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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 - 第二百二十章 出乎意料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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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 出乎意料的执着
  “家中的信到了?”齐攸已经瞧见了桌上的信。
  荀卿染点点头,“刚送到的。”
  齐攸就脱了大衣裳,桔梗、麦芽两个端了水进来伺候。
  齐攸洗了手,又用打湿的帕子擦了擦脸,这才坐到矮榻上来。
  荀卿染就将齐二老爷那封信递了过去。
  齐攸将信拆开,看完了,顺手递给荀卿染。
  荀卿染接过信来,信中全是齐二老爷嘱咐齐攸要如何忠心皇帝,勤政爱民的话,更谆谆告诫齐攸不可因年轻登上高位而骄矜,然后又嘱咐齐攸要小心身体。最后提到齐家大老爷对冯登科赞许有加,要齐攸加以提拔,却是转述的齐大老爷的话,齐二老爷在其后嘱咐齐攸不可因私废公,要做到量才用人。
  荀卿染点点头,这倒是很符合齐二老爷一贯的较为板正的为人。齐婉容和冯登科两夫妻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借齐攸的势,因此早就和京中联络过了,因为容氏的信中也提到了这件事。
  “老太太信中也提了五妹妹的事。”荀卿染笑道,就将齐仪写的信给齐攸看。
  齐攸看了前面两页容氏的话还好,再往下看下去,不由皱了皱眉头,道:“成何体统,一派孩子气,总是专注这些琐事。”
  虽是如此说,还是仔细地将信看了一遍。
  荀卿染瞥了齐攸一眼,心道不喜欢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真是口是心非。她给京中写信的时候,可是每个姊妹都有一封的,还特意提到,要她们都给她写信,不要官样文章,就要如同面对面闲话家常。毕竟,齐攸外放为官,可不是和齐家没有关系,感情要联络,齐府内的事情,也要多些渠道了解。
  “你不喜欢,那几个妹妹的信就别瞧了。”荀卿染将齐婉丽几个人的信在齐攸面前晃了晃,就收了起来,故意慢吞吞的。
  齐攸的目光在那些信上略作流连,荀卿染这样说,他自是不好要来看,谁知道女孩子家私下里都聊些什么。
  荀卿染一笑,慢慢地将那些信中提及的齐府内的一些事讲给齐攸听,又将珍姐儿几个的信拿给齐攸。
  “瞧瞧,珍姐儿已经会写信了,还有璋哥儿、月牙都说想四叔叔了。”
  齐攸接过信看了,点了点头,“笔力不足,不过也算不错了……你回信时记得说。”
  荀卿染暗笑,齐攸这说话的口气活脱脱是齐二老爷。

  “现在是珍姐儿写信,我想再过两年,璋哥儿他们几个小的也会写了。”荀卿染笑道。
  雪团啁啁叫了两声,从旁边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
  齐攸为雪团准备了笼子,荀卿染却觉得雪团捆了翅膀,又是幼鸟,就用软垫给雪团准备了一个窝,放在临窗的榻上,白天就将雪团放在里面晒太阳,晚上才会抱到笼子里。
  “唉呦,该是给雪团喂食的时辰了。”荀卿染道。
  麦芽端着些精肉进来,“奶奶,雪团的吃食送来了。”
  荀卿染抱了雪团,依旧喂着它吃了一盘精肉,然后抱在怀里顺毛。
  “四爷今个儿回来的似乎有些早?”荀卿染笑着问道。
  “你不喜欢我早点回来?”齐攸反问道。
  荀卿染笑,“今个儿的戏着实热闹,四爷回来了,怎么也不过去听听?”
  “都是女眷,我怎好过去。”
  听齐攸这样说,荀卿染顿时不再说话,故意凑近盯着齐攸的脸,嘴角含笑。
  因为避讳女眷所以不去柘院听戏,那怎么就自己跑到馨兰院去了那。
  齐攸见荀卿染盯着他,面带调侃,恍然大悟,却不好辩解。那件事,是他安排的一部分,他并不想将荀卿染牵扯进去。
  自从成亲,荀卿染对他的事,从来都是关心,但却很有分寸,从来没有过分盘问,或对他不想说的事情寻根究底。他的侍卫同僚中也不乏成了家的,女人因为一点小事就疑神疑鬼、闹得不可开交,或是对男人的事事无巨细,定要全部掌控的,他都有所耳闻,与之相比,荀卿染的善解人意,让齐攸觉得很是贴心。
  不过今天他去馨兰院这件事,他是为了正事,但是荀卿染却并不知道,荀卿染会怎么想。接下来会责备他吗,齐攸暗自摇头,荀卿染并不是刻板之人。
  那荀卿染现在调侃的神色是什么意思,齐攸眯着眼,打量荀卿染。难道荀卿染会和那些小气的女人一样,不相信他,因此吃醋?
  齐攸眯着眼,已经做好准备,倒要听听荀卿染如何盘问、或是耍性子泼醋。
  荀卿染却一派若无其事,只笑了笑,就转开眼睛,柔声和雪团说话。
  齐攸松了一口气,心中莫名地又有些不舒服。
  荀卿染忽地抬头,见许嬷嬷正站在门口。荀卿染想了想,就将雪团交给齐攸。
  “四爷,你帮着雪团揉揉胃。”
  齐攸接过来雪团,脸有些囧,荀卿染对雪团太过溺爱了。不过,这平西镇并无海东青的踪迹,雪团还是幼鸟,也不过是刚刚学习飞行的时候,以前只怕也是被人饲养的。好在雪团年幼,还很撵荀卿染。这在海东青身上是极少见的,因此齐攸更有信心,不必什么铁血的手段,就能完全抹掉雪团前主人的印记。也正是有了这样的考虑,对荀卿染对雪团的溺爱,他也就没有说什么。

  荀卿染走到门口,回头看见齐攸正捧了雪团,仔细打量雪团的翅膀,就迈步出了屋子。
  许嬷嬷压低声音将馨兰院的事情禀报给荀卿染听。
  “……四爷去的极快。奴才查问了,四爷早就从衙门回来,一直在前院。”
  “六郎是何时走的?”
  “这个戏班子的人都不知道,只说他唱完了清官册,就不见了人。”
  荀卿染低头思忖起来。
  “奶奶方才……”
  许嬷嬷想问,方才荀卿染怎么不去馨兰院,反而让齐攸和辛妇好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但她是不好问得太直接的。
  荀卿染如何不明白许嬷嬷的意思,却没有回答。转头望着外面,廊下两侧栽种了几棵石榴,如今枝繁叶茂,已经结了花苞。
  荀卿染心思一转,在许嬷嬷耳边嘱咐了两句。
  “奶奶放心。”许嬷嬷答道。
  荀卿染复又进了屋里。
  “再换两次药,雪团的伤就能好利落了。”齐攸道。
  “那可太好了。”荀卿染笑。
  一会功夫,许嬷嬷端了盘热腾腾的点心进来。
  荀卿染捻起一块,刚放到嘴边,又急忙放下,掩了口做欲呕状。
  “怎么了,这不是你平日最爱吃的?”齐攸问道。
  “今个一早就有些恶心,实在吃不下。”荀卿染道,又干呕了两声。
  许嬷嬷早拿了痰盒过来,“奶奶这莫不是害喜?”
  “害喜?”荀卿染和齐攸异口同声。
  荀卿染愣了愣,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害喜?”齐攸又问,却是看着许嬷嬷,似乎不明白害喜的意思。
  “四爷,害喜,就是有了身孕啊。”许嬷嬷笑着解释。
  荀卿染掩了口,眼睛却瞟着齐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心中有些紧张。
  齐攸一松手,霍地从榻上起身。
  雪团突然被扔在榻上,没站稳,不满地啁啁叫了两声,摇摆地蹭到荀卿染跟前。
  “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说。”齐攸又惊又喜,又忙放柔了声音,问荀卿染,“可有哪里不舒服?”然后又吩咐许嬷嬷,“还不快去找郎中来。”

  荀卿染忙出声阻止。
  “四爷别急,我的身子我知道。不过是偶然脾胃不和,哪里就是有身孕了。”荀卿染笑道。
  齐攸扭头看许嬷嬷。
  “奶奶这样,脾胃不和也是有的。不过,奴才记得,奶奶这个月还没换洗,算着日子,已经过了几天了,又这样,害喜也是极有可能的。奶奶要等两天再看也无妨。”许嬷嬷道。
  “等什么,快去请郎中来。”齐攸道。
  “别去叫,如果不是,还不笑话死人。”荀卿染道。
  许嬷嬷站在那,显得有些为难。
  “谁敢笑话。”齐攸板脸道,转头吩咐,“快去请郎中来,就是脾胃不和,也不能耽误。”
  “正好方才为了辛姑娘,已经请了郎中在家。”许嬷嬷说着,忙退了出去。
  “先去床上躺着。”齐攸道,要扶荀卿染起来,又改了主意,弯下腰将荀卿染打横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将荀卿染放到床上。
  “你躺着别动。”齐攸嘱咐荀卿染,又到门口去催,怎么郎中还没来。
  许嬷嬷才出门,这个时候快一些也才出了院门,虽说郎中就在府内,也没这么快就能到啊。
  稍顷,许嬷嬷带了郎中进来。
  “如何,夫人身子如何?”待郎中给荀卿染诊了脉,齐攸忙问。
  郎中并未查出荀卿染的脉象有什么异常,好在他来的时候,已经从许嬷嬷那里得知,总督夫人有些脾胃不和。
  “夫人只是有些脾胃不和。”郎中道,见齐攸看紧的样子,忙又补充,“大人放心,除此之外,夫人身体甚是康健,并无任何异样。”
  谁知他这话出口,齐攸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郎中不知是哪句话令齐攸不快,顿时有些战战兢兢。
  “你可诊得仔细了?”齐攸沉声问道。他很想直接问夫人是不是有喜了,却不好开口,因此脸色更加阴沉。
  “小人诊得极仔细,”郎中道,“小人医术低微。”说话间,抖得更厉害了。
  齐攸自是看出郎中的胆怯,就吩咐人带了他出去开方子。
  “我就说是脾胃不和,偏你们这样大惊小怪。”荀卿染笑着,就要从床上起来。
  齐攸却几步上前,拦住荀卿染。
  “你不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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