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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之便器母亲 - 正文 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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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坏死了!”说着这话的阿姨慵懒地望了我一眼,再看她那张似羞似嗔的娇靥,更令我心猿意马。于是我立刻便提枪上马。阿姨则在我身下略带颤音地说着:“快一点!快一点!”很快,我将阴茎在她的蜜穴口徘徊游走,时而磨搓她早已勃起的阴蒂,时而撩拨她肥嫩的阴唇,时而蜻蜓点水似的浅刺她泛滥的穴口。
  阿姨被我挑逗的春心荡漾,从她半开半闭如痴如醉的眼神,以及朱唇半开的浊重喘息声中,我欣赏着她那销魂难耐的动情模样。
  就在阿姨动情难耐之际,她不自主住地主动地挺动纤腰,将双股挺凑了上来,我则故意将阴茎游滑开来,不让其如愿。“不,不来了,你有意逗人家。”说完这话,阿姨便在我身下扭动着柔软的腰肢,从鼻腔里发出阵阵呻吟,我被她这种娇羞意态逗得心痒难耐,不由自主地胯下一沉,早已蓄势待发的粗壮阴茎马上闯入她早已泛滥成灾的蜜穴。
  “啊!”阿姨在娇呼声中显露出止渴的表情,她更把光滑迷人的玉腿摆到我的臂弯来,轻摇柳腰,主动地用胯部顶撞我的阴茎,迎合我的抽插。“爽吗?阿姨!”我双手再次抚上她胸前傲然挺立的丰乳,同时在她耳边问道。“美极了——哦——就这样——海建——我喜欢这种美妙的感觉——我好象漂浮在云端上!”
  她一边摇动双臀配合我的抽插,一边动情的回应我。
  我对她的抽送慢慢的由缓而急,由轻而重,对身下这个娇媚性感的熟妇的蜜穴百般蹂躏,我将阴茎抽提到只剩龟头埋入洞口后,再用力整根插入直至根部,三浅一深有节奏的和着她髋部的摇动一起演绎快乐的性爱乐章。
  阿姨的纤手总是节奏性的紧紧捏掐着我的双臂,并节奏性地闷哼着,同时,随着我的尽力抽送,我的阴囊敲击着她的会阴部,那里的阴毛也轻拂着我的阴囊,而她那紧紧收缩的阴道总夹得我一阵酥麻,阴道里皱折的阴壁在我敏锐的龟头凹处刷搓着,一阵阵电击似的酥麻由龟头传经脊髓而至大脑,使我忍不住仰起头深深吸气。
  我暴怒的阴茎上布满着充血的血管,这使她的阴道更显得狭窄,阴道里的嫩肉紧紧包裹着我火热的阴茎,进而增加了磨擦面。低头望去,只见她那殷红肥厚的外阴唇随着我的抽送而被拖进拖出。“哦——哦——哦”口中也不住地呓语,压抑地呻吟着。
  她星眸微张,逐渐发出急促的呼吸声,颠簸着逢迎着我的抽插,蜜穴竭力吸吮吞吐着我的阴茎。我的欲望之根也在她的桃洞中下推进、上抽出,左推进、右抽出,弄得身下的她娇喘吁吁,一脸媚浪,一双大腿忍不住在我的臂弯里摇摆着,长发散乱的掩着她雪白的玉颈。
  “噗哧噗哧”的美妙抽插声从我们下体的交合处不断传出,抑扬顿挫,不绝于耳。“哦——哦——慢——慢点!”在其哼声不绝中,只见她忽然紧闭双眼,头部左右剧烈晃动着,阴道似乎也变得更加狭窄而深遽,幽洞里灼烫异常,淫液溢出的汹涌如泉。阵阵快感刺激得我不禁把阴茎更向前用力顶去。只听她哼叫了一声后,双手抓紧被单,张大了双口,发出了触电般的呻吟。
  阿姨她紧咬着朱唇,足足有一分钟,忽又强有力的耸动一阵,口里闷声地叫着“哦——好棒——别动——我飞了——完了——我完了!”我顺着阿姨的心意,和她的胯股紧紧相贴,阴茎顶紧她的蜜穴口。只觉她那深遽的阴道大力吮含着我的龟头,吸、吐、顶、挫,如涌的热流,烫得我浑身痉挛。一道热泉不禁涌到宝贝的关口,我用尽力气将姚岚双腿压向胸部,两股使劲向前挤。而她的阴道内也是热流激荡,玉浆四溢,一股热泉由我的阴茎根部直涌龟头,激射入她的蜜穴深处。
  “啊——嗯——哦”处于淫叫之中的阿姨纤手一阵挥舞,娇躯一阵颤抖之后,便完全瘫软了。阴道壁也无力地颤抖着,仿似喘息般的吸吮着我还在冒烟的“火枪”。与此同时,我也无力地躺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任由刚才还在她体内肆虐的粗壮阴茎在其濡湿的阴道里逐渐萎缩变小。阿姨也还沉浸在我们欢爱的高氵朝里,只是偶然嘴里喃喃地呻吟:“哦——爽死了——舒服死了。”
  过了好一阵,我才感觉缓过劲来,而身下阿姨的呼吸也渐渐平复。随后我起身拉过被子,细心地替她盖好,然后便抱着她一起进入梦乡————隔天上午,还处于睡梦之中的我被人推醒,睁开眼后,只见阿姨已经穿好了衣服,神色温柔,吐气如兰地边摇摆我的身体边说:“懒虫,该起床了,等会陪我去参加年会。”看着她娇媚无双的容颜,下身又开始勃起的我立即一跃而起,抱住了她翻身将其压在身下,一手袭向她的胸前,同时嘻笑着道:“好啊,但是现在我又想要了,你说怎么办啊?”
  只见她用手指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后嗔道:“小坏蛋,整天就想这个,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简直就是头小色狼!”“不是色狼怎么能满足你呢,快点吧阿姨,本色狼要吃‘早餐’了!”一边回答的我一边用双手握住她胸前的丰乳,用力搓揉起来。“嗯!别闹了,快起来,办完事,你不是答应陪我在这里好好玩玩的吗?”只听她嗲声嗲气的说完话后,才从我怀里摆脱了出来,起身把我的衣服扔给我。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见此,我只好穿上衣服,稍作洗漱,就和她出门了。我俩在广州一共呆了五天,除了一天开会办事,剩下的四天我和她游览了黄埔军校故址、广州博物馆、南越王宫遗址、北京步行商业街等广州的主要景点。白天四处逛,晚上我则和她一起探寻着性爱的极乐世界。我觉得这次出来就似乎是我和她度蜜月,我尽情享受着美景、美食和身边的这位成熟漂亮的性感美妇。
  (第九章)
  八月下旬,何军告别了沉阿姨和我。离开县城,去东海大学的所在地——东海省东州市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涯。在他走之前的一个晚上,我跟他聊了很久。关于人生,关于爱情,关于学业,关于未来,总知可以成为话题的我俩都谈了一个遍。
  在聊天之中,我告诉他等自己拿到毕业证书以后就想开个茶室的这个想法。
  这想法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毕竟现在工作不好找,而我又没多少信心去外面闯荡。所以这先在本地创创业,不行再想其它办法的决定便应运而生。
  他对于我的这个决定非常拥护。还大方的表示,要是真开的话他就出一部分的资金,算作我俩合伙。记得他当时对我所说的:“兄弟,你先在老家把茶室开起来,我在东州也混一混。两头如果有哪一头干出了成绩,你我今后也算有了出路。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哦——哦——我要来了——来了——来了——啊!”何军走后的第十天夜晚。此时,在我家的卫生间里,墙面一侧的花洒上正喷出细密的水注,浇在我和沉阿姨身上,发出了“哗哗”的声音。身下,我的阴茎在她的阴道内快速的抽插着,而她则无力的趴在我的身上,嘴里大口大口喘息的同时喉咙里也发出了那骚媚入骨的淫叫。一时间,卫生间内充斥着我俩纵情欢爱地交媾之声。
  何军走后,我和她偷情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只要在她家或者是我家里,年轻气盛的我便会凭着青春的激情,使出浑身解数与其尽情欢爱。这种欢淫的刺激也让阿姨她将错就错,欲罢不能。时间久了,她告诉我说她自己也感到了自己身体和外表的微妙变化,日益明显。因为她每天对着镜子,都能发现自己肌肤滋润,身材越发妖冶丰匀,掩饰不住一种被男人的精华喂养出来的艳光。想想便也难怪,我这么个身强力壮的小青年每晚在她身上肆意宣淫,阴阳调和之下能不容光焕发吗?
  也许是这种站立着抽插的方式十分的消耗体力,没一会儿的功夫,我的动作就不得不因为劳累的缘故而变得缓慢。于是我扶着她蹲下来,却发现这种姿势没办法顺利的插入。好在她也发现了我的窘态,用手捏了我的阴茎一下,然后转过身跪在卫生间的地上,撅起肥白圆翘的臀部,露出了她湿漉漉的阴户。
  见此,我也变换了一个姿势,跪在她的翘臀后面,然后用手抚着阴茎向前用力一顶,再次插入她的体内。在插入其身体的瞬间她发出“啊”的一声悠长的呻吟。等到我的阴茎尽根没入她身体之时,我稍稍站起身体,骑在她的身上,而我的阴茎则与地面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夹角。我用双手攥住了她的那对饱满的乳房,然后便开始挺动我的屁股。
  每一次,我都将阴茎完全的拔出她的身体,然后再次插入,这样周而复始地对其身体快速冲锋。就这样我抽插了几十下后,就将整个身体伏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快速的挺动屁股,在她的身体里快速的抽插。花洒的水依然“哗哗”的浇在我俩的身上,溅起大片的水花,她的口中此刻则发出着急促而短暂的呻吟,而我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我和她交合的部位也发出“劈啪劈啪”的响声。
  交合声,水声,呻吟声,喘气声混杂在一起,奏出一篇欢乐而淫靡的交响乐。
  我的阴茎被她的阴道紧紧包住,剧烈的摩擦使得我的阴茎和她的阴道都传出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这快感催促着我们,仿佛那极乐的云端就在我们的身边。于是我更加卖力的运动,她也激烈地晃动着身体迎合着我的阴茎。
  就这样,我一下一下地抽插着,直到记不得在她的体内运动了多少下之后,一阵快感直袭我的脑门,我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用力的将阴茎往她的身体里捅,然后阴茎爆发出了一股一股的精液,直奔她的阴道深处。而她的阴道也一阵紧似一阵的吸吮我的阴茎,就像贪吃的孩子一般将我阴囊里的每一滴精液都吃得干干净净。
  当最后一滴精液被她的阴道吸净后,我俩都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然后保持着交合的姿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花洒的水浇在我们身上。良久,我们才从快感中恢复过来。我扶着她站了起来,闭上眼睛仰起头,让花洒中的水尽情的喷在我们的脸上以及身上————当我俩终于走出了卫生间的门口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过来一听,原来是我妈的电话。思子心切的她在电话里问着我的近况。我则一边跟欢爱后慵懒柔媚,娇艳无比的阿姨眉来眼去,一边和电话那头的我妈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打完电话,娇柔艳冶,眼波流转的阿姨看着我。望着她媚态四射的表情和赤裸的身体,顿时,我体内的欲望再一次升腾起来,下身已经疲软的阴茎再次蠢蠢欲动。她看见我的“家伙”再一次不老实的挺立起来,随即轻笑了一下,伸手将它抓在手中轻轻把玩着。
  从阴茎上传来的阵阵快感让我浑身发烫,于是顺手将其压在身下,用嘴把她的惊呼和不满封了回去。手也没闲着,顺着她的身子一路向下摸到她那神秘的幽洞。因为刚洗完澡,她的阴部还残留着洗澡时的水分,于是我直奔主题,一抬腿将她的两腿分开,然后对准其蜜穴用力一顶,就顺利地插入进去。顷刻间,她便轻轻呻吟了一声,松开我的嘴嗔道:“慢点,疼————”
  我不再让她说话,用嘴再次将她丰润的朱唇封住,一只手握住高耸挺拔的乳峰,分出两个手指在乳头上轻轻揉搓,另一只手沿着原路之下,伸出中指按在她的蜜穴上。因为阴茎的插入使得她的阴蒂往外突出些。我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就将中指摁在那紧要之处,指尖在那个突起之上轻微揉弄。我抚摸了一会儿,觉得阴蒂上有些干燥,这样运动下去只怕会把它磨破了皮,于是我缓慢的抽动了几下阴茎,让阴茎带出些她的分泌物来。
  我的中指摸在口上,像勺子一样搜刮着被阴茎带出来的点点湿滑的淫液,然后再次摁在阴蒂上,轻轻揉搓。就这样抚摸了一会儿,她的身子开始不规则的扭动,我知道那是她动情地标志。于是我松开了她的朱唇,低下头,张嘴咬在另一边乳房上。阿姨被放开的嘴里发出“嗯”的一声呻吟,两只手在我的后背上来回游走。过了一会儿,插在她身子里的家伙开始不安分起来,随着我摸在她阴蒂上中指的节奏开始一下一下的抽插起来。
  渐渐的,原先那种干涩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顺畅的平滑和有一阵每一阵的蠕动。于是我加快了自己的动作,中指开始有节奏的在阴蒂上颤动,就好像待机鼓点般敲落在小肉粒的最敏感处,我吻在整个乳房上的嘴也收缩起来,只留出灵巧的舌头在她的乳头上快速舔舐。而我腰肌再次用力,屁股也加快了耸动的速度。
  很快,阿姨的情欲被挑动了起来,并持续的攀升着。一会儿的功夫,她全身的皮肤显出淡淡的粉红色,呼出一口一口的粗气,并且向后仰着脖颈,忘情喊叫着:“哦——唉——哦——唉——舒服——好舒服——哦——好舒服——哦——哦——舒服!”
  阿姨呻吟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而我也在这淫声浪语中获得了莫大的满足感,伴随着从阴茎上传来的快感,我知道高氵朝已经不可扼制的来临了。于是我松开嘴,揉搓她的手指也离开那隐密之处,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双手抱着她的臀部让那蜜穴更贴近我的身体,然后俯下身体用阴茎更猛烈的冲击那已是洪水泛滥的私处。
  没动多少下,我就低声叫道:“我要射了,好爽!啊!”同时整个身体一阵哆嗦,一下子压到了她的身上。她也是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翘起了臀部。霎那间,大股大股的精液从我的龟头涌出,射入了她的子宫深处————“啪”的一声,我手中的打火机泛出一道幽幽的火光。随即,我用它点燃了香烟。夜已经深了,周围万物寂静,只有不知道在什么角落里的青蛙还发出清亮的叫声。天空中北极星高挂,一轮弯月照耀着这片大地。此刻,阿姨早已在我房间里满足地睡去。而我正站在阳台上,一边抽着事后烟,一边默默想着心事。
  就在刚才她睡着之前,我把和何军说过的想开茶室的事也跟她讨论了一下。
  她对此并不支持,还告诉我像我这样的年青人毕业后应该先去找工作。因为她觉得只有先在单位或者公司里历练,等有了社会经验,资金以及人脉以后才能考虑自己创业。不然的话很可能就会一败涂地,赔得血本无归。
  听了她的告诫,不由地使我为原来那种天真的想法而感到可笑。是啊,自己有那么大能耐吗?找店面,装修,办执照,招聘人手,那件事不得自己亲历亲为?
  更重要的是资金,父母百分之百的不会同意我这个想法。在他们心中,我能找个国企单位上班就可以了。所以他们也不会拿出两人辛苦一辈子积攒的钱来资助我。
  按照我妈的说法,那钱是将来给我结婚用的,不能随便糟蹋掉。
  “嗨,还有近两年的时间给我考虑。也不急于这一时,走一步算一步吧!”
  喃喃自语地我叼着烟猛吸一口,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后,转念又想:“父母不同意,不是还有阿姨跟阿军吗?到时候要是真开就说服她借我一笔钱就行了,再加上阿军答应我的,嘿嘿!”
  想到此,心情大好的我也不顾环境卫生,挥手便将剩余的烟蒂扔向楼下。瞧着还冒有火星的烟蒂在空中旋转翻滚着,直到如同一颗流星一般坠落地面之后,我就转身回房了。
  (第十章)
  时光如梭,转眼就到了国庆长假。何军打电话过来说他这个假期因为要和大学里结识的新朋友们在东州市周边好好的玩一玩,所以家就不回来了。而阿姨这些日子没见他,便有点想念。于是她最后决定去东州看看何军。本来我也想跟她一起去,但经过她一番解释和劝说,加上其在床上的卖力付出,最终我还是留在了县城。
  她走了之后,我的生活便过得十分有规律:早上去童装店,和小娜姐聊聊天顺带看店;中午吃过午饭后就回家上网;晚上则在自己家跟她通几分钟电话。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直到六号那天,学校里的一位跟我关系还算可以的同学在饭店过生日,我才应邀去了。
  我和那位同学,以及另外几位他叫来的朋友在饭店里喝酒吃饭,玩玩闹闹。
  直到夜里九点多,大家才起身各自回家。走在路上的我想起今晚还没有给阿姨打过电话,于是就拿出手机拨了过去。谁知很快,手机里就传来了她此刻已经关机的提示音。这情况另我感到有点诧异,因为在前几天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我了解她到外地去的时候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不会轻易把它关掉。
  “可能是没电了吧?”这么想的我无奈之下也只好继续赶路。说实话,这几天她不在,我体内积蓄起来的欲火已经是非常之多了。以往还能用手淫来解决一下,但经历过她那性感丰盈的肉体之后,自慰这种隔靴搔痒的行为早就被我弃如旧履,不再复用。渴望着她早一点回归的念头无时不刻地充斥在我的心中。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觉自己到了县城唯一的一个“红灯区”——安北街的街口。这“红灯区”据我所知已经存在了十年之久。整条街道两边都是一家家闪着玫瑰红灯光的发廊。这里不同于其它小姐漂亮,消费也高的酒店宾馆内部的桑拿中心,里面都是因为迫于生计而不得不出卖自己肉体的下岗女性以及一些从外地或乡下来县城务工却找不到活干的女人。
  这些女人大多数都结过婚,生过孩子,年龄从三十岁到五十岁不等,基本都是些半老徐娘。因此在这儿泄欲销魂的花费也极其便宜。很多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男人一到夜晚,就会幻化成一头头被欲念支配地饿狼。从县城的四面八方云集到这里,挑选猎物,大筷哚颐。
  刚才我在饭店里喝下的酒此刻已起作用,脑袋有些沉重,胯下的那物事也渐渐抬头。一时间,我恍惚也变成了一头饿狼,那暧昧地灯光就是催化剂,那坐在门口,衣着暴露,表情风骚地妓女们更是好象《聊斋》里所描绘的狐仙鬼女一样勾人心魄。什么洁身自好,什么违反治安条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交给欲望,让它释放,让其解脱。
  欲火遍体,精虫上脑的我很快就进了一家发廊。里面此时只有一个女人,她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相一般,但身材不胖不瘦,显得很匀称,头发长长。
  穿了一件黄色带花的吊带连衣裙,外面再穿一件小小的短袖无扣衣服。虽然她身上的衣服看上去相当廉价,但得体的搭配将她玲胧的曲线更加诱人的凸现出来,让我不禁对衣服下面的身体产生更深切的遐想。
  “先生,按摩吗?”见我进来,她便起身对我热情地说道。我点点头,然后声音含混地问她:“小姐,你就一个人?”“是啊。”说话之间的她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店门关好,并拉着我一起进了后面的小阁间。一进阁间,她就在我身上摸了起来,嘴里还嘻嘻哈哈的说:“先生,你好成熟哦!”
  “靠!这么主动,嗯,还是先问问价格吧!”内心如此作想的我赶忙推开她,一边挠头一边对她说道:“价钱怎么算?”“打飞机三十,口活六十,全套服务一百。你要什么服务?”只见她满脸含笑地说着。
  听她讲完,我就拿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她,嘴里还说道:“喏,给你。我全套的。”她一听,脸上的笑意就变得更加浓烈了,连忙把钱接过去放好的同时,一边脱衣服,一边还对我笑道:“你真客气,谢谢了。我也算拉个主顾了,口交、性交、肛交随你来!”
  心急火燎的我一边摸着她,一边答应着,见看她脱光了,就马上把裤子解开,冲着她说道:“来,小姐,给我舔舔。”很快,她便蹲在了我的面前,看着我把裤子褪下来。此刻我的阴茎已经有点硬了,从龟头里冒出了点淫液。她则把我的龟头含在嘴里用力地唆着,双手摸着我那光溜溜的屁股,顺便还抠了抠我的屁眼。
  对于她的这么服务我感觉很舒服,一手搭在她的头上控制节奏,另一手则放在她的脸上,然后用已经硬挺的阴茎在她嘴里顶出一个圆型凸起的小鼓包。
  我“呼哧呼哧”地喘息着,觉得挺爽,接着对她要求道:“小姐,不要动,让我来吧。”说完,我就用手按住她的头,然后前前后后地挺动屁股,让自己的阴茎在其嘴里进进出出。这样玩了一会儿,我就抽出了阴茎,又对她说道:“来,舔我的蛋蛋。”
  她听了赶忙开始舔我的阴囊,从那里传来的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刺激得我很快就把她拉了起来,让其躺在了阁间的小床上,然后从旁边拿了一个避孕套扔给她。她把避孕套打开,然后对着我的阴茎又吸了两下,这才把避孕套带在我的那儿。弄完还用手又撸弄了几下,并笑着对我说:“这家伙真硬,真棒!”
  与此同时,我也调整好姿势,然后把阴茎插了进去,使劲地操着。她则用手托住一个乳房,把乳头塞进了我嘴里,还不住地低声淫叫着:“哦——先生——吃吃——啊——哦!”见她这么骚浪我就更加兴奋了,于是一口就含住了她的乳头,狠命地吸着。下身不停,继续大力地抽送着。她则用手摸着我的脸,并且夸奖道:“哦——真棒——操得好——哦!”
  我也不说话,只是低头闷干。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这几天积攒起来的精液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向外面喷涌。已经控制不住地我便猛烈的顶送着,震得她浑身乱颤,嘴里还“啊啊哦哦”的叫起来。可能是为了让我更舒服一点的原因,她还抬眼看着我,脸上露出一副淫浪的神情,然后伸出大拇指对着我叫道:“哦——好——啊——好棒!”
  “啊!”快感如潮的我大声叫着射完了最后一股精液,然后疲惫的一下子倒在了她的怀里。我俩就这样疲惫地抱在一块在床上休息。几分钟后,我才长吁了口气,并起身开始穿裤子。同时她也扭着腰走进隔壁的卫生间清洗。
  等她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穿好了裤子坐在床边。只见她来到我身边,然后笑着说道:“先生,你很久没做了吧?”“嗯。”我木纳地点头应声。“那你还满意我的服务吗?”她搂着我继续态度温顺地问道。我没吱声,只是接着点头答应。
  她见我不怎么想说话,也没在意,又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直到店门外另有客人敲门,她才出去开门。而我也跟着她出了阁间,然后径自离开了发廊,朝自己家走去。半个小时不到,我就到了家。脱光身上汗涔涔的衣物,我进了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洗完后便进了房间,打开电脑开始上起了网。
  登上QQ之后,我发现何军的QQ此时正上线。于是便打出一行字问过去:“阿军,现在在哪?这两天玩得如何啊?”“还好啦,我在网吧呢。你这么晚还上线?”
  他没过多久就回了过来。“哦,我刚去喝酒了,才回来。晚上一位同学过生日。”
  我这样回答道。
  之后我俩还没聊上几句,他就对我表示要下线回学校了。这时我忍不住了,遂斟酌着字词问道:“嗯,你妈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娜姐今天跟我说她家里有事,想休息两天。”“这样啊,呃?我妈中午就和我告别回来了呀。照例现在应该到家了嘛!”
  我看到电脑屏幕上的这行字后,顿了顿,然后才强忍着心里的疑问继续打字:“哦,那可能她已经在家了吧。我来的时候没仔细往楼上看,这么晚了也不方便,明天在和她说吧。”“OK,那我下了。”他在我发过去后就这样回答道,接着QQ头像一闪,便下线了。
  见其下线,我便立刻拿出手机打阿姨的电话。但还是和刚才一样关机。于是我接着又穿好衣服,出家门朝楼上走去。在阿姨她家的门外敲了好一会门,都不见其出来开门。很明显,她并没有回来。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回家睡觉。
  月光透过没拉上帘子的窗户照射进来,印在了屋子的地板上。我斜躺在床,眼神迷惑地看着它。“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也许是长途大巴在什么地方耽搁了,手机又没地方充电。对!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暗自这么安慰自己的我其实内心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因为在潜意识里,我十分后悔刚才问何军他母亲的行程。不知是何原因,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愿是我杞人忧天吧!呵呵,我什么时候也变得像何军一样多愁善感了。
  真是的————”不知过了多久,处于自嘲之中的我便翻过身,盖上毯子,闭眼睡去。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上午,睡醒后的我继续拨打了阿姨的电话。可她还是没有开机,这样的情况真是让我始料未及。于是处在郁闷之中的我又闷头躺在床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也纷至沓来。其实想想挺可笑的,昨晚背着她去嫖娼,解决了一下生理需要。但马上她就给我玩了一把“失踪”,增加了我的心理负担。
  这整整一天的时间我过的相当烦恼。几乎每隔二三个小时就打她的手机,或者发短信。但每次都是无一例外的关机。精神状态萎靡的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这么等待着,祈祷着,希望着她快一点开机,好让我知道她现在没出什么事。
  就这样过了一天,十月八日的中午,我终于在自家阳台上看见了她的身影。
  顿时,满腔的疑问与担忧霎时便烟消云散了。我飞快地出家门下楼,朝她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想:“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将近一星期不见,我真的是非常想她。一到其身前,我便愣愣地注视着她。
  她今天打扮得还是那么秀色可人:瀑布式的披肩长发,天蓝色的短袖连衣裙下丰匀的肉体若隐若现,莲藕般白嫩的小腿下一双美脚蹬着银色的高跟鞋。
  “呃,是海建啊,这几天过的还好吗?店里怎么样?”正当我想入非非之时,神色颇有些讶意,表情不怎么自然的阿姨张口问着我。“哦,还好,还好。”我听了赶紧回答,并和她对视了一眼。这时我才发觉她的面色有些困顿,似乎是睡眠不足的原因。见此,我便让她快点回家,并且从她手中拿过行李跟着一起上楼。
  “呼!累死了,我先去洗澡。”阿姨一进家门,便换掉了高跟鞋,然后去卧室拿换洗衣物。“路上还顺利吧?”我在其身后发问道。“挺顺利的,昨晚十点半发车,到今早十点半,刚好十二个小时啊。和去的时候花费的时间差不多。”
  她一边回答着我的问题,一边已经拿好衣物走了出来。
  “什么!?”内心震惊的我眉头紧蹙,心跳不禁加快。思绪中刚散去的一层乌云此刻又云集了起来。结合着前天晚上何军对我说的话,我觉得他们母子之中肯定有一人在撒谎。在仔细往下推敲,何军不怎么可能,那么就是阿姨在骗我了。
  她这时候并没有察觉出我的异样,而是自顾自的进卫生间洗澡。内心满是狐疑的我等水声响起后,便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上拿起她的坤包,拉开后朝里看去。
  包里除了一些女性出门必备的东西以外,还装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型礼品盒。盒子内是一条光泽灿烂,一看就会觉得价格不菲的铂金项链。见过项链之后,我又取出她的手机翻看起来。手机已经开启了,里面除了一个陌生的,已接的手机号码以及那号码发来的一条长短信息外并无其它任何让我感兴趣的。但正是那条短信息里的内容,彻底将我从天堂打落到了地狱。
  “茫茫人海之中让你我再次相遇,这是上天给予我俩的缘分。绣琴,二十八年前我的懦弱让我失去了你。现在,我不想再失去你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就像当年在你家乡的小河边那样,你当模特我画画,然后在星空下互诉衷肠,展望我们的未来。请不要怀疑,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思念的人!——爱你的强。”
  这短信是十月三日晚上十一点多发的,而电话则是今天中午十一点半打来的。
  可见她刚才快到小区前还跟这个叫“强”的男人通过话。我捏着手机“咯咯”作响。后悔,愤怒,悲伤,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被嫉妒点燃的火焰,在我心头不停烤灼。想起从四号那天开始,我俩通话的时候她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往往匆匆说上几句以后便催促着我挂电话。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因为陪何军玩,导致身体劳累的关系。现在看来,她很有可能是在那天再度投入了那个叫“强”的男人怀抱,而无暇跟我说话。至于那铂金项链,不用猜,肯定是他送的。
  她没花多少时间就洗完澡了。因此我不得不把手机以及礼品盒放回到她的包里,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我此时已无法用正常的心态来面对她,所以聊了几句以后我就跟她告辞,下楼回了自己家。表情呆滞,内心复杂的我站在自家卫生间的镜子前望着自己。我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青年男人。长得普通,身材还胖,又没有钱,读的更是三流学校,还是那几句老生常谈,总知什么都不行。这也就算了,最可恨的老天先让我做了个快乐而又真实的美梦,然后便极度残酷的将其戳破,一点也不留余地。
  “为什么!为什么!”站在镜子前的我喃喃自语,眼眶中充盈的泪水也制不住的向外滑落。此刻,我好象又变回了以前那个饱受欺侮的软弱男孩。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和沉阿姨的这段孽缘终究是会结束的。不讲别的,光是年龄的差距便可说明一切。可明白归明白,现实真到了这一天,对于我来说,那也是相当痛苦的。我后悔,自责,要是那天坚决不同意她去东州,这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隔天,下午二点,县城最繁华的百货商场顶楼咖啡厅。
  舒缓而又动听的音乐回荡在咖啡厅内。我和身穿白底黑色斜条纹短袖衬衫,棕色及膝裙以及同色半高跟鞋的沉阿姨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位子前彼此相对落坐。
  在我俩的中间,低矮地圆桌上,两杯仍冒着腾腾热气,浓香四溢的碳烧咖啡静静地摆放在那儿。我跟她都没有去喝上一口,因为在此时,更为重要的事需要我们解决。
  出乎我的意料,从东州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她把我约到这儿之后,便再没对我隐瞒,痛快地将在那儿发生的事情跟我言明了。显然,这次她是很认真的,而且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世上的事原本就是这么奇妙,那个叫“强”
  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年轻时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她的初恋。更为戏剧性的是,他现在还是何军所就读的大学——东海大学美术系的系主任。如果不是这样,他俩也不会事隔这么多年后再次相遇。
  在阿姨的娓娓道来下,我终于知道了她和那男人之间的往事:他全名叫吕国强,出生在东州。父母解放前都是北京大学的前身——燕京大学的学生。在那个时代已算是非常有学问的知识分子了。后来他们去了延安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解放军南渡长江的时候他们跟随部队南下,成为了南下干部。解放后两夫妻落户东州市,还一同进了市委工作。他们有一定的级别待遇,所以说吕国强也算是一位干部子弟。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文革”开始以后,吕国强的父母都在阶级斗争中被打倒,并送到了我省的“五七”干校服劳役。这样,身为他们独生子的吕国强也跟着父母一块来到我省。几年的辛苦日子过下来,他的母亲因为劳累,再加上缺医少药,终于是得了乳腺癌去世。而吕国强在处理完母亲的后事以后,也被下放到农村,作为知识青年插队。巧合的是,他所去的农村,正好就是沉阿姨的家乡。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吕国强十九岁,沉阿姨则只有十七岁。因为从小喜爱绘画,在那片环境迥迤,山水雄奇的小村庄,他算是找到了远离争斗和喧嚣的安宁之地。在那儿他用自己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买了画板和画纸以及碳笔,每天忙完农活后就坐在小河边作画。他最喜欢画的便是每天在河边洗衣洗菜的一群青春年少的姑娘。而沉阿姨当时就是那群姑娘之中外表最漂亮,气质最出众的一个。
  后来,时间长了,阿姨跟他渐渐熟悉以后,便开始每天在河边等待着他的到来。两人有时在那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除了相互谈天说地,一述各自今后的理想之外,便是他画画,阿姨在旁边看着。偶尔他也会让阿姨摆好姿势,然后他按照这作画,画好之后再请阿姨她欣赏。
  男的风华正茂,一表人才;女的则轻灵娟秀,美貌动人。在那个物资匮乏,生活艰辛的岁月里,爱情就这么在他俩之间一点一滴的积淀,最终开花结果,水到渠成。牵手,拥抱,接吻,偷尝禁果,一步一步,循序渐进。两人山盟海誓,卿卿我我,那些无人的地方,河边、树林、山沟、谷场,都会留下他俩重迭在一起的身影。
  但乐极生悲,几个月后,沉阿姨就怀孕了。这在当时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何况是在那偏远闭塞,观念陈旧的小山村。没法子,阿姨的父亲打了一顿阿姨,再臭骂她之后,只能带着她去了县城医院打胎。
  本来吕国强是要被村大队严肃处理的,但好在这时候“文革”结束,他的父亲已经被平反,恢复了工作,而且又升级当了东州市的副市长。他得知自己的儿子出事后,动用了自己的老关系,费尽周折,最后将吕国强带回了东州。就这样,一对原本恩爱的情侣最终落的个劳燕分飞的凄凉下场。
  事后,自觉在村里丢了人的阿姨她父亲托人把阿姨送到了县城里念中专。她后来也去东州找过吕国强,但吕国强的父亲死活不让这对鸳鸯相见。无奈之下,痛苦不已的阿姨只好死了心,回到县城后便用功读书,等到毕业被分配进了县商业局。之后经人介绍跟何军的父亲谈恋爱、结婚、生下何军。平静地在这县城里生活着。
  吕国强回东州后则参加了高考,上了大学。毕业以后在他父亲的安排下进了东州大学任教,当了一名美术老师。并娶了一位女同事当老婆,生了个女儿,日子也算过得和美安稳。可后来东州掀起了一股“出国热”,他的老婆也抵不住诱惑,不顾他的反对,一意孤行,紧赶慢赶地去了美国。之后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在旧金山站稳脚跟的他老婆回到国内,不仅跟他办理了离婚手续,还将他们的女儿带到了国外。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一晃过了这么多年,吕国强的父亲早已去世。而他也没再续弦,一心扑在了事业上。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以及他父亲留下的人脉,现在的吕国强不仅是东海大学美术系的系主任,而且还加入了东海省画家协会,更成为了东州市政协的委员。
  可以说他已经变成了一位身处主流社会的精英人士。虽说事业有成,但他一直没有再找到人生的伴侣。时间长了,其内心的苦闷也越积越多。渐渐地,他开始怀念起那曾经让其魂牵梦萦,欲罢不能的初恋女子——沉阿姨。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当口,沉阿姨因为何军的缘故去了东州,更是凑巧地和他在东海大学的校门口碰了面。两人事隔近三十年后的再度相遇,让他俩彼此都唏嘘感怀,各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之后,当从阿姨口中得知她也离婚的时候,自觉幸运的他便无法再克制自己对阿姨的爱意,随即就开始热烈地追求起她来。先是当晚发表白短信、打电话以诉衷肠;接着第二天带她去游览了东州市的山川名胜。一路上他对阿姨关怀备至,呵护有加,颇有“模范丈夫”之风。很快,内心细腻,情感丰富的阿姨被他给感动了。
  而且对于他,阿姨这么多年下来也并没有完全忘记。毕竟,初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难以忘怀的。更何况,他又是阿姨生命当中真正地第一个男人。于是乎,游玩回来的当晚,阿姨她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吕国强回了他家————“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当年我去找他的时候躲着不见我?他告诉我,当年他父亲刚恢复工作没多久,自己却给他惹了祸,弄得其风评不佳,所以有些觉得对不起他父亲。
  而且他父亲更是不喜欢他找一个农村女孩作为妻子。出于对父亲的愧疚和尊重,他最终才做出不见我的决定。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也为此十分后悔。还一再对我表示歉意,说要用下半生的时间来弥补他所犯的错误。唉!
  其实当年我们都还年轻,冲动,难免做错事。不过老家的乡亲们也还算善良,我跟小军他爸爸结婚以后每次回乡探亲,村里的人都没有看不起我,或是在我背后指指点点。他们依旧把我当成村子里的骄傲。所以久而久之,我只是在内心深处怨阿强当年的避而不见,其他的则全不放在心上。”
  讲完她与吕国强的那些往事后,阿姨好似解脱般的吁了口气。然后端起咖啡,轻啜一口,同时目光安宁而又坦然的望向我,好象是在等我开口一样。此时的我被她的那种目光给刺痛了,随即便低下脑袋,不敢看她。心里也还在消化着她所讲的事情。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她要跟她的初恋了!
  她要跟她的初恋了!”我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地追问着自己,简直就快魔怔了一样。
  绝望,一股绝望的情绪开始在我内心蔓延开来————
  (第十二章)
  时间在分秒流逝,圆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周围其他客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充盈在我俩的耳边,可我们,只是相对无言,彼此沉默。
  半晌之后,我终于抬起了头,打破了沉默:“阿姨,你还爱他,是吗?”她被我问得一愣,过了会儿才点着头道:“要说很爱,那是骗你的,但终归还是有些的。说实话,我在东州的那几天他对我很好,我几乎觉得自己跟他好象又回到了当年。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真的。”
  “那我怎么办?”突然间,我提高了说话声,还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快放手,海建,你抓疼我了。”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的阿姨连声说道。“你告诉我,你对他是不是还余情未了?是不是,是不是?”虽然放掉了她,但我的问题还是像连珠炮一样脱口而出。
  “是的。”只见她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语气肯定的答道。正当我要讲话之时,她又抢先说道:“你听我说,海建。阿姨以后终究是会老的,我们这么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阿强他跟我也讨论过了,他愿意和我结婚,我,我也认真地想过,嫁给他或许是现今最好的选择————”
  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现实,我立刻崩溃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就向下流淌,说话的声调都带着一丝哭腔:“你要离开我吗?”“别哭,海建。别哭啊!”见到我流泪,她赶紧出言劝道。“阿姨,我不准你嫁给他。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我不顾她的劝解,继续语无伦次地讲着。
  “你冷静一点!”见我情绪有点失控,她只能摇着头起身,一边对我讲话,一边叫来的服务员。结帐后就拉着正低声啜泣的我离开了咖啡厅。坐进她开来的白色波罗轿车,十分伤心的我依旧是哭声不断。而她被我的哭泣也弄得心情不佳,只是驾驶着车子,默默地往家中开去。
  没多久,车子进了小区,在我们共住的楼房下停靠之后,她轻轻叹了口气,顺手从摆在挡风玻璃前的面巾纸包里抽了几张面巾纸,然后把它塞到我的手中。
  我两眼已哭得一片模糊,遂拿起面巾纸胡乱地在脸上抹着。正在这时,她又说话了:“海建,你要体谅阿姨。阿姨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也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
  对我这个再过几年即将年过半百的女人来说,和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结婚未尝不是个圆满的归宿。况且我和他结婚,还能去东州就近照顾小军。”
  讲到这儿,她顿了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之时她又往下说了一段让我十分诧异又震惊的话:“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没和你那个,嗯,上床之前,除了阿强跟小军他爸之外,我已经和很多男人都睡过了,身子早就脏了。”
  “阿姨!你别这么糟践自己!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完美的!”终于,我按捺不住她这样贬低自己的言论,随即开口反驳道。不光如此,在说完这话之后,我更是冲动的一把抱住了她,开始不顾一切地撕扯她的衣服。
  “啊!你干什么?放开,快放开!”她被我如此的疯狂行径给惊呆了。连说话的语调里都带着一丝颤音。而我则全然不顾此时天还大亮的现实,一边撕扯,一边还道:“阿姨,这一年我们过得是多么的开心。你是我的女神!你更是我的一切!可你现在却跟我说要和什么初恋结婚,又要我接受现实。你怎么不为我考虑考虑?我能接受得了吗?啊!”
  “啪”的一声,我的脸颊上顿时传来了一阵热辣辣的痛楚。但这痛却比不了我此刻心中的嫉妒和失望。即便是第一次和她强行发生关系的时候,她也只是咬了我一口,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决绝地扇我耳光。我捂着被打红的地方,神色复杂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打了我以后,她也觉得过意不去。理完了衣衫,随即勉强一笑,跟我道:
  “海建,我认真地想过了,就算没遇见他,我跟你最后也没法走到一起的。你还年轻,以后也会碰到比我更合适你的女孩。我,我们还是就这么结束吧。”“结束?我们的关系,你一句结束就这么完了?”悲极反怒的我就这么冷冷地说道。
  “你,你没事吧?”我如此的反应可能是吓到了她,话语之中也透着丝丝的小心谨慎。
  我仰着头,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定。接着便低下头,神色恢复如常的讲道:“如果这是阿姨你的选择,我不会阻止你的。毕竟他是你的初恋,而我只是你儿子的一个普通朋友罢了。”
  见我终于被说动,她高兴的松了口气。不过我那番自怨自艾的语气让她甚是过意不去,便安慰我道:“别这么说,阿姨其实也很喜欢你。只是我们相差太多,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你真的喜欢过我吗?”我望着她那绝美的脸庞,急切问道。
  她爱怜的抚摸着我被打红的脸颊,吐气如兰的回答:“疼吧?刚刚怪阿姨太心急了。海建,如果我对你一点感觉没有,又怎么会让你——”
  我随即顺势抓着她的手,低声道:“我不反对你和他结婚了。只是你要答应我,以后我去东州找你的时候,你要陪我。”
  她终究曾在我这个年轻男人身上得到过许多快乐,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噎喻着道:“这,这个,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嗯,好的。”我对此表示了同意,但随后又加了句:“今晚到我家来吧?我想要——”
  我俩接着又掰扯了一会儿。最终,她拗不过我的一再请求,答应晚上来我家。

  下车后,望着她先行上楼的倩影,我内心不由地黯然道:“嗨!她终究不是属于我的——”如今在我的眼中、心中都只有沉阿姨她一个,我甚至都看不上别的女性。她的成熟、丰韵,就像一块磁铁一样深深地吸引我。
  在她身上,我尽情地发泄着那青春的激情,年轻的燥动。可现在,她就这么毅然决然的离我而去。站在楼下的我心情沉重,思绪纷繁。脑海里则尽是沉阿姨她刚才对我讲的那些言语。
  我想,此刻自己的脸上,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是痛苦、伤心、失意,还是绝望?
  晚上七点半,当她下楼,来到我家的时候,已等的心焦的我一把就将其扯进了家门。此时的她一反平时的娴雅自如,脸颊红红的,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早已按捺不住了,于是一把抱住她,吻向了她的双唇,开始亲热起来。那是好长的一个吻呀,我只是本能地吸着她的香舌,贪婪地吮吸着。好久,她才推开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后,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别在这儿,我,我们进去吧。”
  听到这儿,我一下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了屋子。把她放在床上后,我细细端详着她那美丽的容颜,望着她合上眼睛,胸脯起伏的模样。“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等她嫁给那个吕国强,到东州以后,再想这样对其予取予求就不方便了。我得抓紧时间啊!”
  一边这么想的我一边俯下身,先是在她的朱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便大口的吻起来,同时一只手伸到她胸前,松掉衣服,解开胸罩。她那丰满的乳房瞬时就露了出来,我的嘴开始下滑,从她的脸,再到耳朵、脖子、然后吻上了乳房,最后把她的一个乳头含在嘴里。
  “嗯”她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呻吟,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而我则像吃奶一样,从一个乳头到另一个乳头,轮番地吸吻,同时感到她把手放在了我的头上,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在我的吮吸之下,她的乳头开始逐渐发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她身子热起来的我抬起头,对着她的耳朵轻声道:
  “好阿姨,我爱你!”她几乎察觉不到地点点头,我面向着她跪在床上,她温顺的躺着,任我扯下了她的内裤,我伸手分开她并在一起的腿。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她的私处。她的阴户肥厚,因为充血而向两边张开,露出中间湿润的粉红色。突然间,我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这就是那个让我们男人神魂颠倒的东西吗?这种感觉持续了一两秒钟,就被情欲取代了。
  随即,我俯下身子,深深吸了一口弥漫着阴户味道的空气,把她的阴唇含到嘴里吸吮,然后用手把两片阴瓣轻轻的拉向两旁,舌尖沿着微微张开的阴道口舔了一圈。
  伴随着沉阿姨的呻吟,我把大半个舌头伸进她的阴道里,模仿着阴茎抽插的动作进进出出。几分钟后,我的舌尖向上移动,在尿道口轻点一下,然后把她的阴核吸到嘴里。她长抽了一口气,用手扶住我的头。我则紧抱住她的大腿,同时用舌尖快速地摩擦她的阴核。她的呻吟越来越频繁,两手把我的头紧紧地按在她的阴户上。
  又舔吸了好几分钟,就在我的舌头开始因为疲劳而感到僵硬时,她突然抬起翘臀,阴户向前挺,同时两条腿夹紧我的头,嗓子里发出了嘶叫一样的声音。这个姿势持续了十几秒钟,接着她便安静了下来,身子也瘫软在床上,我抬起头,看到她闭着眼睛,呼吸仍有些急促,但脸上的表情是完完全全的放松和满足。
  她一动不动地躺了几分钟,之后才睁开眼睛,朝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娇羞。只听她这样问道:“你个小坏蛋,你是怎么会的?”“我,我只是很想亲一下你的那里,真的!我可不是从哪学来的。再说以后,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
  我神情自艾地解释着。“唉!行了,我知道,看你急成那样,真是个孩子!”叹息之间,她的话音也有点无奈以及微微的黯然。不过没过一会儿,看着她那亦羞亦臊,如嗔似吟的娇媚模样,我便再也忍不住了,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后,我压到了她的身上,一手分开她的阴唇,一手把发涨发硬的阴茎对准了她的阴道,屁股朝前一挺,顺势就滑进她那滑润的阴户。
  事隔多日,回到了这熟悉的地方,我恨不得一插到底。但是,内心里我却不想让我和她的这一次接触结束得太快。于是我一寸一寸地插进,每进一寸就像我的整个人都逐步滑进她的体内,每一下都能感受到她里边温热的嫩肉对我阴茎的磨擦,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快到底的时候,我突然的用尽全力一插,整根阴茎尽根而入。她呻吟一声,轻声道:“插到底了。”我低下头,一边看着两人连接的地方,一边说:“阿姨,我来了。”
  她此时也用手指摸摸我的脸,温柔地略带羞涩地说道:“你呀,不要太急,慢一点,好吗?”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把阴茎抽了出来,接着又一次直插到底,开始了我的动作,我慢慢前推,龟头轻轻滑过阴道,终于抵到了子宫。
  等我连根尽入,她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绷紧的身子松弛了下来,双手也一如以往的环上了我脖子,整个人紧紧地贴着我,下身扭动着,迎合着我的插入,紧窄的蜜穴一张一缩的,吸得我是快感连连,舒爽无比。而且很快,这强烈的快感使我渐渐地失去控制,我不顾她的娇喘,大幅度地进出,就像头发情的野兽一样,用力的插着她的阴道。
  “啊——轻点——哎呀——啊!”她不禁这样呻吟了起来。
  我的动作不断地加快,插得她娇喘连连,每一次冲击之下,她的娇躯就象波浪一样随之起伏着,尤其是胸前那两团圆硕滑腻的乳肉,更是一荡一荡的,煞是诱人。
  “啊——啊——海建——哦——啊——用力——啊!”浪喘娇吟的她满头秀发被弄得披散开来,撒在床上,衬着她那张酡红的俏脸,让我无比的兴奋。这就是我心目中那位高贵而美丽的沉阿姨!虽说她即将快离开我嫁给别人了,但此刻她就在我的身下,由我摆弄,任我驰骋。我也越来越激动,动作也越来越大,整个床都跟着动了起来。而她的下身也已是淫水泛滥,阴毛都贴到了一块。
  插到兴起,我干脆把她的双腿都扛到了肩上,让她的整个阴户更加地挺起,我捧着她的双腿,又是一阵的狂抽猛插。直弄得她浪叫不止。终于,高氵朝来了,只见其一把抓住我的双肩,指甲都插进了我的肩肉,而且还像失神一般地叫了起来,蜜穴也一下紧紧地箍住了我的龟头。我只感到一股酥痒从阴茎扩展到全身,随即一阵痉挛,精液像决堤的洪水,一波一波地射进了她的阴道深处。
  “啊!”我快慰地叫着,紧拥着她的娇躯,以便让精液尽量地射入她的子宫里。射完精后,我也随身瘫倒在她的身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几分钟,醒来发觉自己还趴在她身上,阴茎早已经软了,但仍旧塞在她的阴户里面。而她,却是目光柔和地望着我,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则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见此,我探过身,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朱唇,然后深情道:“阿姨,我爱你!”
  同时上身也是一动,阴茎从其蜜穴里滑了出来。很快,混合我的精液以及她淫水的乳白色液体便一点一点的从她的私处内流淌了出来。不过这些立刻就被殷勤的我用纸巾给擦掉了。
  此时,她也颇为爱怜地替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继续看着我,语气柔柔地道:“说了让你轻点的,你还这么大劲,真坏啊你!”看着她那娇羞媚惑的样子,我不由得又抱紧了她,吻上了她的唇瓣,不管不顾的又在床上和她爱抚了起来————
  (第十三章)
  之后的一个月,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归宿,阿姨开始了马不停蹄,脚不沾地的运作:低价抛售店里的童装,打电话给广州的连锁店总部协商终止供货合同,跟店面房的房东以及居住房的房东商讨退房的有关事宜,辞退小娜姐并给她发放了二个月的足额工资,去乡下看望她自己的母亲,顺带告诉其自己的决定。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她契而不舍地努力下,终于都圆满的解决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内心的痛苦和郁闷可想而知。虽说这段时间,我和她不知做了多少次爱。或许是为了弥补她心里对我的愧疚,所以除了她来月事,不方便的那几天之外;每一次,我都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不同滋味。
  那滋味是用任何语言都难以表述的,反正每一次我都能从她那儿得到心旷神怡的欢愉;而她呢,也几乎是每一次都用她的娇躯和浪喘,来表达着她自己骨酥筋软、欲仙欲死般的满足;以便如此能够取悦于我。但每次这样疯狂过后,留给我的却是内心中巨大的空虚感以及失落感。因为她今后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了,她会结婚,会和她近三十年前爱过的男人结婚。一想到这儿,我就会心烦,还会意乱。
  带着这种负面情绪,我开始变本加厉地寻找各种机会跟她做爱。因此,我俩的性爱关系就变得愈加淫乱起来:我经常会带她一起去外面享受性爱,没得到她以前,我曾经以各种不同色情片中的情节幻想日后能和她在各种环境下作爱。如今一一
  实现,什么自家的车库里、半夜无人经过的小区草丛、等待拆毁的老房屋、波罗轿车的驾驶室内甚至郊区野外的丛林中,都留下了她的呻吟和淫液。而在那种刺激的场合下,我更是会大施淫威,在她的朱唇、丰乳、蜜穴以及菊门上,都会留下我那滚烫而又新鲜的精液。好象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暂时忘却即将失去她的伤痛。
  对于我这种近乎疯狂的作法,她选择了逆来顺受的态度。为此,有一晚我曾不解的问过她,为何要这么配合我?当时她的回答是:“阿姨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了让你好受些,所以我才这样——”
  不管如何,离告别的时刻是越来越近了。再过两天,她便要动身出发,赶赴东州。几天前,她已搬出了我家楼上的租住房,找了家普通旅馆暂时居住着。而我则每天和她粘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原本吕国强是要亲自来县城接阿姨走的,但经过她的解释以及劝说,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决定让其自己过去。
  每当看着她在电话里和吕国强说着不留痕迹,但情意绵绵的话语之时,我的内心就会充满嫉妒。但又能怎么样呢?她在这段时日里已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给了我,辗转腾挪,使出种种手段,愉悦了我的身体同时也抚慰着我那充斥着伤感的心灵。何况她最终还同意了我今后去东州之时,让其陪我的要求。人不能贪心不足,现今这样已经是我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至于何军,阿姨则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等到了东州,我和阿强把婚期定下来以后再通知他也不迟。”这是她某天跟我讲的话。她这样决定让我沾沾自喜的同时也有一点为何军而感到不公平。虽说因我跟阿姨的特殊关系让我率先得知了这事。但毕竟他们是母子,他该有权利知道,而不是等尘埃落定之后跟他再作通知。我不明白阿姨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她有其自己的考虑吧————
  “啪嗒”一声,我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柔和地灯光霎时洒遍了整间旅馆房的卧室。
  “嗯”只听阿姨她娇哼一声,绯红的面颊上洋溢着因性爱满足而带来的神彩,如丝的媚眼流溢着慵懒的波光。她把脸埋进我的怀中,微带着羞涩和娇媚地说:
  “海建,搂着我!”
  此时,是她留在县城的最后一晚。我俩吃过晚饭后,就回了房间,开始忘情欢爱,抵死缠绵。夜已深寂,可我却没有一丝困意。因为我明白,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完完全全地拥有她。今后,这样的情况将不复存在。她会重新拥有婚姻、丈夫以及家庭;而我,则会慢慢奔向自己那无法预知的未来————
  这时,她趴在我的身上,我那已经射过精的阴茎还插在她的阴道里,她的阴唇还有力的夹着阴茎。我吻了吻她红晕密布的脸庞,听话地搂住了她。此外,我一手还环抱着她的腰肢,另一手则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润滑爽的脊背,抚揉着她的翘臀。
  她梦呓般的呢喃着,表达着自己的满足和惬意。她的声音彷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彷佛是从胸膛里升起,娇滴滴,羞答答的声音如莺语般传进我的耳朵:
  “今天晚上,你真让我快活的要命!”
  我把她紧紧搂在身上。今晚,她非常迷恋在我的身上,总是用这种女上位,骑跨在我的身上,用手引导着我硬梆梆、又粗又壮的阴茎,慢慢地向下沉坐着丰腴、圆翘的臀部,滑腻腻、湿漉漉的阴道一点点把我的阴茎吞没,直到其阴唇紧紧套箍住我阴茎的根部,硕大的龟头紧紧顶触在她阴道尽头那团暖暖的、软软的、若有若无的肉上。
  此刻,她再度扭转着那圆滑的翘臀,使我阴茎的龟头研磨着那团软软的、暖暖的、似有似无的蜜穴;她的身子微微向后仰着,双手揉捏着圆翘、丰腴、柔软、挺拔的乳峰,面容被淫欲之火燃烧得绯红,一双迷离的美目流转着淫媚的波光。
  每当这时,她就在我的身上颠动着身子,滑腻的阴道紧紧包裹套撸着我粗硬壮硕的阴茎,只见她面色绯红、秀发如瀑、美目迷离、娇喘吁吁。双乳在胸前跃动。其白嫩、光润的臀部颠颤着,肥美的臀肉碰在我的腿上,发出“啪啪”地响声。
  在我的身上全情投入的她用其迷人的阴道紧紧套撸、夹迫着我的阴茎,那最原始的性欲使我俩完全丢弃了理智,沉禁在这激荡淫乱的快感中。很快,她便被这忌禁地性交所产生的快感爽得欲仙欲死,身子骑跨在我的身上,颠动着娇躯,秀发飘扬、香汗淋漓、娇吟浪喘,自己用双手抓着丰满、挺拔、圆翘的双乳不停地地挤压、搓揉着。潺潺的淫液从阴道深处不断地倾泄出来,把我俩浓浓的阴毛和阴部弄得湿漉漉、粘呼呼的。其娇柔媚惑、风骚淫浪的叫床声把她骨子里就蕴涵的那种骚媚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噗哧噗哧”的性器交合时发出的淫靡声使得我和她听得更加淫欲亢奋、性致高涨。她骑跨在我的身上,颠动着上身,扭动着臀部;一头乌黑的波浪长发如一团燃烧着的黑色的火焰在其脑后飞扬。脸颊也是一片绯红,目光则有如一泓潆潆碧水,映着我那大汗滂沱、气喘如牛的耕耘模样。
  她急摆翘臀狂纵直落,不停上下颠动。浑圆、肥美的臀部“啪啪”地撞击着我的大腿根部,湿润的、内壁带有褶皱的阴道紧紧夹套着我的阴茎。我觉得她阴道口那两片阴唇一下下收缩着,恰如她的朱唇一般紧紧咬着阴茎的根部。已全然不顾伦理禁忌,被我这根粗壮的阴茎以及娴熟的性交技巧所折服,深深地沉浸在这禁忌的快感之中。
  我仰卧着,身体上下挺动着,腹部带动阴茎用力向上,挺送迎合着她那骚浪的阴道。一手不甘寂寞地捏揉、把玩着那对上下跳跃着如同两颗木瓜般圆翘、挺拔的乳房。她的乳房被我揉搓得红彤彤的,那两粒黑紫色的乳头也被我揉捏得硬胀挺立起来,如同那成熟、饱满的葡萄。此时的她也早已没有白日里大庭广众面前那份雍容大方、文静秀丽;更没有以前的那份羞涩。有的只是扭动肥美的臀部把我的阴茎紧紧裹套着,让龟头一下一下触碰着她阴道的尽头。娇美的脸颊上着充满淫媚的艳光。
  我用力挺送着阴茎,双手把着她的翘臀,一下一下地朝上抽插着。壮硕地龟头触碰着她阴道的深处。没一会儿,我便感到的阴道尽头涌出一股暖流,刺激得我的龟头一阵阵麻痒,使我全身不由地颤抖着,电击般,一股热流从中枢神经直传到阴茎根部,又迅速向龟头传去。我知道我和她同时达到了高氵朝。
  “啊——好棒——好棒——我——我来啦——飞啦——我要飞啦——啊!”
  在她那极为放浪的叫声中,精液从我的阴茎内再度强劲地喷涌而出,猛烈地射进了她的阴道里。她则趴在我的身上,紧紧抱着我的头。我也是紧紧将她搂着,阴茎用力向上,喷射精液的阴茎在阴道里一拱一拱的,热腾腾的精液冲击着她的子宫。与此同时,她也把自己的下体用力向下压着,使她的阴道完全把我的阴茎连根包裹住。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在她阴道内壁和阴唇一阵阵收缩、抽搐,浑身一阵阵颤栗,直到我把精液全部射入她的子宫里之后,她才骨酥筋软、心神俱醉地伏在我的身上,轻轻喘息着。再次喷射的阴茎依然插在她的阴道里。很快,我便亲吻起伏在我身上的,香汗如珠的她那红润的脸颊,以及那吐气如兰、红润甜美的朱唇。她也很有默契地将那丁香般的娇嫩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我俩的舌头顿时就这么搅在了一起。
  没过多久,我的双手开始抚摸起她的身子,从光洁滑润的脊背,摸到丰腴、柔软、圆润、雪白的臀部。揉了一会儿,我便紧紧拥抱着她问:“阿姨,你会不会忘记我?”“你会吗?”浑身绵软,语气柔媚的她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这么反问道。
  听完话我略有些生气地接话:“我怎么会忘记?”“你现在当然不会忘记,等将来你娶了媳妇就会忘记。”她沉默了一下,才这样讲道。“不会,不会的!”
  我赶忙反驳她的说法,接着又继续道:“你让我铭心刻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唉!傻孩子,你二十周岁都不到,今后的日子还很长,别总讲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我走后希望你千万别学那些整天在大街上东游西晃,不干正事的小混混。在怎么说你还是个学生,不能浪费你爸妈为你交的学费,那好歹也是大专学历的毕业证书。再者说只有拿到了学校的文凭,你去应聘找工作才不会受刁难。
  不然的话就算让你找到工作,人家也会想着法的解雇你。比如拿我来说,要是当年我去上大学,而不是选择中专毕业后就进商业局上班的话,那么现在我肯定还在哪个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什么改革、机构精简的事情也不会轮到我的头上。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话说到这儿,她停住了。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神情凄凄;头也靠在我的胸口,一时缄默不语。见她如此,我便语气深沉,感情真挚地讲道:“阿姨,我听你的话。回学校好好努力,熬过这最后的一年半时间。”
  “这孩子!呵呵,啥叫‘熬’呀。真是贫嘴!”我的回答让她不由地轻松许多,遂伸出手指,轻轻点我额头的同时嘴里也笑吟吟地讲道。看着她这副娇艳媚冶的性感模样,我那本已疲软下去的阴茎忍不住又硬了起来。随即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趴在那柔肌滑肤、丰腴的娇躯上轻轻亲吻着她的耳垂道:“我们再来。”
  她的眉目间春意犹存,俏丽娇腻的花容红潮未退。听我说完后便媚眼微启,娇态可掬地看着我,并微微点了点头。这恰似一枝醉芙蓉让人心醉神迷的神态是我最喜欢看的了。顿时,我就一口含住她那湿滑滑的香舌,贪婪地吸吮起来。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又是春光旖旎,莺声燕语不断————半小时后————“哦——好——阿姨——你吸得好——我——我——好爽”我惬意地横躺在床上,舒服地哼出声,屁股也开始往上挺。此时的她也先是以舌尖舔舐着马眼,尝着那股我们男人特有的味道,跟着舔着那龟头下端的圆形沟肉,然后唇瓣一张,就满满的含住了它。
  她的螓首随即开始上上下下不停摇动,口中的阴茎便跟着在其唇腔内奔跳纵送,只听得“吧咂吧咂”地吞吐吸吮声不断。阴茎在她的朱唇里抽送,塞得她两颊涨的圆凸、硕大。偶尔,她也吐出龟头,用纤细的嫩手紧握住,把阴茎在她粉面上揉搓着。这样手段高巧、技法娴熟的口交我怎能生受得了?很快,我便精关大开,一泻千里。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俩变换了玩法,正用六九式的姿势在互舔。我用自己的舌头含弄着她那散发奇瑰气息地蜜穴;她则趴在了我的两腿间,双手握着那根再次涨大的阴茎,不住地吸裹套动————时间,我们不予理会;地点,我们不去考虑。这个夜晚,我和她只是一对追求原始生理欲望的世俗男女。在她那性感而又艳丽的娇躯上,我一遍又一遍地伐挞,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重整而起。她也在这场疯狂地淫宴之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特别是最后一次,当我在她那已经被阴茎撑得城门大开的菊门中射进我仅余的几滴存货时;她随即开始了近乎于狂野的呻吟,并达到了高氵朝。此刻的高氵朝,比起以往的又更加不同,因为当她爽得几乎要晕死过去的时候,我又用力地抓揉她的乳房,疼痛总是令她无法完全晕死过去,这徘徊在痛苦与极乐之间的感觉,我想她怎么着也不会随便忘掉吧!
  第二天上午,旅馆房间内。
  窗外,一缕明媚地阳光从帘子的缝隙中射了进来,照在了我的脸上。仍处于睡梦中的我恍惚了好一阵,才渐渐地醒了。迷蒙之间,我一手揉着自己胀痛无比的脑袋,另一手朝床的一侧探去,却发觉那边已是空空如也。
  “她走了!”心下大惊的我顿时完全地清醒了过来。遂起身四处张望,屋内早已没了她的身影;连放在衣架旁的两个行李箱此时已不见其踪。见此,我赶忙下床,迈着稀软的步子来到窗前,拨开帘子向下望去;她那辆昨晚停在旅馆大门对面的波罗轿车也已然不见。
  我站在窗前,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身朝卫生间走去。经过电视机旁的时候,我终于瞧见了她放在那儿,给我写的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海建,阿姨走了。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要让你送了。你我之间的这场缘分,分不清谁对谁错。你是个好孩子,我和我家小军都喜欢你。待人真诚、勤劳而且能干是你的优点。记住我昨晚的话,一定要回学校去念书,不要瞎混日子,未来要争取做一个有出息的人!”
  除了这些字以外,她还在下面另行标注了一段:“你累了一晚,这房间我又多交了一天的租金,不想走动的话你可以在这儿好好睡一天。请暂时不要跟我打电话,到东州后我会换手机号。等到方便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看完便条,我默默地将它放回原处,接着便进了卫生间。望着镜子里的那个赤裸裸的我:面容憔悴、头发凌乱、黑色熊猫眼;就连那本来肉乎乎地大肚腩也似乎是瘪下去了一些。这一个月对我以及她来说,实在是太疯狂了。但我并不后悔,能和我从小心目当中的女神有过这么一段甜蜜而且旖旎的美好时光,是值得的。
  此刻,我的内心既有伤感、惆怅;也有憧憬、幻想。这场禁忌地忘年之恋把我从一个青涩的男孩变成了一位对性爱食髓知味的男人。没有沉阿姨的日子,我会怎样过?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或许安北街的发廊是一个好去处,但话又说回来,那里再便宜,不还是要用金钱去买那些女人的肉体吗?
  “阿姨,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依旧在镜子前的我看着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语,泪流满面。
  第二部完后记:柳海建会与结婚后的沉绣琴再续前缘吗?在东州上大学的何军又过得如何?吕国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跟沉绣琴的婚姻是否美满?沉绣琴在东州会否碰到新的不可预知人和事?前两部当中出现过的人物会不会产生交集,擦出火花?最终各人的命运会如何?一切皆在《出轨之母》第三部:《众人中的蓄鬼人》敬请期待!
  【出轨之母】(第三部:众人中的蓄鬼人)
  [作者:jiyongjun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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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小说风月连城整理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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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东州市,位于我国经济发达的南部省份——东海省的中南部。它不仅是全国对外开放的城市之一;也是享有副省级行政级别、具有制定地方性法规权力的「全国较大的市」。此外,这座城市还是我国东南地区重要的工业城市,东海省经济中心。改革开放以来,东州经济持续快速发展,显示出巨大的活力和潜力,成为国内经济最活跃的地区之一。
  东州不但经济发达,更是一座历史悠久、文人荟萃的文化名城。从明朝中期开始,便有一批江南大儒以及学子汇聚于此地,着书立作,开馆讲学。到清朝初年,东州已形成了数个有较高层次的,具有地方特色的学派,如江左学派、余山学派、知行学派;还涌现出朱鲁屿、黄太冲、万季野、全绍衣、张玄着等一批文化名人。
  文化底蕴如此深厚的东州办教育自然是不会甘于人后。新中国建立后,全国高等院校进行调整,东州市委市政府有关部门因此将原来由外国教会所创办的东桥大学与东州市另外的两所高等院校——育英大学、东海省立医学院组合重新建校,并命名为东州大学。一九九五年又更名为东海大学,直至今日。
  现在,东海大学不仅是教育部直属、省部共建的普通高等学校;还是国家「九八五」工程建设的若干所重点大学之一。学科涵盖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医学、管理学等十大门类。学校占地面积广阔,校园依山傍水,环境幽雅,花木繁茂,碧草如茵,景色宜人;再加上师资力量雄厚,综合办学条件优良,基本设施齐备。这些优势让东海大学压倒了省城的明珠大学,成为东海省内响当当的「第一名校」。
  以上总总,要是换在一年前,我刚考进东海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的那会儿,那肯定是非常自豪的。可如今,在这所大学里学习生活了一整个学年后。
  一切都早已熟悉,习惯;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够触动我的心灵了。
  「原本以为大学生活是多么的美好。现在看来也就这么回事啊!」这话是我同一寝室的室友——「黄蜂」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感慨。「黄蜂」是他的绰号,那家伙全名叫胡峰,是东海省西南部最靠近内陆的地级市——处州市人。
  他为人四海,属于那种自来熟,很好相处的那类。再加上外表长得不赖、口才也相当不错的这些优点。所以他便成了我们寝室里最受女生欢迎的那一个。光是大一一年的功夫,他就换了好几任女朋友。
  除开他和我,寝室里还有另外的两人。一个叫顾者也,和我是同个省份的老乡,宁州人。第一次听这位带着副深度黑框近视眼镜、皮肤黝黑、一头卷发、表情木讷的仁兄介绍自己名字时我们都在心里暗乐。者也?那不是之乎者也吗?他父母为他起的这名也太那个啥了。慢慢和他熟悉后我们才知道,他父亲是一位十分推崇我国古代儒学思想的高中语文老师。顾者也出生时他翻遍典籍都没有找出一个令其满意的名字,最后灵机一动,就取了「者也」这两个字做为他儿子的名。
  当然,有这么一位父亲,顾者也从小就熏陶在古代儒家思想的氛围之中。久而久之,其性格、做派都趋于古人的那一套路数;背诵诗词歌赋、儒家经典那叫一个信手拈来。虽说他看起来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可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他的内心极为善良;但凡校园里有什么捐款、献血的活动,他都是我们寝室里最先站出来的那个。
  要是我们不献爱心,他便会整宿整宿对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满口「子曰师说」,不把我们说服了决不罢休。因此,他也得到了一个应景的绰号——「秀才」。
  剩下的那位名叫赵无炎,绰号「晴明」。是个极为神秘、来历不凡的家伙。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原因有多方面:首先,相处了一年多,我们竟然还是没有问出他到底是何方人士。这家伙似乎对全国各地的方言都很拿手,要和他较真的话他每隔几句话便调换一种,你根本就弄不清楚。
  其次,这家伙的长相十分邪气。虽说不是玉树临风、帅气逼人;但那张轮廓极为柔和的面容以及能和女人相媲美的黑亮过耳长发;加上动漫感十足的细长眼睛开阖之间带来的那近乎妖气的魅惑。有时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从日本平安时代穿越过来的阴阳师——安倍晴明。这便是他绰号的来历。按说长成这样,现如今他在学校里应该能得到很多品味独特的女生亲睐。
  事实上也是如此——每隔数日他都会接收到数不清的求爱短信、电话以及礼物。但他就是对那些女生不加理会,短信照回、电话照接、礼物照收;可想要交往?对不起,免谈!
  还有,这家伙的身手极其出色。关于这点寝室里只有我才知道,而且是碰巧无意之间才发现的。事情得追述到三个月前的那个周末————「抓贼啊!抓贼啊!」那天下午,正当我和赵无炎结伴在市区新华书店,买完书出来并聊天的时候,一阵尖利的呼喊声突兀地打断了我俩的闲谈。
  抬眼一望,前方不远处,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几,獐头鼠目的抢匪正手拿一个灰色的女士手提包拔足狂奔;其身后二十多米远的地方,被抢的那位中年妇女也拼命地追着,一边追一边还朝四周呼喊。
  见此情形,赵无炎立刻就将原本在他手中的书塞到了我的手上,然后飞快地往抢匪逃窜的方向追去。他启动的那一瞬间,我就愣了愣,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跑的如此快速地人。在学校里,他也从不参加任何体育活动。所以此时他所显露出来的,如同猎豹一样的速度,不由我不惊讶。
  幸好当时我没多想,愣过一下后恐其吃亏,也跟了上去。大约十分钟以后,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他和抢匪先后进入的死胡同时。眼前的一幕又让我惊呆了:
  只见那名抢匪趴在地上毫无动静,生死不知的他双手一片血肉模糊,其中右手背部还插着一把弹簧刀。而赵无炎则云淡风清地拿着被抢妇女的手提包从胡同里出来。见我赶来也不吃惊,嘴里轻轻笑道:「老鬼,你跑的也挺快的嘛!」「老鬼」是我的绰号。原因无他,我们寝室里我是烟瘾最大的一个,所以他们叫我「老烟鬼」,后因这叫法不太顺溜,便改成了「老鬼」。
  「你,你疯啦!下手这么狠!这,这怎么办啊?」血淋淋的场面让我心里感觉到阵阵的恶心,说出来的话也有些结巴。谁知他根本就没怎么在意,斜眼看了一下昏迷的抢匪后继续道:「那小子不长眼,被我追到这儿跑不出去了就想动刀子。
  我告诉他了要考虑下后果,他不听,结果就成这样了。」「快走,包就扔在这里。不然警察来了你就麻烦了!」我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拽着他出了胡同。接着绕道,出了那条街区后便乘上辆出租车回学校。坐在车上的我想起那一滩鲜血还感到一丝心有余悸。转头朝他望去,那家伙还是那副轻松的表情,似乎刚才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长得这么阴柔,出手却如此狠辣。真是个琢磨不透的人啊!嗯?等等,他这样厉害。那我不就可以——」我在心里感慨着,思索着,各种不同的念头随之产生————至此,我和他的关系变得亲近了许多。原来虽说同住一个寝室,每天也说说笑笑;可总觉得和他有一些隔膜。但经过那事以后,我俩的交流便开始深入了不少。不过他还是请求我不要向「黄蜂」和「秀才」透露他会武功。
  我问过他为什么?他是这样回答得:「我练得其实不是传统的武术。是军营里特种部队内部的擒敌搏杀的功夫,都是一招制敌、一击致命的玩意。这功夫不适合像传统武术那样切磋比试,讲究的就是『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杀敌』。所以我不好轻易便让人知道。」「你是部队子弟吧?」「你父亲或者你爷爷是军队将领吗?」后来,随着我俩关系的愈加融洽,我的问题也进一步的深入了。
  「是,也不是。」每到这时,他便会带着那种淡淡地,近乎于邪魅的笑容,模棱两可地回答。当然,经过我的一番努力,他最终也答应了教我搏击。
  时间一长,我发现他为人其实也挺好相处的,就是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再有他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几点起床,几点睡觉都是掐着表在执行;我们年轻人喜欢的用电脑上网聊天、打游戏在他眼中,更是浪费时间与生命的举动。不过他也有爱好,便是看侦探推理小说。学校图书馆内有关侦探推理的那些藏书都被他一一阅读过。
  例如着名的《福尔摩斯的探案集》、《三口棺材》、《谋杀案》、《无人生还》、《云中奇案》、《葬礼之后》、《畸形屋》、《高尔夫球场疑云》、《希腊棺材之谜》、《X之悲剧》、《雾越邸杀人事件》、《占星术杀人事件》、《杀人十角馆》、《双曲线杀人案》、《恶魔吹着笛子来》、《八墓村》、《夜行》等很多欧美以及日本推理小说家所撰写的着作。
  在他的带动下,我不仅开始每天早起,和他一块出去跑步、学搏击、锻炼身体外;还逐步地看起了侦探推理小说。很快,我便被那一个个波谲云诡、悬念不断、高氵朝迭起的侦探故事给吸引住了。同时,我也为设计这些巧妙诡计、严谨推理、复杂情节的推理作家们击节赞叹。
  我和他经常会就小说中的案件进行一些深入浅出的讨论。犯罪的动机、作案时的手法、侦破案件的关键证据以及作家写作时留下的明显BUG,这些都能成为我俩讨论的重点。大一学期结束放暑假,他没有回去,留在了学校里。而我,则根本没有回县城的必要。
  原因?二个方面。除了父亲和他那位再婚妻子正在县城的家中避暑休假,不是特别方便之外;再者就是我那位母亲——沉绣琴在大半年前就已经从县城搬到了东州——这样省去了我回县城看望她的麻烦。不光这样,她还出乎我意料的嫁给了我们东海大学美术系的系主任——吕国强。
  关于这位吕主任,在我妈没跟他结婚前我对其印象仅限一些流于表面的消息:东海省颇有名气的油画家,东州市政协委员,在北京上海等地都办过个人画展,有几部个人作品曾被拍卖行拍卖。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我曾在校园里偶遇过几次,温文尔雅、气宇轩昂的大学教授兼画家竟然是我妈的初恋情人。
  当那次我从她口中得知他俩当年的往事时,我不禁感慨世事难料。近三十年没有相见的他们竟因为我的缘故而再度重逢,更准备结为夫妻。想想这几年,我妈经历得那些个风风雨雨,我无言以对。于是面对她满怀希望与忐忑地征求我的意见之时,我只能是点头答应。
  因为两人都是二婚,有些顾忌。所以在领取结婚证之后,他们只是由吕国强出面,邀请了几个他那方面,关系比较不错的朋友在东州市最高档的五星级“连山大酒店”里吃了一顿,算作婚宴。当时我心里有点小疙瘩,没有去参加那场婚宴。不过事后我还是给他俩打了祝福电话。
  如今半年过去了,我妈和吕国强在一起生活得还算幸福。他为了不使我妈因为没有工作,天天待在家里而感到寂寞。便疏通关系,给她在学校后勤部门安排了一个聘用制的工作岗位。既不辛苦,同时也能方便开学期间她每天可以来看我。
  此外,吕国强还极力地邀请我去他家作客。盛情难却之下我也去了几次,不过每次去,只要见到他和我妈那种亲昵地表现,我就会觉得不自然。而且同样在三个多月前发生的一件事,更加坚定了我尽量少去他家的决心。于是这大学里的第一个暑假,我既没回县城,也没去看我爸,更不会跑去吕国强家自找没趣。
  而是选择跟着赵无炎学习搏击,以此来磨练自己————「记住,格斗的第一要诀是一定要侧身对敌。因为这样你才能比对方更快速地做出动作,而且有利于自身防守面积的减小——」炎炎夏日的一个午后,校园偏僻地一个角落。
  我正一边听着赵无炎讲授搏击要诀;一边收腹沉肩,夹紧胳膊,快速地左右出拳,轮番击打着身旁一棵大树上悬挂的千层纸拳靶。腰酸腿麻,大颗大颗地汗珠,拳头骨节处传来的疼痛感都没有让我停止。我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挥拳,近乎于机械一般地动作。
  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身后的赵无炎突然出声道:「你好。沉阿姨。」我回头一看,只见云鬓高耸,眉黛如画,身着修裁合体,简约雅致的无袖连衣裙,黑色高跟凉鞋,一手挎坤包,一手拿洋伞的我妈正眼含关切地站在我不远处。没等我直起身子,她就一边对赵无炎颔首致意,一边冲我说道:「小军,等会儿你和无炎跟妈妈走。你吕叔叔晚上请你们俩吃饭。」
  (第二章)
  「妈,算了。晚上我和无炎要去游泳。饭还是你们夫妻俩去吃吧。」对她的邀请我没有领情,说完也不看她,只是用衣袖拭着满头的大汗。
  「这孩子!」我妈对我的回答好似有点不满,娇嗔了一句,接着便来到我跟前继续劝道:「你不是总嚷嚷要去『连山』吃法国大餐吗?你吕叔叔说了,今晚就请你去那儿吃个痛快!」话音落下,她顿了顿,然后又换了一副幽怨地语气说道:「再说你也有将近两个月没跟我一块吃饭了。怎么,是讨厌妈妈?还是——」「OK,OK。我去,我去。」事实上,只要每次她用这种自怨自艾口气跟我唠唠叨叨。我就会抵挡不住,之后迫不得已地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嗯,这才是我听话的好儿子。走,去寝室洗澡吧。然后我们就出发!」心情好转的她拉住我那汗涔涔的手臂,正想向外走。这时赵无炎说话了:「阿姨,何军。我晚上就不去了。」「哎,你不去啊?」我好奇道。他点点头,接着对我讲道:「我去图书馆了,你和你妈去寝室吧。」说完,他便冲我妈礼貌地告别,率先走了出去。
  「你这个同学长得可真有点那个。脾气也挺怪,好象我每次请他和你去吃饭他都不会去。这样的性格以后在社会上怎么立足啊!你可千万别学他,知道吗?
  还有,以后别整天跟他混在一块儿,好东西不学,尽学这些打打杀杀的玩意儿。
  唉!叫我怎么说呢——」我妈一边跟我朝寝室方向前行,一边还在我的耳边絮叨着,还数落他和我的种种不是。听得我头晕脑涨,不厌其烦,最后才见缝插针地说道:「妈,我明白了。再讲下去我就快晕菜了。」
  「好好好,妈不说了,不说了。」见我相当的不耐烦,她便停住了口,继续陪着我进了寝室。她帮我打扫着寝室,我则进了卫生间洗澡。
  一边用清水浇淋着满身的污垢和疲乏,我一边想道:「妈,你真是不懂我的心啊!我这么一心一意地学那个完全是为了你!要是学成,今后我便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那些所谓的‘老板’‘纨绔’来调戏,亵渎你了。还有,万一——」晚上七点正,「连山大酒店」顶楼旋转西餐厅。
  酒店位于市区中心,高三十八层,是整个东州最高的建筑物之一。夜晚,客人们在这顶楼就餐,可以随着餐厅的悠悠旋转居高临下,尽览这东州的大好河山。此时,在靠窗的一处四人餐座前,正坐着三人。分别是一位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一位成熟大方、优雅贤淑的美艳妇女以及另一位穿着休闲的年轻男人;不用说,这便是吕国强、我妈和我。
  此时我们三人刚刚点完菜,吕国强打发走侍应生后便态度和蔼地跟我攀谈起来。他长得很英俊,两道眉毛斜飞入鬓,鼻梁笔直,嘴唇很薄。我敢肯定,年轻时我妈委身于他绝对是先被其外表所吸引的。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实际上,自从那个夏天洪后,我就对那些外表英俊,事业有成的那类人起了反感之心。打心底里认为这种人别看表面上好象极有教养、风度翩翩;其实内心大多数都是些耍阴谋诡计、玩坑蒙拐骗的家伙。
  正面笑呵呵、背后捅刀子;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这些对他们来讲,便是生存的核心手段。占人妻女,猥玩淫亵更是他们常常上演的狗屎节目。
  没讲多久,我们所点的法式大餐便上来了。先是开胃菜,由熏鲢鱼、生蚝和面包组成。只见吕国强一边摆弄着自己的餐巾一边跟我说道:「小军,如果要在面包上抹黄油的话,一定要把面包用手掰成可以一口吃下去的小块,临吃前在小块上抹上黄油。
  切忌把整个面包都涂上黄油。因为据他们法国人的说法,吃面包‘吃一口掰一口’的习俗已流传了几个世纪,为的是将吃剩下的面包分给穷人。」从没在这样高档餐厅吃过饭的我只能按照他的说法别扭地吃着。我的第二道菜上的是浓香四溢、色泽多样的法式蔬菜汤。见我拿着汤匙,正想喝时。他又出言讲解:「记住,如果汤太热不能喝,也不能用嘴去吹,要等到自然凉下来再喝。」「妈的!有完没完!不就是比我多吃了几顿西餐吗?看把你能耐的!」内心十分不忿地我暗自腹诽着,手里的金属色汤匙也被我拨弄得「叮当」乱响。同时,我还直起原本弯曲着腰,抬起头,眼神不善的望着对面的他。
  「哎,阿强。上次你说要给小军联系个教外语的英国老师。现在怎么样?人家答应了吗?」坐在其身边的我妈也看到了我那挑衅的目光,随即放下手上正使用的刀叉,出声圆场,并向我打着眼色,示意我不要胡闹。
  「哦,那件事我跟学校外语学院的理查德老师谈过了。他也答应,等小军上大二后,每个周末他都会来我们家。小军,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家里跟理查德老师好好学习交流。这样有助你准备考雅思,早一点和外国人接触毕竟有利于了解他们的思想以及行为,对今后你出国留学有很大的益助。」只见他依旧摆着一副关心我的面孔,不急不缓地说着。似乎我的那些不礼貌行为并不能影响到他。
  与此同时,在他讲完那些以后。我妈也立刻接着对我说道:「听见了吗?今后要跟人家英国老师努力学外语。别再去学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了。明白不?」学外语这事我是知道的。当初我妈跟我商量时我既没反对,也没同意。如今看这情形十有八九我是跑不掉了。不过我妈的那句话显然是针对赵无炎。于是等她话音刚落,我便反驳道:「什么不三不四?强身健体也叫不三不四?那人家千年以来练武的人被你这么一说不都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岳飞、戚继光、俞大猷、王五、黄飞鸿、霍元甲这些人你可以说他们是不三不四的人吗?」
  「哎,你这孩子,怎么——」我妈被我的这一顿抢白说的有点动气,刚要继续说话。就被吕国强制止了,只见其一边拍着她的肩头,以示宽慰;一边跟我讲道:「强身健体没什么不对,只是要适可而止。做为学生,当以学业为重,不然就本末倒置了,你说呢?小军?」「妈的,不愧是『话家』。讲话有水平,几句下来就让我没了话茬。」一边这么想,我一边冲他生硬地点了点头。看着他那张英俊潇洒,保养得当的面孔。

  我禁不住地开始忆起了三个多月前的那一幕————那天,我在电话里和我的初恋女友——诸葛珊珊分了手。说实话,我心底里并不怎么喜爱她。唯一让我感慨和留恋的便是她是我生命里第一个女人。和她在一起,除了性爱以外,我们就没什么共同语言了。更何况自从我来东州上大学之后,我俩的见面就屈指可数。彼此天各一方,相互都有交际的圈子。再者说,她又参加了工作,进入社会遇到诱惑的机率也多。这些都是阻碍我俩继续发展下去的原因。于是,分手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了。
  虽说不怎么爱她,但第一次和人分手,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所以那天晚上,我叫了「黄蜂」、「秀才」以及班里另外的几个同学一起去量贩式唱歌。当时我还叫过赵无炎,只不过他没有跟我们去罢了。
  那晚,我在KTV纵情高歌,顺带着借酒浇愁。啤酒、红酒、威士忌这些种类,价格各异的酒一一尝了个遍。同学们因清楚我心情不佳,所以也不劝我,甚至还一杯杯的敬我。于是没多久的功夫,我便醉得一塌糊涂。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们拿我的手机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当然关心地赶了过来,并且还将吐得稀烂,人事不醒的我带到了她和吕国强的家。
  深夜,头痛欲裂的我醒来,过了好长时间才发觉自己是在吕国强的家里。他家是在东州东北面,那里是东州市环境最幽雅,植物最丰茂地区域;早在民国时期,很多当时的达官显贵便在那儿买田置地,修馆建房。新中国以后,这些公馆别墅被政府回收,一部分划为疗养院,另一部分变成了给市委市政府领导们居住的家属区。当年吕国强的父母便被分到了一幢。现在他们都去世了,房子就被吕国强给买了下来,真正地成了他的产业。
  记得第一次来时我参观过,房子共有两层,还有庭院。院子是传统园林式的,很大,除了桃树外还有一个藤架,是爬山虎之类的植物,一直蔓延到围墙上,藤架下正中放着一个圆石桌,边上还有两个石凳。房子和庭院不同,是欧式结构,房间很大,也很多。特别是吕国强的书房:四壁都是一层层的书架,中间空无一物。那些书架都是深色的木头,有着古朴的花纹,满屋子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檀香味。书架上的书很多也很杂,但好象没有分类。此外,还有一些外文的画册,大多都是各种姿势的裸女素描和油画。
  不过当时头疼口干的我可没心情和兴趣再浏览一次他的家。一口气喝完床头柜上摆放的矿泉水后,我便下床,摸索着出了屋子,朝卫生间前进。
  在卫生间解完手,我出来亦步亦趋地往回走。忽然,一楼那间还亮着微微灯光的书房却把我的眼光给吸引住了。「这么晚了他还没睡?」想到此,我便小心地下楼,向那儿走去。
  快到门前时,我突然听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而且那呻吟中的女人正是我妈,一切都仿佛轮回似的。这下子我完全清醒了,很长时间了,再一次能够见到我妈与男人的做爱,真是让我心中满是感怀。
  悄悄地,我靠近到门边,往里窥去。奇怪的是书房里并没有我妈与吕国强的身影。「声音是从那儿出来的呢?」我一边想,一边踮着碎步进了书房,四处张望着。没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视线便落在了紧贴他家画室的那格书架上,一本黑色封皮的书映入眼帘。随即,我走了过去,轻轻地将那本书抽出,眼睛凑到那个木板上的墙洞上。顿时,一副活春宫图就显现在我的眼前。
  就在画室中央的一块地毯上,我妈和吕国强正在云雨交欢。两人采取的是那种被称为「老汉推车」的后插式。我看到的恰好是侧面,所以他俩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我眼底。
  只见我妈秀发散乱地趴在地毯上,圆润地臀部翘得老高,上半身几乎伏在了地上。吕国强则光着身子,跪在她的身后,虽然其略微有点发福,但身体还算比较结实。他从后面插入了我妈的蜜穴,正一张一弛地慢慢抽动,从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阴茎,只听到「噗哧噗哧」的抽插声。
  双手扶着我妈腰肢的他,抽插速度很有节奏,不疾不徐,嘴里发出低沉的喘息声。而我妈也已经进入了状态。就见她匍匐在地,两手撑着地毯,随着他的每一次顶入发出呻吟,一对饱满地丰乳在不断的冲撞下摇来晃去,看得我眼直晕。
  尽管我已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的偷窥我妈欢爱。但眼前的这幕还是让血气方刚的我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心头「砰砰」乱跳的看着。
  大概抽动了十来分钟后,吕国强停止了动作,并拍着我妈的翘臀说:「来,换个姿势。」听到他的话,我妈很快便扭头娇嗔道:「这两天你在画室倒是挺厉害的,在床上怎么不行呢?」「还不都一样。」他说着离开了我妈的身子,我这才看清了他的阴茎,比我的要短小一些,颜色更深,龟头则明显没有我的大。
  「我看不一样,现在你弄的是我,可想的都是那些狐狸精吧?」只听我妈酸溜溜地说着,并掉转了其白的晃眼的身子,仰躺了下来,两腿分得很开。看着吕国强停顿着,并不动作,便又催促道:「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吕国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语气却没变:「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老婆,我们才结婚没多久诶!」我妈哼了一声,继续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抬起一条腿,伸了过去,白嫩的俏脚轻轻地抵住他毛茸茸的下体,拉长声调说:「怎么了,现在看清是你的老婆就没兴致了?」「胡说啥呢,看为夫我怎么疼爱你!」话音落下,吕国强便回过了神,重振雄风,一下扑到我妈身上,阴茎老马识途般就势而入,两手玩弄着她的丰乳,边抽动边说:「有你这么风华绝代,妖娆万千的老婆,我哪里还有力气找别人。」
  我妈扭动着翘臀迎合着他的抽插,嘴里却不停地说:「少来了——哦——哄我开心——哦——哦——我老了嘛——哪里比得上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啊——快一点!」他不停地耸动着身体,极力地配合着我妈的迎合,连续猛插了一会儿速度又慢下来了,嘴里「呼哧呼哧」地道:「老婆,我看你不是老了,而是越来越骚了。再这样下去我看我得去吃点补药,不然就要被你榨干了。」
  「哦——哦——都怪你——这两天每次都草草了事——要在卧室里——你现在早都结束了——哦——别停啊!」我妈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的身体后仰,双眉紧皱,两手紧紧地抓住地毯的边角。而他也不再说话,只是闷声猛插,一下下顶得我妈似乎要飞起来一样。
  「哦——啊——你今天怎么——怎么这么猛——是想着那个姓关的小姑娘吧——啊」他似乎对我妈的喋喋不休有点不耐烦了,随即猛然停住说:「关她什么事,她只是我的学生,偶尔客串一下油画模特。很正常嘛!乱想什么呀你!」「学生你还带到家里来给她画画!还要她脱光了让你画!那天要不是我回来早说不定你们就要,就要那个了!哼!以后你只能画我!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只见我妈边说边用双腿夹紧了他的腰部,圆翘地臀部急切地扭动着。
  吕国强眼里似乎闪烁出光芒,他忽然象吃了药一样开始了疯狂的抽插,每一下都顶到我妈的阴道深处,好象是在妓女身上发泄一样。嘴上更是喊着:「好,好。以后只给你画,只给你画。画裸体的你!裸体的你!我,我干死你,干死你!」「哦——哦——有本事就干死我啊——哦——小声点——我儿子还在上面呢——哦——快——快——啊!」轻声淫叫中的我妈骚浪而又放荡。这副样子和以前我所见过的她每一次偷情时的状态几乎都一模一样。
  这时画室里的交欢接近尾声了,吕国强明显已经后继无力,而我妈也即将达到高氵朝了。一旦归于寂静十有八九我就可能被发现,想到这里我轻轻地退开,将那本书小心地放了回去。不过我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声音依旧传来。两人的喘息呻吟和肉体撞击声交替,没多久就听到吕国强一声闷哼,同时我妈也发出一声轻唤。随后一切静止了下来————
  (第三章)
  「小军,小军!」「喂!儿子!」吕国强跟我妈的轮番呼唤让我从那场淫秽放浪地性爱回忆中脱离了出来。定了定神后,我才发现此时眼前已放置着一份带有淡淡葡萄酒以及香草芬芳的牛排和另一份蒜香浓郁、酒香扑鼻的田螺。
  「看,小军。」见我回神,吕国强又接着卖弄上了。他指着覆盖在牛排上的糊状物开口道:「这是用黄瓜、茄子、番茄做成的普罗斯旺杂烩;这东西和已经抹上香料的嫩煎牛排,搭配在一起是最好吃的。此外,它的营养价值也高,富含有维生素A、B、C、E,以及叶酸、铁、锌等多种微量元素。还有,这田螺是——」「叔叔!」没等他介绍完,我就打断了他,并且摆出一副漠然的神情说道:
  「我饿了,能否请你在我吃完后再谈这些食物的营养价值?」「小军!」一旁的我妈已看不下去了,不等吕国强有所表达,她便面带不愠地跟我肃声道:「怎么跟叔叔讲话的?太没礼貌了!快道歉!」「诶,绣琴。没事儿!也怪我太罗嗦了,没注意他已经饿了。小军,那你快吃吧!不够的话再点。」吕国强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替我解围的同时还示意我赶紧吃饭。于是,我不说话,也不瞧他俩,立刻低下了头,开始享用起眼前的美食来。
  这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不爽。虽说餐厅环境优美,菜肴也很可口,但我就是提不起任何兴趣。匆匆吃完主菜和甜品后,我便起身告辞。既没管吕国强脸上的讶意,也没顾及到我妈的尴尬。就这么淡漠的、毅然决然的走出了餐厅。
  回校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自那次窥视到他俩在画室欢爱以后,我的内心就存下了疑问。这便是关于他吕国强为何要跟我妈重结旧好的这个问题。一般来说,他如今这样算的上是位成功人士。现在社会上的一些个自持美貌,不甘平庸的年轻女人怎会不找上他?更何况他所从事的职业便利,加上其不凡的外表跟成熟的气质。这些都能说明他是有招蜂引蝶的条件的。我妈嘴里所提到的那个姓关的女子,不就间接地证明了我的猜想吗?
  既然离婚后他所过的并不是那种如他向我妈描述的「苦行僧」似的生活。为什么他要和再度重逢的我妈结婚?虽然我妈她还是一位魅力不凡的成熟女性,可这点似乎并不能完全吸引他的呀!原因很简单,一个擅长和喜爱画人体,特别是女性人体的画家接触过的女人会很少?所以他这么做我很是好奇。是对其初恋生活的怀念?还是初于补偿我妈的心态作祟?或是全都有之?还是另有原因?
  还有,自那次以后。我开始在心底里埋怨起我妈来。从夏天洪以后,她的那些所作所为我打心眼里就看不惯。虽然后来在我的感召下她回心转意,重新做人。可仅仅一年后,来了一趟东州的她便又走了老路,而且是彻底沦陷在自己初恋的手中。
  刚开始时我还为她找到后半生的归宿而感到欣慰。可现在看来,真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到了寝室,我瞧见赵无炎正站在寝室的阳台上,背对与我,抬眼观天。见此,我便脱了衣服,光着上身进卫生间擦洗了一下。然后就跟他并肩站到了一块儿,共同看着夏日里月朗星明的夜空。
  「我问你,老鬼。你说人这一生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良久,这个面相阴柔,气质邪魅的家伙突然对我问道。
  「有钱有权,玩遍天下美女!」此时的我已经收拾完原本因为我妈而烦闷的心情,微微晒笑后,出声回答。
  「这是『黄蜂』的人生目标。」只见其捋着自己那乌黑顺滑的长发,淡淡地说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捏着下巴,满脸正气,缓缓将「秀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给背诵了出来。
  「黄口孺子,安能继事?」他也文绉绉地反问,一缕发丝还缠绕在其右手之中。
  「嘿嘿,你想问我的人生目标?」我感觉到自己故作正气的那种模样实在好笑,于是一边放松紧绷的脸颊,一边发问。
  他没再说话,只是用那细长的眼眸盯着我,整整一分钟没眨眼。被盯得发毛的我只能避其眼光,讲话的声音好象也变得低沉:「没有,我没想过。」「真的没想过吗?」悠远,意味深长的话语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摇了摇头,以此肯定。他见了也不已为意,继续语调和缓地讲道:「我在学校呆了一年了。除了你和『黄蜂』、『秀才』以外,我没其他的朋友。不——」「谁叫你不和那些爱慕你的女生交往的!」我禁不住的打断他,善意地调侃道。
  「你听我说。」他调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势「不过,最近我算是又结识了一位『新朋友』。那人很坏,从头到脚的坏。而且那人很冷静,看起来和平常人一样。可我总觉得,那人是恶魔。」「你是怎么和那人认识的?是男是女?」我问他。
  「你认识。」他干脆地答道。目光好似大海般,直直越过我的身躯,向后望去。
  我看着他,心里很疑惑。随即也跟着转头向后看,没发觉什么异样的事物。
  猛然间,一件发生在暑假初期的事印上了我的心头。很快,我便惊疑不定地对他求证道:「你说的是那个人?」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接着就进了寝室,只留下我一人在阳台上发呆。
  说实话,长这么大,除了他赵无炎上次教训抢匪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外,就属那次的心理冲击最大了。如果刚才赵无炎不提及那人,我甚至都不愿回想,因为那个人实在是一个嗜血又变态的怪物。
  我缓慢地踱回室内,眼神很快就落到了赵无炎正拿在手中阅览的一张本地旧报纸上。只见其二版的版头清晰地标着《我市东大校区附近发生凶杀案》这十三个大字。旧报纸是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刊载这则新闻的。出于某种原因,赵无炎那天早晨买了一份。也幸亏他买的早,当天中午,我去报刊亭买杂志的时候,发现那份报纸就已经被文化部门给全数查没了。
  「当时你怎么不抓住他?」站在赵无炎身边的我一边从裤袋里套出香烟一边问道。或许是害怕那人的残暴吧,拿烟和打火机的手也正不住的抖动。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收起了已翻看了无数遍的报纸,出口道:「我刚才说了,那人很冷静。冷静的令我也感到了一丝心悸。虽说当时如果我对案发地点的查探再细致一点就能发现那人,可我终究是退缩了。」「你也怕那人?那你怎么还说那人是你的『新朋友』?」我很好奇地问道。
  「这些日子,我把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地推敲了一遍。却无任何异常的发现。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人当天的行为是有某种深意的。动机,一定有什么动机促使那人在当时那么干。我很想追寻出那人的动机,所以,我现在只能把那家伙当成一个『新朋友』。以此来探知那人的心理,找出我想要的答案。」「呵呵,侦探先生。那你找到了动机了吗?」我不禁轻笑道。
  他摇摇头,继续道:「没有,不过我可以这样对你说。一旦我知道了那人的动机,我一定会豁出性命将其抓住的。」讲完这句,他神情颇为严肃地看着我,又问道:「你会帮我吧?」「我怕死。」我吸了口点燃的香烟,醇厚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着「被那人杀死的家伙死相有多可怕,我没直接看见,但你看了,你应该很明白。连你身手如此好的都感到心悸,何况是我。」
  「我也怕死。我想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他又捋起了自己的长发「可我们人从出生到最后,不都是在奔向死亡吗?」他的言论我没有立刻反驳,因为我觉得他说的太对了。人和人的差异,归根结底不就是早死和晚死这两种吗?其它的,过眼云烟罢了。
  想到这儿,我无奈地笑道:「好吧,到时候我肯定帮你。谁叫你现在是我师傅呢!不过你可要知道,就像那些侦探小说里一样。真正的死神其实不是凶手,而是那些孜孜以求,不停寻找真相的侦探。有些案件如果不是他们有意或无意地纵容凶手的话,死的人可能就不会很多。」「但那人毕竟杀了一个人。在这学校附近。」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我。
  「那也可能是什么流窜犯啊!简单的杀人越货、图财害命;这些都有可能的。更何况那天我们又没报警,时间过去这么多天了。现在再去探寻凶手不是晚了吗?还有——」他挥了一下手,打断了我的话。接着继续重复道:「你会帮我吗?」「好吧。」我终归是答应了。
  这晚酣睡时,我做了个奇奇怪怪地梦。人真是种神奇地高级动物,就连梦境似乎都是那么的真实。在我的梦中,先是不停地重复着那些我曾经看到过的,我妈和不同男人之间的纵情欢爱。有年轻的白领人士夏天洪、有手段卑劣的纨绔子弟陈凯、有利用职务玩弄女性的钱明远、有吴忠发、江子辉、吕国强;甚至还有一个面容特别模糊,可体形身材都很熟悉的家伙。
  这几个人,不停地在各种不同的环境下要求着我妈跟他们交媾。而我妈呢?
  却对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表现的十分顺从,几乎是达到了予取予求的程度。我看着那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的淫乱场景,禁不住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发愣、一会儿咬牙;真个是心神百转,忧思难忘。
  可是很快,镜头便转到了那个我不愿想起的夏初夜晚。凄厉地呼救、模糊地黑影、狰狞地笑声、遍地的鲜血、扭曲地尸体;这一切对于我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生理和心理上的磨难。如此真实且震撼地梦魇迫使我惊呼着清醒了过来。汗流浃背、惊魂未定的我看了看正睡在另一侧的赵无炎,暗自想道:「好好的,今晚他提那天的事情干嘛?某非——」脑海之中,那个夜晚的事情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当天是放暑假的第三天。校园里散步游逛的人已经很少了。在学生食堂吃过晚饭的我俩在学校内溜达了一阵后便出了校门。也不知怎么的,那天我的情绪一直处于一种极为亢奋,但又很惶恐的状态之中。结合后来发生的事,也不得不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在校外附近的街道上,我总是喜欢不厌其烦的向赵无炎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人是否真有灵魂啊,要是做坏事死后会不会下地狱之类的。每当问题出口,他总是会操着一口纯正的北京话笑骂我道:「你丫有病啊!怎么那么鬼啊!」一面和他插科打诨,我还一面跟人发短信。前些日子,我新买了一个手机,是一款摩托罗拉的双网双待手机。为此,「黄蜂」跟「秀才」还羡慕了好一阵子。当然,被称为「睛明」的赵无炎是不会有任何大惊小怪的。
  夜里九点多的时候,在超市买完拖鞋的我建议回校。于是我们抄近道往回走。快到学校后门的时候,我俩发现了一件很令我们诧异的事:一辆丰田越野车正用非常缓慢地车速往一条僻静、狭长的小巷内倒驶去。
  「嘿!我说,开车那家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校门口不是有停车场吗?还到这犄角旮旯来停车。」看着那辆车倒进昏暗的小巷后,我就这么出言取笑道。
  赵无炎听了也没附和,只是稍稍颔首,然后继续往学校后门走去。
  「哎,『睛明』。」这时,我张口叫住了他「我们去看看怎么样?说不定,嘿嘿,有人在那儿胡搞呢!我们去吓一吓他们。」「呵呵,要去你去,我可没有窥淫癖。」他轻笑道。
  就在我要拉他一块儿去时,小巷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救声。仔细一听,才发觉是女人的声音。见此情况,我俩随即往小巷冲去。刚进那儿,我们便看见了一个女子从车里跳出来。那女子面容娇媚,但此刻却满是慌张的跑到我俩跟前,语无伦次地说到:「救,救命。车,车里,人,那,那人要强奸,强奸我!」「什么!『睛明』,你看着她,我去看看!」义愤填膺的我说完立刻便跑向了正在发动的车子。或许是心虚,驾驶车子的人见有人过来,慌不择路,一下子把车尾撞进了小巷的一侧墙上。车子熄火,无法立即发动后,那人便打开车门,一溜烟的朝小巷另一头逃去。
  我一路紧跟着他,跟赵无炎锻炼身体的好处在这一时刻显现了。渐渐地,逃跑那人的步伐越来越慢,我都可以听见其沉重的喘气声。
  凄美绝伦的月光下,乌云开始笼罩在大地上。而那个另我恐惧的人,即将出现。
  一个前面逃,一个后面追。可就在这重要关头,我却极不小心的踩中了一块不知被谁扔在地上的西瓜皮,顿时一个「饿狗抢屎」,栽倒在路面上。人也因为头部撞到地面而昏过去了。最后清醒的那一刹那,我似乎还见到一道长长的身影,正从我身前,或者是身后延伸出去————梦,一个梦在我昏迷地脑海里浮现。梦境里,似乎那逃命的人被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给捉住了。
  逃命的人一开始还想义正词严的说几句场面话。可不曾想那位看不清模样的人根本就不废话,一记准确的直拳,命中了那逃命人的下巴。将其打晕后,又攥住他的脑袋,后脑冲下,使劲地往一旁的一块凹凸不平、有棱有角的大石头上砸去。一下、二下、三下————直到那逃命人完全没了反应,浑身瘫软之后。那人才将其狠狠摔在地上,接着蹲下,伸手探了探逃命人的鼻息和脉搏,又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放心后才直起身走了。走之前,那人还好象知道我似的,转身朝我的方向看了我一眼,并「桀桀桀」的笑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不带一丝感情,毫无怜悯,悠然散射出阵阵的幽光。那笑声也使我不寒而栗,万分惊恐。我无法得知,为何我会做如此怪异且真实的梦。很快,我就醒了。回过神,发现自己还躺在刚才摔倒的路面上。而赵无炎和那女子已然站在了我的身边,见我醒后都松了口气。
  (第四章)
  「老鬼,没事吧?怎么躺在这儿?」见我晃着有点发懵的脑袋想站起来,赵无炎便扶了我一把。顺带着提出了他的问题。「哦,刚才追的时候没注意,踩了一脚西瓜皮。」我一边揉着磕的肿胀地脑门,一边魂不守舍地回答着。
  站在一边的那位女子这时也好心似得递了一张纸巾给我。并将我买的,因为摔倒而甩弃在一边的,用塑料袋装着的拖鞋捡起还给我。我轻声地跟她道了声谢,随即就回过头,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污垢和汗水。女子也不说话,看了我一下后就低着头,默默地立在我和赵无炎的身边。
  「那人肯定跑远了。我们还是送这位女士走吧。」没过几分钟,赵无炎就开口跟我讲道。
  那女子刚要说话,就被我打断了:「『睛明』那,那个——」「怎么了,瞧你这样子,遇见什么妖魔鬼怪了。再怎么说你也是‘老鬼’啊。」见我吞吞吐吐的惶恐模样,赵无炎便出口调笑道。
  我把心一横,调整了下呼吸后便靠在他耳边悄声道:「刚才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你知道我梦见什么吗?我追的那个人被人杀了!」「什么!不——」他刚要说话,我便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示意他继续听我说:「你先别说这很荒诞。事实上我心里也感觉怪怪地。人是我去追的,可半路上经这么一遭把人弄丢了,还躺在路上做起了梦,还是个噩梦!我现在十分想弄清楚那人是不是真被人给杀了。
  要不你和我一块儿去前面看看,怎么样?」说完,我看着他沉吟了一会儿便指向那位女子道:「那她怎么办?」「我去问问吧。」话音落下,我走到了女子身前,张口发问:「这位女士,我和我同学还要去后面看看。你要跟着我们吗?」「哦,我呀,我还是不去了。哦,对了,你们谁能给我一些钱,好让我打的回家。」女子小心翼翼地和我说着话。
  我麻利地从后裤袋里掏出钱包,取了二张百元大钞给她。「等等。」这时候,赵无炎从我身后过来,问那女子:「听你讲话,好象不是东州本地人吧?」「嗯?哦,是的。我不是本地人。」女子有些犹豫地说道。
  还没等他再问,那女子便转身,匆忙地向回走去。我怕她迷路,就在后面叫道:「沿这路一直向东,就能到我们学校正门,那里有出租车。」回过身,只见赵无炎还看着那女子,表情似乎若有所思。「我们往前去瞧瞧吧!」我提醒着他。
  我俩随即往前走去。刚走了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地懊恼道:「妈的,忘了问那个女的手机号了!这下钱算白给她了。」「呵呵。」赵无炎对于我的懊悔也不已为意,只笑了笑,脚步没停。
  走了大约二百多米,我俩终于见到了那个逃命人。只不过,他真的已经死了。
  惊恐,这是我在见到那黑咕隆咚的一具尸体后大脑里出现的第一反应。双腿开始忍不住地抖动,我牙齿打颤的问赵无炎:「这,这,这是,是他吗?他真,真死了?」「嗯,应该是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在这幽暗的地界,赵无炎的声音也变得非常冷肃。他好象不是第一次看见尸体,十分从容地靠过去,拿着他随身携带的小手电,打开后照看着那具全无气息的尸体。
  我没有他那么大的胆子,只能尽量站的远些。空气中所蕴涵的一股鲜血以及脑浆混杂起来的腥臭味也弄得我的喉咙阵阵发痒。过了一会儿,他就来到我身边。脸色沉静、一言不发。
  「怎么样?」声音干涩地我问道。「脸部被完全砸烂了。」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后眨着眼,细长的眸子里精光四射「虽然他身上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都被凶手拿走了。不过从体形、着装上看,就是刚才逃跑的那人。」「扑通」一声,再也经受不住的我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而且杂乱。「怎,怎么办?我们要,要不报警吧!」良久,我才强忍着想呕吐的欲望颤声道。
  听到我这么说,他好似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四处张望的同时嘴里还道:「还是不要了。你我今晚这样子,要是报警的话怎么也摘不干净。况且,况且——」见他那副少见的犹豫模样,我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即开口道: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我们快去追!」话说完我便扶着膝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还来得及吗?」他反问我道。接着,他又打开了手电,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段树枝,然后仔细地清扫着我俩留在这凶杀现场的脚印。除了尸体周围,那凶手留下的以外。其它地方都变得十分干净。
  「好了,现在我们去越野车那里看看。」清理完现场的他一边讲话一边随手将树枝往杂草丛生的地方一扔。接着身子开始向外挪动。我跟随在他后面,回想着刚才他的那番作为,心里很是疑惑的暗想:「为什么他不想报警?嗯,应该是他很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难道——」等我俩到了刚才越野车碰撞的地方,却发现车子已经不见其踪。
  见此情况,略有些失望的我俩只好回了学校。进寝室以后,惊魂初定的我终于控制不住了,于是飞快地跑到了卫生间,把头埋进了马桶,「淅沥哗啦」的吐了一个痛快。吐完,我就脱下了衣物,痛痛快快的冲了个凉水澡。
  洗完,并把衣物用洗衣粉浸泡在脸盆里后,我便出了卫生间。赵无炎已端坐在他床位下方的凳子上,一手环抱其胸,另一手捏着鼻子,双目微闭的思考着什么。那副神情就好象一位正进入角色的侦探一样。
  「想到些什么?」十几分钟后,抽完一根烟,情绪渐趋平复的我问他。他微微摇头,睁眼看了我一下,随后就道:「你把刚才做的那个梦仔细地说一遍。」我又点了根烟,接着便战战兢兢地将梦十分详细的述说给他听。
  讲完后我喘了口气,又道:「你说这事!真是邪门透了!我做梦的时候就好似完全在现场一样,所有的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除了凶手的长相。更为离谱的是,那人还真就死了!嘶!妈的,我这是招谁——」「应该可以肯定。那女人绝对和那人的死脱不了干系。」正当我因不心触碰到额头上磕出来的淤青,而想要骂骂咧咧的时候,他开口了「怪我当时大意了。
  你去追那人时,女人推说自己受了惊吓,硬是要我陪着她。就这样浪费了十分钟,不然要是我赶在你晕倒那时到达,就能发现凶手了。」「谁说不是呢!好死不死的,在那儿碰到西瓜皮!」我嘟哝着。然后接着问他:「哎,你说。弗洛伊德所写的《梦的解析》里面有没有关于我这种情况的分析?」「我没看过。」他很快的给了我答复。
  「这样啊。」我吸了口夹在手指中间的烟「图书馆里肯定有,有空我得去借来研究研究。今天这事太邪门了。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没跟你一起看那人死掉的样子。不然我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一辈子做噩梦——」「今天先到这儿,你也受了惊。早点睡吧!」他挥手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然后从凳子上起身,进了卫生间。「我们真不报警吗?」想了一会儿后,我冲着卫生间的方向问道。
  「嗯。」长长的应声,带着他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气。
  得到他的答复后,我使劲地晃着脑袋,好象这样才能将这诡异且血腥的夜晚忘却一样。随后上床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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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吧?」赵无炎的一声轻问把我从那晚的恐怖回忆中带离了出来。我转头一看,他此刻也从床上坐起,背靠墙壁,看上去仿佛在想什么似的。
  凶案发生的第二天,一个早起锻炼的路人在发现尸体后就迅速地报了警。随后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警察就不停出入校园附近,侦查探访,寻找破案线索。可是却无任何头绪。原因很简单,赵无炎跟我解释过,那尸体的面部被凶手砸的几乎变了形,整张脸已现有科学手段,根本就无法对其进行恢复原貌。而且尸体上的所有能证明其身份的物品都被凶手带走。这样就进一步的加大了警方的侦查难度。
  「喂,『睛明』。那么多天过去了。你说他们警察做到哪一步了?」对着他那副沉思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同样靠在墙边的我才出声问道。
  「应该还在围绕着那具尸体打转吧!」他撇了下嘴「依我所知他们警察的办案程序,这次他们肯定是破不了案的。」「为什么?」「凶手毁掉那人的脸部,取走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就是为了不让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况且我们已经知道,那女人应该是凶手的帮凶,她离开我俩后开走车子,目的也在于此。而警方查案,确定『尸源』是首先要做的。如果不行,按他们那套官僚的作风,你说他们能搞定吗?」讲到这儿,他又开始用手指绕起了他的长发「更让我确定的,便是他们查了那么多天,竟然还没有来寻访我们这两个『目击证人』。这说明当晚学校后门附近除了我俩以及那几个当事人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还有,学校保卫科那帮吃干饭的在放假期间把前后门的监控摄像关掉,这点虽间接的帮助了我俩没有暴露,但同时也给凶手提供了方便。」「嗨,真是倒霉,碰到这种别人一辈子都不会碰到的事。」我抬头看着他「说实话,最近我之所以老是跟我妈顶着干,就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心里烦嘛,又没地方发泄,你说,除了跟你好好学搏击格斗外,只能跟自己最亲近的母亲斗斗嘴了。」「嗯?又跟你妈吵架了?」他也禁不住好奇的问道。
  实际上,我和赵无炎关系融洽之后,有时也会跟他说一些关于我妈的事。当然,高中时我经常跟踪我妈的糗事可没对他透露一星半点。
  听完他的问题,我便叹着气,将晚上发生在西餐厅的事讲给了他听。
  「呵呵,那个吕教授也真是!不过我觉得母子之间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嘛。一个家庭不会永远都一帆风顺的。」刚说到这儿,他忽然话锋一转「你研究弗洛伊德的书研究的怎么样了?」「哦,那个啊!前些天我去图书馆问过了。那本《梦的解析》被人给借走了,还没还呢!」我挠着头答道。
  「那明天我们去书店买吧。」他拢着自己的长发「你知道吗?『老鬼』。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也做梦了。而且跟你一样,我也梦见了那位看不清模样的凶手!所以,我现在十分希望研究一下那本《梦的解析》。」「不,不会吧!你也梦见了?」心里有些意外的我连说话声都带着一丝颤抖。
  他慢条斯理地弄完了长发,随后躺下,嘴里则继续道:「很诧异吧!实际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残忍把人砸死的凶手竟然会跑到我的梦里来,还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这一切就如同那些玄幻灵异电影一样。
  你们给我取得绰号不是‘睛明’吗?好嘛,我这个冒牌‘阴阳师’就勉为其难,把这个穿梭与你我脑海之中,却在真实世界犯下命案的家伙一举擒获!」「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们一起努力!」不知为何,在他的言语感召下,我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说出来的话更是透露出一股决绝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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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事情能改变人,人却不能改变事情。这句香港着名电影《无间道》中的经典台词在现下影射我和赵无炎两人是再合适不过了。特别是我,自从赵无炎他再度提及那件我不愿在回想的可怕事件后,我仿佛又像事件当晚那样,做起了噩梦。
  噩梦虚幻而又真实。在梦里,那位看不清面容,但眼神却十分可怖的凶手又犯下了凶案:那名当天被我跟赵无炎一致认为是帮凶的女人。被其杀死在一套老式公寓楼的出租房内。我甚至能在梦里如同看电影一样清晰地看着那已被掐住脖子,奋力挣扎的模样。
  我很想冲进我的梦中去救她,可是,这只是梦。于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带着惊恐、疑惑、不解的表情最终死去。而凶手,杀人后又转身朝我狰狞地笑着。接着再次回身,处理起女人的尸首————当然,梦醒之后我很快地便将它告诉了赵无炎。谁知他听后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现在的他只专注于研究从书店里买回来的那本《梦的解析》。
  「喂!到底有什么进展,和我说说啊!」买回书后的第三天中午,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与疑问。对着还埋首书中,耳不闻事的他大声喊道。
  过了好长一会儿,他才把书合上。然后揉着太阳穴慢悠悠地吟诵道:「秘驾良难辨,司梦并成虚。未验周为蝶,安知人作鱼。」「嗯,这不是南北朝时期萧纲的《十空六首
  如梦》吗?你说这个干什么?」对诗歌略有所长的我听后问道。
  「哦,随便感慨一下。」他放下手,又说道:「这本书的第二章详细地解释了关于梦的解析方法。我逐一对你我做过的梦进行了比对,很遗憾,没有答案。」听完,我就像被泄了气皮球那样,一下子坐在了自己床位下的凳子上「你说,那女人会不会真像我梦里那样被灭口了?」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呵呵,事情愈发变得有趣了。」正在我俩沉默之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第五章)
  午后,艳阳高照。东州城区东北部,吕国强家一楼的客厅里。
  「哎呀,阿军。好几个月没见了,真是想你啊!咦,最近你瘦了嘛!」一个身材不高,体形敦实,年纪和我相仿的男子正猛拍着我的肩头,神情雀跃的说着。
  昨晚我接到的我妈的电话。她告诉我,我的好朋友——柳海建今天要来东州。所以此刻,我只能先抛却自己心中有关于那件可怕事情的诸多怀疑,来到她和吕国强的家,跟这位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友相聚。
  「呵呵,你到是永远都那么胖啊!不过人到精神不少嘛!」我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捶了下他的胸口。然后跟他一块儿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这时,一身宽松休闲打扮的我妈从厨房出来。她手里拎着两瓶冷饮,到我们跟前后便分别递给了正在沙发上闲聊的我俩。
  「谢谢阿姨!」他接过冷饮后客气地称谢道。我妈也目光和熙地望了他一眼,然后道:「海建,你父母最近都还好吗?」「都好,都好。」他如此回答着。
  「妈,叔叔呢?」因为前几天刚和她发生过不愉快,于是心里过意不去的我说话的态度便好了许多。
  「嗨!你这孩子。」我妈摇着头感叹了一句,接着道:「他前天代表学校去北京一所大学交流去了。」说完这句,她继续看着我「小军,以后别让妈难做人了。你知道那天你的表现让我有多失望吗?我这两天真是气死了!要不是今天海建来——」
  「对不起,妈。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态度极为端正的跟她道着歉。身旁的海建虽不知我们母子发生何事,却也出言宽慰我妈:「是啊,阿姨。阿军不会故意气你的。你就原谅他吧!」在我的讨好卖乖以及海建的圆场下,我妈最终还是原谅了我。之后,她再次进厨房为我俩准备起晚餐。我俩则一边看电视一边继续聊着天。
  闲聊中,他跟我说了一些县城里最近发生的事:那位曾经给我以及我妈留下深深伤害的陈凯已回到了县城。据说,他是因为在自己留学的国家参加当地华人黑社会组织的关系,遭到当地警方逮捕后再由移民局经手将其遣送回国的。
  此事已在我们县传得沸沸扬扬了,所以连他这个学生都知道。不过有他那个当县委书记的老子在,灰溜溜回国的陈凯在县城里还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过的极其潇洒。
  「唉!你说,他不就是有个当大官的老子吗?听我爸讲,他这么回国后竟然还能去什么财政局上班,县委党校学习!党要这些纨绔败类有什么用啊!换了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能行吗?」只听他边说边叹气,满脸不忿的样子。
  我将手伸进裤袋,刚摸到烟盒,想了想后又把手伸了出来。嘴角自嘲地一咧「行怎么样?不行又怎么样?你没听过一首顺口溜吗?『叫有无能力无所谓,金钱备足就OK,只要金钱一到位,立马升官加薪水。
  面子功夫要做好,只说不做很牢靠,口号喊得响,马屁拍得好,官衔蹭蹭向上跑。法律规章是空气,不顶领导一个屁!衙门口冲南开,没钱没权莫进来。百姓上访随便告,反正上访就逮你,告状还有后遗症,这些全都是实情,孩子不能报志愿,发个帖子还被拘!领导嘴大你嘴小,他说咋地就咋地,没理也要狡三分,对错都是他定地。
  若是媒体曝了光,官员个个没问题!都是不明真相惹的祸,百姓错误大大地!只要可以把官升,良心人性一边儿去;领导喜好刻心底,升官发财没问题!爹娘可以抛脑后,老婆孩子也能舍出去!』这些都是我们国家数百年以来官场形成的积弊,共产党领导下政府由之产生新的形式与发扬罢了。要知道,惯性是巨大的。牛顿的惯性定律不仅适用于物理学,也同样适用于政治学。
  更何况,我国古代就为人划分了『士农工商』这四种等级。到现今,这一观念还牢牢地贯彻在我们绝大多数的国民心中。士换在当代是什么人?不就是各级政府官员吗?他们的『衙内』、『千金』犯了错误,做了混事有什么了不起的?别忘了共产党的一句口号『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他们来说,错误是可以改正的,只要改了不就是好同志了嘛!哈哈哈——」看着我大笑的样子,他不禁感慨道:「要说还是你们这种正牌大学生。讲出来的道理就是深刻!」
  「深刻个屁!」我不屑地嗤声道。然后又拿起冷饮,喝了口,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讲着:「活得清,看得明的人都能知道这些。而且我刚才所说的话,也并非我原创。说的俗点,我也只是一个在这红尘中打滚的凡间一人,沧海一粟罢了。
  比你高明不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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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酒佳肴,玉人相伴。在我妈这位称得上「玉人」的美妇陪伴下,我和海建享用了一顿从视觉到味觉都舒服无比的大餐。或许是这些天来郁积起的烦闷与恐慌所导致下,急需发泄途径的我没喝多少酒,便又开始面红耳赤、晕头转向了。
  内心之中,我也为自己的酒量不佳而暗自惭愧。
  恍惚中,我自感靠在海建那厚实地脊背上移动着。接着,又好象上了我妈的波罗轿车。车子开动后缓慢行驶着。一道道五颜六色、芒奇形异的灯光映射在我斜靠在车座的身上以及脸上。晃得我的眼睛直冒金星。
  「小子,有能耐别总是在梦里杀人啊。」我低声地嘟哝着,希翼这样能减轻一点我心中的苦恼————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酒醒的我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十分陌生的床上。睁开眼朝四周观望,发现自己是在一家宾馆的房间里。突然,我瞧见对面另一张床上有两个人滚在一起。随即,我那原本痛得要死的脑袋马上便清醒了起来。对面床边的台灯是亮着的,但是调得很暗,只泛着微微的黄光。身子丰腴、面容娇艳的我妈正和一个矮胖敦实的男子一丝不挂地抱在了一起。
  「海建!他们——」我的眼睛一时间张大了不少,但很快又缩了回去,继续窥视着。两个人在激情的拥吻着,嘴结合在一起,相互的舌头交缠着,尽力的压着声音。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想到我已经醒了。
  我妈晚饭时还盘起来的秀发这时已经披散了下来,洒在枕头上,显得相当诱人。她双手抱着海建的头,将原来相互吸吻着的舌头抽出。小声地说着:「别那么大声,小心把他吵醒了。」说完,她向我这边望了一下。但是灯光实在是太暗了,她看不到我的双眼正微微半睁,紧紧地盯着她。
  海建压在我妈的身上,一边摸着她那任然圆润丰挺的乳房一边小声说道:「阿姨,我太想你了。好几个月没见,你得好好补偿我。」说着更是将她右边的乳房含进口中,吃起了像木瓜一样的乳房。他吸得很认真,舌头围着我妈乳头打着圈,左边一圈,然后反过来,从右边开始又转了一圈。
  这样相互交替地转了十几圈后,我妈已兴奋了起来,她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像海建一样在他的乳头上也打着圈,并轻刮着他的乳头。海建在我妈的逗弄下,移动了一下身体,他转过去吸我妈的左乳,还拉着她的手,握住了他挺立着的阴茎。我妈此时,开始伸出了其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用手指的前部在他的龟头上轻抚着,另一手则摸弄着他的屁股。

  经过一段时间的轻抚后,我妈的大拇指停在了他的马眼上,她用大拇指在马眼处轻按着,其它几根手指则在快慢有度地套弄着阴茎。海建明显对我妈的这招极为受用,他原本吸吮我妈的朱唇,吐出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大口气后,狠命地向我妈那黑紫色的乳头咬了下去。
  我妈痛哼了一声,手上更是一紧,用力的捏了他的屁股一下。嘴里还幽然吟道:「轻点啊,想将我的乳房咬下来啊。」「不是啊,对不起,阿姨,实在是太爽了,我顶不住了。」海建边悄声解释边凑到我妈的耳边,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垂,轻抚着她的翘臀抚慰着她。我妈不理他,再次向我这边望过来,我是一动也不敢动,嘴里则假装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当她再度转过脸去时,海建已全身压在了她雪白丰盈的肉体上。「唉!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过什么孽。好了,你快点,这次弄完我就回家了。明天你和小军去玩吧!」只见我妈一边低声催促,一边神情温柔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那我来了。」他说着便提枪上马,扶着阴茎对着我妈那已湿润的蜜穴狠命地插了进去。
  我妈在他插进去后,长舒了一口气,海建却将嘴凑到我妈唇边,再次与她吸吻起来,两人摇摆着头,相互迁就着。海建沉重的鼻息,我妈因为朱唇被堵而从鼻中传出的轻吟声,这些都清晰地响彻在房间内。我妈下边张着双腿,在他的腰间盘绕,脚掌放在他的大腿内侧,双手抱着他的背,任由其在下面操着她那迷人的洞穴。
  几分钟后,两人的嘴分开了一点,就见我妈的香舌被海建给吸了出来,用力含舔着,一手放到她雪白的脖颈下,将其轻轻托起一点。顿时,我妈的头发便像瀑布一样洒落在枕头上。上面动作的同时,他的下边还是不停地抽动着,一点力度也没有减少。
  插送了大概数百下以后,他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但插入的深度却更大了,我妈也似乎被这种弄法征服了,只见其全身开始发热,一心想下边的阴茎更加深入,她拉开原本在男子大腿内侧的脚掌,两脚踩在了他的屁股上,很用力的踩着,力求让他的阴茎更加深入她的蜜穴。
  此时,他更加的用力,阴茎在我妈体内插得又快又深。我妈则推开他的头,螓首上仰。不敢大声叫唤的她,双手抱头,抓着自己的秀发,到最后,更是用右手手指插进海建他剪着平头的短发里,左手勾着他的脖子狂吻着他的眼、嘴、鼻子、脸部。
  在他又操干了她百余下后,她终于颓然地倒在床上,不动弹了。而他也在我妈高氵朝后将他的精液全部送进了她的蜜穴之内。
  两人相互拥抱着,享受着高氵朝后的余韵。良久,我妈才轻轻地推开他,小心翼翼下床,穿戴起自己的衣物。海建则半靠在床头,一边欣赏我妈的动作,一边小声问道:「阿姨,明天你真的不陪我和小军了吗?」
  「明天下午阿强就要乘飞机回来了。」我妈说话间已扣好了明黄色的胸罩暗扣,手拿黑蓝色的及膝裙,正弯腰曲腿的往身上穿,同时继续轻声道:「明天真的不方便的。你还是忍一忍,等下次我叫你来的时候咱们在好好的玩。」
  「嗯,好吧。」他这时靠了上去,把在提裙子拉链的我妈搂在身前,不住的用下巴在其脸颊上摩挲。嘴里还道:「都怪我自己,要是昨天来就好了。」「好了好了。」无法穿戴的我妈让他揉弄了一会儿后便再次弄开了他,然后开始穿起了和胸罩同色的短袖衬衫。完毕后还掸了掸衣裙,捋了把自己的发丝,接着对他说:「记住啊,明天就别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了。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会打给你的。」
  两人在床边又痴缠了一会儿后,我妈才翩然转身,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海建也躺回在床上,拧灭了台灯。嘴里还近乎蚊吟似得自语:「阿姨啊阿姨,我是真的爱你呀——」随着时间缓缓推移,我身旁的那张床上开始响起深沉地鼻鼾声。而我,则已是非常清醒。
  「童年啊童年!一去不复返矣!」半晌以后,我的内心泛起这样的感怀。随即,我静悄悄地翻过身,重新闭上眼睛。可同时,嘴角却在不经意间翘起了一道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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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噩梦又开始浮现了。这是我一个多月来的第三个噩梦。可悲的我想要逃避噩梦,可它总是会在让我不提防的时刻突兀而来。不过,这回却跟前两个噩梦有所不同。因为,那位在我梦中连杀二人、眼神幽冷、面貌却极为混沌的凶手这次并没有继续杀人。而是更令我诧异的跟我进行交流。
  梦的场景让我熟悉,我和那人彼此相对,隔着大约近十米的距离,站立在上次梦中那女人死亡的老式公寓楼的出租房内。屋内的空气中,仿佛也还如幻似真的飘散着一缕淡淡的血腥味。
  「桀桀桀,小子。第一次和我说话吧?」令人不安的笑声过后,凶手嗓音沉沉地向我提出了问题。
  「你,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我颤声反问,心里早已是一片恐慌,生怕凶手将我在梦中杀掉。
  「桀桀桀,小子。」沉沉地嗓音依旧「是人是鬼重要吗?你敢肯定,你平时所处于的地方到底是人间还是地狱?」我愣住了,如此深含禅理的问题是一个鬼能提出来的吗?与此同时,害怕的心思也减轻了不少。随后,我开始壮着胆子问道:「那女人是你的同谋吗?她是不是真被你杀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在那天杀那个男人?他又是谁?」「伪善的人啊!桀桀桀——」面对我这一连串的疑问,凶手依然不愿回答,只是狂放地笑着。
  见其并无伤害我的行为,放松下来的我于是再次问道:「那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跑到我的梦中?」「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凶手的回答短促而且简单。
  可我已经不怎么满意了,这时的我好象忘记凶手的残酷,挑衅似得对其说道:「你别得意,我朋友说了,他会把你抓住的!我也会帮他的!」「桀桀桀,那我等着你俩。哦,请你提醒你朋友一句:我会在最后干掉他的!」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再次传入到我的耳中。激得我立马就是一哆嗦,腿也打着颤。惊恐的眼睛里此刻所浮现的就只剩下凶手逐渐消散的身影。
  「今天算是认识你了,小子。你是个有趣的人,以后我会常来跟你交流的。
  桀桀桀,还有,告诉你:那女人是死了,至于尸体,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这是凶手彻底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句令我大惊失色的话。
  (第六章)
  经过漫长的黑夜,晨光终于露出了它灿烂的笑容,照耀在东州市的上空。生活在这座城市中人们随之渐渐从沉睡中苏醒,开始着新的一天的生活。而此时的我,也结束了自己的晨练,吃了早饭,正提着买来的早餐,步行往昨夜所住的宾馆走去。
  自打跟赵无炎学习搏击后,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每天早晨锻炼便成了我必做的事。先慢跑上三五公里,再压腿,做准备活动,然后便开始进行正式的练习;十组侧身左右挥拳,每组一百次;十组侧身左右鞭腿,每组一百次;五组侧身抡肘挥击,每组一百次;五组左右提膝上顶,每组一百次;五组足弓正面踹击,同样,每组一百次。
  当然,这些只是些搏击的基础动作。不过赵无炎也对我说过,如果基础动作不练扎实,真正开始学习搏击时进步的幅度就不会很大。而且当与人生死相搏时,出现失误,被击败,甚至死亡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他的这些提醒,让我非常上心。与此同时,那天出现的事情也正好警示我,这世界,并不像我们看上去的那样太平。
  这种强度的晨练,我已是渐渐习惯。况且如果在学校,每天早晨赵无炎还会让我穿上他带到学校来的,重达二十五公斤的负重背心进行锻炼。所以今早没穿那东西去晨练的我,完成的那是相当轻松。
  虽说身体轻松,但昨夜在梦中又见到凶手的事,还是让我的内心颇感沉重。
  清晰的梦境有一点好处,那便是可以使我好好的观察那个凶手。尽管面容不清,但我还是隐隐感到,那人我肯定是认识的。至于为什么总在我梦中出现,难道真是灵异事件?
  「那女人死了,尸体,公寓楼。嗯——」心里不停嘀咕的我很快便回到了宾馆。进电梯上楼,到达所住房间的门外后,我便深深地吸了口气,收拾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心绪。随即,按响了门铃。
  没等多久,睡眼惺忪的海建就打开了房门。他见我浑身大汗淋漓的样子,不由问道:「醒的时候就没发现你,去晨跑了?」「是啊,你几点醒的?」我边说边把早餐放到了写字台上,然后进了卫生间洗澡。
  手脚麻利地冲洗完,回到卧室,此时他已快把早餐给消灭完了。见此,我便掏出香烟,坐到床边,神情淡然地抽了起来。同时,我还继续问着刚才他没回答的问题。他听了后答道:「哦,大概是快六点的时候吧。」接着他又反问道:
  「你几点出去的?」「我五点半就出去跑步了。」我随口答道,眼睛则瞥着那一缕缕向上腾起的烟雾。过了会儿,我掐灭了烟,笑了笑,再次发问:「今天我们去什么地方玩啊?」「随便吧!你定好了。不过等会儿你先陪我去趟汽车站。」说完这句,他便进了卫生间洗漱。
  「怎么,要回去了?不想好好玩几天?我记得上半年四月份的时候你来这儿可是待了四五天呀。」我站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前问道。
  「嗯,准备买下午最晚一班的车票。我来主要就是看看你和阿姨,几个月不见也怪想你们的。上次天气不热,就多留了几天。现在这月份大城市太热了,出去玩的话就我这体格肯定受不了。还是算了。」他解释完就拿起牙刷朝自己嘴里送去。
  我肩膀倚靠在卫生间的门边,嘴角边也咧开了一丝弧线「那好吧。不过这来了做兄弟不能不表示。这样,中午我先请你吃饭,吃完再去买票。反正现在这段日子回县城的车票很容易买,不用着急忙慌赶着去。」「不用了,不用了。随便找了快餐店就行了。」因为嘴里的泡沫,他说的含糊不清,直到他刷完牙又重复了一遍后我才听明白。
  「诶。」我摇着头「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聚了,昨晚我醉的快,没尽兴。午饭咱在好好喝。」我俩又客气了一番,他最终还是同意了。因为时间还早,我和他便在房间里一边抽烟一边闲扯。聊天中,我问起了他的近况。他跟我说,下个学期结束,他便要离校去找单位实习。
  为此,他父母已在到处托人打听一些能实习的地方。可情况不是很好,县里大多数的机关事业单位现今的人员都是满编满员。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就别想进。而其它一些工厂企业,则因近年来经济环境恶化所带来的影响,也正紧缩银根,裁员减薪。实习生?对不起,敬谢不敏。
  「嗨!」讲到这儿,他微微一叹,接着又道:「现在反正还有半年。我爸说了,实在不行就进他们厂,先去临南市那边的分厂干一段。实际上,我想想也只能这样了。」「还记得我来上大学前跟你讲过的吗?」我又扔了根烟给他。接过去的他用自己的打火机点上后,目光疑惑地反问道:「什么?」
  「你不是想开茶室吗?」我翘着二郎腿,神情悠然「到时候你要是暂时找不到实习单位就干脆开茶室吧。我不是答应过你钱不够的话我来出一点,算入股。」他听了,想了一会儿才恍然道:「这个呀!我好久没考虑了。差点都忘了。
  嗯,再说吧!」中午,我在汽车站附近找了家饭菜不错的饭店。点上酒菜后便跟他继续聊着。不过他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总是拿着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给他发信息。见此,我止住了话头,等菜上齐后就开始招呼着他一起开吃。
  「珊珊怎么样?」吃到一半时,我忽然向他问起了诸葛珊珊。他听了挠着头,想了想才说:「这我不太清楚。你知道虽说跟你一块儿和她玩过几次,但我还是和她不怎么熟。平常根本没联系,就知道她好象去了一家什么青星旅行社当了导游。」「是华青星,不是青星。」我出声纠正道。
  「知道你还问?」他疑惑的反问道。
  我仰起脖子,一口气喝掉了杯子里的冰镇啤酒。咂了咂嘴,微微摇首「我是知道她在那里上班。我只不过想知道她又有新男朋友了没有?」「那我就不清楚了。她那么漂亮,追她的男人应该很多吧?」他摸着鼻子,噎喻道。
  「算了算了。」为自己的杯子续了酒。我的话锋一转,又道:「知道吗?那个纪晓梅在东州。上个月我在酒吧碰到过她,她如今在酒吧里当陪酒女郎。」「哦?真的?」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好奇「她怎么干起那个了?」我耸了耸肩「我不知道。那家酒吧我不常去,那天也凑巧碰到的。」
  说完这句,我喝了口酒,然后继续悠然道:「你说怪不怪,现在那些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动不动说什么要男女平等啊,要独立,要自由啊什么的。可你瞧她们干的那些事,一个个的不尊重自己,年轻的出卖肉体,年纪大的不甘寂寞。唉!」我一边这样说,一边斜着眼睛,漫不经心地注视着他。果不其然,一听到我这话,他的脸「唰」的一下就变红了。头也低了下去,没敢正视我。
  见此,我便转移了话题。几句话一讲,他也慢慢地恢复了常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只不过,没有触及底线。因为,我们心里都明白,有些事情,摊开来讲的话,就会让彼此非常难堪————
  吃过午饭,我送走了他后,便回了学校。到了寝室后我发现赵无炎此时并不在。随后我洗完澡,做在自己床下的椅子上默默想着。脑子里一会儿是昨夜窥看到的淫戏,一会儿又变成了那凶手跟我的谈话。不知不觉,思绪开始恍惚,开始混乱。梦境,似乎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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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不干?」似乎还是在那间飘着淡淡血腥味的公寓楼出租房。那个另我恐惧,看不清面容,但眼神却极其清冷的凶手正站在屋内的一侧,手里拿着一小袋锡箔纸包,望着其身前被牢牢捆绑在一张折迭椅上,花容惨白,衣衫褴褛的女人,嘴里则正对她发问道。
  女人不停地摇头,那张被毛巾堵住的嘴「呜呜」地发出嘶叫。身子也随之晃动,折迭椅在她的带动下「咯吱咯吱」的摇着。显而易见,此刻的她十分害怕。
  凶手见她这样,诡异地笑了笑。接着弯下腰,手按住她一侧的肩膀,瓮声瓮气道:「照我说的去干,你除了能保住性命,还能拿到一大笔钱,足够你挥霍几年的。如果不干,今天就是你在这人世上的最后一天。我想,怎么选择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女人怕极了,低着头浑身乱抖,不敢正视那人。凶手则用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继续道:「再过十几分钟,你的毒瘾就要来了吧?想想那滋味,好受吗?答应了吧,答应了我就让你吸。怎样?」她听到这儿,颤抖地更加剧烈,眼睛里蕴涵的全都是恐惧、绝望。原本就惨白的脸此时则添上了一层青灰。
  似乎是在凶手的心理暗示下,没多久,女人那本来恐惧、绝望目光便开始发生改变。变得渴望、哀怨。嘴巴拼命张着,极力想从毛巾的捆堵中挣脱。身子扭来动去,秀发飘舞。这副模样,一看便知,毒瘾来了。
  那凶手很满意这个效果,随即把手中的锡箔纸包拿到女人面前晃着。她见了,情绪更加激动。脸部肌肉痉挛,脑袋死命地向前伸,就好象一头处于发情期的母狗一般,满含希望的想把那纸包吞进自己肚子里去。颈部青筋凸起,勒在她身上的绳子磨出一道道血红的印记。
  「别急呀。来,答应我,答应的话你很快就能尝到这飘飘欲仙的滋味了。」凶手的话音很缥缈,那在其手里的锡箔纸包继续晃着,吸引着女人那极度渴望的眼神。慢慢地,慢慢地,凶手轻轻地为她取下了堵在嘴里的毛巾。
  脸部肌肉已极度扭曲的女人这时突然叫道:「求求你——救救我——要不然——你——你给我吸——松开——松开我——我要吸——我要——求求你——给我——弄一点给我——就一点好不好——一点就行!」女人哀求的同时涕泪横流,嘴角也微微抽搐,泛起一层白沫。凶手看着她这副样子,神情好似可惜地咂嘴说道:「看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求起人来也跟普通人一样啊!好吧,你点个头答应我的要求,这包东西就是你的。」
  女人此刻全无顾忌,毒瘾的爆发已占据了她的大脑中枢神经。随即,她飞快地点着头,嘴里还不停地答应着凶手。见她如此,凶手也就给她松了绑,并把锡箔纸包,还有一根小吸管都扔到了地上。女人则像条饿急了的母狗一样,飞身下扑。趴到地上后就将纸包摊开,拿起吸管,插在锡箔纸上贪婪地吸食着上面的那一点儿白色粉末。
  「可怜,真是可怜啊!」凶手站在她身边,像街头那些给乞丐施舍的有钱人一样的怜悯道。没过一会儿,女人就将粉末吸食完了。她一翻身,仰躺在地上,双目微闭,像在享用一种上好的食品。凶手则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的身子,刚才还狼狈不堪的她此刻在吸食完毒品后,气色就恢复了。在她身上,又焕发出女人该有的魅力。
  凶手这时不知怎的,去了另一间屋子,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避孕套。「好了,你爽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一边说,一边还做着下流地动作。接着,凶手麻利地褪下了裤子,露出早已勃起的阴茎,带上避孕套后就这么直挺挺地对着还在地上躺着的女人。
  女人听了,睁开眼,和凶手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凶手静静的凝视着她,目光灼灼的逡巡着她寸缕褴褛的白皙娇躯,就像一个君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妃子,眼光里满含着征服和占有的欲望。很快,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特别是女人,她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神茫然,但带着一丝淫媚的靠近凶手胯下的那根物事。盈盈半露的胸部明显的起伏着,她开始伸出手,小心地抚上了它————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当凶手扒光女人仅剩的衣物,搂住她赤裸的身体时,女人连一点反抗的意念都没有。然后她的唇瓣被重重的封住,一条滚热的舌头伸进口里搅动着,同时胸前的双乳被两只手使劲的握住,女人几乎是立刻就开始热烈的反应着,不但主动的回吻着对方,手还抚摸到了那凶手裸露的大腿上。
  两个赤条条的身子就这么在地上纠缠着,凶手狂吻着女人,用唇舌舔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当其用牙齿咬住一颗挺立的乳头时,女人顿时发出了动情的呻吟声,整个人都弓了起来。他的唇舌每在乳头上吸吮一下,女人的身子就颤栗一下,快感不断的在她体内积蓄,泛滥的淫水控制不住的从体内涌出来,把大片地板都给打湿了。
  突然,凶手开始伏身下探,伸出舌头在女人的阴户上面舔着,大嘴压住那两片阴唇放肆的吸吮。随即,女人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腰肢左右扭动,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呻吟:「啊——不要——不要!」但其却用力按住了女人的两条腿,令她无法动弹,不由分说的继续亲吻她的私处。舌头灵活万分的舔着那敏感的阴蒂,跟着又直接的探入了阴唇里。女人被情欲的狂潮淹没了,那酥麻骚痒的快感不断的冲击着她,滚热的淫水几乎像失控一样的涌出来。很快,她就在尖叫声中攀上了一次巅峰。
  泄身的高氵朝令女人喘息连连,身子无力的瘫软下来。但凶手没有放过她,他抱起女人,让其两条腿环跨在他的腰上。没等她的气息完全平复,那根又粗又涨的阴茎就猛地贯了进去,充实感一下子涌遍了女人全身,她发出狂乱的呼声,阴道迫不及待的夹紧了那根物事。
  「哈哈,婊子。你不是喜欢被男人干吗?怎么样?我这根『老二』的感觉如何——」凶手喘着粗气,整根阴茎都捅进了女人的身子,粗大的龟头每一下都狠狠的撞中了子宫,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意。她的娇躯被撞击的剧烈颠簸着,胸前的一对赤裸的乳房上下乱颤。
  屋内,男女交媾时产生地淫乱气味,搀杂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这些,再加上两人的粗喘浪吟,都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曲能够让人堕落的音乐。灵魂,在它的吟唱下似乎都要飞了,人像是飘到了云端里一样,而且还在不断的向上升,向上升————
  「滴答,滴答。」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我自己的额头上流淌下来,滴溅在我床位下的桌上。此刻,又一次从梦境中回神的我浑身是汗。不仅如此,连拈在我指间的香烟,也是湿淋淋的。我很恍惚,也很是愤懑。因为我无法得知为何这无休无止的噩梦总是要找上我。同时,我更是感到惊悸。凶手像幽灵一般,肆无忌惮地,随心所欲地在我的梦中反复出现,甚至还跟我说话。他,究竟是谁?
  (第七章)
  八月下旬,新入校的大一新生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学校。我和赵无炎两人因为住校,于是理所当然的被辅导员指派,去干迎接我们系新生的工作。帮新生搬行李,办入学手续,领取生活用品。事情各种各样,既多且杂。但我俩还是勤勤恳恳地帮助着那些充满朝气,对这所他们要学习和生活四年的大学满怀好奇和憧憬的学弟学妹们。
  赵无炎最近表现的和以往有些不同。自从我告诉他那天再次梦见凶手的事情后,平常不爱去外面瞎逛的他现在也时不时的拉我一块儿出去。不过他不爱去热闹的地方,而是专找那些人流比较复杂的城乡结合部。因为在他看来,我所描述的公寓楼肯定不会在市区内,反而是在这些地方的可能性较大。他的判断我深以为然。所以这段日子,一到夜晚,我俩便会到处查探。
  没过几天,城东、城北这两块区域首先被我们给排除了。那边因为近年来开发的力度很大,很多以前据说是郊区的地方都成了「某某」经济开发区,「某某」新区。再加上那里距离市委市政府的家属区,也就是吕国强住的那儿很近,警察在此巡逻的非常频繁。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凶手都不怎么可能藏匿在那儿。
  于是,我俩把重点转到了城南、城西。特别是城南,此地远郊有大量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建造的楼房。整个东州生活最贫穷的群众,以及所有外来务工者几乎都居住在那儿。人口流动性大,人员复杂。在我们看来,这里是最容易隐藏的地方。
  虽说我后几次噩梦的场景都在老公寓楼内。但就这么在城南一幢一幢的排摸无疑是大海捞针。所以花了三天时间后,我们也只能无奈地结束这近乎徒劳的搜索。
  「累死了,累死了。」一回到寝室,我就躺在自己的床上高声喊着。相反,赵无炎则一脸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什么。手指还一下下的敲打着桌子,发出了「喀哒喀哒」的声音。
  半晌之后,我从床上坐起。眼睛盯着还在敲桌子的他,出声道:「你说那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呢?」「不清楚啊。」他停止了敲打「你做的那几个梦乍看似乎都有关联,但关键的结合点我始终无法想透。」「嗯,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把这事放放吧。你不是跟我说过吗,连警察都还没找上我们。说明就连他们也没什么头绪,更何况我们了。再说,我敢肯定那家伙绝不会不再活动的。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看他到底会耍什么花样。怎么样?」我一边说,一边动手脱自己身上汗迹斑斑的衣服。
  他听了,点着头回道:「只好如此了。」说完,他便从自己的书橱里拿出了本书翻看起来。
  我进了卫生间,将衣服扔进脸盆后便开始洗澡。一边洗还一边冲外面说话:
  「再过两天『黄蜂』和『秀才』就要回来了。要不等他俩到了我们去酒吧玩玩,放松放松,你看怎么样?」「嗯。」好半天,赵无炎才懒懒地应了声,算作答应。看起来他又沉浸在书本的世界中了。得到回应的我摇了摇脑袋,继续冲洗着————
  次日下午,我抽空去了趟学校后勤部门。因为上午我正带新来的大一学生去他们的宿舍时接到过我妈的来电。她告知我吕国强为我联系的理查德老师已经结束了休假,几天前回到学校。而且这位外教也跟吕国强和我妈通了电话,约定今天下午和我见个面。
  「吃中国饭,放外国屁。真他妈的!」我一边向后勤部门走一边这么腹诽着。这个理查德是英国人,来中国已经有六年了。听吕国强说他因非常喜欢中国文化,所以大学一毕业就来到这个对他们欧洲人来讲十分遥远神秘的东方国度。一开始在首都的北大进修了二年中文,四年前南下,到达东州,并进入东海大学外语学院任教。
  我没有听过他的课,但吕国强很推崇和欣赏他。他俩私下的关系不错,偶尔也会在一起谈论些东西方美术体系的差异。所以当得知我妈有让我以后去留学的念头时,吕国强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理查德。理查德在接到了他的请求后也没有反对,表示假期过后,回到中国就来见我。如今他来了,我就只好去见这个英国外教。
  十几分钟后,我到了后勤部门所在的办公楼大厅。由于迎接大一新生的关系,后勤部门这些天全都上班。连我妈那种平时没有多少事可干的闲职人员也是如此。自从海建回县城后,我已有好多天都没有和她见面了。
  虽说这些日子我们母子都在学校各自忙活,但要是说想见一下还是很方便的。可我就是不想见她,如果不是今天要见外教,我可能还不会来这儿。原因?呵呵,很简单————经
  过大厅,沿阶梯上了她所在办公室的二楼。我到了门口,顺着敞开的外门向里望去,正好看见她和吕国强两人跟坐在会客沙发上的理查德聊天的场面。这位英国男人留着一头金黄色的、西方人特有的卷发;发至耳腮。脸部轮廓也相当刚硬,其额头宽阔、颧骨凸立、鼻梁高直、嘴唇大小适中;再加上浓密的眉毛、深眸碧瞳、得体的穿着、略带热情地微笑以及非常开朗大方的言谈。这一切都让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英国男人的不凡外表跟西方人独有的气质。
  很快,我就被已经发现我的吕国强给叫了进去。他似乎一点也没有为上次我在西餐厅的不礼貌而心存芥蒂,而是笑着将我带到了理查德的面前「卡尔,他就是你将要授课的年青人,何军。也是我妻子的儿子。」「」我礼貌地用英语跟他打招呼。
  「你好,何军。哦!放松点,现在不是在上课。你可以用汉语跟我说话。」他从沙发上起身,一边亲切地拍着我的肩膀,一边用他那口十分标准地中文说道。
  「您的汉语讲的可真好。」换回中文的我由衷地赞叹着。
  「是吗?谢谢夸奖!」比我高出半个头,目测大概在一米九左右的他说完这话后,便伸出手「卡尔
  凯伊
  理查德。你可以叫我理查德,也可以叫我卡尔。
  从现在开始,将正式成为你的家庭教师。」我握住他的手回敬道:「请您多多指教!」这时,站在一旁的我妈也来到了我和理查德的身边,浅笑嫣然、和风细雨道:「理查德先生,要您多费心了。」
  「哦!美丽高贵的吕夫人。您这样说真是太见外了。能够教导您这样一位成熟优雅的母亲所孕育出来的孩子是我的荣幸!」他边说边用右手抚胸,微微恭身,冲着我妈施了一礼。「呃,这——」我妈被他如此做作的行为和语气搞得有点措手不及,秀美的脸蛋也泛起阵阵红晕。
  「卡尔,你就别逗我的妻子了。晚上去我家吃饭吧!顺带看看我的新作,怎么样?」就在这稍有些尴尬地时刻,吕国强适时地出声将其打破。我妈则顺驴下坡,平复情绪后也邀请着理查德。他很高兴地表示一定赴约。
  他们三个加上我,四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会儿。然后吕国强接到了他们系的电话,首先告辞了。几分钟后,母亲的几个同事也回到了办公室。于是我们母子便一同陪着理查德,将他送出了办公楼。临行前,他握住了我妈的纤手,恭身轻吻了下后展颜道:「夫人,我期待着今晚的晚宴。希望那对我们大家来说是个美好的夜晚。」说完他又看着我「晚上见。」「晚上见。」我颔首应道。
  我们母子目送着他的离开。待其走远,我妈才开口「这外国人以前没接触过。现在见到了还真是有趣。」「有趣?」我心里咀嚼着我妈的话,小心地看了她一眼。那俏颜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结合着那缕缕灿烂地阳光,精美绝艳。
  过了会儿,我妈上楼跟后勤部门的领导请假后便带着我驾车离开了学校。两人先去了趟超市,买了晚餐需要的食材以及我喜欢吃的零食,然后才回到了吕国强的别墅。
  说实在的,现在看见我妈还真有点不自在。代沟?不完全是,也许是她在我面前和背后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一直以来深深地影响着我的感受吧。她或许,不,应该是肯定在顾忌着我心情。
  再加上其原有的善良品质,所以我上大学以来,特别是她跟吕国强结婚之后。凡事她都很顺着我,只要不干什么触犯法律的事,问她拿多少钱只要有她一定会给。有时候在她面前忤逆一下,例如西餐厅的那次,她也只是一时气愤,过后几句软话一讲,什么责罚都不会有。可是我真正要的,并不是这个。她越是这样对我,我就越不自在。于是乎,母子之间的那层隔膜就变得愈发厚重。她在我眼里,母亲的概念已经慢慢转淡了。提款机?还是别的什么————夜晚,别墅庭院,藤架下。
  初秋的晚风习习,月色因被片片清淡的云朵遮蔽而显得有点朦胧。但这并不影响此时围坐在一起品茶聊天的我们。菜式丰盛、气氛良好的家宴已经结束,理查德也欣赏完了吕国强新画的作品。此时,我们母子以及吕国强正听着他叙说的一些最近英国国内发生的事。什么闹剧一样的首相选举啊,一个患有学者奇才症的奇人只花了一星期的时间就学会了现在世界上最难学的冰岛语啊,还有保护健康的「减盐」行动啊等等诸如此类的新闻。
  说完这些,吕国强冲理查德示意后进了屋子去搞他的创作。而一身浅色居家外套打扮的我妈则开始向他询问起了关于去英国留学的问题。择校、费用、学科都或多或少的提了一些。他很是耐心地一一给予了答复。
  「请放心,夫人。如果何军想去,只要通过『雅思』,其它相关的事务我都愿意效劳。」坐在石凳上的理查德一脸笑意地对我妈保证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同样笑意盎然的我妈冲其颔首,然后转眼看向正低头喝茶的我「小军,听见没有?以后跟着老师好好学英语。」「知道了。」一边回答,我一边侧着脑袋悄悄地观察理查德。隐约可见他望着我妈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悄然而逝的异色。很明显,他被我妈的迷人容貌以及婀娜身材给征服了。
  「哼哼,好戏?还是——」内心再一次掀起不可琢磨情绪地我微微咧嘴,眉角耸动。
  十点半左右,和我妈相谈甚欢的理查德起身告辞。我们母子便和从别墅里出来的吕国强一块儿把他送走。直到他开的福特轿车消失在别墅区的入口处以后,我也便同身旁的我妈讲道:「妈,我也回去了。车钥匙给我,我开车走。」「这么晚了,还是睡在这儿吧?」没等我妈说话,吕国强便开口劝道。
  我摇摇头,对着我妈伸出了手。她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吕国强,抿了下朱唇后便走进别墅。没过多久便又出来把车钥匙交到了我的手里。并轻轻提醒道:「夜里开慢点。」
  「嗯。那你们休息吧!」话讲完,我打开车门,发动引擎。车子很快就启动,缓缓地驶离了别墅。虽然已取得了驾照,但这还是我为数不多的独自驾行。所以本着安全第一的准则,我开的极为小心。时速不快不慢,就压在五六十码左右。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被我打开的车载电台里正播放着由黄沾作词作曲的《沧海一声笑》。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聆听,嘴里也轻声地合唱。很久没听到这歌了,骤然闻之,令我心静神宁。此曲之大气磅礴,沧桑透彻,犹如一群阅尽红尘的白衣儒冠,泛舟于泱泱江水之中,黄昏之下,琴声悠悠,于沧浪中一声笑,多少凡尘俗世置于胸外,怡然风流。
  一曲听罢,我心情已然平和,再无刚才离开别墅时的怅惘和沮丧。是啊,正如我以前所说,现实的社会,复杂地人际关系。每一个人,实际上都带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面具。有些人用它保护自己,而有些人用它去伤害别人。
  没一个人会一辈子都心性单纯,正直可靠。我们大家其实都在这世上挣扎,谁能幸免?也只有那些经历过成功、失败;大起大落、酸甜苦辣一一品味过的人,才能听出那歌中的一缕飘然出尘的味道吧?
  但我现在还不是那种雅人。充其量,是一个虽只活了二十年,却已越来越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青年。和大多数人一样,我有想得到财富权位的欲望和野心。
  平庸而安逸地日子不再让我向往。
  有钱有权,玩遍天下美女。这句曾经对赵无炎说过的话,其实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只是他不信罢了。
  「呵呵。」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海建,禁不住地笑了笑。那家伙,对未来充满了恐慌。可我不会,因为,我已经找到了通向成功的钥匙。只要————「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手握方向盘的我喃喃低语。
  不远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璀璨眩目,仿佛如妖娆的午夜女郎一般,让我一时间忘记了烦恼、忧愁以及那个似真似幻的杀人恶魔。它们在向我招手,我,怎能拒绝?
  (第八章)
  「来,大家干!」
  学校附近地一家小饭店内人声鼎沸。此时正是我见过理查德的第三天傍晚,吃晚餐的时间段。服务员们或端着一盆盆新鲜出炉的菜肴,或提着一瓶瓶的饮料酒水;来往穿梭于不同的餐桌。而我们寝室四人,现就在这家小饭店里喝酒吃饭。
  此店虽陋,但老板烹饪出来的菜肴极为可口;再加上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的原因,生意一直都很不错。不光我们学生,就连附近的一些居民也会时常来光顾。
  仰脖喝光杯中的啤酒后,我啧了啧嘴,放下酒杯,看着已两个月没见的「黄蜂」和「秀才」。两人都没什么大变化。「黄蜂」还是爱说爱笑,「秀才」一如既往地木讷低调。
  二个小时前,他俩几乎前后脚的到了寝室。四人一通寒暄后,两人拿出了很多他们那儿的特色小吃给我和赵无炎品尝。无炎他稍微吃了一些就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看书。我则东品西尝,囫囵吞枣般得混了个半饱。随后,大家就结伴来到了这家常常光顾的饭店。
  「老鬼,吃完去那里HAPPY啊?」酒至半酣,只见已喝的脸红耳热,斜靠椅背,嘴里正叼着烟兴云吐雾的「黄蜂」出言问我。
  「去『热浪』吧。那里我还有存酒。」我想都没想,一口答道。
  「OK!」「黄蜂」一边说一边扔掉了手里的烟蒂。然后转首问着一旁的「秀才」:「你去不?」脸色同样通红的「秀才」摇摇头:「声色犬马,有碍身心健康。大家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休息个屁!」他的话音刚落,我与「黄蜂」便异口同声地对其鄙视道。
  「斯文!斯文点!此乃公共场所。」「斯文你大爷!」「唉!世风日下啊!
  子曾曰——」「曰你个大头鬼!酸儒一个——」「你们——」一时间,我和「黄蜂」联合在一块儿,跟「秀才」唇枪舌箭了起来。只余下无炎一人露着淡淡地笑容,看着我们仨这别有趣味的「吵架」。
  数分钟后,三人结束骂战。最后决定我和「黄蜂」两人去「热浪」酒吧。无炎跟「秀才」回寝室睡觉。
  临出发时,趁「黄蜂」与「秀才」不注意,我拉住了无炎:「你又不去?不是说好了他们回来我们一起去放松放松吗?」「你知道我的。」他那动漫感十足的细长眸子里泛着一如既往地笑意「那地方实在太闹,我不喜欢。」听他说完,苦笑不已的我只得与其话别,然后跟「黄蜂」出发了。
  「热浪」酒吧位于东州市中心繁华地段。与全国其它地方的酒吧一样,只要你有钱,那里就能让你享受到可以享受的东西。甘醇清冽地美酒、妖媚风骚地小姐,这些物品或人都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我俩在酒吧一楼找了个最低消费八百八十八元的卡座坐下。没过一会儿,服务生就将我的存酒端来了。与之而来的还有两位衣着暴露,模样还说的过去的小姐。
  我跟小姐们聊了几句后就让她们坐了下来。见我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黄蜂」很是惊讶「『老鬼』,两个月没见,你的变化可真大啊!」我呵呵一笑,一面轻抚身旁小姐的发梢,一面答道:「这有什么,现在不是提倡『与时俱进』吗?咱们别变成那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蠢蛋,多接触接触。等将来毕业,走上现实社会时一旦碰上这种场面,也就不会露怯了。」「黄蜂」不是那种矫情地人,一听我这么说。他便也大大方方地搂住另外一位小姐的小蛮腰,开始和她探讨起有关「人生」的话题————一个半小时后。
  色彩斑斓、忽明忽暗地灯光;震耳欲聋地舞曲声、DJ那煽情而又嘶哑地喊声;舞池上下跳跃舞动地身影。这一切都像我预示了此时此刻酒吧的气氛已经渐入高氵朝。但我没有随着人流一起舞动,而是守着已横卧在卡座沙发上人事不醒的「黄蜂」。
  两位把「黄蜂」灌醉的小姐接下我给的小费后已飘然离去。往自己嘴里扔了块果片的我,边嚼边看着睡着「黄蜂」。心里更是笑道:「你小子敢跟小姐拼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想到此,我挥手招来了服务生。让其拿两瓶酸梅汁,方便待会「黄蜂」醒来时解酒。这之后,我便继续靠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其他在酒吧里疯狂玩闹的人们。
  打发掉几拨试图坐下来的小姐和兜售K粉、摇头丸等「违禁品」的混混后,时间走到了午夜十分。这时候「黄蜂」也终于是晃晃悠悠地起身了。见他脸色转为正常,并无大碍。我就让他喝了几口酸梅汁,接着便扶着他向酒吧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只见临近的一间包厢门被人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三十岁上下,衣着光鲜,迈着大步,神采飞扬;女的则面容柔媚,身材性感,着一袭吊带低胸套裙,娉袅偎依地跟在那男人的身畔。
  「嗬!是她!」暗感惊讶地我正瞥眼望向那对男女之时,他们的目光也刚好落在我的身上。
  男的只是随意地扫了我一眼。而那女的在看清我的面容后,则是莞尔一笑,接着便随着男人一同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缕彼此插身而过时所残存的暗香,萦绕在我的四周,久久没有散尽。
  「这小妞可真靓啊!哎,我刚才没眼花吧?她好象在冲我俩笑诶!」被我搀着的「黄蜂」此刻一脸「猪哥」样,迷蒙恍惚地醉眼里尽显贪婪地光泽。
  「别傻看了,那妞是坐台的。等你赚了大钱。那种女人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和他相反,我并没有被那女子的美貌所倾倒。因为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了,她便是我前女友诸葛珊珊的闺密—纪晓梅。
  对于她,我没什么可以讲的。虽然长了副俏脸跟好身材,但她却拥有所有女子性格作风上的缺点:喜欢炫耀、贪慕虚荣、自甘堕落。
  据我以前从诸葛珊珊那儿得知,纪晓梅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她一直是跟着她的父亲生活的。其父再婚以后,由于和继母关系处理的不好,她从考上中专之后,就不怎么回家了。除了跟诸葛珊珊交好外,再就是和一批她们学校外面的社会青年,以及陈凯、大东、光锋这几个家伙瞎混。
  至于她为什么会来东州,为什么会干这见不得人的活计。这我就不怎么清楚了。上次见到她还是近二个月前的另一家酒吧里。我和她虽算认识,可也谈不上有交情。有限地几次闲谈那还是在我跟诸葛珊珊交往的时候。
  其实以上这些也不应该是我不喜这女人的主要原因。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遇见过我跟踪偷窥我妈的事。那次高中时在学校附近所发生的,她就是目击者之一.虽然她最后没亲眼目睹我妈被陈凯凌辱的场面,但事后呢?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搀扶着「黄蜂」出了酒吧。室外,阵阵轻风拂过我俩的面庞。我没什么,「黄蜂」却被这风撩激得酒意上涌,再也无力忍控,将我推开后便弯腰俯身,大吐特吐了。
  等他好不容易吐完,我拿出随身携带地面巾纸递到他手中。嘴里并道:「已经十二点半了,回寝室的话容易把那两家伙吵醒。依我看咱还是去酒店开间房吧!」「随便,随便啦!」吐完之后的「黄蜂」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答道。
  二十分钟后,我跟他下了出租车,来到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三星级酒店。开好房间,把「黄蜂」扶上床并脱掉他的衣裤后。我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了。想想也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酒喝的并不多,在酒吧里大多数酒又都灌进了「黄蜂」的肚子里。不然此时此刻我和他肯定还躺在酒吧里,可能连钱包被小偷顺走了都不知道。
  照顾完「黄蜂」,我便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草草地洗了个澡。因为吃了太多「黄蜂」与「秀才」从家中带来的小吃,所以晚餐时我并没吃多少。
  而现在一肚子的酒水已随汗液跟小便付之东流,于是自感腹中饥虫又生的我就在洗完后又穿回服装,出房间下楼去买方便面,顺带香烟。
  夜已深,我离开酒店,拐过两条岔路,差不多走了三百多米,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没多久,我便拿着买好的东西出来了。
  把烟拆封,取了根点燃;然后深吸一口,吐出烟圈。此刻的我迎着夜风,悠闲自得地返回酒店。途径第二条岔路时,我发现了一家刚才因为着急寻找商店而没有注意到的网吧。自感现在毫无睡意的我由此决定去里面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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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家有冰妻那是一个星期五的早晨,一切都和平常一样。我和妻子从睡梦中醒来,准备这一天的工作。我的妻子叫帕美,今年42岁,当她坐在床头化妆的时候,我觉得她今天显得特别成熟和性感。她穿着一件灰色混纺女西服,裙子刚刚到膝盖,和浅棕色的丝袜与深色衬衫搭配得十分得体。我看着她,心中不禁激情荡漾,忍不住想问她是否能够和我来一次“闪电式性爱”,但是我知道她不会同意的。她的工作实在太忙,这样做对她的身体不好。 [点击阅读]
少年阿宾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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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作者:Ben标题:少年阿宾-房东太太阿宾的高中成绩并不理想,但是必竟也给他考上了台北附近一所私立专校。开学之前,他考虑到每天通车恐怕太过于辛苦,于是就在学校旁边租了间学生房,只在周末假日,才回家看看妈妈。他所租的是专门分租给学生的一层楼,在旧公寓六楼顶木板加盖的小违建,一共有六个房间,共用一套卫浴设备和一小间厨房,外头屋顶还留有一小片阳台可以晒衣服。 [点击阅读]
有缘无份
作者:cf_jianmeng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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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我刚跨上这趟卧铺长途车的门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先生能帮助我一下吗?」我缓缓的回头,车门口站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人,在她瓜子脸上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那张轮廓分明的嘴,看上去比较宽,嘴角微微的上翘,红润的嘴唇显的很有肉感,我第一个感觉就是如果把我那玩意插进去那是种什么感觉呢?一袭裁减合适的白色长裙包裹着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充满阳光朝气,她手上提着两个大包,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带着咨询的目光看着我。 [点击阅读]
校园美女传
作者: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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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那天下午上完课,我经过一个静的楼梯口时,发现盈慧一个人在那偷偷地啜泣。盈慧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个文静乖巧的女孩,我跟她虽然不是很熟,但仍不忍心看她独自伤心难过,于是我上前去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盈慧沉默了几分钟,才缓缓拭去泪水,将她与男友分手的事向我倾诉。我安慰着她,使她的心情渐渐平复。 [点击阅读]
永远的奴隶之兽
作者:kl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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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永远的奴隶之兽(01)嗅了乙醚之后就昏迷了的雪奈夫人,被人塞入登山用睡袋内,放到车子的后座。秋吉雪奈,三十三岁,某成衣产业社长秋吉岩五郎续弦的妻子。已将七十岁的岩五郎,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赢得了美人的芳心,於三年前结婚。而二十六岁结婚,二年后丈夫因病过世的雪奈也是再婚。当初身为社长的岩五郎出席了仅是系长的丈夫葬礼,雪奈十分感激。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