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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遗秘 - 正文 第25回 大闹酒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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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老夫几个不争气徒儿昨夜已经会过他啦,那么这小兄弟该算是我的人。”原
  来他三个徒弟去捉拿白湘芳,被宝玉坏了好事,还以为是什么高手相助,已连夜
  探查了一番。
  兜兜俏面一红,心里痛骂宝玉在枫林中怎么不连姓一起说出来,以致现在闹
  了个大笑话,还落得个授人与柄。
  宝玉心里大骂:“老怪物!鬼才是你的人。”却哪有力气开口争辩,觉得周
  身血液似乎都快要凝结了。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又听那冰魄老妖道:“沉大小姐别着急,待我将圣令送
  回圣宫,教主他老人家自会给您个交代。”
  沉小姐气得面色发白,贝齿咬碎道:“这…这圣令是我爹爹的东西,岂能凭
  你几句花言巧语就拿走!若不留下来,别怪本小姐不客气。”原来她正是白莲教
  前教主沉士宇之女沉瑶,此番率领极乐谷一部入都,便是为了寻找圣莲令而来。
  病狐焦慕凤及五大先锋听见沉瑶此语,皆往前踏上一步,只待一声令下,便
  要动手。
  宝玉听见,心中大悟:“原来这令牌是沉小姐爹爹的东西,难怪她一看见就
  泪水涟涟的,想来这件东西定是她爹爹的心爱之物,她才这样着急,唉,我怎么
  不一早就拿出来呢,弄得现在被别人抢去了!”忽又想起一事,暗叫不好:“这
  支令牌原是供奉在一只玉棺之上,莫非……莫非她爹爹已……已……”
  冰魄老妖微笑道:“老夫可没胆子跟大小姐动手,这就告辞,改日再去极乐
  谷登门谢罪。”话音未落,身形倏地旋起,带起一阵袭人的寒风。
  病狐手中的怪形短刀、虎先锋的九节铜锏、熊先锋的大铁椎、鹰先锋的鹰爪
  钢手、犬先锋的双短拐、鼠先锋的小铁镐立时一齐招呼过去,他们皆知这冰魄老
  妖武功独树一帜,乃教中一流的高手,因此一动手即使出自己最狠辣的招式。
  只听冰魄老妖怪笑声不绝于耳,身形犹如一股风雪般在众人当中到处乱刮,
  忽而东忽而西,忽而南忽而北,竟没有一件兵器能沾着他的衣角。
  紫气东来崔朝阳却于旁立着不动,原来他表面的身份是都中第一大赌坊的老
  板,其实又是白莲教三十六分堂之一的天佑堂堂主,而冰魄老妖为当今教主所
  派,沉大小姐却是前教主之女,帮哪边都觉十分不妥。
  病狐焦慕凤所使的怪形短刀叫做勾魂斩,招招奇诡非常,出刀又以轻柔飘忽
  见长,攻了十余合,每每看似就要得手,末了却总是扑个空,心底暗暗吃惊:
  “五先锋个个身手不弱,这许多兵刃一齐使开来,还能剩下多少空间,老妖物却
  能进退自如毫发无损,难怪有人认为他的武功在教中可排入前十名内。”
  冰魄老妖今次奉命入都寻找圣莲令,只道必是千辛万苦,孰料今日却轻易得
  手,想到办成了这件大事,荣华富贵自不用说,日后还能更得教主重用,心中喜
  难自禁,不愿再多做无谓纠缠,忽一掌朝前面的熊先锋魏劭拍去。
  魏劭见他终于出招,不敢丝毫托大,举起大铁椎一迎,居然接了个正着,不
  由一喜:“竟敢用手来碰我这力道千钧的兵器,擦着一点,立教你分筋错骨!”
  谁知掌心一冰,倏从椎柄上传来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流,直循手臂而上,刹那想起
  江湖上传闻冰魄大法的种种厉害,心中大惊,踉跄后退,包围圈顿然撕开了个口
  子。
  病狐焦慕凤与虎先锋翁辛志见势不好,不约而同急忙插上补位,却已迟了一
  瞬,冰魄老妖飞身穿出,怪笑道:“诸位慢玩,老夫失陪了,这圣令你们去跟教
  主他老人家讨吧!”
  犬先锋常彦昆见他这一逃,势必难以追上,将短拐悬在一名锦衣人头上,喝
  道:“若不将圣令留下,我立将你这些徒弟统统毙了!”
  冰魄老妖脚步不停,轻哼道:“尽管下手吧,只是今日杀我一个徒儿,老夫
  他日便宰一百个极乐谷的人报答。”
  常彦昆心知这魔头说到做到,一时倒不敢真的动手,见沉瑶已纵身追去,只
  好与病狐焦慕凤等人随后奔赶,这么稍稍一迟,立马拉下了大段距离。
  崔朝阳犹豫了一下,也率众手下赶去,一时街面上只剩下宝玉和那几名锦衣
  人。
  宝玉只觉身上越来越冷,瞧见那几名锦衣人伏在地上,不知他们已被点了穴
  道,心想:“若等他们回过神来,怕不将我捉去吃了。”赶忙溜入旁边的小巷,
  跌跌撞撞地逃了。
  ************
  回到荣国府,宝玉直往自己院内奔去,在廊下撞着麝月,见状惊问道:“怎
  么了?脸色这样难看。”宝玉不答,迳自进了里屋,一头钻进被窝里。
  晴雯瞧见,因还在生今早的气,本不想睬他,又觉有些奇怪,忍不住道:
  “穿着靴就上床,被子弄脏了自有人洗是不是?”却没听见她公子吭声,走过去
  一瞟,只见宝玉抱着被子不住发抖,立时吓了一跳,道:“怎么冷成这模样?敢
  情才从冰水里捞起来呢。”
  伸手去宝玉额头摸了一把,只觉冰如凉水,晴雯更是慌了,朝外边急唤道:
  “袭人袭人。”手已被公子拉住,一把拽进被窝里去了,立怒道:“又要胡闹
  么,快放手!”
  宝玉颤声道:“冷死我啦。”
  晴雯见他面如白纸,不似装模作样,心里一软,便由他抱着,哭丧着脸道:
  “你倒底怎么了?”
  这时袭人已同麝月跑进来,见状一怔,惊问道:“怎么了呢?”
  晴雯满面羞红,从宝玉怀里挣脱出来,惶急道:“不知得了什么病症,身上
  冷得冰块似的,我们快回太太去,请大夫来瞧瞧吧。”
  袭人上前摸摸宝玉额头,也吓了一跳,就要去外边叫小丫鬟去报与王夫人,
  却被他拉住,牙齿交击道:“不是病,你们莫惊动别人。”
  袭人急道:“这还不是病?身上半点热气都没有啦。”
  宝玉只觉周身皆冷,唯独胸口略为暖和,心中一动,忖道:“白姐姐受了这
  样的伤,我用那气流帮她医治,她便好了些,何不用那气流来医自己试试看
  呢?”便对袭人几个道:“你们莫慌,再等一会,若是不好,就去回太太,先倒
  杯热茶来喝。”
  晴雯忙去倒茶,袭人想了想:“明儿便是中秋,此时报与太太,必是阖府惊
  动,的确麻烦之极。”当即冷静了些许,叫麝月去弄热水,自己又去柜子里搬了
  一床棉被出来,都盖在宝玉身上。
  宝玉努力凝神静气,默默思念那神奇气流,过不片刻,一股暖流便从胸口注
  入体内,果然立见成效,身上寒意顿时大减。
  约莫过了盏茶时间,宝玉身上寒冷几乎去尽,回过神来,见袭人与晴雯正一
  人一边扶着自己灌热茶,神情皆是极为关切,想起她俩这几天正跟自己闹别扭,
  难得享受如此温柔,心中偷偷大乐,仍装做半生不死的模样,将茶慢慢喝了,一
  臂从被底伸出,悄悄将晴雯柳腰抱住,口中呻吟道:“我要死啦。”
  晴雯本要挣开,一听公子的话,眼圈立红了,任他抱着道:“别乱说,不过
  一时之症,稍加调理,自然就好。”
  袭人也是泫然欲泣,抽噎道:“早上出去时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
  这样子?”
  宝玉道:“你又不理睬我,怎么知道我早上怎么样?”
  袭人俏面微微一红,道:“我哪里不睬你了,早上……早上……”下面的话
  却说不出口,原来宝玉早上将晴雯拉入帐内时她已经醒了,心想一大早便这么来
  劲那还不算好好的么。
  晴雯飞霞满面,若在平时,早对宝玉大发娇嗔了,但此刻满怀皆是柔情关
  切,怔怔道:“莫不是早上衣服穿得太少,出去着凉了?”
  宝玉凄然道:“兴许是吧,唉……若你们都不理睬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
  思。”这淫人面上哀声叹气,心中却十分恣情洽意,晴雯肯让他这么乖乖抱着,
  真是稀罕无比的事。
  袭人急道:“谁不理睬你啦,不过因为你老是回来太晚,跟你闹闹儿罢
  了。”
  宝玉道:“那你是理睬我了?”另一臂也从被底探出,将她腰儿搂着,乐得
  几乎快笑出声来。
  袭人点点头,一注清澈的泪水已沿着脸庞滑下,柔情万端道:“我哪里会真
  的不理睬你呢,你快快好起来吧,以后不再闹你了。”
  宝玉心满意足,转头望向晴雯,道:“那你呢?理不理睬我?”
  晴雯道:“我?我哪有不理睬你。”
  宝玉盯着她,趁机大耍无赖:“若我还跟……还跟你那样,你……你生不生
  气?”
  晴雯耳根红透,挨了半响,方细不可闻道:“不……不生气。”
  宝玉心头荡漾,还要趁机便宜她们俩,见麝月端了一脸盆热水跑进来,飞快
  地绞了条毛巾,递与袭人道:“快趁热敷一敷,或许会舒服些哩。”望着床上的
  公子,眼中也尽是无限的关切。
  宝玉心中大为感动,再不忍让她们担心下去,拿起袭人的手,放在自己额头
  上,笑道:“你们都对我好,我一下就好多了,你摸摸我还冰不冰?”
  袭人感觉他额头已有微温,不禁十分欢喜,破啼笑道:“果然好些哩,你别
  动,只在被窝里暖着,我再去唤人熬碗姜汤来喝。”转身出去了。
  晴雯双手合什,瞑目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小爷你真真吓死我们
  了。”
  宝玉道:“我真的好了,不信你也摸摸。”又捉了她的绵手儿放在额头。
  麝月问道:“怎么会这样的?”
  宝玉笑道:“料是今早衣服穿少了,你过来摸摸我要不要?”
  麝月见他笑得奸诈,只离他远远的,嫣然摇头道:“已有两个摸过了,我再
  摸一摸,只怕便得烫起来哩,那又不好啦。”
  晴雯一听,赶忙把手儿从公子掌中抽出,羞不可耐地挣出他臂弯,站起来
  道:“一碗姜汤也弄这么久,我瞧瞧去。”一道烟溜出去了。
  宝玉躺在床上,思忖今日所遇的种种奇事,仿佛做梦一般,猛想起明儿便是
  中秋,可卿说不定会过这边来,忆及半月前的水轩销魂,不禁痴了。
  这夜所梦,尽是与可卿婉转缠绵颠鸾倒凤。
  ************
  次晨,宝玉早早便起床,在屋里东摸摸西弄弄坐立不安,不时唤小丫鬟去打
  听东府的人过来没有。
  袭人只好跟着起床侍候,晴雯却仍赖在被窝里,颦眉道:“小爷,东府那边
  纵然过来,也没这么早呀,您安静一会儿成不成?”
  宝玉心里思念可卿,哪能静得下来,道:“好好,我到外边去,免得你瞧着
  眼烦。”出了院子,漫无目的地乱逛,穿过花厅,瞧见园子里搭了戏台,猛想起
  秦钟说过的那个驰名天下的琪官儿,心道:“哎呀,忘了求老祖宗去请那蒋家班
  哩。”正在出神,忽见佳蕙跑来,道:“东府那边过来了。”
  宝玉忙问:“那……那蓉哥儿媳妇来没有?”
  佳蕙瞧了他一眼,心中奇怪:“怎么别人都不问,却单单问她一个?”答
  道:“不知哩,是听李嬷嬷说的。”宝玉摆摆手,迳往老太太处赶去。
  进了屋,见地上已站满了一众东府那边的姬妾媳妇,正由尤氏领着向老太太
  请安,宝玉把眼急急一扫,已瞧见那魂萦梦绕的人儿,心中一颤,既是欢喜又是
  迷醉,直到鸳鸯过来叫了一声,才惊省过来,听她道:“一大早就犯迷糊呢?老
  太太唤你过去哩。”
  宝玉忙到贾母跟前请安,这时恰逢薛姨妈与宝钗来了,便趁着众人说话偷瞧
  可卿,见她正往这边望来,目光触着自己的视线,又低下头去了。
  热闹了一阵,王夫人说:“屋子里人多了气闷,大家到园子里看戏去吧。”
  于是众人拥着贾母出屋去了。
  宝玉混在人群里,悄悄靠近可卿,想与她说说话儿,谁知她却只顾低头走
  着,紧紧跟在尤氏身畔,毫无可趁之机。
  园子里早已摆了十来席,备了酒果茶点,正席旁边放了一只透雕夔龙护屏矮
  足短榻,上边靠背、引枕、皮褥俱全,一头还摆了一张极轻巧的洋漆描金小几,
  几上放着茶吊、茶碗、漱盂、洋巾之类,乃是专为贾母所设。
  众人坐下,贾母请薛姨妈点戏,薛姨妈又让与尤氏先点,众人相互推让一
  阵,才点了《刘二当衣》、《满床笏》等几折贾母爱看的热闹戏。
  宝玉坐得离可卿甚远,更无机会亲近,心里急得有如热锅蚂蚁,在那里悄自
  长吁短叹,怔怔地看了一会戏,几个姐妹离座过来,探春道:“宝哥哥,这些戏
  早就看熟了,接下几折也没什么新鲜的,我们要去那边玩儿,你来不来?”
  宝玉正感没趣,偏又舍不得离开,道:“你们先走,我过一会再去。”
  好容易才熬至近午,凤姐儿问贾母午饭要在哪里吃,贾母懒得动,道:“就
  这儿吧,省得来回挪。”
  凤姐儿忙与李纨吩咐丫鬟婆子摆碗安箸,张罗厨房上菜,众人便在园子里用
  了饭。
  宝玉闷闷不乐,趁人没注意,连喝了几杯烧酒。
  饭毕,凤姐儿笑道:“这会儿刚刚热闹过,睡不着觉的,不如我们斗牌
  罢?”
  贾母一听,正合心意,应:“好啊。”转头对尤氏道:“难得你们婆媳俩过
  来,做一处玩玩吧。”
  尤氏笑道:“我是非得睡会儿中觉不可,要不下午睁不开眼睛的。”指了可
  卿,说:“让这孩子给你们凑数去。”
  贾母便不勉强,凤姐又请了薛姨妈,一起回到上房,小丫鬟听说主子们要玩
  牌,忙在桌上铺下软毡,四人坐定,洗牌告幺,玩了起来。
  宝玉苦苦等到中午,心里盼着众人散去后,能有机会跟可卿说话,这时见她
  又被拉去陪老祖宗玩牌,差点没哭了出来,这痴人在园子里呆了半响,还是不甘
  就此作罢,便又跟进贾母屋里去,强颜笑道:“我帮老太太看牌,免得被凤姐姐
  混去了。”贾母自是十分喜欢,拉他在身边坐下。
  凤姐儿笑骂道:“老祖宗不知已赢了我多少去,你还要帮着,难道眼里只认
  得老太太却不认我这姐姐么?”
  薛姨妈对她笑道:“应该的应该的,等你孙儿也象他这么大的时候,自然明
  白这道理没错。”
  贾母笑搂着宝玉,道:“等那猴子的孙儿也这样大的时候,都不知何年何月
  了。”
  凤姐儿知老太太取笑自己不生儿子,脸上微微一红,笑道:“哎,认了认
  了,别人闷声发大财,我只闷声破大财罢啦,免得输了钱又招惹难听话,何苦
  呢。”
  贾母呵呵笑道:“你若觉得不忿,自己快快去生一个儿子出来,也不用瞧别
  人的眼红了。”
  局间众人谈笑风生,可卿却只是瞧着牌,偶尔嫣然浅笑,半点不敢往宝玉处
  望去。
  凤姐儿跟可卿素来最是要好,互相深知性子的,见她竟没有趁机打趣自己,
  不似平日的活泼鲜辣,心中微感诧异。
  宝玉装作帮贾母看牌,初时尚有些节制,到后来只是痴痴望着可卿,口水差
  点儿没掉下来,不想被凤姐儿瞧见,心中愈觉奇怪,再去看可卿,见她似乎神不
  守舍,牌也是乱出,放了好几回瞎炮。
  不知薛姨妈是否也觉察了,忽瞧瞧宝玉笑道:“你今儿倒有些奇怪,怎么只
  守在这里,不跟姐妹们玩去?”
  凤姐儿也意味深长地笑道:“我都奇怪呢,等着糖儿吃么?”
  老太太便道:“不用你侍候了,换鸳鸯来帮我看牌得啦,酒气那么重,适才
  定是偷喝了不少酒吧?睡一会中觉去。”
  宝玉心里有鬼,满面皆烫,听她们这么说了,再不好意思赖下去,便向几位
  长辈请了安,依依不舍的离开,出去时犹回头偷望了可卿一眼,见她耳根似乎兀
  红,心中不禁一荡。
  宝玉到了外边,满怀皆郁,暗叹道:“卿卿好容易才过来一次,但今日看样
  子是无望单独见面的了,唉……还是无缘呐,老天爷啊老天爷,既然无缘,为何
  偏偏又让我们梦中相会呢,教人这样难受!”总不甘心走远,只在贾母屋子附近
  来回踱步。
  上房内四人仍继续玩牌,可卿屡屡点炮,输得一塌糊涂,贾母却胡了最多,
  乐呵呵的十分高兴,本来惯睡中觉的,此际竟无半点倦意。
  这时李纨从园子里忙完进来,立在贾母旁边陪着说笑。可卿忽道:“大嫂子
  也来玩会儿,我输得头都昏了,去洗把脸再来。”
  贾母笑道:“哎,放你去睡觉了,眼睛都乱晃呢,不用再来陪我们啦。”
  宝玉一走,可卿就自然了,笑道:“我只洗把脸就回来,老祖宗赢了钱不让
  人翻本么?”
  贾母笑得合不拢口,道:“你来你来,等你哩。”
  可卿出了上房,先去旁间洗了脸,又走到外边,沿着穿廊缓缓走了一圈,呼
  吸院子里的新鲜空气。
  其时已是午后,除了几个在屋里侍候的丫鬟婆子,别的下人大多睡了,院子
  里静悄悄的,可卿在廊下看了一会笼子里的画眉,不知怎么,心中一阵怅然若
  失,方要回屋里去,忽听后边有人小声叫道:“卿卿,你可出来了,等得我好苦
  啊。”
  可卿娇躯一震,不用回头,已知是谁叫她,心脏几乎都快蹦出来了,却咬了
  咬唇儿,仍往屋里走去。
  宝玉好容易才见她出来,怎肯就此放将回去,忙一把捉住她的手儿,急道:
  “我们好容易才遇着,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
  可卿全然不理不睬,绷着脸甩了甩手,宝玉只紧紧地握往,惶然道:“到底
  怎么啦?说与我听,也好帮你解解闷。”
  可卿小声道:“你放手,我还要进去玩牌呢。”
  宝玉心中凉透,道:“你不愿见我了么?那只须明明白白的说一句,以后我
  便再也不闹你了。”
  可卿半响不语,突然转身娇嗔道:“适才你傻了么,若被她们看出端倪来怎
  么办?”
  宝玉顿然大喜,心想原来是为这个生气,忙陪笑道:“她们只顾玩牌,怎会
  发觉呢。”
  可卿道:“呆子!别人还好,凤婶婶人精儿一个,你那样子又怎么逃得过她
  的眼睛。”想起刚才屋里的情形,心中仍有余悸,不由又羞又恼。
  宝玉嬉皮笑脸,凑近低声道:“别生气了,下回我一定小心。”
  可卿俏脸生晕,道:“还想下回,下回我就不过来了。”她虽然说得端庄,
  但那神态举止,自有一股天生的风流妩媚透出,瞧得宝玉几乎痴了,情不自禁张
  臂将其抱住,柔声道:“你若真的不再理睬我,明儿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可卿嫣然一笑,旋又绷了脸,道:“我不理睬你了。”宝玉心神荡漾,猛一
  口罩住她的樱唇,不由分说,便强索香吻。
  可卿挣扎了几下,身子就软了,双臂绕在宝玉的脖子上,如火如焰地与他一
  起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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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回翠屏偷欢
  两人这一吻,真是如痴如醉难解难分,舌头如鱼儿般你来我往地游梭唼喋,
  浑不知身在何处。
  过了许久,可卿才努力将男儿推开,娇喘道:“吃饱了么,快走吧,我跟她
  们说洗把脸就回去的。”
  宝玉道:“不行,没吃饱呢!”把她拖到穿廊转角处,又强行亲吻起来,肚
  里明明有千百句话要说,偏偏嘴上太忙。
  可卿也想极了这个梦中人儿,此际虽然满怀担心害怕,终无法狠下心肠拒
  绝,痴痴迷迷地又与宝玉热吻了许久,娇躯早已寸寸酥掉,站立不住,整个人几
  乎都瘫在他身上。
  宝玉道:“卿卿,这些日来我可想死你了,差点就想过去东府那边寻你。”
  可卿嘤声道:“我也是,白天晚上都……都……唔……”她原想矜持一点,
  不想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这样子。
  宝玉见她双颊如火,眼波似醉,娇艳不可方物,手上忍不住放肆起来,所触
  皆是滚烫一片。
  可卿觉察,嘤声道:“不要……不要……”
  宝玉却愈演愈烈,隔着衣裳一把握住了她的酥乳,用力揉捏抚慰,嘴也凑到
  她雪颈里亲吻。
  可卿背靠墙壁,娇弱无力道:“宝玉,我真的该进去了,快跟卿卿说会话
  儿。”
  宝玉闷哼道:“不能走不能走,卿卿,我越来越经常梦见你了,昨夜又梦着
  了呢,只是你飘飘忽忽的捉不住,可急死我了。”
  可卿不住柔吻他额头,心醉神迷道:“世上真有在梦中相会的法子就好了,
  那时卿卿夜夜都来陪你。”
  宝玉抬起头来,又吻可卿的柳眉、眼睑、睫毛,喃喃道:“好容易才过来一
  趟,今儿定要让我记清楚你的每分每寸,梦里或许能清晰些呢。”
  可卿闻言一呆,细细咀嚼他的话,不由泫然欲泣:“这才是真正疼我的人
  儿,这才是我真正的得意人儿,却偏偏不能长久。”北静王世荣跟她说过多少贴
  心话儿,只比宝玉有过之而无不及,更赠与绝世明珠,却从不曾令她生过此念,
  可见天缘玄妙,实非常理测度。
  宝玉鼻息火烫,另一只手已塞入了妇人的腰巾内,炽热无比地爱抚着她那滑
  软平坦的小肚儿。
  可卿虽然万般不舍,终还有一丝理智,娇吟道:“你……你明儿过去寻我
  吧,现在……真的不行……嗯……嗯……嗳呀!”原来衣内的手掌已往下滑,不
  知被哪根指头勾到了娇嫩处。
  宝玉中指先至,食指随之,钻入蚌肉缝内,立刻润湿了,滑滑腻腻地有如油
  浸,感知对方也动了情,更是欲火如焚,迷糊道:“卿卿,我要你……我要你,
  这会就要……”
  可卿用力甩了甩玉首,惶急无助道:“若……若是叫人撞见,那可就……就
  死了。”
  宝玉充耳不闻,鼻子在她酥胸里拱着,所嗅皆是芬芳异香,脑子几已坏掉。
  可卿只觉他下体逼迫过来,一物隔着衣裙紧紧抵在小腹上,已是雄浑若杵硬
  翘如石,蓦地春情暴发,一股热腻从内里涌出,流了男儿满手,羞不可耐地娇哼
  道:“害死我了。”
  宝玉不语,将手抽出,身抖气颤地剥她衣裳。
  可卿心知逃不过了,眼角乜见廊下有几块满是绿苔的巨石,旁有篁竹数丛相
  掩,围得一副翠屏似的,还算隐秘,便咬着男儿的耳朵娇喘道:“去那边。”
  宝玉如闻圣音,立将酥软如泥的可人儿抱起,几步走到那几块巨石后边,把
  她放在茸茸嫩茵上,继续剥裳解带。
  可卿捉住上边的衣裳不让脱,鼻息咻咻道:“就这样好了,冷呢。”其实心
  里怕的是有人过来,收拾不及。
  宝玉已是心满意足,听可卿说冷,忙将外袍脱下,围住她上边身子,这才掏
  出已如擎天柱般的玉茎,把她两条玉瓷般的美腿分抱腰侧,颤颤巍巍地对准流涎
  挂浆的蛤口,一枪挑了。
  可卿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肚儿,娇娇闷哼一声,只觉男人的雄物刮过许多娇
  嫩,猛顶在心子上,顿美得魂魄都散了。
  那销魂情状,正有半阙《鸳鸯谱》形容:
  罗裙半卸,绣履双挑。眼迷离而纤手勾劳,腰闪烁而灵犀紧凑。觉芳兴之甚
  浓,识春怀之正炽,是以玉容无主,任教蹈碎花香,弱体难禁,持取翻开桃浪。
  宝玉采着花心,癫狂了数十抽,只觉腿酸气促,这才稍缓下来,乜着可卿底
  下已是浊蜜横溢狼籍如淖,不禁心酥神荡,便用两手捧起她玉股,仔细瞧那交接
  妙状,但见赤珠娇颤红脂乱揉,真是天地间最迷人的景象。
  可卿大羞,却默不作声的任之轻薄,心想:“若这样便觉快活,都让你瞧去
  又何妨?”一双妙目只凝视着心中的得意人儿,望着他那贪婪霸道的神情,不觉
  一阵醺醺迷醉。
  其时正是午后,阳光明媚,两人身子都白如美玉,被周围的绿石、翠竹、碧
  茵衬映,实是撩人非常,你朦胧胧地瞧我,我迷糊糊地望你,更觉快如泉涌甘之
  如饴。
  怎奈天下好事皆短暂,尚不到百抽,宝玉便觉精意酥浓,再也慢不下来,抽
  添之势愈送愈疾,巨茎出则隐现蛤口,没则尽陷花宫,龟头连连重挑可卿的嫩
  心。
  可卿面如涂脂,眼中湿汪汪的似欲滴出水来,一只手儿放在口前死死咬着,
  另一只却茫然无措,时而勾住男人,时而又推男人,偶尔还在嫩茵上乱抓,扯了
  几株草儿在掌心内。
  宝玉见状,真是爱极了这可人儿,底下密密抽耸,口内还不住低唤卿卿。
  可卿虽然销魂万分,却总担心有人路过听去,娇声哄道:“别说话,亲
  我。”
  宝玉忙俯下头去吻她,姿势略滞,不能尽兴,干脆将其两条美腿高高举起,
  又往前边推去,开开的压至她香肩两侧,果然立时大畅,巨茎下下皆能送到花
  心,不但觉得十分好使力,更能将交接处的绮景尽收眼底,猛想起那次与可卿梦
  中相会,还有个仙妃姐姐传授他房中秘术,好象就有这么一个式样,只是记不得
  叫做什么名儿了。
  可卿鬓乱钗斜,背底早已揉乱一片嫩茵,突然“哎呀”一声,身上鸡皮疙瘩
  浮起,忍不住娇呼道:“好深。”
  宝玉闷哼道:“这样好不好?”竟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出她深处那粒花心子的
  形状,龟头碰一下便木一下,种种酥美层层堆积起来,泄意更浓。
  可卿颤声道:“你喜欢,我便喜欢。”娇躯随着男人的顶刺时绷时舒,两只
  丰润饱满的梨型雪乳不住娇晃,其态之美,岂是笔墨能摹。
  宝玉粗喘道:“卿卿,我……我要出来了。”
  可卿点点头,道:“嗯,快来吧。”她正担心出来太久惹人起疑,当即将粉
  股高高撅起,忍着酸麻,悄把嫩心子送与宝玉的烫龟头顶揉,只盼快快哄完心上
  人儿,才好赶回老太太屋里去。
  宝玉又道:“你呢?要来没有?”心中不免有些惭歉,只觉这次着实太快
  了。
  可卿美眸含饧,却细声道:“你唤我,小小声,不要让别人听去。”
  宝玉记得上次在水轩内,可卿要丢之前,也是要自己叫她,心想:“原来卿
  卿喜欢这样。”当即把嘴贴到她耳心,对着轻轻叫唤:“卿卿,卿卿,卿卿。”
  可卿顿时如中魔魇,本觉还须百十抽的光景,但听耳中的叫唤一声比一声温
  柔,蓦地浑身酥透,一声不吭,居然就先于宝玉丢了身子,从花眼内吐出股股稠
  浆,奶油般软软地涂在男人的棒头。
  宝玉闷哼一声,本就迫在眉睫,如此哪还挨得过,往下拼力一蹾,胀如巨李
  的龟头紧紧顶住女人的嫩心子,顿感周身通泰,一股股烫浆迸射而出。
  可卿只觉花心眼儿被揉得大开,里边的嫩物似给触着,痒得五脏皆颤,更感
  一滴滴烫浆打入,透得极深,不禁魂魄俱销,差点儿便要叫出声来,死命忍了片
  刻,终还是挨不过去,忙一口咬住男人的肩头。
  宝玉却觉一股酥麻骤然袭来,初只在龟头,转瞬茎身也染,接着整个腹下都
  木了,丝毫未感肩头之痛,又闻得周围满是浓浓奇香,不由陶然欲醉。
  两人一个丢的是纯阴至精,一个泄的是玄阳至精,皆是万中无一的珍品,感
  受自然与寻常大不相同。
  不知过了多久,宝玉柔声轻唤:“卿卿,你可好么?”
  可卿宛如醉酒一般,四肢摊开,一声不吭。
  宝玉见她目饧神迷,心中既是怜惜,又是疼爱,时下天气甚冷,便用衣袍将
  其密密包住,紧紧抱在怀里。
  又过了好一会,才听可卿软软道:“快扶我起来,出来太久,她们准生疑
  哩。”
  宝玉道:“不管她们了,你再歇会儿。”
  可卿哪肯,只急着要起来,宝玉拗不过,只好放她坐起,见其一副娇慵不胜
  的模样,心中怜爱更是愈浓愈郁。
  可卿手软脚软地穿衣系裙,又仔细整好鬓发,对宝玉道:“你瞧我还有哪儿
  不妥么?”
  宝玉微笑道:“都很好,只是脸儿还有点红哩。”
  可卿娇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却觉腿弯一软,差点就跪倒下去。
  宝玉慌忙扶住,吃惊笑道:“竟乏得这么狠,你还是坐一会再走吧?”
  可卿满面晕红,咬唇嗔道:“还不是你适才……适才那样压人家的腿,你扶
  我走几步就好了。”
  宝玉心中不舍,道:“卿卿,还有好多话没说呢,我明儿就过去看你。”
  可卿道:“不要了,今天这样欺负人,还……还觉得不够么。”
  宝玉道:“你还是不想见我。”
  可卿道:“若我真不想见你,适才也不会出来了。”
  宝玉心中一荡,道:“不管了,刚才你说明儿去你那的,可要反悔么?”
  可卿急着要走,无奈道:“好啦好啦,拗不过你呢,只是上学时可别心慌慌
  的。”
  宝玉盯着她道:“我心慌慌的什么?”
  可卿作状捶他,娇嗔道:“不知道!快走哩。”
  宝玉扶着她,正要走出石群,忽听可卿低低惊呼一声,忙转头看去,见其垂
  首瞧着下边,满面惊慌之色,原来罗裙上洇湿了一大块,正在明显处,不由也傻
  了眼。
  可卿叫苦不迭:“死了死了,这样子怎么出去!”拿了汗巾不住擦汲,那湿
  印却仍桃花盛放般美丽着。
  宝玉反而欢喜起来,笑道:“那我们就先别出去,在这儿再待一会儿。”
  可卿这回当真把拳捶他,哭丧着脸道:“都是你害的哩!”
  宝玉心念急转,突然想到一处,道:“有个地方,绝对妥当的,且离这儿不
  远,我们先去躲一躲,待这裙子晾干了再说。”
  可卿眼泪差点儿就要掉下来,急地连跺脚儿:“已经耽搁好一会了,再不回
  去,她们还不找我!”
  宝玉哄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估谅牌局早就散哩,人家只道你已经睡觉
  去了,谁会来寻你,若她们真的还在玩,你就更不能回去,免得她们问起,你如
  何作答?”
  可卿何等兰心慧质,仔细一想宝玉的话,觉得倒有些道理,只因自己做贼心
  虚,才一个劲地往牛角尖里穿,稍定道:“可是去哪儿躲呢?园子里到处都有
  人。”
  宝玉道:“你跟我去就是,包管无人撞见。”
  可卿总管宁府内务,万务皆打理得井井有条,才能决断丝毫不逊凤姐儿,此
  刻却全没了主意,只得依了宝玉,用一条汗巾捂了湿处,跟着他躲躲闪闪,尽寻
  人稀处行走,所幸正是睡午觉的时候,路上并未碰见什么人。
  两人转过几处院厦,来到一座假山旁,宝玉道:“到了,就是这儿。”
  可卿仔细一瞧,原来密密的藤萝中藏着一间小木屋,果然十分隐秘,象是花
  匠堆放杂物的屋子,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宝玉笑道:“进去便知。”从袖中取出钥匙,开锁推门,请佳人进去。
  可卿进去一瞧,顿然愕住,原来里面虽小,但那梳妆台、春凳、小几、香
  炉、立镜、罗帐、卧榻、纱衾、绣枕、琉璃灯等用品却一概俱全,地上还铺着一
  张软绵绵的西洋丝绒毯,布置得异样华丽舒适,不禁讶道:“这儿究竟是什么地
  方?”
  宝玉笑嘻嘻的,正盘算怎么哄过去,可卿眼尖,已瞧见梳妆台上的脂瓶粉
  盒,道:“好似女人住的地方哩。”
  宝玉心知隐瞒不住,只好说:“这其实是你凤婶子安排的房子,专供夏天纳
  凉用的。”
  可卿奇道:“她的房子……你怎么会有钥匙?”倏地双颊飞红,想起那日在
  屋外听她弟弟跟宝玉说的话,霎已明白此处定是这风流少爷跟那美辣婶子的销魂
  窝了。
  宝玉支吾道:“我见她这房子十分别致,便讨来借用一阵,久了就忘还她钥
  匙哩。”
  可卿心中既羞又酸,再不吭声。
  宝玉忽一把将其抱住,动手脱她裙子。
  可卿忙捉住腰头汗巾,嗔道:“又胡闹什么!”
  宝玉笑道:“脱下撑开来晾,才能干得快些哩。”
  可卿听得有理,更知这淫人企图,但见小木屋十分隐蔽,周围十几丈内都是
  树木,倒可放心,娇白了他一眼,松开手,低低轻骂道:“小魔王。”
  宝玉便将可卿罗裙脱下,撑在小几上晾着,转身将之抱起,放到凤姐儿的香
  榻上,然后自己也脱了靴子,上床跟她睡在一起,拉过锦被盖住。
  可卿羞道:“你衣服又没湿,怎么也跑上床来?”
  宝玉笑嘻嘻道:“外边好冷,被子里暖和些。”
  可卿道:“刚才那样,无遮无拦的,怎么不见你说冷呢?”
  宝玉道:“怎么不冷,只是有只火炉儿抱着,方才挨过来哩。”
  可卿缩缩娇躯,道:“现在又抱炉子又盖被子,岂不是太热了?”
  宝玉道:“越热越好呢,这么冷的天,谁会嫌热呀。”越发纠缠她。
  可卿道:“我嫌哩,我怕热,你别碰我……”话没说完,已被宝玉捧住螓
  首,如炽如焰地吻了,她略微一挣,立晓无力回天,嘤咛一声,粉臂缠住了男儿
  的脖子。
  两人躺在床上耍花枪,诉衷情,卿卿我我君怜妾爱,原本天缘暗结,此时又
  经历了两番浓云密雨,更是如胶似漆亲密无间。
  宝玉道:“适才你可比上次乏多了,半天起不来。”
  可卿娇羞道:“还不是你害的。”
  宝玉道:“我上回也害你,这回也害你,怎么却乏得不一样呢?”
  可卿美目朦胧道:“你适才……射了好多吧?你跟上回不一样,我也就跟上
  回不一样了。”
  宝玉心想:“这半月里没跟袭人和凤姐儿胡闹,才积存了这么多。”在她耳
  心悄问道:“为什么我不一样你就不一样了?难道我射的多,你便乏得厉害?”
  可卿抬起头,红着耳根,咬着男儿的耳垂说:“你的东西会醉人哩。”
  宝玉听得心魂荡漾,探手摸她花底,道:“反正裙子要等好一会才能干透,
  这会儿又没什么事,我们再醉一次好不好?”
  可卿摇摇头,道:“不好,没事就不能说说话儿么?我们好容易才见着一
  次,你说些贴心话给人家听。”
  宝玉跟她贴在一起,肌肤厮磨,只觉软滑温腻,底下阳物渐又雄起,笑道:
  “边饮边聊,岂不更妙?”
  可卿也极留恋那销魂滋味,刚才囫囵吞枣地草草一偷,的确不算尽兴,此刻
  无甚忧虑,被里又温暖如春,情欲早已暗生,听他用个“饮”字,心中更是迷
  醉,双手却紧紧捉住被子,道:“那你答应明儿别过去找我,人家就再陪你……
  陪你醉一次。”
  宝玉此刻哪里还有定力,只求能痛痛快快地跟她癫狂一回,喘道:“好好…
  明天不过去就是。”心里却想:“明天不去也罢,我只后天去。”
  可卿娇声道:“你可别赖哦。”双手便放了被子。
  宝玉推开被子,趴起压到妇人娇躯上,又脱她的小衣,笑嘻嘻道:“这回还
  冷不冷?”
  可卿妩媚应道:“热死了。”
  宝玉欲火熊熊,遂将她身子剥得一丝不挂,只见整个娇躯宛如美玉雕就,纤
  浓合度浑然无瑕,玉茎顿在裤内勃翘朝天,挑了个高高的帐篷。
  可卿睨见,竟伸手过来摸握,轻喘道:“这么快又硬了。”
  宝玉解下扎腰汗巾,宽衣褪裤,也脱了个精赤,见可卿望着自己的宝贝,眉
  梢眼角尽是陶然春意,心中一酥,忽挪身过去,将那怒筋虬布的巨棒大咧咧地竖
  在她面前。
  可卿如何不知其意,娇乜了得意人儿一眼,便用柔荑轻轻扶住,跟着抬起螓
  首,颤启朱唇,媚吐丁香,以沫相濡。
  宝玉心中迷糊思道:“她竟用嘴来亲我这根东西……”不知怎么,居然在这
  时候,倏想起可卿乃是贾蓉的老婆,自己的侄儿媳,平日里叫自己叔叔的,刹那
  间泛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快美来,既感惊悚,又觉淫秽,还有一丝不敢细想的罪恶
  邪念,震憾之度,远远在凤姐儿、袭人、罗罗当初吻他之上。
  可卿细细舔吮,从龟头到茎根,没漏掉一寸地方,心中充满柔情蜜意,只觉
  这根东西实是天底下最可爱最惹人的宝贝。
  宝玉呻吟一声,噫声道:“这儿妙极。”
  可卿舌尖正点在他冠沟里,闻言便连连塞入缝内,轻轻挑扫顶刺,不过片
  刻,竟乜见那龟头上马眼中泌出一滴透明的珠子来,滚滚晃动,不由芳心酥坏,
  舔舐得更是细密温柔。
  宝玉浑身战栗,两手在她玉峰上乱拿乱揉,把两只滴酥搓粉的美乳捏得千形
  万状,闷哼道:“卿卿,我真爱狠你了。”
  可卿见龟头上那滴珠子愈积愈大,颤颤欲坠,忍不住一舌卷去,不想惹得男
  儿呈狂,一杵撬开檀口,直插喉咙深处……
  宝玉肉棒何等巨硕,几下抵刺,便见妇人面赤目翻,几乎喘不过气来,无奈
  着实快美,又贪恋了十余下,方才作罢。
  可卿喘吁不住,抚颈娇嗔道:“在这里呛死了我,瞧你怎么跟凤婶子交
  代!”
  宝玉笑道:“我只照实说了,告诉她我勾引了你这侄儿媳,在这里偷欢,不
  小心弄死了。”
  可卿闻言,神色大变。
  宝玉见状,立知闯了大祸,心中痛骂自己的胡言乱语,一时不知该如何挽
  回。
  谁知可卿却娇笑道:“弄死了侄儿媳不打紧,可别气坏了娇嫂嫂,那才可惜
  哩。”
  宝玉一呆:“可惜什么?”
  可卿似笑非笑道:“可惜若把娇嫂嫂气坏了,就不肯再跟小叔子偷欢了
  呗。”
  宝大吃一惊,擎天柱几乎软掉,呐呐道:“你……你说什么?”
  可卿笑吟吟地望着他,悠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宝玉面红耳赤,心想定是秦钟把凤姐儿的事告诉她的,忙抱住她道:“好卿
  卿,千万莫告诉别人。”
  可卿喘息道:“小淫贼,哥哥的夫人,侄儿的老婆,都叫你偷着了,你可受
  用?”
  宝玉见她妩媚无比,惊意尽去,底下的肉棒旋又勃然翘起,盯着她道:“小
  钟子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可卿却反问:“你什么时候偷了她的?”
  宝玉哪敢跟她就此理论下去,耍赖道:“原来你早知晓了,却来拿来唬我,
  该罚该罚!”身子下挪,抱起她雪腻双腿,分压两边,龟头抵住嫩蛤,猛地一枪
  挑了。
  可卿娇哼一声,不甘示弱道:“你会害怕么?我瞧什么花儿刺儿都兴你采
  呢!”
  宝玉听她言中似有醋意,更不敢放她说下去,腿股猛摆,连连深突,龟头下
  下都刺在她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子上。
  可卿颤声道:“你别碰我,咱们接着说话。”

  宝玉哪肯给她机会,更是狂颠乱桩个不住,笑道:“就这么说。”
  可卿浑身酸软,五腑麻痒,哪里还能开口,玉臂搭出,又勾住了男人的脖
  子。
  两人心中皆已触着那连想都不敢想的禁忌,此番交接,更是销魂异常。
  宝玉一气癫狂过百,累得粗喘如牛,终不支缓下。
  可卿从未遇过他这般勇猛,几乎泌出精儿来,被他这么一缓,顿觉浑身难
  过,四肢死死缠住男人,目饧魂迷道:“我要丢了。”
  宝玉一听,想起先前翠石屏里那淫亵奇姿,心中意犹未尽,遂又将她两腿高
  高举起,推压至她香肩两侧,继续奋力抽耸。
  可卿又羞又爽地挨了二、三十下,淫情浓极,忽道:“你也这样玩她么?”
  宝玉脱口道:“谁?”
  可卿道:“你那娇婶子。”
  宝玉怕她吃醋,道:“怎么又说她了。”下边大力突刺,只盼能转移她的注
  意力。
  可卿快美无比,嘴里却仍不依不饶道:“告诉卿卿嘛。”
  宝玉不想纠缠,只得支吾道:“好象不曾。”
  可卿娇哼不住,竟又问:“你说她身上哪里最好?”
  宝玉满面发烫,柔声哄道:“这会莫说她了,我们自己快活要紧。”
  可卿风流本色尽露,媚眼如丝道:“你说你说,就要你说,人家听了才更快
  活。”
  宝玉见她浪得妖娆绝伦,不禁心魂皆酥,刚想说了,忽听一人笑道:“你要
  快活,却怎么老扯到别人身上去呢?”
  两人魂飞魄散,转头望去,见门已被推开,一个美妇人正笑吟吟地瞧着这
  边,凤眼柳眉,粉面含春,不是凤姐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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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遗秘》第六十回
  第六十回双美闹榻
  床上两人目瞪口呆,可卿羞不可遏,急将宝玉推下身去,扯过被子连头一块
  紧紧蒙住。
  凤姐儿狠狠瞪了宝玉一眼,却仍笑道:“我说怎么洗把脸就洗这么久呢,原
  来是洗到床上来了。”
  宝玉笑央道:“姐姐饶命,千万别声张。”
  凤姐儿继续笑道:“适才还纳闷,你们两个怎么在老太太屋里眉来眼去的,
  果然大有文章哩。”
  宝玉心念电转,猛从床上跳下,赤身裸体就来捉凤姐儿,将她一把搂住,抱
  回床上。
  凤姐儿惊叫道:“你做什么!”手脚不住乱挣。
  宝玉只死死抱住,陪笑道:“你来多久了?”
  凤姐儿秀目睁圆,道:“不久,刚好瞧听见有人说要丢了。”
  可卿在被里偷听他们外边的说话,听见这一句,真是羞得无地自容。
  宝玉软声道:“好姐姐,你不会把这件事儿告诉别人的是不是?”
  凤姐儿道:“哼,那可得瞧我心情了。”
  宝玉听她话有转机,忙道:“姐姐心情怎样才好呢?我都依你。”
  凤姐儿睨了被子一眼,悠然道:“只有一个依我,定然好不起来的。”
  可卿掀开被子,扯了一条衫子披在身上,就在榻上朝凤姐儿盈盈跪下,晕红
  满面道:“我也依婶婶,求婶婶开恩。”
  其实凤姐儿跟可卿素来最为要好,况且自己跟宝玉也有一腿的,哪会跟他们
  较真,只不过呷了醋儿,才要趁机闹一闹他们,道:“这可是一生的大把柄儿,
  日后若是敢得罪我呐,瞧你们怎么死哩!”
  可卿忙道:“从前就不敢得罪婶婶,今后就更不敢了。”
  凤姐儿见她香汗微濡,云鬓蓬松,模样动人之极,笑道:“好个小美人,难
  怪能勾去我宝兄弟的魂儿。”
  可卿急道:“不是我……不是我勾引他的,是……是……婶婶你只问他。”
  宝玉笑道:“是我勾引她的,姐姐莫冤枉好人。”
  凤姐儿见他回护可卿,心中大泛酸意,瞪着他道:“天底下,就数你最风流
  呢,连侄儿媳也敢偷!”
  可卿听她说得不堪,心里大羞,一时急了,忍不住道:“他单单偷侄媳么,
  不是还偷嫂子哩。”
  凤姐儿听她反唇相讥,面上一热,冷笑道:“偷嫂子谁见着了?偷侄媳却是
  被捉现成的。”
  宝玉见她们竟斗起嘴来,心中暗急:“这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人物,东、西府
  里各掌半边天的,真闹起来可不是说笑哩。”
  可卿也是人精儿一个,心想这时候如果只一味退让,日后可真的要被她欺死
  了,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忽笑道:“偷嫂子的确没见着,不过前几日小钟儿跟
  我说偷了个俏婶婶,却不知是不是真的?”
  凤姐儿顿软了下来,上前捏住可卿的脸,笑道:“好呀,反挟制起我来了,
  如非今儿拿着你们,日后倒教你骑到我头上去呢。”
  可卿笑得甜甜的,道:“再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给婶婶一个脸儿瞧哩,
  只求婶婶别老笑话人家。”
  凤姐儿啧啧道:“小蹄子,好厉害的一张嘴儿,真叫人又爱又恨呢。唉,说
  来说去我们都吃亏,只便宜了那两个小魔王。”转眼瞪宝玉,娇叱道:“还不快
  放手!”
  宝玉见可卿三、两句间,便已扭转局面,不由大为佩服,悄悄在她手心里捏
  了一下,对俏嫂子笑道:“这一放手,姐姐说不定就跑了。”
  凤姐儿道:“我走了你们才好……才好继续快活。”
  宝玉笑嘻嘻道:“那姐姐也得跟我们快活一回,这叫做‘投名状’。”
  凤姐儿道:“什么‘投名状’?”倏地满面飞霞,大声道:“快放开我!”
  宝玉紧紧按着,上下其手,在她身上游梭摸探。
  凤姐儿挣扎起来,却被他一把按倒榻上,剥衫解带,身子不禁酸软,叫道:
  “你敢碰我!”乜见可卿正瞧着自己微笑,羞得雪颈亦红,闷哼一声,咬牙道:
  “你们两个小鬼,答应不跟人说的,怎么……怎么……呜……可害死我了。”
  宝玉笑道:“卿卿是小钟儿的姐姐,又不是什么外人。”一掌插到她腹下,
  拿住一团肥美无比的软肉大力揉捏,不过数下,手指便给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腻
  汁润湿了。
  凤姐儿杀伐决断何等潇洒干脆,荣国府内谁不怕她几分,偏偏却敌不过个连
  下人都不怎么怕的小叔子,被他擒住要害,身上立刻寸寸酥软,半点反抗不了,
  羞得扯过锦被,蒙在头上。
  可卿娇笑道:“好婶婶,既然我们都是吃亏人,你别取笑我,我也不去笑话
  你,被子里可气闷得紧哩。”她心中愈来愈定,反打趣起凤姐儿来。
  宝玉心想今儿不大闹这嫂嫂一回,定是不妥了,当下双手捏在凤姐儿腰里,
  双膝顶开她两腿,奋力一顶,巨茎已破脂而没。
  小木屋内顿又春意融融,两个仙妃般的美人儿互相揶揄取笑,你闹我、我羞
  你,最快活的当然是宝玉,左拥右抱左右逢源忙得不亦乐乎。
  凤姐儿这半月来都没机会跟宝玉偷欢,一腔云情雨意早已积得饱浓,刚才偷
  瞧了他俩的荒唐,此际再被这么大弄大创,不过百十下,便觉丢意如涛汹涌,顾
  不得可卿在旁,竟娇呼道:“再……再快一点点儿,要……要……”
  可卿乜眼瞧将过去,只见凤姐儿白馥馥的一团酥阜揉蠕不住,底下裂开一道
  粉绉绉、紫艳艳的缝儿,里边红脂突起,润腻油滑,最奇的却是一条婴指般大小
  的嫩肉,竟从蛤嘴里伸出,娇娇颤颤地趴在宝玉的巨棒上,随着出入哆嗦缠绕,
  不禁骇然:“这是什么东西?若是阴蒂子,怎么会有这样大?”
  宝玉听凤姐儿呼快,奋力疾抽,更震得那条小嫩肉乱跳乱颤,几丝腻汁甩溅
  飞起,粘挂在他阴毛之上,着实淫糜撩人。
  可卿瞧着那里的奇景异象,听着凤姐儿的气喘声嘶,不由面红耳赤,情欲暗
  涌,想起适才被宝玉狂抽乱耸的滋味,更是情难自禁。
  凤姐儿美极,又呼:“上……上去一点,呜……再往……往上边一……啊!
  哎呀!”声音如啼似泣,令人不能不遐思绮想里边的情形。
  可卿通体滚烫,不知不觉挪近宝玉身侧,把娇躯贴在他臂上,感受着他的奋
  起振动,也觉好受得多。
  宝玉觉察,转头瞧去,见可卿娇颜如火,鼻息咻咻,眼勾勾地盯着自己跟凤
  姐儿的交接处,知她情欲惹动,一手放开凤姐儿的玉峰,悄悄转到她股后……
  可卿娇躯一震,媚眼如丝地把脸贴在他胸侧,一副十分受用的情形。
  凤姐儿却总觉不能尽兴,手牵腿绕要宝玉俯身下去,哼哼道:“你抱抱我,
  要来了。”
  宝玉方要依言压下,却听可卿闷哼一声,又转头去看,见她微噘嘴儿,一脸
  幽怨,显然是不高兴自己舍她而去,心中好不为难,一时踟蹰不决。
  凤姐儿急了,娇呼道:“哎呀,你怎么还不下来?”
  宝玉忙在可卿耳边哄道:“你婶子快丢了,我把她弄出来立刻就来陪你。”
  可卿闭着眼摇摇螓首,双手抱着他手臂只是不肯放,两腿也紧紧夹住他那只
  寻幽探秘的手。
  宝玉见她神情可爱之极,正感不舍,忽觉一股油滑的汁液淋到手上,知其情
  欲真饥渴得狠了,偏凤姐儿又在底下催促,不由大为着急,心头忽然一动,想起
  凤姐曾给他看过的那册《玩玉秘谱》里边,有一幅“东风齐借力”,画的便是一
  男御二女,思道:“那姿势妙极,我早想哄袭人和麝月试试,这会儿何不借来用
  一用?”心中兴奋,便扳凤姐儿的股儿,示意她翻过身去。
  凤姐儿只道宝玉还记得自己喜欢的姿势,妩媚地睨了他一眼,便依依顺顺地
  翻身趴在锦被上,两股娇娇翘起,只期玉杵来幸。
  谁知宝玉却一把抱起可卿,将她仰面放倒在凤姐儿背上,笑道:“都乖乖的
  别乱动,待我跟你们耍个妙趣儿。”言罢,一手扶住可卿,一手握了巨杵,复插
  入凤姐儿的玉蚌内。
  可卿觉得姿势荒唐,娇嗔道:“你做什么?”却见宝玉在下边飞速耸刺了十
  几抽,便拔出那粘满秽物的玉茎来上边插自己,倏地耳根红透,细声叫道:“不
  要,好……好脏哩。”
  宝玉哪里听她的,勇往直前插入嫩蛤,一言不发地疾耸了二、三十抽,又拔
  出肉棒去下边搅凤姐儿,如此这般,来来去去时上时下,转眼便过了百多抽。
  凤姐儿跟可卿哪曾尝过这种滋味,只觉淫糜猥亵之极,皆羞得无地自容,偏
  又感到快美万分,舍不得挣拒。
  可卿美目饧迷,娇吟道:“你真是个小淫贼!竟想出这么个法来玩我们。”
  嫩蛤张翕,淫蜜直冒,滴落到下边凤姐儿的玉蚌处,跟她泌出的浊液混做一股,
  又流淌到被子上,粘黏得东一块西一块。
  宝玉只觉刺激非常,笑道:“这玩法可不是我想出来的,你婶婶的一册春宫
  里边就有,我只不过借来用用罢了。”
  凤姐儿本距至美处已是不远,如今被他这么来来去去的耸弄,竟一时泄不出
  来,那种欲丢不丢的感觉久久萦绕阴内,真不知是苦抑乐了,趴在底下死死咬着
  被子,挨了许久,突觉一下被挑得狠了,整粒花心顿时酸坏,终于吐出阴精来…
  谁知宝玉却刚好拔出,要去弄上边的可卿,听得凤姐儿底下欲仙欲死地娇啼
  一声,一大股白浆猛地从她玉蛤里排了出来,喷涂得三人下体一片狼籍。
  宝玉才知不好,慌忙将玉杵插回她花房,把龟头紧紧抵在花心子上。
  凤姐儿已是丢得不生不死,急得双足乱蹬,娇啼不住道:“你害得人你害得
  人……”
  宝玉知她丢身子时最喜男人抵住花心子不放,口中连哄,底下狠顶,倾力抚
  慰良久,才稍平了美人之嗔。
  可卿笑道:“婶婶来了么?劲儿这么大,都把人掀下来了。”
  凤姐儿大羞,推推宝玉,道:“你快去弄她出来,也让我瞧瞧这小蹄子的浪
  样儿!”
  宝玉应是,捉住欲逃的可卿,压在枕上也是一番大弄大创。
  可卿适才要丢之时被凤姐儿坏了好事,自然耐不了多久,美极间忽想宝玉的
  肉棒上粘满了别的女人的阴精,既觉脏秽无比,又感刺激之极,娇呀一声,也丢
  了身子,模样娇美绝伦,连凤姐儿见了,也不由怦然心动,笑道:“小蹄子果然
  浪得紧,吾见犹怜哩。”忽然鼻子嗅了嗅,讶道:“咦,怎么这样香?从哪儿来
  的?”
  宝玉边弄可卿边笑道:“是她精儿的味道。”
  凤姐儿见她那被宝玉插住的蛤缝里迸出一丝白如乳酪的浆儿来,便用指醮了
  一点儿,立感微微麻人,更是诧异,送到鼻间闻了闻,果然有浓浓奇香扑来,忖
  道:“她这阴精可不得了,定是书上所说的珍品。”又笑道:“啧啧啧,这东西
  不单单香,还会麻人,若我是男子,定要给迷死了。”
  可卿丢罢,缓过神来,便跟凤姐儿闹做一团,两人羞来羞去,百媚横生,宝
  玉十分动情,笑道:“你们都美了一回,我却还憋着呢,谁再来陪我?”
  两女仍顾自己嬉闹,皆指对方说:“适才你不是最急么,你去陪他。”
  宝玉见她们浑不把自己当回事,作状大怒,一把将两人按倒,笑喝道:“既
  然如此,我还是一块上了,免得谁再着急。”
  直惹来两女齐声轻啐:“小淫贼!”却是任他百般轻薄,旖旎风光比先前更
  甚。
  凤姐儿虽然吃可卿的醋儿,但想:“宝玉是这两府里的唐僧肉,哪个女人不
  想吃上一口的?连她也陷进来了,可见并非只我一个荒唐,日后若有什么差池,
  也有个好商量的人哩。”她跟宝玉偷情,心底一直惶惑难安,如今得了个棋逢对
  手的伴儿,立觉安心了不少。
  可卿更喝着凤姐儿的醋,但此时见宝玉荒唐,心里反倒好受了一点,思道:
  “宝玉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自个人尽可夫残花败柳,却还想要霸
  住他么!”接着又暗自庆幸:“好彩今儿撞破的人是凤婶子,若是换做别个,那
  我可是死定的了。”
  两女原本就极为要好,皆佩服对方的才能,此时联榻共侍宝玉,一旦释怀,
  愈觉惺惺相惜,感情又好了一层。
  宝玉、凤姐儿、可卿三个皆是人中龙凤,这番难得的偷欢相会,自是浓云密
  雨销魂无度。
  凤姐儿耍得兴浓,见宝玉泄了两次之后,似有疲态,忽道:“我这里有样助
  兴的宝贝儿,要不要拿出来玩?”
  宝玉正在弄可卿,道:“是什么?早该拿出来了。”
  可卿也道:“难得有婶婶入眼的宝贝,让我开开眼儿。”
  凤姐儿便用罗裙围了下身,落床走到梳妆台前,从最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只
  小藤箱,抱回床上,打开箱盖,从里边取出一条火红红的大软巾来,正是贾蔷前
  些送与她的房中秘玩“欲焰红罗”。
  宝玉道:“就是这东西么?上次我见姐姐用过的。”
  可卿见那软巾虽然色泽鲜艳质地极好,但也没什么特别奇处,问:“这是什
  么?”
  凤姐儿笑道:“试了便知,先让你享受一回。”叫可卿略抬身子,把那软巾
  塞入她股下垫着。
  可卿只觉股下那条巾上有阵阵温热传上来,初时还不怎样,过了半盏茶后,
  便薰得整个身子都热了,心里也变得懒洋洋的,娇哼道:“怎么会这样的?这巾
  子倒有点古怪。”
  宝玉在上边抽耸,渐觉可卿的花径里烫热起来,淫水随出随干,竟变得光滑
  非常,裹得阴茎好不舒服,道:“上次凤姐姐里边也忽然变成这样,原来是这红
  巾子作怪哩。”
  凤姐儿笑道:“妙不妙?”
  宝玉刺到可卿深处,龟头顶到花心子,竟感变得软烂无比,顿美得连骨头也
  酥了,闷哼道:“极妙,这条巾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凤姐儿得色道:“这宝贝叫做‘欲焰红罗’,听说是天津‘点花楼’秘制的
  房中圣品,大约只做了二十几条,专卖达官富户,据说是用了上百样稀罕药材蒸
  煮三年才成哩。”
  可卿只觉阴内比平日里敏感了许多,宝玉的每一次抽插,皆感清清楚楚,花
  心被龟头挑到,浑身便是一酥,才没几下,竟差点要排出精来,颤哼问道:“婶
  婶从哪里弄来的?”
  凤姐儿面上微微一红,怎能跟他们说是贾蔷送的,便含糊道:“还不是他从
  外边弄来的呗。”
  两人只道凤姐说的“他”是指贾琏,丝毫不感奇怪,宝玉已射了两次精,本
  感有点麻木,这时又兴动如火,一阵狂捣,弄得可卿如风中卷絮,叫快不绝。
  凤姐瞧得无比动兴,底下淫水横流,便在宝玉大腿上悄悄捏了一把,咬着他
  耳朵道:“你也来玩我一会。”
  宝玉便把她放到在可卿旁边,股下也垫了一角那“欲焰红罗”,刚才是上下
  交攻,这回却是左右穿花,细细端详双美,俱是绝世之姿,这个露出千般韵致,
  那个更有万种风情,当下百般狂荡,时而蜻蜓点水,时而狂抽乱插,齐把两个美
  人儿送上天去。
  可卿爽得忘乎所以,忽迷糊哼道:“宝玉,你要怎样?”
  宝玉一时不明,问:“什么?”
  可卿道:“你想卿卿怎样?”
  宝玉见她简直媚入骨子里去了,便道:“你把股儿抬高给我瞧。”
  可卿便以手自擎双足,弯腰举股,将花阴仰天翘起,尽献于宝玉眼底,娇喘
  道:“小魔王,还要怎样?”
  宝玉大起大落,把俏妇人的玉蚌犁得开合不住,想了想,竟道:“你叫我叔
  叔。”
  可卿娇躯一震,雪肤上浮起片片红晕,半响无声。
  宝玉邪欲满怀,再难自禁,催促道:“快叫。”
  可卿哆嗦一下,细不可闻地唤道:“叔叔。”
  凤姐儿听见,用指在脸上刮了刮,羞她道:“好浪的小蹄子。”
  可卿“嘤咛”一声,把头埋到她怀里,撒娇道:“是他闹的。”
  凤姐儿吻她粉额,喘息道:“莫非他要你唤爹爹你也叫?”
  可卿迷迷糊糊,不知如何是好,仰首娇嗔道:“坏婶子,他都疯魔了你还惹
  他么!”
  凤姐儿见她两瓣樱唇红艳艳地娇颤着,着实可爱,忍不住低头吻去。
  可卿接着,毫不闪避,反倒热情如火地迎上,一对香舌你游来我口中,我渡
  去你嘴里,旖旎万端。
  宝玉瞧两个女人竟搂做一团,吻得如鱼得水天昏地暗,心头兴动欲狂,来来
  去去地在双美花底猛抽乱插,又道:“再叫。”
  可卿只觉阴内嫩心乱跳,已是要丢光景,娇声又一句:“叔叔。”
  宝玉爱极了这可人儿,俯身抱住,底下继续纵情突耸,似欲将之洞穿。
  凤姐儿一旁听见他们乱伦秽语,心头也如火上浇油,拉他过来,竟低低娇哼
  道:“你玩不玩嫂嫂?”
  宝玉闷哼一声,将杵刺入乱搠,只觉她阴内一收一放急急抖动,绞得肉棒美
  不可言,兴起处,猛一提力,突的压下,几将花心挑破。
  凤姐儿只觉爽利无比,身上鸡皮疙瘩直浮,叫道:“心肝儿,你再这般几
  下,我便死了。”
  宝玉青筋现额,神魂飞越道:“你愿不愿意?”
  凤姐儿颤应道:“心甘情愿!”拱腰举臀,拼着极度的酸麻,来迎男人。
  可卿星眸微张,乜见她蚌内那条小嫩肉又尖尖翘出,情不自禁伸手过去,用
  两指捏住,娇喘吁吁说:“老跟人家抢,才有些意思,就被你弄没了,瞧我怎么
  收拾它!”轻轻一捻,顿将她婶子揉得魂飞魄散。
  宝玉听见,按捺不住,又转去弄她。
  片刻之后,凤姐儿急着又要,宝玉便挪来移去,这边几十抽,那边也得几十
  抽,几忙得喘不过气来,真是:
  双美联袂闹香榻,不放公子半刻闲。才向娇娃蚌里挑,又见媚娘那边邀。
  宝玉来回奔波,力渐不支,有心先弄掉一个,便在凤姐儿身上多加鼓捣,蓦
  听她娇啼一声,果先丢了,这回再不敢大意,只抵住她那肥肥美美的心子不放。
  凤姐儿浑身寸寸美透,娇呀道:“这回最好!”几欲仙去。
  好一会后,待凤姐儿美过,这才移师可卿身上,此次终能专心致志,下下皆
  是尽根而没,直捣得她桃瓣吸动,红脂浪翻,再不须催促,嘴里连呼“叔叔”,
  宝玉渐觉精意袭来,哼道:“卿卿侄媳,想丢没有?”
  话音刚落,便听可卿颤啼一声,娇躯不住地打摆子,跟着茎头一麻,心知这
  侄媳丢了,忙把龟眼往她嫩心子里狠搓猛揉,不过数下,顿感精至,玉茎青筋暴
  胀,卜卜跳动,也射出一股股滚烫烫的精来。
  可卿身颤舌冷,阴精乱迸,丢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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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疲惫已极,昏昏沉沉睡了许久,才听凤姐儿慌张叫道:“哎呀!这么暗
  了,今晚园子还有筵席,我得赶快去张罗哩。”顾不得周身酸软,就起身束发穿
  衣。可卿也忙爬起,道:“我跟你去。”
  双美整理妥当,互相仔细检视一番,也不叫仍赖在床上的宝玉,便带上门,
  匆匆忙忙迳自去了。
  宝玉又躺了一会,渐觉尿意迫人,直熬到实在顶不住了,这才恋恋不舍地从
  被窝里爬起来,穿上衣服,手软脚软地出了小木屋,去草丛里痛快淋漓了一阵。
  他舒心惬意的走回径道,见已是晚霞满天,正盘算该去老太太处还是回屋让
  袭人捏肩捶腿,忽听后边一个轻柔娇甜的声音响起:“宝玉。”
  宝玉心中大震,回头瞧去,只见柳树下立着个长发及腰的少女,一袭白衫,
  面露微笑,其时夕阳如血,丽辉斜撒,衬映得她娇美绝伦,不是昨日遇见的沉小
  姐是谁?不禁又惊又喜,讶道:“姑娘怎么在这里?”心想:“今儿究竟是什么
  好日子?先是卿卿来了,跟着凤姐儿自己送上门,此时竟又遇见了这羞花闭月沉
  鱼落雁的小仙子。”
  沉瑶道:“你家可真大哩,找了好半天才瞧见你。”
  宝玉更是喜难自禁,道:“你是来找我的?”
  沉瑶道:“不找你,人家来这儿干什么。”
  宝玉见她昨日爱理不理的,今日却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只觉暖洋洋醉醺
  醺的,一时浑不知身在何处,道:“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沉瑶丽目盯着他,道:“人家求你一件事,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宝玉万想不到她竟会软语相求,一腔热血倏地上涌,周身都热了,顿感就算
  为之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心甘情愿,当即一挺胸膛,慷慨激昂道:“姑娘只管说,
  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这少爷从来娇生惯养,性情懦弱畏艰,如
  此英雄气概,实乃生平头一遭矣。
  沉瑶俏颜一展,登时百媚横生,欢喜道:“就知道你很好,昨天那支令牌你
  是从哪里得来的?”
  宝玉略一踟蹰,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又听沉瑶道:“那里是不是在一个很深
  很深的地方?”不禁讶然:“你怎么知道?”
  沉瑶不答,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带我去那里。”
  宝玉“啊”的一声,顿时给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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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遗秘》第六十一回销魂陷阱
  第六十一回销魂陷井
  沉瑶秀目一瞪,薄嗔道:“怎么了?”
  宝玉额头冷汗冒出,好一会才道:“那……那地方去不得的。”
  “怎去不得?刚才还口口声声答应,这么快就反悔了?”沉瑶俏脸绷起,却
  愈显明艳逼人。
  宝玉不由自主回想起当日情景,扮成自己的白玄被那群青色怪物活活围殴而
  亡的恐怖场面犹历历在目,面无人色道:“不是……只是……别的我都答应,去
  那里真的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沉瑶盯着他道:“因为那里是处禁地?”
  宝玉反问:“你知道是哪里?”
  “被朝廷抄封的前大内司库府对不对?”
  宝玉心头一震,道:“原来你都知道,那还敢去?若被官中知晓,那可是杀
  头的死罪呀。”
  沉瑶道:“你不是都去过了?我们悄悄地进去,只看一下就出来,谁又会知
  道。”
  宝玉摇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呜……不要去……不要去……”
  沉瑶急道:“哎呀,你这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的,到底怎么不行你
  快说呀!”
  宝玉使劲甩甩头,仿佛欲丢掉那无比骇人的一幕,哆嗦道:“老实跟你说了
  吧,那里有许多吓人的妖怪……”当下把白玄如何将自己劫持到那里,所遇的恐
  怖之事与如何侥幸脱困的经历跟沉瑶草草说了一遍。
  沉瑶听了个大概,虽然其中尚有许多不明之处,但心中已是又惊又喜,暗忖
  道:“丁翊故府的地底果然有秘库,圣莲令又是从那里得来,爹和娘的下落定能
  由此寻出些线索!”
  宝玉心有余悸道:“如非老天爷怜见,令我没能靠近那堆奇珍异宝,否则也
  必定跟那白玄一样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哩。”心想:“这沉小姐不知为什么急
  着要去,难道就是为了那些东西?不对不对,这么一个落凡仙子,岂会为那些俗
  物动心呢。”
  沉瑶心知那些青色怪物八九是守库机关,也懒得跟宝玉说明,对他道:“不
  怕,你只管带我去,那几个与我同来的叔伯们也一块去,他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
  身怀绝技的好手,到时呀,什么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我们的。”
  宝玉仍白着脸,“但那些怪物可不是什么江湖匪盗呢,只怕…只怕不是……
  不是活人哩……”
  沉瑶跺跺脚,娇嗔道:“我说没事就没事,包管你好好的去好好的回,连根
  毛儿都少不了的,你,你不相信我的话是么?”
  宝玉忙道:“不是不是,没有没有,只是那地方实在太……”
  沉瑶截住道:“那就带我去!”蓦觉自己口气有些生硬,便踏前挽住宝玉一
  臂,轻轻摇了摇,软声道:“求你啦。”
  宝玉身子立马酥了半边,脑子也坏了大半,什么恐惧惊怯皆抛到九霄云外,
  一股豪气直冲胸臆,脱口应道:“好吧,我带你去。”想想又加一句:“不过千
  万要小心。”
  沉瑶笑逐颜开,顿如娇花盛放,周遭美景也为之逊色:“对啦,昨天你挨了
  那老妖物一掌,伤得怎么样了?”
  宝玉见她面露关切之色,更是如沐春风醺然欲醉:“没有伤着,只是当时觉
  得身上有点冷,回来在被窝里暖一暖就好了,你们追上他没有?”
  沉瑶心中暗暗诧异:“冰魄大法凝筋结脉,伤过多少江湖高手,岂是在被窝
  里暖一暖就能好的?这小子的内功的确不凡,嗯……否则他又怎能在魔音鬼母的
  《十面埋伏》和我的《小霓裳曲》中间活下来?”应道:“没有,那老妖物轻功
  超凡,我们拦不下他。”
  宝玉见她神色黯郁,惋惜道:“我不知那令牌是令尊的东西,否则一早还给
  你就好了。”
  沉瑶白了他一眼道:“谁叫你不拿出来给人家看!”
  宝玉哑口无言,心想:“你又没问,我怎会无端端拿给你看?”旋而再想:
  “人家怎知我身上有那东西呢,既然不知,怎么会问?”对这色人而言,只要人
  家姑娘长得好看,说出来的话大多不会没道理。
  沉瑶恨恨道:“哼,让他暂且高兴去,总有一天会叫他笑不出来的!”接着
  对宝玉道:“你今晚去朝阳庄找我好不好?朝阳庄你知道在哪里吧?”
  大名鼎鼎的朝阳庄都中谁人不知,宝玉应道:“知道……”停了一下却问:
  “今晚就要去了?”
  沉瑶点头道:“对,今晚就去。”心忖事关重大,免得夜长梦多。
  宝玉吞吞吐吐道:“那地方在地底极深,且又错综复杂,恐怕一时半会回不
  来的,要不……要不我们明天早上再去,若是今晚无法赶回来睡觉,屋里的那些
  丫鬟婆子多半又要闹了,弄不好被谁捅到老太太那儿可就糟了。”他怕袭人闹的
  确不假,其实更是因为可卿今晚说不定会在荣府这边过夜,肚子里盘算再寻机去
  见她一次。
  沉瑶秀眉微颦,心里老大不乐意,但想丁翊的地底秘库必定机关密布,下去
  查探绝非儿戏,能有多一点时间准备也好,便展颜一笑,“那好吧,你今晚好好
  睡觉,明早再来朝阳庄找我,可不许忘了哦。”
  宝玉点点头道:“放心,一定记着的,嗯……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我明天去
  找你时,也好请人通报。”这色人拐弯抹角,只想知道这沉小姐的芳名。
  沉瑶道:“我姓沉,你明早过去只要说找沉小姐,自然就会有人带你去见我
  的。”
  宝玉心中一阵失望:“还是不能知道这小仙子的芳名。”
  沉瑶瞧瞧他道:“那我走了?”
  宝玉恋恋不舍道:“我送你出去。”
  沉瑶道:“不用啦,记着明天哟,对了,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免得
  惹祸上身。”
  宝玉点头,见沉瑶转身离开,心中更是惆怅,正对自己道:“怎么了?明早
  就能再见到她的,难受什么!”忽见走出数步的小仙子转回身来,朝这边嫣然一
  笑:“我叫沉瑶,以后你叫我阿瑶吧。”说完轻烟般飘上树梢,眨眼不见。
  宝玉呆在那里,心中喃喃自语:“阿瑶…阿瑶……原来是瑶池仙子下凡来,
  果然果然……难怪难怪……”
  ************
  因为时候晚了,宝玉便回屋里胡乱用了饭,饭罢又去寻可卿,但见东府的众
  婆媳姬妾大多都在,却独独不见佳人俏影,便悄悄拉了无甚心机的金钏儿到一边
  问:“蓉哥儿的媳妇呢?怎么不见她。”
  “她呀,说是身子不舒服,晚饭也没吃就先回东府去了。”
  宝玉一怔:“怎么会?下午不是还好好的么?”
  “谁知呢,蓉奶奶脸上赤得跟火烧一般,眼神也发眩,二奶奶就叫人送她回
  去了,敢情是受了风寒哩。”
  宝玉闷闷不乐地回屋,袭人正在灯下做针线,见状笑道:“怎么着,今儿中
  秋,又喝酒又看戏地玩了一整天,这还不高兴?”
  宝玉含糊应道:“有点累了。”当夜早早便睡下,躺在床上不免胡思乱想,
  不知可卿是真的病了,还是因为怕自己又去闹她,这才寻借口匆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宝玉渐渐迷糊,恍惚中似又到了醉碧轩里,瞧见可卿静静地
  幽立在纱窗前,心中大喜,正欲上前叫唤,突从半空中落下一个流蓝淌绿的鬼面
  人,也想不起在哪遇过,就见他一把抱住可卿,挟起就奔。
  宝玉大惊,急追上去,相距却愈来愈远,前边也越来越暗,彷徨间一瞧,四
  周竟放着一具具大小不一的石棺,阴森森的十分可怖,再一抬头,已不见了鬼面
  人与可卿的踪影,正自惊疑不定,猛地从黑暗中跃出一群无鼻无眼无口的青色怪
  物,水泄不通地团团围住,条条海碗粗的巨臂力道万钧地一齐殴击过来……他惊
  恐万分,转身就逃,蓦见一条青色巨臂从胸口穿膛破出,暴起一大蓬触目惊心的
  殷红。
  宝玉大叫一声,猛坐起身来,周围的那群青色怪物霎然齐逝,纱帐掀开,一
  条俏影现于眼前,上来将他抱住,连声轻唤:“不怕不怕,我们在这里。”
  宝玉定了定神,才知抱住自己的是袭人,只觉背上被冷汗冰湿一片,半晌说
  不出话来。
  又有一人掀帐探身进来,却是睡眼惺忪的晴雯,怔怔地看着他问:“怎了?
  做噩梦呢?”
  宝玉喘息道:“天亮了?”
  “早着哩,梦见什么了?出这么多汗。”袭人边问边用软巾帮他抹拭。
  宝玉不答,心中惶惑明天还要不要去朝阳庄。
  ************
  朝阳赌坊位于都中酒色财气最旺的逍遥街,朝阳庄却远离繁华,座落在毫无
  尘嚣的玉柳巷中。
  宝玉在巷口下了车,漫步而行,但见巷中数十步才有一户,皆为朱门脂墙,
  显然尽是富贵人家,两边又有绿柳成行,浓荫连绵,清爽怡人,心中惬意:“久
  闻这里是都中的世外桃源,果然不假,繁华中能存此幽雅,难得难得!”
  正迤逦前行,忽想起罗罗来,心头一跳,思道:“好象她说就住在这巷子里
  呢……”旋忆起紫檩堡那夜的销魂,浑身一阵发热,续想道:“答应要去看她,
  怎么却忘了呢,嗯,等过几日闲了,定要来这寻她。”
  胡思乱想间,旁边大门前忽有一人走过来,作揖恭声道:“小的如没记错,
  公子就是荣国府的宝二爷吧?”
  宝玉收回魂来,见那人一身下人打扮,衣服质地却甚好,显然是大户人家的
  仆役,点头道:“你是谁?怎认得我?”
  那人笑道:“小人胡庆,是朝阳庄的奴才,因前日见过您,所以老爷特吩咐
  我在此迎候宝爷。”
  宝玉微微一怔,问:“你家老爷是哪位?”
  胡庆道:“敝上便是朝阳庄崔庄主,宝爷这边请。”言罢躬腰扬手,斜侧身
  子做了个请势。
  宝玉扭头朝旁边那大门望去,见门楣上横着一只巨匾,写着“朝阳庄”三个
  大字,不由哑然失笑,心道:“原来已经到了,我却还往前走哩。”当下跟着胡
  庆进去。
  ************
  胡庆引着宝玉入庄,又有小轿来抬,过了几道门,转了几转,在一间雕梁画
  栋的大屋前停下。
  宝玉想及又能见到小仙子,心中怦怦跳动,随胡庆进屋,却听他对丫鬟道:
  “去请夫人,荣国府贾公子到了。”不由一怔,暗自纳闷:“怎么是夫人?难道
  那沉姑娘年纪轻轻便嫁人了?”
  又有丫鬟献茶,宝玉已没了心思,魂不守舍呆坐椅上,忽听一串银铃般的笑
  声响起:“原来都中还有个这么了得的小英雄,今儿倒要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只见一群丫鬟婆子拥着个华裳美妇从侧门进来,年约三十左右,但见眼若秋水,
  面似芙蓉,肌肤若雪,鸦鬓油亮,真可用天上仙妃来形容。
  宝玉忙立起身,心道:“这美人的容貌可跟我凤姐姐比一比哩。”又觉有点
  眼熟,只稍一想,便记起上次在摘星园见过,当时那个冷少侠好象称她为“赌林
  大家千手仙娘崔夫人”什么的,顿时省悟:“原来是崔朝阳的老婆,无怪那胡庆
  说‘请夫人’。”心中释然,浑身一阵轻松,不觉眉花眼笑。
  崔夫人走近,丽目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宝玉一阵,朗笑道:“哎呀,不单英
  雄了得,还好生俊俏呢。”遂朝公子盈盈一裣,娇声道:“贱妾乃是崔朝阳的内
  人,这厢有礼了。”
  宝玉听她称赞,心中好不舒服,连忙还礼,道:“夫人好,岂敢当此谬赞。
  不知沉小姐是否在府上?”
  崔夫人道:“在哩,不过还没起来呢,公子请先用茶,稍坐一会妾身再着人
  去请。”话语虽平常,声调却是十分的柔媚动听。
  宝玉重新坐下,心中不免有点奇怪:“就是沉小姐还没起来,招呼我的也该
  是崔朝阳呀,怎么来的却是他老婆呢?嗯……这些江湖上的人物,行事自然跟世
  俗人家不太一样的。”
  崔夫人在旁边坐下,笑吟吟地瞧着宝玉,又道:“昨日听外子说公子助沉大
  小姐击败武林中人人头痛的魔音鬼母,贱妾好生仰慕,心想我们都中什么时候出
  了这样一个小英雄,怎么就从来没遇见过呢?再叫人仔细去打听,不料却是荣国
  府的二公子。”
  宝玉心道:“我们遇见过的,只不过你对我没印象罢了。”恭声应道:“不
  过是胡乱撞上,凑巧帮了点忙而已,哪能算什么英雄。都中这么大,小子凡夫俗
  子一个,夫人没见过也不奇怪。”
  崔夫人道:“公子真是过谦了,您不知这件事是如何了得哩,要是传到江湖
  上去呀,怕是谁听了都会咂舌不已的,妾身今儿早早就起来恭候,便是为一睹少
  侠的风采呢。”边说边将美目往他脸上撩。
  宝玉一阵飘飘然,心中暗自得意:“那日去摘星园看戏,这美妇人只跟那个
  冷少侠他们说话,连瞧都不瞧我一眼,今日却对我这般客气了,呵呵,居然还称
  我为少侠……我也成侠了。”
  他正要客气,却听崔夫人命人换茶:“都冷了,快去换热的来。”又朝身边
  的一群丫鬟婆子道:“你们都去做事吧。”
  众下人应了,一齐退将出去,屋里一时只剩他们两个,崔夫人瞧瞧宝玉,忽
  问:“听说公子今天过来,是要来带大小姐去一个地方?”
  宝玉点头应:“是。”
  崔夫人道:“大小姐昨儿告诉外子,说准备今早去前大内司库府,那……那
  地方就在里面?”
  宝玉又点了下头,心中隐觉奇怪。
  崔夫人出神道:“难道那地下宝库的传说是真的?”
  宝玉迟疑了一下,他虽时常迷糊,心智却是不笨,忖道:“她这么问,可见
  沉姑娘没把全部的事情告诉崔朝阳哩,那我要不要如实回答她?”
  崔夫人续道:“公子进去过那个地方是吗?”
  宝玉见她丽目盯着自己,亮亮的眸子里似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不由一呆,脱
  口答道:“可能吧。”
  崔夫人娇嗔道:“什么可能呀,去过就是去过,没去过就是没去过,公子说
  话怎么不干不脆的?叫人摸不着头哩。”
  宝玉只觉她神态可人之极,心中一荡,忙解释道:“那次却是胡里胡涂进去
  的,因此不敢肯定那地方究竟是不是夫人所说的地下宝库……”
  崔夫人目光闪动,娇声道:“这么说,公子一定是进去过的啦,里边都有些
  什么东西呢?是不是很有趣?跟人家说说嘛。”
  宝玉又是一呆,心想她怎么把“贱妾”改成了“人家”呢?
  崔夫人见他不语,继而昵声催道:“嗳哟,你怎么不说了呢?真真是急死人
  啦,都中好多人都在说这个地下宝库的故事哩,公子快跟人家讲讲嘛,一定很新
  鲜哩。”语调神态,竟若那闺闱内的撒娇弄痴。
  宝玉不由一阵神魂颠倒,对此色人而言,女子这模样最是亲切可爱,当下将
  在丁翊故府地底秘库里所看到的奇景大略说了一遍。
  崔夫人听得目不稍瞬,忽道:“真有那么多宝贝?要是人家也能亲自看一眼
  多好……对了,那入口是在什么地方呢?一定很难才找着的是吧?你是怎么找到
  的?”她连发数问,脸上不觉露出一丝迫不及待的神色。
  宝玉兀地一省,心道:“哎呀,我怎么说了这么多?沉姑娘不知乐不乐意?
  她昨天可是叮嘱我莫告诉别人的。”旋又安慰自己,这崔夫人是崔朝阳的老婆,
  崔朝阳又是沉姑娘的属下,多半没什么大碍。

  “怎么又不说话了?哎,你这人真是的!说到有趣的地方偏偏就急人家。”
  崔夫人星眸含嗔,娇声催促道。
  宝玉意欲不答,无奈脸皮太嫩,不大好意思回绝这热情招待与称赞自己的美
  妇人,支吾道:“嗯……挺难找的,让我想想是在哪里啊……”
  崔夫人呼吸微促,引导道:“入口那儿有没有什么记号或特别的东西?”
  宝玉心念一转,便道:“夫人等会一同去吗?待我去到那里,或许才能记得
  怎么走哩。”
  崔夫人微微一愕,旋而嫣然道:“妾身老听人传说那地下宝库里藏着许多奇
  珍异宝,不过有些好奇罢了,哪里会真的去瞧,那种地方呀,说不定会有什么妖
  魔鬼怪呢,嗳,不聊这个啦。”
  宝玉听见“妖魔鬼怪”四字,脸色微微一变,顿想起那群无鼻无眼的青色怪
  物来,不觉有些口渴,便把几上的茶拿起来喝。
  崔夫人眼珠子一转,竟斜过身来,伸出柔荑按住他的手,娇笑说:“都冷了
  你还喝,等一等,下人就换热的来哩。”
  宝玉一阵慌张,忙把茶碗放下,谁知妇人那软绵温腻的柔荑仍覆于他的手背
  上,听她又道:“对了,听都中的人皆说荣国府的二公子出世时乃是衔玉而生,
  那玉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因此就取名叫作宝玉,不知是不是真的?”
  宝玉不敢硬把手抽回来,涨红着脸点点头,心中微感奇怪:“我衔玉而生之
  事竟传得如此之广么?连她也知道哩。”
  崔夫人道:“居然是真的,世上竟有这等新奇异事,人家还道是胡编乱撰的
  呢,嗯,那块玉你有没有戴在身上呢?”
  宝玉道:“不值什么,但家里人都说那玉是命根子,因此不敢离身的,从小
  就一直戴在身上。”
  崔夫人露出一副小儿女之态,娇憨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呢?让人家瞧
  一眼可好?”
  宝玉便趁机抽手回来,摸到衣领里去欲把颈上的通灵宝玉摘下来给妇人看。
  崔夫人竟离座挨到他身前来,微笑道:“不用拿出来了,天这么冷,小心冻
  着哩,我就这么瞧瞧好了…是这块么?”说着凑首过来,把眼往公子领口里望,
  一只柔荑已探入其内拿住了通灵宝玉。
  宝玉只闻一股细腻的甜香袭来,更是心慌意乱,眼睛掠见妇人垂头露出的一
  截雪腻鹅颈,赶忙把眼闭上,又觉妇人的那只手儿在衣领内摩弄,撩得脖颈丝丝
  发痒,心脏不由卟通乱跳。
  “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一除邪祟二疗……”崔夫人轻声念着,似
  欲瞧得更清楚些,香躯又往前凑,竟轻轻挨上了男儿的身子。
  宝玉闷哼一声,哆嗦道:“夫人……”裆内烘热起来。
  “好漂亮的玉呀,咦,公子怎么了?”妇人抬起螓首,诧异地望着他。
  宝玉喘息道:“还是待我取下来吧,才好让夫人瞧得仔细些。”
  崔夫人眼波流转,忽然“卟哧”娇笑,腻声道:“你下边可还藏着什么宝贝
  呢?这么硬梆梆地硌人。”
  宝玉蓦感底下已不知何时勃起,隔着衣裤抵在妇人软绵的身上,慌得疾往后
  退,不想崔夫人仍握着通灵宝玉,似猝不及防,竟被扯得跟着跌过来,“嗳哟”
  一声扑入他怀中。
  宝玉忙将妇人双肩扶住,颤声道:“夫人小心。”
  崔夫人却便软软倚在他身上,也不站直,轻喘道:“小坏蛋,你想调戏人家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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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回泄露玄机
  宝玉慌道:“夫人万莫说笑,小子怎敢冒……”
  妇人酥腹一揉,磨得少年愈发挺拔,吃吃娇笑道:“你不敢,怎么它却顶着
  人家呢?”
  宝玉额头冒汗,身子续往后缩:“夫人请站好,我要放手了。”
  崔夫人竟将双臂绕上他脖子,眉梢眼角尽是春色,悄声道:“别怕,这儿没
  人,我若不叫,谁都不敢进来的。”
  宝玉愕然道:“夫人,你……你……”只觉鼻间那股甜腻的香气更是浓郁。
  崔夫人微微娇喘道:“小冤家,想不想要?”裙底玉腿略抬,软软地厮磨着
  男儿的突起。
  “夫人缘何……缘何……?”宝玉口干舌燥,着实不敢相信眼前之事,这贵
  妇人可是都中第一大赌坊老板崔朝阳的女人呀。
  崔夫人用手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下,娇声道:“因为人家好生仰慕你这个小
  英雄哩,偏还长得这般俊俏,叫人一见呀就情难自禁了,来,快疼姐姐一下…”
  她声音腻中带涩,兼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妖娆,只教听者心酥神迷。
  宝玉犹难置信眼前的荒唐,但此子天生最色,乃那古今往来的第一淫人,岂
  能逃得过这浓情似火风情万千的美妇人之诱,身上欲焰如焚,心头迷迷糊糊,不
  知不觉中已搂住酥腰。
  妇人螓首凑上,朱唇微启,软软地印到男儿嘴上。
  宝玉接住,稍微纠缠,又觉一条滑舌如鱼儿般游了过来,活泼泼地挑逗自
  己,周身除了一根东西尚硬,余者皆软了。
  销魂了一阵,崔夫人忽然分开,拉了宝玉的手,悄声道:“小冤家,跟我
  来。”
  宝玉早已神魂无主,便随她而去,却是转到屋角的一面八折屏风后边,只见
  那里放着一张供人小憩的窄窄春榻,上边枕被俱全。
  妇人坐下,缩起双腿斜倚榻上,拉拉少年,妩媚道:“发什么呆?”
  宝玉呻吟道:“夫人,我们……我们……”最后一丝心智已如风中残烛。
  崔夫人稍加力气,便把他拉倒在娇躯之上,一臂缠绕其颈,一手竟探到底
  下,喘息道:“叫我姐姐……”
  宝玉再难把持,当下与之胡天胡地起来,不过一会,两人已是罗带尽解衣裳
  零乱。
  只听妇人低呼道:“天呐,怎么这般大啦?”
  宝玉烫着脸,只顾上下其手,只觉这美妇人身上着实丰腴,比凤姐尚有过之
  而无不及,心道:“小钟儿最喜欢这样的妇人,若他此刻在这,定要迷死了。”
  崔夫人爱不释手,心中一酥一酥的,又叹道:“瞧不出你外表斯斯文文的,
  宝贝却是这般吓人。”她阅人甚多,却从未见过这么巨硕的宝贝。
  宝玉扪抚她两乳,竟然握不能拢,丰硕之度真是所遇女人之最,低目偷视,
  见其峰顶红梅周围一圈粉晕也甚巨阔,别说几个胡闹过的小丫鬟,便是凤姐儿也
  略逊一筹,满怀新鲜,底下更是硬如铁铸。
  妇人见他目光发直,便将粉腻的酥峰挺起,微笑道:“想不想吃一吃?”
  宝玉便覆唇其上,咂吮起来,手又往下探去,滑过绵腹,竟摸到一团高高坟
  起的肥物,忍不住用力一揉,只觉酥如脂膏,满掌都麻了。
  妇人玉躯娇颤,吃吃笑起来:“小坏蛋,好痒的。”也不知说是上边还是下
  面。
  宝玉心中微诧:“怎么没有半根毛儿?难道是薛大哥他们说过的白虎么?”
  暗觉有趣,更是贪恋,揉捏不休,蓦感尾起三指被一缕滑腻粘到,便顺手涂到妇
  人那团肥物之上。
  只是片刻,妇人便不笑了,身子轻抖个不住,喘息也愈急愈浓,忽哼道:
  “莫耍了,快来疼姐姐。”
  宝玉但觉其底已如油浸,滑不留手,再听她娇唤,心中一荡,便先脱了自己
  的裤子,又来褪妇人罗裙,待剥下亵裤,便瞧见一只饱满如馒的雪腻肥阜,其上
  竟然纤茎不生,刹那魂销骨酥,百脉贲张。
  崔夫人娇羞道:“不要看,人家这儿最难看了。”双手捂住了少年的注目
  处。
  宝玉脱口道:“怎会?真真美不可言矣,姐姐让我再瞧一瞧。”
  妇人道:“你哄我么?我那……那男人可是常数落人家的。”双手已慢慢松
  开。
  自古便有白虎克夫之说,宝玉却毫不在乎,道:“我却觉得姐姐这里诱人之
  至。”忍不住俯下头去,用舌舔舐了一下。
  崔夫人大颤了一下,双手拉他上来,娇声又催:“心肝快来,姐姐爱煞你
  了。”
  宝玉筋气弥漫,当下挥戈而上,棒首触到微启的蛤心,便觉异样的润滑肥
  嫩,诱得奋力前刺,眨眼间已如扎入一团油脂般无声而没。
  妇人上身弓起,僵了数息,方才重新跌回榻上,终得娇哼出来:“爽利死
  人。”喘了片刻,又忍不住娇呀颤啼:“好深,顶着姐姐了!”
  宝玉一边狠耸一边痴迷:“这定是书上所说的白虎了,薛大哥他们常叹玩了
  那么多女人,却从来不曾碰上一个,不想今日却叫我给遇着了。”一下插得深
  了,龟头刺到一粒软中带硬的滑润嫩物,料是花心,却不是凤姐儿肥美巨硕的那
  一类,倒与袭人的有几分相似。
  崔夫人口中娇声不断:“真好真好!小心肝,想不到你竟这么好!”她色诱
  宝玉,乃因另有所图,不想却遇着了根绝世宝贝,几乎下下能顶着花心,不禁又
  惊又喜,周身寸寸酥坏。
  宝玉心道:“这美娇娘身子比我凤姐姐还要丰腴,花心却生得这般小巧玲
  珑,可见女人的心子未必如体形矣。”他低头眼勾勾地望着交接之处,见妇人那
  两瓣肥蚌张翕不住,里边的殷赤嫩物随着自己的抽耸碎裂翻吐,着实美不胜收奇
  趣无比,又忖:“这白虎果然甚妙,不单男人的进出之势看得一清二楚,又能将
  女子阴户的绮丽变化尽收眼底,真真令人销魂哩。”
  妇人突地大哼一声:“嗳呀!呜……这下好……好狠,酸死人哩,啊,不
  要……”似乎挨将不过,两条粉腻的玉腿猛地夹紧了少年的腰。
  宝玉竟清清楚楚地瞧见一注微浊的蜜汁从蚌缝中滚涌而出,流淌自己的肉棒
  之上,随着抽动转眼打磨成胶白的黏浆,心头有如火里浇油,两手支着榻面,倾
  势压上,几把妇人逼下榻去。
  崔夫人美极,双手死死扳住榻缘,固住身子摇股迎送,纵声哼吟:“啊!
  啊!真好,你怎么下下能弄着人家的?真好!真好!啊!咝……啊……”她素来
  淫乱,面首极多,间中不乏善射之士,床技淫术皆尽远胜这少年,却从未有哪个
  能似今次令她如此快美着迷。
  宝玉见她忘乎所以,声音越来越高,虽说此时屋内再无别人,但这女人终究
  是别人的夫人,自己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荒唐胡闹,瞧了一眼屏风,忍不住道:
  “夫人小声些,莫给人听去哩。”抽耸速度不觉稍稍放缓。
  妇人便急了起来,两只穿着粉绿绣鞋的小脚儿四下乱蹬,星眸乱晃大发娇嗔
  道:“不要停不要停,你坏!人家不管了!”那模样竟如小儿女撒娇般痴蛮可
  爱。
  宝玉见状,耐不住重新癫狂起来,只杀得崔夫人似那:颠狂柳儿随风舞,轻
  薄桃花逐水流。一下挑得狠了,又听她娇啼一声,声音既长又亮,怕是连屋外都
  能听见,不禁一阵心惊脉跳,但觉快感反而成倍递增,更是刺激无比,昏昏思
  道:“无怪世上那么多人放着家里的女人不爱,偏偏挖空心思去外边偷荤舔腥,
  原来个中滋味的确奇美……”
  那张春榻平日只供一人小憩,甚是窄小,两个人挤在上边难免稍嫌局促,枕
  被早被推落于地,妇人也几次险些滑坠,数回欲丢,却因僵着身子始终不能尽
  兴,便对公子腻声道:“心肝儿,这样不好使力,我们且下去弄,姐姐换个样儿
  与你耍。”
  宝玉便跳下榻,见崔夫人两脚跟着落地,转过身去妖娆地趴在榻缘,用力拱
  起线条柔美的粉股朝着自己,心中会意,当下挺杵揉上,一枪挑了。
  妇人销魂吟哦,一轮交接后,淫声浪语又渐流出:“啧啧啧!小冤家小冤
  家,你这宝贝真真太妙了,怎么弄怎么耍都美死人哩。”
  宝玉心中得意,在后边恣意挑耸,见花底蜜液横溢,丰润异常,一时动兴,
  便用手掏了,涂满她那肥美绵股,任之油油腻腻地挨贴腹上,好不淫糜。
  崔夫人头伏榻上,鬓上珠钗摇颤,忽失声央道:“心肝儿快些,有些意思
  了。”一手竟不由自主摸到自个下边,指尖压住花蒂飞快地揉了起来。
  宝玉闻言,赶忙大力鞭挞,抽送之势原本就速,此时更是疾如流星,心中迷
  糊思道:“又要尝到一个女人的琼浆了……”
  转眼便过数十抽,宝玉汗流浃背,忽乜见妇人底下露出的自慰玉指,其上流
  满蜗涎,不由欲荡如狂:“好姣的女人!”抽耸的力道再拼尽了几分,龟头下下
  皆送到她池底那粒嫩肉球上。
  妇人突然静了下来,娇躯寸寸绷紧,花房阵阵纠结,蓦地打摆子似地哆嗦起
  来。
  宝玉顿感肉棒被捏握得美不可言,接着前端麻起,便有一股温软浆液袭了过
  来,心知妇人已丢,忙低头瞧去,只见花缝中迸出丝丝白浆,塞也塞不住,转眼
  已涂满两人的交接处,粘黏得周围一塌糊涂。
  好一会后,妇人才缓过劲来,觉察宝玉竟仍坚如磐石,不禁又惊又喜,赞声
  道:“小心肝,真瞧不出你这般厉害呢。”
  宝玉脸热问:“姐姐可快活么?”瞧着满腹狼籍,心道:“好丰润的女人,
  丝毫不逊我凤姐姐哩。”
  崔夫人直起娇躯,凝脂般的粉背贴住宝玉,反手搂他脖子,意犹未尽地娇喘
  道:“美死了,还要,姐姐还要。”底下玉股柔柔拆动,又再撩惹男儿。
  女人丢过之后,阴内变得无比的软烂滑烫,宝玉细细感受,仿佛每一下抽
  添,玉茎都会陷入花房的嫩瓤之中,美得不禁哼出声来:“姐姐好软……”
  崔夫人却觉敏感非常,似乎连男人茎上的浮筋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出来,回
  首咬公子的耳朵:“是你的宝贝太硬哩,刮得人心儿都快……快蹦出来了。”
  两人皆觉对方十分可人,从榻侧复弄回榻上,又从榻上再纠缠到地面,真个
  难舍难分,难分难解。
  昨日双美闹榻,荒唐了大半个下午,宝玉不知被勾去了多少精力,因而此时
  甚能持久。
  崔夫人却因头回碰上这种珍奇男儿,不觉淫情荡漾魂酥体麻,短短半柱香
  内,竟又丢了两遭精儿,对之而言,真是前所未有之事,心里懒洋洋的,眼饧气
  缓道:“小魔王,姐姐真的要化掉了,你怎么还不肯出来?”
  宝玉其实已是强弩之末,喘息道:“好姐姐,这就来了。”把妇人一腿抱
  起,高高架于榻缘,只留其另一腿支地,从后边发狠抽刺。
  崔夫人淫蜜直冒,沿着独立的腿儿蜿蜒淌下,脚上的粉绿绣鞋早已湿透,眼
  湿面赤地颤哼道:“小色鬼,竟这么玩,好……好羞人哩,什么都……都叫你给
  瞧去了,呜……快来吧,哎呀!好象……好象又要……又要……”
  宝玉俯身压上,上边紧贴着妇人那软绵如酥的身子,底下又狂送了数十抽,
  眼角乜着贴在她粉额上的一卷湿发,蓦觉浑身通泰,透骨酥麻,一股股滚烫的玄
  阳至精已如水银乍裂般迸出。
  崔夫人如丝媚眼忽然睁开,喉底大声哼吟,娇躯鲜虾似的向后弓了起来,嫩
  背粉股紧紧地挨着男儿的身子,失声娇呼道:“怎会这样的!”花心眼儿竟被麻
  开,霎又大丢了一回。
  ************
  云收雨散,两人挤在窄窄的春榻上呢喃温存,崔夫人慵懒懒地把玩着公子胸
  前的通灵宝玉,低声问道:“你射出的东西好……好奇怪,怎么会那样的?酥麻
  死人哩。”
  宝玉烫脸道:“我也不知……姐姐觉得可好么?”想起可卿也说过他的阳精
  会醉人,心忖:“难道我的东西跟别人有什么不同么?”满怀疑惑,却不好意思
  问出口。
  崔夫人只觉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妩媚道:“也不知好不好,只是把人家
  的魂魄差点儿都化掉啦。”
  哪个男子不喜欢女人如此赞叹,宝玉自是十分欢喜,愈觉这姐姐真是个妙人
  儿,心中生出亲近之感,他游目四顾,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忽想:“这妇人可
  是崔朝阳的女人呀,才刚刚识得的,怎么就跟我荒唐起来了?”猛然记起沉瑶之
  约,失声道:“哎呀,不知沉小姐起来没有?莫让她等急了呢。”当下就要坐起
  身来。
  崔夫人用酥胸将之压住,不肯放他起身,含嗔道:“急什么呀,还早着呢,
  她若是醒了,自然会有人来报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嗯……再躺一会嘛,陪人家
  说说话儿。”
  宝玉只好作罢,嗫嚅道:“方才……方才一时昏了头,冒犯了夫人,真是该
  死!”
  崔夫人“啧”地一笑,昵声道:“我若不愿,你冒犯得了么?是人家勾引你
  的,别怪自己。”朱唇柔吻他心口,接道:“姐姐这么喜欢你,一见面就把什么
  都给了你,日后你可会惦记着人家?”
  宝玉忙点头应道:“不知何缘,才蒙姐姐厚爱,今日之赐弟弟自会铭记于
  心。”他虽颇有艳缘,但对方不是虚无飘渺的梦中仙子,便是人尽可夫的青楼姐
  儿,而凤姐儿、可卿与身边的几个小丫鬟,却算是他自家的女人,象今天这种在
  别人家里跟别人老婆荒唐的艳遇,可谓从未有过的经历,自然如饮醇醪,不觉醺
  然欲醉。
  崔夫人纤指在他胸前画圈圈,道:“小魔王,你一定玩过许多女人吧?”
  宝玉红了脸,道:“没有。”
  崔夫人盯着他笑:“撒谎呢,你生得这么俊,单是你家里的小丫鬟就不肯放
  过你。”
  宝玉苦恼道:“可她们都不大愿意跟我亲近哩。”心中不由浮起晴雯、鸳鸯
  与平儿几个辣丫鬟的俏丽容颜。
  崔夫人道:“才不信哩,你若是没什么经历,刚才岂能坚持得那样久?人
  家……”粉靥火烫地贴在他的胸上细声接道:“人家流了四回才把你哄出来。”
  宝玉只好招出一点:“只偶尔跟屋里的一、两个小丫头胡闹过。”
  崔夫人嗔道:“好啦好啦,不问你这个了,男儿大丈夫风流点有何不可,何
  须这么吞吞吐吐的。”
  宝玉心道:“可我偷嫂子偷侄媳这些能跟你说吗?”
  崔夫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对了,你继续讲故事给人家听好不好?”
  “什么故事?”宝玉一时没反应过来。
  崔夫人道:“地下宝库的故事呀,你真的进去过吗?人家真有点不信哩。”
  宝玉此时对她已是全无戒心:“若是真的从没进去过才好呢,害我老是做噩
  梦。”
  “为什么?”崔夫人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
  宝玉当下又把在四具玉棺旁遇上那群青色怪物的遭遇讲与她听。
  “那些东西真的没鼻没眼么?岂不是吓死人了!不信不信,你说那玉棺材旁
  边有许多奇珍异宝,那你怎么不带些出来?”崔夫人天真道。
  “我怎么还敢走过去?再说逝者的东西拿了总是不吉利的。”
  崔夫人斜乜着他,娇声道:“还是不信,都是一面之词,也没有什么信物,
  哎,人家就当你在讲故事好了,接着说呀。”
  宝玉微微涨红了脸,道:“我有带出来一支令牌,就是前日被那什么冰魄老
  妖抢去的那支,对了,我出来后,还在墙上画了个圈子做记号呢。”
  崔夫人身子一震,脱口道:“你在出口处画了个圈子?”娇躯不能自已地微
  微轻颤。
  宝玉道:“这还不信?可惜没法带你去瞧一瞧。”
  崔夫人悄悄深吸了口气,人已冷静下来,眉梢眼角尽是笑意,懒声道:“人
  家去瞧干嘛,听你讲讲也就是了,想不到你这小家伙还真有些经历呢。”
  宝玉还要再说,忽听远处似乎有人叫嚷,猛省起前眼状况,瞧瞧妇人,小声
  道:“姐姐,要不我们起来吧?躺好久了。”
  崔夫人已有斩获,便笑嗔道:“好啦好啦,放你起来罢,没良心的,快活够
  了就急着走,嗯……大小姐也该起来了。”当下两人便起身穿衣,妇人自个整理
  完毕,又来帮宝玉。
  两人携手才从屏后出来,便听胡庆在外边高声道:“哎呀,蒋爷您怎么过来
  了?”
  宝玉心中卟通乱跳,暗想:“这人一直在门外么?不知听见了什么没有…”
  又听一人粗声粗气道:“贾公子是不是在这里?”却是蒋隆的声音。
  胡庆道:“大小姐起来了么?蒋爷请稍候,待小的通报一声。”
  宝玉忙叫道:“蒋大叔,我在这里。”
  话音未落,门已被推开,进来之人四肢均短形如侏儒,果然是极乐谷五先锋
  中的鼠先锋蒋隆。
  宝玉慌忙迎上前,作揖道:“蒋大叔。”
  蒋隆望了他一眼,转头对崔夫人道:“夫人怎么把贾公子请到这边来了?”
  崔夫人微笑道:“妾身怕大小姐还没起来,所以请贾公子先过来喝杯茶,顺
  便一睹小英雄的风采呢。”
  蒋隆哼了一声,面无表情道:“大小姐早就起来了,贾公子请跟我过去
  吧。”也不与崔夫人告辞,拉了宝玉便往外走。
  崔夫人后边礼了一福,娇滴滴叫道:“蒋爷走好,贾小英雄日后闲时请再过
  来喝茶哦。”
  宝玉回头应了一声,见她朝自己眨了眨眼,模样妩媚之至,心中不禁一荡。
  ************
  走过两间院子,蒋隆忽悄声问:“那女人找你去做什么?”
  宝玉面上一红,含糊道:“没做什么,只聊些闲话。”
  “她有没有问你那地下秘库的事?”
  宝玉一愕,道:“有啊,不能告诉她么?”
  “你都告诉她了?”蒋隆盯着他反问。
  宝玉见他目光甚厉,哪敢照实回答:“只聊了一点儿吧。”
  蒋隆道:“小兄弟,以后别人问起这件事,你切切不可多说,即便是崔朝阳
  也不行,以免惹祸上身。”
  宝玉点点头,心中不觉有些奇怪:“崔朝阳不是跟你们一起的么?”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便到了一个大院子,宝玉来到堂上,瞧见沉瑶、兜
  兜、病狐焦慕凤及其他四先锋皆在,忙上前行礼。
  蒋隆道:“贾公子早就来了,却被那女人请去她那边喝茶了。”
  沉瑶反应极快,立问宝玉:“她问你地下秘库的事是吗?”
  宝玉见她一袭墨色紧身衣,盘发束腰,露出的一截莹白玉腕上缠绕着几围黑
  绸带,模样跟前两日比较,另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娇俏明丽,不由望呆了,心道:
  “原来女子可以这么穿戴,真是清爽怡人矣……”
  兜兜大声道:“喂!倒霉蛋,我们小姐问你话呢!”
  宝玉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忽听门处有人宏声道:“属下求见大小姐。”却
  是崔朝阳的声音。
  病狐焦慕凤竖起一指放在唇前,示意众人噤声,又朝沉瑶点了点头。
  沉瑶道:“崔堂主请进。”
  宝玉心中纳闷:“沉姑娘怎么不称他老板或庄主什么的,却唤他做‘堂
  主’?”
  只见紫气东来崔朝阳从外大步踏入,走到沉瑶面前,恭恭敬敬躬身施礼道:
  “属下已将车子备好,不知大小姐何时动身?”
  宝玉脸上发烧垂目于地,刚刚才跟人家的老婆胡闹,心里自然难免有点发
  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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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遗秘》第六十三回不归之路
  第六十三回不归之路
  沉瑶大剌剌地点一点头,道:“时候已不早了,我们这就走。”说着从椅上
  立了起来,旁边众人纷纷拿起已备诸物。
  崔朝阳忽然拜伏于地,朝沉瑶叩首道:“属下曾受先主圣恩,至今未报,日
  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此次之行,凶吉难测,请求大小姐带上属下,以供左右
  驱策。”
  宝玉一旁听见,心中纳闷:“圣恩?这‘圣’字指的可是皇上,他怎么能乱
  用。”
  沉瑶转目望向病狐焦慕凤,见他微微摇了下头,便温言道:“崔堂主的心意
  本座了解,只是你奉教主之命坐镇都中,事关重大,万万不能有丝毫闪失,此次
  之行,你就不必去了。”
  崔朝阳脸上微露失望之色,起身立在一旁,众人便拥着沉瑶步出大堂。
  宝玉心道:“教主?什么教主?难道他们是什么教会的人?”也跟着走了出
  去。
  一行人到了院外,只见前面停着两辆帘幕低垂的大车,沉瑶与兜兜先上了一
  辆,五先锋坐了另外一辆,宝玉正在犹豫,见焦慕凤过来微笑道:“贾公子跟我
  一起吧。”却是带他上了沉瑶的车子。
  宝玉心中欢喜,眼睛忍不住又往人家姑娘脸上乱晃,沉瑶装作不知,兜兜却
  狠狠地盯着他,只差没出声痛斥而已。
  过不一会,车子晃动,知已起行,沉瑶问道:“焦伯伯,那丁翊故府守卫可
  严?”
  焦慕凤道:“听崔朝阳说,抄封那年有许多官兵驻守,但这后两年就愈来愈
  松,把守官兵分批撤出,到现今已基本没什么人看守了。”
  沉瑶点点头,转目望宝玉道:“你在那里边可有看见守卫的人?”
  宝玉答道:“没有,一个也没看到,到处都是蛛网尘埃,想来很久都没人进
  去过了。”
  焦慕凤咳嗽了一声,道:“话虽如此,我们仍须小心,这么要紧的地方,怕
  是还留有些暗哨的。”
  沉瑶忽小声道:“焦伯伯,你觉得崔朝阳有什么不妥么?”
  焦慕凤沉吟道:“他以前虽受过沉教主的恩惠,也跟极乐谷素来甚密,但这
  几年他受柯百愁的重用,从一个小小的副香主迅速提升到堂主,心里到底向着哪
  一边,终究未明,因此属下以为,此行还是不带他为妙。”声音也压得极低,显
  然是怕给外面的车把式听见。
  兜兜插嘴道:“我瞧他有些不妥,嘴巴里老是那么漂亮堂皇的,多半不是好
  人。”
  宝玉奇道:“为什么?”
  兜兜秀目一瞪,“为什么?你敢情见过花言巧语的好人?”
  宝玉滞住,心想:“这姑娘甚是武断,以后在她跟前说话可得小心点,免得
  无端端被认做坏人。”
  沉瑶道:“崔朝阳武功稀松平常,在教中难以排入五十名内,虽说办事十分
  精明干练,但这样的人材教中比比皆是,都中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轮到他坐
  镇呢?此也是疑点之一。”
  焦慕凤道:“正是,大小姐明鉴,如非是因为他在都中有些根基,便说明他
  跟柯百愁另有密切关系。”
  宝玉忍不住问:“请问焦伯伯,你们是什么教的呢?”
  焦慕凤与沉瑶对视一眼,便即答道:“公子是我们的恩人,此次又冒险帮我
  们的忙,既然问起,老夫自当如实相告,我们的教会叫做白莲教,乃……”
  宝玉一听“白莲教”三字,不禁发出“啊”的一声,刹那间脸都白了。
  沉瑶望着宝玉问:“怎么了?”
  兜兜冷笑道:“敢情他听过我圣教的威名哩!”
  宝玉呐呐道:“你们……你们真的都……都是白莲教的人?”
  病狐焦慕凤道:“公子听说过我们白莲教是么,为何如此着紧?”
  宝玉想起白湘芳说过的话,不觉额头发汗,断续道:“我听别人说,白莲教
  的人都是……都是……”
  兜兜秀目睁圆:“都是什么?”
  宝玉道:“有人说……说白莲教从前是好的,只是如今却……却变坏了,教
  中之人专干些伤天害理之事,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哩……”他见旁边三人都
  望向自己,不由心中发虚,忙补充道:“这些都是从别人口里听来的,也不知是
  不是真的。”
  沉瑶怒容道:“专干些伤天害理之事?这是谁说的!”
  焦慕凤道:“贾公子,这里有些误会了,我教始于南宋初年,教义教人积德
  行善、三皈五戒,尊崇众生平等,最恨奸邪之徒,因屡与贪官污吏作对,不时起
  事反抗,被历代朝廷视为魔教,并严令禁止,由此我教不得不转入暗处,以避官
  府缉拿,平素行事自然有些隐秘诡异,武林中的所谓正大门派也多视我们为旁门
  左道。”
  “加上本教向来广收教徒,这些年更有些急功近利,凡有才能者无论善恶皆
  纳入教内,其中难免夹杂了些为非作歹之辈,仗着武功了得滥杀无辜奸淫掳掠,
  有人背后骂我们白莲教这也不奇怪。”
  宝玉道:“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我瞧你们一点也不象坏人哩。”这句
  话倒是肺腑之言,在他看来,沉瑶和兜兜这两个美人儿便若那天上仙女一般。
  沉瑶恨恨道:“我教行事素来雷厉风行,手段自然狠辣了点,一些被我教惩
  治过的恶徒宵小乘机四处煽风点火大肆造谣,添油加醋地抹黑本教,令那些所谓
  正道门派与我教处处为敌,这几年来更是渐成水火,哼,难道我们会害怕么!”
  宝玉旋而想起在正心武馆听过的故事,道:“对了,你们教里是不是有一个
  叫做剑妖的?听说这人真的很坏。”
  兜兜一听,便脱口说:“那该死的恶贼呀,小姐得知他在岭头乡做下的那桩
  大惨案后,便立即禀报教中元老会,请求派人去拿他回来惩办,结果等了近半年
  不见动静,于是就自己悄悄去追踪他……”
  宝玉奇道:“追踪他做什么?传说他剑术十分高强,且又凶残好……好色,
  跟着他岂不是很危险?”说着不禁担心地望了沉瑶一眼。
  兜兜得色接道:“他剑法好么?只怕接不住我小姐十……”
  沉瑶却已出声打断:“贾公子不是教中之人,你说这些做什么!”
  兜兜吐吐舌头,便不再说了。
  沉瑶道:“那恶贼的确是教中败类,我教的名声给他毁了不少,所幸的是,
  听说他数月前在泰山脚下为武当冷然所诛。什么地方,人一多了自然就会良莠不
  齐,不单我教,即便那些所谓的正道门派,也不见得个个都是好人吧,公子以为
  如何?”
  宝玉道:“对对,姑娘说得是,不可一概而论。”心想白莲教既能有这两个
  如花似玉的小仙子,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四人厢内聊着,忽觉车子停住,听车把式在外边低唤道:“此处耳目较少,
  各位就从这里进去吧。”
  众人下车,见车子已停在一道围墙外,四周果然十分僻静,不见店铺行人,
  正是潜入丁府的好地方。
  焦慕凤游目周围一圈,朝沉瑶点点头,沉声道:“进去吧,大家都把备用之
  物带好。”
  众人低声应了,当下便以那两辆大车为屏障,各自施展出轻功,先后跃过墙
  去,方才站好,就听马蹄声响起,皆知那两辆车子已快速离去。
  沉瑶等人望望周围,但见遍地尽是枯枝败叶,房屋游廊多有坍损,墙上的腐
  苔已污成块块黑斑,四下静无人声,一派荒凉凄楚凋零败落的景象,眼下虽是阳
  光明媚的早上,却仍令人觉得阴森可怖。
  兜兜不由自主地往众人中间挪了挪,噤声道:“不过三年的光景,怎么就破
  败成这模样?”
  沉瑶问宝玉:“从哪儿下去?”
  宝玉道:“大家请跟我来。”领着众人穿过数个院落,进入一间大堂。
  那里边四围的窗门尽皆紧闭,光线甚差,模模糊糊的难以见物,走进里间,
  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便听焦慕凤道:“点火把。”
  鹰先锋许昆取出火刀、火石、火绒等物,先点燃了火折子,熊先锋魏劭从背
  上的大布袋里取出数支牛油火把分与众人,各自接了火种,这才继续往前走。
  丁翊故府的房屋极多,宝玉东张西望,领着众人穿过一间又一间屋子,一时
  找不到那个在墙上留下记号的房间。
  犬先锋常彦昆忽然驻足,沉声道:“这间屋子刚才来过了。”众人当中数他
  最擅长机关器械,记忆力十分惊人。
  宝玉摸摸头,晕道:“是么?那怎么走回来了?”众人面面相觑,明明是他
  带的路,如今却反而来问别人。
  兜兜急了,跺足道:“倒霉蛋!你怎么没头苍蝇似地带我们乱转,入口到底
  在什么地方?”
  病狐焦慕凤立斥:“不许无礼!”转首对宝玉道:“别着急,这里边房屋很
  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不奇怪,嗯……请公子回想一下,那入口有没有什么特
  别之处?”
  宝玉额头微汗,忙道:“我出来时,曾在墙上划了个圆圈的,不知怎么找不
  到了。”
  “圆圈?”兜兜一听便叫了起来。
  宝玉吓了一跳:“对呀,怎么了?”
  兜兜道:“我刚才好象在哪儿看见过!哎,你怎么不早点儿说出来,也好多
  几双眼睛帮着瞧呀。”
  常彦昆点头道:“我也有点印象,当时就觉得那墙壁上的刮痕有点奇怪,让
  我想想是在哪呢……”他只沉吟了一会儿,便对众人道:“跟我来。”当下转身
  寻去。
  沉瑶等人知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皆静静地跟在后边。
  又穿过许多屋子,常彦昆再次停下,举起火把照向一面墙壁,转头问宝玉:
  “贾公子,是不是这里?”
  宝玉上前一瞧,欢声道:“没错,就是我上次出来后划下的圈子,刚才到过
  这里么,我怎么没留意?还是这位大叔仔细。”
  鼠先锋蒋隆微笑道:“小兄弟,我们在江湖上行走过的是刀头舐血的日子,
  自然得时时提着神儿,比你仔细一点也不奇怪。”
  熊先锋魏劭也笑道:“他可是只狗儿哩,找东西认路的本事自然比别人强那
  么一点点,小兄弟,入口在哪?”他们心知已到了地下秘库的入口前,不觉有些
  兴奋,言语间轻松起来。
  宝玉指着那面划着圆圈的墙壁道:“就是这里,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一出
  来后它就自己关上了。”
  众人皆想此处定是藏着暗门,纷纷上前查探,鼠先锋蒋隆用一把小铁镐四下
  轻轻敲击。
  一会之后,蒋隆盯着那面无丝毫缝隙的墙壁道:“声音都是实的,若贾公子
  没记错的话,这扇暗门定然极厚。”
  鹰先锋许昆已查看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奇怪,周围好象没有什么异样之
  处。”
  犬先锋常彦昆也毫无收获,游目四顾道:“设计这扇门的人定是个机关大行
  家,如非贾公子说是这个地方,我真不相信这里会有什么蹊跷。”
  屋中之物早被朝廷抄缴得一干二净,空空荡荡的,一目了然,众人细查了许
  久,居然没发现半点可疑之处,心中皆微微着急。
  沉瑶望宝玉道:“你没记错地方吧?”
  宝玉心中纳闷,答道:“没有,我明明就是从这儿出来的。”
  常彦昆沉吟道:“机关中有一种单向门,进与出的方向皆是固定的,莫非…
  贾公子出来的这扇门就是只能出不能进的单向门?入口其实并不在这里?”
  他是机关的大行家,众人一听,不禁大为泄气,这等于说宝玉提供的线索并
  无用处了。
  病狐焦慕凤忽道:“常将军,你瞧这扇窗子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众人一听,纷纷顺他目光望去,只见那壁上有扇富贵人家常见的镂花小窗。
  宝玉却感奇怪:“焦伯伯怎么称他‘将军’?白莲教会有什么‘将军’?”
  兜兜道:“没什么奇怪的呀,这窗儿一进来就瞧见的。”
  常彦昆凝视了片刻,突然眼中一亮:“还是军师厉害,我怎么就没留意!这
  扇窗子的确有点古怪。”
  沉瑶冰雪聪明,此时也已看出蹊跷来,微露兴奋道:“别的窗子都结了蜘蛛
  网,而这扇却没有……”
  兜兜刹那即反应过来,接住叫道:“这便是说有人不时来动这扇窗子!”
  常彦昆道:“待我瞧瞧。”当下走近前去,那扇窗子并不高,他只一举臂便
  能够着,手握住窗格子上下左右试着扳动,忽听“哐”的一声暗响,接着有沉沉
  的扎扎声响起,众人面前的墙壁已开始缓缓下沉,转眼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甬道口
  来。
  虎先锋翁辛志击掌道:“是了,入口果然在这里!”众人皆尽雀跃。
  焦慕凤沉声道:“大家可要小心了,此后的每一步,说不定都会有危险。”
  当下一行人鱼贯进入甬道,虎先锋翁辛志、犬先锋常彦昆两人走在最前面探
  路,鹰先锋许昆断后,他在门边凹处寻着一支黑黝黝的铁机括,反手扳动,便见
  那扇巨门缓缓升起,直至完全闭合。
  蒋隆感慨道:“这三朝元司府的房屋没一千也有八百,窗子更是不计其数,
  谁会一个个去留意呢,入口机关这等隐秘,无怪朝廷抄查了许久也没找出来。”
  沉瑶对宝玉道:“你说是正心武馆的一个弟子把你捉到这里边来的?”
  宝玉应道:“是的,他叫做白玄。”想起那夜经历,心中犹有许多疑问。
  沉瑶也心存疑问,似自语道:“不知他是怎么找出这个入口的?”
  众人顺着甬道前行,只见地势斜斜向下,周围墙壁愈来愈见潮湿,鼻中嗅到
  阵阵腐物气味,皆知定是到了地底极深之处。
  突听翁辛志在前面叫道:“贾公子,这里有四扇铁门,不知该进哪一个?”
  宝玉忙走上前去,见众人望着自己,眼中皆有询问之色,不由傻了眼,搔头
  道:“我从底下出来时,记得一共经过三道门,当时只知一味往上行走,却没留
  意是从哪扇门出来的。”
  众人一听,皆大感头痛,要知这类机关密布的秘库往往只有一条真正能到达
  目的地的通道,余者皆是诱人走错的死路,一旦挑错,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沉瑶望着那四扇一模一样的小铁门,无可奈何道:“既然如此,那就碰碰运
  气吧,我们先从左边第一个探起。”
  常彦昆应道:“是!”先行上前查看左首第一扇小铁门,很快就在旁边找着
  机括,用力一扳,便听扎扎声响起,门页已往一边缩进去。
  众人小心翼翼地进去,虎、犬两先锋仍然在前探路,宝玉见此段甬道皆是青
  砖砌就,似与上次走过之处没什么不同,心忖:“往下走,再过一道小铁门,应
  该就是放着许多石棺之处。”
  走了一会,众人忽听背后扎扎声响起,似有极沉重的东西移动,犬先锋常彦
  昆反应最快,叫道:“不好!”人已飞速往回奔去。
  众人脸色一变,纷纷掉头急奔回去,宝玉呆了一下,便已落在后头,待他追
  上之时,见其他人皆已驻足立定,原来甬道中多出一面石墙,将来路完全封住。
  翁辛志与蒋隆上前,各持兵器敲砸,但听声音十分沉实,不约而同道:“怕
  是极厚……”
  熊先锋魏劭大声道:“待我来!”众人两边让开,见他放下背上的大布袋,
  又解开系在腰间的大铁椎,稳稳扎了个马步,暴喝一声,双手抡起上百斤的巨椎
  猛朝那面石墙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石墙竟然纹丝不动,墙面只被砸去一小片石屑。

  魏劭心有不甘,抡椎又猛砸数下,收效仍然极微,每次皆是只砸下一小片石
  屑,众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照这样的进度,没等把门砸开,恐怕就全都饿死在此
  了。
  病狐焦慕凤道:“无须再浪费力气了,设计这道门的人必有算此在内,用兵
  器定是砸不开的,归路既然已绝,我们只有继续往前,另寻他路。”
  沉瑶等人心知九成九是进入了杀机遍布的死路,脱困决非易事,但他们个个
  是身怀绝技艺高胆大之人,也没气馁,提起精神继续前行。
  又走了甚长一段,宝玉忽见前端青砖已尽,四壁裸露出岩石泥土,上边布满
  了类似苔藓、地茎、蕨类等从未见过的植物,不由叫道:“这通道不是我上回走
  过的那条,我没到过这里!”
  兜兜没好气道:“现在才知道有什么用,已经回不去啦。”
  宝玉听到“已经回不去”这几个字,面色不由微微一变。
  沉瑶瞪了兜兜一眼,对宝玉柔声道:“不过是进来的路被堵住罢了,我们这
  就寻别的去,公子放心,我们定能送你回去的。”
  宝玉听她声柔语软,心中怯意立时大减,强笑道:“我上次也曾以为回不去
  哩,结果不是好好到家了,上苍总有好生之德,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天无绝人之
  路’么。”害怕归害怕,但这吉利话总是说得越多越好。
  走在最前面的虎先锋翁辛志听见,用力挥了一下手中的竹节铜鞭,哈哈大笑
  道:“小兄弟,好一句‘天无绝人之路’,老子身经百战,什么凶险没经历过,
  可从来就没被绝过,心里最信奉的便是这句话!”
  众人边走边说话,抑闷略减,行至一处,见前面植物甚繁,几遮了去路,心
  中皆暗暗担忧:“千万莫是尽头才好。”
  兜兜忽道:“焦老爷子,这次来之前,教中不是曾得到一条消息,说这地下
  秘库里有五条神龙看守么?”
  鼠先锋蒋隆笑道:“那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吓唬人的,世上哪会真的有龙!
  小兜儿莫害怕,若是真的有啊,你蒋叔叔也有本事手到擒来。”
  兜兜越走越慢,秀眸凝视着前面的茂密处,咬唇道:“人家也不信有什么龙
  的,只是……只是这样的地方,不知会不会有什么虫子蛇儿哩。”
  翁辛志笑道:“兜兜原来是怕这个,那待我先扫一扫,什么虫呀蛇呀自然都
  吓跑了。”当下提起竹节铜鞭往那植物的茂密处拨去,才扫了两下,倏听“铛”
  的一声鸣响,铜鞭竟被震了出来,几乎脱手飞出。
  众人一惊,立时四下散开,各执兵器凝神以待,却见前边再无丝毫动静,半
  晌之后,鹰先锋许昆沉声问道:“是什么?”
  翁辛志缓缓提起竹节铜鞭,垂目乜了一眼,见鞭身多了一道清晰的斫痕,应
  道:“不清楚,好象被什么重型利物砍了一下。”
  许昆道:“待我再试试。”将手里的鹰爪钢手一抖,前端的钢爪突然飞出,
  直射入前面植物的茂密处,又听“铛”的一声,钢爪已被击落坠地,他忙用力一
  拽,那钢爪便飞了回来,原来钢爪与把手之间有一条细细的铁链连着。
  宝玉仍没看见那茂密处究竟有什么东西,心中害怕起来,但见沉瑶手持玉笛
  静静的立在自己的左前方,心忖道:“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尚且不怕,我又慌
  什么,若给她知晓,岂不看轻于我。”当下强忍着惧意,拼命定住两条微微发抖
  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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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20】《红楼遗秘》第六十四回谁是天子
  第六十四回谁是天子
  许昆瞄了钢爪一眼,也见其上有清晰斫痕,对众人道:“可能是斧,或是大
  砍刀,力道极重。”
  病狐焦慕凤咳嗽一声接道:“没有呼吸,可能是机关。”沉瑶一行人中,要
  数他功力最为深厚,耳力自然最强。
  常彦昆道:“我猜出大概是什么玩意儿了。”朝熊先锋魏劭招了招手,道:
  “你帮我,咱哥俩一起破掉它。”
  两人一齐往前走去,常彦昆先在那茂密处之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又跟魏劭说
  了几句什么,然后把一支短拐护在胸前,另一拐慢慢地往前伸去,蓦闻“铛”的
  一声响起,蓄势待发的魏劭刹那也挥出手中巨椎,立听更大的金属碰撞声鸣响,
  似已击中什么东西。
  常彦昆回头向众人招手道:“过来吧,没事了。”
  众人走了过去,蒋隆用铁镐扒开那些不知名的地下植物,便见一把弯弯曲曲
  的刀状物横在半空,尾部连在旁边的一片石壁上。
  宝玉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常彦昆道:“一把被砸弯了的大铡刀,我用铁拐诱它出来,老魏用椎将其击
  毁。这机关叫做‘死不瞑目’,专藏在隐秘之处砍经过的人,速度快,力道重,
  受者往往是一刀两段。”
  众人听得暗吸凉气,沉瑶点点头,道:“大家千万要小心,后边可能还有更
  厉害的机关。”
  余人齐声应是,心中不由暗暗庆幸,皆想方才若非兜兜怕蛇,翁辛志用铜鞭
  去帮她开路,走在最前面的第一个人,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众人继续前行,周围的枝叶茎蕨越来越繁杂茂密,皆是从未见过不知名的地
  底植物,虎、犬两先锋用钢鞭与铁拐在前不住抽击试探,比先前更加小心谨慎。
  这一段通道甚是狭窄,起先尚能容两个人并肩行走,后来空间越来越小,只
  能容一人俯身通过。
  兜兜忍不住道:“前边不会是没路了吧?”众人皆默然不语,因为这问题谁
  也回答不了。
  忽听翁辛志在前边叫道:“好了,这里别有洞天哩!”
  众人一听,皆加快脚步赶上前去,只见前眼豁然开朗,火光竟照不到边际,
  蒋隆道:“好宽阔,不知是个什么所在?”但听回声嗡嗡,仿似在巨大的山洞中
  传荡。
  熊先锋魏劭身材最是肥大,方才猫着身子钻行了许久,早已腰酸气闷,此时
  不由精神一振,伸臂舒腰笑道:“不会是到了丁翊的宝库里吧?”说着将手中火
  把高高擎起,却仍看不清楚周围状况,忽听空中“卟卟卟”几声细响,仿似鸟儿
  拍翅之声,心中微微一诧:“这地底绝不会有什么鸟儿,莫不是蝙蝠……不对不
  对,这么深的地方恐怕也不会有蝙蝠吧?”正在纳闷,火光忽照见一只形若乌鸦
  的东西飞来,通体血红,眨眼间已飞至面前……
  这时其他人也已看见,心里皆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焦慕凤叫道:“小
  心!”
  魏劭手中的巨椎已一挥而出,准准地击中那只红鸦,只听“叭”的一声,便
  见竹架、绵纸、篓框、粉末等物从空中四下散落,不由一怔,啐道:“什么鸟玩
  意,这等不经碰!”
  沉瑶蓦想起进京路上遭遇药尊以喂毒枫叶施以暗算的经历,急忙提醒:“小
  心有毒!”
  鹰先锋许昆眼尖,几乎同时叫道:“还有一只!左上。”
  魏劭心中一凛,他身形虽然十分肥巨,但敏捷度却丝毫不差,闻言另一臂立
  即朝左上挥出,手中的火把正好扫中悄然袭至头顶的飞鸦,众人方觉庆幸,倏听
  一声霹雳,黑暗中猛炸出一大团火球,刹那笼罩住了魏劭。
  众人大惊,一齐奔上援救,火焰中的魏劭掠见又有一只红影飞至,急喝道:
  “都别过来!”拼力将最先奔至的鹰先锋许昆一把推开,手中的巨椎与火把四下
  挥击,又听一声巨响,另一团火球在半空炸开,完全吞噬了魏劭那肥巨非常的身
  体。
  虎、鹰、鼠三先锋齐把外衣脱下,拿在手里拼命拍打魏劭周身的火焰,常彦
  昆却一掌将他推倒在地,顾不得两手被灸,奋力猛翻动他身子,大叫道:“快滚
  快滚!”
  兜兜与这几个叔伯感情都极好,急得一旁跺脚直哭:“怎么办怎么办?魏叔
  叔你一定要挺住呀!”
  宝玉何曾见过这等惨烈景象,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突然指着空中大叫道:
  “你们快看,还有……还还还有许多!”
  沉瑶与紧护在她身边的病狐焦慕凤抬头望去,心头皆是一寒,只见黑暗中又
  悄现出七、八只通体如血的红鸦,正携带着死亡的气息朝众人滑翔过来……
  ************
  时如流水,北静王世荣在采琼阁中已耽了一月有余,每日不是陪白藕颠鸾倒
  凤,便是悄悄运功疗伤,残存在他肺页中那道异常顽固的剑气终于渐渐化去,功
  力已恢复了近七成,心中愈生不耐:“我许久不归,府中有紫姬坐镇,尚无大
  虞,但圣门中强人甚多,若无我主持,久了必生不测,这几日定要寻机逃出宫去
  才是,唉……剑罡的威力也真惊人,一剑就叫我养了这么久!”
  时下正值午后,白藕从外边回屋,净过手漱了口,脱下玄葛袍,散去紫凤
  髻,换了一条诱人的冰梅银红纱,便迫不及待地上床钻进被窝,双臂搂住世荣的
  脖子,娇声道:“好冷好冷,快帮人家渥一渥。”
  世荣正盘算逃逸之策,心不在焉地抱住她,懒声道:“外边又下雪了么?”
  白藕瞧了瞧他,不答反问:“怎么了?又魂不守舍的。”
  世荣寻借口道:“我有点想回织霞宫了。”
  白藕一听,不由大为紧张,盯着他道:“我这里没有织霞宫好么?哦,你有
  小情人在织霞宫是不是?”
  世荣不动声色道:“没有,只是出来久了,想回去瞧一瞧。”
  “莫哄我,不放不放,人家决不放你走!”妇人撒娇道。
  世荣苦笑道:“那我就不走,其实这边也不错,只是闷了点。”
  白藕道:“你还嫌闷,我现在不是让你到处去了么,又叫凝露陪你……”她
  忽然咬住男人的耳朵悄声道:“连她都给你玩了,你还觉得不好?”
  世荣一怔:“什么?姐姐莫乱猜……”
  白藕打断道:“哼,瞒得了我?你们偷了几回在哪儿偷的,她全都跟我招
  了。”
  世荣脸上微热,呐呐道:“我们……我们一时糊涂了,才……才……”
  白藕淡淡道:“紧张什么,我若怕你们胡闹,那天就不会叫她带你出去
  了。”
  世荣笑起来,手按在妇人腰上:“原来是你故意的,那可怪不得我了,害人
  提心吊胆呢。”
  白藕娇声道:“还不是怕你闷哩,小心肝,姐姐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只
  要你安心的留在这儿,日后姐姐便教你许多一辈子都受用的奇妙功夫,再去求皇
  上给你加官晋爵,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世荣装作十分欢喜,抱住妇人乐呵呵道:“真的?姐姐真好,我哪儿都不去
  了。”抬首去亲吻她耳心脖颈。
  白藕一阵酥软,迷醉道:“人家未入宫时,周遭求者无数,却从没把哪个放
  在眼里,谁知那天一瞧见了你,不知怎么,心里便好生喜欢哩……”
  世荣陪着甜言蜜语,在她耳畔柔声道:“我也越来越觉得姐姐亲切呢,姐姐
  一不在,心里便觉少了什么似的。”他府中有几十房姬妾,早已修成风流情圣,
  哄女人快活对之而言可谓小菜一碟。
  两人相拥一阵热吻,白藕满怀皆畅,双臂忽然撑起被子,娇挺酥胸让少年
  瞧,腻声道:“小心肝,你说姐姐穿这条纱子好不好看?”
  世荣望着从纱里透出来的两点鲜艳红梅,叹声赞道:“若隐若现,雾里看
  花,惹煞人了。”
  “这是用余杭新贡上来的浸霞罗剪的,据说宫里才做了七、八条,万岁爷前
  几天过来,一下子便赏了我两条。”妇人得色道。
  “哼,天下都是他的,要什么没有。”提起皇帝,世荣不觉露出一丝妒意。
  白藕瞧瞧他,忽然吃吃笑了起来:“你吃他的醋儿么?”
  世荣猛然一省,忙掩饰道:“我只是一想到他……他欺负姐姐,心里就不快
  活。”其实却是一想到天下还是那窝囊废的,心里就不快活,极其不快活。
  “人家可是当今天子呐,傻小子。”白藕笑眯眯地轻拧他的脸。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不乐意。”世荣目遥窗外,思绪不知已飘荡何处。
  “好大的胆子,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你一个敢吃他的醋儿哩。”妇人只道世
  荣是因她而吃醋,心中欢喜,妖媚地乜了他一眼,玉手摸到下边,钻进裤里握住
  少年的宝贝,嫩掌只捋几下,便感之迅速雄壮起来,转眼已膨胀满手。
  世荣心道:“我岂止敢吃他的醋,我还敢夺他天下哩!”
  白藕见他默不作声,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既似不屑又似不服,心里蓦然生
  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是震憾还是迷醉,酥胸紧紧贴了过去,微喘道:“小
  心肝,莫吃他的醋,他的女人此刻不是在你怀里么?有些时候你比他还威风哩,
  就象……就象到了这种时候,他便只剩下乖乖听人家摆布的份儿,而人家呢,却
  只有听你摆布的份儿。”
  这话倒是不假,世荣就曾亲眼看见皇帝被她当做马儿骑着玩,心中不由乐了
  起来,暗骂道:“狗皇帝!天下暂且再寄你手里几年,待我圣门万事俱备之日,
  便是你亡国灭朝之时,眼下我这未来天子再给你加顶绿帽子!”当下翻身将妇人
  反压胯下,一手扒去两人亵裤,膝头顶开她双腿一枪便挑了。
  白藕“哎呀”娇啼一声,只觉痛快无比,颤声道:“好…好狠心的小冤家,
  这……这么凶!”
  世荣感其花径只是微微泥泞,三分润滑中倒带着七分艰涩,但觉美味异常,
  问道:“痛么?”
  妇人薄嗔道:“不才怪呢!”雪滑的四肢却如藤蔓爬树般紧紧缠住男儿,底
  下还蛇挺起来,仿佛欲让他刺得更深。
  世荣便奋勇直前,一推至底,龟首不偏不倚正挑到女人的嫩嫩的心子,不禁
  打了个激灵。
  白藕浑身一酥,檀口刁住男儿的肩膀,闷唔道:“停!停!”
  世荣顿住攻势,笑道:“姐姐今儿怎么这般弱不经风?”
  妇人手儿在他腰畔拧了一下,娇喘吁吁道:“谁叫你这样猴急,人家还没…
  还没……你便这么狠!”只觉嫩心酸不可耐,敏感得似乎连男人龟头的形状都能
  清清楚楚地感觉出来。
  世荣探手到底下一抹,又收起来送到她面前,两根沾黏着蜜液的手指分分合
  合,拉出一条条银亮的细丝儿,含笑道:“还没湿是么,这又是什么?”
  白藕玉容生晕,闭眼嗔道:“坏死了你,当初还斯斯文文的,如今却越来越
  坏了呢!”酸意一缓,淫情便炽,底下夹着男人迳自扭动起来,喘息继道:“叫
  人恨不得爱又不能,总有一天,姐姐会……会给你玩死哩。”
  世荣道:“你可愿意?”每一次征服女人,他都喜欢这么问。
  “愿意愿意,只要你舍得,现在给你弄死都愿意!”白藕说着喘着,在底下
  如离水的鱼儿般乱挺乱扭,用花房内的娇嫩瓤肉密密实实地磨擦男人。
  世荣道:“这可是你说的。”当下按住妇人大弄大创。
  白藕秀眸乜晃乌云散乱,口中连哼不住:“好深!啊…好深!爽利死人。”
  蚌中腻液如浆滑出,早已涂遍两人交接处。
  世荣抽耸百度,将妇人扳起翻过,让她趴伏枕上,又从后边挺刺,下下提至
  蛤口,没达花心。
  白藕双手抱枕,螓首乱摇,只觉少年接连直刺幽深,嫩心几欲酸掉,渐渐有
  些挨不住,忍不住叫道:“轻点呀,痛哩,你当真要弄死姐姐么?”
  “你不是说听我摆布的么?”世荣喝道,更是变本加厉,硬如铁铸的巨硕龟
  头连连撞击妇人那粒滑嫩的花心。
  白藕只得咬了唇儿苦苦挨着,娇呀道:“听你的听你的,你真肏死姐姐好
  啦!”蛤中淫蜜如泉涌出,将阜下床单湿透了一大片。
  世荣见她股心处堆积了一汪浓稠浆液,煞是淫糜,随手用拇指抹去,一朵沾
  雨带露的粉嫩菊儿便露了出来,只觉好不可爱,心中突然一动,当下将玉杵从蛤
  中拔出……
  白藕面伏枕内,蓦觉男人抽退离去,不禁浑身难过,才知刚才的难挨实是味
  美,急得两只脚儿在被堆上乱蹬乱踢,闷哼道:“别心疼姐姐,不要停不要停好
  象快来了!”
  世荣笑哄道:“不停不停,只换个地方玩儿哩。”手擎怒杵,巨硕的棒头抵
  住菊心,猛然用力一耸,龟首已压入了近半粒。
  白藕顿然花容失色,才明白这小心肝要干什么,只觉菊眼如割似裂,急忙反
  手来推男人,颤呼道:“不要,不行不行!”
  世荣将她紧紧按住,底下仍奋力攻城,笑道:“姐姐不喜欢我了么?”
  白藕痛得几欲晕厥,泪水已在眼眶内打转,她从前阅人虽多,但却不喜此
  道,后庭从未被开垦过,如何受得了世荣这等凶悍巨物,娇啼道:“不是,只是
  你……你的宝贝太大,会把姐姐弄死的。”
  世荣道:“姐姐这儿着实可爱,且让我试试,若真不行,待会便罢。”此时
  龟头已经全没,但仍步步艰难。
  白藕通体皆麻,心头生出深深惧意,生怕身子当真会被男人的悍物劈成两
  半,偏偏她又爱煞了背后的小冤家,急得埋枕抽噎,却不再用手推拒。
  世荣见她苦不堪言,遂伏下身子贴其背上,两手绕到前边抚揉双峰,又用舌
  头挑舐女人耳心,他身经百战,采撷过无数后庭娇花,手段自然老练非常,过不
  多时,已将白藕的苦楚减至最低。
  妇人绷紧的娇躯渐渐松软,口中颤啼也慢慢变成呻吟,雪腻的肌肤上浮现大
  片大片的晕红,虽不均匀,却愈显迷人。
  世荣一手塞到下边,中指按住妇人玉蛤上角的嫩蒂轻轻揉慰,在她耳心问:
  “可好了么?滋味如何?”
  白藕娇吟:“不知道!你……你怎么想到玩……玩人家那……那儿的?”
  世荣道:“方才在后边,见姐姐那里可爱之极,忽然就想尝一尝了,皇上不
  曾这样玩你么?”
  妇人已有了些美妙滋味,哼哼道:“才没有,他从来不敢弄痛我的。”
  世荣心中得意,暗忖:“难怪她这朵菊儿颜色如此之嫩。”抽耸渐渐变急,
  不时用手去下边的嫩蚌里掏出腻液抹到肉棒上润滑。
  白藕只觉浑身皆烫,每被顶到深处,便张嘴哆嗦一下,一边玉股上竟浮起了
  一片深深的鸡皮疙瘩,与周遭雪滑的肌肤相映成趣。
  世荣乜见,手掌轻捋了一下,悄声问:“姐姐怎么这样了?”
  妇人双颊如火,娇喘道:“不知被你顶到什么?难受得很。”
  世荣知是弄着肠头,古书中美其名之“花肝”,含笑道:“一点都不快活
  么?”
  白藕摇头哼道:“怪死了,象是要解手哩,呜……嗳呀……真的象是要……
  要……好弟弟你饶了姐姐吧,还是回……回去前边玩儿去好不好?”
  世荣笑道:“可我正觉得快活哩。”双手拿住她两胯,配合着猛烈的冲势,
  一下下将其玉股按向自己。
  白藕娇躯渐又绷紧,只觉股内某处愈来愈硬,仿似便意频频,惶急道:“真
  的要……要……想那个了,你再不作罢,待会别怪……怪人家弄脏你!”
  世荣仍笑道:“尽管唬吧,我这会儿可是什么都不怕的。”又是一下长虹贯
  日,棒首准准刺在她那润滑如油的肠头上。
  妇人大哼一声,几乎就此崩溃,颤啼道:“小魔王,姐姐真的出来了!快停
  快停!”
  世荣笑道:“尽管来吧,只要是姐姐的东西,弟弟都喜欢哩。”他采撷过无
  数后庭花,心知女人此时绝不会排便,弄至极爽时,那里边便会产出一种东西,
  古书上有叫做肠油的,有唤做后庭精的,也有美其名曰花膏的,虽没有阴精的滋
  补功效,却也十分美人,当下并不点破,依然猛插狠刺,连袭妇人的花肝。
  白藕口角流涎,浑身香汗淋漓,蓦地美目翻白,娇呼一声,股内花膏已出,
  热米粥似的包了男儿一茎。
  世荣顿觉肉棒发胀,丝丝麻感直透茎心,赶忙暗运玄功锁住精关,龟头紧紧
  地压住她那滑腻腻的花肝揉刺。
  妇人还道自己排了便,想到秽物都弄在男人的身上,不禁羞得无地自容,偏
  又觉得畅美欲绝,“啊呀呀”地娇呼个不住,却始终语不成句:“我……我……
  我……”
  世荣只是美美的受着,他府中娇姬美妾虽众,却仍喜好娈童俊男,为的便是
  不时一尝这后庭风味。
  白藕大排了一阵,终于稍微缓下,心智才回,便急叫道:“快放我起来收
  拾,脏死了!”
  “可我还没出来呢。”世荣不允,又在她股内抽添起来。
  妇人央道:“我们收拾了再玩,那……那些东西好脏的。”
  世荣见她低声下气软语相求,脸上满是娇羞之色,着实惹人之极,忽道:
  “你若叫我皇上,便依你的。”
  白藕唬了一跳,忙往四周望了望,拍着胸口道:“幸好没有别人,这种话儿
  也能说着玩么?”
  “你不肯,那我也不肯。”世荣坚决道。
  白藕娇声道:“叫你亲哥哥好不好?”
  那久埋于心底的欲望一旦破土而出,便如大江奔流般无可遏制,世荣执拗
  道:“不行,只要我说的那个。”
  妇人瞧不见底下情形,只感到处黏腻不堪,想来定是污秽无比,实在挨不下
  去,又瞧了瞧四周,终于道:“好啦好啦,便陪你疯一次,听好了……”她顿了
  一下,朝男人小声道:“皇上,请放奴家起来好不好?”
  世荣浑身一震,不觉痴了。
  白藕趁机挣扎起身,原想底下必定狼籍不堪,谁知并未瞧见什么秽物,翻被
  查看,也只有浆湿之迹,不由好生纳闷。
  世荣看她东翻西找,不觉好笑:“你在寻什么?”
  白藕晕着脸道:“我方才……方才不是……怎么没有呢?”
  世荣忍俊不禁:“没有什么?”他取过汗巾拭抹自己的宝贝,只见龟头茎身
  微微红肿,心知乃因妇人的花膏所致,暗道:“好东西,难怪这等爽人。”
  “我明明感觉……感觉……”妇人见少年表情古怪,羞嗔道:“我还以为…
  原来没有呢。”
  世荣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笑道:“什么莫明其妙的话,既然没什么好收拾
  的,就快快陪我弄出来!这回要前边还是后边?”
  白藕慌道:“前边前边,后边已经给人弄坏了。”生怕少年又要走她旱道,
  自己先来献了个观音坐莲。
  两人便又颠鸾倒凤起来,正在难分难解之时,突见凝露慌慌张张跑进来,叫
  道:“师父快起来,皇上过来了。”
  白藕一听,慌忙要起身,谁知却被少年紧紧抱住,只得央道:“这可耽搁不
  得,姐姐回来再好好陪你。”
  世荣道:“不成,就要出来了!”
  妇人也感美极,只觉少年那硬如铁铸的棒头下下直达嫩心,丢意早已荡漾于
  心,但此刻怎敢留恋,又再软声求道:“真不能耽搁的,姐姐让凝露陪你好不
  好?”
  凝露床前听见,不由红云上脸,低垂着头,眼睛却水汪汪偷乜男人。
  世荣大起大落,闷哼道:“我不就是皇上么!你快浪一点,这便出来了。”
  白藕无可奈何,只得做出百般娇态,唤出千种淫声,只求能将男人的阳精在
  最短的时间内诱出。
  世荣有如狂风暴雨,杀得妇人似那涛里轻舟,突喝道:“到底谁是真正的天
  子?”
  白藕顾不得凝露在旁,颤哼道:“你……你是!”下体连连迎起,强忍着酥
  酸用嫩心去就男人。
  “你可是在哄我么?”世荣脖筋凸浮通体如焚。
  “没……没有!你……你才是真……真命天子,呜……万岁爷快射与奴家
  吧。”白藕见身上男人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凶悍,激动得连眼睛都赤了,心中不
  禁又悚又酥,淫情也被挑至顶峰,丢意已是迫在眉睫。
  凝露在旁听得惊心动魄,面红耳赤地暗忖道:“这两人都疯了,竟敢如此口
  不择言,连杀头也不怕哩!”似乎感受到了个中的癫狂,花底早已湿滑一片。
  世荣又喝:“再叫!”
  妇人急着要哄他精儿出来,便满口“皇上、万岁爷”地乱叫,声声娇媚入
  骨,谁知还没等到男人射精,自个便挨不过去了,只觉花心突突直跳,花眼内蓦
  地大痒起来,不由娇啼道:“啊……啊……万……万岁爷,奴家又……又要……
  啊!啊!哎呀!丢啦……丢与万岁爷啦!”
  世荣一阵恍惚,听着身底美人的连连颤啼,刹那间似乎真有了一种九五之尊
  的感觉,蓦地浑身畅美,终于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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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遗秘》第六十五回若有来生
  第六十五回若有来生
  白藕顾不得浑身酸软,一待男人缓下,便急忙起身穿衣,问凝露道:“皇上
  又是一个人过来?”
  凝露立在妇人身侧,一边帮她束发一边与世荣偷偷做鬼脸,口中答道:“不
  是,今儿排场可大哩,一大帮宫人跟着,后边还有几辆大车子。”
  “几辆大车子?”白藕微微一怔。
  “对呀,不知里边是些什么人,师祖爷吩咐大家焚香扫地,又命我快快来寻
  师父去迎接銮舆。”她娇躯轻扭了一下,原来是被躺在床上的男人伸手捏了下屁
  股。
  两人动作飞快,不一会便已整理完毕,白藕回身对世荣道:“快穿衣服,我
  们先过去,你也跟着来,我待会就去求皇上,今儿定要把你讨过来,以后便可名
  正言顺的呆在这边。”
  世荣一呆,嘴里含糊应了,心中却想:“她去求皇上,皇上多半会答应,到
  时执事太监开册点名,回奏‘织霞宫查无此人’,嘿嘿,我这冒牌小太监可就大
  大不妙啦……”
  两个女人匆匆离去,世荣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了一阵,依旧毫无对策,心道:
  “没办法,看来只好就此溜出宫去,虽然功力还不到七成,但只要别碰上四大圣
  卫,量也没谁能留得下我!”主意一决,便赶忙起身穿衣,下床走出屋去。
  才一出门便听望仙殿那边隐隐传来鼓乐之声,眺目望去,见殿外无数彩幢飘
  扬,暗忖:“狗皇帝往日过来这采琼阁偷幸三位圣姑,身边随从至多只带三、五
  个,今天却弄这么大的排场,不知在捣什么鬼?”禁不住好奇,当下悄移过去,
  打算偷偷瞧一眼再逃出宫去。
  世荣身上穿着道袍,混在人群里,跟其他采琼阁的道僮没什么两样,他从一
  队禁卫前堂皇而过,也没引起谁怀疑。
  走近一瞧,便见许多宫人正簇拥着一乘七宝香辇缓缓行至,而宇文长老率了
  三名娇徒及几十个道僮于殿前伏地跪迎。
  宝辇停下,珠帘掀处,只见一个身穿万寿衮龙袍,头戴八宝金纱帽的白净胖
  子步下舆阶,正是令世荣妒愤不已的当今天子。
  宇文长老与众徒子徒孙口呼万岁,将皇帝迎入望仙殿中,世荣正想混在人群
  里跟进去,心中突生警兆,眼睛锁定住了皇帝身边的一个银衫人。
  那人长发及腰,身形苗条,似乎是一个女子,随随便便的几步,竟令世荣生
  出无懈可击之感,暗暗琢磨道:“传说四大圣卫中的银面具是个女的,莫非就是
  此人?”正在思量,忽见那银衫人回过头来,赶忙低下脸去,但那一霎,眼睛已
  掠见她脸上戴着一张只露双目与鼻孔的银面具。
  银衫人环目周围一圈,似乎若有所思,随即紧跟着皇帝入殿去了。
  世荣背后微浃,心中怦怦直跳,“果然是银面具,此人的修为绝对比那个铁
  面具还要可怕…牛清那老东西到底从哪里找来这四个扎手货?”旋而暗暗告诫自
  己:“在月华精要练成最后一层之前,绝对不能动这四大圣卫。”他停了脚步,
  再也不想跟进殿去,当下跟在几个从殿中退出的道僮后边转身离开。
  到了偏僻处,世荣方才悄悄舒了口气,正盘算从哪个方向逃出宫去,忽又思
  道:“妖道与三个徒儿皆在望仙殿接驾,万花结界那头的丹房必然无人看守了,
  何不探一探再出宫去?”想及宇文长老在皇宫中暗设了个奇阵守那丹房,必是有
  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心中愈觉诱惑,返身便往那万花结界的入口处走去。
  ************
  皇帝进了望仙殿坐定,便向葫芦道人道:“国师,你有卜算神术,可知朕今
  日是为何而来?”
  宇文长老微微一笑,躬身道:“圣上红光满面桃花现顶,臣无须卜算,也知
  必是因那众美逢主百凤朝阳。”
  皇帝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百凤朝阳,道长果是真人矣。听了国师的炉鼎之
  说,朕上月命人去苏杭一带采选,得了数百名幼女,然后尖上选尖,美中选美,
  再挑出来其中的九十九名,今日便请国师鉴定一下,瞧瞧哪些是好的,哪些不可
  用。”
  一边的碧荷娇声问:“万岁爷,那几个人不阻拦你了么?”
  皇帝笑容微敛,轻哼一声道:“这回我可不再大张旗鼓了,只叫蔡嘉悄悄去
  办,又不是在都中,他们想拦也拦不了!”原来前次他在宇文长老的鼓动下欲大
  肆采选幼女,结果被镇国公牛清等几个大臣联奏劝阻,这次终于学乖了,也不惊
  动都中,只派出宫中的都副太监蔡嘉悄赴苏杭一带采选。
  红莲趁机道:“那几把老骨头也真是管得太多了,圣上快活了,心情舒畅,
  便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哩,他们老管那么多做什么!”她知跟随皇帝同来的皆
  是可靠心腹,因此言中无惮。
  白藕接道:“不在都中选才好呢,苏杭的水土最好,那一带的女孩儿大多养
  得水灵白净,可比都中的强多了。”
  皇帝见身边的三位圣姑皆浓妆艳抹娇媚欲滴,言语又十分合己心意,笑道:
  “朕在朝上对着那帮老家伙都快闷出病来了,只有见到你们才能轻松自在。”
  红莲娇声道:“那万岁爷以后就多多来时时来,那几个老家伙不见也罢。”
  皇帝闻言又大笑起来,朝旁边的蔡嘉道:“传她们进来,让国师品一品你挑
  选的人。”
  蔡嘉应了,传言下去,过不一会,便见两队朱颜绿鬓明眸皓齿身穿薄罗轻纱
  的少女鱼贯而入,年纪约为十至十五模样,个个都是欺桃赛杏的容颜,笑燕羞莺
  的模样,排在大殿上真可谓花成阵,柳作行。
  宇文长老眼中一亮,抚须连道:“好、好、好,多是上等之选。”
  皇帝得色道:“当中可有什么滥竽充数之流?”
  宇文长老仔细观察,忽指了其中一个紫裳女孩,微笑道:“这个便是。”
  皇帝望了望那少女,疑惑道:“这小娥颜色鲜妍,冰姿玉骨,不正是国师所
  说的好炉鼎吗?”
  宇文长老笑道:“质地是不错,可惜已非处子,入不得药了。”
  皇帝神色一变,转目怒视旁边的都副太监。
  蔡嘉惊得慌忙跪下,首伏于地道:“这些小娥都是未嫁之人,且在入宫之前
  又逐一检查过的,不知国师可有……可有看错?”
  宇文长老神色自若,微笑道:“一问便知。”命人把那小娥带近前来,轻声
  问:“你可是处子?”
  那女孩闻言,立时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半晌不答。
  蔡嘉瞧她那神情,已知事情不好,跪在地上怒喝道:“国师问你话呢,怎么
  不答?”
  那紫裳少女双膝一软,跪地不住磕头,颤声道:“皇上饶命,奴家不是有意
  的。”
  皇帝忍不住喝道:“什么叫做不是有意的?全都快快给我招来!”
  紫裳少女发寒似的不住打摆子,惊得几欲晕厥:“奴……奴家在家……家中
  时,表……表哥曾用酒将奴奴……奴家灌醉,趁……趁机把奴……”还未说完便
  已泣不成声。
  蔡嘉白着脸怒道:“你是怎么装成处女的?所有人我都亲自检查过的!”
  那少女哭道:“奴家不……不知。”
  宇文长老朝皇帝躬身道:“这事也不能全怪蔡公公,井市间有些伎俩可将破
  身之人化装做处子,更有一些女子天生阴膜肥厚,即便破了,外观却仍若处子,
  肉眼甚难分辨的。”
  蔡嘉听国师为自己开脱,心中感激欲死,命人将那紫裳少女拖将下去,朝皇
  帝不住磕头道:“奴才该死,回头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下次定不再错。”
  皇帝也不睬他,微笑问宇文长老:“国师怎能一眼就瞧出蹊跷来,难道是用
  卜算之术么?”
  宇文长老笑道:“非也,道家阴阳术中便有从女人外观判断是否处子之法,
  方才那小娥眉尾已开、眼角已化,加之颈项不轩,皆吻破身之相,是以臣敢下断
  言。”
  皇帝道:“国师真神目也,请再为朕续品。”
  宇文长老道:“圣上过誉,微臣焉敢当此。”又再细观那些小娥,片刻之后
  指了一个白裳少女,唤人带上前来。
  皇帝见她似只十一、二岁,却生得颜若桃花眉目如画,心中好不喜欢,诧异
  道:“这个也是破了身的?”
  ************
  熊先锋魏劭身上的火焰虽然已被扑熄,却如瘫痪般伏地不动。
  众人仔细一瞧,不由皆尽骇然,原来他须发俱焦,左臂至肩已被炸得血肉模
  糊,身上也被火焰烧得惨不忍睹。
  此刻那七、八只从黑暗中悄现的红鸦已越飞越近,魏劭见众人皆围在身边不
  动,心知是为了保护自己,鼓起余力嘶声喝道:“快走快走,不要管我!”
  虎先锋翁辛志大骂道:“你奶奶的,老子偏要管你,快给我起来!”奋力要
  挟他起身,鹰先锋许昆、鼠先锋蒋隆也一人一边死命拖拽,无奈魏劭身形肥巨,
  在瘫痪之下寸步难行。
  沉瑶见形势危急,偏又不能扔下魏劭不管,心中忽然一动,突将手中火把朝
  那几只红鸦奋力丢去,但听霹雳轰响,半空炸开起数团火球,震得四下皆颤。
  病狐焦慕凤见状,忙捡起一支掉在地上的火把,甩手朝另外两只红鸦抛去,
  又在黑暗中爆出一团火球。
  许昆正拼力拖拽魏劭,突见一只漏网的红鸦已飞至身侧,叫道:“坏了!”
  顾不得许多,提起鹰爪钢手飞击扫去,立把那只红鸦击出老远,无声无息的坠入
  黑暗之中,奇怪的是居然没有爆炸。
  犬先锋常彦昆眼角掠见,心中灵光一闪,大叫道:“是神火飞鸦!是神火飞
  鸦!大家快把火把熄了,它们是由火引爆的!”
  余人一听,赶忙将其它几根火把用脚蹋熄,黑暗中听得那些红鸦飞至,便用
  兵器格挡,果然再无引起爆炸,过了一会,似乎再无飞鸦来袭。
  黑暗中一片寂静,忽听蒋隆骂道:“好歹毒的机关,这里黑咕隆咚的,进来
  的人必定会带着火把,而这些鬼东西偏偏就是用火引爆的!”
  四下再无半点光亮,真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宝玉颤声道:“这……这神火飞
  鸦是什么?怎么一碰着便天崩地裂的?”
  常彦昆道:“我曾听先师说在岭南有个行事诡秘的百宝门,其门人在几十年
  前造出一种极可怕的火器,外表就是做成乌鸦模样,会飞行,会循声追人,里面
  装填了硝石、硫磺、狼毒诸物,遇火即爆,这些皆与刚才那鬼东西极相似,因此
  我相信它们就是神火飞鸦。”
  宝玉一听“百宝门”三字,心忖:“不就是凌姐姐与白姐姐她们师门吗?”
  翁辛志骇然道:“这些鬼东西又不是活物,会飞行已算奇事,怎么还会循声
  追人?”
  常彦昆道:“世上工于奇淫巧技之人不知有多少,其内里的设计外人就不得
  而知了……”他停了一下接道:“如果刚才那些东西真的是百宝门所制的神火飞
  鸦,那么,百宝门中有人参与丁翊地下秘库建造的传言便是真的了。”
  兜兜突然失声道:“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那这里边有五条神龙看守的
  传言只怕也是……也是真的哩。”
  众人一阵沉默,这回再无人与她开玩笑。
  病狐焦慕凤道:“不知这里还有多少神火飞鸦,眼下只有摸黑前行了。”
  兜兜抽噎道:“可是魏叔叔走不了,怎生才好?”
  魏劭喘息道:“别管我了,你们快走。”
  鼠先锋蒋隆道:“拖也要把你拖走,臭肥猪你还欠我两坛烧酒呐!”
  魏劭的肥脸在黑暗中一窝,竟哭了出声来,喊叫道:“再不干脆点,就全都
  把命搭在这里啦!你们还要保护大小姐呀。”
  沉瑶淡淡道:“魏叔叔,你就别多说了,绝不会有谁肯丢下你的。”她顿了
  一下接道:“既然不能用火照明,大家便用绳索连结而行,以防有人走散。”
  众人应了,许昆撕下一截袖子帮魏劭的伤臂做了个简单的包扎,虎先锋翁辛
  志将其负于背上,道:“走吧,大肥猪由我负责照看,其他人保护好大小姐。”
  沉瑶却道:“不用管我,贾公子江湖经验甚少,你们留神帮他吧。”
  宝玉心头一暖:“如此情形,她竟然还惦记我,真不枉我带她来这里呢。”
  鼠先锋蒋隆道:“这个自然,贾公子就跟在我后边吧,一有什么动静,你便
  出声。”
  常彦昆从背囊中取出一条绳子,让每人握住一段,安排妥当,众人这才摸着
  黑继续往前探去。
  宝玉鼻间闻着一缕淡淡的女人香甜,黑暗中分不清是沉瑶还是兜兜的,正胡
  思乱想,忽听沉瑶在后边低声道:“宝玉,你怕不怕?”
  进入这地底还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经历了数度诡异的凶险,宝玉心中岂能不
  怕,只是一听小仙子的动人声音,所有惧意顿然烟消云散,摇头道:“不怕……
  沉姑娘,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沉瑶半晌不语。
  宝玉讪讪道:“若是不方便说,只当我方才没问。”
  却听沉瑶幽幽道:“我要来寻我爹和娘的下落。”
  宝玉讶然道:“你爹和娘不见了么?怎么找到这里边来了?”
  沉瑶道:“他们在五年前失踪了,我从中原寻至南疆,又从南疆找回中原,
  却始终毫无所获……”
  宝玉声音微颤:“这么说你已经找了五年啦?”听她声音虽然平淡,但想到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天南地北地寻找爹娘,五年之中定然饱尝了无数凄风苦
  雨,心中登时怜意大发。
  沉瑶续道:“你前日拿的那支圣莲令,正是我爹爹从前的随身之物,此物既
  然是从这里面找到的,说不定也能从这里找到一点线索,所以我才求你带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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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OCR标题:一棍走天涯尖沙咀文化中心一带,晚上和凌晨时份,都有一班女孩子在该处出入,这些女孩子们,被人加上一个专有名字,叫做『泥妹一族』,又叫做『老泥妹』。『老泥』乃广东俗语,意思是指一些经常不冲凉,周身污秽,『老泥』全身之意。 [点击阅读]
丁丁咸古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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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OH_NO标题:丁丁咸古以下改写﹕仅供不明白粤语的同好参考,欣赏本区粤语作品﹗有年少者见到,请以聪明者的智慧分析内容﹗或请教你们的长辈﹗小女孩之诱惑!我是个普通香港男孩子,廿多岁,有孌童僻,刚才,下午的地下铁路车站好多人,我在铜锣湾见到一班大约五六年班的小女生,穿著住T恤短裤,好像要去旅行,当中只有一个类似老师的物体带领。 [点击阅读]
丝袜娇妻
作者:cf_jianmeng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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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现在想说的这些,都已经成回忆,但每当夜深人静,回想起这些美好的记忆,依然是历历在目,怀念无限.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而温馨的家庭,一家四口,有疼我的父母,还有一个长我6岁的姐姐.我性格自小较为内向,有些与别人不同.更特别的是,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执着偏好,就是对女人双脚的迷恋.这个特别的爱好大概是因为小时侯,时常亲近母亲的脚所致. [点击阅读]
丝袜虐待
作者:c4088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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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知了的叫声证明这个夏天正直壮年。在这样下火一样的天气里,最好的选择或许应该是呆在屋里,吹吹电风扇,或者淋浴在空调的冷风中舒服的躺一会,这样的夏天才可算是美好的,可是在这个校园的体育馆里面,一帮女生却在体操老师的严格监督下,卖力的跳着舞蹈。 [点击阅读]
偷窥来的罗曼史
作者:踏雪访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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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每年的这些时候,我都会想起高中毕业那年的英语老师张晓雅,她是我至今都魂牵梦绕的初恋,而这段罗曼史,是我一次偷窥赚来的!现在想起当年的那些事儿,我心里都是甜丝丝的记忆犹新。我高中毕业那年,父母都忙着做生意,没时间管我的学习,就叫我去住校,早晚好请老师补习。我家的经济条件好,我怎么住得惯学生宿舍?于是就背着父母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搬去的第一天,我就在那里碰到了张晓雅老师。 [点击阅读]
公司旅行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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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有言人标题:公司旅行又是公司周年旅行,又是一样的节目—郊外烧烤会,要不是不能折现,恐怕凑不足人数成团。健雄已是第五年在此公司工作,抱著出来一走无妨、舒展筋骨的心情参加,幸亏有些活跃同事搞气氛,旅途尚算愉快。今年选点比较偏辟,下车还要走半小时路,健雄负责携带食物的粗重工作,害得一路汗流浹背,到目的地时,急不及待渴下两罐汽水,其他人各自围炉烧烤,或许肚子太饿,一时衹有嘴嚼声和偶尔的鸟声。 [点击阅读]
凌辱女友之雾水情缘
作者:小小色狼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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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各位久违了,闲话不说,现在就开始讲我的一段雾水情缘。我在楼下街头东张西望着,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比约定时间过了十分钟:岂有此理,怎么又要我呆等!突然有人从背后掩住我的眼睛,还发是铃声般“咯咯咯”的笑声,掩在我眼睛上是那对柔软的手掌,和贴在我背后的那酥软的身体和胸脯,真使我怀念。 [点击阅读]
叔姪的虐戏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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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closer@sexstory(靠近我....)标题:叔姪的虐戏『你姦淫我的老婆好不好?』当叔叔洋造吸著烟斗这样说时晃一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叔叔说什么?』『我要你姦淫兰子,在我的面前。』摇动著摇椅,这个著名的文艺评论家用很平淡的口吻向年轻的美术大学的姪子说。晃一听得发呆,只是看著叔叔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姦淫婶婶......洋造的妻子兰子是非常美丽的女性,她的丈夫要求姦淫她。 [点击阅读]
女友的性虐体验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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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与女友远距离交往已经有四年的时间。因为距离关系聚少离多,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做爱这档事情上。在女友最近一次来的时候,我们尝试了SM的滋味。我们每天都固定上MSN聊天,对我们来说这是唯一能稍稍解除两地分隔寂寞的时刻。我们无话不谈,从个性,想法,到爱情观,未来的生活,甚至是做爱的感觉还有性幻想。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