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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万万不可率军前往关中修复河渠!”赵府书房之中,得知赵磊即将率军前往关中修复河渠的苏洵,马上震惊的对赵磊反驳说道。
“为什么?”赵磊惊讶的问道,他没有想到苏洵竟然反驳他前去关中修复河渠。
“大人怎么不明白!修复河渠这种事情,都是动嘴皮子的捞功劳,比如王曾和吕夷简,两人一个提议修复黄河故道,一个提议修复白渠和郑国渠,以后事情办好了,功劳都是他们的,而真正修复河渠的官员,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就是功劳也很少,而且这件事情里面绝对有问题,要知道白渠和郑国渠长有五百里,虽然工程没有修复黄河故道浩大,但是耗费时间更长。毕竟新军加上役工也不过五万人,比起修复黄河故道的几十万人,天地之别,没有三五年的时间,休想完成!”苏洵皱着眉头,一脸冷静的对赵磊说道。
听到苏洵的话,赵磊马上明白新军修复河渠里面包含的阴谋。
“哼!这么说来,吕夷简根本是在下套了,好一计拖字绝,如果把我拖在关中几年,估计几年后官家都不记得我这个人了。”赵磊冷哼一声,厉声说道。
苏洵微微一笑,他明白只要指点赵磊应该注意的事情,具体怎么做,以赵磊的聪明才智,肯定会有一个完美的计划,所以他提醒赵磊以后。坐在那里静静地品着茶水,淡然而坐。
赵磊皱眉坐在书房之中,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打,思索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他本来以为和吕夷简暂时结盟之后,再加上王曾、张士逊和晏殊的三方压力。吕夷简应该不会找他的麻烦,全力应付其他政敌的针对,但是赵磊万万没有想到,如今行事低调的吕夷简,居然将念头打到他的头上,面对王曾等人地灼灼逼人而退让,阴险的给赵磊下套。
吕夷简究竟为什么避开王曾他们,全力打击我呢!赵磊坐在那里,怎么想都想不通。
“大人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看到赵磊苦苦思索就是不说话,苏洵也沉不住气。冷静的对赵磊问道。
“新军修复白渠和郑国渠的事情好解决,官家下旨新军修复河渠,又没有点名让我去,到时我让韩琦率领他手下的五千人马带着两万五千役工去就好了,然后让杨遵和石元纯他们轮流半年去修河。不会耽误新军的训练,也不会留下口实给朝廷,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疑惑的是,吕夷简那个老小子。为什么避开王曾、张士逊和晏殊,老是这么针对我呢!”赵磊一头雾水的对苏洵问道。
苏洵听到赵磊的问题,也陷入沉思之中。他也想不到吕夷简针对赵磊地目的,赵磊虽然掌控新军和新军后勤衙门,但是这几个衙门和吕夷简没有一点政治上冲突,而且赵磊根本无意争雄官场,最少现在没有争雄官场的打算,按说吕夷简最大的敌人是另外一个宰相王曾以及张士逊和晏殊两人,但他偏偏却下套给赵磊,究竟为什么呢!
猜不到吕夷简目的地赵磊,烦闷的叫来赵府的官家候山。询问起吕夷简最近的事情。
候山是个老汴京了,年轻时候偷鸡摸狗,是汴京有名的泼皮,有着独特地关系网,他自从跟随赵磊,成为赵府管家之时,就受赵磊之命在暗中构建赵家在汴京的情报网络,候山利用他的狐朋狗友,加上赵磊地巨额资金援助,很快收买了汴京几千泼皮还有三姑六婆这种无聊之人,充当赵府的眼线,监视着汴京的所有举动。
候山听到赵磊的要求,很快找来一个小册子,将这本写着吕夷简最近动向的小册子交给了赵磊。
赵磊看着吕夷简最近的活动更加迷茫,这些日子吕家人都是深居浅出,低调的不能再低调,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
汴京新闻报四版改八版之后,价格也提高了一倍,一份十文钱的日报,销量越来越少,渐渐亏损严重,一个月之内居然亏损几万两银子,叶清臣实在不愿意每个月补贴几万两养活几百位落榜的士子,加上汴京新闻报又没有什么油水,那些士子又很难缠,叶清臣一怒之下,终于放弃报纸衙门和汴京新闻报,将报纸衙门从三司中划分出来,看那个衙门准备接收它。
“启禀官家!报纸衙门和汴京新闻报是臣一手创办地,既然三司使叶大人不想要报纸衙门,不如将报纸衙门划到新军后勤衙门的下面吧!”赵磊听到叶清臣交出报纸衙门,马上上前讨要报纸衙门说道。
官家赵祯当然马上答应了,要知道赵磊可是支付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的预付款,如果一个报纸衙门都不给,恐怕以后很难开口从新军后勤衙门要钱补贴内库了。
“启禀官家!臣希望欧阳修欧阳大人能够担任报纸衙门判官,主持报纸衙门的日常工作,毕竟欧阳大人名震文坛,才情过人,有他坐镇报纸衙门,必然能够让汴京新闻报起死回生。”赵磊趁热打铁,马上提出第二个要求。
报纸衙门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衙门,谁去不是去啊!官家赵祯询问欧阳修的意见之后,马上答应赵磊的请求,下旨报纸衙门和汴京新闻报并入新军后勤衙门,同时任命欧阳修为报纸衙门判官。
……
潘楼二楼贵宾厢房,赵磊还有潘楼四魁,再次重聚。
不过这次聚会可不像上次老友重逢地喝酒谈天。这次他们喝的是酒,闻的是女儿香,吃的是胭脂红。
“来!三石,我再敬你一杯,多谢你满足我的心愿,入主报纸衙门!”欧阳修搂着身边陪酒的二九美女。端着就被对赵磊豪爽说道。
赵磊一手搂着身边潘福生派过来地潘楼名妓柳如烟,正摇头听着旁边歌女的曼妙歌声和婀娜舞姿,听到欧阳修的话,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示意后一饮而尽。
“汴京新闻报正在亏损之中,三石这么贸然接手,还将永叔扯进来,恐怕不妥吧!”范仲淹最是稳重,沉吟一会想起汴京新闻报的事情。皱眉对赵磊和欧阳修说道。
“希文兄放心!汴京新闻报的事情小弟只有打算,保证下个月就会盈利,绝对不会让欧阳修背这个黑锅的。”赵磊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
赵磊的确有这个自信,他已经暗中和潘福生这些汴京豪爽商量好了。潘福生他们将付出每月五千两银子的费用,让汴京新闻报为他们名下的产业打广告,而赵磊则从新规划汴京新闻报地排版,将留出足够的位置打五十份广告,也就是说仅仅是广告费用。每月就会收入二十五万两白银,这样一来,汴京新闻报就可以将八版的报纸卖四版的钱。保持销量的同时,每个月大约能够赚到十万两纯利润。
“既然三石这么有把握,为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范仲淹端起酒杯,泯一口美酒之后,对赵磊淡然说道。
“你们两个怎么了?今天情绪不高啊!特别是安道兄,今天竟然惜字如金,这可是师鲁兄地特权,难道安道兄准备拜师师鲁兄。”欧阳修看到赵磊这么有把握,也放下心来。看着酒席上一言不,面露苦色的余靖和尹洙,嘻嘻哈哈的好奇问道。
“唉!”欧阳修的话换来余靖和尹洙同时的叹息,而两人地叹息也将欧阳修、范仲淹和赵磊的好奇心带了过来。
“怎么了?碰到什么为难事情了?缺钱还是那方面不行了?”欧阳修看着同时叹息的余靖和尹洙,打趣问道。
余靖和尹洙对视一眼,突然对着赵磊大声说道:“都是三石害地!”
“什么意思?”看着同时指责的余靖和尹洙,赵磊一头雾水的迷茫说道。
“三石当年提议官家,御使台官员每年必须参倒一个官员,而官家为了清平官场,同意了三石的意思,而今年殿试之后,就是一年一次的御使台考核,到时候一年不能参倒一位官员的御使台和谏院官员,就会贬出汴京!”余靖已经忍了很久没有说话,这时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大声将他和尹洙烦恼的事情说了出来。
“御使台考核!”赵磊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来他的确对官家提过这个建议,不过这个建议在他看来很不错,毕竟御使台和谏院就好像后世地中纪委,如果中纪委的官员都不专心对付贪官污吏,而是对官家和朝廷的政策指手画脚,要之何用,所以赵磊将提出这件建议,将御使台和谏院官员的目光从官家还有朝廷政策身上转到贪官污吏身上去,没有想到这个政策却引来余靖和尹洙的指责。
“御使台考核有什么不妥吗?”赵磊皱眉对余靖和尹洙问道。
“不妥!很不妥!御使台考核对世家官员也许有用,凭借那些官宦子弟的出身,他们有很多渠道抓到一些贪官污吏的把柄,然后弹劾他们,但是对于贫困出身,特别是初到汴京的台谏官员,很是不公平,他们短时间很难找到贪官污吏的犯罪证据,有时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扳倒一人,所以御使台这种考核制度,根本不公平!”余靖大声的对赵磊说道。
“公平!小弟记得包拯和赵拤被称为你们御使台两头猛虎,他们好像都是贫困出身,而且都是刚刚来汴京不久,听说他们短短两年时间,已经扳倒贪官污吏十几位,包拯更是常年流连汴京周围各路,微服私访,到处寻找贪官污吏的不法证据,为什么他们都不喊不公平呢!”赵磊威严的看着余靖和尹洙,沉声问道。
余靖和尹洙听到赵磊的话,微微一愣,随即开始反省,究竟是御使台的考核不公平,还是他们根本没有融入御使台之中,根本没有全心全力做事。
“好了!今天只谈,公事等到有时间去衙门慢慢说吧!”范仲淹看看余靖和尹洙沉思的神情,微微一笑,对几人打圆场说道。
作为老大哥的范仲淹说话了,赵磊、欧阳修、余靖和尹洙四人,全部放下公事,开怀畅饮,谈论,厢房中顿时充满男人豪爽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娇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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