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浪史奇观 - 正文 3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浪史奇观卷之叁
  第二十一回潘卿巳识郎君意浪子难收玉女情
  集唐五言律: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见颜;
  金龟换酒处,客醉几重春。
  绿树闻歌乌,青楼见舞人;
  喜心翻倒极,呜咽泪沾襟。
  当下浪子回去,自想道:「降伏了许多妇人,今日被他连赢数次,却不惹他耻笑。」
  便去拿了一凡金不倒丸,金汤吃了,定要与他决个雌雄。不觉的夕阳西下,却早撞钟也,即便准备起身不题。
  且说这素秋肚里想道:「好件话儿,却被我弄倒了。今夜整顿精神,再赢他几阵,那时笑他没用也。」
  却又自思道:「昨夜赢他几阵,今晚莫非吃些春药来暗算我。」
  使与一个丫鬟计较,道:「今夜梅相公来,只说这般这般便了。」
  几个算计定,日未到西,便望他来,当晚按着浪子,叫丫鬟摆酒来,与相公洗尘。
  只见摆下酒菜,两个饯了一会。素秋道:「吾不惯饮闷酒,两个猜谜饮酒,吾输便饮一小杯热酒,你输便饮
  一大杯冷酒。」
  浪子不知是计,道:「也罢。」
  两个猜了一回,却是浪子先赢,素秋饮了一小杯热酒,两个又猜了一回,却是浪子输了,叫丫鬟:「你大林斟起。」
  浪子接过手来,咕的一咽牙,却是一杯冷水,那时放手,已饮了半杯,把这药沫都治了,原来这冷水,极是
  妙的,凭他甚的春药,一口便解了。
  浪子肚里惊疑道:「不好了,怎么就知我吃了春药,把这冷水来弄我。」
  却又不肯说出,只得强笑了一回,饮毕,两个走到房中。
  闲话半时,素秋心心念念要弄倒浪子,就脱了衣服上床去。
  素秋竖起双股,露着狠狠的话儿,两瓣吸吸的动,叫道:「心肝,把大卵弄进去。」
  那浪子全倚着药力被他解了,已有叁分惧他,只得把麈柄投进去,用着叁浅一深的法儿,抽了叁千多回,怎
  当这妇人把话儿锁住,着实锁了一回,不觉的了。
  素秋这兴儿,又不能够尽,叫道:「心肝,快把卵儿再弄进去,把吾弄死了罢。」
  浪子一时却硬了起来,妇人自觉难过,道:「心肝,把牝儿舔他一舔。」
  浪子便去舔了一回,引得妇人湿痒难禁,死活不得。把双脚儿勾住浪子头颈,着实乱锁,引得浪子话儿又硬
  起来,便放进去,恨命抽送。约有二千多回,精却要来,浪子急急忍住,望后便退,却了一半,忍了一半。
  那麈柄未经透,只是发狠停了一刻,又送进去,着实重抽,那妇人思思想想的,叫了一回心肝,道:「我
  直待弄死你,便休也。」
  那浪子抽了许久,又觉精来依旧,忍住望后便退,又了一半,忍了一半,刻许又送进去,紧紧的抽了两个
  时辰,又觉精来。那妇人正干得酣美处,把脚儿勾紧着实。按捺不住,浪子不及抽出,却便透了。
  素秋抱住道:「这回差胜昨夜,只是连了几次,也要当输两个。」
  说了一回,素秋不觉愀然不悦,下泪如雨。
  浪子道:「姐姐为何凄惶?」
  素秋说道:「妾年十七,便嫁陆家,绝及一年,夫君随丧,当时是要举目无人,孤守空房,直至於今,已二
  十一岁,不能定情,致有今日之事,亦复何言。但世态无常,瞬息变改,今日虽乐,安知后日之悲,丧节随
  人末路难惴,是以悲耳。」
  言项大恸,顿时又道:「败柳残躯,已付郎君,今日之事,将凭郎君作主,勿使妾名实两失,则虽死实所甘心。」
  浪子亦为之泪下,道:「姐姐,俺两个情意,相得尚不知心哩。姐姐既以千金之躯相托,不才宁肯相负乎,
  心如金石,誓不再改,容缓图之。」
  言讫,钟呜。
  素秋道:「你须是夜夜来此,其勿负约,使我悬望也。」
  浪子道:「不敢有间,毋须叮嘱。」
  各道珍重而别。自后无晚不会,无晚不乐。
  正是:
  暮暮巫山惊洛浦,朝朝云雨乐阳台。
  毕竟后来迁有甚的?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你看又要弄死自家,又要弄死男子。这是快活难当,不舍得轻敌耳。」——
  第二十二回梅生这番得计娇娘两次魂消
  歌:
  有美人兮湘之妃,体轻盈兮仙之姬;
  喜风流兮无比,乖心性兮堪奇。
  抱情郎兮兴遄飞,醉春霄兮何痴迷;
  云环坠兮衣玉弭,腕无力兮慵移。
  羡多才兮世间希,嘱多才兮莫停离;
  孰知红曰兮东升,明月兮垂西。
  却说浪子,一日自思道:「前日这计儿被他说破,今有一凡想思锁儿,待吾服了,直至夜深方去,不用吃他
  东西便了。」
  当他算计已定,等天晚不题。
  却说素秋在家,不见浪子来到,恼恨不胜。自叹道:「好个薄幸人,这时分过了不见他来,莫不是有了别的。」
  却听更鼓已经一下,素秋越添烦恼,道:「这时分就来,也不能够快活几时了。好个负心冤家,吾便十分对
  他,他倒冷淡。」
  恨了一回,只见浪子来了。素秋含愠应言,也不采他。
  浪子陪着笑脸道:「姐姐,莫非怪小生来迟么?」
  素秋道:「不是怪你,只是怪我好好的一个名份儿,不能自守,如今反受人轻贱也,这不是自家有差。」
  言讫,又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早晚间就是这般,还望日后终身之倚,兀的不是痴想也。」
  浪子只便跪下,告求了一个,道:「今后再不敢了。」
  那素秋是热心肠,不见他便有些恨,一见他来,也有几分喜。只是外面恼他几句,看见他跪了苦苦求饶,心
  里便爱惜他。
  素秋扶起道:「今后再不许如此。」
  浪子道:「再不敢了。」
  素秋带着笑颜道:「你可用过晚间来?」
  浪子道:「用过了。」
  言讫,就去拥定,亲了一口道:「你几乎唬死了我也,夜深了,快些耍子儿便是正经。」
  当下两个去了衣服,上床来将麈柄儿推进去。你道这药真是作怪,不到牝中便是如常一般,一到户中,阴阳
  相济,麈柄便胀起,牝户也过了药味,也胀将起来,二人已是一大一小,又却两边都胀起,紧紧的抽了四五千回。
  只见那妇人不住的把心肝来叫。把腰儿着实闪,不顾闪断了腰,浪子又抽了一个时辰,素秋手足虽动,瘫在
  席上,凭浪子抽送,阴精只管带出,便如男子一般的浓白牵滞,流了一席。
  浪子又抽了一个时辰有馀,却要抽出去,那里抽得出,这妇人已干得痴迷,死也不肯放。浪子又抽了四五千抽,那妇人过了药气燥火,越干越起,干到此时,阴椅已得不止。浪子道:「心肝,住了罢,精不知流出了许多也,却不送你性命。」
  素秋正在快活难当处,道:「死也做一风流鬼。」
  浪子又抽了几千回。这妇人已昏昏的不知了。浪子便接过一口气,也不见醒。
  浪子却慌了对着丫鬟道:「你快去钱婆家里,悄悄里唤他进来。」
  不一时,钱婆来了,把他心头一按,只见不住的跳道:「没事,这是久旷了,要干得紧.被你弄透了,心花
  点了筋脉,他却十分快活,麻翻去了。你紧紧抱着,实力尽根再干他,却又要快活醒哩。」
  浪子依着,便去尽根极抽,又几千回,只见素秋慢慢的醒了,口中呀约不止,开了眼,只见钱婆也在房里,
  对着钱婆道:「婆婆,吾须不得弄了。」
  钱婆道:「看你这个模样,前日怎的守了许多时的寡,我把个标致小官儿奉承你,你却不要忘我。」
  素秋道:「吾自谢你。」
  说话间,不觉户中又痒痒者,对浪子道:「不要定了心肝。」
  浪子正还动火看着他两人,便又抽了四五千回,这妇人又死了。
  钱婆道:「快些接气,人番栖迟了,气便不醒也。」
  浪子便接一口气,只是不醒,户中阴精流连不止。
  钱婆道:「想是你服了春药。」
  浪子也不敢瞒,即便实言。
  钱婆道:「原来如此,你如今再用气力,重重抽送。」
  浪子却便用力抽送,这妇人方活了。
  只管叫道:「有趣,你便不动,里只是有趣。」
  当下钱婆便去私取一碗冷水,与浪子吃了一口,又抽了二十多回,精便大,麈柄方可出来,阴精也便不出。
  素秋道:「你姐今了么?」
  浪子道:「你了几次,吾得一次,可不是我赢也。」
  素秋道:「吾十七岁嫁了丈夫,他爱我生得美貌,日夜干个不休。虽不能如今日,当时也作尽兴,将及二年
  ,丈夫死了,守着叁年孤寡,熬了许多时候,不意撞着心肝。这般妙卵儿,世上女子有得几个,尝着这滋味。」
  钱婆道:「两个多是少年,正有日子,不在一日快活尽了,乐极生悲。自古有之,如今这番,两个都伤了神
  了,可停一晚。」
  浪子道:「正是。」
  素秋道:「你须时来而不干便了。」
  钱婆道:「你两个都是少年心性,那里保得,还是依我停了一晚。」
  当下两人依允,叁人即分别不题。
  正是:
  乐极生悲自古道,酒色坑中莫夜耽。
  毕竟后来又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水玄子曰:「你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这个便是弄到死去活来了。」
  童痴云:「半夜里爬起来打丫头,牢夜里爬起来,皆个枕头儿,打得粉碎,怨天尤人,不能自己,潘卿!潘
  卿!可谓自养性者矣。」
  童痴又云:「不知甚么日子相逢也,又只管把今夜的凄凉讲。」
  余云:「还好还好,只恐没日子相逢也,只是把今夜的欢娱讲。悲哉!」吾以此言,赠素秋然乎否。
  对西风,愁清夜,灯儿挂罕,壁明灭,窗儿外,铁击呵,监题风击,凄凉玩味,对此者,自知之——
  第二十叁回俊卿两路尽归伊陆珠历遍桃花径
  集唐:
  闻道闺门绿萼华,昔年相望向天涯;
  岂知一夜秦楼客,偷看吴王内苑花。
  蝴蝶飞来过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无限客愁今日散,双眼慵开玉筋斜。
  话分两头说,这浪子每日出来,与这素秋云雨。不想这妹儿俊卿,也被陆珠弄惯了。
  一晚,陆珠走进房里来,两个吃了几杯酒儿,眉来眼去,情兴如火,即脱了衣服,便紧紧抱定,把麈柄插进
  去。戛然而入,并无痛楚,这女子情兴发狂。凭着陆珠浅抽深送,准准的抽了二更减了。
  俊卿抱定陆珠道:「不许抽出去,就放在里。」
  陆珠道:「心肝,只依着你便了。」
  俊卿道:「心肝,闻作与相公有一手儿,果有此事么?」

  陆珠道:「有的。」
  俊卿道:「相公与你怎的弄?」
  陆珠道:「吾便像你扑在下面,相公像吾扑在上面,卵头擦些津唾推进去,抽了四五千下,相公便了,那
  时相公却又将吾捧住,重重再抽,这卵儿又硬起来,硬卵又着了许多精儿,滑腻无比,抽进抽出,我便有趣
  得紧,却就要死要活。相公也便有趣,也就叫死叫活。」
  俊卿道:「相公这卵儿,是怎的模样?」
  陆珠道:「比着吾的还大叁分,白如玉,温润有光彩,放在里,有趣得紧里。」
  俊卿便十分着了兴,牝户却又发狠,把麈柄紧紧的箍定,道:「可惜,这张好卵不生在你身上,等我受用受用。」
  陆珠也十分动兴,硬着麈柄一边抽动,一边叫道:「心肝,不打紧。你要这个卵儿放在里也容易。」
  这女子情兴极浓,闭着眼也不开口,凭着陆珠抽送,这陆珠是晓得运气的,他运了气,便难得了,当下陆
  珠运着气,把小姐一对脚儿,捐在肩上,逞着势,狠命抽送。
  这女子被他抽浑了,似死不死,似活不活,也不叫定,也不叫止,只凭陆珠便了。那个陆珠抽到叁更有馀,
  欢娱得意,自家却也不能禁止,不觉误送了尻里去了。
  女子笑道:「错了!错了!。」
  陆珠却抽出,己抽了百有馀次,依旧推进牝户,着实抽了一会。方得,两个抱定。
  陆珠道:「小姐,你怎么这样动兴。」
  俊卿道:「你说相公卵儿好,便不觉动兴,怎的放在尻里,搂一会,便死也罢了。」
  陆珠道:「这事不难,吾便做个计儿,使你两个干一下。」
  俊卿道:「羞人答答的,吾两个虽是中表,也是姊妹。」
  陆珠道:「不打紧,吾与你计一个,也不知连着,相公与小姐干了,也不知是小姐哩。」
  俊卿道:「怎般妙计,这也使得。」
  陆珠道:「如此如此。」
  俊卿点头应允道:「若是得相公这卵儿放在吾尻里搂了一回,那时要吾甚的,都凭你了。」
  陆珠道:「吾不要甚的,吾也要心肝这尻儿,弄了一回,吾愿足矣。」
  两个话到浓处,兴又动起,女子道:「吾尻忍着痛儿,与你弄一回。」
  陆珠道:「好心肝,难得这个好心也。」
  当下陆珠就待来的精儿,涂了一身,轻轻的把麈柄留将进去,不想柄儿又硬又滑,尻儿又嫩,不觉的直突
  了进去,那女子虽有些痛,却也爱惜陆珠,自家动兴,只得忍住,凭这陆珠抽送,陆珠抽到妙处,快活不可胜当。
  道:「心肝,你这尻儿比着你这你儿,更浅更小,迭一迭便死一死,好快活也。」
  那女子也不应,只凭他抽了,那陆珠起初也是浅浅的抽,抽到后来顺风儿,却直到里头去,你道这是甚的所
  在,这便叫做尻根,若是麈柄到了此处,便垂首丧气。尻内也是快活难当。
  当下陆珠直干到根头,间不容发。
  这女子起初也但觉臀口有些疼痛,干到这个所在,却到不知痛了,那陆珠抽到良久,儿却举愈加施威,道
  :「妙哉!此境界,吾死在心肝尻内,也着实猖狂一回。」却便怡然,久之方抽出,只见蘼妻前后
  的,不知许多。
  当下陆珠把帕儿揩了,俊卿也起来便了,也把帕儿自家揩了尻门,疼痛倒在床上睡了。陆珠分别而去不题。
  正是:
  无端隋上狂风急,惊起鸳鸯出浪花。
  毕竟后来却又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一人恶龙阳,曰:「此粪门也,安用尔尔,由此言之,可谓谤臀矣。」——
  第二十四回佳人暗把宁王管玉郎偷入销金帐
  集唐七言律:
  巫峡苍苍烟雨时,清猿啼却上高枝;
  秋风动地黄云暮,竹户云窗暗有期。
  峡听暗来将伴侣,不烦鸟唤斗雌雄;
  相逢相识尽如梦,暗上莲舟乌不知。
  却说素秋自与浪子相别,不想素秋因着肯次,精神消减,淹淹成病。浪子得了这个消息,忧闷无己,只得自
  在家中消遣不题。
  一日又与陆珠歪缠,陆珠道:「小姐房中红叶他到秀媚,相公何不干他一下。」
  浪子道:「吾也有意,但碍着小姐,恐小姐得知不好看相。」
  陆珠道:「此去暗来,小姐那里知觉。」
  浪子道:「倘他不肯,却是怎的?」
  陆珠道:「十六七岁的女子,春心正动,又见相公这个好半仪,有甚不肯。」
  浪子道:「便依着你,只是没有门路。」
  陆珠道:「不瞒相公说,我到与他有一手儿,约吾明晚再去。如今相公假装着我,到晚溜进去,只顾与他干
  ,不妄言语,这事便成了。」
  浪子道:「小奴才,你早不说来,却是如此。」
  当下两个缠了一会,等至明晚行事。不题。
  却说陆珠次早叫红叶与小姐打了关节,红叶倒睡在小姐床上,小姐倒去外房安歇,倒晚火都灭了,浪子走到
  房中去,轻轻的都脱了衣服,你也无言,吾也无语,两个拥住便将麈柄送进去,那小姐久慕浪子这柄儿,当
  日又动兴久了,临晚又捻着这柄儿,越发难禁,拥定浪子,凭浪子抽送。
  那浪子意中,也不想红叶话儿又小又浅,况见他动兴,也不能禁止,把小姐舌尖儿紧紧合住,下面只管乱抽
  ,抽到二更有馀,不能得。
  那女子初然经这大话儿,便觉爽利无比,神魂儿都荡了。瘫着手足,凭这麈柄抽送,又抽到叁更时分,自觉
  快活难过,忽然将浪子拥住,道:「啊呀,吾的好哥哥,好快活也。」便不住的迎上来。
  那浪子也弄浑了,只道是红叶叫陆珠,正不知是妹妹叫哥哥,浪子也不应他,但见情意浓厚,兴儿越发,把
  些津唾儿与小姐吃,小姐也把津唾与浪子,两个思思切功的,你也不顾性命,我也不顾性命,抽到四更
  时分,方了许多。
  那时两个定了身儿,只听得里房丫鬟叫道:「红叶,小姐叫你。」
  吓得浪子两足不沾渥土,向外便走。自忖身险些露了风声也,当下小姐便去自家床上睡着。
  叫这红叶闭了门,也去安置不题。
  次早起身,浪子见了红叶,不住的暗笑,小姐见了浪子也不住的暗笑,红叶与陆珠也不住的暗笑,只道都是
  龙华会里的人,却不知令表兄榻了令表妹也。
  那女子自从这次,便日日想这麈柄,但恐哥哥识破,不敢再举。浪子自经这次,也日日想这话儿,但恐妹妹
  识破,也不敢再往。
  后来小姐自嫁了丈夫,红叶也陪嫁去了。陆珠虽有心意,也不能再会了,浪子却与陆珠同眠,同睡如夫妻一
  般,不忍轻离。正是:
  楚王偏爱巫山女,汉主官中忆寿儿。
  毕竟后来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每见王仙客有古押衙,便得无双;梅彦卿有陆闰儿,使得俊卿。二子可谓奇计;二女可谓奇情
  ;二生可谓奇缘,中表符合之机,世或有之,必无此数奇也。虽然押衙闰儿,已无优劣,若无无双之难合,
  不如俊卿之易合,而彦卿乏合而离,又不如仙客多离而合也,恨哉!」——
  第二十五回这一个白骨将秋那一个红雨重春
  集唐七言律:
  云暗山横日欲斜,舞榭敉台处处遮;
  黄鹤楼中吹玉箫,江城五月落梅花。
  佳人一见寒珠箔,鸳鸯熟睡晓晴沙;
  感君恩重许君命,不许秋乘上海槎。
  却说素秋自得病后,日重一日,浪子欲见不能,闷闷不悦,又自思道:「李文妃与素秋俱是我意中人,俱要
  娶他,如今素秋一病未能即痊,容缓图之。李文妃许久不会,且去走一遭,探听消息多少是好。」
  当日浪子转弯抹角,已到赵大娘门首,却不见赵大娘,立了一回,只见一个小使出来,却不是赵大娘家的。
  浪子道:「小哥,借问一声,你可是赵大娘家里的?」
  小使道:「不是赵家,是新迁来的吴家。」
  浪子道:「赵大娘迁移那里去了?」
  小使道:「我们不知。」
  浪子快快的走到门首,却过了春娇,便叫道:「娇姐。」
  那春娇走来见了浪子,带着笑颜慌忙走来,一同走到后门去。
  春娇道:「相公怎久不来,娘娘时常在家想哩。」
  浪子道:「自从那日得了病,淹滞了几个月,方才得痊。后闻你相公身故,有避嫌疑,故此久阔。」
  春娇道:「主人没了,正好来往,相公须时常来此便好。」
  浪子道:「赵大娘那里去了?」
  春娇道:「你还不知,真是疏阔甚了。赵大娘把这女儿嫁了一个富商,领他别处去了。大娘因思这女儿,得
  病身故。」
  浪子听说,叹自不止,不觉流泪襟,道:「不隔几日,许多变动,物是人非,不觉离惨之悲。」
  春娇道:「不要烦恼,我去报着娘娘,却来接相公。」
  春娇进去。不多时,出来道:「请相公进去。」
  浪子便走进去,见了文妃,愈觉姣好,道:「尊府之变,令人惊骇,欲图吊奠,稍避嫌疑,莫云情薄也。」
  文妃道:「往事休论,你却如何向久不来?」
  浪子道:「一病几月,又闻贤表函讣,恐来乡党之诮,是以久阔别无他意,走宛道言虽如此,却不道想杀了奴也。」
  又道:「可有姻事么?」
  浪子道:「前与姐姐已在月下订盟矣焉,敢复寻他盟,贤夫不亡,且无异心,况贤夫仙逝耶,今日之变,实
  天作之合也。」
  文妃笑道:「可不伤了心儿,我却被他智也。」
  少顷,房中排下菜酒,两个剧饮谈心。
  文妃道:「吾已决意嫁你了,只恐族人不允。」
  浪子道:「这个不打紧,送些金银与族长打了关节,要他立一笔儿,听凭你嫁谁便了。」
  文妃道:「粒奁却是怎的?」
  浪子道:「吾有一计,预说丈夫痊葬,做些功课斋几万僧道,把些田庄变卖,那时部份也用了些,存些细软
  物件,预先运去。」
  文妃道:「此计甚妙。」
  两个说了许多时,不觉天晚了。
  文妃道:「此晚不许回去了。」
  浪子道:「我也不肯便去。」
  丫鬟撤去肴馔,两个说长说短,话到情浓处,就扯到房里,脱衣上床。
  文妃道:「这几日月经见红。」
  浪子道:「这是红鸾天喜了。」
  文妃把一个白绫帕儿,铺石身上,两个干了一回。浪子兴儿猖狂,不惜气力,尽根彻底抽送不已。那文妃干
  到酣处,也不顾身命,两个掮动,只管套上来,干了叁更多时,怡然而,坐起身来。只见一个麈柄儿,两
  边白膀儿,一个小腹儿,都染了胭脂色。看这文妃时,只见一个白白的话儿,一个嫩嫩的小腹儿,一个光光

  的臀尖儿,也都染了胭脂色。
  两个笑了一回,取水净了,再去看那铺程时,只见绒单绣褥,白帕席,便俱是红温透过。
  文妃道:「原的不是花落水红了。」
  浪子道:「这又不是胭脂理数重。」
  文妃两个又笑了一回,勾颈而睡。闻得鸡鸣,慌忙起来梳洗,两下含情无限,勉强话别而去。
  正是:
  曾从建业城边过,蔓草含烟锁六朝。
  毕竟后来却又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或曰:「监生不死,当之如何?」浪子曰:「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李文妃这冤家,生死不顾者也——
  第二十六回潘素秋已死寄真容梅彦卿遥祭哭情妇
  集唐七言律:
  夜深闷到戟门边,却饶行廊又独眠;
  明月满庭池水绿,疏相伴宿风烟。
  伺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闺中只是空相忆,魂归冥漠魄归泉。
  话说这浪子,一日在路上走过,忽有人叫道:「相公,哪里去?」
  回转头来,打一看时,不是别个,却是钱婆与潘素秋侍女,道:「正没寻相公处哩,却好在此遇着。」
  浪子道:「有甚言语,姐姐可曾好么?」
  钱婆道:「且到相公家里。」
  说话者叁人即便走到家里,叁个坐定。
  只见婆子拿一副小丙儿道:「是娘子自家描写的真容,特地将此送与相公,叫相公收藏好者。」
  浪子接过看时,却与素秋一般的,比着旧时,更觉清媚,带着病容执一枝红杏花,看着一双飞燕,上面有绝
  句,道:
  为郎憔悴意难灰,懒看双双燕子飞;
  自古佳人多薄命,一枝红杏又相遗。
  笔法清丽可爱,浪子看罢。道:「委实好像又好绝句,但是永诀之词,这是怎的?」
  两个道:「相公不知,自那日与相公分别,使成此病。不觉日沉一日,忽一日打个镜儿一照,不觉泪下道:
  『这般模样,怎好陪着梅郎也。』却便悲哀不止,那时还思陪着相公哩。隔了一日,不觉病体越重,自叹道
  :『吾不能够见着梅郎也。』便讨描笔儿对着镜子,画这像儿,又自题这四句,叫吾送与郎君子。此永诀叫
  郎君收藏,时常展看,犹如见妾也。」
  浪子闻言,泪如涌泉道:「不想一别,便是如此,不知可得一见否?」
  两人道:「亲戚盈门,人眼众多,那得去得。」
  浪子便放声大哭。这两个也自流泪不止。停了一回,各自分别。
  却说两个回家,私自回覆素秋,道:「画儿已与梅相公收讫,梅相公道:『自从一别,不想便是如此。』他
  欲又图一见,我说见不得了。他使放声大哭,吾等各自回来。」
  素秋闻言,不胜悲哀流泪,连扼连宛而死。
  临死对着亲戚道:「吾这金簪是吾平日所爱的,入棺时即将此簪为殉。」亲戚也共依他,殡殓不题。
  闻浪子在家,挂着真容遥奠,大哭一回,方收了。闷闷不悦,在家排遣不题。
  一日只见春娇走来。浪子道:「你来必有缘故。」
  春娇道:「娘娘叫我对相公说,族长处已打了关节,叫相公到晚领人,搬运物件。」
  浪子道:「吾理会了。」
  春娇便归去。当晚浪子领着数人,将细软物件尽数搬回。明日叫人到族长处求亲,就送二百锭银子与族长。
  族长受了银子,即便快活道:「这节事有吾在内,叁力保成。」
  奴人回覆浪子,浪子拣择吉日纳了聘礼,家中没有好卧房,便叫工匠动作,费几万钱,开进个宅第假山,看
  他楼台亭榭室中,耍玩无有不备,赛过玉锭禁钱,又买十个绝色女子,又时婢那十个女子名甚:
  疏烟、轻雨、、如云、可人妙人、仙仙、庭道、楚玉、盈盈
  不一日,娶这文妃归了。文妃又带着八个丫鬟,这八个丫鬟名甚:
  倩倩、英英、风动、春娇、美儿、玉寿、媛妹、清扬
  文妃父母又添了许多粒奁。王监生家中物件,族长作主也都送来。当下浪子喜喜献献,打扮做新郎也。正是:
  留连城琴时时纲,看雾恰恰帝王相。
  毕竟后来却又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水玄子曰:「死的旬把活的自姑,但不知浪子何以谢素秋耳。陆珠还进之后饼谆之耳,叁棒甚坟墓刻。浪子
  少缘法耳,诚非无情者。」——
  第二十七回李文妃重婚娇媚梅浪子愁饶佳人
  集唐五言律:
  风暖乌声碎,日高花影重;
  屏开金孔雀,褥隐绣芙蓉。
  门阑多喜气,女婿近乘龙;
  朋酒日欢会,千岁时时逢。
  话说当下两个成婚,这些亲戚各自散讫,两个在房中歇息,浪子道:「姐姐前日途中相遇,就与你干一回,
  也是难得。如今却做了夫妇,这个不是弄假成真了。」
  文妃道:「此乃天缘,实非偶然。」
  浪子道:「你这话儿已被吾弄熟了,今日做新人,也要换一个新的,可将后面耍了一回。」
  文妃皱着眉头道:「这个却难,后门比着前门小几分,你的比着别的大几分,一大一小,相形乏下,可不弄
  坏了。」
  浪子道:「顾你不得。」
  文妃便跪着哀告道:「千万饶我,我有一法儿在此。」
  浪子带着笑脸,扶起道:「心肝有甚法儿?」
  文妃道:「吾扑着身子,把臀尖儿耸起,你便爬上来,如龙阳一般,将柄儿斜插里去,你左右一般,耍子
  可不是好。」
  浪子道:「便依着你。」
  只见文妃光光的耸臀起尖,双膝倒竖,循而下之,便露娇娇的话儿,浪子着了兴,将柄儿望口插进,抽了
  一会,约有一更时分,这妇人把臀儿不住耸动。
  那浪子又抽了一千多回,自觉难过,也就住了。
  文妃道:「你便尽兴,我却不尽兴,还要仰面干一回儿。」
  浪子道:「吾硬却不起。」
  文妃笑吟吟的,将柄儿带上出来的精儿,都含吮吃了。
  又将龟头含在口中含硬了,挨进牝户着实重抽。那妇人正在动兴,被这浪子抽得有趣,将双臂勾住。浪子颈
  项着实乱耸,浪子气也不换,尽数抽了二叁千抽,精又来了。
  文妃快活道:「心肝,吾两个今日做了夫妻,便是日日夜夜耍了,不去担惊受怕了。」
  浪子道:「正是日夜与你快活了。」
  当夜两个睡了,一宿无辞。
  次日起身梳洗毕,亲友俱来庆贺。浪子也设席,相欲闹了几日不题。
  话说家里陆珠,浪子十分爱他,因此叫他在后房小室里卧着。将他实做侍妾一般,那文妃是爱风月的,一则
  爱了浪子,二则见陆珠生得标致,也是爱他。因此不禁说逗小卧房与这大房,只隔得一重隔子,但是文妃与
  浪子耍弄,陆珠便在间壁偷看,浪子与陆珠耍弄,文妃也便侧身听他。
  陆珠耍弄文妃,又恐文妃不肯,反惹个端,文妃要与陆珠耍子,又碍着浪子。两下都有意,两下多不敢说。
  正是:
  一度相思一惆怅,水寒烟澹落花前。
  毕竟后来他两个,有甚言语,没甚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有步氏、水氏者两姓相好,为刎颈之交,步悦水之妻,然无以入也,乃诱其妻与水通,而己若为不知。一夕
  ,乘水氏在寝,而归以挟之,曰:「吾两人情如兄弟,今而行若此,面日将安置之,虽然吾终不以一妇人伤
  旧日之雅,但使吾为尔以成通家之好,不亦美乎!」水既感其德,复欲永其谊,遂应之,曰:「然。」亦诱
  其妻与步过焉。噫!此二人者,互有所利也。浪子与陆珠,是耶!非耶!——
  第二十八回梅彦卿开门揖盗陆闰儿暗里偷闲
  集唐五言律:
  玉树春归日,飞飞蜂蝶多;
  承恩恣欢赏,喜色如相过。
  笑出花间语,娇来竹下歌;
  莫教明月去,留着醉嫦娥。
  话说浪子,一夜对着文妃道:「吾走陆珠房里去便来。」
  文妃道:「你去便去,不要被他弄伤了。」
  浪子道:「不打紧。」
  浪子抽身便走去,那文妃便侧耳听着。说:「浪子走过房中未?」
  只见陆珠正脱得赤精了,上床睡着。浪子见他雪白样好个身儿,雪白样好个柄儿,雪白样好个臀儿,十分兴动。
  麈柄直竖,道:「你便仰面睡下,如妇人一般的干你,却不有趣。」
  当下陆珠仰面睡下,竖起两股超在臂上,将麈柄投进去,闹了一会。
  浪子道:「好快活,好有趣。」
  引得陆珠这柄儿,也是狠狠的精水微流,道:「相公,如今有了贵人,陆珠不足数也。」
  浪子正在兴动,便道:「他终是女人滋味。」
  陆珠道:「相公不要不知足,这个强似男风的滋味哩。」
  浪子道:「你那里晓得。」
  陆珠道:「甚的看不出。」
  浪子快活道:「委实这个话儿比你还紧一分哩。」
  当下陆珠话到投机,精水即便直流,浪子见他模样十分爱惜,道:「吾两个热闹,你这里可听得些风声儿么?」
  陆珠假道:「没有甚么声。」
  浪子又问道:「你委实听得也不听得。」
  陆珠说道:「也有些。」
  浪子道:「你可瞧一瞧么?」
  陆珠道:「你两个是贵人,我便是是使,我怎敢瞧着。」
  浪子道:「他是吾妻,你是吾妾,瞧也不妨,你这个好模样,就让你耍,吾也舍得与你。」
  陆珠佯惊道:「相公怎说这话儿,陆珠一死犹轻。」
  浪子道:「难道你不动兴,不爱他?」
  陆珠道:「纵使爱他,纵使动兴,也是没用。」
  浪子道:「吾使与你一次。」
  陆珠道:「感承相公美意,只是贵人不肯,反惹祸端。」
  浪子道:「只是这般便了。」
  两个一头说,一头干,乒乒乓乓的闹了一会,了,浪子起身便走上房来。
  说那文妃侧耳而听,只听唧唧嚷嚷,咿咿呀呀,也不觉动兴,但不知两个说甚的言语,想道:「不过说些风
  流话儿便了。」
  又想道:「这个陆珠,但见模样标致,不知话儿是怎的?」
  想了一会,只见浪子拖着粗粗长长的麈柄,满柄滑润,文妃见了一把拉住,含在口中。
  吮咂一回道:「你两个干了许多时,又说甚话儿?」
  浪子捧住文妃,道:「心肝,你问吾怎的,吾自别了姐姐,走到下房去,只见他正脱衣上床,吾见他遍体雪
  白,如妇人家一般的可爱,便十分兴动。叫他迎面睡了。将双膝勾在臂上,插这东西进去,他也动兴,一张
  卵儿硬着不住的动,精水直流。吾道你这张卵儿,只少一个妇人干干,因此两个戏了一会。」

  文妃道:「他卵儿怎的模样?」
  浪子道:「他的小吾一分,却会运气,如运了气使大吾一分,吾也不知。一日说话里,他道:『吾会运气,
  运了气便比相公的更大一分。』把妇人牝户胀满,通宵不倒,干得妇人死活不顾哩。」
  文妃道:「却又强似你了。」
  浪子道:「直个强似我了,心肝你这儿等他干一斡,只恐你快活死了。」
  文妃着了兴,便闭着眼道:「不许说了,吾两个自弄一会者。」
  那麈柄也自硬起,送进去恨命抽送,当下文妃快活,难过不觉的道:「陆珠好儿子弄得老娘快活哩。」
  浪子只做不知,抽送不耳,抽了四千多回,便觉精来,疾忙抽出道:「吾去吹灭灯火来也。」
  浪子起身吹灭灯火,走进下房去换着陆珠上来。
  文妃道:「心肝,吾熬不得了,快些插进去。」
  陆珠故意延缓不送进去,引得文妃没搔痛痒,反覆哀求,其个好光景。
  正是:
  云雨今归何处去,黄雕飞上海棠花。
  毕竟这回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暗里偷关,昔陆珠以此奉梅生,今梅生亦以此答陆珠耶——
  第二十九回闰儿大闹销金帐文妃十面用埋伏
  集唐五言二绝:
  入夜秋砧动,千声四起都;
  乌啼花又笑,惊动洛阳人。
  御柳垂着水,花暗竹房春;
  年华已可乐,高兴复留人。
  话说这文妃当下急切欲进,陆珠姑意不进。
  文妃道:「浪子你真为难我么?」
  陆珠也不做声,望内一送,尽力抽送两边,越弄越紧。
  你道这是怎的?这是运气之故,不以麈柄越弄越大,牝户便觉紧塞也。当下文妃快活难言,但将此身迎套不
  止而已。又闹了许多时,身躯也不能够动了,阴精淫滑声儿,如行泥沼中。
  少顷,只见文妃忽然又将陆珠拥定,道:「好好陆珠,心肝。」
  陆珠也便应道:「好心肝,吾便是陆珠。」
  文妃听着陆珠声音,肚里也道是陆珠。却又只当不知,道:「你不要假骗着我,只管弄便了。」
  口中便随地说:「你知心里越发动兴,又骚着手足,只凭陆珠奈何了。」
  当下两个干到四更时分,陆珠方倒了旗。
  文妃道:「心肝,你若再一会儿旁定,这条性命准准送坏了,正如您说的。」
  只见浪子道:「陆珠好么?」
  文妃道:「臭忘八,吾道是你,那知真个是陆珠,你怎的来智吾也,今叫我如何做人。」
  浪子道:「陆珠便是吾妾,你便是吾正夫人,叁人俱是骨肉,有甚做人不起。」
  文妃道:「这不是妇人家规矩。你怎地却不怪我?」
  浪子道:「你怎能地容,我放这个小老婆,我怎不容你寻一个小老公。」
  文妃接道:「是寻来的不是我,寻来者自己如此,悔之无益,只是后次再不许了。」
  浪子道:「一次两次也不拘了,只凭你一个便了。」
  文妃道:「难得心肝好意儿。」
  陆珠道:「只恐贱人没福。」
  文妃道:「你倒不谦了。」
  浪子道:「今夜吾叁人同做一榻,你便中间,吾与陆珠睡在两下。」
  文妃道:「如今两个都是我心肝了也,若要叫他陆珠。不好相叫。」
  浪子道:「叫他闰哥便了。」
  文妃道:「怎的叫他闰哥?」
  浪子道:「闰如闰月之闰,十二个月又增却一个月,便叫闰月。吾夫妻二人又增一人,岂不是闰哥。」
  文妃道:「妙!妙!姝者,妇人之称也。诗云:『彼姝者,子无非赞美之词。』闰哥丰致如妇人,这名儿真
  不枉也,虽然陆珠之名,起是闰哥一人,闰哥之名已合。吾叁人睹名思义,岂不美哉。闰哥,闰哥,你这名
  儿可好么?」
  闰哥道:「甚好。」
  浪子道:「闰哥,你今便称嫂嫂,称我哥哥便了。」
  闰哥应允,叁个同睡了,一夜无词。
  自后叁人同坐同食,不拘名分。那文妃是二十一岁的女子。闰哥是十七成的男子。浪子又是二十岁的花公子
  ,怎的不喜风流也。
  这文妃十分爱闰哥,一日将闰哥柄儿含弄,这闰哥熬当不起,阳精便。
  文妃都吮咂乾了,又去弄他,闰哥却又了。文妃却又吃了,如此不计其数。这闰哥是年少后生,文妃时常
  服其精华,颜色日渐娇媚,但是交战之际,文妃却便输了。
  一日,与浪子道:「专怪闰哥不能即,我定一个十面埋伏计,定要决个输赢。」
  浪子道:「怎么叫做十面埋伏计?」
  文妃道:「他会运气,不过一时,吾把几个战他,他便输了。」
  浪子道:「此计大妙。」
  当夜浪子对着文妃道:「姐姐,吾两个耍一回,可不好也?」
  文妃带着微微笑颜,道:「心肝,只依你便了。」
  当下陆珠也在床上,文妃就坐陆珠怀里,浪子扶起文妃两股,将话儿投入牝户,送到根底,又抽出去,抽将
  出来又送进去,引得陆珠春兴勃发,麈柄直竖,狠狠的跳动,他两个干了一会,却了。
  文妃对着陆珠道:「闰哥,吾要与你弄一会,却一时没有气力,是怎的?」
  即将麈柄摩弄一会,含吮一回,惹的阳精直。文妃即便咽下,又去含弄这麈柄,却又硬了。
  文妃道:「心肝,吾十分爱你却无气力,春娇,你可代吾一次。」
  陆珠正无兴处,使与春娇颠弄,这春娇是久旷的,又见许多风月事,也便十分动兴。
  这陆珠将春娇兴,又不顾性命。两个翻来覆去,便是惊天动地。闹了一更多次,精便来了,却完局。文
  妃身边立着一个丫鬟却是小雪。
  文妃道:「你与闰哥弄一回。」
  那小雪却与陆珠有一手的,他却故意推托,道:「羞人答答的,怎的好作这桩事也。」
  文妃却骂文两声,小雪方脱衣,在小小凉床上,招着陆珠。
  陆珠道:「这小雪是旧相识。」
  在那里骚骚的招手,却又动兴,即将小雪拥定,两个翻江搅海,便似二虎相争。噫!文妃不犹庄子之搏虎,
  而徐俟其怠者乎。
  当下两个闹了许多时,陆珠愈加猖狂不顾身命。
  正是:
  赌不顾身贫,贪花死甘心。
  毕竟当下两个怎生结果,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陆珠这畜生,便是浪子私情报应。」一商与一妓,相得甚,妓前顾托终身,有死无二如李亚仙。而商人则囊无储蓄如郑元和。盖老亦无以处也,乃从容为商人谋,商人曰:「吾有妇,色甚艳,愿以易之
  可乎?」盖老应允。商人遂盛其衣服而归,给其归,曰:「吾贾贩得数倍,今有舟数十,同往监视,幸毋舞。」妇喜便往,至一舟,遂失其夫,问之舟人,有一人从后而前,揖曰:「尔夫已将子货予矣。」舟疾如飞。妇号哭不能禁,至其客,强之献笑,不从遂挞之,身无完肤,阅敷月,复强之,不得已与客同饮。客疑其
  颜色有异,诘其故,遂兑之。实客大泣,曰:「尔吾妹也,远客二十年而归,归不见尔,夫妇孰知有此异事
  ,遂诉之,官乃得归。噫!此异事也。」今见浪子与陆珠故事,遂并记之——
  第叁十回陆珠儿今番输却李文妃临别牵衣
  集唐:
  莫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扬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故园此去千里许,出门妻子强牵衣;
  此时愁思知多少,暂时相赏莫相违。
  却说当下文妃见陆珠猖狂,不顾性命,便知来意了。道:「闰哥你来吾床上。」
  陆珠闻言即便走来,小雪怏怏不已。却说陆珠跳过床来,文妃又将麈柄含了一回,陆珠自觉难过,道:「心
  肝,我要了,你把来受了。」
  文妃即便移身后受,紧紧的锁住,着实望上两锁。陆珠觉道欲,只望忍住,望后更退,那当这支妃紧紧箍
  定,却退迟了,那里忍得住,不觉了一大半。
  陆珠当时意欲慢慢停一会儿,送进去,不想这妇人当时望上一套,将柄儿滑的套进去。陆珠自觉快活难过,
  身不自由,那里运得甚气,狠命再送。被这妇人将左筋一勾,不觉透了,滑都都的滚将出来。
  文妃笑道:「你今番输了么?」
  浪子道:「今番真正输了。」
  陆珠道:「却被你用计智了。」
  当夜陆珠不打紧,废尽筋力,连几次,病根已渐埋伏矣。是夜都自安置不题。
  次日浪子梳洗毕,只见院子传报道:「淮西濠川司农老爷家,有书请相公。」
  文妃道:「司农是谁?」
  浪子道:「是铁木朵鲁,他父亲曾做到平章政事同知枢密院事,与俺先谏议结拜为兄弟,情胜骨肉。他父亲
  先亡了数年,俺父亲也便仙逝。这铁木朵鲁是平章的儿子,大我七岁,如今做到司农丞,我叫他哥哥,还是
  幼年相会直至而今,特来请我。」
  文妃道:「你去几时便回?」
  浪子道:「我去便回,就干些功名与他计议者。」
  文妃道:「须是及早便回。」
  浪子道:「吾急切便回者,须留着陆珠陪你。」
  文妃道:「惶愧。」
  当下浪子即收拾起程,文妃抱定浪子。道:「吾只爱你。」
  便将浪子裤儿扯下,捧着麈柄连亲了四五口,道:「心肝,你一去,不知几时回家,今日与你送行者。」
  浪子见他温温存存的,将麈柄摩弄,又见玉容丰丽也动了兴,硬着玉茎道:「心肝儿,你便脱去裤儿,待我
  弄一会儿。」
  文妃即便脱却裤儿,赤着光光的儿,两个就抱上床驾起威风,一送一迎,文妃闭着眼,叫:「阿呀好快活!阿呀好快活!死也!死也!」
  浪子弄得兴起,不能禁止,两个闹了一个时辰有馀,阴精却来了许多,这些被窝衣服,都湿透了。文妃坐起
  ,将麈柄舔刮乾净,摩弄了一回,道:「你割这卵儿放在里,你便去罢。」
  浪子道:「活的便有趣,死的要他何干?」
  文妃道:「死的强如没有。」
  浪子道:「陆珠陪你,便陪的过了。」
  文妃道:「吾只爱你不爱陆珠,你在家里,吾便与陆珠耍子,你去后吾再不与他弄了。」
  浪子道:「你不要撇清了这分甚眼前,背后吾自有日回,耐忍不得,陆珠也好用用。」
  二人笑了一回,换着衣服。
  文妃道:「千万早早回来,吾朝暮盼你者。」
  浪子道:「吾疾忙便回者,不须叮咛。」
  话毕,自收拾行李,起程不题。此一去有分教,翻江搅海,再弄风月。
  正是:
  千杯绿酒何辞辞,一面红恼煞人。
  毕竟此去做出其事,家中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或许您还会喜欢:
世界的唯一Ⅱ.孤岛篇
作者:a4
章节:1 人气:148
摘要:----耳边,传来海浪拍打的声音。张开双眼,才发觉我整个人趴在沙滩上,任由海浪拍打我的身体。「唔……」我勉强地从沙滩上起身,除了头还有点晕之外,就是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这里……是哪里啊?」当我向自己提出疑问时,却也发现我竟然连自己是谁都忘的一乾二净了。我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沙子,却显然十分健壮的身体,然后抬起头来看看四周……一边是广阔的沙滩海岸,一边则是茂密的树林与高耸的山。 [点击阅读]
少女淫心
作者:china
章节:1 人气:148
摘要:从我16岁开始我的性欲就很强烈很强烈的了,很多时会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来,所以我有手淫和自慰的习惯。无论白天黑夜,在床上、洗澡、在厕所大小便的时候、或者在没有人看见我下身动作只要有些遮掩的公共地方,只要我的脑海涌起性欲的时候就会手淫和自慰。有时晚上坐公共汽车前排只有几个人时,我就坐到最后一排手淫来满足自已,连坐的士的时候,我坐在后座都不放过手淫自慰的宝贵的时间。 [点击阅读]
我和吴姐的性事
作者:真丝美足
章节:1 人气:148
摘要:看着身边的好友来到性吧都是高手了,由于工作的问题我没时间上网。看着自己才二级,决定痛下决心以后要好好为性吧努力贡献自己的东西,和大家接轨现在小弟写写自己在刚大学毕业去三支一扶时候的经历。那时大四毕业的时候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辅导员就建议我先报国家的三支一扶工程,先就业再说,没有别的选择我只好报名,最后分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县城,开始我的第一份工作,刚到那里还不适应,毕竟从城市一下子到农村不太适应, [点击阅读]
迷奸双胞妹妹
作者:催眠圣手
章节:1 人气:148
摘要:【迷奸双胞妹妹】一)迷奸我和妹妹是一对孪生兄妹。随着我们逐渐长大、慢慢成熟,妹妹变得愈发标致,全身透露着那种东方美女的性感与妩媚。所以我经常想,这么好的美人坯子,白白的让别人享用了,不是白瞎了吗!於是我就一直找机会下手享用我妹妹娇美的身材!终於有一天,机会来了!我父母放长假出门旅游去了,要三个月才能回来。 [点击阅读]
魔书
作者:kljk
章节:1 人气:148
摘要:魔书(一)魔书初现「快…醒来吧…继承者……。」脑海中,不断的有声音冒出来,就算自己不想听也不行。「谁?…到底是谁…?」提出心裡的疑惑,却无法获得解答。「醒来吧…快…时间已经到了…。」「你…到底是谁…?」「…书…回家看书…你就知道了…。」我提出的问题,却一直得不到正面的回答,让我火大了起来。「他妈的,你到底是谁?」只是当我喊出这句话时,我马上就后悔了。 [点击阅读]
乱伦选集
作者:海绵320222
章节:16 人气:11
摘要:莲姐姐拗我不过,忍不住又去找莲姐姐,但也很有弹性,真可怜,因为兰姐忍受不了有屄没人的空虚,她还说,若隐若现地给机会我偷窥,我顾左右而言他:「对不起!急不及待地用手指将屄里泄出来的淫水涂抹在屁眼上,自从阿明上了大陆做生意以后,还描绘得活灵活现,好性感。但是啜上去又不甚觉得,又要两头瞒,五十下就喷精,有个儿子十几岁。两脚乱撑乱踢:「快!」「莲姐姐,死臭屄,噢!想尽办法也要引得那老头心痒难熬为止。 [点击阅读]
单亲家庭《全本》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47
摘要:我从小就生长在单亲家庭里,父母在我还不懂事时,不知因何原因,就此离婚。我的扶养权由母亲取得,从小和同年龄的小孩一起玩时,经常被大家取笑,是没爸爸的小孩。「你爸爸一定是跟狐狸精跑了。」听到这些话的我,心中不由得沮丧起来,更有一股自卑感,便转头往家里跑。看见妈妈正在厨房里煮晚饭,我走进厨房看着妈妈。 [点击阅读]
女儿小薇
作者:催眠圣手
章节:1 人气:147
摘要:【女儿小薇】我一直记得那个寒风刺骨的日子,在那应该欢乐的过年前夕妈妈就这么忍心的撒手离我们而去。那年我10岁,然而妈妈最后的眼神就像是烙印一样的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底,她告诉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爸爸。」我家原本是一个人人称羡的小家庭,爸爸来自南部的乡下,是个内向老实且温柔又亲切的人,或许是由于个性互补的原因,这样的个性反而吸引了当时同一所大学里的学生会长,也就是我的母亲。 [点击阅读]
当着女友爸爸的面和她女儿办事《全本》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47
摘要:那是大约10年前的事情了,2000年的时候我在江西一个矿山单位认识了我的女友,她是宁夏人,我是甘肃人,我们都来自西北,可能因为都是北方人的关系吧,我俩从认识的时候就感觉彼此心里有狠多的亲近感觉。那时她大学刚毕业就分配到我们矿山上做技术员,我比她早毕业一年已经是矿山里的助理工程师,说实话,矿山的工作狠苦,狠少有女大学生愿意去哪里工作,女友叫萌萌,从小在家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过着小公主般的生活, [点击阅读]
东莞乐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46
摘要:发信人:OCR标题:东莞乐阿仁在特邀来港的泰国师傅指点下,修练成了『金枪不倒』的御女奇术。他急于试一试自己的能耐,就约同肉林死党阿维,经过深圳到达了常平镇。当地朋友热情地款待他们两个,吃过晚饭后,就被接到一家宾馆歇息。朋友问他们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阿仁表示无所谓,祇要年轻的就行。阿维却想要玩一个处女。朋友也确实神通广大,居然找来了一个处女和两个不足二十岁的女孩子。 [点击阅读]
乱伦
作者:yu3377005
章节:1 人气:146
摘要:故事是这样的:我叫阿雄,22岁,家里只有我妈和我两个人,我爸是因为车祸而死的,所以夜晚就只得我跟我妈在家。我妈她是做名牌手袋的售货员,叫ALDA,衣服穿得很新潮。我亦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小萍,她的穴都是让我上,一个星期上她三次,做爱对我来讲无甚特别。我知我是变态,我好想跟我妈做爱,我妈样貌不但不丑,而且还很漂亮,讲话轻声细语,声音好嗲,细皮嫩肉,对我都是吸引力。 [点击阅读]
创世淫神
作者:bp5880114
章节:2 人气:74
摘要:创世淫神序篇-萧镰之死字数:2102(DreamEdit统计)2008-12-21「呜……呜……」口中被塞上了流露着淫秽气息的口塞,慕紫玫只能颤抖着被吊过头顶的手臂,发出模糊的声音以显露内心对下一幕未知的恐惧。为了加重阴森的气氛,这间小小的囚室没有窗子,石砖砌成的墙壁上点着两盏昏暗的油灯,另一侧挂着各式的淫虐工具,看得人不寒而栗。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