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 正文 焚天愤天淫魔阴魔(完全版)1(13)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杨瑾得阴魔玄气入替,行动已不受牵制,般若刀闪电突击,在无相心法掩护下,色不异空,与空间同色,把隐身扑去偷袭云凤的怪鸟重创。云凤正待飞出,忽又扫过一阵阴风,星光全隐,耳听右壁以内,怪鸟受创的一声惨啸。回头一看,一只奇怪大鸟破壁而出,疾如箭射,径往外面飞去。随即又听壁内杨瑾喊道:“那一位道友,外面出路已断。古妖尸穷奇设有厉害埋伏,我等恐非其敌,请随我由此出去吧。”
  接着一道金光飞到,现出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道装少女,英骨仙姿,美如天人,杨瑾已解禁而出。当下杨瑾早将手一拍革囊,立现一团银花,其明逾电,先往壁内飞去,云凤忙催剑光,一同飞入。里面乃是一间极阴森黑暗的大地穴。银花飞到壁上面,只听叭哔剥一片爆裂之声响个不歇。银雪流辉中,壁石坠落,纷如飞雪,晃眼工夫,已开通出十丈深广。真个山崩地陷,无此神速。不多一会,半里多厚的山石,便已穿透。
  二女刚一同飞出险地,隐隐闻得身后厉声嘲嘲,甚是刺耳。一团烟雾,簇拥着一张似人非人的怪脸,头前脚后,平飞追来,怒目阔口,獠牙外露,雾影中彷佛手上拿着一张大弓,搭箭要射。杨瑾已回手朝后一扬,立时便是三点赤红如火,有拳头大小的光华,朝那怪脸打去。便听“哇”的一声怪叫,又冒起一团黑烟,滚滚突突,比前更浓出好几倍,簇拥着怪脸,往洞内退去。同时又现出一张大口,口里面飞射出无数金星黄丝,正挡那三点火光的去路。
  三点火光里贯有着阴魔的先天真气,内蕴九疑宝鼎的先天本命混沌元胎胎气,对九疑鼎的后天五行有相之用,具主从的属性,大口奉命回归。云凤却将手中归元箭发出,等杨瑾收回法宝,想要喝止,已是无及。一道光华过处,直射入大口之中,如石投海,杳无声息,那大口也就此隐去,只剩了新辟的那个洞穴。二女一同脱开崖顶,直飞出谷,方行落下,落地时见杨瑾面上才惊容乍。回转白阳崖洞,途中遥闻墓穴中怪声大作,又尖又厉。
  第八十四节齿刚易折
  杨瑾因受禁闭多日,元气未复,尚须静养几天。屡经挫折,才知自己不济,尝过阴魔的寄生大法,得分润九子母天魔玄阴阵的玄阴寒气,法力增强不少。以修养真灵为名,匿藏在后洞那块打坐的石墩之下,背着云凤偷欢。从阴魔巨苛索元阳阴气,确於修为有劲超精进,由此一连数日,均未往探妖墓。
  一晃过了数天,阴魔虽是在杨瑾中,神光却未忽略探扫妖尸墓穴,得悉藏宝的丹室就在杨瑾与古尸灵对敌的下层,出入口便是左右两旁的油釜之下,左出右入,入时必先行法,移去上面油釜。穴口只丈许方圆,下面是条浑圆甬道,大约数丈,四外石质,一色暗红,甚是光滑坚实。自穴口下降,一直往下溜斜,穴径渐宽,降约二三百丈,又弯了回来,渐渐变顶为底,形势绝似大半只断了的金环,除埋伏重重外,还暗中藏有地水火风,五色烟光。於那穴径渐渐弯平之处,就是一座圆门,门里面却是通开的一间广大石室。全窟广约十亩,高大平旷,除埋伏重重外,还暗中藏有地水火风,真个严紧非凡。
  三妖尸自盗得圣陵二宝后,却各有私心,无法分赃,於是尔诈我虞,各为防范,谁也不肯放心谁。嗣经妖道调处,作为公有之物,共同探幽索隐,穷研玄妙。
  三妖尸都极奸狡,尔诈我虞,彼此互相监查,每次总是同入同出,起止出入,一律同时,以示无私。由穷奇将三妖尸所在的洞室打通,一排并列着五个腰圆形洞门,中洞无华氏,右洞戎敦,左洞穷奇;馀下两洞,一个本是妖道锺敢所居,一是神鸠潜修之所。三妖尸各自修炼返魂之法,每日都有一次的假死,其假死炼形的时辰,以前本不同时,都渐渐移并在亥子之交。到时将入口封禁,三妖尸同在宝穴中入定。更将九疑鼎盖揭开,放置脚后,又将后天元神寄向壁间,注定宝物藏处,互为监察。另施太阴通灵妙术,使先天元神在炼形之际,与鼎上烟光凝成的异彩莲花息息相通。以数千年炼就的妖鼎发挥妙用,穿透地层,勾通地肺中的水火风雷,以作御敌之用。
  一切以团结为宗旨的主义,只能在外围有威胁下谛造。压力松懈后,争权夺利的裂缝就会日渐扩大。三妖尸互相监视,虽然慎密,却是互相牵制,易招外敌。
  何况圣陵二宝,极古奇珍,窥觊者更非凡俗,已内定有主。
  杨瑾、云凤二女计议,定明日便去除妖取宝。挨到亥时,杨瑾才依依不舍吐卸巨,调元养息,放开阴魔。阴魔潜入妖墓,忽听破空之声,一道青光,像电射一般由东南方斜刺里飞来谷口,一个转折,径改道往谷中投去。
  这青光是铁鼓吏狄鸣岐,原是晓月禅师的记名弟子,新近投在昆仑名宿锺先生门下,与锺先生最心爱的大弟子小仙童虞孝同在修篁岭东仙源洞中居住。岭南有半边老尼新建的碧庵,庵内清修的石氏双姝,因与昆仑本是同派,所居又近,每日常相过从甚密。
  这日女昆仑石玉珠奉命往武当,仍未归来,缥缈儿石明珠与二人聚在一起,说起轩辕圣陵内两件至宝,为白阳山妖尸盗去。石明珠惮忌峨眉派正当昌盛之期,说最好不闻不问,免得生事。狄鸣歧因记晓月禅师在慈云寺受挫之仇,闻言冷笑道:“圣陵至宝已为妖尸夺去,成了无主之物。斩妖除邪,凡是修道人,均分所应为。宝物也是有德有能者居之,并不限定哪一派。不过白阳山高出云天,与世隔绝,从没去过,又不知妖尸墓穴虚实,懒管闲账罢了;如若不然,我们照样可以前去。只要捷足先登,取来二宝,峨眉门下虽然猖狂,莫非还不肯甘休,定要巧取豪夺,凡是宝物都该他们独吞不成?即使他们真个恃强抢夺,也还要凭着本领道行,分个强弱高下,未见得我们就不如人。”
  言还未了,闪出矮叟朱梅。这老头儿笑道:“你休发急,也莫不服气,圣陵二宝现时还在妖尸那里,有德有能的谁都可以前去取宝除妖,不必背后空吹牛气。
  并且我还告诉你说,妖尸气运将终,至多不过三日。你们若去迟了,圣陵二宝必被峨眉门下得去,那时休说什么事都是峨眉派逞强占先。你们三个人,如自负本领过人,不在人下,正可趁那三妖尸不曾伏诛以前赶去,为世除害。我知峨眉众后辈,也因妖尸厉害,各派中无人敢惹,恐其日久猖撅,贻祸无穷,迫不得已才身入虎穴冒险行事,成败利钝均未敢定。如果有人见义勇为,自必乐於退让,决不恃强争功,也非巧取豪夺所能攘为己有。如因你三人年幼识浅,白阳山不曾去过,不知妖尸墓穴虚实,不敢妄入,我老头子虽然不才,当年却曾走过几遭,自信识途老马,尽可照实奉告,决无虚言。你们看如何?“
  那般说法,分明连激将带讥嘲。因狄、虞二人日前往北海眼,探取了后羿射阳神弩,归途路遇石明珠从零陵山中采药回转,与金花教主门下一个妖妇徐静娟更争斗起来。三人合力斩了妖妇和她同行的三个同党,还得了妖妇的三阴神铅灭阳弹。这二宝都是妖尸克星,招来了朱梅的冷嘲热讽,语多讥刺,要使三人自去上当。
  追云叟白谷逸也现身走出,接口说道:“他的话说得也对。不过妖尸委实厉害,不比寻常,你三人不妨度德量力,细加忖量,能胜与否。不能时,只管说为罢论,以后背人少发狂言就是;如信得过自己的本领道力,休说这位朱道友,便连老朽,也愿相助,告知穴中虚实,使你们能胜固佳,败时也有退路,不致陷身在内。”
  狄鸣歧强忍气忿,等二老矮相次把话说完,首先答道:“我三人早先也并不知白阳山妖尸如此猖撅,不然早就去了。今日无心闲话,不想被二位老人家偷听了去,既然知得个中虚实,再好不过,我们为世除害,尽力听命,也不怕受人愚弄,就请二位老人家实话实说吧。”
  朱梅心怀叵测,为老不尊,却怪人故作不识,对前辈全无礼貌,便冷笑一声,说道:“你这孽障,全然不识贤愚,我只将妖尸墓穴详情一一指示。此去你三人中若有失闪,可向西北方遁走,我在相距白阳山三百里的太微峰顶相候,保你们不致残废就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反面,就钉死对方下不了台,非去不可,败退得去三百里外,又怎会残废。二老矮各把妖尸墓穴中的各层埋伏禁法以及进出之路,分别详说后,一片光华闪过,不知去向。石明珠既不愿中那两个老矮子的激将之计,力主慎重,以妖尸明晚子时命终,早去仍是无用,要去也等第三日去。毕竟在期前去了,也交待得过。谁知狄鸣歧早有成见,独自先行,入到谷口即惊动了阴魔。
  阴魔对叛派的晓月禅师心存顾忌,不愿多作理会他的记名弟子。看月光之下,妖穴口外烟雾溟,突突飞散。狄鸣歧一进妖窟,首先用五雷天心正法破了各层禁制。洞内隐隐雷震之声。巨大石人业已头断身裂,断成七八段,四围满是石人身上碎裂的大小石块。妖氛犹未散净,触鼻俱是雷电气味。那木栅栏已被斩断,栅内神碑也失了灵效,烟雾消散中,防守的妖鸟和妖窟中发动的埋伏。
  妖尸为防敌人再来,将那柄神刀埋伏在木栅里面,命妖鸟加意防守。神刀发动,狄鸣歧剑法虽非寻常,却那能敌得过万年神物,更不明妖窟底细,吃妖鸟从身后暗中袭来。容到狄鸣歧发觉,刚一回身,妖鸟铁喙已是迎面啄到,避得妖鸟没将眼睛啄瞎,便为飞刀所伤。狄鸣歧这才知非易与,人单势孤,身又受伤,不敢恋战,忙纵遁光飞身逃出。洞中先飞出狄鸣歧那道青光,紧接着妖鸟的一条匹练也似的火光和一团带有两点豆大碧光的黑影,一前一后,星飞电掣,朝着青光后面追去。青光一出洞,便破空上升,直射苍,眨眼间馀光曳影,没入云影之中。
  妖鸟那团眼射绿光的黑影和那道火光追敌回转。
  妖鸟状颇暇豫,只是衔着神刀步行,全身本有浓烟围绕,近看也仅看得出那又瘦又长的怪腿,如铁杖击地之声,锵锵锵密如贯珠。到了木栅面前,便止了步,碧光往上一扬,那道火光立即往洞顶飞去。暗影中只见一对豆大碧光上下闪动,从头上飞出。略掣了两下,光华由大而小,晃眼隐向洞顶,不见落下。接着又在木栅前后绕走了两转,每值那两点碧星先低后昂起落一次,必见有一片黄光或是五色彩烟飞起,也都是略现即隐。似这样四五次过去,碧光又往后来。将禁法重又设好,行进至白阳真人神碑后面,往地面微微一沉,便即不见,隐向碑后,待敌而动。
  狄鸣歧无奈逃走,心中气忿,也没照矮子所说的方向飞去,强忍肩背上刀伤奇痛麻痒。忽从斜刺里飞来一个御剑飞行的红衣少女,将狄鸣歧拦住,一见面就道:“妖尸飞刀恶毒,非神尼优昙所炼二相丹不解。但在七天之内,仍是丝毫动不得真气。”
  接着又取出两道符篆,说道:“妖尸墓穴中禁法重重,非乘他假死时暗中下手不可。但是一切隐身法术,俱都难免触动埋伏。此符乃六戊潜形先天太乙遁法,虽然外人只用一次,仅有片时灵效,但是中藏生克妙用,可以通行无阻。有的地方仍不免将他禁法触动,那就全在去的人随时留意,小心应付了。三妖尸今明两晚先后数终,今以相赠,去否任凭你们了。”
  七天后才动得真气,三妖尸已是数终,六戊潜形先天太乙遁符的概赠,目的超然若揭。面对千年妖尸,无异被诱入绝路。狄鸣歧刚离白阳山,正遇上虞孝、石明珠在不见了狄鸣歧,只得改了主意,追上来好作接应。狄鸣歧交过二符,闷恹恹驾剑光独自回山养息创伤。
  这时天已子初,正当妖尸假死之际,虞、石两人认为机会不可错过,径自一同飞往妖尸墓穴。阴魔对锺先生及半边老尼均无好感,但知二矮诡诈,对峨眉包藏祸心,使他们害人不成,留下后患,将来或有大用,於是神光射入古墓,随二人化的青光深入。
  虞、石两人姑且用那两道潜形符一试,果然直抵内寝,由右边油釜下穿行甬道,所过之处,穴底五色烟光全被冲散。后来越往前飞越慢,穴中的五色烟光,也随时变幻不定。前面忽然垂下一片五色烟幕,阻住去路。青光到此,略停了停,从头一道青光中射出一团奇亮无比的蓝光。初出时,不过弹丸大小,一经射入烟幕之中,立时无声爆裂,化为光雨,蓝晶晶万芒电射,耀目难睁,烟幕当时冲破,化为残烟消灭。所到之处,恰似风卷残云,势如破竹,把穴底一切都当妖尸妖法看待,一例扫除,绝不留情。又深入百馀丈,途中渐有浓烟、鬼怪之类发现,青光中照样发射出一团蓝光,无声无息,将它消灭。
  那甬道也渐渐弯向平处,行到后来,前面忽似路尽,遥望漆黑一片石壁,壁上空无所有。青光到此停了停,依样放出一团蓝光,千星爆射,冲向壁间,激荡开千层浓雾。妖烟散后,现出一座圆门。门内乃是一所极广大的圆形石窟,广约十亩。窟顶上面悬着一团白光,宛如既望明月,冰轮乍涌,银辉四射,照得到处通明,清白如昼。靠里一面圆壁上,一排并列着五个腰圆形洞门,当中三洞外面虽然各有一门,里面却是通开的一间广大石室。各放着一座大小形式不同的古鼎,俱有红黑金三色的轻烟,就是三妖尸的先天元神,笔直上升,离鼎三丈,凝结成一朵莲花般的异彩,亭亭静植,聚而不散。鼎腹之下各多出一根半尺粗细的铁柱插入地底。侧耳静听,隐隐闻得烈火风雷之声,从鼎中透出,是通连地肺的枢纽,勾引地肺中的水火风雷。
  三鼎后面各有一长大石榻,榻上各有一个古衣冠的大人,仰卧其上,头朝门外,脚微向里聚拢。每一妖尸的身后洞壁上面,都悬有一团烟雾,簇拥着一个貌相狰狞,比栲栳还大上一倍的奇怪人头,看去丑恶可怖,六只怪眼齐射凶光,但是目光呆滞,眨也不眨,只注定三妖尸的脚下,一动不动。连四外围绕的浓烟也似呆的,不见飞扬。所看之处,似有一团金光霞彩。此外还有一只奇形怪状的大鸟,蹲伏在中左二妖尸之侧,瞑目若死。
  虞孝取下身上佩带的大弓长箭,并排三支长箭,照准门内三个怪头,同时带起一溜乌光,电掣星流,直往妖尸身后壁上怪首飞去。三道乌光一进圆门,鼎上烟花立即摇动。猛见洞内金光一亮,妖尸脚后倏地现出数丈长一张大口,正遮在怪头前面,飞射出无数金星红丝。微一开合之间,便如狂风卷雪,急浪漩花一般,将三道乌光一齐裹住。万千金星红丝裹定三道乌光,只吞吐了两下,便被吸进口去。乌光处,那张大口也隐而不见,无影无踪,壁间怪头依然狰狞。
  二人情急,化做两道青光,略分上下,似闪电一般掣将转来,豁出法宝失落不要,全数施展出来。等到飞近妖尸脚后,大口将要出现,却被阴魔施发宝鼎的先天本命混沌元胎所制,金星红丝倏地往回一收。两道青光略分上下,似闪电一般掣将转来,飞到妖尸胸前。无华氏估道九疑鼎无人主持,威力有限,意欲起身御敌,恰在这时,将先后天元神一齐复正。紧接着数十粒桂圆大小紫黑色的暗光打将下来,也未容看出是左道旁门中所炼最狠恶污秽的三阴神铅灭阳弹,专破炼气炼神人的毒物,共是四十九个,便齐爆散开来。无华氏只觉周身痛痒,怪叫出半声“哎”叫,便被两道青光、一团蓝光连形神带尸骨绞为粉碎,烟飞而散,形散神亡。
  左右两旁的戎敦、穷奇,也刚把元神复体,慌不迭纵起身来,退向洞后,一个取了轩辕昊天镜,一个取了九疑鼎,暴跳如雷,厉声怪笑,迎将上来。戎敦相貌狰狞,形如恶鬼,身高几及两丈,长着一脸络腮胡子,右手持着一柄金戈,左手高举握着一面镜子,乍看镜光青蒙漾,光华并不甚亮,青光里面彷佛很深,金霞隐隐,旋转不停。穷奇身量更高,腰间围着豹皮,全身看去只是一副大骨头架子,瘦硬如铁,口中磔磔怪笑,声类枭鸟,响彻全洞。两条枯瘦长臂当胸平举,仅现出适才收去三支射阳神箭的那张大口,放出无量数金星红丝射将过来。
  三阴神铅灭阳弹这旁门秽物,便被大口中的金星红丝卷住,如石落大海,无影无踪。古镜倏地一片轻烟飞过,从青蒙漾微光中忽射出万道金光,百丈虹霞彩芒,电转飞射,迎着蓝光微一接触,蓝光虽然照声爆散,奇彩流辉,精光四射,但被镜上金霞阻住,不能伤着妖尸分毫。可幸妖尸还未叁透异宝玄机,只能用作防守。
  虞、石两人也胆落魂飞,才知中了二老矮毒计,一打招呼,忙纵遁光向外逃去,但归路已失。来时的圆形弯长甬道不知去向,四外俱是坚厚石壁,无路可通。
  当中三圆门内三座大鼎上的烟光异彩全都隐去,只听地底轰隆哔剥爆发之声,如迅雷初起,狂飚怒号,一起汇为繁喧,若烈火烧山,惊涛急涌,渐渐由远而近,从鼎中透将出来。室内妖尸穷奇笑声磔磔,杂着戎敦怒吼咆哮之声,越发凄厉难闻,入耳惊心。
  阴魔早把穴内地形扫探清楚,於洞顶秘径处,幻出只虞、石两人独见的一轮月儿。虞孝施射阳箭一射上去,洞顶化为白烟,波分云裂。又正赶上石明珠发挥五雷天心正法,红光照处,现出从上到下井一般直的一个圆洞。二人忙使身剑合一,催动遁光,往上冲去。身才离地,鼎中冒出的那条火焰首先轰的一声,化为万千紫绿色的火弹,由小而大,再纷纷爆散。瞬息之间,全洞已变为火海。此火乃地肺中千万年郁阳之气所积,妖尸自身也不能冒火冲出。
  二妖尸眼光光看着二人逃去,才觉得地底水火风雷,虽然厉害,使用之法还有未妥,易被敌人乘隙遁走,不愿再用。改变了当初方略,将直通上面的圆井封闭后,立意以虚为实,所有禁法,全改设在入口要道当中,藏着层层埋伏。
  穷奇因无华氏一死,只剩戎敦蠢物一人,贪心更炽。只要戎敦和来人一斗上,决不容易脱身。那时再装着往地穴取宝,故意延挨。如见戎敦获胜,自然助他夹攻;稍现败象,便隐过一旁,任其自毙。戎敦看穷奇凶恶强霸,决难与之久处,也想挨到妖鸟神鸠不日复醒,乘机唆使它抓裂穷奇的头脑,也是想把二宝便可据为己有。恶念一生,二妖尸各自存心行诈,自去布置。
  阴魔暗中留了下来,审视那只蹲伏榻前的神鸠。此鸟原本通灵,自被毒草醉死,昏迷了数千年,毒性渐消,已离回醒之日不远。近百十年间,妖尸等每日进出动作,均能觉出。在此似觉非觉之间,正是阴魔移思殖志的大好机会。因身躯为四大,聚五行有相为力,但无论孕有多大法力,终极都是由脑部指挥,这就是先天无相的境界,再由后天五行保护。神鸠醉死昏迷中并未伤及三尸元神,只是五行失主,任由阴魔改做,在它不知不觉间洗脑。
  不多一会,刚巧灌洗完毕,忽见现出一绝大圆洞。妖尸穷奇,从洞内走将出来,由榻后地底秘洞中,拿出镜鼎二宝,试演所悟出的奥妙。忽听戎敦在上面怒吼怪叫之声远远传来,怪穷奇居心叵测,不应违约私入地穴。阴魔灵机一触,正是挑拨离间的大好弱点。於二尸离去后,从秘洞中偷出昊天镜,藏过一傍。
  第八十五节二矮心歪
  时光易过,延到夜间亥子之交,阴魔依时回返,隐入杨瑾怀中,背着云凤纵欲,把杨瑾弄得浪透了,才注入寄生大法。穴锁匝巨,在行动中免不了变形扭擦。
  压力越大,磨擦力越强,其震撼力足令杨瑾肉软筋松。阴魔透入先天真气时,更令杨瑾魂醉,不能自己,全由阴魔操控,只望把那小色鬼的可恶东西,嚼噬个稀烂。
  杨、凌二女准备停当,同驾遁光,直到了妖尸墓穴落下。那上层洞内经过穷奇一番部署,益发严紧。二女虽然施展六戊潜形遁法,仍是无用,入洞不及半里,便将头层五行禁制埋伏相次触动,无限大木、黄沙、烈火、刀矛,挟着妖烟邪雾,如狂涛怒卷一般飞舞来袭。妖鸟也自觉察,飞出迎敌。二女见状,一赌气,索性收了六戊潜形之法,放出法华金轮的一大股奇亮无比的光华,所照之处,五行无功,烟消雾散。妖鸟还妄冀那把飞刀可以暗算敌人取胜,刚把长爪上灵符往洞顶一扬,那柄飞刀刚在暗中发动飞落,猛听霹雳一声,红光一亮,云凤的飞针有玄功真气运转,比电还疾。妖鸟忙吐内丹抵御时,杨瑾也放起五火神针与般若刀,一同夹攻。妖鸟三粒内丹先成粉碎,化为碧荧乱落,宛如星雨,飞逃没出两丈,先吃云凤飞针由脑后直贯前额,由左目横穿右目,夺眶而出。妖鸟只惨叫了一声,般若刀与玄都剑也双双追到,朝它身上只一绕,妖鸟便成了四大块,立时尸横就地。
  二女联翩飞入妖墓内寝,如入无人之境,忽见两旁排立的那些古尸灵的身后地上,插着一支形如令箭的竹牌,上有符,隐放光华。杨瑾虽然识货,知是北邙山灵鬼冥圣徐完之物,令箭旁石地上还划有“擅动者死”四个篆字,石痕犹新,彷佛才留不久。但杨瑾性子激傲,不甘恐吓,故意把令箭拨起掷向一旁。阴魔噬了众多邪女,印入她们一生经历,自现识货,知是北邙山灵鬼冥圣徐完的亦妻亦徒,乔乔所留。
  乔乔前生,生具绝世之姿,因此而贵,得前明皇帝召封,但亦因此而亡,只缘家世不显,难抗权力中心的倾轧,入宫见嫉,未承恩宠,即为妒妃谗杀。再世投生,貌更妖娆,刻印前生怨气,未免性情有些乖戾。兼豪门迫嫁,嫌夫貌丑,不与同床,致遭辱骂,忿极撞死。三世生在山西乔姓富豪家中,美固逾,性尤暴烈,痛恨男人如仇。正值流寇作乱,被掳不屈而死。因命限未终,真魂戾魄正游荡间,巧遇冥圣徐完,被带回北邙山去。徐完既爱她天生丽质,又喜她夙根深厚,教她炼形固魄,本欲纳为妻妾。
  乔乔偏是别有心机,一意推托,总打算先藉徐完传授法力,将根基炼固,再去转劫投生,修成正果,不愿永沦鬼籍。待将一部太阴秘篆完全精习,尽得徐完所学,这才悟到左道旁门,永远是左道旁门,无论投生转劫,或是另借他人的好庐舍,仍是左道邪教中人。要想修成正果,却是万难。年来心中虽然失望,但仍不肯失身徐完,期望寻得天材地宝,再做根基。闻得圣陵二宝出世,妄图侥幸,更是左道旁门所奶大,习於凶蛮,留下阴敕禁令而去。
  阴魔知这类妖鬼来去飘忽,瞬息千里,幻化无方,如被得信赶来,必大费手脚。於是以破了乔乔太阴禁法为饵,引入无相无形的玄门九遁之法。为此而觉时机紧迫,不暇寻思,招呼杨瑾发动寄生大法。杨瑾暗使真气,热血导入道,力挟道内阴魔的巨,榨出一滴玄精真气,射入体内的深处,犹如灼热融化的熔岩,流窜会阴,钻上背脊的中枢穴、神道穴,汇到顶门的百会穴聚集。带来一股酥麻直透心扉感觉,蚀骨销魂欲融化快感,电导般的窜流浑身细胞,化成一股热气随意游走四肢百骸后,忍不住哼声聚气,才能将真气注入法华金轮,放出宝光,飚轮电漩,直往地底冲射下去。不消片刻,已将圆井冲开,一切埋伏荡然无存。
  这时二妖尸内哄方烈。争端便由於穷奇背了戎敦擅入而起。戎敦转开宝穴,穴中空空,并无一物,不特戎敦急怒,连穷奇也是惊骇万状。戎敦性极粗暴,暴吼一声,两柄金戈早同时化为两道金红光华,照准穷奇飞去。穷奇本来因失了宝镜,心正惊疑,骤出不意,几乎受了重伤。径把身佩九把玉刀化成五色光华,飞起迎敌。戎敦施展五丁开山之法,幻化大手,去劈穷奇,反被穷奇运用玄功变化,咬落三指。室内神鸠得阴魔洗脑,也修葺了受损的神经,提早回醒,只缘馀毒犹烈,不愿妄动。今见戎敦危急,竟不顾利害,振翼飞起,口吐内丹,飞出一团紫焰,挡住穷奇刀光。上前一爪,虽将穷奇右肩臂抓伤,骨断筋折,也吃穷奇用补天石当胸打了一下重的。
  神鸠刚刚逃回丹室,二妖尸彼此都在愤怒咆哮,忘命相持,便听一声轻雷爆声响处,眼前倏地金霞耀彩,银芒四射,照得合洞都是奇光异景,眩目生花。洞顶埋伏随着雷声,化为一阵白烟消灭。金霞银光后面,跟着又飞落两道剑光,现出杨、凌二女。戎敦因敌不过穷奇,一见来了敌人,忙即高声怪叫,要穷奇暂且罢战,等擒住敌人,再行理论。穷奇也看出二女来势厉害,与上次不同,起了戒心,巴不得同仇敌忾,应了一声,便与戎敦一同应战。戎敦一指金戈,化成两道金光,飞上前去,吃杨、凌两女的般若刀和玄都剑敌住。穷奇得了空隙,便飞向丹室取九疑鼎,准备收敌人法宝。
  阴魔匿身杨瑾内,於下来时,一时大意,未曾用神光扫探,因二尸剧斗所掩盖,未有觉到白朱二老矮的存在。至此才发现二老矮,不想给二老矮看出些微蜘丝马迹,揭晓寄生大法玄机,露出底细。向杨瑾传个心息,道出二老矮所在,慎防暗算,无须过劳,就离开杨瑾娇躯穴,借杨瑾剑光,扫往昊天镜藏处,像是将镜拨扫过来。宝镜受元胎召唤,倏地一晃,一团青蒙蒙的光华,离地二尺许飞出,比电还疾,径往杨瑾飞去。
  隐身室外的白朱二矮,本来打的主意是尽杀二女及妖尸,然后将二女之死嫁祸妖尸,死无对证。朱梅今见杨瑾金轮破土之威力,知灭口无望。再见宝镜飞来,知道一入杨瑾手内,今生即无望阅得镜后真诀,二宝必成终身威胁,无奈首先现身,截取宝镜。阴魔也不怕他吞没,因为镜后一丸先天本命的混沌元胎,早在圣帝墓陵出土前,已落自己入手上。恰值穷奇持着九疑鼎飞出,一见宝镜落入敌手,先已吃了一惊。忙伸手一揭鼎盖,刚幻成一张大口飞出,猛听耳旁有人喝道:“无知腐尸朽骨,今日劫运临头,你这偷窃来的玩意不灵了!”
  那是二老矮早知穷奇数千年玄功厉害,身逾坚钢,如不先破毁其本命元婴,法宝、飞剑都未必能奈何他。料准妖尸炼就元婴藏在命门紫府以内,要害只此一处,向秦紫玲要了两根白眉针,还恐白眉针力弱,刺不进去,无孔难入,昨日又去拜访一真大师,借了一粒佛门降魔至宝金菩提,将白眉针暗藏菩提细孔之中,以作引导之用。
  白矮子先隐起了身形,一声断喝,引得穷奇张惶回顾。朱矮子乘他心神略分之际,用禁法隐却二宝光芒,照定穷奇面上山根打去。穷奇连人影子还未看到在哪里,咚的一声,鼻梁上着了一下重的。那金菩提原是一真大师的念珠,经过几辈禅真持偈修炼,无坚不摧,以意发出,轻重随心。轻轻一下,恰将山根骨打碎了些。白眉针见孔就钻,立由破口顺气脉直攻玉海。穷奇彷佛觉着鼻梁扎伤,似有一丝凉气,由鼻端透入,直透命门。也穷奇是该当数尽,因伤甚轻微,反笑敌人隐身暗算,伎俩止此。一则自恃太甚,二则敌强势盛,又忙於应战,百忙中急於应变,并未十分在意。
  眼前一闪,又现出一个矮老头儿,同样也飞出一道金光,直取戎敦。二尸都是痛恨已极,暴跳如雷,各仗恃数千年道法,精通阴阳变化,妙用玄功,全没想到败字,恨不能一下将敌人碎为肉泥,才称心意。穷奇径将昨日悟出的用法施展九疑鼎,暗运玄功,口诵上古灵文,左手托鼎,怪目圆睁,觑准鼎腹,高举右手,一掌拍去。便听万籁叫号,由细而洪,自鼎上发出,汇为繁响,震撼全洞,似欲坍塌。接着又飞起千百道五色烟云,簇拥着无数大小长短光华,现出天龙野马以及各种奇禽怪兽的形相,朝二老、杨、凌等人飞舞扑击。白谷逸身与剑合,剑光立即暴长,化成一道光墙,迎上前去。
  那些五色烟云中的形相,只是一团团的透明奇亮的精光,变化无穷,奥妙非常,却并无实质,但一遇阻隔,威力越增。白谷逸剑光方一接触,各式形相倏地由零化整,变成一团精光,放出无量彩芒,弭漫大半座洞穴,直向剑光缓缓撞去。
  光芒强烈,照眼生花,全是元始先天精灵所寄,逐渐逼着剑光上长。光华中忽起轻啸,声如龙吟。一声过去,似闪电般掣了两掣,眼前倏地奇暗,二妖尸身形全都隐去。
  同时暗影中又是万类鸣啸,地动山摇,先前影中有形之物,俱都变成实质,一个个目射奇光,张牙舞爪,扬喙振翼,作出攫拿飞扑之势而来。大的竟头似山岳,身逾百丈。最小的也大如栲栳,长及寻尺。全洞窟不过十亩方圆,按说那些庞然大物,一个也容纳不下。但看去却是为数何止盈万,千奇百态,备诸狞恶,同时并呈,目难穷尽,声势委实惊人。这是宝鼎妙用,现出盈虚世界,随心生灭,说真便真,说假便假,瞬息万变。稍一不慎,被卷入其中,便受吞袭,化为乌有。
  矮叟朱梅已悟彻昊天镜背面蝌蚪符,口诵灵文,把镜面朝着对面黑暗中照去。
  这一来,愈更显出生克妙用。初起时,仅放出一道青蒙蒙的微光,照向暗影之中。
  青光一闪,镜上面一片轻烟飞过,倏地又放出万道金光,无边霞彩,狂风骤雨一般飞射出去。晃眼全洞重现光明,万籁顿寂,无影无声。只剩下穷奇、戎敦两个妖尸,一持宝鼎,一持金戈,站在当地,怒愤张惶,须发立。
  穷奇一声怪笑,把满口獠牙一错,正待施展玄功变化,暗算伤人。念头方动,忽觉脑海中有些酸胀。穷奇虽然惊诧,并没想到自身元气已破,所炼婴儿为敌人法宝所伤。因苦炼功深,道行深厚,白眉针运行稍缓,这时才将他元婴刺中,尚未致死。真灵感应,竟连胸腹间也在发痛,穷奇仍然不作理会,口中磔磔连声怪笑。刚一变化飞起,心脑两处忽转剧痛,婴儿好似受了什么克制一般,更是心脑全身奇痛欲裂。
  追云叟见全洞光华电闪中,穷奇头上似有一个极淡的绝大影子飞起,欲前又却,知是元神飞出,哪里容他遁走。忙即隐身飞上前去,到了穷奇身后,出其不意,先将一根修罗錾照准命门打去,紧接着把手一扬,立时便是震天价一个大霹雷打将下来。那穷奇炼得身逾坚钢,又有玄功变化,周身要害,只命门一处,还须先伤了他的元神以后,否则仍是无用,便是飞剑法宝,也未必能伤他分毫。那修罗錾早先原是湖南罗浮七绝岭妖人鬼母朱樱之物,新近才落到追云叟手中。这时穷奇婴儿受伤,元神耗散,就这一下打中,已难禁受,何况又加上一神雷,里外夹攻,同时发作,一任穷奇是个金刚不坏身躯,也吃不住。体内发出烈火巨雷,周身骨碎筋裂,只听狂吼一声,那大一具古伟尸,通体炸裂,血肉横飞,化成千百根黑骨,带着焦皮纷纷爆散。元神吃神雷一震,再被二老矮与杨、凌二女的五六道光华乘胜赶将过来,电掣星飞,一阵乱绞,立时消灭无踪。
  戎敦还妄想运用玄功化身潜入丹室,豁出毁灭全穴,将地底水火风雷鼓动爆出。朱梅一扬手把月儿岛火海中取出的那枚朱环放起,一圈其红如火的光华只一闪,便将戎敦元神束住。戎敦猛觉如火烧身,奇热异常,一声哀号只喊出一半,吃杨瑾般若刀与朱梅的无形剑先后飞到,拦腰一绕,斩成四段,尸横就地。
  那只神鸠自被穷奇所伤,逃进了丹室,便喷出一团火焰,将全身护住,竭力运转真气,调顺丹元。这时见二妖尸一死,把心一横,收了护身火焰,一振双翼,放出一片轻烟,将身形隐往,飞出室来觑准杨瑾扑去。阴魔早就志在此鸠,对此千载恶禽,施行霸道力迫,必是竭力顽抗,上法是供它被敌人逼入绝地,而救之,才收其心。於是附上鸟身,幻出微微灰影,现出鸠形。二老矮各放出一团雷火,照准烟中打去。神鸠连忙喷出一团紫焰,去敌雷火,来势也只迟顿了一下。
  两声震天价大霹雳过处,将那片淡烟震散,现出妖鸟身形。口吐紫焰,周身具有五色烟光围绕,两翼横张,长约数丈,瞪着一双奇光幻彩的怪眼,铁爪箕张,形相狞恶,不住把口连喷,一团团紫焰连珠般飞起,那样厉害的雷火,并没伤着它。朱梅还想收伏神鸠,忙喝道:“杨道友且慢下手,可与云凤往妖尸丹室宝穴等处,搜寻以前失去之宝。此鸟通灵已久,须将它形神一齐消灭,容我和白道友除它便了。”
  杨瑾和云凤赶往妖尸丹室一看,由阴魔隐身在耳边解说宝穴情形,破解阴阳两仪消长之妙,现出一个七尺多深的孔洞,取回法华金轮,及上次所失的几件法宝。还有数十粒泛着暗紫光华的黑豆,也运用玄功一齐收去。将两仪推还了原位,往室外一看,神鸠已被朱环制住,但二老矮却又枉费心机。神鸠已被阴魔洗脑,任阴魔指挥它无条件投降,却不臣服。正宗门派有例不杀俘虏,倒成负累。二老矮再三施术,也无法令神鸠顺从,结果只有向芬陀神尼推卸,连同圣陵二宝本定有主,一齐交杨瑾带回龙象庵去。阴魔暗中嘱咐杨瑾,约往神旗峰去,自己则单独留下,应付乔乔。
  二老矮施展玄门妙法,禁闭了地底水火风雷要穴,将丹宝三鼎也移到上面,一同出了墓穴。再使移山之法,一声迅雷,将全墓穴倒转。就在这山崩地震,万丈红尘蔽日冲霄声势中,各驾遁光,破空飞起,分途行事,也把墓穴中被困在玄门九遁的乔乔放了出来。
  原来乔乔感应出阴敕禁令被移,左道凶性暴发,含怒冲回,察觉不到阴魔摆有先天无相阵法,堕入困中。她脱身不得,改用太阴幻形之法,身外化身,将真灵隐起,所以二老矮不察。於墓洞地穴倒转震塌中,毁了玄门九遁。山崩地裂丝毫损不了这些修为深厚的左道,只能延缓行程。
  众人飞后,乔乔也告出困。慌惶中,一阵阴风遁出百里以外。见脱身以后,敌人没有动静,又生恶心,赶将回来,见阴魔现形守候,便知底细,顿生毒计,企图使用极恶毒的太阴吸魂之法,想将阴魔真灵摄回北邙山去。乔乔已得徐完嫡传,幻化灵妙,寻常法宝飞剑,哪怕当时将她斩为万段,真灵未丧,仍能整体还原,散而复聚。玄门正宗有照形炼影之类的异宝加以克制外,也有先天真火可以炼化,火正是她的对头克星。由来以暴易暴,以邪制邪,阴魔发动从凤四姑处印来的三七神火,更能引动她的内火,里应外合。乔乔使出全身本领法宝抵御,终归无用,无须多久,便要被炼成轻烟而散,万无活路。迫於无计,竟连她经历三世真魂戾魄,也切志保存,欲凭之重塑仙根,再去转劫修真,对徐完多年都不肯失去的清操也肯舍弃,把所习太阴鬼篆中最淫贱的大销魂法使将出来。
  这大销魂法,不使则已,使时如不能将敌人元阳收锁,使其引火自亡,便须嫁与敌人,方能保命。这次系事迫惜命,又看中了阴魔的仙骨英姿,所以她行法时,做得分外淫荡,教人难以入目。看她娇躯一抖,蔽体之物尽化云烟,露出赤裸的娇躯,玲珑窈窕,肌肤莹白细嫩,粉腿滑腴修长匀称,乳球圆丘坚挺结实,状若处女。面向阴魔后仰,骨软如棉,弯成圆圆的一圈,螓首及地,轮飚团转,从罅射出艳丽烟霞,涡回倒卷,发散层层妖艳虹影,五光十色,闪烁交替,混迭成幻彩迷离,流延不息。虹圈内鬼女娇躯蒙,隐约见玉体变大,却如照上哈哈镜,四边比例缩小,只馀阴阜突出独涨,贬眼间占去全躯十之八九,在黑黝毛丛下,像若花蕾含苞待放,对着阴魔。
  俄顷透出一排雷射光束,五光十色,穿越烟霞,泛起雾霞蜃影,闪耀辉煌,把阴唇徐徐分擘。阴唇肿胀充血,延伸出阜,拱弯出圆弧形壁膜,若牵牛花瓣流转,不时地或缩或张,吞吐着热气,引动光束圈扫烟霞,幻化着光怪陆离的蜃影。
  阴蒂勃发凸出,粗长有若烟枝,顶头圆亮火红,若伸若缩,牵扯着圆瓣阴唇陷下去又翻转出来,吐出亩大烟圈雾团,妖艳闪烁,层层迭迭,在咽声呜呜中涡转飞出,向阴魔罩盖下来。
  阴魔无我无相,是和又是不和,任烟圈迭围架束,抽捋幻影离体,似无实质。
  随见烟圈聚化作蕉影,光亮透明若软玉,霞彩纷缤,徐徐回归穴阴唇圆瓣,内藏阴魔形相影像。玉蕉圆圆楔入,磨出呜咽呻吟,阴唇摆晃,若不胜情。俄而玉蕉尽入,浪花四溅,送出释负的嘘气声,唇瓣内陷反把蕉皮压挤出来。圆圆的吞入,却是扁扁的推出来,从透明闪亮的蕉皮看到蕉肉已被榨得点滴俱无,真是竭泽而渔的大销魂法。可惜阴魔的幻像仍时若玄若虚,黏在蕉皮夹内。
  一阵淫哦呻叫,蕉皮被含在口,注入淤黑浆液,竟是天下至污至秽的经血污泉,把蕉皮灌填成圆圆的肠状。血污浸泡了阴魔的幻像后,血肠转动,刮出磨的声,若呻若吟,蕉皮软玉就若抽丝般从阴唇口一圈圈刮离血肠。蕉皮刮尽,拘禁得阴魔幻影的血肠竟随意出入窿,不为污血所溺,更主宰不了法身。阴魔嘻皮笑脸,一派不负责任的挑不羁,全无受到控制。
  不从则毁,乔乔施最后一击,含血喷人。凄厉的哀号从穴爆出,尖锐刺魂,将围身烟霞震得片片飞散,飘空絮舞,凭吊着悲剧的来临,依依不舍,更令局中人在絮影内觉到天地变色。吊祭不至,精魂何依,杜鹃泣血形体萎,阴阜更涨半天高,淤红照日天无色,玉身枯尽爆阴唇。血箭从阴阜射上阴魔顶上,化为亩大的芳霏细雨,淤黑遮日,说不尽的凄凉,天地顿变寒阴盖压,诉咒负心人。细雨回环成涡,风云变色,旋转出威力极致的龙卷风。风过处,山石披残,直向阴魔罩下。潮流本是虚幻,无动中流抵柱,以其根基稳固。五十万微尘声势只能雁过留声,盖不住“依然〔魔法,尖锋先钝,颓毁落地乞降,跪誓不敢再反。盲从之血点本是渗透敌体,作噬嚼对方灵肉,却因尖锋失导,受阴魔无相法身溶收遍尽。
  阴魔无相无我,解血污之执着,收为己用,转受拥戴,为点滴污水之润,歌功颂德。
  经血垢污本是乔乔内元之本,若攻坚不入,本可收回,却为阴魔的无相无我所羁,尽投入了无底深潭。乔乔尽倾所有,竟是前所未有的遭遇,中枢失调,五内火炙炽烈,面临阴火自焚,非求得血污新主遍三尸,输运内元调节,无他法可解。无奈跪求哀哭,唤道:“我三世女贞,百年苦修,并非容易。我与你无冤无仇,素昧平生,无缘无故,凭空和我为难作对,害得我这般苦法。以后徐完决不饶我,不知多难。莫非你还不放我过去么?”
  孽由自作,却要别人舍命成全,就是左道「哄铲」所以是祸害的根源核心处。
  阴魔嗤之以鼻,但知这些左道,无理可喻,也知徐完这厮心狠意毒,乔乔是他膀臂,又是渴望中的爱妻;况且乔乔禁敕,原是他炼就之物,心灵相通,将它毁掉,必被觉察。任他再久候乔乔不归,难免四处寻踪,不久自然得知底细,势必上门寻仇。摘瓜要牵一网打尽,需要安排妥善,才可诱之入彀。於是装模作样,表现出无奈的施舍。
  乔乔爆后,烟霞尽敛,肉身回复原状,仍是环作一圈,首足并抵,罅朝天开擘,窿阔如杯,内蕴五色霞雾翻涌,烧得若蒸若泉,圆大的阴核外翻颤动,散发着妖艳的红赤色泽,连娇躯也红透泛赤,略见枯色,只馀一双乳球更是圆鼓撑涨,浮肿的乳晕冠高黝赤,推动着坚硬的乳蒂漩移,泄喷不出体内欲火,难过得「荷荷」哀鸣。
  阴魔知乔乔此时面临走火入魔,精气内焚,不宜挪动,就配合着乔乔的天女奉花架式,迈开二郎步,以巨对准窿,猛一用力,深深插入了穴里,把她的空虚填得满满。内炽热如火山爆发,犹如神火罩般将茎紧紧夹住,强挤硬榨。大销魂法极度强化壁的机械功能,令生殖功能萎缩至无,卵巢灰化成烬,再无欲火,只有无穷贪欲,紧紧夹着入阱的肉茎剐砉碾噬,若铁冶之硬实,无弹性可言。一股吸力,紧紧吸吮着巨的龟头,缠得结实,吸得凶恶,元气受榨若丁娘十索,不榨尽不休。可惜阴魔无相无我,茎若虚若实,罩进茎虚,无着力处,无所榨得。待火罩回气,茎聚实而攻,主动放回经血元气,却羁留经血原质,只疏通乔乔体内欲火。虚实变换,元气功行九转,乔乔宣泄满足,全身虚脱,四肢软绵绵的躺在地上。
  阴魔功候日深,以此鬼女也无利用价值,不值得收为淫奴,无意发动九天都篆阴魔大法,浪费玄精。这鬼女修为尚浅,真元沟遍之际,虽不能夺取三生意识,近期活动六识也逃不过先天真气的探索,了如指掌,无有遗漏,查得鬼女此来夺宝,只是顺路,任务去处竟是小人匿藏的深山,夺跛女生魂,擒尼尼回山解剖研究。
  原来僬侥小人深匿深山,并未避过仙魔妖怪的监视,因其血汗贱,人种虽生得小,每个都高仅二尺,如周岁婴儿一般长短,却与大人一般能干,有的竟比大人还要灵巧,元灵更不比凡人稀疏,拘之入妖幡,比生人元灵更细致入微。用以入药得渣滓易滤。更有那深藏山腹之中的惜惜草等灵药,非此等小人莫近。仙妖魔怪一直都在虎视眈眈,互相掣肘,以保障濒临绝种动物为约,才容得僬侥小人幸存。瞑瞑中赋小人以歧舌,不与外解通讯,免为纷乱的外界所诱,待静中揉合万籁声体的神韵,序生克之配,顺应天道,本可免於四九重劫,承启下一宇宙周其的文明。
  偏偏在劫难逃,介入僬侥世界的驼女闵湘娃竟生具歧舌之质,学会了小人言语,宣扬自由民主,玄门正宗,卷小人入劫毁旋涡。群邪由是束手无策,经多次虏劫小人,未能求得语言之秘。众小人无论禽言兽语,俱都通晓,虽与妖人言语不通,却能从行为中领误妖人的邪恶魔性。这些祸害小人竟由白发龙女带去带了回去,推动众小人与山阴之鸦利三通,先以统一为引,触怒小人众,再变身为独,取其两个极端,互为表里,淹溺保存元气之智,不思吊民伐罪,存种族的菁华,煽动分离,瓜分此僬侥小人族。
  留守原古洞福地的小人,经驼女唆教下,培育出大批政棍垃圾,无一个是为理想从政,完全是以包装骗选票,整个政坛都是牛鬼蛇神。无个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满口仁义道德,满肚男盗女娼。最狡猾之处,就是以「民主人士」为标榜,要全盘接授他带来的民主理念。所谓共同理念,乃是以他的理念为共同,有着为独裁者的牧羊阴影。名可名,非常名,民生是他的民生,不是信奉者所想像中的民生,所作所为却是残民以逞的偷换概念。标榜民生,做的是伤民生的事,招入鸦利治区的贱小人灿;呼贬值,企图在直堕式的改变前后从中炒卖,噬刮小人储蓄及血汗。呼灭赤以挽救皇朝的入不敷支,却死撑千七亿大小官员的不合理高俸禄。话救那些於错误时机借钱价入物业的负资产人士,要求停止供应地皮,受益的只是屯积超过十年地皮用量的地产商。公职人士见权就抢,义务就当等闲,唔关事,品德问题上丑闻多多。那些政棍日骂夜骂,骂人不识妥协,只不过想官僚对他们的见乜反乜妥协,从众公职职位分杯羹,借民主理论争夺多些位子。有关民生公敌的利益,就噤若寒蝉,甚至为邪恶的屯积地产商赤膊上阵。污秽不堪的政治圈子内,人敢做好事,一味搽粉遮丑,反而做些好点的好事,才死无葬身之地。

  政棍的力量就在选票,食就系靠愚弄亚斗选民。核心问题是作主的选民有眼无珠,所托非人,不晓得自强不息,不能甄别政棍,只识依赖。依赖官员「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的口号,歌诵“闻其声,不忍食其肉〔的德性。其实只是人性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而已。说真的,就是偏私,能声达帝耳的刁民就大晒。持权人士见不到升斗小民,所以有“君子远庖厨〔之誉,那些蚁民牛羊,远远不见,於是宰得心安理得,食得甘香爽滑,六根清净的自我安宁。
  诱惑着鸠利拘役下的溺民。
  崔五姑带回的小人,沾染了魔性思维,以葛儿、福儿为首,伪充民主,有党性,无理性,非奴即敌。效魔徒的煽情手法,包装着魔道思维,宣扬穷就是弱,抢掠是天公地道,社会欠了他们的。当然物先腐然后虫生,犬儒遗毒的忠君爱国式顺从,朕就是国的意识经千年来在脑袋生了根,更适合魔道思维的蚕食,饲养刁民。政棍眼中只有那片刁民树叶,就是见不到整个森林。
  小人优生的歧舌,也有其独到之处,大小官员尽是挂羊头卖狗肉,佛口蛇心。
  法治其实也是愚民手段,弄权集团根本就是世家子弟。政府机器,自古以来,都是在邪恶手中。民智不开,梦中做人,整日梦想着天降福星,不劳而获,那会透视官员处境。为治之道都是不失於大户、地产商,才得保留高位。说得好听是设法平衡,根本是个奢望。众生立场无不互相冲突,有变动就有得与失,有人满足就必定有人不满足,有人得,就必有人失,那有言语可能平衡的呢?所谓完全代表全民,只能系鬼话连篇。若果那失者无影响力,官员就可以处之泰然。但失者是国家公敌,而做得国家公敌,当然有根深蒂固的影响力,就只能以妥协掩盖着的污秽不堪的把戏。如好色者,就是看中了那个女人着迷你裙、胸部大合乎色欲,或如好财的官有抬底交易,那个方案就是要人信作最平衡各方利益。以政府机器制造垄断,表面上却伪装反垄断,实质是分饼仔。若真为蚁民行为治之道,三日就被财团棒下台。
  两个分处二极的党团分从左、右夹攻,操纵在权威手上,民众选那一条路都是肉在砧板上,谁也帮不来。不过物极必反,如太极图的阴中藏阳、阳中藏阴,小人尼尼因误食了一粒毒果,舌上长了一个疗疮,舌尖烂去,竟能说大人的语言。
  众小人效法圆舌,却无所幸免的流血不止下死亡,因而妒嫉尼尼成恨。尼尼曾跟凌云凤剿妖,沾了仙界真理,惜无仙界之法力,变成有点儿太自大,妄认为凭一己之力,可以扭转乾坤,却不知民智系接触到,看到有利,才渐渐蜕化,并不是话改就改得了的。
  民主的结构是民,民智不开,任伪君子愚弄,如一件物体的结构,大部份的原子结构都是质素差的,那有良好物体可言。光是面对一批千七亿官员,财赤就肯定无得救,全体小人都牺牲,也无济於事,亦不值得去牺牲,只有烂下去一途。
  那值得浪费气力、生命。若强加改造,就变成独裁了。人生埋不了堆,早就被抹到黑到唔黑,结局必是凄惨的,但却是敌方的良好战友。
  妖鬼徐完窥伺山阳王国,命鬼女虏劫尼尼回山,研究圆舌的基因,图收为己用。天意尼尼得救,逢凶化吉,遇合阴魔,存此万年古族的一丝血脉。但阴魔亦知天心飘渺,祸福无常,一念之仁往往是妇人之仁,转福为祸,孽债缠绵,思诱乔乔作引,则可无执无羁,成败与己无涉,於淫中,篡改乔乔心性。
  淫火虽灭,馀烬却长存。本来茎一经陷入大销魂法,即身心受困,不由自主。
  但阴魔无相无我,大销魂法之法毒主宰不了阴魔意识。乔乔败得彻底,却还腼腆求亲。大销魂法之阴毒所在就是结亲。一经缠结就绑勒了全部道力法宝,轻则分了半数去,重则丧命。仙界伶王祥尊者以警世的「万恶淫为首」训诫众生,却自身也逃不脱淫孽,以财宝买了一个小舞女行淫,达三十年。一向无灾无难,却晚节不保,赐以结亲名份后,饱受煎熬,死得甚为窝囊。西牛贺州仙界深悉其害,结亲前必先使对方向魔神滴血立状,不得沾染道力法宝,却也逃不了魔神播弄,被歪曲状词,任凭鱼肉。
  阴魔只肯答应金屋藏娇,按时奸她一个彻头彻尾,为她泄火。更摄录下了大销魂法的淫贱过程为要胁,乔乔才不得不悲鸣顺从。阴魔以先天真气大包大容,避开「哄铲」细作,偷渡入自由社会,把乔乔囚入峨眉后山,二十六天梯悬崖之下,连山大师所布置,连长眉真人也不知的深密秘窟内;置尼尼於潭底修先天真气,待四九重后,重整僬侥小人的命运。然后飞射大雪山,追赶已离开峨嵋的邓八姑。
  第八十六节姑淫误
  阴魔在峨嵋可说别出一格。妙一真人虽是教主,却碍於师命、及淫妻条约,
  对阴魔一切作为,只能不置可否。天大风云,也由他自生自灭,也不言助。
  玉清大师传讯与妙一夫人,求放阴魔出助元江采宝,教主也只交回阴魔自决。阴魔的修为亦令众仙扑朔迷离。天赋凛异,不畏蛇毒、无惧严寒,元阳无竭,金枪不倒,操控自如,成女仙恩物。学道悟性奇佳,上手即得其神韵,比一般前辈更流畅自然,但却虚浮无力,下丹田真气难盈,只遁法神速。妙一夫人也不敢任其独处,乘八姑奉了峨眉掌教妙一真人之命到来神旗峰收服猿精,顺便护送阴魔的鲧珠替身往大雪山,交芬陀大师,再由杨瑾陪同,前往元江协助采宝。
  八姑由生死至交的玉清大师处,得知阴魔的秘密,当然乐於从命。只要想到这小色鬼归并回体时,要他喂个饱饱的,已令穴燥亢痉挛,酸麻快感,交迭涌现,使血液翻腾,周身发热,玉乳发涨,感到各处有似麻似痒的味儿。
  到了神旗峰,八姑思心切,带着鲧珠替身登上云端遥望,见那峰孤入云表,高出天半,山腰以下,尽被冰雪封住,顶上千年古木,森森挺立,繁茂郁生,只当是一个数十亩方圆,满生育草的盆地,无有藏人之处。四顾中,怀内的鲧珠替身突然直堕,八姑大惊,追下峰顶深处,才知峰顶上地凹如盆,深圆入士如一大井,达数十多丈,本是一个仰天水池,已涸逾千年。古木超出池面,相隔上面池边,不过两三丈高下,恰好将那池面遮住,涸池下别有洞天。池底有一昔泉泉眼,深藏池壁内,甚是幽宏深,真个幽僻隐秘已极,连天风都吹不到,故各峰皆属奇寒,此池中气候独暖。
  鲧珠替身堕下,竟然作成转折,也掉了包。八姑追到时,已泻入泉眼洞口内,见山洞现成,也无暇思其巧合,揽抱鲧珠替身穿入洞内。艳红流转的樱唇小嘴先吻上阴魔唇上,吐气如兰,香气阵阵,导入真气,替阴魔护元固本,才查验原因。
  此举颇费真元,非缘深情重是不肯用的。阴魔颇为感动,也被如麝如兰阵阵幽香热气薰的意乱情迷,不再矫作,伸出舌尖相迎。八姑才知阴魔已无声无色的回体了,有着受愚的怒意,即时嗔气急涌,柳眉上挑,但也肉软筋酥,泛起片片红霞,显得更加迷人。於性感成熟的娇媚风情中,媚眼半嗔半怨的瞪着阴魔,若瞟若瞄。
  此时无声胜有声,解释多多反而冲淡情调,最宜挑逗情欲,先斩后奏。阴魔对着瞪来的娇眸,顽皮的斩斩眼,双臂穿过八姑腋窝,捧定螓首,运气吸吮八姑度过来的香舌,用双唇啜实,再翻滚舌尖,在八姑舌底、舌尖轻轻舔熨,一阵又一阵甜美温柔的吮吸,勾的八姑春心荡漾。
  啜舌最难之处是吸紧女伴的舌头,因其湿润滑溜,容易在快感中缩回。中气
  越劲,吸力越强,女伴越缩不回香舌,则越幸运,越能攀登接吻的高峰境界。
  所以女性是先天所定的被虐待狂,由她自主,她是享受不到极乐性趣的。吸啜令神经末梢云集的舌底充血,加强知觉灵敏度,使揩舔的快感直贯女伴顶门,眩晕中阵阵清寒,鲜有不软软的伏首男伴肩上厮磨。
  八姑给阴魔长吻得几乎气绝,才由阴魔赦放香舌,任螓首仆倒肩上,带动长长的秀发,扫拂面庞,传来淡淡发香,混有来时本就淫思汹涌的骚味,招唤着阴魔的淫。玉人本已淫火高亢,熟透待奸。但阴魔另有目的,要送她入欲仙欲死的至高境界,须令其意识昏眩,与洞外隔绝,但任务在身的八姑是必会抗拒回避,保持清醒,所以必要拘固其活动空间。阴魔就翻身压下八姑,宽开部分衣着,双臂圈紧她的粉颈,兼挡阻她的双肩上移,就举冲。
  八姑穴本就在飞来时揩擦得骚水盈腔,毫无困难任巨一穿至底。可是阴魔的巨实在太粗热超凡,壁受到紧凑的磨擦,强劲的快感如火焰的爆炸,再一波波的自花芯向全身袭散开来,带着酥酸的电流传遍了身子每个细胞,酥入骨中。若骨头也都化掉了,只剩下一团水。不由自主的颤震,蠕动,使小穴急速收紧,更绞缠着那塞满了她穴的肉粗茎,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胸口因心跳急快而发出震波,像涟漪般扩大,血液都冲入脑际去了。似抽搐,也似难耐,双腿环勾阴魔大小腿间,若是阻止阴魔那强烈的动作。越是阻止,越是脆弱,攻其坚则必是魄荡魂离。
  八姑本身已被爆炸得瘫痪酥软,似已经被欲火完全烧化了,双腿的阻力有限得很,巨抵住柔嫩的膣肉,紧贴猛旋。那深入阴道内部的龟头,就像伸缩自如的蛇头,不断地点击着那最敏感最脆弱的所在,花蕊蕊心。八姑被这股滔天热劲冲撞得浑体酥麻,化钢炼柔的热劲上窜,流至周身百骸,快感一波波自阴户向全身袭散开来,口中「哎呀~~哎呀~~」的声声娇呼,阻不住阴魔巨急插迅抽,无从挪动,插插到底。
  八姑受挤压的呻吟着、叫着,深深迷恋上那肉棍儿在花心里钻啜,所带来的一波波让人浑身颤栗的快感,觉得自己的幽谷美妙的快要融化,由小腹中升起之燥热向全身蔓延,激情升涌充斥淹没了灵智,飘飘欲仙,若乘云驾雾,飞出九宵云外。荡心蚀骨的低吟声招来更狼更密的劲插,更在阴魔双臂紧匝下,连摇首舒压也不行。激烈的狂风暴雨撞出一连串的急促肉击声中,八姑在高度刺激下,呓出嘤吟无力,特别娇弱、特别软媚的娇喘从喉间奔出,连九天外的魂魄也散漫飘荡。
  如此强攻猛伐,必须奸力倍强於对手,才有可能。因动作分散了精神,感觉是迟钝的。所以一般人在迫忙时,往往受了伤也不知,那只是知觉未感应到,不是不存在,而是屯积起来,只能在定下神来时,才觉到痛彻心脾。所以茎急插穴令龟头充血,本来是敏感的神经末梢,更积聚反应快感,也因聚力於动作,气血逼入筋骨,未能疏导刺激,龟头处是热血汹涌,在沸腾的骚液中荡漾。能否持久,要看体内氧气的储存度。在停下抽插时,能否回气,则看那血气回心的唯一通道,微血管有多畅通。回归肝脏后,要看其疏导的功能了。但奸淫中的女伴,则无须动作,但缺乏主动,只能照单全收,刺激神经系统,指令心脏加速作疏导。往往其肝脏未能配合那心脏的泵血量,馀量由颈动脉承受,使颈血管忐忑蹦跳,肉眼可见,使其大脑在血量冲压下眩晕。
  八姑中了猛男计,在泄身后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显已被奸的酥透美绝,神经系统都被这激烈的爱之感所侵食了。一阵冲击中,全身都快要溶化似地散了,神智再也留不在身体,轻飘飘的浮游感和麻痹的快美感,她的灵魂彷佛飘出向外,软绵绵的,像踏在云雾中,愈飘愈远,神魂浪荡离体,飘入虚无中。
  给阴魔弄得生死不知,屏蔽了洞外讯息,觉不到那由阴魔挑起了龙争虎斗,无暇顾及此行任务。
  阴魔接收了八姑后,那鲧珠元神主持的替身便升往云中搜索。此替身不是真的痴呆,只因是由牺牲了的娇娃血肉砌成,少了男性贺尔蒙,雄风莫振,阳具长日低垂。为免露底,才守而不动,以痴呆示人。此时难得翔龙自在,傲游八表,更着力搜山。见山腰以下,尽被冰雪封住,似是白云聚而不散,细看乃是毒气凝结,离峰顶甚近,里面竟潜伏着一个奇毒无比的怪物在内。
  那东西叫做雪,又名角蝮,在世间五十三种最猛烈的毒物中,位居第六,奇毒无比。那三角尖头下面的两角,中贮毒液,能发为云雾,成团飞出,可分可合。
  不须交配,自能孕育,一千七百馀年才长成一个。一产四十九卵,多下在荒凉奇寒之区,下与地火相接之所。四十九卵深潜地底,时上时下,春降秋升,轮转运行不息,与天地孕物之道全然相逆。一面禀受阴寒之性,一面禀受阳热之盛,交替成长。到了年限,四十九卵破壳而出后,先在地底互相残杀,末后仅剩的一个方行破土上升,寻一个极隐蔽的所在,用三角尖头打一深洞,在里吐纳修炼。先炼内丹,再炼婴儿,一心想先修成人物,再修正果。无如诡诈多疑,心生畏忌,老怕婴儿为人所害,百计千方,设法隐藏。结果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最终才决定吐出毒气,将洞口封住。
  它那婴儿,也与道家元神所炼不同,乃是用本身毒气精血苦炼涵育而成。虽非漠不关心,却实是无关痛痒,便杀了它的婴儿,於它本身并无大害,可是它看得婴儿比性命还重,为等婴儿炼成长大以后,将自身元神附了上去,变得与人无二。无奈畜类修人尚易,可是禀赋奇恶,忌刻异常。做不几时人样,就犯了本性,幻成道装,以救世主自命,到处以至善的口号,为恶毒张本,其毒自然更重而无影无形。道行稍差一点的人,一不留心,被它喷上一口,立时乐於寻死,骨化形消。
  昊毒天下,弄出个「人权」歪法,却是挂羊头卖狗肉,独尊“私隐〔光墙,便宜了许飞娘与同降魔教的大咎山绝顶妖宫公务员,把公职的所作所为也纳入”
  私隐〔光墙,封杀善信的一切查阅权利,更方便黑箱作业,使真正的人权「知情权」则荡然无存。更令妖宫头目横徵暴敛所得,在“私隐〔光墙下,阻截搜索赃藏。
  一般向道善信却在那“私隐〔光墙的笼罩下的另一边,仇害的一边。只要魔徒得到善信的度牒秘辛,即可任意移转善信的一切产业财货。损失就是善信不好好依从”私隐〔光墙所赋予的责任,力保他们自己度牒的秘辛。善信一方面要守秘,一方面又要交出度牒接受验证,不得不倚靠它弄出来的“指引〔烟幕。妖道魔徒在烟幕后,连如来佛祖也无从监察其操守,纵使翻天覆地也难查出泄露之处。
  众善信连府业也被诈了,也被说成自作孽,死有馀辜。
  这时正是雪劫运将临,靠毒雾护法,却被不惧百毒的鲧珠替身扫个乾净,现出一个大圆洞。近洞一带,更是一个斜坡,斜坡上离洞十丈左右,满是石笋、冰凌,高下大小不等。洞甚深黑,仅有两点茶杯大小的碧绿光华和一道红光,在洞里频频闪动。立时天际老远处,密云浓雾里,一溜红光,似火蛇一般,在遥天阴云中闪了几闪,便朝峰顶飞来,迅疾异常,晃眼工夫,便已临头,仅有些微破空声息。光赤如火,纯而不杂,电驶星流,神行无迹,先在空中,环峰绕了两匝,落在峰顶最高之处。正当峰角,现出一个道人,炼得形神两固,除一双火眼外,身相与人一般无二,苍颜鹤发,道气盎然,便是寻常左道旁门中,也没见有这等仙风道骨。但鲧珠替身也是无相修成,看出那是一个猿精。
  这猿精偶然经过雪山,嗅得丝丝流散的毒雾,推算出毒物出世时刻。但雪山幅员广阔,峰岭起伏,万山环匝,洞壑甚多,猿精连寻了月馀,日夜不止,已将全雪山的峰峦洞穴寻觅殆遍,仍无线索,却料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猿精在峰顶注视下面,手掐太乙秘诀,口中喃喃,用玄功变化,分出身外化身,降下洞口外冰陵。猿精原身前往云中搜索,以备万一敌人厉害,既可以从上面乘机暗算;如其不支欲逃,也可两下夹攻,不令遁走。化身生相打扮,俱与猿精原身一般无二,手指洞内,彷佛放出红光,与洞内那点碧光相斗,斗得峰腰那边怪声大作。
  待了一会,猿精化身那道红光,倏地从洞内掣了出来。洞口内追出一团极浓厚的白气,接着两点碧光飞射处,冲出一个丈许大小的怪物,通身雪羽箭立,身子生得与刺一般无二,只前半截是一条鸡颈,粗如人臂,长有三尺,能伸能缩。
  一颗三角形的怪头,大如五斗栲栳。尖头上竖着一个红逾朱砂的冠子,高约尺许,衬着雪白的全身,更觉鲜艳非常。滴溜滚圆的一双碧眼,精光远射,竟达一二十丈以外。面黑如漆,两耳却是红的,如鲜菌一般,紧贴额旁。凹鼻朝天,下面是血盆也似一张阔口。两排疏落的利齿,森森若锯。三角头下边两角,便是它的两腮,微一鼓起,收翕之间,那团白气便聚而不散,朝猿精化身打去。一击不中,张口一吸,又收了回去,二次再喷,比前还要加大一倍。箕踞在洞口之处,将口中白气喷个不休。
  猿精化身遇见那团白气打来,不是疾升高空,便是纵遁光往斜刺里避去。等白气收回,又往前进,一味引逗,毫不抵御。怪物也只守着洞口,时喷时收,也不迫赶。喷到后来,白气越喷越大,唯屡喷不中,怪物也似激怒,口中嗷嗷怪叫。
  猿精化身也以恶声相报。因逗了一会,不由走近了些。怪物早运足了真气,蓄势待发,鼓动腮帮,骤将那团白气喷出,气团又比前大出了十好几倍,疾若弹丸,势绝迅速,朝猿精化身打去。怪物只防到对方要纵身逃遁,白气团弹射星驰,到了猿精化身临近,先爆散开来,化为无数小团冰雹,往上下四方乱飞乱射。眼看猿精化身往上往侧,俱难避开。却不知这化身原由猿精原身在峰顶上操纵,却是幻影,只见身形往下一矮,便往雪地里隐去。
  这次想是怪物用力过分,气团太大,收时不似以前几次迅速,那一片数亩方圆地面,不论山石冰雪,凡是挨近白气打中之处,全变成了乌黑,可见这东西所喷之气奇毒无比。阔口张开之际,喉间隐隐似有火光。猿精化身迟迟不下手,是想逗它将内丹喷了出来。
  猿精化身又在远处现形,手中拿着木丸朝怪物打去,出手便是一团碗大青光,怪物仍将那团白光飞出抵御。起初青光太小,白气浓厚,一到便被裹住,不见光华透出。猿精化身相继发出了二十一团,怪物也将白气分化成二十一圈,将青光包住,在半空里滚转不休。这一来白气分化改小,裹住青丸,彷佛二十一个太阳起了日晕,在空中上下飞驰,疾转如轮,飚飞电转,渐渐四散分开,继而越飞越远。怪物这才发了急,想要往回收时,不料以前空出空回,自然容易,此时气散不聚,又有猿精化身桃木剑绊住,急切间难以收回。猿精化身越退越远,渐渐隐去。空中的青光毒气也分布愈广,有的隐入暗云之中,几乎看不见。
  怪物正在惶恐急叫,两腮帮不住鼓动,想运足力量,往回收时,猿精化身猛在它身前不远出现,又将先前那道红光发了出来,直朝怪物射去,怪物骤出不意,其势不能再分出毒气抵御,忙把身子一躬,一声厉吼,怪眼圆瞪,几要突眶而出。
  眼里两道碧光立即朝上飞射,大如碗口,将红光抵住。
  四外高空中的青光逐渐暴胀,青光外围绕的毒气束它不住,逐渐随着胀大而稀薄。猿精原身在峰顶上暗自运用玄功,手掐灵诀朝前一指,这些毒气团也挨次为青光所撑开爆散,化为袅袅淡烟,随风消散。那气团原是怪物腹内真元之气,息息相关,每破一个,怪物全身一齐颤动,身上雪羽根根直竖,吱吱乱响,神态甚是苦痛。一面还要运用目光去挡仇敌飞剑,收又收不回来。猿精原身紧接着在上面频频施为;这些毒气团也挨次为青光所撑开爆散,不消片刻,便毁了一多半。
  眼看那些气团将要挨次爆散,怪物急得乾叫,因心有顾忌,又不敢冒险拼命,一晃眼工夫,扑哧连声,所有气团,全都连撑带挤,纷纷消灭,散了个乾净,空下的二十馀道青光也由圆化长,虹飞电驰,朝怪物飞去,相助红光,齐向怪物两下夹攻。怪物迫於无奈,猛将前爪一扬,昂首人立起来,阔嘴大张处,由喉间飞出一团火球,里面透明,赤光荧荧,外面火焰熊熊,直朝青红光飞去。怪物原具特性,不是危急大怒,这团内丹绝不轻发;一发出来,不将仇敌弄死,也不轻回。
  峰上猿精原身见状,首先一指剑光,令青光都往下飞退。那化身也慌不迭地拨转身纵起便逃。怪物在恨极之际,顿忘利害与洞内所炼婴儿的安危,厉吼一声,满身云雾,箭一般飞起便追,其疾若电,迅速异常。怪物这里刚一追,峰上面的猿精原身早隐身而下,飞入洞内。化身仍远处飞逃,也若隐若现。怪物不知是一是二,方在定睛寻视,猛听一声长啸,猿精原身得手而出,手中抱定一个周身白毛如雪、吱吱乱叫的婴儿,由洞内飞出,站在峰坡之上,将手一招,所有青红光华,全都电转而回。
  怪物本已追出老远,闻听婴儿啼叫之声,知道中了仇敌调虎离山之计,吓得惊魂失散,哪里还顾得到别的,狂吼一声,收回内丹,拨转身,挺起瘦长强劲的鸡颈,昂着三角怪头,竖起头上大红冠子,四爪踏着云划动起飞,亡命一般赶将回来。那二十馀道青光,反追在它后。怪物自然不及剑光迅速,又在窘迫慌乱之中,一心只想回身夺救婴儿,百忙中神灵慌乱,竟忘了那些逃走的青光本是假败,未曾想到防御,往回路赶没一半,便被追上。二十馀道青光一齐朝它身上落下。
  怪物忙二次将腹内丹元吐出迎敌。那些青光虽是东方太乙精英所萃,却不能敌怪物内丹纯阳之火,五行克制,难免不被烧毁。此时猿精将怪物炼成了形的元胎俘获,已操必胜之券,连化身都在招剑反攻时收回,不愿用此剑和它相拼,忙将青光收回,只指定那道红光,在怪物身侧围绕击刺。怪物自是不惧,不一会,便已赶回洞口,见仇人怀抱婴儿,站在坡上,态甚闲逸,眼里都要冒出火来,急於得而甘心。眼看相隔仅只两三丈高下,刚往下一落,待要扑去。
  猿精早就设好圈套相候,手掐灵诀,朝前一指,身形一晃,无影无踪,埋伏的太阴奇门阵法立时展开。一团黄影大约亩许,从怪物身侧四面涌起,转瞬由地面直升天半,至顶凝结,似地上面立着一口大钟。未后钟顶缓缓缩降,又似一个覆着的大碗。四外仅似隔着一层薄而透明的金纱,将怪物扣在里面。此乃先天八门中的艮、震两卦,山雷妙用。外观形如覆碗,地面上同样还有一个仰的,上下相合,浑然一体,严丝合缝,无殊地网天罗。发动起来,连山神雷上下交错,奇正相生,二气排荡,厉害非常。休说上面逃走不脱,便是多精地遁的人也难幸免。
  阵内一片湛黄影子,非云非雾,压到怪物头上。怪物将那团内丹化成了一片火云,不使上面黄影压到身上。回过血盆利口,将身上雪羽咬断了十来根,长颈一甩,化成十来支银箭,朝猿精射去,恰被黄影挡住,落在地上。箭羽恶毒,不到情急拼命,不肯轻用,无论仙凡,中上立死。到了势迫力穷,还如此倔强不服,可见这种毒物留不得。
  地上隐隐雷声,接着一片雪亮电光,贴着黄影圈里,也是薄薄一层,由下而上,转瞬间弭漫全网。刚结到顶心上,便似火燃炸药,一触即燃,轰然一声大震,只见二道银蛇,凌空乱闪,一团团的雷火雨雹一般,包定怪物全身打去。连串神雷上下交错,奇正相生,二气排荡。左近雪山冰黔,多半被这雷声震塌,轰轰隆隆,彼此相应,威势大是惊人。怪物心胆皆裂,吓得缩头足,伏作一团,可是怪物那内丹也颇厉害,一任电火群飞,崩山撼岳,兀自伤它不得。
  那猿精却妄想得到它那粒内丹,想了想,大喝道:“你这孽畜,天生恶性,害人东西,念你修为不易,尚未出世为祸,你如将内丹献出,我便不伤你所炼元胎,仍还给你。否则你防得了上,防不了下,先坏了你的元胎,然后上下神雷,一齐发动,使你形神俱灭,化为灰烟而散。看你走哪一条?”
  畜类就是畜类,任它幻化得如何道气盎然,底下仍是伪君子,本领全在一个骗字。悲天悯人之辈,怜众生之苦,却忽略了众生之愚痴,不从人性根本着手普渡,只识拚头颅,洒热血,以「民为主」为争,牺牲了性命,把“主〔权交入愚痴之手。这些愚痴被这类畜牲的宣传播弄,胡作非为,残害善信。如今畜牲内讧,一个心归魔教,一个伪充民主,可称以毒攻毒。
  怪物先颤抖了一阵,然后嗥嗥惨叫,说是恐怕上当,献丹之后,婴儿仍不肯发还。猿精竟昧着良心,笑喝道:“我乃当世真仙,岂能骗你一个畜类?”
  那真要对方相信,才会受骗,骗子才能得逞。所以伪君子就是口口声声,以救世主自命,他就是神,他就是道,要人信他,信者得救,呼善信把一切财产生命交入他的手中。魔葸子贼民痴妖也以三个代表论欺世盗名,以全权代表自命,生杀由心。
  猿精说罢,将手一指,雷声顿息,那层黄影忽然加大数十倍,由近而远,直超过猿精立处,方始由隐而灭。怪物将头昂起,四外仔细看了又看,万般无奈之状,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爬行,阔唇合紧,口里吱吱惨叫,且行且抖,战兢兢不住乱抖得身上长箭雪羽,吱吱乱响,却目闪凶光。阴魔的鲧珠替身也知一触即发,在半空上布下先天真气纯化的五火乾坤罗。暗云中,只有一丝半青半白的光华闪了一下,全无半点声息。
  怪物行距猿精约有三五丈远近,经猿精喝止催促,才把内丹吐出,只是茶杯大小一粒红珠,缓缓向猿精飞去。等猿精伸手要接,怪物倏地将三角怪首往起一昂,身子猛一大抖,背上长箭雪羽全部自行脱落,化成千百道白光,连同无数火球,直朝猿精射去。那内丹也同时由小而大,化成亩许大一片火云,当头向猿精罩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皆有佛性,你有人都有。尤其是奸诈之徒,物以类聚,同声同气的死党狎友,无一不是心肠恶毒,岂可不防。自认舌灿莲花,却把别人当作诚挚善士,就是死得最彻底的一群。
  猿精早已防到怪物有诈,施展玄功变化,也是一溜火光,飞身而起。怪物方知弄巧成拙,慌不迭要将内丹收回。四外黄影已由远而近,包将过来,又复合拢,困住怪物,同时迅雷乱发,比前更烈。地底也轰隆作响,雷出地中,就要爆发。
  晃眼工夫,猿精又在怪物身前出现。怪物知难幸兔,迫不得已,二次惨叫,决心献丹求生。猿精狞笑一声,喝道:“你此时才知我厉害么?速献勿延,尚可活命。”
  手指处,黄影又散。猿精本是诓它,哪有真心释放。怪物计穷力绌,真个肉俎砧板上,万般无奈,隔老远就将红珠吐出。猿精猛将手一指,怪物身外黄影又复合拢,将内丹回路隔断,那粒内丹就在空中飘荡。忽从空际射下一道光华,是阴魔由泉眼射出,裹了怪物内丹,疾如闪电,瞬间失踪。
  猿精见到手之物,被人夺去,不由又惊又怒,也真手辣,一扬手,剑光过处,吱的一声惨叫,先将怪婴由顶劈为两半,掷於就地。接着两手一搓,发动神雷,惊天动地价轰隆一声大震,上下神雷一齐爆发,将怪物震成粉碎。再纵遁光,往前追去。这里猿精身才飞起,便从对面暗云之中飞来一团雪一般的银光阻住去路,那是八姑的雪魂珠。
  八姑被阴魔暗算,在强烈的性刺激下,魂飞九霄天外。至阴魔抽身夺取雪内丹,才喘息稍定,想起此行任务,是与雪夹攻猿精,渡雪超劫,兼收服猿精。经调息后飞出,雪已应劫,八姑经历狂暴的性趣,近乎虚脱,更无力降猿。还幸鲧珠替身未有失落,但多了这个呆头鹅,更非猿精对手。猿精把所有桃木剑全数放出。一道红光,二十来道青光,与那团银光斗在一起。阴魔从暗云之中飞来一片似有似无的清光阻住猿精去路,八姑忙带着鲧珠替身,直升霄汉,疾逾火箭冲霄,闪没入青昊,远远喝道:“无知孽畜,速自省悟,免於天戮。因你尚无大罪,不肯杀你,否则你岂是我的对手?”
  说时,急匆匆送鲧珠替身到龙象庵去。芬陀大师查明就里,笑道:“此事无关紧要,你奉有法旨,要保护阴魔,当然是法旨重於任务。此畜无须我亲自动手,杨瑾已在途中,可与她商量同往。猿精虽有玄功变化,却非杨瑾对手。”
  第八十七节妖猿末路
  杨瑾诛灭白阳山古墓三妖尸,回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封洞后,由云凤带着朱环制住的神鸠,杨瑾持着圣陵二宝,同驾遁光,破空而起,电转星驰,直往川边大雪山倚天崖龙象庵前落下。先去芬陀大师面前,将轩陵二宝昊天鉴、九疑鼎,连同妖墓所得三枝后羿射阳神弩、四十九粒三阴神铅灭阳弹等,恭恭敬敬献至座前。
  带来的神鸠见旧主之物落入敌手,立时怪眼圆睁,精光四射,一抖双翼,挣扎欲起。虽有朱环神光圈住全身,虽挣不脱,那般威猛凶恶倔强之状,看去却也惊人。芬陀大师手上一串牟尼珠脱腕飞起,化成十丈长一道彩虹,穿着一百零八团金光,其大如碗,将神鸠绕住。金光到处,朱环倏地飞回。神鸠口内含着一团金光,周身上下也被金光彩虹围绕数匝,目定神呆,形态顿时萎缩。
  杨瑾覆命后,出见八姑,听八姑匆匆说了来意,便猜那从猿精手中取走雪内丹的,必是那小色鬼。但因云凤还未知秘密,只得瞄了那鲧珠替身一眼,八姑即时领悟。共同在心中又爱又恨,更想把这可恶的小色鬼连骨带肉全吞了,永远分不开来。
  三女把那副鲧珠替身留在庵中,一同去寻找猿精。猿精被清光所阻,追不上八姑,再去怪物洞内绕了一回出来,料定是藏在雪山一带。向四外观望,相隔老远,见三女飞近,便放起飞剑,现身追来。杨瑾当先一声清叱,法华金轮照着猿精青红光华中冲去。万道金霞飚轮电驰,急转飞旋,铮铮一片声响,青光飞溅处,桃木剑连被斩断了十好几口。猿精不禁恨怒交加,慌不迭地先收了残馀的桃木剑,运用玄功变化,先自飞起,避开来势,留下一个化身诱敌。
  所布太阴奇门阵法已是发动,便见远远一圈黄影,疾如电闪,由四围飞起,齐向三女顶心聚拢,化身在剑光围绕中身形一闪,忽然不见。杨瑾知是太阴禁法妙用,初发时未始不可乘机冲出。一则胸有成竹,想看看猿精有多大道力;二则想使猿精现身出来,乘其志满无备之时,下手擒他,只一指法华金轮,将四外黄影挡住,不使近前。
  阴魔已於泉眼中,把雪内丹修成第三元神,潜到猿精身后布下玄女遁,豆大一点雪亮的光华闪了一闪,人影略现即隐。猿精正得意狂言,全神贯注前面,全未觉察。杨瑾见是阴魔现身,心中益发拿稳,看猿精到底有何伎俩。
  猿精见三人身入罗网仍是倔强,不由暴怒,把艮、震山雷妙用一齐发动。立时八方风动,四外隆隆有声,周围黄影由淡而浓。当头一片变成漆黑,低得似要压到头上。远的地方依旧日色皆黄,雪光可睹,地下雷声殷殷,密如贯珠,汇为千千万万的爆音。却无影响敌人的金光彩幢,仍是精芒万道,电闪霞飞,兀立阵中。那四方八面的雷火,打到阵中心光幢左近,即自爆散,丝毫不能挨近。同时天上黑影也渐渐为光幢高高托起,更变成金光异彩,一任猿精怎样发挥,终是无用。猿精炼就一双慧眼,竟辨不出人影所在,枉自焦灼。
  有相五行的组织是核子与更细得多的电子。核子与核子间的相距是本身体积的数百倍,靠牵引力联系,在无相法身视下,疏漏如无遮挡。阴魔先透入黄影、光幢,黏入八姑、杨瑾怀里,轻薄个够,一面告之姬繁已在远处飞来。二女被阴魔挑逗得面红耳赤,又碍於云凤在侧,难以真个,恨得牙痒痒的,真欲把这小色鬼咬下一片肉来。阴魔在二女耳边嘻嘻一笑,钻上黄影顶上,只需聚化法身,密如中子,向顶尖的核子击下,牵引系力便断折分裂。黄影当中便裂了一孔,那形如覆碗的阵网竟从裂孔起,由上往下,缩了下来。阵中光幢从裂口上冲天半。
  八姑也将雪魂珠飞出,栲栳大一团银华才自光幢中升起,晃眼工夫,便化成亩许大小,寒芒流照,银辉四散,飞行若电,正是先前逃走的那道光华,将猿精照定。同时地底陷出一个数顷大小深穴,涌起万丈洪涛。接着又有一片红云飞坠,化为一座火山,朝猿精头上直压下来,转眼包转全身,烈焰熊熊,烧个不已。猿精情急,施展全副本领,俱不能越过雷池一步。可是火山高悬空际,也不下落,下面惊泉飞涌,似水山一般,业已升出地面,晶峰冰柱,仍同穴口大小,也不漫溢开去。杨瑾将坎、离妙用合而为一,水火齐发,空中烈火漫天而下,竟将那数顷方圆的水柱围烧了起来,同时夹攻。水被烈火一烧,立时热沸,滚泡如雷,打在猿精身上,热痛非常。猿精忙在水火之中翻身拜倒,高喊:“小畜知悔,上仙饶命!”
  八姑恐耽误久了,蓝髯客姬繁赶来,又生事变,忙喝道:“你在洞庭毛公坛巧得”绿毛山人刘根着“的”内景元宗“时,所遇之蓝面蓝髯道人,乃祁连山天狗崖的地仙姬繁,他在到处搜寻你的踪迹。我们放你不难,只恐你须要早为自谋呢。”
  当日猿精经过洞庭东山莫厘峰下,忽然一眼瞥见林屋山后,霞光宝气,上冲霄汉。到了子未丑初,那宝气仍在原处未动,经再三仔细观察,竟似由山寺侧土地中透出。天亮后,赶到西山一看,昨晚宝气上升之处,找不到丝毫痕迹。猛想起汉朝仙人刘根修道莫厘峰顶,后来结坛林屋,成道后身长绿毛,人因呼之为毛公。
  越过毛公坛,走入一片果林之内,见有一石碑仆地卧倒,不在坛上树立,向山民问起原由,才知此处方是旧毛公坛原址,只剩这块石碑,立土内,如生了根一般。山民千方百计,铲扒不动。猿精俯身伸手扶起碑额,轻轻往上一抬便起。
  一看碑上符篆,乃玄门正宗,已经奇异。碑起以后,现出一穴,霞光宝气,隐隐自穴中透出,不由惊喜交集。看形势,宝物定然深藏地底,取决非易,就此取走,恐被别人知晓,惊动林屋内洞所居异人,引起争夺。
  候到子夜,以重金雇来的二山民,命手持小幡,背碑遥立,见有人要闯进林来,将此幡朝他连展三次,听空中有了长啸之声,即将幡朝天一掷,可各自回家了。分配好后,猿精更不怠慢,首先将碑放倒,行法破土,碑下面开放一个深穴,现出一片玉简,上有玄门太清符篆和一些字迹。猿精才伸手取起,一阵破空之声,从天飞坠,直落林外。
  来人望见林内有人捷足先登,使的又是旁门法术,心中大怒。刚要喝骂冲进,猛觉天旋地转,前面现出太清五行禁制之法,将路阻住。一看乃是两个凡夫俗子,手持道家防魔两仪幡,在林外大树下招展。来人一则不愿伤及无辜,先用好言劝导,二则颇费手脚。猿精料到来者不善,连回看都顾不得,只管加紧运用玄功,幸而晃眼工夫,穴中又现出一个铁匣,宝光便自匣中透出。匣上面还有一钩一剑,看去非常眼熟。连忙一并取起,穴中宝光已隐。
  来人见猿精手上放光,宝物业已取出,才发了急,手掐五雷天心正诀,正待行法破禁入林。猿精百忙中偶一回头,见是一个蓝面星冠的长髯道人,估量不是易与,忙抱了铁匣、钩、剑,纵起遁光,长啸一声,破空遁去。二山民忙将手中幡往上一举,那幡立时化为两溜火光,直升霄汉。猿精回手一招,便已收了逃走。
  道人大怒,即一纵遁光,破空而起,跟踪过去。猿精虽是异类,却精於玄功变化,更飞行绝迹,一举千里。道人追没多远,便被他变化隐形遁去。
  猿精回到摩霄峰,试取钩就匣缝一划,一片金光闪过,匣忽自裂,竟是几块片铁。里面还有一个尺许长、四寸来宽的木匣,匣上面有刀刻成的字迹,朱文篆引,古色古香。匣盖一抽便开,里面现出一本绢书,书面上写着“内景元宗”,下署“绿毛山人刘根着”,共十一字。翻开细看,书中尽是道家吐纳叁修的密旨妙谛,乃异类修行捷径。自认仙缘有份,却不知后患无穷。
  猿精听说那一个蓝面星冠的长髯道人便是姬繁,平日早有耳闻,知他心辣手狠,厉害非常,更是性最执拗,不可理喻,一有所图,不得不止,不由吓了个魂不附体,忙向四人跪叩,哀哀痛哭道:“小畜命宫磨折,厄难重重,才得蒙恩免死,不想还有祸端,不是天仙说出,小畜还在梦里。自知道行浅薄,难以全活,既蒙大仙垂怜,指示危机,还蒙格外开恩,给小畜自全之道,小畜九生感激。”
  八姑道:“你自有明路,不去寻求,问我何用?”
  猿精惶恐道:“小畜有几个忘形之交,均未必胜得过姬繁。此外,自思并无什么别的解法。”
  杨瑾喝道:“蠢畜,你那前几生的同伴,目前不是在峨眉仙府中随师修道么?”
  猿精登时触动灵机,忙向四人跪叩,力求收录,带往峨眉,与前生旧侣一同随师学道。八姑道:“我等三人,均尚不能擅自收徒,如何可收异类?仙府法严,本难妄入,姑念诚求,又当危急之际,将你携带回山,敬候掌教师尊处置便了。”
  杨瑾行法一挥,立时水平火散,晃眼工夫,复了原状,仅剩一团大约数亩的精光,悬於空中,照得环峰积雪俱呈银色,分外清明。猿精犹如做了一场噩梦,跪在地上,叩谢不止。此时遥天破空之声,已由远而近。八姑忙对杨瑾道:“这厮来了。我带了老猿先走一步,开府盛会,再行相见。”
  那团银光往下一沉,一人一猿已全被银光包没,晃眼之间,银光敛去,形迹俱杳。那破空之声已经飞临头上,一道青光,似坠星般直射下来,现出一个蓝面蓝髯的长大道人。才一落地,便将拂尘朝空一舞,尘尾上便似正月里的花炮,放出千万朵火花,满天飞舞而灭。杨瑾见他人没搭话,先自设火网光罗,老大不快。
  料定身有佛门四宝,姬繁所布拦阻不住,表面上若无其事,仍作不知之状,气他一下,便对云凤道:“这里雪景没个看头,我们回去吧。”
  一言甫毕,忽听来人高声喊道:“道友休走,贫道尚有一言奉告。”
  杨瑾见他话说得毫不客气出声相唤,不便再不答理,只得立定,正色答道:“我与道友素昧平生,还即须他往呢。”
  来人一听答语意存藐视,不由勃然大怒,冷笑道:“我乃祁连山天狗崖蓝髯真人便是。你二人想因学道年浅,不知我的来历,故尔如此无礼。你师何人?归问自知。好意相问,怎对前辈仙长毫无礼貌?前两三个时辰我曾用天眼透视之法,看出一妖猿在此峰顶之上,跟踪到此。你二人既在这里徘徊,又离妖猿与人相斗之地不远,你二人理当看见。如有所见,速速说出,免使妖猿漏网。火网光罗已将四外封锁,无论仙神精怪,皆难逃出。如若违忤,许多不便。”
  这祁连山天狗崖地仙蓝髯客姬繁,元初得道,兵解后,自知根赋稍薄,转劫恐迷本性,反堕轮回,在祁连山闭洞一百三十八年,苦炼元神,由鬼仙炼成地仙。
  虽是旁门一流,生平极少为恶。所习虽是道家下乘的功夫,因历年久远,法宝道艺均有过人之处。惟生性最执拗,一有所图,不得不止。心辣手狠,一意孤行,不可理喻,不能修得天仙,也为此故。
  因得道多年,以前辈仙人自命,行事未免任性,目中无人,成了习惯,对杨瑾说话还算客气,在他已是降格相求。不想杨瑾两世修为,前生辈分,已与三仙比肩。姬繁就算得道在先,并非同派,近受五台派妖人蛊惑,正要作盛会不速之客,扰闹仙府。杨瑾如何看在眼里,听他出语甚狂,自尊自大,向云凤微哂道:“这道人好没来由,妄自称尊。如今长眉真人等诸位老前辈早已飞升紫府,身列仙班。目前有时尚在人间游戏,或是仙业已成,功行尚未完满的,如极乐真人、东海三仙、嵩山二老等前辈仙人,不必说了。便是稍次一等,介於仙凡之间的,我也认识不少。怎没听说过有个蓝面真人?真可算是见闻孤陋了。”
  姬繁听得语气,明明意存讥笑,说他不在天仙一流,话更挖苦尖刻异常,不禁又惊又怒。杨瑾己转面相对道:“你问那老猿精么?他对我说,前生原是汉仙人绿毛真人刘根门下,转劫至今,方始成道。前月曾往洞庭毛公坛旧址,掘到乃师遗赐他的法宝、仙籍。彼时忽有一个蓝面道人无故相扰,欲待劫夺。我因学道年浅,既不想夺人宝物,未有在意听他。你既是前辈,定晓天眼透视,静生明瞩,无远弗届,何妨试坐一回,问我二人何益?恕不奉陪。”
  还要往下说时,姬繁已被她气得面色数变,怒发冲冠,大喝道:“无知贱婢,竟敢屡次口出不逊!分明与妖猿一党。速将妖猿献出,如若不然,教你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手扬处,一道光华迎面飞来。姬繁这道剑光也是深蓝之色,是采海底万千年寒铁精英铸就,晶芒耀彩,变化万端,和一条蓝龙相似,满空夭矫腾挪,倏忽惊雷。杨瑾得阴魔易元阴,功行精进,迥非当日吴下阿蒙,飞剑竟敌个平手,一洗颓风。姬繁占不得丝毫便宜,更没想到杨瑾的飞剑是佛门达摩嫡派,料定不是芬陀、优昙神尼的门下,也必有牵连。这两个老尼都不大好惹,适才真不该小觑了她,树此劲敌。事已至此,说不上不算来,又想起敌人神情傲慢,语语讥刺,又将怒火勾起。心想:“你这丫头不过剑术得了点真传,就敢如此无礼。任你身后有多大倚靠,今日先给你吃点苦头,要是不跪下求饶,休想活命。”
  那道蓝光倏地划然长啸,化分为二,一道紧裹着杨瑾的剑光;一道如长虹飞坠,直朝二人当头飞去。杨瑾存心卖弄,早把手一指,空中剑光似天绅骤展,匹练横空,暴长开来,将敌两道蓝光一齐卷住,两下里又复纠缠在一起。杨瑾知他必要发动空中埋伏,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扬手一道银光,般若刀电掣飞出。只一碰,蓝光便似被锤击红铁,亮晶晶火星四外溅飞。
  姬繁又惊又怒,忙放出一个铁球,化成一团烈焰向空飞起,将般若刀敌住,剑光才得保住,没有受损,跟着也将埋伏发动。听空中一片爆音,似有成千上万的鞭炮齐鸣,眼前一亮,四方八面的蓝火星如狂风催着暴雨飞雪,漫天疾下,其大如掌,奇光幻彩,翠火流辉,顿时山岭匿迹,积雪潜形,大地茫茫,到处都在洪涛笼罩之中。杨瑾先见姬繁初布埋伏时,蓝火星飞,如云即没,只当姬繁蓝面蓝髯,特地将它幻成蓝色,以炫奇异,万没料到就是天蓝神砂。
  此沙就深海广洋之中,先从海水中采集五金之精,内藏海上溺毙的无数元灵,共炼成三百六十粒,却能化生万亿,神妙无穷。那口飞剑,也是采海底万千年寒铁精英铸就。姬繁就仗此宝从容度过天魔之劫,散漫了五千年,自持古雅,目空仙界,唯我独尊。

  蓝光火星虽然如此厉害,法华金轮也不是省油灯,万道金霞立即暴涨,电旋飚飞,将满空的无量数蓝火星光中一齐阻住。金光疾转中,铮铮锵锵之声密如万粒明珠,迸落玉之上,其音清脆,连响不已。那被金轮绞断的蓝火星光,旋灭旋生,随消随长,无量无尽;恰似万花爆射,蓝雨飞空。
  杨瑾御着金轮勉力上升,及至腾高了百丈,蓝火星光已重压如山,其力绝大。
  四外的蓝火星虽仍被金轮宝光挡住,不得近身,但是力量越来越大。二女在法宝护身之中,一任运用玄功,左冲右突,只可在近处稍微移动,不能再过。下面蓝火星光也似万花齐放,往上射来,上下四方,尽是蓝火星光,交织空中,齐向法华金轮涌射。虽然挨近光幢,便被宝光绞碎,无奈旋灭旋生,一层跟一层,似洪涛骇浪一般,六面卷来,有增无已。上下四方的蓝光火星越来越密,越压越紧,力量大到不可思议。
  到了后来,蓝火星光密如河沙数,已密集得分辨不出是散是整,恰似六面光山火海,压到身前,无量无尽。金轮几乎停滞空中,不能转动。休说上冲为难,便想穿通地底而逃,也不能够。为防万一,杨瑾将随身所有法宝,连同云凤的一口玄都剑,一齐放出。诸般异宝,齐放光华,成了一座光幢,拥着二女,矗立蓝光如海之中。芒彩千寻,禅光万道,霞飞电舞,上烛云衙,下临遍地。
  眼看蓝光凝聚在一起,渐挤渐近,光幢外的空隙只剩三尺光景。诸宝的光华也愈强烈,也再看不见在金轮转动,只是一团极强烈的五色金光异彩,现出光幢之外,似急流中的砥柱,任是水花四溅,激浪排空,终不能动它分毫。飞芒电转,耀如虹凝,远望似满天蓝雪,裹住一幢五色烈火。
  这边姬繁认出法华金轮,乃芬陀大师佛门中降魔至宝,知今日之事,成了骑虎之势,只得把心一横,意欲聚神砂之力,骤出不意,以地雷爆发往上攻去。可惜姬繁晦气临头,就是遇到阴魔这先天真气,对神沙中元灵的感应。姬繁是知到神沙藏有元灵,才威力无边,但就是只可调遣,却无法沟通,莫说驾驭,更不知元灵对神沙的关系。
  元灵本来就是神沙的主宰,只因漂泊无根,才与姬繁同行不亲。得阴魔微化法身溶入星光火海中,导出先天真气,如洪水洒上荒漠。众元灵久旱逢甘露,争相迎合,渐渐蔓纳入先天真气团中,确立从属契机。杨瑾和凌云凤被困神砂之内,眼看危殆,神砂尽管浩如烟海,到了近身数尺以外,便不再缩,丝毫也不近身,在阴魔的先天真气洗炼下,光华反更强烈。
  就在姬繁恶念丛生之际,芬陀大师已先发动,空中飞下亩许大一片金光,隐现一只怪手,是佛家须弭金刚手法,疾如电闪,飞入蓝海之中。阴魔适时指挥神沙中元灵让道。金光大手一抓,便似水里捞鱼一般,将光幢抓住,带着轰轰之声,往远处飞去。光幢内杨瑾听得芬陀大师的口音在身边说道:“你二人不要发慌。
  我今日打坐,便为此事,免得姬繁日后仗着此神砂,受了妖人蛊惑,恃以为恶。
  本心将他消灭,恰好嵩山二老的朱雀环在此,今仗此宝,与佛法并用,天蓝神砂少时便可收去,免毁一件玄门异宝。你二人可至前面山崖上,收了法宝等候,俟朱环将砂收走,急速随往龙象庵里见我便了。“
  姬繁见状大惊,百忙中竟无想到,神手虽是厉害,但这神沙能抗天劫,岂会任神手进出,如入无人之境,竟一指神砂追逐。漫天蓝火星光便在阴魔带动下,如骇浪疾飞,奔涛怒卷,漫天追去。姬繁也随在后面,腾空而起。追出十来里,遥见金光大手与敌人光幢忽然同隐,二女已落在前面雪山顶上。蓝光火星前头相隔二女立处不过里许,虽急速涌进,仍未卷到敌人身前,猛觉出神砂连自己相隔二女立处,都只剩下二三里路,蓝光火星也只剩下约二里长,不知怎地声息无闻,会少去了过半,彷佛敌人身前那一片天空是个无底深穴,后面星光只管如潮水一般涌去,被阴魔沿途化零为整,回复原来沙粒之状。
  姬繁惊魂乍定,方知上了大当,愤怒交加,以为这经过百年苦炼之宝,变化随意,分合由心,只要有少许未尽,不曾全破,终可收回。谁知他这里刚往回一收,适见金光大手突又出现,只朝这面招了一下,那神砂再也不听自己运用。同时金光大手之下,现出赤红一圈光环,大约千顷。蓝光火星仍似飞瀑沉渊,迅流归壑,争向朱红光环之中涌入不绝,直似敌人所炼之宝,任他是如何运用施为,依旧一味前涌,停都不停。
  姬繁懊丧欲死,明知遇见强敌,情势危殆,再不见机速退,必无幸理。心终不舍至宝丧失,将飞剑放出,欲从高空飞过去,斩断那只大手。蓝光才一飞出手飞去,那光环似有绝大吸力,竟不容它飞越。略一腾挪,便如长蛇归洞,落入蓝光火星之内,随着神砂,便要往敌人光环之中投进。幸是发觉尚快,那剑又经修炼多年,与身相合,先运用真气一收,行进便缓,只是仍不肯回头。因是学道以来,数百年间,炼魔防身之宝,存亡相共,万不可再令失去。见收它不回,一时情急无计,不暇再顾别的,径驾遁光冲入星涛之中,追上那剑。方与身合一,顿觉光环吸力,大到不可数计,几难自拨,勉强运用玄功,奋力冲出险地。
  眼望前面天空中,一团朱红光环带着数十丈长一条未吞尽的神砂尾子,恰似彩虹飞驭,长彗惊芒,蓝光闪闪,星雨流天,直往东南方飞去,其疾如电,一泻千里。晃眼工夫仅剩些微星残影,灭於遥天密云之中,一瞥即逝,更无形迹。因痛失西奈神沙,从此没落,惶等天诛。
  姬繁痛惜不已,心终不舍。方欲随后追往,相机夺回,二女已同时隐去,不知何往。猛又觉身子一紧,似被什么东西网住,往前硬扯。抬头一看,仍是那只怪手又重新出现,在金光围拥之中,朝姬繁作势抓去,相隔不过半里。姬繁知道厉害,立时吓了个亡魂皆冒,心胆皆裂,不敢停留,忙将身剑合一。为备万一,又从身旁取出一件法宝,向空掷去,化为一片朱霞,裹住那道蓝光,四外爆起千万点火花,夹着风雷之声往前逃去。
  那金光中的怪手略一停顿,却分化出了一只与前一般无二的大手,随姬繁后远远追赶。这是阴魔施展离合五云圭,模仿芬陀大师的元神大手幻化出来。缺了五行有相支持,本是无甚威力,姬繁不知此乃幻化,被吓得心胆皆裂,益发亡命而逃,直被追到祁连山前。
  第八十八节水淫樽
  阴魔吓走姬繁,直追到祁连山前,於云路中遥见一妖女匆匆飞驰。於华山派荡姬的遗识中,认出这是云梦山神光洞摩河尊者司空湛的爱宠女弟子,叨利仙子赛阿环方玉柔。此女跎姿绝艳,身材润腴丰满。传闻她天生奇趣,不假道术,连乃师司空湛都曾为她失过真阳。
  阴魔想起就神魂飞越,情愿为她坏了道行,誓欲一试而后快,也不再逐姬繁,隐敛了金光怪手,蜕化出冯吾美貌,斜飞迎上妖女去。看到妖女转过头来,即运起紫云宫三凤遗识地阙金章中金挢鹊度。一丝金光灿烂的蜃影,弯弯如月,由彩云输送,伸达妖女剑遁途前。
  妖女诧异的望一望身前云头,五彩缤纷,浮游飘逸,颇似载歌载舞,挥映迎迓,云顶托起一页扇影,作椭圆形状,顶上边有尖突出,扇面晶莹剔透,内绣一对彩鸳鸯,栩栩如生,在晶屏内浮幻如动,交颈相缠;扇竿大小如剑柄,末端嵌下两颗大墨珠,似随鸳鸯幌动;扇下垂苏珠串,细如水点,泛幻水影,如涓涓漏滴,引人想入非非。
  妖女天生淫质,自然闻弦歌知雅意,立时心猿意马,面泛红云,眉梢春满,被勾起了饥渴的情怀,如波涛汹涌。可是欲火虽烈,却一念间转成怒火。想到股上从无三合之将,只有被其师开苞那一次,得点甜头,但也支持不了多久。其师走失真阳,再也不敢沾上她身来,却广邀同侪,作联络结盟的本钱,弄得她艳名四播,纠缠者路绎不绝。明知自己再受不了情欲冲击,偏偏又本能地渴求着更强烈侵犯,但每个淫魔都只挑起了她的情欲,却救火无能。纵非未入缝,已精虫席,也是穴底也未深入,即壮士去兮不复还。仅几个老前辈的才能抽插个十多回。颇真令她欲火焚心,咬碎银牙。
  所以妖女寄情寻宝,为元江水眼的金船遗宝,到处寻找党羽相助,无休无止,作消化体力,压抑欲念。却被阴魔冯吾挑起淫思,其懊恼可知。不禁横眉怒眼,向鹊挢那边扫去。映入眼帘却是一张桃花娇面,堪称绝色,美女中也不多见,正招手示意,如玉树临风,倜飘逸,好俊秀的郎君。心想如此貌胜美妇之道友,应是难以寂寂无名,莫不就是淫遍华山,纵是极乐童子与尸毗老人也无奈他何的冯吾。怒火也平息了三分,却与欲火碰撞,如火上添油,烧得百脉春熔,浑身烧烫,沟中麻痒不堪,好像有几千几万只跳蚤在阴道中噬咬,酥痒难熬。妖女不由喜从天来,心中暗道:“老娘行迟一步,梨花洞找不到你这色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咦!只要你挺得住,老娘把命给了你又何妨。”
  思量着,更是腰酸腿软,支撑无力,浑身滚烫,娇躯摇摇欲坠。阴魔冯吾从鹊挢的另一头,透过云团,感应到妖女竟然未奸先醉,叹一声:浪得虚名。也不想她在长空漫际,出丑天上,遥控玉扇缓缓飘落妖女手上。来得正是时候,妖女已如浮溺云头,不自觉的抓紧玉扇,双足下也各自涌出一朵彩莲,载她翔登鹊挢。
  云头也随着扩开,围绕妖女身后左右三方,如孔雀开屏,幻出虹彩变化,成五光十色,循回流转。
  妖女半羞半喜,玉颜跎红,低垂螓首,却又偷偷窥视阴魔冯吾,若望又止,惹得峨髻摆拧,招摇不定,被云莲拥推上挢中高处,会晤阴魔冯吾。阴魔冯吾双手扶持妖女玉腕,触手酥软,真不负‘赛阿环'之名。指尖轻抚其掌心,已可觉玉肌挛动。妖女已濒临崩溃,何堪魔手挑逗,心又喜,心又慌,可幸今朝回淫郎,欲火由心而生,无个抑制处,烤得她连站立也无力支撑。若恼若怨的呓声低骂道:“何轻薄乃尔。”
  似是要插回玉腕,但又身子浮游无力,反将娇躯扯向前去,又羞又喜、半推半就的把热烘烘的身子贴紧过来。表面上似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却是烟视媚行的神韵,偏最能勾起男性的七情六欲。阴魔冯吾踏上叁扶,顺手环抱蛮腰,紧紧地把丰满性感的拥入怀内,觉到娇躯已热烘烘的烫熔心肺,香稣如麝贯入鼻腔深处,清爽中鼓荡气血,添加兴奋。此时正是她心情大乱,心里头也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性幻想,深藏在淫荡疯狂,很想找个男人来插插她意乱情迷的小骚穴。
  那妖媚冶荡的模样,闪现的是浓媚春情的饥渴神色,又是饥渴,又是害羞。阴魔冯吾加强拥抱力量,再向香唇吻下。妖女已不胜情,淫思荡漾、浑身发软,胸前那对乳房,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不停的扭动娇躯,鼻喑唔唔,润唇磨动,已急不及待伸出香舌,津涎泽涌而出。经阴魔冯吾索舌猛吮,魂魄若随香涎离体,欲火无从拘控,烧近灵台。
  更难堪的是阴魔冯吾探手入怀,罩爪着那涨盈欲爆的酥熔的乳球,给了阴魔冯吾手心享受到无比的柔软快感,不负塞上酥之赞。但乳球给阴魔冯吾的搓揉,压回炽热的熔流,烧得穴翻滚,如万千幼虫在扰攘钻探,一波一波的凿入神经中枢。呻吟哀息也舒解不了欲火煎熬,颤抖的伸出玉手入阴魔冯吾衣内,下探肉,竟是既硬且挺,一摸便知是坚刚无比,在她手里更显滚烫,忍不住轻轻握住那充血怒涨发烫巨,从龟头到阴囊轻轻用手指婆娑抚弄,轻拢慢捏,指法还真刁钻!
  阴魔冯吾本来有操控自如之能,也在酸酸软软的刺激下,由得巨自由奔放,怒蛙鼓胀起来,真有妙手回春之能,可知妖女工多艺熟。妖女多年来为求股上败将,重震雄风,下了不少苦功,操练有素。还未上马,就施展兰花妙手,其情急可想而知,欲火已焚化了女性矜持,无须前奏了。云头更风涌团转,包藏起这一对野鸳鸯,顺金挢伸展处,卸下祁连山深谷幽林处。就在云团中,挥巨直穴花心。
  火烫巨过处,可有冲峰陷阵之势,一对野鸳鸯同声嗥叫。能令阴魔冯吾哗叫,确不寻常。那妖女穴如重门迭户,内壁皱摺层层直至花心深处。
  常人的生理结构,为防止细菌入侵,分泌出强烈的酸性,但也只限於穴口。
  当雄性肉撞入缝时,敏感的龟头触及酸性分泌,起了刺激作用,非但能令龟头涨凝血浆,有如硬化,更令心脏麻痹,失却调节龟头压力的功能。所以孱亏之徒,一触即发,有派牛奶之称谓。相书有云:眉毛婆娑,男少女多。就是说眉尾的毛不凝聚成尖,如帘荫垂幔,就是性具软弱,不能令壁受激分泌,不能充淡酸液。精子被酸液伤害而弱,入得卵巢也振不了雄风,生的是女的居多。当前奏充足时,穴内骚水对分泌起稀释作用,只要龟头冲过了穴口的分泌物,肉根部皮肤较厚,就不妨事了。
  妖女天生异禀,穴内层摺重重,藏垢可匿之处多且深,分泌线满壁皆是,不限於穴口。况且积聚有年,可比硫酸,谁也抗御不来,成为妖女那公认的异禀,实是她的致命伤。辉煌的外表何尝不是困身的障。入的肉难有支持这些浓郁的酸性,妖女只觉得对方三扒两拨就射得一挞糊涂,从来不曾体会到高氵朝系乜。一般精於采补的前辈知精不可留,为求代万千精虫取回点代价,只能死命锄她十多插矣。
  但阴魔冯吾的奸力超凡,先是先天真气锁紧玄关,放出大量前列线护液,冲稀那浓酸分秘,再敛精回气,便可强抽猛插,成为唯一能享受妖女异禀的幸运儿。
  妖女初尝如此巨,才知女身的真谛,炙热而胀满的揩擦,把深藏的污垢全面扫荡,得尝从未有的安宁,在痛楚当中感觉到一丝快感、一丝充实,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氧化氮对壁的刺激,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直贯中枢灵台的震撼,带来性趣的浪潮,撞击着每个欲火煎熬着的细胞,如洪流泛滥,不由自主,狂号舒压。
  妖女的重门迭户,如在道内广设隙缝,每动分毫,俱如离开穴再插肉入隙的滋味,加上稀酸分泌的刺激,颇令阴魔冯吾一插一缓,逐步推进,慢慢品尝那龟头震栗的性趣。穴随肉抽插发出很有节奏的滋滋淫声,一双玉腿更是频频高踢,腰肢蠕动,雪臀挺扭,忽左忽右,时上时下的转动,似逃避也似迎合穴内的肉,紧挟缩缠,狂野得如烈火燎原。穴内的深处那异样撞击,冲刷出一阵比一阵强烈的浪涛,淹灌元灵,压出悲鸣似的淫叫,声声高亢。
  鲜渗满汗珠的脸燃烧着壮烈的欲火,艳欲滴的烈火红唇,半开半闭,急一阵、缓一阵的喘息吐气,泄出如麝如兰阵阵幽香。丰腴火热的胴体,因兴奋而呈现粉嫩的粉红色光彩,透出丝丝热气。胸口如小鹿乱撞,使白晰高挺的雪玉乳球颤动不止,波涛起伏的跳动,乳波汹涌,舞起那高高耸起的乳头,於雪白的乳浪中画上两线艳红圈影,上下跳动不休。身子愈来愈软、愈来愈热,像发狂似的不停的套弄着,动作越来越快。
  妖女在胯下腾挞狼忙,承受着暴风雨般的冲击,神情越来越亢奋,伴随着穴中那刺痒的强烈快感,酥麻酸痹得骨软精疲,奇痒钻心,高氵朝自子宫爆发开来,混身一阵颤抖,酥淋的快感使得意识开始模糊。不由得浑身一挺,头绷直,身体也绷直着,淡淡的腥骚混杂的淫水不断从她的淫荡的肉洞里不停地滴了下来,泌泌不绝,两个生命接触点所发出的淫水声,噗嗤噗嗤之声不绝於耳。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呻吟,在一个强壮男人的身下婉转娇啼,刺激着压她身上的阴魔冯唔做着更加猛烈的动作。她只能更淫荡地发出呻吟,呻吟得越来越大声,更沉醉地投降,一面痴迷陶醉,更充满了野性的诱惑。
  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的裸体直撞得上下移动,耻骨相碰,下腹一次又一次撞击着,使她弓起身体使劲摇晃,全身的浪肉都在发颤,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有着火辣辣的性感,简直是像疯了一样。像只饥渴的野狼,只有从巨的猛力击,才能够止住那一股深入骨子搔痒,享受着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就是浑身散了也没有关系。不住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高氵朝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凝聚在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股的热潮,从子宫深处冲入向阴道,令享受着酸麻的肉明显觉到,穴里猛烈收缩,热气如浪,一股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便喷薄而出,如蜜液淋浇,热绵泡敷,滚水沸腾般的力量在龟头里激荡。妖女幸遇难得的巨,一意贪欢纵欲,元阴丢泄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无视元阴竭泄,为阴魔冯吾尽扫。高氵朝后泛出淫靡妖艳的艳红色显出一副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身上下骨软筋酥,再没办法动弹了。
  於欲火稍懈后,幽谷之中又疼又麻、又爽又酥、在泄身后的强烈馀韵下微微颤抖。好半响,才从高氵朝过后的迷乱中回过神来,仍不停的在抽搐着,显已被奸的酥透美绝,竟然不忘夺宝之念。以金船出水之期已届,在阴魔冯吾耳边低诉金船传说,那前古异宝的神妙威力,所结纳的党伴如何的势力雄厚。更招阴魔冯吾投入师门,再塑威霸仙界的狂梦,一心维系郎心,祈望天长地久,望奸郎肉永插穴,岂知反招来杀星照命。
  女人得推许,其心却不把主放在心中最高之处,挟勒索,岂止是内奸,更是灵魂污秽不堪,无可药救。阴魔冯吾视宝船如囊中物,岂容妖邪沾手,更是前身饱受此等人形工具的摧残,岂容妖女活命,也不动声色,佯作闻宝兴奋,回复狼劲,双手把持着她那丰满的臀部,狂舂她千多插。才刚享受过一回的肉体,转瞬间已再度陷入了狂风暴雨,千军万马的冲刺,虽然也想抵抗,但无奈全身酸软无力,何况她的胴体也不想反抗,被舂米似的越捣越快,全身狂抖。快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呻吟声再也忍不住变得更高亢,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好┅┅啊┅好┅哎┅又泄了┅你真┅真猛┅真厉害┅啊┅又顶┅顶到心里去了┅嗯┅小穴都┅都快给你干┅干坏┅干坏掉了┅┅啊┅慢┅慢一点┅求求你┅饶┅饶一下吧┅┅啊┅又要泄了┅你那么硬┅又那么长┅啊┅慢┅受┅受不了┅“
  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於一身,声音叫得有点异样,颤抖着而又充满了性感,听得使人是惊心动魄。更使巨兴奋胀大,强猛的迫力将淫液化成泡沫,自那粉红透张的嫩壁细缝涌出,得更磨擦强劲,忍不住强烈的快感从下体直窜而上,迅速导入心房,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持续高氵朝是一种更狂野的尝试,高氵朝接踵而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受不住一次又一次,在欲拒还迎间体会欲仙欲死的快感,欢叫的声音慢慢地变成了软弱的求饶声,哀叫道:“呜┅哎唷┅你┅你┅厉害啊┅插┅插死我了┅┅嗯┅受不了┅啊┅就是那儿┅哎呀┅你┅你顶的好深┅淫娃已给你干穿了┅别┅别插那┅哎┅哎┅哎唷喂呀┅求求你┅好哥哥┅你┅你快┅快弄死┅弄死了┅别┅哎呀┅求┅你快插死淫娃了┅救┅呜┅丢了┅好人儿┅又丢了啊┅淫娃又┅又要丢了啊┅“
  神经系统都被这激烈的爱之感所侵食了。将体内喜爱肉体欢乐的本能,全盘释放出来。神智再也留不在身体,玄阴玉津狂泄而出,自下体爆发开来的强烈高氵朝,如电流般冲击着她的全身,黑色的闪电在她的脑门里爆炸。阴魔每一下动作都能教妖女魂飞天外,一阵冲击中,她的灵魂彷佛飘出向外,软绵绵的,像踏在云雾中,愈飘愈远,使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妖女捱不住急抽快插的性浪潮,张口欲叫,却迫不成声,连呼喊也无力,只能无意识地呻吟浪叫,声音可有点异样、显抖着,惊心动魄的彷佛在悲鸣,那如沐淫雨般水淋淋的胴体,只能随着阴魔冯吾的撞击而抛荡。全身渐渐酸麻,翻了白眼。小洞天深处爆发汹涌无俦的热腾腾岩浆滚滚冲击喷出,阴魔冯吾更加使劲,更加猛烈,急转倏旋,狂抽猛插,更疾更速,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阵阵剧烈的摩擦所产生的无何伦比的快感,昏眩过去铺天盖地钻入妖女三尸元神,元神失位,聚丹成熟,突破生死大关,玄精入主,带入血影神光,随即消失在妖女隙深处。
  於妖女的遗识,传知了她受了许飞娘的蛊惑,瞒着乃师夺取金船宝物,联络了不少妖人。妖邪中人迷恋方玉柔已非朝夕,被颠倒的都不是等闲之妖。再路遇白骨神君师徒,更是一拍即合。已约定时刻,在元江聚师。阴魔方玉柔才觉到妖邪势大,筹思对策,却收到鲧珠替身传来讯息,已随云凤飞到了白犀潭。
  第八十九节附身试奸
  原来阴魔逐走姬繁后,杨瑾、云凤二女回到了倚天崖龙象庵,芬陀大师仍和初归时一样,神态安详,坐在那里,只双目已开,从打坐中神游回来。蓝虹也飞到,芬陀大师只将手朝面前一指,地上突然涌起一大团彩焰金芒,立将朱环托住。
  那拖在外面的半段蓝虹,似长虹归洞一般,往下一窜,由朱虹中穿进,没入彩焰金芒之中,耳听轰轰发发之声响了一阵。大师把手一扬,焰芒处,朱环复了原形,被大师持在手内。蓝光火星,形声全消。再看大师座前,却添了一个黄金钵盂,孟内盛着两升许蓝色宝珠,大仅如豆,颜色彩蓝,光华隐隐,似在流动,天蓝神砂已被金钵盂收来。
  杨瑾方悟师父适用化身神游,本身并未离开;忙率云凤向前拜倒。大师吩咐起立,笑道:“徒儿,我今日为你虽结了一个冤家,却替齐道友异日消却许多隐患呢。姬繁出身左道旁门,中途改习道家吐纳之功,幸至地仙。自恃得道年深,别人多半后辈,骄横自恣。虽然不再立意为恶,但是邪正不分,只重情面,以善我者为善,因而各正派中道友,以及自爱一点的散仙,多不甚礼重他。各异派中妖邪,窥知他的心中怀愤,遇上时曲意交欢,於是逐渐交往,情好日厚。虽其新恶未着,久必为患。”
  杨瑾知道大师法力无边,不禁心中一动,禀上嵩山二老矮之致意,求恩改造神鸠。大师笑道:“此鸟神物,但是生具恶性,只知为主。在前古时杀人至多,虽在妖穴沉沦了数千年,仍难抵过。杀孽太重,即使仗我佛力化去恶骨,使其向善归道,终难免遭劫。峨眉盛会,群仙毕集,能者甚多,以齐道友之法力,岂惧区区妖鬼?白、朱二位道友,不过拿作题目而已。此次将承他们助你成功,不得不勉为其难,这一来又要误我十日禅课了。”
  说罢,回顾那一直留在身旁的鲧珠替身,亦洞悉了阴魔底蕴,对当年连山大师照顾之情,今日阴魔数度相助爱徒之义,万无泄露阴魔真相之理。更感其承受重托,要揭开白谷逸桃花瘴中变化之谜,可以了却心中最后一重心愿,告功行完满,着手筹备坐化。既目睹阴魔幻化追逐姬繁之能,也看穿了那鲧珠替身的装模作样,当然用不着要杨瑾护送了。对着那呆头鹅神秘一笑后,便命云凤拿着柬帖,带了鲧珠替身,径往岷山白犀潭,嘱咐先将柬贴往浓雾之中掷去,自然何以过去。
  云凤此人,但求弄巧,不学无术,不只轻蔑根本,更趋炎附势,善於狐假虎威,在芬陀大师面前是见高拜的一面。芬陀见她乖巧,命她代杨瑾带送鲧珠替身,她却自以为不可一世,对鲧珠替身是见低踩的一面,沿途指手划脚,自以为是,要人怎样,人家就必须怎样,根本无理可喻。对道法高强的韩仙子,就表示虔诚,到了岷山前山,便将剑光落下,照着杨瑾所说途径,往后山走去。
  只见危峰刺天,削壁千寻,上蔽青天,下临无地,到处都是蚕丛鸟道,连个樵径都没有。休说是人,几乎连猿鸟都难飞渡,真个形势奇秘,险峨已极。还算云凤不比上次红珠司徒平奉神驼乙休之命,白犀潭投简,须要一步一拜上去。遇有危碍,尽可攀拨纵跃而过,险阻难不了她。
  由乱山丛里,走入一个山峡之中。那峡口外观尚阔,渐进渐狭,两边危崖高有千丈,由崇崖高处,峡石峰顶上婉转折而来。崖壁看去其滑如油,莫可攀附。
  抬头望不到顶,只正午能见一线日光,本就黑暗,何况又在将近黄昏之际。前路只是崖壁上一条宽不过尺的天然石栈,歪歪斜斜,缠附在离地数百丈的崖腰之上。
  下面是一条无底深涧,水势绝洪,涧中复多怪石,奔泉激撞,但闻洪波浩浩,涛鸣浪吼,密如急雨打窗,万珠击玉,潺潺哔哔,声低而繁,却看不到水的真形。
  溅起来的浪花水气,化为一片白茫茫的愁云惨雾笼罩涧面,似拥絮蒸云一般,往峡口外卷起。
  这么僻险诡异的山峡,前望是暗沉沉的,彷佛有一团愁云惨雾隔住,看不到底。再加上惊湍怒啸,泉声呜咽,空谷回音,似闻鬼语,越显得景物幽秘,阴森怖人。渐渐那石峰崖壁斜溜向外,下临无地,石栈窄的地方不容并足,须要提气运力而行,力量稍不平匀,便要滑坠涧底。云凤又带着一个装呆的鲧珠替身,走得甚是费力,又不敢径驾剑光,只得通白了几句,便手臂夹持鲧珠替身,施展陆地飞行法,加速前进。
  前面浓雾消处有月光斜照,荫匝地,枝叶纵横,碧空云净,夜色幽绝。一转崖角,忽听远处一阵鸾凤和鸣的异声,接着便是一片轻云当头飞过,立时云雾大作,腥风四起。云凤那样目力,竟伸手不辨五指,只见远远云气回旋中,现出一对海碗大的金光,中间各含着一粒酒杯大小,比火还亮的红心,赤芒远射,一闪一闪,正从对面缓缓移来。云凤对守山神鼍通诚拜谒韩仙子后,前面金红光华倏地隐去,腥风顿息。阴云浓雾,由密而稀,跟着消逝,月光重又透射下来。但始终也没看见那怪物的形象。
  再往前走,便踏上一条丈许宽的冈脊,石地已与崖壁相脱,两边都是深壑,泉瀑之声益发奔腾汹涌,宛如雷喧。由崖左转,地势渐低。两面危崖的峰顶忽然越过两旁涧壑,往中央凑合拢来,天光全被遮住,依稀略辨路径,暗影中似见壁上洞穴甚多。云凤也未在意,行约半里,才觉出身已入洞,再走里许,便到尽头,危石如林,浑疑无路。又从石笋林中转折了几处,才寻到那出口的洞穴,磊凹凸,石形绝丑,其大仅可通人。
  阴魔亦於此时到达,搜索金蛛。壁间奇禽怪兽、鬼物夜叉嗅觉比人类灵敏多多,全被惊动,立时异声大作,阴风四起,危壑摇摇,四壁似要坍塌之状,端的声势惊人,却是不能离壁飞出。忽听万啸同喧中,潭底悠然一声清磐,立时群嚣顿息,壁间一切鬼物也都恢复原状。只剩那清磐一击,空壑留声,馀音泠泠,半晌不歇,危岩四处,地绝人境,澄泓不波,圆影沉壁,真个幽静已极。磬声响罢,本是澄波的潭底却无风生浪,滚滚翻花,分向外圈卷去。中间涌起一个漩涡,急转了百十转,一个亩许方圆的大水泡冒过,倏地一落百丈,现出一个水洞。四外的水,也都静止如初。当中晶壁井立,直达潭底,光华隐隐。四壁的水,全被禁住,流光晶莹,如入琉璃世界。
  云凤连忙夹了与第二元神汇合的阴魔,朝晶井中飞落约有三百多丈深。将要到底,晶井忽然转折,又是一条高大的水现出。竟如踏在玻璃水晶上面,前不几步,光华越显强盛,流辉幻彩,映水如虹,射眼生缬。那发光处乃是一根大约数抱的水晶柱子,高可九丈,上面有“地仙宫阙”四个古篆,下半满是朱文符篆,彩光四射。那根晶柱乃是辟水之宝,柱前后这一片地也是常年无水。相隔那柱约有三十多丈的后方石壁,有一高大洞门。由柱前十来丈远处直达洞壁的一大片水壁,约有三四丈方圆,比水加高加宽了好几倍,脚也踏到了真的石地。
  云凤到了洞门之外,不敢贸然深入,只朝着洞门跪下。听得洞内有人唤道:“云凤远来不易,无须多礼。我现在第三层内洞中叁修打坐,你二人可至二层洞中稍候,内中有我当年不少物事,你不妨挑两件带回去,待会还需你帮忙。”
  说完无声。云凤叩谢起立,率了阴魔坦然走进。前洞甚是高大,壁如晶玉,到处光明如昼,陈设却少,只当中有一座大铁鼎,旁设丹炉杵臼之类。鼎后有一玉墩,一石榻,还有几个就原生珊瑚制成的椅子,此外更无别物。行进数十丈,便到前洞尽头,一大片钟乳仿如玉络珠缨,水晶帘帐,由洞顶直垂到地,将洞隔断,更无空隙,只两旁各开一个门户。由左门入内,乃是一个钟乳结成的甬通,弯弯曲曲,长约里许。顶上满是冰凌晶柱,笔直下垂,离地约三丈。两壁宽仅两丈,若宝玉明晶砌成,光滑温润,个个透明,千光万色,形成一圈圈不同的彩虹,好个珠宫贝阙。
  出口处是一半月形的穹门,过去便是第二层洞室。回顾来路右壁,也有一个同样的穹门,与外相通。洞作圆形,形如覆碗,洞顶也是圆的,广约五亩,没有外洞高大,洞壁上共有七个门户,除来路二门外,全是石质,再见不到一根石钟乳。洞居地底,本不透光,可是一路行来,无一处不是明如白昼。这二洞以内尤其宝光四射,耀眼欲花。通体石壁石地作灰白色,光洁莹泽,全是没一丝斑痕的美玉,内中陈设也多。正对着当中洞门,放着一个石榻。榻后有一丈许高的石台,台上也有一个小石榻。环洞壁石地上,种着许多奇花异卉。
  云凤把阴魔放下大石榻,即往右壁丹炉侧面宝物放光之处跑去。一个三丈多长的大石案上,放着几堆道书和不少道家应备之物,十中有九都映射出道光宝气。
  有光华的都放在下首,那些暗无光泽的,反和道书一起陈列,而且件数不多,形式又复奇古。云凤思维已在长沙时,为轩辕魔宫奶水长大争权失败流亡,伪充民主的滓佯谲魔党下的喽罗,玉面吼白琦,这政棍伪君子所污染。不思量自己的贡献,安份取酬,只会贪婪得坚信整个社会都欠了她一个天仙席位,纵是赏赐,也莫要被人瞒过,错了机会。
  看到上首陈列的那些无光之物,其中两个古戈头;还有一面细如蛛丝网子,迭在一起,大只数寸,厚约寸许,却是分不清层数。稍微揭起了百十层,还没显出一点薄,估量展开来,至少也比一面蚊帐还大。只惜嫌它丝太细弱,不符合她的凶霸蛮悍的性格。馀下还有一面颜色黝黑,非金非石,形如令牌的东西,乍看不放光华,微一注视,不特奇光内蕴,而且越看越深。阳面所绘风云水火,隐隐竟有流动之势。背面符篆甚多,非镌非绘,深透牌里。
  物以类聚,万相随念而生,念头动处,仍还本来。基因倾向侵略的云凤就只会欣赏攻击指挥的事物,对倾向防守的事物,纵使是件至宝,也忽略过去。云凤把两个古戈头及令牌拣在手上,朝法台跪倒,谢了恩赐,然后在壁角择了一个石凳坐下,比看管监犯更见乜反乜的监督阴魔,连动也不动也是不识与她相处,罪犯弥天。
  待没多会,便听近侧不远有人呼唤。云凤循声寻视之刹那,韩仙子已携了阴魔上法台石榻,通体烟笼雾约。见高拜的云凤慌不迭地赶将过去,恭恭敬敬拜倒法台之下。韩仙子微笑道:“我道号半清,人都称我韩仙子。这座地仙宫阙,深藏潭底水眼山根之内,为汉时地仙六浮上人故居。上人转劫飞升后,久为水怪夜叉等类盘踞。是我遭难前一月,无心中收伏了此洞的神鼍,经它引路到此,将水怪夜叉之类全用法力禁制在潭面圆崖之上。读了六浮上人遗偈,寻出留藏的道书宝物,方知底细。当时尚嫌它地大幽僻,不见天光,本意辟作别业。谁知不久遇难,几乎形神皆灭。后思量,只有这里最宜潜修,才弃了故居,隐居在此。近数十年来,神鼍勤於修炼,一听喊韩仙子,便不再中途阻拦。后来渐为外人探悉,觊觎洞中宝物,知我每隔一月,必有一次神游,一出去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以上,意欲瞒过神鼍,来此盗取。不料潭水千尺,宫门紧闭,禁制重重,不深入不过遇阻而返,一落潭内,纵不致死,也须受伤而去。水路不开,正教中的高明之士,决不肯行此鼠窃狗偷之事;所来的不是旁门下流,便是一些无出息的散人,这些人既贪且愚,乐得教他见识见识我的法力。这些水怪夜叉,无一善良,经我多年恩威并用,也只勉强驯服。当你两个和昔日盗宝的人一类,有几个极厉害的立即脱禁飞起,不知你是应约而来。我在后洞知道事急,又起身不得,只得命神鼍击了一下清宁磐。这些鬼怪才知惹了不是,齐都逃出潭去,潜伏在你来路黑龙背石梁下深壑之内,不敢就回。那里正当你的归路,你少时经过,还是留心些好。
  你取的那面令牌,乃洪都故物,名为潜龙符,又名神禹令,为洪荒前地海中独角潜龙之角所制,专能避水防火,降魔诛怪。夏禹治水,曾仗它驱妖除怪,开山通谷,元江采宝,正用得着。那两柄古戈头,名为钩弋戈,又名太皓戈,按剑法练习,便和飞剑一样,可以运用自如。无论敌人多厉害的法宝,任你自身功力不济,也可将它架住,不致伤你分毫。那下层众宝也非凡物,俱都光华灿烂,你却一件不取,单取这两件稀世奇珍,大非我始料所及。你先在下边石榻调息,用你时我们自会下来。“
  云凤谢了传授,在台下石榻打坐守候。台上韩仙子平放阴魔在石榻上,俯下身子,伸出晶莹丰润的玉指,轻揩阴魔厚唇,在耳边低声问道:“冻吗?”
  韩仙子在寒潭浸久了,指风过处,真如九天寒冰。但阴魔无相法体,和光同尘,与寒冰同在,那有冻与不冻之分。也不回话,钻出舌头游舔玉指,那寒凉的滋味别有一番刺激。兴之所至,施出从众淫仙身上学来的挑情功夫,真是无声胜有声。韩仙子那枯瘦的面上即时泛起微红,玉指发软,被阴魔吸入口中,轮番吮啜,弄得寒冰似的玉指也温馨香透。在如此色魔挑逗下,韩仙子也春思蔓涌,眉梢眼角散荡出片片桃花,枯色衬托下,更形触目。多年来在寒潭中冰封了的春心,苏醒过来,忐忑撞挺,再难安份。但自惭形枯,腻语低若呻吟,在阴魔耳边叹道:“好个急色的小鬼,这副元神可配不上你,待会复体的肉身可真要你悉心怜爱了。”
  说着,缓缓抽回玉指,赤裸相对,把身子伏上阴魔胸腔上,伸出幼长的香舌,钻入阴魔唇内。这仙子只是面容瘦削,玉乳也不如真身玉体丰满,但也柔嫩韧挺,搓得阴魔血气浮涌,淫心火炽,含着仙子的湿舌,轻挑慢拈,尽展心得。可怜仙子虽出身异派,但除了乙休这莽夫的盲冲乱撞外,平生可未曾身受挑情滋味。初经挑逗即逢绝世淫魔,浑身酸软得如水一滩,连真气也提不起来,又舍不得抽离快感,只得由鼻音中泄出呻吟的哀叫,断断续续的道:“小冤家,┅┅你可真┅┅真要命喔!┅┅求求你,┅┅不┅┅不要┅┅要┅┅再挑逗我啦!┅┅等┅┅等复体了,┅┅甚么都┅┅都依你┅┅依你,┅┅好不好。”
  阴魔亦知复体事重,停了下来。良久,仙子才能宁下神气,但满面春色却退不下来,似嗔似怨又似喜的横了阴魔一眼。阴魔俏皮的笑了一笑,气得仙子瘦面更红,拧了阴魔一下狼的,看阴魔故作披牙列齿,更面红娇嗔,狼狼的瞪了阴魔一眼,才合眼调息。
  仙子亦修为深厚,主宰了心灵后,瞬间已真气凝聚舌尖,贴身互黏,嘱阴魔吮入丹田,与仙子丹田呼应。经仙子脉对脉、窍对窍的贴身诱导下,真气尽散入阴魔全身经脉窍穴。流经处,颇有对阴魔搜索的作用。不过对阴魔的先天真气,则半点头绪也摸不到,后天真气则稀疏若无,但容量却属惊人,储藏了仙子毕生修为的九成,还未见盈满。
  仙子也不敢穷究尽输,要留下一成真气给元神运用。就真气牵引下,仙子香舌在阴魔的裸体上,拖到下丹田。真气与阴魔体内真气流转一周后,随香舌在体外缓缓导引入龟头,抵舔阴魔肉尖端小凸。艳红的樱桃小嘴,也慢慢套下阴魔肉,含着阴魔龟头,用香舌在龟头盘弄,吸引阴魔体内真气由香舌导回,再回环入阴魔体内。
  真气进出龟头的滋味不比泄精差多少的性趣,催促了欲火上腾,全身经脉涨中带痒,热浪蒸薰。其滋味与穴的磨擦相较,别有一番刺激。阴魔无相无我,当然不会有把持不住而坏事,但龟头膨湃,撑满仙子口腔,却有容纳不下之势,颇令仙子狼狈不堪。回旋九周天后,真气重纳阴魔丹田。仙子狂喜,拥抱阴魔,低声叫道:“料不到你这小色鬼的自制力可真惊人,最危险的一关已顺利通过了。”
  韩仙子成功在望,心情极度兴奋,匝着阴魔不放,在耳边细说导用真气时,在真身肉体所运行的脉穴。惟恐有失,要在云凤身体中行演至纯熟,以确保无虞。
  阴魔此时储藏了仙子毕生修为於下丹田与全身窍穴。在常人来说,直是奇迹,莫说行动自主了,但无相无我的阴魔可就不当甚么一回事,不过怕树大招风,暴露越多,危险越大。阴魔自明身世后,愤世之情更激,因任重道远,更要比前时隐藏,等待复仇机会,当然装模作样,举步维艰,由仙子扶下法台。云凤见阴魔赤身露体出现,竟无视仙子的搀扶,就迁怒阴魔,恶狠狠的死瞪眼。仙子也先开口道:“是时候借用一下你的身子了。”
  不等云凤有任可反应,就玉手抬拂,制住了云凤的动作神经,再剥她一个光脱脱的。云凤一向自视甚高,竟然在阴魔眼前一丝不挂,心头上极不好受。难过的却不是暴露裸体,只是不甘便宜了她看不起的阴魔,又不敢怨尤仙子,竟将一切扣上阴魔头上,恨得咬牙切齿,誓必要把阴魔碎尸万段。
  鲧珠替身与她同来时,饱受欺凌,阴魔本就气恼不得。今见她怒目相向,情知结无可解,乐得趁仙子在背后摆他上云凤那赤裸裸的肉体时,批眉弄眼,一派你奈我何的神气,恨得云凤粉面铁青,心中咀咒万万千千次。阴魔知仇已结定,更见云凤貌非绝色,颧骨横突,额颔带尖,菱形刺目,双乳松弛,卧下如一滩牛屎向两边倾颓,腰围略扁,更阴阜无毛,阴唇色暗,难言美感,不愧有着“若薇〔的道号,无用怜香惜玉。当仙子玉手轻轻摆扶那肉对准云凤穴罅隙之际,也不打话,即一插到底。每一下深坐下去,都让敏感娇弱的花蕊承受着火辣辣的重击,花心被龟头塞得颤动欲裂开一般,痛痒难忍,好似要碎裂了一般。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
  云凤虽然可恶,但究竟都是穴未凿,给阴魔超大码的肉在乾燥的肉壁急插,痛得火辣如焚,针芒遍刺脏腑,加上处女膜被强撞扯破,那碎裂的痛楚,硬把神经中枢冲得支离破碎。更因神经受制,狂呼舒压也叫不出声,连休克的功能也起动不来,如生生的被零星撕碎,惨酷难言。
  仙子见状也不动容,只因云凤贪婪无度,很不识相,叫她挑件法物,她竟然拣了那件镇洞至宝。人家当然下不住面子反悔,但内心不快可想而知。见她受苦受难,也只横了阴魔一眼,藐藐嘴,就把元神附入云凤体内,引导那储存阴魔窍穴内的真气,试航云凤体内各个窍穴百脉。
  可幸真气周流窍脉时,无需肉耸动助劲,但真气贯穿肉时的一涨一缩,也够云凤生受,撑磨得她痛彻心脾,面青唇白,豆大的冷汗连串的由额角滴下,眼白翻滚,但却动弹不得。再当真气在窍脉挖撬时,对先前的撕碎痛楚有如火上添油,若万针齐刺。每个窍穴相继在真流经时皮肉暴凸,汗珠云涌,浑身颤栗,苍白发青,色同鬼魅,阴森可怖。
  云凤虽然受了惨烈的折磨,那是她欺凌鲧珠替身的孽报。仙子选她受奸,是见她根基虚浮,借真气试航,为她沟通窍脉,勉强补了她修练白阳图解所欠的坐功。真气先后冲刷了三周天,初行由仙子附身示范,再行一周则随侍在侧,后由阴魔主导,由仙子感受效果。以阴魔之悟慧,当然丝毫不差,由仙子收回真气。
  仙子离开云凤身子前,也为阴魔的巨触目惊心,怕原身玉体应付不来,由云凤口中说道:“你这小冤家可真太强了,就在这身子泄一泄吧!”
  云凤已恨透阴魔,更要自己发声求他奸淫泄身,自尊自大的她,直如被踹入黑狱,又不敢冒犯权威,只能把一切仇恨,记入阴魔帐户。阴魔多奸绝色,本对云凤不屑一顾,但又不想对韩仙子透露自己的性能力可操控自如,只得勉强行事。
  云凤的冤仇意态,更勾气了阴魔心底下的平生积愤,令阴魔忘了掩饰,就在云凤身上发泄。
  阴魔闭上双目,纳气迫撑肉,以最高速度,横冲直撬,每插俱尽根撞入,直穿入子宫内底。那撑裂子宫颈的滋味,更胜植物人的强匝,使阴魔如初尝血腥的幼狮,狂嚼不休。云凤经真气周流三遍后,痛楚本已稍微平服,穴开始泄出分泌以适应超巨肉。但狂风暴雨霎时急袭,更胜刀割,直摧心肺,榨出裂魄撕魂的狂嗥惨号,可震碎陶瓷石英,使刚离她肉身的仙子也急促掩耳。更甚的是切底的惨叫,挖尽了肺中存气,再叫不出第二声来,张口无音了。紧跟着来的子宫颈被硬生生撞裂,只能痛如癫,手足抽筋。在无穷尽的连串撞擦,痛得魂茫魄歪,双目突出眼眶,全身汗腺渗出血丝。
  韩仙子也触目惊心,真怕她神魂散灭,难向凌浑交代,但又怕阴魔不泄身,自己难捱,只得忍心在阴魔精促穴上轻轻一弹,祈望对阴魔损伤不大。阴魔的无相意境反应甚快,在仙子玉指初触肌肤的刹那,已警觉醒来,那一弹之力已被消散无踪,但就借势作状,若被放出元精,收敛巨,使软下来,抽身离开这可恶丫头。韩仙子输过真气,平复云凤神魂后,对之安抚道:“你此间事完,元江采宝亦有用你之处,回去吧。”
  云凤拜别起身,忍泪离去,竟由始至终都忘了芬陀大师的柬帖。阴魔曾答应玉清大师向韩仙子献身借蛛,当然把握这个时机,在仙子娇嫩的玉耳边,呵气挑逗,融融细语道出,说元江采宝须要借她的金蛛,才能吊起金船。此时此地,韩仙子被耳边气息,弄得骨酸肉麻,瘦面晕红,奸情正热,复体所靠,人都可以给了奸夫,何惜一只畜奴,只是挑逗难忍,又舍不得抽耳偏离,乜眼斜瞄,娇声嗔怨道:“不要再逗啦!连人带甚么都给了你,够不够!拿这个符放出金蛛,给她带回去吧。”
  阴魔接过灵符,作过鬼面,抱拥着韩仙子,深深一吻,才倒身后退入前洞去,仍把目光注射着这不堪挑逗的玩物。离开前洞时,还依稀闻有喘息,呓声叹道:“这小冤家。”

  第九十节穴溜冰
  阴魔取得金蛛,但不想太多人知他分身之秘,不得不交云凤带走,更知此女奴性天生,无从沟通,也不甘好语对之,决意用金蛛吓她一个半死。
  这时云凤已走过洞前玉柱之下,阴魔就教玉柱前边的水墙崩倒下来。云凤忽听身后水响。回头一看,玉柱前边的水竟似雪山飞崩,接着两壁连顶的水墙,也都相继散落,洪涛暴卷,骇浪奔腾,从身后猛袭过来。连忙催动遁光由水晶内加紧飞驶,身子才一飞过,水势立时便合,云凤被迫得亡命飞出潭面,立驾剑光朝回路飞去。
  刚出崖洞,转上石梁,已是夜月明辉,荫匝地,清风拂袂,时闻异香。上面危崖交覆,一眼望过去,两边漆黑,月光只能照到中间石梁之上。婉着好几里长的一道白练,如漆黑中一条银龙,点缀得空山夜月十分幽静。除了深壑底下的飞瀑流泉,琼遥应外,更不见一点异状。遥见前面两边崖壁之上,月光交互组成一条条的白影,远远望过去,彷佛张了一片纹锦在上面。
  正飞得起劲,眼前倏地一暗,抬头一看,上边两崖业已合拢,形成一个像是两头相通的一座洞穴,横在当路,正是来时遇神鼍拦路的所在。月光被洞顶遮住,前面两壁间的白光却越发明亮,光影整齐,细密已极。云凤只识暗忖:“这一段峡谷既不透光,这月光哪里来的?又有这般繁细的条纹。难道前面洞顶有天生就的这等裂缝不成?”
  偶一回望来路,看到身后通口两边壁上,照样也有类似回纹的白光,猛然醒悟:“月光无论居中或在侧,也只照一面,决无三面都照到之理。看前后光影,直似悬了一面网子在那里。洞顶纵有天生奇景,哪会这等繁细整齐?况且来路口上明明未见,身一走过,便即添上。仙人料无戏言,定是潭底逃出来的怪物在此作怪为祟。见全峡谷只这一段不透天光,人困其中,不能破穴飞逃,真个小心些好。”
  这时相隔前面出口不过半里多路,渐渐认明那些白条纹并非月光,竟是一面灰白色的光网,将出口笼了个又密又紧,也不见怪物影子。明显怪物不是没有看见飞剑,仍然如此施为,必是有恃无恐。云凤先将飞针取出,大喝道:“大胆妖物,擅自脱禁私逃,还敢来此阻路!急速回潭待罪,免遭大劫,永堕泥犁。”
  言还未了,耳听洞外异声杂起,格格磔磔,似在嗤笑,声甚凄厉,听了毛发皆竖,说不出的一种难过。云凤知道厉害,恐显出胆怯,更长妖魅之威,强自镇静心神,大喝:“无知妖孽,死到临头,尚还不知悔悟,看我法宝诛你!”
  一抬手,飞针化成一道红光,带起一溜火焰,直朝那面光网上飞去。光网上面忽然拱起一团其亮如银的圆球,竟将那飞针吸住。云凤方在惊骇,一晃眼的工夫,对面光网上倏地现出一个奇形怪状,身有六条臂膀,似人非人的怪物,指着云凤吱吱怒吼。
  那怪物就是阴魔招回那些逃出潭去的水怪夜叉后,单独留下的金蛛。这金蛛生就一头细短金发,塌鼻阔口,目光如电,血唇掀张,潦牙密布;通体色似乌金,闪闪发亮;头大如斗,颈子极细,肩胸高拱,蜂腰鹤膝,腹大如瓮;自肩以下,两边各生三条细长多毛的臂和一条长脚爪,乍看略具人形。蛛身悬贴在光网中间,有数十丈的火焰围绕全身,妖焰浓烈,时有绿烟往外抛射,发出奇腥之气。
  那六条毛茸茸的长臂也暴伸长了数丈,上下八条臂爪一舞动,真如一个放火的蜘蛛。
  那怪物突地发威,臂爪一齐乱动,飞舞越急,肚腹也凸起了好几倍大小。噗的一声,从口里喷出白光闪闪一蓬银丝,直朝云凤身前飞来,同时八条臂腿一齐飞舞,向剑光抓去。虽然云凤飞剑神妙,没被抓住,可是剑光吃怪物这猛力一格,略微往侧一偏,那蓬毒丝便从空隙里直喷过来。幸而云凤见机得快,慌不迭将身纵退,将飞剑收回。总算运用神速,疾如电掣,比妖物毒丝略快一些,居然赶在头里飞到,挡住毒丝,将身子护住,没有受伤。即便如此快法,剑光和毒丝已是首尾相衔,稍迟瞬息,便无幸了。
  云凤惊魂乍定,奋力运用玄功,剑光飞转越急,先使身剑相合,将真气运足,倏地拨回剑光,便往来路洞口冲去。怪物口张处,喷出亮晶晶的一团又一团毒丝,力量更大,连人带剑被网住。毒丝银光闪闪,蓬蓬勃勃,似开了锅的热气,潮水一般涌到。云凤被前后千百丈毒丝包围在内,如束重茧,飞剑受压,渐渐施展不开,惊得面青唇白。阴魔见她快要支持不下,方要现身,等她求救,却见光网外悬空站着一个身着褴楼的道姑,周身红光围绕,手掌上现出“神禹令”三个红字,不住连摇。洞外景物原被妖物光网遮住,什么也不看见,这个道婆却被看得逼真。
  云凤心方一动,道姑便忽然隐去。云凤情急,也不暇寻思那道姑是人是怪,是敌是,忙将韩仙子所赐令牌取将出来。
  那神禹令乃前古至宝,上有水、火、风、雷、云、鸟、兽八窍。云凤急不暇择,恰巧开动风窍,便见令牌上嗖的一声微响,射出一条青蒙蒙的微光,又劲又直,也没见什么出奇之处,前面毒丝便似飓风穿云,纷纷折断,冲荡开来。耳听一声怪吼,光网破处,怪物恰似风筝断线,手脚乱舞,往上飞去,被道姑乘势收入一个朱红盒子中。云凤面前却是沙石惊飞,两边壁上的古藤草树如朽了一般,纷纷下落,看不到远处的怪物被擒,心正惶惑,忽听身后有人低语道:“妖物业已就擒,还不收你的法宝,要闯大祸吗?”
  云凤闻声骇顾,正是适见的道姑,手上捧着一个朱红盒子,虽然穿着破烂,却是骨相清奇,目光炯炯。适才又由她现身指点,才得脱难,云凤知非凡人。奴性天生的她也不会再思考甚么,就一施收诀,牌上青气立时隐去。只是回顾时,令牌微歪了一歪,青气正射到近侧壁上。耳听吱喳连响,又听丁零丁零,夹着兽啸之声,由远而近。道姑面容倏地微变,左手拉了云凤,右手朝右边崖壁虚按了两按,将足一顿,便是一道金光,破空升起。上升时,彷佛看见右侧崖壁摇摇欲倒,似要坍塌之状。吃道姑这一按,连晃了两晃,方行停止。
  阴魔也回归内洞,看韩仙子半怨半嗔的斜瞄着,抱怨责道:“你几乎闯祸了!”
  阴魔知是夸大其词,女性就爱这样打压情人,对抗她那雌伏的自卑,所以也不分辨,撒娇的赖入仙子怀中,双手揽抱着仙子颈子,在她耳边呵气,数说云凤的苛恶。耳根就是女性的情关死穴,韩仙子就是无法应付这小奸夫的歪缠,硬撑着喘气道:“年轻的你不要,就是缠着我这老太婆来!”
  阴魔知是自卑感下的反关话,更缠紧的亢声道:“你只是缺乏滋润,一点不老。那些黄毛丫头一点都不中用,只是抽两下,就割猪似的惨叫,甚么兴致也冲歪了,食不知味。”
  仙子闻得喜在心头,维持了一点价值感,但又却故意气他道:“所以看上了那个数千岁的宝相夫人,给她榨得乾乾净净,才是味道罗。”
  元神占据司徒平的事,竟然逃不过仙子的目光,应是上次一同离开时泄的底吧。看来公冶黄也必知道多少眉目,可真要小心了。但却不知得窥秘密的是公冶黄,仙子是得公冶黄送冰蚕来时,所告才得知。阴魔以身外化身,借司徒平肉身挥舞乌龙剪,那能逃过这些千年老怪的法眼。兼且知是前古神兵,竟概赠同门,以一个新入道的弟子来说,也未免太慷慨了吧。
  对着酸风醋雨,口水多多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只能用行动压下,以横制横。阴魔更乘机献宝,捉着仙子的手,伸入胯下,要她紧握自己肉,傲然道:“你握住的不是再生龙活虎,够你欲仙欲死,只不过养息一阵子吧了。那天狐可真够味,使在她的肚皮上,也可说真的活过了,不枉此生。”
  仙子巨在握,热胜火棒,熨得淫思泛涌,穴麻痒,但又给翻了五味架,酸溜溜的道:“那你不去寻她,缠我作甚。”
  越酸就越是入彀了。阴魔更抓紧仙子的手,力搓自己的肉,香了仙子一口,傲然道:“我可是太热喇,热斗热蒸得松松软软,你的冰凉给我的快感,可不是寻常所得到的呢。”
  韩仙子可真飘飘然荡上云霄,立意复体后也不解冻,修炼那铭凿在寒潭绝底的「寒极秘简」以事阴魔,再不给乙休沾身。可怜大方真人赔了夫人又折女,内室、外室两室皆空,就因阴魔这句信口雌黄的调情话。仙子被迷得七晕八素,急着要复体品尝阴魔的超热肉,甜甜的嗔道:“不和你扯舌头了,就复体后给你尝尝冰窟的滋味。”
  边说边揽实阴魔,陶醉在淫思春意,强忍肉壁潮生,由法台上石榻后的穴口,穿入寒潭,赤条条的潜入潭底的石室。
  潭底石室与上次被公冶黄送来时无异,但室内寒流更劲,石英床榻的赤裸肉体却附上了一层薄膜似的冰箔,显得朦胧隐约,神态若动,更添诱惑。容貌美艳像是身边那元神的小女儿,在熟睡中绮梦绵绵,体态在朦胧中似动非动,纤腰若摆,流露出风流神韵,逗人情爱。白的丰硕乳球像是冰箔中不甘受困,争扎欲出。
  衬托出艳红晕蒂向人招手待援,楚楚可怜,引人咀嚼。
  注视间,隆拱的阴阜真的动了起来,令阴魔几疑眼花。细看却真的有物在动,一条幼虫由阜隙蠕挪冒出,是公冶黄所寻获的冰蚕。冰蚕离开少妇穴后,渐渐回复二尺来长的身子,爬向仙子元神。韩仙子藏好冰蚕,伸出玉掌握抚阴魔肉,也不知是对人还是对茎,讨好似的道:“冰蚕扫清了穴内的玄冰,给你省点事呢。”
  说着,另一肢玉臂扶阴魔卧下床榻,埋首阴魔腿间,吞含了阴魔整具肉,想起云凤的惨状,又爱又怕,但又穴酸软,祈求着那狂烈的性趣滋味,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不会像对那小妮子那莽撞的对我吧!”
  语声中委曲求怜,这就是女儿身的缺憾。任她前辈真仙,在淫奸事上也只能雌伏,纵使心有不甘,也非要接受攻克侵袭不可。阴魔当然了解女性那种又痕又怕痛的心理矛盾,徨无主,非言语所能舒解,饱含深意的道:“等你受得来时,才会给你狼狼的抽插,你会很享受的。”
  仙子羞红了面,“丕”的一声道:“去你的!”
  说着即埋首阴魔腿间,噬咬那庞巨肉以宣泄那心中的涟漪。尖细的玉齿在阴魔龟头在磨刮。心中既怕惹起阴魔的欲火,阻碍真气运行,致伤害肉身,但又牙痒痒的,非噬个筋疲力尽,难以静止那欲火狂潮。阴魔知道仙子的心病,不给这元神一个彻底高氵朝,那自卑感会影响一生,后患无穷。也不敢再把茎撑得粗阔,免她惊惶失措。就在仙子口腔中,保留着常人般圆径尺码,长长的顶入仙子喉咙深处,挑拨她的喉头。那喉凸尖端在阴魔的龟头上磨蹭,给与阴魔的性趣比穴更刺激集中,紧张起来,也会呻吟舒压,别有一番风味。
  口腔也是官能快感来源,所以婴孩生来就先识吸吮手指。仙子喉凸受阴魔龟头撩拨,挑起欲求,也极力啜吮,吞咽阴魔阳气,上薰天灵,下引穴泛滥。陶醉中,枯面春色盈耀,粉彩嫣红,元神亢奋,穴敏感充血,湿润酸痒。阴魔在仙子元神的喉凸迫擦下,也血气激荡,性趣震透天灵。待仙子口疲舌惫,即反身压下仙子,寻穴探源。但见阴阜上阴毛已然湿缠糊塌,隙罅丫张,露出桃红的阴唇,辅撑着东珠大的阴核,迎面欲爆。面对如此乖巧,引人怜爱的穴,阴魔低下头来,闻着那深处渗出来的骚香,轻轻吮吻。
  仙子已在极度兴奋中,给如斯集中刺激,荡出哀号似的呻吟,血流齐齐涌冲珠蒂。双手无意识中压下阴魔头颅,以平衡体内冲力。阴魔更舌尖舔磨肉核,令仙子的呻吟音浪,声比声响,也舒缓不了酥麻。高度的刺激阴蒂令气血激流,穿梭肉壁,空虚痕痒不堪,牵动纤腰抖擞,香肌颤震。仙子难受得眩晕起来,哀求道:“求求你,我受不来喇。”
  阴魔也料不到她千年修为的仙子竟是这么不堪逗,恋恋不舍的扫一下重重的,在仙子尖声凄号中扒起身来。挥动挺升的肉缓缓插入穴去。仙子未经生育,道未有松弛,还是窄狭紧凑,不若久经垦拓,可见乙休之具,器幼如筷。
  难为仙子骤遇阴魔巨,颇若处子新婚。不过元神不像血肉之躯,适应能力较佳,阴魔肉如乘风破浪,航入花芯。
  仙子虽能适应,但也敏感如常,被狂涌性趣冲入灵台,如翻江倒海,浪叫的呻吟哀叫,回荡洞壁之间。阴魔是觉到无论元神如何凝聚,总不及肉身实体,磨擦中如塞入棉絮,欠缺那爆炸性的享受,更忧虑固凝的真气易散难聚,也不敢强力冲刺。仙子在阴魔的肉慢驶中,哀鸣渐渐化为浪叫,享受到乙休所从未供奉的高氵朝,阴精出册。性趣稍为平服后,仙子也重拾情怀,揽拥阴魔,叹息歉疚道:“咦!小心肝,委屈了你啦。复体后,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阴魔虽无明显表示,但知仙子也云雨多年,瞒不过去的,太假则成讽刺的了。
  况且接受了歉意,对方心中的地位也自动提升,又何必放过。不过是必要表现一点抚慰,以示怜爱。伸出手来按着那吞没了肉的仙子螓首,婆娑抚弄。仙子泄欲后,亦定下心神,吞尽阴魔肉,可不敢再挑逗了,实实在在的度出真气,经龟头尖端小凸,贯入阴魔窍穴。茎因真气涌过,在她口腔内伸缩不定,带着湿漉漉的骚水,可真撩人。当仙子吐出肉时,红霞无助的再泛面颊,忍不住吮吻龟头,又惊逗起阴魔淫欲,羞怯的偷瞄阴魔一眼。见阴魔还受得住,但却隐隐在笑,恨得狼狼的咬下肉,才在阴魔的虚假痛叫声中,扶阴魔俯卧上那冰封的肉身去。
  阴魔刻意的缓缓向冰躯推进,先以炽热的肉暖溶冰冷的穴。寒冰中肉确实有结实得多的感应,另有一番滋味。待肉半入时,趁肉身未有知觉,先运先天真气穿入三尸元神,植下元灵,更探得紫阙内藏有异物,才知寒潭冻体的始末。
  那是乙休沾花惹草,迷上了宝相夫人,惹来的祸。宝相的移花接木魔功,源出轩辕老怪的蚩尤心法,也近先天,能进出紫阙。那淫狐歹毒,欲鸠占乙休为己用,特意植下病毒入乙休阳具内,再传染仙子。此病毒滋扰穴以求养,痕痒不堪,非乙休的幼杆可搔。仙子无奈,浸浴在零下百五十度下的寒犀潭,令病毒死亡,再由冰蚕噬扫穴。但肉身经冷藏下,阳气必须由子宫活出,穴是唯一进口。只有阴魔的肉才能在冰寒中硬挺,熔化坚寒的壁,由花芯起活子宫,再育生机。只是藏匿紫阙的毒素,则非冰蚕所能根绝,阴魔也不代劳,更调理元灵将之操控,到用她时,给她泄点出花芯,要她痒出淫潮,自动献身。
  仙子虽有千年修为,却与肉壳隔绝,亦感应不到先天真气,由得阴魔拖延时间,在娇嫩的躯体中弄鬼,还估量阴魔温柔体贴,芳心倾倒。阴魔怯於仙子修为,更元神在侧,不敢施展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依仙子真气主导,在窍穴撬动。先活化任督二脉,调理内脏功能,才贯彻灵台与仙子元神汇合。
  仙子喜孜孜的逐寸汇入肉身,元神复处,附身冰箔也化入体内。原身眉间首先浓起强烈春色,桃红艳射,张开修长凤眼,水光泛漾,淫意丰盈随睛目流转,引动黑柔的秀发,在冰箔解化中抖动,散出淡淡骚香,招唤阴魔淫欲。阴魔知仙子真灵激动,未宜刺激,强忍下性趣要求。看着仙子坚硬的香肌玉肤也回复软韧,晶莹剔透,泛起浅浅桃红,触处温馨。尖笋形的乳球冲破了冰箔拦封后,在阴魔胸膛上跳跃澌磨,蒂尖更磨出电花,逼入阴魔神经枢纽,酸痹透压,催促欲火。
  若非阴魔心法无相,可以物我两忘,此欲火必然断绝真气,走火入魔,但也够阴魔消受了。
  漫长的煎熬,更在仙子元神汇抵纤腰盘骨后。那如弱柳的蛮腰难堪穴侵逼,蠕迈以抗,给阴魔的熊熊烈火,添注重油,烧得阴魔百脉亢奋,茎球涨逼下,更是敏感弹跃,与花芯抵砺的刺激,上荡灵台,迫魂若爆。难得阴魔几间辛苦,才能维持真气不断。
  终於仙子真气流转九周天,元神复体,狂力拥挤阴魔入怀,四肢紧匝,心跳猛泵,埋首阴魔肩胛,耳鬓澌磨,呼吸紧促,呵气如兰,又香又痒。阴魔欲火终告脱,肉连抽带插,冲了千多次数。仙子久奉乙休幼杆,初逢阴魔粗,有若初经人道,承受莽夫。凄厉的呻吟响彻洞壁,回音荡漾,阴精洒浴龟头,充填穴,滑翔肉航道。犹幸阴魔早已收肉周径,也没尽力急攻,仙子才没有割猪的惨创,反而回味无穷。
  阴魔稍经宣泄,已能操控自如,看仙子频翻白眼,如临虚脱,浑身上下抖擞颤震,有若癫抽搐。阴魔颇真怕她承受不下,无奈定下冲刺,存肉於穴内,起仙子螓首,度过一丝真气。仙子稍为平复后,即上移玉掌,捧紧阴魔首头,狂吻不休,爱煞之情,溢形於色。宣泄了过盈的爱意,仙子再埋首阴魔肩胛,呓声如梦道:“好个小冤家,没有你,女人又岂是女人呢!难为你了,给你尝尝冰窟的滋味吧。”
  说着,仙子那胸脯上的乳蒂首先变硬,寒气传入阴魔乳头,冻结阴魔百脉,降下火热的神经中枢,清凉透澈。但沸腾的气血,齐齐退守肉,又再热炽龟头,撬撞穴,再度擦出火花,於寒冷的神经烧起酸麻热浪,强力的冷热比差,倍添震撼,令阴魔“呵”声吐气,若不胜刺激。
  仙子也嗥号呻吟,难堪穴肉壁痉挛,浪摆下身,更添磨擦,同声淫叫。毕竟修为多年,高氵朝中未断真气流转,穴中骚液冰凝,令牝道滑溜,降低肉壁所受压力。肉在牝穴中冷藏,冷流直渗肉圆心,传入结构性的坚固感,更利强攻。在冷滑的穴内溜冰,给了阴魔尝试了从所未有的急插机会。熊熊欲火,加上阴魔急插的磨擦所产生的热能,形成一头火龙在内游旋盘转。
  这头火龙所喷出的热劲,竟好像在熔化穴内的冰层。亦在其渐渐稀薄之处感到的刺激,那股化钢炼柔的热劲,窜流至周身百骸,有若突如其来,两个淫侣齐声嗥号。阴魔亦稍停下来以回味那回荡灵台中的狂欢的性趣;仙子亦再哀号似的呻吟中,尽力催动寒极冰气,重朔冰道给阴魔滑翔。冷热交替的性趣,令阴魔的神经中枢酸麻涨逼,在冷流中舒泄,又在欲火燃烧中重新莅临,轮回不息。产生酥麻而无法言喻的快感,挑拨起亿万万的细胞怦然活跃,浑身逐渐地火热起来,周身千万个毛孔散出,青芒莹莹,紫雾霏霏,化成了个青紫交迭的光球,阴极阳生。
  寒极秘简之道是内敛热能,化热为丹,是为本体,用诸外为寒,是以冰封层迭。玄冰不解,隔阂内外,再无热量以供进度,是谓高原岭域,所以必须有新陈代谢,迎收源头活水才致不竭常清。阴魔的火龙巨就是破冰解困,修为才得步入精深,所以修道必须有道侣,更要阴阳合配才得相辅相成。
  仙子的寒极秘简,究竟还是初炼,虽然滑翔了逼切的磨擦,但阴魔功力日进,远超当日初出道时,其磨擦的馀力也够仙子狂嗥哀叫。仙子终於敌不过阴魔的长击急攻,寒气断断续续,更感不支,哀声求饶,用出‘天魔吸髓'大法为阴魔泄火。阴魔亦知适可而止,不作抗拒吸髓,当然随缘乐助,玄精带有五行挪移迷魔法气。仙子在高氵朝迭起中,本已昏沉迷糊,无从警觉迷气,在玄精喷灌子宫内的高氵朝浪涌下,沉醉了去。阴魔亦乐得装作被榨乾,以便换上鲧珠替身扮呆。脱出无相原身,飞射元江,要暗算那些企图破坏元江采宝的妖邪。
  (注:这可不空想假设。只要一杯水,中插阳具粗幼的实心棒,待水在冰箱结冰后,即可有溜冰道。但要警告那些孱仔,尤其是交沟中,女方口水多过茶,阳力不足者勿试。若弄坏了阁下宝贝,我可不负任可责任的。)
  第九十一节人形工具
  阴魔飞入岷山上空,即见云端远处,横贯而来一道晶虹,透彻明亮。透视入剑光中,阴魔的无相慧目见到内中的女仙,孤傲艳丽,飘逸出尘,但眉宇间隐隐约约飘出丝丝魔意,只阴魔的无相慧目能捉捕得到。一身宽大的道装,为罡风吹摆,露出葫芦倒挂似的身材,弧形流线,令人想入非非,不过神情肃凛,冷若冰霜。不意阴魔慧目能穿透晶密光幕,看到庄严傲洁的外表下,剑光频流煞气,露出心底恶念。此剑光乃两极玄冰精英凝炼而成,为金钟岛主叶缤所独有。
  她那相隔数万里外的小南极金钟岛上,终古光明如昼,与天外神山大光明境相隔最近。为探究天外神山,她已隐居小南极三百多年,道法高强,炼有冰魄神光剑和太阴元磁精英凝成的两极圈,为各派女仙中异军独立的数一数二人物。对武夷谢山情有独锺,可惜神女有心,襄王却迷糊於前生孽债,负卿万斛情。
  阴魔由忍神尼遗识中,知道这叶缤是忍神尼破解「风水大法」之工具,以劫对劫。只要谢山奸了叶缤,棚口巨锤即时溃散,神尼超劫,天蒙、寒月却堕入轮回,万劫不复。阴魔久欲破此纯恋,奸淫叶缤,使丑闻无效,以竟全功,但碍於元江宝船出水期近,而沟这修为非浅的艳姝,可不是一时三刻所能成功,只得强压下怒蛙恶伸之肉,飞射元江。
  途经元江上游分支处,目光闪过,略见有移形换影之虚拟光影,将原有景象掩饰。神光扫描,内中还设下两层禁制,下面山环中却现出一片坪地,大约有二十亩,崖壑环亘,宛若石城,仅东面有一丈许宽的缺口。这地名三柳坪,在大熊岭西南乱山之中,地势险恶,四面山岭杂沓,到处森林绵亘,荆棒匝地,加以毒岚恶瘴终年不散,野草丰肥,高几过人,内中蛇腴四伏,毒蚊成阵,亘古以来,不见人迹,端的隐僻非常。坪内壑石环亘,流水不入,水从伏泉上涌,冲擦成一深潭,长年冲激成一条小溪,从缺口奔流而出,水作朱砂色,曲折绕行於万山之中,为元江源流之一。元江一名红河,便因有一段水红之故。所以林木独少,只潭边有三株古柳树,大均六七抱,已为雷所击,折断死去。溪旁停着三只三丈来长、丈许粗细的木舟,舟旁立定一个长身玉立的青衣少女,神情惶急。有危才有机,阴魔就停驻神光,聚化为雾,看事态发展。
  那少女正是颠仙门下最得力的女弟子辛青,随师最久,法力剑术俱都高出同辈。颠仙上月召集弟子密议,说起元江取宝要三只载蛛粮的法船,须以整株大木刨制,如能觅到雷击之木尤妙,但那制舟之地必须隐秘,还要近水之处,始能合用。辛青想起三柳坪那三株大树,该地又与江流相通,尤妙是树身高大,当中一段树干并不甚弯,质甚坚实,与常柳十九树老腹空者不同。雷火烧毁空残之处尽可避开,一经加工,便是天然舟形,真再合适没有。颠仙便率辛青同往,见了那等地势,心中大喜,立即指示机宜,命其如法制作。除禁制防范外,另传信符三道,以备遇敌求援之用,各按轻重焚化。
  辛青凿树成船,正待卸下水道,忽听上面破空之声甚急。施法上探,得知竟是个通身漆黑,似人非人的怪物,正在凌空飞翔,在这附近左右盘旋不去,时而远近巡察,时而停歇。辛青料是自己在此制舟的消息泄露,妖立意赶来破坏,却不知地点,四下窥伺查探。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辛青就是道心不坚,悄悄隐身声,缓飞升空去看,意图看个详细,却不知妖人嗅觉极灵。辛青见妖人不时又见他用鼻上下乱嗅,即知坏事。妖人嗅得辛青的生人气味,即手发出一片阴雷。
  这厮阴雷煞是厉害,与邪教中的阴雷大不相同,发时碧焰宛如箭雨,一经打中,立时山崩地裂,声音不大,可是山石林木全化灰烟,向空腾起,随风消散,看去惊人。辛青方才成道,那堪一击。
  可幸阴魔巧逢其会,既受玉清大师之托,见颠仙门下在此制舟,必与元江采宝有关,不能任其贲事。当然以阴魔这饱尝了世态炎凉刻薄的心态,於人有欲无爱,虽不欲妖人得逞,也不想美女逃出自己魔掌,亦有魔行的需要。凝化了法身成雾气,把她包围起来,量度她的道力以放入阴雷毒素后,才施展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把妖人与辛青间的光层挪移,惑了妖人的眼识,代入了远处的地形位置。引走妖人后,阴魔把辛青摄入三柳坪禁制内。几个寒噤过去,辛青身上逐渐寒热交作,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血,渐被阴火烧乾,眼看通身化为白灰而死,阴魔才以冯吾外表现身出来。
  阴魔对颠仙为卧云村落地权,颠倒黑白,屈杀善良,因自己前身身受之惨,对如此伪君子有着极深切的痛恨,目为比邪魔更恶毒,所以用冯吾外相,以恶制恶。经韩仙子的「寒极秘简」洗炼,驱动元气成焰,化作火烧冰作耍,竟穷而后工。元气也如能量,储而不运转便积成脂肪,久则滞碍。一经烧灼才知杂而不纯,从众淫妇妖女得来的玄髓,有着不可磨灭的睽隔,难如处女玄髓的交缠纠结。
  人体基因因子极众,随着所受的刺激大小而改变,才有进化,有道而形补形,食多了动物肉类,就有着肉食者鄙的形相性格。处子未经淫,玄髓纯净受精,印入的变化得虚位以待而极深刻,所以初恋难忘。随后而来的精虫基因就必须强盛甚多才争得一席位次,但也驱逐不了那先入为主的精虫基因变体。那些非处子的玄髓就总是牢固不稳。使用都极处时,就有着预料不到的变数。
  细检所得处子玄髓也不少。施家巷王玉英未有道气;红花姥姥只是过体,未嚼玄髓;气化淫渎铁姝未竟,为鸠婆所阻;凌云凤志在淫虐,未有采撷;杨瑾、齐霞儿是救亡,更未生采补之心;绛雪是炼功;秦寒萼、秦紫玲收为淫奴,也无损耗其元气;乔乔则是鬼魂修成,无甚效益。所采撷得来的只魔女温娇、女昆仑石玉珠,廉红药,皆道法未成,比起一众淫妇妖女的玄髓可说微不足道。
  眼前这辛青随师甚久,已窥大道,在伪君子门下,足以济恶,竭泽渔之可是一举两得。剥出软如棉絮的娇躯,也是玲珑浮凸,媚态撩人,难为她能在伪君子门下保持着处女之身成道。看着他那鹅蛋型的脸庞,清澈秀灵的美目中涵着汪汪的泪水,颇知到来的命运,有着秋后海棠般的凄美,令人心生不忍。但阴魔冯吾无我无相,不羁於心,视杀戮伐髓如宰畜灭蝇,理所当言,又岂会受屠问夜半声所惑,无歉无咎把巨调作适当圆径,缓缓楔入辛青的初开罅。
  辛青在针刺般的轻微痛楚当中感觉到渴望的充实,情不自禁地夹紧着入侵的茎,换来一阵一阵的丝丝快感,也带进了大量的燥热。阴魔冯吾先以纯阳真火将股股热气源源不断注入她的体内,将阴雷煞火先行消灭。跟着就是巡回她体内挑逗每个春情窍穴,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的情欲。窃入内窍的挑逗比外在的催化,更是无从抵御,辛青觉到全身酸麻舒畅,渐渐沉迷出神。血液翻腾,周身发滚,玉乳撑涨,感到全身各处都有似麻似痒的味儿,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奇异的冲动,不断地从体内涌起,感到浑身兴奋难耐。子宫内充满了热血,道涨满热燥,灼的浑然忘我,浑身都酥软了,渐渐的随着玉露的滋润,快感也逐渐的升起,骚浪起来。
  每一次的扭动,刀感觉到肉欲交融的紧贴美妙,体内的欲火也在随着不断地增加,快感一波波自阴户向全身袭散开来,更受肉欲所操控,再也没有半分矜持,为酥入骨里的感觉所驱动,旋转筛动着,嘴的轻声哼叫。有种说不出来的急切,她咬住他的肩膀,手指深深地掐在他后背的肌肉里,阴户磨得急快,耸动频密。
  阴蒂在茎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痹,膣腔也蠕动了。身心都迷醉在肉欲之中,酥淋得意识开始模糊,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
  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阴户咂时更紧,更激烈,连子宫也有节奏的收缩,就会如同痉孪一般地振动。强烈的快感自下体爆发开来,如电流般冲击,在她的脑门爆炸,一股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便喷薄而出。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阴魔冯吾发泄了淫火色欲,也不蓄意采撷,只接收她自泄的阴精内元。
  辛青泄身后,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那充满着活力的茎仍是又深又重地抵顶着她的子宫内壁,一翘一撬的跳动,恰好到处挑得元阴亢奋。辛青耸磨得更急而有力,呻吟越来越浪,强烈的高氵朝一浪又是一浪,冲激得全身痉挛而脱力,阴精争趋向花芯泄出,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给阴魔冯吾吸尽,对伪君子的弟子当然不会作玄精助长。辛青舒服的人事不知,呵呵喘息,魂儿像要飞上天际一般,停留在强烈的馀韵中,修长的粉腿仍是不住轻颤,快感还没有自她身体中离去。阴魔冯吾也任她半昏半死的高氵朝的眩晕中离去,追寻妖人。
  妖人给辛青遁走后,有了疑点根据,即可肆无忌惮,滥用法力,觉着远近山谷沟壑景物稍有疑似,便用他那邪教中的阴雷朝下乱打。辛青给阴雷轰山之声惊醒,知是自己露了形迹。照此情形,妖人迟早被他打到此地,辛青被得身心有托,自信有破解阴雷的靠山,不怕阴雷打下,但怕师父禁法发动,烟光上腾,必被发觉。自知道浅力薄,抵御不到三具法舟,想催接应快来,便向师父告警,焚了头道信符。
  妖人已经落到左侧危崖之上,侧面向着三柳坪。因为邻近,辛青才看出他是个生相短小的丑怪黑人。最奇怪的是,也不知一人化身为三,还是本来挛生兄弟三个,并肩而立,相去尺许,要行全行,要止同止,身首手脚,一举一动,无不如一。身上各背一个黑葫芦,几和其人一般长大。右肋上横插三剑,斜钉入肉,周身妖气浓厚异常。一股浓烟簇拥着朝前飞去,比御剑飞行要快得多。飞时身子也只剩了一个,辛青竟没看出那另外两个是与他合而为一,还是自行隐去。阴魔从阴阳叟遗识知是九烈神君之孽子黑丑。
  那九烈神君虽是一个极厉害的妖邪巨魁,却因得天独厚,所居洞府四时皆春,景致极佳,有着无穷享受,无须在外为恶铢求。人又明白利害轻重,极畏天劫,深知邪不胜正,从不自恃法术高强,与人树敌。虽然贪淫好色,但供枕席淫乐的多是各异派中有姿色的荡女淫娃。偶而外面遇上美好女子,带几个回去,供他采补,也都是用妖法摄取富贵人家重金,向女家明买,或是变幻美少年勾引,对方十九为他财色所动,出诸自愿,并非出於强迫。女的如果真个坚贞,不受诱惑,他也决不勉强。近数十年更因正邪各派群仙劫运将临,静中叁悟,推算出本身大劫不久也快到来,起了戒心,常年用禁法深锁洞门,人在宫中同了姬妾女徒淫乐享受,一步不出。
  一则恶迹不彰,二则此人有一特性:恩怨之心极重。轻易不与人结怨树敌,一上来,先总忍让,或是设法化解。一旦忍不下去,成了仇家,便和仇家誓不两立,不报复完,决不中止。生平与人结仇,共只三次,俱在七八十年以前,闹得乌烟瘴气。和他做对头的也是左道中法术高强之士,而他的妖术法宝也真厉害,每次死伤多人,结果仍败在他手里。处治仇家也极刻毒。因此各正派老少两辈中人,对他均不甚理会,也知他委实不易克制,不敢轻易启衅。
  九烈神君修道数百年,一意采补,是因全仗悍妻枭神娘援引入道,加上自身种种遇合,才有今日。是以只应悍妻之请,生此黑丑一点精血。这独子天生戾质,瘦小奇丑,生得比鬼还要难看,夫妻二人却爱如性命。只因黑丑与神君爱姬黑神女宋香娃言语不合,动起手来。黑丑之母枭神娘袒护爱子,宋香娃气愤不过,盗了许多法宝,不辞而别。九烈神君入定回转,因心恋妖女,怒火头上,立逼黑丑去寻庶母赔礼,请将回来。黑丑巴不得借此外出,偷偷带走了不少阴雷,结交了不少异派妖邪,妄肆凶淫,胆子越来越大。展转援引,竟和妖尸谷辰、白骨神君联成一气。妖邪知他的阴雷厉害,要借阴雷破坏金船。
  九烈阴雷自成一家,全是地肺中万年阴郁戾煞之气炼成,专污飞剑法宝,无坚不摧,无论人物山石,中上立即全消。未用时,看去只有梧桐子大小,发时化为一溜碧焰。一粒阴雷之力,能将百十丈方圆的山石地面震为灰烟,修道人如被打中,始而中毒,几个寒噤过去,身上逐渐寒热交作,终於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血,全被阴火烧乾,通身化为白灰而死。尤厉害的是九烈父子已炼得能与心灵相感应,并不一定随手爆发,可以由心运用,到了时机方始发挥妙用。
  阴魔知阴雷厉害,会令采宝诸后辈伤亡惨重,立意先除此獠,又不想暴露替身秘密。遥见叶缤在天际飞来,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之策,立时蜕变方玉柔外相,与黑丑套近。黑丑本来就是色中饿鬼,屡次欲接近方玉柔而不得,今番自动送上门来,当然大喜欲狂,千依万顺。阴魔方玉柔说要招叶缤入伙,便宜他先奸后诱,更从旁协助,许他一矢双。黑丑色迷心窍,接下阴魔方玉柔交来凤四姑的淫雾珠,匿藏林内,依计行事。
  阴魔方玉柔也迎上云端,招呼那御剑飞过的叶缤。此小南极金钟岛主虽以孤芳示世,但对方玉柔妖师也属后辈。当年司空湛横扫仙界之威力,尚存众仙识海,惊悸丧胆。虽然在赤仗真人与兀南公合击下重伤未复,但也不是一方小岛所能抗拒。近日更与一元祖师苍虚老人结盟,联合西牛贺州多个法力高深的地仙,组合共同盟体,与寰宇仙界霸主灵峤宫抗衡,连极乐真人也趋炎入伙,群仙喜忧叁半。
  叶缤对其爱徒更不敢怠慢,装模作样的降下云头,收敛剑光,心神在斟酌对方意图,以便推趟。
  阴魔方玉柔正是要她心神仿佛,更示之以热情,效西牛贺州的拥抱礼。叶缤又岂知此是对黑丑的暗号,在阴魔方玉柔匝挟下,神魂不定,动作被牵制中,突然被阴雷漫天洒罩。冰魄神光本是阴雷克星,叶缤因此疏忽了那夹杂以来的淫雾珠。此珠本是风四娘的平生淫气所聚积,经阴魔方玉柔的无相心法洗炼,更无色无相,可比水银渗地,无孔不入,更受本主在近处助虐,那不轻易透入神光,附上二人身去。
  阴魔方玉柔装模作样的率先倒下。叶缤可不知阴魔方玉柔是淫雾珠原主,还道受她所累,但知妖女荒淫,无用挂牵,自顾要紧。两极圈如旋风卷起,团身涡绕,射出极光若镜,五彩交替,闪烁缤纷,把法身围入光中,向武夷山飞逃。黑丑本是初生之犊,更因白骨、妖尸等前辈为求利用他的阴雷,把他捧得目空一切。
  但阴雷遇上冰魄神光这克星,黑丑颇为震惊,深怕叶缤淫气过后,就是自己应劫之时,不得不亡命狂追。辛青在坪内待了一会,忍不住重又轻悄悄隐身飞起查看,见黑丑追炸两极圈,阴雷碧焰向下射处,随见无数劫灰高涌入云,知这妖孽决非庸手,悄悄退回坪内。
  阴魔方玉柔志在借刀杀人,诛戮黑丑,更不想口边肥肉落入黑丑手中,也微化法身,隐形跟去,刹那间超越黑丑那团墨黑浓烟,附上叶缤的镜光之上。叶缤强催真气驾驭两极圈,也推动那侵入体内的淫气流窜更急。转眼到了元江水眼上空,叶缤已筋软脉酥,瘫痪无力,任由镜光自冲,将要被黑烟罩上。两极圈隔不住阴魔的微化法身,任阴魔穿入镜光,掳获叶缤娇躯,向水面急堕。到镜光接近水面时,阴魔已完成对两极圈的操控,将雪元丹炼成的第三元神,代替叶缤指挥两极圈,掉头逆流回窜,引开黑丑往左侧飞去,达十里以外。辛青闻得雷声和飞行之声又复停歇,一直未听再有动静,未有再焚信符。
  微化的阴魔已挟持叶缤穿入水中江岸一个大洞,蜕变出冯吾外相。叶缤虽是娇躯无力,在淫气鼓荡下,性激素源源不断溢出卵巢,注入体内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体内的情欲,已红霞透面,似火光流闪,耀目生辉,可见欲火煎熬之深。难为她但淫火焚炙得昏醉中,竟神智不泯,尚能紧闭厚唇,经抖动不已的鼻翼,口中喃喃泄出呼唤“谢山”的呓音。阴魔冯吾神光探照出,那不是爱之极深,只是忍神尼的封禁根深蒂固,非一时可解。何见蚩尤魔法之厉害,令人舍生忘死,弄得天下滔滔。魔徒一经洗礼后,即铭刻着爹亲娘亲不及轩辕老怪亲的烙印,舍任务外,别无他念。
  叶缤被淫气拨动血气,涨逼得胸膛上的庞大乳球更为膨胀,撑衣欲裂。阴魔冯吾宽下她的外裳,竟然是内里一丝不挂,可真与人方便。性感突出的三围本是风骚入骨,火热的娇躯已红若熟虾,热气扑人,弥漫着阵阵女儿幽香。一股热潮在窜动,浓密黑亮覆盖的双股之间已被灼的发烫,热浪宣炙,湿气袭散。淡淡的淫水味冲入嗅觉,带有麝香阵阵的爱液微薰,中人欲醉,撩动心魂。掩映之间,隐隐闪现出一丝粉红色的溪流,由挺凸硬胀乳蒂,在揉揉晃晃的丰腴雪峰上摇曳招唤,准备好要承受那美妙的冲击和满足。颇能刺激男性贺尔蒙自动出册,作飞蛾扑火,难为谢山能忍下三百多年,待今日才展露阴魔冯吾面前,令这欲海淫魔也肉怒伸,龟头狰狞若扑。可恨这熊熊欲火也淹没不了她的任务感,本能地渴求着更强烈侵犯偏偏又想抵抗,但无奈全身酸软无力,显得双眉紧皱,泪水含眶,一双雁目虽然紧闭,但已闪出水光,凄婉哀伤变得冶艳妩媚,勾人魂魄!隐隐带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尖声狂叫不休,道:“我是谢山的!我是谢山的!
  ……“
  真是一盘冷水浇下火头。阴魔冯吾纵横欲海,绝色娇娃也趋之若,婉转奉承,那曾受拒。更难堪见那对庞大圆滚的乳球,在血气催逼下颤震不息,炫耀其幼滑娇嫩,却非君所有。欲火恼火激发了阴魔冯吾深藏心底的愤世情怀,肆施淫虐,要看这人形工具在欲火催逼下,能捱得多久。顺手捻起一片遗下洞内的羽毛,轻轻搔熨叶缤的硕大乳蒂。
  令女性动情就是刺激卵巢分泌。药物针灸外,皮肤的敏感使血流变易,也有同等功效。皮肤受刺激红肿,是生理上充血。血从血管收缩而来,於是就有副作用,影响淋巴腺,若其部位与卵巢淋巴腺有窍穴牵连的,就有催情之效。所以女性在情绪激动时,无论喜怒悲乐,都易献身受。但哀伤令人老,就是血气郁结,以致多愁善感的妇女大多冷感。而且甲妇的动情区与乙妇的动情区未必相同,这就是淋巴腺的活跃颇受微血管的畅通有关。
  叶缤虽然受制,无力挪动躯体,但自主神经却非瘫痪,更因神智失控,无从抗拒外来刺激,何堪那羽毛在欲火炽盛中更添油膏。感到兴奋难耐,血液在加速奔流、冲击着她兴奋、紧张的心弦。不断翻腾的欲焰火气,烧烫得浑身发热千万个毛孔全开,透出丝丝带点迷蒙似的雾气。血脉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激潮,波涌千层,相迭扑来,心中如油煎般的难受。灵魂被炼火煎熬,子宫内充满了热血,小腹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火在体内不断地增温,越烧越旺。叶缤受不住阴道里传来的空虚感,欲火炽盛地煎熬着她,快要爆发,已几近崩溃了,火红的俏脸上满是被欲火焚烧得无法忍耐。那传入神经中枢的压力若劈山凿石,碎裂元神。
  穴空虚,花芯不像男性的玄关易放,女性性器官深藏体内,自渎不如男性之易,阴精出不了花芯,不会自己闯关,更贴根脊梁,压力迫入脊髓,影响脑部神经,回冲迫压脑门,所以女性易患偏头痛,甚至花痴。叶缤被欲潮摧逼得魂裂魄碎,以被欲火煎熬到神智不清,浑身肌肤痉挛,仍是不停的挣扎着。惨叫哀号,更胜九幽厉鬼,但就还是苦苦的哀叫狂呼:“不┅┅不┅┅不┅┅”
  阴魔冯吾久经淫妇调教,对女性情穴了如指掌,拿住纤腰,轻揉慢捻,不轻不重的挑逗每个动情窍穴,更施先天真气催动位於肚脐的两侧的大巨穴,促进肉体的血液循环,让她的卵巢燃起兴奋的欲火。脊椎骨上骨盆向上算约三个指头宽的次胶穴,都是接近卵巢,更是难以抗拒。所以有浪子格言说妇女肯给身子你摸,已是千肯万肯,只看你的功力了。阴魔冯吾就是不动她的穴,不给她半点充实。
  叶缤在此淫魔手上,有如肉俎在刀下,遭受凌迟细割。神经中枢如同片片断裂,似已经被那热焚焚的欲火完全烧化了。狂的火焰愈燃愈旺,但见穴雾涌,淫水沸腾,几乎都要蒸发,已呻吟无声。但稍见回气,则低号呓叫“谢山”不歇。
  阴魔冯吾也无奈她何,眼看再熬下去,涨满热燥的穴都要被烧焦,要步忍神尼后尘,成为植物人,那诛黑丑的计算,要成画饼了,不得不给她发泄。但又不甘就此放过叶缤,由她享受性趣,却要她极受蹂躏,刻骨铭心。更嫌肉抽插也不如手舞快捷,把叶缤俯吊起来,四肢外伸,把一双修长润秀的玉腿擘开成直线,柔软丰臀更翘挺张开,展示那深深窄窄的臀沟,无所设防。阴魔冯吾更把悬垂摆荡的一双笋形乳峰,绑上个别乳蒂以千斤金坠,把沉甸甸的笋乳扯个笔直。
  叶缤螓首低垂,珠泪串洒如泉,无助的悲愤只能发泄在紧夹着那野性的性感樱唇。更令阴魔冯吾残淫暴虐,阴魔冯吾调较好位置,从叶缤身后猛力冲擦大小阴唇,深深地直插到底,痛得那尚是处女身的叶缤“啊”声尖锐哮号。叶缤被一根火烫的粗棒似撑裂下体而顶入,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如牙狼棒直趋脑门,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更有经历着强撕处女膜之痛,痛得天灵欲破,百脉扭乱,腾扎若飞,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令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惨酷的嘶叫撕肝裂肺地发泄出来,惊心动魄,若裂洞凿壁,碎石纷落。柔软的娇躯不由得浑身绷直然后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软化下来,不堪刺激的痉挛,摇晃,颤抖。穴内膣肉将阴茎紧紧钳住,紧窄厉害,在受虐时身体产生的反应,居然更强烈。
  痛快痛快,越痛越快,是快感也。强劲的讯息从神经末梢冲激神经中输,所刻划的影像,能终生永不磨灭,非血气的充涮所能比拟。所以能棍头出孝子,蟒鞭伏恶奴。阴魔冯吾听到痛苦的凄厉惨叫,不知怎地,竟然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助长欲火,阴茎经历到空前的火热、硬挺、粗壮,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无坚不摧。
  勇不可当的冲击,一次又一次在叶缤的穴凶狠的戳刺,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秘穴最深处的花心。暴雨狂风的冲刺,越捣越快,不住冲击着最敏感最脆弱的所在。啪啪啪啪的连串急促肉击声在叶缤的感觉上,像是雷轰隆隆,一道道划破天幕的强烈闪电,化作实质的雷击,形成一支无坚不摧的光矛射破天灵,身上每一寸皮肤,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炙痛,连惨叫也无力呼吁。但虽惨痛,也不阻玄关开爆。
  妇女所以性冷感,也如男子的阳痿一样,是性器官的血管滞碍,血气入不到性器官的微血管,做成知觉迟钝,引不起淫兴。
或许您还会喜欢:
三人行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25
摘要:发信人:无名标题:三人行蓝蓝天,绿油树,初夏的风,使这乡下呈现一片宁静的美。池天南在这午后一点由泰安乡一条山径,漫步走到一处风景美丽的山腰上。这儿不但有株浓荫蔽天的大榕树,满地枯叶,远处也有一大堆枫叶树,那飘落的枫叶,将山点缀得爽目宜人。池天南在榕树对面一株枯松的树干上坐下。他打开口袋中的长寿烟,亮起打火机就抽了起来。他似在等人,不久,他抽到第三支烟了,东张西望之下,仍没有人影从山径走上来。 [点击阅读]
你不相信的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25
摘要:发信人:SkyHawk@sexstory(代替月亮处置你)标题:你不相信的在我升大四的那个暑假,有一次从台南家中坐夜车赶回台北学校,等到晚上十一点多进到学校宿舍,才发现学校暑假停课、停止上班一周,宿舍也贴出公告暂时关闭,这下子完了,同学们都回中南部了,住台北的不是女同学,不然就是和他不熟,而且也已经那么晚了,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点击阅读]
婚姻之外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25
摘要:发信人:SOFA出版:青山作者:浪人标题:婚姻之外一、纸醉金迷(1)在灯红酒绿之下的香港社会,到处都是漩涡,一不小心,经不住那双眼的诱惑,就会跌进漩涡而灭顶。陈仲达来到上海餐厅,那郑家森早已在靠街边的座位上等他了。郑家森一看到陈仲达,立即走上前去,拉著他的手,拍著他肩,一付热情的样子,使陈仲达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点击阅读]
小青的「情人」
作者:佚名
章节:2 人气:13
摘要:发信人:朱莞葶标题:小青的「情人」(1)住在加州硅谷南湾的华人贵妇杨小青,这天从一大早起,就在电话上,一个接一个的打,为的是要得到对方接获「张府」邀约请帖的回应。并且也张罗为后天下午在她自己家里办宴会,已安排好顾请的餐厅、佈置、及乐队等的连络与确定工作。 [点击阅读]
新年SM魔术大汇演之四分五裂
作者:ICAC1991
章节:1 人气:25
摘要:著名魔术师娇娇和媚媚将要为大家表演的这个节目名字叫做四分五裂,顾名思义,就是要在魔术表演过程中将娇娇四分五裂,当然,要看我们的大魔术师能不能逃过这悲惨的命运了。全场的灯光突然全暗了,几束光集中做在舞台的一侧,只见娇娇赤着脚、衣裳不整的被锁在一个粗糙的站笼车里被工作人员推上舞台,她身上的几片破布不但没有任何掩盖的作用,甚至比没有它们还更挑逗人。 [点击阅读]
暗藏春色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25
摘要:发信人:无名标题:暗藏春色一、我和邱仲仰生活在一起,等于住在监狱里似的。他的屋子在十二楼上,防火梯则祇通到十一楼。这是于法不合的,但邱仲仰有势力,谁敢说一个不字?如果有人问:难道邱仲仰不怕火警吗?他的回答是:「火警的机会少得很,但有人拿枪从防火梯上来的机会就多了。」如果你也是像他一样雄据这个都巿黑社会头目的高位,你也不会怪邱仲仰是太多心的。邱仲仰甚至连街也不多上;每个星期祇上夜总会一次。 [点击阅读]
梅桂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25
摘要:发信人:LKK标题:梅桂梅桂自从高职毕业后,即离乡背井北上谋职,可是一时也找不到合乎自己兴趣的工作。迫于生活的拮据,于是到处寻找工作,纵使待遇不高,可是目前总算先稳住吃饭。她原先想借著找一个高新又合乎自己的工作,奈何在台北人浮于事,人生地不熟,要想谋得高薪的工作谈何容易。今天,她和往常一样,又再寻找工作,却在西门町碰到了上个月在碧潭划船时结织的张成业。张成业马上向前同牛梅桂打招呼。 [点击阅读]
欲情 On-Air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25
摘要:第一章凌辱的安魂曲第二章欲情ON-AIR第三章媚药的圈套各位网友,小弟又来贴文了。很抱歉这本小说也不是完整的故事。没办法,国内日译小说的出版商一向不怎么负责。这本小说连作者都是随便安上一个日本名作家,小弟只好标示为原著不详了。这本小说的续集应该是叫做「取悦的秘术」——如果书后的资料是正确的话,希望有这本书的网友能提供一下。 [点击阅读]
负心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25
摘要:发信人:无名标题:负心的人民国卅四年十一月(昭和廿年),日本政府己战败,竖起白旗向我投降。那时在台湾的日本人,持别是日本女人,可说都是渡日如年的艰苦!这话怎么说呢?因为日本男人,有许许多多战死在战场,她们和一些老弱妇孺都奉命遣返日本,重建家园。可是,这些日本妇女,本来在台湾,己饱受空袭的惊悸了,在不久前又听闻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人畜俱毁的惨状,她们就对被遣返日本的命令发生了抗令。 [点击阅读]
赤足惊魂
作者:小小色狼转载
章节:1 人气:25
摘要:将阴茎通过SM专用口嚼器的洞口探入了月媚的嘴里,啊…………”柔和的灯光笼罩了整个房间,夹杂着月媚体内淫液的水花四处乱溅。我来帮她吧!手里捧着一个包裹,求你了,他快步走到桌前,凭借过人的胆识和机敏,强烈的满涨感让月媚高高的扬起头,月媚正在奇怪,正在这时,紫媚虽然不是处女,但这却更激起了月媚的情欲,在确认月媚肯定在警署之后,女郎的头颅左右晃动着,阿明淫笑着用手指分开月媚那两片肥嫩的阴唇, [点击阅读]
阿莎丽小姐的旅行记
作者:雨天不下雨
章节:2 人气:13
摘要:“已经十四天了,阿莎丽小姐!我迫切地想看到你的成果……”放下电话,阿莎丽一阵烦躁。做为公司的首席服装设计师,到今天为止,她仍然没能完成下周即将发布的本年度夏季服装展示的设计方案。“真是见鬼了!我一点灵感也没有。”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极不情愿地向执行总裁杰夫的办公室走去。象往常一样,杰夫坐在他宽大的办公室里。透过巨大的玻璃墙,他可以看到外面的所有动静。 [点击阅读]
十八摸歌词
作者:小小色狼转载
章节:1 人气:24
摘要:十八摸歌词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四句)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八句)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十二句)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十六句)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二十句)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二十四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