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霍乱时期的爱情 - 第二章(4)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这就是阿里萨在准备正式办理订婚手续四个月以前的生活。可是,恰恰在这个时候,一天清晨六点钟,洛伦索?达萨来到了电报局打听他。由于时间尚早,他还没有上班,达萨便坐在长凳上等他。他要到八点十分才到,所以来访者就把那只沉甸甸的镶著名贵蛋白石王冠的金戒指来回地从一个手指倒到另一个手指上。当他看到阿里萨走进电报局门口时,立即就认出了这个电报局职员,于是上去扯住他的胳膊说道:“请跟我来一下,小伙子。这两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必须得面对面谈上五分钟。”
  阿里萨吓得脸色铁青,只好跟他走。这次相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费尔米纳没有找到机会和恰当的方法事先通知他。事情发生在前一个星期六。那一天,“圣母献瞻节”学校校长、修女弗兰卡?德啦卢斯象蛇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宇宙起源学基本概念课教室,从肩膀上方窥视女学生,发现费尔米纳装做写笔记,实际上正在练习本上写情书。根据学校的规定,她应该受到开除学籍的处分。洛沦索?达萨被紧急招到校长室,他在那儿发现了对女儿管教的漏洞。费尔米纳以她天生的沉着和美德承认了写情书的错误,但是她拒绝说出她的秘密未婚夫是谁,而且被招到教会法庭时,她再次拒绝供认。这样,教会法庭便批准了开除她学籍的决定。直到那时女儿的卧室仍旧是一所不可侵犯的圣殿,尽管如此,父亲还是对女儿的卧室进行了搜查,在箱子的夹层底里查出了一个包皮,里面装着三年间费尔米纳收到的全部情书。她怀着那样的深情收藏着它们,就象阿里萨飞笔疾书他写它们时一样。信上的签名清清楚楚,然而洛伦索?达萨不管是当时还是后来都不能相信,他的女儿对那个不露面的未婚夫除了他的报务员分身份和爱好小提琴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洛伦索?达萨确信,没有他妹妹的合谋,女儿同阿里萨之间如此困难的联系是不可能做到的。他没有做任何解释,也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就打发妹妹上了小帆船,她到沼泽地圣?胡安市去了。那个最后离别的镜头,永远留在费尔米纳痛苦的记忆中。那天下午,她穿着灰、褐、白三色相间的教服,发着高烧,站在门廊下问姑妈告别,注视着她的身影在蒙蒙细雨中消失在小公园里。可怜的姑妈,她唯一所有的便是一个独身女子的铺盖卷和一个月的生活费。那点钱她用手绢裹着,紧紧地授在手中。后来,费尔米纳一摆脱父亲的控制,就派人在加勒比海地区诸省寻找她,向一切可能认识她的人打听她的下落,始终没有得到一点音信。直到几乎三十年之后,她才收到一封不知经过了多少人之手才辗转到达她手里的信。这封信告诉她,姑妈已在“上帝雨露”麻疯病院里谢世,享年近一百岁。
  洛伦索?达萨没有预见到女儿对他不公正的惩罚,尤其是以她的姑妈作牺牲品,反应是如此的疯狂。他怎会想到,实际上女儿一直把姑妈视为只在记忆中有着模糊印象的亲生妈妈。姑妈走后,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插上门闩,既不吃也不喝。当父亲先是用威胁,尔后显然是用恳求,终于让她把门打开时,他看到的再也不是那个十五岁的天真无邪的姑娘,而是一个象受了伤的雌豹似的强悍的女人。
  他用各种花言巧语诱惑她。想使她明白,在她那样的年纪,爱情只不过是海市蜃楼。他对她好言相劝,让她把情书退回,并回到学校跪在修女们面前请求宽者。
  他还向她保证说,他将是第一个帮助她找到出身高贵的意中人的人,也是使她的爱情永生幸福的人。但是,女儿对他的话根本不加理睬。由于计划失败,洛伦索?达萨终于在星期一吃午饭时勃然大怒了。费尔米纳一边心潮起伏地吞下那恶毒的咒骂和亵渎神明的话,一边把砍肉刀架在脖子上。那显然不是作戏。父亲看到她那坚定的神情和呆滞的目光,只好软了下来,不敢再紧逼不放。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决定冒着危险去跟那个可恶的穷小子以男子汉的气概谈上五分钟。他从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在如此不吉利的时刻闯入他生活的人。纯粹由于习惯,他在出门前拿上了左轮手枪,不过他十分小心地将它藏在衬衫下面。

  洛伦索?达萨拉着阿里萨的手臂,沿着教堂广场走到教区咖啡馆的拱廊里,邀他在平台上坐下来,阿里萨仍旧没有从惶惑中清醒过来。咖啡馆里还没来其他顾客,一个微胖的黑女人正在用墩布擦大厅的磁砖地。大厅的彩色玻璃窗边缘已经破损,上面挂了一层厚厚的尘埃。厅堂里的椅子腿朝上地码在大理石桌面上。阿里萨曾经多次看到洛伦索?达萨在那儿赌博,看到他一边跟公共市场上的阿斯图里亚人喝着捅装葡萄酒,一边高声吵架。那是另外一些没完没了的战争,只不过同我们的内战性质不同罢了。有许多次,他想到爱情的宿命论,不禁在心中问自己,他们迟早会相逢,那时的情景会是怎样的?可叹的是这种相逢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他们双方的相逢已命中注定。他猜想,他一定是个无人能与之相比的吵架能手,这不仅由于费尔米纳早已在信中告诉过他,说她的父亲性情暴躁,而且他自己也注意到,即使在赌桌上哈哈大笑的时候,他的眼睛也闪烁着凶光。他的整个形象给人以粗俗的印象,丑陋的大肚囊,加重的说话语气,咕涮似的络腮胡子,粗糙的大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镇蛋白石的戒指。他唯一动人的特点——阿里萨从第一次看到她就承认这一点——就是他走路的姿势跟女儿一模一样,象头母鹿一般。然而,当他指给阿里萨一把椅子请他坐下时,他觉得此人不似乎时他认为的那么凶。洛伦索?达萨请他喝一杯茵香酒,他的神经更加松驰下来,阿里萨从来没有在早晨八点钟喝过酒,但他还是怀着感激的心情接受了,此刻他感到实在需要喝点什么。
  果然,洛伦索?达萨只用了五分钟就陈述完自己的理由。他是那样真诚而坦率地道出了一切,使得阿里萨不知所措,无言以对。洛伦索?达萨说,在他妻子去世时,他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使他的女儿成为一位高贵的夫人。这对一个没有文化的做骡马生意的人来说,道路是漫长而艰巨的,好在他的盗马贼的名声不象在沼泽地圣?胡安省流传得那样广。他点燃一支赶骡人抽的雪茄烟,叹息道:“糟糕的就是我的坏名声,这比身体不佳给我带来的灾难更为严重。”然而他又说,他的命运的真正秘密却是,在他的骡子中没有一头象他自己那样勤劳、能于和坚韧不拔,即使在最艰难的战争岁月里也是如此。在这种灾难沉重的时刻,人们醒来时看到的是大火后的灰烬和毁坏的田野。女儿从来不知道父亲对她的命运早有考虑,她的表现却象是在跟父亲积极配合。她的头脑是那样的聪明,办事是那样的有条不紊,她自己刚刚学会识字就教父亲念书。刚满十二岁时,她就十分懂事,没有姑妈的帮助,她照样可以把家管理得很好。他感叹地说:“这是一头金骡子。”女儿小学毕业时,门门功课都是五分,并且在毕业典礼上获得了荣誉奖。那时她才明白,沼泽地圣?胡安省容纳不下他女儿的种种幻想。于是,他卖掉I土地和全部牲口,带着新的抱负和七万金比索迁到了这座建立在废墟上的、其荣誉已成为过去的城市。在这里,一个漂亮的受过旧式教育的女子,有可能靠着幸运的婚姻而获得新生。阿里萨是一位不速之客,他的闯入对他咬紧牙关实现自己的计划无疑是一个天外飞来的障碍。

  “因此,我到这儿来是向您提出一个请求”,洛伦索?达萨说,他把雪茄烟头放在首香酒里沾了一下,狠狠地吸了一口却没有冒烟。最后他用忧伤的声调说:“请您别挡我们的路。”
  阿里萨一边听着洛伦索?达萨讲述自己女儿的历史,一边慢慢地呷着菌香酒。
  他感到茫然,不知道在自己开口时该说些什么。但他意识到,不管他说什么都会危及他自身的命运。
  “您和她谈过了吗广他问。
  “这用不着您管。”洛伦索?达萨说。
  “我问您这事,”阿里萨说,“是因为我觉得事情必须由她来决定。”
  “您完全错了,”洛伦索?达萨说,“这是男人的事,应该由男人来解决。”
  他的声调变得强硬起来,旁边桌上的一个顾客回过头来瞧了瞧他们。阿里萨用更加柔和然而也是更加不容蔑视的坚定语调说道:“无论如何,”他说,“在不知道她怎么想之前,我什么也不能回答您。否则,那就是背叛。”
  这时,洛伦索?达萨在座位上向后靠了靠,他的眼皮发红。湿润了。他的左眼珠的眼窝里转动了一下,向外面歪斜着。他也压低了嗓门。
  “您不要逼着我给您一枪。”他说。
  阿里萨感到一股冷飓飓的风通过了他的五脏六腑,但是他的声音没有颤抖,他感到上帝在启示他。
  “朝我开枪吧!”他说,把一只手放在胸口上,“没有比为爱情而死更光荣的事情了。”
  洛伦索?达萨不敢正视阿里萨,只是象鹦鹉一样斜着眼瞥了他一下。他象是从牙缝里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挤出了四个字:“婊——子——养——的!”
  就在那个星期,他带上女儿去旅行,要让她把过去的事情忘掉。他没有对她做任何解释,气势汹汹地闯进她的房间,乱糟糟的胜胡子上挂着嚼碎的烟草沫,命令她收拾行李。她问他要到哪里去?他回答说:“去死!”那回答完全象是真的,她吓坏了,她本想以前几天的胆量来对付他,终于克制住了自己。她看到他解下了带着实心的铜制卡子的皮带,绕了几圈紧紧授在手中,在桌子上狠狠地抽了一下,其响声象来福枪一般震动了整个房间。费尔米纳很清楚自己力量的大小和如何正确运用自己的力量。她用两张席子和一个吊床打成铺盖卷,用两个大箱子装好自己所有的衣服,她断定这次旅行定是有去无回。在穿衣服之前,她关在浴室里,利用一张卫生纸,给阿里萨匆匆地写7一封告别的短信,然后她又用修技的大剪刀把辫子齐颈整个儿剪下来,绕在一起放在一个绣着金丝边的丝绒盒子里,连同信件一起设法送到阿里萨手里。
  这是一次疯狂性的旅行。最初是安第斯的骡夫们结成一个长队,骑在骡背上,沿着覆盖着片片积雪的高寒山区的崎岖小道,整整走了十一天。他们有时顶着骄阳前进,有时被十月的几乎是横扫过来的大雨淋得透湿。悬崖峭壁间的水气憋得他们透不过气,使他们昏昏欲睡,打不起半点儿精神。在上路的第三天,一头骡子被牛蛇吓得发了疯,带着它的主人,拖着全部鞍索跌下悬崖。另外七头跟它挂在一起的骡子也未能幸免。八头骡子和主人的惨叫声,直到几个小时之后还在悬崖下的峡谷里隐隐约约地回荡着。那令人心碎的惨叫声,多少年后都未能从费尔米纳的记忆里抹掉。她所有的行李也随着骡子一起滚下了山谷。从那场灾难发生,到可怖的惨叫声在谷底消失,那段既象是一瞬间,又象是几个世纪的时间里,她既没有去想那可怜的死去的骡夫,也没有去想那些跌得血肉模糊的骡子,而是为自己的骡子没有跟那些受难的骡子挂在一起感到深深的惋惜。
  这是她第一次骑骡子,倘若不是她断定永远再也见不到阿里萨,再也得不到他的书信的安慰,路途中的险恶和无数的艰难困苦她本不会觉得那么难以忍受。从旅行开始,她就没有跟父亲说过一句话。她的父亲也是一副难堪的样子,除非不得已,也不跟她讲话,或者通过别的骡夫给她悄话。他们走运的时候,可以找到一家开设在羊肠小道边上的小客栈,在那里可以买到山队吃的食物,然而她拒绝用餐。他们向客栈租用麻布床,上面布满了一片片汗渍和尿迹,脏得令人作呕。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是在印第安村落里过夜,集体睡在用两排柱子和普棕桐树叶搭在道旁露天的公共卧室里。所有到来的人,都有权在那里呆到黎明。费尔米纳整夜都难以合眼,她害怕得浑身出冷汗,在黑暗中她听到旅客们在悄悄地忙碌着,把他们的牲口挂在柱子上,随便找个什么地方挂起吊床。

  傍晚,当头一批行人到来时,村落里是空旷安静的,第二天清晨,那里就变成了嘈杂的集市。吊床密集地挂了一层又一层。山里人蹲在地上打着吃儿。拴着的小山羊晖阵地叫着。斗鸡在主人的背篓中昂起脑袋扑打着翅膀。受过训练的山狗知道战争的危险而不敢吠叫,只是呼味呼呼地伸出舌头喘着粗气。这些贫困的景象,洛伦索?达萨是司空见惯的,他在这一带做了半辈子生意,几乎每天黎明都会和老朋友相遇。这一切对他的女儿来说,却是极度痛苦的。一驮驮成站鱼具哄哄的味道,加上她本来就由于思念情人而食欲不振,终于破坏了饮食习惯,她不思茶饭。如果说她没有因绝望而发疯的话,那是因为她总是从思念阿里萨中得到一点宽慰。她毫不怀疑,她再也难以回到他的身边去了,她必须忘掉一切。
  另一件使他们常常胆战心惊的事就数战争了。从旅行开始,人们就纷纷议论,他们有可能和分散的小段巡逻队遭遇。骡夫们教会了他们如何识别自由党和保守党人,以便随机应变。他们常常遇到由一个军官指挥的骑兵小队,他们是来抓兵的,他们把抓到的新兵象牛犊一样拥在一起,让他们跟着马队拼命地奔跑。被这些可怖景象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费尔米纳,已经忘记了她心目中的那个传奇式的人物,把目光转向了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一天夜晚,一支不明党派的巡逻队绑架了商队中的两个骡夫,把他们在离印第安人村落大约五公里处的一棵树上吊死。洛伦索?达萨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让人把尸体放下来,按照基督教的礼仪埋葬了他们,以表示庆幸他自己没有遭到同样的厄运。他为此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些绑架者用猎枪筒捣他的肚子,使他从睡梦中惊醒。一个衣衫褴褛、脸上涂着黑烟灰的指挥官,用灯笼照着他,问他是自由党人还是保守党人。
  “我既不是自由党,也不是保守党。”洛伦索?达萨说,“我是西班牙平民。”
  “算你走运户指挥官说。他举手向他告别,高声喊道:“国王万岁!”
  两天之后,他们走到了美丽的平原上,热闹非凡的瓦列社帕尔镇就坐落在那里。
  院里在斗鸡,街角上响着手风琴的乐曲声,骑士们骑在良种马上到处奔跑,爆竹声僻吸啪啪响个不停,洪亮的钟声回荡在镇子的上空。另外,那里正在安装一个焰火发射架。费尔米纳甚至没有察觉到这种欢闹的场面。她们住在她的舅舅利西马科?桑切斯家里。舅舅带领着全部年轻的亲戚,骑着全省最好的良种马,热热闹闹地来到公路上迎接他们。在火焰的轰鸣中,他们跟着欢迎的人群在镇里的街道上走着。
  利西马科?桑切斯家位于大广场上,靠近多次修葺过的殖民时期的教堂,从那些宽大而阴暗的房间,以及从果园前面那道散发着甘蔗酒味的走廊里看去,它更象一家大商店或加工厂。
或许您还会喜欢:
隐身人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2
摘要:冬天的最后一场大雪,使二月初的高原变得格外寒冷。一个陌生人,冒着刺骨的寒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从布兰勃赫斯特火车站走来。他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一顶软毡帽的帽檐几乎遮住了他整个脸,只露出光亮的鼻尖。套着厚手套的手,费力地提着一只黑色小皮箱。雪花飘落在他的胸前、肩头,黑色的小皮箱也盖上了白白的一层。这位冻得四肢僵直的旅客跌跌撞撞地走进“车马旅店”,随即把皮箱往地上一扔。“快生个火。 [点击阅读]
马克吐温作品集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2
摘要:本文是作者根据自己1868年在纽约采访州长竞选的素材写成的一篇政治讽刺小说。作者以夸张的漫画式的笔触,艺术地再现了美国社会中竞选的种种秽事丑闻,揭露了竞选的虚伪性和欺骗性。这篇小说以独立党候选人“我”的自白与大量的新闻、匿名信等引文的对照构成完整的故事,用犀利、夸张、含蓄的语言表达了作者对腐败政治的愤怒谴责。 [点击阅读]
高尔夫球场的疑云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我知道有这么一则已为人所共知的铁事,它的大意是:一位年轻作家决心要把他的故事的开头写得独具一格、有声有色,想借此引起那些读腻了声色犬马之类文章的编辑们的注意,便写下了如下的句子:“‘该死!’公爵夫人说道。”真怪,我这故事的开头倒也是同一个形式.只不过说这句话的女士不是一位公爵夫人罢了。那是六月初的一天,我在巴黎刚办完了一些事务,正乘着早车回伦敦去。 [点击阅读]
ABC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在我的这本记叙性的书中,我摒弃了常规,仅仅以第一人称叙述了我亲自处理过的一些案件和勘查过的现场,而其它章节是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写的。我希冀读者相信书中的情节是真实的。虽然在描述各种不同人物的思想及感情上过于细腻,可是我保证,这都是我当时精细的笔录。此外,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还亲自对它们进行过校对。 [点击阅读]
一个人的好天气
作者:佚名
章节:40 人气:0
摘要:正文第1节:春天(1)春天一个雨天,我来到了这个家。有间屋子的门楣上摆着一排漂亮的镜框,里面全是猫的照片。再往屋里一看,从左面墙开始,隔过中间窗户,一直转到右面墙的一半,又挂了快一圈儿猫的照片,我懒得去数多少张了。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有的猫不理睬我,有的猫死盯着我。整个房间就像个佛龛,令人窒息。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这围脖真好看哪。 [点击阅读]
一朵桔梗花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1.一串白藤花序幕花街上,点着常夜灯。如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可是大正(注:日本年号,1911-1926)末年,在那个伸入濑户内海的小小港埠里,有一所即今是当时也使人觉得凄寂的风化区,名字就叫“常夜坡”。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到如今还常常会想起那整晚点着的白花花、冷清清的灯光;奇异的是每次想起,它总是那么凄冷,了无生气。 [点击阅读]
万圣节前夜的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阿里阿德理-奥列弗夫人在朋友朱迪思-巴特勒家作客。一天德雷克夫人家准备给村里的孩子们开个晚会,奥列弗夫人便跟朋友一道前去帮忙。德雷克夫人家热闹非凡.女人们一个个精神抖擞,进进出出地搬着椅子、小桌子、花瓶什么的.还搬来许多老南瓜,有条不紊地放在选定的位置上。今天要举行的是万圣节前夜晚会,邀请了一群十至十七岁的孩子作客。 [点击阅读]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死者引导我们我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醒来,寻求着一种热切的“期待”的感觉,摸索着噩梦残破的意识。一如咽下一口要以烧着你五脏六腑的威士忌,这种“期待”的感觉热辣辣的。我心中忐忑,摸索着,企望它能切实重返体内。然而这种摸索却永远都是徒劳枉然。手指已没了气力,我只好将它们并拢起来。分明觉出自己全身的骨肉都已分离。迎着光亮,我的意识畏葸不前,这种感觉也正转化成一种钝痛。 [点击阅读]
万灵节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一艾瑞丝-玛尔正在想着她的姐姐罗斯玛丽。在过去将近一年里,她极尽可能地试着把罗斯玛丽自脑海中抹去。她不想去记起。那太痛苦——太恐怖了!那氰化钾中毒发蓝的脸孔,那痉挛紧缩的手指……那与前一天欢乐可爱的罗斯玛丽形成的强烈对比……呵,也许并不真的是欢乐。 [点击阅读]
三个火枪手
作者:佚名
章节:77 人气:0
摘要:内容简介小说主要描述了法国红衣大主教黎塞留,从1624年出任首相到1628年攻打并占领胡格诺言教派的主要根据地拉罗谢尔城期间所发生的事。黎塞留为了要帮助国王路易十三,千方百计要抓住王后与英国首相白金汉公爵暧昧关系的把柄。而作品主人公达达尼昂出于正义,与他的好友三个火枪手为解救王后冲破大主教所设下的重重罗网,最终保全了王后的名誉。 [点击阅读]
三幕悲剧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萨特思韦特先生坐在鸦巢屋的露台上,看着屋主查尔斯-卡特赖特爵士从海边爬上小路。鸦巢屋是一座漂亮的现代平房,木质结构不到一半,没有三角墙,没有三流建筑师爱不释手的多佘累赘的设计。这是一幢简洁而坚固的白色建筑物。它看起来比实际的体积小得多.真是不可貌相。这房子的名声要归功于它的位置-居高临下,俯瞰整个鲁茅斯海港。 [点击阅读]
不分手的理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在喧闹的大街拐弯之后,刹那间四周变得寂静无声,黑暗中一排路灯伫立在街头。放眼望去,只有一盏红绿灯在寒空中绽放着鲜红色的光芒。速见修平往前欠身,嘱咐计程车司机行驶至红绿灯时左转。这一带是世田谷的新兴社区,近年来开始兴建,大量的超级市场和公寓,修平目前住的房子也是三年前才盖好的。住宅用地有高度的限制,修平住的公寓只有三层楼,他本身住在二楼。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