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涨潮时节 - 第二部 2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佛兰西丝-柯罗德沉吟地看着桌子对面的丈夫。
  佛兰西丝四十八岁了,是那种穿起苏格兰祖呢衣服很好看的瘦弱、像猎犬似的女人。她脸上有种傲慢的美,没有化妆,只随便擦了点口红。杰若米-柯罗德是个六十三岁的灰发瘦男人,脸上冷漠而没表情。
  今晚,那张脸比以往更没表情。
  他太太迅速瞄他一眼,就发现了这一点。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笨拙地在桌旁安置碗盘,烦恼地盯着佛兰西丝,只要佛兰西丝皱眉,她手上的东西就几乎要摔到地上,佛兰西丝一个赞许的眼神,又让她绽放出笑容。
  温斯礼村的人都非常羡慕她,这地方如果有谁拥有仆人,一定是佛兰西丝-柯罗德。她不必用高薪来拢络女佣,要求也并不低,可是她那种亲切的鼓励和有感染力的旺盛精力,就能推动整个家事的进行。她从小就受惯了傍奉,所以已经习以为常而不自觉了,而且她欣赏好厨师或者好女佣,就像欣赏了不起的钢琴家一样。
  佛兰西丝-柯罗德是爱德华-特兰登爵士唯一的爱女,爵士生前曾在温斯礼区附近训练马匹。爱德华爵士最后破产了,不过了解内情的入都庆幸他幸而免于更糟糕的情况。虽然谣言四起,但是他总算只稍微损失了一点名誉。和债主妥协之后,仍然能在法国南部过非常舒适的生活,这些额外的幸运都得感谢他精明干练的律师杰若米-柯罗德。对于爵士,柯罗德所做的工作远超过一般律师对当事人的服务,甚至还亲自替他提出保证。柯罗德明白地表示,他对佛兰西丝-特兰登非常爱慕,于是在爵士所有事情都圆满解决之后,佛兰西丝就成了杰若米-柯罗德太太。
  她对这件事究竟有什么感觉,谁也不知道,不过她确实把她在这项交易中的角色扮演得非常漂亮——她是杰若米能干忠实的太太,是他儿子细心体贴的母亲,她鼓励杰若米各方面的兴趣,也从来没表示这件婚事不是心甘情愿的。
  正因为如此,柯罗德一家子对拂兰西丝都非常敬爱。他们以她为荣,服从她的判断——但却从来同没有真正和她非常亲近。
  杰若米-柯罗德对这件婚事到底怎么想,谁也不知道,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杰若米心里的感觉和想法。人们说他“是根干木棒”,对他的人格和声望评价都非常高。柯罗德从来没接触任何在法律上可能有问题的事。他和布朗斯基尔合办的联合事务所虽然不是很高明,但是却很正当,所以公司生意很好,杰若米-柯罗德夫妇居住的漂亮的乔治亚式房子在市场附近,屋后有个旧式大庭院,围墙内的梨树每到春季总是盛开着满树白色的花朵。
  柯罗德夫妇离开餐桌之后,走向屋子背面一间俯瞰花园的房间。十五岁的女佣爱多娜气喘吁吁地捧来咖啡。佛兰西丝在杯里倒了些咖啡,咖啡既浓又热,她愉快地称赞道:“太棒了,爱多娜。”
  爱多娜高兴得红着脸,心里却对某些人的嗜好觉得不解。在她看来,咖啡应该是带着乳白色,加了好多糖,好多中奶的!
  柯罗德夫妇在房里饮用着浓浓的黑咖啡,用餐时,他们漫无目的地闲聊着,谈他们碰到的人,谈绫恩回来的事,谈农场的未来展望,可是现在他们却沉默着。
  佛兰西丝靠在椅背上看着丈夫,他却不把她的关心当一回事,用右手抚弄着上唇。杰若米-柯罗德不知道这种举动往往代表他内心的烦乱,佛兰西丝很少看到他做出这种动作,只有少数的几次:一次是他们儿子安东尼幼年得了重病,一次是等陪审团宣判,一次是大战爆发时急着听无线电中的报道,还有一次是安东尼入伍的前夕。
  佛兰西丝开口之前考虑了一下。他们的婚姻生活一直很愉快,可是都止于某一个限度,从来没有太过亲近,她尊重他没有说出采的事,他也一样。
  即使电报传来安东尼的死讯时,他们两人也都没有崩溃。当时,他打开电报,看完之后,抬头望着她。她说:“是不是……”

  他点点头,走过去把电报交到她手上。
  他们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杰若米说:“希望我能帮忙你,亲爱的。”她没有流泪,用稳定却空虚得可怕的声音答道:“你自己也一样难过。”他拍拍她肩膀,说:“对,对“……”然后走向门口,脚步有点倾斜,不过还是很稳定,但是他却伤佛忽然老了许多,一边说:“没什么好说的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很感激他,因为他那么体谅人,可是看到他忽然之间老了却又心疼不已。失去孩子之后,她变得更坚强了——原先那种平凡的亲切已经消失了,她变得更能干,更起劲……但是人们对她残忍的常识也有点害怕起来。
  此刻,杰若米-柯罗德的手指又犹豫不决地在上唇移动着,仿佛在搜寻什么。佛兰西丝在他对面用轻快的声音说:“有什么事不对劲吗?杰若米。”
  他吓了一跳,咖啡杯差点从手上滑下来,但是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稳定地把杯子放进盘里,这才抬头看着她。
  “你指的是什么?佛兰西丝。”
  “我是问你有什么事不对劲吗?”
  “怎么会呢?”
  “要我猜就太可笑了,我宁愿你自己告诉我。”
  她正正经经、不带感情地对他说。
  但是他的回答却难以令人置信:“没事啊!”
  她没有回答,仍然用询问的态度等着,似乎觉得他的否定根本不足取信。他犹豫地看着她。
  有一会儿,他那一向镇定的灰色面具仿佛忽然跌落了,她看到一抹烦闷痛苦的表情,几乎使她忍不住大叫起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但是她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平静冷淡地说:“你最好告诉我。”
  他叹了口气,非常深沉而不快乐。
  “当然,”他说、“你迟早总会知道的。”
  然后又说了一句让她非常惊讶的话。
  “你恐怕做了一笔很糟糕的买卖,佛兰西丝。”
  她一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脱口说:
  “什么事?是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首先想到钱,他们手头并不比其他人紧。公司里人手确实不太够,可是这时候任何地方都一样。也许他是在隐瞒自己的疾病——最近他脸色很不好,工作也太劳累。尽管如此,佛兰西丝首先想到金钱方面,而且她似乎没有猜错。
  她丈夫点点头。
  “我懂了。”她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儿。
  她本身其实并不在乎钱,可是她知道杰若米做不到。金钱对他来说,就象征着一个四平八稳的世界——代表安定的生活和地位。
  但是对她而言,钱不过是丢在脚边让人玩耍的玩具。她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环境下,父亲养的那些马表现十分出色时,她当然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当商人不再信任他们的马,爱德华爵壬的经济十分窘迫,有一个礼拜,他们遣散了所有仆人,只靠干面包过日子。佛兰西丝小时候,法院的监守员曾经在家里待过三星期,佛兰西丝发现其中有一个很会逗小孩玩,还装了满肚子他自己小女儿的故事。
  一个人没有钱,要不是向人乞怜,就是到国外去谋生,不然就只有靠亲友偶尔的接济过日子,或者想办法借钱度日子。
  可是佛兰西丝一边看着面前的丈夫,一边在心里想:柯罗德家绝对不会有这些事,绝对不会向人求乞、借贷,或者靠人接济过日(反过来说,柯罗德家的人也不会施舍、借钱给别人或者接济他人)。
  佛兰西丝很替杰若米难过,同时对自己宁静镇定的心情也感到有些罪过。于是她提出了最实际的问题:“是不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卖掉?公司会垮吗?”
  杰著米-柯罗德有点退缩,佛兰西丝知道自己说得太直截了当了。
  “亲爱的,”她温和地说,“快告诉我吧,我不想再猜了。严柯罗德生硬地说:“两年以前,我们经历过一次危机,你大概还记得,小威廉携款潜逃,我们好不容易才又恢复正常。可是现在又有了困难,因为远东方面情形改变为了,新加坡……”

  她打断他的话。
  “别管是什么原因,那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你现在又碰到困难,而且直到目前为止还解决不了?”
  他说:“我本来一直依赖戈登,要是他在,一定会解决问题。”
  她不耐烦地迅速叹口气。
  “当然,我并不想责备那个可怜人——谁都会忍不住为一个美丽的女人昏了头,何况他又为什么不能再婚呢?不幸的是,他还来不及把事情安排好,就在空袭中被炸死了。不管处境多危险,谁都不相信自己会倒霉到被炸死,总以为炸弹一定会落在别人身上!”
  “我很喜欢戈登,也为他感到骄傲,”戈登-柯罗德的哥哥说:“他的死给我很大的打击,当时……”
  他顿下来。
  “我们会不会破产?”佛兰西丝理智地问。
  杰若米-柯罗德几乎有点失望地望着她,她不了解,如果她掉眼泪或者惊叫,也许他会好过些。可是她居然这么冷酷而又实际,使他崩溃得更快。
  他粗鄙地说:“比破产严重多了。”
  他看着她平静地坐着考虑这件事,心想:“再过一会儿,我就得告诉她了。她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她有权利知道。也许她一时还不会相信。”
  佛兰西丝叹口气,在大摇椅上坐得更挺直。
  “我懂了,”她说,“盗用公款,是这么说的吧?就像小威廉一样。”
  “可是这一次……你不懂……责任在我,我挪用了别人交给我保管的信托基金,本来一直都掩饰得很好……”
  “现在却快要露出破绽了?”
  “除非我能马上弄到那笔数目。”
  这是他一生所感到的最大的耻辱,她会怎么想呢?
  此刻,她表现得非常平静,可是他也知道,佛兰西丝从来不会发脾气,不会斥责别人。
  她用手摸摸面颊,皱着眉头。
  “我真是太傻了,”她说,“自己没有一点钱。”
  他生硬地说:“你有一笔嫁妆,可是……”
  她心不在焉地说:“我想那也早就用掉了。”
  他没有作声,接着,又用他那淡漠的态度生硬地说:“对不起,佛兰西丝,我实在说不出心里有多抱歉。你做了一件很糟的买卖。”
  她猛然抬起头。
  “你刚才也这么说,到底是指什么?”
  杰若米费力地说:“你嫁给我的时候,家庭环境很好,你有权利希望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惊讶万分地抬头看着他。
  “你说什么?杰若米,你认为我到底为什么嫁给你?”
  他谈谈一笑。
  “亲爱的,你一直是个最忠实的妻子,可是我不愿意欺骗自己,说你会爱上……呃……环境完全不同的我。”
  她瞪着他,忽然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这个可笑的老顽固!你外表看来道貌岸然,没想到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你真的以为我是为了挽救父亲的事业才嫁给你?”
  “我知道你很爱令尊,佛兰西丝。”
  “不错,我很爱他!他狠吸引入,跟他住在一起也非常有意思!可是我一向知道他不大老实,要是你以为我为了挽救他早晚都免不了的噩运,才嫁给他的法律顾问,那你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我!”
  她凝视着他,心里想:真奇怪,跟一个人结婚二十多年了,居然还猜不透他心里想些什么。可是像他这种与众不同的心理,谁又猜得透呢?他掩饰得很好,可是在基本上还是罗曼蒂克的!他卧室里那些画片,我早就该想到的,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傻瓜!
  她大声说:“我嫁给你完全是因为我爱你!”
  “你爱我?可是你对我又了解什么?”
  “说到这个,杰若米,我确实不了解。你是那么不同,和爹那一伙人完全不一样,从来不谈赛马。你不知道我多讨厌赛马那一套!有一天,你到家里吃晚饭,还记得吗?,我坐在你旁边,问你什么叫复本位制,你就解释给我听,解释得好详细,整整花了一顿饭——六道菜的时间,那时候我们还很有钱,请了个法国厨师!”

  “你一定听得好烦。”杰若米说。
  “不,太棒了!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认真过,你好有礼貌,也没有死盯着我,好像不觉得我很漂亮,我发誓一定要让你注意我。”
  杰若米-柯罗德严肃地说:“我当然注意到你了,那天晚上回家之后,我整整一夜没睡,我还记得你穿了一件蓝衣服,戴着一朵矢车菊……”
  沉默了一、两分钟之后,杰若米清清喉咙。
  “呃……这些全都过去很久了……”
  她马上替他解围道:
  “现在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不过又碰到了困难,必须想个好办法解决。”
  “可是听了你刚才那些话,我觉得情况比原来更糟一千倍都不止……这种羞辱……”
  她打断他的话。
  “我们不妨把话说清楚。你触犯了法律,所以很难过。你可能会被判刑——可能会坐牢,”(他退缩了一下)“我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愿意尽一切力量去防止,可是别以为我会对不道德的事生气,别忘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个很道德的家庭。爹虽然很有吸引力,可也多多少少算个骗子,还有查理——我堂哥,都是家人帮着藏匿他,他才没被判刑,赶快逃到美国去了。还有我表哥杰乐,在牛律伪造了一张假支票,可是他后来参加了战争,死后反而得到了一枚维多利亚勋章,奖励他英勇过人的表现。我的意思是说,人都是这样……不能完全算是好人,也并不完全是坏人。我不觉得自己比别人正直多少……过去也许是,因为没有其他坏的诱惑。可是我有的是勇气,而且——”(她对他微微一笑)“我是个忠实的妻子!”
  “亲爱的!”他起身走向她,俯身吻着她的头发。
  “现在,”爱德华-特兰登爵士的女儿微笑着对他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想办法弄钱?”
  杰若米的面容又僵硬起来。
  “我实在想不出办法。”
  “抵押这栋房子。喔,我知道,”她立刻说,“早就抵押了。我真笨,能想到的,你当然都尽量做了。现在只剩下唯一的办法——借钱罗?我们能向谁借钱?我想只有一个可能,戈登的遗孀——叫人猜不透的罗莎琳!”
  杰若米怀疑地摇摇头。
  “我们需要一笔钱,而且她不能动用本金,那笔钱是一辈子托她代管而已。”
  “喔,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还以为随她怎么用都可以。万一她死了呢?”
  “就由戈登其他近亲继承,也就是我、林尼尔、亚黛拉,还有莫瑞斯的儿子罗力平分。”
  “分给我们……”
  屋里仿佛穿过一股冷流——一股思想的阴影。
  佛兰西丝说:“你以前没提过,我以为她死了就由她指定继承人。”
  “不,根据一九二五年无遗嘱死亡的有关法规……”
  佛兰西丝究竟有没有听他的解释,真有点叫人怀疑,他住口之后,她说,“那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她还不到四五十岁,我们早就死掉了,埋在地下了。她现在才几岁?二十五……还是二十六?她恐怕会活到七十岁吧!”
  杰若米-柯罗德用不肯定助口气说:“也许我们可以跟她贷款——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也许她是个好心的女孩,我们对她实在太不了解了……”
  佛兰西丝说:“无论如何,我们对她总算够好的——不像亚黛拉那么狡猾阴险。她也许会答应。”
  她丈夫警告道:“千万别提到……呃……真正的原因。”
  佛兰西丝不耐烦地说:“当然不会!不过问题是,我们要交涉的对象不是那个女孩本身,她完全受她哥哥的控制。”
  “真是个很没吸引力的年轻人。”杰若米-柯罗德说。
  佛兰西丝忽然露出微笑。
  “喔,不,”她说,“他很有吸引力,非常吸引入。我想是狂妄了点,不过我也是很狂妄的喔!”
  她的微笑变得僵硬起来,抬头看看丈夫,又说:
  “我们绝对不会被打倒,杰若米,总会想出办法的——就算要我去抢劫银行也在所不借!”
或许您还会喜欢:
国际学舍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一)赫邱里·波罗皱起眉头。“李蒙小姐,"他说。“什么事,波罗先生?”“这封信有三个错误。”他的话声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味。因为李蒙小姐,这个可怕、能干的女人从没犯过错误。她从不生病,从不疲倦,从不烦躁,从不草率,也就是说,就一切实际意义来说,她根本不是个女人。她是一部机器——十全十美的秘书。然而,今天上午李蒙小姐所打的一封十足简单的信竟然出了三个错误,更过分的是,她甚至没注意到那些错误。 [点击阅读]
在人间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在人间》是高尔基自传体小说三部曲的第二部,写于1914年。讲述的是阿廖沙11岁时,母亲不幸去世,外祖父也破了产,他无法继续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便走上社会,独立谋生。他先后在鞋店、圣像作坊当过学徒,也在轮船上做过杂工,饱尝了人世间的痛苦。在轮船上当洗碗工时,阿廖沙结识了正直的厨师,并在他的帮助下开始读书,激发了对正义和真理追求的决心。 [点击阅读]
在黑暗中蠕动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具体的年代已经忘记。就连是从哪里来,到何处去的旅程也已想不起来。那时我刚过二十,每天在颓废中生活,当时怀疑人生的态度与刚体会到的游戏感受莫名地交织在一起。也许正因为如此,那时的记忆也就更加模糊不清了。那是艘两三百吨,包着铁皮的小木船。我横躺在二等船舱中。这是位于船尾,依照船体呈环状的铺有榻榻米的房间。 [点击阅读]
地狱之旅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把一个厚厚的玻璃压纸器向右移动了一点,他的脸与其说显得沉思或心不在焉,倒不如说是无表情的。由于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人工光线下,他的面色苍白。你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习惯室内生活的人,一个经常坐办公室的人。要到他的办公室,必须经过一条长而弯弯曲曲的地下走廊。这种安排虽然颇有点不可思议,却与他的身份相适应。很难猜出他有多大年纪。他看起来既不老,也不年轻。 [点击阅读]
地狱的滑稽大师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在环绕东京市的国营铁路上,至今仍有几处依旧带点儿乡间味的道口。这些地方设有道口值班室,每当电车要通过时,不同颜色相间的栏杆就会落下,道口看守员便开始挥动信号旗。丰岛区1站大道口也是这种古董式道口之一。那里是从市中心到人口众多的丰岛区外围之间惟一的交通线,因此,不分昼夜,轿车、卡车、汽车、摩托车的通行极其频繁,步行过往者就更不必说了。 [点击阅读]
地狱镇魂歌
作者:佚名
章节:93 人气:0
摘要:没有人知道创世之神是谁,但他(她)创造了整个世界,创造了神族和魔族,还有同时拥有两个种族力量但是却都没有两个种族强大的人族,也同时创造出了无数互相具有不同形态的异类族群,在把这些族群放置在他的力量所创造的领地中之后,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创世之神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下落。 [点击阅读]
地精传奇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梦每个人都会有,在这个网络时代,我们敲击键盘将梦化为一个个字符。做梦的人多了,写梦的人也多了,看梦的人更多了。当一个个梦想列于书站之中,我们不禁会发现许多的梦是那么相似。在金戈铁马中争霸大陆是我曾经的梦,但此时却不是我想要的。当“我意王”如天上的云朵随处可见后,英雄们早已失去光泽,那些豪言壮语怎么看都像是落日的余辉,虽然美,但已是黄昏时。对于什么题材流行我并不感兴趣,我最喜欢的还是西式奇幻。 [点击阅读]
城市与狗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凯恩说:“有人扮演英雄,因为他是怯懦的。有人扮演圣徒,因为他是凶恶的。有人扮演杀人犯,因为他有强烈的害人欲望。人们之所以欺骗,是因为生来便是说谎的。”——让保尔·萨特一“四!”“美洲豹”说道。在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几个人的脸色都缓和下来。一盏电灯,灯泡上较为干净的部分洒下光芒,照射着这个房间。除去波菲里奥?卡瓦之外,对其他的人来说,危险已经过去。两个骰子已经停住不动,上面露出“三”和“幺”。 [点击阅读]
培根随笔集
作者:佚名
章节:60 人气:0
摘要:译文序一、本书系依据Selby编辑之Macmillan本,参考《万人丛书》(Everyman’sLibrary)本而译成者。二、译此书时或“亦步亦趋”而“直译”之。或颠倒其词序,拆裂其长句而“意译”之。但求无愧我心,不顾他人之臧否也。 [点击阅读]
复仇的女神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玛柏儿小姐习惯在下午,看第二份报。每天早上,有两份报送到她家里。如果头一份能准时送到的话,她会在吃早点时读它。送报童很不一定,不是换了个新人,就是临时找人代送。报童对送报的路径,各有各的做法。这也许是送报太单调了的缘故。 [点击阅读]
复活
作者:佚名
章节:136 人气:0
摘要:《马太福音》第十八章第二十一节至第二十二节:“那时彼得进前来,对耶稣说:主啊,我弟兄得罪我,我当饶恕他几次呢?到七次可以么?耶稣说:我对你说,不是到七次,乃是到七十个七次。”《马太福音》第七章第三节:“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约翰福音》第八章第七节:“……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 [点击阅读]
夜半撞车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一1在我即将步入成年那遥远的日子里,一天深夜,我穿过方尖碑广场,向协和广场走去,这时,一辆轿车突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起先,我以为它只是与我擦身而过,而后,我感觉从踝骨到膝盖有一阵剧烈的疼痛。我跌倒在人行道上。不过,我还是能够重新站起身来。在一阵玻璃的碎裂声中,这辆轿车已经一个急拐弯,撞在广场拱廊的一根柱子上。车门打开了,一名女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拱廊下,站在大饭店门口的一个人把我们带进大厅。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