玉,似猝不及防,竟被扯得跟着跌过来,“嗳哟”
  一声扑入他怀中。
  宝玉忙将妇人双肩扶住,颤声道:“夫人小心。”
  崔夫人却便软软倚在他身上,也不站直,轻喘道:“小坏蛋,你想调戏人家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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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回泄露玄机
  宝玉慌道:“夫人万莫说笑,小子怎敢冒……”
  妇人酥腹一揉,磨得少年愈发挺拔,吃吃娇笑道:“你不敢,怎么它却顶着
  人家呢?”
  宝玉额头冒汗,身子续往后缩:“夫人请站好,我要放手了。”
  崔夫人竟将双臂绕上他脖子,眉梢眼角尽是春色,悄声道:“别怕,这儿没
  人,我若不叫,谁都不敢进来的。”
  宝玉愕然道:“夫人,你……你……”只觉鼻间那股甜腻的香气更是浓郁。
  崔夫人微微娇喘道:“小冤家,想不想要?”裙底玉腿略抬,软软地厮磨着
  男儿的突起。
  “夫人缘何……缘何……?”宝玉口干舌燥,着实不敢相信眼前之事,这贵
  妇人可是都中第一大赌坊老板崔朝阳的女人呀。
  崔夫人用手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下,娇声道:“因为人家好生仰慕你这个小
  英雄哩,偏还长得这般俊俏,叫人一见呀就情难自禁了,来,快疼姐姐一下…”
  她声音腻中带涩,兼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妖娆,只教听者心酥神迷。
  宝玉犹难置信眼前的荒唐,但此子天生最色,乃那古今往来的第一淫人,岂
  能逃得过这浓情似火风情万千的美妇人之诱,身上欲焰如焚,心头迷迷糊糊,不
  知不觉中已搂住酥腰。
  妇人螓首凑上,朱唇微启,软软地印到男儿嘴上。
  宝玉接住,稍微纠缠,又觉一条滑舌如鱼儿般游了过来,活泼泼地挑逗自
  己,周身除了一根东西尚硬,余者皆软了。
  销魂了一阵,崔夫人忽然分开,拉了宝玉的手,悄声道:“小冤家,跟我
  来。”
  宝玉早已神魂无主,便随她而去,却是转到屋角的一面八折屏风后边,只见
  那里放着一张供人小憩的窄窄春榻,上边枕被俱全。
  妇人坐下,缩起双腿斜倚榻上,拉拉少年,妩媚道:“发什么呆?”
  宝玉呻吟道:“夫人,我们……我们……”最后一丝心智已如风中残烛。
  崔夫人稍加力气,便把他拉倒在娇躯之上,一臂缠绕其颈,一手竟探到底
  下,喘息道:“叫我姐姐……”
  宝玉再难把持,当下与之胡天胡地起来,不过一会,两人已是罗带尽解衣裳
  零乱。
  只听妇人低呼道:“天呐,怎么这般大啦?”
  宝玉烫着脸,只顾上下其手,只觉这美妇人身上着实丰腴,比凤姐尚有过之
  而无不及,心道:“小钟儿最喜欢这样的妇人,若他此刻在这,定要迷死了。”
  崔夫人爱不释手,心中一酥一酥的,又叹道:“瞧不出你外表斯斯文文的,
  宝贝却是这般吓人。”她阅人甚多,却从未见过这么巨硕的宝贝。
  宝玉扪抚她两乳,竟然握不能拢,丰硕之度真是所遇女人之最,低目偷视,
  见其峰顶红梅周围一圈粉晕也甚巨阔,别说几个胡闹过的小丫鬟,便是凤姐儿也
  略逊一筹,满怀新鲜,底下更是硬如铁铸。
  妇人见他目光发直,便将粉腻的酥峰挺起,微笑道:“想不想吃一吃?”
  宝玉便覆唇其上,咂吮起来,手又往下探去,滑过绵腹,竟摸到一团高高坟
  起的肥物,忍不住用力一揉,只觉酥如脂膏,满掌都麻了。
  妇人玉躯娇颤,吃吃笑起来:“小坏蛋,好痒的。”也不知说是上边还是下
  面。
  宝玉心中微诧:“怎么没有半根毛儿?难道是薛大哥他们说过的白虎么?”
  暗觉有趣,更是贪恋,揉捏不休,蓦感尾起三指被一缕滑腻粘到,便顺手涂到妇
  人那团肥物之上。
  只是片刻,妇人便不笑了,身子轻抖个不住,喘息也愈急愈浓,忽哼道:
  “莫耍了,快来疼姐姐。”
  宝玉但觉其底已如油浸,滑不留手,再听她娇唤,心中一荡,便先脱了自己
  的裤子,又来褪妇人罗裙,待剥下亵裤,便瞧见一只饱满如馒的雪腻肥阜,其上
  竟然纤茎不生,刹那魂销骨酥,百脉贲张。
  崔夫人娇羞道:“不要看,人家这儿最难看了。”双手捂住了少年的注目
  处。
  宝玉脱口道:“怎会?真真美不可言矣,姐姐让我再瞧一瞧。”
  妇人道:“你哄我么?我那……那男人可是常数落人家的。”双手已慢慢松
  开。
  自古便有白虎克夫之说,宝玉却毫不在乎,道:“我却觉得姐姐这里诱人之
  至。”忍不住俯下头去,用舌舔舐了一下。
  崔夫人大颤了一下,双手拉他上来,娇声又催:“心肝快来,姐姐爱煞你
  了。”
  宝玉筋气弥漫,当下挥戈而上,棒首触到微启的蛤心,便觉异样的润滑肥
  嫩,诱得奋力前刺,眨眼间已如扎入一团油脂般无声而没。
  妇人上身弓起,僵了数息,方才重新跌回榻上,终得娇哼出来:“爽利死
  人。”喘了片刻,又忍不住娇呀颤啼:“好深,顶着姐姐了!”
  宝玉一边狠耸一边痴迷:“这定是书上所说的白虎了,薛大哥他们常叹玩了
  那么多女人,却从来不曾碰上一个,不想今日却叫我给遇着了。”一下插得深
  了,龟头刺到一粒软中带硬的滑润嫩物,料是花心,却不是凤姐儿肥美巨硕的那
  一类,倒与袭人的有几分相似。
  崔夫人口中娇声不断:“真好真好!小心肝,想不到你竟这么好!”她色诱
  宝玉,乃因另有所图,不想却遇着了根绝世宝贝,几乎下下能顶着花心,不禁又
  惊又喜,周身寸寸酥坏。
  宝玉心道:“这美娇娘身子比我凤姐姐还要丰腴,花心却生得这般小巧玲
  珑,可见女人的心子未必如体形矣。”他低头眼勾勾地望着交接之处,见妇人那
  两瓣肥蚌张翕不住,里边的殷赤嫩物随着自己的抽耸碎裂翻吐,着实美不胜收奇
  趣无比,又忖:“这白虎果然甚妙,不单男人的进出之势看得一清二楚,又能将
  女子阴户的绮丽变化尽收眼底,真真令人销魂哩。”
  妇人突地大哼一声:“嗳呀!呜……这下好……好狠,酸死人哩,啊,不
  要……”似乎挨将不过,两条粉腻的玉腿猛地夹紧了少年的腰。
  宝玉竟清清楚楚地瞧见一注微浊的蜜汁从蚌缝中滚涌而出,流淌自己的肉棒
  之上,随着抽动转眼打磨成胶白的黏浆,心头有如火里浇油,两手支着榻面,倾
  势压上,几把妇人逼下榻去。
  崔夫人美极,双手死死扳住榻缘,固住身子摇股迎送,纵声哼吟:“啊!
  啊!真好,你怎么下下能弄着人家的?真好!真好!啊!咝……啊……”她素来
  淫乱,面首极多,间中不乏善射之士,床技淫术皆尽远胜这少年,却从未有哪个
  能似今次令她如此快美着迷。
  宝玉见她忘乎所以,声音越来越高,虽说此时屋内再无别人,但这女人终究
  是别人的夫人,自己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荒唐胡闹,瞧了一眼屏风,忍不住道:
  “夫人小声些,莫给人听去哩。”抽耸速度不觉稍稍放缓。
  妇人便急了起来,两只穿着粉绿绣鞋的小脚儿四下乱蹬,星眸乱晃大发娇嗔
  道:“不要停不要停,你坏!人家不管了!”那模样竟如小儿女撒娇般痴蛮可
  爱。
  宝玉见状,耐不住重新癫狂起来,只杀得崔夫人似那:颠狂柳儿随风舞,轻
  薄桃花逐水流。一下挑得狠了,又听她娇啼一声,声音既长又亮,怕是连屋外都
  能听见,不禁一阵心惊脉跳,但觉快感反而成倍递增,更是刺激无比,昏昏思
  道:“无怪世上那么多人放着家里的女人不爱,偏偏挖空心思去外边偷荤舔腥,
  原来个中滋味的确奇美……”
  那张春榻平日只供一人小憩,甚是窄小,两个人挤在上边难免稍嫌局促,枕
  被早被推落于地,妇人也几次险些滑坠,数回欲丢,却因僵着身子始终不能尽
  兴,便对公子腻声道:“心肝儿,这样不好使力,我们且下去弄,姐姐换个样儿
  与你耍。”
  宝玉便跳下榻,见崔夫人两脚跟着落地,转过身去妖娆地趴在榻缘,用力拱
  起线条柔美的粉股朝着自己,心中会意,当下挺杵揉上,一枪挑了。
  妇人销魂吟哦,一轮交接后,淫声浪语又渐流出:“啧啧啧!小冤家小冤
  家,你这宝贝真真太妙了,怎么弄怎么耍都美死人哩。”
  宝玉心中得意,在后边恣意挑耸,见花底蜜液横溢,丰润异常,一时动兴,
  便用手掏了,涂满她那肥美绵股,任之油油腻腻地挨贴腹上,好不淫糜。
  崔夫人头伏榻上,鬓上珠钗摇颤,忽失声央道:“心肝儿快些,有些意思
  了。”一手竟不由自主摸到自个下边,指尖压住花蒂飞快地揉了起来。
  宝玉闻言,赶忙大力鞭挞,抽送之势原本就速,此时更是疾如流星,心中迷
  糊思道:“又要尝到一个女人的琼浆了……”
  转眼便过数十抽,宝玉汗流浃背,忽乜见妇人底下露出的自慰玉指,其上流
  满蜗涎,不由欲荡如狂:“好姣的女人!”抽耸的力道再拼尽了几分,龟头下下
  皆送到她池底那粒嫩肉球上。
  妇人突然静了下来,娇躯寸寸绷紧,花房阵阵纠结,蓦地打摆子似地哆嗦起
  来。
  宝玉顿感肉棒被捏握得美不可言,接着前端麻起,便有一股温软浆液袭了过
  来,心知妇人已丢,忙低头瞧去,只见花缝中迸出丝丝白浆,塞也塞不住,转眼
  已涂满两人的交接处,粘黏得周围一塌糊涂。
  好一会后,妇人才缓过劲来,觉察宝玉竟仍坚如磐石,不禁又惊又喜,赞声
  道:“小心肝,真瞧不出你这般厉害呢。”
  宝玉脸热问:“姐姐可快活么?”瞧着满腹狼籍,心道:“好丰润的女人,
  丝毫不逊我凤姐姐哩。”
  崔夫人直起娇躯,凝脂般的粉背贴住宝玉,反手搂他脖子,意犹未尽地娇喘
  道:“美死了,还要,姐姐还要。”底下玉股柔柔拆动,又再撩惹男儿。
  女人丢过之后,阴内变得无比的软烂滑烫,宝玉细细感受,仿佛每一下抽
  添,玉茎都会陷入花房的嫩瓤之中,美得不禁哼出声来:“姐姐好软……”
  崔夫人却觉敏感非常,似乎连男人茎上的浮筋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出来,回
  首咬公子的耳朵:“是你的宝贝太硬哩,刮得人心儿都快……快蹦出来了。”
  两人皆觉对方十分可人,从榻侧复弄回榻上,又从榻上再纠缠到地面,真个
  难舍难分,难分难解。
  昨日双美闹榻,荒唐了大半个下午,宝玉不知被勾去了多少精力,因而此时
  甚能持久。
  崔夫人却因头回碰上这种珍奇男儿,不觉淫情荡漾魂酥体麻,短短半柱香
  内,竟又丢了两遭精儿,对之而言,真是前所未有之事,心里懒洋洋的,眼饧气
  缓道:“小魔王,姐姐真的要化掉了,你怎么还不肯出来?”
  宝玉其实已是强弩之末,喘息道:“好姐姐,这就来了。”把妇人一腿抱
  起,高高架于榻缘,只留其另一腿支地,从后边发狠抽刺。
  崔夫人淫蜜直冒,沿着独立的腿儿蜿蜒淌下,脚上的粉绿绣鞋早已湿透,眼
  湿面赤地颤哼道:“小色鬼,竟这么玩,好……好羞人哩,什么都……都叫你给
  瞧去了,呜……快来吧,哎呀!好象……好象又要……又要……”
  宝玉俯身压上,上边紧贴着妇人那软绵如酥的身子,底下又狂送了数十抽,
  眼角乜着贴在她粉额上的一卷湿发,蓦觉浑身通泰,透骨酥麻,一股股滚烫的玄
  阳至精已如水银乍裂般迸出。
  崔夫人如丝媚眼忽然睁开,喉底大声哼吟,娇躯鲜虾似的向后弓了起来,嫩
  背粉股紧紧地挨着男儿的身子,失声娇呼道:“怎会这样的!”花心眼儿竟被麻
  开,霎又大丢了一回。
  ************
  云收雨散,两人挤在窄窄的春榻上呢喃温存,崔夫人慵懒懒地把玩着公子胸
  前的通灵宝玉,低声问道:“你射出的东西好……好奇怪,怎么会那样的?酥麻
  死人哩。”
  宝玉烫脸道:“我也不知……姐姐觉得可好么?”想起可卿也说过他的阳精
  会醉人,心忖:“难道我的东西跟别人有什么不同么?”满怀疑惑,却不好意思
  问出口。
  崔夫人只觉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妩媚道:“也不知好不好,只是把人家
  的魂魄差点儿都化掉啦。”
  哪个男子不喜欢女人如此赞叹,宝玉自是十分欢喜,愈觉这姐姐真是个妙人
  儿,心中生出亲近之感,他游目四顾,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忽想:“这妇人可
  是崔朝阳的女人呀,才刚刚识得的,怎么就跟我荒唐起来了?”猛然记起沉瑶之
  约,失声道:“哎呀,不知沉小姐起来没有?莫让她等急了呢。”当下就要坐起
  身来。
  崔夫人用酥胸将之压住,不肯放他起身,含嗔道:“急什么呀,还早着呢,
  她若是醒了,自然会有人来报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嗯……再躺一会嘛,陪人家
  说说话儿。”
  宝玉只好作罢,嗫嚅道:“方才……方才一时昏了头,冒犯了夫人,真是该
  死!”
  崔夫人“啧”地一笑,昵声道:“我若不愿,你冒犯得了么?是人家勾引你
  的,别怪自己。”朱唇柔吻他心口,接道:“姐姐这么喜欢你,一见面就把什么
  都给了你,日后你可会惦记着人家?”
  宝玉忙点头应道:“不知何缘,才蒙姐姐厚爱,今日之赐弟弟自会铭记于
  心。”他虽颇有艳缘,但对方不是虚无飘渺的梦中仙子,便是人尽可夫的青楼姐
  儿,而凤姐儿、可卿与身边的几个小丫鬟,却算是他自家的女人,象今天这种在
  别人家里跟别人老婆荒唐的艳遇,可谓从未有过的经历,自然如饮醇醪,不觉醺
  然欲醉。
  崔夫人纤指在他胸前画圈圈,道:“小魔王,你一定玩过许多女人吧?”
  宝玉红了脸,道:“没有。”
  崔夫人盯着他笑:“撒谎呢,你生得这么俊,单是你家里的小丫鬟就不肯放
  过你。”
  宝玉苦恼道:“可她们都不大愿意跟我亲近哩。”心中不由浮起晴雯、鸳鸯
  与平儿几个辣丫鬟的俏丽容颜。
  崔夫人道:“才不信哩,你若是没什么经历,刚才岂能坚持得那样久?人
  家……”粉靥火烫地贴在他的胸上细声接道:“人家流了四回才把你哄出来。”
  宝玉只好招出一点:“只偶尔跟屋里的一、两个小丫头胡闹过。”
  崔夫人嗔道:“好啦好啦,不问你这个了,男儿大丈夫风流点有何不可,何
  须这么吞吞吐吐的。”
  宝玉心道:“可我偷嫂子偷侄媳这些能跟你说吗?”
  崔夫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对了,你继续讲故事给人家听好不好?”
  “什么故事?”宝玉一时没反应过来。
  崔夫人道:“地下宝库的故事呀,你真的进去过吗?人家真有点不信哩。”
  宝玉此时对她已是全无戒心:“若是真的从没进去过才好呢,害我老是做噩
  梦。”
  “为什么?”崔夫人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
  宝玉当下又把在四具玉棺旁遇上那群青色怪物的遭遇讲与她听。
  “那些东西真的没鼻没眼么?岂不是吓死人了!不信不信,你说那玉棺材旁
  边有许多奇珍异宝,那你怎么不带些出来?”崔夫人天真道。
  “我怎么还敢走过去?再说逝者的东西拿了总是不吉利的。”
  崔夫人斜乜着他,娇声道:“还是不信,都是一面之词,也没有什么信物,
  哎,人家就当你在讲故事好了,接着说呀。”
  宝玉微微涨红了脸,道:“我有带出来一支令牌,就是前日被那什么冰魄老
  妖抢去的那支,对了,我出来后,还在墙上画了个圈子做记号呢。”
  崔夫人身子一震,脱口道:“你在出口处画了个圈子?”娇躯不能自已地微
  微轻颤。
  宝玉道:“这还不信?可惜没法带你去瞧一瞧。”
  崔夫人悄悄深吸了口气,人已冷静下来,眉梢眼角尽是笑意,懒声道:“人
  家去瞧干嘛,听你讲讲也就是了,想不到你这小家伙还真有些经历呢。”
  宝玉还要再说,忽听远处似乎有人叫嚷,猛省起前眼状况,瞧瞧妇人,小声
  道:“姐姐,要不我们起来吧?躺好久了。”
  崔夫人已有斩获,便笑嗔道:“好啦好啦,放你起来罢,没良心的,快活够
  了就急着走,嗯……大小姐也该起来了。”当下两人便起身穿衣,妇人自个整理
  完毕,又来帮宝玉。
  两人携手才从屏后出来,便听胡庆在外边高声道:“哎呀,蒋爷您怎么过来
  了?”
  宝玉心中卟通乱跳,暗想:“这人一直在门外么?不知听见了什么没有…”
  又听一人粗声粗气道:“贾公子是不是在这里?”却是蒋隆的声音。
  胡庆道:“大小姐起来了么?蒋爷请稍候,待小的通报一声。”
  宝玉忙叫道:“蒋大叔,我在这里。”
  话音未落,门已被推开,进来之人四肢均短形如侏儒,果然是极乐谷五先锋
  中的鼠先锋蒋隆。
  宝玉慌忙迎上前,作揖道:“蒋大叔。”
  蒋隆望了他一眼,转头对崔夫人道:“夫人怎么把贾公子请到这边来了?”
  崔夫人微笑道:“妾身怕大小姐还没起来,所以请贾公子先过来喝杯茶,顺
  便一睹小英雄的风采呢。”
  蒋隆哼了一声,面无表情道:“大小姐早就起来了,贾公子请跟我过去
  吧。”也不与崔夫人告辞,拉了宝玉便往外走。
  崔夫人后边礼了一福,娇滴滴叫道:“蒋爷走好,贾小英雄日后闲时请再过
  来喝茶哦。”
  宝玉回头应了一声,见她朝自己眨了眨眼,模样妩媚之至,心中不禁一荡。
  ************
  走过两间院子,蒋隆忽悄声问:“那女人找你去做什么?”
  宝玉面上一红,含糊道:“没做什么,只聊些闲话。”
  “她有没有问你那地下秘库的事?”
  宝玉一愕,道:“有啊,不能告诉她么?”
  “你都告诉她了?”蒋隆盯着他反问。
  宝玉见他目光甚厉,哪敢照实回答:“只聊了一点儿吧。”
  蒋隆道:“小兄弟,以后别人问起这件事,你切切不可多说,即便是崔朝阳
  也不行,以免惹祸上身。”
  宝玉点点头,心中不觉有些奇怪:“崔朝阳不是跟你们一起的么?”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便到了一个大院子,宝玉来到堂上,瞧见沉瑶、兜
  兜、病狐焦慕凤及其他四先锋皆在,忙上前行礼。
  蒋隆道:“贾公子早就来了,却被那女人请去她那边喝茶了。”
  沉瑶反应极快,立问宝玉:“她问你地下秘库的事是吗?”
  宝玉见她一袭墨色紧身衣,盘发束腰,露出的一截莹白玉腕上缠绕着几围黑
  绸带,模样跟前两日比较,另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娇俏明丽,不由望呆了,心道:
  “原来女子可以这么穿戴,真是清爽怡人矣……”
  兜兜大声道:“喂!倒霉蛋,我们小姐问你话呢!”
  宝玉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忽听门处有人宏声道:“属下求见大小姐。”却
  是崔朝阳的声音。
  病狐焦慕凤竖起一指放在唇前,示意众人噤声,又朝沉瑶点了点头。
  沉瑶道:“崔堂主请进。”
  宝玉心中纳闷:“沉姑娘怎么不称他老板或庄主什么的,却唤他做‘堂
  主’?”
  只见紫气东来崔朝阳从外大步踏入,走到沉瑶面前,恭恭敬敬躬身施礼道:
  “属下已将车子备好,不知大小姐何时动身?”
  宝玉脸上发烧垂目于地,刚刚才跟人家的老婆胡闹,心里自然难免有点发
  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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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遗秘》第六十三回不归之路
  第六十三回不归之路
  沉瑶大剌剌地点一点头,道:“时候已不早了,我们这就走。”说着从椅上
  立了起来,旁边众人纷纷拿起已备诸物。
  崔朝阳忽然拜伏于地,朝沉瑶叩首道:“属下曾受先主圣恩,至今未报,日
  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此次之行,凶吉难测,请求大小姐带上属下,以供左右
  驱策。”
  宝玉一旁听见,心中纳闷:“圣恩?这‘圣’字指的可是皇上,他怎么能乱
  用。”
  沉瑶转目望向病狐焦慕凤,见他微微摇了下头,便温言道:“崔堂主的心意
  本座了解,只是你奉教主之命坐镇都中,事关重大,万万不能有丝毫闪失,此次
  之行,你就不必去了。”
  崔朝阳脸上微露失望之色,起身立在一旁,众人便拥着沉瑶步出大堂。
  宝玉心道:“教主?什么教主?难道他们是什么教会的人?”也跟着走了出
  去。
  一行人到了院外,只见前面停着两辆帘幕低垂的大车,沉瑶与兜兜先上了一
  辆,五先锋坐了另外一辆,宝玉正在犹豫,见焦慕凤过来微笑道:“贾公子跟我
  一起吧。”却是带他上了沉瑶的车子。
  宝玉心中欢喜,眼睛忍不住又往人家姑娘脸上乱晃,沉瑶装作不知,兜兜却
  狠狠地盯着他,只差没出声痛斥而已。
  过不一会,车子晃动,知已起行,沉瑶问道:“焦伯伯,那丁翊故府守卫可
  严?”
  焦慕凤道:“听崔朝阳说,抄封那年有许多官兵驻守,但这后两年就愈来愈
  松,把守官兵分批撤出,到现今已基本没什么人看守了。”
  沉瑶点点头,转目望宝玉道:“你在那里边可有看见守卫的人?”
  宝玉答道:“没有,一个也没看到,到处都是蛛网尘埃,想来很久都没人进
  去过了。”
  焦慕凤咳嗽了一声,道:“话虽如此,我们仍须小心,这么要紧的地方,怕
  是还留有些暗哨的。”
  沉瑶忽小声道:“焦伯伯,你觉得崔朝阳有什么不妥么?”
  焦慕凤沉吟道:“他以前虽受过沉教主的恩惠,也跟极乐谷素来甚密,但这
  几年他受柯百愁的重用,从一个小小的副香主迅速提升到堂主,心里到底向着哪
  一边,终究未明,因此属下以为,此行还是不带他为妙。”声音也压得极低,显
  然是怕给外面的车把式听见。
  兜兜插嘴道:“我瞧他有些不妥,嘴巴里老是那么漂亮堂皇的,多半不是好
  人。”
  宝玉奇道:“为什么?”
  兜兜秀目一瞪,“为什么?你敢情见过花言巧语的好人?”
  宝玉滞住,心想:“这姑娘甚是武断,以后在她跟前说话可得小心点,免得
  无端端被认做坏人。”
  沉瑶道:“崔朝阳武功稀松平常,在教中难以排入五十名内,虽说办事十分
  精明干练,但这样的人材教中比比皆是,都中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轮到他坐
  镇呢?此也是疑点之一。”
  焦慕凤道:“正是,大小姐明鉴,如非是因为他在都中有些根基,便说明他
  跟柯百愁另有密切关系。”
  宝玉忍不住问:“请问焦伯伯,你们是什么教的呢?”
  焦慕凤与沉瑶对视一眼,便即答道:“公子是我们的恩人,此次又冒险帮我
  们的忙,既然问起,老夫自当如实相告,我们的教会叫做白莲教,乃……”
  宝玉一听“白莲教”三字,不禁发出“啊”的一声,刹那间脸都白了。
  沉瑶望着宝玉问:“怎么了?”
  兜兜冷笑道:“敢情他听过我圣教的威名哩!”
  宝玉呐呐道:“你们……你们真的都……都是白莲教的人?”
  病狐焦慕凤道:“公子听说过我们白莲教是么,为何如此着紧?”
  宝玉想起白湘芳说过的话,不觉额头发汗,断续道:“我听别人说,白莲教
  的人都是……都是……”
  兜兜秀目睁圆:“都是什么?”
  宝玉道:“有人说……说白莲教从前是好的,只是如今却……却变坏了,教
  中之人专干些伤天害理之事,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哩……”他见旁边三人都
  望向自己,不由心中发虚,忙补充道:“这些都是从别人口里听来的,也不知是
  不是真的。”
  沉瑶怒容道:“专干些伤天害理之事?这是谁说的!”
  焦慕凤道:“贾公子,这里有些误会了,我教始于南宋初年,教义教人积德
  行善、三皈五戒,尊崇众生平等,最恨奸邪之徒,因屡与贪官污吏作对,不时起
  事反抗,被历代朝廷视为魔教,并严令禁止,由此我教不得不转入暗处,以避官
  府缉拿,平素行事自然有些隐秘诡异,武林中的所谓正大门派也多视我们为旁门
  左道。”
  “加上本教向来广收教徒,这些年更有些急功近利,凡有才能者无论善恶皆
  纳入教内,其中难免夹杂了些为非作歹之辈,仗着武功了得滥杀无辜奸淫掳掠,
  有人背后骂我们白莲教这也不奇怪。”
  宝玉道:“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我瞧你们一点也不象坏人哩。”这句
  话倒是肺腑之言,在他看来,沉瑶和兜兜这两个美人儿便若那天上仙女一般。
  沉瑶恨恨道:“我教行事素来雷厉风行,手段自然狠辣了点,一些被我教惩
  治过的恶徒宵小乘机四处煽风点火大肆造谣,添油加醋地抹黑本教,令那些所谓
  正道门派与我教处处为敌,这几年来更是渐成水火,哼,难道我们会害怕么!”
  宝玉旋而想起在正心武馆听过的故事,道:“对了,你们教里是不是有一个
  叫做剑妖的?听说这人真的很坏。”
  兜兜一听,便脱口说:“那该死的恶贼呀,小姐得知他在岭头乡做下的那桩
  大惨案后,便立即禀报教中元老会,请求派人去拿他回来惩办,结果等了近半年
  不见动静,于是就自己悄悄去追踪他……”
  宝玉奇道:“追踪他做什么?传说他剑术十分高强,且又凶残好……好色,
  跟着他岂不是很危险?”说着不禁担心地望了沉瑶一眼。
  兜兜得色接道:“他剑法好么?只怕接不住我小姐十……”
  沉瑶却已出声打断:“贾公子不是教中之人,你说这些做什么!”
  兜兜吐吐舌头,便不再说了。
  沉瑶道:“那恶贼的确是教中败类,我教的名声给他毁了不少,所幸的是,
  听说他数月前在泰山脚下为武当冷然所诛。什么地方,人一多了自然就会良莠不
  齐,不单我教,即便那些所谓的正道门派,也不见得个个都是好人吧,公子以为
  如何?”
  宝玉道:“对对,姑娘说得是,不可一概而论。”心想白莲教既能有这两个
  如花似玉的小仙子,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四人厢内聊着,忽觉车子停住,听车把式在外边低唤道:“此处耳目较少,
  各位就从这里进去吧。”
  众人下车,见车子已停在一道围墙外,四周果然十分僻静,不见店铺行人,
  正是潜入丁府的好地方。
  焦慕凤游目周围一圈,朝沉瑶点点头,沉声道:“进去吧,大家都把备用之
  物带好。”
  众人低声应了,当下便以那两辆大车为屏障,各自施展出轻功,先后跃过墙
  去,方才站好,就听马蹄声响起,皆知那两辆车子已快速离去。
  沉瑶等人望望周围,但见遍地尽是枯枝败叶,房屋游廊多有坍损,墙上的腐
  苔已污成块块黑斑,四下静无人声,一派荒凉凄楚凋零败落的景象,眼下虽是阳
  光明媚的早上,却仍令人觉得阴森可怖。
  兜兜不由自主地往众人中间挪了挪,噤声道:“不过三年的光景,怎么就破
  败成这模样?”
  沉瑶问宝玉:“从哪儿下去?”
  宝玉道:“大家请跟我来。”领着众人穿过数个院落,进入一间大堂。
  那里边四围的窗门尽皆紧闭,光线甚差,模模糊糊的难以见物,走进里间,
  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便听焦慕凤道:“点火把。”
  鹰先锋许昆取出火刀、火石、火绒等物,先点燃了火折子,熊先锋魏劭从背
  上的大布袋里取出数支牛油火把分与众人,各自接了火种,这才继续往前走。
  丁翊故府的房屋极多,宝玉东张西望,领着众人穿过一间又一间屋子,一时
  找不到那个在墙上留下记号的房间。
  犬先锋常彦昆忽然驻足,沉声道:“这间屋子刚才来过了。”众人当中数他
  最擅长机关器械,记忆力十分惊人。
  宝玉摸摸头,晕道:“是么?那怎么走回来了?”众人面面相觑,明明是他
  带的路,如今却反而来问别人。
  兜兜急了,跺足道:“倒霉蛋!你怎么没头苍蝇似地带我们乱转,入口到底
  在什么地方?”
  病狐焦慕凤立斥:“不许无礼!”转首对宝玉道:“别着急,这里边房屋很
  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不奇怪,嗯……请公子回想一下,那入口有没有什么特
  别之处?”
  宝玉额头微汗,忙道:“我出来时,曾在墙上划了个圆圈的,不知怎么找不
  到了。”
  “圆圈?”兜兜一听便叫了起来。
  宝玉吓了一跳:“对呀,怎么了?”
  兜兜道:“我刚才好象在哪儿看见过!哎,你怎么不早点儿说出来,也好多
  几双眼睛帮着瞧呀。”
  常彦昆点头道:“我也有点印象,当时就觉得那墙壁上的刮痕有点奇怪,让
  我想想是在哪呢……”他只沉吟了一会儿,便对众人道:“跟我来。”当下转身
  寻去。
  沉瑶等人知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皆静静地跟在后边。
  又穿过许多屋子,常彦昆再次停下,举起火把照向一面墙壁,转头问宝玉:
  “贾公子,是不是这里?”
  宝玉上前一瞧,欢声道:“没错,就是我上次出来后划下的圈子,刚才到过
  这里么,我怎么没留意?还是这位大叔仔细。”
  鼠先锋蒋隆微笑道:“小兄弟,我们在江湖上行走过的是刀头舐血的日子,
  自然得时时提着神儿,比你仔细一点也不奇怪。”
  熊先锋魏劭也笑道:“他可是只狗儿哩,找东西认路的本事自然比别人强那
  么一点点,小兄弟,入口在哪?”他们心知已到了地下秘库的入口前,不觉有些
  兴奋,言语间轻松起来。
  宝玉指着那面划着圆圈的墙壁道:“就是这里,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一出
  来后它就自己关上了。”
  众人皆想此处定是藏着暗门,纷纷上前查探,鼠先锋蒋隆用一把小铁镐四下
  轻轻敲击。
  一会之后,蒋隆盯着那面无丝毫缝隙的墙壁道:“声音都是实的,若贾公子
  没记错的话,这扇暗门定然极厚。”
  鹰先锋许昆已查看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奇怪,周围好象没有什么异样之
  处。”
  犬先锋常彦昆也毫无收获,游目四顾道:“设计这扇门的人定是个机关大行
  家,如非贾公子说是这个地方,我真不相信这里会有什么蹊跷。”
  屋中之物早被朝廷抄缴得一干二净,空空荡荡的,一目了然,众人细查了许
  久,居然没发现半点可疑之处,心中皆微微着急。
  沉瑶望宝玉道:“你没记错地方吧?”
  宝玉心中纳闷,答道:“没有,我明明就是从这儿出来的。”
  常彦昆沉吟道:“机关中有一种单向门,进与出的方向皆是固定的,莫非…
  贾公子出来的这扇门就是只能出不能进的单向门?入口其实并不在这里?”
  他是机关的大行家,众人一听,不禁大为泄气,这等于说宝玉提供的线索并
  无用处了。
  病狐焦慕凤忽道:“常将军,你瞧这扇窗子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众人一听,纷纷顺他目光望去,只见那壁上有扇富贵人家常见的镂花小窗。
  宝玉却感奇怪:“焦伯伯怎么称他‘将军’?白莲教会有什么‘将军’?”
  兜兜道:“没什么奇怪的呀,这窗儿一进来就瞧见的。”
  常彦昆凝视了片刻,突然眼中一亮:“还是军师厉害,我怎么就没留意!这
  扇窗子的确有点古怪。”
  沉瑶冰雪聪明,此时也已看出蹊跷来,微露兴奋道:“别的窗子都结了蜘蛛
  网,而这扇却没有……”
  兜兜刹那即反应过来,接住叫道:“这便是说有人不时来动这扇窗子!”
  常彦昆道:“待我瞧瞧。”当下走近前去,那扇窗子并不高,他只一举臂便
  能够着,手握住窗格子上下左右试着扳动,忽听“哐”的一声暗响,接着有沉沉
  的扎扎声响起,众人面前的墙壁已开始缓缓下沉,转眼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甬道口
  来。
  虎先锋翁辛志击掌道:“是了,入口果然在这里!”众人皆尽雀跃。
  焦慕凤沉声道:“大家可要小心了,此后的每一步,说不定都会有危险。”
  当下一行人鱼贯进入甬道,虎先锋翁辛志、犬先锋常彦昆两人走在最前面探
  路,鹰先锋许昆断后,他在门边凹处寻着一支黑黝黝的铁机括,反手扳动,便见
  那扇巨门缓缓升起,直至完全闭合。
  蒋隆感慨道:“这三朝元司府的房屋没一千也有八百,窗子更是不计其数,
  谁会一个个去留意呢,入口机关这等隐秘,无怪朝廷抄查了许久也没找出来。”
  沉瑶对宝玉道:“你说是正心武馆的一个弟子把你捉到这里边来的?”
  宝玉应道:“是的,他叫做白玄。”想起那夜经历,心中犹有许多疑问。
  沉瑶也心存疑问,似自语道:“不知他是怎么找出这个入口的?”
  众人顺着甬道前行,只见地势斜斜向下,周围墙壁愈来愈见潮湿,鼻中嗅到
  阵阵腐物气味,皆知定是到了地底极深之处。
  突听翁辛志在前面叫道:“贾公子,这里有四扇铁门,不知该进哪一个?”
  宝玉忙走上前去,见众人望着自己,眼中皆有询问之色,不由傻了眼,搔头
  道:“我从底下出来时,记得一共经过三道门,当时只知一味往上行走,却没留
  意是从哪扇门出来的。”
  众人一听,皆大感头痛,要知这类机关密布的秘库往往只有一条真正能到达
  目的地的通道,余者皆是诱人走错的死路,一旦挑错,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沉瑶望着那四扇一模一样的小铁门,无可奈何道:“既然如此,那就碰碰运
  气吧,我们先从左边第一个探起。”
  常彦昆应道:“是!”先行上前查看左首第一扇小铁门,很快就在旁边找着
  机括,用力一扳,便听扎扎声响起,门页已往一边缩进去。
  众人小心翼翼地进去,虎、犬两先锋仍然在前探路,宝玉见此段甬道皆是青
  砖砌就,似与上次走过之处没什么不同,心忖:“往下走,再过一道小铁门,应
  该就是放着许多石棺之处。”
  走了一会,众人忽听背后扎扎声响起,似有极沉重的东西移动,犬先锋常彦
  昆反应最快,叫道:“不好!”人已飞速往回奔去。
  众人脸色一变,纷纷掉头急奔回去,宝玉呆了一下,便已落在后头,待他追
  上之时,见其他人皆已驻足立定,原来甬道中多出一面石墙,将来路完全封住。
  翁辛志与蒋隆上前,各持兵器敲砸,但听声音十分沉实,不约而同道:“怕
  是极厚……”
  熊先锋魏劭大声道:“待我来!”众人两边让开,见他放下背上的大布袋,
  又解开系在腰间的大铁椎,稳稳扎了个马步,暴喝一声,双手抡起上百斤的巨椎
  猛朝那面石墙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石墙竟然纹丝不动,墙面只被砸去一小片石屑。

  魏劭心有不甘,抡椎又猛砸数下,收效仍然极微,每次皆是只砸下一小片石
  屑,众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照这样的进度,没等把门砸开,恐怕就全都饿死在此
  了。
  病狐焦慕凤道:“无须再浪费力气了,设计这道门的人必有算此在内,用兵
  器定是砸不开的,归路既然已绝,我们只有继续往前,另寻他路。”
  沉瑶等人心知九成九是进入了杀机遍布的死路,脱困决非易事,但他们个个
  是身怀绝技艺高胆大之人,也没气馁,提起精神继续前行。
  又走了甚长一段,宝玉忽见前端青砖已尽,四壁裸露出岩石泥土,上边布满
  了类似苔藓、地茎、蕨类等从未见过的植物,不由叫道:“这通道不是我上回走
  过的那条,我没到过这里!”
  兜兜没好气道:“现在才知道有什么用,已经回不去啦。”
  宝玉听到“已经回不去”这几个字,面色不由微微一变。
  沉瑶瞪了兜兜一眼,对宝玉柔声道:“不过是进来的路被堵住罢了,我们这
  就寻别的去,公子放心,我们定能送你回去的。”
  宝玉听她声柔语软,心中怯意立时大减,强笑道:“我上次也曾以为回不去
  哩,结果不是好好到家了,上苍总有好生之德,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天无绝人之
  路’么。”害怕归害怕,但这吉利话总是说得越多越好。
  走在最前面的虎先锋翁辛志听见,用力挥了一下手中的竹节铜鞭,哈哈大笑
  道:“小兄弟,好一句‘天无绝人之路’,老子身经百战,什么凶险没经历过,
  可从来就没被绝过,心里最信奉的便是这句话!”
  众人边走边说话,抑闷略减,行至一处,见前面植物甚繁,几遮了去路,心
  中皆暗暗担忧:“千万莫是尽头才好。”
  兜兜忽道:“焦老爷子,这次来之前,教中不是曾得到一条消息,说这地下
  秘库里有五条神龙看守么?”
  鼠先锋蒋隆笑道:“那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吓唬人的,世上哪会真的有龙!
  小兜儿莫害怕,若是真的有啊,你蒋叔叔也有本事手到擒来。”
  兜兜越走越慢,秀眸凝视着前面的茂密处,咬唇道:“人家也不信有什么龙
  的,只是……只是这样的地方,不知会不会有什么虫子蛇儿哩。”
  翁辛志笑道:“兜兜原来是怕这个,那待我先扫一扫,什么虫呀蛇呀自然都
  吓跑了。”当下提起竹节铜鞭往那植物的茂密处拨去,才扫了两下,倏听“铛”
  的一声鸣响,铜鞭竟被震了出来,几乎脱手飞出。
  众人一惊,立时四下散开,各执兵器凝神以待,却见前边再无丝毫动静,半
  晌之后,鹰先锋许昆沉声问道:“是什么?”
  翁辛志缓缓提起竹节铜鞭,垂目乜了一眼,见鞭身多了一道清晰的斫痕,应
  道:“不清楚,好象被什么重型利物砍了一下。”
  许昆道:“待我再试试。”将手里的鹰爪钢手一抖,前端的钢爪突然飞出,
  直射入前面植物的茂密处,又听“铛”的一声,钢爪已被击落坠地,他忙用力一
  拽,那钢爪便飞了回来,原来钢爪与把手之间有一条细细的铁链连着。
  宝玉仍没看见那茂密处究竟有什么东西,心中害怕起来,但见沉瑶手持玉笛
  静静的立在自己的左前方,心忖道:“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尚且不怕,我又慌
  什么,若给她知晓,岂不看轻于我。”当下强忍着惧意,拼命定住两条微微发抖
  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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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20】《红楼遗秘》第六十四回谁是天子
  第六十四回谁是天子
  许昆瞄了钢爪一眼,也见其上有清晰斫痕,对众人道:“可能是斧,或是大
  砍刀,力道极重。”
  病狐焦慕凤咳嗽一声接道:“没有呼吸,可能是机关。”沉瑶一行人中,要
  数他功力最为深厚,耳力自然最强。
  常彦昆道:“我猜出大概是什么玩意儿了。”朝熊先锋魏劭招了招手,道:
  “你帮我,咱哥俩一起破掉它。”
  两人一齐往前走去,常彦昆先在那茂密处之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又跟魏劭说
  了几句什么,然后把一支短拐护在胸前,另一拐慢慢地往前伸去,蓦闻“铛”的
  一声响起,蓄势待发的魏劭刹那也挥出手中巨椎,立听更大的金属碰撞声鸣响,
  似已击中什么东西。
  常彦昆回头向众人招手道:“过来吧,没事了。”
  众人走了过去,蒋隆用铁镐扒开那些不知名的地下植物,便见一把弯弯曲曲
  的刀状物横在半空,尾部连在旁边的一片石壁上。
  宝玉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常彦昆道:“一把被砸弯了的大铡刀,我用铁拐诱它出来,老魏用椎将其击
  毁。这机关叫做‘死不瞑目’,专藏在隐秘之处砍经过的人,速度快,力道重,
  受者往往是一刀两段。”
  众人听得暗吸凉气,沉瑶点点头,道:“大家千万要小心,后边可能还有更
  厉害的机关。”
  余人齐声应是,心中不由暗暗庆幸,皆想方才若非兜兜怕蛇,翁辛志用铜鞭
  去帮她开路,走在最前面的第一个人,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众人继续前行,周围的枝叶茎蕨越来越繁杂茂密,皆是从未见过不知名的地
  底植物,虎、犬两先锋用钢鞭与铁拐在前不住抽击试探,比先前更加小心谨慎。
  这一段通道甚是狭窄,起先尚能容两个人并肩行走,后来空间越来越小,只
  能容一人俯身通过。
  兜兜忍不住道:“前边不会是没路了吧?”众人皆默然不语,因为这问题谁
  也回答不了。
  忽听翁辛志在前边叫道:“好了,这里别有洞天哩!”
  众人一听,皆加快脚步赶上前去,只见前眼豁然开朗,火光竟照不到边际,
  蒋隆道:“好宽阔,不知是个什么所在?”但听回声嗡嗡,仿似在巨大的山洞中
  传荡。
  熊先锋魏劭身材最是肥大,方才猫着身子钻行了许久,早已腰酸气闷,此时
  不由精神一振,伸臂舒腰笑道:“不会是到了丁翊的宝库里吧?”说着将手中火
  把高高擎起,却仍看不清楚周围状况,忽听空中“卟卟卟”几声细响,仿似鸟儿
  拍翅之声,心中微微一诧:“这地底绝不会有什么鸟儿,莫不是蝙蝠……不对不
  对,这么深的地方恐怕也不会有蝙蝠吧?”正在纳闷,火光忽照见一只形若乌鸦
  的东西飞来,通体血红,眨眼间已飞至面前……
  这时其他人也已看见,心里皆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焦慕凤叫道:“小
  心!”
  魏劭手中的巨椎已一挥而出,准准地击中那只红鸦,只听“叭”的一声,便
  见竹架、绵纸、篓框、粉末等物从空中四下散落,不由一怔,啐道:“什么鸟玩
  意,这等不经碰!”
  沉瑶蓦想起进京路上遭遇药尊以喂毒枫叶施以暗算的经历,急忙提醒:“小
  心有毒!”
  鹰先锋许昆眼尖,几乎同时叫道:“还有一只!左上。”
  魏劭心中一凛,他身形虽然十分肥巨,但敏捷度却丝毫不差,闻言另一臂立
  即朝左上挥出,手中的火把正好扫中悄然袭至头顶的飞鸦,众人方觉庆幸,倏听
  一声霹雳,黑暗中猛炸出一大团火球,刹那笼罩住了魏劭。
  众人大惊,一齐奔上援救,火焰中的魏劭掠见又有一只红影飞至,急喝道:
  “都别过来!”拼力将最先奔至的鹰先锋许昆一把推开,手中的巨椎与火把四下
  挥击,又听一声巨响,另一团火球在半空炸开,完全吞噬了魏劭那肥巨非常的身
  体。
  虎、鹰、鼠三先锋齐把外衣脱下,拿在手里拼命拍打魏劭周身的火焰,常彦
  昆却一掌将他推倒在地,顾不得两手被灸,奋力猛翻动他身子,大叫道:“快滚
  快滚!”
  兜兜与这几个叔伯感情都极好,急得一旁跺脚直哭:“怎么办怎么办?魏叔
  叔你一定要挺住呀!”
  宝玉何曾见过这等惨烈景象,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突然指着空中大叫道:
  “你们快看,还有……还还还有许多!”
  沉瑶与紧护在她身边的病狐焦慕凤抬头望去,心头皆是一寒,只见黑暗中又
  悄现出七、八只通体如血的红鸦,正携带着死亡的气息朝众人滑翔过来……
  ************
  时如流水,北静王世荣在采琼阁中已耽了一月有余,每日不是陪白藕颠鸾倒
  凤,便是悄悄运功疗伤,残存在他肺页中那道异常顽固的剑气终于渐渐化去,功
  力已恢复了近七成,心中愈生不耐:“我许久不归,府中有紫姬坐镇,尚无大
  虞,但圣门中强人甚多,若无我主持,久了必生不测,这几日定要寻机逃出宫去
  才是,唉……剑罡的威力也真惊人,一剑就叫我养了这么久!”
  时下正值午后,白藕从外边回屋,净过手漱了口,脱下玄葛袍,散去紫凤
  髻,换了一条诱人的冰梅银红纱,便迫不及待地上床钻进被窝,双臂搂住世荣的
  脖子,娇声道:“好冷好冷,快帮人家渥一渥。”
  世荣正盘算逃逸之策,心不在焉地抱住她,懒声道:“外边又下雪了么?”
  白藕瞧了瞧他,不答反问:“怎么了?又魂不守舍的。”
  世荣寻借口道:“我有点想回织霞宫了。”
  白藕一听,不由大为紧张,盯着他道:“我这里没有织霞宫好么?哦,你有
  小情人在织霞宫是不是?”
  世荣不动声色道:“没有,只是出来久了,想回去瞧一瞧。”
  “莫哄我,不放不放,人家决不放你走!”妇人撒娇道。
  世荣苦笑道:“那我就不走,其实这边也不错,只是闷了点。”
  白藕道:“你还嫌闷,我现在不是让你到处去了么,又叫凝露陪你……”她
  忽然咬住男人的耳朵悄声道:“连她都给你玩了,你还觉得不好?”
  世荣一怔:“什么?姐姐莫乱猜……”
  白藕打断道:“哼,瞒得了我?你们偷了几回在哪儿偷的,她全都跟我招
  了。”
  世荣脸上微热,呐呐道:“我们……我们一时糊涂了,才……才……”
  白藕淡淡道:“紧张什么,我若怕你们胡闹,那天就不会叫她带你出去
  了。”
  世荣笑起来,手按在妇人腰上:“原来是你故意的,那可怪不得我了,害人
  提心吊胆呢。”
  白藕娇声道:“还不是怕你闷哩,小心肝,姐姐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只
  要你安心的留在这儿,日后姐姐便教你许多一辈子都受用的奇妙功夫,再去求皇
  上给你加官晋爵,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世荣装作十分欢喜,抱住妇人乐呵呵道:“真的?姐姐真好,我哪儿都不去
  了。”抬首去亲吻她耳心脖颈。
  白藕一阵酥软,迷醉道:“人家未入宫时,周遭求者无数,却从没把哪个放
  在眼里,谁知那天一瞧见了你,不知怎么,心里便好生喜欢哩……”
  世荣陪着甜言蜜语,在她耳畔柔声道:“我也越来越觉得姐姐亲切呢,姐姐
  一不在,心里便觉少了什么似的。”他府中有几十房姬妾,早已修成风流情圣,
  哄女人快活对之而言可谓小菜一碟。
  两人相拥一阵热吻,白藕满怀皆畅,双臂忽然撑起被子,娇挺酥胸让少年
  瞧,腻声道:“小心肝,你说姐姐穿这条纱子好不好看?”
  世荣望着从纱里透出来的两点鲜艳红梅,叹声赞道:“若隐若现,雾里看
  花,惹煞人了。”
  “这是用余杭新贡上来的浸霞罗剪的,据说宫里才做了七、八条,万岁爷前
  几天过来,一下子便赏了我两条。”妇人得色道。
  “哼,天下都是他的,要什么没有。”提起皇帝,世荣不觉露出一丝妒意。
  白藕瞧瞧他,忽然吃吃笑了起来:“你吃他的醋儿么?”
  世荣猛然一省,忙掩饰道:“我只是一想到他……他欺负姐姐,心里就不快
  活。”其实却是一想到天下还是那窝囊废的,心里就不快活,极其不快活。
  “人家可是当今天子呐,傻小子。”白藕笑眯眯地轻拧他的脸。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不乐意。”世荣目遥窗外,思绪不知已飘荡何处。
  “好大的胆子,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你一个敢吃他的醋儿哩。”妇人只道世
  荣是因她而吃醋,心中欢喜,妖媚地乜了他一眼,玉手摸到下边,钻进裤里握住
  少年的宝贝,嫩掌只捋几下,便感之迅速雄壮起来,转眼已膨胀满手。
  世荣心道:“我岂止敢吃他的醋,我还敢夺他天下哩!”
  白藕见他默不作声,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既似不屑又似不服,心里蓦然生
  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是震憾还是迷醉,酥胸紧紧贴了过去,微喘道:“小
  心肝,莫吃他的醋,他的女人此刻不是在你怀里么?有些时候你比他还威风哩,
  就象……就象到了这种时候,他便只剩下乖乖听人家摆布的份儿,而人家呢,却
  只有听你摆布的份儿。”
  这话倒是不假,世荣就曾亲眼看见皇帝被她当做马儿骑着玩,心中不由乐了
  起来,暗骂道:“狗皇帝!天下暂且再寄你手里几年,待我圣门万事俱备之日,
  便是你亡国灭朝之时,眼下我这未来天子再给你加顶绿帽子!”当下翻身将妇人
  反压胯下,一手扒去两人亵裤,膝头顶开她双腿一枪便挑了。
  白藕“哎呀”娇啼一声,只觉痛快无比,颤声道:“好…好狠心的小冤家,
  这……这么凶!”
  世荣感其花径只是微微泥泞,三分润滑中倒带着七分艰涩,但觉美味异常,
  问道:“痛么?”
  妇人薄嗔道:“不才怪呢!”雪滑的四肢却如藤蔓爬树般紧紧缠住男儿,底
  下还蛇挺起来,仿佛欲让他刺得更深。
  世荣便奋勇直前,一推至底,龟首不偏不倚正挑到女人的嫩嫩的心子,不禁
  打了个激灵。
  白藕浑身一酥,檀口刁住男儿的肩膀,闷唔道:“停!停!”
  世荣顿住攻势,笑道:“姐姐今儿怎么这般弱不经风?”
  妇人手儿在他腰畔拧了一下,娇喘吁吁道:“谁叫你这样猴急,人家还没…
  还没……你便这么狠!”只觉嫩心酸不可耐,敏感得似乎连男人龟头的形状都能
  清清楚楚地感觉出来。
  世荣探手到底下一抹,又收起来送到她面前,两根沾黏着蜜液的手指分分合
  合,拉出一条条银亮的细丝儿,含笑道:“还没湿是么,这又是什么?”
  白藕玉容生晕,闭眼嗔道:“坏死了你,当初还斯斯文文的,如今却越来越
  坏了呢!”酸意一缓,淫情便炽,底下夹着男人迳自扭动起来,喘息继道:“叫
  人恨不得爱又不能,总有一天,姐姐会……会给你玩死哩。”
  世荣道:“你可愿意?”每一次征服女人,他都喜欢这么问。
  “愿意愿意,只要你舍得,现在给你弄死都愿意!”白藕说着喘着,在底下
  如离水的鱼儿般乱挺乱扭,用花房内的娇嫩瓤肉密密实实地磨擦男人。
  世荣道:“这可是你说的。”当下按住妇人大弄大创。
  白藕秀眸乜晃乌云散乱,口中连哼不住:“好深!啊…好深!爽利死人。”
  蚌中腻液如浆滑出,早已涂遍两人交接处。
  世荣抽耸百度,将妇人扳起翻过,让她趴伏枕上,又从后边挺刺,下下提至
  蛤口,没达花心。
  白藕双手抱枕,螓首乱摇,只觉少年接连直刺幽深,嫩心几欲酸掉,渐渐有
  些挨不住,忍不住叫道:“轻点呀,痛哩,你当真要弄死姐姐么?”
  “你不是说听我摆布的么?”世荣喝道,更是变本加厉,硬如铁铸的巨硕龟
  头连连撞击妇人那粒滑嫩的花心。
  白藕只得咬了唇儿苦苦挨着,娇呀道:“听你的听你的,你真肏死姐姐好
  啦!”蛤中淫蜜如泉涌出,将阜下床单湿透了一大片。
  世荣见她股心处堆积了一汪浓稠浆液,煞是淫糜,随手用拇指抹去,一朵沾
  雨带露的粉嫩菊儿便露了出来,只觉好不可爱,心中突然一动,当下将玉杵从蛤
  中拔出……
  白藕面伏枕内,蓦觉男人抽退离去,不禁浑身难过,才知刚才的难挨实是味
  美,急得两只脚儿在被堆上乱蹬乱踢,闷哼道:“别心疼姐姐,不要停不要停好
  象快来了!”
  世荣笑哄道:“不停不停,只换个地方玩儿哩。”手擎怒杵,巨硕的棒头抵
  住菊心,猛然用力一耸,龟首已压入了近半粒。
  白藕顿然花容失色,才明白这小心肝要干什么,只觉菊眼如割似裂,急忙反
  手来推男人,颤呼道:“不要,不行不行!”
  世荣将她紧紧按住,底下仍奋力攻城,笑道:“姐姐不喜欢我了么?”
  白藕痛得几欲晕厥,泪水已在眼眶内打转,她从前阅人虽多,但却不喜此
  道,后庭从未被开垦过,如何受得了世荣这等凶悍巨物,娇啼道:“不是,只是
  你……你的宝贝太大,会把姐姐弄死的。”
  世荣道:“姐姐这儿着实可爱,且让我试试,若真不行,待会便罢。”此时
  龟头已经全没,但仍步步艰难。
  白藕通体皆麻,心头生出深深惧意,生怕身子当真会被男人的悍物劈成两
  半,偏偏她又爱煞了背后的小冤家,急得埋枕抽噎,却不再用手推拒。
  世荣见她苦不堪言,遂伏下身子贴其背上,两手绕到前边抚揉双峰,又用舌
  头挑舐女人耳心,他身经百战,采撷过无数后庭娇花,手段自然老练非常,过不
  多时,已将白藕的苦楚减至最低。
  妇人绷紧的娇躯渐渐松软,口中颤啼也慢慢变成呻吟,雪腻的肌肤上浮现大
  片大片的晕红,虽不均匀,却愈显迷人。
  世荣一手塞到下边,中指按住妇人玉蛤上角的嫩蒂轻轻揉慰,在她耳心问:
  “可好了么?滋味如何?”
  白藕娇吟:“不知道!你……你怎么想到玩……玩人家那……那儿的?”
  世荣道:“方才在后边,见姐姐那里可爱之极,忽然就想尝一尝了,皇上不
  曾这样玩你么?”
  妇人已有了些美妙滋味,哼哼道:“才没有,他从来不敢弄痛我的。”
  世荣心中得意,暗忖:“难怪她这朵菊儿颜色如此之嫩。”抽耸渐渐变急,
  不时用手去下边的嫩蚌里掏出腻液抹到肉棒上润滑。
  白藕只觉浑身皆烫,每被顶到深处,便张嘴哆嗦一下,一边玉股上竟浮起了
  一片深深的鸡皮疙瘩,与周遭雪滑的肌肤相映成趣。
  世荣乜见,手掌轻捋了一下,悄声问:“姐姐怎么这样了?”
  妇人双颊如火,娇喘道:“不知被你顶到什么?难受得很。”
  世荣知是弄着肠头,古书中美其名之“花肝”,含笑道:“一点都不快活
  么?”
  白藕摇头哼道:“怪死了,象是要解手哩,呜……嗳呀……真的象是要……
  要……好弟弟你饶了姐姐吧,还是回……回去前边玩儿去好不好?”
  世荣笑道:“可我正觉得快活哩。”双手拿住她两胯,配合着猛烈的冲势,
  一下下将其玉股按向自己。
  白藕娇躯渐又绷紧,只觉股内某处愈来愈硬,仿似便意频频,惶急道:“真
  的要……要……想那个了,你再不作罢,待会别怪……怪人家弄脏你!”
  世荣仍笑道:“尽管唬吧,我这会儿可是什么都不怕的。”又是一下长虹贯
  日,棒首准准刺在她那润滑如油的肠头上。
  妇人大哼一声,几乎就此崩溃,颤啼道:“小魔王,姐姐真的出来了!快停
  快停!”
  世荣笑道:“尽管来吧,只要是姐姐的东西,弟弟都喜欢哩。”他采撷过无
  数后庭花,心知女人此时绝不会排便,弄至极爽时,那里边便会产出一种东西,
  古书上有叫做肠油的,有唤做后庭精的,也有美其名曰花膏的,虽没有阴精的滋
  补功效,却也十分美人,当下并不点破,依然猛插狠刺,连袭妇人的花肝。
  白藕口角流涎,浑身香汗淋漓,蓦地美目翻白,娇呼一声,股内花膏已出,
  热米粥似的包了男儿一茎。
  世荣顿觉肉棒发胀,丝丝麻感直透茎心,赶忙暗运玄功锁住精关,龟头紧紧
  地压住她那滑腻腻的花肝揉刺。
  妇人还道自己排了便,想到秽物都弄在男人的身上,不禁羞得无地自容,偏
  又觉得畅美欲绝,“啊呀呀”地娇呼个不住,却始终语不成句:“我……我……
  我……”
  世荣只是美美的受着,他府中娇姬美妾虽众,却仍喜好娈童俊男,为的便是
  不时一尝这后庭风味。
  白藕大排了一阵,终于稍微缓下,心智才回,便急叫道:“快放我起来收
  拾,脏死了!”
  “可我还没出来呢。”世荣不允,又在她股内抽添起来。
  妇人央道:“我们收拾了再玩,那……那些东西好脏的。”
  世荣见她低声下气软语相求,脸上满是娇羞之色,着实惹人之极,忽道:
  “你若叫我皇上,便依你的。”
  白藕唬了一跳,忙往四周望了望,拍着胸口道:“幸好没有别人,这种话儿
  也能说着玩么?”
  “你不肯,那我也不肯。”世荣坚决道。
  白藕娇声道:“叫你亲哥哥好不好?”
  那久埋于心底的欲望一旦破土而出,便如大江奔流般无可遏制,世荣执拗
  道:“不行,只要我说的那个。”
  妇人瞧不见底下情形,只感到处黏腻不堪,想来定是污秽无比,实在挨不下
  去,又瞧了瞧四周,终于道:“好啦好啦,便陪你疯一次,听好了……”她顿了
  一下,朝男人小声道:“皇上,请放奴家起来好不好?”
  世荣浑身一震,不觉痴了。
  白藕趁机挣扎起身,原想底下必定狼籍不堪,谁知并未瞧见什么秽物,翻被
  查看,也只有浆湿之迹,不由好生纳闷。
  世荣看她东翻西找,不觉好笑:“你在寻什么?”
  白藕晕着脸道:“我方才……方才不是……怎么没有呢?”
  世荣忍俊不禁:“没有什么?”他取过汗巾拭抹自己的宝贝,只见龟头茎身
  微微红肿,心知乃因妇人的花膏所致,暗道:“好东西,难怪这等爽人。”
  “我明明感觉……感觉……”妇人见少年表情古怪,羞嗔道:“我还以为…
  原来没有呢。”
  世荣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笑道:“什么莫明其妙的话,既然没什么好收拾
  的,就快快陪我弄出来!这回要前边还是后边?”
  白藕慌道:“前边前边,后边已经给人弄坏了。”生怕少年又要走她旱道,
  自己先来献了个观音坐莲。
  两人便又颠鸾倒凤起来,正在难分难解之时,突见凝露慌慌张张跑进来,叫
  道:“师父快起来,皇上过来了。”
  白藕一听,慌忙要起身,谁知却被少年紧紧抱住,只得央道:“这可耽搁不
  得,姐姐回来再好好陪你。”
  世荣道:“不成,就要出来了!”
  妇人也感美极,只觉少年那硬如铁铸的棒头下下直达嫩心,丢意早已荡漾于
  心,但此刻怎敢留恋,又再软声求道:“真不能耽搁的,姐姐让凝露陪你好不
  好?”
  凝露床前听见,不由红云上脸,低垂着头,眼睛却水汪汪偷乜男人。
  世荣大起大落,闷哼道:“我不就是皇上么!你快浪一点,这便出来了。”
  白藕无可奈何,只得做出百般娇态,唤出千种淫声,只求能将男人的阳精在
  最短的时间内诱出。
  世荣有如狂风暴雨,杀得妇人似那涛里轻舟,突喝道:“到底谁是真正的天
  子?”
  白藕顾不得凝露在旁,颤哼道:“你……你是!”下体连连迎起,强忍着酥
  酸用嫩心去就男人。
  “你可是在哄我么?”世荣脖筋凸浮通体如焚。
  “没……没有!你……你才是真……真命天子,呜……万岁爷快射与奴家
  吧。”白藕见身上男人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凶悍,激动得连眼睛都赤了,心中不
  禁又悚又酥,淫情也被挑至顶峰,丢意已是迫在眉睫。
  凝露在旁听得惊心动魄,面红耳赤地暗忖道:“这两人都疯了,竟敢如此口
  不择言,连杀头也不怕哩!”似乎感受到了个中的癫狂,花底早已湿滑一片。
  世荣又喝:“再叫!”
  妇人急着要哄他精儿出来,便满口“皇上、万岁爷”地乱叫,声声娇媚入
  骨,谁知还没等到男人射精,自个便挨不过去了,只觉花心突突直跳,花眼内蓦
  地大痒起来,不由娇啼道:“啊……啊……万……万岁爷,奴家又……又要……
  啊!啊!哎呀!丢啦……丢与万岁爷啦!”
  世荣一阵恍惚,听着身底美人的连连颤啼,刹那间似乎真有了一种九五之尊
  的感觉,蓦地浑身畅美,终于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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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遗秘》第六十五回若有来生
  第六十五回若有来生
  白藕顾不得浑身酸软,一待男人缓下,便急忙起身穿衣,问凝露道:“皇上
  又是一个人过来?”
  凝露立在妇人身侧,一边帮她束发一边与世荣偷偷做鬼脸,口中答道:“不
  是,今儿排场可大哩,一大帮宫人跟着,后边还有几辆大车子。”
  “几辆大车子?”白藕微微一怔。
  “对呀,不知里边是些什么人,师祖爷吩咐大家焚香扫地,又命我快快来寻
  师父去迎接銮舆。”她娇躯轻扭了一下,原来是被躺在床上的男人伸手捏了下屁
  股。
  两人动作飞快,不一会便已整理完毕,白藕回身对世荣道:“快穿衣服,我
  们先过去,你也跟着来,我待会就去求皇上,今儿定要把你讨过来,以后便可名
  正言顺的呆在这边。”
  世荣一呆,嘴里含糊应了,心中却想:“她去求皇上,皇上多半会答应,到
  时执事太监开册点名,回奏‘织霞宫查无此人’,嘿嘿,我这冒牌小太监可就大
  大不妙啦……”
  两个女人匆匆离去,世荣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了一阵,依旧毫无对策,心道:
  “没办法,看来只好就此溜出宫去,虽然功力还不到七成,但只要别碰上四大圣
  卫,量也没谁能留得下我!”主意一决,便赶忙起身穿衣,下床走出屋去。
  才一出门便听望仙殿那边隐隐传来鼓乐之声,眺目望去,见殿外无数彩幢飘
  扬,暗忖:“狗皇帝往日过来这采琼阁偷幸三位圣姑,身边随从至多只带三、五
  个,今天却弄这么大的排场,不知在捣什么鬼?”禁不住好奇,当下悄移过去,
  打算偷偷瞧一眼再逃出宫去。
  世荣身上穿着道袍,混在人群里,跟其他采琼阁的道僮没什么两样,他从一
  队禁卫前堂皇而过,也没引起谁怀疑。
  走近一瞧,便见许多宫人正簇拥着一乘七宝香辇缓缓行至,而宇文长老率了
  三名娇徒及几十个道僮于殿前伏地跪迎。
  宝辇停下,珠帘掀处,只见一个身穿万寿衮龙袍,头戴八宝金纱帽的白净胖
  子步下舆阶,正是令世荣妒愤不已的当今天子。
  宇文长老与众徒子徒孙口呼万岁,将皇帝迎入望仙殿中,世荣正想混在人群
  里跟进去,心中突生警兆,眼睛锁定住了皇帝身边的一个银衫人。
  那人长发及腰,身形苗条,似乎是一个女子,随随便便的几步,竟令世荣生
  出无懈可击之感,暗暗琢磨道:“传说四大圣卫中的银面具是个女的,莫非就是
  此人?”正在思量,忽见那银衫人回过头来,赶忙低下脸去,但那一霎,眼睛已
  掠见她脸上戴着一张只露双目与鼻孔的银面具。
  银衫人环目周围一圈,似乎若有所思,随即紧跟着皇帝入殿去了。
  世荣背后微浃,心中怦怦直跳,“果然是银面具,此人的修为绝对比那个铁
  面具还要可怕…牛清那老东西到底从哪里找来这四个扎手货?”旋而暗暗告诫自
  己:“在月华精要练成最后一层之前,绝对不能动这四大圣卫。”他停了脚步,
  再也不想跟进殿去,当下跟在几个从殿中退出的道僮后边转身离开。
  到了偏僻处,世荣方才悄悄舒了口气,正盘算从哪个方向逃出宫去,忽又思
  道:“妖道与三个徒儿皆在望仙殿接驾,万花结界那头的丹房必然无人看守了,
  何不探一探再出宫去?”想及宇文长老在皇宫中暗设了个奇阵守那丹房,必是有
  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心中愈觉诱惑,返身便往那万花结界的入口处走去。
  ************
  皇帝进了望仙殿坐定,便向葫芦道人道:“国师,你有卜算神术,可知朕今
  日是为何而来?”
  宇文长老微微一笑,躬身道:“圣上红光满面桃花现顶,臣无须卜算,也知
  必是因那众美逢主百凤朝阳。”
  皇帝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百凤朝阳,道长果是真人矣。听了国师的炉鼎之
  说,朕上月命人去苏杭一带采选,得了数百名幼女,然后尖上选尖,美中选美,
  再挑出来其中的九十九名,今日便请国师鉴定一下,瞧瞧哪些是好的,哪些不可
  用。”
  一边的碧荷娇声问:“万岁爷,那几个人不阻拦你了么?”
  皇帝笑容微敛,轻哼一声道:“这回我可不再大张旗鼓了,只叫蔡嘉悄悄去
  办,又不是在都中,他们想拦也拦不了!”原来前次他在宇文长老的鼓动下欲大
  肆采选幼女,结果被镇国公牛清等几个大臣联奏劝阻,这次终于学乖了,也不惊
  动都中,只派出宫中的都副太监蔡嘉悄赴苏杭一带采选。
  红莲趁机道:“那几把老骨头也真是管得太多了,圣上快活了,心情舒畅,
  便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哩,他们老管那么多做什么!”她知跟随皇帝同来的皆
  是可靠心腹,因此言中无惮。
  白藕接道:“不在都中选才好呢,苏杭的水土最好,那一带的女孩儿大多养
  得水灵白净,可比都中的强多了。”
  皇帝见身边的三位圣姑皆浓妆艳抹娇媚欲滴,言语又十分合己心意,笑道:
  “朕在朝上对着那帮老家伙都快闷出病来了,只有见到你们才能轻松自在。”
  红莲娇声道:“那万岁爷以后就多多来时时来,那几个老家伙不见也罢。”
  皇帝闻言又大笑起来,朝旁边的蔡嘉道:“传她们进来,让国师品一品你挑
  选的人。”
  蔡嘉应了,传言下去,过不一会,便见两队朱颜绿鬓明眸皓齿身穿薄罗轻纱
  的少女鱼贯而入,年纪约为十至十五模样,个个都是欺桃赛杏的容颜,笑燕羞莺
  的模样,排在大殿上真可谓花成阵,柳作行。
  宇文长老眼中一亮,抚须连道:“好、好、好,多是上等之选。”
  皇帝得色道:“当中可有什么滥竽充数之流?”
  宇文长老仔细观察,忽指了其中一个紫裳女孩,微笑道:“这个便是。”
  皇帝望了望那少女,疑惑道:“这小娥颜色鲜妍,冰姿玉骨,不正是国师所
  说的好炉鼎吗?”
  宇文长老笑道:“质地是不错,可惜已非处子,入不得药了。”
  皇帝神色一变,转目怒视旁边的都副太监。
  蔡嘉惊得慌忙跪下,首伏于地道:“这些小娥都是未嫁之人,且在入宫之前
  又逐一检查过的,不知国师可有……可有看错?”
  宇文长老神色自若,微笑道:“一问便知。”命人把那小娥带近前来,轻声
  问:“你可是处子?”
  那女孩闻言,立时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半晌不答。
  蔡嘉瞧她那神情,已知事情不好,跪在地上怒喝道:“国师问你话呢,怎么
  不答?”
  那紫裳少女双膝一软,跪地不住磕头,颤声道:“皇上饶命,奴家不是有意
  的。”
  皇帝忍不住喝道:“什么叫做不是有意的?全都快快给我招来!”
  紫裳少女发寒似的不住打摆子,惊得几欲晕厥:“奴……奴家在家……家中
  时,表……表哥曾用酒将奴奴……奴家灌醉,趁……趁机把奴……”还未说完便
  已泣不成声。
  蔡嘉白着脸怒道:“你是怎么装成处女的?所有人我都亲自检查过的!”
  那少女哭道:“奴家不……不知。”
  宇文长老朝皇帝躬身道:“这事也不能全怪蔡公公,井市间有些伎俩可将破
  身之人化装做处子,更有一些女子天生阴膜肥厚,即便破了,外观却仍若处子,
  肉眼甚难分辨的。”
  蔡嘉听国师为自己开脱,心中感激欲死,命人将那紫裳少女拖将下去,朝皇
  帝不住磕头道:“奴才该死,回头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下次定不再错。”
  皇帝也不睬他,微笑问宇文长老:“国师怎能一眼就瞧出蹊跷来,难道是用
  卜算之术么?”
  宇文长老笑道:“非也,道家阴阳术中便有从女人外观判断是否处子之法,
  方才那小娥眉尾已开、眼角已化,加之颈项不轩,皆吻破身之相,是以臣敢下断
  言。”
  皇帝道:“国师真神目也,请再为朕续品。”
  宇文长老道:“圣上过誉,微臣焉敢当此。”又再细观那些小娥,片刻之后
  指了一个白裳少女,唤人带上前来。
  皇帝见她似只十一、二岁,却生得颜若桃花眉目如画,心中好不喜欢,诧异
  道:“这个也是破了身的?”
  ************
  熊先锋魏劭身上的火焰虽然已被扑熄,却如瘫痪般伏地不动。
  众人仔细一瞧,不由皆尽骇然,原来他须发俱焦,左臂至肩已被炸得血肉模
  糊,身上也被火焰烧得惨不忍睹。
  此刻那七、八只从黑暗中悄现的红鸦已越飞越近,魏劭见众人皆围在身边不
  动,心知是为了保护自己,鼓起余力嘶声喝道:“快走快走,不要管我!”
  虎先锋翁辛志大骂道:“你奶奶的,老子偏要管你,快给我起来!”奋力要
  挟他起身,鹰先锋许昆、鼠先锋蒋隆也一人一边死命拖拽,无奈魏劭身形肥巨,
  在瘫痪之下寸步难行。
  沉瑶见形势危急,偏又不能扔下魏劭不管,心中忽然一动,突将手中火把朝
  那几只红鸦奋力丢去,但听霹雳轰响,半空炸开起数团火球,震得四下皆颤。
  病狐焦慕凤见状,忙捡起一支掉在地上的火把,甩手朝另外两只红鸦抛去,
  又在黑暗中爆出一团火球。
  许昆正拼力拖拽魏劭,突见一只漏网的红鸦已飞至身侧,叫道:“坏了!”
  顾不得许多,提起鹰爪钢手飞击扫去,立把那只红鸦击出老远,无声无息的坠入
  黑暗之中,奇怪的是居然没有爆炸。
  犬先锋常彦昆眼角掠见,心中灵光一闪,大叫道:“是神火飞鸦!是神火飞
  鸦!大家快把火把熄了,它们是由火引爆的!”
  余人一听,赶忙将其它几根火把用脚蹋熄,黑暗中听得那些红鸦飞至,便用
  兵器格挡,果然再无引起爆炸,过了一会,似乎再无飞鸦来袭。
  黑暗中一片寂静,忽听蒋隆骂道:“好歹毒的机关,这里黑咕隆咚的,进来
  的人必定会带着火把,而这些鬼东西偏偏就是用火引爆的!”
  四下再无半点光亮,真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宝玉颤声道:“这……这神火飞
  鸦是什么?怎么一碰着便天崩地裂的?”
  常彦昆道:“我曾听先师说在岭南有个行事诡秘的百宝门,其门人在几十年
  前造出一种极可怕的火器,外表就是做成乌鸦模样,会飞行,会循声追人,里面
  装填了硝石、硫磺、狼毒诸物,遇火即爆,这些皆与刚才那鬼东西极相似,因此
  我相信它们就是神火飞鸦。”
  宝玉一听“百宝门”三字,心忖:“不就是凌姐姐与白姐姐她们师门吗?”
  翁辛志骇然道:“这些鬼东西又不是活物,会飞行已算奇事,怎么还会循声
  追人?”
  常彦昆道:“世上工于奇淫巧技之人不知有多少,其内里的设计外人就不得
  而知了……”他停了一下接道:“如果刚才那些东西真的是百宝门所制的神火飞
  鸦,那么,百宝门中有人参与丁翊地下秘库建造的传言便是真的了。”
  兜兜突然失声道:“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那这里边有五条神龙看守的
  传言只怕也是……也是真的哩。”
  众人一阵沉默,这回再无人与她开玩笑。
  病狐焦慕凤道:“不知这里还有多少神火飞鸦,眼下只有摸黑前行了。”
  兜兜抽噎道:“可是魏叔叔走不了,怎生才好?”
  魏劭喘息道:“别管我了,你们快走。”
  鼠先锋蒋隆道:“拖也要把你拖走,臭肥猪你还欠我两坛烧酒呐!”
  魏劭的肥脸在黑暗中一窝,竟哭了出声来,喊叫道:“再不干脆点,就全都
  把命搭在这里啦!你们还要保护大小姐呀。”
  沉瑶淡淡道:“魏叔叔,你就别多说了,绝不会有谁肯丢下你的。”她顿了
  一下接道:“既然不能用火照明,大家便用绳索连结而行,以防有人走散。”
  众人应了,许昆撕下一截袖子帮魏劭的伤臂做了个简单的包扎,虎先锋翁辛
  志将其负于背上,道:“走吧,大肥猪由我负责照看,其他人保护好大小姐。”
  沉瑶却道:“不用管我,贾公子江湖经验甚少,你们留神帮他吧。”
  宝玉心头一暖:“如此情形,她竟然还惦记我,真不枉我带她来这里呢。”
  鼠先锋蒋隆道:“这个自然,贾公子就跟在我后边吧,一有什么动静,你便
  出声。”
  常彦昆从背囊中取出一条绳子,让每人握住一段,安排妥当,众人这才摸着
  黑继续往前探去。
  宝玉鼻间闻着一缕淡淡的女人香甜,黑暗中分不清是沉瑶还是兜兜的,正胡
  思乱想,忽听沉瑶在后边低声道:“宝玉,你怕不怕?”
  进入这地底还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经历了数度诡异的凶险,宝玉心中岂能不
  怕,只是一听小仙子的动人声音,所有惧意顿然烟消云散,摇头道:“不怕……
  沉姑娘,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沉瑶半晌不语。
  宝玉讪讪道:“若是不方便说,只当我方才没问。”
  却听沉瑶幽幽道:“我要来寻我爹和娘的下落。”
  宝玉讶然道:“你爹和娘不见了么?怎么找到这里边来了?”
  沉瑶道:“他们在五年前失踪了,我从中原寻至南疆,又从南疆找回中原,
  却始终毫无所获……”
  宝玉声音微颤:“这么说你已经找了五年啦?”听她声音虽然平淡,但想到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天南地北地寻找爹娘,五年之中定然饱尝了无数凄风苦
  雨,心中登时怜意大发。
  沉瑶续道:“你前日拿的那支圣莲令,正是我爹爹从前的随身之物,此物既
  然是从这里面找到的,说不定也能从这里找到一点线索,所以我才求你带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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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纪实标题:另一种性爱凉爽的秋风,随著季节的舞动,又再次激起心中的涟漪…….出轨的念头又一波波夜袭上心头。那天晚上,我趁著老婆带两个小孩回娘家的机会,把一干好友全邀出来。说实话,大家各自结婚后,难得个机会和他们好好聊聊。可是,当一群男人在一起时,『情色话题』总围绕在他们身边。在聊天、喝酒之余,突然有人提议到酒廊去,我是一个很不喜欢上酒廊的人,当然这个典故要说清楚可能又是另一篇故事了。 [点击阅读]
地狱姐妹花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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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男性之国(二)霉天咸鱼(三)行辕火拚(四)五牛分尸(一)男性之国根津县城前门金藏茶餐屋少东主金藏梅子,十八岁,开场聚赌,触犯禁例,乒繫囹圄待判。天保百年,减等流放八丈岛。在服刑期间,盗舟脱逃,追捕同岛,数日后又遁去,匿入深山,遍觅无著,至今踪迹杳然…这是八丈岛各流人村对流放犯的纪录。由官方指定村民代替役使执笔,村民缺乏责任感,往往草率从事纪录上错误百出。 [点击阅读]
少年的烦恼
作者:zhir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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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少年的烦恼少年的烦恼少年的烦恼(其之一)***********************************首先先向大家道歉,因为我做事虎头蛇尾,积欠文章久未偿还。要是还有人记得是哪些文章的话。不过我大概三个多月没来了,主要是电脑坏掉,是我自己搞坏的,不是Y2K。我自省以往,发现主要症结是写东西前没有一个全盘的计划,很容易陷入前后矛盾的窘境。 [点击阅读]
彩雀跳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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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惭鶯标题:彩雀跳***仅将此文献给一位朋友,祝他生日快乐!***小强住在5楼。有一天晚上,小强在家里玩电脑,在网上4处游走,无意中让他找到了网上有名的小美女anna的一辑艷照。哇,正!小强大惊小怪的喊了出来。刚刚发育成熟的少女身体,被一个中年汉子在凶狠的蹂躪,那水蜜桃一样的阴户,正在挨受著巨粗阳具的无情刺戳。令小强感到迷惑的是,在如此的情形下,anna脸上却显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点击阅读]
我的太太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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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风尘六侠□■筹画□■交合营地□■第二幕-学校□■韶光易逝□■再次相遇□■释然□■风尘六侠「喂!上学快迟到了,还不起来!」妈把我从被子中叫起来,情急地叫著。我一看已经七点,吓得我牙都顾不得刷,就快马加鞭地赶到学校。我家距学校脚踏车程差不多将近四十分钟,原本一年级上学期时还能早起,不会迟到,但一年级下学期时已经是老鸟,常常到七点还窝在床上,故迟到早就成为我生活的一部份了。 [点击阅读]
我的第一次纯情三部曲之一
作者:五月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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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我(程华)第一次认识她,深深地被吸引住了。或许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吧。美丽的容貌,明亮的眼神,芳香的秀发,花样的笑容,大方的服装,标准的身材……那个男人不爱美丽的女人。我也不例外。她是我的同学,从小学开始就是了,她叫王丽,在小学的年代,我很多事无法记忆,什么是爱,什么是初恋我不知道,我唯一能记忆的是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中学的我懂得了很多东西,我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我和她渐渐拉开了距离。 [点击阅读]
永恒国度
作者:wadx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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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第九章可比家族在圣精灵的三大遗族中,也许可比家族是最没有权势的。六年前,可比家族最后一位男性爆然身亡——这是因了在二十年前的战争中受到人类巫师重创的旧伤的复发而导致的暴死,即使有着绝对的治疗魔法的精灵族也难以把他从死亡的关口拉出来。 [点击阅读]
激情迪吧
作者:396529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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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那是前年的事情,那是我23岁,大学刚刚毕业,在一家韩资企业里上班,因为年轻,再加上韩国人喜欢,所以我每周至少去2次迪厅,有时候是自己去,有时候陪老板去……所以跟里面的人都很熟,你知道的一个迪厅里总是有那么一些长客,而且基本是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和他们混的都很熟悉,好了该说正题了……那天是个礼拜三,我记得很清楚,晚上加班开研讨会,(公司的规矩,每周三管理人员开会)大概10点多吧才结束, [点击阅读]
电梯奇遇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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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OCR标题:电梯奇遇初春的大气,还是那么的寒冷,一阵阵凉风,迎面吹来,使人冻得发抖,气温也很低,天上飘著细雨,一阵紧一阵停的,把大地弄得泥泞不堪。春寒是必然的现象,人们都穿上厚厚的衣服,街头显得还是很冷的气候﹗林志杰是一位刚由新界的家中来到九龙中的一位年青人,他祇有二十多岁,家庭环境,算得上不错。他在家里,成天除了吃饭之外,无事可做,日子久了,就想动一动。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