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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 正文 玄媚剑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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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伐逸此时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复杂,目光盯着那个灰衣老者地眼睛。嘴唇颤抖了一会儿,静静道:“爹……,你真的甘愿堕入邪道吗?”
  那个灰衣老者眼睛阴冷。没有做任何回答,彷佛没有听到任伐逸地话一般。
  梦君奴看到人墙分开的口子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合上。正在惊讶间。一道人影骑着黑色的骏马飞驰地冲了进来,如同箭一般,转眼就到了梦君奴面前。
  那人正是方剑夕!
  方剑夕脸上的变化非常大,虽然还是那么俊美。那是那股阴沉的气息更加压抑,眉毛下面的眼珠子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方剑夕朝梦君奴淡淡一笑,道:“师妹,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还不走?”
  梦君奴格格一笑,道:“方师兄让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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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又没有留你!”方剑夕侧过面孔。朝梦君奴道:“不过师妹要是可以留下来,那我倒是梦寐以求的!”
  梦君奴缓缓从腰中抽出一支长剑,指着面前军队的包围圈,朝方剑夕道:“方师兄,天剑谷地众多师伯不是皇家的人吗?怎么跑到你的军队中偷偷当起兵来了,难道眼馋那份俸禄吗?”
  梦君奴言语刚刚落下,刚刚那整整齐齐的人墙忽然变得不协调起来。里面其中的四人原本看来和寻常士兵没有任何分别。但是徒然间,无尽的气势彷佛从他们身上迸出。一时间,四人彷佛如同山一般的伟案,俨然是一代宗师地派头。
  四人从军队中走出,方剑夕朝四人合手一拜,道:“方剑夕见过师傅,见过两位师叔,见过师伯!”
  四人点了点头,接着站到了方剑夕的身后。
  方剑夕道:“师妹,象今天这种情况,你觉得你能够跑得出去吗?”
  梦君奴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过求一死,还是能够的!”
  方剑夕彷佛没有听到梦君奴后面的话一般,而是指着梦君奴后面的那些人,道:“你们足足有三四百人,这样如何!我们来赌一场,要是你赢了,我全部放你们走!要是你输了,你和任夜晓、辛忆以及楼绛玉就要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还不许自尽,如何?”
  梦君奴瞧了地上正在调息的三人,在看了一眼在马背上依旧人事不省的任夜晓三人。
  方剑夕接着说道:“况且,任夜晓三人你们带去是没有用的!她们永远都不会醒来,你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死去!”
  梦君奴微微笑道:“怎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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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妹玩过猫抓老鼠的游戏吗?”方剑夕微微笑道:“我现在就放你们走,你们分散着走开也好,或者依旧聚合在一起逃走也可以!但是记住,我仅仅只给你们一株短香的功夫!”
  方剑夕从怀中掏出一只短香,用手指轻轻在香头上一磨,那香竟然点着了,冒出了火光。
  众人不由惊骇,用手指轻轻一磨就能起火,这样的修为也太惊世骇俗了。
  接着,方剑夕牵过一匹高大的骏马。手掌轻轻地抚摸着马头,手指轻轻一点。
  那马匹身躯一颤,眼睛便缓缓闭上,就是一声叫唤也没有便已经死去了,但是却依旧站着一动不动。
  方剑夕将那短香轻轻插进马头骨里面。指着这株香道:“你们现在就可以立刻逃跑,只要香一烧完。我就会带着我的人去猎杀你们!届时,我会专门来找你,至于如何定输赢!”
  方剑夕目光中忽然露出一道淫秽恶魔的光芒,嘴巴朝梦君奴凑来,传音低声道:“只要我将你擒住。将你身上的肚兜取到手,我就算是赢了!”
  “就像这样!”方剑夕忽然跃到人群中。将其中一人扯出。如同一道影子一般闪到梦君奴面前,然后双手如同闪电一般解开那个人的衣衫,取出了她红色地肚兜。
  顺便,在她的乳房上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紫色淤痕。然后飞快帮她穿好衣衫,将她扔回到人群中。
  整个过程,仅仅只是一个呼吸间完成!场上真正看清楚的,或许只有数人而已。至于那个女人的乳房,或许只有梦君奴一个人看见。因为方剑夕将那个女人的乳房凑到梦君奴眼前一尺处。在梦君奴地眼前解下她的肚兜。
  而这个女人地面孔,梦君奴也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刚才被关在石室里面的秀情。
  梦君奴顿时感到一阵耻辱!因为她们一路逃来,都在方剑夕的掌握之中!方剑夕一开始并不过来抓,反而跑回去了翼州一趟,将秀情和任氏从石室里面救出。然后转身来追赶梦君奴等人。
  可以说,他是完全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彷佛随时都可以将她们收于手掌一般。
  刚才速度太快。梦君奴没有看清楚秀情的面孔。但是记忆非常深刻的时侯,秀情此时的目光,也变得和方剑夕一样,阴沉而又残忍,彷佛随时都要噬血一般。
  “不过记清楚了!”方剑夕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起来,低声道:“你们可以随意分散了走,但是任夜晓、心意和楼绛玉三人,必须和你在一起!否则的话,我会让你受到女人最最耻辱惨烈地惩罚!”
  接着,方剑夕又恢复了英俊潇洒的样子,微笑说道:“还不走!”
  梦君奴一转马头,和唐绰兮率先朝前面冲去。
  而后面数百人也一夹马腹,朝包围圈外奔驰而出。在经过归行负等坐地调息的三人时,从马背上伸出三支手,安稳而又飞快地将他们放在马背上。
  数百骑便要撞到包围圈的人墙和枪林时,那士兵自动朝两边分开,让出一道口子,让这数百人呼啸而出。
  一会儿功夫,便跑得远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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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夕,为什么要如此!”天剑谷掌门走来,朝方剑夕问道。
  方剑夕转过头来,朝掌门道:“师傅玩过狩猎吗!将那些猎物圈在一个地方,然后用弓箭射,他们一点都不懂得抵抗,这和靶子有什么区别!自古狩猎,都要将猎物养得壮武有力,然后让他们四处奔逃!接着带上千万家奴,手持利剑,肩背弯弓。看着猎物奔逃,自己在后面骑马追赶,四处围堵,让他们逃无可逃。最后用剑砍掉他们的脑袋,用弓射穿他们的胸膛。看着血光迸现,这才过瘾,这才尽兴!”
  “就这些!”掌门听得后背发凉,问道。
  “那些人都是没有长眼睛的,不知道跟随我!”方剑夕淡淡说道“所以我不能让他们那么快就死了,要先给他们生地希望,然后再让他们绝望!我要向天下证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掌门依旧轻轻问道:“就这些?!”
  方剑夕的目光顿时变得诡异而又不可捉摸起来,冷冷一笑道:“我正在等一个人!我正在织一张网!我正在设一个圈套!要算计……”
  方剑夕没有说完,目光反而淡淡朝天剑谷掌门望来,接着又望向自己身后上百位高手,看到那些武功低的,还撇了撇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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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小姐,我们是分散逃走?还是依旧在一起?!”梦君奴等人几乎将骏马的速度逼到了极至,一会儿功夫便跑出了上十里。楼竹廷稍稍犹豫后。便赶到梦君奴身边道。
  梦君奴看了楼竹廷一眼,微笑问道:“楼家主怎么看呢?”
  楼竹廷看了萧石一眼,淡淡一笑道:“方剑夕并不是存心要放走我们!而是要给我们生的希望,然后一一猎杀我们,算是借我们的头给他立威!或者是让他玩一个猎杀游戏!表面看来,四处奔逃、化整为零。彷佛生存的希望就大了许多。至少会有一部分人活下来!其实这反而是方剑夕想要达到的效果,他现在最想看到我们人心分裂。各奔东西,这样才能证明他邪恶地思想观!而且更加能够达到猎杀的效果!所以我建议,我们聚合在一起。那样或许可能会全军覆灭,但是也至少死得不寂寞,死得有尊严!甚至,还能够杀掉他数千人陪葬!”
  梦君奴听到楼竹廷的话后,便朝唐绰兮望去一眼。
  “一起走吧!”唐绰兮淡淡说道,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刻红色的药丸放在牙齿里面。
  剑花宫的上百女弟子见之。也从怀中掏出一刻红色的药丸放在牙齿里面。
  唐绰兮淡淡说道:“到了生死关头!我剑花宫弟子全部咬毒自尽,宁愿毁了剑花宫这个先师地基业,也不愿意被抓住受到贼子的侮辱!”
  剩余数百男子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眼睛火红,大喝道:“誓死保护诸位师妹周全!宁死也拉得数千贼子陪葬!”
  “锵!”数百人齐齐抽出兵器,大声呼喝:“陪葬!陪葬!……”
  那数百匹骏马本来已经劳累之极,但是听到众人地呼喝。又彷佛涨了无数力道。拼命地朝前面奔驰。
  梦君奴知道,在后面追赶的大军中!大部分都是步兵,骑兵仅仅只是数千人。只要他们跑得越远,那数万步兵便不能赶上。届时,就不需要同时和数万人交战,交战的对手仅仅只是那众高手,以及那数千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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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那壮烈的“陪葬”距离耳边越来越远,方剑夕的面孔也变得越来越阴沉。
  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已经快咬烧到尽头的香,从马鞍上掏出一支火箭,依旧用手一弹,就点着了。接着猛地一甩上天空。
  “咻!”那火箭带着一阵蓝光,如同一道反串的流星一般,一直飞到了天空尽头不见。
  “骑兵准备!”方剑夕从腰中掏出宝剑,对着数万大军喝道:“向前奔驰三十丈!”
  顿时,数千骑兵从大军中奔列而出,整整齐齐排在三十丈面前。
  就算是数千人,看起来也浩浩荡荡,气势骇人。
  “呼!“一阵风吹过,将那株香最后一点火光吹灭,那香头的灰一歪,掉落地上。
  灭了!
  方剑夕一提骏马,飞快朝前面奔驰而去,伸手上百江湖高手紧跟其后。
  “诸位,打猎去了!”方剑夕一声大喝,数千骑如同无数只凶猛地恶狼一般,在平原上四处散开,朝远处的目标席卷而去。
  而后面的数万步兵,则用兵器用力敲打着手中的盾牌,口中大声呼喝壮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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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君奴等人的马匹已经跑得浑身湿透气喘吁吁,差不多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而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响,胆子小的人只怕会吓得从马上摔下来。
  数百骑正拼命奔逃。
  “前面有敌人!”忽然唐绰兮一声清喝。
  “嗖嗖嗖!”果然,从前面黑暗处,传来一阵弓弦响动地声音。然后一阵阵箭雨持续不断地扑面射来。
  这数百骑担心后面的追兵,一下子来不及防范。顿时被射到了数十位,从马背上摔落下来。顿时被同伴的马匹踩成了肉泥。
  数十位前辈高手见之,纷纷跑到前头,舞动手中地兵器,将雨点般的羽箭劈落。
  “杀了他们!”楼竹廷身边的小厮刚刚被射死,顿时大呼。红着眼睛,瞧准眼前黑暗掩护处的一只眼睛。随手一把抓住空中的箭,随着那只眼珠狠狠甩去。
  “啊!”只听到一声惨厉的嚎叫。顿时躲在掩护后面地一人,被一支羽箭从眼窝射进,后脑穿出。
  “只有几百人!杀了他们!”唐绰兮看清楚了面前埋伏的军队,一夹马腹,率先跑到前面。脚下一点,娇躯飘飘飞去。
  长剑一划,顿时血光迸现,四五颗脑袋纷纷落地。
  紧接着。其他数十位武林高手纷纷腾空跃去。剑起血飙,一颗颗脑袋在地上乱滚。
  而那些武功相对较弱地,便只有赶马上去,在马背上砍掉那些偷袭者的脑袋。
  这数百人,仅仅只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被杀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除了数十位高手身上没有溅上多少血迹。其余数百位年轻的后背,身上脸上还有武器上,马匹上马蹄上,到处都是鲜血和碎肉。
  那些年轻人看到刚才杀得狂爽,并且一点点伤痕都没有,不由杀得瘾起。没有等到前辈们的愤怒,一提骏马率先朝前面驰去,想要寻找下一匹死鬼。
  “慢着!”唐绰兮一声俏喝,接着袖子用力一甩。
  一阵大风吹过,数十个青年后辈纷纷从马背上摔落在一边。
  但是仍旧有数十骑朝前面冲去,只看到地面一陷,数十匹马联同上面的人纷纷掉进那巨大的坑中。然后鲜血迸现,惨号连天,却是在陷阱里面插满了兵器。
  梦君奴不忍看,转头朝唐绰兮道:“师叔,看来方剑夕还不仅仅只是想要普通地猎杀我们!您看,还给我们准备了马匹!”
  唐绰兮抬头一看,眼前数十丈处,果然有数百匹骏马正在悠闲地吃草。
  再看众人身下的马,已经双腿都在发抖了。刚才一直处于紧张的奔驰,或许还能够跑上一段距离,但是这下让它们歇下来了,再想让它们跑,却是不可能了。
  “我去踩踩路,看有没有陷阱!”
  唐绰兮说完后,脚下一点,娇躯飘出数丈,玉足在地面上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掠过,转眼便到了那些马匹站立的地方。
  “没有陷阱!”唐绰兮转过身来,朝众人说道。
  众人纷纷下马,跑过去骑上了那些新马匹。
  而刚刚奔驰了不知道多久的骏马,看到众人骑上新马后,脚下一阵踉跄,便轻轻地扒拉下来,半跪在地上歇息,到处找着地上看有没有可以嚼的东西,一边打着响鼻。
  一直等到那数百人骑着新马飞驰而出的时侯,这些累极地马一惊,接着用力站起想要追赶上去,但是却一点力道也没有,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刚刚骑过自己的临时主人远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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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还剩下二百三十人,死了一百四十五人!”梦君奴飞快地点好了人数后,走到唐绰兮身边低声说道。
  唐绰兮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只是刚刚开始!我们不知道还要杀多少人,还要死多少人!或许杀到后面,不用方剑夕动手,我们自己就都杀得没有力气了!”
  接着,唐绰兮轻轻竖起耳朵,朝梦君奴道:“你听!方剑夕的骑兵部队距离我们有多远?”
  梦君奴道:“大概是二十里左右!”
  唐绰兮点点头道:“没有错。始终是二十里左右,一直不紧不慢地冲在我们的后头!”
  “公主!”忽然旁边传来尉迟宵雪俏生生的声音,朝梦君奴问道:“还有多久才会天亮?”
  梦君奴朝尉迟宵雪看去一眼,见到她美丽的小脸上都是倦意和惊恐,不由温柔一笑道:“大概还有三个半时辰就要天亮了!”
  “还要那么久!”尉迟宵雪顿时咬了咬小嘴,几乎要哭出来一样。道:“这样天黑漆漆的,我害怕死了!这样跑着跑着。好像永远都是黑黑的,永远也跑不到头一样!”
  梦君奴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尉迟宵雪地小脸,柔声道:“不要紧,只要天亮了,我们就会有救了!”
  “君奴!”忽然,唐绰兮在边上轻轻说道:“准备,又要杀人了!前面大概有六百人埋伏,正好是刚才的两倍!或许前面再跑半个多时辰。又会有一千二百个人在等着我们!我们就这样杀着,或者永远也杀不完!”
  “先杀了再说!”梦君奴忽然猛地抽出宝剑,俏喝道:“抽出兵器,上!”
  顿时,二百多骑,挥舞着兵器,朝前面以逸待劳的六百敌人冲去。
  又是一阵刀光血影!
  其实。刚才这二百来年轻弟子杀得正过瘾,就杀完了敌人!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跑路后,杀意已经渐渐淡掉,此时再举起兵器,很难有刚才的热血沸腾。
  若是此时前面的敌人是数千人,或者这些年轻弟子还是会抛弃性命不要拼命杀人。但是现在仅仅只有数百人,肯定是不能够战胜自己等人地。所以,这些年轻弟子,正在处于一个非常尴尬古怪的心态。
  因为他们知道,下面还会有一千二百人等着他们,不由暗暗留着力气,等着下一场地厮杀。
  而偏偏是这种心态,一上前去,便让地方杀了十几人!
  楼竹廷见之,顿时冷喝道:“不要留力气,下场战下场再说,先杀个够本!”
  喊杀声,惨叫声,马嘶声,兵器声,一连串的声音响不绝耳。整个场面,顿时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一般,到处都是血色,到处都是断臂和残腿。
  这些声音,大概响了两盏茶功夫,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师叔,我们还剩下一百九十人,其中受伤三十人,重伤九人!”梦君奴走到唐绰兮身边,轻轻说道。
  “重伤怎么办?”梦君奴接着以只有唐绰兮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他们不但没有战斗力,甚至连骑马都不能,没有药材,只怕一天都坚持不到!”
  “前辈保重!师兄师妹保重!”没有等到梦君奴说完。
  那九位重伤弟子将剑反插在地上,然后脑袋猛地往剑尖一撞,顿时整个脑袋刺个对穿。
  唐绰兮其实可以伸手救的,但是她的玉手只是稍稍颤抖了一下,便没有再动静。
  楼竹廷上前,道:“宗主,前面等着我们的,肯定就是一千二百人了!”
  接着,楼竹廷看了一眼剩下的一百多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血迹,也不晓得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地,又或者是自己的。
  “除了几位前辈外,年轻的几乎个个带伤!他们每个人的剑或者折了,或者卷了!而且现在,恐怕连举起剑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们是不是先歇息一阵,然后再接着逃跑!”楼竹廷轻轻问道。
  唐绰兮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你听后面的骑兵大部队,他们地速度始终保持匀速!无论我们是停下歇息,还是快马奔驰,他们都坚持这样的速度!”
  “是的!”任伐逸上前道:“我们只有拼命跑,拉开和后面大军的距离,才能有一线生机!”
  连易奕忽然道:“我们为什么一直要沿着管道两边的平地跑,为什么不朝旁边的田地跑?”
  唐绰兮轻轻摇头笑了笑,道:“傻丫头,那样是更加找死!”
  “这里到处都埋伏着敌人的密探!”梦君奴笑道,接着随手一支袖箭朝一个黑暗甩去。
  “啊!”一声压抑的惨呼,一个埋在地地的密探顿时死去。
  接着,唐绰兮一跃上马,道:“诸位,敌人要我们自己绝望而死,我们偏偏不死!我们前面有一千二百个敌人,我们现在就跑过去消灭了他们!只要等到天亮,只要等到天亮我们就有救了!”
  “呼!”众人一声呼喝,纷纷抬头看天,接着一跃上马,飞快沿着管道朝前面驰去。
  终卷:第八章:至尊(2)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就在一刻钟之前!唐绰兮和梦君奴二人,带领剩余的一百八十一人,排成一条长长的箭型。因为那些年轻的弟子需要调息,所以数十个长辈高手跑在剪头的位置,将那些年轻的的字护在中间和身后。
  然后,随着一声呼喝,剪头猛地冲进了方剑夕布下的一千二百人重步兵阵。
  所谓重步兵,就是全身上下都穿着厚厚的铠甲。虽然移动性能差了很多,但是防守能力极强,寻常人无论是刀尖还是长枪,都很难穿透过那厚厚的铠甲。
  所以,就越发显得将那些年轻弟子护在身后的英明之处。因为以他们现在筋疲力尽的状态,已经很难用刀剑刺穿那厚厚的铠甲了。
  梦君奴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她手中的剑,是一支宝剑。所以可以砍进重步兵的铠甲,所以她所站的位置是整个箭头的最尖处。宝剑如电,每出手一次,必伤人命。
  但是不知道刺出多少剑后,梦君奴竟然也觉得极其的疲倦,从来没有酸过的手腕,也又酸又痛,甚至担心下一次能不能再举起。
  感觉到粉臂的酸痛后,梦君奴忍不住想到。若是此时在箫径亭的身边,他一定会温柔地揉捏抚摸她疼痛的手臂。她可以一般撒娇,一边听着箫径亭温柔的哄慰。顿时,那双手彷佛有一种魔力一般,只要被他抚摸过的地方,所有的酸痛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顿时,梦君奴不由在这无比危险的情况下分心起来。恨不得闭上眼睛,想象着箫径亭就在身边。
  “阿弥陀佛!”就在梦君奴随着惯性地刺出长剑时。她耳边传来一阵柔和慈祥的佛号声,不由立刻睁开眼睛。
  原来少林寺前方丈已经到了她身边,看到她闭着眼睛。随手刺出的剑插进了一个士兵地喉咙后,那士兵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转眼就要喷到她的洁白粉嫩的面孔上。
  老和尚不忍,不由上前一步。用袖子挡住喷来的鲜血。看到梦君奴望来,轻轻慈祥一笑!接着有轻轻地念着佛号。随即一掌击出,顿时便有一个重步兵中掌,没有一点点惨叫就直接到地,一点点血迹也没有看到。
  “梦姑娘要是想闭着眼睛歇息,就闭着吧!老衲护在你身边!”老和尚朝梦君奴怜爱一笑,说道。
  梦君奴听到后,便也缓缓地闭上了美眸。手中的利剑依旧犀利刺出,不过随着脸上地表情充满了遐想和温柔。刺出的利剑也变得妩媚许多。在美丽地痕迹中,刺穿了一个个士兵的脖子。
  就这样,梦君奴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只知道一直朝前面。
  “君奴,已经杀完了!”忽然,梦君奴耳边传来唐绰兮温柔的声音。
  唐绰兮说话声音,是从来都没有温柔过的。
  而唐绰兮说完后。梦君奴依旧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转头朝唐绰兮道:“师叔,你帮我抓住手臂,我停不下来了!手臂已经不听我控制了。”
  唐绰兮闻之,立刻上前一步。轻轻地抓住梦君奴的玉臂,入手感觉到梦君奴的粉臂虽然还是那么柔软滑腻,但却是冰凉凉的一片。因为顾忌到边上有男人,所以唐绰兮不好卷起袖子看里面地肌肤,但是也可以想象里面肯定是苍白发青,没有一点血色。
  “我们还剩下多少人?!”梦君奴的手臂被唐绰兮轻轻揉捏着,转过头问道。
  因为此时地上,一千多名重步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好像森林里面刚刚被砍掉的树木一般,地面上黑压压到处都是。
  而自己人,此时已经累得几乎要死去。此时连马匹都骑不住,纷纷躺在地上喘息一动不动,彷佛也死去了一般,看上去跟尸体一模一样。
  “还剩下一百五十个!因为那些年轻晚辈都被我们护在后面,所以只被杀了三十个!”唐绰兮轻轻说道:“不过二十多个武功高强的师兄师侄,现在大半受伤。就算没有受伤的,也已经累得几乎脱了力气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因为那些重步兵的铠甲太厚了!”
  梦君奴随便看去一眼,便看到渤海剑派地萧石,左手臂已经被连根砍断。连易奕和盈盈,此时正在哭着给他包扎。
  而宴孤衡此时反而能够做起来,不过他本来俊美儒雅的面孔,此时被划破了三四道口子,正血肉模糊。
  “师叔,你听!”梦君奴轻轻竖起小耳朵道:“方剑夕的大骑兵部队,距离我们恐怕只有六七里了!”
  不用听,已经看得见了!
  唐绰兮转过头,在微弱的星光下!后面六七里处,一道长长的巨大黑影,如同魔鬼一般飞快压来。看不清楚具体,只能看到一团黑压压的影子。
  不过,那让大地颤抖的马蹄声,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诸位起来!”唐绰兮一声清喝,接着跃上骏马,道:“在马上休息,敌人马上就要追来!”
  唐绰兮的话音落下后,那些本来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此时缓缓蠕动爬起。相互扶持着,翻上了马背。
  坐直了很耗费体力,所以修为低的人,纷纷趴在马背上,用手轻轻抱着马脖子,不让自己从上面掉下来。
  “去!”唐绰兮和梦君奴二人跑到众人面前,接着一挥马鞭。两匹马便飞驰而出。
  后面的那些马匹看到有人跑了出去,感觉到马背上的人缰绳轻轻一抖,便也嘶叫着跑了出去。
  “师叔!”梦君奴走到唐绰兮身边,道:“再过一个时辰,等在我们面前!就是两千四百个士兵了。刚才的一千二百多是重步兵,前面或许就是重骑兵了!”
  杀一个重骑兵,恐怕比杀两三个重步兵都还要难上一些。
  梦君奴接着看了一眼后面马背上无力的同伴。朝唐绰兮笑道:“等下到了敌人面前,或许能够有力气杀敌的。就只有我们三四人而已了!到时侯,不用方剑夕过来,前面那两千多士兵就足够屠杀我们了!”
  唐绰兮转过头来,朝梦君奴笑道:“那样,也不用等方剑夕过来动手!轻轻随手一抓。便可以将我的小仙女梦君奴拧了去了!”
  梦君奴看到唐绰兮难得地一次开玩笑,不由伸出小手去打唐绰兮。不料刚刚伸出的手臂,就无力地垂落下来。然后无奈地朝唐绰兮笑道:“师叔,我从来都没有象今天杀那么多人!也不知道,就算那些人武功很低,但只是让你挥剑杀,也会杀得你几乎累死掉!”
  “是!今天晚上死在我们两个女人手上,或许就有三四百条人命了!”唐绰兮笑道:“我出道江湖到现在,所有杀过的人加在一起。或许都没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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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天亮,还有半个多时辰。
  梦君奴等人身下的马匹,也走得几乎没有了力气!此时,正用力地迈出蹄子,踩在冰冷无比的地面上。
  早先因为热血沸腾,因为大杀大砍,所以也不觉得冷!但是现在连着一个多时辰不动。加上马匹奔驰时侯带来的寒风。顿时只觉得那股寒冷彷佛刀子一般,刮过面孔后,然后刺进身上地肌肤,最后插进了骨头。接着,全省上下都在一股难以忍受的幽寒中。加上脱力后地全身剧痛,就好像身处在地狱一般。
  梦君奴耳边清清楚楚地听到许多人牙齿打战的声音,不由轻轻叫了一声道:“大家抱得马颈紧一些,将脸和脖子也贴在马颈上的毛上取暖!”
  接着,梦君奴转头看到右边尉迟宵雪的小脸冻得发青,鼻尖上有一颗血迹已经冻成了冰,好像点缀在上面的一颗血红珍珠一般。
  “小雪,冷吗?!”梦君奴温柔说道,接着伸手朝尉迟宵雪的手臂抓去,便要给她输送内力。
  不料却是被身边的唐绰兮拦住,转头朝梦君奴道:“你留着一些内力,等下在面对方剑夕的时侯,不要连自决地力气都没有!”
  说罢,唐绰兮小手轻轻扶过尉迟宵雪的后背。一股温暖的内力缓缓输送进去,只见到尉迟宵雪美丽的面孔渐渐红润起来,鼻尖的那颗冰血珠也渐渐融化,从鼻尖上面滴落下来。
  “大师!”从刚才后,少林寺前方丈就一直在梦君奴身后不远处,想到这个慈祥的老和尚,梦君奴便轻轻转过头去,朝他笑道:“您说,象我这种杀人如麻,死了以后到底会不会进十八层地狱呢?!”
  其实梦君奴还有话没有说完,那就是象老和尚这种平常跟菩萨的人物,今天晚上也杀了那么多人,死了以后到底是会上天堂,还是会下地狱。
  不过,老和尚慈祥地声音并没有如同预料中一般响起。
  梦君奴心下一寒,接着连忙勒马到了老和尚身边!
  老和尚平常也都是全身笔直的,但是现在微微有些弯曲,身子稍稍有些前倾。此时坐在马背上的他,正双手放在胸前,摸着佛珠,嘴型依旧是念着阿弥陀佛。但是眼睛却禁闭,浑身一动不动。
  梦君奴不由轻轻探手到老和尚的鼻孔下,却是一点点气息也没有。
  轻轻抚上老和尚慈祥而又长满皱纹的面孔,发现已经冻住了,跟冰块一样硬!将他这个慈祥和内疚的表情,定格在永远。
  老和尚死了,而且在死的前一刻,他还在赎罪,为今天晚上杀那么多人赎罪。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为自己赎罪,或许是为他疼爱的梦君奴!
  梦君奴内心一酸。眼前一黑,顿时泣不成声!
  “君奴!”忽然,唐绰兮过来轻轻拉了一下梦君奴,接着用手指了指前面。
  梦君奴抬头一看,果然是重骑兵。
  两千四百个重骑兵,整整齐齐地排列成一个方阵。如同一道坚固无比的人墙一般。站在前面的骑兵,每个人手上点着一只火把。将整个军阵照得亮如白昼。
  重骑兵地气势,是非常骇人的。它给人的感觉,就彷佛一个无坚不摧的杀人机器一般。
  通常,一直千多人的重骑兵队伍,奔跑的气势,就彷佛是上万大军一般。
  面对这样地部队,不要说消灭!看着那股杀气,就连上前的勇气也没有。
  梦君奴和唐绰兮互相看了一眼。接着轻轻勒马,让速度慢了下来,缓缓地朝面前地重骑兵阵跑去。
  “这其实,就是方剑夕所布下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唐绰兮微笑道:“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突破了!”
  “那怎么办呢?!”梦君奴微笑问道。
  唐绰兮微微一笑道:“你来决定,你说怎么做,师叔就怎么做!”
  
  梦君奴顿时撅了撅嘴巴。道:“我不愿意动了!现在天色已经微微亮了,我们整整跑了一夜!等下到了重骑兵面前五十丈,我就不愿意动了!我就骑在马上,等着天亮!整个方剑夕后面的大军冲上来,和前面的重骑兵将我们夹成了肉饼!”
  “好!”唐绰兮微笑道:“我同意!”
  接着,唐绰兮和梦君奴二人,带领一百多骑来到重骑兵面前五十丈处,停了下来!
  “锵!”梦君奴猛地抽出腰中的宝剑,顿时她身后一百多人同时抽出兵器。
  顿时,前面的那两千多重骑兵猛地一惊,也连忙抽出兵器。
  不料梦君奴格格一笑后,竟然懒洋洋地拿起那支宝剑,修起了小手上的指甲!
  而同时,她身有一百多人,也同时修起了指甲!
  
  “哎呀!”几位仁兄毕竟没有修过指甲,加上手臂酸麻无力,没有修到指甲反而修到手指了,刀刃将手指割破,不由轻轻惨叫一声。
  那两千多重骑兵看到后,不由尴尬地将兵器放下!
  修好了指甲后,梦君奴抬头看了看天!接着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方剑夕骑兵大部队!
  此时太阳虽然还没有出来,但是天已经蒙蒙亮了。虽然有些雾,但是方剑夕骑兵部队地轮廓可以看到了!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还是距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
  大概还有四里距离!不过,梦君奴彷佛已经看到人群中,方剑夕得意的冷笑了。
  “护!”随着唐绰兮一声令下,这一百多骑顿时分散开来,惹得前面的重骑兵部队又紧张地抽出兵器。
  但是,这一百多骑只是稍稍分散了而已,并没有散开逃走的意思。
  紧接着,这一百多骑围绕着梦君奴、任夜晓、辛忆和楼绛玉四人奔跑。
  
  一圈又一圈!最后,这一百多人将梦君奴等四人牢牢护在中间!虽然每个人都显得疲倦而又无力,但是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可以读出一种意思,想要取出他们中间的珍珠宝贝,先要取了他们的性命!************************************************************************
  看清楚了这边地情景,方剑夕抬头看了看天,只见到东边的天际,已经有一点点金黄色。太阳却是要升起来了。
  骑兵大队奔驰到梦君奴的那个圆圈五十丈处!方剑夕一举手,喝道:“停!”
  顿时,数千骑兵很快停住了马蹄!接着,许多传令官从队列中冲出!用旗帜和口号,让这近万骑兵排列成为四个整齐的方阵。
  和对面的两千多重骑兵遥相呼应!
  方剑夕目光落在那个圆圈上!那个一百多人围成的圆圈,距离自己五十丈,距离重骑兵五十丈。虽然是被这两边包围在中间,但是给人感觉。就彷佛这个圆圈是一个中心一般。而被护在圆圈里面的梦君奴,更是中心中的中心。
  “会不会有人,用真心围绕成为一个个圈,将自己牢牢护在中间呢?”方剑夕淡然地看了一眼那圆圈中间的梦君奴,淡然一笑,嘴里喃喃自语道:“哪怕是市井小民。哪怕是乞丐流氓!”
  接着,方剑夕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地那些奴才。还有忠心的手下们!
  “不是!不是!”方剑夕自嘲笑笑,接着仰起头,闭上眼睛道:“利益,利益!”
  随即,方剑夕眼睛猛地一睁,哈哈一笑道:“我不需要!我不需要!那是弱者的真心,那是弱者的骄傲!我宁愿不要!我宁愿要强者的虚伪,我宁愿要强者的冷漠!”
  说罢。方剑夕猛地一提缰绳。骏马顿时飞驰而出,朝梦君奴地这个圆圈跑来。
  跑到这个圆圈后,方剑夕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围绕着这个圆圈一直跑。
  跑了六圈后,方剑夕一阵冷酷的微笑!接着,转过马头,返回到骑兵大队中!
  冷漠地举起手!
  “猎杀开始!不要活口,不要全尸!“方剑夕指着护在梦君奴外面地圆形人墙。轻轻地一挥手,淡淡说道。
  顿时!大地颤抖,马匹轰鸣!
  两边的骑兵,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中间的那个圆圈冲去。不用骑兵,就凭着两股的气势,也将它撞击成为粉末。
  五十丈!
  四十五丈!
  四十丈!
  三十丈!
  ……
  忽然,太阳猛地冲破浓雾!将天地撕开一道口子,金黄色的光芒猛地冲射进来,洒落在圆圈中间的梦君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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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忽然,一阵清澈的马嘶声,虽然只有一匹马叫,但是顿时响彻了整个天地。
  转头一看,一匹雪白的骏马正在北边地山头上,沐浴在阳光中!浑身上下,雪白无尘,彷佛刚刚从天上的仙境踏足而来!
  箫径亭骑在雪白的骏马上,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看不清楚他淡然的面孔!
  缓缓举起手中的宝剑,猛地一挥!一列整齐的骑兵队伍齐齐上前一步,站在箫径亭身后三尺处。六奴手中举着一面气质,年纪大地人都认识,那是显碧国的气质。
  “去!”箫径亭一声清喝。
  顿时,山顶马嘶鼎沸,刀剑呼啸!
  数千骑兵,穿着整齐的显碧军服,如同潮水一般,从山顶上倾斜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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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上去!”梦君奴顿时美眸一亮,本来疲倦无比的身躯,顿时彷佛充满了力气,举起手中的兵器,一声清喝。
  整个圆圈顿时化成一支长剑,迎着山上冲下来的队伍,热烈地迎了上去。
  “轰!”三边的人马,顿时猛地撞击在一起!
  顿时,刀剑飞舞,马嘶人嚎。
  箫径亭在山顶上淡淡看着远处的方剑夕,嘴角轻轻一笑,脚下一点!
  雪白的骏马轻轻一叫,从山上飞快奔驰而下!快得如同一道风一般,转眼之间就跑到了平地上,隔着正在大战的数万大军,和大军另外一边的方剑夕遥遥相望。
  终卷:第九章:萧君天下
  “萧,先让我去!”正在马上,看着中间混战的箫径亭手中拿着宝剑正要上前,不料边上的六奴却是走了上来,眼睛望着方剑夕对箫径亭说道。
  箫径亭点了点头!接着朝六奴道:“六叔,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六奴点了点头!箫径亭一把提起六奴的身躯,猛地朝对面一扔。
  六奴顿时彷佛腾云驾雾一般,朝大军另外一边的方剑夕飞去。
  中间大战真激烈,梦君奴身边一百多人刚才虽然没有了力气,但是忽然之间有了转机后,浑身便彷佛恢复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而方剑夕所带的一百多高手正是以逸待劳,如同一支利剑一般撕开整个军阵,一直冲到最力量,朝梦君奴等人扑来,转眼就战在了一起。
  梦君奴本来苍白的脸蛋,此时变得红润动人。嘴角抿着俏皮的微笑,看到盈盈和尉迟宵雪等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打架的心思,眼睛一直朝人群外的箫径亭瞥去时。梦君奴反而转过娇躯,抿着小嘴一眼也不朝箫径亭望来。然后耍出最帅气的剑招,每一剑出去,就要了敌人的一条性命。

  远远看去,倒不像在打架,彷佛在跳舞一般。
  “哎呀!”梦君奴出剑依旧讲究美观而不讲究杀伤力,不料忽然玉臂一麻,却是有一股力道凶猛的袭击而来!
  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左师伯一剑劈来!接着楚皱言、任断沧、关岐轩等人一起围堵而来,却是要趁机擒住梦君奴。
  “丫头,犯什么花痴?!”唐绰兮一身娇嗔,接着提剑上前,护在梦君奴面前。
  就在数万骏马厮杀在一起。而浑身白衣如雪的箫径亭骑着马匹,在一边微笑淡视,那股姿势无比的帅气,彷佛天地之间的一切,只要弹指……;
  “箫径亭,你还在外面做什么。耍什么帅啊?!”不料就在箫径亭最帅的时侯,人群中唐绰兮大煞风景的一声大喝。
  箫径亭尴尬一笑!足下轻轻一点。身躯顿时飘过无数人头顶,落身在梦君奴地马背上。
  “喂!先生,你谁啊?!”梦君奴也不转身,用力一扭娇躯娇嗔说道,不让箫径亭贴上。接着右手的剑轻飘飘地刺出,彷佛给前面的任断沧挠痒痒一般。
  箫径亭一搂梦君奴的小蛮腰,在她的耳边道:“奴儿,我们今天先收拾哪一个?!”
  “收拾你!”梦君奴躲闪着不让箫径亭亲到。接着闭上美眸道:“那天左师伯让我立下了魔门最毒的誓言,说只要我看你一眼,就要受到魔门最最严酷地刑罚,就连全家三代也不能幸免!”
  “左师伯,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没有看到他啊!”梦君奴一边懒洋洋地靠进箫径亭的怀中,一边娇声说道。
  “你们两个做什么?我可顶不住了!”就在箫径亭还准备调笑地时侯。唐绰兮又是一声怒喝,转过头来狠狠朝箫径亭瞪来一眼。
  只看到她一个人,面对四五个绝顶高手,正显得稍稍有些狼狈。不再是平常绝代风华的样子。
  箫径亭刚要出手,梦君奴却是一把拉住了他,道:“哥哥别忙!唐大宗主的狼狈可是难得一见的,再看看吧!”
  “有理!”箫径亭轻轻吻了梦君奴的小耳垂一下,接着悠闲地双手环抱梦君奴的小蛮腰,然后手指轻轻在她的下腹处揉弄。
  “死象!”梦君奴小手轻轻在箫径亭大腿一掐道:“醋坛子可要打翻了!”
  唐绰兮顿时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又丝毫不敢怠慢!转过头来,恶狠狠道:“箫径亭、梦君奴你们两个人听着,日后我定饶不得你们!”
  “哥哥!你看看的后面地脖子上,有没有一点血迹,还有后面的头发是不是有点乱了?”梦君奴轻轻问道。
  箫径亭伸手拨开梦君奴后脑的头发,眼角只看到一道雪白的冷芒射来,接着一支利剑朝梦君奴的胸前刺来。
  箫径亭的手如同闪电一般,一把抓住那支刺来的剑刃,猛地提起!顿时,将那人地身躯提得悬空。
  “秀情!”正在微笑的箫径亭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愕,接着看到秀情血红色的眼睛。
  稍稍一阵犹豫后,箫径亭手掌轻轻一抖。秀情凶猛的身躯顿时软下,箫径亭接着朝身后猛地一甩,顿时便有箫剑府的几个女子上前接住。
  “好了,奴儿,不闹了!”箫径亭从马上跃下,落在唐绰兮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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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帮忙吗?唐宗主?”箫径亭落在唐绰兮身后,微笑问道。
  “滚!”就算教养如同唐绰兮的绝顶美女,从她不住娇喘的小嘴里面,也冒出了一句脏话。
  “是!”箫径亭随手一剑,便将方府上的一个高手劈成了两半。
  “嘶!”只听到一声丝绸裂开的声音,却是唐绰兮后背被左师伯一剑划开,顿时春光大泻,露出洁白如玉的粉背。
  “箫径亭,你过来!”唐绰兮一声清喝,接着粉背贴上了箫径亭的后背,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背上的肌肤。
  箫径亭顿时觉得背臀处一软,滑腻无比。轻轻挨了上少许,不料后背却是被唐绰兮肘部狠狠一捶。
  “楚皱言!”箫径亭忽然一声断喝,使得前面的楚皱言身躯一颤。
  “你!”箫径亭用剑指着楚皱言,道:“你和我其实没有多大的仇恨,但是我讨厌你!”
  说罢,箫径亭一剑对着楚皱言狠狠劈出。
  楚皱言举起长剑。便要挡住箫径亭的剑。
  “叮!”只看到楚皱言的长剑碎裂成无数片,接着膝盖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
  箫径亭上前两步,惹得唐绰兮也要赶紧跟着上前,保持自己的后背贴住箫径亭。
  但是箫径亭看来的架势,彷佛要上前很多步地。但是偏偏两步就停下来了。害的唐绰兮后臀狠狠撞了上去。
  “哼!”唐绰兮手肘对着箫径亭的后背,狠狠一顶。
  “啊!”但是。惨叫的却是楚皱言。
  原来在唐绰兮手肘捶向箫径亭的后背时,箫径亭一脚抬起,猛地朝跪在地上的楚皱言胸前踢去。
  楚皱言地身躯,如同一团败絮一般,飞出几十丈远。
  “隔山打牛!”箫径亭微笑道。
  “连邪征!”箫径亭目光射向那个蒙面老者,接着长剑缓缓指向他道:“你!对自己的弟弟下手,对自己地连家下手!害的连家家破人亡!该死!”
  “不过,我杀过连易昶。我杀过你的儿子!”箫径亭对着连邪征道:“现在我站着不动,给你个机会,你用剑刺我,就这么一次机会!我的剑绝对不会攻击你,你拿剑刺我之前!”
  连邪征听到箫径亭的话后微微一呆,接着面目颤抖道:“果真?”
  箫径亭点了点头!接着缓缓闭上眼睛。
  这下一来,连邪征反倒不担心了。因为在自己这一剑刺出自己。箫径亭是不会动手的,不由细细盯着箫径亭的全身上下,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剑,想着自己该怎么刺出这一剑,全身上下都没有了防守。
  “叮!”连邪征这剑还没有刺出,便只感到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只看到自己手中地剑已经断成两截了,其中前面半截正好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连邪征用手指着箫径亭,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无耻!”唐绰兮替连邪征说完了后面的两个字,接着娇哼一声道:“你说要成为绝顶高手,我站在所有武者的顶峰,就是这样的吗?简直是街上的地痞流氓!”
  “做高手很累地!姐姐!”箫径亭转过头,对着唐绰兮的小耳朵微笑说道:“人有时侯,可真是不能讲道理的!不能守那么多规矩的!”
  “左师伯!”箫径亭刚刚还在和唐绰兮咬耳朵,但却是忽然转过头来,目光望向面前武功最为高强的左师伯,道:“我刚才之所以这么杀掉连邪征,是做给你看的!”
  左师伯脸上的冷汗缓缓留下,冷冷问道:“怎么说?”
  “你上次,逼迫着奴儿立下了魔门最毒的毒誓!”箫径亭微笑道:“我刚才这样的举措,就是告诉你!我现在变成了不守规矩的人了,变成了无法无天的人了!我不守誓言了,不过师伯,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说!”左师伯冷冷说道。
  “这样好吗?奴儿的那个誓言,你就假装当作没有听见!然后等下我和你打的时侯,也放一点水,饶过你的性命!”箫径亭微笑道:“这样,大家你好,我也好!啊!”
  箫径亭还没有说完,嘴里便响起一阵惨呼,左脚就被唐绰兮狠狠踩了一脚。而且,唐绰兮还是将她的超级美腿饶过了箫径亭的大腿面前,然后用她的玉足狠狠踩下去的。
  “好舒服!再来一脚!”箫径亭转头朝唐绰兮微笑低声道,接着转过头来,看到左师伯的脚竟然朝自己的小腹处偷偷踢来,却是想趁着箫径亭转身一脚踢死他。
  箫径亭顿时哭笑不得,干呕了一下,朝左师伯道:“师伯!我不是让你踢,是我唐绰兮踢!你还不收回去?”
  左师伯微微一愕,接着竟然真的收回了脚。
  “我的提议,好好考虑一下!”箫径亭朝左师伯说了以后,目光飞快地朝关岐轩望来。
  “关宗主!”箫径亭缓缓说道,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正是在下!”关岐轩缓缓说道,声音不卑不亢。
  “说句实在话!”箫径亭微笑说道:“对于你,我心里真的没有任何敌意。虽然你我曾经对手过!但是,你本来就是魔门的人,一心护着自己的门派,就算坏也坏得光明磊落!我心里,对你甚至有几分敬重!所以……”
  “如何?!”关岐轩举起巨剑,抬起高傲的头颅冷冷说道。
  “砰!”箫径亭手掌如同影子一般。飞快朝关岐轩头顶一拍。
  接着,关岐轩便保持着他最高傲地姿态。直挺挺倒下。
  “岳父大人!”箫径亭最后望向任断沧,道:“记得上次交手,我还伤在你手上了!你硬要将夜儿交到方剑夕这个已经不能成为男人的手上!我真的不解,我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你的儿子为什么和你反目成仇?”箫径亭朝着冷漠的任断沧笑道:“难道,方剑夕比你地儿子,还要亲密吗?不会吧?”
  任断沧仍旧不语。箫径亭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和你动手,并不因为你是的岳丈。而是,我想让你地二哥陆客秋教训你!”
  “六叔!”箫径亭朝人群外面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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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了!”不料,外面却是传来方剑夕冷冷的声音。
  箫径亭看不到外面的情景,脚下一点,身躯便腾空跃起。
  此时。左师伯眼睛一冷,手中的长剑朝箫径亭胯下劈来。
  箫径亭腾起的身躯忽然停止在空中,脚下刚好升到左师伯的头顶。
  “偷袭!”箫径亭脚底猛地朝左师伯头顶踩去。
  “砰砰砰!”左师伯的身躯站得笔直,箫径亭每一脚踩下去,直将他笔直的身躯钉进了泥土里面。
  箫径亭跃上众人头顶时,唐绰兮一声怒哼,便也跟着跃上去,就彷佛是连体婴儿一般。
  箫径亭此时,看清楚了方剑夕那边地情景。
  六奴,此时被方剑夕踩在地上。而方剑夕的身后,躺着七八高手,都已经受伤。
  这些人,都是刚刚在和方剑夕交手的时侯,被他瞬息之间击败的。
  箫径亭身躯缓缓落了下来,站在方家两个士兵的头顶上,接着踩着那些将士的头顶,缓缓朝前面走去。
  那些士兵本来正在激战,但是忽然之间,彷佛有着无尽的力道从头顶压来,接着便丝毫不能动弹了。
  而穿着显碧衣衫地将士看到对手定住不动了,便要抽出兵器砍去,不料同伴一拉,道:“等殿下走到另外一颗脑袋再砍!”
  “箫径亭,很帅啊!”方剑夕看着缓缓在众人头顶走来的箫径亭,不由冷冷说道:“我以为你从显碧回来时,会有长劲的,没有想到还是那么让我失望!”
  “你看着!”方剑夕一脚踩着六奴的脑袋,轻轻竖起食指,然后如同兰花指一般,指向千军万马中的任剑絮,道:“那是我妹妹!”
  “嗖!”顿时,方剑夕的身躯化成了一道鬼影一般,彷佛凭空消失了。然后,便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马东倒西歪,空出一条通道来。
  再转眼之间,方剑夕仍旧站在那里!只不过,手中多了一个人事不醒的任剑絮而已。
  “如何?!”方剑夕哈哈大笑,声音显得尖利,道:“六奴在草原那边得到我师傅的指点,没有想到还是那么笨!刚刚上来,就被我一把捏出,踩在了地上!”
  “你再看!”方剑夕又竖起手指,缓缓举起,却不知道要指向人群中的哪一个。
  “呼!”他的手指刚刚指向任夜晓的时侯,身躯也在原处消失不见。
  “啊!”接着,一连串的惨呼声。
  方剑夕的身躯又出现在原来的地方,脚踩住六奴地脑袋,手中多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任夜晓。******************************************************************************
  “妈!替我看住这两个女人!”方剑夕转过头。将任剑絮和任夜晓交给边上的一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任氏美丽的面孔。不过,此时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眼睛里面也没有任何神情,唯一有的就只有冰冷地光芒,还有血红色的眼珠。
  “萧兄。对不起!我守不住!”人群中,任伐逸、楼竹廷、祝仗乙和萧石等十来位高手齐齐朝箫径亭拜下。每人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流血,手掌捂住胸口。
  “夜儿怎么了?”箫径亭目光落在此时正全身颤抖嘴角流血地任夜晓脸上,朝方剑夕问道。
  方剑夕举起手掌,竟然雪白修长。然后望向任夜晓,手掌缓缓朝任夜晓的胸部摸去。
  “噗!”没有等到方剑夕的手靠近,任夜晓娇躯猛地一阵颤抖,小嘴一道血箭喷出。
  方剑夕哈哈大笑地收回手。朝箫径亭道:“看到了吧!这三个女人,你碰一个手指头都不行,她们都会死!”
  “母亲,掀开她的衣衫!”方剑夕朝任氏吩咐道。
  任氏掀起任夜晓左臂的袖子,露出了洁白如玉的皓腕。只看到上面,足足有十几道血红的伤痕。
  “看到没?”方剑夕朝箫径亭冷冷笑道:“总共十三道,都是她自己用剑割的。我逼地!”
  “脖子!”方剑夕接着指向任夜晓的脖子。
  任氏掀开任夜晓玉颈处的领子,只看到粉颈上,又三条深深的伤痕,每条长达半尺。
  “也是她自己割的!”方剑夕接着指向人群中的辛忆和楼绛玉道:“她们也一样!三个人身上,总共有四十八道伤口!”
  “恨我吗?!”方剑夕对着箫径亭冷冷笑道:“恨吗?!”
  “我曾经发过誓!”方剑夕缓缓抽出长剑,道:“我要在千万人面前!我要在任夜晓面前,我要在你的女人面前!将你杀得猪狗不如!我刚才为什么让你耍帅,也确实真地很帅!但是很快,你的形象就会从一个顶级美男子,变成一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狗,跪在我的面前!”
  没有等到方剑夕说完,他的身躯又在原处不见。
  *******************************************************************************
  接着,又是一阵惨呼!
  等到方剑夕回到原处的时侯,手上多出来了两个女子!一个楼绛玉,一个辛忆。
  此时,两个女孩的样子和任夜晓一模一样。嘴角不住流血,却是彷佛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
  “对不起!“方剑夕的手指只是轻轻拈住了两个女孩的衣角,轻轻一放,两个女孩顿时倒向任氏。
  “弄醒她们三个!”方剑夕命令道,接着朝箫径亭道:“这三个女孩!之前都是爱你爱得几乎要死的地步!但是现在我弄醒她们后,你看看她们的反应,会很有意思!等到她们用剑杀你的时侯,不要意外哦!”
  方剑夕的兰花指不着痕迹地消失!
  “停战!”方剑夕一声大喝,顿时声音击得地面上一阵灰尘卷起。
  顿时,正在交战的数万人同时停了下来。接着分别站到各处的阵营,泾渭分明。
  “这样!”方剑夕指着正缓缓苏醒的任夜晓三人,道:“这三个女子,是我用尽了我门派所有的宝贝才培养出来的三个高手!”
  “母亲!给她们服药,将全身的内力全部激发出来!”方剑夕嘴角露出一道残忍。
  任氏从怀中掏出三颗药丸,放进任夜晓三人的小嘴中。
  “箫径亭!我不和你动手,你现在还不够资格和我动手!”方剑夕微微笑道:“我派三个美女剑客和你打!你赢了她们后,再考虑和我动手吧!”
  “不过。要提醒你的是!”方剑夕微笑道:“这三个女孩!只会攻击,不会防守!你不要妄想抓住她们,就算被你抓住了,她们的最后一招便是玉石俱焚,不但要杀你,还会一剑杀了自己!还有一点是。你是男人,你不能太靠近她们。只要碰到她们地身体,她们会不住吐血而死!”
  “但是,你必须打败她们!”方剑夕指了指箫径亭身后的梦君奴等人,道:“不然,她们的下场,会非常非常悲惨!”
  “不能擒住她们,不能靠近她们!”方剑夕微笑道:“所以,你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剑!用剑杀了她们!因为她们只要没有死。都会拼命的攻击你,不懂得停下来的!”
  “怎么选择?你自己看!是要杀任夜晓她们,还是看着梦君奴等人悲惨地结局!由你来选择!”方剑夕用手指着箫径亭身后的梦君奴等人,道:“你也可以咨询在场地人,但是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好激动哦!”方剑夕看到面沉如水,没有任何微笑的箫径亭,不由尖声的哈哈大笑。道:“我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得很久很久了!”?
  忽然,任夜晓三人猛地站起,举起手中的剑。******************************************************************************
  “上去!杀了他!”方剑夕手指轻轻一挥,轻轻喝道。
  顿时,任夜晓三人娇躯如同三道红色的影子一般,瞬间便闪到了箫径亭面前!那身法,跟刚才的方剑夕一模一样,只不过修为上弱了方剑夕不知道多少。
  方剑夕让人抬了一只椅子,然后坐在宽大华贵的椅子上,脚上依旧踩着六奴的脑袋,显得悠闲而又优雅。
  “哥哥,我来帮忙!”梦君奴一声娇喝,便从人群中冲出。
  而唐绰兮趁机离开箫径亭地后背,和梦君奴背靠着背,迎向任夜晓三人的剑网。
  三人的剑法,比之前在方府更加诡异,更加危险,更加有来无回。
  三支利剑,瞬间就编织成一道死亡的网,直朝梦君奴唐绰兮二人拢罩而去。
  方剑夕一手撑住椅靠上,托住下巴,看着这边的表演,道:“箫径亭你看!现在我的兵力,是你的三倍以上!我这边完好地绝顶高手,至少还有几十位!这里面甚至有天剑谷的四位宗师,里面随意一位可都是你师傅吴梦玉的师兄弟,所以现在双边的实力,你根本不如我!你就是刚才从山上下来的那一会儿显得比较帅而已!”
  “我昨天晚上说过要猎杀猎物,你知道这个猎物是什么吗?”方剑夕眯着眼睛道:“我早就可以抓住梦君奴她们了,为什么不?因为我要等你啊,等你们这些大猎物,不然好不容易出来打趟猎,可不能只有这么点猎物回去!”
  “呓?!你怎么不动手啊?!”方剑夕指着箫径亭惊讶道:“怎么?箫径亭你还躲在女人的身后啊,还躲在她们的裙子底下啊!出息了啊!哈哈!”
  箫径亭目光盯着正在对战的梦君奴等人,目光逐一落在任夜晓、辛忆和楼绛玉脸上!却是看到她们眼睛竟然慢慢变得清澈,脸上的神情痛苦而又挣扎,眼睛盯着箫径亭这边,而双手依旧刺出充满诡异和杀气的剑招。
  忽然,箫径亭嘴角微微露出一道微笑!
  “喝!”箫径亭忽然张嘴,对着三人一声清喝。
  地上灰尘卷起,彷佛在空中打起了一阵响雷。
  任夜晓三人美丽的脸蛋忽然一震,美丽的娇躯彷佛被狂风吹过一般,猛地一抖。眼睛一闭,便生生倒下昏迷过去。
  梦君奴和唐绰兮趁机将三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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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剑夕微微一愕,接着缓缓地鼓掌,道:“了不起。了不起!”
  接着,缓缓站起身子!双手举起长剑,猛地抽出。
  “所有部队听命!”方剑夕大喝道:“所有军马,全部撤回到的身后!”
  顿时,方剑夕所领的一万多兵马,飞快奔驰到他身后。
  “列队!”随着一声大喝。所有的兵马排列得整整齐齐。
  “列队!”从一具雪白的铠甲中,传来一声女孩清脆地声音。却是苏莞芷。
  顿时,穿着显碧服侍的数千骑兵,也整齐地在箫径亭身后排列成一个方阵。
  中间,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但是尸体,却已经全部被收拾走了。
  此时,又恢复成为两军对垒的状态。方剑夕和箫径亭,就在两个人的中间!
  方剑夕一脚踩在六奴的脑袋上,另外一手。握着长剑遥遥朝箫径亭指来,道:“箫径亭!我们就在两军之间决一死战!我也要实现我地诺言了,我要让你象一条死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
  “另外,我下令!”方剑夕接着大喝道:“双方地军队,也以我与箫径亭二人的比武定输赢,谁输了。就代表他身后的军队也输了!”
  说罢,方剑夕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接着便有一个方府的高手走过来送上一支毛笔,然后他张开手掌。
  方剑夕接过毛笔,在那个方府的奴才手上一划,那软软的狼毫顿时将那人的手掌割开。
  方剑夕等到毛笔沾满了鲜血后,将白纸扔在空中。那白纸笔直张开,竟然不落下。
  
  方剑夕就如此,在白纸上刷刷写下数十字。那张纸定在空中,就彷佛有个人专门用手捧着一般。
  写完后,方剑夕嘴巴对着白纸轻轻一吹。将手中的毛笔也朝箫径亭扔来。
  顿时,那张白纸飞到箫径亭面前停下。箫径亭一把接住方剑夕扔来地毛笔。
  “签字吧!”方剑夕摆了摆手道:“签了之后!你输在我手上就有了证据,之后会流传千古。不会象上次一样,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我将你杀得落花流水却没有人看到,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会耍赖!”
  箫径亭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握住毛笔的手掌一松。
  那张白纸和毛笔同时掉下去,插进了坚硬的地面。
  ******************************************************************************
  “拔剑!“方剑夕一声大喝,自己用长剑遥遥指向箫径亭。
  箫径亭猛地抽出长剑,也遥遥指向方剑夕。
  “方剑夕,你知道为什么你踩住六叔,我却从来不说话吗?”箫径亭忽然微笑问道。
  “为何!”方剑夕问道。
  “因为!”箫径亭笑道:“因为,他是你亲生父亲!”
  方剑夕脸色顿时微微一变,而脸色一直没有表情的任氏,面孔的表情也微微一变。
  “怎么?!”箫径亭微笑道:“我不出手,给你时间接受并且消化这个消息。免得你激动发挥不出最好地水平,说我占你便宜!”
  “不用!”方剑夕哈哈一笑,接着脚底对着六奴的胸口,狠狠一踩,朝箫径亭道:“失望吗?我几乎没有反应!”
  “是比较失望!”箫径亭郁闷道:“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情景,有些挫折感!”
  “那就动手吧!”方剑夕道。
  “动手吧!”箫径亭道。
  顿时,千万人的眼睛同时睁大。
  场中的箫径亭和方剑夕二人,眼睛猛地一亮!接着,两人的身躯,忽然消失。
  化成两道白色的影子,卷起一阵尘土。烟雾滚滚地靠近,带起的风,刮得两边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高手可以看出!
  箫径亭的速度,比方剑夕慢了少许。
  “砰!”彷佛两颗星球相撞一般,带起的气息也撞在一起,响起一阵轰鸣。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了。
  但是,相撞后。两人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看到卷起的尘土慢慢落下,露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只看到两个笔直站立着,两个人的剑也已经收到胸前,双方身上,谁也没有伤痕。
  顿时,站在两个人身后的数万人。面色变得无比的紧张,因为他看不出,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
  箫径亭的身躯缓缓向前弯去,梦君奴等人脸蛋一白,与此同时,她身边的数千显碧骑兵心下一沉。
  箫径亭僵硬的面孔忽然露出一道微笑,弯下腰,伸手拍了拍长袍角落的灰尘。
  “呼!”箫径亭身后的数千人,顿时欢呼开来。
  但是同时,方剑夕的身躯,也活了过来!
  做出了和箫径亭一模一样的动作,拍了拍长袍角落的灰尘!
  方剑夕身后的数万人,也一阵欢呼大喝。
  不料,方剑夕刚刚弯下腰的时侯。脚下一点,飞快转身,如同一道影子朝自己的大军逃窜。
  箫径亭身躯凭空弹起,长剑随手朝方剑夕后背一划。
  顿时,长袍裂开。鲜血飙起。
  方剑夕不敢停留,也不敢转身,只是飞快朝自己的人群中逃匿。
  而天剑谷的四位高手见之,飞快地从人群中冲出,朝箫径亭扑来。
  “嘶!嘶!嘶!”箫径亭的长剑又轻飘飘地在方剑夕背后割开四道血口。
  “还有四十三剑!”箫径亭紧紧贴在方剑夕身后,如同他的影子一般。无论方剑夕的速度多快,他手中的利剑,都能够割开他背后的血肉。
  “夜儿等人的四十八剑,今天我就要在你身上割回来,我一剑也不会落下!”
  终卷:第十章:长安皇宫
  方剑夕一声尖喝,却是不再逃窜。猛地转过身子,举起长剑便要朝箫径亭反击,手中利剑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朝箫径亭全上上下点去。
  看到方剑夕长剑刺来,箫径亭身躯飞快爆退。手中长剑轻轻一点,剑尖顿时丝丝作响。一道道剑气激射而出,一直将方剑夕身上衣衫击个粉碎。头上束发的金冠,也被箫径亭射出的剑气弹射裂开,掉在地上。
  披头散发的方剑夕,陪着雪白俊美的面孔,红色的眼珠子显得尤其亮硕,整个气息显得诡异而又妖气。
  看到箫径亭退开,方剑夕尖声大喝,如同疯狂了一般。手中的长剑更加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一层层卷着尘土朝箫径亭压来。
  箫径亭飞快后退的身躯忽然止住,目光落在方剑夕刺出的斑驳剑影上。手指缓缓伸出,接着猛地一夹。
  顿时,方剑夕所有的攻势停止。箫径亭手腕一转。
  “叮!”顿时,方剑夕手中的宝剑裂成粉碎,正在方剑夕疯狂错愕间。天剑谷四位绝顶高手已经冲到战圈内,便要去将方剑夕抢回去。
  箫径亭右脚对着方剑夕胸口猛地踢出,直将方剑夕身躯踢上半空。
  接着,箫径亭脚下一点。身躯腾空而起,追上方剑夕的身躯,手中长剑飞快朝方剑夕身躯劈去。
  “嘶!嘶!……”箫径亭手中的长剑化成一团光影,空中的血雨迷漫,顿时将下面的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四十五剑,四十六,四十七……”箫径亭嘴里微笑,雪白的长袍啪啪作响,一点也不让血雨沾到。
  四名天剑谷的高手脚下一点。腾空而起。
  这下他们不过来抢方剑夕了,四支长剑撕开空气,朝箫径亭全身上下刺去。
  箫径亭身躯堕下,四支长剑同时插进箫径亭的身躯。
  下面众人顿时一声惊呼,连呼吸也忘记了。
  箫径亭微微一笑,原来却是将四支长剑夹在了双边地腋下。接着用力一抖。四支长剑顿时断裂。
  箫径亭双臂张开,那四支短剑顿时飘在空中。箫径亭长剑对着四支断剑用力一拍。
  “嗖!”四支断剑化作四道流星。猛地扎进了方剑夕的胸前,将方剑夕的身体刺个对穿。
  方剑夕的身躯彷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到一般,一阵颤抖后。接着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砰!”一阵尘土迷茫起,方剑夕落在地上地身躯已经是血肉模糊,胸口血若泉涌,嘴角鲜血怎么也止不住。全身猛地踌躇,手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着箫径亭,冷冷一笑道:“箫径亭。你别得意!你地妍儿,在宫中!完了!”
  说完后,方剑夕身躯一软,便瘫在地上,双眼禁闭,口鼻便再也没有呼吸。
  “呼!”顿时,方剑夕带来的上万大军。齐齐后退一步,面目中充满了惊惶。
  “万岁!”箫径亭身后数千军马,先是安静站立。接着猛地举起兵器,大声吼叫出来的欢呼,如同海啸一般迭起不绝。
  “万岁!”
  “殿下万岁!”
  “显碧万岁!”***************************************************************************
  箫径亭落地后,天剑谷的四位高手已经将方剑夕的尸体抢了回去,飞身爆退数十丈。
  “四位师叔,我们可要继续动手吗?!”箫径亭看完四位天剑谷四位高手后,同时望向对面的左师伯。
  左师伯目光呆滞,落在方剑夕血肉模糊的身躯,却是彷佛没有听到箫径亭的声音一般。
  “住手!”忽然,箫径亭一声厉喝。
  接着,身躯如同离弦地箭一般,朝任氏冲去。
  “咻!”只看到任氏手中甩出一支火箭,那火箭带着蓝色的火光,朝天空冲去。
  天剑谷四位高手看到箫径亭冲来,顿时站成一排,形成一道如同高山一般的屏障,拦住箫径亭的去路,拦在箫径亭和任氏的中间。
  “喝!”箫径亭手掌对着地面猛地击出,卷起一团土块。接着拳头猛地朝土块击出。
  土块化作无数粉末,直朝任氏飞去。
  “噗!”任氏的身躯,彷佛被狂风狠狠卷起,接着拼命甩在地上。一阵抽搐后,紫红色的鲜血顿时从口鼻和耳朵汹涌而出。
  看着飞上天空地火箭,箫径亭手中长剑狠狠朝天空掷去。
  “嗖!”长剑紧紧跟在火箭后面,大约在八丈左右的高空,长剑将火箭从中间劈开,蓝色的火光顿时熄灭。
  “来不及了!”任氏虽然口鼻冒血,但是依旧尖利地冷笑着,一边笑一边叫道:“来不及了!信号箭已经发出去了,妍儿死定了!哈哈……”
  “咻!”果然,在前面十几里左右处,一道蓝色的火箭射上了天空。
  紧接着,再前面二十几里处,又一道火箭升上天空。一支支火箭,如同接力一般,相隔片刻功夫纷纷升上天空。就这样,信号飞快地朝西边的长安传去。
  
  箫径亭猛地转身,仗起手中长剑。足下一点,猛地冲向任氏,便要将她撕成粉碎。
  不料,闪过一道影子,将任氏接了过去,然后站在箫径亭面前。
  箫径亭看清楚那人了,正是刚刚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六奴。只见到他将七窍流血的任氏抱在怀中,轻轻擦拭着任氏脸蛋上的鲜血。脸上充满了柔情和温馨,却是箫径亭和六奴认识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萧!你要杀她。就连我一起杀了吧!”六奴没有看箫径亭,依旧盯着任氏面孔,淡淡说道。
  箫径亭长长吸了一口气,猛地一甩长剑到身后。
  转过身躯,目光盯着长安的方向!脚下一点,飞快朝西边奔去。
  接着。将手指放在嘴里,吹出一串口哨。
  “嘶!”那匹雪白的骏马。正在和梦君奴亲近,此时听到箫径亭地口哨后,蹭了蹭梦君奴的脸蛋后,便飞快地朝箫径亭奔驰而来。
  箫径亭飞快跃上雪白的骏马,对着苏莞芷道:“莞芷,撤退到北边夏州调整,我马上赶去长安!”
  说罢,箫径亭便骑着白马飞快朝西边奔驰而去。
  “哥哥。我跟着你去!”梦君奴从人群冲出来,便要跃上箫径亭的白马。
  “奴儿!你先和唐宗主一起带着诸位江湖弟兄去夏州,然后马上南下长安,和我汇合!还有,看好那个最会闯祸的归芩勺,要是她硬要偷偷逃走,就将她穴道点住!”箫径亭飞快跑到了梦君奴和唐绰兮面前。目光落在人事不醒的任夜晓三人。
  箫径亭稍稍放慢了速度,伸出手指轻轻朝任夜晓脸蛋抚摸去。
  “噗!”没有等到箫径亭手碰到任夜晓地脸蛋,任夜晓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嘴角喷出一口紫红色的鲜血。
  箫径亭飞快收回手掌,轻轻叹息一口。一夹马腹,便朝西边飞驰而去。
  而对面地方剑夕上万大军,也转身朝东边的翼州府缓缓撤退。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亮得发白的阳光从人群中,射进了方剑夕的面孔上!
  顿时,将方剑夕脸上诡计得逞的冷笑无限升华!****************************************************************************
  方剑夕所骑的雪儿,是一匹真正的千里马。
  一路上,不用箫径亭任何的催促,双腿生风一般,朝西边长安撒蹄狂奔。
  一路上,箫径亭仗着手中地长剑!冲过三府八县,杀死拦路敌将九名,从数万大军中横穿而出,用了足足一个白天,便赶到了长安城下。
  在路上,箫径亭一开始还能够看到不住升起的蓝色火箭,一支支地靠近长安!但是跑出了几十里后,再也看不见蓝色的火箭了。
  因为,就算雪儿的速度再快,也追不上片刻数十里的腾空火箭。***************************************************************************
  来到长安后,已经是天黑了。长安城,在夜幕下,彷佛是一个颤抖的巨大怪兽一般。
  因为,此时的整个长安城,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十三道城门口外面,到处都是一眼望不到边际地方家大军。
  旌旗招展,杀气冲天!宏伟的长安城,彷佛随时都会碎裂一般。
  箫径亭站在长安城北边的山顶上!从这里看去,整个长安城都在眼睛底下!
  先扫了一眼城外黑压压的大军,箫径亭目光落在长安城里面。
  现在,虽然刚刚天黑。但是整个巨大的长安城,已经没有了任何繁华都市的影子!宽阔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一个老百姓,来往的都是穿着甲胄的将士。
  而街道两边的房子,此时也黑暗一片,没有任何灯火。
  不过,长安城也不是全部一片黑暗。在最中间处,此时正灯火通明。在灯光的印衬下,箫径亭看清楚了巍峨的宫殿,广阔威严的广场。
  那里,就是大武的权力中心——皇宫!
  “雪儿!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啊!”箫径亭轻轻拍了一下白马儿,轻轻说道。
  白马此时正在啃边上的树叶,听到箫径亭的话后,不由张开嘴巴。轻轻将箫径亭的手咬紧嘴里,表示依依不舍。
  箫径亭满脸地无奈,蹭了蹭马脸后。将手掌从马嘴里面伸出,只看到上面尽是嚼碎的树叶。
  箫径亭掏出手绢,擦掉了手上的碎叶后。轻轻恼了雪儿一眼,脚下一点。身躯便跃上树梢上。
  接着,箫径亭的身躯便化作一道连串的影子。如同一道轻烟一般。从山顶上飘落。
  仅仅一盏茶功夫后,箫径亭便已经到了山脚!眼前便是高大的城墙,因为此处偏僻。所以城墙上,只有数十个兵丁在来回巡逻。
  箫径亭微微一笑,跃上靠近城墙最高大地一颗树上。接着,脚下在树枝一踩。整个身躯顿时朝城墙上弹去。
  轻飘飘落在城墙上,没有引起任何响动。
  箫径亭正要跃下城墙,忽然发现身后有沙沙的响动。转过头一看。只看到一道雪白地影子朝山脚冲来。
  看清楚后,箫径亭顿时一阵无奈。因为刚才雪儿正答应得好好的,要乖乖呆在山顶上的,不料此时却不听话,尾随着箫径亭便跟了上来。
  “谁!”雪儿虽然厉害,但是下山的声音还是惊动了这般巡逻的将士。
  箫径亭无法,卷起袖子。飞快地朝走过来的几个兵丁甩去。
  顿时,那几个兵丁无声无息昏倒。箫径亭没有做停留,身躯化作一道飞快漂移的影子,瞬间功夫便点到了这里所有的数十个巡逻士兵。
  等到箫径亭全部搞定后,雪儿也已经冲到了山脚下。
  “嗖!”原来这里虽然偏僻,但是方召疾也并没有落下这里。派了几个士兵在这里地山坡上埋伏监视这边的情况,此时听到雪儿冲下来的声音,便拉弓射箭。
  箫径亭一把将十几支箭同时抓在手中,然后飞快跃到那些方家士兵的埋伏处。对着那些士兵的头顶踩了几十脚,那些人没有来得及出声,便已经死去。
  一人一马来到城墙上!箫径亭望着高大的城墙,转头无奈地朝雪儿望来,低声道:“我让你在山顶上呆着,怎么不听话!”
  雪儿不好意思磨蹭了箫径亭一下,眼睛却是望着地面。
  “哦!我倒忘记了,你是一个小姑娘,让你一个人呆在那山顶上,会害怕的!”箫径亭笑着说道,接着一指城墙道:“这么高,你怎么上去?!”
  雪儿前腿跪下,趴在地上!
  “你让我趴下,背着你跃上城墙?!”箫径亭顿时惊骇,无奈问道。
  雪儿大言不惭地点了点头,接着站起身躯。
  箫径亭一甩过头,表示对雪儿这个主意地荒唐。对着马背拍了一计后,一把抓住马鞍。脚下一点,身躯腾空而起,将雪儿巨大的身躯也提着升空。

  接着,箫径亭落回地上,手掌在雪儿的马肚子底下轻轻一托。
  白马顿时彷佛一只纸鸯一般,朝高大的城墙顶上飞去。但是前脚都还没有搭在城墙上,上升的势头尽了,白马四腿一阵乱踢,便要掉下来。
  箫径亭跃起身躯后,手掌在缰绳上一提,便将白马拉到城墙上。
  上了城墙后,白马正喘息着,显然对刚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看了一眼城墙下的地面,雪儿双腿不由有些发软。转头朝箫径亭望来,彷佛询问应该怎么下去。
  不料,箫径亭此时竟然骑上了它的身体。
  雪儿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下面。接着一闭眼睛,便朝下面冲去。
  不料落地后,并没有多大冲力,反而还有一股向上提的力道。
  睁开眼睛确定已经落地后,马背上的箫径亭已经换好了衣衫,打扮成为城墙上面的一个将士小头目。**********************************************************************
  “站住!”箫径亭骑马一直飞奔到了皇宫大门口,惹得宫门的数百守卫大惊,弯弓搭箭,对准箫径亭道:“你吃了豹子胆拉,刚骑马到宫门,死了也是白死!还不赶紧下马!”
  那守卫虽然语气严厉,但是箫径亭还是听出了里面的关护。因为来宫门不下马。他们完全可以格杀勿论。
  箫径亭从马上下来,看了一眼禁闭的宫门。
  那守卫首领看到箫径亭下马后,手臂一挥,让手下将弓箭撤下。然后走上前来,道:“这位弟兄,可有什么事情?竟然敢闯宫门?”
  箫径亭看了一眼守卫首领。脚下一点,便跃上了宫墙。落在了皇宫的里面。
  守卫首领便彷佛看到鬼一般,足足好久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宫门外的雪白马儿,心里琢磨着马儿或许不能当成从犯抓起来。
  “有刺客!”守卫首领一声大喝,先是一阵安静,接着无数道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嘎吱!”宫门顿时大开,刚刚进去的箫径亭走了出来。
  白马儿欢快长嘶一声,也冲进了宫门。箫径亭一跃上马,顿时朝皇宫深处飞驰而去。
  安静地皇宫中。马蹄敲打石板的声音,显得尤其的响亮而又急促。
  “有刺客!有刺客!“一阵惊呼后,无数火把亮起。
  顿时,数千个带刀侍卫朝纷纷朝这边冲来,四面八方地虫冲在箫径亭面前,想要拦住他的去路。
  箫径亭一把抢过两支长枪,看到前面围堵的侍卫越来越多。然后。还有无数侍卫,纷纷朝一处宫殿跑去,想必是去保护重要的人物。
  长枪对准前面围堵地侍卫,猛地伸出。双腿一夹,白马儿飞快地奔驰而过。那长枪在前面顿时杀出一条空路。
  虽然,只要长枪经过之处,路上的侍卫纷纷倒在两边。但是一点血迹也没有,因为长枪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伤口,刚刚触碰到侍卫地身体,枪身一抖,便彷佛有巨大的力道传来,那些侍卫的身体便被击飞出去。
  看到箫径亭在数千侍卫中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在外面指挥的一名武官顿时大喝一声道:“侍卫退开,弓箭手准备!”
  顿时,在路上围堵的侍卫飞快朝两边退开。
  “放箭!”武官一声令下,无数羽箭如同蝗虫朝箫径亭射来。
  箫径亭长枪一抖,枪影彷佛在两边竖起一道屏障。那些箭射在箫径亭两边三尺处,便纷纷落下。
  道路两边的武官和侍卫,顿时惊得嘴巴也合拢不上。
  而两边的数百弓箭手,也忘记了射箭,直朝指挥武官望来。
  就这样,箫径亭穿过了两重宫殿,来到了一个小广场面前。虽然整个广场的四周,足足唯有数千侍卫,但是箫径亭彷佛当他们没有存在一般。
  拉转马头,在官场中间绕了一个圈子,箫径亭目光朝四处地宫殿望去,寻找那处是后宫,哪处是妍儿所住的地方。
  最后,目光盯在眼前的宫殿的一个阁楼上。里面正亮着灯火,阁楼的窗户打开,正有一个女子朝这边望来。
  美丽的脸上,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惊骇,又或者是崇敬和仰慕。
  看到箫径亭的目光盯向那窗口,一侍卫头子顿时大惊,朝窗户上那美丽女子大声呼道:“公主,快进去!快进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箫径亭地身躯已经在马背上腾空而起,朝小阁楼上飞去。
  “射箭!”
  “保护公主!”一阵呼喝后,无数羽箭朝空中的箫径亭射来,另外一群侍卫朝阁楼里面冲去。
  箫径亭望着朝自己身后射来的羽箭,脚尖在一支箭矢上轻轻一点,身躯如同纸鸯一般飘进了阁楼的窗户内。
  “啊!”没有等到那女孩目中的表情完全表现出来,便被箫径亭一把露出小蛮腰,接着跃出窗户,朝广场中间的白马儿冲来。
  “小公主,带我去见妍儿!”在空中,箫径亭小公主低声说道。
  终卷:终章:终点
  看到小公主美丽的眼睛盯着自己,没有开口说话,箫径亭眉头一紧,冷道:“带着我去找妍儿,不然的话……”
  “好的,我带你去!”但是,没有等到箫径亭说出箫径亭开口威胁,小公主忽然开口答应,接着小公主竟然伸出双手,抓住箫径亭两边的面颊,使劲的扭。
  箫径亭刚刚抱着小公主跃上白马,正是一派胁持的状态。而旁边的众多侍卫,正无比紧张地盯着这边的情况,不料却看到了这么让人哭笑不得的情况。
  “哇!这就是你的真面孔啊?!”小公主扭了一阵后,小手变得温柔了许多,轻轻抚摸着箫径亭的面孔后,小脸忽然变得兴奋高兴起来,娇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接着,小公主小嘴凑到箫径亭耳朵边上道:“是你哦!是你解开的我裤子,是你看了我的屁股哦!”
  “还好,你不是真的那么丑!不然我要哭死了!”小公主心有余悸地摸着抚摸着隆起的胸脯,喃喃自语道:“看来,我这段日子的祈祷没有白费?!”
  “什么?!”箫径亭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什么!”小公主绝美的脸蛋微微一红,接着美眸一转朝箫径亭道:“想要我带着你去找妍儿也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箫径亭搂着小公主在白马上,在千军万马中谈起了条件来。
  小公主咬了咬小嘴后,道:“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答应我就可以了!只要你答应,我就带着你去救你的妍儿,因为我知道已经有人要对她下手了!等到你救了她后,在履行我提出的条件!”
  接着。小公主美丽的大眼睛盯着箫径亭,等着看箫径亭犹豫痛苦的神情。因为答应了别人的条件,就等于孙悟空戴上了紧箍圈一般。
  “好!”没有想到箫径亭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了。
  小公主微微一愕,接着满是惊喜,小手一指西北边的那条小道道:“经过那里!”
  箫径亭一提马。白马长嘶一声,便朝小公主所指地地方驰去。
  “追!”侍卫首领一声大喝。顿时箫径亭身后上千带刀侍卫紧紧跑步跟在身后,而数百弓箭手也不敢将箭放下,紧紧随在箫径亭的身后。
  *******************************************************************
  “护驾!”
  “有刺客!”
  “保护公主!”
  虽然一路上,有无数侍卫堵住。但是箫径亭骑着白马,在整个皇宫内来去自如,彷佛进入无人之境一般。
  那些侍卫见到小公主在箫径亭手中,虽然不敢再用弓箭射箫径亭,也不敢用刀刃劈上前去。但是却也一步不敢远离。所以箫径亭身边的侍卫越集越多,最后箫径亭前后左右密密麻麻、层层迭迭都是明晃晃的兵器。
  一直闯过了几个广场,冲过了三重宫殿后。眼前的景色便有了变化。
  之前,所有的宫殿,所有广场,就算是脚下地台阶。都透着一股恢弘威严,但是此时却是多了几分精致和奢华。想必是到了后宫的范围了。
  “前面有一道宫门,只要穿过那道门后,再经过一个花园!”已经躺在箫径亭怀中地小公主指着前面娇声说道:“穿过了整个后宫后,就有一个大的池子,池子中间有一个小岛。岛上有三幢宫殿,妍儿就住在那里,通常她在最里面的一幢阁楼里面!”
  或许,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的,整个皇宫中就只有妍儿一个人了,可见武帝对她的宠爱到了何等的境地。
  “但是妍儿所住的四边,有皇宫的绝顶高手把守着!”小公主地声音顿时多了一分担忧,道:“那是四个太监,非常非常厉害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活了多少岁了,父皇都快七十岁了。但是父皇刚刚出生的时侯,他们就侍侯在边上。在皇宫里面,他们谁也不理会,我是皇宫中最受宠的公主,但是他们每次看到我,都不理会的,我找他们说话,他们也都不理会我!”
  听了小公主的话后,箫径亭轻轻叹息一声,顿时想起了在显碧府的那个山谷地外面,毕萧和他说过的话。
  当年毕萧闯进皇宫救他的妍麦时侯,也是遇到了这四个老太监。严谨的说,当年的毕萧是败在这四名太监手下的。要不是被梦君奴的外婆救走,或许已经死在了这四位太监手中。
  箫径亭嘴角微微扯开一道不知道是不是笑容的笑容,仰头望了望天。
  在他刚刚进来皇宫的时侯,天空还是清爽迷人的。漆黑的天幕上,一颗颗明亮的星星点缀在上面,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但是现在,一颗星星都看不见了。阴沉的乌云,越压越低,在皇宫灯火的印衬下,抹上了一层凄凉的血色。
  远处的宫殿一角,尖尖的屋檐彷佛直接插进了乌云里面。给人感觉,好像那团乌云要将整个皇宫都压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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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糟糕!”忽然,小公主一声惊呼。
  箫径亭将脑子从思绪中收回,目光随着小公主的手望去。
  “宫门竟然关了!”小公主指着前面的一道红色宫墙,中间的一道宫门正紧紧关闭。此时,宫门的四周密密麻麻布满了握紧兵器的侍卫。
  “赶快停马!”那侍卫头领,看到前面是一道围墙,宫门紧闭,没有了去路。不由朝箫径亭大声呼喝。
  不料,箫径亭也不调转马头,也不停马,甚至马速也没有慢下半点。
  小公主顿时惊骇地朝箫径亭望来,道:“你醒醒!那宫门是关的,马这样冲上去会撞死地!”
  箫径亭置若罔闻。依旧扯着缰绳,朝宫门冲去。
  “啊!”小公主顿时吓得一阵尖叫。而周围的侍卫纷纷大喝,让箫径亭停马。甚至有数百个侍卫,不想让马撞上宫门伤了小公主,用自己的身体拦在宫门外面。
  不料,马背上的箫径亭忽然腾空飞出。
  “砰!”飞身到宫门面前,手掌在门上一拍,那门顿时大开。
  箫径亭折身回来,落在了马背上。中间。那白马儿速度没有慢下半许,转眼间就冲过了那道宫门。
  就如同小公主所说!穿过了层层迭迭的宫殿后,变到了一个美丽的御花园。
  不过此时正是冬天,御花园里面一点点颜色都没有,剩下地便只有孤冷的苍凉。
  本来,这里地冬天常年积雪。想必是皇帝并不喜欢雪,所以让人将御花园里面所有的积雪都扫掉了。使得整个御花园里面,变得极其的凄惨阴冷。
  跑过了整个御花园后,面前是一道蓝色的高墙。
  箫径亭顿时惊讶,皇宫里面所有的墙,几乎都是红色的。但是这里,竟然有处蓝色的宫墙
  “停马!停马!”忽然,后面追赶的无数侍卫齐声大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整整齐齐地站在身后。
  这处,彷佛有一条无形地线一般,所有的侍卫一点都不敢跨越一步。
  “前面是皇宫禁地!”那个侍卫首领走出队伍,朝箫径亭喝道:“你只要跨过宫墙半步,就算你手上有小公主作为人质!我们也要射箭了!”
  “这里是皇宫禁地!?”箫径亭彷佛没有听到那个侍卫首领的话一般,朝怀里的小公主说道。
  小公主点了点头,道:“是的!就算是我,其实也是不许进去的!”
  箫径亭勒马停住,仰头望着这高高的蓝色围墙。
  “妍儿就在这里面了,就在这围墙地另外一边!”箫径亭心中暗暗念道。
  “前段时间,侍侯妍儿的几个宫女忽然都死了!”小公主忽然说道:“然后,二哥武模辰就送进来了几个女人侍侯妍儿!”
  箫径亭心中顿时一紧,因为听着方剑夕的语气,彷佛妍儿的生死随时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般,所以在妍儿身边亲近的人中,肯定安插了方剑夕的。
  不过,这个人又是武模辰引荐进来了,武模辰和方剑夕又是生死之敌。
  “知道侍侯妍儿的人是谁吗?!”箫径亭问道。
  “不知道!”小公主道:“不过,好像有一个人姓许,我见过她,长得非常美丽妖娆!”
  “许?”箫径亭心中暗道,接着脑中浮起了一个美丽的成熟女人,正是和他几乎有过亲近关系的许嬷嬷,萧莫莫身边的亲近人。
  “还有呢?!”箫径亭问道.
  “还有一个女人,平时冷冷冰冰的,看起来倒好像她不是来做奴才的,是来做主子的一般!”小公主不屑说道。
  箫径亭这下子,还真的很难想出这个女人是谁了。
  “赶紧退后!”身后的数千侍卫已经排列得整整齐齐,上千只强弓搭上了利箭,对准了箫径亭的后背。
  箫径亭低下头朝小公主道:“那些弓都是加强了的,这么近的距离,或许连我整个身子都穿透的,连你也会被射成刺猬的!”
  小公主脸蛋微微一白,接着将娇小的身躯朝箫径亭怀里面缩了缩,细声道:“我不怕!”
  “放箭!”随着侍卫首领一声断喝,数千支利箭如同一道充满杀气的乌云一般,带着一阵寒冷朝箫径亭射来。
  与此同时,箫径亭手掌对着蓝色围墙中间的门隔空一拍。
  “嘎吱!”门分两边。
  箫径亭一提缰绳,闪电一般冲进了宫门。
  “砰!”接着。宫门闭上!
  “砰砰砰!”无数的箭矢插在了门上,而这道门和这道围墙,也将所有的杀气拦在了外面。
  里面的情景,和外面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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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墙外面,此时正是萧冷阴沉,凄凉孤泣。
  围墙里面。温暖如春。一棵棵树木,郁郁葱葱。
  小巧流水。亭台阁榭。
  在火光下,大大湖面上,水波盈盈,还冒着一股白色地雾气以渺渺升起,便彷佛到了人间险境一般。这片水,称作湖太小了,但是称作池塘,它又太大了。
  为了美丽的情景。暂且称它为湖。
  湖的外沿,是一条半圆形的小路环绕。上面一颗颗小石头,每一只看起来都一模一样,脚踩上去,彷佛有着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湖的中间,如同小公主所说。有一个小岛,小岛上建着几幢小宫殿。最后是一幢阁楼。在烟波缥缈中,如梦如幻。就彷佛天上地瑶池仙境一般,看在眼里都不觉得真实。
  湖面上,几对鸳鸯还没有去睡觉,正在水面上亲密的偎依戏水。
  “呼!”忽然,一道压抑地气息袭来,将里面所有的温馨破坏殆尽,只剩下阴冷,只剩下凌厉。
  “先生,你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接着,空气中想起了一阵阴恻的声音。
  箫径亭彷佛没有听到一般,缓缓从马上下来。
  而小公主,依旧骑在白马上。
  “我既然来了,没有得到一个清楚的答案,就不会回去!”箫径亭对着空气道。
  “没有答案,就算是有,也是悲的!”那阴恻的声音再次想起。
  箫径亭不再言语,而是缓缓抽出了腰中的宝剑,缓缓指着前面的湖水,道:“古剑阁地四位前辈,萧某斗胆了!”
  “呼!”忽然,从黑暗中瞟来一道美丽的身影,轻轻落在湖面中心的一个小石台上(如同西湖里面三谭印月的那个石亭,中间点着烛火)。
  在烛火的印衬下,那个女子便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的美丽。
  而这个女子,有着和箫径亭几乎一模一样地面孔。
  “俏佳!”箫径亭对着湖心的女子道:“今天的你,是穿得最象女人的你!”
  夕俏佳微微一笑道:“很欢喜得到萧兄的赞美!我知道萧兄要来做什么,能不能向你求个人情!现在城外,是方召疾的数十万大军。如此非常时刻,希望萧兄以天下百姓为重,不要再向前行进半步,就此返回!日后,俏佳对萧兄定有一个交代!”
  可以看出来,夕俏佳的修为更加高的。因为她看到箫径亭的时侯,绝美的面孔上便是一点点波澜也没有,彷佛是再也不会有任何动静的古井水波一般。
  “那,要是我说!”箫径亭道:“我能够使得方召疾这数十万兵马全部退兵,那你又做何决定?”
  夕俏佳微笑道:“那肯定是方剑夕出事了!”
  接着夕俏佳高深莫测一笑道:“警告萧兄一句,方剑夕这人深不可测。他做出来的任何事情都可能是假的,他绝对没有那么轻易被打败!或许你看到的事情,只是他的一个圈套,一个天大的阴谋而已!”
  “哦!”箫径亭道:“受教了!”
  夕俏佳依旧满脸淡淡的微笑,道:“那萧兄做何决定呢?方剑夕,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箫径亭无奈摇了摇头,接着淡淡一笑,竖起长剑。
  “看来,萧兄是不准备回头了!”夕俏佳微笑道:“这道湖面是你和妍儿中间的一道屏障,你若想闯过去,付出的代价或许是你的生命!而你就算闯进来了。得到的也会是一个悲剧!萧兄,你还进来吗?!”
  箫径亭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长剑轻轻一抖。顿时,剑气在湖面上激起一道涟漪。
  “好!”夕俏佳也缓缓从腰中抽出长剑,俏声说道:“俏佳在之前的修为,在萧兄之上。但是我知道。萧兄最近修为更上层楼,尽管俏佳自己也有进展。但是丝毫不敢大意!”
  “四位师伯!”夕俏佳对着空气中叫了一声。
  顿时,四道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夕俏佳地身边。
  四个人,全身上下都是黑的。而头发和眉毛却是雪白,手中的长剑也是雪白。脚踩在水面上,就彷佛踩在地上一般。虽然飘逸,但也诡异。
  箫径亭道:“古剑阁本来是出神仙的地方,为何四位前辈却是一派魔道阴柔的样子!”
  
  阴恻的声音再次响起道:“谁也没有规定。神仙是什么样子地!”
  箫径亭听后,不由微微一愕。不是因为这声音响起的时侯,四个人嘴巴没有一个人张开。而是因为这句话本身。
  是啊?谁规定神仙一定要是飘逸渺渺地!
  接着,四个黑影同时举起手中的长剑,五只长剑如同组成一道彷佛神仙也过去不得的屏障一般。
  “箫径亭你记住!”那阴恻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几十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发生了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故事!也是有一个少年英侠。自认为天下无敌,带着一支宝剑,要闯进这里,带走一个如同仙子一般的女人!”
  “记得!”箫径亭耳中,彷佛又响起了毕萧那凄凉阴恻、沉重无比的声音。
  “但是,他得到的是侧头彻尾地悲剧,一辈子也不能走出的悲剧!接着,那个悲剧开始蔓延,蔓延到了你的家乡显碧国,蔓延到了突厥,蔓延到了大武,演变成为几十年,几百万几千万人的悲剧!”阴恻的声音继续响起,道:“古剑阁作为武林至尊,却不是正义的代表,也不是纯洁的代表!它代表无数百姓地利益,天下为大!所以古剑阁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其中包括,杀了你!”
  夕俏佳美眸垂下,望着湖面道:“上次毕萧闯进来后,杀了妍麦,还几乎杀了武帝!为了不使得当年的悲剧重演,四位师叔和我决定。一定要将闯入者,在进入湖面之前,诛杀于剑下,绝不留情!为了天下大事,万请萧兄见谅!”
  “况且!无论是妍麦,还是妍儿这样的女子,都是上天派来的仙女!常人能够和他有过一段交集,有过一段故事,已经算是万幸了,已经值得一辈子的回忆了!为何,你还要苦苦追求你曾经得到过的东西!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够捉摸得到的!”那阴恻的声音也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冲过来吧!我的剑在等你,希望等下取了你性命后,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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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阁”是皇宫中最最美丽的一幢建筑了,同样也是皇宫中最最小巧的一幢建筑了。
  在湖面中心小岛的最里面,前面围绕着一排宫殿,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树林的外面,是湖面,湖面的外面,是一面高大的围墙。
  “妍阁”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不过当年是武帝为了珍藏从草原来的女子妍麦而建的。
  从这个楼阁的布局中,可以看出武帝对妍麦的占有欲又多大。仿佛那是一颗世界上最最美丽的珍珠一般,要藏在最最安全,就算让别人看去一眼也不可以。
  整个楼阁的风格,类似于南方的烟雨小阁,和长安皇宫的巍峨气派有一些不同。不过里面的雕栏玉砌上的花纹,却是草原上的物事,想必是为了让这里地女主人解乡思的。
  许嬷嬷手捧着点着的檀香,脚尖轻轻粘地走进了小阁里面。因为这里的女主人每次睡觉之前,都要闻到这种香味。不然会一整夜都睡不着,甚至或者噩梦连连。
  而这里的女主人,是皇宫中最受宠爱的女子。仅仅因为如此,武帝便下令,全国各地进攻最最上等地檀香。而这些价值千金的东西,只是化成了一道迷茫着香味地烟雾。飘进这里女主人的瑶鼻里面,能够安抚她不安的心神。给她带来甜美的香梦。
  “许!”在许嬷嬷还没有走进小阁的时侯,从旁边的小道走进来一道人影,轻轻叫住了许嬷嬷。
  许嬷嬷看去,来的是一个冷清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在容貌上可以说是极其不出色地,甚至让人看过一眼后,就会忘记她具体的模样。
  “主人下令,对妍儿下手!”那女子轻轻走到许嬷嬷身边,用最最细小的声音。接着声音稍稍大了一些,道:“这是太医刚刚熬好的药,左边红色的一壶是给妍儿的,右手蓝色的是给陛下地!千万不要弄错了!”
  “是!”许嬷嬷低低应了一声,接着便要接过那两壶药,但是手上还捧着燃烧的檀香。
  “檀香我来拿!”那个女子接过了檀香。
  许嬷嬷左手捧着红色的药坛子,右手捧着蓝色的药坛子。缓缓走进了楼阁里面。
  “现在,箫径亭正在外面!那几个太监和夕俏佳正在拦着她,机会千载难逢!”那个女子走在许嬷嬷后面,道:“妍儿不喜欢我们,就只许你一个人靠近!所以你务必在半盏茶功夫内,让她将药喝下去!”
  “是!”许嬷嬷低头应道。
  “主人说过了!他派你在萧莫莫身边卧底多年,现在又经过武模辰的推荐让你进了皇宫,这些年算是委屈你了!”那个女子看到许嬷嬷面目阴郁,便微笑道:“只要做好了这次!你身上的毒,就能够彻底解了!或许,我也能够沾到你的福气!”
  许嬷嬷淡淡一笑,接着捧着药坛子便走进了“妍阁”里面。
  “慢着!”忽然从边上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接着走进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女子!
  这个女子面目更加清冷,而且这个女子箫径亭有过几面之缘,正是秀情边上的那个霜儿,也就是那个和秀情有暧昧关系,并且有被虐倾向的霜儿。不过此时,此时她的面孔也原来没有一点点一样,看上去比那个捧着檀香的女子更加容易让人淡忘。
  “你怎么进来的?”许嬷嬷惊讶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霜儿冷冷说道:“你在箫径亭和萧莫莫身边呆得太久了,你去送药我不放心!这药我亲自送进去!”
  说罢,霜儿接过许嬷嬷手上的两只药坛子,率先朝里面走去,却是丝毫不理会后面的许嬷嬷以及捧着檀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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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楼阁里面传来优雅的琴声。接着便是让人几乎要沉醉的歌声,听得霜儿几乎脚步停了停。
  或许这个女人,用声音就可以征服天下所有的男人吧。
  “这就是草原上的曲子‘心儿飘’了!”霜儿心中暗道,脚步不由缓了缓,或者这如此美妙的声音,是最后一次响起了,能够多听一会儿,就多听一会儿了。
  刚刚一曲唱毕后,霜儿不由怀疑。听了这声音的男人后,会不会就算喝此时外面的湖水,也会醉倒了。或者这歌喉,能够将外面的湖水都酿成美酒,也说不定。
  “好!”接着,从里面传来一声虽然有点老迈,但是依旧透着豪迈的声音。
  “我的妍儿!”里面那浑厚的男中音继续响起道:“为何今天你又答应唱曲给我听了,平常时侯,我就算怎么央求你,你都不大会唱的!”
  “我不知道!”妍儿格格一笑道:“其实我平时也是愿意唱给你听的,只是心情一不好,唱出来的也不好听了!我可不愿意,将不好听地曲子。唱来给你听了!”
  “傻宝贝!”那男子声音顿时充满了无尽的疼爱和亲昵,道:“从你嘴里唱出来的声音,都是天籁之音。小东西,你让我该怎么疼你啊!”
  “咯咯!”妍儿又是一阵格格娇笑。
  “陛下!”霜儿在门外,低低地叫了一声。
  “进来!”那个男子叫道。
  
  霜儿顿时轻轻地走了进去,刚刚迈脚进去。便感觉到脚上一软,就彷佛是踩在了白云上一般。
  这里的地毯。都是草原上的羊毛一根一根织出来的。
  “陛下,还有妍儿娘娘,应该吃药了!”霜儿走进去后,垂着头看着自己地脚尖,凭着感觉走到了塌前,然后跪了下来,便只看到了两只靴子。
  一大一小。
  大的是黄色地,上面纹着龙。
  小的是粉红色的。靴子顶上缀着一对美丽的的珍珠。
  接着,那双粉红色的明珠小靴子走了过来,那脚步如同踩在云端的仙女一般,轻飘飘的有着无数地好看。
  “我来服侍陛下喝药!”那如同天籁的声音响起。
  端过去后,妍儿方才记得问起,道:“这两坛药,哪一份是给我的。哪一份是给陛下的?!”
  “娘娘左手的那坛是给陛下的,右手那坛是您自己的!”霜儿脚下微微一颤,跪在地上轻轻说道。
  “哦!好地!”妍儿娇声说道:“你出去吧!陛下的药,我来喂就可以了!我的药,我自己喝!”
  “是!”霜儿磕了几个头,接着站起身躯,后退着走出了楼阁中两人的视线,到了楼阁外面,才敢站直身子。
  而整个过程中,始终没有不敢朝两个人看去一眼。
  这是规矩,皇宫的规矩。
  “陛下,喝药了!”里面传来药坛磕碰的声音,还有妍儿温柔的哄慰声。
  “药苦,我不喝!”只听到里面的那个男人声音带着笑意,道:“除非妍儿……”
  “那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喝药?……”妍儿娇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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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兄,我最后一次劝你,回去吧!”夕俏佳玉手将长剑举起,手指划过剑刃,道:“或者,算是俏佳央求你了!”
  接着,一贯淡然如仙的夕俏佳,面上浮上了一道彷佛人间的神情。
  箫径亭望着湖水,缓缓举起的长剑,然后将剑刃浸入湖水中轻轻擦拭了一遍。
  顿时,剑刃如同秋水一般。上面的水珠轻轻滑落,那形状,象极了血珠滑落的样子。
  望着清澈的湖水,箫径亭手指轻轻一弹剑刃。
  “吟!”剑刃一声轻吟,箫径亭抬起头朝夕俏佳问道:“刚才是妍儿在唱歌吗?”
  “是!”夕俏佳与四个太监站成一排,道:“萧兄为何这样问?难道,你连她的声音也忘记了吗?”
  “是忘记了!”箫径亭轻轻一嘘,眼睛内一颗热泪滚落而下,摔打在透明清冽的剑刃上摔得粉碎,道:“不但声音!就连容貌也忘记了,模模糊糊的怎么也想不起来!想念一个人到了极点,她所有的印象就全部都模糊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为何不干脆忘掉?!”夕俏佳美眸浮上一道怜惜,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他自己,谁也不能真正进入谁的生命!谁和谁也不能真正融合在一起!谁能够真的那么爱谁?谁能够真的那么不能忘却谁?忘却不掉的,却只有自己折损的骄傲,只有自己付出不能收回的耿耿于怀!萧兄,人要学着两两相忘!你,本来应该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看到箫径亭缓缓收回长剑,夕俏佳朝箫径亭微笑道:“萧兄,你现在。是不是准备回去了呢?你是不是决定和俏佳不再剑刃相对呢?是不是决定活着性命,去见你地那些红颜知己呢?”
  箫径亭清冷一笑,手中长剑轻轻一抖。
  湖面激起一道浪花,扬上天空,最后摔在平静的湖面上率个粉碎,荡起一阵阵涟漪。
  “能够葬身在这美丽的湖水下面。也是一种幸福!”箫径亭望着湖水,缓缓举起长剑对准了夕俏佳。道:“或许,永远住在这水底下,比在这个世界上苦受煎熬幸福得多!”
  空气中,顿时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凌厉起来。
  压抑得,彷佛随时都会裂开,将这湖面美丽的宁静搅乱。
  夕俏佳也不再说话,美眸先是怜悯。再是清冷,最后是淡漠。和四个太监,缓缓将长剑指向箫径亭。
  “一击既成,不要多战!”阴恻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彷佛将世间任何生命都漠视一般。?
  “呼!”一道冷风吹过。
  湖这边的箫径亭,彷佛随风而起。身躯轻飘飘地飞上空中,掠过平静地湖面。带着手中的长剑,闭着双眼,缓缓地朝夕俏佳刺去。
  夕俏佳与四个太监,脚下轻轻一点。
  五个人,便彷佛五道影子一般!吹过地风,将湖水的白气吹散。
  顿时,湖面如镜,平静得吓人。
  在如静的湖面倒映的影子中,箫径亭是白色的,孤孤单单,轻轻飘飘。
  
  而夕俏佳五人,只有夕俏佳是淡绿色的,不过在五个黑色太监中间,也彷佛成为了黑色。
  紧接着,这五道影子散开。变成一道扇子形状,半圆地朝白色的箫径亭飞去。
  五支长剑,缓缓指着这个半圆的圆心!也就是,闭着箫径亭地箫径亭。
  六道剑影,飞得无比的快,又飞得无比的慢。
  转眼之间,就要接触为一点。湖案路上的小公主,此时早已经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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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打架吗?!”忽然,空气中响起一声娇嫩奶气的声音。
  箫径亭身躯一震,不顾面前五支夺命的利剑。睁开眼睛,转过头。
  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正站在湖外小道旁边地一颗小树下,胖呼呼的小手抓住小树干。
  星星一样的眼睛,奶油一样的肌肤。翘翘秀挺的小鼻子,红嘟嘟让人想亲个不停的小嘴。
  她的年纪,和她身后的那棵小树一样大小。不知道是一岁多,还是有两岁了。
  不过,头发却已经到了背后了,估计从生下来就一直留着。不过,和小树同岁的她,可没有小树长得那么高,就连箫径亭的膝盖都不到。
  空气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在打架吗?!”小姑娘看到别人不理她,撅起了小嘴,委屈地蹲了下来,再问了一句等着别人回答。
  “哎哟!”忽然,她脚下一滑,向前一趴,便要摔倒在地。
  箫径亭心中一酸,不顾面前五支刺来的长剑。在空中猛地一个转身,长剑在水面上轻轻一拍。
  身躯如同没有叼住鱼的海鸥一般,转了一个方向,飞快地朝小姑娘飞来。
  “嘶!”后背的袍子,被五支长剑撕裂。
  小姑娘还小,摔倒在地后,正想着办法想要爬起来。雪白的小手,不由满是污泥。
  看到箫径亭走到跟前,小姑娘小嘴轻轻一扁,大眼睛里面蕴满了泪水,眨巴眨巴地望着箫径亭。满是污泥的小手一张,便要让箫径亭抱起。
  不料她是用双手撑着地面的,这一张开,白嫩粉嘟嘟的小脸便要朝地面摔去。
  箫径亭飞快上前,一把将她抱起。小姑娘全身都软绵绵的,箫径亭抱在怀中,便彷佛没有丝毫重量一般。
  看着她漂亮到极点的天使面孔。箫径亭心中一酸,眼睛一热,嘴里露出一道微笑道:“宝贝!你叫什么?”
  “球球!”小姑娘小嘴一抿,漫不经心回答道,虽然回答箫径亭的话,却是转过身子不知道朝哪个角落看去。
  “哦!叫球球!”箫径亭地声音变得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道:“球球的名字真好听!”
  “球球逃跑了,我找不到!”不料小姑娘下一句话是几乎要哭出来的语气说道。
  “球球逃跑了?!”箫径亭柔声道:“那球球是什么呢?它怎么会逃跑呢?那宝贝自己叫什么呢?”
  “球球就是球球!”小姑娘貌似没有看到那球球的身影。转过脸蛋朝一脸认真朝箫径亭道:“我用毛巾给球球洗脸,它一叫,把我推摔倒了,然后就逃跑了!我到洞洞去找,都没有找到!”
  “那应该怎么办呢?”箫径亭眼睛盯着小女孩漂亮的小面孔,丝毫也舍不得移开。
  “不知道!姐姐会骂我地!”小姑娘脸蛋的表情又变得可怜起来,接着记起了双手地污泥,将小手举在箫径亭面前。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箫径亭轻轻抱着她,来到湖边,将她的小手洗得干干净净。
  就在给她洗好手的时侯,箫径亭在湖面的倒影上,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躲在旁边的草丛里面,两只狡黠的小眼睛骨碌碌朝箫径亭怀中的小女孩望来。
  “宝贝,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帮你将球球找到好吗?”箫径亭望着这张几年后会和妍儿一模一样地小脸蛋。柔声说道。
  “姐姐叫妍宝儿!”小姑娘回答道。
  “哦!”箫径亭在小姑娘的小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道:“那宝贝叫妍贝儿是吗?”
  “是!”小姑娘乖乖答应道:“我和姐姐都是公主!”
  “嗖!”箫径亭袖子一卷,那只多在草丛里面的白色小东西顿时被他吸来抱在另外一边的怀中。
  一看,却是一只美丽的白狐狸。
  小姑娘看到球球就在眼前,反而撅起小嘴,转过小身躯不理那只小白狐狸了。
  白狐狸聪明得不得了,伸出小爪子,去捣弄小姑娘的腋下位置。
  贝儿简直怕痒到了极点,还没有碰到她就开始笑,等到球球的小爪子碰到她地肋下,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箫径亭虽然知道是两个小东西在玩闹,但是看到贝儿笑成这个样子,不由心疼,一把拧起球球的脖子,然后将它放在肩膀上,让它陪着小姑娘玩耍。
  转眼看夕俏佳和四个太监,已经站回到原来的地方。
  “萧兄,你的后背在流血,我们刚才五支剑气已经从背后刺入你的筋脉,其中师叔的一剑,刺向你的心脏位置!”夕俏佳看到箫径亭缓缓走来,不由俏声说道。
  箫径亭这才觉得后背几乎没有了知觉,隐隐有一股阴冷缓缓蔓延开来,缓缓地朝心脏淹没而来。
  轻轻咳嗽了一计,箫径亭将妍贝儿轻轻放在前面一些,免得她看到自己后背上的血迹。
  在如镜的湖面上看了一眼,见到自己俊美的面孔上,惨白无色。
  脚下一点,箫径亭抱着妍贝儿的身躯缓缓朝湖心的小岛飘去。
  却是丝毫不理会面前的五支长剑。
  “吟!”四个太监长剑一抖,发出一阵阴冷的呻吟。看到箫径亭逼近的身躯,双眼一漠便要朝箫径亭的身躯刺去。

  “师叔!”夕俏佳面色微微一变,长剑横来,便要挡住四个太监刺来的剑,然后娇躯一横,便要拦住箫径亭的去路。
  “叮!”箫径亭手腕一转,手中的长剑划着不可捉摸的痕迹,轻轻一划。
  “嘶!”只看到一道血光飙起,四个太监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只看到上面一道红光,细得如同头发丝一般的伤口,里面的血液正渐渐蔓延,伤口也飞快地裂开。
  “咳!”箫径亭又一阵咳嗽。看到拦在面前的夕俏佳。
  长剑对着夕俏佳的长剑猛地一拍,夕俏佳手腕被震得没有了知觉。脚下一点,娇躯便要飞快飘起。
  箫径亭用剑背,对准夕俏佳的后腰位置,用力一拍。
  “啊!”夕俏佳一声娇呼,小嘴喷出一口鲜血。刚刚腾起地娇躯摔落下来。
  扑通一声,掉进湖水中!
  箫径亭漠然地看着夕俏佳不可置信地掉进水里。也不去理会,只是淡淡说道:“我是你亲哥哥!”
  落身在夕俏佳原来所在的小石亭上,另外四个石亭的四个太监,身躯正缓缓倒下。
  箫径亭长剑一伸,正拦住了其中一个不让他摔落水中。
  接着,长剑一扬。将那太监的身躯挑起飞向空中,然后剑背对着那太监的脑袋狠狠一拍。
  那太监顿时如同稻草一般飞到户外的路上,如同一摊泥一般摔倒在地。头顶雪白地头发。被箫径亭削得干干净净。
  对着另外三个太监冷冷一笑,箫径亭脚下一点,身躯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湖心地小岛飞去。
  在空中一个转身,长剑在空气一划。
  “啊!”四个太监一声尖叫,后腰鲜血飘起,身躯重重砸落水中。
  而夕俏佳的娇躯则彷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挑起。落在其中一只石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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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儿,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箫径亭走到那幢美丽的楼阁面前,指着上面对贝儿柔声说道。
  接着,脚下一点,身躯便直接飞上了楼阁的第二层。
  “啊!”忽然里面一声惨呼,依旧是原先那唱歌时侯无比动听的声音,但是现在却显得凄凉。
  箫径亭脚下向前跨出一步,顿时面前的窗户如同粉末般碎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陛下!”只听到一道美丽动人道极点地女子,伏在一个男子的胸前,如同泣血一般的哭泣。
  只能够看到她的背影,不能看到的面孔。
  但是,就是这如同杨柳一般的背影。让箫径亭脑中本来模糊的印象,顿时变得无比地清晰。
  她,就是妍儿。
  让他魂牵梦饶,几乎成为梦魇的妍儿。
  “陛下,你怎么了?!”妍儿几乎大哭着,道:“你不能死啊!”
  “娘娘!”怀中的贝儿看到妈妈哭得这么厉害,害怕得也大声哭出声来。
  接着,房间里面也跑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和箫径亭怀中的贝儿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刚刚正在睡觉,被母亲的哭声惊醒了,虽然也跟着大哭,但是眼睛依旧是睡眼朦胧的。
  好熟悉的情景!当年毕萧来的时侯,也是有个小女孩刚刚睡醒地跑出来。
  而此时踏上,有一个面目依旧英俊的老者,嘴里正狂喷着鲜血。但是一双手还是轻轻抚慰着怀中的妍儿,另外一手无力地举起,朝箫径亭指来。
  “我能够让他说话,能够暂时让他活着!”箫径亭对着妍儿一直哭泣的背影道。
  “要!你快点,你快点!”妍儿没有转身,只是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箫径亭将大哭的贝儿放在地上,指着同样在哭的妍宝儿道:“乖乖,去姐姐那里!”
  妍宝儿虽然仅仅只妹妹大了一会儿,但是看到妹妹哭着摇摇摆摆走来,也摆出姐姐的样子,拉着妹妹手,一边哄着妹妹,一边自己也跟着大哭。
  箫径亭走到塌上坐下,没有朝妍儿望去,而是将手掌放在那男子的背后,输送过去一道真气。
  那个男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张曾经指点江山、威严无比的面孔,此时充满了沧桑和无力。
  “萧!”那男子刚刚说话,嘴里又喷出一口鲜血,妍儿连忙哭着用手巾将他嘴角的鲜血擦拭掉,却是一眼没有朝箫径亭望来。
  “你来了?!”那男子努力想要露出一道微笑道:“朕。等,等了你很久了!”
  箫径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对不起你!”那男子喘息着道:“我到现在,也不能忘怀你父亲那潇洒的丰姿。说句实在话,当年我作为大国君主见他的时侯,对他是充满妒忌的!现在看到你。真地就彷佛看到了你父亲一般!”
  “是毕萧让你来的吗?!”武帝虚弱地问道。
  箫径亭点了点头,道:“是的!”
  武帝微微一凄凉哭笑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他自己为什么不来!?他杀了我心爱的女人。他为什么自己不来?他杀了他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武帝本来已经黯淡无光的眼睛,忽然又升起了无比动人地神采,却彷佛是想到了最美妙动人的事情一般。
  “妍麦!我马上就要来见你了!哈哈,我比毕萧早死,我就早一步见到你!”武帝忽然哈哈大笑,嘴里便不停喷涌着鲜血道:“妍儿,你虽然爱地是毕萧!但是他亲手杀了你。而我又比他早来陪你!这样,你就会跟在一起的,是吗?”
  武帝已经是喃喃自语了,接着又哭泣出声道:“不是的!就算他杀了你,你还是会爱着他!你愿意跟着我来宫里,也只是要找个地方生孩子,生你和毕萧的孩子!你连笑脸都不给我……”
  “陛下!”看到武帝已经神志不清。妍儿不由又大哭出生。
  听到妍儿的哭声后,武帝又清醒了少许。目光望着屋顶,喃喃自语道:“这都是报应!为了得到妍麦,我勾结突厥的大皇子篡位,将毕萧从天堂直接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让他得到了世界上最惨厉的痛苦。而我始终还得不到妍麦,这都是命!现在,突厥的千军万马正踏过显碧国,勾结国贼灭亡大武地江山,这都是报应!”
  箫径亭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已经灭亡的国家。
  “算来!最无辜,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武帝朝箫径亭望来,那已经苍老的面孔上充满了歉意道:“当年毕萧杀了妍麦后,和魔门的宗主抱走两个孩子!一个是意帖儿,一个便是唐绰兮!而妍儿,就是你师傅吴梦玉和意帖儿的女儿!当年你师傅北上突厥挑战毕萧的时侯,中了毕萧地计策。不但成为灭亡显碧国的工具,还亲手杀死了她的妻子,受不了折磨和打击,最后变得疯癫!而你,又成为毕萧的下一个工具,他将妍儿送到了你的身边!将你也拖进这噩梦一般的悲剧!要让你成为灭亡突突厥和大武的工具!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连一点点复仇复国的意志都没有!”
  接着,武帝眼睛忽然猛地一睁,彷佛用尽最后所有的精力朝箫径亭望来,道:“我有几件事情告诉你!你注意听着,不要打岔!”
  “第一:你千万要保护妍儿的安全!第二:将我软禁在长安不得出去半步,是方召疾和我那个笨蛋大儿子!而将我软禁在宫中,软禁在这岛上的,却是我那个精明冷漠的二儿子武模辰!”武帝脸上浮上一道冷笑道:“而外面那四个服侍我从小到大的四个太监,还有古剑阁的几个仙子!都已经成为我那二儿子能够成为一个英明的君主,都已经决定扶持他,所以守在这岛外将我围困在这里面!”
  “第三!”武帝忽然紧紧抓住箫径亭的手道:“是妍儿的事情!当年妍儿被毕萧逼着离开你,到宫中用美人计离间我和太子的关系!妍儿不从,但是又不敢完全违抗师傅的命令,就拿着宝剑偷偷潜入皇宫刺杀我!但是我身边始终有四大古剑阁的高手,一战下!妍儿被一掌击在后脑,本来已经奄奄一息,太医都说没有希望活下去了。而且当时,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或许是为了孩子,她后来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但是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而且脑子也大大受损,只相当于一个孩子!”
  “陛下,你在说我吗?!”妍儿此时方才抬起头,暂时停止哭泣。朝武帝问道。
  “宝贝,现在不用叫陛下了,旁边没有监视我们的人了!”武帝脸上充满了慈爱,道:“按照道理,你是应该叫我爷爷的!但是我的小女儿比你都还小,所以你喜欢叫爷爷就叫爷爷。你喜欢叫伯伯就叫伯伯了!”
  妍儿脸蛋红了红,始终叫不出口。
  武帝手掌爱怜地抚摸着妍儿的头发。朝箫径亭痴痴道:“她,几乎和妍麦长得一模一样!这两三年来,我将她当作女儿看待!但是为了保护她地安全,免得古剑阁的人对她下了杀手,我就给了她贵妃的名分,而且还经常来这个楼阁!但是我心中,没有一刻没有在盼望着,你能够进来皇宫。将她带走,因为,因为我,出不去!”
  说道出不去的时侯,这张曾经号令天下的面孔,变得老泪纵横,凄凉无比。
  “最后还有一件事情不太重要。但是想请你帮忙,你答应吗?”武帝目光流露出一道虚弱的要求,显得那么无力。
  箫径亭点了点头。
  武帝哆嗦着双手要摸上衣衫地领子,但是怎么也伸不上去。
  妍儿见之,赶紧将小手放在他的领子上。
  “宝贝,你将领子撕开!”武帝虚弱道。
  妍儿小手一阵用力,撕开了领子,露出了里面一张黄绸。妍儿将那黄绸取了出来。
  武帝朝妍儿微微一笑道:“现在,将这黄绸递给你地夫君!”
  妍儿彷佛懂夫君这个意思,首次抬头朝箫径亭望来,却彷佛初恋的小女孩一般,脸蛋红了红,垂下蛾首,将手中的黄绸递了过去。
  箫径亭内心涌起无尽的感味,接过黄绸。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传位给三字武莫瑜!
  “喝!”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大喝,却是千军万马一起叫出声的。
  “我的二儿子带兵来了!”武帝凄凉笑道,接着朝箫径亭道:“萧,留他一条性命!”
  “我会的!”箫径亭点了点头,
  “宝贝儿!”武帝地声音忽然变得更加亲昵宠溺起来,目光望向旁边的地上,妍宝儿妍贝儿两个小姑娘正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武帝叫她们,妍宝儿拉着妹妹的手站起身子,摇摇摆摆朝武帝跑来。
  武帝伸出手,摆出要接住扑来的两个小姐妹。
  “呃!”没有等到两姐妹跑到,武帝勉力伸出的手垂下,已经死去。
  这位叱咤天下半生的皇帝,这位大武在位最长的皇帝。这个功过难誉地皇帝,撒手人间。
  虽然留着遗憾,但是更多的是幸福!至少他死去的时侯,眼睛是闭着的,脸色是安详的。
  妍儿趴在武帝的胸前,顿时哭得几乎要断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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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数到十,若是人还没有出来,就要放火烧了这里的楼阁了!”外面传来一声大喝,接着便是搭桥划船的声音,想必武模辰带来的军队,已经到了湖边了。
  “出来!”轻轻抚摸着妍儿的粉背,箫径亭对着外面一声清喝。
  霜儿和许嬷嬷从门后闪身出来,垂首走进了楼阁。而另外一个女子,则转身飞快地逃跑出去。
  许嬷嬷走到箫径亭面前,美眸朝箫径亭望来,道:“奴婢告诉公子,奴婢的闺名叫作许续,从小被方召疾收养!奴婢对不起萧阁主,奴婢对不起公子!”
  说罢,许嬷嬷脸蛋一青,一口鲜血从嘴里冒出,娇躯歪歪斜倒。
  “公子小心武模辰,是他让我毒死武帝和妍儿!”许续的娇躯在地上抽搐,断断续续道:“但……但是,我,我没有准备毒死妍……!”
  还没有说完,许嬷嬷便香消玉损。
  霜儿在边上冷冷一笑,道:“少主人让我毒死妍儿。没有让我毒死武帝!但是,我将毒药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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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要你感激我,我只要你好好待我家小姐,虽然她对不起你!”说罢,霜儿脖子一样,嘴里喷出一道血箭。仰倒死去。
  这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死得清冷干脆。
  “五、四、……”外面数数的,已经渐渐逼近。
  箫径亭一手抱着妍儿,另外一手抱着已经被箫径亭点住睡穴的妍宝儿、妍贝儿两个小姐妹,缓缓走出了楼阁。
  眼前,数万重甲兵,层层迭迭,将整个湖心岛围得严严实实。
  中间有个带着金冠,穿着黄袍的男子。
  他脸上充满了威严。充满了阴沉,从满了让人不可琢磨的帝王之气。
  他此时已经留了胡子,使得本来年轻地他,彷佛一个中年人一般。
  “箫径亭!”武模辰在马上一声大喝,用马鞭指着箫径亭道:“我的父皇呢!”
  箫径亭望了望身后,道:“死了!”
  “父皇!”武模辰如同杜鹃泣血,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一声凄呼,从马背上摔落。
  旁边将领连忙将他扶起,武模辰泣不成声,捶胸顿足。
  数万大军,齐齐跪倒在地。
  忽然,武模辰挣脱众将猛地站起,双眼猛地朝箫径亭射来,却是有着无尽的敌意和恶毒。
  敌意是真的,恶毒也是真的。不但这些,还有一股妒忌,一股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怨恨。
  这些,在武模辰第一次见到箫径亭就有了,不过帝王学教他要忍耐,要藏住。
  而此时,终于可以丝毫不掩饰地爆发出来。
  “箫径亭!”武模辰一声厉喝,道:“虽然,你是我挚友!虽然你和我大武有亡国之恨,但是你地弑君之罪……”
  “报……”没有等到武模辰说完,外面的传令一声声传了进来。
  接着,一个骑兵飞快骑进了园子。
  在皇宫中骑马,那肯定是有十万分紧急地事情了。
  从马背上滚落,那传令兵道:“殿下,大喜!大喜!方召疾退兵了,方召疾的数十万大军,退兵了!”
  “哈哈!哈哈!”武模辰仰天一阵狂笑,道:“苍天佑我,苍天佑我武模辰必成大业啊!再过一段日子,勤王大军就要来啦!哈哈!”
  几个将领互相看了一眼,忽然齐齐跪倒在地。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听到手下将领叫的竟然是陛下,武模辰脸上一阵抽搐,涌上一阵狂喜,接着马上被另外一道用力的严肃掩盖。
  “胡闹,先皇尚未就寝,我如何能够称帝!”
  “如此非常时刻,陛下当马上称帝,以震士气,陛下若不答应登基,臣等就死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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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是你在上天保佑朕吗?!”武模辰跪地,道:“是您在上天之灵,让方召疾退兵了吗?!”
  “您放心,杀害您的凶手,我绝对会将他凌迟处死的!”武模辰站起身躯,抽出宝剑指向箫径亭,道:“箫径亭,瞑目吧……”
  说罢,武模辰双手举起。数千弓箭手弯弓搭箭,箭头上点着火药。
  箫径亭一手抱着妍儿,一手抱着两个小姐妹。对眼前的情景,就彷佛没有看到一般,只是淡淡冷笑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报!”没有等到武模辰说完,外面又一阵阵传令声传来。
  接着,一个骑兵又飞快驰进园子,在武模辰面前滚落马背。
  “启禀殿下!”那传令兵跪下道。
  “啪!”旁边一支马鞭甩来,喝道:“是陛下,不是殿下!”
  “陛下!”那个传令兵马上改口,但是嘴角却是忍不住一阵嘲讽地苦笑,只是非常的隐秘而已。
  “突厥三十万骑兵长驱直入,已经到达长安城北边三十里!”传令兵大声喝道:“他们口中大喝,要踏平长安城,烧掉皇宫中的每一砖,每一瓦!”
  “够了!”武模辰一声大喝,面上肌肉终于扭曲起来,口里念道:“狗屁的苍天,狗屁的先帝!”
  那传令兵却是一派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另外,突厥大军传来一封书信!是武神毕萧写给箫径亭的,让陛下转交!”
  “烧了!“武模辰一声大喝。
  “是!”旁边一个将领拿过火把,便要将书信烧掉。
  “慢着!”武模辰忽然手一举,仰头朝天长长叹息一口,道:“把书信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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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箫径亭一把抓住射来地信!
  上面的字体,无比的苍劲,无比的内蕴。
  “箫径亭,明天长安城北城门广场!我们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若赢,突厥三十万大军退兵,你是天下第一!你若死,长安齑粉,你的女人受辱,天下百姓生灵涂炭!”
  “箫径亭,信看完了吗?”武模辰朝箫径亭大喝一声,道:“你勾结突厥人想要灭我大武王朝!却是没有那么容易,毕萧又如何?他也救不了你!”
  说罢,武模辰大手一摆,喝道:“搭箭!射死他!”
  顿时,万支弓弩展开,箭矢盯着它的目标,发出阴冷的光芒!
  武模辰大手一放!
  “嗖!”无数箭雨一团黑影,隔着美丽的湖面,带起一阵阵波澜,朝箫径亭拢罩而去。
  “呼!”接着,无数箭矢同时亮起!照得水面一阵反光,照亮妍儿安详甜蜜的脸蛋,照亮两个小宝贝熟睡的面孔……
  (全书完)
  后记
  武莫辰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因为心中对箫径亭的妒忌和怨恨,所以下令数千支弓弩同时朝箫径亭射箭,并且射的是沾了毒的火箭!
  眼看着,这些箭就要射中箫径亭以及妍儿的身躯,还有两个漂亮可爱的孩子!
  “啪!”老者将醒子往桌子上一拍,客栈中的吃客顿时身躯一震,然后伸长了脖子盯着这个说书的老者,巴巴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不料老者不慌不忙,轻轻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咳了咳喉咙。
  众人面上一喜,以为老者就要开说了。
  不料,老者又用筷子夹起了几颗花生米,慢吞吞地嚼着。
  边人再也忍受不住,朝老者道:“老爷子,您先别急着吃啊!等着您说完我,我请您吃店里最好的老酒可好!你接着往下说啊!”
  老者呵呵一笑,接着用酒水漱了漱口,醒子一拍,彷佛又要接着说了。
  “噗!”不料老者嘴里喷出一道酒雾,一股子酒气顿时迷茫了整个客栈。
  “噗!只看到箫径亭手掌在湖面上一拍,顿时面前的湖水猛地汹涌而起,化成无数细细的水滴,将火箭上的毒火全部浇灭。那一颗颗水滴,将所有的箭都击断掉在湖面上!顿时整个湖面只看到白茫茫的水雾,哪里看得到箫径亭的身影!等到水汽全部落下之时,箫径亭已经不见了,而同时不见的,还有刚刚被手下推举为大武王朝新帝的武莫辰!”
  客栈中人不由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暗道:“在千军万马中,将敌人的主子带走了。而且还没有人发现,这需要多大能耐!千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也比不上他厉害了!”
  客栈中人安静地神往了好一会儿,接着有人接着问道:“老爷子,那然后呢?!”
  “然后?”老者微微一笑道:“谁也不知道箫径亭将武莫辰带到了哪里?反正第二天宫中所有的大臣接到地武帝的遗诏。由三皇子武莫瑜即位!此时城外几十万突厥大军将长安围得水泄不通,正隆皇帝就这么草草即位了!谁也不知道武莫辰怎么了。不过后来在武帝的皇陵上,多了一个残废的守墓者!”
  接着,老者又卖起了关子,又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拖着长音道:“第二天早上,长安城外三十万突厥大军齐声大喝,吓得长安城内小儿不敢啼哭,牲畜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彷佛转眼之间。长安城便誉齑粉!此时……”
  老者的声音顿时变得激亢昂扬起来,一拍醒子,又要喝酒吊别人的胃口。
  不料旁边一道声音接了过去,道:“就在突厥大军击鼓要攻城地时侯,箫径亭只身一人,白衣如雪,长剑如冰。来到突厥大军阵中。手中拿着毕萧的亲笔书信,要用比武来决定长安城命运!若箫径亭赢,则突厥退兵!若箫径亭输,则长安城毁,大武涂炭,箫径亭死!”
  老者朝插话地人看去,却也是一个老者。不过这个老者穿着青色的衣衫,自己穿着白色的衣衫。
  而那个青色衣衫的老头,说书的家伙可比自己职业得多,派头也象模象样,却是一个职业说书的。
  青衫老者接着说道:“而后,三十万突厥大军骑马画圈,在长安城北围成一个比武擂台!在千军万马的注视中,箫径亭成为天下间第一个真正和毕萧比武之人!当年吴梦玉北上突厥挑战毕萧,非但没有能够和毕萧真正动手,反而中了他的圈套,灭了整个显碧国,杀了自己心爱地女子!所以,箫径亭才是天下间真正唯一挑战武神毕萧的人!”
  “当年!天上乌云滚滚,本是白天,却如同黑夜一般!长安城内,就连狗也不敢叫唤!比武场内,毕萧身后,三十万大军齐声大喝助威,因为他们认为他们的武神不可战胜!而箫径亭身后,空无一人!毕萧刚刚拔剑,天上响雷霹雳,当时正是冬日,竟然响起大雷!突厥大军认为武神竟然能够惊得天神发威,彷佛也要下凡来与武神一决高下!而箫径亭出剑,则了然无声!武神毕萧那一剑,夹着天地之威,快如闪电,夹着狂风尘爆,翻天覆地朝箫径亭压去!顿时天地无色,三十万突厥大军只看到一条巨龙将箫径亭吞噬,然后整个天地都安静下来,没有半点声息!等到尘土渐渐落下,箫径亭站着一动不动,手中的剑还有一半在剑鞘中。毕萧仰天长笑三声,抗起宝剑转身朝突厥大军走去!顿时,三十万大军欢声雷同,整个天下再也没有一人,能够与他们的武神匹敌!三十万大军接着擂鼓,长安城头,新皇武莫瑜听到突厥军中欢呼,顿时跪在城头,身后数十万长安百姓齐齐跪倒,泣不成声!城头将士,全无斗志!只等着突厥大军冲进,将自己连同长安城的荣耀一起毁灭,从此蹂躏于异族的铁蹄之下!”.
  “不料!”白衣老者看到那个青衣职业说书者停顿了一下,连忙接着说道:“不料,走向军阵地毕萧,却是忽然一阵踉跄,跪倒地上!接着全身上下裂开无数伤口,所有的鲜血迸射而出,就此死去!而白衣如雪的箫径亭,缓缓将那刚刚插进一般的剑刃全部插进剑鞘中!稍稍犹豫后,又全部抽了出来!轻轻一抖,那宝剑顿时化成无数碎片!然后脚下一点,朝东边的山头飞驰而起,因为那里他的妻子和女儿,还有一匹雪白的骏马,正在那里等他!谁知他刚刚跃出十步,突厥军中一阵大嚎,突厥可汗跋玉从马背摔下,七窍流血,原来早已经身中剧毒!从此,三十万大军飞速退回草原!而在跋玉死去的同时,方召疾大军中也挂出白旗。主将方召疾身毙!方家大军退兵!再过三日,方家派来使者,便是愿意用户武莫瑜为大武新帝,并且交出所有兵权!又过三十日,突厥新可汗跋剑派来使者,恭贺新帝武莫瑜登基。愿意同大武签订友好盟约,世世代代为友好邦邻!”
  青衫老头看到最最精彩的部分竟然让白衣老头说了去。便再也不顾不上歇息了,拣到了一个空隙,道:“新帝武莫辰为感激箫径亭功德,和突厥可汗昭告天下。归还原来显碧所有国土,恢复显碧国号,并且在原来的国土上向外八百里,全部划入显碧国。永世和显碧国交好,若显碧国遭到攻击。两国有义务无偿出兵救援!另外两国君主联合赐封箫径亭为武神!而且是历史唯一的武神,以后再也没有武神这一称号!”
  “不料,箫径亭却是拒绝了这一提议!另外拒绝登基即位为显碧国皇帝,却是将苏莞芷推举为显碧国新帝,帝号为明昭皇帝!明昭皇帝,也成为显碧国唯一的一代女皇!不料明昭皇帝在太子刚刚十岁之时,便下昭退位。十岁的太子爷登基为帝,也就是今天地武德皇帝!”趁着青衣老者喘息的机会,白衣老者又抢过去说了,但是说完这些后,他却停住不说了。
  青衫老者接着说道:“众位可知道,箫径亭为何拒绝武神这一称号吗?”
  客栈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听到青衫老者问话,不由摇了摇头。
  青衫老者看了一眼白衣老者,示意让他说。不料白衣老者刚才抢着说,说得不亦乐乎。但是现在,却装起了糊涂来。
  青衫老者只有继续说道:“因为,箫径亭打败的不是毕萧!而是方剑夕!”
  客栈中顿时爆炸起来,因为方剑夕在箫径亭和毕萧比武的前两天,就已经被箫径亭杀死了啊,当场有几万双眼睛看到了。
  青衫老者微微笑道:“那是方剑夕假装的!因为他刚刚练了一种武功,可以吸取别人的内力。但是需要在别人主动给他输送内力地时侯,才可以吸取别人的内力!所以,他假装给箫径亭刺中心脏位置,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回家之后,方召疾发现他还有一口真气!便找来方剑夕地几个天剑谷师傅,还有他真正的师傅武神毕萧,加上众多魔门高手。用真气给方剑夕疗伤,想要救回他一条性命!不料,如此正是中了方剑夕奸计!他吸取了在场众多高手的内力,而给他输送内力的方召疾等人,全部变成了废人!方剑夕利用毕萧从兰芥子那里得来的易容术打扮成为毕萧的模样潜入突厥军中,并且给突厥可汗跋玉下了慢性毒药!第二日,只要他打败箫径亭,而与此同时跋玉毒发身亡!整个突厥大军,就可落入他的掌中!然后攻下长安城,最后他提着他的百万大军席卷天下,大武、突厥、还有室韦,整个天下都在他地掌下!他就成为了整个天下天下的主人,整个计划几乎无懈可击,但是偏偏他就算吸取了众多高手的内力,还是败在了箫径亭的剑下!甚至,所有人连箫径亭怎么出剑都没有看清楚!”
  此时,客栈中众多食客不由想起了以前那个神一般的毕萧。不由问道:“方剑夕是死掉了,那毕萧呢?”
  “走咯!再晚,几个小丫头该骂人了!”白衣老者喝了一口酒后,转身便离开,朝客栈的楼梯走了下去,一边走,一边将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嚼着,便淹没在大街的人群中。
  说书地青衣老者,目光盯着白衣老者在人群中忽隐忽现。面容陷入了沉思和迷惘中,接着微微一笑,嘴角抿的尽是恩仇笑意。******************************************************************************
  白衣老者穿过了街道,走过了闹市,沿着田埂,迈着山路。
  来到了一座吊桥面前,这个吊桥摇摇晃晃,这个吊桥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的悲伤,他的痛苦。他的悔恨,他的幸福,统统在这个吊桥上摇晃过。
  “陛下!”忽然,耳边传来女孩娇嫩无比的声音。
  “陛下,奴婢侍侯得您舒服不舒服啊?!”这个女孩的声音,虽然娇嫩甜美。软软糯糯。
  “舒服!舒服!”接着,传来一个男孩地声音。
  白衣老者微微一愕。原来声音却是从桥下传来的。
  微微一阵无奈摇头。
  “舒服啊?!”女孩的声音继续响起,轻轻叹息一口道:“既然舒服,那为什么陛下还这么哭丧着脸呢?!”
  “姐姐,你饶了我吧!今天再不上朝,老师要骂的!”那男孩几乎要哭出声音来,听那感觉彷佛无比的难受,但是又不敢发怒。
  “格格!”旁边响起另外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道:“老师怕什么!过几天姐姐帮你出头!”
  “苏娘会骂地!”旁边响起一个小女孩怯怯的声音。
  “辛娘那么老实。生地女儿也这么老实!”又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响起,道:“苏娘最听爹爹的话,而爹爹最疼的就是大姐和二姐了,让大姐和二姐一说,苏娘怎么还会骂我们!”
  “但是爹爹对宴老师也很尊重的,宴老师要是想教训我们的陛下,爹爹也不会管的!”也记不清楚是第几个丫头说话了。这个女孩秀气中带着调皮,道:“其实我告诉你们,讨好爹爹和娘们是没有多大好处的!我们应该集中将马屁拍在唐姨奶身上!你没有看到,爹爹其实很怕唐姨奶吗?只要姨奶眼睛一瞪,他就不敢说话了!”
  “笨!你这丫头和你娘任娘一样,看起来好像聪明,其实笨得很!”一个稚嫩地声音响起,这个女孩大约还只是十三四岁左右,不过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是一个小恶魔精灵一样的人物。
  接着,她的声音变得神秘兮兮道:“我们对唐姨奶奶马上就要改口啦!”
  “那叫什么?!”又一个胆怯的小丫头说话了,不过她显然更加小。
  “荷儿真笨!”那个精灵的小丫头撇嘴道。
  那个大姐显然护着那个叫荷儿的小女孩,朝精灵小女孩喝道:“梦儿,你再说荷儿妹妹!我就告诉你娘了啊,你娘最护着映荷小娘了!”
  梦儿不岔地娇哼一声,接着又兴致灼灼道:“很快,我们就该管唐姨奶叫娘了!因为,前段时间我看到我们爹爹调戏她来着!”
  桥上地白衣老者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这么小的女孩,竟然这么编排自己的爹爹来。
  “真的啊!”那个声音显得安静但是又透着调皮的女孩惋惜道:“那以后,她也跟我们那些娘一样,还是要听爹爹的话!我们拍她马屁,不是没有用了!”
  “我觉得,其实两个爷爷马屁最好拍了!”忽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这个小女孩显然比那个荷儿更加胆小,甚至是一点点自卑的感觉。
  “情儿乱讲!”一个泼辣骄傲的声音响起,道:“姓吴的爷爷一天到晚只知道画画写字,我看到就头痛!姓陆的爷爷,一天到晚,只知道陪着那个傻傻的奶奶!一点都不理我们的!”
  “玉儿,不许你这么说我姥姥!她再怎么傻,也是絮儿的亲姥姥!”这个小丫头,牙尖厉害显然和那个骄傲泼辣的玉儿有一拼。
  “你们都说错了!”一个女孩显得神秘兮兮起来,道:“我们最大的一个靠山就要来了!只要他疼了我们,我们就算惹了再大的祸事,就算得罪了所有的娘,得罪了爹爹都没有关系!”
  玉儿咂了咂小嘴道:“井儿又在那里搞得神秘兮兮了,我们都将山谷里面的人都说完了,还会有谁!”
  “还有的!”一声细细的声音响起,道:“盈儿听娘说,最大的一个爷爷,就要从草原来了!”
  “是跋剑吗?!”一个小女孩,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声音就已经充满了雌性,不过听说话声,却是显得豪放不羁得很,道:“他虽然是可汗!但是我们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上次武莫瑜来的时侯。跟我猜拳输了,我还敲他脑袋来着!”
  “莫姐姐你应该叫武莫瑜做正隆皇帝的!”这个说话的小女孩,说话声音也非常好听,听到她格格一笑道:“依依知道武莫瑜皇帝是来干吗的?他表面上是来看爹爹,其实是来看夕姑姑的!”
  “且!”所有的女孩顿时不屑,道:“谁都知道啦!”
  大姐看到大家越扯越远。不由朝纠正回来道:“盈儿,你接着说!我们那个最大地靠山是谁?然后大家商量好。怎么拍他的马屁!而且他的武功肯定很高,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他身上的武功全都骗到手,将他所有的潜能都榨得干干净净,免得白白拍了一顿马屁!”
  另外一个声音和大姐一模一样,不过却显得温柔了许多,只听到她格格一笑道:“姐姐,你一点都不像娘诶!”
  “贝儿。别打岔!让盈儿说!”大姐打断那个女孩。
  盈儿朝大姐道:“那个人就是大姐和二姐的娘地娘的爹爹啦!”
  “我听不懂诶!”另外一个最小地声音响起,听她的声音还不到五六岁。
  “小屏儿真笨!”梦儿道:“盈儿说的那个人,就是毕萧啦!”
  “哎呀!”看到这些女孩话题越扯越远,那个男孩终于忍受不住,大叫一声道:“我坚持不住啦!”
  桥上的白衣老者听到后,连忙翻身跃下去!
  在吊桥底边的情景,让他顿时更加郁闷无语。
  大大小小十几个漂亮得跟天使一样的小女孩。一个个小娇躯仿佛粘在吊桥的背面一般,一个个姿态万千地商量着事情。
  而她们的中间!一个俊美地小男孩,身上穿着黄袍,头上带着金冠。但是却是哭丧着脸,只见他裤子腿的下面,挂着一块石头。那石头随时会将他裤子扯掉,所以小男孩必须用一支手紧紧抓住裤子!而另外一只手,必须仅仅抓住绑在桥上的绳子,不然就会掉到下面几十丈的河里面去。
  偏偏,他抓住绳子的哪知手,袖子被高高卷起来,衣衫也被解开!露出了胳肢窝,而他的那些个姐妹,个个手上都拿着一支羽毛,只要兴致来了,就去挠他的胳肢窝。
  看到白衣老者忽然出现在眼前,那十几个小女孩先是一惊!接着如同一群小鸟一般,玉手一弹,小足一点,纷纷飞走,一会儿功夫就跑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那个倒霉地小男孩,可怜兮兮地望着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怜爱地保护那个小男孩,将他穿好了衣衫。手掌轻轻在桥底背面一按,身躯飞上了吊桥的桥面。
  “喝!”不料,刚刚上了桥面。便听到十几个小女孩同时一声娇喝,一颗颗宝石一般的眼珠盯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手中的小兵器对着白衣老者,一派要江湖械斗的样子。
  “你是谁?放开我弟弟!”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美丽得跟天仙一样的女孩将长剑举起,朝白衣老者道:“看你年纪这么大了!我们姐妹也不占你便宜,就让你三招!”
  十几个人打别人一个,让了别人三招,还说是让人占了便宜。
  白衣老者影子一闪,那个天仙一般的女孩一声惊呼。
  等到白衣老者站回原处的时侯,女孩手中的剑已经到了他手上了,而且自己的脸蛋还被他轻轻掐了一把。
  “姐妹们听着,将他给我绑了,我要削光他所有的胡子!”大姐顿时气愤,下令道。
  ,
  另外一个同样美丽如仙,但是眼珠子却如同精灵一般的女孩走了上来,朝大姐道:“宝儿姐姐,我们最好先问清楚他是谁!再动手也不迟!”
  宝儿听了后,点了点头,朝白衣老者道:“你!报上姓名来!”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道:“我就是你们那个最大的靠山,毕萧!”
  众女孩惊诧,接着惊呼一声,如同小鸟一般,飞快得跑得干干净净。
  而毕萧手牵的那个小男孩,听到毕萧的名字后,眼睛中尽是仰慕。
  毕萧在小男孩面前蹲下身子,慈祥问道:“陛下,你可是我们显碧国的武德皇帝诶,怎么会给你的那些姐姐妹妹欺负呢?”
  小男孩无奈道:“因为我要当皇帝,所以武功耽搁下来了!那些妹妹连最小的妹妹屏儿都比我厉害!我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所以他们就只欺负我一个人了!”
  “哎哟!”毕萧顿时将小男孩抱进怀中,道:“我可怜的宝贝小陛下哦!以后,太爷爷教你武功,好不好?!”
  “弟弟!我爹爹也要来和我们一起住了!”白衣姐姐躺在箫径亭的怀中,仰起头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当日是怎么打败方剑夕的呀?!”
  箫径亭微微一笑,道:“我没有打败他啊!”
  “啊?!”白衣姐姐惊讶道:“怎么会?那方剑夕明明全身爆裂而死啊!”
  箫径亭叹息一声道:“当日我的剑刚刚拔出一半,而方剑夕的剑还没有刺到我,就停在那里了!我的剑,也索性没有拔出来,就站在那里不动!再然后,他就全身崩裂而死了!”
  “那,是谁杀了方剑夕呢?”白衣姐姐问道。
  “他今天,就会来了!”箫径亭微笑道。
  白衣姐姐又忍不住问道:“那你和他,到底谁更厉害!”
  箫径亭嘴角抿起一道神秘的微笑,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后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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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强奸案之疯女孩
作者:淫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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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六十年代的中国北方农村是个什么样子,用两个字就能概括:落后。这落后表现在人们生活方面,那就是贫困。这落后表现在男女性爱方面,那就是无奈。就说后山屯的二狗子吧,自从懂得了男女之事以后,那小鸡巴就经常勃起,时常把自己的裤子支起一个大包,不管你用手怎么弄,它几也不能缩回去。而且是越来越硬,每到这个时候,他浑身非常难受,就像找个小姑娘干一个子。 [点击阅读]
全家大小都通奸禽兽
作者:一帘幽丝
章节:1 人气:268
摘要:故事是这样的,从我懂事,我就学会打手枪,还是在妈妈未洗的内裤上打手枪。我想我已经有点变态,每次我看到有关乱伦的新闻和故事时,我都会很兴奋。我家里只有我和妈妈、姐姐和妹妹四个人,爸爸已经过身了十年,姐姐结婚搬去夫家住。我对所有女人都有兴趣,在街上碰见一些女人穿很少衣服,或着穿紧身的原子裤(注:即裤袜),整个小穴都挤现出来,我真的很想摸它一下。尤其是我家里的女人,其实她们的奶子和小穴我都有摸过。 [点击阅读]
公公的淫奴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268
摘要:发信人:hsiangya@tcts.seed.net.tw(骆驼祥子)原作:TAMMYG.标题:公公的淫奴(LUSTSLAVETOMYFATHER-IN-LAW)六个月前我和约翰结婚,因为他尚在大学读书,所以我们仍然跟他爸爸丹尼尔同住。约翰上课或去打工,我则当祕书帮忙家用。没结婚之前我们时常做爱,婚后因为约翰必须赶著上课、打工,甚至要留在学校做研究工作,反而没什么时间做爱。 [点击阅读]
小阿姨的丝袜
作者: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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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我今年26,那是发生在我上高中时期的事情,由于就近入学我住进了小阿姨家里。小阿姨是国企的一名白领28岁,1.68的个头修长的双腿,瓜子脸,身材一级棒,才到小阿姨家就发现她有很多高跟鞋,因她的鞋柜就在门口,进门就要换鞋,我每次都乐意在门口多呆会,大家应该知道我的用意。 [点击阅读]
岳母
作者:liu1475341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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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今年夏天由于天气很热,我无论在家在外都穿着一件真丝短裤,那还感觉冒汗。岳母在家穿的也很随意。一件半短无袖连衣裙,更加衬托出岳母丰满性感的身段,尤其是浅兰色的真丝布料。使得岳母肌肤更显雪白滑嫩。岳父常年出国,我媳妇又去加班就我和岳母在家,岳母显得很无聊,我正在玩电脑,岳母突然走到我面前说:“你一会有事么?”我抬头说道:“我今一天都没事呀。 [点击阅读]
被暴虐的母亲
作者:mmbieda
章节:2 人气:135
摘要:我今年36岁,丈夫两年前车祸去世了,给我和18岁的儿子留下大笔的保险金,富足的足以让我和儿子享受一辈子,所以我当然安心的在家当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家庭主妇,但是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儿子的房间时发现一些小说开始。“天啊!”这都是什么啊,随手打开儿子书架中的几本书,充篇的鸡吧……奶子……淫水之类的充斥着眼球。虽然知道儿子学习很糟糕,但是因为钱足够他一生花的所以并不在意,没想到他把精神都用在这些方面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