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看一些穷人的状况,你会感到绝望。他们和这个世界的繁华隔得那样遥远,根本就没有可能企及。他们仅仅只是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你会感到那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被上帝遗弃了的世界,看到他们,你就有一种深深的绝望感。
2004年联合国公布的《人类发展报告》中有这样的话:“1820年时,西方国家的人均收入是非洲国家人均收入的3倍,而到了1990年,这个数字却变成了13倍。”现在,在欧洲国家,一头牛每天的生活标准是3美元,但与此同时,却有40%的非洲人日均生活费不足1美元;美国全国农业人口每天的生活津贴约为1000万美元,这个数字比美国对非洲国家的经济援助总额多出3倍。报告综合人均预期寿命、实际收入和教育程度等因素组成的“人类发展指数”,排列了175个国家的经济综合地位。北欧国家挪威排名第一,美国排名第七,非洲的塞拉利昂则排在末位。挪威的人均预期寿命为78.7岁,所有人口都能受到良好的教育,人均年收入为3万美元;而在塞拉利昂,三分之二的人口没有受过任何教育,人均年收入仅为470美元,至于寿命,能活到35岁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在一百多年时间中,发达国家和贫困国家的差距扩大了10倍。欧洲一头牛一天的生活标准,比非洲一个人一天的生活标准高3倍。凭什么欧洲人可以活到78岁,而非洲人只能活到35岁,连人家的一半都不到!
人人生而平等,这只是一种理想,现实中,人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如果你不幸生在非洲,生在中国的边远山区,你的命运其实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
只要到偏远的农村走走,到大山里走走,哪怕是在离城市不远的郊区走走,看着那些当地人,多如牛毛的当地人,他们有几个能够改变命运?他们的努力往往只能在他们所处的那个圈层中产生效果,除了极少数可以跳出来,绝大多数都是在那样的状况下自生自灭。
美国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代表人物弗兰克•奈特认为,一个人是穷人还是富人,主要取决于“出身、运气和努力”,而且他着重指出,“这些因素中最不重要的因素就是努力”。虽然我们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是却没有胆量说出口。
说不出口的原因,要么是出于善意不忍心说出来,或者是为了逃避现实故意视而不见,更有甚者,是出于利害的考虑,故意把贫困的责任推到贫困者自己头上。一味地强调自强不息,其实是强势群体在推卸责任,以穷人的自卑和自责,降低社会帮助穷人的成本。
根据牛顿第一定律,一切物体在不受外力的情况下,总是保持匀速直线运动或静止状态。也就是说,物体总保持原来的运动状态,直至有外力迫使它改变这种状态为止。
而外力对穷人状态的改变,往往是负面的。也许看起来穷人的生活水平在提高,但相对来说,他与富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他在社会总体的进步中,实际上是在倒退。
有时候,甚至从绝对值来说,穷人的境况也在倒退,比如非洲,人们的饥饿程度甚至比十年前、二十年前更甚。
就算是那些发展中国家,要想赶上发达国家,也是比登天还难。牛顿第二定律说,物体的加速度跟物体所受的外力成正比,跟物体的质量成反比。就算有同样大的推动力,陈年积累的重负,也使得穷人跑不了多远。穷人没法和富人比。
穷人虽然也可以痛下决心,轻装上阵,但他所处的环境——体制、观念、文化等等,犹如重重的摩擦力,无声地阻止着他。穷人就像在沙滩上骑车,使足了劲,终究还是龟行,眼看着旁边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辆跑车飞驰而过,穷人只有叹气。
非洲曾经也是人类文明的摇篮,也是先进文明的代表。可惜的是,世界并不总是直线匀速运动,在一个关键的时期,不同文明受到不同外力的推动,竟从此走出如此不同的发展轨迹。
只能说,这是上帝的选择。很多时候,穷人们仿佛退到世界的一个角落,慢慢地,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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