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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内侍大惊失色。
罗奇尔手中的遥控器掉到地上。
维多利亚好半天才听明白这条消息。
“罗马教廷的法律规定,”女播报员继续说,“教皇死后不得进行尸体解剖,所以无法证明光照派所说是否属实。然而光照派称教皇的死因并非罗马教廷宣布的中风,而是中毒。”
罗奇尔又开始换台。这条最新消息像瘟疫一样在各电视台之间传播。虽然每家电视台的内容都相同,但他们的新闻标题却是一个比一个具有轰动效应。
罗马教廷谋杀案
教皇毒杀案
撒旦魔爪伸向教堂
教皇内侍将头转向了别处。“上帝保佑。”
罗奇尔不停地调台。英国广播公司的新闻在眼前一晃而过。“发生在波波洛圣母堂令人震惊的谋杀案……”
“等一下,”教皇内侍命令道,“倒回去。”
罗奇尔马上把台转回去。屏幕上,英国广播公司新闻播报桌前坐着一位表情严肃的男主持人。他的肩膀上方是一个留着红胡子、长相怪异的男人的照片。照片下方标着:“冈瑟.格利克——梵蒂冈现场直播”。显然格利克记者是用电话报道的,因为连接器那端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的摄像师拍到了红衣主教尸体被搬出齐吉礼拜堂的镜头。”
“让我来为观众再重复一遍,”伦敦的主持人说,“英国广播公司记者冈瑟.格利克是第一个向外发布这条消息的人。他曾与自称是光照派杀手的人通过两次电话。冈瑟,你说杀手刚刚打来电话要宣布一条光照派的消息,是吗?”
“是的。”
“他们要宣布的消息是光照派在某种程度上对教皇的死负责,对吗?”主持人怀疑地问。
“是的。打电话的人告诉我罗马教廷原本以为教皇死于中风。但并非如此,教皇是被光照派毒死的。”
教皇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吓呆了。
“他们没有透露细节,”格利克继续说,“只说是用药物毒死教皇的,那种药物名叫肝素。”
“肝素?”罗奇尔叫道,神情紧张。“那不是……”
教皇内侍脸色煞白。“教皇的药。”
维多利亚吓了一跳。“教皇在使用肝素?”
“他患有血栓静脉炎,”教皇内侍解释说,“需要每天注射一次肝素。”
罗奇尔目瞪口呆。“但是肝素不是毒药呀。为什么光照派说……”
“如果剂量不对,使用肝素是有危险的。”维多利亚解释,“它是一种强效抗凝血剂。过量使用会导致全身大出血与脑出血。”
教皇内侍此刻看上去深感不安。
“先生,”奥利韦蒂接着说,“这显然是光照派哗众取宠的伎俩。别人是不可能去给教皇下过量的药的,没有人有这个机会。就算我们中了他们的招,试图反驳他们的话,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天主教会是明令禁止验尸的。即使我们验了尸,我们也查不出什么来。我们只能在尸体中发现他日常注射的微量肝素。”
“的确”,教皇内侍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但是还有些事让我疑惑,外界的人过去并不知道教皇在使用这种药物。”
“如果教皇服用了过量的肝素,”维多利亚说,“他的尸体上会有一些迹象。”
奥利韦蒂转过头看着她。“维特勒女士,天主教禁止对教皇进行验尸。我们不会仅仅因为一个敌人发表了一个可笑的声明,就要剖开教皇的尸体,这是对教皇的亵渎!”
维多利亚感到一阵羞愧,“我绝不是建议去挖教皇的坟墓……”她犹豫了一下。罗伯特告诉她的关于齐吉的事如幽灵般闪过她的脑海。他曾提到过教皇们的石棺都是放在地上的,而且永远不会用水泥封死。因为早在法老的时代,人们就认为如果将棺材封死掩埋,死者的灵魂就会被困在棺材里。然而那些棺盖经常重达数百磅,棺材在重压之下会深陷土中。她突然意识到,从技术上来讲,或许——
“会产生什么迹象?”教皇内侍突然问道。
维多利亚吓得心怦怦直跳:“服用过量会导致口腔粘膜出血,血液凝固,致使口腔内部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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