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高尔夫球场的疑云 - 7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们走回邸宅时,贝克斯先生跟我们分手了,说是他必须立刻告知检察官吉罗已来到。当波洛宣称凡是他要看的东西他已都看到时,吉罗显得很高兴的样子。我们离开场地时,最后看到的是吉罗四肢着地匍匐着还在进行彻底的搜寻,这情景不得不使我钦佩。波洛猜中我的想法,因为一等到只有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讥讽地说:
  “你总算遇到了你倾慕的侦探啦——一头具有人性的猎犬!不是吗,我的朋友?”
  “不管怎么说,他在于哪,”我带刺地说,“如果说要找什么东西的话,他肯定会找到。可你……”
  “Ehbien①:我也找到了些东西哩!一段铅管。”
  ①法语:好哇。——译注。
  “胡扯,波洛。你知道得很清楚,这跟案情毫不相干。我指的是小东西——那些万无一失可以追踪到凶手的线索。”
  “Monami①,一个两英尺长的线索和两厘米长的线索一样有价值!可是一切重要的线索须得是小到无限度的,这是种富于浪漫气息的想法。要说这段铅管跟案情毫不相干,就因为吉罗这么对你说了,你也就照搬不误。不。”——我刚要插进一句问话——“我们不谈了吧。让吉罗去搜寻他的吧,我可有我的想法。这案件似乎够简单的……可是……可是,monami②,我可不满意哩!你知道为什么?就因为那手表快了两小时。而且还有几个小小的疑点看来还合不拢。比方说,如果凶手的目的是报仇,他们为什么不在雷诺熟睡的时候对他下手,这不就完了吗?”
  “他们要的是‘秘密’。”我提醒他。
  波洛带着不满意的神情拂去了衣袖上的一点灰尘。
  “嗳,‘秘密’又在哪儿呢?假定有一些距离吧,因为他们要他穿好衣服。可是他却被发现就在近处遭到毒手,几乎近在咫尺。再说,像匕首这样的一把凶器随意放着,垂手可得,这也是纯粹的机遇。”
  他顿住了。蹙着双眉,然后又接下去说:
  “为什么仆人们什么也没听到?他们被下了蒙药吗?难道说有同谋?难道说那同谋计算好了要让门开着?我想是不是……”
  ①法语:我的朋友。一一译注②法语:我的朋友。一—译注他顿然停止了。我们走到了邱宅前面的车道,他突然转向我。
  “我的朋友,我打算使你感到吃惊——感到高兴:因为我对你的责备是认真对待的。我们去检查一下脚印吧!”
  “哪儿?”
  “就在右边的花坛那儿。贝克斯先生说,那是花匠的脚印。让我们来看看是不是这样。瞧,他推着独轮车来啦。”
  确实,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正推着一车树苗穿过车道。波洛向他招呼,那人就放下了小车,一瘸一拐地向我们走来。
  “你打算向他要一只靴子来跟脚印作比较吗?”我气喘吁吁地问。我对波洛的信心又恢复了一点。既然他说这右边花坛上的脚印很重要,不妨就算它们是重要的吧。
  “正是这样。”波洛说。
  “不过他不会感到奇怪吗?”
  “他根本不会这么想的。”
  我们不再讲下去了,因为那老人已走近我们了。
  “先生,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是呀。你在这里当花匠已很久了吧?”
  “先生,二十四个年头啦。”
  “你的名字……”
  “我叫奥古斯特,先生。”
  “我刚才在欣赏这些出色的天竺葵哩。实在太好啦。已经种了好长时间了吧?”
  “有一些时候啦,先生。可当然,要使这些花坛看了使人喜爱,总得把枯萎的去掉,栽上一些新品种,另外还得把即将凋谢的摘干净。”
  “你昨天栽上了些新品种,对吗?这中间有些,另一个花坛里也有。”
  “先生好眼力呀。总得一两天以后花苗才能长好。是呀,昨晚我在每个花坛里栽了十棵新品种。先生,你当然知道,在有太阳的当口是不兴栽种的。”奥古斯特很高兴波洛对花表示兴趣,因此很乐意多谈。
  “那是一种上等的品种,”波洛指点着说,“我可以把它剪下来吗?”
  “当然罗,先生。”老人踏进花坛。小心地从波洛欣赏的那棵花上剪下了一段插枝。
  波洛一再道谢,奥古斯特朝小车走去。
  “你看到啦?”波洛微笑着说,一面俯视着花坛,察看花匠的钉靴留下的鞋印。“十分简单。”
  “我没有领会到……”
  “领会到脚在靴子里边?你没有充分运用你那卓越的智能哩。暖,你看这脚印怎样?”
  我仔细察看着花坛。
  “这花坛里的脚印都是同一个人的。”经过一番细心察看后,我最后这么说。
  “你认为是这样吗?Ehbien①!我同意你的看法。”波洛说。
  他看来似乎兴趣索然,好像在想着别的事情。

  ①法语:好吧。——译注。
  “不管怎么说,”我说,“现在你的帽子里减少了一只蜜蜂吧。”
  “MonDieu①!怎么这样说?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下子你对脚印可不会感到兴趣了。”
  可是使我吃惊的是波洛却在摇头。
  “不,不,monami②。我总算是走上了正道。我还在朦胧中,不过我刚才已向贝克斯先生暗示过,这些脚印是整个案件中最重要的、最耐人寻味的东西:那可怜的吉罗,如果他对这些脚印毫不在意,我可不会感到意外。”
  这时前门打开了,阿于特先生和局长走下台阶。
  “啊,波洛先生,我们正找你哩。”检察官说,“天快黑了,不过我想去拜访一下多布勒尔夫人。无疑,她对雷诺先生的死亡一定十分懊丧。运气好些的话,我们可能会从她那儿获得一些线索。那项秘密他没有吐露给他的妻子,但有可能告诉那个已使他成为爱情的俘虏的女人。我们懂得我们的参孙③的弱点,不是吗?”
  说到这里,我们结队而行。波洛同检察官一起走,局长和我稍后几步跟着。
  “无疑,弗朗索瓦说的话基本上是确实的。”他以信赖的口吻对我说,“我刚才在给总部挂电话。看来过去六个星期①法语:天哪。——译注。
  ②法语:我的朋友。——译注。
  ③基督教《圣经》中人物,以身强力大著称.后因受到妖妇Delilah的诱惑成为爱情的俘虏.最终被出卖。——译注。
  内多布勒尔夫人曾三次把大笔的现钞存入银行帐户,也就是说自从雷诺先生来到梅兰维以后。总数一共达二十万法朗哩:”
  “天哪!”我计算着,“那实足有四千镑哩。”
  “正是。就是这么回事。他无疑被迷住啦。可是还得看他有没有把秘密告诉她。”检察官满怀着信心,不过我很难同意他的看法。
  我们一面谈下午早些时候我们的汽车停过的地方。片刻间,我意识到那位神秘的多布勒尔夫人的家——玛格雷别墅,就是那美丽的女郎订那儿出现的那座小房子。
  “她在这儿已住了好多年,”局长朝那房子点点头,“生活很安静,不惹人注目。除了在梅兰维有几个相识的人之外,看来她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她从来不提她过去的身世,也不提她的丈夫。还不知他是死是活呢。你明白,这是个有着一番神秘的经历的女人哩。”
  我点点头,他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
  “那么……那女儿呢?”我鼓起勇气问道。
  “确实是个美丽的女郎——淑静、虔诚,好得不能再好啦。人们同情她,因为虽说她可能对过去是毫不知情的,可是向她求婚的人总不免要打听一番,这么一来……”局长嘲讽似地耸了耸肩膀。
  “可这不是她的过错呀!”我忿忿不平地喊道。
  “对。可要是你又怎么办?男人对妻子的家世可是爱挑剔的呀。”
  我们已走到了门口,因此也就不再争辩下去。阿于特先生拉着门铃。几分钟后,我们听到里面的脚步声。门开了,站在门槛上的正是那天下午我们看到过的妙龄女郎。她一看见我们,脸色顿时变得死白,毫无血色,眼睛充满了恐惧,睁得大大的。不用说,她很害怕:
  “多布勒尔小姐,”阿于特先生脱着帽说道,“非常抱歉来打扰你。想必你能谅解,事关紧急。向夫人——你的母亲问好。是否能请她会见我几分钟?”
  女郎木然呆了一会,左手按着胸,好像要制止内心突然无法控制的激动。她克制了自己,低声说:
  “我去看看。请进吧。”
  她走进门廊左边的一个房间。我们听到她的低语声,随即是另一个女人的说话声,一模一样的音质,但圆润中隐隐地听来有些生硬:
  “当然可以。请他们进来就是啦。”
  一分钟以后,我们就与这位神秘的多布勒尔夫人面面相对了。
  她个子比女儿稍矮些,身材丰满,充分显示着成熟妇女的魅力。她头发的颜色同女儿的也不一样,黑油油的,从中间划一条头路,把黑发两边分开,梳着圣母的发式,低垂的眼险半遮着蔚蓝的眼珠。尽管她保养得很好,然而已确实不年轻了,但她的风韵却不因年龄的增长而有所逊色。
  “先生,你要见我吗?”她问道。
  “是,夫人。”阿于特先生清了清嗓子,“我正在调查雷诺先生的被害事件。你一定已听说了?”
  她垂下了头,不发一言,仍是原来的表情。
  “我们来,想向你了解,你能不能……嗯……提供有关这案件的一些情况?”
  “我?”她大吃一惊地问。
  “是,夫人。我们有理由认为夫人有经常在晚上去别墅访问被害人的习惯。我没说错吧?”

  夫人苍白的双颊浮起了红晕,但她仍镇静地回答道:
  “你没有权利向我提这样的问题:”
  “夫人,我们是在侦查一起谋杀案。”
  “嗯,那又怎样?谋杀案跟我毫不相干。”
  “夫人,这个我们暂且不谈。可是你跟死者很熟。他曾否对你说过有什么危险威胁着他?”
  “从来没有。”
  “他有没有提到过他在圣地亚哥的那段生活,或是他在那儿的仇人?”
  “没有。”
  “那么你什么也不能帮助我们吗?”
  “我伯我无能为力。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找到我。
  难道他的妻子不能告诉你们想要知道的事吗?”她的话音中略带讥讽。
  “雷诺夫人已经把她所知道的都对我们说了。”
  “啊!”多布勒尔夫人说,“我奇怪……”
  “你奇怪什么,夫人?”
  “没什么。”
  检察官望着她。他知道他将进行一场角斗,而且他要应付的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生拉着门铃。几分钟后,我们听到里面的脚步声。门开了,站在门槛上的正是那天下午我们看到过的妙龄女郎。她一看见我们,脸色顿时变得死白,毫无血色,眼睛充满了恐惧,睁得大大的。不用说,她很害怕:
  “多布勒尔小姐,”阿于特先生脱着帽说道,“非常抱歉来打扰你。想必你能谅解,事关紧急。向夫人——你的母亲问好。是否能请她会见我几分钟?”
  女郎木然呆了一会,左手按着胸,好像要制止内心突然无法控制的激动。她克制了自己,低声说:
  “我去看看。请进吧。”
  她走进门廊左边的一个房间。我们听到她的低语声,随即是另一个女人的说话声,一模一样的音质,但圆润中隐隐地听来有些生硬:
  “当然可以。请他们进来就是啦。”
  一分钟以后,我们就与这位神秘的多布勒尔夫人面面相对了。
  她个子比女儿稍矮些,身材丰满,充分显示着成熟妇女的魅力。她头发的颜色同女儿的也不一样,黑油油的,从中间划一条头路,把黑发两边分开,梳着圣母的发式,低垂的眼险半遮着蔚蓝的眼珠。尽管她保养得很好,然而已确实不年轻了,但她的风韵却不因年龄的增长而有所逊色。
  “先生,你要见我吗?”她问道。
  “是,夫人。”阿于特先生清了清嗓子,“我正在调查雷诺先生的被害事件。你一定已听说了?”
  她垂下了头,不发一言,仍是原来的表情。
  “我们来,想向你了解,你能不能……嗯……提供有关这案件的一些情况?”
  “我?”她大吃一惊地问。
  “是,夫人。我们有理由认为夫人有经常在晚上去别墅访问被害人的习惯。我没说错吧?”
  夫人苍白的双颊浮起了红晕,但她仍镇静地回答道:
  “你没有权利向我提这样的问题:”
  “夫人,我们是在侦查一起谋杀案。”
  “嗯,那又怎样?谋杀案跟我毫不相干。”
  “夫人,这个我们暂且不谈。可是你跟死者很熟。他曾否对你说过有什么危险威胁着他?”
  “从来没有。”
  “他有没有提到过他在圣地亚哥的那段生活,或是他在那儿的仇人?”
  “没有。”
  “那么你什么也不能帮助我们吗?”
  “我伯我无能为力。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找到我。
  难道他的妻子不能告诉你们想要知道的事吗?”她的话音中略带讥讽。
  “雷诺夫人已经把她所知道的都对我们说了。”
  “啊!”多布勒尔夫人说,“我奇怪……”
  “你奇怪什么,夫人?”
  “没什么。”
  检察官望着她。他知道他将进行一场角斗,而且他要应付的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你还是说,雷诺先生没有把秘密告诉过你吗?”
  “为什么你要想他一定会把秘密告诉我?”
  “因为,夫人,”阿于特先生故意残酷无情地说,“一个男人不愿意告诉他妻子的事总会告诉他的情妇的。”
  “啊!”她窜上前来,两眼闪着怒火。“先生,你侮辱我:而且还当了我女儿的面!我什么都不告诉你。请立即离开我的屋子!”
  无疑她占了上风。我们活像一群害羞的小学生离开了玛格雷别墅。检察官独自忿忿地低声咒骂着。波洛好像陷入了沉思,陡然一震,他从沉思中醒了过来,他问阿于特先生就近有没有好的旅馆。
  “镇的这一边有个小住宅,叫贝氏旅舍。往这条路下去数百码。这地方对你侦查案件倒挺方便。那么,我想,我们明早见啦。”
  “好。谢谢你,阿于特先生。”

  我们相互行礼后就分手了。波洛和我向梅兰维走去,其他几位返回热内维芙别墅去。
  “法国的警察制度真了不起。”波洛望着他们的背影说:
  “他们对一个人的经历所掌握的资料是惊人的,甚至连最微不足道的细节都知道。雷诺先生到这儿仅仅六个星期出头点儿,他们对他的情趣、爱好就了解得一清二楚。在一分钟内。他们还能提出有关多布勒尔夫人银行存款的情报,以及她最近存进银行的款项2无疑,档案是一项了不起的设施哩。那是什么?”他忽的回过身子。
  一个不戴帽子的身形顺着马路向我们奔来。是玛塔?多布勒尔。
  “请你们原谅,”她跑近我们时,气喘吁吁地喊着。“我知道,我……我不应该这么做的。你们可别告诉我母亲。有人说。雷诺先生去世以前请来了一名侦探,这是真的吗?那……那人就是你吗?”
  “是,小姐,”波洛温和地说,“确实如此。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弗朗索瓦跟我们的阿米莉说的。”玛塔脑腆地解释道。
  波洛做了个怪脸。
  “像这样的事要保守秘密简直做不到:倒不是这有什么紧要。晤,小姐,你想要了解些什么?”
  女郎犹豫不决。她想说,又怕说。最后,几乎用耳语那么低的声音问:
  “有谁被怀疑吗?”
  波洛敏锐地注视着她。然后,他回避地回答:
  “小姐,怀疑还悬在半空中哩。”
  “是的,我知道……不过……有哪个具体的……”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这一问好像把女郎吓唬住了。突然,我想起了波洛那天早些时候说的有关她的一句话——“带着焦急眼光的女郎。”
  “雷诺先生往日总是待我很好,”她最后回答说,“我关心也是很自然的。”
  “原来这样。”波洛说,“晤,小姐,目前怀疑集中在两个人身上。”
  “两个人?”
  我可以起誓说,她的话音中既含有吃惊的成分,也含有宽慰的成分。
  “这两个人的名字还未掌握,姑且说是从圣地亚哥来的两个智利人吧。喏,小姐,你瞧年轻和美貌所引起的后果吧!
  我已经把职业上的秘密向你泄露啦。”
  女郎欢快地笑出声来,然后羞答答地向波洛致谢。
  “现在我得回去啦。妈妈要找我的。”
  她回过身去,一路奔着,活像个现代的亚特兰泰①。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Monami②,”波洛轻声挖苦说,“难道我们整晚矗立在这儿不动——就为了你看到了一位美貌的女郎而晕头转向了?”
  我笑起来辩解道:
  “可是她真美呀,波洛。随便哪个人被她弄得晕头转向都情有可原哪。”
  可是,使我很惊奇,波洛却认真地摇着头。
  “啊,monami③,可别把你的心放在玛塔?多布勒尔身上。那个女郎可不是你的:接受波洛爸爸的这一番忠告吧!”
  “暖,局长向我保证说,她既善良,又美丽:是个十全十美的天使!”
  ①希腊神话.Atlanta擅长赛跑,凡向她求婚的人必须在赛跑中胜过她,否则将被杀死。Hippomenes在赛跑时抛下三个金苹果诱使Atlanta在途中停下拾苹果。从而赢得了她。一一译注。
  ②法语:我的朋友。——译注。
  ⑦法语:我的朋友。——译注。
  “我所知道的几个重罪犯都有着天使般的美貌哩。”波洛兴致勃勃地说。“灰色细胞的畸形很容易同圣母般的容貌相吻合。”
  “波洛,”我叫道,感到毛骨悚然,“你不能怀疑这样一个无辜的孩子!”
  “啊,啊!你别激动:我没说我怀疑她。可是你得承认。
  她急于要知道这一案件的情况是有些反常的。”
  “总算有这么一次我看得比你远啦,”我说,“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母亲着急。”
  “我的朋友,”波洛说,“跟往常一样,你什么也没看到。
  多布勒尔夫人很能照顾她自己,不需要女儿为她操心。我承认,我刚才在戏弄你,不过我还要重复我说过的那句话。别把你的心放在那女郎身上。她不是你的!我赫尔克里,波洛知道。Sacre①!只要我能回忆起我在哪儿看到过那张脸!”
  “什么脸?”我吃惊地问,“女儿的?”
  “不,母亲的。”
  波洛看到我吃惊的神色,断然地点着头。
  “可是真的……正像我对你说了的。那是在很久以前,当时我还在比利时警察局做事。以前我并没有真正看到过这个女人,但是我看到过她的照片……跟某一案件有牵连。
  我倒是想……”
  “是吗?”
  “我可能错了,不过我倒是想,那是一件凶杀案!”
  ①法语:该死的。———译注。
或许您还会喜欢:
理智与情感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作者简介】简·奥斯汀(1775~1817)英国女小说家。生于乡村小镇斯蒂文顿,父亲是当地教区牧师。奥斯丁没有上过正规学校,在父母指导下阅读了大量文学作品。她20岁左右开始写作,共发表了6部长篇小说。1811年出版的《理智和情感》是她的处女作,随后又接连发表了《傲慢与偏见》(1813)、《曼斯菲尔德花园》(1814)和《爱玛》(1815)。 [点击阅读]
琥珀望远镜
作者:佚名
章节:38 人气:0
摘要:猛兽们从深邃的山谷走来看着熟睡中的少女——威廉?布莱克紧挨着雪线有一个杜鹃花遮蔽的山谷,山谷里哗啦啦地流淌着一条乳白色的雪水融化而成的小溪,鸽子和红雀在巨大的松树间飞翔,在岩石和其下簇拥着的又直又硬的树叶间半遮半掩着一个洞。 [点击阅读]
生活在别处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读米兰·昆德拉《生活在别处》吕新雨生存于人类的文化传统之中,我们对于"诗"、"抒情"、"美"这样的字眼,总是保持着崇高的故意。人类不仅具有抒情的能力,而且具有这种需要,基于生存的需要。这样抒情诗就不仅仅是一个美学问题,而且是一个具有存在论性质的问题,抒情态度成为人类的一种生存范畴。 [点击阅读]
田园交响曲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纪德是个不可替代的榜样在二十世纪法国作家中,若论哪一位最活跃,最独特,最重要,最喜欢颠覆,最爱惹是生非,最复杂,最多变,从而也最难捉摸,那么几乎可以肯定,非安德烈·纪德莫属。纪德的一生及其作品所构成的世界,就是一座现代的迷宫。这座迷宫迷惑了多少评论家,甚至迷惑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们长达三十余年。这里顺便翻一翻诺贝尔文学奖这本老账,只为从一个侧面说明纪德为人和为文的复杂性,在他的迷宫里迷途不足为奇。 [点击阅读]
男人这东西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对于性,少男们由于难以抑制自己而感到不安;与此同时,他们又抱有尝试性爱的愿望。因此,他们的实情是:置身于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情感的夹缝中苦苦思索,闷闷不乐。无论男性还是女性,成长为响当当的人是极其不易的。在此,我们所说的“响当当的人”指的是无论在肉体还是在精神方面都健康且成熟的男人和女人。在成人之前,人,无一例外要逾越形形色色的障碍、壁垒。 [点击阅读]
畸形屋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大战末期,我在埃及认识了苏菲亚-里奥奈兹。她在当地领事馆某部门担任一个相当高的管理职位。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正式场会里,不久我便了解到她那令她登上那个职位的办事效率,尽管她还很年轻(当时她才二十二岁)。除了外貌让人看来极为顺眼之外,她还拥有清晰的头脑和令我觉得非常愉快的一本正经的幽默感。她是一个令人觉得特别容易交谈的对象,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偶尔跳跳舞,过得非常愉快。 [点击阅读]
癌症楼
作者:佚名
章节:69 人气:0
摘要:肖韦宏瑞典皇家学院将1970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苏联作家索尔仁尼琴,从而使前苏联与西方之间继“帕斯捷尔纳克事件”之后又一次出现了冷战的局面。从那时以来,索尔仁尼琴也由一个“持不同政见者”变为“流亡作家”,其创作活动变得更为复杂,更为引人注目。索尔仁尼琴于1918年12月11日生于北高加索的基斯洛沃茨克市。父亲曾在沙俄军队中供职,战死在德国;母亲系中学教员。 [点击阅读]
白发鬼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诡怪的开场白此刻,在我面前,这所监狱里的心地善良的囚犯教诲师,正笑容可掬地等待着我开始讲述我的冗长的故事;在我旁边,教诲师委托的熟练的速记员已削好铅笔,正期待我开口。我要从现在起,按照善良的教诲师的劝告,一天讲一点,连日讲述我的不可思议的经历。教诲师说他想让人把我的口述速记下来,以后编成一部书出版。我也希望能那样。因为我的经历怪诞离奇,简直是世人做梦都想不到的。 [点击阅读]
白牙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黑鸦鸦的丛林,肃立在冰河的两岸。不久前的一阵大风,已经将树体上的冰雪一掠而去。现在,它们依偎在沉沉暮霭之中,抑郁寡欢。无垠的原野死一般沉寂,除了寒冷和荒凉,没有任何生命和运动的含义。但这一切绝不仅仅意味着悲哀,而是蕴含着比悲哀更可怕的、远超过冰雪之冷冽的残酷。那是永恒用他的专横和难以言传的智慧,嘲笑着生命和生命的奋斗。那是“荒原”,是充满了野蛮,寒冷彻骨的“北国的荒原”。 [点击阅读]
白衣怪圈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1月4日星期一上午7时5分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冬夜一片漆黑。海伦·卡伯特在拂晓时醒了过来。她躺在路易斯伯格广场她父母的家中,一缕缕暗淡的晨曦刺破了笼罩这间三楼卧室的黑暗。她睡在一张有顶篷装饰的床上,懒得睁开眼睛,依然沉浸在鸭绒被赐予的舒适温暖之中。她称心如意,全然不知她的脑组织已出了大毛病。这次假期海伦并不很愉快。她是普林斯顿大学3年级学生,为了不影响功课,她预约了在圣诞和新年假期中做刮子宫手术。 [点击阅读]
白马酒店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一)我身后的磨咖啡器像只愤怒的毒蛇一样,发出嘶嘶怪响,带着一种邪恶、不祥的意味。我想,或许我们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声音都带有这种味道:喷射机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时,带着使人畏惧的震耳欲聋声音;地下铁迫近隧道时,也有缓慢吓人的隆隆巨响;而地面上那些笨重的往来车辆,更是连人住的屋子都给动摇了……此外,目前家庭中所用的许多器具,虽然也许使用起来颇为方便, [点击阅读]
盆景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从港口往市区方向走500米就到了宫岛市政府,其位于山脚下。该市政府是一座豪华的四层的钢筋水泥建筑,只有观光科是单独租用了宫岛港大厦的二楼作为办公地点。所有的外地游客都要通过这里才能进入宫岛,所以在这里办公是非常便捷的。当迁谷友里子走进观光科时,那里的职员们正心神不宁地担心着窗外的天气。“照这样下去,天气恐怕会大变。”野崎科长担心地说着,转过身来,看到友里子后挥挥手,“呀,你好。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