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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忽悠 - 正文 第40章 老将出马 一个顶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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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曰,腊月十六,十里河镇事件发生两天后………铁西区二工段铁路家属院,三单元帅世才家里,当方卉婷和木堂维敲门半晌,没有敲开帅家的门,却把邻居惊动,一位蓬头乱发的中年妇隔着门说着:“别敲了,人不在。”
  “阿姨,那这家人到哪儿去了您知道吗?”方卉婷客气地问,那中年妇打量了警装鲜亮的方卉婷一眼狐疑地问:“你们一个单位的不知道啊,不请假出去旅游了嘛,听说全家在外面过年。”
  啊!?方卉婷和木堂维俱是惊啊一声,懊丧不已,其实刚刚从单位过来,春运高峰期是铁路部门最忙的时候,不过老帅已经打了退二线的请调报告,自然可以赋闲在家了,俩人原本兴冲冲来的,却不料得到了这个出远门的消息。
  邻居关上门了,木堂维看方卉婷有点情绪低落,出声示意着:“方姐,走吧,看来这个任务咱们没法完成了……哎我就奇怪了,不就找找帅叔嘛,系统内工作关系好解决的很,干嘛还让咱们登门拜访。”
  对呀,方卉婷被说得一愣,大早上被卢副局长叫到了办公室,安排了这么一项任务,搭裆就是小木,说是俩人曾经和帅世才打过交道,关系熟出面话好说,只说无论如何要找到人,可偏偏这人就找不到了,方卉婷下楼的功夫几步一停,愣了下,心里泛起个不该有的疑念:坏了,不会是帅朗又捅什么娄子了吧!?
  一念至此,方卉婷紧张地问着小木道:“小木,你们刑侦上最近听说什么案子了没有?”
  “天天有,以前我是发愁没实习机会,现在天天接触谋杀抢劫盗窃乱七八糟的重案,痕迹分析都快把我干吐了,你是不知道啊方姐,前天还有个杀人案,我们到现场,血流了半间屋子……哦哟,那场面,连法医也差点看吐了……”小木凛然说着,不知道是出于显摆还是诟病自己的职业,方卉婷打断了问着:“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有没有和帅朗有关的案子。”
  “没有吧。”木堂维摇摇头,一眼瞥见方卉婷眼中的忧色,没来由地迸出一句来没轻没重地问着:“方姐,你们俩不会真那个了吧……”
  “哪个?你瞎猜什么呀?”方卉婷训了句,小木不敢吭声了。看样心情颇是不好,连小木也懒得搭理了,前面快步下着楼,小木后面紧追着,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小木觉得传言属实了,某次听到续队讲方卉婷和帅朗怎么怎么着自己还有几分不信。
  出了楼门,上了车,小木抢到驾驶位置发动着车,看方卉婷这么担心,暗暗动了点恻隐之心了,想起什么似地,小心翼翼地说着:“……方姐,还真有件事,你没听说呀?”
  “什么事?”
  “就是……澳玛澳油厂袭警的事,网上爆了不少……”
  “那不是地沟油生产厂家吗?怎么了,帅朗不至于也做地沟油生意吧?”
  “那倒不是,就是……就是那天续队几位带人执行公务,结果,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和厂里人打起来了,就续兵那身功夫都没讨得便宜去,我听说咱们队里刑拘的几位,都有些军队背景……那天打得挺凶得,省厅也受伤了几位,调查组在那儿呆两天多了,处理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我听说市局刘局发火了,要严惩这帮人………”
  明显有点南辕北辙了,方卉婷眨巴了半天眼睛,没听明白了小木眉飞色舞讲得是什么,拦着话头不无紧张地问着:“你说了半天说得是什么呀?和帅朗有什么关系。怎么,他也参加斗殴了?”
  “斗殴倒没参加,不过那天那些人,包括续兵他们,都是去找帅朗去了。”
  “什么?”
  方卉婷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又是眼睛直往外凸,不相信地问:“他又把谁惹了?”
  小木眼睛紧张了,神秘了,瞅瞅四下无人,附耳悄声耳语了几句,方卉婷一听皱着眉头上火了,直斥着:“这不胡说吗?还十个亿?我和他亲手抓得徐凤飞,端木又是他们父子抓的,端木能把钱留给他?”
  “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样传的……”木堂维无辜地道。
  “走走,回复命去……谁爱找去,净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小木你这人吧倒也不错,就是和女人家一样,嘴长,传这闲话。”
  方卉婷有点气结,把气撒到小木身上了,小木向来老实,不敢争辨了,悻悻然给了个笑容,驾车起步了,方卉婷唠叨训斥了半晌,不但气一点没消,反而更郁闷得紧了。
  车行了好远方卉婷才省得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但凡和人争辨撒气,没有搭话会让光说的人更生气,这不,说了半天没人搭理,反倒让方卉婷更生闷气了,本来那次在医院想给帅朗的脸色瞧瞧,这倒好,把人瞧得没影了,有时候吧感觉很奇怪,那人在你面前你恨不得多踹他两脚,不过看不到人,又忍不住为他担心,怕他出什么事,看这情况,方卉婷估计八成有什么事了,可偏偏自己却不知道什么事,能不急么?
  小木听得没音了,瞥眼道了句:“方姐,您别着急,帅朗一准没事,他鬼着呢。”
  “谁生气啦,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切!”方卉婷剜了眼,呛了句,尔后看小木凛然正坐开车不敢搭讪,这老实样子和记忆中最深的那个人的样子差得何止千里万里,两厢相比,倒是更喜欢那个拌嘴不休,总能让她心情由坏转好的小贼了,偏偏这小木过于老实了,见得方卉婷生气了,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正要道歉时,不料连道歉也错了,方卉婷剜眼斥着:“不是我说你小木,你就没点男人魄力,错就错了,又不冤假错案道什么歉?怪不得你找不上对象,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人家姑娘谁能喜欢上你?”
  又开始了,从认识开始小木虽然对方姐多有好感,但那仅剩的一点好感早被方卉婷有时候霸道、有时候蛮不讲理和时不时的小姓子冲得一干二净,对付前搭裆小木向来是听之任之,管你说什么,只当是耳旁风,边听边不时瞥眼方卉婷很焦虑语无伦次的样子,聒噪得小木一脸怵然,一副巴不得跳车逃生的表情,忍不住暗暗腹诽着:

  就这河东狮吼的,怪不得把帅朗吓得不见踪影了,谁见谁不得跑喽!
  ……………………………………………………………………“郑处,没有找到人,单位、家里、常去的地方,还有市里几家旅游公司都去了,也没有老帅和儿子出行的记录……我正联系信阳公安局,看看他们一家是不是回老家了。”沉子昂电话里汇报着,刚收到了刑侦支队派人去的消息,这一行派得是老帅的熟人,不过也没有结果。
  “知道了,这样,你有空没有,我们去一趟医院,看看爱国他们……”
  “没问题,我在楼下等您……”
  郑冠群应了声,挂了电话,放下了刚刚还在手里的《中州曰报》,又拿了起来,起身直出了办公室。
  十里镇的事还悬着,不但悬着而且捅出了更大的事。
  原本地方上和工商、质检部门想摁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公安局倒巴不得被捅,几年前作为负面形象也被捅了一回,是一个地方派出所民警挟私报复打死群众的事,全国炒得沸沸扬扬,而今天警察被打了,却要被相关部门摁着不敢吭声,你说这可叫人情何以堪,于是市刑侦支队在市局的默许下,封锁了现场,加派了警力,用最快的时间取得了一手口供资料,等调查和调解开始,相关部门准备息事宁人,而刑侦支队抓着暴力袭警的事不放,就连相关部门之间也是既有扯皮又有僵持,原本估计市局也仅仅是通过严惩肇事袭警的责任人,却不料僵持了一天,事情转机了。
  起因很意外,是一次车祸,一集装箱的货柜车在距离十里河镇七公里的路段出了车祸,车上拉得居然是回收过滤的原油,原油污染了周边十几亩麦地,车上足足灌装了二十吨的油,车被村里人扣着,事被捅到了市政斧和市信访办、据说还有人准备上访到京告状,市府召开紧急会议,并通知驻京办严密监控有无中州闲散人员进京,倒不怕告状,就怕这些懵头货乱撞,万一捅到焦点访谈那就麻烦了,可不知道得花多少经费才摆得平。
  这事嘛,和十里河镇发生的油厂袭警事件相得益彰,能归并同类项里了,而且在风头上出事,行话说叫,撞枪口上了,司机和车主事发十个小时后就被拘留了。
  事情终于有转机了,话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积聚到一定程度,堤溃川流那结果谁也知道是势不可挡,一个车祸牵出的原油就有二十吨,那藏在暗处的还有多少?经营的时间有多长?有多少流向的市场,上了市民的餐桌?真要能计算出来,恐怕都是一个怵目心惊的数字………先是从外省无关的电视台报道,之后是约束较轻的网络流传,僵持了两天官方媒体也再不能三缄其口,在事发地《中州曰报》发布了一则省府和市府组织联合调查组进驻十里河镇的消息,这个版本渲染了一番警察查抄黑窝点被袭的内容,调查组冲冲重重阻力查封炼油厂的事迹,舆论一片哗然,制假贩假者又习惯姓地成为千夫所指了!
  郑冠群慢慢踱步着下楼,不时地拿着报纸看上一眼,这一次警察成为维护正义、打假贩假的正面形象了,只不过被淹没的真相如何,他比谁都清楚,很让他无奈的是,有时候你想办点事是何其难也,就比如这事,现在已经被硬生生拖离原轨道了,厅长办公会议已经把这事列为当前要务,强调一定要在公众面前树立和维护警察的形象……这倒也好,最起码寻赃的事暂且靠边站了。
  下了楼,沉子昂早等在车前了,一起乘上了郑处的车,郑冠群一甩那张当曰的报纸问着:“看了么?”
  “我大致看了眼,掏鸟窝拎出蛇来了,谁也没想到会这样。”沉子昂笑了笑,拿着报纸扫了眼,已经看过了。郑冠群看沉子昂说得很随意,突然间郑重问了一句:“你不觉得车祸出得有点巧了?”
  “巧了?”沉子昂一讶,猛地倒吸凉气,吓了一跳,要是这事也有幕后,那就可怕了,郑冠群仿佛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着:“你再想想,你觉不觉得帅世才这老狐狸凑这个节骨眼上全家失踪也有点巧了?”
  “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想。”沉子昂愕然又笑,觉得有点过于匪夷所思了。
  “我想呀,和这爷俩有点关系,最起码他们知情……不过也罢,端了十里河镇的黑窝点,能少坑害不少老百姓,哎呀,你说这事呀,怎么就办得这么别扭,老帅恐怕也和咱们走不到一条路上了。”郑冠群无比落寂地说着,少了那么个深谙骗术的帮手,净靠一帮新人还真是处处碰壁,一想到新人,郑冠群又是问着:“亦慧几个人怎么样了?”
  “正在做心理治疗,没经过这阵势,吓坏了……原主任也休息了,钟山受伤不重,今天刚出院,范爱国主任断了两根肋子,医生说还要再养几天,续队长正审着那帮带回来的人。”沉子昂寥寥几句简要汇报,让郑冠群听得感慨万分,这抓端木都没有这么惊险,简简单单一件事,愣是把一个调查组搞得人心惶惶七零八落了。
  一路叹气感慨,到了市一医,范爱国的家属也在,连闲聊带慰问一个上午就快过去了,话间老范还很有兴致地问帅朗找到了没有,两位领导都是摇摇头,给了一个连老范也不大相信的结果:
  不是帅朗失踪,是帅世才一家失踪了……………………………………………………………………………正午时分,徐中原领着两位妹妹和弟妹一行四人,把来此调查的省厅警察送出了索菲特酒店的大门,很麻烦,刑侦队扣下的人都来自精英创业投资公司,九个人七个是退役军人,有两位涉嫌暴力袭警,来调查的警员明显地带着敌意,送出门时连笑脸告别的徐总也没多理会,直接撂了句:“徐先生,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暂且不能离开中州市,如果想起什么情况的话,希望你配合,这是我的电话。”

  留了张名片,警车呼啸而去,就即便是亿万富翁,也不会自降身份和两位小警纠缠,不过现在被纠缠上可不那么容易走脱了,即便你后台再硬,这场面终归是逃不过的。更何况人还被扣着,真要是捅出点什么娄子来,一世英名可就得扔在地沟油厂了,大妹有点担心地问着徐中原道:“二哥,这事可麻烦了啊,咱们家的名儿和造假油的扯一起,要真传出来,咱们的脸面全丢尽了。”
  “要不,二哥,姐,我觉得咱们还是避避风头吧,我怎么觉着中州这地方么蛾子忒多。”小妹建议着,说得是官话京腔,只不过留洋已久,很看不懂种种带着国情的事,弟妹高继红一脸难色,瞅瞅两位小姑一位大舅哥,喃喃地说着:“咱们还没干什么呢?咱们也是被骗被坑的的受害者嘛……这么这事颠倒了,都冲着咱们来了。”
  “就是,那个丰力友和任观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口口声声说帮忙,我看他们巴不得看着我们忙得抽不出身来了呢。”大妹洞悉合作者的心态了,提醒了句。
  几位女眷聒噪,自然是把徐中原的心撩得更乱了,一言不发,回着房间,边走边拔着任观潮的电话,一直是秘书接,找不着人,省府办公厅退休的一位领导曾经是父亲的部下,这个电话接通之后,老头家里倒是客气,不过一听是问澳玛澳油厂的事,得,老人家一副过人的来口吻劝着徐中原:你要想给这帮人说情,那就免了,沾上他们和沾上地沟油没什么两样,身败名臭,小徐呀,别的事我豁着老脸不要帮你,可这事你让我怎么帮,就在台上我也不敢开个后门,别说我已经退了………言下之意,这事是谁沾谁臭,气得徐中原问候也免了,直接扣了电话。话说人在人情在,人走茶也凉,自打老爷子过世,能指望上的人还真不多了。
  一家子愁云黯淡,回了酒店,上了楼层,一出电梯,微微怔了怔,警察刚走,事又来了,来者一位壮硕的个子,一个两撇小胡子,一高一矮像京派的相声搭裆,不过一瞧他们身后六位皮衣立领,马靴高挽大汉,徐中原知道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上门了。
  果真是冲着这家人来的,径自走上来要和燕京来的徐总谈谈,徐中原打发着几位女眷回了房间,请着这几位来者不善的到自己房间,随从守在门口,那两位径直进了徐总房间,大个子大马金刀一坐,相互一介绍,一位叫游亮,一位叫苗小敬,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开门见山地问徐中原:“徐总呀,咱们的账你看得怎么算?”
  徐中原浓眉一锁,知道无法善了了,强自维护着自己一位老总尊严道着:“我知道你们是谁,我也知道你们干什么来了,可咱们无仇无怨,谈不上什么算账吧?”
  “是吗?”凶纠纠地游亮不屑地掰着手指数着:“不怕告诉你,澳玛澳就是我家的产业,冤有头,债有主,我问徐总您几个问题,我们的人是不是你的人打的。”
  这个没错,肯定是,徐中原讷言了。
  “再问你的问题,我们确实无怨无仇这没假,可你们闯我们厂里还把警察招来,是不是你们干的?”游亮又问。
  这也没假,不过是因为追帅朗的原因,徐中原正要解释,游亮手一招制止了:“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人是你打的,生意是你们掀的,徐总也是个生意人,你说这笔账我除了朝你算,还能朝谁算去?”
  问住了,徐中原张口结舌,现在是结结实实虎落平阳遭犬欺了,而且人家欺得还有理有据,直问着徐中原道:“徐总你这么大身份,不会不认账吧?可都是你们精英的人。”
  “这个……”徐中原咬咬牙,气结地说着:“这个总得等警察的处理结果出来再说吧?再判我们民事赔偿,我们认了,不过不能凭你红口白牙要吧?”
  哈哈哈……姐夫和小舅子俱是乐了,笑得前附后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小胡子苗小敬也不是个善茬,呲着白牙旁敲侧击着威胁着徐中原道:“徐总不怎么了解中州的情况吧,这治安可是不怎么好,交通更差,万一要是您或者您大侄出个车祸什么的,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抓到肇事的人……还有,中州这鸟地方强歼犯很多,您身边这几位女眷长得不赖呀,万一有谁不小心碰上个流氓,您还指望找警察说理去……你现在整得我们有家不能回,有生意不能做,你说我们也找警察说理去,警察能管我们过年么?我们不是来和你商量的,就是来通知你一声,想试试这行水多深是不是?”
  徐中原虽然有点畏惧这些涉黑分子,可知道一旦让步,对方那肯定会得寸进尺狮子大开口,一拍桌子指着义正言辞的训斥着:“你们还别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报警?”
  “好啊,我替你报警……不过报警前,你先给你大侄打个电话,好像他去办什么事,路上把谁家个车蹭了,听说伤人了,我说你们这些富二代、官二代、红三代,爹妈办事是不是都没拉灯,造出的都是些瞎眼货……”游亮大马金刀坐着,丝毫不为所动,徐中原一听急了,拔着电话,电话一通,立时传来了大侄徐承贵焦急地说着,在二环路和蹭了辆小货厢车,被人挤着不让走,非要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已经报警了,不过对方人多,电话里都吵吵得一片声音,正通话的时候,弟妹高继红进来了,紧张地要说儿子出事的事,这徐中原屏退了弟妹,不敢强硬了,直接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那苗小敬把准备好的单子,一个纸烟盒上写得数目字一得啵:“设备、原材料、工人医药费……还有厂房,我不坑你,四百万……给你三天时间,上面有账户,三天不到账,我们自己取,不怕你是京城来的,你要觉得你能躲过去你就躲,你要有胆子灭我们,你随便,反正我们已经无所谓了,大不了你颗头,我颗头,打烂去他逑……走,姐夫。”
  “三天啊,不怕你手下的兵痞厉害,老子手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游亮竖着三根指头,诈了一番,听得徐中原浑身不自然了,就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绛尊降贵到和这此烂人拼命,却不料有不长眼的,这一对刚出门,估计是女眷感觉形势不对了,把手下随从通知来了,这一行刚出甬道和涌上来的精英来人正撞到一起了,七个人也比较悍,拉着架势喊着“谁闹事……谁闹事……”冲着游亮和苗小敬几人就来了,看样是小觑了这帮滚刀肉的来头,游亮一招手,众人一停,就听这豪客扯嗓子一喊:“兄弟们,赚钱的时候来了……自个动手。”
  说话着那同来的几位蹭蹭蹭腰间一抽,双手各持一个饮料瓶,盖子一拧,汩汩汩直往自己身上泼液体,一股浓重的汽油味道传过来,倒把精英这几位兵痞吓住了,难道现在世道变了,改[*]了……果真是[*],那游亮一脸横肉颤着,招着让几位拦路上来:“来呀……动手啊,命都不贵,一条赔上二十万,今儿这头都送你们了……你们老板有的是钱,上来呀,带火机了没?烧几个人肉串让你们开开眼……”
  愣了,真是杀人放火的不一定能吓住这些人,可人家自己身上倒汽油准备[*]倒把这些人吓住了,这要出点事别说死人,就伤人也麻烦得很。僵持了片刻,徐中原带着一家奔来了,冲着领头的扇了两耳光,驱散了拦路的,把这群爷毕恭毕敬地送下楼,千叮万嘱,一定会尽快想办法筹钱,这行人滚刀肉才不屑地吐着浓痰离了酒店,那保安只当没看见,根本没敢上来问。
  姐夫和小舅子上了车,苗小敬小声问着姐夫道着:“姐夫,能找回点损失来么?”
  “肯定能,这种有钱的鸟人最怕死。”游亮说道,恶狠狠的表情。
  “那个……姐夫,他们是去追那个叫什么什么国栋的,肯定是个假名,肯定和徐家有仇,掀咱们的生意是顺便,那个货咱们是不是也找找,能挤出点油水来算点。”苗小敬省悟了,那天去油厂定货的肯定不是个好路数的人,不料游亮一听这话,摇头了,警示着小舅子道:“那件事谁也甭提……咱们现在冤有头债有主,徐家就是债主,没别人,这大户不吃吃谁去,整个穷光蛋,能赔得咱们的损失么?反正就一句话,人是他们打的、生意是他们掀的,不找他们找谁去?”
  “话是这样说,可那小子忒坏……是惹不过徐家的人,拿咱们挡枪子了。”苗小敬气不自胜地说着。
  “真你妈废话,告诉你了那事不要提……”游亮说着,压低了声音警告着小舅子:“情况我也知道,可这事只能这样办,一来你就找那小子,他未必拿得出钱来……二来那个人的来头,比徐家大。”
  “什么?不可能吧姐夫?是个傻老西。”苗小敬道。
  “要么说你草包呢?这事老刀把子打招呼了,只能这么办了,老刀把子认识的人,那个案底都比咱们堆起来多,惹不起……听说那人警察也追得紧,咱们惹那晦气干嘛?”游亮道,这其中的事有位江湖人物打过招呼,看来有人包着帅朗了,江湖人物是谁呢,苗小敬一听老刀把子的名头,吓了一跳,放慢了速,小心翼翼地问:“姐夫,您说的是原先铁路上菜刀队领头的老刀?不是被打击了么?”
  “是啊,判了个无期,蹲了十二年出来了,这人咱们可惹不起,别回头把你姐和你外甥折腾进去。”游亮道,看来有所忌惮。
  确实是人的名,树的影,憨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传说当年的菜刀队在中州沿线一带是歼银掳掠,人手一把菜刀,有时候在火车上能围着一个车厢来个集体抢劫,恶行昭著直惊动了公安部,后来铁路公安和地方武警联合抓捕一年才把这个上百人的团伙扫清,罪大恶极的枪毙了九人,判重刑的三十多人。不过这帮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达到了后来者无法逾越的高度,可不得让苗小敬这些滚刀肉之流怀着崇拜的心情仰慕。于是无条件的支持姐夫了,惊讶地点头道着:
  “对,姐夫,听你的,咱们就找这些有钱人,他敢不赔,跟他们耗上了。”
  “找几个兄弟盯着,敢耍花样,先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我看徐家这几个手下扎手……给他们车里塞点小包,回头举报给缉毒的雷子整他们,那帮雷子手黑,进去得个半死出不来……现在混不能光凭拳头硬、家伙利,得凭眼光准,脑子好,你学着点。”游亮教着小舅子。
  “对,姐夫,我就知道您英明,要不我姐怎么跟您呢。”苗小敬又一个吹捧,无条件支持了。
  车行驶在中州的大街上,须臾汇进了车流,即便是在阳光下,也总有预谋着和进行的罪恶,谁又阻止得了呢?
  徐中原随后出行就发现了身后尾随的车辆,不过对于这些根本无视社会规则的人,又能如何呢?其实双方是同一类人,所不同的是,徐家一直凌驾在规则之上,而这些人一直游离在规则之外,而相同的是,在有些事上都可以不择手段,但徐中原怕的就是对方的不择手段,无奈之下,只得又一次求助于远胜公司的任观潮了,现在暂时顾不上债券的事了,身家和安危排在第一位。
  这一次徐中原再也坐不住了,带着弟妹和刚刚归来的大侄直驱远胜公司,要面见任观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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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事情要从十来年前说起了,当时我还住在我家老屋。那不是像现在的单元楼,而是栋老房子,我家在四楼,这层楼共住了两家,前面是两家的正房,每家各有两间,外面有间公用的堂屋连着楼梯,接着是一条过道,过道上依次是一个水池、我家的一间后屋和两家公用的厨房和厕所。表姐名叫左巍,1967年9月11日生,大我9岁,我喊她巍巍姐姐。小时候表姐一直随参军的父亲在北方,大概在我上小学三年级时间,被送回武汉,来到我家。 [点击阅读]
金元系统
作者:小道1501
章节:175 人气:5
摘要:春都难得春光好,阳光拂面清风微荡。这样一个极好的天气让春都大学学校的学生一扫前几天连阴雨带来的沉沉暮气,只是刚刚到了下午校园里吃过午饭的学生就三五成群布满了操场。聊天的人,打球的人,两两一对甜甜蜜蜜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些人里面只有抱着饭盒的艾萌看起来有点走神。习惯性的走神是艾萌的一大特点,这特点已经伴随他走过了二十二年。就像艾萌出生时那个给他看命的陈瞎子所言。 [点击阅读]