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城市与狗 - 第一部 第二章 2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你妈妈呢?”阿尔贝托问,“她好吗?”
  “还好。”巴亚诺说,“你要觉得合适,就告诉我。”
  “奴隶”刚刚坐下,伸手去拿面包皮,阿罗斯毕德就在他手上打了一巴掌。面包皮在桌上跳了一下,滚到地下去了。阿罗斯毕德哈哈大笑,弯腰去捡。这时众人的笑声停住了。他重新坐正的时候,脸色变了,立刻站起来,伸出胳膊,一把揪住巴亚诺的衣领。“我说,光天化日之下,要看清各种东西的颜色,不能装傻,否则算你生不逢时,命运不济。我说,要想偷东西,就得手疾眼快,哪怕是一根鞋带,一针一线。”“假若阿罗斯毕德把他打出脑浆来,那会怎么样?白人跟黑人打架,结果会怎么样?”“我根本没想到我是黑人。”巴亚诺说着,从靴子上解下一根鞋带。阿罗斯毕德接过来,方才息怒。他说:“要是你不给我,我就揍扁了你,黑鬼。”大家扯着喉咙,使劲而热烈地嚎着:“哎呀呀呀。”巴亚诺想:“呸!我发誓,毕业之前我一定把你的衣橱掏光。”他说:“现在我需要一根鞋带。卡瓦,你卖给我一根。你总是有存货的。喂,你没看见我是在对你说话吗?臭跳蚤,你是怎么回事?”卡瓦猛然从空碗上抬起头来,害怕地望望巴亚诺,忙问:“什么?什么?”阿尔贝托低声问“奴隶”:“昨天晚上你肯定看到卡瓦了吗?”
  “对,肯定是他。”“奴隶”说。
  “最好别对任何人说你看见他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美洲豹’说,他们没弄到考卷。你看那山里人的脸色。”
  大家一听见哨子响,立刻起身向草地跑去。甘博亚正在那里等候他们,他双臂抱在胸前,口中叼着哨子。大批人群涌进草地的时候,那只小羊驼吓得撒腿就跑。“我会对她说,‘金脚’,你没看见由于你的缘故,我化学不及格了?你没看见我为你得了相思病吗?你没看见吗?拿着这二十索尔吧。这是‘奴隶’借给我的。你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写信。但是你别捣乱,别吓唬我,别让我化学不及格。你没看见‘美洲豹’连一分都不愿意卖给我吗?你没看见我比那个玛尔巴贝阿达母狗还要穷吗?”各班班长又查过人数,报告给准尉,准尉报告给甘博亚。天上开始下起毛毛雨来。阿尔贝托用脚碰碰巴亚诺的腿,后者斜视了他一眼。
  “黑人,三封信。”
  “四封。”
  “好吧,四封。”
  巴亚诺点点头,伸出舌头舔舔嘴边的面包皮屑。
  一班的教室位于新楼的第二层。这座教学楼由于潮湿已经污染褪色了。它的旁边矗立着影剧厅,这是新楼的附属建筑,里面有些粗制的板凳,每周给士官生放映一次电影。蒙蒙细雨把检阅场变成一面无底的镜子。靴子踏在那闪亮发光的路面上,伴着哨声,落下又弹回。队伍一上楼梯,齐步走换成小步跑,靴子飞快地移动着,准尉们高声叫骂着。从教室里向下望去,有片水泥铺的院子。三、四年级的士官生向自己所属的楼房走去时,随时都可能受到五年级投掷的东西或唾液的袭击。有一次,黑人巴亚诺扔下一块木头。立刻传来一声尖叫。接着,三年级一个狗崽子双手捂住耳朵,一路呻吟着穿过院子,一缕鲜血从指缝间汩汩地流出,把军装染红了一片。全班被处罚两周不准离校外出,但是肇事者却没有被发现。两周过去后,可以外出的第一天,巴亚诺给三十个士官生带来两包皮香烟。黑人不高兴地说:“好家伙,代价太高了。为那个脑壳,一包皮烟就够了。”“美洲豹”和他手下的人立刻警告说:“两包皮。否则‘圈子’开会。”

  “只给二十分。一分也不多给。我可不想为了几封信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巴亚诺说。
  阿尔贝托回答说:“不行。至少三十分。题目我来点。另外,不要口述,给我看考卷。”
  “我给你口述。”
  一张书桌坐两个人。阿尔贝托和巴亚诺坐在最后一排。他俩前面是博阿和卡瓦。这两个人的宽大的后背是躲避监视的良好屏障。
  “难道像上次那样?那一回恰恰很糟。”
  巴亚诺放声笑了。
  他说:“四封信。每封两页纸。”
  准尉佩索阿端着高高一迭考卷出现在门口。他眨动着不怀好意的小眼睛,环顾着众人,不时地舔着那唇边稀疏的胡须。
  他说:“凡是抄书或偷看同桌的人,考试无效。另外,还要在惩戒簿里记上六分。班长,分发考卷。”
  “老鼠。”
  准尉生气地猛一转身,脸色通红,眼睛上好像有两块伤疤;他那孩子般的小手紧紧地揪住衬衫。
  阿尔贝托说:“协定作废。我没想到是老鼠来监考。我想抄书。”
  阿罗斯毕德在分发考卷。准尉看看手表,说:
  “八点整。考四十分钟。”
  “老鼠。”
  佩索阿吼道:“这不是一个人在喊。我想看看这位一直在叫老鼠的勇敢分子。”
  座位上开始活跃起来。书桌离开地面几厘米,然后落下来,起初劈里啪啦毫无节奏,随后便谐调起来,与此同时大家还齐声喊着:“老——鼠,老——鼠。”
  “肃静,鬼东西们!”准尉怒喝一声。
  甘博亚中尉和化学教师出现在教室门口。化学教师是个消瘦猥琐的矮个子。他与那个高大健壮的甘博亚站在一道,加上又穿着一套过于肥大的服装,就更加显得无足轻重。
  “佩索阿,发生什么事情了?”
  准尉敬罢礼,说:“报告中尉,他们在起哄。”
  全班纹丝不动,室内静得出奇。
  “啊,是吗?”甘博亚说,“佩索阿,你到二班去,我来照看这些年轻人。”
  佩索阿又敬了个礼,就走开了。化学老师跟在他后面也走了,好像害怕待在这一大群穿军装的人们中间。

  阿尔贝托低声说:“巴亚诺,协定有效。”
  黑人摇摇头,并不看着他,只用手指在脖子上抹了一下,仿佛上了断头台一样。阿罗斯毕德这时已经把考卷分发完毕。士官生们都赶忙埋头看起试题来。“十五加五,加三,加五,空位,加三,空位,哎呀,空位,加三,不对,空位,一共多少?三十一。到气管里面去了。但愿他能中途走开。希望有人来找他。要么出点什么事情,他就得走开。‘金脚’女人呀!”阿尔贝托用印刷体慢慢地在答题。甘博亚的鞋后跟敲击着瓷砖地。当某个士官生从考卷上抬起头时,总会遇到中尉那嘲讽的眼色,并且听到他在说:“你想让我提示你?低下头去!只有我的老婆和女仆才能看我。”
  阿尔贝托把会做的试题解答完毕之后,望了巴亚诺一眼:黑人正咬着下唇刷刷地写着。他极其小心地环视一圈教室:一些人拿笔在离开纸面几毫米的空中晃动着,假装在答题。他把考卷重新看了一遍,又答了两道题,那答案是似是而非的。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点声音。士官生们在座位上不安地动起来。空气变得紧张了。有个肉眼看不见的东西,飘浮在这些埋头答题的脑袋里,似乎是一团温暖而不可捉摸的东西、一片乌云、一个无影无形的怪物、一阵露水在洒过。怎样才能使中尉的警惕性放松一点呢?怎样才能躲开他的监视呢?
  甘博亚笑了。他停住脚步,站在教室中央,双臂交叉;奶油色的衬衣里,显出发达的胸肌。他的目光扫视着全班,仿佛在野战演习中指挥他的连队穿越沼泽和草地、攀登岩峰那样,只需一个简单的手势、一下短促的哨声就够了。
  他手下的士官生看到其他连队的官兵最后被包皮围、被伏击、被歼灭时那副激怒恼火的神情,感到十分得意。面对那占据山头和峡谷以及控制着滩头悬崖的无形敌人,甘博亚异常镇定而无畏;在早晨的阳光下,他戴着闪闪发亮的钢盔;当他指着一段高墙,下令“小鸟们,飞过去!”的时候,一连的士官生便像流星般地冲出去。他们高举着明晃晃的刺刀,心头充满了无限的勇气,朝一片农田冲去。当他们脚下无情地践踏着禾苗的时候,“啊,假如这是智利人或厄瓜多尔人的脑袋,那该多好啊!若是靴底下能溅出鲜血来,入侵者都死掉,那该多好啊!”他们跑到高墙脚下,气喘吁吁,喊声不迭;接着,把步枪往身后一背,伸出发胀的双手抓住砖缝,身体贴住墙壁笔直向上爬去,两眼紧盯着渐渐接近的墙头,随后便曲腿弓腰纵身而下。落地后,只听到一片叫骂声和胸口与太阳穴里热血沸腾激荡的声音。这时甘博亚却已经站在他们前方一块几乎难以立足的岩石上,呼吸着海风,又在计划着什么了。士官生们有的蹲着,有的卧倒,大家全都注视着甘博亚,似乎生死都取决于他那两片嘴唇。突然,他目光一扫,生气地发现小鸟已变成了昆虫。“散开!怎么能像臭虫那样挤在一块。”昆虫们急忙爬起来,向四面散开。那千疮百孔的野战军服随风飘荡,一块块补丁好像伤疤一样地外露着。他们回到泥沼中,混杂在草丛里。但是眼睛依然顺从而哀求地望着甘博亚,就像在那个可诅咒的黑夜,中尉扼杀“圈子”时那样。

  “圈子”的诞生是随着士官生的生活一道开始的。他们脱掉便服,一个个被校内的理发师推成光头,穿上了卡其军装。然后,在哨子和吆喝声中,全体崭新发亮地首次集合在操场上。四十八小时以后,就发生了那件事。那是夏季的最后一天。海滩被炭火般的阳光暴晒了三个月之后,利马的天空蒙上了白云,城市进入了昏昏欲睡的时期。他们来自秘鲁各地,以往素不相识,现在集合在一起,站在那陌生的水泥建筑物的门前。加里多上尉高声宣布说,他们已经结束了老百姓的生活;他们要过三年军队生活;在这里他们要成长为真正的人;军人的生活是由三个要素组成的:服从、勤劳和勇敢。但是不久以后,就发生了那件事。那是吃罢学校的第一顿午饭后,当他们终于摆脱了军官和准尉们的监护走出饭厅的时候发生的。那时他们正混杂在四年级和五年级的士官生中间,略带恐惧、好奇甚至有些好感地望着那些高年级的学生。
  那时“奴隶”独自一人正从饭厅的楼梯下来,向草地走去。突然,两只铁钳似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一个声音在他耳旁说:“跟我们走!狗崽子。”他露出一丝微笑,顺从地跟他们走了。在他周围,很多早晨刚刚认识的同学也被拦截,随即带过草地,向四年级的寝室走去。那一天没有上课。从中午到吃晚饭,三年级的狗崽子在四年级学生手中待了八个多小时。“奴隶”不记得是哪个班什么人把他带走的。只记得那个房间里烟气腾腾,站满了穿军装的人;只听到阵阵笑声和喊声。起初进门的时候,他嘴边还挂着微笑。突然,他的背上重重地挨了一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一个翻身,脸朝上躺在地上。他想坐起来,但是不行,有只脚踏在他的胸口上。十张陌生的面孔像欣赏小虫似的望着他。他们的身影挡住了天花板。有个人说:
  “先用墨西哥民歌的调子唱一百遍‘我是一个狗崽子’。”
  他已经吓呆了,唱不出来。两只眼睛好像要夺眶而出,喉咙里干渴得要烧起来。胸口上那只脚在逐渐加大压力。
  “他不想唱。这狗崽子不想唱。”那个声音说。
  于是,那些面孔便张开嘴巴,朝他啐起来。不是啐一次,而是许多次,使他不得不紧闭双眼。唾啐一停,那个像轴承一样滚动的无名声音又一次响起来:“用墨西哥民歌的调子,唱一百遍‘我是一个狗崽子’。”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天黑前的夏天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一个女子双臂交叉,站在自家后屋台阶上,等待着什么。在想事儿吗?她可不这么认为。她是在试图抓住某个东西,让它赤条条地躺在跟前,好让她细细端详,看个真切明白。最近一段日子里,她脑海里的种种想法多如衣架上的衣服,她一件件取下“试穿”。任凭自己嘴里冒出童谣般老掉牙的话语,因为遇到重要事件,人们总是习惯套用老话表明态度,而老话却多为陈词滥调。 [点击阅读]
太阳照常升起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Hemingway,1899-1961,美国小说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海明威1899年7月21日生于芝加哥市郊橡胶园小镇。父亲是医生和体育爱好者,母亲从事音乐教育。6个兄弟姐妹中,他排行第二,从小酷爱体育、捕鱼和狩猎。中学毕业后曾去法国等地旅行,回国后当过见习记者。第一次大战爆发后,他志愿赴意大利当战地救护车司机。1918年夏在前线被炮弹炸成重伤,回国休养。 [点击阅读]
失去的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她的父亲亨格顿先生是世界上最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心肠好,但绝对是以愚蠢的白我为中心。我毫不怀疑他心里深信,我每周来三次是因为陪着他是一种快乐。想到将有这样一个岳父真叫人扫兴,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使我与格拉迪斯分开。那天晚上有一个小时或者还多一点,我听着他那单调的谈话。最后他跳了起来,说了些关于我平时不动脑筋的话,就进他的房间换衣服,出席会议去了。终于我单独和格拉迪斯一起了。 [点击阅读]
失落的秘符
作者:佚名
章节:135 人气:0
摘要:圣殿堂晚上8:33秘密就是怎样死。自鸿蒙之初,怎样死一直是个秘密。三十四岁的宣誓者低头凝视着掌中的人头骷髅。这骷髅是空的,像一只碗,里面盛满了血红色的酒。环绕四周的兄弟们都披挂着他们团体标志性的全套礼服:小羊皮围裙、饰带、白手套。他们的颈项上,礼仪场合佩戴的宝石闪烁发光,像阒无声息的幽灵之眼。他们共守一个秘密,宣誓互为兄弟。“时间已到。”一个声音低语道。 [点击阅读]
女妖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庄司武彦是个二十五岁的未婚青年,他父亲是银座有限公司的京丸股份公司的董事长。京丸是战后发迹的美术古董商,他为了扩大经营,组建了京丸股份公司。武彦的父亲是这家公司的股东。武彦去年毕业于大学的文科,至今也没有找工作。他也不愿在父亲的公司做事,但又不是游手好闲之辈,所以整天闷在家里看书。他可以说是个文学青年,但只爱好一般的文学作品,尤其对推理文学有着特殊的兴趣,是文学青年中为数不多的侦探小说迷。 [点击阅读]
如此之爱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风野的妻子并不知道衿子的住处,但是清楚他与她来往。可是妻子从不问衿子的地址和电话。话说回来,即使真被妻子询问,风野也是绝对不会说的。因为妻子的不闻不问,风野才得以安心。但是恰恰如此又给风野带来些许担忧。风野作为职业作家出道不久,上门约稿者还不多。万一他不在家,就很可能失去难得的机遇。风野以前曾打算把衿子的电话告诉一两个有交情的编辑,可又觉得这么做有些唐突也就作罢了。 [点击阅读]
妖怪博士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时值春天的一个星期日的傍晚,天空被一片厚厚的乌云覆盖着,显得格外闷热。一个小学生吹着口哨,漫不经心地走在麻布六本木附近的一条高级住宅街上。他叫相川泰二,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刚才去小朋友家玩了以后,正赶着回家。他家就住在麻布这一带叫笄町的地方。马路两边全是些豪宅大院,高高的围墙连成一片。走过几家大院,在一家神社的门前,可以看见里面的一片小树林。这条马路平时就是行人稀少,今天更显得格外地空寂。 [点击阅读]
威尼斯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二十世纪某年的一个春日午后,古斯塔夫-阿申巴赫——在他五十岁生日以后,他在正式场合就以冯-阿申巴赫闻名——从慕尼黑摄政王街的邸宅里独个儿出来漫步。当时,欧洲大陆形势险恶,好儿个月来阴云密布。整整一个上午,作家繁重的、绞脑汁的工作累得精疲力竭,这些工作一直需要他以慎密周到、深入细致和一丝不苟的精神从事。 [点击阅读]
嫌疑人x的献身
作者:佚名
章节:56 人气:0
摘要:上午七点三十五分,石神像平常一样离开公寓。虽已进入三月,风还是相当冷,他把下巴埋在围巾里迈步走出。走上马路前,他先瞥了一眼脚踏车停车场。那里放着几辆车,但是没有他在意的绿色脚踏车。往南大约走个二十公尺,就来到大马路,是新大桥路。往左,也就是往东走的话就是朝江户川区的线路,往西走则会到日本桥。日本桥前是隅田川,架在河上的桥就是新大桥。要去石神的上班地点,这样一直往南走就是最短的路线。 [点击阅读]
孤独与深思
作者:佚名
章节:53 人气:0
摘要:一、生平1839年3月16日,普吕多姆出生于法国巴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两岁时父亲去世,这位未来的诗人便与寡居的母亲和一个姐姐一起住在巴黎和巴黎南部的夏特内。据《泰晤士文学副刊》说,他很小时名字前就加上了家人用于他父亲的昵称“苏利”。普吕多姆以全班数学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后,准备进入一所理工学院,可是一场结膜炎打碎了他成为机械师的一切希望。 [点击阅读]
学生街杀人
作者:佚名
章节:48 人气:0
摘要:从收音机里缓缓流淌出的路唐纳森的演奏,作为此时在场两人心情的BGM明显有些不合适。光平盘腿坐在原地,伸手关掉了收音机。六榻榻米大小的房间立刻被沉默所支配。广美的表情比平时更严肃,她把日本茶倒进两个茶碗里,然后把较大的一个茶碗放到了光平面前。这个茶碗是附近一个寿司店开张的时,抽奖获得的奖品。 [点击阅读]
宇宙尽头餐馆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0
摘要:有一种理论宣称,如果任何一个人真正发现了宇宙存在的原因、宇宙存在的目的,宇宙就会立刻消失,被某种更为怪异、更难以理解的玩意儿取代。还有另外一种理论宣称,上述事件已经发生了。迄今为止,故事的发展如下:起初,创造出了宇宙。这激怒了许多人,被普遍视为一种恶劣行径。许多种族相信宇宙是由某种神所创造的。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