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淫欲飞飞 - 正文 第二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淫欲飞飞-2
  六、
  回到家,妈妈问长问短,又特别地问到张亚丽对他怎么样。柳宗勤告诉妈妈,他们全家对他很好的,张亚丽对他更好。身上穿的便装都是她给买的,全是名牌。
  当时他不愿意要,张亚丽还生气,直到他顺从地穿到身上,她才转怒为笑。妈妈听他说完,高兴地眉开眼笑,并连连夸奖亚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来的时候,张局长的夫人给带了好多吃的东西,并让柳宗勤回到家代他们全家问个好。柳妈妈听到这些更为高兴,并顺便问他工作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柳宗勤说,已经好了,马上就可以上班了。柳妈妈把能想到的都问了个遍,听完柳宗勤的回答很满意的忙自己的活去了。
  柳宗勤在家里只呆了两天,张亚丽就亲自坐车来敬安通知柳宗勤去上班。本来她是可以打电话的,但她想看看柳宗勤的家乡,她对农村充满了好奇和神秘。柳宗勤的妈妈见到张亚丽,就像见到了皇帝的女儿似的,慌地跑前跑后,问她想吃什么,并让柳宗勤带她到外面转转,看看小镇风光。
  晚间古镇街道里依然路人如织。铺子很晚才打烊,每间铺面里都灯火通明。好多老宅门上都挂着明亮的灯箱,那是店牌子或者做广告用的。现在的人们已经变的精明,喜欢把自己的产品或者货物宣传出去,不再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更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垂花门楼和拱斗屋檐有电灯照着,显示了旧时的风光气派。到处食肆酒铺从楼上垂挂下来串串的灯笼,一派红光委地。楼门上闪烁着各种颜色的灯光。间或飘来路人喊孩子回家吃饭的粗狂声音,让人觉得小镇古风可爱,积淀深厚。
  张亚丽深深陶醉在古镇的美丽风光里,不时地赞叹着它的古老遗韵。柳宗勤问她怎么找到他家的。张亚丽说只问柳宗勤家在哪住就找到了,并开玩笑说看起来柳宗勤的名气比镇政府的都大。柳宗勤呵呵笑了两声算作回答,并把话题引到了古镇的历史上。
  柳宗勤告诉张亚丽,敬安镇是个历史古镇,人文荟萃、区位独特。自古以来,商贾云集。物阜民丰,市场繁荣,为周边地区农副产品的集散地,有“百里大镇敬安集”的美誉。据史册记载,敬安地名是由“紧鞍”演化而来。相传乾隆皇帝下江南,路经此地下马紧鞍而得名。柳宗勤讲的绘声绘色,张亚丽听的津津有味。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柳宗勤和张亚丽就一早起来,走出门外继续参观这古朴的乡村集镇。夜风吹彻,树摇梢头,鸡叫五遍后的乡村,依然沉睡在黑蒙蒙的夜气里。西河水静,大地黯然凝重。镇前的土路一时无了尘土飞扬,牛屋院子旁两个淘草缸的水冒着淡淡的水汽。瞎黑即起挑灯拾粪的四老爷,对着柴垛旁的狗粪发了狠,用粪扒子使劲一扒,那黑糊糊的东西就进了粪箕子。
  天慢慢放亮,踩着一地晨露,老谢头就拢手躬腰地往商店走。他敲开商店的门,带着一眼睡意进了屋,一边搓手跺脚,一边揉眼连连地说了句:“我日,昨天晚上打牌睡晚了!”然后往柜台上递去两毛钱。营业员披着件衣服,哈欠连天,哆哆嗦嗦地给他舀了两端子散酒,倒进白碗里。老谢头端起碗来一气喝干了,又吸了两吸,生怕剩下一滴,然后咂了几下,放下碗右手一抹嘴,很满足地呼出一口酒气,拿起柜台上的一段葱,掰了一半往嘴里一填,转身出了商店。半路上,遇见来迟一步的酒友永喜,说了声:“二两。”就奔牛屋去了。
  牛屋里,饲养员王大爷正含着铜烟管站在淘草缸前愣神。一袋烟的工夫,太阳已升到了杨槐树梢上。喂完牲口,也就到了吃饭的时辰。早饭照例是红芋稀饭就咸菜,外加两个馒头,农村的早晨,一碗饭下肚,周身俱暖。南河堤的红芋,块头均匀,红皮沙瓤,以劈柴细火慢熬,久之甜香四溢,在清贫的日子里一度疗饥养人,功不可没。离开敬安多年的那些人,一定还会回味昔日的那一碗红芋稀饭。
  天气晴好,无风无云。日影静静,乡村寂寂,太阳下的田野一派坦荡。正对牛屋的一块麦地里,有两只黑狗相互追逐,跑跑停停,闻闻嗅嗅,终于连在了一起,使劲挣扯,却纠缠不开。快到晌午的时候,李奶奶家的大红公鸡一声高叫,引得牛屋里的那头灰驴好一阵咏叹长鸣,烦得三大爷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个丈人起来的,老嚎啥?看把你能的!”随即关门出了牛屋。
  敬安每逢单日成集,集市不如城里繁华但实在是个热闹的地方。地里收拾完,人闲得很,不卖不买,也要隔三差五赶个闲集,见见熟人,拉拉家常,听几句说书,看看百货,问问行情,多少能打发农闲以来的闲闷无聊。对于小孩来说,敬安集最具吸引力的却是冒着热气和香味的那些吃食,辣汤、包子、烧饼、油条与肉合子。
  游逛农村的集镇,柳宗勤边走边给她介绍。张亚丽兴奋地左瞅右瞧,眼睛不够用似的,感觉什么都新鲜。柳宗勤拉着她的手尽量靠路边走,以防哪个刚学会骑自行车的冒失鬼碰着她。
  下午,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徐州。张局长见到他高兴地说,宗勤啊!什么都好了,下午我带你去局里报到,到新单位好好地干,你会有前途的。
  柳宗勤说,我的前途都是叔叔给的,我一生都会感谢您。
  张局长爱怜地说,傻孩子,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
  柳宗勤不再说什么。下午,张局长带着他来到局办公室,履行了报到的各种手续,然后带他到局办公室正式谈话。
  张局长说,我想先安排你去做最基层的工作,不要一开始就留在上面,高处不胜寒啊!
  柳宗勤说,我能明白叔叔的良苦用心,请叔叔放心,我会努力的。
  张局长说,别人提议让你做个中层干部,我没同意,我想让你从下面一步一步地走上来,那样能够建立你的威信。
  柳宗勤说,叔叔说的极是,那样对我更好。
  张局长说,你先去下面做质检工作,并要少说多做,不要接受任何人的贿赂。
  柳宗勤说,叔叔的话我会记住的。
  张局长说,那好吧!你到局大院转转看看,熟悉一下,明天正式上班。
  柳宗勤告别了张局长,随便的在局院子里走走看看,熟悉一下道路、食堂、厕所等,并专门到质检科门口转了一圈,但他没有进去。他感觉熟悉的差不多了,决定回张亚丽家。他暂时还没有地方住,还必须住在张局长家。其实他不想在那里住,他总感觉住在别人家不好。他当兵几年,住惯了集体宿舍,所以他也想到局集体宿舍去住。但这种想法他现在还不敢提出来,他知道张亚丽不会同意的,他想找机会说出来,他认为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
  柳宗勤想着走着,刚出局大门,迎面遇到马淑敏向这边走来。马淑敏也看到了他。他塄住了,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他以为是在梦中,难道面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吗?他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马淑敏来到他的面前,激动地审视着他,好一会,已是满眼泪花的她才走上前来,喃喃地问,你真的是宗勤,专来找我的吗?柳宗勤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她突然扑过来,伏在他的胸脯上就哭。柳宗勤的眼睛也湿润了。他伸出双臂,不由己地把她抱在怀中。这是他第一次抱一个女孩子,也是他第一次爱一个女孩子。他和她虽然谁也没说过爱对方,也没有用别的方式暗示过,他们的爱,完全是在无言中,完全是在意会中,根本用不着语言来表达。
  马淑敏委屈地问,这么长时间你跑哪去了,我想尽办法也联系不上你。
  柳宗勤说,我不是一直给你写着信吗?
  马淑敏说,你好坏,只能听你讲话,我的话对谁说。
  柳宗勤说,我也想你的,可我一直居无定所,实在无法给你一个通信地址。
  马淑敏说,我还以为你变心了呢!
  柳宗勤说,变什么心?
  马淑敏说,你真坏,给我装糊涂。
  柳宗勤笑了,马淑敏也笑了。
  柳宗勤说,找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人多,对你影响不好。
  马淑敏点了点头,牵着柳宗勤的手向故黄河岸边走去。
  故黄河从市区穿城而过,蜿蜒如练,是过去黄河改道留下的,虽然再没有夕日汹涌澎湃的滔滔河水,但依旧不失黄河独有的雄美壮观。古老的黄河文化,在这座古城里薄积厚发,传承着历史的灿烂文明。马淑敏挽着柳宗勤的胳膊轻踏着脚下斑驳的碎石小路,千年的寂寞已经不再,时间却在两岸留下了不灭的印迹。护堤的块块青石,带着条条裂缝,累累伤痕,携着粘满斑斑锈迹的炮眼,在天地间无声泣诉着那一段凄怨的过去。也许指尖的那一抹裂痕,就曾滴过几代人悲愤的血液,浸入石髓。千年前的厮杀恍如昨日,苏东坡“九里山下古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的吟诵声依然余音袅袅。如今,江山早已换代,容颜更是易改。沉静的河道卧在古城迷蒙的水气中,千年如斯,万年依旧。

  马淑敏问,你怎么舍得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永远给我玩失踪呢!
  柳宗勤说,接不到你的信,我比你还急燥,可我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马淑敏说,那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柳宗勤笑了笑,没有回答。
  来到河岸上的一个亭子,里面有供人休息的长条石磴。马淑敏从包里掏出卫生纸,在石磴上搽了几遍,然后两个人依偎着坐上去。柳宗勤轻揽着她,另一只手攥着她白皙修长的小手,心中澎湃着久别的激情,纵有千言万语,到了口边却也无从说起。
  马淑敏笑着问,你怎么找到我单位的?
  柳宗勤只笑不答。
  马淑敏以为他不好意思说,又接着问,你的工作怎样了,落实好了吗?
  柳宗勤微笑着说,好了。
  马淑敏高兴且快速地问,哪个单位,还回沛县吗?
  其实柳宗勤转业按规定应当回沛县原籍安置,不过如今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加上张局长的鼎力相助,他才留在徐州的。沛县是个县城,徐州是个中等城市,二者选一,肯定都选徐州。自古以来就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有谁喜欢到差的地方去。现实的生活就是这样,农村的想进城,城里的想到北京上海那样的大城市,大城市的想出国,出国又想到美国那样的发达国家去,那美国人在地球上实在找不到想去的地方,又花了两千多万美金坐着俄罗斯的宇宙飞船到太空转了几圈。人就是这样,积极向上啊!
  柳宗勤笑着说,不回沛县了,留在徐州,去你单位要吗?
  马淑敏认真地说,你别开玩笑,真的留在徐州,到底哪个单位?
  柳宗勤说,真的去你单位。
  马淑敏说,我不相信。
  柳宗勤说,真的不骗你,今天我不是去找你的,是去房管局报到的。
  马淑敏吃惊地说,真的?
  柳宗勤说,真的。
  马淑敏高兴地站起来抱住柳宗勤的头语无伦次地说,老天真的把你给我送来了,我好有福气。柳宗勤抱住她的腰,没有说话。他也颇受久别之苦,自从接不到马淑敏的信,心里老有一种无言的悲伤和焦躁。那种相思之苦,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他们虽然没有向对方表明心迹,但那殷殷的爱慕之情早已隐藏在信件的字里行间,无须语言来说明。他们那种刚一见面就身不由己地拥抱而泣完全能够说明一切。天要黑了,马淑敏问,你有地方吃住吗?
  柳宗勤说,有。
  马淑敏问,在哪里?
  柳宗勤说,在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家里。
  马淑敏说,长期在那住可能不太合适,还是搬到局集体宿舍吧!我也在那住。
  柳宗勤说,我也想搬过去,但我要和他们说好。
  马淑敏说,好的,我等你,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柳宗勤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这也是他的个人习惯,每当他有话不好意思说出口时,就以笑作答。
  马淑敏问,不欢迎吗?
  柳宗勤摇了摇头。
  看到他那傻乎乎的样子,马淑敏也笑了。[www.517z.net]
  两个人分手后,柳宗勤急匆匆地回到张局长家。张亚丽因为他回来太晚正急的不行,看到他回来半高兴半嗔怒道,你跑哪去了,我都担心死了。
  柳宗勤说,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个熟人,聊了一会。
  张亚丽说,以后注意点,下班后一定要及时回家,不然大家都会担心的。
  柳宗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张局长笑着说,你们两个别说了,咱们吃饭吧!
  饭桌上,大家谈笑风生,因为柳宗勤已开始上班,所以众人都很高兴。特别是张亚丽,高兴的都有些手舞足蹈了。她说以后就可以和宗勤哥哥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了,再不会回到家里觉得冷清清的了。张亚丽的妈妈也跟着说,宗勤,以后就在这个家住吧,我们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柳宗勤说,谢谢阿姨的好意,你们全家对我如此的好,我都会记在心里,我永远也忘不了你们的恩情。
  过去亚丽身体不好,现在完全恢复了,我想我还是搬到单位里去住吧!那样方便些。
  张亚丽放下了筷子,脸拉的很长。张亚丽的妈妈看了看丈夫,没有说话。张局长说,作为我本人来讲,我赞成宗勤住在家里,但我们更应尊重宗勤本人的意见。
  张亚丽眼泪掉了下来,站起身向自己的居室走去。
  七、
  柳宗勤终于搬到了局集体宿舍。吃饭在单位食堂里,马淑敏给他备齐了各类日用品。每天下午下了班,马淑敏都要来他宿舍找他玩,并要帮他洗衣服。但柳宗勤很自觉,根本就不要她帮忙。他仍然保持着优良的军人作风,被褥迭的很整齐,衣服洗的干净并熨的平整。他告诉她,以后两个人最好约到外面玩,以防单位里有人说闲话。马淑敏费解地问,为什么?柳宗勤微笑着说,不为什么,不过我感觉还是不让更多的人知道好。马淑敏说,也可以,我听你的。
  柳宗勤自从正式上班,就早出晚归,把工作看作自己的生命一般,从不敢有任何一丝马虎和敷衍。不久他就在同事面前赢得了良好的声誉。他勤快、有眼色,并任劳任怨。每次工作的扫尾,大多都由他来承担。平时工作快完的时候,别人往往慌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开路。他却不急于走,仔仔细细把余下的工作做完,然后再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局。在外面,客户想得到更多的好处,往往塞给他们一些钱,别人都高兴地接着,他却不接,并巧妙地拒绝,不得罪任何人。有一次,客户领他们去饭店喝酒,他无法拒绝,于是就跟着去了。酒到中旬,大家都有些醉意蒙胧的时候,来了几位小姐,揽脖子坐大腿的,又亲又吻又搂又抱又摸又掏凡是会的都用上。搞的房间里涌出一阵高过一阵放浪的淫笑声,其放肆程度胜过妓院暖床的摇晃音。柳宗勤实在看不惯,又不好意思一个人走,只有装醉。哪知道这些小姐都是久经“沙场”磨练过的老兵,什么样的大江大海没见过。就他这样的小鬼在她阎王面前装蒜,那简直是孔府卖字、班门弄斧。其中一个小姐笑嘻嘻地走过去,一手伸向他的裆部,抓住他的“命门”哈哈大笑地说,你小子年龄不大猾的在这里给我装起了处女,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姐姐我是做什么的。老三过来,把苞给他开了。她的声音过后,果然走过来一位花枝招展的漂亮小姐。柳宗勤的那家伙被她牢牢地攥在手里,不松不紧,其用力程度简直是恰如其分。同时也说明这位小姐经验老道、手法娴熟。此时的柳宗勤,既脱离不了她的手掌牢笼,也无法立时暴跳如雷、大吵大闹。如果吵闹起来,请客的老板会很尴尬,落得个出钱不讨好。一起来的同事更会生气,难道天下就你柳宗勤是正人君子,别人都是好色之徒?难道世上就你柳宗勤坐怀不乱,别人都是好淫无度?难道从古至今就你柳宗勤光明磊落,别人都是蝇营狗苟?
  柳宗勤这个时候既不能发怒,也不能任她们胡作非为。这事如果放在别人身上,也许会出现另一种情况。可放在柳宗勤身上,他处理起来就很简单。他仅仅是用双眼威严地紧盯着两个小姐。当两个小姐瞅着他浪笑时,他依旧严肃地盯着她们,一动不动。他那如鹰眸的双眼,直盯的两个小姐心中发毛、双手无力。一个小姐说,难到你当真生气?柳宗勤还是不说话,并两眼如火。小姐松开手开始后退,并口中嘟嘟囔囔,少见这样的男人。另一个小姐转身离去,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喝点酒跟我装什么好猫!

  等到其余的人吃饱喝足发完狂,柳宗勤才和他们一道开车回局。来到宿舍,洗完脸刷完牙,稍休息一会,接着又要去外面和马淑敏约会。他们两个每天吃过晚饭都要到故黄河岸边去玩,不用通知,到时间两个人会自觉的前去约定的地点。但在外面人面前,两个人依旧装的不相识一般,以免引起别人的嫉妒和乱传。特别是柳宗勤,他相当的注意影响。生活之中的一枝一叶他都会注意到,他不仅严格要求自己,同时也劝说马淑敏积极上进。马淑敏是个乖巧的女孩,很听柳宗勤的话,几乎是柳宗勤怎样说她就怎样做,好像是个软骨头,一点脾气性格都没有。以至于柳宗勤后来都不太敢说了,他觉得自己长了就像个发号施令的机器。时间长了,柳宗勤有时也会说,你也发表点自己的意见。马淑敏听了总是报之一笑,然后说,没见你说错过,我总不能把你对的改成错的吧。两个人很合脾气,相处了两个月,从没吵过架,甚至连一次争执都没有。柳宗勤对马淑敏很关心,她的衣食住行,甚至连她日常使用什么牌子的化装品,他都一一过问。所以马淑敏对他很是满意,常常在他面前感慨,说什么上天对她施行了特殊的恩惠,给她送来了一位好男人。每听到这些,柳宗勤总是把她抱在怀里,幸福地吻着她的双腮,然后傻傻地笑着。
  一个星期五下午下了班,柳宗勤正准备赴马淑敏之约。两个人说好的,晚上一起到一家小饭店吃晚餐。正好张局长的夫人来了,见到柳宗勤把他喊到了一边。
  张局长的夫人说,孩子,你一走我和你叔叔都愁死了。
  柳宗勤忙问,阿姨,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张局长的夫人说,自从你搬走后,亚丽每天变的无精打采,饭也吃的越来越少了,现在瘦的吓人。
  柳宗勤叹了口气说,劝劝她,让她想开点。
  张局长的夫人说,我们天天劝她也没用,那是心里的事。
  柳宗勤心事重重地说,怎么办好呢?
  张局长的夫人说,孩子,我们本来不想勉强你什么,但现在只有你出面来做她的思想工作才能有效果。
  柳宗勤说,可以,我去劝劝她。
  张局长的夫人说,你看这样好吗?你每到星期天回我家吃住,顺便劝劝她。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聊聊天会很开心的,亚丽不喜欢和我们老一辈聊。你来也算是帮你叔叔和我一把。
  柳宗勤感觉自己实在难以拒绝,只有答应下来。他很惆怅,看起来今晚和马淑敏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又没有了。他想,自己的前途都是张局长给的,人家现在有求自己,那就应当去努力帮助,即使自己损失一点时间。
  张局长的夫人走后,柳宗勤急忙赶到约会地点,见到马淑敏告诉她自己的一个亲戚病了,需要他去照顾,所以今天晚上不能陪她吃饭了。马淑敏尽管很失望,但还是通情达理的让他放心地去吧,她会安排自己的休息日。柳宗勤仍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但又没有办法,只有一步一回头地走开。
  来到张局长家,张亚丽看到柳宗勤后高兴地跑前跑后给他找好吃的,昨日那种萎靡不振的样子早已不见半点踪影。张局长的夫人看到眼里,高兴在心头,笑眯眯的什么也不说。张局长看到柳宗勤也很高兴,吃饭的时候给柳宗勤倒了一杯酒,让他陪着喝。柳宗勤酒量小,喝不多,却一直陪着张局长喝到最后,因此张局长很高兴。柳宗勤一来,就像带来了快乐之神,使张局长一家顿扫往日的阴霾,又回到了过去的其乐融融。
  自从柳宗勤改成每个星期天到张局长家后,马淑敏星期天就自己玩了。她离家远,不能每次休息都回去,星期天又没有什么事,只能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很是惆怅和落寞。正常上班的晚上,两个人依旧相约在故黄河岸边。柳宗勤总觉得欠了她什么似的,所以对她更好了。马淑敏躺在他的怀里,有时莫名其妙地哭了。柳宗勤轻轻的为她揩去泪水,劝她不要伤心,并许诺过不多久就会重新来到她的身边。马淑敏轻轻地说,只是每到周末特别地想他,自己能够克服的,让他放心,并劝他好好地照顾病人。柳宗勤建议她函授大专,那样不仅能够学习很多新的知识,同时也能打发多余的时间。马淑敏答应了,说该报名的时候就去,一定听他的话。柳宗勤听了很高兴。
  一年后,柳宗勤由于工作成绩突出,加上是军官转业,还有张局长的极力推荐,他被提拔为局纪检书记。来到新的工作岗位,柳宗勤更是殚精竭虑的想办法把工作搞好。其实纪检工作是个得罪人的差使,别人犯了错误,处理就会得罪人,不处理就会违反原则。哪一个选择似乎都不是明智之举,让人左右为难。但柳宗勤不是等到问题发生了再去亡羊补牢,而他却是制订一些切实可行的具体措施,对容易犯错误的同志提前教育提醒,让其未雨绸缪,基本杜绝错误的发生。
  每到周末,柳宗勤都会及时地来到张局长家。张亚丽的精神变的很好,天天有说有笑的,两个年轻人相处的很好,从没拌过嘴。一次大家正吃饭的时候,张局长的夫人说头疼。张局长说可能是风吹的,吃点药就会好的。张亚丽拿来止疼片,给妈妈倒水吃了。
  没多久她说感觉轻了,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第二天早晨起来她依旧喊头疼,并感觉很剧烈,连早餐也不能吃。中午,张局长有事要办,让柳宗勤和张亚丽陪她去医院看病。经过医生的详细询问,建议她做个脑CT。柳宗勤知道,做脑CT可能意味着有大病发生。他家以前有个邻居就是因为头疼做脑CT检查出脑栓塞,后来落个半身不遂,很痛苦的。脑CT做完后,下午才能拿结果。医生建议他们先回去,等出来检查结果再说。三个人打的回到了家,柳宗勤安抚阿姨先睡觉休息。然后把张亚丽喊到另一个房间,小声的对她说,我感觉阿姨可能要有些问题,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张亚丽听后傻楞楞的,好一会才说,不会吧!妈妈一向好好的。柳宗勤说,下午再说吧,没问题最好。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到时如果有问题一定要冷静。张亚丽不再说话,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下午,柳宗勤和张亚丽一起去医院拿结果。到CT室拿了报告单和胶片交给了医生。医生仔细看了好大一会,才说是有些问题。柳宗勤问是轻是重。医生说叫脑外科的医生再来看看,他说自己是内科医生。电话打到脑外科后,没多久来了一位老医生,头发已经花白,带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拿起CT胶片看了一会,又看了CT报告,然后才谨慎地说,这是个很严重的病,叫做脑动脉胶质瘤,又长在脑动脉主干上,治疗起来很是棘手,目前中国还没有太好的治疗办法。有些大医院能够治疗,但效果不理想。听说广州有医院治疗过这个病,你们可以到那里看看。两个人心事重重地回了家,到家后谁也不说话。
  张亚丽的妈妈已经睡熟。
  下午,张局长回来了。听到柳宗勤的汇报后很是吃惊,呆了好大一会才说,宗勤,你陪我一起去广州吧!我真怕自己坚持不住。张亚丽说,爸爸,我也去,我能照顾妈妈。张局长说,孩子,你在家吧!好好地工作。
  张局长很快就买好了机票,偕夫人和柳宗勤一起飞到了广州。来到徐州医生推荐的那家大医院,经过脑外科的专家仔细询问后,建议再做个DSA检查,也就是数字减影血管造影,那样可以帮助明确病因。凡是医生说的,张局长都果断地答应,没有任何迟疑,更不吝啬花钱多少。DSA结果出来后,几个专家在一起讨论了一番后得出明确的结论,这个病几乎没法手术。因为胶质瘤长在主动脉上,又在大脑的重要区域,手术很容易造成脑动脉破裂或者成为植物人。专家还说,手术中一旦大血管破裂,患者连手术台都下不了,如果成为植物人更不可取,最好还是回家休养,给她做些好吃的,别惹她生气,尽量延长她的生命。
  没有办法,三个人又坐飞机回到了徐州。来到家里,张局长的夫人已怀疑自己得了重病,嚷着要看诊断报告。柳宗勤和张亚丽有些不知所措,张局长却很冷静地说,给她看吧!让她珍惜自己最后的时间。

  张局长的夫人自从看了诊断报告后,就常常的发呆。一家子再也高兴不起来,家庭气氛很不好。她的头疼越来越重,上来止疼片还起作用,后来就不行了。常常疼的蹲在地上抱着头,额上的颗颗汗粒直往下滴。张局长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没有任何办法。
  八、
  柳衡运听说张局长的夫人病的很重,急忙带着夫人姜若莲来看望。他买了好多贵重的补品,并准备了一笔钱,想资助患者进行治疗。吃过午饭,张亚丽和柳宗勤都上班走后,家里只剩下四个大人。因为老同学来了,张局长没有去上班,想在家里陪他们一个下午。张局长的夫人吃了止疼药后,强支撑着身体坐在沙发上,努力地挤出些笑容说,大哥大嫂都在,我想说个事情,如果不合适你们也别生气。姜若莲说,大妹子说哪里去了,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张局长的夫人说,我知道,我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我走了,我最挂心的就是亚丽。就这一个孩子,从小有些娇生惯养,但这个孩子的品性还是很好的。
  姜若莲插话说,亚丽是个好孩子,我们都很喜欢她。
  张局长的夫人接着说,宗勤是很优秀的,两个孩子不仅年龄相差不多,脾气还很合得来,并且我家亚丽很喜欢宗勤的,我看这两个孩子在一起一生会很幸福的。只是不知你们两人有什么看法。
  姜若莲高兴地说,你们能看上宗勤,是我们家的福分,我们没有什么说的。
  张局长的夫人说,他们能够结合,我走了也就放心了。
  姜若莲收起笑容说,大妹子,别说泄气的话,兴许哪天自己就好了。
  张局长的夫人勉强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局长说,这件事还要听一听宗勤的意见,我们做老人的不能都说了算。
  柳衡运说,争取他什么意见,能摊上亚丽那是他的福分。他敢说个不字,我打断他的腿。
  张局长说,哪能那样,我们不能勉强孩子。
  柳衡运说,打电话让他请假过来,我当面给他说。
  张局长说,这事不能急,今天你们别走了,晚上再说吧!
  姜若莲瞧着柳衡运说,那也好,今天我们就别走了,晚上给宗勤说这件事。
  柳衡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自从张局长的夫人有病后,为了便于照顾她,柳宗勤就完全搬回到张局长家住了。他给马淑敏的理由是照顾病人,别的也没有多作解释。马淑敏和他虽然一个单位,但怕别人乱说,所以一直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并且也不到他的办公室找他。有时实在想他,就往他的办公室打个电话,如果是别人接的,她就不说话,并果断地挂断。如果是他接的,等到完全判断准了,才开口说话。
  晚上,柳宗勤和张亚丽回来后,柳衡运就想把这件事情给他说明。柳衡运认为,儿子一定会答应的,并且高兴还来不及呢。姜若莲提醒说,还是吃了饭再说吧!柳衡运心想也是,于是勉强地答应了。
  吃过晚饭,柳衡运和姜若莲把柳宗勤喊了出去,说是一起去外面散步。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姜若莲说,孩子,你年龄也不小了,应当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了。
  柳宗勤说,现在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并且我还在函授学习。
  姜若莲说,是这样的,你阿姨病成这个样子,眼看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亚丽。她看你和亚丽很合适,因此上午提出来想把亚丽许配给你。
  柳宗勤并没有吃惊,只是轻轻地说,唉!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柳衡运插话说,那可是人家瞧得起咱们,你有什么意见?
  柳宗勤淡淡地,婚姻应当靠缘分来支持,其实我感觉和亚丽结合并不合适,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柳衡运说,人家能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咱们得识抬举,并且你的前途全是你张叔给的,我们要有良心。
  姜若莲插话说,孩子,过日子可是实实在在的,不能搞那花里胡哨的事情。
  柳宗勤说,你们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我知道自己应当怎样做。
  柳衡运说,别管怎么样,这门婚事你都得答应下来。并且人家亚丽能够对得起你,我们以前盼这门婚事,没敢提出来就是怕人家看不上你,现在人家主动提出来了,你不要再想三想四的。
  柳宗勤说,我也没说亚丽不好,但我和她没有缘分。
  柳衡运有些生气地说,这话怎么讲?
  柳宗勤说,我以前在部队已经谈好了一个,那个女孩也很好。
  两个老人都很吃惊,姜若莲说,你怎么不早说。
  柳衡运叹了一口气,好一会才说,唉!你小子也不早给我们说一声,这事让我怎么给你张叔说呢!
  姜若莲说,他阿姨病的这么重,怎么张口啊!
  柳宗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父母往前走。
  回到家,柳衡运心事重重的把张局长喊到另一间居室,委婉地告诉他柳宗勤早已在部队里谈好了对象。张局长也很吃惊,过了好长时间,才心情沉重地说,唉!亚丽是个感情执着的孩子,她妈妈病的又这么重,我实在担心她们啊!
  柳衡运说,不行我就强行让宗勤把那个女朋友退了。
  张局长说,不能这样,婚姻不是强求的。最好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弟妹,她已经来日不多了,不能再受刺激。
  柳衡运说,老同学,我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放了。唉!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吧!
  张局长说,你告诉宗勤在他阿姨面前先假装同意这门婚事,让她再能多活两天。张局长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柳衡运把张局长的意思向柳宗勤交代清楚后,第二天就和姜若莲一起回了家。他感觉实在没有脸和老同学夫妇面对面,老以为欠了人家的债似的。
  张局长的夫人听说柳宗勤同意了这门婚事,很是高兴。她把张亚丽和柳宗勤喊到面前,拉着他们俩的手说,你们以后要好好的在一起过日子,亚丽不许耍小脾气,宗勤是个好孩子,我走了也就放心了。张亚丽早已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地说,妈妈,我不许你走……
  柳宗勤也哭成了泪人,他知道阿姨是个好人,他也舍不得她走。他更伤心的是,自己不同意这门婚事,连亚丽也不知道,张局长也不让给她说,以防让夫人看出来什么。他想让自己的夫人能够高高兴兴地离开这个世界,他已不能顾及自己的女儿,他想先把将亡人送走再说下一步。
  柳宗勤感觉很难堪和自责,自己这样做不是在演戏吗?最后怎么收场呢!但他又不忍心去伤一位即将离世的人。他实在是里外为难,好生尴尬,又不得不演下去。
  好多天马淑敏不再打电话来,两个人也已好久没有见面。柳宗勤这边虽然忙的有些焦头兰额,但还是想念着她。上班的时候,柳宗勤把电话打到局财务科。一个女孩甜甜地问找谁,柳宗勤说找马淑敏。只听见电话那头女孩大声地喊,马姐,电话。马淑敏过来接过电话,一听是柳宗勤,马上冷冷地说,我原来以为你是位老实人,没想到你是位好演员。恭喜你,驸马先生。柳宗勤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怎样说才好,憋了好一会才说,你误解我了,我没有骗你。马淑敏说,骗子从来不承认自己在骗人,这应当在预料之中。柳宗勤说,在电话里我也说不清楚,我想和你见一面。马淑敏说,已经没有必要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柳宗勤听着电话里传来“嘀、嘀”的断线声,却还站在那里呆呆的没能反应过来。
  柳宗勤中午没有回家吃饭,只给张亚丽打了个电话说中午有些事情不回去了。他有些伤心,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给马淑敏说得清楚。他中午去单位食堂吃的饭,想找机会给马淑敏解释一下,可单位吃饭的人很多,他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她。吃完饭,他有些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回办公室。正在他心不在焉走着的时候,马淑敏从后面赶上来塞给他一个纸团,然后一句话没说快速地走开。他慌忙打开纸团,看到上面写了一首诗,他轻轻地念到。
  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或许您还会喜欢:
我那湿湿的老婆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56
摘要:发信人:湿为中标题:我那湿湿的老婆Maggie是我的老婆,她在14岁的时候跟我认识,那时候的她是一个相当保守且传统的女孩,而且家里的父母管教很严,我在九点之后要见到她,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等到我跟她一起上了大学毕业之后,我俩就结婚了,而且因为工作的关系搬到别的城市,而这时我才渐渐地发现我老婆的真正面貌。 [点击阅读]
换妻也疯狂
作者:将曲勒
章节:1 人气:56
摘要:换妻也疯狂我是个自私的女孩吗?“也许跟其他放荡的女人有所不同的是,我从小就没有遭遇过什么“难言之隐”,即没有过在幼时被年长男人蹂躏的悲惨记忆,也没遭受被男友抛弃的情感挫伤。我的童年是正常的,没有丝毫阴影。父母是知识分子,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有着体面的工作,也有着健康稳定的婚姻,很少看到他们吵架,至今为止,他们仍是我所见过的最恩爱的一对夫妻。 [点击阅读]
换妻俱乐部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56
摘要:发信人:hiking@sexstory(相当尴尬......)标题:换妻俱乐部第一章「咿啊.......」吴秀霞坐在电脑桌前伸伸懒腰,编辑软体正告诉她,她已经工作了三个小时了。自从大学毕业后,她就独自在外租了间小公寓的顶楼,靠著替杂志写些言情短篇连载小说赚些稿费及家里寄来的少许生活费用过活,反正就一个人过嘛,两方面的收入加一加,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点击阅读]
摩登老妈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56
摘要:发信人:骆驼祥子提供:时空浪族标题:摩登老妈(FirstTimeIFuckedMom)年轻时我常常幻想著能跟妈妈相姦。妈妈17岁就怀了我,不过长久以来妈总是那么标緻迷人。长大成人后,这个梦想依旧縈迴在心头,无法磨灭。我34岁那年爸爸去逝,妈妈则因散发著成熟的风韵,仍旧使人迷恋。伤痛经过一段时日的沉洗后,妈妈慢慢地重新站起来,面对生活。 [点击阅读]
朱顏血海棠
作者:低调!
章节:3 人气:20
摘要:楔子湘西自古以来就是蛮荒之地,地势险要,交通闭塞,经济落后。千百年来出入湘西境只有两条道,官道途经沅陵、常德至益州、长沙府,晴日尘土飞扬、雨季泥泞难行,还有一条由沅水河曲折流向东北至洞庭湖的水道。相较之下,水道险滩不多,通行方便,两岸苍松翠柏,比官道要热闹出了许多,常有放排的黝黑汉子光着膀子,撑着长篙,晃晃悠悠从河边集镇吊角竹楼前淌过,几十支排连成一长线,煞是壮观,每到这时,高高低低的楼里, [点击阅读]
浪女沉丽珍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56
摘要:发信人:小淫弟标题:浪女沉丽珍…嗯…嗯…啊…真不知道这是什么KTV,隔壁的包厢不停地传来男女交欢的声音。今天是学长的生日,他找了同研究室的我与另外一个同学小正,一起来KTV唱歌,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隔壁会一直传来这样的声音呢?那个女孩听起来好淫荡喔,一面呻吟著一面还要求那个男人赶快肏弄她,好让她更舒服,实在是有够下贱。我只跟男朋友有过两次经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只觉得有点噁心。 [点击阅读]
继母的奸戏
作者:yukaile119
章节:1 人气:56
摘要:「前些日子我有话要跟你说,但是太忙了抽不出空来。」四十三岁的昌广跟儿子说。修弓是一位名律师,自己开了一家法律事务所,终日为了法律事件,忙得晕头转向,不可开交。一心里想着父亲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呢?每次父亲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一时,一定会亲自到他的房间来。一默默不语地等待着父亲说话。第一次到一房间讲事情是在季节转换的那时,说公司里面的事。 [点击阅读]
自助餐店打工记
作者:woaiyinyu
章节:1 人气:56
摘要:正伟-我。暑假去自助餐店打工。自助餐店除了老板、老板娘(小惠)外尚雇用一位年约三十馀岁女人纯姐。某日下午餐厅休息,老板和老板娘外出,而我和纯姐把店里的东西收好打扫乾净,便一起聊天。纯姐说到她老公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工作又不固定常不拿钱回家,所以她只好外出工作否则两个小孩和她要饿肚子了。由於天气炎热,我感觉全身是汗,便说要到楼上去冲凉去暑。 [点击阅读]
风流房东妙房客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56
摘要:发信人:OCR标题:风流房东妙房客我查过族谱,原来我的祖先都好有钱的,有田有地,家丁都几百人,后花园还大过维多利亚公园,真是威风到尽,我爷爷晚晚都有奴婢陪寝,玩女人都玩到骨头软啦﹗后来,不知传到那一代,生了个败家仔,赌一个晚上就输了十亩田,再赌就输去祖屋,结果连老婆都卖了,真他妈的混蛋。俗语话﹕烂船都有三斤钉,这老祖宗来到香港就买了一栋楼在上海街。 [点击阅读]
一个大学女生的性回忆
作者:将曲勒
章节:1 人气:55
摘要:一个大学女生的性回忆一。第一次做爱2002年,我17岁,高二,这一年,我学会了上网,并很快沉迷其中,经常逃课去网吧上网。有时还去见一些网友,大都是和我们一样大的十几岁的男孩子。有一天,我认识了一个同城的网友,聊了几次,觉得还不错,就约定见面。 [点击阅读]
一屋二夫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55
摘要:标题:一屋二夫我和老婆经过七年恋爱,好不容易才结婚。话虽这么说,但并不是恋爱的结果才结成夫妻。因为,在这七年间,彼此和别的对象交往又分离,最后才发现仅剩下两人。我和老婆在未结婚以前,当然也有性交经验,但是结婚以后的性生活总是千篇一律,不感到新奇,于是日渐减少,只是为了尽夫妻的义务,每月仅剩下一,两次。老婆那一方恰巧是狼虎之年,时常磨缠著我,要求做爱。 [点击阅读]
中场女郎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55
摘要:发信人:LilyChen译者:马王原著:X.MarxDespot标题:中场女郎第一章我痛恨我的工作,可是一个星期却得在那如同地狱的地方工作四十个小时,其实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在一家小工厂工作,我和小琳去年从高中毕业时,我曾经得到一份大学体育系的奖学金,不过唯一的条件是我得去唸那所大学,这也意味著我得离开小琳,所以我放弃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