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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启示录 - 正文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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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云汉摇摇头叹了口气,朗声道:“第十五场,搁剑山庄庄主夫人胜!”
  广场上又是一阵哄动,月儿甜甜一笑正要转身下台,只听一个苍老慈和的声音道:“阿弥陀佛,庄主夫人请留贵步!”
  众人讶然循声望去,只见擂台前方正中一椅中的老和尚已站了起来,正是少林派掌门心湖。
  其余五个掌门人见心湖起立,也跟着站了起来。月儿施礼道:“方丈大师有何赐教?”
  心湖合什道:“不敢,请问檀越,刚才使的可是‘清风剑法’?”
  月儿笑道:“方丈大师果然目光如炬,洞察秋毫,贱妾使的正是清风十三剑!”
  广场上听过“清风十三剑”威名的人都不由露出惊讶神情,心湖又宣了声佛号,叹道:“前辈斩妖伏魔的神技又再重现江湖,老衲倍感欣慰!”月儿微微一笑,见他再无话说,扫了其他五个掌门人一眼,转身走回凉棚。
  第十五场后有一个短短的休息,群豪嘴上议论纷纷,目光却跟着月儿投向咱们这边。月儿对我福身道:“爷,贱妾幸未辱命!”我笑道:“月儿,今日一战,定会让你名动江湖!”她瞟了我一眼,抿嘴一笑坐了下来。长空无云侧头道:“楚兄说的不错,夫人轻功剑法俱是出神入化,长空无云拜服!”
  我心中暗笑,最令他拜服的恐怕是月儿的美貌,月儿微笑道:“长空大哥过奖了,魏无情不好意思对我施展狠招,而小妹又仰仗了宝剑的锋利,这才侥幸胜得一招,若论真实本事,小妹还要差他一筹。”
  我暗暗点头,虽然月儿这话说的很是谦虚,但能始终不骄不躁、不时反省自察,确是修为不断进步的有力保证。长空无云竟然就那么顺着月儿的语气说道:“妹子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魏无情就算有点真实本领,但打架过招就是这么回事,也不一定要靠真实功夫,况且别人遇上妹子,总是不愿失了风度,难免心甘情愿吃上些亏的!”
  众人听他说的奇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又对我道:“长空无云冒昧失礼,楚兄莫要见怪!”
  我笑道:“长空兄爱护拙荆,在下甚感欢喜,何来责怪?”长空无云大喜道:“那月儿的大哥在下是当定了!”
  月儿抿嘴笑了起来,苏小叶却笑道:“且慢!空口白话就能凭空多出美貌的妹子,这般好事人人想做,那怎么行?”长空无云苦笑道:“那苏姑娘的意思是?”
  苏小叶娇笑道:“哪能这般小气,至少要给样见面礼!”
  我笑道:“咱们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小叶此举近乎勒索,长空兄不要介意!”
  苏小叶却不买帐,杏眼一瞪娇嗔道:“不行,月儿也是我妹子,我可不能让她吃亏!”金铃和如雨想笑又怕露出破绽,神情古怪,月儿咯咯娇笑,瞟着我凑趣道:“况且有人做了人家的大哥,靠的也是空口白话呢!”
  苏小叶顿时飞红了脸,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盯着月儿道:“难道你真想骗长空兄的见面礼?”
  长空无云却笑道:“是在下惫懒疏狂,实在唐突了妹子,幸得苏姑娘提醒!”说着从怀中摸出颗浑圆透亮的珠子。月儿脸红忙道:“妹子开玩笑的,大哥切莫放在心上,小妹绝不能收!”苏小叶“咦”了一声,盯着那珠子道:“这是夜明珠?”
  长空无云笑道:“这确是颗夜明珠,乃是在下得自东海异兽之体,又经家师以秘法用药物炼制,所以尚可辟百毒,又叫做‘辟毒珠’,今日送给妹子,权作大哥的见面礼!”说着向月儿递了过去。
  长空无云武功高强,他师傅周波臣昔日的仇家靠正大光明的手段未必便能对付得了,看来周波臣制这珠子用意颇深。月儿却不接过,只是微笑道:“小妹不能收,大哥行走江湖时用上这珠子的机会要多得多!”
  长空无云道:“你担心别人对我下毒?月儿放心,家师对毒技颇有研究,否则也炼不出这辟毒珠,我不去毒人已是他家山有福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月儿却仍是摇头道:“有胜于无,妹子不能收!”
  长空无云无奈望向我道:“楚兄,在下确是不需靠这珠子!”我笑道:“长空兄爱护月儿,她也不愿你这大哥冒险,你还是留着吧!”
  长空无云犹豫了一下,说道:“好!我暂且留着,不过这珠子我已送给月儿,待我办了两件事后就还给她!”
  咱们见他认真的象个孩子,不由笑了起来。两个轻轻的脚步朝咱们这边走来,金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爷,心池和范九如来了!”
  我略微颔首,待他们走进凉棚才转头望去,站起施礼道:“大师、范老请坐!”
  两人面色平静,对我能叫出范九如的身份毫不为异,我不由心中盘算。两人坐下后,范九如对月儿笑道:“若没料错的话,老朽曾与少夫人有一面之缘…”
  当日青衣会和铁骑盟在尚城追杀韦固时咱们曾和范九如在小酒店见过一面,象月儿这样的美人儿无论男女老幼都不会轻易忘掉,纵使范九如先前未认出她来,但月儿一上擂台,定逃不出他的法眼。况且这两人此时找上咱们,并不是因为咱们的身份,而是月儿的表现大大出乎他们意料,所以才来试探一番咱们的用意。月儿微笑道:“不错,范老在尚城追杀韦固时见过妾身。”
  范九如叹道:“那是场误会,老朽当日便暗中尾随徐世禄返回山东,他藏头缩尾、鬼鬼祟祟,又私下派人收拾家当,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后来老朽一个不小心被他金蝉脱壳,之后再找不到他,青衣会也换了头领,还请少夫人转告公主,这事咱们先商量商量…”
  金铃当日曾说两个月后在洛阳玉白楼给个交代,若果真让徐世禄就这样跑了,那她和老范都没面子。月儿娇笑道:“范老怎知贱妾能见到教主?”
  范九如讪笑道:“当日见少夫人与贵教主并桌而坐,想来身份尊崇…”
  看来七派是认死了咱们这一堆是魔教中人,只是目前形势复杂,双方似乎还算有交情可谈,才没有对证点明,说话的语气却是不怕你不承认。这些人对魔教的偏见根深蒂固,都是一副暗暗提防的模样。月儿心中有气,笑道:“身份尊崇倒说不上,但关系却非一般,长公主既是妾身的师傅,又是贱妾的姐姐!”
  这话心池和范九如两个老家伙听起来更是大有魔意,只因她是我的妻室,而金铃是我的师娘,她算起来也是金铃的晚辈。武林中人最重视尊卑辈分,对说出这番话的人毫不犹豫便划入魔类。范九如心生反感,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我微微一笑道:“看来两位已知道咱们的身份了!”
  反正别人都已认定,倒不如爽快承认,让他们觉得咱们还有点诚意。心池苦笑道:“老衲早说公子好雅兴,公子武功高强,咱们这区区五大弟子的名号怎会被公子放在眼里!”
  我正色道:“非也,五大弟子绝不可小窥,况且在下知道贵两派都有些高手尚未露面…”
  心池讶然道:“公子何出此言?”我笑道:“在下曾在洛阳碧华轩见过贵寺一名年轻弟子…
  月儿,那是什么时候啊?”月儿想了一下道:“回相公,是八天前,这个月初五日!”
  我不再言语,只是含笑望着心池。当日圣教选出的五十名高手突然间齐聚洛阳,少林也暗中防备,说不定仓促间调遣不及才只得派出一些隐藏的实力,被我胡乱撞到一个。心池笑道:“这事老衲倒也清楚,碧华轩刘老掌柜宅心仁厚,主动担待起接济少林寺方圆百里内贫民的善举,当日去取接济款的是本寺达摩院一个闭关勤修弟子天宝,因这天宝资质可堪造化,所以近些年一直奉令潜修,所以天龙倒不知道有这师弟,只是出家人本当四大兼空,他不来参赛倒未必是本寺蓄意安排,公子误会了!”
  他如此说出来我倒不好硬指少林蓄意隐瞒,只是嘻嘻笑道:“那大师不否认他的武功很好吧?”心池微微一笑,我又对范九如道:“前些日在下去湖北,偶然遇上贵派一名弟子,似乎是淮南鹰爪王的小孙子,小小年纪便崭露头脚,他日定当一鸣惊人,由此推之,贵派不为人知的高手可真不少!”
  四女见我这般强辞推论,不由暗中好笑,范九如笑道:“公子说的是鹰爪王的爱孙项天佑,那小子身兼两家之长,前景倒是可观,不过公子的推论未免太过牵强…”
  我笑道:“不瞒两位说,在下见了那天宝和项天佑后,心想少林武当不愧为武林泰山北斗,否则也培养不出这样卓越的弟子,对两派相当佩服,于是不由生出以武会友之心…”
  心池和范九如对望一眼,心池笑道:“公子若想见天宝只需知会一声,何必用这个法子!”
  我摇了摇头,顿了顿才叹道:“不过刚才与丐帮李长老一番交谈,又不由得令在下对贵两大门派有些失望!”
  范九如皱了皱眉,显然对我这样的说话方式有些不耐烦。心池想来也知道丐帮对七大派不是很有好感,刚才确是见我和李佛交谈,神色也比较沉重,只是不知丐帮什么时候和魔教也拉上关系,忙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我却未回答他,而是抬头对月儿道:“刚才萧昭业认出你了吗?”
  月儿笑道:“只怕很是怀疑,他一个劲的盯着妾身的剑看。”
  我点了点头,当日丐帮黎洪便是通过两把宝剑认出咱们身份,又对心池和范九如道:“两位想必都知道萧昭业在金陵的事…”
  范九如讶然道:“是公子所为?”我指了指月儿道:“是贱内出的手,李长老当时也在场。
  贱内既然学了清风剑法,对不平之事倒也要管上一管!”
  苏小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月儿,范九如心中想必还有许多疑惑,不过听我语气却不好再问。心池叹道:“华山为七派之一,虽然当今掌门德行有缺,但门派间的交往是日久累及下来的,咱们也不得不顾及交情…”
  我摇头道:“种善因,得善果,萧昭业多行不义,自有人找他算帐,华山派也不会因他而绝。在下指的不是萧昭业,而是两派任得福建孙仲予一干邪魔势力坐大一事!”
  范九如皱眉道:“传闻孙仲予乃是出自贵教,公子这般责怪他人,未必说的过去吧!”
  心池默然未语,只是留意我的反应。我正色道:“孙仲予原来确是教中弟子,但纵容他的另有其人,长公主担任教主后大力整顿教务,包庇者畏罪潜逃,咱们至今仍在追查他们的下落。此事圣教确要负起很大责任,不过孙仲予属于所谓的天邪宗,此时旄下集聚了大批凶人,贵两派所为未必是仁善明智之举,受苦的是福建的百姓!月儿,取过来!”
  心池和范九如眼中露出惊疑,月儿从随身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件血迹斑斑的小布衫,我接过来在众人面前展开。山风吹拂,布衫不住飘舞,小小的前胸竟被挖空了一大块,周围的血迹已变成黑色,我冷冷地道:“九幽书生素喜生吃童心,这是从福州城外一具小孩尸身上取下的…”
  心池目中流露出强烈的悲哀,垂首合什宣了声佛号,范九如盯着那大洞,脸色沉了下来。我郑重地慢慢收起那衣衫,交给月儿,顿了一顿才道:“今日侠义道齐聚一堂,在下打算呆会在擂台上把这衣衫展示给天下英雄,相信定能激起大伙同仇敌忾之心,想那孙仲予势力虽大,也经不起群豪一起征讨!”
  心池与范九如骇然对望,心池忙道:“公子请三思,这样做未见其利,先见其害,若没有周密的策划布置,说不定会让许多血性好汉无端丧命!”
  我叹道:“若有其他法子,在下也不用出此下策,今日事后在下夫妇四人立即前往福建,为除魔卫道略尽绵薄之力!”
  心池劝道:“公子暂且将此举缓上一缓…”范九如打断他道:“公子此番参加七派比试切磋大会,是贵教主委派的吗?”
  我冷笑道:“范老想问的是圣教是不是想挑起七派与孙仲予相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吧!”
  范九如冷哼一声,心池说道:“公子切莫误会,范老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般大事总要双方慎重对待、详细协商,公子如此举动未免草率了些!”
  我知道这两人在各自门派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且听出我的话不尽不实,首先若我真如自己所讲是抱着以武会友的心思来参加大会,就不会处心积虑派人去福建弄回那衣衫;其次若真要展示那衣衫,刚才便有大好机会,而只是向他俩阐明来意,分明是在逼迫以少林武当为首的七派。两个老狐狸一个态度强硬,一个语重心长,配合的倒很有默契,终究是想说服我别在今日大会上闹事。我冷笑道:“请恕在下不明白,当日范老前辈听说韦固滥杀无辜,立即不辞辛劳千里追杀,如今听到福建凶人邪徒云集,为何反倒漠不关心?”
  范九如“啪”的一掌击在木椅扶手上,怒道:“谁说老夫漠不关心?”
  我淡淡笑道:“联手对付孙仲予之事就当在下从未说过,本教自己会布置处理。七派若不愿咱们再参加比试,我也无话可说,不过长空兄和苏姑娘并不知道咱们是圣教中人,七派可别因为咱们就对付他俩。”
  这话充满了兵凶的味道,只是七派如果没有联手对付孙仲予的意思,那咱们也可认为他们是希望圣教与孙仲予拼的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自然会改变对七派的策略,双方关系说不定再度恶化,说起彼此对付也不是不可能。此时言语间稍有不慎也可能引起悍然大波,心池和范九如两人虽不能肯定我在圣教中的身份,但神色都相当慎重。
  这时长空无云突然说道:“对付福建邪魔这事上,在下愿与楚兄同进退!”苏小叶也道:“小妹也一样!”
  我甚是欢喜,有这两人相助咱们顿时实力大增,但也不由苦笑。月儿叹道:“长空大哥,贱妾是魔教中人,你这妹子不认也罢!”
  长空无云皱眉道:“月儿,你…哎,你可不要误会,大哥不是这意思!”月儿道:“难道你认为妹子的相公是大奸大恶、伪善狡诈之人?”
  长空无云尴尬万分,我笑道:“月儿,不许和长空兄乱开玩笑!公道自在人心,这事不是你我说了就能算的!”
  长空无云对我叹道:“楚兄见谅,在下又说错话了!”我哈哈笑道:“你那话说的合情合理,何错之有?你这妹子虽不是母老虎,可同样厉害,这下你知道了吧!”
  月儿银铃般的笑了起来,长空无云瞧着她的花靥,苦笑道:“在下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女人,不管是不是母老虎!”
  除了心池和范九如外,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了心池一眼,从怀中掏出块令牌递了过去,淡淡地道:“大师,这令牌代表着圣教主,乃教中至高无上的宝物,两位不应该怀疑公主的用心!”
  这令牌质地奇特,非铜非铁,入手冰凉、手感异常,心池一接过去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趁机仔细打量。只见这令牌巴掌大小,通体黝黑晶莹,坚硬无比,做工却相当精细。一面刻有“圣教至尊,教主宝令”八字,一面却雕了一幅天花飞舞、祥云环绕的大自在天帝像。那大自在天帝法相威猛,栩栩如生,甚至连空中飞舞的花朵也颇有考究、形态各异。心池与范九如对望一眼,把令牌递回道:“不知是教主特使驾到,若有冒犯,还望恕罪!”
  我把令牌收入怀里,拱手叹道:“不敢,两位是侠义道中德高望重的名宿,晚辈刚才若有失礼,还望两位海涵!其实晚辈年纪太轻,阅历太浅,性子又急,公主原本另有稳重人选,但晚辈执意揽了过来,原以为…哎,临行时公主曾嘱咐一定要以当前与七派的和睦关系为重,但晚辈刚才一时情急又胡乱说话,还请两位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两人对望了一眼,范九如微笑道:“年轻人有血性倒未必是坏事,只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老弟若是想咱们今日立即领人杀进福建,那确是冲动了些!若是由双方仔细磋商,那很多事未必就没有合作的可能。”
  我点头道:“范老教训的是,两位前辈或许也有耳闻,近二十年来圣教被小人掌权,教中勾心斗角、四分五裂,实力大不如前。若再任得天邪宗倒行逆施,说不定灭顶之灾转眼即至,教中最近挑选了近五十名武功稍好的弟子,就是打算清理门户,若非孙仲予实力庞大,咱们早已采取行动。两位或许不知,孙仲予早在十年前就已不听总坛号令,如今手下不仅集聚了四大凶人、勾漏老怪、北邙真人、阴阳人魔等一些大魔头,更以魔门秘法训练一批为数上百、泯灭人性的死士,若让他准备妥当,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晚辈才心急如焚!”
  两人不由露出惊讶神色,显然未料到情况已如此紧急,什么勾漏老怪、北邙真人、阴阳人魔却是我危言耸听,只因能让九幽书生、漠北人熊那些凶人恭恭敬敬的人当真不多,就从那些惊世骇俗的老魔头里抓了几个来充数。范九如干咳一下道:“老弟,如此说来孙仲予的势力确是膨胀到极点,你说的魔门秘法是指…”
  我叹道:“两位前辈明察,圣教中并不是人人凶恶,尤其是广大教众,绝大多数都是良善百姓,公主这些年凭着自己在教中的威望,逐步压制少数人的异端行径,致力于把圣教引上正途,否则晚辈纵使有师徒之亲,也不会为圣教出力;拙荆若无光明正大、正气凛然的浩荡心境,也绝使不出枯梅神尼昔年除魔斩妖的清风剑法!孙仲予所用之魔门秘法,乃是由几个老魔头授予,绝不是圣教的东西!拒悉那法子以毒物刺激机体令功力暴增,但人性泯灭,残忍好杀,且对孙仲予唯命是从,若让孙仲予练成这批死士,将来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们手下!”
  练剑者必先正其心,否则难有所成,这道理武林中人人兼知,清风剑法名头太大,我又说的铿锵有力,两人被福建的情形震动,不由的微微颔首。心池道:“公子说的有理,咱们并不是要袖手旁观,只是未料到对方暗中竟发展的如此之快!今日大会后老衲与范老便将此事向掌门人汇报,再趁此良机由七派各位掌门人共同协商,相信会有所实效,希望能给公子一个好消息!”
  我知道要这两个老家伙口头上承诺什么绝无可能,愉快笑道:“烦劳两位前辈了,如此晚辈和贱内就退出比试,大会后咱们就在登封城内等候消息,如何?”
  心池正要说话,范九如笑道:“老弟和尊夫人已出了好大的难题,若咱们没有出众表现,今日这五大弟子的头衔恐怕都要花落别家,老弟倒不如留下来继续玩玩…”

  我抱拳笑道:“多谢范老成全,晚辈也想领教两派师兄的高招!”
  范九如呵呵而笑,转头望了心池一眼,却见他皱起了眉头,不由愣了一愣。
  两老去后,我瞟向金铃,她瞪了我一眼,又忍不住露出笑容。月儿递过水囊,娇笑道:“相公,口渴了吧?”
  苏小叶摇头啧啧叹道:“楚大哥,你真是口若悬河,死人都要被你说活了!”
  我哈哈笑道:“今日我打定主意做前倨后恭、反复无常的小人,任你们奚落诽谤,我也不会在乎!”
  四女都笑了起来,苏小叶说道:“楚大哥有个优点,就是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
  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长空无云笑道:“心池倒有些眼光,老范现在一定后悔了,竟然想对楚兄立威,实在既不知己,更不知彼!”
  我摇头笑道:“心池大师只是慎重罢了,武当定有足够实力老范才会如此有把握,长空兄要当心了!”长空无云呵呵笑道:“那不是更精彩吗?”
  我淡淡一笑,其实我本来打算就这样退出比试,并不想现在就逼少林武当亮出实力,以免引起福建那方警惕,但两派既然不愿旁观者说闲话,范九如说不定还想给我一个下马威,那也别无他法。如雨问道:“公子,你看少林武当两派会和咱们合作吗?”
  我思索道:“应该会,不过这合作只是在打击孙仲予的行动上协调一下而已,外人也不会知晓,而且就算只是这样的合作,也会花很长时间才能达成。”
  她点头叹了口气,默然半晌又道:“我…我倒希望公子将那衣衫在天下英雄面前展示,看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如何自处!”
  我温柔地望着她道:“那样做确是很痛快,但一定会使咱们与七派闹的很不愉快,也会象心池说的一样先见其害。四大凶人那些魔头横行多年,一般江湖人闻之色变,敢去福建除魔的人未必很多;即使有人敢去,象这样分散力量,也会被对方各个击破,白白送命。所以咱们最好靠七派发起号召,统一组织行动,才能制敌死命!”
  咱们说话的这些时间里,擂台上却没有停歇。此时日已近午,比试也进行到第二十五场。场间休息之时,那司仪走上台朗声笑道:“承蒙众多江湖俊彦抬爱,本次大会竞争激烈,英才辈出,为弘扬以武会友,光大武道的宗旨,经双方同意,特再给一次参赛机会,请有志者踊跃报名!”
  台下群豪听说会更加热闹,都是一片采声,只不过到了此时此刻,还有实力和信心去参赛的却找不出两个。接下来的几场比试果然高手倍出,除了少林天宝、天风外,武当风柏舟、秦碧峰都表现了高出月儿的实力。第三十二场后,司仪通告第一轮比试结束,半个时辰后开始第二轮。六大掌门退了下去,广场上群豪趁机吃起干粮,一面议论纷纷,本次少林派了四名弟子参加大会,加上武当四名,华山三名,泰山一名,峨嵋一名,崆峒三名,也不过只占了第一轮选手的一半。派外参赛者象长空无云、谈醉秋等都是不凡,实在比往常几届要精采许多!月儿和苏小叶也取出准备的夹肉大饼和熟菜,李佛踱了过来,拱手笑道:“打扰了!老弟,可有什么进展?”
  咱们连忙站起施礼,双方坐定后,我说道:“在下已把福建的情况向心池大师和范老阐明,那二位答应会后向掌门人汇报,再给在下一个答复。”
  李佛听出端倪,盯着我道:“他们做事就是这样,总是磨磨蹭蹭,不肯爽快一些!”
  我微笑道:“向长老禀明,在下现在是替圣教办事,那两位已认定在下是圣教中人。”
  兴许是李佛心中早有成见,他听后也不怎么惊讶,反而笑道:“老朽却认为公子怎么也不会入魔,况且魔教总部近些年也收敛了许多,长公主接任教主后更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手段,公子身份特殊,说不定可以成为双方的一个转机…”我笑道:“但愿如长老所言!”
  李佛说道:“如此说来魔教也有意于孙仲予?”
  我说道:“孙仲予是圣教身上长出的一块烂肉,虽然他早已脱离管束,但别人难免还是要把帐算到圣教头上,教主要逐步转变世人心目中的形象,就要拿出诚意,只是靠咱们的实力还是差了些,所以才要寻求帮助!”
  李佛默然片刻才道:“若是七派果真有所动作,老朽定会游说鄙帮帮主全力以赴!”
  我笑道:“贵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七派若有行动,绝不会忘了你们的!”
  李佛失笑道:“那倒也是!”顿了顿又道:“若是七派仍不发动,老弟可有什么打算?”
  我叹道:“长老说的很有可能,一旦涉及门派利益,许多东西都会被放到一边。若是七派不发动,圣教仍会采取些措施,因为孙仲予一定会先把圣教作为目标,与其让他谋定后动,不如咱们先发制人,到打完后,纵使不是一方全军覆灭,也是两败俱伤,正合七派之意…”
  李佛叹道:“老弟莫要灰心,事情并非一定如此!”
  我微笑道:“晚辈要说些话,长老听了或许会不舒服…”李佛叹道:“老弟尽管请说,老朽先受夫人救命之恩,后又经老弟指点,功力大进,难道还不清楚两位的为人吗?”
  我摇头道:“些许小事,长老不必放在心上,纵使以后咱们要兵刃相见,长老也不用为难…”李佛惊道:“这…”我叹道:“依在下所见,无论长公主如何努力,恐怕也难以消除七派首脑对圣教的偏见,各位正派中人恐怕觉得先让魔教内讧一番、然后一举歼灭的做法理所当然,而且机会难能可贵。难道杀光了魔教中人,天下就果真没有邪徒了吗?象萧昭业那样处心积虑做坏事的人,难道就比魔教中人要好?不过七派这如意算盘未必就打的响,孙仲予的势力远远超出七派估计之外,若圣教执意与之对抗,结果只怕是我师娘连教主都没得做!”
  李佛讶道:“老弟何出此言?”
  我淡淡地道:“圣教的事也不是教主一人说了算,若能把孙仲予一举歼灭倒还罢了,若圣教处于下风,教众绝不会让圣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那时长老会自然会提出异议,再怎么说孙仲予也是出身圣教,且手段过人,由他来做教主未尝不可。我师娘虽是出身圣教,却也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到时自然会再次引退,在下也可卸下身上的担子,从此纵情山水,逍遥自在!”
  李佛惊道:“那魔教不是名副其实了?老弟且慢慌着轻松,老朽虽然在七派说不上话,可也有责任把这可能性向他们说明,他们现在若不当点事,到时谁也乐不起来!”
  李佛去后,我笑道:“此老很想帮咱们,只是少了个正当的理由!”苏小叶笑道:“楚大哥刚才不是把借口给了他吗?”
  我笑道:“我苦口婆心的劝说,只差没有声泪俱下,若他们还是袖手旁观,那我可真要乱干了!与其让圣教向孙仲予俯首称臣,还不如同七派扯破脸皮,拖拖他们的后腿!”
  月儿把大饼塞到我手里,抿嘴笑道:“好了,相公,谅他们也不敢让圣教和孙仲予合二为一!”长空无云道:“楚兄,果真有这可能吗?”
  我正色道:“绝无戏言,在下虽然会尽力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但咱们做不到让手下的人只送命而不屈服!”
  他点了点头,又道:“这比试大会楚兄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在下无不应从!”
  我咬了一口大饼,摇头道:“长空兄自己拿主意吧!”
  大会第一轮只有四场平手,所以共挑出了三十六名选手,第二轮又将会分成十八对比试。因为是由司仪随机抽对,所以众人各凭运气,也无话可说。第二轮开始后气氛更见激烈,比试反而比第一轮快了许多,往往是数招胜负便已分明。只因高手太多,评判不仅要看成绩,而且要看表现。江南九曲塘谈醉秋再不隐瞒实力,在第四场比试中只一招便震碎了华山陈远初的长剑。华山今日派了三名弟子参加比试,都顺利进入第二轮,但众人见萧昭业二弟子陈远初和三弟子卢远德表现普通,遂都不看好华山派。岂料第五场华山大弟子段远扬轻松击败少林天云,显露出深厚的内功和精湛的剑法,又令人大大出乎意料之外。月儿和我对望一眼,知道当日假扮卫小诗的恐怕不是这段远扬而是陈远初。段远扬剑招精妙,这场比试一开始天云就落于下风,直到最后评判鸣锣叫停,始终疲于应付,摸不清他的剑势。我仔细揣摩他的剑法,若卢远德只学了五招那精妙剑法的话,这段远扬一定已练的融会贯通,若让他抢到先机,倒当真不好对付。
  第六、七场武当秦碧峰、少林天宝轻松进入下一轮,第八场长空无云表现平平,磨了一会儿才击败峨嵋派方浩然;第九场少林天风与天龙相遇,原以为两人会平手共进,岂知天龙却自动退让,于是人群中有称赞少林此举大方得体的言语,月儿却笑称那司仪的手巧,配对的大有深意。
  接下来如雨遇上了泰山派的常建,在擂台上她果然放开了许多,仍以回风舞柳剑配合千山云雾掌,不时掺杂一些越女剑法中的凌厉招式。泰山剑法沉稳有余,灵变不足,常建自恃功力要高上如雨一筹,便对其华丽剑招不理不睬,每每仗剑硬拼。咱们都以为如雨会以玄珠宝剑断其长剑时,她突然间变得身形迅疾,出剑收剑都快了许多,剑身破空还带着“嗤嗤”的声响,月儿嘻嘻笑道:“这剑法我见过!”
  金铃得意的笑了起来,如雨使的正是“至圣逍遥剑”。常建韧性很强,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片刻就扳回劣势,只守的水泄不通。到如雨身形稍慢,伍云汉“当”的一下敲响了锣,判两人平手。这下咱们都知道伍云汉有些偏帮如雨,显然是对她优秀表现的鼓励。果然在常建下台后,他又对如雨表彰了几句,还指出两个不足之处。如雨谢过后,欢天喜地的走了回来。
  我见她有些气浮,知道她的功力还浅了些,用那至圣逍遥心法颇为耗费,不由握住她的手责怪道:“削断他的剑就行了,干嘛用这累人的心法!”
  如雨撒娇道:“不嘛,下一轮人家是一定不行了,刚才真痛快,这场才使出了真实功夫!”
  我见长空无云有些异色,笑道:“长空兄见笑了,这位其实也是在下的夫人,这次趁着大会让她来见识一番…”如雨露出女声道:“贱妾柳如雨见过长空兄!”
  长空无云抱拳讶然道:“在下见过夫人…夫人好高明的易容术!”
  我瞧向金铃,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揭露她的身份,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且对长空无云还有顾忌,也就作罢。昨日若不是苏小叶错用感情,金铃也绝不会向她揭破身份。好在苏小叶相当乖觉,见我只介绍如雨,也丝毫不露异样神色。
  第十一场是武当风柏舟对西域人宫丹枫。众人只知这宫丹枫是西域落日谷中人,但落日谷在什么地方却无人知晓。他第一轮比试的时候我正和心池范九如两人说话,也没分心注意,但看举止和气势就知武功相当了得。两强相遇,宫丹枫戴上了一双银白手套,风柏舟也亮出单刀。长空无云盯着宫丹枫那双手套,说道:“楚兄,这宫丹枫只怕是西方黄金宫的人,金无敌当年就以一双天蚕丝手套纵横西域,这人应该是金无敌的弟子!”
  我瞟向金铃,她点了点头,月儿笑道:“大哥的见识真是广博!”
  长空无云呵呵笑道:“哪里算得上,只是家师当年曾与金无敌有些渊源,所以大哥才有耳闻。”我奇道:“是不是传闻中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天蚕丝?”
  长空无云点了点头,如雨不用再装,好奇问道:“真的宝剑也伤不了他吗?”
  长空无云莞尔道:“若是象鱼肠、龙泉那样的宝剑,就要看双方的内力修为了!”
  我见擂台上两人对峙如渊岳,气势磅礴,彼此窥探着对方的弱点,笑道:“这风柏舟、秦碧峰可算是武当悉心培养的精锐了,纵使是范九如和他们对上恐怕也是输多赢少!”
  长空无云笑道:“只怕张守正也不差!”
  咱们一面说笑,一面盯着台上的两人。突听风柏舟一声清啸,人刀合一向宫丹枫当头劈去,宫丹枫夷然不惧,待刀锋劈到头顶才一拳击在刀刃上,果然不畏刀剑。只听“叮”的一声,两人身形俱是一震,宫丹枫竟凌空飘退。竟好似被风柏舟一招劈飞,众人不由齐声喝彩,不料他身形一矮,“呼”的一腿向风柏舟扫去,一手握爪擒刀,一手黑虎掏心。长空无云大叫了声好,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两人,神情专注,就好似亲身应敌。风柏舟不慌不忙地迈出圆步,身形一转已避开宫丹枫上下三招齐攻,旋腕绕了个刀花划向他的手臂。宫丹枫的武功颇为奇特,此时左肩一缩,悬肘就势抓向单刀,右肘击向对方前胸。风柏舟错步拖刀,由下往上划向宫丹枫胸腹,宫丹枫抬腿踢刀,双手抓向风柏舟胸前。风柏舟变招极是迅速,刷刷两刀劈向他双肘关节,宫丹枫只好回招挡开。
  我见两人势均力敌,若要分出高下恐怕要上千招,便向苏小叶笑道:“小叶,你也是使刀的,这风柏舟刀法怎么样?”
  苏小叶笑道:“这人深悉刀性,砍削劈戳斩剁等手法圆滑变通,已臻大成境界,若是换成小妹,几下就被他象切白菜一样切了!”
  月儿娇笑道:“我不信,说到切白菜,谁有咱们女人厉害?定是你把他给切了!”
  我不由失笑,苏小叶搂住月儿笑成一团。擂台上两人再拆了近百招,评判果然鸣锣叫停,判定两人平手。观众虽然有些失望,但这又不是生死决斗,也无可奈何。
  第十二、十三场分别是崆峒成无富胜山西“雁翎刀”曹密、华山卢远德胜五行拳传人罗旭;第十四场我用了二十多招胜了浙江“神鞭”吴老英雄的弟子杨青霭,可直到司仪宣布第十七场的两人姓名时,月儿仍未出场。广场上暗自关心的人颇为不少,一时大哗,只因第一轮选手就只剩下她和武当张守正。
  待十七场比试结束,月儿对我娇媚一笑,起身走出凉棚。长空无云愤然道:“这不公平!显然是他们故意安排一局淘汰楚兄这边一人,这回见雨夫人没有被淘汰,就想把月儿挤出来!”我笑道:“长空兄不是认为月儿可以打赢张守正的吗?”
  长空无云一时语塞,顿了顿皱眉道:“我怕张守正下辣手!”
  月儿纵上擂台,封禅台上采声震天,许多人高声为她打气,张守正不愠不火,脸带微笑。月儿脆生生地道:“张公子可要贱妾换一把剑?”
  张守正拱手道:“庄主夫人剑法通玄,用什么剑都一样…”
  月儿掩嘴娇笑道:“张公子胸有成竹,竟也能把话说的如此漂亮!”
  张守正心有所感,举目向她望去,不由心中一热,月儿略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嫩滑的脸蛋似乎升起淡淡的红云,慢慢抽出如意,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动人心魄。广场上一时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张守正咽了口唾沫,摆开门户道:“少夫人请发招!”
  月儿嫣然一笑,轻轻道:“好!”接着轻描淡写的一剑向他左肩刺去。众人不由大奇,上次她和魏无情比试时剑招好似急风骤雨,这次居然连剑风都不带半点。张守正弹开长剑,略微尴尬道:“夫人请放手施为!”月儿咯咯娇笑道:“对付张公子,必须要这剑法才好!”
  她笑意盈盈,神采飞扬,衣袖飘舞,姿态优美,就好似在擂台上舞剑一般,台下喝彩的大有人在。而张守正把缓缓刺向自己的剑招一一挥开,却是尴尬万分,又不能任对方刺中自己,咬牙道:“夫人请恕罪则个!”接着纵身一把抓向如意,一拳击向月儿香肩。人群中嘘声大起,月儿收回长剑,却照样一拳击去。众人大惊,张守正忙收回一半内力,讶道:“夫人…”只听“乒”的一声,张守正被震飞了出去,月儿纵身追了上去,剑如流星,刷刷数招过后跃后笑道:“张公子,承让了!”
  张守正左肩衣衫上被刺了个小洞,他低头看了一眼,抱拳道:“夫人内力深厚、剑法精妙,在下佩服!”接着转身跳下台去。封禅台上顿时嘻嘻哈哈笑成一片,张守正虽然败了,却得到个怜香惜玉的美名,没有人认为他的武功不如月儿,但被人取笑是在所难免的了。
  四名评判虽然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判定月儿获胜。长空无云哈哈大笑道:“今日谁若是把月儿给打败了,那定是个不解温柔的莽夫!”
  他这话竟故意贯注了内力,说的封禅台上每个人都能听到,立即引起一阵哄笑,人人都在猜测谁来当这莽夫。月儿抿嘴忍住笑走了回来,说道:“大哥这么一说,小妹下次都不好意思出手了!”
  苏小叶笑道:“月儿若再打下去,七派只有抬出楚大哥来把你收了,不然五大弟子的头衔还有什么意思,倒成最不解温柔五大莽夫了!”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均觉甚是有理。第二轮比试后是一刻钟的休息时间,李佛伴着心池和范九如走了过来。咱们看这架势是有好消息,连忙起立让坐。众人坐下后心池笑道:“因事态紧急,范老与老衲在午间分别将情况汇报了掌门人,六位掌门又作了短暂商讨,认为此事义不容辞,且丐帮李长老也恰逢其会,正是机会难得。但事起仓促,咱们还要做一些调度和安排,并且各位掌门人也想与贵教主一晤,协商彼此合作的具体细节,公子认为如何?”
  我笑道:“不知六位掌门人可曾定下会晤的时间和要求?”
  心池盯着我道:“不知贵教主莅临洛阳需要多少时日?”
  我皱眉道:“在下出总坛时教主也外出处理教务,此时恐怕在河北界内,若在下发出急信,三日内一定可赶到洛阳!”
  心池点头道:“好,那六位掌门人三日后午时便在洛阳城东万竹山庄相候,为防消息外漏,请贵教主精简随从。”我笑道:“这是自然,各位请放心!”
  心池笑道:“到时相信双方定能定下合作的方式和时间,公子也功德无量,不过现在还请公子帮咱们个忙,这比武切磋大会是越来越离奇了,咱们倒不在乎最后谁夺到头衔,但七派的声誉却很重要。”
  我望了月儿一眼,她福身道:“贱妾胡闹,请两位前辈恕罪,并向武当张公子赔礼!”

  范九如正要说话,我抱拳道:“是在下管教无方,搁剑山庄参赛的人第三轮比试都会退出,咱们贪玩扰乱了大会,请两位前辈恕罪!”
  范九如皱起眉头,但咱们毕竟是魔教中人,行事怪异世人兼知,如今双方合作有望,也不好深究。
  进入第三轮比试的共有二十二人,第一场便是天风对月儿。天风武功相当了得,与天宝也相去不远,月儿老老实实使出功夫与之相斗,果然落于下风,片刻后评判鸣锣,裁定天风获胜,擂台下一片嘘声,不过和尚当然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
  象华山卢远德、泰山常建、崆峒成无富以及一些七派以外武功稍差的人秋风扫落叶般的被淘汰掉。如雨遇上宫丹枫,剑招被完全封死,险些被逼下擂台,气鼓鼓的回了凉棚。长空无云对上武当用剑的秦碧峰,稍弱一筹败下阵来,但我看出他是故意与咱们同进退。最后我仍是如愿以偿的与少林天宝相遇,他内功精深,出手曼妙,布局有若下棋落子,逐步封死我的活眼,不到五十招评判就判他获胜。最后一局乃华山段远扬对九曲塘谈醉秋,两人一时瑜亮,各有特色,倒不易分出高低,还是定为平手。
  于是又有十二人进入第四轮,最后本届大会产生了六大弟子,分别是少林天宝、天风,武当秦碧峰,华山段远扬,西域宫丹枫和九曲塘谈醉秋。司仪宣告七大派比武切磋大会结束时,群豪都觉得有些意兴索然,一窝蜂涌下嵩山。咱们收拾东西,慢慢走在后面。
  月儿终是少女心性,撅嘴道:“想不到这便是比武大会,实在没意思!”
  如雨揽住她笑道:“就算让咱们放手施为,月儿的武功仍差了些,我就差的更多,不如等咱们练好了武功,再大干一场!”
  月儿娇笑点头,我笑道:“雨儿今儿做的很好,以后多实战一些,长进会更快!”
  如雨愁道:“不行的,妾身今日觉得在擂台上打斗和平日里与相公和月儿练习大不一样,若是对阵厮杀想来差别更大…”
  我笑道:“那还不简单,以后咱们行走江湖时你不用再易容,所有的茬子由你来接下来,再到处管闲事,那样打架的机会就多了很多!”
  月儿最是欢喜,笑道:“那最好,反正咱们一块儿,若是雨儿不成了,贱妾就帮忙,要是咱们俩都不成了,那只有相公出马了,若是相公也挡不住了,咱们就溜!”
  众人都笑了起来,苏小叶叹道:“月儿、雨儿,我真羡慕你们,这般逍遥自在,无忧无虑!”月儿嘻嘻一笑,如雨却道:“小叶,是人就不会没有烦恼,只有看开一些,快快活活的不是更好?”我对长空无云道:“长空兄意欲何往?”
  他说道:“在下与人相约,数日后在洞庭相见,楚兄可否给我一个联络方式,那边完事后咱们一起对付福建的凶徒!”
  我见苏小叶只是淡淡听着,显然对长空无云不是很感兴趣,点头道:“若咱们在洛阳,会住在宝洛客栈天字小院,就算咱们不在,也会给长空兄留下口信!”
  长空无云点头道:“如此甚好,在下想先行一步,请各位见谅!”
  我讶然道:“长空兄何必如此急…”苏小叶也道:“长空兄若无要事,不如到城里休息一宿…”
  长空无云笑道:“谢过苏姑娘,在下也很想,但早一日赴约就能早一日返回,到时再与各位把酒言欢也不迟!”我笑道:“如此咱们就不留长空兄了!”
  长空无云点了点头,对月儿道:“妹子,你好生保重!”再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加快身法抢先下山去了。
  苏小叶微笑道:“这人神神秘秘,似乎也有不少隐私…”
  她这“也”字用得大有深意,我笑道:“大伙相识才不过一日,他当然要有所保留。”
  月儿接着道:“咱们虽也有不少事瞒着你,但却是为你着想…”苏小叶忙拉着她脸红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摇头道:“今日你们俩和咱们走到一起,七派恐怕对你们也有了看法,这些人认定了就很难改变,以后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苏小叶却毫不在意地说道:“小妹今日对七派失望的很,楚大哥说服他们对付孙仲予或许还有一番用意,但小妹知道出你是真心想除去那些魔头。姥姥便经常对我说正邪存乎一心,七派枉称侠义,小妹也不会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月儿嘻嘻道:“小叶有两个好师傅,外公又是龙游帮老帮主,谁要找麻烦都要先想想清楚!”苏小叶嫣然一笑,对我道:“楚大哥在圣教中权力很大吗?”
  我微笑道:“我入圣教还不足两个月,全因教主看得起,确是能说些话。”
  她点点头不再深究,说道:“依大哥看对福建的征讨什么时候能开始?”
  我沉吟道:“圣教倒是早有准备,关键看七派要拖多久…其实孙仲予势力早成,不会被咱们一击便垮,福建是他的地头,只要他把实力隐藏起来,咱们未必便有法子,否则圣教早就被正道灭了。这是场为时不短的较量,只是由七派发出英雄令后可以让孙仲予再难专心顺利施展,到时或许会出现转机。”金铃暗暗点了点头,如雨问道:“爷,是什么转机啊?”
  我微笑道:“福建那帮邪徒现在气势汹汹,干劲十足,势力膨胀的相当快,所以引起了公愤。若是孙仲予锐气被挫,为图长远之计,明智的做法就是暂且隐匿,但这些人终究只是利益的结合,只要能令他们感到旦不保夕,这结合便会产生裂痕,我相信纵使是绝世凶人,心里难免也是虚的…”
  如雨望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敬佩,苏小叶抿嘴笑道:“大哥真是深思熟虑!”
  我望了金铃一眼,笑道:“很多人都能想到,但我有圣教主和大夫人支持,所以能赴诸行动!”
  金铃羞赧呸了一声,其余三女咯咯娇笑不断,苏小叶道:“那林姐在圣教的身份也很高咯?”我笑道:“你林姐是圣教的圣女,身份可想而知,我也是夫凭妻贵!”
  金铃娇嗔道:“你今日还没逞够口舌吗?又来胡说八道了!”
  咱们一路说笑,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到登封城。苏小叶又邀咱们同住,说原先借宿的人会后大多都已离开,咱们盛情难却,就答应下来,约定第二天一早一起回洛阳。她三师伯赵怀逸的屋业果然相当宽敞,主人却不在此地,本来借居的客人都住在客房,但苏小叶却让咱们住进内院,还派了两名丫鬟侍侯。
  晚饭前金铃又出去了一趟,近一个时辰才回来,苏小叶又等了片刻才让丫环来请咱们去吃晚饭。饭后吃茶谈了回天,各自回房安歇。
  我把如雨轻轻搂在怀里,坐在一旁欣赏金铃作美人出浴。金铃脸红红的道:“爷,你毁家的仇人有消息了!”月儿正侍侯她沐浴,闻言笑道:“恭喜相公!”
  我嘿嘿笑道:“你不提起,我都要忘了!”
  金铃说道:“其实这人离咱们也不远,长安附近高平城有个黑道帮会叫洛河会,控制了洛河上中流的水道和一些地域,颇有些势力。据说他们内三堂有个堂主刀法凌厉狠辣,瞎了左眼,说话有时带着江浙口音,只是不姓陈而叫王横,绰号‘尸横一刀’。这王横有次喝醉酒后说自己以前做没本钱买卖时手下没杀过两百人也杀过一百九…”
  我笑道:“你怎么查出来的,知道的这么清楚?”
  金铃道:“这事前些日子我就让他们留意了,分坛上有些弟子还是很有办法,只是不知道这王横是不是…”我笑道:“咱们去看看不就清楚了?那弟子你可要好生嘉奖一番!”
  月儿笑道:“那相公怎么奖赏铃姐呢?”
  我邪笑道:“相公奖赏你们的法子只有一个…今儿你们三个做的都很好,相公都有奖赏!”
  月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金铃霞生双靥,如雨的娇躯却突然火热起来。我抚摸着她的脸蛋,笑道:“雨儿情动了!”
  如雨羞的闭上双眼,脸红似火,嗲声“嗯”了一下紧紧抱住我。月儿笑道:“雨儿现在也越来越解风月了!”
  金铃拧了拧她的小嘴笑道:“小丫头,你才多大,说的这般老气横秋!”
  我微微一笑,搂紧如雨低声道:“宝贝儿,咱们是在别人家里作客呀!”
  如雨扭身不依,嗲声道:“人家又不是要相公做什么!”
  我见她桃腮晕红,眼波流转,吹气如兰,心中一荡,握住她的柳腰轻轻抚摸,道:“宝贝儿,你再逗我,相公可什么也不管了!”如雨连忙推开我站了起来,逃到月儿那边,一面兀自道:“谁让你抱着人家的!”月儿瞟着我抿嘴笑道:“想不到爷还会顾忌这些!”
  我嘻嘻一笑,色迷迷地看着她俩把丰满动人的金铃扶出浴桶,说道:“铃儿,我今日表现的如何?”
  金铃脸红道:“爷做的很好,没有人能比爷做的更好!不过有人兴许会把爷看作是行事不择手段之辈,对爷的清誉难免有损…”我笑道:“你对今日的六大弟子评价如何?”
  金铃道:“贱妾以为那六人中天宝稳居第一,这人资质奇佳,修为精深,今日大会年轻一辈中妾身以为只有两人可以超过…”
  我点头道:“不错,若是对阵厮杀,长空无云也能赢他,不过你还是忘了一个人,这人也能稳胜天宝…”金铃奇道:“是谁?”
  我笑道:“你怎么把自己忘了?”她脸红垂首道:“贱妾痴长这么多岁,怎能算呢?”
  我摇头肃容道:“什么痴长这么多岁,你今年不过才二十五,以后会更年轻,记住别忘了!”金铃明白我的用意,感激地道:“是,爷,贱妾会记住的!”
  月儿这时撅嘴道:“铃姐也真是,你这般美貌,何必在乎这些小节!”
  金铃歉然瞧了我一眼,搂着她道:“是姐姐不好!”
  我淡淡地道:“以后你们别叫铃姐了,叫明珠姐吧!不然她老是要忘记…”
  金铃玉面绯红,月儿和如雨一起笑着福身道:“妹子们见过明珠姐!”
  金铃忙道:“两位妹妹请起!”她仍赤露着身子,难免有些尴尬。我走过去给她穿上水红色轻纱小衣,揽住温暖柔软的纤腰柔声道:“本次大会人才辈出,尤其是凭武功进入第四轮的人都表现出不弱于七派掌门人的实力,咱们要仔细留意他们的动向才是!”
  金铃点头道:“妾身已安排下去,爷请放心…”我点了点头,手指滑下轻轻抚摸她小腹上茂密的芳草,她脸红道:“爷,昨日四川那边可出了大事…”我正凑上去嗅着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随口问道:“什么事儿?”金铃声音有些懒懒的道:“唐门一举扫平了圣教高山、流水两个长老近些年来苦心拓展的所有据点,可恨那两人原本想用这点成就来和妾身讨些身价…”
  我一愣停下手来,沉吟道:“怎会这样?难道有内奸?”她微微贴着我道:“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唐门对他们的大小情况了若指掌,只怕这人相当熟悉咱们的情况…”
  我听她的话另有文章,奇道:“你怀疑是谁?”金铃道:“妾身怀疑是霜雪…”我皱眉道:“四川分坛不是早脱离了总坛吗?霜雪怎么可能对四川的情况这么清楚?”
  她叹道:“高山和流水两个老糊涂,这些年来虽然不听霜雪号令,但仍称自己是圣教弟子,又怕人说他们心怀不轨,根本不防备总坛对他们的探查。霜雪熟悉教中情况,只要稍费工夫就能摸的清清楚楚。虽然这次唐门突袭后高山有个弟子不知去向,但从他们动手的时间来看,妾身认为对方熟知总坛情况,那只是霜雪掩人耳目的手段。”
  金铃说的很有道理,总坛近期闪电般地收回了河北势力,接下来多半会指向巴蜀,高山和流水两位也只是想向她讨个更好的待遇,而霜雪在刺杀金铃失败、浙江又投向孙仲予后变得孤立无援,极有可能寻求一个象唐门这样历史悠久、实力强大、最重要是亦正亦邪的势力保护。尤其是圣教兵不血刃地收回四川的势力后,与唐门的竞争自然会越变越大,到时仍会产生冲突。与其任由咱们在巴蜀站稳足跟,还不如趁现在圣教与孙仲予对峙、不敢轻易折损实力的大好时机歼灭圣教在四川的实力,况且还有熟知内情的霜雪相助。
  我皱眉道:“霜雪既能把四川的布置泄露给唐门,也可以把咱们各地的布置泄露给孙仲予,这可极是麻烦,你要费费心了!”
  这情况虽然当日在总坛我就和金铃预计过,但现在牵扯到唐门和孙仲予两大势力,确是让人头疼,好在咱们成功与七派达成合作,目前最担心的是七派迟迟不肯发动,金铃叹道:“妾身也想到了,若是来不及变动,贱妾会把重要的实力收回来!”
  我思索道:“咱们在四川的损失怎么样?”
  金铃道:“死了四十多名弟子,对方勒令余下的人三日内出川,高山和流水已向咱们求援。”两人既然求援,那就表示已重归总坛。我淡淡一笑,探手滑入金铃两腿之间,抚摸饱满柔嫩的两片蜜唇,一面低头吻上她的粉颈。金铃不堪刺激,浑身轻轻颤抖,按住我的手呻吟道:“爷…”
  我用力搂住她道:“珠儿,七派知道这消息了吗?”金铃绵软的靠入我怀里,昵声道:“应该还没有,这消息是奴家派到四川和两个长老接洽的人用鸽儿传到洛阳的,爷是担心七派听到这消息后会故意拖延对付孙仲予的日子吗?”
  我点头道:“若咱们的反应太过软弱,说不定所有人都会欺负到头上来,七派纵使不趁机把咱们灭了,也会静观一段时日。”
  虽然征讨孙仲予是白道份内之事,但七派这次做的太过被动,一些人心里未必舒服。若孙仲予在这时候开始向外蚕食圣教的势力,七派又不是跟咱们定下了攻守同盟,完全可能按兵不动。月儿和如雨一直在旁仔细听着,月儿这时说道:“爷,妾身以为,若是咱们的反应太过强硬,七派说不定会觉得咱们实力庞大,又会以为这次合作是在打他们的主意…”
  金铃点头沉吟道:“月儿说的有理…”我笑道:“既不能太软弱,也不能太强硬,这可难办了!”
  如雨突然道:“不若由咱们主动知会七派一声,让他们觉得咱们以大局为重,那这事要好办的多…”三人一起动容,我赞道:“妙计呀!好雨儿,这招左消右打使的真妙!”
  如雨脸颊酡红,神色欢喜,低头抿嘴微笑。我笑道:“这事就照雨儿说的办,不过具体细节还要和教中的人商量才是!”
  金铃柔声道:“妾身已召回水晶他们,又让总坛重要人员明日在洛阳相候,另外马头明王也在返途中…”我轻轻摩挲她圆润的小腹,道:“哦?他调查的事怎样了?”
  金铃只觉腹中好似有团火在燃烧,浑身懒洋洋的又是舒服又是难受,微微挣扎着腻声道:“已办妥了…爷啊,求你别逗人家了!”
  月儿放浪的吃吃娇笑,走过来贴在我身上,我嘿嘿淫笑道:“你们三只骚狐狸,我不过轻轻抱一抱、摸一摸就浪成这样,还好意思怪到我头上!”
  月儿笑来钻到我怀里,如雨羞的面红如烧,金铃狠狠拧了我一记,娇嗔道:“小破!你坏死了!”
  东方见白,我睁开眼来,如雨正要出门,见我醒来,低声笑道:“相公,你醒了!”
  虽然苏小叶给咱们准备了三间睡房,但昨晚三女谁也不愿同我分开,咱们虽没有欢好,却亲密的睡到一块儿。我见她手提长剑,笑道:“过来给相公亲一下!”
  如雨脸颊晕红,俯身上来让我亲了一口,赧道:“妾身侍侯相公梳洗吧!”
  我搂了搂怀中的月儿,笑道:“你去练剑吧,我让这懒虫来做!”
  如雨抿嘴轻声笑道:“让月儿听到了,看她依不依!”
  月儿象梦呓一般的说道:“谁在背后说人坏话呀?”
  如雨咯咯一笑,伸手拧了拧她的脸蛋,又向我抛了个媚眼,才转身走了出去。我将月儿压到身下,埋首到她丰满的乳沟,嗅着熟悉的温馨体香。月儿舒服的哼出声来,金铃霞生双靥,睁开双目瞟了我们一眼,忙逃下床穿衣梳洗。
  走进花园时,如雨正练的风声忽忽。我叫了声好,拔剑跃入战圈对练起来,如雨剑掌并用,直将我当作仇敌一般,但法度严谨,不徐不急,进退有道,远胜当日在宝洛客栈后院那一场。我心中暗喜,展开剑法逼她全力施展,杀的她不住游走。如雨性情坚毅,如今功力也有了长足长进,韧性极强,丝毫不肯示弱,加上根基日牢,人又聪明,苦战中不断领悟到剑招的奥妙。这场比试打了近半个时辰,直到最后我收剑跃出战圈,她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如雨娇媚地朝我皱了皱鼻子,我哈哈笑道:“宝贝儿,你大可练得清风剑法了!”
  金铃在身后道:“是妾身让雨儿不要练清风十三剑的…”
  我回顾奇道:“这是为何?”金铃换上了淡绿宫装,容色娇艳,风采照人,她略微垂头说道:“清风十三剑诡秘奇幻,变招繁复,雨儿性子较直,未必适合修练,请夫君明察…”
  我转念一想也觉有理,月儿心眼多,性子活泼,聪明伶俐,最是适合修练这类灵动变幻的剑法,如雨虽也聪明,却绝不能象月儿那般将清风十三剑的诡变发挥的淋漓尽致,说不定反而会阻碍她心性的修为。回风舞柳剑虽不象清风十三剑般闻名遐迩,但端丽古朴、清隽飘逸,却大对她的口味。我点头道:“是我欠考虑,雨儿眼下还是不要学清风十三剑为好,待剑法大成后倒可以练上一练!”
  如雨应了一声,我顿了顿又望着金铃笑道:“你确是比为夫要高许多…”
  金铃俏脸微红垂下螓首,苏小叶也来观战了好一会,此时笑道:“林姐真美!楚大哥真是好福气!”
  我呵呵长笑,金铃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份,瞟了我一眼,更是面热如烧,神色却很是欢喜。
  吃过早饭,咱们弃下大车,又另行买了两匹马儿,五人这才启程。一路放马急奔,不到两个时辰便返回洛阳。苏小叶告辞回府,金铃却领咱们到了城东住宅区,这一带人数不多,占地却很广,大多是洛阳富人居所,庭院处处,极是豪华。她带着咱们左拐右拐,终于在一道朱门前停下。上前拍门,来应门的竟然是小梅。
  除了金铃外,双方都愣了一愣。小梅回头娇声道:“夫人回来了!”
  院子里应了一声,小兰小竹都迎了出来,小梅打开大门,偷偷瞟我一眼,连忙低下头去。

  金铃转头望了我一眼,抿嘴一笑,率先走了进去。如雨笑道:“小梅,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小梅道:“回…回雨夫人,婢子们来了有十日了!”
  如雨道:“我说呢,上次回去就不见你们了!”
  我笑道:“进去再说吧!”一面走进前厅。小菊已准备好梳洗器具,奉上香茗,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我。我心中暗笑,这小姑娘根本不知世途险恶,远不如小梅圆滑伶俐,但却天真可爱。小梅关上大门,系好马匹,领着小兰小竹走了进来。四女一起给金铃和月儿如雨见过礼,金铃笑道:“小梅,你们当真不认识他了吗?”
  小梅抬头望了我一眼,俏脸微红,她的三个妹子一齐望向我,却露出愕然神情,看来小梅的确没敢泄露内情。事已至此,我知道金铃定有她的理由,便微笑道:“也有二十日不见了,你们的功夫可大好了呀!”
  小梅领先拜了下去,说道:“婢子们拜见神君!”兰竹菊三女恍然大悟,连忙跟着拜见。我摆手道:“这里不是圣教,不用叫神君,也不要行大礼!”
  小梅应道:“是,公子爷!”
  我笑道:“对呀,这称呼顺耳多了!”
  她的小脸一下子飞红,金铃笑道:“总坛的人来了吗?”
  小梅道:“回教主,总坛的人天亮时就到了,正在分坛内等候召见。”金铃点头道:“待公子易容装扮后,你便叫他们来吧!”
  金铃从总坛召来了孔雀、夜叉两大明王,以及独存的霹雳长老。白云恢复了荣任长老前的姓名万伯纯,这次也破例被召了来,此外便是李耘田、荆四海和石泉三大护法。金铃告诉我,原本总坛的护法是由三老会管辖,如今三老会空缺,她便加设了三个职位,用于统率所有护法。李耘田执法森严,铁面无私,加上功绩显著,理所当然被提为大护法,荆四海和石泉两人熟悉总坛情形,做了协助事务的左右护法。我心想除去教主,纵使加上高山、流水、雷霆和雾泽四名在外的长老,这首脑层也不过才十二人。看来霜雪对权力迷恋到极点,把权势死死抓在手里,却没有长远目光,弄的圣教衰弱至极。偌大一个圣教,在数省各大城镇都设有分坛,若不尽快弥补这决策上的断层,说不定会在统御上埋下极大的隐患,最终变成一盘散沙,也难怪当日金铃会说圣教无人。
  金铃看穿水晶的心思,在我和月儿回洛阳后就把那五十名精锐调了一大半回来,今日公孙龙和水柔率领十名负责这宅子周围的警戒,余下的则留驻总坛,由杜预统辖。杜预一直协助孔雀管制白石堡的防备,性格虽然腼腆,但足智多谋,忠心耿耿,确是留驻的不二人选。
  会议就在正厅里举行,万伯纯现在不过是白衣二品弟子,尚不知四川分坛发生了大事,金铃让他把四川飞鸽传回的经过大声念出,孔雀的神色最为凝重,他日理万机,若非有他相助,金铃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夜叉神色平静,不露心中想法;霹雳这老狐狸暗自揣测金铃的意思,若金铃说要反攻,那他一定支持;若金铃说就此作罢,那也未尝不可。三大护法初履新职,尚显得有些小心谨慎,不敢妄自发言。
  金铃话题一转,谈起这次七派的比武大会。她用语轻松,细细将表现突出之人尤其是六大弟子评论了一番,眼光独到,用辞中肯贴切,很是让人信服。她本来一直是威严中不失亲切,众人兴趣大起,不时问上两句,谈笑风声,气氛便活跃起来。金铃再说出与七派初步定下合作对付孙仲予之事,大伙儿又都精神大振。孙仲予势力膨胀太快,总坛形势颇不轻松,虽然魔教与白道合作匪夷所思,但顿时可缓此大急,也算是奇招。
  由此众人均知目前应当趁热打铁,以除去孙仲予为重,万伯纯、霹雳等便都纷纷献计,俱是如何在四川一事上暂且退让而又不会引起教内不满。金铃待他们讲完,才说出如雨的办法,众人到此都知她早有定夺,便无不遵从。
  只是究竟由谁去知会七派,众人却争论不休、意见不一。此人须得能言善辩,足智多谋,在圣教中有一定地位,态度要不卑不亢,却绝不能有恶名,年纪不能太大,也不能过小。金铃望了我一眼,我说道:“本座倒有个人选,就是夜叉明王!”
  众人一齐望向夜叉,她站起抱拳躬身道:“属下谨遵神君法旨!”
  我摆手道:“本座只是提出参详,大伙商讨一下,若是不妥再另行选人便是!”
  堂下众人却道:“神君法眼无差,用意深刻,夜叉明王确是最佳人选,再合适不过!”
  我皱了皱眉不再言语,金铃瞟了我一眼,微笑道:“唐门自以为是,嚣张跋扈,咱们虽然暂退,但定要小施惩戒,不坠圣教威风!”
  唐门虽然隐秘,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不能绝世而立,所以难免留下蛛丝马迹。圣教数十年来冷眼旁观,当然有些线索。会后孔雀明王率公孙龙、水柔及手下十人西去,三大护法、霹雳和万伯纯返回总坛,咱们却留了下来。
  夜叉向金铃请授机宜,金铃却笑道:“是神君让你去的,你问问他有何深意吧!”
  夜叉粉脸微红瞧向我,我说道:“我只是觉得夜叉是年轻女孩子,可能不那么容易让人起防备之心…”
  金铃道:“你干嘛不去?”我摇头道:“其一,我给心池和范九如的印象不是很可信,若是我去,说不定以为咱们又要挑拨他们做事;其二,华山萧昭业和我有私怨,估计已认出我来,说不定会影响此事;其三,夜叉是咱们教中重要人物,让她去也可表示出咱们合作的诚意;其四,正道不清楚我在圣教的身份,若他们问起,明王大可替我掩饰,说不定双方陷入僵局时,我可以起点作用……”
  夜叉点头道:“属下知道该如何做了!”
  我笑道:“你弟弟的伤怎样了?你有没有每天给他疗伤?”
  她感激道:“贱妾按神君的法子每日施为,思诚的伤大有起色,如今已可以用拐杖慢慢行走!”
  我讶道:“有这么快?”他的伤势拖延了半年,下肢经脉几乎完全萎缩,虽然我当日也曾针对大搜魂手做了治疗,但还不足一月,自己也没料到效果会如此之好。
  夜叉笑道:“全靠神君医术精湛,加上思诚有兰儿鼓劲,每日坚持练习,所以恢复极快!”
  我笑道:“这就难怪了!”想了一下道:“你要去办事,就让人把他俩送到这里来吧,这两日我看看治法需不需要变动一下。”
  夜叉大喜,躬身道:“劳烦神君了!”我说道:“六派掌门现在一定还在一块,这事要快,最好在他们收到风声后你便找上门去,你这就去安排吧!”
  月儿和如雨并没有参加这次会议,而是与小梅几个下厨房去了。夜叉去后,金铃变得有些懒懒的,说道:“爷,你别怪贱妾让小梅她们见到你的真面目,小梅聪明能干,妾身想,就算以后咱们隐退,还是要个人帮爷管家……爷啊,你就把她们收了吧!”
  我笑骂道:“懒婆娘,自己份内的事也要交给别人,那你每日做什么?”
  她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眼波流转,轻轻道:“妾身要全心全意的侍侯爷……”
  我心中大荡,狠狠地道:“骚狐狸,过来!”
  金铃跺足嗲声道:“不许你这样叫人家!我不来!”
  我大是恼火,心念一转已有定计,哼道:“你不过来?哼,由得你吗?”
  金铃讶然望向我,只见我的双眼竟似乎泛起了淡淡的金芒,妖异诡秘,不由心中一突,一时间呆呆地望着我,我柔声道:“珠儿,你不听相公的话吗?”
  金铃听着温柔深情的言语,虽明知我用上摄魂大法,却仍不由自主的涌起阵阵热浪,酥胸不住起伏,嗲声道:“你坏死了,人家自然都听你的……”
  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爱意,轻轻唤道:“那你快过来,让爷好生疼疼你!”
  金铃忍不住浑身颤抖,几乎是立即扑入了我怀中,我抬起她的螓首,一面抚摸红云满布的俏脸,一面深深望入她欲火狂炽的凤目,柔声道:“珠儿,你整个儿都是我的,你是我的宋明珠!”
  她的身子缓缓跪了下来,死死抱着我的双腿,仰头痴迷的望着我道:“是,爷,明珠是你的!明珠全是你的!”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珠儿,以后可不许顽皮了。”
  金铃将头埋到我的小腹,昵声道:“爷,你别捉弄贱妾!”
  我把她拉了起来抱在怀里,一手探入她怀里抚摸丰满柔软的乳房,一面用力吻上她的小嘴。金铃的酥胸剧烈的起伏着,火热柔软的娇躯不住颤抖,诱人到极点。我扯开她的衣襟露出丰满坚挺的双峰,双手握住了大力揉捏。她爬了上来,手臂吊住我的脖子,双腿分开跨跪在椅中,上身俯上来不断亲吻我的脸颊。我探手下去轻轻抚摸她丰满的玉臀,金铃解开自己的腰带,我的手立即滑了进去,她的身子迎合着我的动作,一面迫不及待的替我除去束腰玉带,玉手伸进长裤。
  金铃一握住我坚硬滚烫的玉茎,浑身立即便软了下来,两腿间一片灼热潮湿,宝蛤口兀自不住吐出粘稠的蜜汁。钗横发乱,桃腮晕红,凤目水汪汪的,白玉般的鼻翼儿微微煽动,神态又是舒服、又是慵懒娇媚。我轻轻将手指插进秘道,立即被她紧紧夹住了吮吸,滚烫的花蜜沿着手指流上手掌,我似乎又闻到了她身下那朵娇艳的牡丹花儿成熟的芬芳。
  她绵软的贴在我身上,舒服的一动不动,玉手仍是紧紧握着肉棒儿,只是不时用食指尖尖的指甲轻轻刮着龟菱。一阵阵的瘙痒传来,我感觉到马口吐出了粘腻的液体。金铃一面轻轻套弄着玉茎,一面用食指将粘液慢慢涂满硕大的龟头。我舒服得微微颤抖,终于耐不住百般挑逗,把她的螓首按到下身。
  金铃跪在我两腿间,拉着我的裤腰慢慢向下褪去。巨大的玉茎猛的弹了出来,骄傲的在空中不住挥舞。她霞烧双颊,心情激荡之至,侧头舔着我下腹浓密卷曲的毛发,颤声道:“爷,奴家全听你的!”
  我抓住她的发髻拉起螓首,凑身将巨大的玉茎慢慢插进她的小嘴。金铃大力吮吸着我,两根手指在玉茎根部按压套弄,一手却握住肉袋轻轻揉捏。我顿时只觉浑体舒泰,玉茎坚硬笔直,在她温暖湿润的口中再度膨大。金铃娇媚地瞟了我一眼,玉手握住粗壮的棒身,摆动螓首在尖端快速的吞吐起来。我立即被快感包围,忍不住舒服的哼出声来,她望着我畅快的表情,摆动的更是剧烈,发髻也散了开来,浓密的长发荡漾起阵阵波浪,幽香四溢。金铃快速吞吐了片刻,转而抱着我的大腿,缓缓将肉棒吞入喉间,然后吐出大力套弄几次,又再深深含入。我甚是激荡,伸手扶住她的螓首,玉茎上片刻就粘满滑腻的口涎。
  金铃不住尝试深深吞入,表情既讨好又淫荡。我的呼吸也不由加快了几分,抱住她的螓首快速抽插,硕大的龟头重重撞入她的喉间,她极力配合着我,但终究不是很熟练,不久便剧烈喘息起来。
  我拔出紫红跳动的玉茎,金铃一面大力喘息,一面握住了套弄,仰头讨好的望着我,腻声道:“爷,给我!”
  我微微一笑,扶住玉茎根部,让紫红柔韧的龟头在她嫩滑的脸蛋上划动,道:“珠儿,你可还要多练练呀!”
  金铃仰起俏脸乖乖的道:“是,爷!”又颇不甘心的把玉茎再次含入。
  我又让她吹了片刻,金铃终于口酸无力,握住玉茎媚笑道:“爷,你真厉害!”
  我拧了她的脸蛋一下,站起道:“爷要操你了,给我趴好!”
  金铃脸蛋晕红,低声应道:“是,爷!”接着双手扶住椅缘,沉腰向后挺出屁股。
  我跪在她身后,将她下身的衣衫一起脱到膝盖,伸手抚摸白玉般的丰满玉臀。她把上身俯在椅中,分开双腿撅起了屁股,湿漉漉的殷红宝蛤和粉红的菊花蕾便袒露了出来。我把坚硬的玉茎伸入她两腿间,凑上去用龟头轻轻点击柔嫩的蜜唇,她微微的颤抖,玉臀一收一缩,宝蛤口吐出丝丝爱液,尽数流到了玉茎上。我将硕大的龟头挤入粘腻肥厚的蜜唇间前后拖动,肉棒上更是润滑。金铃无力的把头靠在手臂上,轻声道:“爷,你不要再顾惜妾身了!”
  我嘿嘿一笑,用力扮开深深的臀沟,玉茎一下子刺进灼热湿润的蜜壶,她浑身一震,仍忍不住“嗯”了一声,我慢慢将龟头顶到紧窄的小穴尽头那柔软的花蕊,才用力握住她柔软的乳房。脆弱的蜜壶中闯入巨大强硬的肉棒,那感觉又酥又麻,金铃一下子瘫软无力,口干舌躁,眼冒金星,似乎立即便要昏死过去,腰肢酥软,连靠在椅中也不甚舒服,便推开木椅趴在地上。
  刚才被我用摄魂大法挑起情欲,她此刻的感受要比平日强烈得多。我让肉棒在她体内跳动,淫笑道:“珠儿,舒服吗?”
  金铃只觉自己脆弱的身体被强烈的快感与难受交替支配,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由自主的阵阵颤抖,唯一不变的是我占据她深处的强大,就好似被巨大的木塞打入体内,不由啜泣道:“神君,奴婢快死了,求你饶了奴婢吧……”
  我连忙把玉茎退了出来,把她搂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宝贝儿,不要哭,相公疼你!”
  金铃埋首在我怀里抽泣道:“相公,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不敢自作主张了!”
  我柔声道:“你哪里自作主张了,不许胡说!”她哽咽道:“若爷不喜欢小梅她们四人,奴婢立即处置她们!”
  我笑道:“珠儿,你再胡乱猜测,相公可要生气了!相公不是要罚你,刚才弄得太急了些,相公是那么没有心胸度量吗?”她收住泣声,轻声道:“是,爷,贱妾胡乱猜测,你莫要见怪!”
  我柔声道:“你是我楚破的大夫人,又比咱们都有见识和经验,只要是对相公有益的事你大可替我决定,相公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责怪?”
  金铃两颊晕红,神色欢喜,低头轻轻道:“爷,你对奴家这么好,奴家要一生一世的报答你!”
  我又抬起她的下颌,肃容道:“神君的身份只是咱们用来对付教中不安分的人,我要你忘了神君的事,以后对我要象妻妾对夫君般的敬爱!”
  她痴迷的望着我道:“是,爷,妾身一定照办!”
  我凑上去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轻佻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淫笑道:“好珠儿,乖!相公疼你!”
  金铃玉容通红,颤声道:“是,珠儿一定乖!”
  我把她上身的衣衫扯了下来,伸手捻着她左胸粉红的葡萄,心想若要安她的心,最好的法子还是如她所想收了小梅,让小梅以后帮她打理内务,便说道:“小梅这丫头确是聪明,相公就收了她,不过你可要看紧些!”
  金铃紧紧搂住我,仰头讨好道:“妾身理会的,爷想不想现在就要了她的身子?”
  我伸手在她身上又摸又捏,淫笑道:“爷现在要收拾你这只骚狐狸!”她媚笑道:“是,奴家是骚狐狸!”
  我哈哈大笑,站起脱去衣衫道:“珠儿,相公这次定让你飘飘欲仙!”
  金铃羞赧地瞟了我一眼,抱住我的大腿把半硬的玉茎含入嘴里。玉茎一下子又再雄姿英发,我把她抱了起来放入椅中,金铃褪去下裳,分开双腿挂在两侧扶手上,向我袒露着桃源胜地,脸红道:“爷,刚才妾身不是不快活,只是感觉太强烈了…”
  我嘻嘻笑道:“相公这次会慢慢让你舒服起来的!”她分开两片蜜唇,闭目颤声道:“爷,求你操奴婢吧!”
  我却笑道:“你已经开门了,但还没迎客,这怎么行?”她羞的满面通红,伸手扶住坚硬粗壮的玉茎,让龟头抵住殷红的桃源洞口,微微挫身吞入一些,嗲声道:“爷,你请进去吧!”
  我挺身浅浅刺了进去,一面握住她柔软的乳房轻轻抚摸,一面吻上粉颈。她舒服的哼了一声,玉手抚摸着我的后背。我吻住她的小嘴,转而捻动两片饱满蜜唇顶端的珍珠,一面轻轻摆动腰肢,按那九浅一深之道缓缓施为。片刻金铃只觉得小穴中如有千百只蝼蚁乱爬,浑体酥软,一颗心不上不下,虽然又大异于开始那种令人虚脱的强烈感觉,却依然空虚难耐,喉间不由不清不楚的呻吟,小手紧紧抱住我,下身不住向我挺凑。我再改为三浅一深之道,她舒服的呢喃起来,神态欢娱,笑意盈盈,眉梢眼角带着荡人的春情,一张晕红的俏脸散发着惊人的艳光。灼热的蜜壶里好似充满了滚烫的岩浆,不断被粗壮的玉茎从宝蛤口带出,下体已模糊成一片,空气中充满着她芬芳的成熟气息。她口中不住呻吟叹息,一双玉手在我周身不停游走抚摸,纤腰挺起,小嘴不断向我索吻。这法子可让我始终令她快活舒畅,却不送她上极乐的高峰,金铃初时尚醉心品味,后来却慢慢急躁起来。我又再变换花式,摆动腰肢让玉茎在蜜壶内左右挺刺、画圈研磨,她快活的声音逐渐尖锐,蜜壶内分泌出米粥般浓稠的爱液。我知道她已尝到那刻骨铭心的销魂滋味,便握住她的柳腰大力冲刺起来。金铃快活的大声叫嚷,浑然不理身外之事,我吻住她的小嘴,下身一阵快速猛烈的挺动,火热的蜜壶突然箍紧玉茎,然后不住抽搐,她俏丽的面容扭曲起来,八爪鱼般的缠住我,喉间“唔唔”的悲鸣,终于攀上愉悦的顶峰。
  金铃好似虚脱了一般瘫软无力,我拔出玉茎,殷红的宝蛤口微微开合,湿漉漉的芳草淫靡的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她的股间一片狼籍,清澈粘稠的爱液不住涌出,我连忙凑上去把整个宝蛤含入嘴里大力吮吸,她敏感的不住颤抖。良久我吻上她的小嘴将花蜜渡过去,金铃不解其意,却乖乖咽入腹中,我笑道:“宝贝儿,这是三峰采纳术,这样你不用伤身子!”
  金铃娇媚地瞟了我一眼,昵声道:“不知哪里学来的左道邪术!”我嘻嘻一笑,凑上去在她耳边念出口诀。她是武学的大宗师,一听便知内含玄妙,便依法施为,果然觉得一股真气从丹田升起,周身游走,懒洋洋的甚是舒服,心中爱意大盛,腻声道:“爷,果真有道理!”
  我微微一笑,让紫红的玉茎在她茂密的草丛中摩挲,握住双峰道:“珠儿,你可越来越不济了,只顾着自己快活,爷怎么办?”
  金铃突然提声道:“外面是谁,给我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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